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江户山庄园
江户山,因日本历史上著名的江户时代而得名。其风光秀美,山并不算高,而坡度舒缓,所以在这一区域建立了大量的别墅,及为数不多的豪华山庄。有几条上山的公路,几乎可以直达山顶。这里玉树葱葱,鸟声缠绵,四季气候适宜,在七八月的夏季,更是避暑的好去处。而且幽静,远离城市的喧扰,不远处有一条宽阔的河,静静地流淌着,身处于这样的环境里,不由地让人心旷神怡。这里,也因此倍受富豪名流的青睐。
车队驶上平整的山路,行了将近二十分钟,前面的车停了下来,最中间的那辆豪华房车,也随之停了下来。文风向窗外看去,只见一个很宽广的山庄呈现在了眼前,光是围墙就一眼看不过来,正对着轿车的是一个宽大的黑色铁艺门。
此时,门已经被打开了,门口,整齐地站着几个黑西装青年,和去机场迎接文风等人的那些青年,是一样的穿着。停在前面的汽车转弯开始向庄园里面开去,后面的车也跟上了。在文风乘坐的房车过大门时,那几个黑衣青年整齐地低下头,施了一礼,等车开过去,他们还是弯着腰的。
文风坐在车上,徐玉凤轻轻依偎着他,两人都在向外打量着。这座庄园,面积极为宽广,两侧是花园一般的陈设,而且还有假山和喷泉,及人工制造的溪流,在车上就能听到潺潺的水声,虽然看不到其中的景象,但肯定是游鱼嬉戏,清雅迷人。花园里,还有一些园艺工人,在整理枝叶。远处还有一些日式的建筑。
车开了没一会儿,就慢慢地停下了。过了一会儿,房车的门被推开,露出那个中年人的脸,他笑而恭敬地说道:“李先生,已经到了,请您和这位小姐,下车吧。我们组长已经出来了。”
“奥?”文风听到山本牧夫的名字,心中也有些期待见识一下的感觉。虽然对方的帮会在中国臭名卓著,但是毕竟还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黑帮,在日本,甚至是直接参政的黑帮,所以,无论谁,对于这样的日本黑道教父也是,有着好奇心理的。
文风和徐玉凤下了车,徐玉凤亲昵地揽着他的胳膊,状态亲热。冷血和追命也下了车,他们静静地走到文风两人后面,眼睛淡淡地打量着周围。虽然他们两人的眼神平淡,但是身子紧绷,周身散着警惕的感觉。
只见前面是一幢日式的豪华建筑,虽然只是二层楼,但面积极大,外观极为气派,而窗户上的花式又增添了典雅的风情。此时,大厅门前,已经整齐地站着许多戴墨镜的黑衣青年,在大门正中,站着几个人,最中央的是一个身穿和服的老者,脸上虽然带着笑,但是眉宇间却不怒自威,中等个子,四方脸,眉毛极重,头已经微显花白,整齐地向后梳理着。
他的身后,左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深灰色西装,皮肤略黑,头浓密,但面容却有些特殊,眼黑唇厚,倒像是东南亚,或者菲律宾等国的原居民。他目光炯炯,散着霸气,正很直接地打量着文风等人。这个男子身旁还立着一个西方女子,打扮地很妖艳,她正甜腻地揽着,那个男子的胳膊。
站在中间的,应该就是日本黑道大帮山口组的组长山本牧夫,而在他的右后方,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也是四十多岁年纪,穿着黑色西服,面色阴冷,脸上有道醒目的刀疤,嘴里叼着雪茄,正用种说不出感觉的眼神,看着文风等人。他身旁的女子,穿着紧身女色礼裙,皮肤玉润白皙,身材丰腴,极度惹火,一头泛黄的卷,披肩直下,样貌很是漂亮,眸子隐隐泛着光泽,整个人周身散出年轻而又成熟的魅力,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这个女子比徐玉凤的成熟性感,并不次之,甚至还要过徐玉凤。
但是这个女子,文风刚下车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露出喜悦的神色,但是看到他身旁,与他极度亲热的徐玉凤,但神色暗淡下来。当文风看向她,又看向她身边的男人时,她的眼神更加黯然,她无声地低下了头,有些哀郁的感觉。她搂着那刀疤脸的手,也慢慢地垂了下来。那个刀疤脸明显地觉了,回头向她看去,只见这个女子还是忍不住时时抬头看向文风,那刀疤脸看到了,眼神一怒,但没有什么明显的举动,他只是回过头来,继续看着文风,眼神里却闪过一道狠色。
而此时的文风,也正看着这低下头去的年轻美女,嘴角洋溢着温和的笑意,他对刀疤脸的眼神似乎视而不见,那个女子觉文风在看她,神情更加窘迫,也更加暗淡。文风身边的徐玉凤,也注意到了这点,心情也是一暗,她不由地轻捏了一下文风的胳膊。文风回过来,却温柔地对她一笑,抬头轻轻地抚下她被风,轻刮起来的几根头。动作很温柔,眼神很专注。徐玉凤心里一甜,嘴角自然扬起了一个甜美的弧度。现在的她,成熟的年龄和外表之下,表情之中,让人感觉似乎含带着许多年轻纯净的感觉。
这动作却又被低着头的年轻美女看到,她的嘴角似乎浮现了一丝苦笑,嘴巴轻张,像是在无声地叹息。她身旁的刀疤脸更怒,狠狠地抓了她的胳膊一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看到刀疤脸狠辣的表情,她的眼睛里不由地出现了骇惧的神色,她赶忙搂住了刀疤脸的胳膊,又亲热地笑起来,但这笑容谁看都知道很虚假,也很无奈。
文风不再看她,转头看向中间的和服老者。那和服老者已经迈步走了下来,故做亲切地笑着说道:“李先生,很高兴你能答应老夫的邀请,我感到很荣幸,而且,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这位了不得的后起之秀,中国北方的年轻霸主!”他虽然笑着,但不卑不亢,温和而不失气势,他朝着文风伸出了手。
“哪里,山本先生过奖了,您堂堂的日本教父相邀,我又岂能不识抬举。能到日本,在这里能受到您这样的盛情迎接,我才是荣幸之至!”文风和他握了握手,脸上笑着,但话意却是客套至极。而山本牧夫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这点让人有些惊讶。
“李先生客气了!”山本牧夫说完,转头看向了文风身旁,“咦?徐小姐,你也来了,怎么,你和李先生?”说着,他的眼神里露出浓浓的疑惑,他看到徐玉凤和文风的亲热劲儿,大为诧异。
“呵呵,山本先生,您是不欢迎我来了,怎么看到我这样的表情?”徐玉凤显然和山本牧夫是认识的,而她能用这种语气和山本说话,却令人感到惊奇。
“哈哈!”山本牧夫闻言笑了起来,回道:“徐小姐前来,我岂能不欢迎,像你和李先生这样的贵客,我可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只是奇怪,徐小姐和李先生”
听着山本牧夫和徐玉凤的对话,文风心里的疑惑又泛了上来。而且不单是他,山本牧夫身后的几人也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哦,我和”徐玉凤转头看了看文风,脸上不由地出现了羞涩的表情,过了会儿,她才接着说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哦!”山本牧夫听完,眼睛里迅地闪过一道异色,但瞬间即逝,他笑着回道:“呵呵,难怪呢。那我不但要恭喜徐小姐了,还是恭喜令尊了。好了,我来给你们介绍后面这几位,他们都是我的贵宾!”
文风听到山本牧夫说到“恭喜令尊”,心里疑惑更重,他转头看向了徐玉凤,徐玉凤也看向了他,似乎知道他奇怪什么,徐玉凤眸子里出现歉然的神色,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不要问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文风点点头,便不再看她,转头看向正面。山本牧夫已经转过头去,他指着右边的男人说道:“这位是来自大马的法伊兹·哈立德先生,哈立德,这位刚才我已经对你们提过了,是中国北方天地盟的盟主李文风,李先生。他身边的这位漂亮女士,来自金三角!”
‘金三角’三个字一出,顿时众人的眼神骤变,刀疤脸和他身旁的女子,及大马的哈立德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徐玉凤,徐玉凤却落落大方地盈盈一笑,气质动人。但没有哪个人,去关注她的美丽,也不敢露出轻浮的神色。
文风打断了这气氛,他走上前去,朝大马那位伸出了手,笑着说道:“哈立德先生,幸会幸会!”文风说着话,心里却在猜测这位大马来人是什么来历,能被山口组邀请的,肯定不是简单人物。
而且提到大马,文风不由地想到了谢天行,这位曾经的澳门之王,如今就隐身于大马,文风也想起了在澳门,他和何家驹,及谢天行的对话,谢天行提到过,在大马他还是说了算的。那么,眼前这位,在马来西亚又会是什么人物呢。想到此,文风的眼神不由地又轻轻打量起哈立德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茶上论道
哈立德和文风握了下手,笑着回道:“李先生,这两个月来久仰你的大名,可以说,我最近听到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有机会去我们大马玩,我哈立德定然会盛情款待。听说李先生在香港也展的不错,希望咱们有机会合作!”他说的是汉语,虽然不流利,但也算通顺。大马人能讲汉语这并不奇怪,毕竟马来西亚华人为数众多,而且占据着经济的主导实力。
“这位是来自”山本牧夫正要介绍右边的人。右边的那个刀疤脸却先走上前,夸张地笑了笑,向文风伸出了手,故做亲热地说道:“山本先生,我们您就不用介绍了,说起来,我和李先生是第二次见面了,而且次,李先生可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先生,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
“贺先生,幸会!”文风和他握了一下,嘴角仍然挂着笑,但话音平淡。
“哦,原来你们认识,那就好说了,好说了!”山本牧夫笑着说道。
“徐小姐是吧,启山幸会了!”贺启山又朝徐玉凤伸出了手。
徐玉凤历练地一笑,伸出手和他轻握一下,笑着回道:“贺帮主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哈哈!”这人正是台湾第二大帮五湖帮的帮主贺启山,笑声落下,贺启山说道:“徐小姐过奖了,过奖了!”
“好了,想必这位小姐大家都认识了!”山本牧夫指着贺启山身边的年轻美女说道,那有着天使般诱惑的美女自然就是红遍港澳的小天后,纪红轩了。
“纪小姐,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我可是你的影迷!你演的电影很精彩。”文风主动走了过去,并且伸出了手。
纪红轩看到他,神色不自然起来,僵硬地笑了笑,回道:“李先生,您过奖了,红轩惭愧!”她轻握着文风的手,微微颤抖了几下。
文风明显地感觉到了,他不着痕迹地稍稍,用力回握了下,眼神里露出鼓励的色彩,说道:“纪小姐,希望你能演出更加受欢迎的作品来,也希望你能真正的红遍亚洲,和世界!”
纪红轩听了他的话,又看到他的眼神,眸子里不禁露出了喜色,她用力点了点头,回道:“你放心,谢谢李先生祝语,我会努力,不会让喜欢我的影迷失望的。”说到中间时,她稍稍停顿了一下。
但文风却明白她的意思,感觉着她手心里传来的温度,看着眼前绝色的容颜。文风想起了那一夜的事情,想起了那维多利亚港湾的无奈话语,和那璀璨星空下的黑暗,心里慢慢地感叹起来,他静静地握着纪红轩的手,似乎忘记了身边的人。
“哦,这位就是红遍港澳的纪小天后吧,你长的比电视里还漂亮。我叫徐玉凤,很高兴见到你了,我也很喜欢看你的电影。”这时,徐玉凤走过来,轻抓住了纪红轩的手,文风的手松开后,才醒过神儿来。
纪红轩也回过神儿来,她看了看文风,才转向徐玉凤,轻声回道:“徐姐过奖了,您长得才漂亮呢。”
“呵呵,既然你叫我姐姐,那我就高攀,叫你妹妹了。”徐玉凤松开她的手,又重新揽住了文风的胳膊。
纪红轩看到她和文风的样子,眼神里即羡慕又黯然,但很快掩饰过去,她笑了笑,回道:“可以啊,徐姐就叫我妹妹,或者名字吧,红轩能有您这么了不起的姐姐,才算是高攀呢。”
“哈哈,看来大家都熟悉了,走吧,到房间里再说吧,我已经为各位准备了一个欢迎宴会,过一会儿,日本本土的客人们就会过来。咱们先去用茶吧!”山本牧夫笑着说道,“李先生请,诸位请!”说完,山本牧夫就带头向里走去,那些黑衣青年整齐,恭敬地低下了头。日本是极重规矩的国家,黑道也沿袭了。
哈立德和那个外国女子跟着走了进去,纪红轩又看了眼文风,才和贺启山一起走进去。文风和徐玉凤落在后面,见和前面的人隔开几米,徐玉凤小声说道:“没想到,你和台湾小天后,也这么熟悉啊,看那小天后的样子,还挺喜欢你的。”她的话意含带着幽怨,眼神也是一般。
文风笑了笑,回道:“凤姐,刚才谢谢你了!”
“谁要你谢了,被贺启山看到,你没事,你那小知己,可就惨了。”徐玉凤此时的表情像一样吃醋的小女孩,这样的表情出现她的脸上,也别有一番风情。
文风看着她,忍不住伸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柔声回道:“想不到凤姐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让人看着喜欢。”
“哪有啊!”徐玉凤意识到自己的状况,脸红了起来,羞涩地回着话,却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她的样子真得有点像个小女孩,夹在她成熟的风情里,异常动人。
文风看着,心儿为之一荡,他抬起胳膊,搂住了徐玉凤的身子,目光也不自觉地温柔起来。徐玉凤被他搂住,身子也轻颤一下,眸子里闪过惊讶又激动的色彩,她正要说话。文风伸出手指,轻轻地摆了摆,柔声说道:“这一路,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很多事情。原来外表真的不能够代表一个人,也许,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你,才是最真的徐玉凤!”说完,文风搂着她,往房间里走去。而徐玉凤的眼睛却不能自制地晶莹闪动,流露着纯真的色泽。
走进这座庄园的正厅,立刻会被豪华典雅的氛围环绕,房间很大,陈设很高档。屋顶吊着几盏样式精美的花灯,此时,已经亮起,放出明亮,又叫人舒适的光芒。
“各位请坐吧!”山本牧夫指着棕色的真皮沙说道,他的这个大厅,倒不是一味的日本套路。
众人坐下后,佣人立刻把茶端了上来。山本牧夫笑着问道:“李先生,年纪小些,是否习惯喝茶,还有三位女士?”
文风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回道:“极品的清茶,味道清醇,韵凝爽口,玉凤,喝这样的茶,对美颜有效用。”说着,文风的目光温柔地看向了徐玉凤。
徐玉凤听他改了称呼,心里一甜,脸也红了起来,羞涩动人。她乖觉地拿起茶杯,轻轻品味起来。看她的样子,即使平时不喝茶,现在也像是喝蜜一样。脸上洋溢着笑,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摸样。
“哈哈!想不到,李先生对茶也有研究。徐小姐,李先生对你真好啊,时时刻刻记挂着你。”山本牧夫见状大笑起来。
而坐在另一旁的纪红轩的眸子里,却再度出现了失落的眼神。她看着文风,文风却没有再看她,只是眼含温情地望着徐玉凤。贺启山的眼睛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道狠色,但很快地掩饰了过去。哈立德倒是面带笑容,但看着徐玉凤的眼神,露出了浓浓的贪婪色彩。
“吴觉农先生把茶视为珍贵、高尚的饮料,因茶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是一种艺术,或是一种修身养性的手段。茶为道,是静心之途。这茶想必是山本先生,自己种植,练制的吧,像山本先生这样的爱茶之人,应该对茶道深有体会吧!”文风品了几口茶,然后悠悠地说道。
“不错,这茶是我吩咐人在后面的山上种植的,采摘下来后,是由我亲自练制而成。没想到,李先生能看出这点,后生可畏啊,我一直以为现在的年轻人,不怎么喜欢喝茶了,没想到,李先生还知悉茶道。”山本牧夫露出赞赏的眼神,又接着说道:“日本茶道和寂从唐代开始,中国的饮茶习俗就传入日本,到了宋代,日本开始种植茶树,制造茶叶。一直到明代,才真正形成独具特色的日本茶道,所以从根源上,日本茶还是得益于中国,这点我并不违背。
我日本国的茶道集大成者是千利休。他明确提出清、寂”为茶道的基本精神,要求人们通过茶室中的饮茶进行自我思想反省,彼此思想沟通,于清寂之中去掉自己内心的尘垢和彼此的芥蒂,以达到和敬的目的。清、寂”也被称之为日本“茶道四规”。和、敬是处理人际关系的准则,通过饮茶做到和睦相处、互相,以调节人际关系;清、寂是指环境气氛,要以幽雅清静的环境和古朴的陈设,造成一种空灵静寂的意境,给人以熏陶。他的话我是深深认同的,李先生以为如何呢?”
