第一章 绿境之战
这是“沙中绿境”的南端,有二十多口水井,黄沙族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居住,所以篷帐特别稠密。
在资源匮乏的沙漠里,生存之道全赖公平分配和自律,连帐屋的分布亦特别井然有序,宝贵的牲口都以两重的围栅团团围着,上面又盖了帐幕,稍减炎日和寒夜的威胁。四周遍植能遮荫的大树,倒也生气盎然,难怪能成为沙漠里最著名的地方。
帐屋一组一组的聚在一起,每组达数百单位,被宽阔的道路连接起上来。
这时绿境里一片和平安逸。
牧羊者赶着近百头肥嘟嘟的羊儿往最外围的山坡吃草;几堆小孩们工在玩着各种游戏;妇女们坐坐在帐外干着缝纫的工作;沙民在帐与帐间拉起绳索,挂上千里驼的肉块让太阳把它们晒成乾肉;驼鸣马嘶此起彼落。
就是如此宁和安逸的时刻,大地上最可怕的恶魔巫帝策马逐尘而来。
我强压下心中的震骇,硬着头皮迎上去。
两批骑着马的人终于在路心相遇。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集中往巫帝身上,一来因为她天使般的美丽外表,更使人注目的是她身上穿的甲□大异于沙民,但在烈日下仍是那么沉稳泠然,丝毫不受温度的影响。
巫帝凌厉的眼神缓缓扫过我们,眼光到处,沙南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去,不敢和“他”对视。
当他的眼光来到我处时,我亦模仿他们,一触即垂下目光。
巫帝的目光毫不停留移到旁边的沙娜处,再移了开去。
看来他并不能由我的眼睛把我辨认出来,又或他心中有数,只是在施展诡计,对于他我是愈来愈没有把握了。
沙南两手分按左右胸胁,在马上向白沙族的族酋白树施礼道:“白树族长,不知是沙漠里那一道风,把你送到这里来呢?”
白树的了看冷静若岩石的巫帝一眼,神气地道:“沙南大人,白树今次到来,是为了帮这位高贵的女剑士,来探问一件事。”
沙南好奇地打量了巫帝后,向白树道:“白树族长请说吧!只要沙南知道,定会如实告诉你们。我们是兄弟之族嘛!”
巫帝一阵娇笑,道:“听说这里最近有外人闯了进来,沙南大人可否详细道来。”
谁也想不到“他”的本地语说得这么好,齐感愕然。
白树在旁加以解释道:“沙南大人请说吧!因为这人极可能是女剑士的大仇家,今次女剑士到这里来就是要追杀他。”
我心中暗自咒骂,这白树惹祸上身仍不自知,还沾沾自喜以为钓上了位“美女”沙南忙依我之言,把事情说出,当然隐去了最关键的部份!那就是我并未死去。巫帝的眼神一点变化也没有,教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最后冷然问道:“他的尸体在那里?”
沙南立即以我早提供了的答案道:“我们把他的尸体弃在荒漠里让秃鹰啄食,昨天才有人去看过,连骨头也没有半块剩下来。”
巫帝眼中邪光大作,罩定沙南。
我知他正以邪力探查沙南脑中的思想,心知要糟,忙将灵能送去,钻入沙南神经里,幻起一幅沙漠里的秃鹰啄食“我的残骸”的情景,同时凝起我被殴打虐待的种种假象。
众人都大感异样和骇然,不安地望向两眼生光的巫帝。
巫帝邪光敛去,点了点头,向白树道:“看来我的仇人真的死了。”
我心头一松,想不到如此容易把他骗过了,完全不知我在暗中动了手脚,真要多谢我从太阳处获得的奇异能量,那是巫帝知识外的一种力量,所以他察觉不出来。
信心在我心里增长着。
白树向沙南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后,正要离去的当儿,蹄声在右侧响起。
我们齐往那里看过去。
四名骑士由帐篷间驰来,中间押着的是解赴刑场的沙霸。
他双手被反绑背后,颈子给绳索套紧,被牵在带头亚名骑士手里,脸若死灰。眼睛给黑布缚着,但大口却没有给堵塞着。
我的心立时不受控制地忐狂跳起来。
巫帝双目邪芒再盛,冷冷道:“这人犯了什么事?”
沙霸张口便大叫道:“我是无罪的!我...。”沙南亦是个厉害人物,暴喝道:“封嘴!”
其中一名骑士飞起一脚,踢在他脸门处。
沙霸惨嚎一声,仰天趺倒。
我知道形势危急,向身旁的沙娜传出心灵的讯息道:“杀了他!”
沙娜一声尖叫,扑了过去,狂叫道:“你这贱畜生!”拔出匕,当胸插去。“当!”
巫帝纤手一挥,掷出另一把小刀,把沙娜的匕击得甩手脱飞。
沙娜给小刀惊人力道一带,呛踉侧趺,把虎口流血的手捂在小肮处,痛得叫不出声来,脸上血色退尽。
我叹了一口气,纵使心痛欲绝,亦只有忍气吞声。
全场骇然,想不到这美若天仙的女子,飞刀准确不用说,力道竟是如此惊人。沙霸虽目不能视,仍感到现场异样的气氛,以为事有转机,叫嚷道:“我是给那妖...。”这时我的力量已钻入他的身体,到了他舌根处。
沙霸咽喉“咕咕”作响,说不出话来。
接着两眼一翻,昏倒地上。
巫帝眼中邪光大盛,往我射来。
他终于现了我。
我知道恶战难免,甚至逃亦逃不了。一把甩去缠脸的长布,“锵!”一声拔出长剑,哈哈一笑道:“好!便让我大剑师兰特看看,究竟是邪魔附身的人厉害,还是人类厉害一点。”
我故意点明身分,是教白树等蠢材,不要卷进我和巫帝间的斗争里,以致白白送命。
白树等愕然往我望来。
巫帝眼中邪光攸地达到最浓亮的程度,这时任谁也可看出她的可怕了,人类怎会有如此恐怖的目光。
马儿的反应尤其剧烈,跳啼狂嘶,一时形势混乱至极点。
“锵!”
全场不论沙南或白树的人,都掣出武器,向着巫帝,那是出于一种对巫帝这般生物的一种本能反应,同时亦须苦苦控制慌乱了的座骑。
白树是唯一未拔剑的人,不能置信地看着散着阴寒邪气的巫帝,正要说话。巫帝侧身探手,以肉眼仅可察觉的高,纤美的手捏上白树的天灵盖。
白树七孔和头顶鲜血激溅,当场毙命。
巫帝看也不看,收回血手,刚回复平衡时,刚好是白树“篷”一声倒撞地上的时刻。
白树的座骑仰跳前蹄,出惊天动地的一声长嘶,似在悲号主人的横死暴毙。这一切生得太快了,快得没有人来得及反应,何况根本被吓呆了。
这美女一抓之力,比巨熊的爪更有力,更能赐予死亡。
众人的脸色有多难看便多难看。
我大喝道:“巫帝你若答应我不伤害这里的任何人,我便和你决战直至分出生死。”
巫帝眼中射出强烈的仇恨,凝定我道:“你根本走不了也不敢走,因为怕我会杀光了这里所有人,所以为何我要答应你?”
我已完全豁了出去,回复了往日面对强敌时的从容,微笑道:“你即管看吧!只要我潜进沙漠里,再多一百个你也找不到我出来。”
巫帝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奇异神色。
那是尊敬匹配得起他对手的神色。
以他那种生命形式的独有方法表现出来。
果然他道:“好吧!我答应你,因为你是个好的对手,何况只要杀死了你,他们便注定很快会更悲惨地收场。”
我知道和他说话亦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逐向沙南等喝道:“你们所有人全躲到帐幕里去,因为这位美丽女剑客的体内藏了只比所有沙盗加起来更厉害千百倍的妖物,我以大剑师的声誉保证绝无虚言,没有人敢说你们避开去是畏怯的行为。”我故意不注意沙娜,以免惹起巫帝对我们关系的疑心。但却把讯息传到她的心灵里,教她如何做。
巫帝一言不,丝毫不以我称他作妖物而生出情绪上的反应。
他并非是除了恨外再没有其他的情绪,否则也不会让我觉他流露出来那一闪即逝的尊敬之色,不过只是短暂而罕有吧了!
沙南等早心胆俱寒,闻言下马扶起沙娜,命所有人迅散进营帐里。
不一会附近一片死寂。
两声惨嘶响起。
巫帝和我的座骑同时倒毙地上。
巫帝轻松地跃到地上,拔出剑来淡淡道:“我不喜欢骑在马上的感觉。”
我这时亦跃立地上,哂道:“你为何如此憎恨其他生命,跳下来不是可免去杀死它们吗?它们并不懂得和你争霸的。”
巫帝冷笑道:“强者生存,这是宇宙的定律,若上天肯给它们机会,它们亦可以像我们般成为与你们人类争雄的死敌。事实教晓了我们,大地只是属于最强的那种生命,其他一切都须被强者灭绝,否则就不配为最强者。若你们人类明白这道理,我们便不能凭着一个良机壮大起来了。”
我凛然道:“你们本来究竟是什么东西?因何会突然进化得如此厉害?”
巫帝平静地道:“我是因为尊敬你是一个对手,才放下对人类的厌恨,和你说了那么多话,动手吧!”
我失笑道:“好!我们比比剑法吧!让我看看你能否以剑把我杀死。”
接着冷喝一声,箭般标前,横剑劈去,心中涌起力扫千军的惨烈情绪,刹那间把剑法挥至极尽的巅峰。
巫帝玉手微动,一道寒芒疾砍在我的黄沙剑的锋缘处。
“叮!”
响彻全场,盖过了远近所有驼马的嘶叫声。
一股冰寒透剑而入,使我差点把剑不住,脚步微一跄踉。
巫帝一怒叱,手中长剑幻起重重剑影,水银泻地般往我正面刺来。
我知道绝不应该和他比度,但又不能不和他比。
退两步,黄沙剑由下刺上,一连串金铁交鸣声里,连续挑开他似暴雨攻来的十八剑。
太阳当头高照。
我感到能量源源不绝由天上太阳以光热贯顶而入,使我全身充盈着用之不竭的力量,挡到第十八剑时,大喝一声,抢入对方剑芒里,黄沙剑乍吐,飘乎不定,掩住对方眼,也不知要刺往那里去。
巫帝何曾见过我不受他邪力影响时的精妙剑法,而且更是以能与他度相捋的迅使出来,竟次被我迫退了三步,挡得左支右绌,辛苦非常。
帐内偷窥着的人立时欢声如雷,为我打气,叫得力竭声嘶。
巫帝退而不乱,转瞬守稳阵势,剑势转趋凌厉,挡了我十多剑后,一声清叱,剑芒暴起,像一道闪电般激射而至。
我感到眼前尽是剑芒、寒气狂飙般扑面而来,全身似忽给掉进冰窖里。
巫帝这一剑的度完全不受大地上物质极限的规制,就若一道光般快捷。
退亦来不及了。
我沉喝一声,仰天翻倒,然后横滚开去。
“篷!”
适才卧身处竟被他的剑劈裂了一道十多尺长,深数尺的长坑,尘土草屑溅飞上三十多尺的高空,声势骇人至极。
所有帐幕内的人同时哑口无声。
我才跃起身来,眼角人影一闪,巫帝容我有片刻喘息之机,长剑抹向我颈侧,又快又狠。
真正比起度来,我虽说比前大有改善,仍是逊他一筹。
我可以凭仗的是战略和剑术。
猛一矮身,剑柄往上撞去,正中对方剑尖。
本来我的力道绝及不上巫帝,可是基于力学原理,手握着剑柄的力道自是比离握手最远的锋刃大得多。
我有意全力施为下,巫帝次长剑汤起,差点离手甩脱。
“他”美丽的公主**就在五尺近处,空门大露。
我怎会放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黄沙剑一沉一标,猛剌他胁下的空档。
巫帝大喝一声,扬手把剑挥上高空,也不知如何俯前摆了一摆,在我以为刺中他时,已被他把黄沙剑挟在胁下,同时扭身,不但想硬把黄沙剑夺去,另一手还撮指成刀,猛剌向我颈侧。
我不惊反喜,顺着他拖扯之势,往他撞去,同时把融混着太阳能狂输进他体内。
巫帝全身剧震,触电般弹了开去。
同一时间庞大无匹、冰寒至极的邪力由黄沙剑倒撞而回。
两股力道相激下,我像断线风筝般被抛飞开去。
“蓬!”
我感到自己背脊撞在一个围栏处,木栏断折声“啪啦”骤响。
“砰!”
我终掉实地上。
栏内的健马惊得跳啼狂嘶。
我深吸一口气,借助天上炎阳源源不绝输来的能量,驱走了寒气。心中骇然,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巫帝仍有反击的力量。
跳起来时,刚好看到百步外的巫帝,伸手接着由高空翻滚跌下来的长剑。
我狂喝一声,往他扑去。
长剑却缓缓刺出。
每刺前少许,剑上的灵力便愈是凝聚。
奇妙的事出现了。
刹那间我进入了忘我的境界里,心头平静一片,连少许涟漪也没有。
我就若宇宙的核心。
整个绿原和原外沙漠的所有能量都集中到我身上,再由剑锋激射出去。
太阳的能量由头顶似狂潮般涌进来,进入体内,与我的灵能同流合汇,通过握剑的手,由刃尖涌向肃然持剑的巫帝处。
巫帝眼中次露出惊慌的神色,抬头瞅了天上□阳一眼,终于现了我和太阳间玄妙的关系。
我心中充盈着对人类和宇宙无尽无穷的爱意,融在庞大无匹的灵能里,向巫帝送过去。
巫帝的秀被灵能的流量激得飘飞狂舞,但娇美的身体却像一座崇山般逆风屹立。
他两眼邪光攸地暴涨,就若天上的圆月,来到他的眼里,大喝一声,逆流而上,长剑迎向我的剑尖。
同一时间,天地暗黑下来。
不知何时,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渐渐变成了乌云密聚。
天地色变。
源源不绝的太阳能迅减弱。
“当!”
惊天动地的激响,在刃锋相击的刹那响起。
两把长剑同时寸寸碎裂。
我们两人冲势不止,撞到一块儿。
肩头传来一下撕心裂肺的狂痛,冰寒潮水涌入。
若非我扭侧了身体,巫帝这一下侧身肘撞,保证可把我的胸骨撞个粉碎。
同一时间我的膝头顶在他的腰侧处。
我和他同时跄踉后跌。
当我掉在地上时,全身几乎冷僵了。
天上全是密布的乌云,截断了太阳对我的能量供应。
我几经辛苦,才勉力爬起。
“蓬!”
巫帝不知何时掩了过来,一脚狂蹴在我胁下处。
我给踢得□空飞了起来,重重跌在三十多步外的一个帐篷上。
叫喊声由帐内响起。
我勉力滚回地上,全身乏力,浑身疼痛。
没有了太阳能源源不绝的支持,单凭我体内本身的能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由地上往巫帝望去。
只见他颓然跪倒地上,披头散,喘着气看着我。
我虽然受了重创,他的情况看起来亦好不了多少。
一声尖叫划破了死静。
沙娜举着匕不知由那里冲出来,向巫帝扑过去。
我出惊天动地的狂喊,奇迹地由地上弹起来,狂嘶道:“不要!”
却来不及阻止惨剧的生。
沙娜已扑在巫帝身上,提着匕插往巫帝心窝。
“啪!”
匕断折。
沙娜整个人被巫帝出的反震之力,玩偶般抛上高空,眼耳口鼻鲜血狂喷,还未跌回地上时早玉殒香消。
我心中涌起悲凄愤激,铺天盖地的激烈情绪,攸忽间我已半疯狂地扑到了巫帝身前,全力一拳向他脸门轰去。
就在此时,急剧的蹄声,在我身后由远而近驰来。
在我尚未清楚生什么事时,巫帝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一手抓紧我的拳头。
我全身力量消去,跪倒他脸前。
巫帝完全不理会由我后方冲奔而来惊天动地万马奔驰的蹄声,冷冷看着我道:“兰特今次你死定了,现在你心中只有恨而没有爱,是因为我杀死了你的女人吧!”
模糊间我听到“沙盗来了”的声音在四周响起。
“篷!”
沙娜失去了生命的身体掉到地上的声音传来。
我心中一震,化悲愤为力量,全力一抽拳头,把仍紧握着我不放的巫帝拉得往我倾来,我一头便向他脸门顶过去。
巫帝哈哈一笑,输出邪力。
我像全失去了重量般往后滚去,翻了十多转后,觉左右全是马脚。
竟溜进入了杀进绿原来的沙盗里。
也不知给多少马脚践踏我身上,不过比起巫帝输进体内的邪力,那是微不足道的痛苦。
我知道时间紧迫,抛开沙娜惨死带来的悲痛冲击,专志凝神,运聚心头仅余的一点灵能,驱赶控制着神经的阴寒邪力。
沙盗惊呼声连串响起。
我勉力往巫帝方向看去。
只看见人仰马翻中,巫帝拳舞脚踢,硬生生在密麻麻的沙盗群里杀出一条血路,向我迫来。其中一名沙盗竟给他连人带马挥上半空,那种惨烈惊人处,非是亲眼目睹,绝难相信。
沙盗们给激起凶性,不明就里下也疯狂向巫帝围攻。
巫帝显然在方才的激斗里耗用太多能量,一时间只能以**的力量对抗沙盗的狂攻。
我感到背后火光熊熊,惊叫嘶喊不绝于耳,当然是沙盗正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
我俯伏地上,仍然未能恢复动弹的能力。
一束阳光在这危急存亡的时刻洒到身上。
我心中闪过一丝希望,知道巫帝近乎枯竭的邪力再控制不了天上的乌云,被炎阳破云而下,忙全神吸取太阳的能量。
惨叫声不绝于耳。
巫帝愈迫愈近。
我勉力站了起来。
风声骤响。
我反手抓着标刺背的长矛,把一个沙盗拖下马来,顺便踢了一脚,了结了他。三名沙盗策马冲来,刀斧齐往我身上招呼。
我的一腔恨火,终找到泄的机会。
长矛连挥。
三盗纷被挑下马背。
我乘势跃上其中一匹骏马的马背上,长矛运起,把赶来的沙盗扫得鲜血激溅,人仰马翻。
四周的惨烈形势,映入眼廉。
最少百来个帐幕陷进了火海里,混乱之中也不知来了多少沙盗。
尽是幢幢战马和沙盗,横撞直冲,追杀由帐幕里仓猝中涌出来逃命和反抗的黄沙族人。
哭喊声震天响起。
另一边则是巫帝横挡路心,与蜂拥而至的沙盗杀成一团,阻止了沙盗深进绿原之路。
我看得怒愤填膺,一声喊,往头扎黑巾的沙盗杀去,手下毫不留情,见人便挑,摧枯拉朽般杀进如狼似虎的沙盗群里。
巫帝的狂喊声从后传来道:“兰特!你不守诺言想走吗?”
附近的沙盗听得兰特之名,齐齐一震,骇然往我望来。
我悲笑道:“你要我走我也不肯走,先清理了这群垃圾,我才和你算帐。”想起沙娜的惨死,要我不和他拚命才怪。
说话间,又十多名沙盗丧命矛下。
巫帝大叫道:“好!我也很想杀人,让我们杀个够吧!”
