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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撕文服毒     我是大娱乐家txt下载     我是大娱乐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五章 人比人得死

    车子最后是在一个过街天桥旁边停下来的,李米对两人说道:“九块,谢谢。”

    “要得。”裘火贵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十元的纸票递给李米。

    李米接过了看了一眼:“没零钱吗?我没零的。”

    “俺也没得零钱。”裘火贵摇头。

    “那怎么办啊?找不开呀。”李米又点燃了一根烟。“要不算了吧?就一块钱。”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裘火贵憨厚的笑容与坚定地摇头。

    “呵。”李米笑了一声:“就一块而已呀大哥。”

    然而,对方的回答依旧是摇头。

    “好,等着吧。”李米无奈,她将烟卷叼进嘴里,然后拿着钱走下了车,去前面几十米外的早餐铺破零钱。

    然而,就在她离开之后,裘火贵却猛地推了一把裘水天,“快,快拿东西下车。”

    突然被推下车,裘水天都懵了,嘴里直念叨着:“钱,一块钱。”

    “什么一块钱,钱重要命重要!”裘火贵推着裘水天走上了过街天桥,虽然嘴里这么说的,但临走之前,他还是回到车里找了找,最后顺走了车里的一本杂志,嘴里念着:“tmd,拿这个顶一块钱。”

    他的脸上再也没了那种憨厚的笑,反倒显得很凶恶。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其实这本杂志里贴的都是方文的照片,杂志是李米找方文用的。

    而在他俩走远后,等李米破完零钱回来,却发现车里没有人了。她也并没有发现那本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杂志丢了,嘟囔了一句“神经病”之后,她坐回了车里,车子缓缓启动,最终消失在了摄像机的远景镜头当中。

    “咔。漂亮!”就在车子消失的同一时间,导演曹保平发出一声兴奋地大喊。

    曹保平很兴奋,柳辣也同样激动,就连一旁向来沉默寡言的张涵语都用力拍了两下巴掌。

    整个拍摄的过程,柳辣等人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和电视剧的拍摄不同,电影拍摄拥有很长的连贯性,一个镜头只要演员不出错,通常能拍摄上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的时间,然后在从其中剪辑出精华的一部分,用作影片里。

    而电视剧则正好相反,为了节省成本,通常都是一个镜头几十秒,尽最大可能减少失误的发生。有时候在需要同一个场景的画面时,甚至会将一些之前拍过的镜头,直接重新调一下色,然后再次放到作品里。

    这也是为什么国内的电视剧,很少出现精品的原因,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拍的人,压根也就没想着给它拍成精品。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演员的挑费太高了。举个例子,一部电影和电视剧同样投资五千万,电影有几个演员就够了,拿《李米的猜想》来说,几个明星的片酬加起来,差不多一千万左右的样子。

    但电视可不一样,一部几十集的电视剧,大大小小的明星艺人,少说也得十几个参演。要是碰上那种大型古装的题材,人数甚至能达到三四十人,这片酬没个几千万绝对下不来,一般公司真的拍不起。就算一咬牙拍了,大部分预算也都是演员的工资,小部分才是拍摄的费用,这么拍还想要好看,那真的不太容易……

    周公子三人的演技,着实令柳辣狠狠震撼了一把。

    先说王保强,他给人以整体的感觉就是自然,完全看不出来是在演戏,好像他就该是这么一个人,就该说着一嘴拗口的方言,就该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就该去找那个因为怕“睡”而跑掉的小香做媳妇。

    他的表演实在太自然了,以至于之后的几年里,王保强所扮演的角色,依旧是固定在这种傻根、裘水天、许三多的人物性格里,因为大家都觉得他演这个最传神。真到很多年以后,随着王保强的戏路越来越宽,大家这才恍然,原来不是他演这种人物像,而是他其实是个天才,不论演什么都不差,并不局限在这种角色里。

    比王保强更令柳辣惊艳的,是他身边裘火贵的扮演者王闫辉。人家不愧是专业院团,在话剧舞台上表演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整个表演显得特别从容不迫,演的就跟过日子一样简单。

    其实他扮演的这个角色挺难演的,这人表面是个憨厚的民工,实则却是个为了钱财敢于人体运毒的亡命之徒。想要拿捏住这种善良与凶恶之间的平衡,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儿,但王闫辉却演的很惬意,很传神,表面老实巴交、憨厚谨小,眼神中却时不时有凶光闪过,令人不寒而栗。

    再有就是周公子了,她的表演很难评价,有人说好,也有人说不好。说好的人,觉得她演的传神,演的深刻。说不好的人,觉得她用力过猛,有点像是为了表演而表演,这和王保强的自然,和王闫辉的惬意不是同一种路子。

    不过不论好还是不好,至少有一件事儿是确定的,那就是周公子演出来的东西很好看,或许有些浮夸,不真实,但的的确确充满了魅力,令人欲罢不能。

    今天的表演中,她的那种独特的魅力又展现出来了。她每吸一口烟,每向车上的乘客问一次方文的事儿,每当得到否定回答时的低头沉默,每一丝落寞的身影,都令柳辣觉得心疼不已,有一种冲上去将这个女孩拦入怀的冲动。

    不过冲动终究只是冲动,柳辣还没胆儿大到那种地步。

    出乎意料,这第一部分镜头,导演曹保平本以为得用一整天的时间才能拍完呢。没想到却仅仅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完事了,这几个演员实在太高效了。

    喜出望外,原本制定的计划也就得改了。他赶忙吩咐化妆师给柳辣和女演员安柠上妆,原本预计明天才拍的他们俩的镜头,今天就可以提前拍摄了。

    剧组自然是带着化妆师的,化妆师赶忙给柳辣二人补了妆,柳辣到没有太多要化的地方,但因为他皮肤太白了,所以得打一些阴影,让自己显得干练一些。

    为了拍这部戏,柳辣特意剃了个圆寸,现在一走道,柳辣都觉得头顶上发凉。别人都说还挺好看的,但柳辣自己却有点儿别扭,唯一的好处,就是洗头的时候特别爽。

    很快,妆画完了,两个演员也坐进了车子里,随着曹保平的一声“action”拍摄正式开始了。

    “停。”然而,刚刚开始了还没一秒钟,两个演员还没等说话呢,曹保平又突然喊了停。“辣子,你正视前方,眼睛别老往镜头的方向瞟。”他大声对柳辣喊道。

    “哎,我知道了。”柳辣赶紧应了一声,有点儿汗颜。这个拍摄的摄像头就固定在车子的一角,一听拍摄开始,柳辣情不自禁地就看了过去,结果一看,立马就被喊停了。这也就是电影和电视的区别,如果是电视,不太可能会为了某个演员一时眼神的疏忽而喊停,基本就过去了,但电影显然要求更高一些。

    “action。”

    重新摆好姿势后,拍摄再次开始了。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恍惚间,柳辣似乎听见远处的某个工作人员在对身边的人:“看,都是演员,实力差距就这么大,这人比人得死啊……”

第一百零六章 NG小王子登场

    抛却心中的杂念,柳辣强逼自己进入到角色当中去。因为这段戏来的太突然,原本是明天要拍的,结果现在突然就开始了,一点儿准备的时间也没有,因此柳辣觉得自己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

    这段故事也是发生在车里,一辆老旧的捷达车,柳辣饰演的方文和安柠饰演的艾菲坐在车中。这个叫安柠的姐们儿也是个熟悉的面孔,柳辣具体记不清她演过什么电影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未来她应该也出演过很多配角的角色,算是一个演技比较成熟的演员。

    还是刚才周公子他们走过的那条街道,还是一辆老旧的车,只是这次车里的人却变了。

    拍摄开始后,几秒钟的沉默,接着艾菲最先开口,她用力拿手指点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你知道吗?人的脑袋里有很多根线,有的管着吃喝拉撒,有的管着说话行动,人就像被这根线控制的木偶。我这里面有根儿线烧断了,医生说来的再晚一会儿,我tm就植物人了。”

    她留着刚刚到肩膀的短发,看上去似乎很久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头发很杂乱,一些发丝零零散散遮挡在眼前。再配合上她低哑的声音,还有丰富的肢体语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癫狂感。

    “哦。”方文点了下头,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这段戏柳辣是按照上一世邓朝的方式演的,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刚点了下头“咔”的声音就又出现了。

    突然又被叫停,柳辣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迷茫。

    这个时候曹保平的声音传来:“安柠没问题,非常的好。辣子感情太浅了,再浓烈一些。”

    指导起戏来,曹保平可不像平时看着那么搔柔了,整个人变得很严肃、严格。

    柳辣低头想了几秒钟,再次抬起头,他朝着镜头做了个ok的手势。

    拍摄接着艾菲的话开始,这次在她的话音落下后,柳辣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沉默了两秒钟,轻轻抿了下嘴唇后,他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戒了吧。”

    这次曹保平没有喊停,于是艾菲也就接着演。“哼哼。”她低头用鼻子挤出了两声冷笑,然后突然抬头致使柳辣:“我戒的了毒,但我戒的了你吗?”

    她这个抬头的动作真的太突然了,把柳辣给吓了一跳,原本直视前方的脑袋,下意识猛地转向了她的方向,这一下甩的有点狠,柳辣觉得脖子都痛了一下。打从一转过来,柳辣就知道自己又出错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念出了台词:“戒吧,我陪你一块……”

    “咔。”果不其然,柳辣的话还没说完,曹保平就又喊停了:“辣子你干嘛呢?用不用这么激动啊,你在把脖子给扭断了。”

    柳辣身边的安柠也是笑了:“嚯,小柳这下可够使劲的呀,我都听见“嘎巴”一声了。”

    柳辣臊的呀,连连摆手:“不好意思,抱歉,激动了!”

    连平常不愿意说话的张涵语都损了柳辣一句:“那你可真得悠着点,别太激动了,你这演个戏也忒危险了,等会儿嘎嘣一下在死一个,那我们这辈子的谈资可就出来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拍摄的顺利程度出乎预料的关系吧,这会儿柳辣虽然在不停地出错,但并没有人因此感到生气或责怪他,大家都笑咪咪地,心情还都不错。说白了,柳辣这段就算是今天奉送的,能拍完最好,拍不完也不要紧,反正本身就是明天的计划。

    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拍摄再次开始了。

    然而,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中,柳辣还是不停的出错。通常他犯的都不是大错,像基本功的错误他很少犯,什么忘词了,没有跟住镜头移动了,这种错误基本不会在柳辣身上发生。

    他所犯的错误,主要还是在表演不到位,还有跟搭戏的演员配合不默契的上面。表演不到位是正常的,毕竟柳辣的功底本身就不够强,照抄着邓朝的表演方式,终究只是抄而已,演不出人家的精髓。

    至于配合不到位,那就真的纯属是经验的问题了。之前拍《与青春有关的日子》的时候,通常一出来都是七八个演员一起,镜头比较散,演好自己的就成,谈不到什么配合不配合。

    但是这次就不行了,车里总共就俩演员,要是配合不上那就没法看了。

    打个比方来说,安柠讲一句话,十个字儿她只说了八个字儿,剩下两个字儿准备顿一下,酝酿感情后再说。

    但是柳辣和人家没默契呀,看见她顿住了,立马就把话接上去了,那这段戏肯定就得重拍。

    还有一次,安柠转头的时候,柳辣一不小心脑袋直接跟人家磕一块了,那这段也就更用不了了。

    总之,一路磕磕绊绊,到最后,车子终于也来到了桥下,这段戏也总算是拍下来了。

    几乎同样的戏份,周公子他们那段甚至比柳辣这段还要长上一些。但人家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拍完了,柳辣却足足折腾了四个多点儿。

    所幸,今天的拍摄速度已经大大出乎曹保平的预料了,所以他还是挺满意的。

    柳辣下车之后,他甚至还上去开了句玩笑:“我说辣子啊,你这都成ng小王子了,我才琢磨明白,你该不会是为了拖延进度,多挣一天的钱才故意这么演的吧?”

