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左右为难
第五百一十一章左右为难
周宣此时虽然觉得左右为难,极是矛盾,但有一点倒是肯定的,要他再放傅盈走掉那是绝无可能的。(起航小说~网看小说)
图鲁克那儿也还是要交待一下的,再在他这儿呆下去也不可能,以前只是因为失忆了,而魏海洪只为了让魏晓雨有个安稳的地方,所以才让他们到图鲁克那儿的,只是没想到,周宣无论到哪儿,始终会引出事情来。
现在这种局面,周宣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与傅盈之间的隔阂也消失了,唯一横在两人中间的就只是魏晓雨的事情,但无论如何,周宣都不会再扔下傅盈,不能再伤害她了。
图鲁克亲王自然是不知道周宣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周宣向他提出告辞说要回国的时候,易欣一翻译,图鲁克顿时怔了,急急的问道:“怎么回事?是住的问题还是吃的问题?薪水少了吗?这些都可以商量的”
周宣还是感激的回答道:“亲王殿下,这些都不是问题,是我自身个人的问题,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之前我是头部受伤失去了记忆,所以不记得,现在我恢复了记忆,既然知道了,那就得回去负这个责任,这一段时间里,我很感谢亲王殿下对我们的照顾,真的很感谢”
图鲁克脸上尽是失望的表情,周宣来的时间虽然短暂,但他表现出来的能力却不是他手底下任何一个护卫能及得上的,也幸好自己并没有怀疑他,如若不是周宣的出手,只怕他已经被屠手杀手干掉了。
不过现在又焦虑的是,如果周宣走了,以他手底下的护卫又怎么能防得住屠手杀手的袭击?
图鲁克通过摩洛哥国家警察部最高的情报机构处得知了屠手的纪录,知道这已经不是他手底下或者警察部门能防得了的事,倒不是他的护卫能力不强,而是因为屠手的能力太过强大,已经远超出他们的想像。
周宣倒也是跟屠手一样有能力的强者,但如图鲁克所想,周宣果然不是池中物,当时就想到,周宣迟早都会离开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易欣也有些难舍的表情,与周宣和魏晓雨相处了这一段时间,因为他们而得到了更舒适薪水更高的工作,但转眼间他们又要离开,一旦周宣离开了,那她的工作也自然就告一段落了,着实可惜,再说了,周宣和魏晓雨对她也不错,大家都是中国人嘛,也有说的,在利益和感情上都能靠到一起。
图鲁克叹息着又问道:“周,真的就不能再留下来吗?”
周宣轻轻摇了摇头,表情动作虽轻,但神色却是很绝然,不过马上又说道:“亲王殿下,我知道目前你遭遇的杀手屠手组织,而他们目前也与我扛上了,我想,亲王殿下不是与魏海洪先生有生意往来吗?不如这次就与我一起到我们国内,那样的话,我也可以照料到亲王殿下,然后再商议与屠手的事,一旦跟屠手了断完结,亲王殿下的危机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这样如何?”
图鲁克担心的就正是这件事,无论他权势多大,财产多富有,只要命没了,自然一切就都没了,人没了,有再多的物质也是枉然。
不过周宣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中国虽然只是一个发展中的国家,但治安方面却是世界上最出色的,国内没有其他党派,不管什么势力都无法与国家机器相抗,这也是为什么世界上那么多的黑社会势力无法在中国生存的原因,屠手再强,在这个国家里显然还是会受到一定的制约,再加上周宣这个人在,安全性自然就大大提高了。
本来在中国的投资就不小,图鲁克略微一想,当即一口应下来:“那好,周,准备一下,回摩洛哥后,明天一起乘我的专机到中国,屠手的事没有完结之前,我就跟周一起呆在中国”
周宣当即伸手道:“亲王殿下,我代表魏先生欢迎你”
跟图鲁克商谈好,周宣立即告辞出房,图鲁克见到周宣一直跟傅盈牵着手,一刻也未曾松开过,这个女孩子跟魏晓雨不一样,但美丽却是同样的惊人,想来,周宣回国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吧。
傅盈是傅天来的孙女,傅天来又是图鲁克的生意伙伴,但傅盈从未在傅家的生意场中露过面,所以外人都不认识傅盈,这也主要是因为傅盈对经商管理家族的生意从没有一丁点的兴趣,傅天来也强迫不来,后来又因为周宣的原因,傅天来索性也不再逼她了,而周宣也是个对生意淡泊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好在周宣有超强的异能力。
只是这一次的事件,着实让傅天来恼火,周宣从他的宴会场上离开后,傅盈又跟着离开,到现在还没消息,他也如火烧眉毛一般,孙女的终生大事令他焦虑,傅家的亿万财产也令他焦虑,如今这些财产可以说全部掌控在周宣手中,要是周宣是现在的态度,他着实担心了
图鲁克亲王摆摆手,对周宣笑呵呵的赞道:“周,你的女伴好美丽,跟魏小姐一样的美丽”
周宣顿时狼狈起来,红着脸唯唯喏喏的拉着傅盈离开,图鲁克虽然是赞扬傅盈美丽,但傅盈就在现场,听到说她和魏晓雨,自然心里就涌起了不舒服的感觉,图鲁克算得上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出了房后,周宣拉着傅盈回到自己的房间,傅盈甩了甩手,但周宣握得极紧,她没甩开,当然,如果周宣不用异能对付她,她再用武力,周宣自然远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傅盈又哪里舍得让周宣吃苦头呢?
李为坐在房中,这时倒是没看电视,省得纠结,见周宣和傅盈回来后,于是便向头顶上指了指,低声道:“宣哥,这个……晓……晓雨在顶层天台……”
周宣一怔,心里又紧了一下,望了望傅盈,傅盈皱着眉头道:“看我干什么,上去吧,要是你娇滴滴的美人儿跳……我可赔不起”
傅盈悻悻的说着,只是说到“跳楼”两个字时,还是极力稳住了没说出来,虽然心里纠结难受,但现在也不想拿魏晓雨的生命来说事,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周宣也没有跟傅盈斗嘴,三个人赶紧出去搭乘了电梯往顶层去。
酒店大楼一共是六十一层,而他们所在的房间是十七层,到顶层还是要花几分钟时间,因为中间的楼层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周宣极是焦虑,异能探测直到二十层过后才探测到顶楼天台上,魏晓雨还真是在天台上,表情呆滞的盯着远处。
暂时没有要轻生的动作,但周宣可不敢保证,一边探测着她的动静,一边急急的等着电梯到顶。
傅盈虽然极是憎恶魏晓雨,但现在的情况,她倒是跟周宣一样的心情,要是魏晓雨出什么事了,周宣回去后定然没法向魏家交待,但魏晓雨若是好生生的跟着回去了,那就是她们魏家对不起自己,无论从哪方面讲,自己都占理处在上风。
电梯好不容易到了六十一层,门一打开,周宣就拉着傅盈跨出电梯,李为紧跟着出来。
这一层还不是天台,电梯只能到六十一层楼,要再上天台,还得从人行通道爬一层,人行楼梯就在电梯房的旁边,周宣拉着傅盈转到旁边,急切的就往上跑。
傅盈默不作声的随他拉着跑动,到天台的入口,周宣这才停了下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稳定了一下心神,然后才轻轻的推开门,生怕响声惊动到魏晓雨让她激动。
傅盈远远的便看到魏晓雨孤孤单单的站在天台沿边,一步之外便是悬崖一般的墙壁,风吹得魏晓雨的衣衫头发直是飘动,心下里也是紧张起来。
周宣松开了傅盈的手,轻巧巧的往前面走去,一步步的声音极轻,不过跟在后面的李为却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脚步放轻了,但却仍是有响声。
魏晓雨回头望了望,周宣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走动。
魏晓雨凄然一笑,淡淡道:“你们别过来,我就是想静一下,以为我要跳楼么?”
听到魏晓雨这么说,周宣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天台上风大,还是下去吧”话虽然这样说,但脚底下还是不敢动弹。
魏晓雨双手捂上脸,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周宣更不敢动,生怕她跌落下去,而傅盈话都不敢说,怕自己一说就刺激到她。
“晓雨,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好不好?”周宣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别的话也不敢说,魏晓雨此刻只怕是处在崩溃的边缘,轻易不能去触动她。
李为却是张口就道:“晓雨,你可千万不能跳啊,这么高,你跳下去就得摔成肉饼了,你想啊,你长得这么漂亮,摔下去变成肉饼那还能漂亮么?”
周宣瞪了他一眼,傅盈也是一咬唇,这个李为,有这么劝人的吗?
魏晓雨渐渐安静下来,倒不是因为周宣几个人的劝说,而是她双手捧着小腹,千不该万不该,肚子里的小孩是没有罪的。
“好,我跟你们回去,别害怕,我从没想过要去死,就是闷了出来吹吹风”魏晓雨拭了拭泪,表情完全镇定下来,退了几步,离天台沿远了些。
周宣赶紧走到她身后隔住她,就算魏晓雨要再想跳下去,那中间也隔了一个他。
不过魏晓雨此刻显然完全没有了开始那种表情和念头,周宣也看得出来,不过心中同时也沉重了些。
魏晓雨的动作,不知道傅盈看不看得出来,她显然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周宣头痛起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的问题?这几乎要比魏晓雨本人的问题更严重得多。
傅盈看到魏晓雨退开天台沿台几步后,当即伸手装作扶住她,但却是用力抓紧了她,李为揩了揩汗水,刚刚他倒不是说笑,只是生性是那种语气腔调,当时急切间说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到事后想起来果然觉得不妥,好在魏晓雨安然返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周宣见傅盈扶住了魏晓雨,倒是不再上前扶她,与李为跟在她们两人身后,缓缓下楼,到六十一层乘了电梯下去。
大楼一共有四部电梯,周宣他们乘坐的这一部电梯在顶层没有别的人在内,下到五十六层时进去了四个身材高大的英国佬。
四个英国佬一见到傅盈和魏晓雨两个女孩子便盯着不放,两个女孩子确实太漂亮了,其中一个还忍不住伸了大拇指赞叹起来,其他三个人便嘻嘻笑着凑拢过去。
周宣脸一沉,迈上前两步隔在中间。
那几个英国佬个个比周宣高了一个头,身材也槐梧得多,看到周宣丝毫不示弱的举动,呵呵呵直笑,当即用壮实的身子挤压过去,准备把周宣挤到电梯壁上。
对于他们来说,黄皮肤的东方人还停留在当年东亚病夫的概念中,何况周宣还只是一个人,他们有四个人,本来只是准备调戏一下两个漂亮的东方美女,占占小便宜,但周宣如斗鸡似的站出来,那便趁机教训一下他,在美女面前显显威风,掉掉她们护花使者的面子。
周宣自然是不畏惧这几个人,只是他还没动手,傅盈斜刺里窜出来便用过肩摔的招式将前面三个洋鬼摔在电梯边缘上,摔得“叭哒叭哒”几声,跟着才是痛呼声传出来。
傅盈出了手,周宣也就忍住了不再动手,他一动手比傅盈的更加厉害,要不是极冻的冰气异能,那就是太阳烈焰高温,再就是转化吞噬的功夫,任哪一样都要比傅盈的过肩摔的疼痛后果更严重。
李为到底是不会武,行动要慢一些,加之又是在最里边,电梯的空间不算小,但也不算大,傅盈的身手的确了得,在这样的空间中,使出的招式一点也没有受到小空间的局限,三个大汉给她摔得直哼哼,半晌爬不起来。
李为窜出来,伸了脚狠狠的给前边两个大汉的胯间踢了一下,两个大汉命根子剧痛,顿时大声叫了起来,李为毫不理会,又伸脚向另一个躺着呼痛的大汉踢过去。
不过那个大汉眼见前边两个同伴胯下要害被踢,李为的脚又踢过来时,便警觉的急伸双手捂住裆下,护住了命根子。
李为冷笑一声,停了脚,弯腰却忽然伸手猛插他的双眼,那洋鬼大汉终是来不及防护,只是急切间赶紧闭了眼,李为的手指插在眼皮上,那大汉“啊哟”一声,眼睛受伤,一双眼眼泪直流,睁也睁不开来,捂住了眼直是叫唤。
李为缩回了手,得意洋洋的,这一手声东击西的手法奏效,面子光彩是大大的,周宣都没动到手,结果由他来出面捡了个大便宜,如何不高兴?当即又得意洋洋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打落了牙齿还得和血吞,瞧你们三个鬼子,人高马大的,给老子一招轻伤了就哗哗眼泪直淌,哭爹叫娘的,真他**丢你们那啥女皇的脸”
那四个洋鬼子又如何听得懂李为说什么话?不过想来也不会是好话,而且李为讥讽流眼泪的那个大汉当然不是哭,而是给插伤了眼皮,眼睛受到刺激而形成的自然反应。
再说了,这三个大汉要不是给傅盈摔得动弹不得,李为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最后面还有一个大汉却是惊得呆了,没想到傅盈一个看起来那么柔弱的女孩子竟然有这么强的能力,他三个同伴的实力可是明白得很,他们几个人动手打架的本事都相差不大,三个人都在一转眼间给傅盈摔出去,别说实力,就是这份力气也是非同小可,他万万不是对手,恐怕四个人一起都远远不是这女孩子的对手,便何况此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那大汉吃惊之下,老老实实的贴在电梯壁上不动,只要他不动手,傅盈也不上前对付他,而李为也不是傻子,那三个人是因为失去了动手的能力,所以他上去捡个便宜,而剩下的这名大汉好好的没受半点伤,他要是上前动手,却肯定不是这个洋鬼子的对手,拼命的时候是要拼命,但现在不是拼命的时候,这样的事他可不会做,明知道打不过还要上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就是傻子,他可不是傻子
看到那个洋鬼子大汉老老实实的不动不说话,李为也得意洋洋的叉着手站在他面前,此时他们这一方占尽了上风,李为向来就是个占了优势还要显摆一下的性格。
电梯里的场面一时显有极为古怪,下到四十六层的时候,电梯外又有人进来,是两个白种男女,一见到电梯中的场面倒是诧异起来,不知道那几个人是肚痛呢还是什么急病,一个个的都在呼痛,而其中的四个东方男女又无动于衷的样子更是奇怪。
第五百一十二章 老爷子的态度
第五百一十二章老爷子的态度
看到周宣几个人面无表情的样子,那个没受伤的洋鬼子赶紧示意要出电梯,然后又弯腰将受伤的三个大汉子拖出电梯。(起航小说~网看小说)
当电梯门关闭下降的时候,周宣异能探测到那个大汉迅速的掏了手机出来打电话,心知他肯定是拉人过来报复,哪里还客气,异能运起把他手机坏掉,接着又把他们四个人的裤子内裤一律熔掉,但熔掉的手法很巧妙。
周宣没有把他们的裤子连带所有的手机等通讯工具都转化吞噬,不过不是完全吞噬掉,而是像用刀一圈一圈的割断一般,只要他们一动弹,裤子立马会变成一堆碎布屑,这样的话,他们只会估计到裤子是刚刚给摔的时候弄毁了,质量也不好,被外力的搓擦便即损毁。
这些,魏晓雨和傅盈李为三个人自然是半点不知,看到周宣仍然一声不响的靠在电梯壁上,还以为他是在考虑她们之间的问题。
魏晓雨的神情有些凄然,周宣此时连靠近她都不敢,离得远远的,任由傅盈扶着她,其实傅盈哪是扶?分明是挟持着她怕她跑掉或者是做傻事
电梯降到十七楼,周宣和李为率先出了电梯,然后在电梯口等待,傅盈扶着魏晓雨接着出了电梯,回了房间里,周宣才犹豫着向魏晓雨说了一起回摩洛哥再搭乘图鲁克亲王的专机回国的事。
魏晓雨脸色又苍白起来,好半晌才低声道:“好,我跟你们回去”之后却是再也不开口说话,斜身躺到床上,脸朝着里边。
周宣看着傅盈同样凄楚的表情,有些无言以对,又不敢离开,不放心魏晓雨,在回国之前,倒是不敢再大意,怎么样也得把她完完好好的交回给魏家人吧?
但若不离开这房间,也有些不像话,也不敢要求傅盈,傅盈受的伤害实在够大了,周宣根本没有理由让她做任何事。
不过傅盈静了静,却是淡淡的道:“你跟李为都回房吧,这儿我留下”
周宣一怔,瞧了瞧傅盈,她却是低垂着脸不看周宣,周宣有些进退为难,不知道傅盈是什么意思。
但床上的魏晓雨居然也没有出声反对,这两个女孩子呆在一起会是火星撞地球吗?
周宣有些担心,但此时又无其他办法,想了想,倒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从傅盈刚刚在天台上的表情便看得出,她虽然不容许爱人脚踏几只船,但对魏晓雨轻生的举动却是一样的担心,有她守在这里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要是换了他,想必傅盈是肯定不会答应的,而自己在这个时候也不会再伤傅盈的心。
拖了有些发傻的李为出房,把房间门关上后,李为才悄悄的问周宣:“宣哥,你这一手漂亮啊,两个人居然没打架,不晓得你知不知道晓雨的性格?”
周宣脑子里乱得很,自然没有闲心理李为的这些废话,但李为又说道:“这个魏晓雨啊,在我们魏李两家里,可以说是最野蛮最横的一个女孩子,除了一张脸长得是个美女外,其他任何一方面都看不出是个女孩子,你……”
说着又盯着周宣,沉吟了一下才问道:“你几时沾惹上了她?我还只以为晓晴妹妹喜欢你呢,没料到晓雨这个横丫头也惹上了,她可不是好惹的”
周宣头大得很,瞪了他一眼,恼道:“就你话多”
李为嘀咕着,“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但话音却是低了下去,后面叽哩咕噜的话很模糊,周宣也没听出来他说什么。
李为咕咕哝哝的,准备跟周宣进一个房间,但周宣把他推进了他自己的房间,说道:“睡觉,休息好明天到摩洛哥再转机回国”
周宣然后进了另一间房,躺到床上后努力让思绪镇定下来,但纷纷扰扰的又如何容易?没办法之下就运起异能练习起来,因为吸进了那颗九星珠,所以周宣现在只要有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的任何位置,他都能够吸收到太阳能力转化为异能。
房间的窗户是朝南方的,窗帘也是完全拉开了,否则阳光是穿不透的,阳光斜斜射进房中,床上有三分之一的位置被阳光晒着,周宣脱了衣衫,让阳光晒在胸口上,太阳光转化的异能在身体中循环再融入身体里的异能中。
感觉是很不错的,再运起异能,一边练习,一边又探测着隔壁房间中傅盈和魏晓雨的动静。
他和李为走后,魏晓雨单独面对傅盈时,已经坐起身来,与傅盈两个人面对面眼对眼的相互盯着。
傅盈忍不住先开口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毕竟是魏晓雨抢了她地幸福,要说受伤害的是她而不是魏晓雨。
魏晓雨面对傅盈却已经远不如面对周宣时的紧张,淡淡道:“我不想怎么样,你知道的,我就是喜欢他,没别的”
傅盈哼哼着冷笑几下,好一会儿才说道:“人不要脸,则无敌,我不想骂你,也不想跟你对骂,好歹我们也曾经是好朋友,我也曾受过你们家的恩惠,你可以那样对我,我却不想那样对你,周宣那儿,我更不想说什么,如果他选你,我绝不阻拦他”
傅盈的话一下子便击中了魏晓雨的要害,当然魏晓雨不是因为傅盈说她不要脸之类的话,而是周宣,事实上傅盈说得很对,周宣对傅盈的感情,那不是任何力量能够扭转的,这一点,魏晓雨很早很早之前便已经知道,周宣绝不会抛弃傅盈,现在的局面,只是她利用周宣失忆而造成的,如果周宣仍然要抛离她,魏晓雨没有任何的把握能留住周宣。
事实上,魏晓雨在欺骗周宣的时候便已经知道结果,如果周宣一生不能恢复记忆,她倒是有可能与周宣幸福的过一辈子,但周宣若是恢复了记忆,那她就没有半点把握了,即使她为周宣怀了孩子,或者是生了孩子,周宣也即使不离开她,那她以后的生活也快乐不起来,爱的人跟你生活在一起,但心却不在你这里,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魏晓雨呆呆的发着怔,当初明知是这个结局,却仍是情不自禁的欺骗着周宣做了这件事,当这个结局终于来到时,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心里仍是痛得难受
与以前做任务受伤时的痛楚完全是两个概念,身体上的痛,她从来都没掉过一滴眼泪,而现在精神上的痛楚却来得剧烈难挡得多。
魏晓雨这个时候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上的,而是精神上的,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傅盈,叹了口气,说道:“盈盈,我还是叫你盈盈吧,是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求你原谅我,我是情不自禁的,虽然现在是这样一个结局,但若是回过头来再来一次,我仍然还会这样做,所以我也不求你的原谅,我们都是女人,都有一颗爱周宣的心,这件事,就这样了结了吧,回去之后我再也不见周宣,我向你保证”
傅盈倒是没料到魏晓雨忽然服软,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呆了呆后却是连安慰魏晓雨的话也说不出来,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大度不起来,任何东西都可以让,唯独爱情不可以让,不与人分享,也不分享别人,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信念。
爱情的确是自私的,可以分享爱人的女人们,那都是电视上瞎编的故事,傅盈一直相信,真正的爱情是容不得半点渣汁的,跟沙子进了眼一样,不是能忍的事。
傅盈怔了半晌,然后才说道:“我们现在都不用说这个,这件事,实际上主动权在周宣手中,我们说什么等于白说,他的决定才有效,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回国再说吧”
一想到魏晓雨做的事,傅盈无论如何也忍不住气怒又心痛,这件事怪周宣也怪不着,魏晓雨是趁他失忆才有机可趁的,对没有了与她在一起的感情记忆,她还能要求周宣什么?
想想自己之前因为穿梭时空后就没有了与周宣的一段记忆,结果导致自己不情不愿的跟周宣结了婚,自己再爱上周宣时,却已经是周宣离家出走时,说到底,这件事还得怨她自己,如果不是她那么迟向周宣表白,要是能早一点点,就是在结婚的当天晚上说明白,周宣也就不会与魏晓雨发生这些事了。
看来,这冥冥中自有天意,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傅盈说了这话后,也不再理会魏晓雨,斜身也躺在那大床的一边,两个女孩子各躺一边,相互不再说,只是脑子中显然都在各自思考着,这倒是真的应了一句话:同床异梦
周宣不再探测傅盈和魏晓雨两个人,把异能收了回来,再继续练习着,此刻只能练习着异能来转淡心里的愁绪,尽管他异能超强,也解化不了这个难题。
好不容易才在朦胧中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赶紧探测了一下隔壁的房间,傅盈跟魏晓雨仍然好端端的躺在大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洗涮后,又过去把李为叫了起来。
图鲁克和护卫们却是早就准备好了,半小时后往机场而去,今次在路程中再没遇到屠手等杀手来袭的意外,周宣虽然心事重重,但对图鲁克的安全还是很重视,尽了心准备着。
从伦敦回到摩洛哥后,图鲁克亲王不作多待,以最少的时间准备好一切,然后搭乘他的专机,他自己与六名护卫,再加上易欣,周宣,傅盈,魏晓雨,李为等四人,两名驾驶,一共十三个人。
图鲁克亲王的专机可以乘坐三十六人,装饰也是极为豪华奢侈,不过众人都没有心情享乐,图鲁克等人是担心屠手的追杀,而周宣却是担心着魏晓雨的问题如何解决。
都说近乡情怯,周宣也是一样,时间过得越长,飞机离京城就越近,要面对的问题就会来得越快,这时不仅仅是魏晓雨的问题让他难以解决,就是面对父母弟妹,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对傅盈爱情的不忠,对父母的不孝,从没想过,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帽子也会盖到他头上来
回去的事,图鲁克一方以及周宣这边,都没有跟国内的任何人通讯告知,所以说,周宣他们回去,国内的亲人都不知道,周宣也一直在考虑着,要不要通知一下,或者通知某一个人,比如魏海洪吧,这么多人当中,周宣唯有觉得魏海洪是唯一一个让他可以省心放心的朋友,而且图鲁克亲王来国内的主要对像也是他,把亲王殿下先交给他,倒是不错的选择,魏海洪在京城的能量自然不用说了,有魏海洪的关系和人手保护着图鲁克,周宣也可以暂时松一下手。
从摩洛哥到京城,费了近二十个小时才到,沿途还加了一次油,到了京城机场后,一下机,周宣有如重生一般,瞧着机场里熟悉的黄面孔们,虽然都不是认识的人,但熟悉的皮肤,熟悉的声音腔调,眼睛都不禁有些淡淡的湿润,无论走到哪儿,回到家后才觉得,还是家乡好啊。
下机后,周宣让李为还是给魏海洪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魏海洪立即调人准备了一辆豪华巴士过来接人。
周宣隐隐向他说明了,图鲁克亲王是因为被国际杀手追杀的情况,而自己和魏晓雨也因此惹上了这个杀手组织的事都说了,魏海洪长期经受过这种生活,一听也不用多说,直接安排保镖过来。
魏海洪的保镖都是从中南海退职的特级警卫,身手自然很强,但是他还是不知道,周宣他们面对的杀手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就算是强如中南海的保镖们,也不足以应付。
魏海洪一边安排着车和人手,并亲自过来迎接,在车上又偷偷的给老爷子汇报了一通。
老爷子也没有吩咐言语,沉默着便挂了电话,周宣会回来的情况他早有预料,只是料不到会这么快,孙女晓雨的事,可就为难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以乘坐四十个人的豪华大巴,图鲁克和周宣等人一共只有十三人,魏海洪过去迎接的有十个人,在机场接了便直接往西城郊的一栋别墅开去。
这是魏海洪的物业,没有人住,此时倒是派上了用场,这别墅三层一共有二十二间房,占地五百余平方,一应设施俱全,图鲁克与护卫一行九人住进去绰绰有余,另外,魏海洪又安排了六名保镖随行守护,并安排一切食宿。
图鲁克最担心的就是屠手的杀手追杀,但实际上,屠手组织给周宣和毛峰联手重创过后,一时也无瑕再顾及,因为能将他们屠手重创到这个层度,其中还有两名兽族一死一伤,这个层度已经不是派其他杀手来就能完成的事,必需得恢复元气再精心准备好后才能行动,否则只怕是送死。
周宣与魏海洪一见面,只是拥抱了一下,没有说话,魏海洪对周宣出走摩洛哥,并与魏晓雨成了事实夫妻的事是明的,其实也就是他跟老爷子的安排,所以此时并不奇怪,自然也就没有多的话问候。
把图鲁克亲王送到别墅,再留下保镖警卫,魏海洪甚至还通知了警方暗中调派人手监视着别墅的情况,一有事故就会立即通知他。
周宣等人再回魏海洪的别墅时,车上就只剩下他,魏晓雨,傅盈,李为,魏海洪,两个保镖,一个司机。
在魏海洪家里的客厅坐下来后,老爷子脸色低沉,看了看魏晓雨,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魏晓雨眼泪花花的低低的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倒是没有责备她,反而是抚着魏晓雨的头,慈祥的安慰道:“别哭,别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魏晓雨本来是觉得很对不起爷爷及叔叔父母,本想刚硬的挺过去,但没想到爷爷却是半分没有责怪她,反而是柔和的安慰她,刚硬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扑在老爷子怀中便痛哭起来。
老爷子轻抚着她的头发,叹着气,眼神中再没了凛厉的气势,在这一刻,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变成了一个关心爱抚孙女的平凡老头子。
周宣也是默然无语,傅盈面无表情的在他身旁,这一切,傅盈倒是看得出来,魏家人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早知道,那就等于是他们一家人欺骗了自己,这样的情形,任谁也提不起与他们说话亲近的念头
周宣静了一阵,然后还是起身说道:“老爷子,洪哥,我还是先走了,图鲁克亲王的事,我已经答允了他,有什么事洪哥就电话通知我,还有……”
周宣说到这里,眼睛望了望魏晓雨,犹豫了一下,仍然还是说了出来:“老爷子,洪哥,对不起了”
魏海洪默然无语,老爷子却是又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吧,我老了,儿孙的事由不得我再来理会”
第五百一十三章 回家
第五百一十三章回家
老爷子叹息着,眼眉垂了下来,魏海洪伸手在周宣肩上轻拍了几下,周宣望着厅里,魏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连魏晓晴都没在,看来老爷子是有意不让他们知道的。(起航小说~网看小说)
魏晓雨落寞的独自往楼梯上缓缓走上楼,那凄苦无依,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让周宣还是一阵难受,看来自己天生就不是一个能狠得下心的人,总是会心软,总是会心痛。
大家相对无言,这件事,老爷子和魏海洪兄弟都觉得心里有愧,如若是对付别人倒也无所谓,但对付的是周宣,就觉得难以为情,魏晓雨完好的送回来了,这件事暂时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不过老爷子也明白,周宣不是个薄情无义的人,虽然现在无法给一个承诺,但也绝不会舍下魏晓雨不管,如若她有什么事情,周宣一样会拼了命来保护她。
周宣虽然没说什么,老爷子和洪哥的意思也都是不了了之的态度,但他们都还不知道魏晓雨已经身怀有孕,如果知道了这件事,那又是怎样一个态度?