我不再多言,一边吸收太阳的能量,一边往另一方冲杀过去。
四周的沙盗,给我和巫帝杀得心胆俱丧,纷纷往四外逃去,可是刚冲来的沙盗却完全不知生了什么事,纷纷冲上来送死。
巫帝这时亦抢得一匹马,追了上来,一前一后和我冲杀往沙盗聚集肆虐处。
斧光剑影里,忽然间眼前一空,沙盗的尸体躺满了身后。
前面近绿原外围处,沙盗的主力大军布阵在山上斜坡下,怕有上万之众。
杀进绿原的只是他们的前锋部队,给我和巫帝一阵冲杀,已是强弩之末,毫不足惧,黄沙族的人应可轻易应付。
我豪情涌起,拍马往沙盗的军容鼎盛的战阵驰去。
天上的乌云被烈日照射得破碎支离,东一块西一团的,再遮挡不了阳光。
体内充盈着新的能量。
盗阵一声喊,千百支劲箭漫天向我撒来。
我舞起长矛,把劲箭完全封隔。
瞬眼间我已来至阵前,勒马停定,大喝道:“黑蛇在那里?”
近山丘顶处一把雄壮的声音喝回来道:“我就是黑蛇,尔是何人?”
我尚未答话,巫帝策着马儿,旋风般由我身旁掠过,掣着抢回来的大斧,杀进沙盗阵内。
想不到他竟会变作与我并肩作战的战友,心中一叹,大喝道:“黑蛇今天你恶贯满盈,让我兰特来取你狗命!”说罢由左侧往山上杀去。
“兰特”之名一出口,沙盗立时乱上加乱。
黑蛇狂喝!“杀呀!”
惨烈的战事全面拉开。
我和巫帝像□赛似的往上杀去,可怜的沙盗虽然悍不畏死般攻来,仍阻不了我们片刻的攻势。
沙盗一生都在屠杀其他沙漠里的民族,想不到今天也有遭到同一待遇的命运。我和巫帝不分先后抵达山丘的最高处,立时由左右两在中间心胆已寒的黑蛇和沙盗的将领杀过去。
这时的沙盗溃不成军,近半数人未待我杀至,了疯般往沙漠方向逃去。
黑蛇见势不对,一声喊,亦往沙漠外策马奔逃。
巫帝一声尖叫。
黑蛇和数百个护在他旁的沙盗的座骑全部喷血倒毙。
黑蛇等全给抛到斜坡处,和马尸一块狼狈万状往下滚去。
我追了上去,赶上瘦长扎实的黑蛇,长矛贯胸而过,了结了这凶人残暴的一生。
沙盗完全失去了斗志,剩下的人似逃最可怕的瘟般逃往沙漠去,没有马的人则亡命奔向大漠里。
我勒马停定,往巫帝望去。
巫帝傲立马上,在百多步的远处冷冷凝视着我。
我凄然笑道:“随我来吧!沙漠处比较静一点。”
巫帝旋风般策马绕往小坡下游处,拦在前方沉声道:“不要再施诡计,到了沙漠,我要找你便困难了。”
我强忍悲痛道:“放心吧!你杀了我的女人,我定要和你分出生死才罢休,何况你亦消耗了大量邪力,否则现在也不会阳光普照吧!要逃走的可能是你而是我呢?”
巫帝淡淡道:“可是你现在的心中却有恨而没有爱,所以对我再没有半点威胁的力量。”
我跃下马背,提矛向他迫去,应声道:“只是太阳火热的能量,已足可把你制伏。”
巫帝一声娇笑,跳下马来,闪电移前,一斧往我劈来。
我把能量凝在一矛之上,往斧锋挑去。
“锵锵!”
矛斧同时断折。
他因为再不怕我的爱能,所以蓄意震断双方的兵器。
巫帝抛开斧柄,欺身而上。
我掷下剩下半截的矛杆,手肘一扬,挡了他的重,转身以另一手的掌背劈正他背心处,同时送进太阳的热能。
巫帝虽震了一震,身子却像块万斤巨岩般晃也不晃,手肘猛撞在我背心处。
我如受雷击,口中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凌空滚落斜坡去。
巫帝仰天狂笑,得意之极。
今次再遇到的巫帝,比以前人性化多了,不知是否受到公主人体影响。
心中叫糟,因沙娜惨死而没有了爱的灵能,竟对巫帝没有半点威胁,我今次真是死定了。
转念间滚至坡底。
巫帝怕我逃进沙漠里,如影附形追来,我还未站起,给他飞起一脚,正中背心。
我脑际一阵晕眩,张口喷出另一口鲜血,同时听到胭骨折裂的声音,狂痛下断线风筝般旋转着飞趺开去.俯伏到灼热的沙子里。
我连吸收沙子热能的力量亦失去了。
巫帝得意的狂笑声由远而近。
就在这时,蹄声骤响。
一声娇叱传入耳中,接着是飞雪熟悉的嘶叫。
巫帝惊呼响起。
我刚想到是百合及时赶来时,背心给人一把抓着,提上马背,身体早挨入了百合温暖的怀里。
飞雪放蹄急奔。
我心神一松,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第二章 万里逃亡
当我再醒过来时,觉仍在魔女百合的怀里,飞雪的背上。
一骑两人,逆着大漠黑夜的寒风全驰骋着。
我挨在百合怀里,这个角度看上去,刚好看到百合轮廓的线条,在星夜的映托下,她的玉容美丽至令人难以相信的程度。
整个沙漠和天上的星辰和我们共舞着。
我涌起对沙娜惨死的悲伤,呻吟起来。
百合把凝定前方某处,若有所思的眸子收回来,低头往我瞧来,眼中射出怜爱的神色,柔声道:“小情人!你的心中允满了悲伤,对你的身体,绝对没有半点好处。”
我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知道!可是我的心情却没法改变过来。”
她的美眸亮了起来浅浅一笑,仰起螓,望进深广无尽的星空,像一个母亲向儿子循循善诱地道:“看宇宙是多么奇妙!什么是开始?什么是结束?何谓生?□谓死?谁答得上来。所以又何必为已逝去或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事而悲伤?享受和百合在一起时的珍贵时刻吧,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到达了尽头,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绝不多了。”
我一震道:“不要吓我!”
百合深情地望着大漠上壮人观止的广袤星夜,嘴角逸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油然道:“小情人啊!生生死死算那一回事!宇宙只是不断循环和重复,但每次重复都生出了变化,由盛至衰,衰而至盛,故有生必有死,你若车死亡亦惧怕,百合以后再不倾心于你了。”
我终于被她充满智慧的“情话”,挑起了强烈的爱意,长叹道:“我可以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却不能漠视你的生死,这难道错了吗?”
百合道:“小情人说得好!你是个很易心软的人,否则你刚才极有可能杀死巫帝。我一直在旁窥伺,直到最后一刻,才忍不住出来救你。假设你真能完全漠视生死,包括别人的,巫帝应已败于你手下。”
我愕然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百合俯头往我望来眼睛烁着汪洋般的深情,温婉道:“你和巫帝未碰面时我已到了。”
我奇道:“那为何不着我早点逃走,不是可避过巫帝吗?”
百合道:“傻孩子!你今次到沙漠来,不是要和巫帝决一死战?他肯送上门来,为何要拒绝呢?只有面对挑战,你的潜能才能全面激起来.这个险是不能不冒的。”
我苦笑道:“杀了巫帝,不是等若也杀了公主吗?”
百合道:“巫帝就是准了你会因此心软,所以才处处占得上风。”
我一呆道:“你是要我连公主的生死亦不顾虑吗?”
百合轻笑摇头,道:“我岂会迫你做违反自己意愿的事,你看着吧,百合对我的小青人最有信心。”
我对她涌起红颜知己的深刻感觉,问道:“巫帝是否在后面追来?”
百合望往前方,点头道:“是的!他正在后面追来,力量还不住增强,以飞雪的度跑了两天两夜,仍未能把他甩下。”
我骇然道:“我竟昏了两天两夜吗?”
百合幽幽一叹道:“我已不住把爱能输进你体内,可是你心中充满对死亡深沉的悲哀,所以复元的度非常慢。”
我终于明白了她的用心,点头道:“我明白了!”心神完全放在紧挨着的美丽**上,嗅着她独有的芳香。
那是百合花的香味。
我的心神回到初遇她时那一刻里。
百合笼在白纱里,像深藏在不能透视的浓雾中,如此地动人、神秘。
想到这里,我宁洽下来,感到百合的灵能源源不绝送入体内。
不旋踵我沉沉睡去。
那并不真是睡眠,而只是一种最深切的松弛和休息,无思无念,但意识却清晰通透。
当我再醒过来时,情况大变。
飞雪逆着沙暴,背着我们两人艰苦地前进着。
百合把她的绝世容颜紧裹在白纱里,连那对摄魄的美眸亦藏在脸幕后。
我坐直身体,觉复元过来,似乎比之往日更有力量。事实上每经一次危难,我的精神和力量都有长足的展。
风沙没头没脑迎面刮来。
在百合的帮助下,我把头脸包扎起来,垂下脸幕,代替她策着飞雪逆风而行。我们的心灵和**融浑一体,再无分彼我。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即管和西琪一起时,亦没有这种醉人的感受,不能达致如此浓烈的境界。
我的人灵向百合查询道:“巫帝是否追上来了。”
百合的心灵回应道:“是的!他在我们身后约十哩许处,随时都可以赶上我们。”
我骇然道:“他难道可跑得快过飞雪吗?”
百合道:“在一般情况下,他的度绝及不上飞雪,可是他却制造出这样一场风暴,使我们的度大大减低,而他却是愈迫愈近。”
我皱眉道:“那他为何不立即追上来,把我们杀掉,看来他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中。”
百合在我心灵里叹道:“他正等待太阳下山的时刻,没有了太阳,你的能力将会大为逊色,他对付我们来便容易多了。”
我咬牙道:“不若我们掉转头去找他?”
百合叹道:“没有用的,今早我曾掉过头去寻他,可是他却远远避开了他比狐狸还要狡猾千百倍呢。”
我默然无语,策着飞雪,两人一骑顶住不断袭来夹杂着沙粒的狂风,在沙尘浑天飞舞,暗茫茫无尽极的沙海里前进着。
我把灵能输进飞雪体内,在这狂暴和视野迷糊的可怕世界里相依并进。
那感觉便像一个忽然失明的人凭着感觉向前爬行着狂怒的风沙在上下四周咆哮嘶喊。
这样的情景下,根本没有法子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我向百合询问。
魔女百合道:“应是午后时分,我一直小心计算时间。唉!”
我明白她这声叹息的含意,因为那等若计算我们还有多少个小时可以活着。
忽地心中一动,起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向魔女道:“奇怪得很,巫帝既能制造这样一场遮天蔽日的风沙,早截断了我和太阳的联系,为何不快点追上来,把我们解决?”
百合在我灵内平静地道:“我亦曾经想过这问题,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当他和我们血战时,难以分神去控制天气,所以宁愿待至没有太阳的晚上。”
我把飞雪勒停,沉思半晌后,转头在百合凑上来的耳侧道:“假若我们两人的力量结合起来,应和巫帝相差不远,他既能控制天气,我们为何不可向他展开反击,只要他一分神,便难以再控制这些风沙,我们可先一步逃进废墟里去。”
百合欣然道:“我们姑且一试,就算不成功,总好过坐以待毙。”
我微笑道:“我们虽不能真个**,但精神的融合,不也等若做*爱吗?来吧!让我们纯以精神做一次爱,挫一挫巫帝的威风。”
我一夹飞雪,继续前进。
百合的灵能不住涌进我体内,再由我处倒流回她体内。
几个循环后,我们的心灵融成一体,产生出旋风般的力量,往四外延伸出去。风沙里充盈着巫帝庞大的邪力,铁壁地难以攻破或加以影响转移。
我心中一动,把联手的心灵力量升往上空。灵觉不住往上攀升,不一会穿破了层层叠叠的烟尘云幕,接触到天上炎阳的光和热。
我们心领神会,大量地把光和热吸纳,引往我们的**。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道阳光破云而下,照在我们身上。
那就似在一个无光的昏暗世界里,忽然一道灯光,照射在我们身上。
更奇妙的事生了。
就像在绿境里云散日明的重演。
阳光不住扩,大风沙的力量在此消彼长下,不住被削弱。
我们的心灵同时欢呼起来。
飞雪全身一松,放蹄疾驰。
我们奔到那里,阳光即追到那里,天空上的乌云被破开一条长长的裂缝,蔚为奇观。
飞雪的度;倏地攀上顶峰,瞬间穿过了狂沙,又在万里碧空下狂驰着。
我和百合揭开头巾脸幕,欢呼声中在光明的沙原纵情飞驰。
我转过头去。
百合□绝当世的俏脸着亮光,长在阳光照耀下闪闪生辉,随风飘舞,那种乎尘世的美态使我差点感动得掉下泪。
黄昏时分我们终于把巫帝甩掉。
百合在我耳旁轻轻道:“兰特!我们必须停下来让飞雪歇息,它早透支了所有的力量,全赖你的异能挺着,再不让它休息,它会力竭而死的。”
我吓得和百合跃下马背。
这时波浪般起伏的沙丘,被光秃秃的沙石平原所替代。
我们在这空广的天地缓缓而行,头顶稀稀落落地飘浮几片薄得像叶般的云彩。夕阳由左后侧射过来,把我们长长的影子嵌在荒原上。
两只信天翁在头上吵闹着飞过为这全无生气的地方添进了少许活力。
我浏览着四周的景色,尽避是我深情望向她时,她总以甜蜜的笑容回报,俏目闪着亮光,可人之极。
她的美丽是无可比拟的,尤其她洞悉世情的眼神,更使人倾慕神迷。
虽偶有因念沙娜的神伤,但在我蓄意忘记下,已淡了很多。
要胜过巫帝,靠的只能是爱而非恨。
飞雪精灵的眼愈来愈没有神采。
我们不得不停了下来,坐看黑夜的来临。
我像个小孩子般缩在百合香气四溢的芳怀里,享受着荒原的黑夜。
明月逐渐升上中天,她金黄的色光令天梦飘香两颗明星亦要黯然失色。
在宽广的月夜里,我生出非常奇异的感觉,那就像我们忽然缩小了。
我们两人一畜只是一个小点。
而整个沙石平原,甚至整片沙漠,亦只是茫茫宇宙中一个小点。
包围着我们的天幕是无际无涯的一团漆黑。
百合柔声道:“小情人!你是否对眼前这奇异的天地生出感触。”
我点头道:“告诉我!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百合轻叹道:“在我比常人悠久的生命里,我也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你亦曾看过智慧典里的描述,我们的太阳和其他以亿计的太阳,分布在这虚广的空间里,永邬地放射着光,没有什么原因,也没有什么目的。”
我一震道:“不!一定有某种目的,只是我们不知道吧!”
百合道:“你快到废墟了,不如直接向父神询问,或者他能给你一个答案。”我充满希望道:“你不是说他因耗尽了能量,藏了起来不说话吗?”
百合微笑道:“他既可把力量送给我们,我自亦可把力量输给他,那他不是可答你的问题吗?”
顿了顿,满怀感触地道:“你看看这夜空,几亿年前是这个样子,几亿年后也将是这个样子,它虽然也会有生灭变化,却非是我们短暂的生命所能目睹的。”
我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丝毫没有变化的亿万年在这一刻的前后无限地延伸开去。
不只是个人,甚至所有生命都是无关痛养和微不足道地生及展着。
可是对人类来说,又或对我和百合来说,与巫帝的斗争确又是如此重要,尽避这广阔的宇宙毫不关人的一件琐事。
可是对人类的荣辱,对宇宙来说,只是在永邬的阳光里有若微尘的一下跳跃。现实就像一个个的火球和巨泥块般的星体在虚空里永不停息地滚动,在无法量计的时空里循环不休,漠视着一切的生。
百合仰视着明月高照的苍穹,幽幽道:“每当我仰望夜空,都会感到渺小和孤独,依智慧典所说的,现在我们看到的星光,可能是亿万年前已离开那颗星体,到现在才射进我们的眼里,这是多么令人心颤的想法。”
飞雪这时出了一声轻嘶,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我伸手抚上它的大头。
飞雪亲挚地用鼻子来嗅我的手。
一个使我心颤的直觉升上心头!生命正离飞雪而去。
百合叹道:“不要白费灵能了,它早耗尽了生命的能量,让它安息吧”我不能置信地搂着飞雪的脖子,热泪涌出道:“不!”
它还未见过大黑,怎能就此死去。
百合的秀在沙漠冰寒的夜风里飘拂着,神情出奇地平静,却有种难言的凄迷与怆然的绝世美态,缓缓道:“即管宇宙亦有起始生灭,生命岂会例外,让它平静去吧!它已陪我走了很远的路,我和它都感到非常劳累了。”
我心中腾起强烈不祥的感觉。
第三章 瞒天过海
飞雪在临天明前安静地辞世。
我们强忍悲痛,把它埋在掘出来的沙坑里,勉强收拾情怀,怆然上路。
没有了飞雪,我们更没有把握甩脱巫帝的追踪。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们把身体藏在纱布里,盖上脸幕,携手在黄沙上疾走着。
据百合说,以我们这样的度,三十天内将抵达沙漠的核心──废墟。
我把精神全集中到紧握着百合那柔软修长的玉手上,心中充盈着无尽无穷的爱意,她亦以相同的爱回报。
那是越了**的深爱,是灵魂和灵魂间最深切的爱恋。
事实上沙漠也没有什么可使我们分心的事物,除了渺无尽极微光闪烁的地平线和无边无际的蓝天。
黄昏后,沙石平原让位于沙砾,我们走过时,印下了薄薄的足印,晚风来时,它们将会了无痕,或者这就像生命在宇宙的情况吧!鸟迹鱼踪,过不留影。
我有个很失落的感觉!就无论我们在这微不足道的生命舞台上演着我们认为如何轰烈的大事,宇宙仍是不屑一顾的。
这或者是飞雪突然而来的死亡带来的深思吧。这想法使我感到悲哀茫然。
沙砾逐渐变粗。
当明月再升上来时,脚下踏着的已是沙石夹杂的乾爽地面。
我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觉,在这浩翰无际的空间里,人都变小了。
我们不敢停留,默默赶着路,顶着夜深的寒风,茫然向着深藏沙漠里的废墟前进。
到天明时,前方突然被一系列的沙丘切断了。
百合道:“这是到”魔眼”前的“迷离沙海”,占地千哩,外围处有个叫“丹旦拿”的绿洲,那是沙民最后一站,从没有人敢越过“丹旦拿”到魔眼去的。”
我道:“巫帝会否在那里等待着我们?”
百合微笑道:“只要我们在白天进入”丹旦拿”,还怕他什么,若他来找我们还求之不得哩!”