    柳辣……

    这部戏和别的电影不一样,这是一部完全没有夜戏的电影,也很少有房间里的戏份,百分之九十五的戏份都发生在白天,这也就导致了它每天可用的拍摄时间,注定要比别的戏少一半。

    柳辣和安柠这一段戏拍完,时间也才到下午四点多一些,天色还早,见状,曹保平赶忙又安排了一场戏,拍摄这么顺利,简直超乎想象,他乐得牙都快露出来了。

    虽然拍的非常快,但作为前世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柳辣却深知,自己这群人今天一天拍的戏份,其实也就是上映之后,电影开始前三分钟的内容而已,为了电影的流畅性和可看度,其中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五最终会被剪掉……

第一百零七章 宝宝的演技教学

    说起来,接下来这段戏柳辣也歇不得,同样得参与其中,因为里面有一个他的镜头。

    接下来演的内容,是裘水天和裘火贵两人走上过街天桥后,开始寻找他们的接头对象。原来两人是人体藏毒的毒贩,要从接头对象那里拿到飞机票,然后搭乘飞机前往广州,在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应他们,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然而,两人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他们误把一个在桥上准备自杀的诗人当成了接头对象。俩人走过去陪着笑脸,环顾四周后小声说道:“哎,俺们来了,机票呢?”

    诗人看了他们一眼,用方言念了首诗:“湖底对自己是无底的,岸对自己也无岸。它的水对自己也是不湿不干的,它的波浪也不会感到单一或个别。这些波浪在既不小也不大的石头周围,对自己那听若无闻的轻声细语而轻声细语。”

    “啊?”俩人对视一眼,没听懂诗人说的是啥。

    就在下一秒,念过这首诗之后,诗人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一个转身“唰”就从桥上翻了下去,然后重重砸在桥下的一辆老旧的捷达车里。

    车里坐着俩人,方文和艾菲。原来方文才是裘水天和裘火贵他俩真正的接头对象。

    再说桥上的两个人,看见他们自以为的接头人竟自杀了,俩人都吓了一跳。“他咋跳了?咋跳了?是不是看见警察了!”裘水天崩溃地大喊。

    “别tm喊了,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干啥的?”裘火贵又给了裘水天一个巴掌,然后拽着他:“快跑。”说着话,俩人蹭蹭跑了起来,一不小心,刚刚从周公子车里顺出来的那本杂志,从桥上掉了下去,正好掉在了从车里出来的方文手中。

    方文翻开杂志一看,里面竟然全都是自己的照片,一下子,方文变得紧张了起来。

    再说桥上裘火贵与裘水天,俩人跑下桥之后,急急忙忙的伸手拦出租车。很快,一辆车子停在了他俩身边,车窗摇下,露出驾驶室中李米的脸孔:“怎么又是你们?打车?”

    “嗯。”

    “不。”

    俩人相视了一眼,结果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最后,俩人还是上了车……

    到这里,这段戏也拍完了,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今天的任务就算是全部结束了,剧组开始收工。

    这一整天的戏拍完,正好应了周公子的那句话,导演拍戏的手法是在画一个圈。显然,今天故事的这个圈已经形成了,对于曹保平的能力,柳辣着实是钦佩不已。

    收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因为没有夜戏,所以收工之后就是大家自由活动的时间了。不过拍了一整天的戏,不论演员还是工作人员也都挺累的了,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后,大家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唯一精神头十足的人,那必须是王保强。

    “走啊辣子,我都打听好了,咱们酒店旁边就有个夜市,里面啥好玩的东西都有,俺这是第一次来云南,咱俩逛逛去呀?”他拿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蹿腾柳辣。

    柳辣正好心情有点小郁闷,心说出去逛逛,散散心也是好事儿,于是就跟着王保强两人走出了酒店。

    昆明是座四季如春的城市,即便在冬天,气温也是比较暖和的,中午那会儿有十度左右,现在温度降下来一些,大概也有个五六度。

    两人穿着薄毛衣,带着大黑超墨镜,悄悄混进了夜市的人群中。打从一进来,柳辣就开始后悔了,没别的,就是因为这哥们儿的精神头太足了。

    “辣子快这有个烤串的!”

    “辣子毛毛虫你吃吗?”

    “哎,你吃过蝎子吗?还有蜈蚣呢!”

    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没有他不喜欢的,从头看到尾,从头吃到尾。柳辣可没他这“肚量”,一边转悠,他一边买了些云南十八怪之类的土特产,准备抽空给师父和父母寄回去。

    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吃饱喝足直打嗝,一个大包小裹拎在手,俩人都算是满载而归的回了酒店。

    等回到房间之后,王保强的兴奋劲儿总算是过去了,人也开始感到疲惫了,也没有洗漱,他扑通倒在了床上。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是累了,但今天柳辣可睡不着了。

    柳辣跑到了他这屋:“保强,你说你演戏怎么就那么好呢?我怎么就总出错呢?你教教我呗。”

    王保强耷拉着脑袋看他:“那玩意有啥教的自己悟!你能不能回屋睡觉?”

    “别介呀,你快说说。这么早睡什么觉,你不是学过武术吗?来,快表演一段。”

    王保强都快哭了:“哎,你这话听着耳熟啊,这不是昨天俺跟你说的吗……”

    王保强也是看出来了,自己要是不说点啥,今儿这觉就别想睡舒坦了。

    他从床上座了起来:“你要跟俺学是吧?俺也不会叫你啊,要不咱俩就演演看。”他想了想对柳辣说道:“这样,你演一个拿着几十斤重的东西,然后爬楼梯的人吧。”

    “啊?”柳辣愣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后,他也没犹豫就开始演了。

    他微微弯下腰,假装手里有一个很沉的东西,眉头微微皱着,双脚吃力地做出迈步的动作。迈出两步之后,他身体还微微抖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好像因为手里的东西太重,所以保持不住平衡似的。

    “怎么样?还成吧?”演到这,柳辣停了下来,向王保强问道。

    王保强点了点头:“成,你看我是怎么演的。”话音落下,他也开始表演。

    和柳辣一样,他也是微微弯下腰来。但和柳辣不同,柳辣是用手横在胸前,假装抱着一个东西,但他却是将手掌放在腰部,像是在捧着一个沉的东西。而且他的脚步也和柳辣不同,没有什么夸张的抖动、踉跄之类的,而是走得很缓慢、很沉稳。

    总体来说,俩人的区别大概就是,柳辣在演一个手里捧着东西的人,而王保强则好像真的手里有一个沉的东西,还是那个词,自然。

    看了看柳辣,王保强说道:“知道为什么你演的有些夸张吗,我猜你根本就没怎么拿过重的东西吧?所以你脑子里对这个就没有概念。俺和你不同,俺之前在工地搬过砖,从一楼捧着几十斤的砖头到五楼,这种感觉早已经铭记在脑海里了。俺刚才没有在演戏,就是在板砖,只不过手里没砖头而已。”

    听到这席话,柳辣心里狠狠震了一下。

    这个时候,王保强又开口了,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对柳辣说道:“这样你把床边那个床头柜抱起来,这东西大概就二三十斤,你抱着它在演一次试试。”

    闻言,柳辣走过去抱起了床头柜,接下来,根本不需要再演一次了。手里没有东西叫演戏,手里有东西就是真实的生活了,显然,演戏的最高境界就是演出真实的生活来,柳辣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王保强笑着又说道:“俺记得剧本里,明天你有一场用脑袋撞电线杆子的戏是吧?俺不知道你会怎么演,但如果是俺的话,大概会这么演。”

    说着话,毫无预兆地,他脑袋“咣”一声用力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把柳辣都给看傻了。

    柳辣傻了,他自己却摸着头笑了:“俺也知道自己演不好,所以俺就不演,俺来真的……”

第一百零八章 体验派和方法派

    从王保强的房间出来之后,柳辣还是难以入睡,看了眼手表,这会儿才晚上九点多钟,时间还挺早。想了想,他再次走出了房间。

    不过这次他可没有再去打扰宝宝,而是直接走出了套房的大门,然后也没有坐电梯,而是沿着走廊尽头的楼梯轻声向楼上走去。

    剧组包下了酒店的七层和八层靠左侧这边的二十多个房间,用来给工作人员和演员们居住。

    大家总会从新闻上看到某个演员和剧组签协议的时候,会特别提出对居住条件的要求,什么酒店必须是五星级了,饭菜必须是几菜几汤之类的了。

    其实仔细想想,人家到也真未必是耍大牌。毕竟演戏本身就是一种重体力的工作,太热天四十多度,在太阳底下站个十几个小时那都是常事儿,工地搬砖也没有这么夸张的。所以说,剧组要是连必要的生活条件都无法保障,那对明星来说这戏也真就没有拍的必要了。

    不过现在看来,《李米的猜想》剧组显然不存在这类问题的。

    沿着楼梯走上八层,柳辣最终放轻脚步来到了805号房间的门前。

    剧组是这样安排房间的,楼下的十几个房间,用来给男演员们,还有男性工作人员,包括导演曹保平自己住。而楼上的五个房间,则分配给了剧组里的女孩们。

    剧组的人员配置属于狼多肉少,男性足有二十多人,而女性算上两个女演员,也总共只有五个人,正好一人一间。

    柳辣来的自然是周公子的房间了,在门外他顺着门眼儿往里瞧了瞧,见到屋内还亮着灯之后,他轻轻敲了两下门。

    “当当。”

    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半晌后,屋内传来了周公子的声音:“谁呀?哪位?”

    和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一阵逐渐向门口接近的脚步声。

    “小周姐,是我。”柳辣压低嗓子回应了一句。

    在他这话说出去的下一秒,房间门便被推开了,露出房间门口周公子疑惑的表情:“哟,是小柳啊,我当是谁呢?怎么了这深更半夜的,找我有事儿啊?”

    听到周公子这话,柳辣搓了搓手,讪笑道:“嗨,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睡不着。您也没睡呢?”

    “我睡了。”周公子翻了个白眼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现在是灵魂出窍在这儿跟你聊这废话呢。”

    柳辣“呃”了一声。“您没睡就好。”厚着脸皮,他好像没听出周公子话里讽刺的意味一样,一弯腰,他从周公子身边的缝隙挤进了房间里。

    他这臭不要脸的劲儿上来了,周公子那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关上了房门。

    周公子这会儿穿的是一件薄纱的睡衣,这衣服刚才在外面只能看见前面的部分,看着就还挺正常的。

    结果一进到房间里之后,看到了背面的部分,柳辣的鼻血好悬没飙出来,就觉得鼻腔里面莫名的一热。

    原来这件衣服居然是那种箍身的睡衣,紧紧箍在周公子的身上,在她臀部画出了一条极其丰满的,极其优美的桃心形状的臀线。

    而且周公子可能是刚刚洗过澡。人一洗完澡嘛,前面都能擦干,但后背总会有够不到的地方。周公子也一样,她的后背就没能完全擦干。

    但更要命的是,她可穿了一件薄纱的睡衣呀,身上这些潮湿的地方碰到布料后,立刻就将薄纱给阴湿了,变成了微微透明的颜色。

    周公子自己肯定是看不到背后,但柳辣进来之后却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一身细腻的粉肉,让柳辣觉得眼睛都一阵阵发热。

    这个时候,周公子也转过身来了。然而,一看到柳辣的样子,她却愣住了,待到反应过来之后,她赶忙说道:“哎小柳,你怎么流鼻血了?”