文风听完,微微一笑,手捧着茶杯回道:“中国茶自古就有道,但宗教色彩不浓,而是将儒、道、佛三家的思想溶在一起,给人们留下了选择和挥的余地,各层面的人可以从不同角度根据自己的情况和爱好选择不同的茶艺形式和思想内容。和睦清心是茶文化的本质,也就是茶道的核心。手捧香茶,平心静气,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茶道之大,也昭示着思想之大,不过,真正体会的又有几人,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
文风没有正面回答山本牧夫,而是巧妙在论道上,压过了他。山本牧夫听完,尤其是最后那几句,他的眼睛里异彩连闪,那眼神有惊讶,有赞叹,也有一些说不出的意味。文风却只是淡淡地笑着,视若不见!
第二百二十八章 庄园舞会
盛大的晚宴,在热烈的气氛开始了,山本牧夫隆重的介绍了文风,及贺启山等人,当然介绍的是他们的白道称谓,也就是旗下集团的名称。例如文风,就介绍的是天地集团总裁,还有远洋航运董事。而来的这些人多是一些商界名流,或者本地其他帮派的一些头目,自然对这些是知之甚详,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罢了。来的人之中,也有一些政界要人,但为数不多,都是日本人知道的与山口组关系非同一般的。
山本牧夫举行这样的宴会的目的,恐怕也是多重。一,即表示了自己重视三位来宾的心意,也向他们展现了自身在日本的影响力。二,也就是向本国内的人,宣扬自己在国外的势力。他没有介绍徐玉凤,毕竟徐的身份,在这样的场合不适于说出。
晚宴很丰盛,不禁有海鳗鸡骨汤,麻婆豆腐等日本传统名菜,也有名声满誉世界的中国名吃,喝的是日本特级清酒,酒的度数和啤酒差不多,日本清酒是借鉴中国黄酒的酿造法而展起来的日本国酒。该酒色泽呈淡黄色或无色,清亮透明,芳香宜人,口味纯正,绵柔爽口,其酸涩、辣诸味谐调,酒精含量在15%以上,含多种氨基酸、维生素,是营养丰富的饮料酒。千百年来,一直受到日本国民的喜爱,并且成为国粹。
宴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来宾和主人都表现地彬彬有礼。来的人里面也有不少带着夫人,或者年轻漂亮的女人的。那些女人看到文风时,都露出一阵痴迷之色,年纪大些的还好,看几眼就赶紧守礼地低下头去,这些大多数是穿着和服的。而那些年轻的,穿着时尚晚礼裙的妙龄女子则不然,她们很大胆地用眼神挑逗着文风,异常火辣。而徐玉凤则故意亲密地靠近着文风,为他夹菜,笑带柔情。看的那些女子一阵大恨。而一些男人却露出失望的表情,相对于少女,徐玉凤的丰腴之姿显然更加成熟,也更加诱惑。
主桌上另外有两个女人,受到宴会大厅里男人目光的追捧,其中一个自然是红遍港澳,名声也在日本响起的火辣天后纪红轩,尽管她神色略有些安然,但强自撑起的欢颜,也足以震慑群芳。另外一位是一个身穿职业女装的日本女子,头齐肩,下摆微微卷起,身材修长,脸稍长,但眸子明净温馨,弯眉浓而不过,面色白皙玉润,红唇若樱桃一般,长相极为漂亮,隐隐有无声动人之感。只是她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些冷。
通过山本牧夫刚才的介绍,文风等人已经知道她是日本著名的女优松岛菜子,在日本的声势不若于纪红轩在台湾。只是这两人一个时尚火辣,一个却看上去文文静静,有着日本传统女子的风范,尤其身着正装,让人觉得有些肃穆感。
松岛菜子上桌后,仅仅是在山本牧夫的介绍下,和文风等人礼貌地说了句话,她说的是英语,声音很动人,清脆又不乏柔感,只是她的眼神很淡漠,似乎对一切都无动于衷。文风看着这个女子也有些好奇,更奇怪的是山本牧夫对她好象很客气,有些像长辈对后辈的关爱。一个女优能让山本牧夫这样重视,不能不叫人惊讶。但文风也没有深想,对眼前的这个日本天后,也没太在意。
徐玉凤当然很满意他这样的态度,虽然在容貌上,徐玉凤不输于纪红轩和松岛菜子任何一人,但女人的心理,尤其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就会变得善感,让她觉得自卑的是自己的年纪,让她所累的是自己的声名。尽管文风没有明确的表示会喜欢她,但文风已经答应陪她回金三角,这就足够让她高兴的了。
这次的回归之途,对她很重要,也很棘手,甚至是没有希望的一次回归。正当她无可奈何之际,山口组联系上了她,要她帮忙联系天地盟的高层,她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人在几个月的时光里,有时会让自己迷惘的人,不光他的成绩,他的外表,还有那次在玉兰酒店的对语。
在时光里,有些感觉是会不知不觉地根植下去的,这点很奇怪,很莫名的就生成在心理。于是,她自己主动飞到了香港,联系上小泉一郎,知道了文风去日本的航班,又通过小泉购买了与文风相邻的座次。小泉一郎知道她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怠慢,立刻就把事情安排好了,这才有了飞机上的那一幕。
宴会进行了大概两个半小时,时间将近九点,但这才是真正的娱乐开始。山本牧夫的庄园确实很大,宴会大厅和舞厅都是单独的。但这次的舞会安排在了花园式的大院内,紧挨着波光粼粼的游泳池,白色的坐椅和白色的圆桌,环绕着中间的舞池,一曲月光)在明媚的夜色,和柔适的灯光之下,静静地响起,优美的旋律如同阵阵轻风,在把人的身心轻抚。人们放下酒杯,纷纷带着女伴涌入了舞池,舒缓而轻柔地跳起了舞步。
文风和徐玉凤坐在一张圆桌前,冷血和追命没有出现,这样的场合,没必要叫他们跟来,那样,倒显地小气了。徐玉凤看着舞池里跳舞的人们,不禁回头看向文风,目光里露出晶莹的渴望。文风淡淡一笑,正要开口相邀。这时,坐在旁边一张桌子上的哈立德突然走了过去,绅士地行了礼,便对徐玉凤说道:“徐小姐,是否能赏脸和在下跳支舞?”
徐玉凤闻言,有些局促,无奈地看看文风,文风笑着点了点头,她看向哈立德,站起来礼貌地回道:“哈立德先生,当然可以了!”她嘴角洋溢着笑,但谁都能感觉地出这笑容的做作,几乎没有表情。
哈立德闻言,面露喜色,伸出手去托徐玉凤,徐玉凤伸出白皙的玉手,在对方的牵引下,走向舞池。她的眸子回望时,却露出淡淡的歉意。文风一直笑着,直到她和哈立德舞步开始。
文风收回目光,向四周看去。只见不远处,山本牧夫举着酒杯正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热络地交谈着,而贺启山和纪红轩正在舞池里跳舞,但是后者的眼神则有意无意地撇向文风。这时,有几个时尚的日本女子,来向文风邀舞,文风婉言谢绝了,那些女子露出失望的神色,无奈离开了。文风嘴角含笑,轻轻地看着舞池和站着说话的人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先生,我可以邀请您跳支舞吗?”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而含带柔感的动人声音,在文风身后响起。这女子说的是英语,但声音很熟悉。
文风笑着回头,眸子却不禁一亮,他显然知道站在身后的是谁,但看清这女子的打扮,仍然有些惊讶了。只见眼前的日本女子,身穿一袭黑色的晚礼裙,衬托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材,她的身材不但修长,而且玲珑丰腴,胸前傲人地高耸,真可谓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在加上她白皙的皮肤,黑白相间,形成一道极美的风景。尤其她的嘴角洋溢着轻笑,没有刚才的淡漠。来人正是日本天后松岛菜子。
“能被美丽的天后邀请,我不胜荣幸!”文风放下手里的酒杯,站了起来。
松岛菜子笑得温柔,她轻轻伸出了玉润纤细的手,文风也笑着托起,只觉得入手温热,很柔嫩,很光滑。他们两人开始向舞池走去,顿时,引来一阵注目。刚才的时候,松岛菜子没有直接来舞池,可能是去换衣服了,此番出来,自然是惊艳异常。
徐玉凤也看到了他们,眼神明显地不自然起来。另一边的纪红轩也是一般摸样。而不远处的山本牧夫,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的眼睛里也闪过一道微笑的色彩,不过,这微笑,似乎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舞池里,无论男人女人都露出了羡慕和妒忌的目光,有的男士,也冲着文风露出了狠色。
文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他和松岛菜子几乎毫无阻拦地走到了舞池中央,随着月光的钢琴曲,文风轻搂着松岛菜子纤细的腰,移动起步子来。松岛菜子用一种温情的眼神注目着文风,那眼神就像天上如水的月光一样,似乎是很自然地流露。文风也看着她绝色的脸庞,并没有避讳,但文风眼神里露出的,却只是欣赏的神色,极度的欣赏。
名贵的钻石饰品,在松岛菜子身上盈盈闪亮,更为她增添了动人的色泽,她的眸子也如同那钻石一样,晶莹流转,她唇上的红晕似乎会动一般,散出纯净的诱惑。他们两人,一个穿黑色裙子,一个身穿浅色休闲西装,男的英俊,女的美丽,身材修长,面色都那么温和,他们的身形是那么的切合。这一刻,天上的月亮似乎都笑着,那数都数不清的星星,似乎都是它笑开颜的花朵,点缀着天地,点缀着世间的动人之处!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惊人举动
钢琴声渐渐落下,一曲已终,人们渐渐散去,或者等待新曲的奏响。贺启山和纪红轩回到了座位,两人都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文风,一个阴恻恻的,一个则是隐含凄怨。徐玉凤和哈立德分开后,重新坐了回去,又有几个男士过去邀请她,她都礼貌地回拒了,而是眼睛平淡地看着文风。
文风回头间,自然也看到了她这样的眼神,虽然并没有喜欢上她,但看在心里,也不是滋味。这种平淡的目光,比凄怨还要凄怨,像是含带着话语,在无声地诉说。文风松开搂着松岛菜子的手,看着她正要开口。松岛菜子却先开口了,只见她眼露乞求之色,柔声问道:“可以再陪我跳一支吗?”
文风听见她用英文说的话语,看到她楚楚动人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便点了点头。松岛菜子见他答应,脸上泛起喜悦的神采,她回头看向年轻的钢琴师,轻轻抬了抬手。钢琴师会意,手指轻轻抬落间,舒缓的乐曲再度响起。而此次的乐曲音调低沉,隐隐地充满了哀伤,如水如月一般的哀伤,这曲子正是世界经典名曲悲伤练习曲)。
松岛菜子主动握住了文风的手,文风心里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点这么忧伤的曲子,但现在,也只有轻轻揽住松岛菜子的身子,脚步轻移,慢慢而有节奏的配合着跳起来。这支曲子响起后,跳舞的人们大多停了下来,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一个点上,那就是正中的文风和松岛菜子,他们两人优雅而娴熟地跳着舞,举手抬足间,是那么默契,他们两个像熟悉的人一样,眉宇间的表情也似乎相融相合。
文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松岛菜子没有看他,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这支乐曲中,她的脸色,随着曲调的深入,渐渐地出现了哀伤的神色,很自然,没有一点做作。慢慢的,她的头靠向了文风,而此时的文风也被曲调所感染,随着这凄迷的节奏,沉醉了。松岛菜子把头轻轻地埋进了文风怀里,整个身子也移了过去,态势极为亲昵。
她的这个举动深深地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所有的人都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他们怔怔地看着场中,露出了不置信的神色。因为松岛菜子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当众示爱。而自她出道来,一直洁身自好,因其有山口组这颗大树做靠山,自然没有人敢骚扰她,她成名几年来,即使大红大紫之际,也没有传出一件绯闻来。所以,被视为日本的玉女,但是此刻,她的举动与平时却大相径庭,她竟然当众靠在了一个男人怀里,而且还是主动的。
若是媒体记者在场,现在就会集体疯狂,这若传出去,可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而且说不定,会对松岛菜子的事业产生影响。围观的众人,此时心里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对文风的好奇感也大增。
当然,不吃惊的人也有,那就是山本牧夫了,他也站在不远处,借喝酒为掩饰,他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他此时的表情,却让人猜不透,看不懂。但是,人们都沉浸于场中的震撼中,自然没有人观察他了。
徐玉凤看到场中的情形,也是身子一震,她看到松岛菜子靠在文风怀里,文风并没有推拒,眸子里一时,晶莹大作,水雾升腾间,两滴泪,盈盈而落了,但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过了一会儿,她出一声幽幽的叹息。脸上的表情稍稍放松,看样子似乎释怀了。
而另一边的台湾小天后纪红轩,脸色却很难看了,表情也僵住了,美眸连动,泪水也止不住流了出来,看着看着,她的哭声大了起来,终于,她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转身跑着离开了。她周围的一些人也被惊动,诧异地看向了她离去的背影。贺启山没有去拉她,只是冷冷地回看一眼,便重新看向舞池中的文风,眼神连闪,瞬间布满阴霾。
文风和松岛菜子却没有现这些,他们两个似乎全心投入,在跳这一支舞。松岛菜子也落下了泪,那泪水顺着文风的衣服淌下,慢慢地浸湿着。文风胸膛上传来的热力,也令她的脸,难以自制地红了起来。
一阵阵清香入鼻,软玉在怀,文风低头看着怀中的美人,眼神里不禁流露出关切的色彩。过了一会儿,松岛菜子停止了哭泣,也慢慢地醒过神儿来,她似乎很害羞地从文风怀里,直起了身子,低着头,有些不敢去看他。
这时,这漫长的一曲也渐渐地弱了下去,没了声音。两人的脚步停了下来,文风看着松岛菜子,用英语轻声问道:“松岛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松岛菜子小声回道。
“哦,那就好,回去喝杯酒吧。”文风说着,松开抱着她的手,转身要走。
“李先生,等等!”松岛菜子急切地轻呼一声,文风好奇地回头看向她,只见她眸子眨了几下,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松岛菜子身体猛地向前,双手很大胆地搂住了文风,她那娇嫩的红唇,迅地吻在了文风嘴唇上。
这下子可真的惊动了所有的人,他们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醒过劲儿来,这回又沦入更大的震撼中。他们只觉得自己的心再狂跳,一些上年纪的人,则干脆拿出了降压药,并且连连抚摸着心口。
山本牧夫的笑意更盛,他看着松岛菜子的目光,似乎隐隐带着赞许的味道。贺启山也露出惊讶的眼色,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转头看了看山本牧夫,正好看到山本牧夫露出的笑容。现这点后,贺启山阴沉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笑容,不过,当他看向文风时,那笑容里,阴恻恻的意味更浓了。
徐玉凤也止不住心中的震惊,脸色白了起来,半晌儿,她望着舞池中的两人,摇头苦笑了一下,站起来,转身离开了。她的背影,有些落寂,也很令人伤感。
这时,一曲悠扬美妙的春之歌),慢慢地响起了,随着乐曲的响起,舞池中的两人,唇轻轻地分开了,文风心里的震惊并不亚于任何人,但他的脸色一点没变,尽管脑海里飞快地分析着事态,但嘴角的笑意仍然温馨。
“你的唇很甜,也很香!”过了会儿,文风用英语柔声说道,他眼神定下来,有些幽深的感觉,显然心里已经拿定了主义。
松岛菜子闻言,却深深地低着头,脸蛋绯红,羞涩地没有回话。
文风看她样子,脸上突然出现了神秘地一笑,他伸手轻轻地搂住松岛菜子,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给我这么大的惊讶,是不是想做我的女人?呵呵,有个日本女人也很不错。”
松岛菜子低着头,眸子里闪过一道异色,她抬起头,微微看了一下文风,又赶紧低了下去。
“想不到美丽的日本小天后,也有如此羞涩的一面,如果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菜子,抬起头来吧。”文风用英语柔声说着,伸出另一手,轻轻地捧起了松岛菜子的脸,此时的松岛菜子羞不自胜,娇态动人无比,她的眸子闪现着纯真又迷人的光泽。
文风温柔地一笑,在那春之歌动听的旋律中,轻轻的吻了上去,那么轻柔,又那么贪婪地摄取着松岛菜子唇上的甘甜,及唇内的芬芳。松岛菜子眼神里,微微露出了诧异,但很快掩饰了过去,她伸手环在文风腰上,很温顺地配合着。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人们彻底无语了,惊的连喊都喊不出声来了。几乎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眸子,似乎在欣赏电影的精彩片段,每个人都全神投入了。男人们再也保持不住绅士风度,那些美丽的女子们,也在这一瞬间,失了仪态。