我们继续走着,在没有尽头的月牙形沙丘上艰困地走着,每一步都会陷足进沙海里去。
朝阳在东方的地平线露面,驱走了早晨侵人的寒意。
气温不住上升着。
沙丘连绵不绝,一直延伸至地平之外无垠的远处去。
使人很难想像黄沙外还有其他不同面貌的地方。
我们循着“之”字形的路线爬过一座又一座的沙丘。
在沙漠里跑动确需很大的体能和学问,即管以我和百合人的体质,亦要小心翼翼,不敢有失,以免消耗太多的体力。
一座座像一个丰满美女胸脯的沙丘,内中暗含乾坤。
它们阴阳的两面,迎风的一边斜坡十分坚硬,沙子间隙极小,结实而紧密;另一边却刚好相反,松散浮软,一踩上去便会直陷进到大腿处,把你烫伤烫熟,非常危险。
百合小心地细察沙子的颜色,判断要走的路线,拉着我谨慎地走着。
我们也不知多少天没有进食和喝水,全凭着体能和充盈体内的灵能支持着,不过亦接近灯尽油枯的阶段,实在需要找个地方歇下来,补充身体的需求。
巫帝始终是借了人的身体,那几天追我们时又耗用了大量的体能,我才不信庥会比我们好得多少。
我们在丘脊上夜以继日地前进着。
时间完全在静寂中溜失,只有黑夜和白昼默默无言地交替着,炎热和寒风互换。
当我们攀上了一座差点是无法跨越的特大沙丘,后地势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沙丘外是比接近净土那著名的彩石平要大上百倍的另一彩石平原。
一眼望去,整个平原全由色彩缤纷的石头和卵石□砌而成,大地斑驳杂乱地呈现着白、蓝、黄、紫等各种颜色。
一座座小山丘此起彼落地散布在这五光十色的奇异世界里,教人难以相信世上竟有这么美的地方,尤其在走过了这么单调乏味的黄沙世界后。
我和百合相视一笑,携手漫步。我们心情转佳,轻松起来。
第四章 妙计克敌
次晨我们离开了色彩斑斓的大地,穿过了峡口。
峡外又是另一番景色。
眼前是一片乾透涸裂了的平原,除了偶有一座小丘外,就是一堆堆像给某只神手随意撒往地上的乱石,大小不一。
我们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再接受头顶上由烈日奔泻而下的热浪,踏足这毫无生机的大地。
到正午时分,地平处出现了一片奇异的白色长条。
百合喜道:“明天我们便可到达”丹旦拿”了,那白条就是到那里前有名的“盐田白域”了。”
原来白色的是盐田。
想不到沙漠里仍有这么多奇异的地方,以前我总以为沙漠里只有灼热的沙粒和石头。
我们走得很小心,路线尽量隐蔽,巫帝即使守在前路,亦难以用眼睛察觉我们。
到了盐田的外围,太阳开始下山。
没有了太阳的掩护,我们不敢穿越这片像个白色海洋的奇异地域,找了个避风的处所,相拥而眠,板岩就成了我们的大床,月色为被褥,说不尽的快意和温馨。我从未试过和一个女人如此寸步不离地亲热着,偏又没有**的关系。而这美女正是充满传奇、神秘莫测的魔女百合。
那种感觉确是曼妙无伦。
我吻着她动人的眼睛道:“告诉我,父神究竟是什么东西?”
魔女百合给我吻得身体似要融化,半呻吟着道:“小情人啊!不要这样?百合比你任何一个小妻子,更受不得你的引诱和挑逗,莫忘了你是我守待了数百年的恩物。”
我怜惜地停止吻她,这时亦有点明白她为何她宁要爱情,不要生命。正如西琪觉得没有孩子的爱情是不完美的;对百合来说,没有男女**结合的爱情,可能根本不算爱情。
百合再娇喘了一会,幽怨地瞅了我一眼柔声道:“这要从前代的文明说起,那是生充满了动人心弦事情的大时代,圆球进入了城内文明和城外文明的二元展。”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自己的思域无限地扩阔起来,时空在伸延着。
百合无限缅怀地细诉着!“大部份人被留在几十个大城市里,接受着军政府严苛的思想钳制和军法统治。城外则是废弃的村庄,受到灾变影响的变异人与在苟且求存逃避军政府追杀的叛军,以及能在条件的城外生存的种族。”
“那些城市规模比现在任何城市都大得多,拥有我们不能梦想的高技能和可怕的武器,他们制造的飞船,能飞往比月亮更遥远的星体,从事殖民和采矿的工作。”
我听得目定口呆。
会飞的船,那是多么令人惊异的事,我不由想起了小矮胖为我造的皮鸟飞。
百合幽幽一叹道:“父神的前身就这军政府内最智慧的科技大师,他成功地展出一种拥有人工智能的奇异机器,并与它结合,变成半人半机器的庞大智脑,那是人类进化的一种可能性和梦想,直到他身上才次成功办到。”
我急促地喘着气,哑声问道:“父神有没有名字?”
魔女点头道:“他叫作达加西!”
(有关达加西的事迹,事见〈级战士〉上下两集)百合悠然神往道:“有一天,父神离开了我们这以太阳为核心的星系,开始作虚空里的无尽之旅,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月,父神收到了来自故土的讯息,知道大地上生了非常可怕的事,于是赶返圆球,才觉整个星系全被一种可怕的生物占据了,那就是巫帝和他的同类。”
“那是一种拥有庞大精神力量的残酷生物,以屠戮其他生命为乐。他们只有仇恨而没有科技,但却可越过遥阔的时空,侵占其他星系。当父神回来时,他们正进行把所有邪恶力量集中的实验,准备搜探其他星系的生命,加以征服和屠杀。”
我想不到巫帝竟可怕至这地步,难怪以父神的卓,仍只能和他斗个两败俱。问道:“他们究竟是由那处来的?”
百合深沉一叹道:“他们并非是由那处来的,而是原来就是圆球里其中的一种生命体,名字叫作”人脸毒蜘蛛”,又或“毒寡妇”。”
我狂震道:“什么?”
巫帝那可怖雕像立时出现在我脑海里。是的!那是一只人脸蜘蛛的形状,只不过比现实里的蜘蛛大得。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百合道:“在这宇宙里,没有事是不可能的。他们的出现,始作俑者还不是我们自以为的人类,长期的污染和奇异的放射性元素,使各种生命在人类思感之外默默地起着变化,其中进化得最厉害的就是她们那种毒蜘蛛,不但体形变大,还开始拥有思想,最后展出比人类优胜得多精神异力,反过来把人类和所有设施彻底摧毁,人类的武器和攻击对他们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脑中闪过一幅幅想像里的可怕情景。
百合续道:“父神和他们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大战,开始时父神处于完全的劣势,可是父神不断收集和研究有关他们的一切,最后反过来占了优势。于是巫帝和他的千万同类把力量集中起来,与父神进行最后决战。结果你也知道了,巫帝的同类全被歼灭,只剩下失去了肉身的巫帝潜进了地磁里,等待复仇的良机;父神的身体则化成废墟,藏在沙漠的核心处,从他的记忆里释放出生命的种子,制造出我们这一代的人类,可是斗争从未停止下来,现在已到了最后的关头,若让巫帝胜了,父神和我们都完了。”顿了顿叹道:“可能宇宙里所有生命也要完了。”
我深吸一口气道:“为何巫帝这么害怕人类的爱,难道他们自己同类间亦没有爱吗?”
百合道:“这或者要怪我们人类自己,巫帝他们长期在受到我们不断破坏和蹂□的自然里长大,支持着他们进化的其中一个重要原素就是仇恨和毁灭。而他们本身亦是一种孤独和以虐杀其他生物为生存之道的生物。母蛛是生物里罕有和伴侣交配后把对方吃掉的生物。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爱,若让这种人类的情绪侵进他们的神经去,会破坏他们生命的因子,把他们毁灭。”
我听得不寒而栗,吁出一口气,勉强收摄心神道:“他们既然互相憎恨,为何仍能合作起来去进行屠杀破坏?”
百合沉声道:“仇恨是他们一切动力的来源,但他的智慧,亦使他们知道繁衍的重要性,在他们的世界里雄蛛只是附庸,真正领导的都是女性,她们都是纯功利主义的生物,巫帝就是她们里力量最庞大的母蛛,在她的领导下,所有母蛛都团结起来,进行对宇宙的征服和破坏。只凭巫帝的力量,她并不能越过遥阔的时空,否则恐怕她早把其他同类也全杀个一乾二净了。”
巫帝原来是母的,那以后就该称“她”而不是雄性的“他”了。
百合!“若今次人类胜了,我们将学晓前所未有的东西,从这大灾难蜕变出来的新人类,会是宇宙的新产品,那颗种子就在你身上,而父神和我只是助你成长的媒介,这正是父神经过长期的思索,构想出来的伟大计画,小情人啊!你现在明白了父神和百合的苦心吗?”
我紧搂着她道:“百合!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百合道:“你还不明白吗?生命有形的部份可以死去,但无形的部份却是永存的,纵使宇宙的生灭亦不可将它毁去,所以当你壮大起来时,便可像父神般把我复活过来,也可以使父神复活过来,百合的命运,全操纵在你手里。”
父神在他无有止极的宇宙旅航中,在无数彩云般飘着的星河里,现其中存在着无数奇妙的生命,而他们的目的都朝着进化的大道迈进,去认识一切的起始和终灭,探索宇宙更深邃更遥远的地方,越一切时空和想像,甚至最终越宇宙的极限,这就是生命存在的目的使命。就算宇宙毁灭了,他们仍会守候着宇宙再生的良机,作出另一次的努力。”
我从未想过生命竟背负着这么伟大的目的,闻言呆了起来。
百合柔声道:“夜了!我们好好拥着睡一觉吧!明天我们会进入”丹旦拿”,巫帝定会在那里等我们。”
次日天尚未亮,我们冒着清晨的严寒,穿越盐田。
我们小心翼翼专拣较坚硬的盐皮才踏上去,否则会踏穿盐皮,陷足潮湿的盐皮里。
过了盐田后,依然是沙石平原。
两个小时后,我们转往西北的方向,穿过几座高耸的山岩,然后登上一个陡峭高峻、长着稀疏树木的山峦。
狭窄的山道曲折盘绕,崎岖险恶,几经辛苦,最后登上了近山顶处的窄道。
视野倏地扩阔至地平线的极处。
一片广旷的平原展现眼前,草坪疏落地点缀着,星星点点地东一块西一簇。
在平原近中心处有一片方圆达二十哩、长着稀疏树木的绿野,隐见帐幕和白色的房屋点缀其间,在日照下白屋闪闪生辉。
晚霞中炊烟袅袅升起,说不出的安详和宁静。
更远处滚滚黄沙,延伸往地平外某一似若无限的远处。
我深吸一口气道:“丹旦拿!”
百合握紧我的手,偎入我怀里,点头道:“这就是大漠到魔眼的最后一站,这地方又叫”强盗的窝子”,因为只有最强悍的人才能在这里生存。”
我道:“究竟是什么把沙民吸引到这偏远的地方来呢?”
百合道:“”丹旦拿”不但有丰富的盐矿,还盛产大漠里最优质的茶叶,在沙漠里茶叶的价值等若黄金,没有了它沙民连一天都活不了。”
我不由想起精擅茶道的沙娜,黯然神伤。
百合道:“我们不若在这里稍息,到下半夜才到”丹旦拿”去,那我们还有一个白天的机会可甩掉巫帝的追踪。”
我点头答应,搂着她坐了下来道:“以巫帝的度,追上我们实在易如反掌,所以他才会安然在”丹旦拿”等待我们,不若我们采取主动,明天便到“丹旦拿”寻他晦气,若能狠狠打击,他便可争取那空隙先他一步抵达废墟。”
百合欣然道:“你的想法总是大胆果断,难怪你能成为人人景仰的大剑师,百合全依你的吩咐。”
我搂紧她在脸蛋上香了一口,把目光从她诱人的高耸胸脯移开,设法去想别的事情,问道:“我曾听过有关魔眼里沙女的传说,你遇过她们没有?”
百合点头道:“当然知道,她们是父神创造出来的第一代人类,全是女性,大多还很美丽。体能都比常人卓,尤其沙女那美丽的领袖。所以在魔眼那么恶劣的环境里,她们仍能在沙穴里坚强地生活着,守卫父神失去了生机的身体。一粒沙子所含的水份,足可让她们活上一天。不过她们的人数正不断减少,现在只剩下十三人,巫帝的来临,不知道她们仍有多少人能幸存不死。”
我好奇心大起,向百合印证道:“听说会不时走出魔眼,到附近掳走精壮的男子交配,以生育下一代的沙女,是否有这回事?”
百合失笑道:“那是夸大了的说法,是由曾见到她们半裸着身体在沙漠出没的好事之徒的狂想。她们根本不能生儿育女,亦没有**的要求,但每到一段时期,她们会蜕变出新的身体,继续生存下去,不受**死亡的威胁。”
我愕然道:“既是如此,为何她们的人数会不断减少呢?”
百合黯然道:“没有爱的日子,小情人你知否是何等难过,所以沙女都有强烈的自杀倾向,一场沙暴亦可促使她们去寻死。”
我骇然道:“为何会是这样的?”
百合叹道:“那是父神的错误,为了对付巫帝,他试图利用他生物库内记忆着的资料培殖新的人类因子,制造出更强大的新人类。经过了无数的失败后,他才造出沙女来,那是一种不受感情左右的强横生命,可是他却料不到沙女因缺乏了生存的**,生出自毁的倾向,这活下来的十三个沙女,全赖特别强烈要保卫父神的使命感,才能活到现在。自经这次的失败后,父神再不敢尝试制造新的生命,只是把生命的种子释放出来,任由他们自然成长,那就是现在的你们和其他动植物。”
我奇道:“那为何又有大元、你、西琪和公主?”
百合道:“那是父神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不过这次他小心了很多,我和西琪她们除了小小的缺陷外,已差不多等若你们了。”
我吁出一口气,抒泄出心中的震惊,一时找不到说话。
百合娇躯一震,指着平原道:“看!”
我往她指着处俯视下去,只见一个小点离开了“丹旦拿”,迅横越平原,向我们休息的那座高山奔来。
那是巫帝。
可以想像“她”直追出“丹旦拿”之外,仍觉不到我们的影踪,于是憬然而悟,返回“丹旦拿”搜索我们,当仍找不到我们时,想到可能给我们愚弄了,于是再回头来找我们。
假若我是她的话,定会守在这到“丹旦拿”必经的山道出口处,到了晚间再以她的灵觉遍搜整座大山,教我们无所遁形。
就算我们尚未来到,只要她紧守出山之路,纵使我们有太阳的掩护,仍逃不过她的锐目,那时她可远远蹑着我们,到太阳下山时,就是我们的死期。
百合拉着我站起来道:“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想办法。”
我环目四顾。
这山道一边是陡峭的悬崖,另一边是伸往峰顶的斜坡。
斜坡怪石□□,要找个藏身的地方不难,但若要巫帝在夜间的搜索,却是绝无可能。不过除此亦想不到其他方法,点头答应,和她登上斜坡,躲在一堆乱石之后。
百合低声道:“希望她不知道我们看到她走上来,一直搜往后方去,那时我们或可乘机逃进”丹旦拿”了。”
我摇头道:“她若□是毒蛛进化而成的邪物,会比任何人都更有耐性,别忘记她结网捕食的坚毅沉稳,所以只会在虫儿必经之路耐心结网守候着,而我们就是那些虫儿。”
百合点头同意,叹道:“可恨我们这两条小虫儿,明知她张开罗网在那里,仍不得不飞进网内去,”
我叹道:“若有那破流仙城的皮鸟飞在就好了,我们可由山顶飞下去。不做任何多余事的巫帝,可能根本不去理会天空有什么东西飞过。”
百合一震道:“这或者并非全无可能的。”
我亦一震望向她,同时往她身上望去。
百合摇头道:“还是不行,我们飞行时,地上会出现影子,休想可以瞒过巫帝。”
我吻了她的香唇,微笑道:“你再想想。”
百合横了我一眼,站起来道:“我明白了,你负责砍合适的树干做骨架,我则负责扎造骨架的树□,不过脱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再嫣然一笑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是一刻也没有虚度的。小情人啊!百合爱你。”
我的心若被蜜糖融渗。
大地逐渐暗沉下来,星儿开始亮了起来。
寒风呼啸着刮过我们身处的峰尖。
急就章的“布”鸟飞扎了起来,样子虽非常简陋,但看在我们眼中却是此刻世上最可爱的东西了。
百合的身上只剩下贴身的亵衣,把她美丽的身段表露无遗,修长炫目的玉臂美腿暴露在空气里。
长在夜风里拂舞着,似欲乘风仙去。
我身上则只有一条短裤,当然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
我们伏在布鸟飞之上,不让长风把它吹走。
巫帝应开始了她的探索,可是要搜遍整座大山,将须费她好一段时间。
我们耐心地等待着。
明月缓缓升上地平,挥散着金黄的色光。
我微笑道:“为何明月会这么的美丽?”
百合笑道:“她的美丽是从太阳借过来的,因为她反映着太阳的光线。”
我大奇道:“什么?月亮不是自己光的吗?”
百合含笑摇头,再没有解释下去。
高崖下远处的“丹旦拿”点点灯火,令人想到那里温暖的床铺。
一切都像梦幻般地不真实。
蓦然一股冰寒的感觉掠过我们的身体。
巫帝终于找到我们。
我和百合相视一笑,心灵结合起来,往巫帝的方向延伸过去,不一会把握到巫帝的存在。
她正朝我们狂奔而来。
尽避以她的体能,要来到峰顶也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那即是说,她若要奔回头去,也须相若的时间;而我们只要短短的片刻,就可飞下山去。
时间飞快地流逝。
巫帝愈迫愈近。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立即汗流浃背。
百合亦生出感应,骇然道:“我们太疏忽了。”
是的!
我们忘记了巫帝控制天气的能力,假若她现我们飞出崖外去,自然可轻易控制风势,把我们吹回这座山头来,甚或以旋风把我们留在空中打转,才慢慢想方法对付我们。
我和百合脸脸相觑,互感到对方的惊惶。
百合一咬牙道:“你一个人走吧!我留在这里对付她,教她不能分神去对付你。”
我断然道:“不!要死就死在一块儿,那样独活有什么意义,而我会因失去了你充满了悲伤,更不是她的对手。”
巫帝这时来到下面的山道处。
我吩咐道:“你举起布鸟飞等着我,我要给她一记重的,教她没有余力对付我们。”
百合担心道:“小心点!”
我拿起她的佩剑,扑下山峰去。
在迷茫的月色里,巫帝美丽的身形沿着斜坡迅快攀上来,比猴子还要灵活。我两下纵跃,来到她上方十来步处,仗剑卓立,微笑道:“你终于来了,我等得很辛苦呢。”
巫帝冷静止步,拔出腰间的剑,缓缓打量着我,沉声道:“魔女在上面干什么,她舍得只让你一个人来受死吗?”
我仰天长笑道:“当然舍不得!”一剑迎头向她劈下去。
心中同时向峰顶的百合送出讯息,着她听我指示,随时把力量向我传送过来,以给巫帝一个惊喜。
“锵!”
巫帝从容挑开我这看似全力的一击,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剑光忽盛,长河巨浪般向我攻上来。
我正要她这样做。
经过这些日子来和百合的朝夕相对,以及不住吸收太阳的能量,再转化为充盈着两人热恋的灵能,我的力量比以前倍数增强,足可与巫帝一较长短。
唯一输给她的只是在后力上,远不及她悠长不竭。
这亦是她专拣太阳下山后才来对我的原因。
另一项输给她的就是度。
她迅快如鬼魅的奇异身法,教我很难捉摸她的剑路,可是当我清楚知道她是只人面毒蛛进化而来的生物后,我悟通了她移动的方式实是来自蜘蛛本能的方式。
要知剑手对敌,必须知己知彼,才能把剑术挥到极致。
现在我已能大约把握到她的剑路。
我似若狼狈地勉强挡了她几剑,一步步往上退去。
巫帝一阵娇笑,道:“没有了太阳,原来你是那样不济的吗?”