    “啊?”柳辣也愣了。下意识地,他伸手朝着鼻子下边抹了一把,顿时满手的深红色啊,这厮居然还真不争气的流鼻血了。

    “哎呦。”柳辣叫了一声,赶紧扬起头来,用力捏紧了鼻梁,避免鼻血继续流出来。

    “小柳,给你纸。”很快,周公子拿着纸巾盒过来了。柳辣接过来之后,赶紧擦了擦,然后又抽出一张纸巾扭了两下,低头塞进了鼻子里。

    然而,这一低头吧,柳辣却又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

    此时柳辣是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而周公子给他递纸盒的时候是弯下腰的。结果她这一弯腰,身上那两团神秘的白肉,便尽收入柳辣的眼底。

    说起来,柳辣可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今天周公子穿的这件睡衣太神奇了。该松的地方全紧箍着,最该紧的领口却松松垮垮的。

    就这衣服穿着合不合身,舒不舒服柳辣是不清楚,但可以非常肯定的是,这身衣服要是给人偷看起来肯定是特别方便。

    “咳咳。”柳辣轻轻咳嗽了两声,赶忙扭开脑袋,想要缓解一下心中的尴尬。

    周公子不愧是周公子,也不知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还是装作没发现,或者她真的就全然没把这个当回事。她完全看不出丝毫尴尬的感觉来,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看到柳辣用纸将鼻子堵住之后,周公子问他:“说吧,这么晚来我这干吗呀?总不会是专门来给我表演流鼻血的吧?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慢走吧,不送。”

    打从认识周公子之后,柳辣就没少让她噎,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朝着周公子他讪笑道:”别介呀,不急着走,小周姐我找你有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啊?你还能有正事儿?”周公子撇了撇嘴。

    柳辣不以为意:“是这样的,您也看见了,今天拍摄的时候我ng了那么多次,演的不是特别好。我就是想来跟您取取经,讨教一下表演的方法,让您指点我一下。”

    “哦,这么回事儿。”听到这话,周公子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她对柳辣说:“教你是没问题啊,问题是你得先知道自己适合那种演戏的套路,先认清楚自己是体验派的还是方法派的演员。自己是那种你知道吗?”

    “啊?”柳辣张大了嘴,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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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闹心,写完了死活找不到这章给存哪去了。看时间不够了,硬着头皮啊,硬是给水出来了一章……

第一百零九章 选择哪种

    体验派、表现派和方法派,这是从斯坦尼夫拉夫斯基的基础表演理论而衍生出来的,柳辣自然是听说过的。听说过,但却从未接触过,因为这套理论是美国的东西,而咱们国内所学的表演课程却是从前苏联传来的。

    那个年头,美帝这种一听起来都觉得******的存在,自然是不会出现在我们的课本上了。

    而老师肯定是按照课本教学的,课本上没有,那学生也就必然学不到,顶多上课的时候老师会随意聊上几句,但也不会说太多。倒是当学生毕业之后,如果继续从事这个行业的话,那肯定就会接触到现在这种主流的,比较令人信服的表演流派。

    两者的主要区别在于,前者更注重内在感情的挖掘,而后者更注重身体形体的表现力。

    前者主要学习的课程为四种——1.放松训练。2.专注训练。3.感官记忆训练。4.情感记忆训练。而台词和形体之类的,都属于演员自己的选择,你可以自己去学习,但学校不强求,算是选修课吧。

    而后者,也就是我们国内,则分为语言技巧课、声乐课、形体课、电影表演形体语言研究等几种基础课程。有一种普遍的说法,国内演员真正开始学习演技,都是从毕业那一刻才开始的。

    所以说,很多时候不要骂国内的演员演戏不好看,毕竟咱们国内学演戏的时候,表演只占了其中的一小部分,更多时候学习的其实是舞蹈和戏剧表演的技巧……

    看到柳辣这幅表情,周公子乐了:“嚯,你还真就不知道啊?”

    柳辣摸了摸脑袋,果断地摇头:“您给讲讲呗。”

    “那好吧,讲完了你赶紧给我睡觉去啊。”周公子坐到了柳辣身边:“先说体验派吧,这个最简单,讲究的就是真情流露,不夸张,不做作。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让你表演一个疼,你如果自己硬演的话,那肯定还是会有破绽的,就会表演的不到位。”

    “但如果你表演疼的时候,偷偷掐自己一下呢?”说着话,周公子伸手在柳辣的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

    “哎呦,嘶,您也太使劲了。”柳辣疼的直跳脚叫唤。

    周公子偷偷笑了一下:“你看,这样表演的话就真实了吧,毫无破绽,这就是体验派最基础的理论,我找的美国老师就是这么教我的,他上学那会儿,他的老师也是这么教他的。”

    周公子想了想:“再举个例子,我记得看剧本,你明天不是有一段拿脑袋撞电线杆子的戏吗?”

    “停,你等一下,”一听周公子这话,柳辣好悬没跳起来。

    “好家伙!你们演员现在都这么野嘛!”柳辣赶紧盯着周公子:“我说您不会是要自己撞墙给我演示一遍吧?刚才楼下都撞一个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有病吧?我撞什么墙呀?”周公子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自己明天演的时候,就可以真的撞一下,效果绝对真实。就是你千万别犯傻,别猛足了劲儿撞,三分真实,七分表演,这样出来的作品就足够优秀了。”

    顿了顿周公子又说道:“这个流派需要很高的投入度,比如你演个艾滋病人,那你必须就要减肥。你演一个严重的失眠症患者,那你就不可以睡觉。你演一个变态狂,那你就得不停地去看去模仿那些与之有关的资料。”

    “恩,我懂了。”听到周公子的话,柳辣若有所思,看起来王保强应该就是这种流派的演员了。

    “再有就是表现派和方法派了,不过因为这两者比较相近,所以通常大家更多还是提起方法派。”周公子继续讲解:“所谓的表现派,就有点像是我们国内的专业课程,夸张的表情,丰富的肢体动作,激烈的情绪爆发,不能说不好,只是相比较而言,这种风格似乎更适合话剧之类的舞台表演。”

    “而方法派,就是在表现派的基础上,抛去那些浮夸的动作表情,加入更多地情感流露,从而达到一种升华,说起来,我自己应该算是这个派系的吧。”

    周公子看了眼柳辣:“这个流派最核心的内容,是情感记忆的使用。也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将你潜藏的记忆立刻掏出来,将你自己化身为你所演的这个人物。”

    “您再说的细点儿呗,这块我没太听懂。”柳辣表情显得有点迷茫。

    周公子想了想:“咱还是举个列子吧,比如说你要演这么一段戏,你的好哥们儿李酸菜死于食物中毒,你要去祭奠他。在戏开拍的前两天,你就要提前酝酿好情绪,因为这段戏是悲伤的,所以你要挖掘自己记忆中相似的情绪。比如说你父母在你三岁离异。你养的宠物狗老死了。你家里的长辈得了绝症。这些记忆挖掘出来,储备起来之后,随着导演一声action,你立马就能进入状态。”

    “还有我们常听到有演员说体验生活,这就是典型的方法派。方法派要求人戏如一,想做到这一点,最起码的你要知道,你自己所演的这个角色真正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周公子指了指自己:“比方说我吧,我在决定接这部戏之后,就去体验了一个星期的出租车司机的生活。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表演方式,所以方法派的演员容易得抑郁症,或者跳不出角色,甚至于因此自杀。”

    说到这里,周公子认真地看向柳辣:“小柳,你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演员,最起码的,你得有自己的表演流派。当然了,这个其实并不绝对,真正好的演员应该是将几个流派融会贯通的,但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在此之前,你需要一个适合你的表演方法,这对你之后的生涯会有极大的帮助。”

    如果此时柳辣眼前有一面镜子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自己现在的表情是一个大大的呆字。

    他原本只是想过来跟周公子聊聊表演的事儿,顺便套套近乎。没想到却从周公子这里听到了一个成功的演员,对于当下整个表演方式的剖解,柳辣真心觉得挺震撼,也挺感动。

    “我知道了,小周姐,谢谢你。”柳辣对着周公子珍重地道谢。

    “行了,快麻利儿滚蛋,我美容觉的时间要到了。”周公子像赶苍蝇一眼摆了摆手……

第一百一十章 你不是故意抱我吧

    周公子的这一番教诲,算是给柳辣点明了一条出路吧,让柳辣第一次开始考虑起自己的职业生涯来。

    之前他所想的无非就是我要演电影,我要写歌,我要说相声,我要成为大娱乐家,这些片面肤浅的东西。

    但这一次,他正视到了另一些内在的东西,那就是我要怎么才能做到自己的期望。现在看来,单凭着自己对未来十年的了解似乎还远远不够,毕竟人生可不止是未来短短十年的时间而已。

    躺在酒店的床上,想着这些事情,想着过去,想着未来,想着周公子刚才的话,想着她那完美的桃心形臀线,想着她薄纱下那若隐若现的白肉,柳辣迟迟不能入睡。

    辗转反侧,一直折腾到早上七点多钟,天都已经大亮了,柳辣才终于睡着。

    然而,睡了还没多久,他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身体。同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辣子快醒醒吧,收拾一下吃个早饭,咱该去拍摄了。”

    柳辣睡眼朦胧,满脸呆滞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又恢复了精神头儿,正冲着自己傻乐的王保强,他欲哭无泪:“哥,你知道吗?我之所以选择干这行,就是tm图个自由,能够无拘无束的生活。结果就这两天,一到早上你就准时准点儿地喊我起床,我都有一种自己在办公室上班的错觉了。”

    王保强……

    抱怨归抱怨,但正常的拍摄进程,柳辣还是不敢耽搁的。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坐着昨天的那辆车,众人再次来到了昨天的拍摄场地。

    今天要拍的这场戏,跟昨天那场是连着的。内容是柳辣所扮演的方文在捡到贴满自己照片的杂志之后,跑到桥上追逐裘水天和裘火贵二人。然而,因为两人已经提前跑掉了,所以方文并没能找到他们,惊惧与愤怒之下,方文狠狠用脑袋撞向了身旁的电线杆。

    等再回到桥下的时候,警察已经到了,正在检查现场。方文赶紧走过去抱住艾菲,看似在安慰她,实则却是告诉艾菲让她说车是她开的,不要牵扯到自己身上。所幸,警察也并没有想太多,毕竟从现场情况来看,这两个人也都属于是受害者。

    警方给方文看了诗人手里的笔记,笔记里面的内容确定了他是自杀的。最后警方将方文的车子拖走了,告诉他明天到警局取车,顺便做个笔录。而这段戏,到这里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也不知道是今天自己的状态好,还是昨天王保强和周公子的教学真的起效果了。

    今天的拍摄过程,柳辣没有再像昨天那么坎坷,他这次几乎没有出现什么过错和失误,整条镜头很顺利的就给演下来了。

    唯一暂停了两次,是在拍摄方文回来抱住艾菲的这段戏的时候。

    安柠虽然是个女人,但却也是位经验丰富的老演员了,对于这种亲密的戏份,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倒是柳辣这个爷们儿,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拍摄这种有些亲密的戏,人或多或少有点紧张。

    连着两条没能通过,安柠也看出来了柳辣的紧张,不由调侃了他一句:“我说小柳啊,你不会是为了多抱我一会儿,才故意不好好拍的吧?”