整个舞池前,似乎只有钢琴曲在悠扬地奏响着,也只有钢琴师没有被场中的情景震惊。或者,在他的心里,只有曲子也是最真的东西,也是最最永恒的爱意。而用曲子来赞美一切美丽的事物,才是一个乐曲师最大的享受。此时的舞池中,所体现的,难道不是这美丽的夜晚的最美,最动人的写照吗。乐曲因美而生,因歌颂美丽而声声不息。
这一次,没有人能够逃出惊讶的局面。就连一直笑得神秘的山本牧夫也是,但他不愧为世界性大帮会的龙头,对于文风有这样的举动,也仅仅是微微的凝住神色而已,没过十秒,他就回过神儿来,笑容重新浮上,这次给人的感觉,却有些玩味儿了,神秘莫测的玩味儿。
山本牧夫的眼神很笃定,因为他相信自己,也相信松岛菜子,相信自己一手制定的计划,即便是这个计划有漏洞,他相信,这个几乎完美的日本天后,也能弥补这一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想,一切都会顺着预定的轨迹,去航行,去运转,因为,他是山口组的组长,是世界上赫赫有名的枭雄,就凭这一点,他坚信,谁也脱不出他的掌控。
此时,山本牧夫望着文风的背影,举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当杯子落下时,一道凌厉的目光,从他的眼睛里射出,如闪电一般,袭向舞池中央。
第二百三十章 分析事故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菜子,这诗句用在你身上很合适,不过,你为天然之姿,又何必甘为人驭呢?”文风松开松岛菜子,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动作很温柔。
文风念的是曹植的洛神赋,他说的是汉语,但松岛菜子听了身体明显地一颤,似乎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但文风的目光很温和,表情一点没变,松岛菜子却神色微微一黯,低下头去,过了会儿,才重新抬起。
“曲终自到人散时,谢谢你今天给我带来的美好回忆,日本,我终是要离开的,我会记得你,如果有机会,可以去香港找我!”文风笑着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开了。那样子没有一丝留恋,似乎刚才什么也没有生过。
松岛菜子看着他的背影,美丽的眸子里,出现了复杂的神色,心里似乎在思想交织。这时,她突然觉得一只手轻轻拍了她的肩头一下,回头看时,正是山本牧夫假笑着的脸。山本牧夫见她回头,便笑着说道:“菜子,你做的很好,继续努力吧。伯伯把期望都放在你心上了。”
“我知道了,山本先生!”松岛菜子礼貌地回道。
“哎?跟我还那么客气干什么,你父亲是我的得力手下,我们情同兄弟,这次,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所以,希望你能理解。只要用心去办伯伯交给你的事情,我保证,你的父亲不会白死的。菜子,你父亲就你一个孩子,所以,你一定要为他讨回礼来,但是,这件事情,你不能着急,要慢慢来,即使一年不行,就两年。你放心,伯伯会安排你去香港和内地展,保证要你红遍亚洲。知道了吗?”山本牧夫软硬兼施,最后的问话,隐然有些严厉。
“是,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一定会去做的,为了父亲,我付出再多也无所谓,哪怕是,是我的”松岛菜子露出过果决的眼神,话到最后,却迟疑了起来。
山本牧夫知道她的意思,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拍了她肩膀一下,然后才转身离去了。松岛望着他走开的身影,眼神渐渐迷惘起来,她仿佛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神再度坚定起来,隐隐地闪现着火光。
文风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了山本牧夫给自己安排的客房,这件客房位于正厅的二楼。侍者带着文风走到这里,指了指那间推拉式房门,恭敬地说道:“先生,这就是您的房间了,请进吧,如果有什么吩咐,您随时可以叫小的们。”
“好,有劳你了!”接待文风的都是会说汉语的人,所以交流起来很方便。侍者施了一礼,就退下去了。
文风突然想到什么,想叫住他,但见他的身影已经走远,便没喊出声。轻轻推开房间的推拉门,只见里面灯光已经亮起来了,而房间里并不像一般日式房间的简单,和局促。它的空间很大,入目的俨然是一个小客厅,液晶电视,电脑,冰箱一应俱全,是很特别的日式和西方风格的结合。即有日式房间的温馨感,又有西式的豪华感,屋里的摆设也很得当。
文风走了进去,换上木屐,脱去外套,然后把房门关上了,只见这个小客厅的东面,也是一个推拉门,只是里面漆黑一片,灯还没有打开,那显然是一个卧室。文风先到西面的浴室洗了下澡,这一天,从上午坐飞机来东京,还没闲着过,他也感到了困乏。换上一件全新的浴衣,文风走出了浴室,来到酒柜,倒上一杯酒,喝了几口。文风便向卧室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文风顺手关上,并没有去开灯,而是直接向床上走去。这间卧室里,并不是日本传统的塌塌米,而是一张不算高的软床。这也许是山本牧夫为外地客人特意准备的吧。
文风在黑暗里行走着,借着从窗帘缝里,射进来的夜光,他隐隐地看轻了床了位置,并从右边走到了床边,脱掉浴衣,脱掉木屐。文风钻进了薄薄的夏凉被里。他之所以这么放心的就寝,是因为知道山本牧夫,目前没有对他动手的念头。而今晚的美丽艳遇,他也猜到应该是山本牧夫故意安排的,但是他没有拒绝,而是坦然接受,因为他也想知道山本牧夫的最终目的。
躺在床上,顿时有种舒爽的感觉,文风的脑海里,静静回想着这一天来生的事情,尤其到达这座庄园后,每个人的一言一行,有时候,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神色,或许就能暴露对方的真实想法,只是没有人能那么细心的去注意罢了。
文风深知,敏锐的观察力对一个深在危险旋涡里,打拼的人来说,那是必不可少的。运气是一方面,但是自己不可能每次运气都那么好的。这次日本之行,那似平坦无忧,其实隐含的凶险,也不小。
想着想着,他不由地想到了纪红轩,那绝色的美丽脸旁,眼角正挂着晶莹的泪滴,仿佛正凝望着自己。黑暗之中,他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似乎是在为纪红轩感叹,也似乎是在为命运感叹。
“这个世间有很多无奈,而她正是那无奈中,最无可奈何的一环吧,命运,是前世注定了的路途,还是未知宿命的伏笔,如果,人的一生注定凄苦,又何必让她,那美丽的夜空,绽放灿烂呢。如果可以,让她平平安安地,宁静地生活,那该多好!可惜,上天赋予她太过美丽的外表,她的一生也注定与平静无缘,那么幸福会不会眷顾这可怜的人儿呢。红轩,我答应你的,我会去做!但是,你自己也要努力啊”文风浮想联翩起来,他现在对纪红轩的感觉,应该是很深的怜惜吧,对一种美丽事物的怜惜。毕竟两人接触太过突然,要文风喜欢上她,那确实有些不可能的。
文风又想到了,刚才依偎在自己怀里痛哭的松岛菜子,那情形绝对不是做作,而是很真实的情感流露。那么,这个松岛菜子,这个以玉女著称的日本天后,又有着怎样伤怀的心事?莫非,是为她自己被山口组控制,而感到委屈,不愤,或许无奈吗。
文风的脑海里分析着,但也想不出结果来,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松岛菜子与山口组关系非凡。此时,文风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默然离开的身影,那动人的脸庞转头间,却有种说不出的凄楚感。
“难道徐玉凤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女人,真的很奇怪。她这次要我去金三角,又将会生什么事情呢。她的父亲又会是什么人,看山本牧夫正视的样子,应该是金三角的大人物,那么又会是谁呢。徐玉凤,露出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也的确叫人吃惊。不过,这个女人倒是真心为了我,才来东京的,还要好好感谢她才是。徐玉凤,徐玉凤,还真是”文风暗自想着,想到最后,他不自觉地低喃出了徐玉凤的名字。
正当文风要说下去时,却突然觉,自己的身体上,覆上来一个火热的身子,因为文风几乎没有穿什么,所以,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是裸露着身子的,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身材丰满的女人。
“谁?”文风伸手想去推对方的身子,触手温润,他又不敢太用力的,但心里的惊讶,却令他睁大了眼睛。
“我。”一个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轻轻响起,那个女子把脸贴在了文风胸膛上,很烫很烫。
尽管声音很小,但文风还是听出了是谁,他吃惊地问道:“凤姐,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侍者领我到这里来的,我刚才已经睡着了,过了会儿,现你来了,见你喊我的名字,我就醒了过来。那你怎么在我这里呢?”徐玉凤抬起头,羞涩地问道。
“我也是被侍者带过来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啊。”文风也感到很疑惑,但身体上的热力,却不断地侵袭着他的身心,他只感觉自己的**迅地膨胀起来。
“哦,我知道了,是山本牧夫把咱们安排到一个房间的,因为咱们两个说是男女朋友了,我想,他也有想证明,咱们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徐玉凤想了想,说道。
“他证明这个做什么?”文风隐隐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仍然很诧异。
“以后你就知道了。文风,其实,我很感谢他能把你送到我身边,你不知道,刚才我看到你和那位松岛小姐亲热的样子,我伤心极了!”徐玉凤又把头埋在文风胸口,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文风不敢动,闻言有些无奈地回道:“凤姐,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事情也太突然了,你没觉那女子的异常吗?”
“你是说,她和”徐玉凤闻言警醒,眼里也露出惊异。
文风轻轻点了点头,只见徐玉凤的脸上立时出现了喜悦的神色,她的眸子里闪动着光泽,那是一种自心底的情感写照。
第二百三十一章 玉凤心事
房间里的气氛旖旎香艳,文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团烈火在燃烧,而徐玉凤没有下去的意思,尽管脸上烫着厉害,但是她仍然把脸埋在文风的胸膛上。她的嘴里出轻轻的喘息声,在此时响起,却似勾魂。
“凤姐,你还是快下去吧,让我去别的房间睡吧,行吗?”文风努力克制着,旖旎的画面却不住地往他脑海里钻。
过了一会儿,徐玉凤抬起头,她的眸子在黑暗里,却是清晰可见,闪动着异样,又似乎果决的色泽。她的手开始轻轻地抚摩文风,身子也摩擦起来。
“凤姐文风几乎快要忍不住了。
徐玉凤闻言,停住动作,眨了眨眼,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嫌弃姐姐,嫌姐姐是残花败柳之身了?”她的话音隐隐有些黯然。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文风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很无力,很软弱,在这样巨大的诱惑面前,又有谁能无动于衷。
徐玉凤在黑暗里嘴角一扬,嘴唇贴近文风的耳边说道:“傻人儿,姐姐是不会叫你失望的,你放心吧,我是自愿的,不会你怎么样的。这一辈子,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么一回,我就再无遗憾了。还有,今晚咱们两个要不这么做,山本牧夫是会怀疑的。”
文风闻言有些疑惑,听到最后不禁诧异地问道:“凤姐,你是说这房间里,有监控?”
“那倒不至于,要了解咱们的情况,不见得只有这一种途径的,可以了解的方式很多很多。我的身份太特殊,也难怪他会不信了,或许,他安排咱们住一个房间,就是这个意思吧,就是想试探试探,这个世界上的人,尤其像他这样的奸雄,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文风,姐姐的心意你应该明白,在去香港的时候,我就做出决定了,真的,我不会后悔,不会叫你怎么样的。我知道你,还对姐姐不了解,我也不奢求你喜欢上我,一切等从金三角回来之后,再说吧,如果以后你能喜欢上我,我会很高兴。如果不能,我也不会勉强。我说的都是心理话!”徐玉凤的话音越来越温馨,这温馨的话语,在某种程度上,却给人的心带来更大的冲击。
文风的心里隐隐地有些震撼,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现在只能努力克制着来自身体上,原始的欲念。正在这时候,徐玉凤温润的唇,却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嘴上,那唇上传来的甘甜,就像导火锁一样,引燃了滔滔火焰。她的动作轻涩笨拙,带着轻微的颤抖,却有那么大胆。
文风双手抚上她光滑的脊背,在玲珑丰盈的翘臀上流连,贪婪地回吻着她娇艳的红唇,过了一会儿,文风的身子猛翻过去,他看了看徐玉凤娇羞无比的玉颜,俯身吻了下去,在徐玉凤一阵战栗之中,波澜开始剧烈地起伏,那一声声若痛若欢的,如动听的莺啼,在美丽的风光里畅响着,回旋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轻轻地照射进来。床上的人儿早已醒来,她娇艳成熟,又红润可爱的脸庞,释放着迷人的色彩,她趴在枕头上,正观看着身边睡着的人儿。只见那是一张白皙帅气的脸,儒雅又英俊,他的嘴角扬起着一个如阳光般温暖的弧度。
过了一会儿,睡着的人儿睫毛微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对着旁边的人一笑,柔声说道:“凤姐,你醒了?”
“没!”旁边的漂亮女子,正是徐玉凤,她正入神地看着文风,没想到文风说醒就醒来了,一时间窘态大显。她一拉被子,身子往下一走,就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文风见状不由地笑了,他伸手从被子里去拉徐玉凤,然后把她紧紧地搂进怀抱里。徐玉凤害羞至极,头埋在文风怀里,不敢抬起。文风温柔地抚着她美丽的卷,享受着来自她身上的美妙温度,然后把唇轻轻贴近徐玉凤说道:“凤姐,没想到你把你的”
徐玉凤闻言,突然伸出右手,掩住了他的嘴,接着小声回道:“不要说,我说过,不会后悔的。”
“凤姐,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好好对你,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文风怜惜地说道。
“风,姐姐说了,不奢望你做什么的。姐姐把身子交给最喜欢的人,已经无怨无悔了。也许,你会很奇怪,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身子还是干净的。是不是,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徐玉凤脸色平静了下来。
文风点点头,这点上他确实很诧异,而他更疑惑的是徐玉凤还有什么样的,令人震惊的身份。
徐玉凤把伸出胳膊揽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把脸贴上去,眸子望着前面说道:“那是因为我的父亲,而我是为了躲避一桩婚事,才主动要求出来的。在外面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除了有特殊的事情,我才回家里,平时基本上是在外面飘着的。
而做我们这行,不得不改变自己,于是,在一两年里,我从一个文弱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妖冶的女毒枭。我要让自己变狠,让自己做出更大的成绩,让金三角的人为之侧目,让我的父亲震动,当然更是为了能让我留在外面。经过几年的经营,北方已经越来越离不开我,所以父亲,也就不再像开始那样,老是要我回去,毕竟作为他的女儿是要像男人那样坚强,那样做出博大的事业才行。”
文风越听越疑惑,心里的感觉从眼睛里一丝不露地体现了出来。徐玉凤虽然没看他,但也能感觉地到,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是不是疑惑我的父亲是谁,也许你会想到我的父亲必然是金三角的大人物。这点确实不错,他不但是大人物,还是在那里说一不二的人。他就是金将军!”