这时我把她引到一个倾斜度最大的斜坡,蓦地一声暴喝,迅雷击电般全力往她连劈七剑,每一剑都贯满爱能。
“锵锵锵锵”之声不绝于耳,把呼啸的风声全掩盖过去。
两剑每一次交击,都爆起强烈刺眼的电光,显示出两股巨力击撞产生的惊人能量,把黑夜照得忽明忽暗,情景诡异莫名。
巫帝想不到我的力量会倏地倍增,当然会以为是百合正向我送来能量。
她试图往左右横移闪躲,可是她的移动全落在我算计之中,无论移往哪里,他的剑总能准确地劈往她脸门,迫她举剑挡格。
她还吃了一个大亏,因为我是居高临下,力量可以全部用尽,而她却是举剑在斜坡下挡格,用不上一半的力量。
只要她占用的人的身体,便被迫遵守这物质上的法规。
以往每次我和她比斗的时候,都不的不留下余力,以应付她迅若鬼魅的身法。那天她在沙中绿境和我决战时,第一件事是解决了所有座骑,就是不想被马儿限制了她的度。
否则她的剑术怎及得上我。
全力猛劈七剑后,她的剑势终于乱了少许,露出一丝空隙。
我知道这是千载一时的良机,换了在平地,怎么也不能做出这般战果。
她的剑给我劈得偏往了左侧。
我忙向百合送出讯息。
我们的心灵倏地结合起来。
无穷无尽的爱意夹在灵能里,由百合处往我送来。
我狂喝一声,剑尖颤震,虚忽无定,似吞似吐间,像一道激电般疾射巫帝眉心处。
剑未至,庞大无匹的爱能由剑尖透出,把她完全笼罩在内。
巫帝浑身剧震,秀后拂,足尖用力,往后倒跃。
我早估到她这当然的反应,两手把剑推出,精神全集中到长剑上,长剑化作白热的长芒,以接近光的度,激追而去。
“叮!”
剑尖正中巫帝眉心处。
“辟啦啦!”
长剑炸成碎粉。
爆成一团耀目的光晕,把凌空下跃的巫帝的上半身完全遮盖了。
巫帝一惨嘶,长剑脱手,断线风筝般抛跌往山道下。
我掉头迅往峰顶奔去。
虽是重创了巫帝,但她明显仍有反击的力量,而我刚才劈出那七剑和最后的一刺,已是我力量的极限,再无余力乘胜追击了。
来到峰顶,百合举着布鸟飞准备就绪,急待着我。
我扑了过去,搂着百合完美的半□**。
百合一声娇叱,跃离峰顶。
“呼!”
一阵长风刮来,把我们带往高崖外广阔的虚空里。
耳际生风间,布鸟飞往“丹旦拿”的方向滑翔而去,度不住增加。
巫帝这时应连侦察我们的力量也没有,所以当她赶到峰顶时,可能想破她那蜘蛛脑袋,亦想不通为何我们可以突然消失了。
第五章 最后一站
我们在越过了“丹旦拿”半哩许处安全降落。
我俩紧拥在一起不住喘息着,好一会才力气稍复,爬了起来。
危险仍未过去。
现在离天明至少还有四至五个小时,巫帝当能赶上耗尽灵能的我们。
休息了半个小时后,我们手拉着手站了起来。
百合道:“你觉得怎样了?”
我叹道:“走路还可以,若和巫帝动手,怕连几剑都挡不了,何况我们连剑也没有一把。”接着苦笑道:“且走路亦绝走不快!”
百合道:“我比你好不了多少,刚才什么能量都送去了给你。不过我们不用太过担心,巫帝绝不比我们好了多少。不若我们索性在”丹旦拿”等她,希望她来到时,
我们的力量可以恢复得多一点。”
我点头同意,搂着她往“丹旦拿”走去。
当我们靠近“丹旦拿”时,先映入眼前是一排排的大树。
驼马的嘶叫声清晰地传入耳内。
在这本应是睡觉的时间,“丹旦拿”仍昃出奇地灯火通明人声喧闹。
百合解释道:“在这里日夜是颠倒过来的,人们为了避开白昼的炎热,午前便开始睡觉,黄昏时才醒过来进行各式各样活动。”
我把她拉得停了下来,道:“太阳赋予我们的力量虽是威力无穷,但弊处却是非常容易耗尽,无论我们吸收了多久的阳光,但我们的身体只像一个杯子般,
得到的始终是一杯子那么多的能量,有什么方法能把这杯子增大呢?那时我们就不用怕巫帝了。”
百合浅笑道:“但你现在却真的须感谢它只是个小杯子,因为用尽了太阳能后,我们体内只剩下了爱能,而我们的爱能是巫帝侦察不到,所以我们才能设法和她捉迷藏直至天明。”
看到她巧笑倩兮,肉光致致的美样儿,我心中一热,差点想对她作出热吻和爱抚的需索,忙压下心中情致,拉着她继续前进。
当进入“丹旦拿”外围的林区时,百合道:“我们最好先偷两件衣服来穿上,否则像现在这样子,走到那里都会引起骚动,要避开巫帝的耳目就更困难了。”
我童心大起,低唤道:“来!让我们一起做小偷。”
拖着她窜高伏低,藉着灯火照耀不到的暗影,往附近一堆房子和营帐摸了过去。
我们经过了一座倒塌了的房子,向风的一面深深埋在沙子里,像向着魔眼的方向致敬的样子。
人声沸腾起来。
只见屋外一大片空地上,生起了几堆篝火,百多个沙漠里的游民,穿着以黑、白、灰为主的袍服,扰扰攘攘的,似在进行某些交易。
我们潜到最大的一所白色房子后,一摸屋壁,才觉是盐块筑成的屋宇,坚固无比。
屋子垂着黑幕的小窗透出温柔的灯光,人声隐隐传出来。
我们的精神往屋内延伸,“看”到屋内站着几名大汉,聚精会神观赏着床上一对男女在翻云覆雨,做着男女交欢种种缠绵的动作。
那女子样貌普通,但身材却非常成熟丰满。
百合看得俏脸一红,推了我一把,要我到另一间屋子去。
我心中正嘀咕为何屋内竟会有这么奇怪的情况,那对男女怎肯这般让人在床旁围观时,百合已一把拉着我到另一个没有灯火的篷帐去。
帐旁坐了一群约有十来只的千里驼,它们都给关到一道围栏处,见到我们来,其中三、四只警觉地出难听的嘶叫。
我们的灵觉肯定了那是一个空帐后,理不得那么多,拔起了一颗安营的钉子,揭开帐幕的边子,钻了进去。
帐内的温暖使我们感到安全起来。
藉着外面闪跳掩映着火光,我们很快从帐内一个箱子里找到两套出奇地香洁的衣服。
百合正要穿衣。
我忍不住把她拉怀里,伸手在她裸裎的玉臂和长腿上温柔爱抚着,爱不释手。百合娇躯抖颤,抗议道:“小情人啊!罢刚才”看”过那么羞人的情景,你又来挑逗百合,不理人家难过吗?”
我强忍欲火,把她推开少许,为她换上雪白的袍服。
百合闭上眼睛,满脸诱人的红晕,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小帐里,份外有使人侵犯的冲动。
把她服侍妥当后,我开始穿上另一套白袍,尺码虽小了点,但我仍相当满意。百合这时从宽敞旁的帐幕的兵器箱里找了两把长剑出来,笑着道:“在”丹旦拿”最不缺乏的是武器了,你若要弓箭或长矛,有更多款式让你选择。”
我把她搂入怀里。
百合一震下把两剑全掉在地毯上,纤手情不自禁的缠上我的脖子,呻吟一声,主动吻在我的嘴上。
我不由为之魂销,热烈地回应着。
我们的身体和心灵融化在一起,一直苦制着的热情海潮般澎湃高涨。
百合扭动喘息,我则不住挤压着她能使任何最有定力的人犯罪的**。
我一对大手贪婪地在她腻滑的后背和高耸的圆臀恣意地爱揉捏着。
高涨的热情使我们忘掉了一切。
一声凄厉的惨呼唤醒了我们不住沉沦的意志。
接着是两声连续的惨叫,来自“丹旦拿”另一端的远处。
驼马惊嘶声此起彼落。
外面人声沸腾起来,一片混乱。
帐外空地那些人显然不知生了什么事。
又再是几声惨叫。
我们吓得分了开来。
我揭开帐门的一角,往外看去。
只见空地上的百多人全提着兵器,慌皇地望着“丹旦拿”另一端的远处。
火光熊熊,照得“丹旦拿”血红一片。
谁在杀人放火?
四周的屋子和帐篷里的人纷纷拿着兵器,仓皇奔了出来,看看生了什么事?百合来到我身后道:“巫帝来了,她知道没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找遍整个”丹旦拿”,所以故意杀人放火,迫我们现身。”
惨呼声不住响起,惊破了这魔眼边缘最后一处绿土那原是安宁的气氛。
驼马嘶叫声更添可怖的感觉。
胆子较的蜂拥往惨剧生的地方。
巫帝这方法非常有效,我们怎能坐看这种残酷的屠杀,就在我们眼前进行呢?百合沉声道:“我们去也是白赔的,不若立即逃往魔眼去,或者可引得她追来也说不定.只要挨得个许小时,太阳便会出来了。”
我坚决地摇头道:“不!或许我只是个傻子,但若坐看巫帝杀光了整个”丹旦拿”的人,会在我的心中造成很大的遗憾和不安,
异日和巫帝作最后的决战时,会成为致命的败因。”
百合肃容点头道:“我同意小情人的话,而且非常钦佩小情人无私的爱,但我们应怎办呢?”
我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拥有公主美丽身体的巫帝玉脸生寒,美目邪光大作,左手高举熊熊燃烧的火把,右手持剑,踏着被她斩杀了的尸体,迅在篷帐间移动着。
附近的数十个营帐全陷在烈焰冲天的火海里。
她踢门冲进一间盐屋后,惨叫还未完竭时,已鬼魅般退了出来,把几名扑过来的大汉劈得肢离体碎,血肉横飞,教人不忍卒睹。
原本想上前动手的人,都吓得四下逃窜。
“丹旦拿”进入了未日前的慌乱里。
我在百合耳旁吩咐了几句后,跳了出去,大叫道:“巫帝!”
正想往逃走的人加以追杀的巫帝,闻言回过身来,看着远在百步之外的我,眼中闪着深刻的仇恨,默默抛掉手中火把,一步一步往我走过来。
我抬头往天上明月,暗忖自己能否见到明夜的月色呢?忽地心中一动,记起了百合曾说过月儿的美丽是借来的,反映着太阳的光线,心中一动,
忙凝神吸收月能。
巫帝来到我身前十步许处立定,冷冷道:“你的太阳能已一滴不剩,看你今次还有什么能耐。”
这时“丹旦拿”所有人都逃离了这区域,除了帐屋焚毁的声音和驼马嘶叫外,四周有若鬼域。
寒风呼呼刮着。
天地浴在血红的火光里。
我的身体却逐渐暖和起来,月能正缓缓注入我体内,只是过程非常缓慢。
有什么方法可拖延点时间?
巫帝显亦因先前那一剑受了重创,邪力大减,刻上正凝聚邪能,准备对我作出必杀的一击。
面对似乎无可击败的敌人,我的脑筋灵活地分析着双方的形势。
现在昔巫帝的邪力降至前所未有的低点。
往昔和她对敌时,她的邪力总能把我完全笼罩其中,要我不住以精神力量抗拒着,这刻却全没有那感觉。
她的精神力量似乎并不能像往日般延伸开去,所以才要仗着杀人放火把我们迫出来,否则她尽可以邪力扫描整个“丹旦拿”,
“看”到我们在那里。
她因感应不到我们的爱能,才运用残酷的手段迫我们出来。
假若如此.她现在只是一个可怕的“人”,恃仗的是惊人的度、体力和仅余体内的邪能。
这三方面我都比不上她,但我却可在战略和剑术上跟她一较短长。
我讯息向躲在伺暗处的百合送出去。
巫帝眼睛环扫四周,冷冷道:“外震大地的魔女百合那里去了!为何只懂得躲起来。”
我更肯定了我的想法,她并没有余力去搜寻百合。
月能缓缓在我体内积聚,强化着我的体能。
我明知道她也在凝聚邪能,故意道:“你今夜为何如此好兴致,尽说着多余的话,是否想拖延时间,不怕天亮了吗?”
巫帝双目邪光倏盛,平静地道:“现在离天明尚有一个小时,而我杀你只需几分钟的时间,不耐烦的话,即管动手!”
我们双方都是各怀鬼胎。
她在等待邪能的恢复,我则希望能尽量多吸收点月儿反射过来的阳光。
一时间成了僵持的局面。
但彼此凌厉的眼神却一点不让地交击着。
我忽地想到藏在她脑神经里的公主,暗忖现在她邪力大减,我可否唤起公主的意识,由内部向巫帝反攻呢?
想到这里,百合已生出感应,和我的心灵结合在一起。
充盈着爱的灵能往巫帝探去,同时间向公主做出精神的呼唤。
蓦地里我们重新感应到公主的存在,她仍坚强不屈地在邪力里挣扎着。
巫帝浑身剧震,奋起余力封闭了我们入侵。
如此良机,岂可错过。
我狂喝一声,挺剑直刺。
巫帝回复冷凝的神态,娇吒一声,长剑挑出,正中刃尖。
一股无与伦比的巨力透剑而来。
我虎口痛得差麻木了,死命抓紧剑把,疾退开去。
这剑她蓄满了邪力出,耗尽了太阳能的我怎是对手,若非刚才积聚了才许的月能,这一剑定教我长剑脱手。
人影一闪,巫帝迫至近前,漫天剑雨,向我洒至。
我才不信她仍能保有刚才的力能,暴喝一声,化巧为拙,迎头一剑侧劈而去,恰是她剑势最弱之处,看似简单一剑,
实是兰某毕生剑术精华所在,化腐朽为神奇,妙至毫巅。
“锵!”
巫帝被迫得反攻为守,硬接了我这凌厉无比的一剑。
我虽仍虎口痛,但果然比刚才好多了。
巫帝不进反往左旁虚晃一下,似要移往左方,但迅又改变方向,横移右方。
这正是蜘蛛移动的方式。
我早成竹在胸,矮身踢出一脚,正中她小腿处,仅余的爱能送进了她体内。
巫帝做尽她的蜘蛛大梦也想不到我把她移动的方式计算得这么精确,如此容易把她踢中,出一声惊叫,全身抖震,斜退开去,那是她本能逃退的方式。
巫帝身后剑光亮起。
百合以惊人的度由暗处闪出,凌厉的剑法展至极尽,往巫帝攻去。
我还是次看到百合的英姿。
她一向的娇柔化成刚猛,秀飘扬中,有种说不出扣人心弦的美妙姿态。
巫帝第一次现出惊惶的神色,猛一扭身,迎上百合的长剑。
“叮当”之声响起。
堪称世上最美的两个女体乍分倏合,战得难分难解。
巫帝显然仍未在我刚才那一脚复元过来,不住后退,处于下风。
我刚才把仅余的灵能送出,这时全身有若虚脱,单剑柱地,支持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幸好月能不住吸纳进来,补充着我的虚耗。
我一瞬不瞬注视着内激烈的恶斗,心叫不好。
百合虽是占尽上风,但我却知道她是强弩之未,支持不了多久。
而巫帝却愈守愈稳,显然正逐渐由我那一脚造成的伤害里回复过来。
这时我回复了部份气力,心生一计,移往巫帝身后,大喝道:“看剑!”
巫帝果然一惊横移。
她对我的畏惧,尤甚于百合现在的剑。
百合一声娇叱,长剑一闪,向巫帝刺去挑中她的肩胛。
虽没有半滴鲜血,巫帝却是一惨呼,跄踉往旁侧跌去。
百合娇躯一颤,以剑插地支持着身体。
她也像我般用尽了所有爱能。
我知道此乃最关键的时候,若让巫帝看穿了我们两人的底细,今晚我和百合便要同赴黄泉,
暴喝一声,奋起余力,往巫帝迫去。
巫帝骇然往我望来。
我装出龙精虎猛的雄姿,仗剑虚张声势般扑去,喝道:“不要走!”
这完全是赌命,若巫帝还剑刺来,保证可轻易贯穿我的心房。
但巫帝是不会做多余的事的。
果然巫帝滚倒地上,翻滚开去,直到二十多步才弹起身来往暗处逃去,厉呼道:“当我恢复时,就是你们两人的死期。”
我再立足不稳,坐倒地上。
第六章 深入魔眼
为了免去了向“丹旦拿”的人解释之苦,我和百合撑着乏力的身体,天尚未明便离开了这魔眼边缘最后的站头,每人背着两大袋水,踏进通往废墟的大沙海里。
这真像一个沙的海洋。
大地呈现出汪洋般的地表。
这种形态似是只有水方可以造出来,实际上是风使沙子像海浪般的起伏不平。
比之沙漠任何一处更使人迷惑。
我拍拍背上的水袋,暗忖若能以其中一袋来为百合净身,那必是美妙之极的一回事。
百合感应到我的想法,瞪我一眼道:“若非巫帝来得及时,我们在帐幕里走出了乱子,看你还敢否胡闹?”