傅盈一直是冷眼旁观,在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心软,人家魏家几乎是一家人欺骗了她,一切都让周宣自己做决定吧。
周宣看着魏晓雨上了楼后,这才又向老爷子和魏海洪说道:“老爷子,洪哥,麻烦好好看住晓雨吧,我先回家了”
老爷子摆摆手没说话,李为跟魏海洪要了一辆车,与周宣傅盈三个人一起回宏城花园的别墅。
几个月不见,宏城花园广场尤显得富贵豪华,李为把车从广场边开进小区时,周宣又是感概又是情怯,有点坐立不安,这一次的离家出走,他是谁都对不起,这么久了,从未曾给家里打过电话,后来失记后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一想到马上要看到家人,忽然间就害怕起来,一颗心“嘣嘣”直跳
李为把车停在别墅大门口,大门半开着,周宣下车后站在门前发呆,李为“咳咳”两声,率先进屋,傅盈知道周宣有些情怯,也走在了前面。
客厅里,金秀梅和周莹母女两垂泪无语,这段时间,儿子忽然就走了,儿媳妇也去外国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四散五零的,说实在的,虽然现在依然是衣食无忧,儿子的几个公司收入一样没下降,但金秀梅就是觉得好像没有主心骨一样,浑不是那么一回事。
周宣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啊,顶梁柱没有了,这个家还像是一个家么?
听到“咳咳”两声,金秀梅抬起头看了一下,见到是李为,便摆摆手,示意李为坐下来,心情实在不好,连多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不过随即又看到李为身后的傅盈,不禁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又站了起来,几步窜上去拉着傅盈的手,急急的道:“盈盈,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傅盈眼圈一红,低低的说道:“妈”
周莹也赶紧上前拉了傅盈,说道:“嫂子,坐下说吧”然后又扭头对李为道:“李为,你这两天跑哪去了?两天不见人影,我哥的事就已经让人够愁的了,你还不让人省心?”
李为嘿嘿一笑,难得的没有跟她狡辨,嘴往傅盈那边努了努。
周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顺着李为示意的方向往傅盈身后望去,这一望,不禁呆了
怔了一下才猛然醒悟过来,惊天动地的大叫一声:“哥”然后放开傅盈的手就猛扑过去。
在傅盈身后的大门边,周宣斜斜的靠在门上,周莹看到周宣那一刹那,顿时心喜若狂,扑过去投入周宣怀抱中,搂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周宣搂着妹妹安慰道:“好了好了,哥这不是回来了吗”然后又望着前面对金秀梅说道:“妈,我回来了”
金秀梅在女儿叫嚷时便望了过来,一看到周宣时人已经傻了,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听到周宣叫了一声妈,这才急急的走过来,周宣把妹妹周莹放下来,金秀梅一边打量着儿子,一边眼泪掉不个不停,看着儿子没缺胳膊没少腿的,只是瘦了些,倒是安心了些,停了停忍不住怒气又上来了,伸手就在周宣肩上一阵拍打,恼道:“你个死孩子,要把爸妈都气死啊,你要再不回来,就看不到你妈了”
看着老娘眼泪鼻涕的又打又骂,周宣心里反倒好受些了,给老娘擦着眼泪鼻涕,然后微笑道:“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放心吧,以后我哪也不去了,就算要去,那也是要带着盈盈,还要带着你们一起去”
金秀梅破涕为笑,停了手,这才笑呵呵的道:“这才对,盈盈这一阵太苦了,你可要好好对她,别再让她哭了,在家的时候,每天晚上我都见到她在房间里哭,没有你在,我这个婆婆说什么也不管用”
刘嫂赶紧削水果上茶水,忙得不亦乐呼,周莹赶紧又给二哥周涛和老爸周苍松打电话,让父子两都赶紧回来。
见面的激动和哭啼过后,金秀梅安心下来,赶紧把儿子和傅盈拉到沙发上坐下,亲自用叉子叉了水果给两个人吃。
儿子和儿媳妇都已经是结过婚的正式夫妻了,这一次就当是闹了矛盾和好,小夫妻哪有不吵不闹的?
不吵不闹的夫妻也没有感情了,金秀梅自己便经常跟周宣爸周苍松吵吵闹闹,不过周苍松却跟她相反,金秀梅吵他,他就一言不发,好坏认错,金秀梅自然也知道丈夫什么事都让着她,虽然吵着,但心里却没气,就是喜欢跟丈夫吵一下,类似于小女孩撒娇一般。
周宣和傅盈对视了一眼,傅盈的眼神中尽是愁绪哀伤,但还是一句话也不提魏晓雨的事,这件事家里人显然都不知道,而魏家人自然也是从没泄露过半点。
傅盈想也想得到,更不敢把这事说出来,要是婆婆金秀梅知道这件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过对自己来说肯定不会是好事,魏晓雨是肯定不会把孩子打掉的,换了自己也不会,要是金秀梅知道了,总归是一件极大的麻烦,魏晓雨现在别看默默的退到背后,好似输了个干净,但傅盈知道,魏晓雨最大的王牌其实就是肚中的孩子。
周家所有人可以不承认魏晓雨,但绝不会不承认那个孩子,只要魏晓雨会生下来,血总是浓于水,就算周宣自己,只怕也不会对魏晓雨有多绝情吧?
傅盈不想则已,一想到这事,眼泪忍不住又哗哗的流了出来,实在是没办法不伤心啊,可这又没办法,世上没有后悔药啊,这事说到底,还是怨她自己,如果自己早一天对周宣说出自己的心事,那周宣也就不会离家出走,自然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了,说不定,有身孕的也就是自己了,那婆婆对她会更疼爱有加了,又哪会是现在的这种局面?
周宣看得出傅盈的心事,让她这般为难又痛苦,周宣着实难过,傅盈对自己一往情深,抛弃自己的全部不惜为了他,生死不离,自己要对不起她就是天理不容,但这一次确实又深深的伤害了她,好在傅盈也明白不是自己的本意,一切都是因为魏晓雨的欺骗。
只是傅盈虽然能原谅他这件事,但却忘不了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以后的事已经由不得他们自己掌控了。
金秀梅和周莹都是吃了一惊,赶紧拿纸巾的拿纸巾,拿毛巾的拿毛巾,都给傅盈擦着眼泪安慰着,只是她们都不知道傅盈真正伤心的是什么,还以为傅盈只是因为周宣离家出走的事还在伤心。
也确实是啊,有哪个女人能不气呢?结婚的第二天,丈夫就离家出走,这让外人怎么看?
哪怕是傅盈后来编了一个理由,说是自己撞伤了,脑子失忆,不记得以前跟周宣在一起的经历,所以才会流露出一些不自然的表情来,周宣因此才会离家出走,这一切责任都在她,所以她也绝对会等周宣,哪怕是一辈子。
傅盈之所以没有说自己是因为九龙鼎穿梭时空而造成的失忆,那样说的话,金秀梅和周莹是无法理解也难以相信,但若说自己是因为撞伤而引起的,这倒是让金秀梅母女两个人真正相信了。
金秀梅当时就很气大,恼儿子轻易就离家出走的事,这在她们老家乡下,有多少对新婚的夫妻在婚前认识了解啊?
媒人做媒,有很多在结婚前一点都不了解,有的甚至只认识几天便结婚了,按农村的说法,只要圆了房,生了娃娃,生米煮成熟饭了,不和气的夫妻也会和气了,金秀梅就是这种想法,只要傅盈有了孩子,一家人自然就会和气欢乐,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也会忘掉,孩子就是最好的让家人欢乐的礼物。
“盈盈,别哭别哭,什么事都有妈给你做主呢,周宣哪里对不起你我就教训他哪里”金秀梅像是哄小孩一般劝着傅盈,傅盈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抱住金秀梅,哭着说道:“妈,他……他欺负得我太狠了,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金秀梅吓了一跳,恼道:“盈盈,你瞎说什么呢,听着,我可不许你随时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说,周宣不好,我会替你教训他,以后可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
说着又狠狠的瞪了周宣一眼,然后说道:“周宣,还不把我媳妇弄到房间里休息?瞧我媳妇瘦的”
周宣一怔,瞧着母亲又嗔又笑的古怪表情,当即醒悟过来,脸一红,赶紧把傅盈接到自己怀中,拦腰一抱,将傅盈抱在了自己怀中,然后往楼上走去。
傅盈害羞起来,在这么多人面前,如何还敢抬起头?挣扎了一下,周宣抱得很紧,挣也挣不动,只得把头紧紧埋在周宣怀中,哭声自然也没有了。
周宣把傅盈搂抱着上楼,大厅里,金秀梅和周莹母女两都瞧得直好笑,转过头来看到李为神情古怪,周莹恼道:“李为,鬼鬼祟祟的样子,做什么坏事了?”
李为脖子一扬,争辨道:“我做什么坏事啊?我可是从不做坏事……”只是瞧着周莹气哼哼的样子,话却矮了下去,周莹肯定是气他这两天失踪了的事。
虽然李为平时都是一副玩世不恭,无所畏惧的样子,但周宣和魏晓雨的这件事情,他却也知道是说不得的,小事,或者其他朋友份上,他是没个正经,但在对周宣的份上,他却是从来都是正正经经的,魏晓雨怀孕这个事实,打死他也是不会说出来的,否则这周宣又会天下大乱了。
别说以后乱的局面他受不了,就是周宣离家出走这一段时间,他就过得极不舒服,每天都被周莹恼着,让他找哥哥周宣回来,可李为是什么方法都用尽了,包括他老子李雷都动了关系,但就是找不到周宣的踪迹,现在才明白,一切都被魏家老爷子的关系冻结了,难怪找不到周宣的踪迹。
周莹哼了哼,对付李为,她有的是把握,而且李为这一副表情,她一看就知道内里不一,肯定有问题,不过要拿对付李为的手段在老妈面前还是不好使出来。
周涛和周苍松父子两人先后也回来了,听到说周宣回家了,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过金秀梅让父子两个不叫嚷,儿子跟儿媳妇回房休息了,又吩咐刘嫂煲一窝大补汤。
周苍松只是呵呵笑着,老伴这表情,他倒是明白得很,心里也着实高兴,自从全家搬到京城来后,周宣似乎是祖坟埋得好,兴旺得不成样子,可正当顶峰的时候,也就是周宣结婚的大喜日子,好似乐极生悲一般,周家人的幸福就此跌了下来,不过儿子一回来,周苍松就大大松了一口气,在他们一家人眼里,大儿子周宣就是他们周家的希望,似乎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不管周家遇到什么样的状况,只要周宣回来了,他相信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而且会越来越好。
周宣把傅盈抱上楼,进到房间里把傅盈放到床上,傅盈脸上还有泪痕,但脸却红红的,倒是狠狠盯着他。
这间新房还如以往一样,傅盈出国后,金秀梅每天带了女儿周莹把这间新房打扫得一尘不染,只等儿子和儿媳回来,今天倒确实派上了用场。
傅盈娇羞的瞪着周宣,周宣看了看门外,赶紧跑过去把门反锁了,然后跑回来坐在床边上。
傅盈吃了一惊,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傅盈说完赶紧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自己胸前,双手把被子抓得紧紧的,这个动作让周宣又好笑又好气,以前那个害羞又可爱的傅盈似乎又回来了,只是周宣叹息着,在傅盈没有把魏晓雨这个心结解开之前,他们之间又怎么会完全和好呢?
看到周宣并没有如她想像的那般上前脱衣除裤钻进被子里面,傅盈才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是不放松警惕,哼了哼,问道:“你欺负了魏家小姐,现在又要来欺负我了么?”
这话便像一记闷棍打在周宣头上,傅盈果然还是紧记着这件事,那么恨的魏晓雨现在在她口中,倒是变成了周宣欺负过的女孩子,看来傅盈对魏晓雨的记恨不轻,不容易解开这个心结。
而且周宣现在也不想把傅盈逼得那么紧,什么事都有一个过程,傅盈不再提出要离开周家,没在他家人面前把魏晓雨跟他的事说出来,那就说明傅盈其实心里还是在乎他的,否则就不会给他留下余地了。
但周宣又想到,楼下的父母可不知道他跟魏晓雨的事情,现在也都期盼着他跟傅盈和好如初,要是这时候自己一个人下楼,那肯定就会露馅,但要留在这里,傅盈此刻尚在气头上,想了想,周宣低声对傅盈说道:“盈盈,你也看到了,爸妈对我们的期望,我不想伤父母的心,也不想再伤你的心,给我一个补过悔改的机会好不好?”
看到周宣低声下气的样子,傅盈心早软了,这件事的错不是周宣的主观意识,只是被骗了,只是犯下的这个错误实在太大,搞到现在大家都很狼狈,而且还有许多后事不可预料,对周宣可以说是又生气又心痛。
哼了哼,傅盈最终还是指着沙发说道:“那好,就罚你在沙发上睡,而且……”傅盈停了停,脸又是一红,但还是羞羞的说了出来:“而且不准你在爸妈弟妹面前露出破绽”
“破绽?什么破绽?”周宣一怔,问了一声,但瞧见傅盈又羞又嗔的表情,忽然间就明白了,赶紧直是点头,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给爸妈保证……很快有孙子让他们抱……”
“不准你再说”傅盈羞恼的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随即眼圈一红,扭头转到另一边,躺下身子,然后捂脸抽泣起来,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着说道:“你……你就是会……会欺负我……”
周宣赶紧脱了鞋上床,爬到傅盈那一边,搂着傅盈安慰着,傅盈使劲的扭动身子,但周宣更加用力,扭了几下,傅盈自然就顺水推舟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 周家的传家宝
第五百一十四章周家的传家宝
周宣搂着傅盈时便感觉得到,傅盈双肩瘦削,脸蛋身子比以前要消瘦得多了,不禁心里痛怜,低声道:“盈盈,对不起”
傅盈给周宣紧紧搂在怀中,此刻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傅盈再也忍不住,伏在周宣怀中使劲的哭起来,把这一段时间受的委屈和难过伤心都发泄了出来。(起航小说~网看小说)
周宣怜惜的轻抚着傅盈的秀发,任由她在怀中哭泣,虽然自己被魏晓雨欺骗是自己失忆的原因,但对傅盈的伤害着实够大,在这一刻,周宣搂着傅盈,心里面没有一丁点的邪念歪想,傅盈对他是那么的一往情深,傅盈可以说是纯洁无比的女孩子,除了他,就再没对任何别的男子好言相向过,这么一个天之骄女完完全全的对他,而自己何德何能?不仅不只对她一个人,而且还有好几个女孩子都是暧暧昧昧的,想起来就觉得无地自容。
傅盈哭得累了,伏在周宣胸口上就睡着了,周宣瞧着傅盈婴儿一般娇嫩的面庞,心里涌起一片柔情,忍不住搂得更紧一些,心里温温暖暖的,只觉得这一刻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会去理会,迷迷蒙蒙中也睡着了。
长期的紧张与担心让傅盈和周宣都劳累不堪,精神上尤其是,今天这一放松,两人都睡了一场好觉,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醒过来。
傅盈动了动,把周宣也弄醒了,周宣枕着傅盈头部的胳膊都有些酸麻,两人一睁眼都忍不住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
周宣赶紧爬起身说道:“对不起盈盈,我犯困睡着了,下次我会记得到沙发上睡”
说着起身到洗手间洗脸涮口,然后出来坐到沙发上等傅盈,傅盈脸红如朝霞,嗔道:“你下去,我自己会下去”
周宣知道傅盈害羞,又知道傅盈的心思,在父母和弟妹面前还要演戏装扮,作出一副两人美满恩爱的样子,笑了笑,周宣也就轻巧巧的出门下楼。
大厅里,难得一见的老爸周苍松也没有去古玩店,弟弟周涛也在,餐厅那边,妹妹周莹和老妈金秀梅都在帮刘嫂端菜摆碟。
周宣讪讪的对周苍松道:“爸,最近……”迟疑了一下,却又不知道问什么好。
周苍松放下手中的报纸,最近一段时间,倒是迷上了闲瑕时看看报看看电视新闻,看到周宣问候他,便笑笑道:“坐下吧,你妈她们还在忙,等会儿吃早餐,坐下说说吧”
等周宣坐下来后,周苍松又道:“你走的这段时间,除了盈盈,店里和珠宝店那边,两处的生意都特别好,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一切都是正常运行,稳中有升,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看啦,就今年这一年的收入,就够咱们一家子几辈人的花销了,所以啊,我认为,咱家的生意,咱们只要稳稳当当的做就好,别太贪心,钱也是赚不完的,多了也没用”
“爸这话我很赞同”周宣点点头,老爸虽然是个农村人,但来京城后这段时间里也陶冶了不少,见识就不同了,为人啊要做到不贪,那其实是真的很难的,没钱的时候会想着挣到一万就满足,当挣到一万的时候就会想挣十万,挣十万的时候就会想一百万一千万,成了亿万富豪的时候,就会想挣到更大的天文数字。
而周宣还真就不是那么一号人,如果他一心要赚钱,那么以他的能力,他手中的金钱数目肯定远为不止现在的数字,就是目前的财富数目,周宣也认为够了,古玩店和他的珠宝公司,还有一些别的产业,加起来他名下的产业和财富已经超过了一百亿人民币,这在以前,他和他一家人是做梦都不会想像到的。
即使现在抛开他的公司和店面,随便一伸手,周宣便能挣到极大数目的现金,来得最快的无外乎他的微雕,可以说只花极小的数目,赚回来的却是惊人的大数字,但周宣已经没有了追逐财富的漏*点,一年多以前,周宣赚到第一笔十几万元的时候,那时候的确很激动,而后来一步一步赚到更多更大数目的金钱时,热血沸腾,那时还是想赚到更多的钱,但后来熟练使用异能,轻易就能赚到更大的数目时,金钱对他的诱惑力就下降到了零度。
现在老爸周苍松的心态便如同周宣一样,而周宣基本上也让弟妹一辈子的生活无忧了,有两个店让家人干着会觉得很充实,这样更好。
周涛又向周宣详细的说了珠宝公司最近的发展状况,财务上,有李丽这个专家把关,业务上,有许俊诚这个能手掌舵,背后又有魏李这样的实权关系撑腰,在生意场上,只要做到别的对手不会也不敢来打你的主意,只要能正常的做生意而不被对手使阴招下绊子,那你就能生存下去,更别说周宣的公司好货来源充足,顶级的饰件源源不断,自然是越做越旺。
许俊诚都没想到,他一路做得如鱼得水,周氏珠宝的发展一日千里,以他根本就想像不到的速度飞跃着,一开始惊讶,后来还是明白,他虽然有些点子,有些想法,但如此顺利的飞速发展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周宣自己,如果没有他的上好的货源,以及背后强大的实力,他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发展到这么快,就他百分之五的股份以现在的价值而论,就超出了他原来在许氏珠宝时的财富。
虽然现在周氏珠宝不是他的产业,但他还是明白,大树底下好乘凉,没有周宣就没有他的现在,如果换了他再来主持,没有了周宣背后的那些隐形的势力,只怕对手的发难就层出不穷了,哪里会让他像现在这般一帆风顺的?
父子三人聊了一会儿生意,傅盈才羞羞答答的下楼来,头发上挽了一个发髻,头发是盘起来的,脸上光彩照人,在厅里规规矩矩的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周苍松,轻轻叫道:“爸,请喝茶”
女孩子在结婚后通常就会盘头,发型就不是少女时候的了,这是一个女子一生中的分界线,傅盈这个样子就是明白的告诉周宣,她还是他的妻子,是周家的媳妇。
周苍松愣了一下,到底是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周宣是大儿子,下面是小儿子和小女儿,一个都没有结婚,所以没这方面的经历,而在大户人家中,这些规矩尤其要讲究,傅盈虽然没有多少经验,但还是见到听到过,跟周宣结婚时,第二天还没轮到她做这些,周宣就离家出走了,后面自然就没有心情了,周家人也自然没有这种心情。
今天差不多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婚后一天,虽然并没有真正与周宣圆房,但傅盈却早把自己当成了周家的儿媳,该做的,一样不能少。
周苍松愣了一下后,赶紧把茶杯接到手中,小小喝了一口,然后笑呵呵的朝餐厅那边叫道:“老伴,过来过来”
金秀梅从餐厅走过来,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问道:“什么事?没看到我忙得很吗?”
周苍松嘴都笑得合不拢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道:“别管那些,让刘嫂跟小莹做吧,来来来,坐下来,媳妇要倒茶”
金秀梅也怔了怔,这才想起,这差不多就是新媳妇第一天见公婆的礼节,之前的日子自然错过了,现在是补数,也是规矩,怔了怔后赶紧笑吟吟的挨着周苍松坐下来。
傅盈又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恭恭敬敬的端给金秀梅,柔柔的说道:“妈,请喝茶”
“哎,好,好”金秀梅大声的应了一声,然后接过茶喝了一口,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后,在身上摸了摸,可除了一些现金外,就再没有别的,这个时候给傅盈红包利是都不太好,就是在她们老家乡下,新媳妇见公婆都会给首饰之类的饰物作礼物。
可金秀梅没有准备,以前家里也不富裕,早年结婚时,周苍松也没给她买过什么饰物,想了想,忽然说道:“盈盈,你等我一下”
说着起身急急的上楼,傅盈几个人都是怔了怔,不知道金秀梅是什么意思。
只一会儿,金秀梅便急急的跑下楼,手里拿了个银白色的戒指般的东西,只是比较宽,约有一厘米,表层尽是格子一般的小窝孔。
金秀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盈盈,我也没有准备,你公公打结婚那阵也没给我买过什么东西,这个银的底针是你公公买给我的,那时候在农村乡下女子都是要做鞋子的,就是布鞋,千层底,这个底针就是做鞋子用的,不过现在的人都不穿布鞋了,这个底针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只是这是你公公买给我的,我就送给你,以后你跟周宣的儿子要是结婚了,就把这底针再传给儿媳妇”
周宣见到有些好笑,他自然是识得这东西的,在老家乡下,乡下的女人几乎人手一个这种底针,做鞋子穿线的时候,针扎在鞋底布里,是要用这个把针顶出来,所以叫底针,有的地方叫“顶针”,实际意义就是顶针用的。
老妈现在把这个当传家宝来送给傅盈,确实有些好笑,不过傅盈却是欣喜的接过来,在手指上试了试,不过她手指小,这底针戴在手指上不合适,除非戴在大拇指上面才套得牢。
金秀梅又赶紧说道:“盈盈,你不用戴在手上,我给你这个也只是个意义,表示你现在就是我们周家人了,是个身份像征,你这么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戴这么个在手上也不好看,就放起来吧,是我们周家长子的传家物。”
傅盈点点头,镇重的回答道:“好,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说完就回到楼上把这枚底针放到首饰盒子中,然后才下楼。
金秀梅又道:“都别说了,过去吃早餐吧,今天是我们一家大小团圆的一顿饭。”看了看,又叹道:“可惜了,还差李丽,要是李丽到了,那就齐全了”
周涛笑笑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李丽家这几天换房搬家,忙得很,没把我调去算好的了,平时又哪一天不是在我们这儿伺候您呢”
金秀梅笑道:“就你心疼媳妇啊,伺候婆婆不是她应该做的吗?”一说到这话,金秀梅当即想到面前还有个大儿媳妇傅盈,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道:“不过小丽人倒是挺好,我们也满意,盈盈也好,我们周家啊,就是祖坟埋得好,有两个没得挑的儿媳妇”
傅盈羞羞的道:“妈,我什么都不懂,您得教我,我知道,我比小丽差很多,小丽又懂礼又会做家务,做饭做菜都没得说……”
金秀梅赶紧摆摆手道:“瞧你说的,谁说女孩子就一定要做菜做饭做家务了?我们家就没这个规定,咱们家做饭有刘嫂,还有你妈我呢,女儿家就少做这些了,你爱怎么就怎么,有妈给你撑腰,咱们家又不靠别人家吃饭,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的”
金秀梅一早就知道傅盈是个千金小姐,做这些自然是差了些,但她对自己一家人好得不得了,又对儿子一往情深,自没嫌弃过周家穷,没嫌弃过周宣是乡下人,还能要求她什么?有这样的儿媳已经是自家烧高香拜大佛得来的了。
一家人团团坐在餐桌边,坐在上座的自然是周苍松夫妻两个人,紧挨着金秀梅的是傅盈,本来傅盈是要坐在周宣下方的,但金秀梅硬要拉着她挨着坐下,傅盈自然也不会忤逆她,而周宣自然就坐在傅盈下方了。
对面是周涛挨着周苍松坐着,在他下方是周莹和李为,最后面是刘嫂。
一桌子的菜,很是丰盛,虽然不是什么鲍鱼鱼翅燕窝的名菜,都是些金秀梅和刘嫂熟悉的普通菜,但做得很用心,在她们自己来看,已经是很丰盛的了,而傅盈也觉得很温馨,这才是像一个家,有家的温暖,不要顶好的,只要有亲情。
金秀梅首先给傅盈和周宣一人盛了一碗汤,说道:“盈盈,周宣,把这碗汤喝了”
傅盈诧道:“妈,这汤怎么就刚好只有两碗?就我跟周宣喝多没意思?”