    柳辣臊的脸通红,“哪能啊?瞧您这话说的。”他赶忙解释了一句。

    安柠的调侃还是有效果的,当拍摄重新开始以后,这次柳辣就显得轻松了很多,于是这条也就很轻易地过去了。

    又一场戏拍完,最开心的人当属是导演曹保平了。原本预备一个星期左右的内容,两天就拍完一大半了,这工作效率实在太感人了。

    其实平常拍戏很少会这么赶,就算导演和制作商想赶戏,演员也不干啊。不过现在可是在年根底下,算是特殊情况,大家都急着赶紧拍完戏回家过年呢,所以进度和速度才会这么快。

    柳辣这场拍完,就轮到周公子他们了。接下来的这段戏柳辣挺喜欢,前世看电影的时候就觉得特牛,打从接下这部电影之后,柳辣就等着看这段拍摄的过程呢,可谓是期待已久。

    这段戏很长,就不可能一天拍摄完了。接下来整整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剧组每天都早出晚归,开始忙活起这段戏的拍摄。

    戏的内容是裘水天和裘火贵登上李米的出租车之后,说了一个很远很偏僻的地方。李米考虑了一下,在他们的哀求之下,只好决定送他们过去,期间裘火贵忽然觉得胃疼,于是好心的李米下车去给他买药。

    然而,当李米下车之后,裘火贵却告诉裘水天他要抢劫李米,抢到去广州的机票钱,否则等时间一长,肚子里的毒品袋散开,俩人都得死。

    老实的裘水天自然是不同意他的计划,于是又被扇了个大巴掌,还被裘火贵威胁说“如果不帮着抢劫李米,就把他俩一块弄死。”

    李米回来之后,给裘火贵吃下了治胃疼的药,结果车子刚刚开到郊区,裘火贵就将刀架在了李米的脖子上。

    面对着生命的威胁,李米谎称车子没油了,将车开刀了加油站。到地方之后,她故意将手弄伤,然后忍着剧痛,用手上流出来的血,悄悄在车门上写下了110三个字,指给了加油站的工人看。

    从加油站离开后,趁着裘火贵下车的功夫,李米答应帮裘水天找到小香,成功策反了他,将他骗下了车,然后自己开车慌忙逃走。就在李米跑开不久后,接到加油站职工的报警,警察也终于赶到,逮捕了裘水天和裘火贵二人。

    这个时候张涵语也终于出现了,他所扮演的警察,找到了李米,并告诉他两个罪犯已经被抓到了,其中裘火贵因为毒品在腹内破裂,已经死亡了。其实正常袋子不会这么快就碎掉,但李米给他的治疗胃疼的药品里面,正好有腐蚀塑料的成分,这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一个星期的拍摄,整个剧组神经都紧绷着,同时却也兴奋不已。几个演员演的实在是太好了,特别是周公子和王闫辉,两个人将各自所表演的人物刻画的入木三分,看的柳辣每天都特别震撼,兴奋地不行,自己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而在这场戏之后,就要到一场令柳辣觉得既兴奋,又忐忑不安的地方了。这段戏里,柳辣将奉献出自己的的荧幕初吻,而对方自然是周公子无疑了……

    推荐朋友的一本书《我为书狂》,作者也算是老司机了,UU小说匍匐过各式各样的美女,希望大家能支持一下,斯文拜谢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拍吻戏的经验

    好事多磨,本来第二天要拍的吻戏,因为周公子春晚第二次彩排要赶回北京,所以给挪到了两天之后再拍。这两天里剧组都在拍别的内容,而柳辣也是在焦虑之中度过的。

    第二天夜里,周公子终于是风尘仆仆地从北京赶回来了。

    而第三天早上,破天荒地,没有用王保强叫,柳辣自己就早早起了床。起床之后,他立马就跑进了卫生间开始刷牙,足足刷了二十多分钟,牙龈都给刷出血了。

    刷完后,他对着手掌哈了口气,发现闻着没有什么异味后,这才肯罢休。

    他跟卫生间里“呼哧呼哧”地刷,把外面房间里的王保强给吵醒了。宝宝迷茫地睁开眼睛:“辣子你这是干吗呢?大早上起来刷厕所啊?”

    柳辣……

    甭管怎么忐忑,怎么不安,怎么激动,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今天要拍的这段戏,就是之前柳辣在华艺的办公室里,试戏时演的那一段。这也是整部电影为数不多,甚至是唯一的一场男女主演有碰撞,有互动,有对手戏的戏份。

    其他的内容就不多介绍了,着重讲一下吻戏,它发生在李米追问易名成马冰的方文,他究竟是不是方文的时候。在马冰拒绝之后,李米突然冲上去吻住了他,随即就立刻被一把推开了。说是吻戏,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两秒钟嘴唇与嘴唇的碰撞而已。

    说起来就是这么一段简单的内容,当然了,这段在试戏的时候,柳辣和曹保平可没有试过……

    在酒店的时候就已经很忐忑了,等到达拍摄现场之后,坐在男演员化妆的巴士里,柳辣紧张的都开始抖起腿来。

    王保强见他这个样子挺纳闷:“没听说过男抖贫,女抖贱,腿越抖人越穷吗?你什么时候染上这个毛病了?”

    柳辣翻了个白眼:“咱能不说风凉话吗?哎宝哥儿,你之前拍过吻戏吗?”

    “吻戏?”王保强眼神特不屑:“吻戏算什么呀?那都是常事儿?床戏俺都拍过,还拿过奖呢?”

    “啊?”听他这话柳辣不由一愣,琢磨了一下之后,他顿时反应过来了,王保强说的应该是他之前演的那部大神片《盲井》。凭借着这部影片,他拿到了那一年金马奖的最佳新人,也因此进入到冯小港的视线里,接下了那部令他红透半边天的《天下无贼》。

    这部戏柳辣前世今生都看过,确实很不错,很压抑,真实的可怕。可以说这部戏是王保强人生的转折点,对于里面床戏的这一段,柳辣也是有些印象的。

    “嘿,你不提我都给忘了,你还演过这个呢。”柳辣蹭到了王保强身边:“快,你赶紧给我讲讲拍吻戏的经验。”

    “那玩意有啥经验?”王保强一摊手:“你就别把她们当成人,就当成是在啃白菜,立马就什么紧张感都没有了。”

    “呃。”他的这个经验之谈,让柳辣直嘬牙花子。

    张涵语大哥也一直在车里,听到柳辣和王保强的对话他笑了:“哈哈,辣子啊,你可别听他的。什么叫别把她们当人啊?你这话要是传到女演员那边,非把你挠死不可。我跟你讲,想要演好吻戏,最关键的就一点,不是别把她们当人,而是别把自己当人!”

    “哟,您这话有意思,快给我俩讲讲。”柳辣和王保强饶有兴趣地看向张涵语。

    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柳辣发现张涵语这个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高冷,其实骨子里他是个有点逗逼属性的帅大叔,也可以称之为闷骚。属于那种平时不爱说话,一说话就语惊四座的主儿。

    看着俩人充满求知**的小眼睛,张涵语放下了手中的化妆包,用自己低哑地嗓音说道:“那我就给你们讲讲?你们想啊,其实拍吻戏这事儿,不光男演员紧张,女演员更紧张。”

    一拍桌子:“但咱是什么呀?咱是老爷们儿呀!这个时候咱就得挺身而出了,帮助女演员克服心理障碍。怎么克服呀?归根结底就两字儿,别tm动。你要是真跟啃白菜似的,上去拿嘴一通乱拱,那女演戏心里得多别扭呀?说不准还大嘴巴子抽你呢!”

    “所以说,咱就不能主动,咱得被动着来。咱就把自己当成道具,其他一切照旧演,唯独要动嘴的时候,咱就等着女演员来把握尺度,可千万别主动啊,这是属于咱儿爷们的底线,除非导演有要求那就没办法了。”

    “哦,是这样。”听到张涵语的话,柳辣和王保强若有所思。

    三个人聊着天的功夫,导演曹保平从外面走了进来。“准备好了没啊?准备好了抓紧时间咱该开拍了啊。”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走到了柳辣的身边,怕了拍柳辣的肩膀:“辣子,我听他们说你今天是第一次拍吻戏?怎么样,不紧张吧?”

    “没事儿曹导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刚跟他俩请教过经验。”柳辣点头笑了笑。

    “准备好了就行,没什么可紧张的,都是自然而然的事儿。”

    曹保平也笑了笑:“我跟你讲啊,就你们涵语大哥第一次拍吻戏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呢,我记得那是一部冯导的戏,他那天就特紧张。之前的部分本来演的挺好,结果一到要亲的时候,他立刻就蹦起表情,一动不敢动,结果连着拍了好几条都没能过。当时那女孩是个新人,也没碰到过他这样的呀,还因为他耍流氓故意的呢,都给气哭了,后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跑了,冯导费了好半天口舌才给劝回来。所以我跟你说,千万不要紧张,越紧张越容易出错。”

    “嘿,你跟他说这个干吗呀?”没想到自己过去丢脸的事儿,突然被老友给曝光出来了,张涵语老脸不由一红。

    而柳辣原本正准备下车呢,一听到曹保平这番话,他顿时停住了,又倒退着走了回来:“那什么,导演你刚才问我准没准备好呢是吧?对不起,我刚儿说错了,其实我现在还挺紧张的,没准备好呢。经您一说我才发现,要是按照刚才准备好的那个办法演,容易挨大嘴巴呀……”

上架感言(请大家务必进来看一看)

    现在都流行写上架感言什么的,咱也不能免俗,所以就写了这么一篇。

    想了想,似乎又没什么好说的,就说说自己的故事吧。

    先介绍一下自己,斯文我是黑龙江人士,家里一口东北人,一条东北狗,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活物。

    用医生的话说,我活到现在可以算是一个奇迹。打从出生之前医生就给我判了死刑了—“这孩子打掉吧,先天性心房缺损,生下来也活不过十岁。”

    得亏我老妈是个坚强的girl,她最后还是咬着牙把我生了出来,顺产,八斤四两,一个带把的大小伙子。

    面对着别人的不理解,我老妈是这么说的:“谁说这个病活不过十岁了。我不就活过来了吗?”

    是的,如你所想,这个病是tm遗传的。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以后斯文结婚生子了,我的孩子也很有可能会得上这个可怕的病。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至今还单身的一个重要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穷、长得丑,还尼玛懒……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能意识到自己是个特殊的孩子。我前五岁的生活基本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这个病有点恶心人,0.5cm以下的缺损是不需要手术的,只要用保守治疗基本就可以享受正常人的生活。而0.6cm以上的缺损就有很大的生命危险了,必须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手术治疗。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行,我这口子0.54cm,正好处于两者之间,这让大家都很尴尬。专家最后给的建议是两个字儿—观察。

    我记得很清楚,我小时候经常和我母亲做的一个游戏叫打电话。就是她假装身体不舒服,然后我赶紧打120,只是假装打,并不真的播出去。现在想来,这个并不有趣的游戏里,蕴藏的是一位母亲的爱吧。

    说实话,小的时候我并不能理解这种病可怕在哪。

    直到我九岁那年的一天晚上,那个我和母亲玩过许多次的游戏真的应验了,一辆救护车呼啸着来到家里接走了她,第二天早上,姥姥和大姨哭着对我说,“宝宝,以后你没有妈妈了,不要紧,你还有我们。”

    我当时很懵懂,懂得死亡,但却难以体会死亡的含义。我傻傻地问:“我没有妈妈了,那我爸爸呢?”

    她们不说话,只是哭。于是在我九岁那年,我同时失去了母亲和父亲。

    我的母亲死于心脏病。我的父亲没有死,他只是觉得自己没办法养这么一个病孩子,无法再承受一个至亲的人随时可能会离去的痛苦。

    在治理完我母亲的丧事之后,我父亲办理了病退,从单位辞了职,然后只身出了国。他的理由是要找到办法为我治病,我们姑且这样相信吧。

    以上是生活中悲伤的那部分,除此之外,我们其实还有很多欢笑。

    打从“家破人亡”之后,我就开始跟着姥姥和姨妈生活,其实并不缺少母爱。

    在她们的悉心照料下,我活得还不错,十岁这个坎挺容易就过去了。并且我还发现了这个病的两点好处,那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从小到大都不用参加早晚自习和军训,并且只要说一声心脏不舒服,就可以不用去上课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孩子生病老不好,多半是装的,打两顿就好了!

    对于我能活这么大,周围的邻居都表示很诧异,“唉,老谁家那外孙子不是说活不过十岁吗?怎么现在看着什么事儿都没有呢?”