我心中涌起复杂之极的感受,也不知是何滋味,叹了一口气。
百合体会到我矛盾的情绪,握紧我的手,默然走着。
走了半天后,波浪般的沙子被起伏相连的沙丘替代。
接着的十天,我们日夜不停的赶路,一刻也不敢歇下来。
白天时我们一齐吸收太阳的能量,晚上则吸收月亮反射来的阳光。
到第五天时,我和百合都起了奇异的变化,愈来愈精神满足,灵觉圆贯通透。
我们都不知是什么原因。
或者这种夜以继日,一强一弱地去吸取太阳的能量,会产生出这种更完美的效果。
我愈来愈不怕沙漠了。
若没有口渴和火热的感受,沙丘其实是很美的东西。
它们绵亘不绝,起伏相连,把只有大自然的妙手方可画出来的优美线条,伸展往四方八面无限的远处去。
日出日没,月华当空,又成星罗棋布,大漠就像个千变万化,但又神秘莫测的美女郎,每种风韵都是那样地迷人。
我们在沙丘上上下下,两颗心紧结为一,神游八荒。
有时是我引领着,有时却是百合作主导。
百合不时让我“看”到她悠长的生命里所经历过的美丽事物,那或者是一座荒城上的孤月,又或街道上忘情嬉玩的一群天真孩儿。
我和百合在这曼妙的旅程里,深深沉醉在充盈着热恋的爱河里。
沙漠亦非寂静无声的,晚上的风声不用说,当我们在沙上走着时,沙丘上的沙子崩落,滚下丘下时,会因摩擦出“轩隆轰隆”般闷雷的晌声,十分有趣。
我们愈走愈快,愈是精满神凝,到第十五天时,最少走了过千理的遥阔路程。
那天黄昏时,我们又感到巫帝的存在了。
她的邪力比之以前任何一次更可怕和深不可测。
我们和她都在不断进步中。
本来我有信心和她一决雌雄,现在忽又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太阳逐渐西沉。
巫帝不即不离远远蹑着我们,等待晚上的来临。
而更便我们忧虑的是!今晚月亮不到下半夜绝不会升上来,且只会是一阙弩月。
巫帝显亦看破了我能从月儿获得补给,所以才拣了这么一个对他有利的晚上追击我百合道:“只要再走三个小时,就可到达废墟外围的月牙山,唉!真是不甘心在这刻给他跟上。”
我也苦恼得想哭出来,巫帝只需半个小时,定可以追上我们,不由怀念起飞雪舒适的马背,心中一阵刺痛。
百合咬牙道:“跑吧”我一声长啸,拉着她往前疾奔。
太阳只剩下一小半露在地平上,夜幕里沙漠特有淡蓝色的天空,取代了刺目的白光。
寒风呼呼刮过一望无际的沙子世界。
我们飞快地往沙漠的腹地挺进。
时间过得愈来愈慢,最后完全静止下来。
我们就像在一个噩梦里狂奔着躲避后面追来的恶猷。
天上的星儿点点滴滴地露出俏脸。
夜空无比幽黑深邃。
巫帝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后方哩许处,迅迫近。
巫帝亦是以人的身体来走路,为何能比我们快那么多。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动,把太阳的能量送往我和百合的四条腿里。
奇妙的事生了。
当我们踏足沙土时,一触沙子即弹跳了起来,再不像从前般陷了进去。
度立时倍增。
百合欣喜向我道:“小情人啊!百合爱煞你了。”
我们倏地拉远了与巫帝的距离。
我俩像两道轻烟般吹过大地。
巫帝的度又增加了,一小时后,已追至身后约千码处,还缓缓迫近。
她的度终是胜过我们。
百合呼道:“我们跑快了这么多,看!地平尽处就是月牙山了。”
我极目前望,地平处隐见起伏的山。
巫帝一声尖啸,度提至极限,一阵风般往我们追来。
距离忽然拉短至三百码。
这时地形开始有了变化。
沙丘愈趋低平,不片晌后我们已在布满沙粒和砾百的旷野狂奔着。
四周布满突兀起伏的山岩,乌黑亮的石块,又或拔地而起的小石山。
巫帝保持着那种高。不住靠近。
我心中奇怪她为何不利用控制天气的邪力刮上几阵狂风挡着我们的去势,旋又想到她是保存实力,更是心中凛然。
现在双方都清楚知道,大家都会有力能耗尽的时刻。
可是比起我们来,巫帝的邪力就若无穷无尽。
就像这时我们已达至度的极限,可是她仍能不住增。
这时大地又出现变化,我们踏足处变成了松软的沙子,回复了踏足沙漠的情况。
巫帝度虽骛人,不过她若要追上我们。恐怕仍非抵达月才山之前能够办到。
忽然间背后失去了巫帝的踪影。
一声尖啸由空中传来,巫帝奔上了一座高拔的小山,然后凌空跃下。
我和百合骇然止步。
巫帝落在前方二十步许外的沙地上,晃也不晃,缓缓转过身来,眼内邪光把我们笼罩其中。
我和百合抽出剑来,遥指着她,严阵以待。
巫帝一阵娇笑,得意地道:“很失望吧!终在达加西老妖的坟前给我截着。”
我和百合对望一眼,都在奇怪为何巫帝变得愈来愈人性化。她现在这种说话的神态,在以前是难以想像的。
明知恶战不免,我放开百合的手,收摄心柙,淡然一笑道:“不要那么意气风,别忘记以前那数次交手的结果是怎样了,希望今次失望的不是你就好了。”
百合也笑道:“你不觉得自己愈来愈沉不住气吗?”
巫帝不以为意道:“我不怕告诉你们,以前我一直抗拒着,不欲和人类的身体作太密切的结合,所以力量只能挥出本身的一半,让你们屡次逃出我的指隙,现在我已改正了这错误,虽然堕入人类情绪的急流里,但我的力量亦能全面挥出来,使我可轻易完成复兴我族类的伟大使命。”
我冷笑道:“你的力量并不能真正挥出来,因为你并不能掌握人类的爱,那亦是你致败的因素。”
百合道:“若我没有看错,你最初不敢和人类的身体结合,是不懂得如何把爱的情绪压制,现在你终于找到了方法吧.”巫帝眼中爆起厉芒,道:“不愧是魔女百合,给你看穿了。是的!爱只是一种情绪,经过了这段日子,我已成功把它根除了,所以我的力量亦达至了□顶。”
我哂道:“你错了,爱并非只是一种情绪,而是人的本能,你永远也不能把它除掉。”
巫帝眼中闪过惧意,一振手中长剑,倏忽间闪到百合右侧,挥剑斩往百合颈侧,又狠又快。
百合娇叱一声,运剑挡格。
我横移过去,剑挑往她胁下。
巫帝一闪不见,又到了百合身后,剑锋一振,瞬眼间向百合剌出三剑。
百合吃力地连挡三剑,往后疾退,希望我能从旁助攻。
我幻出千重剑影,试图阻止她继续向百合狂攻。
岂知巫帝一移一闪,又到了百合左侧,同她攻去。
我追上去时,她又移到百合身后,使我连她的剑也碰不到。
她剑内蕴藏的力道必是骛人之极,兼之迅快无伦,尤可怕的是她飘忽无常的步法,再没有以前蜘蛛移动那种方式的半点痕迹。
百合被她杀得左支右绌,危如累卵,偏是我帮不上半点忙。
“当”百合长剑被挑飞,跄踉往我退来。
我大骇下扑前援救,已迟了一步。
巫帝长剑闪电般百刺百合的心房。
百合惊叫一声,勉力运掌拍在剑锋上。
长剑偏开少许,挑在百合肩胛处。
血肉飞溅中,百合整个人被剑内的邪能激汤得凌空往后飞跌。
我急怒攻心,狂喝一声,剑势展至极尽,迎上巫帝。
“蓬”的一声,百合跌在黄沙上,再没有半点声息。
“叮叮当当”金铁交鸣的声音爆竹般晌起。
巫帝剑法一变,由变幻莫测转作冷狠沉稳,只守不攻。竟守得无懈可毕,细密连绵,无论我剑法如何凌厉,如何变化,仍攻不进她的剑网内去。
我明知她是诱我耗尽能量,可是心切悲痛百合的生死未卜,仍放尽全力,望能一举毙敌巫帝有计画地缓缓后退,挡了我百多剑后,冷笑一声,展开反攻。
一时寒气大盛。
巫帝的邪力扩展至极尽,全力往我攻来。这次轮到我节节后退。
每一下剑锋交击,都爆起灵能激汤的白热精芒。
轰鸣不绝于耳。
她每一剑都力逾万钧,使我不得不全力挡格。
到了第三十八剑时,我的灵能已无以为继。
“劈啪”一声激响。
长剑断折。
我狂喝一声,凝起仅余的力量,趁剑断时也是她力道用过了头时,一把抓着剑尖,矮身飞起一脚,往她小肮踢去。
不知为了那个原因,巫帝似生警觉地往百合伏地处看去,身形缓了一缓。
“蓬”我的脚撑在她小肮处。
巫帝闷哼一声,拿着剑往后跌退。
可恨这一脚余力有限,对她的伤害亦自然有限之极。
巫帝运返十多步,站稳身体,又要扑来。
我全身力乏,暗叫一声我命休矣,忽地脚踝一紧,一对手由沙下采了土来,把我抓个正着。
巫帝迅如鬼魅般扑来。
那抓着我脚踝的手猛力一扯,整片沙土陷了下去。
大惊失色下,我随着沙子陷进地底,刚好避了巫帝横扫的一剑。
跌入沙内十来尺后,拉着我脚踝的手把我拖得横移过去身体一松,原来到了一条地道里。
在绝对的漆黑中,我给那对手拖着迅深进,最少百来尺后,转了个弩,下了一道斜坡,又再深进。
忽然间我给拖进地底深层的沙子里去,口鼻半点空气也吸不进肺内去。
难道就如此被活埋了?
百合呢?
她是否死了?
第七章 沙穴春潮
身子一松,又落人另一截沙道里,空气虽污浊,沙土的气味也令人窒息难受,但已足够使我继缤生存。
直至此刻。我仍不知拖着我足踝的人是何等模样。一来因这是个绝对黑暗的世界,另一方面是对方和我接触的地方,仅限于抓着足踝的一对手。
那对手柔软而有劲,拖着我这样一个雄伟汉子,仍是毫不费力。
在这样仅可容人躺着爬过的窄**道爬行的度,即管我回复了体能,亦没有可能及得上对方。
再在弯弯曲曲地移行了一段路后,终于停了下来。
双手放开足踝。
按着一个丰满而充满弹性的女体由脚下爬上我的身上,亲密无间地紧压着我。
我脸前出现了雨点像宝石般的绿色大点,幽香的口气轻轻喷在我脸上。
我看着这对会在黑暗里亮的奇异眸子,呆了起来。
一把沙哑性感而低沉冰冷的女声在地穴内响起道“我们等你二千多年了,知道吗?大剑师兰特。”她说的竟是净土语。
我心神颤荡,道:“沙女?”
沙女那对着绿光的眼睛仔细审视着我,而我却一点也看不到她的样子。
我见她不再作声,心切地问道:“百合怎样了?”
沙女冰冷的悦耳女声道:“放心吧!她已被送到神那里去。我们利用你把巫帝引开。”我想到巫帝似忽地失柙落魄,致给我踢了她一脚,定是因沙女在那时把百合拖入了沙一声微不可闻的惨叫通过穴壁的震汤隐约传入耳里。
我骇然道:“生了什么事?”
沙女语气平静道:“又有一位姊妹在偷袭巫帝时给她杀了,前后共有三位姊妹牺牲了。”按着道:“奇怪吗?我不但能说净土话,还能说其他地方的语言。”
我着急道:“快叫她们停止向巫帝进攻,你们不是她的对手。”
沙女淡淡道:“我们等了二千多年,为的就是能为父神和人类献上生命,你怎可要我们舍弃这光荣的权利?”
我想起百合说及她们自杀的倾向,废然无语。
沙女似有点欲言又止,好一会才道:“你这样给我压着,有什么感觉?”
给她提醒后,我立时感到她高挺的酥胸、修长圆润而富有弹性的大腿正紧压着我,轻声问道:“你是否没有穿任何衣物呢?”
沙女冷然道:“穿着衣物?那怎能在沙里移动,不过我亦非什么都没有穿,我的下身是有里布的,你还未答我的问题?”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明显注进了一种与她先前冰冷低沉的语气截然不同的感情。
这时的我放下了对百合的心事,立时感受到在这黑暗世界里,和一位接近全裸的丰满女体紧贴斯磨的强烈刺激,体内的能量似有复苏之象,又想起这活了二千多年的沙女,应是没有男女**上的冲动,好奇地道:“你的身体必是非常美丽动人,使我感到很舒服,你又有什么感觉呢?”
沙女伏了下来,俏脸贴着我的脸,在我耳旁幽出道:“我也很舒服,有一种从未试过的感觉。父神曾告诉我们,你是这世上唯一能诱我们某一种被压制了的冲动的人,噢!兰特!那是否就是爱。我刚才抓着你足踝时,已有很美妙的滋味,现在和你拥在一起,那感觉更强烈了,生命像忽地充满了难明的意义。”
另两声惨叫传来。
沙女直起身来,似在默察着沙内某处的活动,有点紧张地道:“巫帝真是厉害,竟能凭着感应直追过来,再杀了我们两位姊妹,我们要继续走了!“按着又拖着我迅移动起来,穿过一道又一道的沙穴、斜坡、沙土,最少一个小时后,来到了一个较宽广的地室里。她抱起了我,放在一张由沙泥造成的方状上,然后躺在我身旁,紧搂着我。在到此途中,再有五次沙女临死前的呼叫传入耳内,沙女现在应只剩下三个还未被巫帝杀死。我不由心中充满悲痛仇恨。沙女生出感应,次以温柔的语气在我耳旁道:“不要悲伤,死亡是唯一解决我们空虚寂寞的生命最好的方法,而且若不是姊妹们奋不顾身牵制着巫帝,你和魔女都休想逃得掉。现在我们基本上是安全了,你等我一会。”
她离开了我,在黑暗里我听到机械运作的声响。
不一会她动人的**又挤到我怀里。低声道:“我动了装置,可以在瞬间把所有沙道完全摧毁,将巫帝埋在数哩下的沙泥低层,以她的力量,要爬回地面,绝不可以在十个小时内办到,何况我们养的长沙虫,含在沙里和她纠缠,教她更难爬出地面去。”
“轰隆轰隆!“闷雷似的声音一下一下由沙内传来,整间地室震动起来,沙石撤下。轰鸣声忽远忽近,倏上倏下,持续了半分钟的时间,才停止下来。我骇然道:“那我们如何回到地面去?”
沙女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四周都有厚石层保护着,和一条穿破石层的地道相连,可以直通到父神那里,放心吧!我们怎会有此自陷绝境的疏忽。”
我忧虑地道:“若给巫帝钻到这里来,岂非又可轻易回到地面?”
沙支道:“放心吧!刚才我带你逃走的路线是经过精心安排的,而且我的姊妹们对她的连番出击,就是要把她诱进我们想她前往的地穴去,她若要爬到这里来,比直接爬到地面去还要遇到更多岩层的阻碍,她是不会如此愚笨的。”
我心头的大石这才完全放下来,道:“那我们为何还不到父神那里去?”
沙女答道:“我们要留多一会,使巫帝因感觉到你还在地底里,再盲目摸索一会,那我们两位送走魔女的姊妹,就可以有多点时间为魔女疗治伤势了。放心吧!她会很快复元的。”
我不由对她们计画的周详深感佩服。也想到巫帝的力量确是倍增了,我们不再能躲过她灵觉的侦查。
顺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沙女呆了一呆,才道:“我是没有名字的!“我很想把她搂紧,可是身体仍一点气力都没有,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好吗?”
沙女欢喜地道:“我叫作什么才好呢?”
我想了想道:“不若唤作沙艳吧?”
沙女喃喃念了几遍,欣喜地道:“以后我就叫沙艳,是兰特的沙艳。”
我心中一酥道:“你可否像刚才般压着我?”
沙艳立即爬了起来,伏在我身上。
她那对绿睛又在我脸前数寸处出现。
我体内渐渐生起一股热能,非常舒服,问道:“舒服吗?我的好沙艳?”
沙曲叹息道:“很舒服!从未试过这么舒服,你的身体充满了电能和生气,惹得我体内分泌剧增,充满了情感的热流。自从父神把我弄到这世界来后,沙艳从未想过可以有如此美妙的感受。”顿了顿道:“你也做我的小情人好吗?”
我失笑道:“小情人?”
沙艳毫不羞涩地道:“你不是魔女的小情人吗?我也要学魔女那样,要你做小情人。”
我笑道:“你知若把我当作小情人,我会对你有特别权利吗?”
沙艳愕然道:“什么权利?”
我柔声道:“搂搂抱抱是其中之一,其他包括了亲嘴、抚弄你动人的身体,甚至可以进入你,和你作男女的结合。”
沙艳默然下来,当我以为我的**话儿触怒了她时,她更软软地伏倒我身上,脸蛋紧贴着我,幽幽道:“小情人啊!刚才你说的事我都不懂,但我可以让你对我拥有任何权利,你可以教我吗?沙艳会尽力去学的,魔女说过,你可以教懂我们一直不懂得的东西,那时我们还不相信呢!但现在我开始相信了,因为我感到自己正热切期待着你会对我干点什么似的,那种感觉很怪,但很好。”
我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现在动也动不了,否则必会教你尝到很特别的滋味。”
沙艳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但旋又兴奋起来道:“只是搂着你我已有很多美好的感觉,我虽不能具体说出来,但你的身体内含蕴着一种使我震撼神往的异力,似能填补我精神上的缺陷,而我亦感到自己有种冲动,要把二千多年来从沙漠里得来的力量献上给你,作为回报。”
我心意大动,知道我们间产生了微妙的吸引。
沙女长期在沙漠里生活,养成了敏锐的直觉,所以把握到我拥有着改变她寂寞生命的爱能;而我亦知道与她作爱的结合,将不但能令我恢复元气,还会大大增强力量,例如能像她般在这样的黑暗里视物和在沙底里奔驰,那对付起巫帝将更有把握。
这样双方有利的事,自是何乐而不为。
可恨我现在的疲弱体能难作剧烈的运动。
沙艳的呼吸绵细悠长,没有半点情动的迹象。
我索性闭目养神,感受着她动人的身体渗来的热量。
她的体温令我非常松弛舒畅,体内的灵能缓缓凝累。
寂然无声里,沙钝梦呓般道:“小情人!你定要教导和指引我。”
我暗想横竖无事可为,不若先和她**作乐,顺便研究一下有什么方法可以逗起她的**,点头道:“你先脱掉身上那小月里布吧!“沙艳很自然地探手腰间,解下了小块的蔽体物。我柔声道:“你带我的手去抚摸你的身体,看看你有什么感觉?”
沙艳依我指示,丰挺浑圆的臀部坐在我小肮下,大腿跪在我身体两旁,恰是个男女交欢的姿势,拿起我两只大手,道:“你要先摸那里?”