金秀梅笑笑道:“别管他们,这是妈特地买回来给你们煲的大补汤,他们用不着”
傅盈脸一红,当即明白是什么原因了,她再不懂,却也明白大补汤的含义,脸红心跳的,但看到金秀梅目光炯炯的盯着她,要是不喝下这碗汤,这一关可是过不了。
傅盈只得端起汤碗,羞红着脸慢慢把汤喝了,果然是的,那汤里有一股浓浓的药味,显然是很多种药材煲出来的。
周宣也在老**狠盯下把一碗汤喝了个干净,心想还好这只是大补药而不是*药,否则就有自己难受的。
一顿早餐就在温馨中度过,李为那么多嘴的人,居然也闭紧了话头,只是放嘴猛吃,饭后,周宣对周苍松说道:“爸,我跟你到古玩店坐一坐,反正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现在的古玩店中,周家的人实际上就只有周苍松一个人了,因为年纪大,文化也不高,到珠宝公司也没什么大作用,反不如就在古玩店中呆着,而且从一来到京城中,周苍松就在古玩店中做事,这么久了,对古玩店中的活也熟手熟脚,可以说得上对店也有感情了,就当是替儿子守着店吧。
金秀梅轻轻推了推傅盈,然后说道:“去吧去吧,在家闷着是不好,出去转转也好,不过把盈盈带过去,别让媳妇闷坏了”
金秀梅的意思很明显,周宣刚回来,与傅盈才刚和好,平时就多待在一起好一些,再说让儿媳妇看着儿子,虽然她也相信儿子不是会出去吃喝嫖赌的人,但有些事就不同了,比如魏家姐妹吧,这可是跟儿媳一样漂亮有身份的人,也都对儿子好像很对眼的样子,做人吧,还是踏实点好,自己家也不是什么豪门大家,做人也要对得起良心,可别让儿子再跟魏家姐妹搭上什么关系,以后见了魏家老爷子和魏家大人们也没脸说话。
周宣笑了笑,老**意思他哪有不知道,现在只要傅盈原谅他,而魏晓雨那边不来找麻烦,那就没什么事了,昨天晚上与傅盈同床共枕过后,虽然没有真正的夫妻间的事,但两人的感情显然又好了许多,本来觉得魏晓雨的事是一件很难的问题,但现在好像也豁然开朗了一般。
魏晓雨回魏海洪家时,魏家老爷子和魏海洪都觉得有些愧对周宣和傅盈,从这一点上讲,魏晓雨应该不会再来找周宣纠缠不清,至于时间长了以后的事,傅盈也管不了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到底还是放不下周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周宣离家出走后的几个月,以前订的车也都到了,现在除了金秀梅一个人没有车外,其他人,周苍松,周涛周莹,傅盈,周宣自己,每人一辆车,是之前都订好的,车库已经摆放不了,停到别墅门前方的位置。
第五百一十五章 土黄布包裹住的财富
周宣的新车是一辆奥迪A6,新车自然有兴趣了,不是说车要多豪华,以周宣的财力来讲,这个车的价钱自然是微不足道的。(起航小说~网看小说)
傅盈就不开车了,坐周宣的车,周宣挺喜欢这辆深蓝色的奥迪A6,不张扬,开起来也还顺手,这段时间,周宣也开过不少车,经验是有了,驾照也早有了,再开车时就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犹豫感。
李为依旧开着他的奥迪A4,他就算有钱,家里人也不准他买豪华车,周宣看了看几辆新车,老爸的,弟弟的,李为的,自己的,傅盈的,几乎全都是奥迪品牌的车,傅盈的车是一辆奥迪mini,只有妹妹的车是傅盈挑的一辆宝时捷的豪华跑车,笑了笑说道:“我们家好像就是专门给奥迪公司送钱的”
傅盈默不作声的坐到了周宣的车上,在众人面前时,她得强颜欢笑,扮戏一般,但独自与周宣在一起时,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呆呆的用手衬着脸蛋。
周宣叹了一声,然后探身过去给她把安全带系上,之后发动车缓缓开出别墅区。
在宏城广场上,周宣的车便与李为周莹的车分道而行,他们去的是珠宝公司,周宣去的是古玩店,老爸比他走得早。
车开在熟悉的道路上,公路两边的建筑中到处是熟悉的广告招牌,都是认识的字,如同李为所说一般,认识的不纠结。
一切都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周宣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感触,时间不长,自己却如过了几百年一般。
车速也开得不快,在一处红灯叉路口等待时,旁边也开过来停了一辆黄色的莲花敞篷跑车,车上面是两个发型很另类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富二代的典型。
两个青年横眼一扫,看到周宣身边坐着的傅盈,都忍不住“哦”的一声惊叹,惊为天人,随即打起了口哨。
两个小地痞一般的愣头青年的调戏,周宣忍不住微微一笑,还真的是回来了,换在以前,自然是把调戏傅盈的人弄得灰头土脸,最起码也得把车毁掉吧,不过现在周宣心思恬静得多了,反倒觉得自在起来。
傅盈也发觉到周宣改变了许多,对她依然如以往的爱意,但却远没了以前的冲动,两个小青年嘿嘿笑着,靠边一个就挑畔道:“小姐,你实在太漂亮了,坐那样的车埋没了你,干脆过来坐我们的车吧,这车多拉风,香车美女嘛,有美女,车自然要好要够档次才行。”
傅盈淡淡道:“哦,是吗,我也想坐你们的好车,可我男朋友不愿意怎么办?”
那青年顿时嘿嘿笑道:“现在的事,还有得他愿不愿意的事吗?咱们的社会不是讲的恋爱自由,人人平等吗,他凭什么管得了你?”
听着那青年的一阵瞎说,周宣又好笑又好气,红灯转眼过去,绿灯亮了,周宣把手伸出去指着青年那辆车的下方说道:“小哥哥,泡妞是要开好车,但开好车也得开一辆完整的车吧,你这辆车轮胎都断裂了还怎么开?”说着笑呵呵的把车缓缓开起来。
那青年一怔,探头到车门外边的方向低头一瞧,这一瞧不禁吃了一惊,前轮胎外层已经断裂成了几段,本来他这是挺高级的真空胎,特殊质材的,扎了钢钉都没问题,但再好再强的轮胎也顶不住给拦腰割成几段,没有气,车身已经实实在在的压在了轮毂上,要不换胎,是不可能再开的。
可这个地方不容等待,后面的车辆中,司机们大声的叫嚷着,那两个青年顿时搞得狼狈不堪,再看看载着美女的车辆,早跑得不知去向了。
周宣开了很远后才微微摇头,瞧了瞧傅盈,又讪讪的笑道:“盈盈,都怪你生得太漂亮了,为了这个,我都不知道弄坏了多少辆豪华好车了”
“你少拍……少拍……哼哼”傅盈一咬唇,当即哼哼的回答,但一想到“马屁”两个字说出来,那其实就是说自己是马,倒是硬生生的忍住了没说出来。
虽然在父母弟妹面前装扮出另一副表情,但周宣还是知道,傅盈并没有完全解开心头的结,如果他只是和魏晓雨同居了,那也不用这么揪心扯肺的想,但关键是魏晓雨怀孕了,这让傅盈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这个阴影。
周宣赶紧专心的开着车,一直到把车开到潘家园附近的停车场,然后下车往店里走去。
在这个店里,其实长期露面的是**和周苍松,谁都知道周苍松是大老板的父亲,**是小老板,而真正的大老板周宣过来后,隔壁邻店的人基本上都不认识。
店里的几个伙计自然是认识周宣的,傅盈这个天仙一般的老板娘更是不会忘记,一见到两人过来,赶紧请进店里,湛茶的湛茶,伺候的伺候。
周宣笑笑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不用管他们两个。
**没在,店里主事的只有掌眼老吴,这个老教授见到周宣,也是禁不住热情的拥抱了一下,然后坐下来跟周宣聊着话。
周苍松虽然是能够代表大老板,但平时只做一些伙计做的事,帮帮下手,真正技术上的事,他是半点也不伸手的。
老吴跟周宣聊的自然是一些生意上的鲜闻奇见,对于店里的生意情况,他基本上不说,因为周宣根本就没有兴趣听,周宣只会在店里遇到困难,经营遇到麻烦才会出面,生意上的事,几乎是完全交给了**和老吴两个人,所以老吴也干得挺自在,有绝对的话语权,在生意上面,也极为尽心尽力。
因为周宣这样的老板,可能他这一生中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有周宣个人的大方,对金钱如此随意的生意人,是很难遇到的,就算遇到这样的,又不一定有他的运气啊,看看这么短的时间里,老吴几乎是看着周宣从千几百万发展成超过百亿以上的巨额资产,这已经不能简单的用运气来说明了。
所以说,老吴不后悔跟着周宣,以他的实力得到的报酬确实在行业中要算很高,但周宣给他的却更是远比他正常得到的还要高,虽然他不在乎金钱,但周宣的诚意显然让他感动,而**也从不限制他什么,**只做外面的生意来往,店里的收入卖出等等完全由老吴一个人做主。
不论是赚了还是赔了,都不会让老吴承担责任,这是周宣定下的规矩,不过说实话,在这个店中,老吴在技术上可以说极少犯错误。
店子由千几百万的规模壮大到现在的数十亿资产,老吴和**都明白,他们两个的贡献虽然也不错,但真正让店壮大的却是周宣自己做出来的,周宣虽然不管店里面的事,但他时不时的把生意拉进来,随便一手生意就能让店里赚数千万甚至过亿的利润,就以那单微雕的生意来说吧。
老吴只是找朋友托卖,结果就让店里纯收入几个亿,这种事,就是经验老丰富的他都不敢想像。
说话间,店里来了几个客人,几个店伙计赶紧上前招呼,前前后后进来三个人,看样子都不是一起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一个三十岁左右挺时尚的富态女子,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青年人和那富态女子都是提着包的,老头却是空手,周宣和老吴虽然没有上前招呼,但两人都瞄着这三个人。
老吴轻笑道:“小周,咱们两来猜一猜这三个人的来意,呵呵,你先还是我先?”
周宣见傅盈在架子边无聊的看着玉器件,笑了笑,回转过头对老吴道:“吴老,你为长,还是你先吧”
老吴笑了笑,也不客气,点点头,轻声道:“那个青年,提着包,包鼓鼓的,再看他的衣着外装,虽然是牌子货,但角沿等地方有脏意,看表面很光鲜,但实际上却是落魄的可能性更大,再看看他的包,我估计他是来卖东西的。”
周宣异能探测着,那青年包里有一片黄色的布缎包了一个瓷碗,碗很光鲜,在大清官窖的印记,但周宣却测得出来,这只是一件仿制品而已,不过那块布倒是……
就在周宣琢磨时,老吴又说道:“那个贵富模样的女人,嘿嘿,手指上铂金钻戒有好几颗,远远的瞧着,钻石的光泽就有些不纯,估计她自己也是不太明白,看看她手上脖子上到处是金钱堆起来的,整个就是一个暴发户或者大款养的小三情人,脸盘子还过得去,但显然是没有内涵的乡下女子出身,不过这样的人对于卖家店方来说,倒是最好的客人,因为她这样的人会舍得下血本买。”
周宣探测到的那女人的包里面,除了大叠的现金就是好几张银行卡,看来老吴的猜测还有几分准确性。
然后再看最后那个老头,额头上全是皱纹,手指看起来也像老树皮一样,就像一个做粗活的乡下老头,与刚来京城的周苍松倒是有得一拼。
老吴沉吟了一下才道:“这个老头倒是难猜测一点,要是一般人吧,会以为这老头是走错了地方,但我倒是觉得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定然有他来的道理,小周,你说呢?”
周宣异能探测得清楚,除了老吴说的那个青年包中的东西有点不同的意见外,其他两个人基本上是一样的看法,当然,老吴的眼光已经是很厉害了,换了他自己如果是没有异能外,那是肯定远不如老吴的。
老吴笑问周宣,周宣也笑笑道:“吴老,论这个,我是不敢跟你比的,你都先说了,要我说,那就是照着你说的再说一遍了,哈哈”
老吴也哈哈一笑,然后跟周宣一起瞧着那几个人,三个人的表情动作还真是不一样,那青年进店后怀抱着他的包,只是东张西望的看人,对店里的物件货品却是一眼也不瞧,而那个女子就只是盯着翡翠饰品那一方,对古玩瓷器方面半眼也不斜一下。
那个老头子却又只专注于货架子上的瓷玉古玩一类,看来老吴的观察还真是超强超准确。
那个青年瞧了一阵,伙计上前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那青看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我……我有一件东西,你们瞧瞧……”
“那好啊,我们做的就是收与出嘛,只要有价值的东西,只要你肯卖,那我们就会收”伙计一口应下,然后照章念本的道,“先生,请把您的物品拿出来瞧瞧先”
那青年走到近前,把包小心的放在茶几上,拉开拉链后,取出的却是一团布包着的东西,布是土黄色,老吴的一双眼紧盯着,不过对那布却是不在意,紧盯着的只是那青年的动作。
那青年把黄布轻轻解开,露出的是一只小碗,紫青色的花纹沿边,白底紫花,外形看起来还是不错。
伙计自然就不懂了,拿眼瞄着老吴,老吴淡淡一笑,伸手把碗拿过来,横竖翻转瞧了一遍,碗底有“大清康熙十八年烧制”的字样,然后又用手指轻轻在碗沿边一弹,放到耳边一听,声音倒不是很脆,有几分零乱分散的杂音。
老吴是得靠真才实学和经验来断定,自然不能像周宣随意一用异能便即知晓,这碗早在那青年进门之际,周宣便已经知道是假的了,不过在老吴面前,他是不会摆出来说的,这一点肯定是难不住老吴的,只是不晓得,老吴是否会注意到那块土黄布?
不过很难很难,老吴到底不会异能,不能跟他一样能探测到万物的根本底子。
老吴果然是淡淡一笑,把碗轻轻推了过去,对那青年说道:“对不起,先生,你的这件瓷器,嘿嘿,我们不能收下,你还是到其他店试一试机会吧”
老吴这话虽然没有明显说出他的瓷碗是假的,是赝品,但话意却是包含了这一层意思,那青年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脸上表情不禁大为失望,喃喃道:“这……这……可是我家……几代人传下来的家传之宝啊……怎么就能是……是假的呢……”
“呵呵”老吴笑了笑说道,“我可没说他是假的啊,小老弟,也许别家店就瞧中了你这件瓷器也说不定呢”
那青年失望之极,但看老吴的样子,显然是这个店里能说话算数的人,他既然这样说了,想必再说也没有用,只能走人了。
说实在的,这青年之前已经在别的几家店里拿出来过,但那些店里的老掌眼师傅自然是不会被这件瓷器瞒过去,自然都是推脱,一般看出来是雁品假货的,双方是都不会明说出来的,只会推脱以这以那的理由搪塞掉,而那几家店都是推荐这青年到周宣这家店来试试看。
这都是那些店眼红不爽,但又不敢跟周宣这家店明着来,就是暗着来也不敢,人家的背景太厉害了,无论是明暗,都扳不过他们,潘家园,甚至是整个京城的古玩行业中,有来头的人是大把,但找关系一说要对付周宣这家店,人家稍微一查便即脸色大变,赶紧劝店主老实点,便惹事。
那青年无奈之下只得再过来试试手气,因为在家里,自小时候便听见爷爷说起过,家里这件传家宝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一定要好生保护珍藏,现在家遭巨变,急需用钱,能管事的长辈又见佛祖了,这才得以把这件传家宝拿出来想换一大笔钱,不过却是没想到,这一件所谓的传家宝却是连遭闭门羹,没有一家店收下,这时别说想换一大笔钱了,就是换个百八十块,看来人家都不想要。
周宣探测得明白,这件瓷器年代倒也有百十年了,不过是清代的土窖产品,没有价值,但从那黄布的情形来看,这件不值钱的瓷器其实是个障眼物,是这青年老祖上故作遮掩的法子罢了,而且看来很成功,不仅瞒过了他们自己家里的子孙后代,而且连老吴和潘家园别家店的技术老师傅们的眼睛都给骗过了。
看着那青年失望之极的准备将瓷碗用布包起来装回皮包里离开时,周宣忽然说道:“先生,你这个碗,想要多少钱?”
周宣这一声,不仅仅那个青年呆了一下,就是老吴和几个伙计都愣了一下,老吴都决定不要的东西,应该就是没有价值的东西了,为什么周宣还要再问那个人?
不过周宣是大老板,有的是钱,他只要喜欢,别说是个假瓷碗,就是一堆大粪,他想要给一百万,那也是他的事,人家可管不着。
那青年呆了呆后,顿时喜形于色,赶紧又把黄布解开,把碗拿了出来,急急的说道:“我就说了嘛,这可是我家几辈人……”
“别说那个,直接说吧,要多少钱”周宣手一摆,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断的说着。
那青年发了一下愣,倒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跑了几家店,说实在的,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怀疑自己这碗儿是不是有价值的真东西了,如果是假的,换了他自己,能给多少钱
第五百一十六章 圣旨
第五百一十六章圣旨
那青年犹豫沉吟着,实在是想卖一大笔钱,但又怕开的高价会让对面这个年轻人马上回绝,看起来他是有些兴趣,但人家跟那个老掌眼师傅显然是很熟的关系,老家伙就已经断定这是不值钱的东西,不想要,难道就不会跟他明说,劝说他?
犹豫着时,那青年再瞧瞧其他人,却是惊奇的发现,那老掌眼师傅和几名伙计此时都闭紧了牙关不说话,显然是等那开口让他出价的青年人自己做主。http://www.女www.uu23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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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犹豫着,然后还是试试探探的说道:“这个……因为是……是传家宝,这个……这个……起码要十……不不不,八……最少八万……”
老吴嘴角一翘,淡淡哼了哼,周宣自然是知道老吴的意思,要说这瓷碗,别说八万,就是八百,人家都不想要,底子上的泥胎杂质极多,一看就知道是土窖仿制的官窖产品,质量还差,很容易就看出来,以老吴对周宣的了解来看,周宣在他面前一直是显得极其神秘,有时候吧,是很幼稚,但那是言行,而说到对古玩这一行中的技术辨识来讲,老吴都不得不佩服周宣,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但对鉴定鉴别的技术和眼光,连他都远为不及,真不知他哪来这样的天份。
而现在周宣显然是真想到这个碗,难道这个碗他还看走眼了?这碗是真东西吗?
“八万?”周宣念了一声,然后轻笑道:“呵呵,八万块,你决定是这个价了吗?”
那青年怔了怔,不知道周宣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开的价便宜了呢,还是贵了呢?一时怔忡不已,自己开价八万,确实是鼓了勇气说出来,现在想来,估计周宣还是嫌他开的价太高了吧,就是自己,也觉得离谱,但当然是现在的想法,要在来之前,以前听爷爷说得镇重无比,说是价值连城,八万块与价值连城,显然距离差了不是一丁半点吧
拿出来后,心里就在想着,这东西要是能换个几百万甚至几千万,那好日子就算到了,也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在跑了几家店后,那青年的信心就瓦解了九成以上,没有半点信心了。
周宣见那青年迟疑着,笑了笑,又说道:“那好,八万就八万吧,不过我有个要求”
那青年呆了呆,然后又是一喜,赶紧问道:“有……有什么要求?”
周宣指着他的包和那土黄布说道:“等一下我要拿着回去,你那包和布得给我”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啊”那青看愣了愣,随即一口答应下来,心里却在想着,这个算什么条件?那碗卖了后,这破包破布,他原本就是在出门扔在垃圾桶里的,既然他要,顺便就给了他,还省得他多一份事了。
周宣回头对周苍松道:“爸,拿八万块钱来”
周苍松虽然不懂古玩之类,但在这个店里呆了也快一年了,跟老吴看的也多,看老吴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瓷碗怕是不值钱的东西,但儿子既然开了口要下来,那就别说是八万了,就是八十万八百万,周苍松都不会出言拦阻,对儿子的举动,他从来不打阻,因为儿子到至今都没办过错事。
不过说没办过错事误事,那自然只是说生意上的事,对感情上的事,自然又另当别论了。
周苍松二话不说,直接到里间,打开保险柜,取了八万块钱走出来,堆放在茶几上。
八叠钱,每一叠都有银行的纸皮封条,周苍松又拿了一个验钞计钞机出来,摊手说道:“可以拿这个验钞计数。”
周宣淡淡笑道:“先生,你再考虑一下哦,买卖的事,讲究的是当面现银交易,事过不理,咱们如果银钱交易过后,你我可都是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你想清楚再做决定吧”
看着桌子上八叠鲜红的钞票,那青年眼都放光了,虽然与他来之前的数目相差了太大,但做梦的事,谁都有,谁都想发大财,能不能发大财却又是另一回事,现在来看,能拿到八万块就是他的运气了,周宣一问之下,那青年便即赶紧回答道:“想好了想好了”
“那好,你签个卖物协议,验货两讫,签完字后,咱们的生意就算做成了”周宣随即指伙计拿出来的买卖协议书说着。
伙计是做熟了的事,现在的交易,除了有些纯粹的地下交易是不会有正规的买卖协议,一般的正常营业是要的,否则就是违法交易,再说查起来时,这是能证明来路来源正常的。
目前的古玩市场,国家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最主要的是打击盗墓行为,买卖古玩的双方签了协议,留下身份证复印件,这就可以杜绝一部份盗卖古玩的。
那青年自然是不怕这个的,这碗确实是他家传下来的,而他父母早在十年前便遇车祸死了,是他爷爷抚养长大的,但爷爷又脑溢血忽然去世,所以说,家里的一切财物都是他的,他可以做主,不过家里其实已经是家徒四壁了,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而这一件东西,爷爷还是在很小的时候给他看过的,长大后倒是不轻易拿出来给他,爷爷在医院抢救后倒是清醒了几分钟但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抓着胸口,爷爷死后,在他胸口的内衣袋里有一枚钥匙,就是家里珍藏的那个大柜子上铁锁的钥匙。
周宣与那青年的交易就在店里一角进行,这场景甚至是吸引了另外两名顾客,那个富态女子和那老头,此刻都站着瞧着他们。
那青年很急性的便在那张买卖协议上填写完毕,最后在下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周苍松又推上印泥盒子。
那青年更不迟疑,拿大拇指在印泥里按了一下,然后再在协议书上自己签的名字上面狠狠摁了一下,一个鲜红的指印便印在了名字上面,这才对着周宣问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周宣呵呵一笑,然后指着桌子上那一堆现金说道,“这些钱,现在是你的了”说完转头对周苍松又说道:“爸,把店里的公文包拿一个出来,送给这位先生装钱吧”
周苍松应了一声,然后到里间再拿了一个直皮的公文包出来,那青年不怎么明白,但其他人可不是瞎子,这公文**质不错,最少就值几千块钱,他自己那烂包,就算是全新的,一百个也换不到这一个包。
周宣把包从父亲手里接过来,然后递给那青年,微笑示意装钱,那青年也不在验钞机上验真假,直接就装在了包里,拉上拉链,接着就紧紧的搂在了怀中,站起身来就要走。
周宣笑笑又嘱咐道:“别那么急,要小心点,最好是搭出租车直接回家,到银行也可以,千万别坐公车”
看这个青年确实不像是有钱人,这八万块钱便将他激动得忘乎所以,周宣忍不住提醒着他,以免在路上被抢了或者被盗了,那就不划算,店里交易完成后,他那些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可都与店里无关了。
那青年“嗯嗯”的应着,一边急急的就往店门外快步出去,周宣只是微笑着摇头。
等那青年走过后,周宣把协议书拿起来看了看,那青年签的是名字是“陈远雷”三个字,笑了笑,然后递给老爸说道:“爸,放起来吧。”
老吴盯着周宣,很是不解,然后又把那碗拿到手中,又仔细的瞧了起来,过了半晌,还是摇摇头,在他看来,这个碗毫无疑问就是一个不值钱的土窖仿品,年数虽然也有百几十年,但没有一点价值。
周宣笑了笑,店里面,除了几个伙计瞧着他外,那个富态女人和老头也都瞧着他,想看看周宣是个什么说法。
周宣笑而不言,然后用那土黄布把瓷碗包了起来,再提着那破包进了里间,边走边对老吴说道:“老吴,进来说吧。”
这明显是说明不想让外人知道,那富态女子和老头看到这戏也看不成了,不知道周宣演的是哪一出,但人家不想在他们面前露出来,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当即转头瞧着货架子上的物品,依旧看着货物。
老吴和周苍松跟着进了里间,周宣笑吟吟的指着座位说道:“坐下说吧。”
老吴和周苍松都坐了下来,跟着傅盈也走了进来在周宣身旁坐下来,也想弄清楚周宣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宣把土黄布打开,将瓷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微笑着说道:“吴老,你再看看”
周苍松是特地把里间中的大灯打开,亮堂堂的,把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便是一根头发也能看得清楚。
老吴很是诧异,周宣这个意思无疑是说明了,他买下这碗儿不是无的放矢,是有深意的,否则又怎么会把八万钱乱放出去?