    嗯,这句话可以简称为“那孙子怎么还不死呢……

    不止是邻居有这个疑惑,我那个已经变成海外华侨的爸也同样为此不解。

    在我十六七岁那年,他带着自己这些年在国外挣得那几十万美金,容光焕发地回到了我身边。

    好歹是咱亲爸,父子俩没隔夜仇。他回来算是解决了家里一个重大的经济问题,那就是我每盒五百多的药费。

    我吃的这药叫“苯我不认识地平我还不认识缓释片。”单从这俩我不认识的字儿,您也大概能猜出来了,这是一进口药。

    我爸回来之后,我算是正经过了一段喝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好日子。

    奈何好景不常,于老师的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头。我爸也三大爱好,和于老师这个差不多,抽烟、喝酒,带漂亮小姑娘们去烫头。

    他换漂亮小姑娘的速度,比我换衣服都勤。现在这人多现实啊,没出两年时间,他这点money就全落人家兜里了。

    后来才听说,他这些女朋友们都是我们家门口卫校的学生和老师。敢情卫校是拿我们家当实验点儿了,老师带着学生亲身操作!

    正所谓防火防盗防卫校啊!

    兜里没钱的日子我们家老爷子可过不了,衣锦还乡回到家里没两年,他就又收拾好行李到国外当高级民工去了。

    这一走又是小十年没回来了,我们俩现在都靠电话联系。去年喝醉了他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到巴黎旅游让人家给种族歧视了,叫嚣要让巴黎人民好看。

    这事儿过去没两天,paris地铁站就tm让人给炸了,这给我吓得呀,心说老爷子还有这血性呢。

    一打电话才知道,他压根没去巴黎,就是跟家里喝醉了,看着电视当成真事儿了,一直跟着电视上的人物对话来着……

    总之就这么一直病病歪歪的,在家人的担心之下,我还是活到了现在二十多岁。

    大学毕业那年,又去体检了一次,算是个好消息,破损的心房不知为何就莫名其妙地涨好了一些,从原本的0.54变成了现在的0.4。这也就意味着,只要配合保守治疗,我基本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然而,基本终究只是基本,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干重体力活,和姑娘上个床都得身边备着急救药,就跟废人其实没两样。

    大学是在广州念的,毕业之后通过面试,在恒大集团上了一年多的班儿。后来因为家里姥姥得了癌症,发现时已经晚期了,为了陪老人最后一段日子,所以只好辞职回了老家。

    回来之后,在照顾老人的同时,更多时候却也变得无所事事了。

    或许是小时候总觉得自己命不长久的关系吧,我这人打小就有个出书立传的志愿,从初中开始就尝试写小说,这么多年来许多东西都已经断了,唯独这个爱好却没有变,这些年各种杂志、各种出版物着实是写了不老少。

    趁着这个机会,我干脆将自己这个爱好给转成职业的了。刚开始写的不是网文,而是传统出版,主要写的是恐怖小说和青春伤痛之类的。

    青春伤不伤痛不知道,反正我是挺伤痛。我算是正赶上出版界最没落的时候一头撞了进来,经常写着写着,这家杂志社忽然倒闭了。写着写着那家出版集团的老板突然跑路了。

    最要命的是还总换编辑,写了四年职业小说,换了六个编辑,其中五个是因为怀孕离职的,而且还尼玛没一个是我干的。我简直就是出版界的协和医院,小说界的送子观音啊。

    都说出版穷三年,网文毁一生。穷过三年之后,眼见没什么出路,于是我便一猛子扎进了这条毁一生的道路上。

    第一次写网文,老实说,很多东西写得都不对劲。还是按照出版的那个套路写,却硬往网文的内容上靠,自己写的别扭,很多读者看着也不爽。不过许多东西都是需要过程的,咱不是那种一书成神的大能,就只好靠着积累一点点适应改变了,而这个过程中,你们大家的支持是我唯一的动力。

    恳请大家口下留德,别动不动就骂我。“什么作者是sb,写的是***,谁看谁二b。”你个二货,你自己就看了!

    每次一见到这种批评,甚至谩骂的内容,斯文心里就会一痛,一痛就难受,一难受就得吃药,一盒药就五百多。

    所以求您各位多包容点我,您一句国骂就五百多块,我一个月稿费都未必有这些啊,您这话也忒值钱了!您都这么值钱了,还跟我个****叫什么劲儿啊。

    其实也想过要不要放弃,可是放弃了又能做什么呢?斯文现在的真实状态就是肩不能抬,手不能提,走个道超过一千米这心脏都疼的一宿甭想睡觉。所以只能坚持了,好歹混个饭钱吧。

    不藏着掖着,说这么多归根结底还是就一个目的,就是本书明天凌晨一点就该上架了,各位读者大人,包括一些看盗-版的书友,如果觉得本书还看的下去,如果觉得我没脏了您的眼,就恳求你订阅支持一下。

    对您各位来说这只是一部可有可无的小说,但对斯文我本人来说,这就是我生命的延展,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不多说了,就这么多,再次感谢您各位的支持,斯文拜谢。

第一百一十二章 “啵”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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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甭管紧张不紧张,该拍的戏总是跑不掉的,终归还是要拍。用浩南哥和山鸡哥的话来说,这就叫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一切准备妥当后,随着曹宝平的一声令下,拍摄正式开始了。

    与柳辣的紧张相比,周公子就显得要淡然上许多了,她看起来似乎丝毫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也不奇怪,她也算是个老演员了,虽然年纪并不大,但从影的年头却挺久,这种必要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今天周公子戏里的打扮是一条蓝色的瘦腿牛仔裤,配着白色的宽松衬衫和运动鞋,显露出一种干练的美。不过当她歇斯里地的表演一出现之后,这种美感立马就消亡殆尽了。

    “你是方文对不对?你就是他!我绝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周公子所扮演的李米崩溃着,痛哭着,愤怒着向柳辣所饰演的方文喊道。

    尽管很清楚这只是表演,是虚假的,但是看到周公子难过的样子,柳辣心里还是不禁痛了一下。

    倒不是柳辣有多敏感,而是他想起了之前周公子曾说过的话。她说过自己在表演之前,为了体会角色的痛苦,都会提前找一些自己脑海中类似的痛苦的记忆,然后铭记下来这种感觉用做储备,拍摄一开始立马就能拿出来用。

    显然,现在她就用到了这些储备,那么她回忆这些记忆的时候又该是多么的痛苦呢?柳辣感到心疼不已。

    强迫自己将这些错综复杂的无关之事剔除出脑海。柳辣努力进入到角色当中去。他微微别过脸,并不看李米,嗓音低沉地说道:“对不起,我说过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方文,我叫马冰。”

    周公子眼神绝望并倔强:“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方文,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一个人会认错自己的老公吗?”

    柳辣轻轻咬了下嘴唇,冷酷的语气:“最后再说一次,我不是方文,我是马冰。一个人……会认错自己吗?”

    周公子咬牙:“好,你说自己不是方文,那你为什么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避开我的视线?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

    听到这句台词,柳辣知道让自己担心了好几天的这一个镜头,这一次接触终于要来了。

    他镇定下心神来。“我没有。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说着话,他转过去朝着周公子望了过去,直视她的眼睛,周公子也同样抬头凝视他。他们彼此的眼神里各自闪烁着难以言表的情绪,在对视了两秒钟之后,突然,周公子动了。

    她踮起脚,鲜红的嘴唇毫无保留地朝着柳辣吻了过去。柳辣可能是想配合她。怕她对不准,所以脸悄悄挪了一下。想要对准周公子的嘴。

    结果他不动还好,他一动,两人的位置直接就跑遍了,再加上周公子本身就比他矮不少,最后俩人非但没亲到,周公子的脑门还结结实实撞在了柳辣的鼻梁上。

    “哎呦。”柳辣捂着鼻子向后退了两步。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周公子倒是没什么事儿,额头肯定比鼻梁结实多了呀。

    “咔。”见到出事故了,曹保平赶紧喊了停,然后和张涵语、王保强几个人一起跑了过来。

    “辣子没事吧?”跑过来之后,见到柳辣疼的都蹲在了地上。几个人忙问道,周公子也同样是一脸关切。鼻梁不比别的位置,还是比较脆弱的,要是一不小心骨折了,那可就太糟糕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酸,等一会儿就好了,你们甭担心。”感受到大家的关心,柳辣赶紧摆了摆手,瓮声瓮气地说道,以示自己没什么事儿。

    见到柳辣没有大碍,众人也是松了口气,曹保平调侃了周公子一句:“小周你这下手也太狠了,还拿额头撞人家鼻子,我算看出来了,你这是特种部队的套路啊!”

    周公子苦笑:“曹导儿您快别寒碜我了,这回真是我的错,得亏小柳没什么事儿,要不然整个剧组都因为我耽搁了,那我可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柳辣歇了一会儿之后,等到鼻子再没有痛的感觉,中断的拍摄总算得以继续了。

    这次拍摄的内容,就没必要再拍前面那些刚刚已经拍过的了,可以直接从两人吻戏的这段演。

    “3、2、1,action。”随着导演的口号,拍摄再次开始。

    没有任何犹豫,在这声开始响起的下一秒,周公子立刻就踮起了脚,然后朝着柳辣吻了过去。担心再出现上次的状况,所以这次柳辣可没敢动,只是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将所有瞄准的活都交给了周公子来弄。

    这次没有再出现任何过错,千分之一秒后,柳辣感觉到了有一个温润的物体,准确贴在了自己的唇上面。因为紧张,柳辣本能地瞪大了眼睛,于是他便发现了,此时周公子竟是微微闭着眼的。

    柳辣难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那是一种共同吞吐着彼此的呼吸、心跳、甚至于情绪的美感。这种美感令柳辣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两个人的嘴唇,之后柳辣就发现了,周公子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

    柳辣很不舍这种感觉,但同时他也知道,戏终究还是要拍下去的,而生活也终究是要继续下去的。狠了狠心,强压住心里的不舍,柳辣猛地推开了周公子:“你干吗?不是告诉过你认错人了吗?神经病吧你!”

    唇与唇分开的一刹那,柳辣听到了很轻微的“啵”的一声响。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在分开的一瞬间,自己和周公子的口水相溶,并在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条几厘米长的晶莹剔透的线,直到俩人分开远一些之后,那一丝亮线才兀的断掉。

    这段戏拍到这里就结束了,两人分开的一瞬间,曹保平赶紧喊了“卡。”然后带起鼓起掌。

    然而,戏拍完了之后,柳辣却忽然发觉周公子没有动,而是表情很痛苦的坐在了地上。

    “小周姐你怎么了?”柳辣赶紧问道。

    “嘶,刚才你推我那下太用力了,我脚脖子崴到了。”周公子指着自己右脚的脚踝,倒吸了一口凉气……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蹭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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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公子的脚踝确实扭伤了,火急火燎地将她送到医院后,医生给做了诊断,是左脚的韧带拉伤,大概要修养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够完全恢复。这种伤虽然算不上多严重,但还是挺疼的,特别是医生检查的时候最痛,整个检查的过程中周公子都在紧咬着嘴唇。

    所幸,接下来剧组要拍的内容就全都是文戏了,基本没有什么太需要运动的地方,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剧组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拍摄当中去,就连周公子这样身体有伤的人都非常努力,其他人自然也没理由怠慢。

    特别是柳辣,大概是觉得周公子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关系吧,他心里挺愧疚,因此比其他人还要更加投入。

    之后的拍摄,在全组演职人员的共同努力和密切配合下,在还剩十几天就要过春节的时候,整部戏终于来到了最后的一幕。

    这部戏的结尾是比较伤感的,在警察的追捕下,方文从桥上跳了下去,最终摔死在前来寻找他的李米的车前。亦如不久之前,那个念着伯尔斯卡的《用一粒沙观看》,然后也从这座桥上跳了下去,最终摔死在方文车前的诗人一样。

    这或许就是曹保平故事里所谓的那个圆圈吧,方文的圆圈是死亡。而李米的圆圈,则是已经被抓进监狱里的裘水天。

    他就像是她的一面镜子,他们两个都是在为了寻找那个从自己生活当中失去的爱人,而变得不顾一切。他倒映出了她的一切疯狂、不安、激烈与绝望,而他们最后的结局。也同样都是一无所获。

    区别无非就是恶的那个,苟延残喘地生活在监狱里。而善的那个,失魂落魄地生活在自由中。似乎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去。

    这部戏最后的一个镜头是开放式的,还是诗人和方文跳下去的那座桥,此时周公子扮演的李米正趴在大桥的栏杆上向下张望。

    她嘴里轻声诉说着自己和方文的过往。他们的懵懂,他们的年少。他们的风华正茂。

    为了拍出质感,给观众以深刻的印象,这最后的一段戏,导演曹宝平用的是黑白胶片。

    说黑白也并不准确,更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种怀旧的,暗淡的青灰色,并布满了粗糙的颗粒,就像是那种八十年代的老摄像机拍出来的作品。

    这种画面。后来在拍《烈日灼心》的时候,曹保平也有大量用到过。

    拍摄的最后一个镜头,周公子终于缓慢又深情地诉说完了自己和方文的过往。她一时无言,风轻轻撩起发梢,似有泪光闪过,一些记忆倾泻而出。

    这个时候,桥下的马路上,一辆老旧的捷达轿车。缓缓从远处驶来。在车子到桥下的这一瞬间,周公子忽然转过身看了眼镜头。脸上含着微笑道:“再见!”