我自然生出男性最自然的原始反应,想不到在这种黑暗里,与一个我连她长得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的女子亲热,竟可以如此刺激,不由呻吟起来。
沙艳也同时呻吟,颤声道:“小情人啊!你那会变大的东西,把一股热流送进我身体里,令我有想爆炸的感觉。”
同一时间,我亦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由那部分传回我体内,使我浑身舒泰,力竭身疲的感觉一扫而空,身体亦回复了活动的能力,两手探前,抓着她健美的胸脯。
我们两人有若触电,一齐抖颤起来。
沙艳的身体亮了起来。
我终于看到了她动人的身体和姿容。
在一层淡红光晕的包里里,一个修长窈窕的女体不胜刺激地在我身上扭动着,纤手紧抓着我的手腕。
她生得非常俏丽,有种清纯不染丝毫俗丽的天真神态。
这时她的秀目满溢着漏*点,半张半闭地紧盯着我。
她的身体热得像火炭。
我□至心灵地知道她因受到我爱能的挑引,把压抑了近二千年的**引,若不能适当地渲泄,她真的会自燃而亡。慌忙收回抚弄她的大手,轻托起她的身体,强而有力地进入她的体内。
沙曲不能控制地狂呼乱扭,一对手掩着俏脸,全身抖震晃动得若狂风吹拂下柔弱但强韧的小草儿。
我把爱能缓缓却有节奏地送进她体内。
沙艳**出的红光倏地大盛,炫人眼目,忽然又收回体内,接着我便感到强大的能量由她体内长江大河般输进我体内。
我体内立时充盈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那是太阳的力量。
至此我才明白,沙艳来自沙漠的力量,亦是太阳的力量,不过却比我以前所能吸收的太阳能强大千万倍,毕竟那是她二千多年来宝贵的积累。
沙艳停止了剧烈的摇晃,狂叫化成了快乐的呻吟。
我凝神定志,不住把太阳能转化作爱的雾能,一阵一阵送到她体内,把她不断送上快乐的极点。
爱在澎湃扩张着。
我感到灵觉伸延往室外的岩层里,深入沙泥里,很快找到巫帝的所在。
她正在离地面近五哩的深处挣扎着往上钻去。
如此良机,岂可放过。
我以正强烈迸着的爱能把她包围起来,同他的脑柙□坟进去。
巫帝骇然一震,停了下来,连起邪力,试图封闭我的入侵。
她的力量仍然比我强大得多,可是我却知道她有一处守不住的弱点和破绽。
那就是以前我们破开了的精神缺口。
爱能源源不绝往那缺口冲去,同时充满着爱意的太阳能,亦无孔不入地出她每一寸肌肤进侵她的神经。
巫帝被我攻个措手不及,只能苦苦反抗。
可以想像经过了千里的狂追和整夜与我们及沙女的苦战,现在又要挣扎爬出地面,实大大削弱了她的力量。
而我却是正振作着的生力军。
沙女们体内的太阳能虽庞大无匹,可是却不懂把它化作精神的力量,兼之她们缺乏了爱,所以不是巫帝对手。
但我却是完全另一回事。
这么强大的太阳能来到我身上,怎不教巫帝立即吃个大亏。
巫帝分神对抗我长进她体内的爱能时,我终穿破了她精柙的护罩,与公主的潜能紧连在一起。
公主骛喜地道:“兰特啊!你终于回来了。”
我欢喜地道:“小痹乖你最紧要坚持下去,现在我会把庞大的爱能输进你的心灵去,使你强大起来,在关键的时刻助我把巫帝由你的身体驱走,那时你将会回复自由,做我快乐的小娇妻了。”
公主欣喜答应。
爱能像长河般向她涌去,瞬那间已输去了比以前加起来的爱能还要多上十倍的能量。
巫帝的邪力似又开始壮大起来。
我向她冷笑道:“想不到吧!今次对你略作教训,下次将是你的死期了。”
巫帝充满仇恨的声音道:“我要把你们人类全体宰掉,你绝不会是例外。”
我哈哈一笑,缓缓退了回来。
完全的退回来。
任由那联絮被巫帝切断。
但我却不担心,因为我现在的能力,是可随时和公主的心灵连结在一起。
我回到体内时,沙艳软伏在我身上。
眼睛亮了起来,室内充满着淡绿的光线。
我已能像沙女般在沙穴里的黑暗世界视物了。
我搂着沙艳翻了一个身,把她压在体下。
这次轮到我尽情享受她了。
这些日子苦制着的欲火,终于找到了渲泄的美丽目标。
沙艳死命搂着我。
但终于瘫软无力。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后,我把生命的精华注进她体内。
她剧烈地抖震起来,不住喘息。
我凝起爱能,缓缓迭去,改造着她的柙经和生理。
经过这番输送,她会比常人有更强烈的需求和冲动。
或者就是对一向缺乏爱的她作的补偿吧!
当然这责任亦来到了我身上。
普通人若和她做*爱,保证会给力大无穷的她活活搂死。
沙艳在我耳边道:“没有事能比这更使人痛快和□魂颠倒了,小情人!以后有空你定要对我这样做。”
我笑道:“这真是我求之不得,但我们可以出去了没有?”
沙艳一震下推开了我,生了起来,道:“我差点忘了,快出去吧!”
第八章 父神之心
当我和沙艳□出地面时,是次日的清晨了。
出口在月牙山一个小山谷中。
沙艳除了下身系着黑色的小布外,身上再无他物,粉藕般的玉臂,修长的美腿丰挺的酥胸,没有半点多余脂肪的蛮腰和小肮,娇艳欲滴的容头,初承雨露的美熊,看得我目瞪口呆起来。
她大方地任我看着,一点不感娇羞,展颜一笑道:“你长得很高,差点高过我,男人很少长得像你般高大好看的。”
我为之啼笑皆非,心切看到百合,拉起她的手道:“怎样到废墟去。”
沙艳拉着我的手翻过一座陡峭的山峰,越过长满矮树的坡谷,然,爬上一处高旷的山我往前看去,不能置信地停了下来。
废墟终于毫无隔阂地呈现眼前。
我实在不知怎样去形容眼前所见到的“庞然巨物”。
环状的月牙山把“他”团团围着。
那是个色彩灿烂的奇异世界,纵横数十哩。
是一片由各种几何形的有机体形状组成的,乍看似是直延至无限美丽的天地。
无数圆柱形的红色物体,穿破绿蓝两色方块凑在一起排成的地台,以不同的高度耸伸在空间里。
最高的比月牙山最高的山峰还要高,那种雄浑壮观,能使人呼吸顿止。
“废墟”的表面并非平坦的,长条形黄色的根状物,像人的筋络般循着某一规律,散布在整个表面处。
这还不是最怪异的地方。
在“废墟”的核心处,各种奇形怪状,纹理斑驳化石般的诡异形体,像岩石般结合而成一座险峻的山峰,长满了猩红色和黑色的奇怪不知名植物状的东西,却纠缠罗列在崖壁处。
而在最高峰顶的地台上,竟然耸立着一座宏伟的神庙,它那壮观的石柱和拱廊,予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宏观,似是完全不受时空的规律所限制。
庙身在阳光下金光灿烂,在这奇异的世界里格外怪异。其他还有许多奇异的地方,实难以一一尽述。
沙艳拉了拉我道:“小情人!我们下去了。”
我茫然随着她走下山坡,当踏足在构成大部分表体的方块时,觉这些原本应是柔软的有机体,已变得坚硬无比,脚踩上去时出“嗒达嗒达”的晌音,回声四起。
这些方块足有二十步见方,眼看到的怕已有数万块之多,在高耸的圆柱体下,我们两人显得渺小可怜、孤独无助。
可以想像我们只是在父神露出地面的部分身体上走着,下面还不知是如何□人地庞我们踩过那些黄色的“巨筋”,逐渐接近核心处的化石山。
地面的颜色开始变化多端,以蓝绿为主的方块夹杂着更多奇怪的形体,粉红色的蛋状物、隆起的紫色尖拱、半透明的白色圆丘,使人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就像在一个彩色缤纷、满布奇异物体的梦里境中摸索着。
沙艳拉着我。由一条狭窄的阶梯开始登上化石山,朝最高的神庙走去。
来到神庙外时,更感到这奇异无比的建筑物的宏伟无俦,净土的天庙比起它来就像小孩的玩具。
百合站在空广的庙堂里,见到我们来了,连忙迎前,投入我怀里,用尽气力把我搂紧。
我低头审砚她的俏脸,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沙艳靠了过来,张开手拥着我们两人,向百合道:“她们两人呢?”
百合平静地答道:“为了救我,她们把能量输到我体里,已安静地过世了”沙艳若无其事地点头道:“那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和巫帝作最后决战了。”
百合摇头道:“不!是你们两个人。”
沙艳毫不奇怪道:“我先下去,。为你们预备一切。”说罢往神庙中心一个方形的进口走去,隐没不见。
我骇然道:“不!百合!我得到了沙艳的灵能,已强大多了,合我们两人之力,应可和巫帝一较短长。”
百合甜甜一笑道:“我的小情人!你难道不想和百合做*爱吗?难道不想百合享受爱情最醉人的滋味吗?而且父神曾说过!当你强大起来时,或能悟通宇宙的秘密,把我复活过来。”顿了顿又叹道:“不要那么孩子气了,你以为心灵早和你结合为一的百合不知道你在沙穴内生的事吗?你或者有和巫帝一战之力,但却绝无法把她杀死,莫忘记西琪的例子,拥有公主身体的巫帝根本是不能被杀死的,来!我们到父神的心脏去,在那里我会告诉你一个可能歼灭巫帝的方法,至于如何办到,就全凭你的智慧和力量了。”
我摇头道:“必然还有其他方法的,让我们再想想好吗?”
百合吻了我一口,深情地道:“你方才在地底显示的力量,早吓破了巫帝的胆,现在她随时会回到地面来,她亦知道白天和黑夜对拥有庞大太阳能量的你毫无分别,所以她会立即到来把我们全部杀死,而她的确可以达到这目的。再没有迟疑的时间了,来吧!”
我被她半强迫地拖进地道里,拾级而下。
她拖着我越走愈快,沿着七彩斑烂的地道往下深进。
忽地一脚踏空,我和她往下掉去。
下面是一团红艳的光晕。
我们掉在柔软得像棉花的奇怪物体上,红光由下透上来,把整个空间沐浴在这奇异的色光里。
我望向黑沉沉的上方,愕然道:“我们怎样走出去?”
百合笑道:“放心吧!一定有方法的,到时你自会知道。”
她的神态有种说不出的轻快自若,不但真的半点不把生死放在心上,还像是无限般欣我不由感到有点羞惭,在某一个程度上,我确是自私了点,因为我不想失去她,想长久地拥有她。
可是百合来到这世上的任务,就是要消减巫帝,其他一切都应只是次要的。
我刚要爬起来,百合一把搂着我,翻滚起来。
身子一空。
原来到了这像张巨大圆状般物体的边沿处,掉了下去。
一触“地面”,弹了起来。
我觉处身在一个不知如何形容的地方里。
除了方圆百来步的地方被下面透上来的红光笼罩着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以我增强了百倍的目力,仍看不透那黑暗。
当百合拉着我在触脚弹跳的地面,往黑暗走去时,才觉那是一面环形的巨大黑壁。
百合喟然道:“这是父神体内的核心部分,在父神把他仅余的能量送往巫国前,本是透明的,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子。来!进去吧”我正奇怪如何进去。
百合拉着我挤进了墙壁去。
我们挤入了软绵的壁内,吃力地在这奇怪的壁内前进着,片晌后身体一松,到了壁内的空间里。
那是个直径达百尺的圆形空间,中间有个每边约二十尺的小方池,一种难以形容的红色液体在旋动着,射出血红的强烈光线,照亮了这密封的地方。
沙艳立在池边,神情严肃地看着我们,平静地道:“进入父神心脏的门经已开放,你们可以进去了。”
百合对我嫣然一笑,柔声道:“小情人,我们进去吧?”
我愕然道:“入口在那里?”
沙艳笑了起来,看若盛放的鲜花,指着那小池道:“这就是入口。”
我早见怪不怪,点头应了一声,随着魔女百合走到池旁,见沙艳没有丝毫随我们“进去”的意思,奇道:“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人相依为命,你不随我们进去吗?”
沙艳淡淡道:“巫帝随时会闯进来,我若进去了,谁给你们守卫唯一的入口?”
我大骛失色道:“我怎可让你如此白白牺牲,不!你定要跟在我身旁,让我保护你。”
沙艳平静地道:“这是分秒必争的时刻,若巫帝在你们的结合完成前,闯来破坏一切,不但我们三人性命不保,人类和父神都会完了,我来到这世上的使命,就是要保护父柙和人类。”接着垂头低声道:“小情人!谢谢你,你使艳钝终于尝到了爱情的滋味,生命无负于我了。”
百合道:“兰特你必须看破生死只是生命的幻象,没有生命是会完全毁减的,沙艳是沙女里最卓的一位,就算对上巫帝,亦有一拚之力。”
沙里催促道:“快下去吧!我答应你,尽量保存性命,难道我不想继续享受爱情的甜美滋味吗?”
我猛下决心,深情看了她一眼后,同百合道:“好!下去吧!”
百合欣然道:“这才是好孩子!”拉着我,踪身跳进池内去。
跳进了一个连做梦也未曾到过的奇异空间里去。
先是眼前一黑,迅下堕。
跌势不住减缓,最后像气球般慢慢下降,四周彩光迸现。
当眼睛适应了光线后,一个奇异无伦、美丽无比的天地呈现眼前。
那是个无际无涯的虚空广域。
无数放射着光谱上的各种彩芒、圆的、方的、三角形的、多角形的等等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奇异至绝顶的几何有机形体,像气球、棉花、花朵般在这空间飘浮着。
各种色素的光线、雨点、闪电般在这些形体间往来交激着。
闪耀狂旋。
这些形体大至崇山、小若指头,永无休止地分分合合,每一汇合,都会变成另一种与先前完全不相同的新奇形状。
整个空间就若千变万化的立体□案。
一道白色的电光打在我和百合身上产出一种莫名的感觉直钻到灵魂的至深处,使我的脑内浮现出奇异的空间和天地。
我看到虚空里彩云般飘浮着的螺旋形星系、宇宙的开始和结局毁灭与再生、溃败与胜利、屈辱和征服、文明的勃兴和灭亡。
幻象纷呈。
百合拉着我自由地飘浮飞翔。
这目眩神□驰的迷离世界,使我浑忘一切,忘情地和百合游荡着,享受受着彼此炽热的爱恋。
百合缠了过来,**夹上我的腰际。
她甜美的声音在我心灵里晌起道:“小情人,我们结合的时刻到了,不要想任何事,只要想着我们问的爱。”
忽地我们的衣服燃烧起来,尽作飞灰。两个**的身体紧缠在一起,在这奇异的天地浮游飘荡。
我抛开了一切,热烈地爱抚着魔女百合至美的神体,每一寸的柔肌,而她亦以同样方式回报。
我们四肢交缠纠结起来,热吻狂热地进行着。
心灵水乳交融地融和起来。
汪洋般的爱能由我送到她处,再循环迥转到我体内。
我们的思域扩展到这空间每一个形体内去。
感觉到它们内中不住变化的生命,蕴藏其内以万千年计,经历过无数宇宙里异事的智慧和记忆。
也看到绝对毁灭里那点不减的生机,尽极边际处含蕴着的无垠远处的无尽远。
我深深进入百合的体内,把她的**引,像熔崴般爆出来。
百合娇喘着,抖颤着,**的快乐使她完全抛开了一切,感情、生理与心灵毫无保留地向我开放、迎合。
庞大的爱能以我们为中心射向这广阔空间的每一个形体去。
电芒彩光激射爆闪着。
所有形体的交汇变化不断加,到最后这本是轻松安详的天地变成了暴风雨般的狂野世界。
所有分合的过程都被疯狂地加了。
我感到不但与百合成一体,也与这空间的一切合而为一。
百合的身体愈来愈热,灼热的白光太阳般亮起。
她美若天上圣物的**变得水晶般透明,但神情逐渐由充满肉欲转为庄严圣洁。
百合的声音在这空间的每一个角落晌起道:“小情人!百合爱你,爱你多于生命的本身,你是我最深最甜的美梦。”
我回应道:“我也爱你!”
忽地觉自己的声音亦在每一个角落晌起,再传回到其内去。
百合道:“在上一个文明里,产生了两个奇异的种族,一个叫梦族,一个叫高山族,他们都拥有庞大的精柙力量,梦族是”永桓”的力量,高山族是“感情”的力量。父神就取了这两族的种子,加以改良后把我制造出来,当我把爱释放时,可以改变宇宙里任何的生命,使他变成继圣士单杰后,另一个活着的永邬之神。”
我问道:“单杰?”
百合道:“是的!单杰是上代文明最卓的人类,他早离开了这地球,共探索宇宙终始的秘密,再没有任何消息。在他离开前,父神答应了他会好好照顾人类,而父神许下的诺言,将在你身上完成。小情人将成为人类,任何遥远的地方,对你来说都不再遥远。只要你消除了巫帝这祸根,人类的进化史将展开全新的一页。父神会因你的能力得到再生的机会,我亦因你而永邬不减,因为我将会成为你,而你则成为了我。到了某一天,我们可以分裂开来,那时我又可以在心灵外的所谓“现实”,接受小情人的**和逗弄了,小情人啊!宇宙里还有什么事物比真正的爱情更动人呢?”
我心中充满幸□和平静,道:“但怎样方可杀巫帝呢?”
百合道:“当我和你结合后,我会深藏在你的记忆里,你不但能感觉到我的存在,还可以运用我的智慧和经验。假若你想见我,只须潜进精柙的空间里,便可像梦般和我相会,甚至像现在般爱恋着,你说这是多么美妙的事呢?好了!最后的时刻来临了,天啊!你知我是如何深爱着你。”
天地旋转起来。
所有形体齐向我们靠拢过来,与我们汇合为一,电芒采光激汤涨射缠绕。
四周幽暗起来。
只剩下我和百合纠结着的身体,被包容在一团彩云内。
百合蓦地变成一球强光,融入了我体内,强光倏敛。
我失去了身体,灵觉不住提升。
我看到圆球的起始,徜徉在生命的历史长河里,看着生命的生、进化、人类文明的出现、起落。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没有半点遗漏。
刹那间我经历了以万计的悠长岁月。
我看到巫帝和她邪恶的同类,在毁灭性的光线里得到了力量,把人类赶尽杀绝。
父神和她们泛星系的斗争剧烈地进行着,然后我又再有了身体。
觉自己卓立在神庙的入口处,俯视着刚由沙里□出来的巫帝,奔上长阶,朝我而来。
最后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
一弯残月高挂夜空里,照着我**的身体。
第九章 最后一战
我微笑地看着巫帝的接近,心中一动,已退至殿心处。
巫帝在神殿边缘处出现,迅移到距我二十步许处立定,眼中邪光大盛,但她心中的骛异却一丝都瞒不过我。
我变得使她完全无法捉摸了。
巫帝手中长剑遥指着我,沉声道:“你的剑呢?”
我微笑道:“对付你何须用剑?”
巫帝厉声道:“魔女百合在那里?”
我淡然道:“在我的心里?”
巫帝微一错愕,眼中强芒更盛,冷冷道:“达加西是否仍未死?”
我仰天长笑道:“你是太后知后觉啦?到现在才想到这问题,你的智慧根本不是他对手,所以现在终于被诱到这里来,明年今夜就是你的忌辰。”
巫帝哈哈一笑道:“纵使达加西末死,又能奈我什么何?这宇宙里绝没有力量能把我和公主结合的身体毁掉。”
我点头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达加西杀不死你,不代表我也杀不死你,本人亦无此打算,也舍不得伤害公主美丽的身体,但我□有方法把你从她身体中赶出去。”
巫帝失声狂笑道:“兰特啊!你的力量虽增强了,但仍未及得上我的力量,竟奢言能把我制伏,真是大言不惭。”
我平静地道:“你说得不错。可是□忘了一个问题!就是你爱我。”
巫帝一呆道:“我爱你?你真是疑人说梦,不同种类的生物根本不可能存在爱情,何况人类的爱和我格格不入,我只有仇恨和毁灭,你若仍不明白这点,不若学沙女自杀好了。”
我淡淡道:“你错了,你现在已成为了人,拥有人的所有情绪,包括被你强压着的爱在内,何况你心灵的核心处,正是深爱着我的公主,否则换了仍在地磁内时的你,怎会有兴趣和我像现在般款款深谈?”
巫帝终于脸色一变,眼中邪光闪烁不定,显被我的话挑起了疑虑。
我继续展开心理的攻势道:“不若我们作个交易,以你们种族的生存换取永久的和平。”
巫帝冷冷道:“你应知道我们和其他所有生物都是水火不相容的。”
我摇头道:“任何生物都可进化和改变,只要你把生命因子开放,我可藉爱能把你彻底改造,然后着手使你们的种族以另一种理想的方式重生,这岂非挺美好的一回事吗?”
巫帝以狂笑打断我的话道:“你休想我会被你骗得相信这样的谎言。就算你不是骗我,我也不会接受。我深为自己那种生命形式自傲,怎会让人类这种卑微的生物改造我们,而且我怀疑你是否有这种偷天换日的能力。”
我深深一叹,知道谈判已破裂,剩下的唯一方法就是以战争作解决。
我微笑道:“既是如此,为何你还不动手?”