徐玉凤的话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文风身心,他的身体登时大震,但惊讶的表情,并没有停留好久,毕竟在文风的心里,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他也想到过这点,但毕竟徐玉凤是姓徐的,而金将军是姓金的。
“我是跟着母亲姓的,如果姓金,会引起太多的人注意的。我的身份,也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文风,你不怪我现在才告诉你吧?”徐玉凤从他怀里抬起了头,趴着看着他。
文风心里的惊讶,正在慢慢地退下去,他笑了笑,摸了下徐玉凤的脸,然后柔声回道:“凤姐,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我,说明你对我的信任啊。”
“恩,你没生气就好。”徐玉凤重新把头埋了回去,享受着文风温情的爱抚。
“凤姐,那现在,你以前的那桩婚事情,怎么办了。你这次回金三角,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文风想起飞机徐玉凤说这事情时的表情,脸上不由地露出关切的表情。
“哦!”徐玉凤闻言答应了声,但眼神里却出现了黯然,过了一会儿,她轻叹一声回道:“我这次回去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也就是以前的那件婚事。父亲给我订的这门婚事,说起来也是为了家族。但是我不愿意,我不想在那里窝一辈子,我渴望外面的世界。
扎布是金三角的老牌势力,在金三角内势力仅次于我们金家,但是他们的实力还是距离我们相距甚远的。不过十年前,他们不知道受到谁的资助,武器方面力量大增,尽管和我们还是有差距,但也不容小视。
那时,他替他的儿子扎果向我父亲求婚,说要与我订婚。我的父亲考虑到金三角的局势,也就答应了下来。一旦和扎布家族有了这样的联姻后,我们金家的势力会更加稳固,对金三角的统治也为更加牢靠。要知道,在金三角,也是分布些许多势力的,不过,经过连年的拼杀和协商之后,才推选实力最强大,几乎无人能敌的我们金家来执掌大局。
这次事情生后,我就向父亲申请,出来历练,也算是变相的逃婚吧。这几年来,我偶尔回去,扎果便来纠缠,我从没给过他好脸色。他们家也不敢轻易招惹我们家族,毕竟实力上有差距。不过,这两年,扎家实力再次大增,比我们金家实力只略逊一筹,行事日见猖狂起来。扎布向我父亲提出了,要我回去和扎果结婚的要求,并且隐然威胁了我的事情。我父亲也顾忌他,所以才通知我,要我回去。我理解父亲,他也很为难。他也不喜欢扎果一家人,但是没办法吧。如果开战,金三角又会陷入混乱。
但是我不会就这么认命的,我要找一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做我的男人。我要把他带回去,骄傲地向金三角的人宣布,这就是我徐玉凤所要嫁的男人。我的父亲也绝对不会阻止我的,他扎家也奈何不了。文风,你就是我要找的男人,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徐玉凤说完,目光坚毅地看向了文风。
文风的手依然轻抚着她的秀,他的心里也思想起来。过了一会儿,在徐玉凤无限的期待之中,文风的脸上扬起睿智的笑意,他眼睛里放出柔和的光芒,轻轻地吻了徐玉凤的脸一下,然后柔声说道:“凤姐,我说过会陪你去金三角的,就一定不会食言!”
徐玉凤闻言,眸子里闪过感动的色彩,她猛地扑进文风怀里,开心又伤感地哭了起来。而文风的眼睛,看向了屋顶,他的眼神笃定,而又坚决,是那么自信,那么明朗!
第二百三十二章 玉女初吻
上午九时,文风和徐玉凤从客房,相携着走了出来,两人脸上都挂着笑,而徐玉凤更是春光满面,神采飞扬,泛着红润的光泽。二楼快下楼梯的时候,冷血和追命走了过来,默默地跟着他们两人身后,文风对着他们轻轻点了点头,便往下走去。
在一楼的豪华大厅里,山本牧夫已经坐在了沙上,他的旁边坐着松岛菜子。松岛菜子本来还有些淡漠的眼神,看到文风之后,很快地出现欢欣的神采。但看到脸泛光泽的徐玉凤,又似乎很自然地露出了敌意。徐玉凤没有理她,而是更加亲密地揽着文风的胳膊,整个身子毫无顾忌地靠在他身上。
山本牧夫笑着站了起来,远远地说道:“李先生和徐小姐好恩爱啊,连我这样的垂老之人看到,也不禁羡慕啊。呵呵!”
“山本先生见笑了,我平时也很难有这样的机会和玉凤在一起,毕竟各有各的事业,平时都很忙,这次难得能到一起,自然不免有些失态。失仪之处,还请海涵!”文风他们走了过去,脸上是很平淡的笑。
“哈哈,理解,理解!李先生,下人们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请先去用餐吧。我和菜子已经用过了。”山本牧夫很客气地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文风点点头,回道:“谢谢山本先生热情款待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山本牧夫做出个请的姿势。文风等四人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走到厨房的位置,有一个典雅的餐桌,已经摆放好了热腾腾的早点。四人坐下,也没拘束,很放心地吃了起来。山本牧夫肯这样礼下于人,自然是有事要求于文风,或者说依靠文风在内地的实力,所以自然是不会害他们的,即使谈判不成,身为世界上有名的黑道人物,他也不屑于用这样宵小的手段的。何况,他自己还自以为埋下了一个很得意的伏笔。
“是非之地,早离!”徐玉凤边吃,边在餐桌上不着痕迹地写道。
文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岂能不知道这样,虽然山本牧夫暂时没有异动,但毕竟是身在人家的地盘上,说不定会有许多未知的变故生。
他们很快地吃完早点,坐回沙上,山本牧夫一脸详和的样子,松岛菜子为在座的人斟上了清口的早餐茶。她特意端起文风面前的那杯子,微笑着递给了文风,“李先生请用!”
“谢谢!”文风脸上笑着,轻轻地打量着她,然后拿起杯子,品了一口,“美丽的日本天后所斟出的茶,确实与众不同,芳香宜人,味道清而浓郁,果然是极品!”
“哈哈,李先生谬赞,菜子还不快谢谢李先生!”山本牧夫似乎对状况很满意。
松岛菜子脸上出现羞涩的神情,她低下眸子,用英文小声回道:“谢谢李先生夸奖!”说完,她慢慢地坐在了文风的身边,而文风另一旁的徐玉凤,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她一直笑着,只是眼神里的笑意有些玩味儿。她现在对这位美丽的日本天后,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感。
“菜子,是我的干女儿,我有一个儿子,有些不成器,而这个干女儿,凭借自己在日本闯出这么大的名气,令我很欣慰。不过,我觉得日本的圈子毕竟很小,所以,我想叫她到外面展展,尤其是演艺事业蓬勃的香港,中国内地,当然还有台湾,新马。而我平时事务繁忙,很难顾的上这些,那边又是李先生事业展的地域。所以,我想请李先生代为照顾菜子,当然,该安排的,我还是为安排的。只要李先生能适时地搭把手,捧一下就可以了。这算是我的一个请求,你看呢,李先生?”山本牧夫说这话时,很慈祥地看着松岛菜子,似乎很疼爱的样子。
文风笑了笑,回道:“可以,这不算什么事情,山本先生言重了。能为松岛小姐,这么美丽的女士服务,我求之不得!”
“哈哈,李先生爽快,菜子,李先生已经答应帮忙了,看来你以后红遍亚洲,也是指日可待!”山本牧夫最后说的是日语。
松岛菜子转头看看文风,用英文小声说道:“谢谢!”她的神情很羞涩,说不出的动人。
文风温柔地笑着,轻轻贴近她的耳边,柔声回道:“你不是我的日本女人吗,怎么,这么快就生疏了,男人帮自己的女人不是应该的嘛。哎,还有,能不能告诉我,昨晚是不是你的初吻,以日本玉女人著称的你,应该还是很纯洁的吧。”文风的语调略带轻浮,但有种叫人难以抵御的磁性,他说的声音极小,显然也只有松岛菜子能够听到。
松岛菜子低着头,眸子闪过一道恨色,但一闪即逝,她的脸蛋儿,绯红起来,那一瞬间,很可爱,绝对不是做作的可爱。
山本牧夫很满意地看着,满意文风这样的举动,或许更满意自己的计划吧。过了会儿,他笑着说道:“李先生,徐小姐,想必还没在东京好好游玩过吧,那这样吧,今天菜子没什么事情,就叫她做个向导,带你们游一番东京吧。”他没有提昨晚的事情,松岛菜子也没有提,似乎昨晚那震动人心的倾吻没有生过似的。
“山本先生,您邀请我来东京,不是有事情要谈吗?”文风略想一下,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那个不急,小事一桩。李先生应该还没来过日本,这里虽然比不上你们中国,但也有许多风景名胜,既然来了,就好好地游玩一番吧,事情再谈。不能因为事情扫了你们的兴致。好了,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菜子,替我照顾好李先生和徐小姐。”山本牧夫说着,站了起来,不容回拒地把话说死了。说完,他就向外走去。
文风见状,表情也很平淡。等山本牧夫走出大厅以后,他笑着对身边的徐玉凤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只有静观其变了。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来过这里,也很想去看看日本高峰,富士山!”
“恩,好吧,我以前来过几次日本,只是行程匆匆,没流连过,既然山本先生有这样的美意,那就烦劳松岛小姐了。”徐玉凤说的是汉语,目光最后停留在松岛菜子身上。
松岛菜子见她语气客气,明白她的意思,便站起来回道:“能为李先生和徐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请不要太见外!”
文风笑了笑,用英语说道:“那咱们就动身吧,松岛小姐,你是不是需要乔装一下,像你这样的明星,走在大街上,应该非常轰动的。”
松岛菜子点点头,从身后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墨镜,戴上后,能遮住上半张脸儿,她又把头熟练地挽起,变得个梳法,整理完之后,猛一看,或许不注意的人,还真看不出来。只有她曼妙的身材,在群摆之下,依然玲珑诱惑。
一行人出了门,在大厅前面,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出现在眼界里,在明媚的阳光之下,闪烁着奢华耀眼的流光,晶莹的聚光点像宝石一样转动着。
只见松岛菜子拿出了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她回头看看文风,轻声说道:“上车吧,李先生。”
这辆豪华跑车的后面,是一辆高档的奔驰轿车,有个黑衣青年走过来,把钥匙交给了冷血。文风回头看看徐玉凤,眼神略有些歉意,也有些请示的意味儿。徐玉凤笑着点了点头,主动走向了后面的车。
文风对她笑了笑,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因为这辆跑车是两座的,所以,只能坐两个人,也许这也是有意安排的吧。松岛菜子没有把天棚打开,启动车,直接向前开去。她开的不算快,也不算慢。但开车的样子,隐隐地有股子勃的英气。
“想不到,松岛小姐的车,和我的是一样的牌子。”文风坐在副驾驶座上,笑着说道。
“一夜的睡眠,难道能把所有的一切都能忘怀吧,那忧郁,能达到心灵的忧伤练习曲,那温暖,也能达至心灵的春之歌。这些音符同样来自心的最深处,能把心底企及。也许,希望也在那最终的一刻苏醒!”松岛菜子没有回头,很平淡地说出了一番话。
文风听着,嘴角轻扬起微笑,过了会儿,才回道:“希望确实能够萌生,那浪漫动人的一切,我永远不会忘记,可是,我很希望那样的声音,和夜,和月亮,和星光一样真实。那样才是浪漫的真谛!菜子,我也很希望自己能够这样称呼你!”
“你不是说我要做你的日本女人吗,那么我可以做,你是否能够接受呢,在昨夜,其实这些都已经注定了,我的人生将不会再平静,我希望自己像海水那样,能够靠在岸上,能够享受大地的温馨!”松岛菜子突然转头看向了文风,眼神里的色泽,却是那么真挚。
文风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便这是伪装,那么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他次,为眼前的女人迷惑了。即使是山口组的工具,她的表达也太坦诚了,不能不叫人感到诧异。
正在文风思想间,松岛菜子用英文,又说了句无比动听,也很真挚,有如天籁的话:“昨夜,那是我的初吻!”
第二百三十三章 富士山上
富士山是日本高峰,位于本州岛中南部,跨静冈、山梨两县,东距东京约80千米,海拔山底周长125千米,山体呈圆锥状,山顶终年积雪。它还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山体呈优美的圆锥形,闻名於世,是日本的神圣象徵。由於山人合一的意识存在,每年夏季数以千计的日本人登至山顶神社朝拜。此山也是富士箱根伊豆国家公园的主要风景区。
富士山上,有富士八峰,北坡上有富士五湖,富士山东南是箱根火山森林区,以汤本和强罗两温泉疗养地而著名,富士山的南麓是一片辽阔的高原地带,绿草如茵,为牛羊成群的观光牧场。
山的西南麓有著名的白系瀑布和音止瀑布,白系瀑布,从岩壁上分成十余条细流,似无数白练自空而降,形成一个宽上百米的雨帘,颇为壮观。音止瀑布则似一根巨柱从高处冲击而下,声如雷鸣,震天动地。
富士山也称得上是一座天然植物园,山上的各种植物多达数千余种。总之,这里称的上是日本最著名的旅游圣地,也因其风景独特,秀美宜人而响誉世界。每年来这里游玩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九月的富士山已经有了初秋的凉意,走在森林间,看枫叶微红,在层层绿意中,增添了不少的活跃气氛,遥望山的高处,是连绵不断的白色,飘渺,洁白,又叫人向往。从山上往下看去,是一眼望不尽的绿色,那绿油油的草地之上,牛羊奔跑,嬉戏着,再远处还有波涛平静起伏的小湖和溪流,那里也停留着很多游人,在拍照,在戏水,在快乐地感受着大自然。
蓝天绿地,白色的山顶,青水碧波,及红色的枫叶,在树木顶上,不时飞起的小鸟,它们欢快地鸣唱着,游鱼在水里自在地穿梭,缤纷的花朵开在半山腰上,树木间还有奔跑着的可爱小兽,这一切,都诠释着造物之美,都诠释着世界的原真。
“秋日凝翠岭,凉吹肃离宫。荷疏一盖缺,树冷半帷空。侧阵移鸿影,圆花钉菊丛。摅怀俗尘外,高眺白云中。”文风站在一处山峦之上,极目向下望去,吟诵声悠然而起。
“如果这里没有游客,没有外面的喧扰,只有原住民,也许这里就是一块世外桃源,如此清幽的地方,可惜,世间再难寻到!”文风的声音似乎怀着无尽的向往和感叹,任谁面对这样别致的美景,回想生活,回想过往,回想未来,都会忍不住心感慨的。
徐玉凤轻轻揽着文风的胳膊,静静地听着文风朗诵的诗句,和他说出的话,眸子里浮现出款款柔情,她柔声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个地方,我会抛开一切,去陪伴你的,无论到哪里。即使是现在,无论你有什么选择,我都是你的。我想,终有一天,我会挣脱我身上的枷锁,能够永远地陪伴在你身边的。”
“凤姐!”文风转头轻喊了一声,心里不由地温暖起来,他伸出紧紧地搂了下徐玉凤,眼睛转向前方,才轻声回道:“放心吧,一定会有那一天的,我不会叫任何人伤害你,也一定会叫你解脱出来的,相信我,我不敢说什么事情,我都能做到。但我会努力,努力地去做一切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前面,无论是烈火,还是洪水,无论是狂风,还是暴雨,我都会勇敢地走过去。拥有你们的爱,拥有兄弟们的情义,我有信心能够走到这几不可能的顶点。就像眼前这座富士山的颠峰!”