    随着她这两个字说出口,镜头就像是一个盒子,开始缓缓关闭。而透过尚未闭紧的那一丝缝隙,隐约朦胧中,能够看到李米似乎是从桥上跳了下去,又似乎是一动也没有动……

    “咔。我们杀青了!”当最后的这一段镜头拍完之后,导演曹宝平振臂高呼了一声。

    而组里的其他人也同样都显得很兴奋—

    “yes!”

    “终于是拍完了!”

    “收拾东西回家过年喽。”

    他们开心地大声欢呼起来。

    其实剧组整个拍摄的过程并没有多长,从开始到最后结束,也不过就用了四十几天的时间而已。

    但没奈何人的好奇心都是有限的,刚开始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组里的人还都兴致勃勃。但十几天之后,当新鲜劲儿一过,剩下的就只有不耐烦了。

    这就像剧组刚开始来昆明拍戏的时候,每天都有好几百号的群众来围观看热闹,堵的整条街水泄不通。

    而到现在也不过只才过了四十多天而已,围观的人就已经少了百分之九十多,只剩下几个死忠粉还会来。说白了,这就是因为新奇劲儿过了。

    戏杀青之后,在一家昆明当地比较出名的特色饭馆儿,剧组的人开了次庆功宴。

    云南这边的特色,那必须得有虫子啊,什么蝎子、蜈蚣、竹节虫之类的,组里的男人们点了一大桌子,目的一是为了尝尝鲜,二则是为了吓唬吓唬几个小姑娘。

    但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周公子和安柠她们这几个女孩那可都是吃过见过的主儿,这些虫子上桌之后,人家压根一点儿害怕的感觉都没有,把蜈蚣当磨牙棒那么“嘎吱嘎吱”的嚼,看的柳辣他们几个爷们儿头顶直发麻。

    庆功宴同时也是场散伙饭,酒席宴前,大家都没少喝,这个场合就不分男女了,只谈情谊。

    正所谓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想必整个剧组的人感情还都挺深,于是这天晚上大家便都喝醉了。

    第二天起床后,就是各奔东西的时候了,王保强要回河南老家,而曹保平和张涵语因为要补拍几个镜头,所以还要多留几天。

    唯一要回北京的人只有两个,就是柳辣和周公子。

    这段时间的拍摄下来,周公子扭伤的脚踝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正常行走活动却没有问题了。

    柳辣回北京,是为了看一眼师父师娘,然后回家过年。而周公子回北京,则是为了参加已酉鸡年春晚的第三次,也是最后的一次彩排。

    说起来,柳辣这回可是沾了周公子的光了。现在的这个时间,已经是大年根底下了,甭管火车票还是飞机票,都已经订不到了,想要回家别管你是多大的明星,都只能站回去,或者像王保强那样,干脆租一辆车走高速回家,毕竟春运这个现代人类最大的迁徙活动,可不管你是哪位明星。

    得亏了周公子是要去参加春晚的,背后有国家做后盾呢。飞机票是真的弄不到了,中央电视台直接联系了铁道部,最后铁道部在昆明前往北京的火车上,专门给周公子空出来了一个软卧包间。

    而柳辣这个臭不要脸的因为顺路,也以“周姐你脚因为我而受伤了,所以我得跟着你照顾你”的名义,死皮赖脸地蹭上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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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给周公子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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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是在晚上九点多钟上的火车,这列火车是从昆明开往北京西站的,全程将近3000公里,要一天一夜,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达。

    列车进站之前,柳辣和周公子已经在车站安排的贵宾候车室等候了。

    当车进站之后,乘务人员赶紧带着他俩走贵宾通道,先一步上了火车。他俩进到房间里好一会儿之后,外面才开始检票。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现在春运期间旅客最多,每列火车都满载,甚至超载运行。车上这么多人,要是让大家发现车上有两个明星在,保不齐会闹出什么状况呢。

    所以为了彼此的安全考虑,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俩藏起来,不让他俩露面。

    这个软卧包厢大概有10平方左右,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沙发和一个固定在车厢档板上的桌子。火车的包厢没有太隔音的,当其他乘客开始上车后,外面立马便传进来了嘈杂的响动声。

    两人上车的时候,天色就已经黑下来了。坐在车厢里,俩人也找不到什么可聊的话题,大眼瞪小眼的发呆。沉默了一会儿后,周公子从包里拿出了一本杂志开始翻看起来,柳辣见状也同样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了一本,然后也翻开。

    俩人的杂志都是临上车之前,从车站贵宾候车室的书架上顺的,柳辣手里这本是《最适合圆脸女性的九十种发型》。周公子那本是《伟人们与他们的七种武器》。

    周公子看了看柳辣,柳辣看了看周公子,几秒钟后。柳辣先开口了:“那什么,小周姐,咱俩书好像拿串了吧?”

    周公子点点头:“恩。”

    ……

    把书换回来之后,两人没有在交谈,各自沉寂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说实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气氛真的有点尴尬。这不像之前在电影院或者办公室,虽然那也是俩人独处,但那时候俩人更多是在谈工作,而且周围的空间也并不是封闭的,总会有人路过。

    但现在俩人可真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而且不只是看电影或吃饭那么简单了,俩人这回直接就要跟这间屋子里睡觉,虽然不是同一个床,但这种感觉也足够古怪了。

    特别现在这个季节的云南。正是多雨的时候,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车窗外面忽然飘起了伶仃的小雨。落雨声将整个世界变得一片宁静,唯独却扩大了两人每一次的呼吸,甚至每一次的喉头吞吐的声音。

    雨水“滴答滴答”落在了车厢顶上,但同时也落在了柳辣的回忆深处。听到这“滴答”的声音,情不自禁地,柳辣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和周公子在电影院里被狗仔堵住。然后在那根罗马柱后面发生的羞哒哒的事情。

    想到这些事儿,柳辣老脸不禁一红。

    周公子似乎也有些不自然。打从下起雨之后,她就将手里的书合上了,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铺,闭上眼睛开始休息。这会儿已经十点多钟,将近十一点了,也确实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眼见周公子要睡觉了。柳辣担心打扰到她,赶紧也闭上了自己这边的灯。所幸,隔壁的房间不知在干什么,一直都灯火通明的,借着他们传来的这一点亮光。柳辣看书的事儿倒也没耽搁。

    其实这就是一本军事方面的书,里面写的都是武器什么的,柳辣对这方面兴趣并不太高。但闲着也是闲着,有的看总比没得看强,况且他心思其实也没多少放在书上,始终都一边看着书,一边拿眼睛偷瞄周公子那边来着。

    又看了一会儿之后,夜色更加深了,已经十一点半了。此时窗外的小雨逐渐变成了大雨,雨滴打散了灯光,书也就看不清楚了。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床铺后,柳辣也准备睡了。

    “咳咳。”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半天没有动静的周公子,突然咳嗽了两声。

    柳辣一愣,本能地问道;“小周姐,都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呢?是不是我吵到您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跟你没关系。”周公子摆了摆手:“就是脚腕之前扭到的地方又有点疼,弄得我睡不着,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关系吧,伤处又有点发肿了,你别管我,你快睡吧。”

    “哟,那哪成啊,您这回北京还有大事儿呢,可别因为这伤再给耽搁了,那我可就太罪过了。”一听她这话,柳辣顿时急了起来,睡意也立刻便消退了。

    “您稍微忍一会,我出去问问乘务员车上有没有医生,让她给找一个来看看吧。”说着话,柳辣转身就要往外走。

    “别,不用了小柳,我没事儿。”周公子忙拦住了他。“这大半夜的你让人家乘务员上哪找医生啊?我这就是点儿小伤,你别但心,也别麻烦人家了,估计明天早上天一晴,出太阳就好了。”周公子连连说道。

    见她这么坚持,柳辣也没有办法,只好暂且罢休。

    闷声想了想,柳辣眼珠忽然一亮:“哎,小周姐,我倒是学过几天按摩正骨,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我给您瞧瞧?”

    柳辣说的不是假话,他还真就学过这行。郭大刚的徒弟里,有一个姓徐的男孩,他家里就是专门干这个的,祖传的手艺。他来了之后,柳辣跟他学过几手,打算回家孝敬父母时使,不过到现在也没真正用上过。

    “呵,你还会这个呢?”周公子挺惊讶。

    柳辣点头:“您就信我的就对了!”

    周公子估摸着确实是难受的厉害,犹豫了一下之后,她“恩”了一声:“行,那你就给我看看吧。”

    说着话,周公子也不含羞,直接将腿抬了起来,脚掌悬浮在柳辣身前。有点遗憾,她今天穿的不是丝袜,而是一双白色的船袜,只到脚踝的那种。

    柳辣也不客气,蹲下身来,他轻轻用手扶住了周公子的脚,然后开始小心抚摸了起来。那什么,病不讳医嘛。

    当柳辣手指摸到周公子受伤的痛处的时候,她不由疼地“嘶”了一声。

    “得,就这儿了。”一看周公子的样子,柳辣就知道自己摸到正地方了,他手上顿时便使上了劲儿。

    “啊,你轻点,疼。”周公子不禁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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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出血了

    “啊!嘶.太疼了,小柳你轻点啊!”

    刚开始被柳辣按,周公子疼的直叫唤。不过柳辣可没心疼她,按摩这个东西就是这样的,刚开始按到受伤的地方,有红肿有淤血,肯定会痛的,等揉捏一会儿淤血和红肿散开就好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之后,随着柳辣手部动作的轻重缓急,周公子不再疼地直叫唤了,而是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不错嘛小柳,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呢。”她微微眯起眼睛夸了柳辣一句,活像是一只被轻抚肚皮的猫。

    一听周公子这话,柳辣开始自吹自擂起来:“嗨,不是我跟您吹,就咱这技术,绝对是祖传的手艺,四九城最有名的盲人按摩。就为了这门手艺,教给我这活儿的那个哥们家里扎瞎了好几位呢。”

    周公子翻了个白眼,人却也乐了:“我说你们相声演员是不是都这么臭贫啊?”