巫帝眼中射出奇怪的光芒,好一会后才破天荒叹了一口气道:“或者你说得对,我真是有点喜欢你这难得的对手。更精确点说是我爱上了我现在这副身体,她确能给予我前所未有的新鲜感觉,而我这身体亦倾向你,受到你的吸引。不若我来个提议,只要你肯让我把力量输进你的精神里,使你享受到成为我族类的伟大感觉,我可以放弃把我的族类再生的追求,也不向人类寻仇,凭着我们的力量,我们可把宇宙所有生命征服,同创造宇宙的力量挑战。”
我叹道:“你仍是只有仇恨和毁灭,不知道爱才是生命的目的,一切都应基于爱而出。你难道看不到人类因不明白这点吃尽了苦果吗?而你们亦因仇恨弄至现在这田地!有无休止的斗争,究竟为了什么呢?”
巫帝玉容转冷,道:“我知我们是谈不拢的了,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没有第二个可能性了。”
我尚要说话时,巫帝一振手中长剑,鬼魅般移过来。
我微笑着,一动不动,看着她手上的剑像一道闪电般激射向我心房。
狂大无匹的邪力把我完全笼罩着。
长剑刺中我的心房。
我把强大的爱能由剑尖送过去。
两股能量相触的激汤下,“蓬!”的一声爆起一团太阳般的强光,射过我们的身体,达于整个神庙。
地动山摇!
长剑熔掉。
忽然间我们中再没有半点障碍。
我心念一动,倏地飘前。
那种高,以巫帝的度亦避不开去,被我搂个结实。
巫帝出骛天动地一声狂喊,十指箕张,想抓破我的双胁。
能量涌出。
她力能生裂狮虎,捏碎金石的双爪,滑到了我背后。
在能量的扫荡下,她身上的甲□像水般融解下来,露出了她占据着的公主那完美至极的**。
这时她的身体变得奇寒无比。
而我的身体却灼热胜于熊熊燃烧的烈□。
冰冷邪恶的异力潮水般由地处长往我的神经去,把我的爱能迫得倒流而回。
当她的体能再不能胜过我时,倚仗的便只有邪恶的精神力量。
我紧紧拥着她,摩擦冲击着她。
她的邪力也更凝聚强大了,遂寸逐寸往我的脑神经迫来。
巫帝的邪力确是强大无比,非我能胜的。
可是我却有能致她于死地的撒手□。
那就是她体内被压制着的爱。
她既然有了人类的情绪,便是有了人类的**。
情绪的极致就是爱欲。
那是人类的本能,一切生命的渴求。
就算是人面毒蜘蛛,亦有爱和欲。
她们和人类的分别,只在于她要把爱侣吃掉,而人类则对爱侣愈加恩宠。
我凝起爱的能量,挺进入她体内。
巫帝全身剧震,邪力顿时被削弱了一半以上。
她眼中射出强烈的异芒,以复杂无比的神色和我对神着。
我向她微微一笑,把充满欲火的爱能由交媾处送进她**的至深处,诱她的**。
同一时间我更破人她心灵里,和公主融结在一起。
公主的声音呻吟着道:“兰特我郎啊!我感觉到你深入我的身体了,请给我多一点吧!再多一点。”
巫帝和公主同时剧烈抖颤起来!前者是不堪爱龙的入侵,后者是享受着快乐的冲击。
有若天河之水的爱能翻腾卷滚,把邪力冲击得七零八落,由每一条神经涌入公主的体内。
四周开始出现变化。
神庙像空气般溶解了。
整座化石山缓缓陷进地底里。
我不住催爱能,动作由缓而远。
巫帝开始挣扎和推拒,但不旋踵又变作死命抱紧我,显示巫帝和公主正在同一身体内斗争着。
我不住把爱能送给公主,让她强大起来,共驱走把她压迫欺侮,使她陷在非人生活的邪魔。
这时我们已降低至一个可以看到四周高低有序的圆柱体下的角度,它们在月色中流动着奇异色光的角度。
父神的身体再非废墟了,而是充满生命约有机体,由无数生命单元组成的统一生命。
各色各样的采芒划过我们的身体。
我俩拥立处变作了透明光亮的膜状物,我们缩入了父神的身体内,仍在不住下降。
上面封闭了起来,我们来到一个无法形容、充满色光和生气的空间里。
忽然地膜没有了,我和巫帝及公主变得在虚空里飘浮着,四周是炫目的星辰状光一团团强光在我们上下左右轮流爆闪。
父神复活了。
因着我们的爱回复了盎然的生机。
怀内美女的眼柙不住变化,时而溢孕凄惶、时而迸爱火热燃,替换不休。
爱的冲击更剧烈了。
能量蓄凝至顶点。
体。
生命的精华在“她”体内爆开来。
充盈着爱!
巫帝最害怕的事终于生了。
爱在“她”体内不受控制地爆炸开来,驱散了巫帝仅余的冰寒。
巫帝出嘶心裂肺的惨叫。
“轰!”
邪能离体而去。
公主欣喜如狂般搂着我叫道:“成功了!兰特。”
我的灵能紧追着离开公主身体而去的邪能。
巫帝以光的度在这空间里狂冲乱撞,却无法逸出去找寻能保存邪能不减的地方,再重施那次身体被父神摧毁后,潜入地底的磁场去的故技。
父神的力量把她封闭在这充满着爱的囚笼里。
当我和百合结合时,父神的力量亦和我们浑融在一起。
就在那刻,我知悉了父神整个对付巫帝的计画。
公主其实是一个诱饵,把巫帝从地磁引出来到这里。
父神其实亦一直没有把握,直至我在机缘巧合下,学懂了吸收太阳的能量,那也是父神的前身“太阳能之父”达加西圣主整个“智脑”计划的动力来源。
由那刻起,我的能量可以与父柙的能量和沙女的能量互相转移,这莫走了我致胜的基巫帝亦注定了被毁灭的命运。
但我却只是险胜。
在逃往父神处的途中,巫帝实有很多杀死我们的机会。
但她失败了。
巫帝凝定在我和公主旁的空间里。
一只庞大若山的怪物蓦地现形,就像宫内那只可怖的石雕活了过来,张牙舞爪。
森寒之气,充塞着整个空间。
巫帝的声音响起道:“兰特!你胜了!”
我答道:“我尚未得到全胜,你可以在灵神消散前,对我作临死前的反噬,为何你并不那么做?”
巨蜘蛛长爪撑着那黝黑圆体中间的人脸,呈现出一个非常人性化凄然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不知你是否相信,享受过刚才你予我的快乐,我怕真的已爱上了你,所以不想伤害你,何况杀了你又如何呢?人类还不是快乐地活着。而且我也不能向你作出最后的请求了。”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放心去吧!在适当的时刻,我会把你的种族复活过来,甚至把你复活过来,但她们将像你般,会学懂爱的真义,再不是盲目仇视其他生命。”
巫帝那张可怕的脸露出祥和的笑容,道:“多谢你!”
强光一闪。
巫帝的影像消去。
了无痕迹!
第十章 生命之义
热吻火辣地进行着。
分开后,公主羞涩地道:“兰特啊!你很坏,巫帝走了,你仍那样留在人家身内使坏,且还是最坏的那一种。”她终是初尝人道的含羞处子。
我们肢体交缠地在彩光里飘游着。
我向心灵里的百合道:“百合你为这美好的结局欣悦吗?百合微弱的声音在我心灵内响起道:“小情人!百合从未试过像这刻的满足和快乐快好好怜惜公主吧!还有沙艳。不过梦里的你,将是属于我的。我要去了,我的力量只许我说几句话。”
公主的香□又送了上来。
我贪婪地啜吸着。
周围的空间扩大起来,忽然地那些亲切熟悉的形体又在缤纷的彩光里浮在四周结合变化着。
一个威严详和的男声响起道:“我的好孩子们,你们干的事漂亮极了。整个人类的悲惨历史,将因你们彻底改转过来。”
公主羞得无地自容,挣扎着要离开“我”。
我紧抱着她,不让她脱身,同父神达加西道:“父神啊!我们只是在你的引导下竭尽所能吧!若没有你,我们早不存在了。”
达加西的声音道:“我们就像父亲和子女,谁也不须多谢谁,孩子!你的工作才是刚开始,我和单杰尚未完成的使命,都交在你手里,我苦候多年,现在终于可以继续我探索的旅程了。”
公主娇羞地道:“父神啊!你不陪女儿了吗?”
达加西平静地道:“有兰特陪你还不满足吗?我虽离开你们的星球,但我的触觉仍会留意着你们,来日方长,那怕没有相遇的日子呢?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默思片晌,问道:“我们来到这世界上,究竟为了什么目的呢?”
达加西道:“这是个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但或者我可以提供一点线索。”
我和公主聚精会神聆听着。
自从人类拥有智能后,就一直渴望着对这问题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当人对着令人观止的大地和天空,就为自己神秘的存在煞费思量。
达加西道:“宇宙像生命一样,是生灭的不住循环,每一次的死亡,就是另一个再生的开始。在这宇宙的生死之间,无数的生命诞生了,但又随着宇宙的毁减而消逝,所以找想,生命的一个目标,就是不但要在这宇宙的生灭里达至永桓,还要越这宇宙的生减,达至真正的不朽。在其一程度来说,这亦是越宇宙的法门,至于当人拥有不受宇宙生减影响的能力时,会生什么?正就是我要探索的要目标了。”
我们听得呆了起来。
对一个人来说,能越生死,便是等若成了神仙。
可是对不受生死威胁的达加西来说,那已是不屑一顾的事了,他要追求的是宇宙的起始和绝减的问题。
达加西淡然道:“孩子们,若没有其他的问题,我要暂时离开你们了。”
无论他说话的内容如何,他的语气总是那么平和安详,不带着任何情绪,但却绝非冰冷无情,而是含蕴着然于造化之外的高尚情操。
我不知他仍否可被分类作“人”,但无论如何他是由人演进出来的生命。
与这样伟大的生命对话,我的心神不由自主地激荡着崇慕和依恋的情怀。
公主和我仍在最紧密的相拥里,这时她忘记了娇羞,叫道:“父神!不要走,我还要你多陪我们一会。”
达加西止水不波的声音慈和地道:“我的宝贝娇儿,我对人类有着最深刻不能舍割的感情,不是因为我曾一度和你们同宗同族,而是因为你们有着这宇宙里最高尚的珍物,那就是”爱”。单杰已证明了这一点给我看,现在则再有了兰特和你们。我实体的存在虽会离开你们,但我感觉的触须,仍会时时刻刻留心和看顾着你们。”
顿了顿续道:“何况有兰特在你身旁,等若我亦长伴你身旁,因为他拥有了我全部的精神、记忆和经验;而我则拥有了他高贵和人性化的爱。”
我怕他说走便走,急道:“父神!我还有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请教你。”
达加西平和地道:“现在你最想知道的问题,就是如何能把我的乖女儿百合和死去了的爱人朋友复活过来,是吗?兰特我儿。”
我心颤神动的点头,紧张地等待着。
达加西油然道:“当我和巫帝两败俱伤时,我初时只想制造出一种能对抗巫帝的人类,可是每一次我都失败了,沙女已是我很成功的实验,可是她们虽像我般可以直接吸取太阳的能量,却像我般不能把这威力庞大的能源转作精神的能量,故难以作巫帝的对手。于是我造了半人半机械的大元出来,拥有钢铁般的意志和人的力量,可是他仍被巫帝的精神邪力所征服。”
“于是我以梦族和高山族作蓝本,创造了最完美的实验品,魔女百合。又在她子宫里播下两粒最优良但没有加工的大海族种子,那就是西琪和公主,她们都没有令我失望。于是我可以把对付巫帝的责任全放到她们身上了。”
“接着的事你们都知道了,百合因拥有了高山族和梦族的智慧,想出和兰特结合的方法。使人类在历史上次出现了最完美的男女结合,心灵**合而为一,终于击败了巫帝。兰特你再不是普通的人类,而是拥有着无可分割的爱的人类。这不是人类苦苦追求的爱的结合吗?世上的男女不是一直追求着这种真正的合体吗?何必还要分开来呢?只要你愿意,又或在你你梦里,你们都可以在心灵的天地里忘情翱翔,享受最甜蜜无间的爱情关系,你试过一次后就知我所言非虚了。”
我苦笑道:“或者是因我未试过吧!但总觉得她是牺牲了,可否告诉我,若想她由我处分裂出去,再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可有什么方法?”
达加西道:“你刚才与巫帝决战时,耗用了沙艳奉献与你的所有能量,所以你现在已不能和百合进行心灵的接触了,也不能再攫有我融入你处的经验和智慧,幸好你现在已能无尽无穷地吸取太阳和宇宙抻秘的能量,过了一段时间后,当你强大起来时,你将可轻而易举地使百合由你心灵和**内走出来,回复以前的状况,你甚至可以和任何所爱的人作这种伟大的相存和结合,让彼此互相真正的拥有对方。”
公主凑到我耳旁道:“我也要和你这样!”
温馨多情的软语使我心中一酥,向达加西续问道:“我曾答应巫帝,若有机会,会使她们复活过来,若你走了,我到那里找她们的生命因子呢。”
达加西道:“生命的种子,从不以实质的形态存在,她们只是一种生命的能源。当男女交合,精子和卵子结合时,会产生出一能爱的能量,这能量像一个烙印般,在这片生命的汪洋里烙下了生命之印,攫取了生命的力量,使精卵结合成胎,产生出新的生命。所谓存在于我生命之库内的种子,只是对这些生命烙印一种纯粹的记亿,而这些记忆已深植于你心灵内,当你能通往这些记忆时,便可以模拟出特定的烙印,在这生命的能源里烙出你记忆中的生命来,那时你也将使凤香、沙娜、年加、父亲等像从前般活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叹道:“这真是太好太美妙了,到现在我才明白生命是不会灭亡的至理。”
达加西道:“好了!我可以把你们和沙艳迭到任何想到的地方去。”
公主刚刚“脱难”,娇羞无伦,软声向我求道:“我们在月牙出恭送父神吧!”按着低声道:“你这么多妻子,分多点时间只陪我和沙艳两人不是很好吗?”
她既是我的初恋情人,又吃尽了劫难苦头,我怎能拒绝她的要求,点头答应。
倏忽后我们觉站在月牙出的峰顶处,身旁还有喜出望外的半裸美女沙艳。
我离开了公主灼热的身体,把两女搂入怀里。
向下俯砚。
圆柱体一齐往内收缩,强烈的红光高起,父神的身体向内凹去,忽又膨胀起来,变成一个圆球。
“轰!”
一声骛天动地的爆晌,天摇地动般,一道鲜红的光柱以惊人的高,冲天而上,破开了云层,瞬眼间消失在高空极限的深处。
但破空而去留下的奇景,仍在眼前。
我们魂荡魄摇,跪了下来。
我的神思飞回到离开日出城的亡命奔逃,与西琪、祈北的巧遇,神伤魂断里到了望月城、魔女城外之战、净土之行、重回帝国、巫国的征战争雄,最后终于到了眼前这神秘的废墟。
如烟往事,一一重现眼前。
我终于完成了几乎是绝不可能完成的使命。
由一无所知,以至乎现在亲身参与了复兴人类,使人能在进化的长路上迈出通往宇宙第一步的大业。个中苦乐,真是一言难尽。
我对宇宙并没有任何野心。
只要能和这些心爱的人儿们、朋友们快乐地在圆球上生活直至宇宙的终结,已是梦想不及的美事。
但既然上天把这样的使命加诸我身,我亦会尽力不负所托。
有一天,当人类进化至某一阶段,可随每一个人的意愿,任他们选择自己应走的路。
一切都将基于爱而出。
那不单是同类的爱,也是对异类的爱,对所处广袤无边的宇宙之爱。
冉没有仇恨。
我们呆看着眼前的神迹,好一会后才懂站起身来。
两女痴缠地紧贴着我,使我满是幸□安逸的感觉。
由这刻开始,我再没有半点心事,可以尽情享受幸福的爱情和友情,再不用担心有一天这些宝贵的东西会失去了。
这是多么美妙的结局呢?
我不再用为生命的意义而苦恼。
那不是说我真的明白了。
而是我的眼光扩开了。
生命的本身已是最动人的事了。
我向两女道:“走吧!”
沙艳吻了我一口道:“我永远也要陪在你身边,记着一有空你就要像前晚在地穴里那样对待我。”
我失声道:“一有空!天呀!那我岂非时时刻刻都要和你相缠一起?因为以后有的就是空闲呀。”
沙艳理所当然道:“那你就看看怎样分配这些空闲吧?”
我拥着她们便想往山下走去。
公主不依道:“这样赤身**,我怎也不肯走,兰特你快变套衣服出来给我。”
我愕然道:“你难道不知我什么本钱都用在拯救你这娇贵的公主一事上吗?就算我回复了能量,可能亦不懂怎样变套衣服出来。”
沙艳笑道:“公主放心吧!在这里以南三十理处,有一批曾误闯到这里的游民留下的行李,给我们藏了起来,让我到那里找套衣服出来给你,顺便和兰特在灼热的流沙里沐浴和温存吧。”
公主兴奋得吻了吻沙艳。
太阳高照下,两女欢天喜地随着我去了。
第十一章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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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再不是令人生畏的地域,而是美丽无比的动人天地。
尤其有两位娇娆相伴,更不感丝毫寂寞。
个中温馨酣畅,自是难以尽迷。
每晚歇下来后,我们便躺在沙上,观看着神秘艳丽的夜空,看着月亮升上地平,与点点星光争辉斗妍。
而每晚我也在思索着宇宙存在的真相。
吸收了多天的太阳能后,我的能力倍增,父神溶入我心灵“记忆”,开始片段地进入我清醒的意识里,使我以一种全新的态度去认识这□秘莫测的“宙宙”我把胸中所知所感,传往两女的心灵里,共享着无比的乐趣沙艳一贯的冷漠亦逐渐融解开来,使我愈来愈陶醉在她的独待的风情里。
二千多年在沙漠生活的经验,使她对沙漠的认识,出了任何游民,每粒沙在她来说都有着本身的故事,听得我和公主津津有味。
公主则是娇嗲无限,终日缠着我撒娇撒疑,那种乐趣,实是任何妙笔亦难以描迷其一十五天后,沙中绿境终于在望。
沙艳叫道:“看!有人正向我们走过来。”
这些日子来,我的警觉减低至近乎没有的程度,只顾着逗这两位美人儿欢心,闻言往前看去,狂喜道:“那是花云和淡如。”
两女终□不住相思之苦,迳来寻我这好夫郎。
可以想像她们旅途的艰困。
我拉着公主和沙艳狂奔过去。
花云和淡如亦现了我们,哭着笑着迎了上来。
淡如这“妖女”不用说,连一向淡定雍容的花云祭司亦全不理会要维持往昔那种仪态,用尽所有气力踏着黄沙奔来。
转眼间两女哭着扑入我怀里,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懂死命搂着我。
香吻雨点般洒来。
看到含笑旁立的公主和沙艳,她们怎会还不知我大获全胜呢?
喜上加喜。
淡如忽地半疯狂般扯脱我的衣服。
我呆道:“淡如你做什么?”
花云狠狠咬了我耳珠一口道:“我们两姊妹早下定决心,若能见到你,无论在什么地方,定要不顾一切和你缠绵至死。”
公主和沙艳雀跃道:“我们也要像你们这样,兰特很久没有和我们相好了。”
我失声道:“很久?三个小时前才和你们做过。”
公主咦道:“还不算久吗?”