周宣就算再有钱,八万块不值什么,比九牛一毛还不算,但也不会这样随便乱撒吧,他又不是慈善家,唯一能解释的就只能是,这件东西是有价值的,至少是绝对不止值八万块的。
老吴沉吟了一下,然后还是把布拨开,把碗拿到手中,再对着灯光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不过得出的结果仍然是与之前的一样,确实没有看错啊
周宣呵呵一笑,说道:“吴老,你那碗儿确实没看错,碗只是清代的土窖仿官窖烧制的,不值钱,我指的是……”说着指了一下那块土黄布。
老吴一怔,周宣八万钱买回来的其实是这东西?
在做生意时,老吴一向很精明,眼光犀利,很多古董被拿来卖的时候,古董不值钱,但装古董的箱子或者其他东西却是真正值钱的东西,这样的事,老吴遇到的已经是很多了,所以一向是比较注意这些事。
刚才那青年把包打开,取出黄布包里,老吴就注意了,土黄布是乡间的普通黄织布,没什么奇怪,可周宣说这黄布有问题,那是什么原因?
老吴呆了呆,赶紧把黄布拿到手中来,黄布横有一米许,竖却只有四十厘米的样子,看布质吧,确实普通,边上的织头紧密,这样的一块土黄布,又哪里出奇了?
老吴看了半晌,看不出所以然来,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织布,一点也不出奇。
老吴沉吟了半晌,还是把布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问道:“小周,我实在是眼拙,看不出来这布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这布边沿织头紧密,布厚度也不高,也没有夹层,到底有什么奇怪,你也别卖关子了,就给我直说了吧”
周宣嘿嘿一笑,然后拿了一把剪刀过来,对着那土黄布的织边二三分处剪了下去,剪出头后,才又把土黄布递给老吴,笑道:“再看看”
老吴呆了呆,赶紧把布拿到手,沿着周宣剪过的地方仔细看了起来,这一看,还真看出了名堂,周宣剪过的地方,织口上看得出,布虽然不厚,但剪开后却是看得出,这是上下两层极薄的黄布沾起来的。
老吴当即把两层接头处慢慢分开出来,这两层布显然用胶水沾起来的,紧贴起来就像一层布一般,从外边摸捏还真审不出来。
把两层布轻轻撕开,只撕了三四分,中间忽然又现出一片黄色的布来,布两边的表面用超薄的薄膜覆盖着,以免沾胶弄脏坏。
老吴一见到中间露出的黄布时,心里一紧,这黄布可就不是普通的黄布了,而是锦缎黄,这在古代可是禁物,只允许官家,也就是皇帝一家使用,寻常人或者富绅都是不敢用的,因为锦缎黄是皇帝一个人才能穿的,是为龙袍。
不过这布层里夹着的显然不可能是龙袍,因为大小肯定是不合的,这一点容量是容不下一件龙袍的,但有另一样东西却是可以容得下。
那就是“圣旨”
圣旨是旧时期封建社会皇帝下的命令或者言论,是古代帝王权力异现的象征,下达诏书的对像,也就是官员的级别高低不同,圣旨的区别也不同,通常一品是用玉为轴,二品官员是用黑犀牛角为轴,三品是贴金轴,四品五品用黑牛角做轴,圣旨的布材料也是不同的,是用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绫锦织缎,圣旨上一般又绣有不同的图案,多数为祥云瑞鹤,圣旨的颜色越丰富,那表明被封赠的官员级别也越高。
老吴一见到露出的一小段黄锦时,已经是吃了一惊
古代帝王的圣旨他自然是见过不少,不过大多是普通官员的封赠,超品大员的圣旨见得并不多,而这幅锦段上,从近乎透明的薄膜中可以看到隶书字体和锦缎上的浓郁花纹图案,哪怕只见到这么一点角落,但老吴的手已经颤抖起来。
这花纹的丰富层度几可以说明,这圣旨是对超一品大员的,虽然老吴还没有验证真假,但中间露出来的锦缎让他颤抖,这锦缎绝没有假,而且从这份隐藏的手法来说,这圣旨有九成九就是真的,否则哪会隐藏得这么深?
让他这样的老手都无法看得出,真不知道周宣是如何知道的?
老吴此时无瑕去细想周宣是如何发觉这个东西的问题,而是小心又谨慎的把黄布慢慢分开,直到把黄布全部分开后,中间的锦缎就完全的显露出来,哪怕隔了一层薄膜,那灿烂的锦黄色也十分耀眼。
老吴再慢慢把薄膜剥下来,这个工夫花了近半小时,半小时后,一幅完整的隶书圣旨锦缎就躺在了桌子上。
周宣认得一大部份,字体全是工整的隶书形式,一部份是跟现在的简体字一样,一部份是繁体字,有一部份繁体字是认得的,又有一部份繁体字是不认得的,但最初的如:“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求治在亲民之吏端重循良教……”等等是认得的,又如后面中间部位的“鳌拜”等字样也是认得的。
但看到“鳌拜”两个字时,周宣倒是诧异了起来,这个人是大大有名的,印像尤其深,那主要是得自于自己少年时代看过的金庸的《鹿鼎记》一书,这是康熙少年时期的一个权倾朝野的重臣,周宣对历史并不熟,也了解得不多,对他的主要印像便是从这部小说中得知。
但这是小说,是虚构的,周宣却也明白,比如说韦小宝其人,便是虚构的,其中的大部份关于历史的情节,也是半真半假,周宣一开始探测时,已经得知是一幅圣旨,但却没有细探上面的字,确实也没想到是康熙赐予鳌拜的圣旨。
“这是给鳌拜的圣旨吗?”周宣诧异的说道,当时探测到是一幅圣旨时,周宣就想得到,无论如何,就是对四五品官员的圣旨,那也不止八万的价值,这个价钱,又是那个“陈远雷”自己开出来的,周宣要他自己出价就是那个意思,只要他有那个胆量,开出八百万,自己也给他,可惜陈远雷是没有那个胆量的
第五百一十七章 古董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第五百一十七章古董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周宣对圣旨的研究不多,除了用异能探测真伪之外,还真的没有多少料。收藏~牛*文*小说网http://www.女www.uu23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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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此刻就成了彻底的主角了,一个人拿了放大镜又仔细的瞧起圣旨上的花纹和印记来,越看脸上兴奋的表情越浓郁。
周宣不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有话语权威和经验的就是老吴了,所以在等着他的最后发话。
老吴看完后放下了放大镜,然后叹息着道:“小周老板,你的运气实在没得说,这是超级好的东西,不过不完整。”
周宣诧道:“怎么不完整,这圣旨后边不是有皇帝的印鉴吗?应该是完整的嘛”
“呵呵,我说的不是圣旨内容的不完整,我说的是……”老吴笑了笑,指着圣旨边沿说道,“我说的是这个,圣旨不只是这一缎黄锦,边上还有轴,最好的是玉轴,次一级的是犀牛黑角,然后是三品官员的贴金轴,四五品官员及其他都是用黑牛角做轴,而这一幅圣旨的轴应该是最高级别的玉轴,鳌拜在当时,还没有被抄家定罪的时候,身份可是超一品大员,皇帝给的赐赏自然也是最高级别的,当鳌拜定罪下狱之后,康熙可是将他的全副身家都收归国库,圣旨之类的也都收缴销毁了,这一副圣旨倒是不知道怎么流传下来的,但这份收藏的手法倒的确是高超,让我都蒙了眼。”
老吴一边说一边叹息,这副圣旨的边轴是上好的玉做的,要是在的话,那同样也是价值惊人的东西,而且能把圣旨做到完整,现在的圣旨依价值来说,依然是价值连城,但总归有些令人惋惜,就跟一个人少了一只耳朵,或者缺了一个手指脚趾一般,虽然仍然是个人,但总是有了缺陷。
“确实是有些可惜,不过就此物本身来说,我只能说小周你的运气简直就是无法形容了”老吴叹了叹又说道,“以前我是这样想的,但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一件事,呵呵,小周啊,一件两件同样的事,可以说是运气,但是三件四件,甚至所有的事都一样,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老吴盯着周宣只是摇头,然后说着:“那只能说明,你的眼光经验已经远超所谓的专家,就比如我吧,这张土黄布的秘密,我是的确没能看出半点,但却是瞒不过小周你,从这一点就能说明,你的经验和眼光不是我能望及项背的”
周宣一愣,当即嘿嘿一笑,然后讪讪的遮掩过去,老吴如此说,他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能装聋作哑混过去,反正老吴只是以为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鉴别高手,而压根也没有想到异能什么的。
傅盈当然是明白的,说到这个份上,她也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了,在周宣的异能下,又有什么不被他知道的?
不过周宣的老爸周苍松还是不知道的,但他这一年来,倒是认定了大儿子肯定是跟着高人学过这方面的知识,而且学得极为到家,否则是绝无可能挣到这万贯家产的,老吴这样说,他除了心里自豪就再没有别的念头了。
老吴叹道:“小周啊,以前我到你这儿来,觉得你为人不错,这是一点,又觉得你运气太好,可以看到很多鲜为人见的奇珍异宝,这又是另一点,可从没想到过,你的这方面的根底知识比我远胜,到现在我才明白,呵呵,难堪啊难堪,嘿嘿嘿……”
老吴嘿嘿笑着,然后盯着周宣又说道:“你不会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吧?”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啊……”周宣呵呵笑着,直是道:“其实是我怎么敢啊,不敢不敢,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老吴其实也知道周宣的心意,说笑了一阵,也就不谈这个事了,在周宣这儿,他倒是觉得无比的舒畅,周宣从没有限制过他什么,也不会限制他,从不把他当成下人员工看待,这也是老吴愿意留下来的原因,倘若只是**的邀请,他自然一开始就不会同意,当初还只是看在了魏海洪面上,本意是做段时间看看再说,一来给了魏海洪的面子,做得不开心自然就有理由了,不过做到现在,他倒是完全被周宣的个人魅力折服了,其他的条件理由,倒是无所谓了。
周苍松知道儿子今天又捡到一份价值不菲的东西,但到底值多少钱,他很是想明白,儿子扔了八万块出去,想来应该是比八万块要更多的价值吧?
不过儿子的运气,经常是一捡便是几百上千万,有的更是过亿,所以一丁半点的钱也引不起周苍松的惊奇,现在只是想知道这幅圣旨的真正价值,也不是想挣多少钱,现在金钱对周苍松来说几乎也引不起什么漏*点了。
反正儿子的两间公司每个月挣到的利润都过亿了,够他们周家一家大小生活几辈子,周苍松仍有漏*点的就是自己觉得有用处,再就是替儿子守着这份家业。
“老吴啊,这圣旨……值多少钱?”周苍松盯着桌子上的圣旨直是看着,沉吟着问道,“应该是不止八万块吧?”
在周苍松心里面,皇帝离他太远了,远得都觉得只以为是想像中的物事,所以圣旨的价值对他来说,也是虚无飘渺的,到底值多少,他也没有个概念,但是儿子刚刚撒出去八万块,而老吴似乎也没有表露出不值八万块钱的表情来,所以周苍松是觉得不会亏钱。
老吴哑然一笑,要是别人说这个话,他还会嘲讽一下,但周苍松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乡下老实人,实在的人,跟周宣一样,而且他又是周宣的父亲,对自己也像亲兄弟一样,所以说,对周苍松的话,他只是笑了笑,然后说了起来。
“老周,呵呵,八万块啊,对这幅圣旨来讲,只是九牛一毛罢了,这是康熙皇帝对当时朝中红极一时,连他自己都忌惮三分,当时康熙尚是少年人,他父亲顺治暴毙后继位的,朝中有三位辅佐大臣,这个鳌拜便是居于首位的,只是自古以来,凡是辅佐遗孤成长的大臣,绝大多数可都是没有好下场的,那都是因为身居高位,压制帝威,虽然没有谋反之意,但居功自傲,以为治国的功劳他一人占了九成,这其实就是最犯大忌的事,为人不看清自己的位置,那是会让家族都灭亡的。”
老吴一边说着这圣旨对像鳌拜的来历,一边喝着茶润口,“这鳌拜便是居功自傲,更是权倾朝野,当时来说,康熙自己说了的话,还不一定有鳌拜说的话管用,在朝政上,康熙说了话后,其他大臣不会马上附合,而是拿眼盯着鳌拜,等鳌拜发了话后才会赞同,嘿嘿,以康熙那等雄心手段的帝王又如何能忍,鳌拜的功劳再大,也让康熙有了杀意,不过康熙虽然有了杀心,但赏赐和封赠却是越更的好,我们得到的这道圣旨就是在鳌拜被杀之前的最后几次封赠中的一道。”
老吴虽然没有说出这道圣旨的价值,但周苍松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也没有出声再询问,老吴虽然没有直接把价值说出来,但他现在说的,无疑也是在说这圣旨的价值超乎一般。
“这道圣旨在当时来说,康熙抄家后就会销毁,这想必是当年销毁的官差偷偷藏下来的一幅,不过这样的事在当时来讲,如果被发现了,那就是诛灭九族的重罪,所以偷这幅圣旨的人也是无比的害怕,把圣旨拆开来收藏起来,甚至对子孙家人都不敢说,康熙当时尚是少年,在位六十一年,是历代帝王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之一,估计偷这幅圣旨的官差还没有康熙皇帝活得长就死了,再说了,就算他没死,康熙之后是雍正皇帝,雍正之后是乾隆,这都是励精图治,在位有为的皇帝,而且是大清最繁华的时代,即便是那偷圣旨的官差活得够长,同样也不敢把这事透露半分,在大清皇权之下,就算不是康熙皇帝在位,这件事发的话,他一家九族仍然会被诛灭,可能就因为这样,这件圣旨秘藏在土黄布之中后就再也没能被发现,那官员到死之时可能也没敢对子孙说出来,以至这宝贝的秘密就此失传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这陈远雷的长辈没能告诉他而已。”
“这圣旨分开拆散过后,那玉轴估计也被这家人的祖先藏得严严实实的未被发现,这圣旨啊,老周,要说实际的价值,我也没有一个准数,如果拿到香港的几家大拍卖公司来运作的话,拿他们拍卖的同类文物来折算这圣旨的价值,我估计应该是两到五亿之间。”
“两到五……亿?”周苍松呆了一下,确实吓到了,之前周宣赚到钱,那都不是他亲眼所见,但今天的事却是他亲眼目睹着的,就这么一块黄布,就可以值几个亿的现金?
几个亿是多少?想必堆起来也像小山一般吧?
周宣倒没所谓,反正自一开始他便知道自己买下的这东西价值肯定是远超八万块的,所以陈远雷自己一开出八万的价钱,周宣也毫不还价的便应下了。
周宣虽说对金钱没有什么追求和刺激感了,但这幅圣旨能值这么多钱,还是有几分捡漏的喜悦,对玩古玩古董的人来说,利润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却是“玩”古董的这一个过程,捡漏成功,便如是一个学子得到的一份实实在在的奖学金,或者学位证书一般,是荣耀,是光彩,同样也是名声。
僻如老吴吧,他现在的地位名声同样就是来自于他多年捡漏或者是鉴定而积攒下来的底子,越积越厚,到了现在,即便他说一件雁品是真品,那雁品也值大价钱,但如果他说一件真品是雁品,同样的,那真品便一文不值,这便是他的权威地位。
古玩这一行吧,讲究玩的就是一个过程,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周宣笑了笑,对老吴说道:“这圣旨,美中不足,缺了玉轴,不过这世上的事就难有十全十美,缺就缺吧,做生意自然是不能尽善尽美,吴老,把这圣旨处理了吧,把利润的百分之二十提出来给店里所有人都发一笔奖金,算是我给大家的新婚礼物吧”
老吴笑了笑,周宣就是这点好,从不把金钱看在眼里,有钱大家赚,就是在他店里的最下等的伙计,一年的收入也超过一些职业经理人,虽然定的薪水也不高,跟其他店的区别不大,但周宣每次大收入过后给的奖金实在丰厚,远超薪水,店里如今发展到七名伙计,每个伙计一年的总收入就达到一百万之多,想想看,那个店的学徒伙计能拿到这么多钱?
一年能有个三五万已经算是很高的了,所以周宣这个店只要一招人,那就比招空姐还壮观,而进来的伙计也都尽心尽力,做自己该做的,根本就没想过要自己创业离开,或者是想升职之类的,在这个店中,不用想超过**和老吴,要做下去,就只能做一个伙计而已,但这个伙计却是可以稳稳当当,安安全全,什么也不用操心的赚大钱,要是自己创业开公司,一切都极为麻烦,而且想要一年赚百万上下,那简直是做梦,不如当这个伙计来得舒心畅快,伙儿不多又不累,不用承担大责任,得的钱又超乎想像,就是别的公司请他们去做经理做老板,那也是不去的,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
而周宣这个店最大的要求就是,不会做多少事,但要的是勤劳的性格,不勾心斗角,诚实踏实,不像别的店,招个人还要什么什么学历,几年几年经验等等。
当然,能到周宣这个店里也是不容易的,职位就这么几个,应征的人又极多,自然是不容易,而应征到的人一般是试用期两个月,一个人的个性,大致上是能看得出来的,两个月中还可以的话,就会要下来。
而在周宣店里应征到的伙计,基本上就没有试用期到后不用的人,应征率达到百分之百。
老吴笑了笑,然后问道:“小周,你这个老板会把我们所有人宠坏的,呵呵,在店里也闷,新婚之际,找个地方玩玩吧,跟我们这些老头古董有什么好看好聊的?”
周宣看了看傅盈,来京城很久了,却是对京城的名胜古迹很少了解,去玩的次数更是一次都没有,估计还不如傅盈来得了解得多。
“盈盈,你想到哪里去玩?要不,我们去游泳吧?”周宣看到傅盈鼻尖微微冒了些细细的汗珠子,店里的空调虽然开得很大,但天气太热,现在是五月底,快入六月了,但京城的热度却是超过了去年的同时,达到了三十六七度,京城的游乐园最近可是生意火爆,大人小孩的都到游乐园的泳池游水减温。
要是只有周宣一个人在场,傅盈自然要反驳他一下,这气还没消呢,不过有老吴和周苍松这个公公在场,周宣的面子还是不能失,傅盈是很看重这个,私下里时,可以对周宣发火撒娇任性,但有外人在场时,傅盈从来不丢周宣的面子,男人嘛,最重视的便是在女人面前有面子。
“行是行,不过游泳太吵,不如找个地方钓鱼吧,又幽静又没人吵,水面边又不热”傅盈想了想便回答着。
周宣怔了怔,钓鱼的事,他可是从来没干过,在海上和阴河里倒是曾经多次抓鱼,以他的异能来讲,要抓鱼那是轻而易举,钓鱼吧,太费时了。
老吴却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盈盈,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怎么就想到老古董一般的钓鱼?这可是老头子们才干的事”
老吴自然是这样一个比喻,钓鱼并不是只是老头子才干的事,现在钓鱼的人,年轻的也很多,不过钓鱼讲究的是平心静气,要沉得住气,所以官场体制内的一些人喜欢钓鱼,钓鱼时可以静下来想一想,理一理烦杂的事,想得越清楚,也就越能让自己安全,越能升得快。
在钓鱼的人群中,女子却是极为鲜有,更别说像傅盈这样的极漂亮的女孩子了,所以傅盈一说出来,老吴就觉得好笑。
傅盈当然不是说喜欢钓鱼,而是想在钓鱼的地方跟周宣单独相处,大凡钓鱼的地方都是依山傍水,环境幽静秀丽,让烦恼的心情放松一下也是好事,比到京城那些所谓的旅游圣地逛要好得多。
如今的旅游区域说实话,几乎都被金钱套牢了,无一不是要钱,一开口就是钱,看什么要钱,玩什么要钱,走一步都要钱,根本没什么玩头,导游催促游客的就只是花钱购物,拿回扣。
周宣怔了怔后,随即道:“好好好,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反正我也是个甩手老板,店里的事,我可是从来都不管的。”
老吴只是笑,周宣的确是个甩手老板,但与别的老板又不同,但凡赚大钱的事又都是他引进来的,赚钱的事他引到,但是赚钱之后的事他还真是不管,大部份时间更是连他的人都看不到。
第五百一十八章 穿小鞋
第五百一十八章穿小鞋
不过周宣想了想马上就又说道:“可是这钓鱼的地方,我又不清楚,也没去过,你说,这要到哪儿去?”
老吴也是愣了愣,他虽然算是个半老头,但对钓鱼却是并不热衷,所以对钓鱼的地方也不熟悉,周苍松就不用讲了。手机阅读小说,同步更新\!{http://www.女www.uu23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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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见傅盈并没有表露不高兴的神色,心想傅盈难得开一次口,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难题,无论如何也应该满足一下她。
要说对京城地面了解熟悉的话,想想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超过李为吧?
周宣想也不想的立即便掏出手机给李为拨了个电话。
“大哥,解救解救我吧,小莹让我学会计财务,这阿拉伯数字在我面前一多,我就觉得像几百只鸡在小鸡琢我一样,大哥啊,也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啊,小莹除了你,可是谁的话都不会听的”
电话一通,周宣还没说话,那边李为见到是周宣的电话,便像遇到救星一样,噼呖啪啦的一阵说了出来,周宣几乎怀疑这电话是李为打过来的了。
“别扯那个,老像个二流子,别说周莹怨你,就是你老子,你爷爷也不得劲,好歹也别给你们李家丢脸吧,别的话少说,我有事找你”
李为见周宣并不帮他,气焰顿时萎了,这一段时间确实是给周莹逼着老老实实的上班做事,耐着性子做,但时间长了就把他给憋的,本性就是个懒散不愿做事的人,又哪里能老实的呆着?
“唉,大哥,你说我还有脸可丢吗?李家的脸早被我丢光了,现在丢的可是周家的脸”李为见周宣不帮他说话,悻悻的把话头就转到周宣头上了。
周宣又是气又是好笑的说道:“你丢你的脸,关我们周家什么事?”
“怎么不关周家的事?我是你妹夫,在公司里,或者是外面,谁都知道我是你周宣的妹夫,周莹的丈夫,你说,我这成天都被一个女人看得死死的,只差上厕所安监控头了,我这还有什么活头啊我?”
李为这一番诉苦的话让周宣哼了起来,恼道:“你嫌我妹妹管得不应该是不?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好啦,我让周莹自己说这事管得应不应该”
李为一听周宣要告诉周莹,马上就软了下来,赶紧说道:“别别别,我的哥哥啊,我这不发发牢骚说说闲话嘛,你又当真了,好好好,……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有事找我吗?什么事啊?”
这时候,李为倒是想起了周宣找他有事的话来。
周宣哼了哼,这才说道:“瞧你这家伙,现在想起来了?我问你,京城哪里有钓鱼的好地方,你嫂子想钓鱼,我陪她去玩玩,你给介绍个好地方”
“要钓鱼啊?”李为在电话里声音就大了起来,周宣几乎可以想像到李为脚都放到了桌子上的形像,“那你可算是问对人了,我爷爷是老钓鱼,他去的地方都是我拉去的,还有啊,地方我就不说了,钓鱼的鱼具鱼杆鱼饵鱼网等等,这可是一样不能少的,少一样,你这鱼就钓不成了”
“废话少说,赶紧说哪里地方好?”周宣见李为罗嗦起来,赶紧催促着,这家伙一说一大堆的麻烦事,定然就是有别的居心了。
果然不出周宣所料,李为马上就说道:“宣哥,这些东西是一样不能少的,否则你即使到了钓鱼的地方,这鱼也是钓不成,你给周莹说一声,请个假,我马上给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送过来,这要没我亲自办,那是办不好的”
周宣恼道:“你说不说?”
李为仍是不改口:“那你不给我请假,我就不说,打死也不说”
周宣直是哭笑不得,这家伙,真是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货,这一下跟他横起来,倒是也没办法整他。
不过回过头来想一想,也觉得给他松一松也好,这李为可以说跟以前的懒散和玩世不恭划了个句号,这几个月来不跟以前的玩友太子党吃喝玩乐,不出去闲逛做坏事,老老实实的上班,吃喝住行都在周家里,也确实是闷坏了他。
周宣说实在的,还是挺喜欢李为的,虽然说有些玩世不恭,但做人却是有他自己的一套道理,跟那些真正的花花风流公子却是本质上的不一样,而李为说的话,又是能惹人暴笑和恼怒的极端,周宣其实很喜欢李为这种性格,恼怒,其实也是佯怒,装出来的。
李为的逼迫威胁让周宣就是哭笑不得,佯怒道:“你这混蛋,今天就便宜你了,快说,然后十分钟内把东西送到古玩店这边来”
李为顿时大喜,赶紧道:“好好好,我的好大哥,我的亲大哥,我马上就来,马上就到”停了停然后又道:“不过你得跟小莹说一声……小莹小莹……大哥找你……”
在电话里,周宣便听到李为大声的叫周莹过来,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滴水不漏。
周莹疑疑惑惑的接过电话问道:“哥,是你吗?”
周宣忍住了笑意,说道:“妹,我找李为有事,你放他走,今天借用一天行不?”
周莹“嗯”了一声,然后回答道:“哥要他做事是应该的,我就是不喜欢他跟他那一帮狐朋狗友出去惹事生事,他爸和他爷爷可是交代了,让我盯着他,不听话就告诉他们,哥要他做事那还有什么说的,我让他马上过来”
周宣微笑着准备挂了电话,却听见李为在那一边又大声说道:“等等,等等,大哥,十分钟……十分钟有难度,要准备好工具,最少得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好不?”
