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该收官了
如果是悬崖峭壁,东方哪怕再厉害也无法带着一个人安全落地,可是在崖边有绳索帮助的情况下,只要不出意外,这点悬崖想要能难得到东方,那东方天下第一的实力也太虚了。不过几步,东方便如蜻蜓一般缓缓贴在峭壁之上。
“接下来的一段距离都有绳索,东方姐姐可以慢慢借绳索下山,不过最后一段距离,不知东方姐姐听说过御箭么?”林阆钊强忍着痛觉说道。
东方低头,入眼是一张几乎无表情的脸,可从那苍白的脸色以及脸上豆大的汗珠便可以看出林阆钊此刻忍受着何等的痛苦,更不用说最诚实的身体反应,那紧绷的肌肉时不时带起一阵颤抖,东方完全可以感觉得到。
“小钊,等我们下山,我就带你去疗伤!你一定不能有事,你可是连任我行都玩弄在手心的小公子,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没事,这点小伤没什么大碍,何况有冰心诀完全可以减缓体内的血液流动甚至冰封伤口,只要时间不是太久,等我们落地我就可以使用云裳心经自己疗伤了,更何况我的药箱早就被送到了山下,所以东方会还是快些将我送下山吧,否则真会有意外的!”林阆钊认真解释道,可随即还是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
东方鼻子有些发酸,面对这样的林阆钊,她只有无尽的感动与关切,所以除了将林阆钊抱得更紧一些,接着便全力施展轻功,哪怕是在绝壁之上,也能带起一串残影朝着山下飘去。
只是林阆钊怎么可能在山壁之上全部钉上钢钉,深知任我行疑心之重的林阆钊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于是在东方也无法安全降落的地方,林阆钊便不在安排设置绳索。
“小钊,绳索没有了,难道你还有其他机关?”东方落到最后一根绳索附近,贴着岩石稳稳停在半空问道。
“那是自然,东方,接下来就是我说过的御箭了,看到那边的弓弩了么,只要有东西出发机关,弓弩上的三根弩箭便会先后发射,到时候就看东方你的轻功了,空中无法借力,只有这三根羽箭,就看东方你能不能追的上这三根羽箭了!”
听完林阆钊的解释,东方当即明白了林阆钊的想法,不过还是问道:“小钊,到这里之后用弩箭顶替绳索,你是担心会被任我行发现吧,其实我们不用怕他们,如今童百熊……”
“当然不是!”林阆钊打断东方说道:“任我行发现只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我需要整个江湖都以为我们死了,这样我们才能隔岸观火,从幕后掌握所有人。”
东方不明白,却见林阆钊从怀中掏出一枚小石子,强行抬起右手,运起江湖技能之中的暗器手法精准的将石子打到不远处的弓弩之上,近三米唱的弓弦“噔”的一身恢复原来的长度,随之而来的,自然是一根与普通长剑差不多带下的羽箭飞速射出,而弓弦恢复的同时又牵引另一处机关,使得第二张弓弩之上的羽箭射出,然后按照同样的道理,,第三根羽箭紧接着飞了出去。
东方眼中闪过一丝金光,脚下蹬在岩壁上,右手扯着绳索身体向外,顿时与岩壁形成一个三角形,随即借力,带这林阆钊用比羽箭更快的速度窜了出去。
第三根羽箭应声而断,却是东方在下落的过程中完全预测到羽箭的轨迹,竟是朝着羽箭即将到达的地方落下,羽箭如期而至,东方也借力继续朝前窜出一截,然后是第二根羽箭,最后是第一根羽箭!