文风的话很柔和,但却是怀着很大的决心说出来的,那声音里的气势,隐隐地震撼着人的心灵。不光徐玉凤,连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冷血,和追命也是,就连站在文风另一旁的松岛菜子也是眼泛异彩,连续的,又迅疾地闪动了几下。她好象能听懂文风他们的对话似的。
“菜子,你们日本有没有人到达过对面,这座日本最高峰的峰顶?”文风看着前面,突然问道。
松岛菜子想了想,回道:“这座剑峰终年积雪,山体光滑陡峭,气候寒冷,应该很少人上去吧,我没听说过。不过,据说在天空里,坐着飞机看顶峰的火山口,那里有如一朵灿开的莲花,很漂亮,很美很美!”
文风听完,慢慢地松开了搂着徐玉凤的手,向左边走了两步,欺近松岛菜子的耳畔,柔声说道:“如果我可以带你达到那个顶峰,甚至比这里要高许多的顶峰,你愿意陪我去那里,观看大地的风景吗?”文风这几句说的是汉语,而松岛菜子闻言,身子明显地一颤。
“你能听懂汉语,为何要装呢。那么,你会不会说汉语呢?”文风伸手轻轻搂住了她,嘴唇轻轻掠过她的耳垂儿。
松岛菜子的脸羞红起来,也许现在的状况正是他们希望的,但这并不她自己内心想要的。而她面对眼前这个帅气男子,那张明净,似乎含带着笑意的眼睛,却深深地感到一种无力感,一种感到自己会溃败的感觉。她摇摇头,赶紧把这样的感觉挥出脑海,调息一下,才用英文回道:“我没有装,你也没问过。我确实能听懂中文,但是我中文说的不好,不流利。所以我不想说。”
“哦!”文风点点头,接着说道:“菜子,能不能回答我上面的问题,因为我很想知道。”
“我,我很渴望有一天,能够站在一个很高的山顶上,向下俯瞰,俯瞰这大地的动人。因为那里也是最接近天空,最接近白云,到了晚上,也是最接近星星和月亮的地方。我也希望有一个人能够陪伴我,一个我真正心爱的人。不过,我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是你,也许,梦想终究是与现实相悖的。”松岛菜子也抬头看向对面,遥望起那座白色的富士山的最高峰来。她的眸子很清澈,表情很宁静,安详如天空的白云,真实如这山间的流水。
文风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他轻轻地松开了搂住松岛菜子的手,这样的时刻,他再也兴不起试探的心。因为前面的这张脸,可以说是日本最美丽的容颜,她圣洁地呈现在这神圣的自然之中,那神情,不可亵渎,不可轻辱。
“抱紧我吧,别松手,也许从昨夜开始,我就已经习惯你的怀抱,那一吻,注定我们两个的一生都会相系。好吗?”松岛菜子轻声说着,慢慢地回过头来,眼睛里晶莹闪动起来,楚楚动人。
文风不由自主地又搂住了她,她把身子紧紧地贴在文风怀抱里,微微轻颤着,似乎这山峦上的风,有些阴冷了。徐玉凤站在旁边,静静地转回身子,对冷血和追命招了招手,三人便开始往山下走去。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像他们说的那样的坏人吗,我原本你的年纪一定很大,长的也会很凶,没想到,你的年纪这么年轻,或许比我还小,而且还这么帅气,真的很难想象,你的身份却是那么复杂。”松岛菜子依偎在文风怀里,轻轻地说起话来。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也常常在想,也许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为了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爱人,我可以去拼,为了他们,我可以付出一切,无论是什么人,也不能伤害和我有关的人。对于敌人,也许我就是所谓的坏人。不过,我的心是最真诚的,菜子,你相信吗?”文风温柔地回道。
松岛菜子抬起头来,眸子里放出复杂的色彩,奇怪地问道:“那为什么你要把我的”她的声音有些大,但没说完,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说了。
“把你的什么?菜子,你说吧。”文风也有些诧异。
“没什么了,过几天,你就会走了吧。”松岛菜子把头靠进他怀里,叉开了话。
文风心里奇怪,但也没再问,只是隐隐地觉得松岛菜子想要说的,和山口组有关,和山本牧夫派她来的目的有关。可以,文风现在和她的关系有些微妙,情绪亦真亦假,有点复杂了。面对这样的美女,不动心那是假的,但就现在的文风来说,说到喜欢她,还为时过早。
“恩,如果没什么事情,一两天之后,我就会回香港了。”文风淡淡地回道。
“我十月十号在香港红馆有个演唱会,你可不可以来参加,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松岛菜子的声音,有些渴求的意味儿。
文风点点头,回道:“好的,我一定去!”
松岛菜子听了,没再回话,睫毛轻轻眨动着,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人和人的感觉很微妙,也许一天的时间,也许几句话,就可以改变内心的很多。
半小时后,在富士山区域的一家特色饭店吃了饭,红色的玛莎拉蒂开上了回东京的路上,黑色的奔驰自然是跟在后面,一路急驰,下午三点多,一行人回到了东京,这次的气氛不再冰冷,徐玉凤也特意和松岛菜子开始说话,不一会儿,两女的关系就热络起来,开始姐姐妹妹的互相称呼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明星被发现
把轿车开进停车场内,然后步行走进东京极具特色的购物区银座,这里是东京中央区的一个主要商业区,以高级购物商店闻名。是东京其中一个代表性地区,同时也是日本有代表性的最大最繁华的街。象征日本自然,历史,现代的三大景点(富士山,京都,银座)之一的银座,与巴黎的香榭里舍大道,纽约的第五大道齐名,是世界三大繁华中心之一。银座是通过不断填海造地才逐步形成今日的局势的。
银座有全日本著名大百货商店、特种工艺品的小商店,以及一些高级小吃店。也是文化娱乐中心。银座两侧人行道宽阔,周日又禁机动车通行,故有“步行者的天堂”之称。日本又是一个守传统、重礼仪的国家,古朴的民情在现代化的节拍下,显示出了特有的情致。东京的银座恰恰就体现出了古朴与华丽,传统与现代的有机结合。
两女走进这里,像个小女孩似的兴奋起来,毕竟她们难得这样悠闲地逛街。徐玉凤忙于金三角事务,这样的机会自然不多,即使偶尔转转,也没有今天这样的好心情。而松岛菜子自从成名后,更是很少来这种繁华的地方,一旦让疯狂的粉丝看到,那可是轰动的事情。文风走在后面,和冷血追命他们相对而笑,倒也有些兴趣。
虽然来的时候不是星期天,但也是热闹非凡。穿着时尚的年轻男女,与身穿和服的上年纪女士,来回走动着,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徐玉凤和松岛菜子兴致勃勃地,一个个店挨着一个店在转,而文风和冷血,追命三人,手里提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在欢声笑语的氛围里,倒也不觉得疲惫。
过了近一个小时,两女终于累了,几个人便找了一个点心店,在门前的轻便桌椅上歇息起来。点了一碟煎糕、和几个新出锅的玉米,立时觉得香味扑鼻。松岛菜子礼貌地把东西递给冷血和追命,两个人站在一旁,不好意思去接。
文风咬了一口徐玉凤递过来的玉米,转头说道:“你们两个也坐下,到这里了就别那么讲究了。现在玉凤,和菜子小姐又不是外人,不要那么见外。”
“好的,风哥!”追命活套一些,此时也逛累了,看到精制的小吃,也有些垂涎欲滴,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该轻松还是要轻松的。他拉着冷血坐下,拿起一个玉米就吃了起来。那吃相把两女都逗笑了,冷血只是坐着,却没有动面前的食物。
“菜子,还有什么好地方没有,咱们一会儿还去转,有几个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徐玉凤拉着松岛菜子,神秘地看了看文风等人。
“有啊!”松岛菜子闻言,眸子一亮,轻声回道:“姐姐,银座位于中央区西部,在新桥与京桥两桥间。分为银座一丁目至银座八丁目。银座四丁目与银座五丁目之间被晴海通所分隔,全部8个丁目由中央通贯通。从号街到第八号街及其周围闹市区,长约1公里。这里大的很呢,咱们连三分之一都没转到呢。”
“啊,这么大啊,以前只听说过这里,今天亲自来到了,还真是大开眼界。文风,那你说咱们还转不转了?”徐玉凤吃了一惊,转头看向文风。
文风笑了笑,回道:“随你们吧,反正你们也就转这么一次,就索性陪你们玩个够吧。”
“好也!”徐玉凤像个小女孩似的,她看了看文风,凑到松岛菜子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松岛菜子连连点头。
“凤姐,有什么事情吗,这么神秘!”文风忍不住问道。
“好了,没什么了,如果歇够了咱们就继续走吧。”徐玉凤没有正面回答,松岛菜子她们两个一边一个,拉起文风就走。把一堆东西,丢给了可怜的冷血和追命。
走了一会儿,一间数层高,非常高档的范思哲专卖店出现在眼前,外观极为奢华,门口站着几名靓丽的迎宾小姐,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里面的布局很大,一层应该是男装品牌。
文风被两女拉了进去,立刻有一位女侍者迎了过来,礼貌地问道:“先生,两位小姐,请问是要买衣服吗?男装还是女装?”她说的是日语。
“是的,我们要买男装,给这位先生买的。”松岛菜子用日语回道,她仍然戴着那大大的墨镜,让女侍者都感到有些奇怪。
“好的,我带几位去看下,我们刚从意大利空运回来的新款。”女侍者转身向西面走去,走到那几款新西装的柜台前,她很客气地介绍起来。
“姐姐,文风身上已经穿着一身白色的了,咱们就给他买一套深色的吧,我看这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就挺不错,里面配牙白色的衬衣,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松岛菜子摸了摸那套价值不菲的西装说道。
“不用了,穿身上这套”文风正要说话。
徐玉凤轻轻掩住了他的嘴,果决地说道;“今天你没有言权,一切都要听我和菜子妹妹的。”
文风闻言,便不再说什么,侍者拿出型号相等的,文风走进试衣间,不一会儿,就穿了出来,只见那身名贵的西服,穿在文风身上,更加显的贵气逼人,英挺不凡,配上文风儒雅的气势,更在高贵之中,增添了温和的亲近感。
徐玉凤和松岛菜子都看呆了,还是那位女侍者,一层大厅里的一些男女客人,也围了过来,几个女侍者,也在后面围观着。文风的嘴角洋溢着温暖,如同阳光的笑意,头轻轻扬起,浑身散着温和,让人无法抵御的魅力。
文风看见众人的情况,笑了笑,走到徐玉凤和松岛菜子面前,柔声问道:“怎么,不合适吗,你们两个什么呆呢?”
“不是,是太合适了。文风,你穿上这身衣服,帅极了!”徐玉凤醒过神来,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怀里。
“那么,我不穿他这一身,就不帅了吗?”文风促狭地问道。
“不是了,你穿什么都帅了,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了。”徐玉凤抬起头回道。
“呵呵,好了,凤姐,别人都看着我们呢!”文风拍了拍徐玉凤的肩头,转头看着松岛菜子问道:“你觉得合适吗,如果,不合适我再换别人,今天,我就任你们两个摆弄了。”
“合适,很合适!”松岛菜子走进几步,语气很平静,她的眸子盈盈地望着文风。
文风笑了笑,说道:“好了,那就要这身了,服务生,给你卡,我就直接穿上了。”
“先生,这身衣服,您穿在身上,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我有个事情想问一下,请问”这时,另一边的一位女侍者走过来,眼睛里露出犹疑。她说的是英语,很礼貌,好象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类的东西。
“请问吧。”文风心里感到有些奇怪,但仍然笑着回道。
“先生,请问这上面的人,是您吗?”那年轻的女侍者拿起手里的杂志,指着封面上的人问道。
文风低头看去,见那上面是一副很精美,很浪漫的画面,灿烂的星夜之下,一个钢琴师静静地在一角弹奏着,只露出钢琴来。而最中间,是两个温柔拥吻的男女,那女子一袭黑色的礼裙,从侧面可以看出她的绝色容颜。而男的,身穿浅色的休闲西装,身材挺拔,面色白净帅气。他们两个正在温馨而浪漫的亲吻着封面上还有个大大的标题《浪漫的邂逅》,而副标题却很直接,日本天后松岛菜子与神秘男子在某舞会当众拥吻。
文风看着,开始有些诧异,后来想了想,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的脸上慢慢地浮现了笑意,他抬头看看,已经凑到跟前来的松岛菜子,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娇羞的成分胜过了远胜于此。
“先生,你肯定是的!咦?您是不是松岛菜子小姐?”那女侍者惊喜地喊道。
“松岛菜子,在哪里,这位就是吗?”大厅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也迅地拥了过来。
松岛菜子下意识地去躲,一不注意被人把墨镜碰掉了,这下子,大厅可沸腾起来,那些女孩,女侍者们高喊着松岛菜子的名字,外面大街上也听到了屋里的喊声,人们开始不停地涌了起来。
“唉,大家看,还有杂志上,和松岛菜子拥吻的男子,快来看啊!”这时,人群里几个年轻人大喊起来。这样一来,局面更是哄动,一时有些混乱。文风极力地护着松岛菜子往里走,而徐玉凤被挤到一边,虽然她也是级美女,但在这位在日本声望无人能比的天后巨星来说,尤其又是在日本,还差的很远。
文风几乎抱起松岛菜子往楼上跑,后面疯狂的粉丝手里举着,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整出来的本和笔,在后面追着。
“小丫头,你的名气还真大,看来以后不能和明星逛街了,这可是太危险的事情。”文风笑着在松岛菜子耳边说道。一边说着,自己的脚步却不停滞,飞快地向楼上跑着。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复杂心情
松岛菜子被他抱在怀里,后面又是数不清的粉丝,脸不由地羞红了,还幸好这是家名牌专卖店,店里的客人虽然不少,但都是上层阶级。上面的人看到下面的情景,都自动地闪开了。文风抱着她,直跑到了电梯处,打开电梯,赶紧走进去,按下了到最高层的键。
“把我放下来吧。”松岛菜子小声说道。
文风轻轻地把她放下来,柔声问道:“你没事吧,会不会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
“恩,没事,刚开始的时候遇到过,这几年没怎么单独出来过,所以就没再遇到过。你呢,还好吗?”松岛菜子梳理一下头,抬头问道。
“我啊,当然有事了,现在心里还吓得,扑通扑通直跳着。那些人虽然没恶意,但那架势却像要吃人一样。我这样文弱的人,能不害怕呢。”文风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黠。
“扑哧!”松岛菜子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笑着说道:“你还文弱?真有趣?”
“那当然了,再厉害的人面对这些人,也会束手无策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口。”文风这次的表情很认真。
“真的吗?”松岛菜子被他表情所惑,不由地靠近了他。
文风待她伸出手来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搂住了她的腰,柔声问道:“说吧,你想怎么补偿我?”
“我,这事情能怎么补偿啊。”松岛菜子有些局促,脸又红了起来,看着文风的眼睛,她内心的无力感,再度加深了。
“昨天晚上,我还没有吻够,所以,很想”文风说着,轻轻地吻了下去,松岛菜子直觉得自己一阵眩晕。在这轻柔的吻里,她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这一时刻,她似乎忘记了地点,忘记了自我,忘记所有的事情。
电梯上升,又不住地降落了,来来回回,时间在这一吻里,静静地踱过。过了好久好久,电梯终于停了下来,门轻轻地滑开了,外面露出一条走廊来,没有人。松岛菜子依偎在文风怀抱,脸上泛着红润。文风搂着她往外走去,走到外面,文风轻轻地放开她,然后拉起她的手,就往走廊的尽头快步走去。
“咱们要去哪里?”松岛菜子醒过神儿来,疑惑地问道。
“下面的人应该还没走,走吧,陪我去看看银座的风景吧。”文风笑着回道。
到了走廊尽头,是一条通向楼顶的台阶,两人走了上去,打开小门,迎面吹来一阵凉爽的风,文风关上小门,便拉着松岛菜子走到了正面的楼顶护墙前,低头看向下面的街道,只见这座楼的门前,仍然堵满了人,大多是少男少女们,他们嘴里喊着什么,但是由于楼顶是十层上,所以,有些听不清楚。
但是,文风能猜出下面的人在喊什么,他回头看向松岛菜子,伸手轻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着说道:“你的影响力简直难以想象,这些人那么喜欢你,应该很恨我了。”
“为什么?”松岛菜子看看下面的情况,并没有感到惊讶,文风的话,却令她疑惑了。
“记得,你说过,已经习惯了我的怀抱,那么,或许,我也已经习惯了我的怀抱里有你。”文风对着她伸出了手。
松岛菜子犹豫了一会儿,眼神略有些复杂,但最后还是过去了。文风把她温柔地搂进怀里,才说道:“我把你们日本人心里,最纯情的玉女,最美丽的天后,都抱到自己怀里来了,而且享受那世间最动人的吻,最甜美的唇,你说,他们会不会恨我?”