    柳辣继续按揉着:“这您就不了解我们了不是?跟您这么说吧,臭贫只是相声演员的初级阶段,我们的高级阶段那得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随便弄两个相声演员往那个国家一扔,不出仨礼拜,丫们准亡国,国际法已经禁止动用我们了。”

    “呵呵,你就胡说八道吧。”周公子又笑了笑。

    表面上看似聊的挺开心,其实这会儿柳辣的心里,却早已心猿意马了起来。

    今天周公子穿的是一条蓝色的长裤,刚刚上床休息的时候外裤已经脱掉了,露出里面薄薄的黑色打底裤。

    “这年头女明星居然还有穿秋裤的?”打从刚才看见这条裤子。柳辣就觉得挺惊奇。

    直到这会儿他给周公子按起脚来。柳辣这才发现。哪是什么秋裤啊,原来是一条瘦身塑形的裤子,材质有点像是过去那种脚蹬裤的感觉。

    这条裤子将周公子的腿形塑造的很完美,该健美的地方健美,该纤细的部位纤细,显得整条腿看起来很修长。

    光是看起来美还好说,但更要命的是,柳辣现在不光能看。还能实实在在的碰触到。

    这种布料的那一丝冰冷滑润,还有将肌肤紧缩、紧绷起来的那种饱满的感觉,让柳辣每按一下,心就跟着颤抖一下,都快给自己按出心肌炎来了。

    紧接着,更要了柳辣亲命的事情发生了。一直蹲在地上按,柳辣也蹲累了,于是他就把行李箱拿了过来,坐在身下当凳子使。他蹲累了,刚才周公子脚一直都悬空着呢。可能也是累了,她也没多想。见到柳辣坐下来了,便很随意地将脚掌搭在了柳辣的膝盖上。

    这一下子,柳辣心里又是一抖,好一通小鹿乱蹦,额头和鼻尖上都出了汗。

    又揉了一会儿之后,周公子也发现柳辣出汗了,还以为他是按累了呢。不由开口道:“行了小柳,我脚没事了,已经不疼了,看你出了一脑门子的汗,快去歇会儿吧。”

    “没事儿,周姐我不累,再给你按会儿。”开玩笑,柳辣还没摸够呢,当然是果断地摇头拒绝了。

    周公子笑了笑:“你不累,我可累了呀。我这腰不好,做的时间长了腰疼的厉害。”

    “您腰疼?”柳辣眨了眨眼睛:“要不我再给您按按腰吧?”

    周公子笑了,忙摇头:“可别介,那多不好意思啊,都已经挺麻烦你的了。”

    柳辣坚持:“没事儿,有什么可麻烦的,我这人爱好比较偏门,平常就爱给人正个骨,按个摩什么的,一天不动都不舒服。”

    “呵,那你这爱好可挺特别。”周公子哭笑不得。

    到最后,周公子还是没能挨住柳辣的劝说,她翻身趴在了自己的床上。而柳辣则坐在了床边。

    火车上的床位,本身就比较窄,躺一个人都挺挤,柳辣再一坐上来,顿时又占了一片地儿,导致周公子和他的身体紧紧靠在了一起。

    周公子到没什么反应,但柳辣脸上却不禁一红。

    没再多说什么,舒展了一下双手后,柳辣开始在周公子的后腰上按摩了起来。

    当然了,柳辣可是隔着衣服按的,伸进去那就不叫按摩了,那叫耍流氓。这次周公子已经习惯了他的手法和力度,没有再发出惨叫。

    即便是隔着衣服,柳辣也很享受周公子那柔软的,盈盈可握的腰肢,带给自己的触感。

    而且不光是腰,低下头,柳辣还能看到周公子的臀部。塑身裤将臀形勾勒的无比清楚仔细,简直就像一枚成熟的蜜桃。

    柳辣是爱吃桃子的人啊,情不自禁地,他咽了下口水。

    眼睛虽然挺不老实,但柳辣的手可不敢乱动,始终就在周公子的腰间活动。

    一边按着,俩人还一边聊着天,其实就是没话找话。

    周公子:“小柳,你这手艺真是不错,按上立马就舒服了不少。平常在家没少给父母按吧?”

    柳辣:“嗨,跟您说实话,我这真是第一次给别人按。学的时候就只给教我那哥们按过,本来是打算学会之了孝敬父母,结果我爸妈压根不用我,看不上我这技术。”

    “叔叔阿姨那是疼你,怕你累。”周公子轻笑:“看来我还挺荣幸,是你的第一位顾客呀。”

    “那是呗,您以后可常来光临。”柳辣也调笑了一句。

    又按了一会儿之后,柳辣的手臂也累了,这个时候周公子也说话了:“行了小柳,挺舒服,我都困了,别按了怪累的,时间挺晚的,你也睡吧。”

    “成,那我睡了,您也休息。”这次柳辣没在坚持,而是顺应了周公子的话。

    站起身来,柳辣准备往自己的床铺位置走。然而,可能是刚才坐的时间有点长,而且还不好换姿势,一站起来之后,柳辣的腿忽然麻了,膝盖一软,他朝着周公子的床倒了下去。

    害怕压到周公子,慌忙之下,柳辣赶紧伸手撑了一把。也真不是故意的,好死不死的,他这一撑,手正好按在了周公子的屁股上。

    “哎,小周姐不好意思,我脚麻了。”反应过来之后,柳辣赶紧抽回手对着周公子道歉。

    然而手一抽回来,柳辣忽然发觉手上黏黏的,不知沾了什么东西。放到鼻子下一闻,竟然还有股腥味儿。

    他赶忙将手掌放到月光下看了一眼,入眼是满手的深红色。

    “哎呀,小周姐你怎么出血了?”柳辣惊慌失措地喊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给周公子打掩护

    尴尬,无比的尴尬,尴尬的妈都不认得了。这话一说出口,柳辣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是再想收回却也万万来不及了。这一手血能是什么呀,肯定就是周公子的亲戚呗,柳辣有点懵圈。

    他懵圈,周公子其实也没比他好到哪去。这事儿搁一般人身上,一辈子也碰不上几回呀,结果今天赶巧就发生了,周公子的身体都僵住了,满脸的不知所措。

    僵持了十几秒钟之后,周公子率先做出了动作。只见她噌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也没有跟柳辣说话,弯腰将行李箱从床下拽了出来,翻找了一通后,最终掏出了袋儿什么东西揣进了兜里,然后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尽管她有意避开柳辣的目光,但柳辣还是注意到了,她从行李箱里掏出来的东西,赫然便是一件弹力贴身、防侧漏、每天都有新感觉的法宝。

    在周公子走出房间后,柳辣赶紧从桌子上抽出了一张纸巾,用力擦起手来。想到这些血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柳辣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古怪的表情。

    突然,柳辣脑袋一抽抽。“哎,这玩意看着挺像血,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是血呀?”

    特鬼畜的,他用手指捏住了纸巾的一角,吊在眼前仔细打量起来。光看也看不出来呀,也不知怎么想的,柳辣又将鼻子凑过去闻了两下。

    就在这个时候,更加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嘎吱”。好死不死的。周公子推开门又回到房间了。她一进门之后看到的画面。就是柳辣用手捏着沾满自己“血液”的纸巾,脸正在慢慢往上凑呢。

    周公子表情不由抽搐了一下,语气特复杂:“小柳……你这是吸血呢?”

    “哎呦,您千万别误会啊。”看到自己的行为被周公子给发现了,柳辣这个臊呀,脸一片通红。想要解释吧,他又不知该怎么说,憋得直喘粗气。最后只得一摊手,苦笑:“小周姐,您不是去换卫生巾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话一说出口,柳辣又是一阵后悔,恨不得给自己脸上甩俩大巴掌。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所幸,周公子没跟他计较这个,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周公子已经冷静多了。听到柳辣的问题,她回答道:“别提了。卫生巾门口那站着好几个人抽烟呢,估计是回家没买到票。所以就站回去了。我担心被人家给认出来,就没敢过去。”

    “哟,那怎么办啊?”柳辣赶忙顺着周公子的话茬往下说,生怕在扯到刚才的事情上边。

    周公子看了眼他:“小柳,要不你帮我个忙吧?”

    柳辣忙点头:“哎,您说。”

    周公子:“一会儿咱俩一起出去,你过去帮我把那几个人拖住,我趁机进到卫生间里去。毕竟你脸要比我脸生,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

    “哎,成,听您的。”柳辣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忙不迭地点头。

    拿定了注意后,俩人走出了房间。果不其然,刚一走出门,柳辣就看见了,这节车厢尽头的卫生间门口,站着几个中年男人正在抽烟聊天。

    柳辣挡在周公子前面,俩人一起向着卫生间走过去。在走到这群男人身边的时候,柳辣开口了:“哥儿几个,谁给根烟抽呗?上车忘带了。”

    “对不起,麻烦让一下,我去卫生间。”而在他说话的同时,在他将几个男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周公子也赶忙从他身后走了出去,进到了卫生间里。

    几个人也不是傻子,一看他俩这模样,立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肯定是女的想出来上厕所,结果看到自己这一群大老爷们站到门口,就没敢过来,进屋里把爷们儿给喊出来了,陪着一起壮胆子。

    想到这,其中一个男人忙开口道:“不好意思啊哥们儿,影响到你们了。放心,我们都是好人,我们几个一家公司的,都是北方人,来南方讨生活的。这不快过年了吗,我们就寻思一起回家,结果一买票卧铺和座位都卖完了,所以就只好站着回去了。我们刚才找了一圈了,就这地儿人少,别的地方站的地儿都没有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一边说着话,男人一边从兜里掏出了烟给柳辣点上。烟叼进嘴里,柳辣一尝味儿立刻就认出来了,嘿,点儿八的中南海。

    这一世柳辣是不抽烟的,但上一世他可也曾有过青葱懵懂的青春期岁月,当时最喜欢的烟就是中南海,对着这种味道,早已经铭记在柳辣的脑袋里了。

    一根儿北京烟,拉近了几个北方爷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任何隔阂,柳辣也加人到了人家天南海北胡吹的队伍里。嬉笑怒骂之中,也有人说了,看到柳辣觉得特眼熟,好像是哪个明星。

    对此柳辣是点头回答的:“对,就是我,咱国际大明星,演了好多电影呢。”

    一听他这么说,对方的怀疑立马就消散了,转而变为了调笑……

    正好一根烟的功夫,就在柳辣将这根中南海抽完的同时,周公子也将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之后,她低着头走到了柳辣的身边。

    “哥几个我回去了啊,祝你们一路平安。”和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后,柳辣又掩护着周公子走回了房间。

    一边走,周公子一边乐;“可以啊小柳,我真是服了你,你这社交能力是真强,随便找个人堆儿,你就能跟人家玩到一起去。”

    “嗨,您捧了,都是们这行的职业习惯而已。”难得,柳辣臊楣撘眼地谦虚了一句……

    进到房间里之后,俩人没再说什么,就全都休息了。一路无话,第二天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旅程后,火车终于到了北京西客站。

    到地方之后,周公子和前来接她的保镖、秘书一同离开了。

    而柳辣则来到了师父师娘家提前拜年,住了一宿后,第二天,他打车赶奔老家天津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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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内容不收费的应该……

    一晃上架两天了,六十多的均定,这么下来,一个月的稿费估计都过不了二百,斯文泪流满面……

    我的称号现在是起点有史以来最惨的扑街,拉低了整个行业内娱乐小说均定的男人……

    不过请大家放心,虽然成绩不好,但是斯文我会坚持下去的,至少也要坚持到完本吧。

    在此特别感谢神豪的书友们,感谢新丰大神的推荐,你们算是给我这个快要闷死的鱼,又注入一翁救命的清水。多谢了。

    还要感谢指尖缠绕大神的章推,多谢了。

    对了,还要感谢我的现任责编维尼女神,前任责编蓝光大哥,差点把你们给忘了,灰常不好意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给家人的惊喜

    老话说,进了腊八就是年。早年间出门在外求生存的买卖人,通常都会赶在腊八之前回家,目的是为了喝上那一碗浓稠甜蜜的腊八粥,咬上一口家里腌的绿如翠翡的腊八蒜。用舌尖上中国那大爷的话来说,这就叫家的味道。