周宣笑骂道:“别废话了,赶紧的”
李为顿时欢天喜地的挂了电话,周宣瞧了瞧傅盈,又对老吴和周苍松说道:“再坐一会儿吧,李为还要半小时才到,先坐坐再说,天热,开车出去也没个去处,等李为过来直接到目的地最好”
李为的速度还真是不差,周宣几个人一壶热茶还没喝完,看墙上的石英钟还只到二十六分钟,李为便到了,只是周宣惊讶的是,跟李为一起的竟然还有李为的爷爷老李。
这老头一身轻便的鱼佬装,平空消除了不少脸上那种生杀霸气的感觉,跟着李为到店中,见到周宣几个人便笑呵呵的道:“小周,听李为说你要钓鱼,那可是我的拿手好戏,我不来陪陪你说不过去,呵呵,走吧,东西都准备好了,工具是一级棒的,不过……”
说着又笑着道:“呵呵,工具虽然是一级棒的,但钓鱼的技术可是有区别,俗话说得好,这鱼杆是死的,鱼是活的,钓不钓得到鱼,或者钓到的是多大的鱼,这就得考技术了”
老李说到钓鱼上面时,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李为笑呵呵的在一旁不作声。
李为还是有经验的,他自己对于钓鱼并不爱好,但一直为爷爷服务,在很小的时候就曾随老李到处钓鱼,所以对钓鱼其实很熟悉,对所需工具也极为了解,只是对钓鱼技术了解不多,要他坐着安静的钓鱼,那其实也是一种罪过。
李为想得到,跟周宣出去钓鱼,然后把爷爷推给他打伴作陪,周宣自然就叫不到他了,钓鱼的就可以钓鱼,他可就悠然自得了。
周宣对李为把他爷爷叫过来并不生气,笑笑道:“爷爷,我和盈盈对钓鱼,那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讲技术那肯定是不及老爷子您了,就跟您学学吧”
周宣称呼老李为爷爷,那是随了李为的称呼,老李自然高兴,又说道:“我这个老古董来陪你们两个年青人,不会嫌我闷吧?”
“老爷子,瞧您说的,我喜欢您老人家”傅盈笑吟吟的道,“我在家基本上就是陪我爷爷和祖祖,打小以来就跟父母很少聚在一起,所以我很喜欢老人家”
老李笑呵呵的道:“不姑娘嘴真甜,长得也漂亮,嗯不错不错,那就走吧”
去的时候,周宣索性就不开车了,李为的车完全够坐,周宣和老李坐后排,傅盈坐了副驾座,李为开车,从古玩店出来后直上公路往北,带周宣和傅盈去的地方是水库下侧一里外的地方,那一带有几个超大的鱼塘,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是京城老钓鱼民最喜欢的地方,在天气热的时候,鱼塘这一带却是凉风席席,一点儿也不会觉得热,而且在钓鱼区域,鱼塘老板又建有遮阳隔雨的凉蓬,钓鱼的位置座位又特别舒适,可躺可卧可坐,很是合心意。
当然,设置好的同时,钓鱼的费用也不便宜,一般的普通地方,一位鱼民的座费是五十起,而这里是两百起,钓起来的鱼还得以市价卖,有些钓鱼高手,一天下来钓个几十斤鱼很正常,二十元一斤,鱼钱又是几百块,所以说在这里的消费绝不便宜。
但来这儿的客人却从没少过,对于普通人来说,要是以一星期来两到三次,一月十次左右,消费大约会是三千以上,这可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半月甚至是一月左右的生活费,所以一般的普通人是来消费不起的,来的都是经济比较好,又或者是官员干部之类的人,钱,是不在乎的。
李为一到,停好车后,先是帮着背了鱼具到鱼塘边,鱼塘后边是小山,沿着凉蓬钓鱼座过去全是枝叶繁茂的树木,鱼塘的水清绿,山水倒映,风景极是秀丽。
李为把位置定好,交了钱拿了号,然后过来陪着三个人到鱼塘边,三个极大的鱼塘,占地至少有数百亩,让鱼塘看起来已经不像鱼塘,倒像是一个湖泊了,一长溜的钓鱼位至少有过千的位置,但却大多数都有人在,看来生意也不错。
到了钓鱼的位置处,李为一共是定了三个位,老李,周宣和傅盈三个人,他自己是不钓的,但却是不嫌其烦的对周宣和傅盈两个人介绍钓鱼的方法,又介绍着如何使用鱼具,傅盈很感兴趣,但是对作诱饵的小虫子却是有些害怕。
女孩子基本上都是这样,再强势的女孩子,总是有女性柔弱的一面,傅盈身手好,性子直,外柔内刚,但对于老鼠啊,毛毛虫啊之类的小动物却极是害怕,女孩子的天性。
周宣笑呵呵的帮她将小虫子穿在鱼钩上,然后傅盈自己跟着李为的介绍调着浮漂,最后甩鱼钩下湖,周宣几乎也在同时做好这些动作,虽然不是很熟练,但对钓鱼的步骤却并不是一窍不通。
与他们两个相比起来,老鱼民的老李却是慢吞吞的弄着鱼具鱼饵,并没像周宣他们那么急的把鱼钩撒下去,而是在座位边整弄他的饵盒,弄了一阵,然后又撒了一点鱼饵到湖里。
傅盈诧道:“老爷子,您把鱼饵白撒进水里,那不是白白喂饱了鱼儿?还怎么钓上来啊?”
老李笑呵呵的道:“这就是区别了,呵呵,你等着看吧,我撒这些鱼饵可不是白喂它们,我在这些饵里面稍稍加了一丁点香料,鱼的嗅觉是很灵敏的,相对来说,它们的目力是要差一些,我这诱饵能让鱼闻到香味聚集过来,但数量并不大,过来后只能让极少数的鱼吃到,但香味却会凝聚在这一带的水中,所以鱼一般会在这儿逗留。”
“哦,原来是这样”傅盈点点头,然后就瞧着自己的鱼漂,老李说的是经验,但她并不需要跟着去学,而且要她去用手抓那些让人肉麻的虫子,却是不愿意。
每个钓鱼座位间隔大约是三米左右,隔得太远,座位就少,那样是会影响生意的,但是座位隔得太近也是不行的,太近很容易碰线绞在一起,所以这座位也得不远不近刚刚好才行。
周宣纯粹是陪傅盈散心,异能探测着鱼塘里面,鱼塘的水深大约有两米,中间的地方更深一点,不过都不超过三米,鱼塘里的鱼却是不少,不过要真钓的话,却也不是很容易,但凡老钓鱼的人都知道,却是经常钓鱼的地方,那鱼是被钓惯了的,很不容易上钩,这就跟人一样,没吃过亏的时候,很容易吃亏,但吃过一次两次或者三次以后,就很不容易吃亏上当了,吃亏上当多次以后还会继续吃亏上当的,那就是傻子了。
即使是没有思想能力的鱼类,也同样会有这样的警觉。
三个人的位置依次是老李,周宣,傅盈在最后,傅盈的隔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样子很威严,看人的眼光有些高,有点眼光长在额头上的感觉。
周宣猜测这个人可能是个做官的,这样的官吧,职位可能不小也不大,太小是没有那样的气势,而太大的却又不会那般霸气外露,俗话说,满桶水不响,半桶水响叮当。
瞧瞧老李吧,这就能明白,老李又是何等身份?即使是退休了,但要跺一跺脚,那地照样是要颤抖的,但现在在鱼塘边,戴着一顶遮阳帽,跟个普通老头没什么两样。
那中年男子身边还有一个陪同的,鱼具摆在面前却是配相的,鱼钩扔在水里,鱼漂给鱼拉得直往水里去,但他却好像没看到一样,眼睛谄媚的直盯着那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眼光在周宣和老李身上一扫,便即掠了开去,没有半分注意,但是眼光在傅盈身上时,却是停留了好一阵,显然傅盈的美貌让他有些发呆。
本来傅盈的容貌已经是美丽到不可方物的地步,而更让人诧异的是,在这钓鱼的地方,却是很少有女孩子来,就算有跟着男人一起来的,但要有傅盈这般美丽的,却是一个也没有,可以说从来也没有过。
幸好李为这一阵是到处溜哒去了,要是他在的话,只怕会忍不住上前把那中年男子的鱼杆都踢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对他的亲人中女性不礼貌的行为和目光。
不过周宣和傅盈自己却是豁达多了,美的东西嘛,始终是有人看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说人家就只是看,又没有说话动手调戏,所以周宣也没有动怒,现在的他,已经远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
要换到一年前,周宣说不定马上就会动手整治这个中年男子了,不过现在心性沉稳踏实,况且身边还有一个老李呢,人家这么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都没动声色,他又有什么忍不住的?
那中年男子确实是被傅盈的美色所诱惑,有时虽然收回了目光,但时不时的还是探眼盯着傅盈,尽情的瞧着傅盈那动人心魄的美丽。
周宣耳力非凡,听到那中年男子身边那个谄眉男子低声说道:“林局,令公子到了,现在是不是到饭局……老陈说已经准备好了……”
周宣心想,这厮还真是一个当官的,不知道是个什么局长,瞧人的眼光便是一幅眼睛长在额头上的模样,倒是不知道是不是公安局长,要是的话,还可以问一下傅远山,要是他的手下,一定给这家伙小鞋穿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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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算帐
第五百二十章算帐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李为却是有些明白了,好像是家里哪个人在友谊广场被人打了。
李为这一下啊,眼都红了,在他心里,早已经把周家当成跟自己家一样了,周家的人被打了,他如何能忍?而且还不知道被打的是哪一个,李为最担心的就是周莹和金秀梅两母女,两个人是女性,在外面容易被人欺负。
不过李为又想到,周莹应该是在公司里,在公司里面,她的地位之高,大家都知道,绝无可能随便被人欺负和被打,再说了,被打的人在友谊广场,与公司大楼很远,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岳母金秀梅了。
李为急怒之下,把车速开得更快,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才回到城区,这已经比去的时候快了一半,进城后,李为仍没减速,离友谊广场还有三四公里时的路段便被交警盯上了,挥手拦停,李为丝毫不理,直接冲了过去。
老爷子在后面没有出声,李为心里更无忌惮,从反光镜里看到,后面跟了好几辆交警车辆过来。
周宣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傅远山打了个电话,“大哥,我妈在友谊广场被人打了,我跟傅盈,李为,还有李爷爷几个人在效区钓鱼,现在赶回来时被交警追拦,我给你打声招呼,你处理一下,别到后面闹出事来对你们不好”
傅远山当即一口应下来,从周宣嘴里他就明白那个“李爷爷”是什么人,周宣的情况他熟悉得很,李为是什么身份他早知道,周宣一说,他马上就明白了,这种事闹得大了,他们不好收场,赶紧出面处理一下比较好,再就是听到周宣说他**被打了,傅远山心头一紧,这可是个慈心善良的老好人,怎么被打了?
傅远山一边赶紧打电话给调度室查询,一边又赶紧调集了十来个关系铁的下属,穿了便衣出发赶往友谊广场。
等到周宣把电话一挂,老李又伸手道:“小周,你给李雷打个电话,通了给我”
周宣这时不客气,直接拨通了李雷的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老李。
老李转过头低低的说了几声,很简短的下达了命令就挂了手机,然后把手机递还给周宣。
周宣心里焦急,也没去注意老李电话里说什么,只是在担心着老妈被打成什么样子,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对后面的交警追赶鸣笛的喇叭有如没听到一般,只是希望车速更快,能飞到友谊广场更好。
到友谊广场只剩下三公里路段,追击的警车用高音喇叭喊了几声停车接受检查的话,但李为丝毫不理会,仍然高速开车,不过只过得一两分钟,追赶的警车便即关掉了警笛,也不喊话了,只是仍然跟着追过来。
在友谊广场的南端出口处,李为在交叉路口处远远的便见到广场边缘处有一大群人围观,瞧瞧别的地方也没见到金秀梅的人影。
当然地方太大太宽,要找到她一个人也不是容易的事,但有事之下,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人多的地方。
李为脚一踩油门,径直往南端口开过去,在广场边沿停下车,然后打开车门跳下车就往人群堆冲过去,傅盈也奔在了前面。
周宣到底是和老李在一排座位,虽然心急,但也不能把老爷子一个人扔在后面,当即扶了老李往人群堆走去。
几辆交警的车追上来后,依次停在了李为的奥迪后面,但却没有下车,在车里打着电话,似乎在等上级的通知命令。
周宣扶着老李穿过人群堆进到里面,这时便见到傅盈和李为双双从地上正扶起他老妈金秀梅,还真没错,就是他**。
刘嫂在一边儿吓得仍然颤抖不休,见到李为和傅盈到了后还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周宣顾不上别的,赶紧蹲上前扶着老妈,金秀梅脸色煞白,右边脸更是肿得老高,明显的有手掌印痕,嘴角边还有血迹,见到周宣几个人时,金秀梅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张嘴便哭。
周宣看到老妈嘴里全是鲜血,那一颗心顿时绞痛起来
眼一红,顿时问道:“妈,怎么回事?”
李为和傅盈虽然怒,但最关心的还是金秀梅的伤势,扶着她的时候还没想到追问情况。
金秀梅唔唔的说了两声,但脸上给打了耳光后,显然有些说话不灵,唔唔两声,也没说清楚,但伸手指着的却是前方三四米处。
周宣顺着老妈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三四米处,四五个男子冷笑连连的看着他们,其中有两个很是眼熟,再看看,马上便想起来。
这两个人就是头先在钓鱼处见到的那林局长的儿子林国栋和那个拍他老子马屁的下属,剩下几个人不认识,但想必是来迎接他们去吃饭的陈总的下属吧。
竟然是这一伙人
周宣心头怒火腾的一下就升了起来,若说别的人,还需要了解情况,而这个林国栋,周宣可以肯定不是好东西,想也不想的便站上前冷冷问道:“喂,姓林的,给我说清楚”
林国栋一见居然是在鱼塘边见到的那个绝色美女和她男朋友,心里一喜,心想这倒是好,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有钱有权人,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跟这样的男人,那比鲜花插在牛粪上还糟糕,现在又碰到了,那是上天给的机会啊,不要这个机会,老天都不答应。
林国栋嘿嘿一笑,斜睨着周宣,说道:“嘿嘿,你也知道我姓林?那你还敢来跟我大声说话?说什么清楚?这乡下老娘们是你老娘吧,提一袋菜散在我车上,奶奶的,知道我车多少钱吗?三百多万的法拉利,三百多万,没见过这么多钱吧?老子几百万的车,你们赔得起吗……”
“我草你老母”李为不等他说完便即冲上前照准他裆部就是一脚,林国栋“啊哟”一声便即捂裆蹲下来。
周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起林国栋的头发照着他脸就是一顿乱揍,打得林国栋哭爹叫娘的大喊。
林国栋的同伴们说实在的,根本就没想到对方这么两个男子一个老头,一个女子,比起他们六七个大男人在场,根本就没有半点优势,也就没想到周宣和李为竟然敢上前动手,在林国栋被打后还在发愣,有些意想不到。
等清醒过来后,发觉是林国栋挨打了,这才发一声喊,一起涌上前来,准备围攻李为和周宣,傅盈哪等得他们动手?三下五除二便击倒了剩下的六个壮汉,这一下把围观的人群都惊呆了。
傅盈的动作势如闪电,围观的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动的手,那六个人便都躺在地上直叫唤,爬都爬不起来了。
周宣和李为根本就不计后果,两人揪着林国栋就是一通猛打,不过李为虽然没有傅盈魏晓雨那般身手,但打架也是常事,经验丰富,知道要把人打得狠,却又不会致命重伤的手法,那就是拼命打脸打手脚关节,稍稍重一些就容易打残,但却不会有性命危险。
林国栋在这一通挨打中,腿被踩断一条,手指也给周宣硬生生踩在地上折断,因为周宣看到老**脸伤,再从方向和手势估计到应该是林国栋的右手,更不多想,直接把林国栋的右手掌手指踩断。
林国栋一方本来是极占优势和上风的,但情势一下子急转而下,七个人全部受伤躺下,要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了,除非叫来帮手,但帮手是不可能会马上赶到的,好汉都不吃眼前亏嘛,有的伤者赶紧掏出手机来打电话求援。
周宣和李为也不阻拦,任由他们打电话拉人过来。
其中一个人见到不远处有几辆交警车停靠在路边,车里有警察,当即大声呼救:“救命啊,打人啊,警察过来救人啊……”
可是那三辆警车里的警察却是装没听到一般,纹丝不动。
周宣嘿嘿冷笑着,说道:“叫谁都没有用,姓林的,我只想问清楚,你是怎么打我**”
林国栋此时脸肿得像猪头一样,被揍得眼泪直流,他长这么大,可真没吃过苦挨过打,更别提被人欺负了,从小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这种滋味,今天第一次尝到,而且还是在他想要炫耀的一个漂亮女孩子面前
说话间,路边急冲冲的又开来四五辆吉普车,“哗哗啦啦”的便下来十几个陌生男子,个个表情彪悍,动作敏捷,围过来后,林国栋脸色甚至还有喜色,以为是他们的救兵到了,照他的想像来说,周宣这边是没有这么多人的救兵的。
不过林国栋被打得厉害,脸色上已经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而且他也没想到,这些人并不是他们的救兵。
围过来的人当中,有一个领头的问道:“谁是打人的?”
这个人,周宣却是认得,在去年去腾冲的时候,李雷派给他的两个军官保镖中的一个,连长郑兵,当初是还有一个排长江晋一起,这两个人身手都颇为了得,在去腾冲的那次经历中,都有不浅的交情。
这一下,周宣就知道,这些人是李雷派过来的人了,也就在旁边不出声,任由他们行动,李为当然知道,老头子派过来的人当中,大多数都是他认识的,有老头子出手,自然又比他们出手更管用了。
林国栋和地上躺着呼痛的六个男人都指向周宣几个人,连连说道:“是他们打人,是他们打人”
郑兵冷冷道:“动手,全部拉到车上带回去审问”
他这个口气倒像是便衣警察,手底下的人更是冷肃迅捷,几乎是一人一个,根本不用抬的,很轻松的就把林国栋等七个人扛起来搬到吉普车里面,然后郑兵另外派了一辆车先把老太太金秀梅和刘嫂送往医院,周宣让傅盈跟着去,自己和李为再开车跟着郑兵的车队,这个草蛋的林国栋,那一顿打还没让他心头的怒火消失
郑兵手一挥,车队启程,迅即消失在公路的车流中,李为开着车倒是紧紧的跟着他们,只是后面那几辆交警车就再没跟上去,似乎得到了指示。
就在郑兵开走后的几十秒内,又有几辆车跟着他们开过去。
郑兵等人开去的方向是郊区,出了城后就是往密林的山区开去,一直开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一处山头上的广阔地段处才停下车来。
这个地方极是偏僻,附近更是数里都无人烟,郑兵把车一停,叫喝一声,十几个手下便把林国栋等七个人从车里扔下地来。
李为在后边跟着的,停了车后,跟周宣也下车观看,在他们后面还跟有两辆车,停车后一下车,周宣便看到是魏海洪和几名保镖,当即叫了声:“洪哥”
魏海洪点点头,他过来时,老爷子也跟过来了,后来自然是不方便出面,叫了老李两个人跟着警卫回去别墅了。
魏海洪手一挥,两名保镖提了三个箱子下车,走到林国栋面前说道:“你叫林国栋是吧?”
林国栋几个人都已经发觉事不对劲了,他们虽然打了电话,但来的人一拨接一拨的,却是没有一拨人是他们叫来的,现在这些人脸色不善,可能不好对付,还是不要吃眼前亏的好。
林国栋点点头,然后有些诧异的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叫林国栋?”想了想,好像从头到尾,自己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吧?
不过林国栋随即又恍然大悟,脸色一喜道:“我知道了,你是我爸派来的人吧?赶……赶紧把他们都逮起来,他们把我们打……打……”
林国栋说了几句话后却又觉得不对,要魏海洪等人动手的话,明显人手不够,他们只有四个人,而周宣和郑兵那一伙人却是有十几个,怎么逮?
魏海洪冷冷道:“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告诉你吧,你的底细我查得清楚,你老子叫林岳峰,一个小小的城区财政局长便嚣张到这个样子?就冲教育你的成果,你老子就不是好货,等着你老子蹲监吧”
林国栋一呆,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魏海洪又问道:“你那法拉利多少钱?”
林国栋怔了怔,魏海洪问的话跳跃性太大,让他总是意料不到,反应过来后,才开口回答道:“三百八十万,才……才买两个月的新车”
魏海洪摆摆手,两名保镖打开箱子,箱子里竟然全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魏海洪指着那几箱子钞票说道:“这里是四百万元,够你的车价了吧?”
林国栋傻呆呆的直是点头,说道:“够了够了”话是这样应着,却不知道魏海洪是什么意思。
魏海洪又道:“这钱是赔你车的,拿去吧”说着让手下把箱子盖好,然后扔到林国栋脚下,之后脸色一沉,说道:“钱赔了,现在再来说正事了”
“还有什么正事?”林国栋摸着肿痛的脑袋傻问着,这个人很是奇怪,做的尽是奇怪的事,四百万也不是小数目啊,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他,就是买新车也够了吧,不可能是想要买他的旧车吧?会不会是想求他老子办事而趁机送的钱啊?
魏海洪冷冷道:“你的车,不过是一些卤菜汁沾在了上面,洗干净也没事,好吧,我赔你钱,让你有买新车的钱,然后再算算我们的帐吧,那老太太,你知道是谁吗?那是我们接过来享福的,她儿子女婿每天都花了百十万来补身子,一个月都超过三四千万,你这**掌把老太太打成重伤,流的血得补一年半载的,你想想,这一天就算一百万吧,一个月三千万,补一年就是三亿六千万,这个钱,你又怎么补?”
林国栋顿时呆了起来,迅即跳起来指着魏海洪道:“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嘿嘿,笑话,有谁是这样补的?又有什么人花得起这么多的钱?傻子都知道了”
魏海洪眼一瞪,怒了起来,抓住林国栋就连连的狠扇起耳光来,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得很响,**掌过后,连血也给扇了出来,甚至还飞了一颗牙齿出来。
林国栋满嘴是血,这个时候,他的形像倒是跟金秀梅被他打的时候差不多了,旁边那一地躺着的六个男子更是哼都不敢哼,生怕一出声便惹起对方的怒气冲动,发泄到他们身上,此时是肯定不划算的,好汉是不吃眼前亏的。
魏海洪又把林国栋狠狠的揍了一通,打得手上全是鲜血,手也软了,这才把林国栋扔到地上,便狠狠踢了一脚,这才解了一些气,想了想,又把手机掏出来说道:“林国栋,给你一个机会,给你老子打电话,把所有的情形都告诉他,让你老子来解救你,你老子要不来,老子就把你从悬崖上扔下去”
魏海洪这几句话说得极是恶狠,把林国栋吓得魂飞魄散,刚刚被打得就头昏脑胀了,哪还敢细想,赶紧把手机捡起来给他老子林岳峰打电话。
这本来就是他想做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让他公然照做,会不会是想要赎金?是不是想绑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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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算帐
第五百二十章算帐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李为却是有些明白了,好像是家里哪个人在友谊广场被人打了。
李为这一下啊,眼都红了,在他心里,早已经把周家当成跟自己家一样了,周家的人被打了,他如何能忍?而且还不知道被打的是哪一个,李为最担心的就是周莹和金秀梅两母女,两个人是女性,在外面容易被人欺负。
不过李为又想到,周莹应该是在公司里,在公司里面,她的地位之高,大家都知道,绝无可能随便被人欺负和被打,再说了,被打的人在友谊广场,与公司大楼很远,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岳母金秀梅了。
李为急怒之下,把车速开得更快,差不多用了二十分钟才回到城区,这已经比去的时候快了一半,进城后,李为仍没减速,离友谊广场还有三四公里时的路段便被交警盯上了,挥手拦停,李为丝毫不理,直接冲了过去。
老爷子在后面没有出声,李为心里更无忌惮,从反光镜里看到,后面跟了好几辆交警车辆过来。
周宣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傅远山打了个电话,“大哥,我妈在友谊广场被人打了,我跟傅盈,李为,还有李爷爷几个人在效区钓鱼,现在赶回来时被交警追拦,我给你打声招呼,你处理一下,别到后面闹出事来对你们不好”
傅远山当即一口应下来,从周宣嘴里他就明白那个“李爷爷”是什么人,周宣的情况他熟悉得很,李为是什么身份他早知道,周宣一说,他马上就明白了,这种事闹得大了,他们不好收场,赶紧出面处理一下比较好,再就是听到周宣说他**被打了,傅远山心头一紧,这可是个慈心善良的老好人,怎么被打了?
傅远山一边赶紧打电话给调度室查询,一边又赶紧调集了十来个关系铁的下属,穿了便衣出发赶往友谊广场。
等到周宣把电话一挂,老李又伸手道:“小周,你给李雷打个电话,通了给我”
周宣这时不客气,直接拨通了李雷的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老李。
老李转过头低低的说了几声,很简短的下达了命令就挂了手机,然后把手机递还给周宣。
周宣心里焦急,也没去注意老李电话里说什么,只是在担心着老妈被打成什么样子,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对后面的交警追赶鸣笛的喇叭有如没听到一般,只是希望车速更快,能飞到友谊广场更好。
到友谊广场只剩下三公里路段,追击的警车用高音喇叭喊了几声停车接受检查的话,但李为丝毫不理会,仍然高速开车,不过只过得一两分钟,追赶的警车便即关掉了警笛,也不喊话了,只是仍然跟着追过来。
在友谊广场的南端出口处,李为在交叉路口处远远的便见到广场边缘处有一大群人围观,瞧瞧别的地方也没见到金秀梅的人影。
当然地方太大太宽,要找到她一个人也不是容易的事,但有事之下,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人多的地方。
李为脚一踩油门,径直往南端口开过去,在广场边沿停下车,然后打开车门跳下车就往人群堆冲过去,傅盈也奔在了前面。
周宣到底是和老李在一排座位,虽然心急,但也不能把老爷子一个人扔在后面,当即扶了老李往人群堆走去。
几辆交警的车追上来后,依次停在了李为的奥迪后面,但却没有下车,在车里打着电话,似乎在等上级的通知命令。
周宣扶着老李穿过人群堆进到里面,这时便见到傅盈和李为双双从地上正扶起他老妈金秀梅,还真没错,就是他**。
刘嫂在一边儿吓得仍然颤抖不休,见到李为和傅盈到了后还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周宣顾不上别的,赶紧蹲上前扶着老妈,金秀梅脸色煞白,右边脸更是肿得老高,明显的有手掌印痕,嘴角边还有血迹,见到周宣几个人时,金秀梅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张嘴便哭。
周宣看到老妈嘴里全是鲜血,那一颗心顿时绞痛起来
眼一红,顿时问道:“妈,怎么回事?”