不用我说,这段离开沙漠的旅行,变成了春色无边的爱情之旅。
神思恍惚中,日子飞快地流逝。
日出月没、寒热交替。
在我们仍沉浸和陶醉在爱河中时,捕火山脉傲然横亘前方。
我想起了当年和采柔、大黑、飞雪心情沉重地攀过这有着截然不同两边脸貌的大山时,真是前尘往事,不胜感触。
但生命真的从未试过像眼前这般惬意美好。
我们刚抵山脚下时,一大群人由山上迎下来。
包括了我所有娇妻爱儿,包括久违的历菲菲、红石、红晴、灰鹰,竟意外地还有巨灵、战恨和他们的妻子群。
跑得最快当然是大黑,箭般窜入我怀内。
按着众娇妻哭着拥土来。
先是红月这小妮子投入我怀里。
我学着战恨所竖立的“先贤典范”,肆无忌惮地在她愈丰满成熟的娇躯上下一阵揉捏,问道:“男或女?”
红月给我弄浑身软柔、颤声道:“是个宝贝女儿,像妮雅的那么美。”
采柔等全激动得流着欢喜的热泪,挤了土来。
战恨高叫道:“大剑师你需有一百只手,才可以同时安慰她们。”
红石、巨灵全笑骂起来。
那种震撼人心的欢笑和热泪,使最坚强的人的眼睛都湿润起来。
巨灵振臂高呼道:“大剑师啊!你的功业将永垂不朽,千百世后的人都不会忘记。”
众将兵一齐拔出刀剑,同我致敬。
我和众娇妻逐一拥抱热吻。
搂完西琪后,公主过来拉了她进怀里,爱怜地道:“究竟你是我的妹妹还是姊姊呢?”
我失笑道:“这笔糊涂帐,只有百合才能解答了。”
西琪一震道:“母亲呢?”
公主忙把她拉往一旁详细解释。
我拥着雁菲菲,不理她的娇□,示威地亲热一番,让红晴等看到她娇羞动人的另一面,才向淡如花云笑道:“幸好她们没有下了你两个那种决心,否则我现在身上连一丝布都没有了。”
众人似明非明地望向两女。
淡如小嘴一噘,作了个有好气没好气的娇媚样儿。
花云想起自己以前保持的尊贵形象,立时脸红过耳,狠狠瞪了我一眼。
红石道:“净土所有你的好朋友,全集中在捕火城等你,我们快回去吧!”
红晴叫道:“我要和你两位新来的妻子跳舞,顺便教她们不要跟你其他贵妃学坏。”
欢笑起哄中,我们浩浩荡荡越过捕火山脉,往捕火城去了。
途中我问雁菲菲道:“我们的房子盖得怎样了?”
雁菲菲先是娇羞嗔怨道:“刚才你那样公然对人动手动脚,我真想以后也不睬理你了。”旋又欣然道:“那是在捕火城外西南十二哩处,今晚宴会完毕,我们可回家了。”
我夸奖了她一番,弄得她喜翻了心。红月策着一匹通体雪白,但蹄甲处全是乌黑长毛神骏之极的马儿,便挤进我和姣姣之间,示威地一挺胸膛,好像在说!“我红月小姐是否长得更诱人了。”
这成了人母的小妮子,终还不脱娇痴稚气。
另一旁的采柔和妮雅见我注□着马儿,齐声娇笑。
采柔道:“我们都猜错了,飞雪和他的黑美人生出来的儿子,原来是匹四蹄踏炭!”
我看着飞云的后嗣,记起飞雪在沙漠里力竭而死时凝望着我的眼神,心中一阵抽痛,暗下决心,当我的能力足够时,我定要把它复活过来,还有我的家人、朋友,当然包括了凤香和沙娜。
到了捕火城时,场面的热闹更不用说了。
大祭司领着净土的所有祭司大公将领由城迎迓,人民夹道欢呼。
当晚在妮雅那所我熟悉的大公府的主殿里,举行了盛大的舞宴。
可是最终却没有人跳舞,因为代我把整件事详细交代后,众人都听得目定神呆,痴了起来。
谁可梦想得到其中包含着这么诡奇莫测的斗争?
谁可猜到人类可以有这样令人振奋的一天。
宇宙和永桓的大门已为我们打了开来。
大祭司缓缓道:“大剑师!你准备怎样推行这个改变人类的梦想?”
我沉吟半晌,道:“我想先放一段日子假才说。”
众人哄然大笑。
众娇妻雀跃不已,我的假期不用说是要来和她们共享的。
战恨道:“净土确是个休假胜地,让我和巨灵、红晴等安排一下你的度假节目吧。”
众妻纷纷笑骂。
战恨旁的采蓉亦不依地向他大娇嗔。
我向大祭司道:“我老了,待我休养生息,身体好了点后,再在净土训练一些人,让他们到四处工作,我则作幕后的指挥。”
这次连大祭司、灵智等亦失笑起来。
巨灵同意道:“大剑师的话很有道理,我们都吃够了苦,所以再吃不得苦,便让不怕吃苦的年轻小伙子代我们吃苦吧!”
战恨接道:“我们这批老骨头,幸好仍能挺得住偎红倚翠之苦。”
狗口长不出象牙的家伙话儿一出,众女全飞红了俏脸,尤其是花云。
只有沙艳若无其事。
事实上当众人知道她活了二千多年后,连战恨如此肆无忌惮的人,对她亦是必恭必敬,规行矩步。
我向巨灵和战恨问道:“帝国的情况怎样了?”
战恨抢着道:“事实我们都不太清楚,因每到一个地方,我们都只是饮宴玩乐,那有时闲去观察巡视,何况闲来还要玩那爱的游戏。我曾吩咐巨灵着他负责,可他却失职了。”
巨灵气忿地诅咒了两句后,笑骂道:“和这小子在一起只有他占尽便宜。”顿了顿正容道:“情况似乎非常理想,我们遇到的人都充满着希望生机,我甚至找不到获带兵器上街的人,至于我们闪灵和夜狼两族,忽然间得到这么大片肥沃的土地。喜欢还来不及,那有时间去理别的事。”
丽清笑道:“有你兰特大帝一天,绝没有人敢兴风作浪,谁不怕会惹得你不高兴,招来大祸呢?”
我失笑道:“不要说得我像巫帝般可怕。”转向灰鹰道:“小子你也应该回小洋洲看看,顺便教育他们,不过途经帝洲时,最好帮我把翼奇的两位净土爱人给送去,那是我答应了他的事。”
灰鹰答道:“我正有此意,如此明天我动程归国了。”忽又有点不好意思道:“至于翼奇的女人,我早使人送到他那里去了,那是我私下应承了他定要办到的事。”
罘人轰然大笑起来。
我亦有点尴尬,因为我真的忘了,到现在才记起来,幸好翼奇和灰鹰早有约定,减去了我内疚的感觉。
巨灵向采柔眨了眨眼睛,又同小鸟依人般挨在战恨旁的采蓉扮了个鬼脸,才转回对采柔道:“柔儿啊!我终于找到闪灵族另一位美女,她的美丽能与你相比呢!”
采柔欣喜道:“那真是好极了!”
红月嗤之以鼻道:“我才不信能美过我们的小采柔。”
龙怡挑战道:“既然有这般美女,为何不带到净土向我们示威?”
叶凤多情地啾了巨灵一眼笑道:“真的是惊人的美丽,可惜人家小姐现在只得十五岁,巨灵他还要多等一两年。”
□人大笑。
战恨喘着气道:“你这小子最好把她随身获带,否则给馋嘴的猫儿偷吃了,才知道什么是痛心疾。”
巨灵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我已公布了回去后便娶她为妻,谁敢动我的宝贝。”
叶凤笑道:“巨灵他费了三天三夜向那位小妹妹输进爱能,弄得人家对他神魂颠倒。故此信心十足,没有丝毫担心。”
我失声道:“我传授你们的功能,原来都拿作泡妞的用途?”
又再一阵哄堂大笑。
我感到轻松无比,同战恨等道:“你们的净土语说得那么好,在这里定是大有斩获吧。”
妮雅道:“你放心好了!有红晴这出卖净土美女的叛国贼在旁协助,怎会亏待了和你同样好色的兄弟。”
红晴抗议道:“我只是尽地主之谊吧了!约诺夫、龙歌、秀青等谁不是帮凶,为何只提出我一个人加以针对。”按着向我眨眼道:“大剑师!我有些非常拣手的货色要向你进贡,保证你大为欣赏。”
众娇妻纷纷笑骂,乱成一片。
巨灵向我道:“魔女城已重建起来,快要完成,明春将要举行第一次会议,各人都想由你主持。”
我点头道:“不若我们派人向大小洋洲送出讯息,让整个圆球的领袖都来开会,奠立真正的和平。”
大祭司先赞成道:“这将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盛事,净土定会参与。”
红月鼓掌道:“好了!红月有机会旅行去了。”
龙歌向巨灵霎眼道:“你最好看看十五岁以下的闪灵女还有些什么好货色,留几个给各位叔伯兄弟。”
巨灵呵呵笑道:“一定一定,我明白地主应尽什么谊的了。”
龙怡骂道:“我这大哥除了女人外,脑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约诺夫笑道:“这是人剑师的教诲,由今天开始,这世界只有爱而没有恨,我决定把弯刀对了,只以赤手空拳去这爱的世界闯闯,趁着仍是男少女多的大好时机,成就一番爱的事业。”
罘女为之气结,却又说不过他。
公主这时伸了个懒腰,同沙艳打了个眼色。
沙艳站了起来,淡然道:“夜了!我要回房和兰特相好了。”
众人全愕在当场。
战恨拱手道:“沙大姐!战恨小子甘拜下风。”
罘人忍不住狂笑起来。
的确夜了。
还有什么比一个家更使人暖在心头。
我兰特自一籍籍无名及无家的人,变成了大剑师,现在终也有个家了。
我和罘妻儿离开了捕火城,趁着月色,在美丽的夜空下,穿过平原,往家进。
当我们跑上一个小山丘时,勒马停定,看着星光下躺在前方一个美若人间仙景的心湖,一时看得痴了起来。
那是一见锺情之湖。
各种奇花异树,团团环湖分布,姿态之美,教我倾心不已。
在湖东的密林里,隐见房舍连绵,和平安逸。
这就是我兰特的家。
若能在此和众妻儿活至永桓的尽头,什么宇宙的秘密我也无暇理会了。
便让有兴趣的人去做吧!
青青在我旁轻声道:“我们都不敢来看这个美丽的家,因为怕触景伤情,但现在夫君回来了,我们都急不及待要住进去了。”
小风后宁素真道:“这真是个宁静优美的人间仙境,使人连说话也不敢大声,怕□扰了她的宁静。”
话犹未已,大黑汪汪吠了雨声,催促我们下去。
我们先是吓了一跳,旋而轰然大笑起来。
我向菲菲夸奖道:“菲菲干得真好!”
雁菲菲不好意思地道:“菲菲只是执行者,所有设计都是花云祭司策划的。”
我望向正默默垂头的花云道:“原来你一早便打算和我相宿相栖,为何还要装模作样一番。”
花云羞得无地自容,策马往下奔去,叫道:“我承认斗不过你了,回家吧!”
我们一齐欢呼,风驰电掣地跑下斜坡,往可爱的家园进。
连绵相接约三十多所木构平房,全燃亮了灯火。
孩子们都累了,由侍女带到他们的安乐窝休息。
我们则方兴未艾,兴趣盎然地逐间房舍巡□。
妮雅解释道:“这间最大的房子,是会客的地方和夫君的居所,我们这些妻子则每人各居一所。”
我向淡如笑道:“听吧!人家比你文明多了,不会全躺在一处待我宠幸,怕没有份儿的样子。”
淡如气得双目一瞪,正要反击,华茜笑道:“我看也文明不了多少。”穿过偏席,把卧室的门推开,回头嫣然一笑道:“大帝!请用你的龙眼看个清楚。”
我闻言往内看去,一时呆了起来。
原来这宽广可容百人的巨型卧室,只有一张□了整间卧室空间的大床。
一堆堆被褥,着香洁的气味。
采柔笑道:“这是小矮胖献给你的大礼。”
我摇头道:“小矮胖怎会想出这么荒淫无的主意,定是淡如这妮子摆布的。”
秀丽法师荣淡如气得□起小蛮腰,镇道:“我随你到了沙漠,那有机会给你这昏君的大床出主意,兰特!今晚我不会和你罢休。”
公主搂着小西琪笑道:“如姊啊!这句话是多余的吗?今晚谁肯和兰特罢休呢?”
丽清和山美笑作一团。
丽清喘着气道:“不要错怪你的乖淡如,也不要说你的净土美女不文明,这主意是我和野丫头山美想出来的,不过却没有人反对。”
龙怡道:“夫君莫要耆急,要多少人陪你,全由你自己决定。”
倩儿接口道:“不过我们有条家规,就是一张大床。每次都不可多过十九个人。”
我失声道:“那岂不是全部吗?那你们何须有自己的卧室,不若全搬到这里来。”
美姬失笑道:“但我们会怀孕的麻!”
凌思道:“那时躺在你身旁会是很危险的事啊!”
想不到这一向畏怯的两位美女,也变得斗胆向我调笑,大概是心情极佳的关系吧!
沙艳先往内走去,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道:“兰特来吧!我等得不耐烦了。”
淡如笑着追上去道:“沙艳大姐!让我来为你脱衣服。”
我叫道:“且慢!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沙艳早脱得一丝不挂,转过身来道:“除了和你相好外,我什么也不接受。”
我微笑道:“放心吧!今晚是彼此彼此,只不过外面有张更大的床,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
众女想了想,齐声欢叫。
片晌后我们一齐浸浴在小湖里。
我们忘情地追逐、**、疑缠。
当我在湖水里□有着采柔时,采柔搂紧我的脖子,狂喜中呻吟着道:“大剑师!采柔真是很开心,从未试过这么开心,以后你的小采柔再不肯有片刻让你离开我了。”
我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传的深刻感情,一边热烈地斯磨着她,一边道:“宇宙虽或有尽头,但我们的爱将永无极限。采柔啊!我感激你,是你使我盲了的眼重见光明,看到爱情的美丽天地。”
我逐一和她们温存。
爱的能量在湖水里激荡着,所有美人儿都疯狂起来,不斩向我作出热情的挑逗。
这样的“苦”,真是吃怎么多也不怕,只嫌吃得少了。
当我和西琪公主两“姊妹”在湖边的嫩绿草地纠缠时,心中忽地澄明清彻。
她们独特的体质,引着我深藏的力量和记忆。
□女在湖水里嬉闹的笑声传往深阔的夜空,连刚升上中天的圆月亦比平时更耀目了。
湖水荡漾着金黄的色光。
红月笑得最大声,不知和山美闹着什么玩儿,彼此追逐着。
如此良夜。
当我躺在西琪和公主中间,心神忽地逐步潜入心灵的深处里。
众女的笑声,公主和西琪的娇喘声,愈来愈遥远。
忽地我又重回到沙漠里父神那座庙里。
整个天地浸浴在金黄的柔光中。
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但又是如此美好。
倏地神殿亮起一片彩芒,迅旋动着。
我定睛细看,只见彩芒不住变化,其中逐渐现出美丽的优美女体。
百合!
是的!
那是我心爱的魔女百合。
她全身呈现一种耀眼的白光,长而有力的脚趾撑着仙躯,不住在愈扩愈大的彩芒里游走着。
美丽的**除了彩芒外使没有半点掩遮,但□一丝猥亵的味道也没有。
她不住向我伸出欢迎的玉手,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狂喜。
我扑入了彩芒,紧拥着她。
它的身体是那么地实在。
百合搂着我娉婷起舞,深情地道:“小情人!你的能力又回复了,所以能感应到我的呼召,到来和我相会。”
我欣悦地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百合道:“这是我们共有的心灵天地,外面的宇宙虽是无尽无穷,又怎及得这内太空的变化多姿。看!这座神庙就是你心灵的一个片段。来!让百合带你到一个你一直渴望到的地方去。”
瞬眼间我们站在一座雪峰之巅,俯视着山下延绵覆盖的雨林。
一边是展至无限的大沙漠,另一方是闪灵人秀丽的圣原。
天啊。
我们竟是站在大地上最高的山峰连云峰的最高点。
我大奇道:“这是否现实的世界?”
百合油然道:“这是百合心中的记忆,记亿是如何真实,它就是如何真实。”
她银钤般的声音像一阵清风般吹进我心坎的至深处。
我感动不已!紧挽着她的纤腰,对上她的红□。
浓艳鲜润的香□。
我忘情地吸啜着她。
周围的环境不住变化着。
阵阵光彩夺目的涟漪在四方爆闪着。
百合的秀眸变成两粒深黑的宝石,挥散着动人心魄的彩芒。
我们拥卧在神庙外的雪原里。
细雪漫天洒下。
白茫茫一片。
我们狂热地爱着对方,没有半丝保留。
心灵**彻低开放着。
在最强烈的欢乐里,我们打开了父神赠给我们记亿的宝库,相拥着在星云散布的无边虚空里旅航着。
我们经验着奇异美丽的世界。
每一点由大地看上去的星光,都蕴藏着一个独特的天地。
骄傲而自立。
由死寂的星体,被奇异植物覆盖的世界,几乎满是各式各样生命的星球。
我们品尝、观赏、享受着各种前所未见的东西,接触着一切。
百合的秀波浪般起伏着。
我们神游了与我们处于同一星河的飘香和天梦两星,深切体会着宇宙的伟大。
片刻后我们回到了那神庙里,继续忘我的共舞。
百合叹息着道:“小情人,有什么比我们的结合更美妙?”
我喘着气道:“一定没有,我再也不肯和你分裂开来,只有在这纯美的天地里,我们方可以毫无隔阂地分享着共有的一切。”
百合道:“你终于开窍了,现在我拥有的是全部的你,而你也拥有全部的我,一点也没有疏忽和遗漏。”
顿了顿再道:“心灵的结合,才是男女爱恋的极峰,有一天我们的能力滋长了,我们便可以随心所欲分开来,在外面的世界获手迈进;也可以结合起来,在心灵无有穷尽的内太空翱翔共舞。”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只要是有感情的动物,我们这种真正的了解和结合,便应是最后追求的梦想,这亦是爱的极致,我终于明白了。”
四周忽地模糊起来。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只能支持这么一段时间。
百合搂上来,热烈吻我。
她幽幽道:“我等待着你!永远也专心一志等待着你,不要以为我会不耐烦,在这里时间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没有一刻是相同的,也没有一刻会是沉闷的。”
下一刻我回到了小湖旁的地上,公主和西琪紧搂着我。
红月仍和山美在追逐着。
我明白了百合所说的“时间在那里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这句话。
适才那有似千百世遍游宇宙的悠久时间。在这里只是刹那的短暂光阴。
我拉着西琪和公主站了起来,望往湖水里。
十多条美人鱼正畅泳波光闪闪的湖水里。
“噗通!”两声,西琪和公主也跃进湖内,游了开去。
我看得心神颤汤。
合起双手。
以一个最美妙的姿势跃进温暖的湖水里。
明月正深嵌在星星点点的壮丽夜空间。
《大剑师传奇》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