“也许吧,过段时间就好了,他们能够理解的。我也不会叫喜欢我的人失望,我会唱出最动听的歌,演出最优秀的影片的。”松岛菜子静静地回答着,她和文风之间,似乎都默认了对方的关系,尽管这关系里,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立在海边遥望着远天蔚蓝的海,碧蓝的天构成了海天一色
波浪不断地拍击着思绪,时重时轻恰如恋爱的感觉叫人时而忧郁,时而欢喜
此刻,喜欢一些淡雅的色彩喜欢独自沉静眼里的世界幻化漂移想到了过往,以及未来
若片段般温柔呈现城市,村庄,山水草原,牧群,美丽的姑娘和风细雨,彩虹挂在天籁
而我自己,则在一个月色缭绕的小桥上携着伊的手幸福地笑着《海市蜃楼》”
文风听完她的话,望了望远处,低声读出了一诗,“菜子,那不远的地方就是大海,如果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座桥,连接彼此心灵的桥,我希望我看到的景色,是真实的,不要像空幻的海市蜃楼一样。即使它是空幻的画面,我也就把它变为现实。我会用我真挚的感情去历练它,去感染它。我也希望,它能够向我敞开一切,让我看清那美丽景色里的田园,白云蓝天太飘渺,太遥远,我更喜欢青草绿地,喜欢悠悠的歌曲,喜欢那唱着山歌的姑娘。”
“城市,村庄,山水草原,牧群,美丽的姑娘和风细雨,彩虹挂在天籁”松岛菜子轻声低喃起来,这次她用的是汉语,她的汉语确实有些生硬,但很好听。读着读着,她的眸子慢慢地湿润了,两行清泪不自觉地滑落了。
“菜子,我知道你心里有苦处,你说出来吧,我会帮你!”文风正过身来,抚着她的双肩说道。
松岛菜子却只是哭着,头顶上的天也渐渐阴郁了,要下雨的样子。文风看看天色,隐隐地有些着急,他拉起松岛菜子,想往楼下走。谁知松岛菜子,却一下子把他推开了,向另一面跑去。
“菜子,你干什么?”文风大惊,赶紧快步追上,一把拉住她,紧紧地搂进怀里,柔声说着:“傻丫头,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疯了吗?”
松岛菜子嚎然大哭,双拳狠狠地击打在文风胸口上,嘴里轻喊着:“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扑进了文风怀里。
这时,天空里飘起了雨,绵绵细雨有如漫天的珠帘垂落,被微风轻轻吹拂着,荡漾着。荡漾着人的心儿,把一缕缕阴郁,把一丝丝忧伤,都拂了进来。文风轻叹一声,把松岛菜子拦腰抱起,向下走去,在半路上遇到了找上来的徐玉凤和冷血,及追命。
“文风,菜子怎么了?”徐玉凤关切地问道。
文风轻摇了摇头,此时,他怀里的松岛菜子却挣扎着站了起来,勉强一笑,回道:“姐姐,我没事。”
“哦,那就好,走吧,一下雨,外面的那些人已经散了,冷血他们已经把车直接开到了门前,傍晚了,咱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徐玉凤说着,轻轻抚住了她的身子。
几个人不再说什么,直接坐电梯下了楼,走到楼下,那些女侍者仍然眼露惊羡地看着他们。这时,一个经理摸样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走到文风等人面前,她歉意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请这位先生,及松岛小姐原谅我们的过失,由于我们员工的不守规矩,给两位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实在抱歉。本来这件衣服,我们店打算做为补偿两位的礼物,但是这位徐小姐非要结帐,所以,我们无论如何,请松岛小姐不要生气,以后还常常光临我们专卖店。”
松岛菜子已经恢复正常,她大方地回道:“这位经理您客气了,是我给您的店里造成的困扰才是,如果有什么损失,我可以负责赔偿。”
“松岛小姐太见外了,怎么能叫您赔偿呢,那位不懂事的员工,我刚才已经开除了。还请您务必原谅,在同行面前,多多我们的好话,就行了。”那女人连连作揖,表情有些慌。
文风看着,忍不住笑了笑,像这样的国际名牌专卖店,都是针对上层人士的,而明星这一块,也是她们的一大客源。他们又哪里敢得罪,身为日本演艺界一姐的松岛菜子呢,更被提社会上传说的,松岛菜子身后隐遁的势力。
松岛菜子人很和气,还要说些什么。文风拉住了她,笑着用英语说道:“菜子,既然这位经理,都这样说了,你就别再客套了。还有,经理女士,你很会办事,这样吧,这次也让你们损失了不少生意,由我做主,以后松岛小姐的所有服饰,包括平时及演出所用的服装,都由你们这里负责设计,记住,我要专门为她设计,定做的。全世界不能有重样的。”
“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那位女经理面露喜色,激动地用英语问道。她自然是要翕动不已了,因为松岛菜子若是以后都穿她们的服装,那可不是一个人,一部分金钱的事的,她所带来的客源,和未来的利益,将是无法估量的。
“当然是真的,这是我的名片,你们两天后,派人去香港和我联系,我会叫人和你们签定协议,并打过款项来的。”文风从衣服里掏出了名片,递了过去。那位女经理,接过看了看,惊喜交加,连连称谢。
走出专卖店,坐回车上,松岛菜子看了看文风,轻声说道:“我不想被人包养,你这么坐,会破坏你所给我的好感的。”
文风闻言笑了笑,柔声回道:“记住这不是包养,这也不是投资,这是为了我所喜爱的青草和绿地!”
松岛菜子不再说话,启动了车,飞驰而去,而她的眼角似乎又有什么,晶莹流转起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吉川会现身
在松岛菜子的带领下,他们几人来到一家不算大,但很高档整洁的酒店,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坐电梯直接上了顶楼,这家酒店的顶楼,也不过就是六楼,走出电梯后,却被里面豪华的氛围所感染。
“这是一家会员式的酒店,有贵宾卡的人才能进入,环境很好,也很安静,我常和朋友到这里来,在这里也没有人,因为你是明星就打扰你,顶多只是礼貌地说几句。而且,这里的食物做得很好,有中日韩,及西式料理,样式很全,也很好吃。”松岛菜子边走边介绍,侍者们也礼貌地和她打着招呼。
“松岛小姐,请您到六号房间吧,那间是空着的。”一个年轻的女侍者迎上来,很礼貌地说道。
“好,麻烦你带路了。”松岛菜子很客气,几个人便在那女侍者的带领下,走进了六号包厢,里面的摆设很典雅,墙壁上挂着中国的山水画,给整洁的气氛,更增添了一些清幽之气。
几个人坐下后,女侍者问道:“松岛小姐,请问几位要用日式,还是中式,或者其他料理?”
松岛菜子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文风,文风笑了笑,回道:“不要看你,既然是在你们日本,就尝一尝你们日本的菜系吧。”
“这是菜谱,请先生点一下!”这里的服务员显然能听懂汉语,听完文风的话,立刻把菜谱拿了过来。
“菜子,你点吧!”文风又轻轻推给了松岛菜子,松岛菜子看向徐玉凤,徐玉凤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好吧!”松岛菜子也没再推拒,拿点菜铺熟练地点起菜来,又要了两瓶法国红酒。不一会儿,一桌子丰盛的日本菜,就6续上来了。日本菜承袭于中国的菜系,在加入了自己的地域特色,人文理论,也有其可赞誉的地方。当然,日本菜,由于局限,自是比不上,中国菜的博大精深,百花齐放。
这桌晚饭,在安静又不失气氛的状况下,进行着。冷血和追命不怎么说话,本来松岛菜子也没怎么说,但在徐玉凤有意的问话下,也渐渐地说了起来,文风偶尔插几句,也起到了活跃气氛的作用。过了一个多小时,饭吃完了,松岛菜子有这里的贵宾卡,划完卡,几个人就往外走去。
把轿车开到大街上,时间是晚上九点多,但因为外面飘着细雨,所以行人很少,而穿梭的车辆却一点不少,路两旁高耸的大厦里,灯火通明呢,也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松岛菜子,无声开着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文风也没有说话,虽然心里很想问,但一直没有说出口,他的脑海里,一直回应着,松岛菜子下午在楼顶上,在雨里伤心的摸样,还有那句伤感的‘我恨你!’。
文风刚才一直在想这事,却一直想不通,看松岛菜子的表情,那么真挚,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她为什么要恨自己呢,这点,是百思不得其解。而松岛菜子也不再说这事,文风自然是不会去问,他知道,如果松岛菜子想要说告诉他,迟早是会说的。也许,她自己心里也在矛盾着,在不断地考虑吧。
跑车开的飞快,渐渐地行入了东京的郊区,这里的街道很宽阔,但人烟和车流已经稀少,路两边的楼里也已经多数熄了灯,在雨里,街道迷茫起来。正街两边的小街道上,更是漆黑一片。
雨下的并不算急,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视线。文风看了看旁边的松岛菜子,关切地说道:“菜子,我来开吧!”
“不用了,你又不认识路,这条路走到头,转过去,就快到通往江户山的山路上了。”松岛菜子婉言拒绝了。过了一会儿,她回过头看看文风,又小声说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没事的,谢谢你了!”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现在下雨,天又黑,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不再你身边,你要自己担心,尽量别开着车,走这样的路,不安全,知道吗?”文风的声音很柔,透着自内心的关切。
松岛菜子点点头,小声回道:“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刚才一直压抑着的情感,不禁又浮动起来。她的心里感受着文风的关切,感觉到很温暖,这份情致,在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内心,有个问题,她很想问,但她不知道怎么去问,她现在也是左右为难的。
慢慢的,泪水又出现在她的眸子里,文风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而此时,他们的跑车正在拐过那个丁子口去。车很快地拐了过去,文风突然现前面有什么东西一闪,她赶紧大喊道:“菜子,停车,停车!”
而此时的松岛菜子泪水已经模糊的眼睛,她看不到前面,听见文风的话,有些慌乱了起来。眼见距离前面的事物,不足五米的人。文风猛地抓住方向盘,往左硬是一扭,跑车在巨大的力道下,出尖锐的摩擦声,硬是倒转了一个圈子,这时,松岛菜子意识到危险,等车稍稍停顿了,赶紧踩下了刹车。又一声轻响之后,跑车停住了,却连头带尾调了个圈子。
松岛菜子吓得脸都变了,怔怔地起呆来。文风看了看她,又看到她睫毛上仍然挂着的泪水,叹息一声,赶紧搂住了她,安慰道:“好了,菜子,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这时,冷血他们的车还没跟上来,虽然是奔驰,但和顶级跑车的度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何况松岛菜子开的飞快。
文风连连安慰着,过了好一会儿,松岛菜子才回过神儿来,她扑进文风怀里,又哭出声来。文风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傻丫头,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事情,你不要压抑自己。放心吧,我会好好对你的,不叫你受到任何伤害,即使他山口组,也不行!谁给了你伤害,我会叫他付出百倍代价!”说到最后,文风想到了山本牧夫虚假的笑脸,声音不由地冷了起来。
听到文风的话,松岛菜子停住了哭声,她抬起头,看着文风回道:“谢谢你,我没事情了,刚才是因为害怕的,现在好多了。”
文风闻言笑了笑,他知道松岛菜子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即使有一点,但更大的原因,还是在她心里。
“对了,刚才前面有什么东西啊,我没看清。”松岛菜子想到了刚才的事情,赶紧问道。
“哦?”文风回想一下,回道:“黑忽忽的,似乎是一蹿就出现的,我去看看,你在车上吧。”说完,文风就打开车门,往下走去。松岛菜子想喊他,但一把没拉住,也就不再说话了。
文风转身向前走去,只见几米外,那个黑忽忽的东西还是,蜷缩着。文风慢慢地走进,终于看清那是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文风,黑色西装上,开着几道明显的大口子,里面翻着白衬衣,而露出的白衬衣上染着黑红的血迹,细看之下,他的后背上,有几处明显的刀伤,还正流着血呢。只是和雨水混在一起,留在地上,路又黑,一时有些看不清楚。
文风心里暗惊,赶紧走了过去,那人似乎已经昏厥了,一动不动。文风把他的身子翻过来,只见一张年轻的脸庞出现在眼前,白白净净,有些像大学生的摸样,留着整齐的短,他的嘴里还溢着鲜血,眸子紧闭着。文风赶紧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现还有气,只是失学过多昏迷的,这个年轻人的衣服里面,有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系在胸口的衣服上,看起来,像是个校徽之类的东西。
“他是个人?怎么回事,受伤了吗?”这时,文风听到身后有人说道,他的头顶上也出现了一把伞。
文风点点头,没回头,抱起了那男子,往车的方向走去。正当快要走到时,就觉得身后,一阵车灯大作,刹车声不绝于耳,过了好一会儿,一阵嘈杂的步声响起。文风又觉得一阵手电的光芒照过来。
“嗨,你是什么人,你手里抱的是谁?”一个生冷的声音响起,文风回头看去,只见有至少二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围了过来,当前一人三十来岁,中等个子,满脸阴沉之色。
文风看向身边的松岛菜子,松岛菜子明白他的意思,便说道:“那个人问你是谁,手里抱的是什么人?”
“告诉他,我是谁和他无关,我手里抱的什么人,也和他无关。”文风淡淡地回道……
松岛菜子闻言一惊,但还是翻译了过去。那带头的青年登时大怒,喝道:“八噶!把你手里的人放下,饶你不死!少在这里管闲事,小心落得身死异乡!”
文风这次没等松岛菜子翻译,直接说道:“菜子,问问他,我手里的是谁,他们又想干什么?”
松岛菜子把话翻译了过去。那带头青年冷冷一笑,回道:“小子,看你样子好象有些来历,不过告诉你,这里是日本,我们是吉川会!你手里的人是我们帮会的叛徒。”他显然没有认出松岛菜子来,因为一是天黑,一是松岛菜子有意地用伞遮住了脸。
等松岛菜子把话翻译过来,文风听完,嘴角却扬起了笑意,他看看对方的人,又看看自己抱着学生摸样的人,心里暗暗想到:“日本第二大帮吉川会,有意思,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他们!”