李为和傅盈虽然怒,但最关心的还是金秀梅的伤势,扶着她的时候还没想到追问情况。
金秀梅唔唔的说了两声,但脸上给打了耳光后,显然有些说话不灵,唔唔两声,也没说清楚,但伸手指着的却是前方三四米处。
周宣顺着老妈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三四米处,四五个男子冷笑连连的看着他们,其中有两个很是眼熟,再看看,马上便想起来。
这两个人就是头先在钓鱼处见到的那林局长的儿子林国栋和那个拍他老子马屁的下属,剩下几个人不认识,但想必是来迎接他们去吃饭的陈总的下属吧。
竟然是这一伙人
周宣心头怒火腾的一下就升了起来,若说别的人,还需要了解情况,而这个林国栋,周宣可以肯定不是好东西,想也不想的便站上前冷冷问道:“喂,姓林的,给我说清楚”
林国栋一见居然是在鱼塘边见到的那个绝色美女和她男朋友,心里一喜,心想这倒是好,天上掉下来的机会,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有钱有权人,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跟这样的男人,那比鲜花插在牛粪上还糟糕,现在又碰到了,那是上天给的机会啊,不要这个机会,老天都不答应。
林国栋嘿嘿一笑,斜睨着周宣,说道:“嘿嘿,你也知道我姓林?那你还敢来跟我大声说话?说什么清楚?这乡下老娘们是你老娘吧,提一袋菜散在我车上,奶奶的,知道我车多少钱吗?三百多万的法拉利,三百多万,没见过这么多钱吧?老子几百万的车,你们赔得起吗……”
“我草你老母”李为不等他说完便即冲上前照准他裆部就是一脚,林国栋“啊哟”一声便即捂裆蹲下来。
周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起林国栋的头发照着他脸就是一顿乱揍,打得林国栋哭爹叫娘的大喊。
林国栋的同伴们说实在的,根本就没想到对方这么两个男子一个老头,一个女子,比起他们六七个大男人在场,根本就没有半点优势,也就没想到周宣和李为竟然敢上前动手,在林国栋被打后还在发愣,有些意想不到。
等清醒过来后,发觉是林国栋挨打了,这才发一声喊,一起涌上前来,准备围攻李为和周宣,傅盈哪等得他们动手?三下五除二便击倒了剩下的六个壮汉,这一下把围观的人群都惊呆了。
傅盈的动作势如闪电,围观的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动的手,那六个人便都躺在地上直叫唤,爬都爬不起来了。
周宣和李为根本就不计后果,两人揪着林国栋就是一通猛打,不过李为虽然没有傅盈魏晓雨那般身手,但打架也是常事,经验丰富,知道要把人打得狠,却又不会致命重伤的手法,那就是拼命打脸打手脚关节,稍稍重一些就容易打残,但却不会有性命危险。
林国栋在这一通挨打中,腿被踩断一条,手指也给周宣硬生生踩在地上折断,因为周宣看到老**脸伤,再从方向和手势估计到应该是林国栋的右手,更不多想,直接把林国栋的右手掌手指踩断。
林国栋一方本来是极占优势和上风的,但情势一下子急转而下,七个人全部受伤躺下,要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了,除非叫来帮手,但帮手是不可能会马上赶到的,好汉都不吃眼前亏嘛,有的伤者赶紧掏出手机来打电话求援。
周宣和李为也不阻拦,任由他们打电话拉人过来。
其中一个人见到不远处有几辆交警车停靠在路边,车里有警察,当即大声呼救:“救命啊,打人啊,警察过来救人啊……”
可是那三辆警车里的警察却是装没听到一般,纹丝不动。
周宣嘿嘿冷笑着,说道:“叫谁都没有用,姓林的,我只想问清楚,你是怎么打我**”
林国栋此时脸肿得像猪头一样,被揍得眼泪直流,他长这么大,可真没吃过苦挨过打,更别提被人欺负了,从小就只有他欺负别人的,这种滋味,今天第一次尝到,而且还是在他想要炫耀的一个漂亮女孩子面前
说话间,路边急冲冲的又开来四五辆吉普车,“哗哗啦啦”的便下来十几个陌生男子,个个表情彪悍,动作敏捷,围过来后,林国栋脸色甚至还有喜色,以为是他们的救兵到了,照他的想像来说,周宣这边是没有这么多人的救兵的。
不过林国栋被打得厉害,脸色上已经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而且他也没想到,这些人并不是他们的救兵。
围过来的人当中,有一个领头的问道:“谁是打人的?”
这个人,周宣却是认得,在去年去腾冲的时候,李雷派给他的两个军官保镖中的一个,连长郑兵,当初是还有一个排长江晋一起,这两个人身手都颇为了得,在去腾冲的那次经历中,都有不浅的交情。
这一下,周宣就知道,这些人是李雷派过来的人了,也就在旁边不出声,任由他们行动,李为当然知道,老头子派过来的人当中,大多数都是他认识的,有老头子出手,自然又比他们出手更管用了。
林国栋和地上躺着呼痛的六个男人都指向周宣几个人,连连说道:“是他们打人,是他们打人”
郑兵冷冷道:“动手,全部拉到车上带回去审问”
他这个口气倒像是便衣警察,手底下的人更是冷肃迅捷,几乎是一人一个,根本不用抬的,很轻松的就把林国栋等七个人扛起来搬到吉普车里面,然后郑兵另外派了一辆车先把老太太金秀梅和刘嫂送往医院,周宣让傅盈跟着去,自己和李为再开车跟着郑兵的车队,这个草蛋的林国栋,那一顿打还没让他心头的怒火消失
郑兵手一挥,车队启程,迅即消失在公路的车流中,李为开着车倒是紧紧的跟着他们,只是后面那几辆交警车就再没跟上去,似乎得到了指示。
就在郑兵开走后的几十秒内,又有几辆车跟着他们开过去。
郑兵等人开去的方向是郊区,出了城后就是往密林的山区开去,一直开了一个小时左右,到了一处山头上的广阔地段处才停下车来。
这个地方极是偏僻,附近更是数里都无人烟,郑兵把车一停,叫喝一声,十几个手下便把林国栋等七个人从车里扔下地来。
李为在后边跟着的,停了车后,跟周宣也下车观看,在他们后面还跟有两辆车,停车后一下车,周宣便看到是魏海洪和几名保镖,当即叫了声:“洪哥”
魏海洪点点头,他过来时,老爷子也跟过来了,后来自然是不方便出面,叫了老李两个人跟着警卫回去别墅了。
魏海洪手一挥,两名保镖提了三个箱子下车,走到林国栋面前说道:“你叫林国栋是吧?”
林国栋几个人都已经发觉事不对劲了,他们虽然打了电话,但来的人一拨接一拨的,却是没有一拨人是他们叫来的,现在这些人脸色不善,可能不好对付,还是不要吃眼前亏的好。
林国栋点点头,然后有些诧异的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叫林国栋?”想了想,好像从头到尾,自己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吧?
不过林国栋随即又恍然大悟,脸色一喜道:“我知道了,你是我爸派来的人吧?赶……赶紧把他们都逮起来,他们把我们打……打……”
林国栋说了几句话后却又觉得不对,要魏海洪等人动手的话,明显人手不够,他们只有四个人,而周宣和郑兵那一伙人却是有十几个,怎么逮?
魏海洪冷冷道:“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告诉你吧,你的底细我查得清楚,你老子叫林岳峰,一个小小的城区财政局长便嚣张到这个样子?就冲教育你的成果,你老子就不是好货,等着你老子蹲监吧”
林国栋一呆,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魏海洪又问道:“你那法拉利多少钱?”
林国栋怔了怔,魏海洪问的话跳跃性太大,让他总是意料不到,反应过来后,才开口回答道:“三百八十万,才……才买两个月的新车”
魏海洪摆摆手,两名保镖打开箱子,箱子里竟然全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魏海洪指着那几箱子钞票说道:“这里是四百万元,够你的车价了吧?”
林国栋傻呆呆的直是点头,说道:“够了够了”话是这样应着,却不知道魏海洪是什么意思。
魏海洪又道:“这钱是赔你车的,拿去吧”说着让手下把箱子盖好,然后扔到林国栋脚下,之后脸色一沉,说道:“钱赔了,现在再来说正事了”
“还有什么正事?”林国栋摸着肿痛的脑袋傻问着,这个人很是奇怪,做的尽是奇怪的事,四百万也不是小数目啊,就这么轻易的给了他,就是买新车也够了吧,不可能是想要买他的旧车吧?会不会是想求他老子办事而趁机送的钱啊?
魏海洪冷冷道:“你的车,不过是一些卤菜汁沾在了上面,洗干净也没事,好吧,我赔你钱,让你有买新车的钱,然后再算算我们的帐吧,那老太太,你知道是谁吗?那是我们接过来享福的,她儿子女婿每天都花了百十万来补身子,一个月都超过三四千万,你这**掌把老太太打成重伤,流的血得补一年半载的,你想想,这一天就算一百万吧,一个月三千万,补一年就是三亿六千万,这个钱,你又怎么补?”
林国栋顿时呆了起来,迅即跳起来指着魏海洪道:“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嘿嘿,笑话,有谁是这样补的?又有什么人花得起这么多的钱?傻子都知道了”
魏海洪眼一瞪,怒了起来,抓住林国栋就连连的狠扇起耳光来,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得很响,**掌过后,连血也给扇了出来,甚至还飞了一颗牙齿出来。
林国栋满嘴是血,这个时候,他的形像倒是跟金秀梅被他打的时候差不多了,旁边那一地躺着的六个男子更是哼都不敢哼,生怕一出声便惹起对方的怒气冲动,发泄到他们身上,此时是肯定不划算的,好汉是不吃眼前亏的。
魏海洪又把林国栋狠狠的揍了一通,打得手上全是鲜血,手也软了,这才把林国栋扔到地上,便狠狠踢了一脚,这才解了一些气,想了想,又把手机掏出来说道:“林国栋,给你一个机会,给你老子打电话,把所有的情形都告诉他,让你老子来解救你,你老子要不来,老子就把你从悬崖上扔下去”
魏海洪这几句话说得极是恶狠,把林国栋吓得魂飞魄散,刚刚被打得就头昏脑胀了,哪还敢细想,赶紧把手机捡起来给他老子林岳峰打电话。
这本来就是他想做的,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让他公然照做,会不会是想要赎金?是不是想绑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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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怒
第五百一十九章怒
这个人穿着一身便服,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证件,周宣探测了一阵也就没再理他,只要不是很过份,随得他去吧。
被称为林局的人随口答道:“让他们多等一下”
这一句“让他们多等一下”显得威风无比,那个跑腿男子当即低声笑道:“好好好,我就说林局正在钓鱼,让他们多等一下”
这拍马屁的跑腿男子很有经验,话说得让林局极为满意,说是让请客的人多等一下,却不是说这话就是林局让他说的,而是他说的,表面上是林局这样说了一遍,但那拍马屁的男子却是故意把话揽到自己身上。
周宣听到那林局话说得极是威严无比,仿佛他就是一个皇帝一般,但肯定的是,周宣相信这个林局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老李这样的身份来历,而说实在的,如果真是身份了得的那种人,他又怎么会不认得老李?
显然,这个林局的圈子没有那么高层,猜也猜得到,他一个局长,在京城里捞一个局长出来,那看是什么局长了,撑破天也就只是个厅级而已,就别说老李了,就是周宣自己也觉得入不了他的眼,如果是公安系统的人,那正好让傅远山动动手,清理一下蛀虫。
以他刚才这种态度和表情,周宣可以相信这样的人,即使清廉也清不到哪儿去,随便一点什么诱惑便下了水,不可能会控制他的**之心,如果是真正的清官,肯定就不会是这种语气了。
不过周宣还是没有打算出手,仅仅以有形之色的眼睛瞧傅盈,还不值得他出手,所以周宣依旧钓着他的鱼,关注着鱼有没有上钩。
周宣的异能虽然厉害,但异能再厉害却也不能让鱼儿咬他的钩,除非他跳进鱼塘中去抓鱼,用异能逮鱼,那结果自然就远比钓鱼来给力得多。
远远的周宣就察觉到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表情嚣张的往这边走过来,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边打着口哨,一边四下里张望着,右手指在空中晃荡着一个钥匙圈,圈上挂着一把法拉利跑车标志的启动钥匙。
钓鱼的都没女子,所以那年轻男子张望也就张望,也没别的表情,瞧他的模样与那林局对比起来,还真有些相像,就是那神色也有七成相似。
难怪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瞧这父子相似度,从哪一方面都学到了七八成。
那年轻男子走近了后,一眼瞄到傅盈时,口哨一下子都停了下来,步子也明显一滞,没料到在钓鱼的这圈子里竟然还出现了一个这种级别的美女,让他很是吃惊,而这美女,居然是就在他的老爸身侧,这让他几乎有一种错觉,会不会是老爸的小蜜?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那是他知道他老子在外面有小蜜,这样的事还曾经给他老妈逮到过,虽然说没有闹出去让外人知道,但他们自己家里人却是公开的秘密,他老妈由此而把他老爸管得更紧了些。
老爸的小蜜比他老娘肯定是漂亮得无法相比了,那青年见到过其中一个,女子年纪跟他差不多,要哪里有哪里,把他老妈一看,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这青年名叫林国栋,因为他老子的关系,刚从一所名牌大学毕业,当然,若是以他本身的实力,别说名牌大学,就是野鸡大学,他也考不进去,以他的学识来讲,也就在初中的地步,要说到细致,说初中地步那还是抬举了他,初中的试题,他也不一定做得出来。
他老子名叫林岳峰,是京城东城的财政局分局局长,地方上的实权人物,虽说京城的大官儿多得很,但相对来说,还是难以见到超品大员,如李雷,魏海河,魏海峰等等,就更别说见到老李,魏老爷子那种人物了。
像林岳峰这样的实权人物,地方上却是经常露脸,县官都不如现管,在下层,可以说基层中,林岳峰是威名赫赫啊。
一个国内超级城市,京城的一个区财政局长,掌管经济大权的人,手里掌握的现金比一个银行行长都要多得多,而且体制中各个单位的领导也都不敢轻视,否则卡你一把脖子,让你单位拿点工资款都要跑个数十趟,那你就麻烦头大了。
这在台面上随便找个理由都能说得过去,上级都不好说事,哪个单位都需要钱,财政经济紧张,在哪个地方都是家常便饭。
只是周宣自然不知道这是个人物,他经常见到的都是李雷和魏海河,魏海峰这样的大员,给老李和魏老爷子日常的熏陶,如果把他拿到体制中的部级厅级官员中,周宣一定不会露出怯色。
而差一些的,差不多都是傅远山这样的官员,级别都要比林岳峰高,只是不同体系,但要说实际的,魏海河,这个京城市委书记,京城地头的一号人物,让林岳峰看到的话,只怕就是伏倒在地不敢说话的份了。
要是林岳峰知道隔着他两个位置的那个老头子的真正身份的话,只怕会吓得他尿裤子了,不在体制中的人,倒是不会有这样的念头,充其量也只是敬仰,老**前辈,而体制中的人物,尤其是屁股不怎么干净的,那心情就不同了。
看到儿子傻愣愣的盯着傅盈,林岳峰哼了哼,这才沉声问道:“国栋,你跑过来干什么?”
林国栋怔了怔,醒悟过来,当即道:“爸,远和公司的陈总非要请我一起吃顿饭,还让我来请你过去,怕惊扰到你,陈总几个人在外面等候呢”
林岳峰哼了哼,这个陈总,倒是会用手段,把他儿子拉来做法码,不过也知道,这个陈总给儿子放了几笔生意,让林国栋凭空赚了几百万,这是变相的行贿,儿子毕业出来成立了一个公司,他的能力林岳峰又怎么能不知道?
林国栋天生就是一个只会花钱而不会挣钱的主,如今开了个公司,挂了个名,什么事也没做,一年下来就有上千万的纯利润,这其实就是林岳峰用权力给他换回来的。
“看来这鱼是钓不下去了”林岳峰手一甩,把鱼杆一扔,拍了拍手,然后起身,在儿子面前,他还是忍住冲动不去看傅盈的美丽,又说道:“国栋,走吧,我有事跟你说”
林国栋这时才发现傅盈不是跟他老子一路的,因为傅盈一双眼整颗心都放在她身边的周宣身上,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林国栋很是妒忌周宣,长得不咋地,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有权钱的人,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漂亮女朋友?
要是不是跟老子在一起,林国栋还真是会想方设法与傅盈搭讪,在他的眼中,还没有拿不下的女色,当然也只是他还没遇到过用金钱权力都无法拿下的女孩子而已。
父子两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想法,但林岳峰毕竟还是不想在儿子面前公然露出这样的嘴脸,于是就把儿子叫过去一起走出去。
看到这几个人走了,傅盈才哼了哼,对周宣说道:“要是以前,我不把他们踢到鱼塘里喝几口水才怪呢”
周宣淡淡一笑,虽然他没做官,但修身养性的功夫也随着异能的增加而深了,要是这样的事都要动怒动粗,那他就没个宁静日子了。
老李似乎没看到一般,纹丝不动的专注着他的钓鱼杆了,李为这时在树林边上的树吊床上躺着乘荫凉,闭着眼睛见周公,要是他在场,这林家父子只怕又得吃个闷亏。
傅盈这时倒是很注意起自己的钓杆来,因为她的钓杆水漂此时正在水面上跳动,显然是有鱼来食了。
傅盈神情紧张起来,一双手抓紧了钓杆,只等那浮漂沉进水中稍深的时候便大力扯杆抓鱼,但那浮漂只是轻轻的动着,仿佛是被鸟嘴轻啄一般。
瞧了瞧周宣和老李两个人的鱼杆,依旧没有动静,而老李还撒了饵食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此刻也没有动静,傅盈得意的笑道:“李爷爷,周宣,我看这钓鱼吧,讲的是一个运气,哪讲什么技术不技术的,李爷爷技术好吧,鱼儿不吃就是不吃,周宣……”
傅盈又瞧着周宣,笑吟吟的道:“你不是……哼哼,炫耀得紧吗,怎么也钓不到鱼了?”
老李呵呵一笑,说道:“那也不见得,不是说不到黄河心不甘嘛,此刻说胜负还早着呐”
周宣笑笑道:“我哪里又炫耀过了?”不过见到傅盈难得的有记忆中的笑脸开心,周宣忽然觉得今天的钓鱼行动值得了,能让盈盈这么开心,他就是天天这么做,那也是愿意的。
“啊哟,上钩了”傅盈忽然惊叫一声,那浮漂一下子沉进了水里,急切间赶紧把鱼杆猛的一拉,鱼线绷紧,鱼钩部份弹跃出水面,一条二十来厘米长的小鱼被吊出了水面,不过傅盈的线拉得过猛,竟然与周宣的鱼线纠缠到了一起。
周宣啊哟一声,两人手忙脚乱起来,一起动手把鱼线拖到岸上,好在那小鱼还没脱钩,两条鱼杆的线虽然缠得跟乱麻一般,但那小鱼在地上活蹦乱跳的直是弹,傅盈也高兴得紧,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钓到了鱼,开心有如少女一般欢跃,一边抓鱼,一边指挥周宣来把鱼线分开。
老李不为他们两个人所动,仍旧沉静的观注着他的鱼杆,对周宣和傅盈的举动一点也不在意,等到周宣好不容易分开了鱼杆的线后,老李手一沉,然后往上一拨,拨的时候用了力,但有收缩性,并不像傅盈那样拨杆,纯粹是往天上掀。
老李拨杆后,鱼钩露出水面三尺便即止住力,这样鱼线也不会飘动到别的钓者处纠缠混乱,鱼钩上挂着一条两尺许长的大鲤鱼,浑圆的大肚子显然是一条母鱼,腹肚上的鳞甲还有一些淡红色。
这条鱼至少有五六斤以上,把老李的鱼杆都压弯了,不过老李的鱼杆是高级鱼杆,特殊质材做的,弹性极好,虽然看起来弯了,但能承受的重量是可以达到一百斤左右的,所以这条鱼绝无可能把鱼杆或者鱼线拉断的。
老李把鱼杆拨起之后,然后贴着水面用手摇着线轮收线,把鱼拉到水面处与鱼杆贴着后,这才缓缓的往岸边拉,这个动作是有经验的鱼手都会做的,不管鱼杆鱼线有多么好,以前没有这么好质材的鱼线鱼杆时,钓到大鱼就得以这种方法来,把鱼拉到水面处后,再轻缓的往岸边拉,这鱼只要还在水中,就不会着急翻滚,等鱼给拉到岸边时,就可以用手用网子抓它了,这样就会安全很多,否则一开始就用猛力,那鱼也会拼命跟你斗,结果就极有可能导致鱼线鱼杆断掉,鱼儿跑掉。
老李把线拉至岸边后,再用圈网子网住那鱼,然后提到岸上,这才来解钩解线。
傅盈张圆了小嘴,瞧瞧自己的小鱼,又瞧瞧老李的大鱼,咬着唇不高兴,刚刚才在老李面前得意洋洋的炫耀,这才没有几分钟,老李便钓上了一条大鱼,谁胜谁负,自然明了。
周宣知道傅盈是佯怒,其实心里挺开心的,在一边笑呵呵的又往鱼钩上装饵,说道:“再来再来,说不定等一下你钓到一条比李爷爷更大的鱼呢”
傅盈当然是不认输的,把鱼钩递到周宣面前,说道:“你给上一个最大的饵虫,我要钓最大的鱼”
周宣直是好笑,这钓多大鱼可不是饵子的问题,再说了,这最大的鱼也不是你想钓就钓得到的,自己的异能吧,要整死它还有可能,但要让它自动挂到傅盈的鱼钩上,却是没有可能。
但是瞧着傅盈娇羞嗔怒的漂亮样子,周宣很是高兴,在饵罐子里寻找着大虫子,傅盈很是肉麻,虽然想钓大鱼,但看到这些蠕动的虫子,却是又很是肉麻害怕。
周宣一边给傅盈的鱼钩上穿饵,一边笑道:“盈盈,爷爷那罐子里尽是小虫,我们罐子里全是大虫子,放心吧,肯定钓到比爷爷更大的鱼,要不,你瞧瞧这虫子……”
傅盈恼道:“你成心来恶心我是不是?”
周宣哈哈大笑,就在此时,背后挂在椅子上的外衣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周宣手上很脏,不用他说,傅盈便主动的过去从他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说道:“是妈**电话”
说着就按下了接听键,说道:“妈,什么事啊?”
但紧接着,傅盈的表情便怔了一下,随即问道:“什么?妈妈被人打了?在……在哪里?”
傅盈一下子就慌乱起来,而周宣也是一呆,刚刚他并没有用异能注意傅盈接的电话,因为心思都放在了穿鱼饵上,所以就没听到电话里说什么,但从傅盈嘴里却是清楚的听到她说的话,呆了呆后,赶紧问道:“盈盈……出什么事了?”
傅盈还在接电话,一边点头,一边急急的说道:“好,我知道,你看着妈妈,我们马上过来”说完把手机拿到手中,然后焦急的对周宣说道:“周宣,电话是刘嫂打过来的,说是她跟妈妈在友谊广场处买菜回来时,不小心磁到别人的车就给人打了,我们赶紧过去”
周宣一听,心头一紧,火焰立刻就冒起来了
他这人向来外刚内柔,不喜惹事,一般人嘲弄欺负一下也无所谓,但他的亲人就是他的逆鳞了,如果是谁触动到这个逆鳞,那周宣是拼了命也会跟这人斗个你死我活的。
这一听到老妈被人打,这比当初弟弟给人打更怒火中烧不能忍受,一旁的老李在钓鱼时虽然纹丝不动,但此刻一听到傅盈的话,怒容上脸,当即把鱼杆一扔,说道:“走,马上走”
周宣也没有客气的功夫,当即扔了鱼杆,连手都没洗便即起身,三个人都扔了鱼具不理,急急的往鱼塘管理处的来路方向走去,在林子边把李为叫了起来。
李为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爷爷和周宣傅盈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对劲,阴沉得厉害,连李为都吓得不敢问了,只是惴惴的跟着走。
老李是连心爱的鱼具都不要了,在管理处直是挥手让李为赶紧把车开出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理会。
李为把车开出来,周宣拉开车门让老李先上去,然后自己也上了车,傅盈忧心忡忡的依旧坐到了前座,然后对李为急道:“赶紧开往友谊广场南面出口处”
李为见傅盈如此紧张焦急,不敢说笑怠慢,赶紧开车迅速的往友谊广场驶去。
开车后,周宣又向傅盈要回自己的手机,再打过去,接电话的还是刘嫂,而刘嫂的声音显得很害怕很颤抖。
“小……小周啊,你……你……你们还没来啊……那些人……那些人好凶……哎哟……”刘嫂说到这儿,电话一下子就断了,给周宣的感觉似乎就是手机被人抢过去摔了,“喂喂”的追问几声,确定电话断了,然后再拨过去,老**手机已经关机。
在这个情况下,金秀梅的手机要关机,那应该是不可能的,唯一能说明的,那就是手机被对方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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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要打人的反被人打
第五百二十一章要打人的反被人打
林国栋很是担心魏海洪说的是假话,一边给他老子林岳峰打电话,一边又瞄着魏海洪等人,怕他们说的反话。whttp://www.女www.uu23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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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海洪抱着手不说话,只是一张脸阴沉得吓人,旁边周宣李为等人也都一样。
林国栋手指颤抖,第一次拨打的电话号码拨错了,接电话的人问他找谁,林国栋赶紧叫了一声爸,对方骂道:“我x你妈,老子今年才二十二,有这么大的儿子?有也是你妈戴了绿帽子……”说着“咔嚓”一下关了电话。
林国栋很是狼狈,赶紧看了一下拨出去的号码,原来其中的一八给按成了六,真是打错了电话,又瞧了瞧魏海洪等人,见他们都没表情,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又急忙拨了他老子的手机号码,这次还复视了一下,见没错后才拨了出去。
魏海洪等人仍然没有阻拦,只是见到林国栋拨通了电话后就冷冷说道:“林国栋,给你老子说清楚你被我们狠打了,叫他把能叫到的人都叫来,否则你就只有死路一条,知道吗?”