    腊八柳辣是能没赶上,不过小年他可碰着了。南方腊月24,北方腊月23,抛去日子的差异不讲,有一点儿是南北相同的,那就是小年这一天,是全中国人民祭灶并打扫卫生的日子。

    打从柳辣回来之后,老柳家就开始变得热闹起来了。张灯结彩,贴对子铺窗花,知道的是过年,不知道的还以是老柳娶二房呢。

    不光家里,饭馆儿里也得忙活啊,锅碗瓢盆,一切应用摆设之物,包括门外的牌匾招子,全都换成了带着年味儿的。西厢馆儿有规矩,和别的饭店不同,从大年三十儿到初七,西厢馆儿都是暂停营业的。

    这个规矩是因为柳洋河年轻时懒,家里也不缺钱,所以这几天就干脆不开业了,到腊月29就关门。现在倒是不用柳洋河亲自下厨了,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也已经养成了,要是突然改的话,只怕大家都会不适应。

    一到年根底下,是亲戚朋友走动最频繁的时候,老柳家也不例外。街坊四邻,西厢馆儿旁边几家店铺的掌柜,还有各色平时见不着面的远方亲戚,这两天都该来拜门了。

    中国人讲究有来有往,有去有回。人家来拜年之后,第二天柳辣就得跟着父母,拎着礼物,也上门去回敬人家。正所谓礼尚往来嘛。

    除了这些必要的来往之外,柳家还有另外一群特殊的朋友,那就是京津地区这一大票曲艺圈的同行们。人家敬重的是已故的柳老爷子,每到年节了,总会有一些有心的人,拎着或贵重。或朴素的些许礼物上门了祭拜。

    甭管人家拿的是好是坏是什么,这都是大面子,是情谊,是涨脸的事儿,老柳家必定会奉为上宾,好酒好茶招待着。不过这就没法回敬了,说不准哪位爷就是打从东北过来的,特意来看一眼,爷俩也不能拎着礼物追哈尔滨去呀……

    在这种忙碌却又有趣的气氛中。很快,大年三十儿这天到来了。

    一大早,柳辣就被老妈给喊醒了,换上年前新买的衣服,一家三口开车前往姥姥姥爷家。

    打从柳老爷子过世之后,这几年一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一家三口都会回到赵莉娟的娘家过。

    柳辣的姥姥、姥爷今年也都七十多岁了,所幸身子骨到还都挺硬朗。

    姥爷是之前北方一个小城镇的公安局长。退休十多年了。而姥姥则是屠宰场的车间主任,场子都早已倒闭了。

    俩人都是建国之前的老干部。年轻时组织上给包配的婚姻,一辈子过得相濡以沫,互敬互重,再加上生了这几个子女,日子过的也还算是很幸福。

    家里一直都是姥姥当家作主。年轻时姥爷常年在外地工作,姥姥嫁进来的时候。家里有一个瘫痪在床的婆婆,这一照顾就是四十年,直至最后婆婆安详离世。

    或许也就是这个原因吧,姥爷始终觉得自己挺亏欠妻子的,一辈子都让着她。什么都听她的。

    见到外孙子回来,俩老人可乐够呛,柳辣算是家里的宝贝儿,这一大家子年轻的一辈儿生的都是女孩,唯独就柳辣这么一个男孩,所以最讨喜欢。

    倒不是俩老人重男轻女,而是甭管什么东西,它都得“物以稀为贵”不是。

    柳辣一家三口来的就已经挺早了,但舅舅一家比他们来的还早呢,进门的时候,舅舅正在煮着晚上要吃的肘子、猪蹄儿、鸡翅膀之类的东西呢。

    见到柳辣进来了,赵盈忙招呼他:“哟,大忙人来了。这都回来小半个月了吧,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你可真行,白瞎小时候我那么疼你了。”

    “忙啊,我这不是忙嘛!”柳辣笑着解释。

    姥姥也帮着柳辣说话,她看了眼赵盈:“你给小没良心的,你工作都是你弟弟给你解决的,这帮了你多大的忙?结果这大过年的,你也不说上门去看看人家,还让人家来看你。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可不是呗。姥姥说的对。”柳辣跟着点头。

    “嘿,您就向着他吧,合伙欺负我。”赵盈这个气呀,翻了个白眼:“平时可都是我陪在您身边,这小混蛋一年也来不了两次,谁亲谁后您可想好了。”

    “都亲,都亲,谁也别落下。”听到他们的对话,姥爷赶紧过来援场打了个哈哈。

    一家人在一起,总会充满了欢笑,同时时间也会过的很快。说说笑笑,一天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来到了晚上。

    按照北方人的习惯,大过年的,那必须得吃饺子,交在子时嘛。此时柳辣的姥姥、老妈、舅妈、姐姐,几个女性正坐在厨房里一边聊天一边包饺子。而老爸和舅舅,则在厨房里开始准备晚上几道菜的料。

    全家上下,就柳辣和姥爷闲着呢,姥爷是因为当了一辈子的官儿,真的什么也不会干,更没有干活的习惯。而柳辣则是因为全家都宠着他,不让他干活,而且柳辣这会儿心里也憋着自己的小心思呢,他给全家准备了一个大惊喜,正等着惊喜出现呢。

    聚精会神的,柳辣盯着电视屏幕上的春晚观瞧。今天过年天津地区限炮,禁止在市区里燃放烟花爆竹,因此外面一片宁静,没有往年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感觉少了许多年味儿。唯一的乐趣,也就剩下屏幕上的春晚了。

    而柳辣给家人准备的惊喜,也就在春晚当中,因此他看的格外认真。

    随着时间的流逝,终于,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屏幕上的主持人,缓缓念出了柳辣等候已久的台词——时间是看不见的,却又真实存在。不知不觉中,它完健了我们的体魄,苍老了父母的容颜,它稀释掉岁月的轻狂,填充以年轮般的冷静睿智。岁月一年一年流逝,回首顾望,我们的时间都去哪了?

    “快快,都别弄了,有大事儿,大惊喜!”听到这台词的一瞬间,柳辣噌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跑进了厨房里,将里面几个迷茫的长辈,都给推到了客厅里就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全家福登上春晚

    “怎么了这是?你干吗呀一惊一乍的呢?”硬被柳辣从厨房里给拖了出来,几个长辈都有些莫名其妙,一脸茫然地向他问道。

    柳辣故作神秘:“都别说话了,消停快看电视,马上你们就知道了,今晚上有大惊喜。”

    “什么惊喜呀?”柳辣的老妈赵莉娟撇了撇嘴:“你快别瞎闹,我们着急干活呢,晚上还吃不吃饭了?这晚会有什么可看的?越来越没意思,刚才不是跟你说了,等本山大叔出来你再叫我。”

    舅妈也点头附和:“可说呢,也不知道这电视台想什么呢,晚会弄得一年不如一年,这两年也就******和黄大锤的小品还有点意思了。”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电视上伴随着音乐声,穿着华服的周公子缓缓走到了舞台中央。她今天穿的是一身大红色儿的礼服,衣服两边点缀着一些明黄色的丝绦,老实话,这身衣服要是一般人穿真的有点土,不过搁到周公子后,还是被她展现出了一种别样的魅力。

    “呦辣子,这是你刚刚拍完那部戏的女演员吧,长得可真漂亮啊!我看新闻说她今年都30了,保养的可真好,看着就跟十**小姑娘似的,脸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

    看见周公子出来之后,柳辣的老妈立马就把她给认出来了,甚至还知道人家的年龄。看来对于和柳辣合作的演员,老妈私底下还真没少做功课。

    “虚,别说话,快看电视。”柳辣朝着老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电视屏幕下方出现了节目的介绍——

    歌曲《时间都去哪了》演唱者:周讯。

    舞蹈:中央歌舞团。

    作曲:柳辣。

    作词:柳辣。

    到底还是赵盈年轻眼睛尖,别人都没发现呢。她就先发现屏幕下方柳辣的名字了。

    “啊,你们快看,这歌儿是辣子写的,作词作曲呢。”赵盈发出了一声尖叫,突然的叫声,把身边的几个长辈都给吓了一跳。

    “哎呦。还真是啊。”几个长辈赶忙看了一眼,发现还真的就是柳辣的名字,都觉得挺惊奇。

    老妈赵莉娟也是特惊讶,一把搂主了柳辣的脖子:“小兔崽子你真行啊,什么时候还会写歌儿了,厉害呀,这就是你给我们的惊喜呗?简直太棒了!”

    突然被老妈一夸,柳辣还有点不好意思呢。他笑了笑:“这也算是惊喜的一部分,你就接着往下看吧。”

    随着柳辣的话。电视上周公子也开始歌唱了——“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半生藏了好多话,藏进了满头白发。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句爸妈。”

    淡淡的沙哑,伴着浓郁的感情。缓缓流淌入耳中。或许周公子的唱功不够完美,但那一点点原本是破绽的撕裂。却也恰到好处的比拟出了人生中的那些艰难困苦。一瞬间,电视机前不知多少人的目光被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眼圈红润了。

    正在擀饺子皮的丈夫,刚刚参加工作的孩子,忙里忙外的妻子,甚至家里那个多年瘫痪在床的老人。他们全都停住了手头的活计。将目光转向家里那台或新或旧的电视,眼睛里露出回忆的目光。

    柳辣家里也一样,听到这歌声后,没有人再说话了,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屏幕中那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在缓缓诉说着电视机前几代人的人生故事。

    “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生儿养女一辈子……”

    就在这个时候,周公子唱到了这首歌的**部分,也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她身后的大荧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一对儿新人的合影,年轻的新郎和新娘在大槐树下露出灿烂的笑容。

    “哎老头子,这不是咱俩结婚时候照的吗!”看见这张照片后,柳辣的姥姥惊讶地喊道。

    紧接着是第二张照片,还是第一张相片上的两个人,还是那棵大槐树下,只是此时他们已经成熟了很多,怀里抱着,还有身边站着的几个孩子,是对时间流逝最好的证明。

    “我记得这个,这是咱搬家之前在老房子的最后一张合影,咱们上电视去了。”柳辣的老爷感惊叹。

    再之后是第三章照片,人不变,变得的是年龄。这张照片里两个人又苍老了一些,已经步入中年了,而他们身边的孩子也都长大了,都已经十七八岁的模样,其中一个男孩手里捧着鲜红的入取通知书。

    “这是我考上大学那年的全家福。”看到这张照片,舅舅说道。

    再之后的照片里还是这些人,只不过两个老人的年纪却越来越大,头发已经变得斑白。而他们身边的那些孩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身边也都多了另一半的身影,在这张照片里,全家年纪最小的女孩身边,多了一个和他一起牵着手的男孩。

    “呦,这是我第一次来咱家见家长的时候。”柳洋河微笑。

    再之后的照片,可以看得出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大家还是都在,只不过年纪又增长了一些,而且这张相片里又多了另一位年纪看上去更大的老人。此时大家都在笑着,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和她身边的小婴儿。

    “辣子出生那天的照片,你看咱爸第一次见到孙子,笑的多开心。”赵莉娟牵起了丈夫的手,亦如上一张照片中,那对年轻的男孩女孩一般。

    再接下来,照片一张张闪过,而随着这些照片,最开始的那对儿新人,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朽。拿着录取通知书,牵着男朋友手傻笑的兄妹,已经变为了支撑起这个家的顶梁柱。而病床上那个刚刚出生的男孩,也已经成长为了如今健壮的模样。

    最后的一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照片中每个人脸上灿烂的笑容。这些笑容在证明一件事儿,虽然我为你疲惫,为你苍老,为你付出一切,但只要有你的一声“爸妈”在,就能让这所有的付出变的无无怨无悔。

    亦如歌曲里唱的那样——

    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句爸妈……(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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