第二百三十七章 血色雨夜
“小子,你究竟是谁?快放下我们的人,不然,小心我们对你不客气!”那带头青年见文风迟疑不语,而且脸上浮现微笑,不由地大怒了,他的手一挥,身后的青年们就拿出了明晃晃的钢刀,那森冷的光芒在模糊黑暗的雨夜里闪烁着,如同一张张猛兽的大嘴,也像是狼的眼睛。
“啊!”松岛菜子毕竟是个女孩,见状不由地轻呼出声,她走到文风身边,轻拉了下文风的胳膊。
文风转头看看她,柔声说道:“别怕,乖,你先到车里去吧,关上窗户,闭上眼睛,或许打开音乐,等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不,我想跟你在一起!”松岛菜子小声而坚定地说道。
“md,再说一句,放人,你滚蛋,不放,你也忒死!!!”对方带头的青年,也提出了一把刀,叫嚣起来。或许是他看到文风两人开着这么名贵的车,分析着或许有些来历,所以才有些顾忌,不然的话,早就砍过来了。
文风不用松岛菜子翻译,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没理那人,径自打开车门,要把手上的手放下去。这时,一只手无力的握住了他的胳膊,低头看去,只见文风抱着的那人,费力地睁开了眼睛,他虚弱地喃喃说道:“先生,谢谢,你了。把,把我放下吧,不然,不然,会连累,连累你们的。”他可能刚才已经转醒,看出文风是中国人了,所以,说的是汉语。
文风笑了笑,回道:“别再说话了,看你这样子,我也能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既然你有缘遇到我,我就不会叫你死掉的。放心吧,他们伤害不了你,也伤害不了我的!”不知道为什么,文风下意识地感到,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给了他一种好感,很亲切的感觉。
“先生”那年轻人有些激动了,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不用多说,你受的伤不重,但也不算轻,一会儿,我们会送你去医治的!”文风笑着劝慰道。
那年轻人确实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闻言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激动之情难以自制。文风正要把他放进车里,就听身后,有一人轻声说道:“风哥,把他交给我吧,我们先给他包扎一下。”
“好!”文风转身把手里的人,递了过去。来人正是冷血,追命等人。冷血接过那年轻人,赶紧向自己开的车走去。追命没动,静静地护卫在文风身后,淡漠地打量了下对面的人,就转回头来,不再看。也许这些人,对于他来说,是可以不屑一顾的。
徐玉凤拿着一把伞走到文风跟前,柔声问道:“文风,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凤姐,你带着菜子先回车上去吧。”文风微笑里透出关切。
“好吧!”徐玉凤知道文风的意思,也知道眼前的状况。她看了文风一眼,关切地说道:“那你小心了!”说完,她就去拉松岛菜子。
松岛菜子却倔强地甩开了徐玉凤的手,她扔掉手里的伞,走到文风跟前,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我不走,我说过不走的,我要看着你。你这坏蛋,你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我很担心,很担心,你说过,要去参加我的香港演唱会的,坏蛋”说着,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担忧地哭了。
文风拍着她的香肩,温柔地回道:“傻丫头,别担心。我说话一定算数,我不但会去参加你的演唱会,而且会给你很大,你永远意想不到的惊喜的!好了,听我的话,和凤姐去车上吧,我没事,你以为我会拿生命开玩笑吗?再说,我还没有”最后的话文风是贴在她耳朵上说的,所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松岛菜子听着,突然脸变得绯红,她娇羞地抬起眸子看看文风,然后又扎进他的怀里,过了会儿,才小声说道:“风,让我看着你好吗,我希望能目睹我男人的风采!”
“好!”文风见她坚决,便笑着答应了声。
正在这时,对面传来几声惊呼,几个青年嚷嚷起来:“大哥,那是松岛菜子!”“是啊,真的是!”“大哥,咱们日本大美女也!”
对方带头的青年也看了出来,只见他色色地一笑,说道:“看来,今晚的收获不小,还能得到一个大美女,兄弟们,一会给我加把劲,干掉那个不识相的小子!”“好,知道了,大哥!”
“小子,够了吧,别生死离别了,今晚,怪就怪你不识相,居然敢揽我们吉川会的事,你受死吧!!!”那青年脸色再度阴沉起来,他一挥手,立刻有十来个黑西装青年围了上来。他们走得不快,似乎已经把文风等人当成盘中菜,笼中鸟了。
文风见状,微微一笑,回头对追命说道:“追命,你负责别叫人逃走就是了,这一阵,很少有这样活动筋骨的时候,今晚,我就好好运动一下吧。”
“风哥,放心,我不会放走一只苍蝇的!”追命笑着回道。
文风回过头来,温柔地轻抚了一下,松岛菜子的头,柔声说道:“放心吧,菜子。对了,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给我唱一,行吗?”
松岛菜子看到他们笃定的神色,也渐渐地放下心来,便点了点头,想了想,红唇轻启,那无比动听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在这下着绵绵细雨的夜里,泛起了浪漫而温情的爱意。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那里,日子过得怎麽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就让这歌声成为你们生命的洗礼吧!”文风迎了过去,站在中央,静静地等那十来个人围上来,他淡淡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八噶!上!”这十来人当中一个大喝一声,举刀便砍了过来,其他人的刀也高高地举起了。
文风看看周围一起砍过的几把刀,并没有慌乱,他矮下身子,快地向先头跃起的一人,冲了过去。直撞在那人的肚子上,在那个人后退之间,文风迅疾地攥住了他的手,然后猛地一拧,在那人脸上肌肉疼地扭曲之时,他手里的刀已经到了文风手上。
文风轻轻一笑,听得后面风声响起,他把面前这人的身子猛地提起,向前推去,手里的刀在他松手之际,也狠狠地砍在了这人的脖子上,深入其里。那人大叫起来,鲜血迸,文风拨出刀,冲着他的脖子,上去就又是一刀,这刀又快又准,几乎把他的脖子砍掉了半边,那人疼得双手抓向脖子,又凄厉地叫着,挣扎了一会儿,才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这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文风上来做掉一人,无论前面仍然站立着的十来个人,还是身后提刀的那几个人,都不由地楞了楞。就在这时,文风已经迅地回转身体,身子高高跃刀,手里的钢刀也像弯刀一样,释放出耀目的光芒,直把最前面的两人,晃得眸子下意识地一躲。
而就在这一躲的工夫,文风的刀先狠在左边那人头上,夺出又狠狠地砍向右边一人。右边的人,在左边那人的惨叫声出,大骇失色,举刀去挡,却哪里来得及。而且再退也已经来不及了,旁边的人不及文风的度,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钢刀,像吐露着猛兽的利牙一样,咬在了右边那人的脖子上,连肉带血,顿时横飞。
这两人也倒在地上,疼得打起滚来。这下子,对方带头的青年可沉不住气了,他大喊一声:“八噶,一群废物,给我一起上,做掉他!”那剩下的几个人,不敢违抗,尽管心里有着微微骇惧,但仍然提着刀,涌了过来。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如果有那麽一天你说即将要离去,我会迷失我自己走入无边人海里”松岛菜子看到这样的情景,虽然脸色吓的苍白,但仍然坚持唱着,她唱的是香港一位天后级巨星的歌曲,而且用的是中文。她希望以这样的方式,给文风以力量。
徐玉凤有些担忧文风,但她更担忧身旁的女孩子。她想拉着松岛菜子走,却被松岛菜子回绝了,她也只好轻轻叹息一声,搂住了身旁女孩的身子。而此时的松岛菜子,早已经泪流满面,她的眸子痴痴地看着文风,似乎那场中只有文风一个人,别的一切都无法挡住她的视线。
冷血已经走了回来,他和追命站在后面,脸色平淡,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文风的实力,他们也能看出眼前这帮人的实力,所以,他们并没有担心,即使有突状况,他们也有自信能及时控制。别看他们一脸平淡,其实已经全身警惕,追命的手已经有意无意的放在了腰间,冷血则把一只手插进了裤兜里。他们两人的眼神似乎没有看场中的文风,而是越过他们,密切注意着后面没动的那十来个人,当然,也包括对方那个面色阴沉的带头青年!!
第二百三十八章 极度恐惧
那几个人围上来的度很快,而文风的度他在对方的头目大喊之时,身子已然动了起来。钢刀势大力沉地砸在其中一人,刚举起来的刀上。那人吃力不住,连连后退。文风上去就又是一脚,那人的身体斜着倒飞了出去,正砸上后面两人身上。
而在这时,有三把刀从不同方向,冲着文风呼啸而来。文风没有迟疑,甩手一刀,冲着右边一人砍去,两刀相撞,片刻即分。文风紧接着又是一刀,狠狠地砍在那人刀上,那个人反应慢了一些,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文风没继续追他,左边一人的刀已经砍了过来,文风向前两步,闪开了。而他后面那把刀一计落空,又举起砍了过来。
文风没有回头,直接把刀掷了出去,扔向左边那人,左边那人赶紧举刀去格挡。在他把刀格在一边时,突然他觉得自己握刀的手腕被人攥住了,接着身子不由自主地被猛地一拽。就在这同时,他的后背上传来了一阵巨大,而他手里的刀,也被面前的人夺了过去。
文风把刀夺过去,并且用这个人挡了后面那人手里的刀。他快地举起刀,几乎没有停顿,就照着那人的脸砍去。随着一阵凄厉的叫声喊起,面前的双手捂脸,身子乱跳起来。他的同伴不得以,又怕伤了他,只得躲避。
结果其中一人,一不注意,被这人撞了一个趔趄,他正摇晃间,只觉得肚子上一阵巨痛传来。他的眼前出现一个淡漠而帅气的面孔,接着,他又觉得肚子里被什么东西反着割过似的。他忍不住叫了起来,然后身子暴跌,倒在地上,猛烈地抽搐几下,就一动不动了。文风在拨出刀的同时,已然再度抬起,刀狠狠地落在了,仍然疼地跳个不停的人脖子上,一道血箭射出,他脸上扭曲一下,眼神里便出现了轻松的神情,倒在了地上。
围上来的十来个人,在十几分钟过后,只剩下了三个人,他们提着刀,眼神里露出了犹豫,露出了恐慌,身子慢慢后退着。文风微微一笑,抬起刀,朝他们身后,那带头的青年,举了起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该你了,别再叫你的手下送死了!”
“md,你究竟是什么,难道是藤原家的帮手?”对方的带头青年,为眼前的情景所震,心下也大惊,同时,也犹疑了起来。
“抱歉,我听不懂你的鸟语,请不要在废话,你们这些人一起上吧!”文风毫不客气地回道。手里的刀朝着对方的十几个人,划了个半圆的弧度。
“八噶,你难道不知道,惹上我们吉川会的后果,你带着我们帮会要的人,是走不出东京的,我劝你还是快些交出来,那样,我可以不计较眼前的事情。”那青年头目被文风的身手所摄,何况他看到跑车那边,还有两个一直没有动的人。
“你是个很罗嗦的,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几个今天谁也别想走,无论你们是日本的什么帮会,遇到我活该你们倒霉,这件事情我管定了,菜子,把这句话翻译给他们!”文风没有回头,脸上的表情也很淡漠。
松岛菜子脸色苍白,但很坚强,此刻仍然镇定,她已经停住歌声,此时,她看到文风没有出什么事情,心里也逐渐定了下来。听到文风的话,她稍稍整理下情绪,便翻译了过去。
对方的青年头领一听,脸色大变,他恨恨地看了文风几眼,手一挥,他身边的几个人就提刀涌了上来。而他自己没动,他的身旁还有两人没动。他们三个人的手,已经悄悄地摸向了腰间。趁着涌过去的人挡住了文风的视线,这三人赫然拿出了三把手枪,冲着文风举了起来,那带头的青年用日语喊了几句,那涌过去的几人赶紧闪到了两旁。
“小子,你的身手再高,也快不过我们手里的枪吧,既然你不听劝,不好意思了,今夜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哈哈!”对方的青年头目说着,狂笑了起来。
跑车旁的两女见状脸色大变,两人几乎同时喊道:“文风,小心!快闪开!”身子也想动,要跑过来。
两女正要对,却被两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胳膊。冷血的声音也同时响起:“两位放心,风哥没事的,一起掌控之中!”
两女回头,冷血面带自信,难得地对她们笑了笑。两女正在疑惑,文风的声音却响起了。
文风淡淡地看着对面的三个人,三把枪,嘴角浮现了久违的温和笑意,他平静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放下手里的枪,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很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以前用枪指着我的人,现在都已经不能说话,不能动了。还有,我的耐心很有限,我手下的耐心也很有限,懂我这句话的意思吗?菜子,给他们翻译过去。”
两女听到文风的话,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看着他英挺的背影,心里也安定不少。松岛菜子轻声把话翻译了过去。
对方的青年头目,听了却大笑起来,好象是听到了极度好笑的事情,他看着文风说道:“靠,还真有不自量力的人,小子,那好吧,我就叫你看看,不自量力是什么结果。”说着,他的神色陡然一冷,沉声再道:“开枪,做了这小子!”
啪!”他的话刚落下,就听三声很轻微的响声,响了起来。在雨声里显得更小了。而对面两女听到他的话,脸色大变了,跑了过来,想去拉文风,松岛菜子则很快地挡在了文风身前,她闭上了美丽的眸子。
过了好一会儿,松岛菜子只觉得一只手在轻轻抚摸她的头,那动作是那么熟悉,那么贴切,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回头看去,呈现在她眸子里的正是那熟悉的面容,和熟悉的笑意。
顿时她的心里一喜,扑进了文风怀里,哭着轻呼道:“你没事就好,刚才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文风扔掉另一只手里的刀,轻轻地搂住了她,柔声说道:“傻丫头,要对我有信心知道吗,无论何时,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要对我有信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绝对会做到的,因为,那是对我喜欢的女人的承诺!!!”
“凤姐,谢谢你!”文风转头对身旁的徐玉凤又柔声说了句。徐玉凤没有说话,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无声胜有声,在血雨腥风里,在凄冷的黑夜里,温情在悄悄地传递着,温暖了相爱之人的心。
过了一会儿,文风轻轻地对身后的人说道:“冷血,把这些苍蝇全部解决掉,只剩下带头的那人!”
冷血和追命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后,追命手里还提着一把轻轻冒着热气的手枪,那枪头上,安装着消音器。只见对方那拿枪的三人,手里的枪都掉在了地上,三个人都握着手腕,疼得哼哼着,脸疼得扭曲起来。
冷血没有回话,直接走向了对方那十来个提着砍刀的人。那些人早已被眼前的情景所惊呆,他们也是经历过不少数次黑道撕杀的人,只是今晚是别人杀他们,而且对方的身手实在太高,己方这么多人,却如同被玩在股掌。而对手的狠辣,又让他们从心底感到了恐惧。所以,见冷血面色冷冷地走过来,这些人都忍不住后退起来。
离那些人还有四五米的时候,一道细细的,而且很耀眼的光芒出现了,犹如清冷的闪电降落到了人间。那道闪电快地连闪起来,随着一声声惨叫,那些人不断地倒在地上。连举刀的时间都没有,最后三个人大骇,丢掉刀,向来路跑去。就见那道闪电,似乎更加迅疾,在一个黑影连跃之间,三声短促的痛呼过后,又是三声‘通通通!’
半蹲在地上捂着手的三人,早已惊骇交加,他们的同伴,几乎在肉眼看不清的情况下,被人悉数斩杀,虽然是在黑暗的雨里,但这度和身手也太过惊人了。当他们看到冷血面无表情的向他们走来时,身子都颤抖起来。冷血的表情冷,太冷了,而他手里的软剑,微微动颤着,那耀眼的光芒如幻化一样,释放着无尽的冷,森冷,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更成了恐惧之源。
青年头目身边的两人更是惊惧,他们哆嗦着,身子不住后退,顾不得手的疼痛,连连乞求起来:“别杀我们,别杀我们,这些都是副会长指使的,我们也不想做的!”
“八噶,你们两个混蛋,不想活了是不是。”那青年头目虽然也惊恐,但听到两个手下的话,忍不住喝斥起来。
文风看到了他们的表情,低声问了松岛菜子几句。问完后,文风松开怀里的松岛菜子和徐玉凤,走了过去。冷血见他走过来,便停在那三人身边,不动了,手里的剑却仍然,森冷地抖动着,如同毒蛇的信儿。
那三人见文风走来,自然是更加骇惧。文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那笑意,在此时,在他们眼里,却无异于勾魂的号角,比别的一切,都更为可怕,更叫人战栗!