林国栋连连点头,但却不敢出声说话,免得他们后悔,在林国栋心里面,只要魏海洪等人真的让他给老子打电话,等老林岳峰带着人马赶过来后,就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了,只是林国栋有些不大相信魏海洪等人会真的让他打电话给老爸,如果老爸知道又带人赶过来,那他们不是什么效用就没有了?
能解释的就只有两点,一是魏海洪等人绑架他后,打电话让他老子过来时,他们却又离开了这个地方,让老爸林岳峰带的人扑个空,这样就会让老爸更着急,最后就会按着他们开的价钱来付钱,这样才会达到他们的目的。
而另一点就是,有可能魏海洪等人是生意上,或者什么事情上被难住了,需要他老爸林岳峰开路开条子,因为现在做生意的人对资金的需求都是老生常谈的事,而他老爸是财政局长,真正的财神爷,这个可能也是有的。
不过林国栋是个大草包,没有真才实学,他所想的其实一点都经不起推敲,如果真是绑架的话,现在又有什么人敢这样公然敢这样跟国家机关叫板?
最嚣张最所谓的黑社会,那也不敢跟当官执政的人叫板,欺负的人始终都是老百姓,第二点,如果真是要林国栋老子林岳峰从财政上得到支持的话,那绑架他儿子来要胁,这只会适得其反,即使当时得逞了,事后林岳峰的手段又能让敲诈的人有善果吃?
不过林国栋打电话的时候,魏海洪等人一点都没有来打扰他,而是静静的等他讲述这里的情况。
林国栋可就不客气了,只是特意把声音压得很小很小,把他被欺负被打的层度哭丧着告诉了林岳峰,在中间又添油加醋,把他的惨状说得更严重。
林岳峰听了自然也是吃惊不小,又问了问对方是些什么人,林国栋自然不知道,但对他子还是说了魏海洪能叫得出他名字的事来,估计是认识的吧,让他带人赶过去,这是什么道理呢?
林岳峰想归想,但马上又打了几个电话,把能叫到的公安系统的关系户都叫上了,并让他们都带人过来。
林岳峰把他所在的城区的公安局长自然叫上了,这是他的老关系,巧的是,居然还把傅远山请来了。
以前傅远山是局长,林岳峰是财政局长,虽然系统不同,但级别却是一样的,所以两人还略有几分关系,后来傅远山升迁了后来往就少了,但他想来,这事叫上傅远上更好,这老傅怎么也得卖他这个面子吧?
再说逮住绑架的案犯后,傅远山还有功劳呢,叫的局长也会更卖力,因为傅远山是他上级,有上级在,就算不说话,那他林岳峰关系显露出来了,这也一样有威力效用。
所以林岳峰想也没想的便给傅远山打了个电话,傅远山一听就有些诧异了,什么人竟然敢公开绑架他的儿子?
傅远山觉得奇怪,当即向林岳峰问了些情况,傅远山越问越觉得奇怪,林岳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儿子被人绑架了,现在在某某地方,等他过去救人,傅远山是个老公安,多年的经验经历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哪有绑架人的罪犯绑架人质后会向人质家属说明在什么地方等候?
可这个林岳峰显然又没有更多的线索,傅远山跟他也算有些交情,虽然不深,但同为京城的职能部门的领导,帮帮他也是帮自己,这种事自当由他们公安系统的人来解决,只是这事情很奇怪,当下问明了地点便即答应,马上带人过来到那里会合。
林岳峰当真是把能拉到的关系都拉上了,不过几乎都是公安系统的人,只有一少部份是他的下属,这些拍马屁的下属自然个个是摩拳擦掌的样子,准备为老大大干一番。
傅远山本来就在为周宣的事行动,但林岳峰的事碰到了,也不得不管一下,准备叫得力手下带十来个人过去处理这事,是自己安排的就够了,跟自己亲自到场,其实效果是没什么两样。
不过傅远山总是觉得不对劲,太巧了,这事遇得,然后又想想刚刚林岳峰说的情况,再分析了一下,敢绑架了他儿子又找了个地儿等他前去,那显然就是没将林岳峰瞧在眼里,现在,又有几个人敢这样干?
难道是……
傅远山一呆,心里跳了一下,想到周宣的事,马上又想到会不会是这两件事就是同一件事?因为周宣那边如果有魏海洪,李为等人出手的话,跟着后面又会是魏老爷子和李老爷子父子,那可是震天动地的大人物,要说对付一般人,林岳峰自然是绰绰有余,但如若是面对的是这一群人,那林岳峰便跟一只小虾与鲨鱼相对差不多,而且是一群鲨鱼。
傅远山不敢怠慢,当即给周宣打了个电话追问,周宣早在之前从偷听到的话中便知道林国栋的姓名了,傅远山一问,当即把所有的都告诉给了他,然后又把事情的原因说了出来,又说了在场抓林国栋的人是李雷派过来的,魏海洪也到了现场,又有两位老爷子作主,让傅远山不要着急。
傅远山吓了一跳,心想果然如此,差点坏了事,本来今天自己带了人出来便是要为周宣出气的,却没想到林岳峰叫帮手的对手竟然是周宣,这个混蛋
傅远山凝神思索了一下,然后当即打电话追问了一下公安系统中,有多少人跟随林岳峰去了,跟着去的人马上通知不准透露一切消息,不准动手,一切等他到现场做主。
因为不敢肯定跟着林岳峰的人还有没有他们的下属单位的人,所以傅远山又打电话询问了一下林岳峰,问清楚了他都叫了些什么人跟着去。
林岳峰还是挺感激傅远山,心想他还这么客气,当即把自己叫的关系都说给了傅远山听,傅远山自然是暗中记了下来,心想这个林岳峰不用说肯定是完蛋了,听说他手底下不干净,也有举报的,不过林岳峰后台强硬,所以给压了,但后台硬,那也硬不过周宣的后台,林岳峰的后台,傅远山也略微知道一些,是京城市委里的一个副书记,压制他这样的副厅长自然是没问题,但要对魏李两家,可就远为不够看了。
傅远山心下以定,倒不是说他不够义气不够朋友,但对方的敌手是自己的兄弟周宣,那自然就没得别的话说了,当即一一通知了跟着林岳峰去的下属们,下了不准泄密的死命令,然后紧急出发赶往周宣等人所在的地方。
林岳峰一行人差不多有三四十人,十几辆车风风火火的赶过去,不过所有的公安系统的人马都得到了傅远山的密令,虽然是荷枪实弹的,但心里的想法却已经跟林岳峰初时叫去的时候是两样了。
在偏僻的山林区现场,魏海洪冷冷的盯着肿得跟猪头似的林国栋,让他打电话把他老子叫过来,那就是有心让林国栋父子都栽倒下来,因为得到周宣的电话后,便即恼怒万分的让人查了一下林岳峰的底子,虽然没有细查,但魏海洪找的人自然不是简单人,只不过数分钟便得到林岳峰大致的情况,可以肯定这个人屁股很不干净,没有栽,只是后面有人,而后面的关系,魏海洪也弄了个清楚,当即把一切都向老爷子汇报了,老爷子心里早做了决定,查到林岳峰的底子后便即给魏海河通知了一下,让他有个准备,然后就让魏海洪带人过去,协助周宣解决现场的事。
魏海洪虽然愤怒,但还是问了一下老爷子,而老爷子对他的回答就只有四个字:“放手去干”
魏海洪当然就不客气了,把阿昌阿德几个得力带了去,确实是准备放手干一场。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后,便见到山下的来路口上出现了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过来了,林国栋脸上大喜若狂,站起身探头望着,心里狂跳,不知道来的是不是他老子,是的话,那他的苦日子就到头了,马上就要狠狠的报复这一批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这口气自然是往死命里出。
林国栋此时的状态就纯粹是摩拳擦掌的势态了,眼看着那些车辆越来越近,心情也是越来越激动了,只盼老子的人马长了肢膀就好,这山路就是这样,看到时却不一定很快就能到,山路十八弯,弯来弯去的就是路程。
因为事先知道原因,所以林国栋的老子林岳峰叫来公安的人时便已经叮嘱过了,不用警用车辆,不穿警察制服,当车开到大平地处后,十四五辆车扇形排开。
车门“哗哗啦啦”打开,下来的人至少就有四五十个人,林岳峰根本就没想到他叫来的警察朋友已经不是跟他一条心了,一路上急火攻心的只是想尽快赶到现场看到他儿子,此时一打开车门率先下了车,在车里便已经看到被打得跟个猪头一样的儿子,早就怒火冲昏了头,恨不得掏枪出来顶住对方的头了。
对方的人虽然也有十几个,但林岳峰带来的人更多,一共接近五十人,而且来的警察都是带了枪的,人数又占优,又有枪,要压制不住对方,那就是天理不容了。
林岳峰平时便是个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人物,此时又因为儿子被打的惨样激怒了心情,平时还算是冷静沉着的心态完全消失不见了,指手划脚的便叫嚣着冲了上去,而他带来的七八个手下也跟着冲了上去,一边叫骂一边挥舞着铁棍,冲过去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到那些便衣都停在原地没有动。
魏海洪冷笑连连的看着冲上来的七八个人,为首的林岳峰更是狂态尽显,脸上又怒又痛的表情让脸部都扭曲了起来。
林国栋那六名同伙被打得更狠,扔在地上根本就爬不起来,只有林国栋能跑动,他脸上肿得厉害,看起来伤很重,其实却只是皮肉之伤,看到他老子后,便即哭叫着跑了过去。
花花公子欺软怕冷的本性在此时显露无遗,林岳峰一把拉住拉住儿子,然后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越是怒火中烧,儿子长这么大,他都没舍得重手打一下,此时见到的惨样,令他心里头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伸手一挥,狂叫道:“给我打”
林岳峰一声令下,他的七八个下属立即叫嚣着往魏海洪那方冲了过去,也不管哪个是头哪个是从,反正是准备见人就打,既然这些人是一起的,怎么打都无所谓。
不过林岳峰的下属们一冲过去,还没到魏海洪近前,阿昌阿德等四五个保镖上前几个动作,“噼呖啪啦”的一阵响,然后就是呼天叫地的惨叫声,林岳峰的手下都是些坐办公室的人普通人,又怎么是阿昌阿德等这些退职的中南海警卫的对手?
一经碰撞,立即便是断手断脚,而阿昌阿德等人又极有分寸,动手尽是用分筋错骨的手法,断手断脚,却是性命无忧。
林岳峰给这一下的情况弄得一怔,没想到他的下属竟然是这么不堪一击,看来对方还是练家子了,赶紧又回头叫道:“你们都给我上啊”
林岳峰叫得这一声时,却见后面那些便衣一个个纹丝不动,都是背手站在原地,既不掏枪,也不上前。
林岳峰呆了一呆,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见到来路上又急急的开过来一辆车,灰尘烟雾中,那车一停,车门打开便急急的下来几个人。
林岳峰一见便即喜道:“老傅,傅厅,赶紧叫你的人动手,这些绑匪恶劣凶狠,又打伤了我这么多下属,必需严惩”
来的人自然是傅远山。
傅远山瞧也没瞧林岳峰,而是径直往周宣和魏海洪的方向走过去,到面前才沉声道:“魏三哥,老弟,金阿姨还好吗?”
傅远山比魏海洪年纪略大,却叫他一声“三哥”,自然是对魏海洪的尊称,魏海洪当然也受得起,因为傅远山是周宣的人,所以他还是很礼貌的点了点头示意,然后说道:“老嫂子已经送到医院救治。”
傅远山也是点点头,然后转身手一挥,叫道:“把这些人都铐起来”说着伸手指着那些被打伤躺在地上叫唤的人。
林岳峰父子俩个人都惊得呆了,林岳峰赶紧叫道:“老傅,你有搞错没啊,那些人才是对方的人,这些是我们的人”
傅远山冷冷的道:“笑话,谁跟你是‘我们’?说话要注意一些,我接到报案,说是你儿子林国栋打伤这位周先生的母亲,目前等医院检查的结果,你儿子还得跟我到局里接受询问备案”
林岳峰一时还没转过来弯,不知道怎么会忽然搞成这个样子,傅远山吧,就算升了半级,那也不应该对他这个财政局长如此无礼,如此不给面子啊?再说他一个副厅就算牛气,那也不如他背后的靠山硬,这个道理他不懂?
而那些便衣一得到傅远山的命令,立即便冲上前将林国栋那一帮手下和林岳峰的手下都铐了起来,一共是十四个人,最后又将林国栋拖开,两个人狠命的反扭住他的胳膊,接着把铐子紧紧的铐上,林国栋顿时痛得哭爹叫娘起来,只是盯着他老子叫道:“爸,好痛啊,爸,快救救我”
林岳峰气得指着傅远山,手指颤抖的叫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办案子呗,实事求是的办案子”傅远山淡淡的回答着,然后又问周宣,“小周,你妈跟林国栋发生的情况是怎么样?”
周宣脸色阴沉的盯着林国栋,然后回身去把郑连长派人接回来的刘嫂扶出来,说道:“刘嫂,你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部都说出来”
虽然过了这么久时间了,刘嫂还是心有余悸,她一个老实的乡下妇女,确实没见过这种阵仗,又见到林国栋那一伙人的凶狠模样,到现在心都不能平静下来,脸色煞白,嘴唇一直是颤抖着。
第五百二十二章 天大的来头
第五百二十二章天大的来头
周宣见到刘嫂确实害怕得很,便柔声安慰道:“刘嫂,别怕,有我在,没有人会伤害得到你,你现在只要把当时现场发生的事说出来,林国栋怎么对付我**事说出来就行”
刘嫂只是心里还在害怕当时留下来的阴影,现在的场面她也不是瞎子,自己这边的人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喘了几口气,然后就忍不住哭哭啼啼的说了出来。起航小说~网看小说[-http://www.女www.uu23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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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魏先生,小李,傅先生,今天吃完早餐后,小周跟盈盈就去古玩店了,金嫂就叫我一起出来逛超市,说是要给盈盈买些补品,买些好菜回去,我们就走远了些,到友谊广场的超市来买,逛了一个多小时,买了很多菜,从超市里出来时,我跟金嫂都是两手都提了一大袋,双手没空,在广场南面出口处,我们准备搭出租车回家,金嫂在出口那儿,手中提的装韩国泡菜的袋子撞在了那辆车上,袋子里的汁水就流到了车身上,因为当时提得太多太重了,金嫂就赶紧把两手的袋放到地上,然后抽了一卷纸巾出来给那车擦汁水,接着……接着……”
金嫂说到这里时,就用手指着林国栋颤声道:“接着这个人……这个人就跳出来了,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抡手打金嫂的耳光,金嫂一下子就给抽到了地上,他又用脚踢,脚踢累了又用手抓着头发再打耳光,后来……后来打的时候就骂了起来,说他的车几百万几百万,你个乡下婆赔得起什么的话来……”
刘嫂说到这里,基本上事情的起因就明了了,傅远山越听脸越黑。
一边的林岳峰这时才明白,傅远山应该是跟周宣这些人认识的,但就算他认识的人,能值得他用这么大阵仗来跟自己翻脸么?
做出这样的举动,那是一生一世都解不开的大仇了,傅远山明白后果吗?一方面不过是他的朋友吧,而自己这边却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也应该明白吧?
再说,自己儿子不就是伸手打了个老太婆吗,又没打死人,就算是他傅远山的朋友,给自己说一声,自己也会卖他个面子,让儿子赔点钱不就得了?这一下把自己儿子打成这个样子,还要拉到局里去,这仇可就真解不开了
林岳峰此时急得不得了,冲着傅远山又说道:“老傅,你明白你现在的举动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就觉得我没有一点份量?没有一点面子?你这是滥用职能权力,私自抓人用刑,这个后果,你又曾想过吗?”
傅远山冷冷道:“林岳峰,你还知道滥用职权这句话?能说这个话,我想你也能想到滥用职权的后果吧?你有什么后果我不管,也不是我管的事,我要管的就是你儿子打人伤人的事,其他的我一概不理,而你说你的份量,面子?我呸,老子管你有什么份量,管你有什么面子”
林岳峰给傅远山的话哽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好半晌才急道:“好你个傅远山,别以为你升了个官就蹬鼻子上眼了,我给你说,你升个副厅算个屁,就算升了正厅,那也算不了什么,人上有人,山外有山你懂不懂,我现在就告诉你,别看你一副眼睛在额头上的样子,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好看”
傅远山淡淡一笑,正想说话,旁边的魏海洪冷冷道:“嘿嘿,好看?我倒想看一下能给什么好看,林岳峰,给你机会打电话,赶紧的”
林岳峰眼里尽是恶毒的表情,拿了手机出来便拨打电话。
对面的人,他除了认识傅远山之外,其他人一个都不认识,其实周宣是跟他交过面的,不过林岳峰那时只盯着傅盈,对傅盈有很深的印像,旁边的周宣和老李两个人,他就没有一丁点的注意,此时自然也不会记得这么一个人,又因为他职位的原因,财政局嘛,与之打交道的除了辖区之内的各个机关部门外,与上层和下层人物打交道的机就很少了,不像公安机关,某些车牌,某些人物,能动不能动的,领导脑子里电脑里都留有记录,像魏海洪李为这样的人,那是不在体制内,但又属于不能动不能碰的太子爷,如果瞎了眼碰到了还要硬撞的,那就是他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林岳峰基本上就是属于这种情况,本身便不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好官,发生了这样的事,又做出这样的举动,那算是把前程都送掉了
林岳峰自然是不自知,还在给他的后台人物打电话,不过他打过去的电话却是始终没有人接,这可是他后台的专线电话,从来都不会发生无人接的情况,呆了呆,还以为是自己拨错了手机号,把手机拿到眼前仔细瞧了瞧,显示拨出的号码名字正是那个,没有错啊
林岳峰呆了呆后,又赶紧拨打起来,但对方始终处于盲音之中,没有人接听,林岳峰顿时有些急了,除了这个后台,其他能找的人跟他级别差不多,要让傅远山有所顾忌却是办不到
林岳峰一时情急,不过手机却刚好又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林岳峰顿时狂喜起来,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却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禁如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全身冰凉,随意按了一下接听键,说道:“谁……刘……刘……是您……”
林岳峰一听到对方的声音,当即大喜若狂,差一点就把对方的名讳叫了出来,不过对方马上警告了他,林岳峰立即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其他人自然听不到林岳峰手机里说什么,但周宣却是听得清楚,手机里传过来的是一个低沉的老年男子的声音:“住嘴,提我的名你就死定了……听着,你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
“是是是,我听着呢,您请说”林岳峰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干了些什么事,你明白,我也明白,以前我也一直保你,但你儿子得罪了一个我都远远得罪不起的大人物,瞧你们干的蠢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能告诉你,你基本上是完了,不过我警告你,把你自己抖出来就算完了,你要是把我扯上,那你就是活着比死还要痛苦,别的我不想说,你聪明的话,我以后会照顾一些你的家人,就这样”
林岳峰给这一通话搞得莫明其妙的,脑子还没醒悟过来时,对方已经关了电话,手机话筒里传来的是嘟嘟嘟的盲音,当即呆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林岳峰才醒悟过来,也才把手机里的话想明白,原来他儿子惹到了惹不得的人
连自己那强硬的后台都说了,是他都远远不能得罪的人,那得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林岳峰呆怔起来,然后再瞧着面前的傅远山,呆怔不语,不知道儿子林国栋得罪的究竟是什么大人物了?
看看傅远山这个反应和表情,林岳峰忽然恍然大悟,他之所以这么粗鲁的跟自己对话,原来是有强硬的后台,否则他又怎么会跟自己这样子的翻脸?
林岳峰还清楚的记得自己对他提醒过了,为了什么人就跟他翻脸值不值得,还要他考虑后果,现在想起来,原来是自己要考虑后果了。
手机里那个后台连自己打给他的电话都不敢接,怕被查,然后用别的电话打给他警告,而电话里什么也没泄露,即使被人听到也说明不了什么,但给林岳峰的警告,却是让林岳峰傻了起来。
这个后台都是这样的语气,林岳峰便毫无他法了,其他的朋友连傅远山的级别都远为不够,又怎么能帮得了他?唯一有能力帮他的就是这个刘副书记,但刘副书记已经警告了他,不得找他,甚至都不能提他,这让林岳峰一下子就感觉到绝望起来。
原以为胜卷在握的奔过来,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看着对方那些冷若冰霜的表情,又看到儿子痛苦的叫嚷着,一双手都被反铐得勒出了血,手铐手腕上尽是斑斑血迹,林岳峰脸色雪也似的白,一向是眼睛长在额头上的他,此刻也感觉到那么软弱无力,无计可施。
林岳峰还只是想到没有办法解救儿子,还一点也没想到他自己也会有危险和麻烦,焦急的看着儿子在呻吟着,一时急得直搓手。
魏海洪哼哼的没说话,傅远山可以不听林岳峰的指挥,但却没有权利逮捕他,林岳峰的级别,就算查到什么证据污点,那也由不了傅远山批捕,而是要由市委领导批示才能决定,他的权利逮捕林国栋和那一群下属打手是没有问题。
魏海洪此时又接到了二哥魏海河的电话,说的正是林岳峰的事,魏海洪听了两句,然后嘿嘿的笑了笑,又走上前两步,离林岳峰极近了,再把手机上的免提按下,魏海河低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海洪,现场到了的公安系统的人是谁?都有谁?”
“有不少,领导是傅远山傅厅。”
“嗯,那好,我以市委书记的名义批示,让傅远山控制林岳峰的人身自由,因为举报者的证据相当有力,马上对林岳峰实施管制接受检查,等查明举报的内容后再做决定”
傅远山就在魏海洪身边,当即凑了头过去,低声道:“魏书记,我在现场,并接受您的吩咐,保证把嫌疑人林岳峰给您带回来”
“魏书记?”林岳峰脸色一白,呆了呆,心想是哪个魏书记,但他所知姓魏的并又任书记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前村组魏显魏书记,这个只是个村委书记,显然不可能让傅远山这个副厅长这么恭敬的对待,另一个魏书记却是他想到就胆战心惊的市委书记魏海河
瞧这情形,以及傅远山的语气来看,有**成就是魏海河魏书记了
如果是魏书记,那简直就是林岳峰不能望及项背的人,这时又想起他的后台刘副书记的话来,如果说他都远远不敢招惹的人物,那只怕就是魏书记了,否则他怎么敢说这话?
其实林岳峰的后台刘副书记所说的人物并不是魏海河,能让他远远不能望及的,说的却是魏老爷子和老李这两个人
魏海河虽然职务比他高,但他却也不是一点份量都没有,魏海河新任市委书记不过一年,脚跟尚未站稳,刘副书记虽然比他差了些级别,却是也不至于怕到那样,魏海河即使想对付他,也不会轻举妄动,就凭逮了个林岳峰,自然也不容易就扳倒他,但刘副书记却是不敢轻易招惹两位老爷子
这两位,虽然是后台人物,并不在职权上,但他们两个人的下属及同一阵线的圈子却是极为庞大,一句话说出来便是山摇地动一般,刘副书记可不敢与两位老爷子唱对台戏
但这样的人物已经远不是林岳峰能想像得到的了。
林岳峰此时想到的就只是市委魏书记了,就是这个魏书记,就已经把林岳峰吓到半死,他自己干了些什么事,他可是清楚得很,以前是有一些举报,但有刘副书记的阻扰,倒是问题不大,但魏书记提名要治理他,可就不是刘副书记容易保得住的了
林岳峰傻愣愣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儿子竟然惹了一个这么惹不得的大人物,他究竟是打了个什么样的人?
照理说,这种大人物的家属,又怎么会随便乱出来乱走动?而且应该身边随时也有警卫吧?就算儿子不认识,想耍横玩脾气,那警卫也该不会让儿子等人动到手啊,怎么就把人给打了?
林岳峰想不通,心里又害怕又无法想像,魏海洪挂了电话后,嘴一努,傅远山毫不客气的挥手对两名手下说道:“把林岳峰铐起来”
两名便衣更是提着手铐就上前铐人,他们可不认识什么局长不局长,再说了,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后果,有傅远山顶着,不用担心。
把林岳峰铐了起来后,李为和周宣立即把林国栋又逮起来狠揍,两个人此刻下手都狠,只是不往要害处去,大力的狠手治着林国栋。
林国栋此时的嚣张终于一丁点都没有了,老子都给抓了起来,带来的人好像都跟老子翻脸了,自然就仍然还是光杆司令一般,没有人能帮到他,呼痛的同时,林国栋特意扮得可怜起来,不再硬顶,也不再叫唤老子林岳峰了。
林岳峰此时再亲眼见到儿子被狠揍,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心态了,叫嚷没有用,嚣张更不行,而自己也被逮了起来,如果要动手整他的是魏海河魏书记,那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脱手脱身了,再想救儿子,那就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傅远山手一挥,叫道:“带到车上去”
手底下的人二话不说,把这十多个伤者,再联同林国栋林岳峰父子,一起逮上车,动作极是粗鲁,根本不容许林岳峰说什么,即使说了,也不会理他。
周宣和李为打累了,这才出到气,而魏海洪这时才低声对周宣说道:“兄弟,别担心,老爷子发话了,让我放手去干,我二哥也发话了,先对林岳峰实施监控,查明事实再做决定,这林岳峰屁股极脏,不干净得很,而其中大多数是通过他的家属来收受钱财的,比如他儿子吧,这一年多来就收受了过千万的财产,而林岳峰的妻子,所收受的钱财几乎过亿,你想一下,这样的人,进去了还能出得来吗?打了你**事,自然不能让他好过,他如此为官不仁,那对付起来更是容易,所以你也不要急,这上面的事就由我们来处理,回家好好照顾你妈吧”
周宣点点头,这才把刘嫂扶上了一辆车,然后与李为一起上了那辆车,傅远山这才把林国栋提着拖到一辆吉普车后边,伸手把尾箱打开,再把林国栋扔了进去,关上尾箱门后再回身对周宣说道:“老弟,我先走一步”
周宣虽然心痛母亲,但此时见到林国栋给他们打成那样,林岳峰又被监控起来,心里便畅快多了,当即挥手让司机开车,想赶紧回去瞧一瞧,不再理会林国栋父子会遭受什么样的情况。
林国栋虽然被打得厉害,他老子林岳峰也被拉下了马,但周宣心里痛快不起来,因为想起老妈被打后的样子,就心痛得不得了,这时候就算把林国栋父子都往死里整了,整死了,他老妈还是被打了,也收不回来,老人家被打,那是周宣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会遇到的事,要说的话,就算把他全部的财产换父母挨一顿打的话,周宣情愿把所有财产都扔掉,也不会让父母受到这样的屈辱
也不知道老妈此时怎么样了,周宣拿起手机给傅盈打电话,想问傅盈,老妈伤势怎么样了,但傅盈的手机一接通,居然是妹妹周莹的声音:“哥,你不是跟嫂子在一起吗?怎么打电话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早知此时,何必当初
第五百二十三章早知此时,何必当初
原来傅盈把手机落在家里了,所以接电话的是周莹,而且周莹和周家其他人并不知道她老妈金秀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起航小说~网看小说)
在半路上,周宣想了想,还叮嘱了刘嫂一下,让她回去后先别把这事告诉家里人,以免家人们担心。
回到金秀梅所在的医院,是老李吩咐郑晋派人送到军区医院的,他和魏老爷子亲自在那儿等候。
等到周宣和魏海洪李为等几个人赶过来时,金秀梅已经没事了,两个老爷子陪着说话,经过医生的治疗清伤后,除了右脸还略有些肿涨外,别的伤势都没有,不过金秀梅显然还是有一些惊吓过度的样子,眉眼间闪现着忧心和焦虑。
周宣赶紧上前拉起老妈问道:“妈,你怎么样?身上伤得厉害吗?”
“没有没有”金秀梅也怕儿子担心,连声回答着,“就是那人太凶了,到现在都还后怕,儿子……要不,咱们还是回老家乡下去吧?”
周宣心里一痛,把父母弟妹接到京城来,可不是让他们担惊受怕给别人欺负的,老妈这话显然是真的害怕了,向来老实巴交的父母,遇到这样的事,一般就只会忍气吞声,挨打便挨打吧,反正也没伤筋动骨,这动作让周宣就是心痛不已
周宣甚至在心里想着,要不要真个就回老家去吧,山林田园生活,又有足够的金钱,回去过那与世无争的日子多好?
李为却是马上说道:“妈,回去干嘛,就在这里,欺负您的人,我已经打到他**都认不得他了,今天也不会再有人敢来欺负您,您就不用担心了”
而老李和魏老爷子在一旁也是说道:“这事就别再担心了,京城的治安其是很好的,像林国栋这样的害群之马毕竟是少数,这件事也足以提醒我们,得把工作做到更好,你就不要顾虑其他的,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两位老爷子自然是不希望金秀梅要举家迁回乡下,不过金秀梅说是那样说,主要也是由于给凶神恶煞的林国栋确实吓得够呛,但气话说过后,倒是想到了家里现在的生意正红红火火的,那可不是老家那几亩地的橘子树,说抛还能抛下,现在儿子的几个公司财产可是很多个亿,是她数都不数清的数目,这可不是说撒手就能撒手的事,刚刚说的,只不过是气话罢加害怕的心情罢了
老爷子沉吟了一下,然后对魏海洪说道:“老三,这样吧,你让阿昌以后就专职给小周妈妈做司机,薪水给高些,以后外出哪里就由阿昌陪着她们,这样也有个照应”
魏海洪想也不想的一口便应下,阿昌在后面也没有反对,看到魏海洪的表情便低声说道:“洪哥,老爷子,我本人没有问题,再说小周人很好,跟我们老早便是兄弟一般,只要他们家不嫌弃我,这差事就交给我吧”
老爷子的安排,金秀梅本人还不清楚,因为她并不知道阿昌的身手和能力,这可是专门服务高级领导的一级警卫员,虽然离职了,但个人的能力却还是一样的,她只是以为老爷子专门给她配一个司机而已,一想到请的司机,却要魏海洪来付薪水,那还是不像话,正要出声婉拒。
周宣却是说道:“那就谢谢老爷子,谢谢洪哥,谢谢阿昌大哥了”周宣是没有客气,因为他知道阿昌的能力不亚于傅盈和魏晓雨等人,这么厉害的一个高手来专职陪伴保护老妈,那老妈以后绝无可能再发生任何危险了。
因为金秀梅从不会与人为难为敌,所以也不会有别的仇家,只是出去买买菜逛逛街,最有可能遇到的麻烦就是像林国栋这一类似的花花公子或者一些地痞流氓,不过那些人有阿昌来对付,那还真是大材小用了,但阿昌自己愿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昌跟着魏海洪,得到的照顾和报酬便远远高于做警卫的时候,而且也没有了做警卫时的危险,年纪快到三十了,总是有些想要成家立业的思想,要是以前,还真有些不大可能,因为时间不将就,但现在好了,照顾周宣的妈妈那就是很轻松的工作了,因为金秀梅是不可能天天出街逛街的,出去也不会一整天的,只要不出去在家里,那时间就是自己的,而且周宣为人他也是极为清楚的,豪爽仗义,对自己绝不会差,像他这样的人,又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跟着周宣这样的人还好过做生意和上班,不会受气。
金秀梅见儿子一口答应下来,儿子既然这样说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只能默不作声了。
在医院自然是不能住下去的,也没必要让医院开什么检查证明,扳倒林岳峰林国栋父子稀松寻常,自然不必要做那些证据准备,周宣也绝无可能要林国栋赔偿什么医药费,钱,自然没有半分作用,也不会稀罕他的钱,周宣现在要的就是让林国栋受到同样的对待。
周宣想的还是轻了些,李为和魏海洪的意思更狠,而两个老爷子想的却是要把林岳峰父子连根拨起,因为林岳峰本身就是一个贪官,自然是趁事趁时将他一次性做到永无翻身的地步。
回去的时候,阿昌便开了一辆面包车,载了周宣母子,傅盈,李为,刘嫂等人,在车上,周宣和傅盈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金秀梅脸上只有些微的肿,要不细看,还是看不出什么意外,当即跟老妈和刘嫂小声商量了一下。
金秀梅当然不愿意把这事回家后跟丈夫儿子女儿再说出来,让他们跟着害怕更不好,以后自己还是尽量少出一些街,就算要出去,那也让阿昌陪着吧,既然魏家老爷子有那个心意,而周宣也接受了,那就用着吧。
傅盈见金秀梅受惊吓确实厉害,一路上都扶着她,将她手握得紧紧的,心里也是很后悔,既然跟周宣结婚了,也避过了魏晓雨的事件,为什么自己还不原谅周宣,要跟他赌气,要不是这样,那她就可以在家陪着婆婆了,如果有她跟在一起,今天又哪里会出这样的事?
一行人,除了金秀梅和刘嫂外,其他人都在自责着,李为是极为狂怒,一颗心寻思着再找机会把那林国栋往死里揍一顿。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傅远山押着的林国栋一行人,在半路上就给郑兵等便衣士兵要了去,说是李雷有令,要用这些人一下。
傅远山因为是得到魏海河的命令,还不敢轻易就放人,但他也知道魏李两家人的关系非同寻常,当下就打电话向魏海河汇报了情况,魏海河沉吟了一下,然后便同意了。
魏海河当然知道,李雷自然是要出一口气,当即也给他打了个电话,示意“别太出格,人要活着留给他”,李雷嘿嘿一笑,说道:“放心,肯定是活人留给你,不过你让你那边的检察机关就等着立案核实就对了,我帮你把林岳峰的贪污**细节整出来吧”
只有林岳峰和林国栋父子以及十四个手下惊恐得不得了,一开始给傅远山的人逮住捉上车,现在又换到了原来那一帮比他们更凶神恶煞的人手中,不知道又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林岳峰一脸煞白,赶紧说道:“我是关城区财政局长,是副厅级官员,别说我没犯法,就算犯了法,那也只能由市委批示才能抓人,你们……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啪”的一声,郑兵毫不客气的就是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喝道:“老实点,什么有权没权的,再说就给你一枪,打断你的狗腿”
林岳峰平时便是高高在上的,围在他身边的都是美女金钱以及吹捧的语言,又哪里遇见过郑兵这么凶狠的人?
见当然还是见过,不过是他自己的人,是林岳峰对付别人时手下的作为也是这般样,只是做梦也不曾想到,今天会落到他的头上。
林岳峰立即紧闭了嘴,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底里其实就是一个男盗女娼的脓包软蟹,郑兵一个耳光便打得他不敢再说话,缩在车里一角,儿子此时押到了另一辆车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但想来也知道,比他只会更坏,他好歹只挨了一记耳光,儿子却是早给打得如猪头一般。
林岳峰心里更没底的其实是刘副书记对他的一番话,如今没有了后台撑腰出面,林岳峰差不多就是个没爹没娘孤儿了,这就是他现在的感觉,关键还有更害怕的心理作用,因为刘副书记的话让他没底,不知道自己后面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但这一群人虽然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林岳峰却隐隐猜到,这些人并不是流氓黑社会,不过又不大像警察,因为警察应该是没有这些人这么强的身手,这简直就是一群电影版的兰博,估计应该是武警或者是特种兵之类的,但林岳峰又很是奇怪,军方和地方上基本上是互不干政,他是一个地方官员,又不是军官,怎么会有军方出面来抓他?
林岳峰搞不明白,也想不通,因为周宣背后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他根本就想不到,要是想得到的话,此刻只怕他已经不是惴惴不安的害怕念头,而是会直接给吓得瘫了
在车里面,林岳峰看着车行走的路线越走越偏僻,心里更是害怕,忍不住又问道:“你们……你们到底要把我们带……带到哪儿?”
郑兵伸手就又是一记耳光,打得林岳峰嘴角血丝迸现,冷冷道:“不准说话,再说就抽死你”
说实话,郑兵虽然身手很强,但性子并不那么暴躁,今天对林岳峰父子,郑兵心里着实有气,从了解到事实的真相后,他便想动手揍林国栋,只是尽力克制着自己。
从认识周宣的时候,郑兵虽然以前跟周宣没有交情,但有些人只要一相处便知道性格,在腾冲应李雷的命令保护周宣,短短的几天里,他便清楚了周宣的性格为人,是个可以血性相交的朋友甚至是兄弟。
这回周宣的妈被这个林国栋打了,在看到林国栋再听到林国栋嚣张的话语后,便知道这家伙就是一个混蛋加八级的官二代,再后来见到林国栋的老子林岳峰后,几句话便显露了林岳峰的官痞气息,所以更是有火,怎么处置轮不到他来做主,但在路途中,他可以整治一下林岳峰,这却是举手之劳。
所以林岳峰只要一说话,郑兵便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再说再扇,绝不多话,打得林岳峰不敢再说话,什么也不敢问,林岳峰本来就不是一个骨子里硬朗的男人,别说用刑拷打什么的,只要几下耳光一扇,便吓得魂不附体了,恐怕是要问他什么就得说什么了。
郑兵一行全部是深色吉普车,但车牌并不是军牌,当然要查也是查不到,这些车牌都是假的,开到后来,沿途有军岗检查口,林岳峰心里一惊:果然是部队中的人
这让林岳峰惊讶之极,因为当时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傅远山接电话时林岳峰听得很清楚,给他下命令的是京城市委书记魏海河啊,这可是他根本就不敢想像的人物,可以说是京城地头上的最高领导者,他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人家要踩他,只不过伸伸手指的动静,也许手指都不用伸,有那么个意思就成,自然有人替他办了。
但后来郑兵说要把他们带回去,傅远山是又打给魏海河汇报了的,结果魏书记居然软了下来,能让魏书记口软的人,就算是军方里,那也是绝对的高层,魏海河可是京城市委书记,比其他省份的省委书记尚要高出半截的人,就是军方里的高层,高到什么层度,猪脑子都想得到了
又经过了几个士兵关口,然后到的军营有牌子显示,林岳峰一看便吓得不行,这里是卫戎军区司令部
这可不是普通的军分区司令部,在这里的司令员的级别,意义上是跟魏海河那样的市委书记的级别不低的,林岳峰吓得六神无主,他怎么就给带到这儿来了?
就算是军官士兵违纪,那也用不着到这个地方来啊,他又算得了什么?别看在京城之内,他的地头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但在这个地方,随便提一个跑腿的出来,讲体制级别恐怕就比他要高,就跟进入市委大院机关一样,随便哪个小官都比他管用。
看着站岗的士兵都是荷枪实弹的,守卫森严,不过郑兵等人的车却是畅通无阻,这也让林岳峰间接证实了,他们就是军区里的人。
林岳峰回想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觉得又没有惹到军方的人啊,今天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儿子打的那个老妇女吧,难道她是这军区领导的什么亲戚?
林岳峰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因为出事后,一拨接一拨的人过来,来的人也是地位越来越高,而自己叫的警方的朋友却是莫明其妙的都反了水,搞了个他措手不及,这是今天让他处于下风的最大失着。
现在回想起来,林岳峰才恍然大悟,一定是那样了,否则傅远山又怎么会公然跟他反脸?傅远山差不多是知道他的背景关系很硬的,但敢这样跟他撕破脸,不顾后果,显然是有更硬的后台,而后再结全自己的后台刘副书记的警告,这就可以说明了,今天替儿子打的那个老女人出头的人,不论是魏海河魏书记,还是这个军区里的人,那都不是刘副书记可以应对的
刘副书记的警告也还历历在耳,让他自己一个人把罪行承担下来,把刘副书记扯下水的话,那他也是个死,不把刘副书记扯下水的话,自己虽然仍然是个死,但刘副书记说会照顾自己家人,但他的家人,最痛的就是林国栋这个独生儿子,今天的事眼看儿子也脱不了身,刘副书记又何谈照顾他的家人?
而且自己的脏事当中,有很大一部份是老婆和儿子收受的脏款,只要事实一呈供,自己的儿子老婆都会逃不了身,一家人都进了牢里,又谈什么照顾?
林岳峰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只会享受,又哪会挨苦?
郑兵等人把车一停,下车后就各自己把他们提着押进了一栋建筑里面,而后又把其他手下人关到别的地方,把他和他儿子林国栋关到一间屋子里。
这屋子显然不是牢房,一切设施倒像是办公室或者会议室一样,墙壁上贴着一些“为国为民,作风严谨”等等的标语,正前方贴着的是开国领导人的画像。
林岳峰和林国栋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坐下来,傻呆呆的相互瞧着,郑兵哼了哼,然后站在边上等候。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林岳峰父子便听到了脚步声,走到门口时,一些人站在了门外,只有一个人走进房间里面来。
第五百二十四章 恐吓
第五百二十四章恐吓
林岳峰林国栋父子两个人赶紧把身子挺得直了些,面上露出小心又恭谨的表情来。http://www.女www.uu234.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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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兵向进来的人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报告首长,林岳峰林国栋父子带到”
林岳峰和林国栋父子两个人更是吓得不行,连身子都颤抖起来。
林国栋可是从来没见过他老子会有这种模样表情,在他心目中,可从来没想过,眼下看来,可不仅仅是会吃眼前亏的问题了,好像他老子也根本就解决不了眼前的难关,本以为他老子一到,他的灾难就算结束,林国栋甚至还想着要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整治周宣和李为这两个一见到他就揍他的人,这个仇,无论如何都得报。
不过现在看来,报仇的念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眼下怎么能逃得了命再说吧。
进来的人自然就是李雷了,威威严严的一身将军装,到办公桌前坐下来,先是扫了一眼林岳峰父子,然后伸出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动着,那有节奏的敲响声一下一下的把林岳峰林国栋父子两人心都敲得一阵一阵的抽搐,但又不敢说话。
李雷沉静了好一阵子,瞧着林岳峰,把林岳峰瞧得心里直发毛,身子都哆嗦起来。
“哼哼哼,林岳峰是吧?”李雷静了一阵,然后就不重不轻的哼着说了一声。
“啊……是是是,我就是林岳峰,我就是,请问……”林岳峰呆滞了一下才赶紧连声回答着。
“废话少说”李雷不是专业的刑审人员,加上地位尊高,说话向来是以威势迫压下来,当然他自己并不自知,而是自己本身就带有一种让人不敢抗拒的威严气势。
“林岳峰,你自己犯了什么事,做了些什么,你都明白吧?明白的话就自己说出来,免得我费劲。”
林岳峰怔了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首长到底是指的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还请……请首长提示一下,提示一下”
林岳峰这话显然就是装扮演戏了,他在位时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他自然明白,虽然他自己不敢开好车,不敢穿好衣服,也不敢把收受的贪污钱款存到银行里,一直是算得上低调的行着事,但儿子和老婆却是不争气,花钱如流水,而且是极奢侈,一点也不低调,老婆开一辆宝马五的进口车,一百一十多万,儿子开的车就有好几辆,前个月还刚刚买了辆三百多万的法拉利跑车,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后台刘副书记硬,之前举报他的事就很危险,差点把他拉翻了。
但刘副书记保了他,再把检举信都送到了他手中,让林岳峰找到了检举者,结果当然是进行了长达一年的迫害,之后检举的人就渐渐少了,告不倒又吃亏的事,大家都明白。
面对林岳峰的狡辨,李雷嘿嘿一笑,把手枪抽出来往桌子上一拍,对郑兵说道:“把林国栋拖出去毙了”
郑兵自然知道李雷是说笑话,但面前的戏却是得演下去。
当即走到林国栋身边,一伸手把他扭住了就对李雷说道:“请首长放心,一颗子弹就已经够了”
林国栋吓得面色大变,对他老子林岳峰叫道:“爸,救我,救我啊”
林国栋实足实的一个草包,林岳峰倒还是有几分没傻透,见郑兵拖了林国栋就往外走,便颤颤的道:“你……你们怎么能……怎么能说杀人就杀人呢,你们又不是杀手黑社会”
李雷嘿嘿冷笑道:“嘿嘿嘿,这会儿你倒是晓得怎么能杀人就杀,不是黑社会,不是杀手什么的,你那会儿打人家老太太的时候,可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黑社会,是不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呢?”
林岳峰见儿子使劲扳着门槛边挣扎,死命不跟郑兵出去,当即又颤声道:“首长,您就放过我儿子吧”
李雷冷冷道:“你儿子打老太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过她?人家只不过是把你儿子的车污了一点,又赶紧拿了东西再擦拭,你儿子就怎么没打算放过人家?你到场后怎么就没有醒悟一下,反悔一下?想到的就只是要报复要打击?”
林岳峰呆了呆,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可半点没想过会放过人家,他向来是这样,有仇必报,更别说把他儿子还打成那副模样。
但现在形势就不对了,来到了这个地方,只怕是叫天不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过林岳峰还是想到,李雷有可能就是恐吓他们父子罢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就这样把他儿子枪毙了吧?
他儿子和他,两个人又不是军队里的人,如果是部队中的人,那这个首长模样的人还可能有话语权,但他们父子都不是军人,与部队何干?
林岳峰也确实害怕,虽然想到李雷不可能真的开枪杀人,但要动刑对他们进行严刑拷打,那绝对是没有半点问题,而林岳峰天生就不是个硬骨头的人,只要动硬的,他马上就吃不消了,要换到解放前,那他就十足十是个汉奸。
李雷哼了哼,对郑兵使了个眼色,郑兵当即松开了扭着林国栋的手,然后到门外叫了两个士兵进来,指着林岳峰父子道:“把他们带到练枪室去。”
两个士兵“喀嚓”一下行了个军礼,随即一人一个,把林岳峰父子两个人像提小鸡一般提了出去。
林岳峰吓得心里嘣嘣直跳,而林国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耳朵刚刚听得很清楚,是“练枪室”
那可是开枪射击的地方,把他们父子两都弄到那儿去,先不说是不是要枪毙他们,就说练练枪吧,那子弹可是没有长眼睛,一个不好飞到他们身上,那还不是小命就去了?
可是也由不得他们反抗和诉说,也根本就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和权利,两名士兵一点都不费力的把父子两逮到练枪室。
这是一间专供军队领导休闲练枪的地方,与士兵练枪的靶场远为不同,士兵的练靶场是要宽大,而领导们的练靶场则几乎要小很多,而且设施也相应要高档许多,所以求方便,领导的靶场一般都设在室内,比较小,但设施更好更精致。
这是一间地下室,大约有六七百平方,其实也不算小,只是李雷这些部队领导看起来,就会小了。
两名士兵把林岳峰和林国栋都扔到地上,然后站到两边等候李雷和郑兵指示。
李雷在后面跟着也到了练枪室,在这里,把手枪掏出来,“喀嚓喀嚓”的打开保险,又朝前方瞄了几下,然后直接就开了两枪,这两枪就把林岳峰父子两人吓个半死
李雷开了两枪后,眼睛斜睨着林岳峰父子,冷冷一笑,道:“林岳峰,你觉得我是在吓你吧?嘿嘿,郑兵,把林国栋拖到靶处”
郑兵应了一声,哪还说什么,直接把林国栋提起拖到靶子处,林国栋这一下吓得真是屎尿齐流,一股尿液和臭味传了出来,郑兵恼得伸脚在林国栋腰间踢了一脚,骂道:“脓包”
把林国栋扔到靶子处,郑兵便退了回来,李雷把手枪递给了郑兵,说道:“你来,我休息一下”
郑兵心知李雷的用意,郑兵是他手底下的特种部队中枪法最好的一个人,打这室内的一百米靶,那就跟玩而似乎的,李雷的枪法自然是不能跟他相比。
郑兵在一百米的范围以内,用手枪,那自然是能精准到几厘米以内,如果是用狙击步枪,那更是能精准到一厘米,不过距离就只能在五百米以内,超出了这个距离,准头就会差一些,超过一千米后,郑兵的把握就会降下许多。
把林国栋扔到靶子处,郑兵不再理他,直接退了回来,到李雷和两名士兵以及林岳峰站的位置时,远远的,林国栋已经忍不住号淘大哭起来,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李雷嘿嘿一笑,对郑兵说:“早说嘛,郑兵,把林国栋带到外间去,把供词都录下来,尽快”
郑兵得令而去,反身回到靶子处,把林岳峰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林岳峰想叫也是叫不住,想嘱咐一下,让林国栋硬一点,什么都不要说,这样或许还会有一条生路,但此时也由不得他了,两名士兵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别说说话,就是身子动弹一下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林岳峰知道,如果把他们父子两分开,那他自己本人还是可以紧持不说,但儿子林国栋就是个软骨头,当然,他自己也同样是个软骨头,但自己还知道轻重,这种事,自然是不能说的,所以无论如何也会硬挺一下,说不定就挺过去了。
而他儿子要是一吓唬就把所有的事实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儿子和老婆收受的钱款那是得到了他的示意和指挥的,而且数目还特别巨大,所以他才会这样担心。
就算他自己能顶住不说,但儿子说了,两方面的供词一对照,那自己就露馅了,所以林岳峰才会明白这中间的严重性。
对儿子的了解,林岳峰自不必说了,从小娇生惯养的,要什么给什么,就是打个预防针,都是哭爹叫娘一番,更别说受更重的刑迫逼供了。
李雷本身是想让郑兵吓唬一下林国栋,然后再套供词,但林国栋太脓包,竟然不用开枪吓唬,林国栋便吓傻了,要问什么就会说什么的。
李雷瞧着郑兵杀猪一般的拖出,嘿嘿直笑,然后又扬了扬郑兵递回给他的手枪,对林岳峰说道:“我知道你想挺,那好,我就对你打三枪,如果三枪没打到你,算你命大,我送你走出去。”
李雷说了这话后,就紧盯着林岳峰,林岳峰面色惨白,李雷退了几步,然后把手枪一扬,对准了林岳峰,说道:“我现在对你开枪,三枪没作用,就放你走,如果你被打中了,那恭喜你,如果你被这三颗子弹再打中,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再开枪。”
林岳峰看到李雷是真想开枪打他的,虽然李雷的枪法是怎么样,林岳峰并不知道,可是无论打不打得中,他都会怕到极点,试想一下,又有谁不怕枪口对着射击呢?
李雷把保险打开,枪口瞄准了身前的林岳峰,林岳峰不禁叫苦不辞,这个距离还不到十米,就算让他来开枪,那也是打得中的机会要远远多于打不中,打不中才奇怪呢。
林岳峰吓得脸色惨白,赶紧举起了双手道:“我说我说……别开枪了……”
李雷冷冷道:“一对脓包,要说早说嘛,老子枪也没开,浑身不爽着呢”
林岳峰不敢惹怒李雷,只是哆嗦着,双眼可怜的望着李雷。
李雷手一招,当即叫来两个下属,把林岳峰拖到边上,然后说道:“把小亮叫过来记录”然后再转头对林岳峰说道:“把要说的都说出来,别让我再让人动手,要是再动手的话,可就不是现在这么温柔了”
李雷说得很直接也很露骨,基本上就是明说了,只要林岳峰有一丁点不配合,那他就会吃苦头。
林岳峰在路上就吃够了郑兵的苦头,知道这些人不讲理,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一开始自己还想像他们可能不敢真的开枪杀自己父子,但现在看来,只怕李雷真的会开枪,也敢开枪,自己要敢跟他硬抗的话,只怕是会吃更大的苦头。
林岳峰不敢再跟李雷抗下去,先是把一部份慢慢的说了出来,不过还是拣轻松的说,有重责的事情还是不说。
李雷嘿嘿冷笑着,听着林岳峰的口供,以他现在所说的供词,那都是些小事,伤不到他,有份量的事,他还是隐藏了起来。
李雷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林岳峰的鬼点子再多再精,那也瞒不过李雷。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李雷嘿嘿冷笑着对手下的士兵说道,“你们把林国栋的供词拿过来给我看一下,看看这个跟林岳峰的供词是不是相同的,如果有一点不相同,马上就进行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