第二百三十九章 露出端倪
文风笑着打量了下三人,又顺手拿起了地上的一把手枪,在三人恐惧的目光里,轻轻把玩着。过了一会儿,文风对左边一人,淡淡地说道:“能不能告诉我,车上的人,和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车上受伤的人,和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松岛菜子跟着走了过去,平静地翻译道。
“我们”那人转头看了看他们的头领,见那青年头目正狠狠地瞪着他,身子不由地一激灵,颤音回道:“没,没什么,他,他是我们帮会的叛徒。我们在奉命擒拿他。”
文风听了松岛菜子的翻译,目光又转向另外一人,那人吓得身子连颤,忙不跌地点着头。见到这样的情景,文风不由地笑了,他的目光又落在中间的青年头目身上,那青年头目见他看自己,便做出一脸强硬的表情。文风笑着说道:“还是由你说吧,我看你不开口,他们也不会说的。你现在已经落在我的手上,如果说出来,或许,我还会考虑放了你。”
那人听完松岛菜子的翻译,眸子里放出狠色,故做强横地回道:“休想,我们吉川会的人宁死不屈,你即使杀了我们,你也走不出东京,会长会替我们报仇的。告诉你,还是乖乖放了我们,那样还好商量,不然的话,我们的人寻上来,你们就等死吧!”
“呵呵!”文风悠然一笑,手里的枪轻轻点在了他脑门,然后说道:“看来,你这人还很有骨气,但不知道你的骨头硬呢,还是你这把枪的子弹硬!”
“凤姐,把菜子拉走!”文风没有回头,他知道徐玉凤一定在的。果然,他的话意落下,便响起一阵步声。
等步声听不到了,文风嘴角的笑意轻扬,那青年头目的眼睛里出现了明显的骇惧,但仍然做出一副强硬的样子,或许他仍然自恃自己帮会那块大牌子吧。而很可惜的是,他遇错了人,他也没看清局势。如果遇到的是别人,或许对吉川会有顾忌,但很遗憾的是,他遇到的是文风。
“你要是敢,敢杀我,我们吉”青年头目忍不住颤音说起来,他正说着,就听一声凌厉的响声,响起在了这黑暗的夜里。借着夜光在看去,只见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小黑洞,他的眸子里放出不置信的神色,怔怔地看着文风,他的手抬到了半空,似乎很不甘心。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体仰面倒了下去。
那剩下的两个青年吓得惊叫几声,眼睛睁得大大的,身子连连向一旁闪去,嘴巴大张,却再也出声音来。他们两个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当死亡真正来临时,像他们这样的人,自然是自心底的害怕了。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人,而是魔鬼。
文风直起身子,走向了其中一人。那人醒过神儿,吓得跪倒在地,不住地讨饶,嘴里说着些什么。文风明白他的意思,把他扶了起来,笑着说道:“这样做才对吗,老实合作,才是聪明人的选择,你说对不对?”说着,文风手里的枪毫无征兆地举起,向着旁边按下了扳机。
被他扶起来的人神色才稍稍平定,就听一声脆响,在身边响起,接着又是一声惨叫。他转头看去,刚恢复些的脸色,再度陷入惊恐。身子颤抖着,要瘫下去。文风硬是托住了他,说道:“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至少现在不会!”
文风对冷血一招手,冷血收起软剑,走去来,架住那人的一只胳膊,他和文风一左一右,架着这个人往车的方向走去。走到奔驰车前面,把他放下,那人虽然站着,但双腿不住地颤抖着。
文风走到跑车前,徐玉凤轻轻拉下车窗,文风看看里面,关切地问道:“凤姐,菜子没事吧,没吓着吧。”
“恩!”徐玉凤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你上去吧,我刚才抱着她,捂着她的耳朵,没叫她看。”
松岛菜子毕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虽然刚才没看到,但也能感觉的到,此时脸色也惨白,她看了看文风,一时说不话来。文风坐到车上,柔声说道:“菜子,等我一下,我交代几句,咱们就回去!”
等松岛菜子轻点点头,文风走下车去,拉着徐玉凤往奔驰车走去,冷血和追命正站在那日本青年身边,等着他呢。文风先是朝车里看看,转身便问道:“冷血,车上那个学生摸样的年轻人,怎么样了?”
“我给他包扎了,暂时止住血了,不过还需要赶紧医治。他现在好象疲倦已极,昏睡过去了。”冷血平静地回答着。
“恩,这样,凤姐,还要麻烦你了。”文风转头说道。
徐玉凤看到文风严谨的表情,也恢复了干练的本色,立刻回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能办的一定办到。”
文风点点头,想了想问道:“凤姐,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们金三角在东京,应该有秘密据点?”
“是的,需要动用他们吗?”徐玉凤感到文风问的有些不寻常,心里也疑惑起来。
“那倒不用,这样,你立刻联系一下他们,叫他们安排一个隐秘的住处,你和冷血,追命带着那个年轻人,还有地上这个人,赶到那里隐蔽起来。务必要隐秘,别人绝对不可以找到的,即使山口组,和吉川会。你们不用回山本牧夫的庄园了,还有,找一个懂日语的自己人,对地上这个人,今晚就展开审讯,问明白吉川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至于车上那个年轻人,也立刻找人给他治疗,但是什么也别问他,等我到了之后再说。”文风利落地安排起来。
“什么,文风,你自己回庄园,那山本牧夫会起疑的,而且,你自己回去,也太危险了。”徐玉凤很惊讶,也很担忧地回道。
“凤姐!”文风按住她的双肩,认真地说道:“我感觉到今天的事情不寻常,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可能很不简单。而且吉川会和山口组是死对头,我想咱们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至于山本牧夫那里,我就说你突然接到手下的紧急电话,回北方了,而我派冷血他们护送你回去了,由于事情太急,没来得及向他道别。放心吧,他即使心里怀疑,也不会过度显露的。何况,今晚的事情别人也不会知道,更涉及不到他山口组。”
“文风,好吧,我去办,可是,菜子,毕竟是”徐玉凤面露担忧,眸子扫了一下跑车的方向。
“放心吧,菜子不用那么做的。我有把握,从她刚才为我挡子弹那点,凤姐也应该能看出的。至于她,心里的那点事情,和山本的目的,我以后会彻底搞清的。既然山本牧夫叫她接近我,就说明,我现在是安全的,山本不会有动作的。事不迟疑,凤姐,你们走吧!”文风的声音不容回拒。
文风回过身,对冷血和追命挥了挥手,两人有些迟疑,眼睛里都露出关切,但看到文风坚定的眼神,也不再说什么,先把地上的人弄进了车里。追命在后面看守着他,冷血则上了司机座。徐玉凤看了眼文风,轻轻地靠进他怀里,关切地说道:“你要小心,知道吗,你还要陪我回家呢。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你明天一定要回来!我等你!”
文风心里感叹,搂了搂她,柔声回道:“辛苦你了,凤姐,我最晚明天晚上,一定和你联系的。我一定会陪你回家的,我说过,我答应的承诺是一定会做到的!”说完,文风松开了手,徐玉凤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走回了车上。
冷血默默地看了一眼外面,启动车,回转一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细雨里。这一节山路很安静,也许是下雨的关系,一直没有车辆路过。眼前的视野也渐渐模糊,能清楚地感触到的,只有远处黑忽忽的山峦。
文风回到车上,和松岛菜子换了下座位,由他开车,继续向江户山驶去。半小时后,车开进了江户山,但文风没有开上回山本牧夫那座庄园的路,而是在一个岔口拐了个弯,向前开了一截,然后又拐进了一个草坪上。
车里静静的,所有的灯都熄灭着,眼界里也是模糊一片,雨一滴滴,落在前窗上,泛起一处处水波。文风伸手把松岛菜子抱住了怀里,柔声问道:“刚才怕吗,现在好些了吗?”
松岛菜子没有回话,很顺从,又很贪婪地把身子蜷在他怀里,似乎在摄取这怀抱里的温暖。文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接着说道:“菜子,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这样的场面,在我的现实里常常出现,还有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们就会把那个年轻人杀掉,那个还是个学生的年轻人。你,是不是感到我有些可怕,如果真的感到害怕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那个承诺,我依然会兑现的。这是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不管未来怎样,我绝对不会食言!因为,在那个明媚的星空下,在温暖的春之歌的节奏里,在美丽的富士山上,在那家专卖店的电梯里,我曾经,深深的,很眷恋,也很喜欢地吻过你,也许,在双唇相交的时刻,我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你!”
第二百四十章 美人计真相
文风温柔地低语着,声音不大,但听到他最后的言语,松岛菜子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文风感觉到了,但看着怀里沉浸在哀郁里的人儿,心里又忍不住感叹起来。心里的感觉渐渐加重,叹息声从嘴角轻轻逸了出来。大概是听到了这叹息声,松岛菜子动动身子,轻轻地抬起了头,明净的眸子里却含带着泪水,她看到文风的面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盈盈而落。
“傻丫头,哭什么,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没关系的,我都会接受的。”文风眼睛里露出坦然,也含带着关切。
松岛菜子哭着,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双拳轻轻捶打起来,嘴里哽咽地说道:“坏人,你是个坏人,我为什么会遇到你呢。你明明知道我没那么想的,你还这么说,我刚才是很害怕,但那又不是害怕你,你却这么说,这不是伤我的心么。你叫我选择,我的选择,你难道不知道吗,坏人,你真的好坏!”
文风搂住了她,听着这饱含温情的话,心里也很感动,他只觉得自己的眼角,也有些湿润了。说实话,他是真的想叫松岛菜子选择,不愿意叫这么美丽的女孩,卷入是非旋涡,文风怕她会受到伤害,但是,松岛菜子已经无法避免地卷了进来。被一只巨手推了进来,这只手不是山本牧夫,也不是其他任何人,也许那就是命运。
“好了,菜子,不要哭了,怪我,我知道的。从你刚才挡在我身前,我就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苦,不想你因为我们而受到伤害。这些毕竟是男人的事情,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你这么美丽,这么纯洁,你不该走进来的,真的不该!”文风柔声劝慰着。
松岛菜子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她的眸子里突然浮现出果决的色彩,她看了看文风,问道:“我是被人派来,要以姿色诱惑你的,你知道吗?”
“知道!”文风淡淡地回道。
“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昨晚你明明警告过我的,你为什么还和我”松岛菜子露出诧异的表情。
“因为我不相信一个,能在一支乐曲里,流露出自心底的忧伤的纯洁女孩,会害我。因为从那时,我就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苦,她一定有许多的不得已,甚至是被人胁迫。或者是有着很大的误会!”文风面色温和,语气也很轻柔。
“误会,真的是误会吗?我曾经恨透了你,可是现在我却,我却喜欢上了,一个”松岛菜子露出了很为难,也很复杂的表情。
“菜子,把你心里的话都讲出来吧,也许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和山口组之间肯定有着不寻常的关系,现在,就把这一切告诉我吧,你也要相信我,我说出的话,绝对代表我的真心。因为,不论什么事情,我不值得骗人,也没理由要骗人。更何况,你是我喜欢的人!”文风很认真地回道。
“其实山本牧夫也知道,我的突然出现,会被你看穿的,不过,他相信,以我的相貌,你即使看穿,也一定会喜欢上,并且沉迷上我的。他相信你这样的年轻人,一定会被我这个人们公认的日本美女,所倾倒的。那时,我也坚信,没有能抵挡着住我的诱惑的。
而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回吻了我,举止有些轻浮。我心里有些窃喜,以为你最终还是被我的美色打动。但你后来的那几话,却让我很吃惊。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明知道是计策,还要上钩呢。我没见到你之前,知道你很年轻,但是也只是想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即使再聪明,也脱离不了花花公子的性格。但是,面对你,却叫我有种看不透的感觉。而且,你这坏人,很懂得占人家便宜。”松岛菜子说着,脸上娇羞起来,倒在了文风怀里。
“山本牧夫是想让我以后能够控制你,至少能够知道你帮会的机密,以后为他对付你起到作用。这下,你明白了吧?“松岛菜子接着说道。
文风听了,证实了心里的想法,但是他还是想不透松岛菜子和山口组之间的关系,还有,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呢。记得,在那家专卖店的楼顶上,松岛菜子情绪失控,也说过这样的话的。想到这点,文风眼神里,不由地露出了浓浓的疑惑。
“我知道你疑惑什么,我和山本牧夫之间没什么关系,和他们山口组也没什么关系,我的今天完全是靠我自己闯出来的。我的生活本来很平静,快乐地歌唱,快乐地拍戏,但是,在十天前,山本牧夫找到了我”松岛菜子似乎回想起来,眸子里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那悲伤叫人都为之震动。
文风看得心里一震,急切地问道:“菜子,究竟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山本松岛菜子回过神儿来,哽咽着回道:“他,他告诉我,我的父亲,被人逼着杀了!”
“你的父亲,他是谁?”文风大惊,脑海急转,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就是那位山口组的松岛部长?”
“是的,我的父亲虽然是黑社会,但是对我很好的,妈妈很早的时候去世了,是他一手把我拉大的。再过一阵儿,就是他的生日了,我本来,还,还打算给他好好过一个呢。可是,可是没,没想到”松岛菜子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了,她伏在文风怀里,痛哭起来。
“唉!”文风拍着她的背,长叹一声。那个松岛部长虽然不是他杀的,但也有天地盟这方面的原因。
“菜子,你相信山本牧夫所说的话吗?”过了一会儿,文风平静地问道。
松岛菜子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文风,眼神里无尽的忧伤,她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文风的解释。
文风又轻叹了一声,把她搂进怀里,从头讲述了起来,从青帮雇佣山口组的刀手团杀手,暗杀自己,到马兰儿受重伤,及天地盟对中国北方山口组白道企业展开的猛烈打击,再到最近小泉一郎去香港找他,及那份协议,还有邀请他到东京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但文风隐去了松岛部长身异处的情节,怕松岛菜子接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当文风讲到马兰儿为他挡枪的时候,他眼睛里不由地哀伤起来,那是种自心底的沉痛,连松岛菜子看了,都被感染了,忍不住心疼的感觉,轻轻擦拭了他的眼角。文风讲完了,静静地看着她。松岛菜子没有说话,似乎在细细地想着什么。
“菜子,你相信我说的吗?”文风忍不住问了句。
松岛菜子回过神儿来,看了看他,把头靠近了他怀里,小声回道:“我相信,谢谢你叫我知道真相。”
“可是,你父亲的死,也和我,也和我”文风的话音里充满着歉意。
没等他说完,松岛菜子轻轻地掩住了他的嘴,轻声说道:“我明白的,那和你无关,怪你怪山口组,和山本牧夫,我一定会为父亲报仇的!”说到最后,松岛菜子的眸子里,露出了坚定的神色。
“菜子,你千万别”文风见状大骇。松岛菜子疑惑地看向了他,很是不解。
文风紧紧搂了搂她,说道:“傻丫头,这仇是一定要报的,但如果你现在暴露,会害了你自己的,山口组,又岂是你一个弱女子能对付的。放心,你忍耐一下,用不了几年,我会替你报这个仇的。那时,不但他山本牧夫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连山口组也要付出代价。懂我的意思吗,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按照山本牧夫的安排,来接近我,知道吗?”
“可是,我,我好恨!”松岛菜子忍不住心里的愤恨。
“我知道,但是你要好好想想,菜子,你很聪明,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成绩,我是为了你好,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文风说了几句,便不再说了,他是要给松岛菜子自己考虑的时间。
松岛菜子静静地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神色一松,看着文风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露出破绽的。”
“恩,你能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会想办法叫你脱离山口组的控制的。菜子,如果,为了我,叫你离开你的祖国,甚至离开你喜欢的事业,你愿意吗?”文风轻轻抚着她的头,柔声问道。
“傻人儿,从我挡住你身前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离不开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我想,应该是和那位兰儿一样的原因吧。就像那歌的名字,我只在乎你,任时光勿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松岛菜子轻轻地唱了起来,那么动听,那么动情。
文风看着她的面容,她的眸子里,那清澈的纯真,动人的柔情,他只觉得自己慢慢迷失了。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一点一点,就箱窗外的雨那么滴落着。松岛菜子抬起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温情地回应起来。下着绵绵细雨的夜,是这样宁静,又这么温馨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