林阆钊听着三根羽箭碎裂的声音,自知已经没有危险,睁开眼睛果然看到东方已经飘然落地,当下从东方怀中脱离,毫不担心的盘腿坐在地上打坐,周身寒意如春风化雪般消散缓缓消散,以冰心诀为基础的技能逐渐变为灰色,显然已经是无法使用状态。而相对的,云裳心经运行之下,所有以云裳心经为基础的技能被点亮,回雪飘摇、翔鸾舞柳、风袖低昂依旧默默停在原位,王母挥袂如同定心丸一般安静的在最后被点亮。
右手连点伤口处几处穴道止血,只是林阆钊所受的伤却不止这单纯两道剑伤,真正困扰他的其实是向问天最后那全力一脚,虽然后冰心诀内功护体,可是向问天的内力本来就和林阆钊全盛时期不相上下,如今林阆钊内力减损这么多,自然无法完全抵御这一脚,心脉之中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无不证明这内伤有多重。
“小钊,你的内功?”
“已经不用转圈圈了,前段时间找了很多刚死不久的人想解封心鼓弦来着,最后虽然完美的解封了,可惜也同样因为使用了一次,减损我两成内力,而且一年内无法使用这门武功!好在,哪怕无法使用心鼓弦,但王母挥袂却是被我解封出来了,要不然这么重的外伤我还真有点虚。”
林阆钊顺便将前段时间消失之后的事情说了一下,东方了然点头,随即却又疑惑问道:“小钊,为什么你调息的时候还能说话?”
林阆钊轻声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想来应该是内功的问题吧,七秀的内功很厉害的!”只是心中却不由小声吐槽道:“你见过那个玩剑三的打坐的时候不敲键盘聊几句啊!好歹我跟你面对面坐着聊天也算密聊的说……呃,近聊也算!”
可即便听到林阆钊如此回答,东方的心中还是不觉担忧,所以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树下,心道这里是一片密林,任我行想派人下山找,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这里。
王母挥袂起手,接回雪飘摇,然后施展翔鸾舞柳接风袖低昂将翔鸾舞柳的所有效果爆发出来,虽然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内力立时间少了一半,但林阆钊还是不由得表示系统机能就是好,这疗效杠杠的,二话不说再来一波,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初级活络丹一股脑的倒进嘴里,然后重新进入打坐状态。
东方瞪大眼睛看着林阆钊把药丸子当饭吃,忍不住小声问道:“小钊,你这药吃这么多,不怕有事么?”
“能有什么事,这玩意儿只不过是最初级的回复内力的药丸而已,以前我都不吃的,东方你自然不知道当年我师父给我满包裹的玄九丸时说的话,她说这玩意儿可以当糖豆,没事嚼两粒,感觉自己萌萌哒!”
东方眼角不由挑了挑,听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这种感觉实在令她不爽,好在她还是听懂了一句,那就是这些丹药全都是用来恢复内力的。
东方大为惊奇,毕竟这个世界可没听过有什么东西可以恢复内力,哪怕是杀人名义平一指也无法弄出这种东西。于是东方小心拿起林阆钊随意扔到身前的瓷瓶,小心倒出一粒之塞进嘴里轻轻咽下,东方立刻发现自己的内力微微产生一丝波动,波动虽然不大,可依旧令东方震惊,这东西竟然真的能恢复内力!
不等林阆钊再说什么,东方已经自己脑补出一个画面,林阆钊和一个武功不分上下的高手对峙,一个时辰后,他们还在对峙……两个时辰后,二人都感觉内力不足,可是依旧在对峙。三个时辰后,两个人都觉得内力丹田之中接近空虚,于是林阆钊开始往嘴里倒丸子,一刻钟后,林阆钊生龙活虎运起轻功离开,临走之前送给被耗死的对手两个字。碧池……
好吧,东方能知道这两个字显然也是林阆钊长久努力的结果,虽然不明白含义,但东方依旧从林阆钊的语气中听出这两个字绝对不是用来夸别人的!
而林阆钊此刻显然已经不缺内力支持,用一点会一点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于是四个技能一波接一波,东方明显看到林阆钊脸上有了些血色,再然后即使被贯穿的剑伤也停止流血,最后眉心的黑气也散去,说明内伤也初步抑制。
不久之后,林阆钊睁眼起身,在东方震惊的眼神下轻而易举的活动了下筋骨,这才一脸满意的说道:“呐,感觉好多了,东方,我们走吧!”
“走?去哪里?”东方环顾四周,依旧只有断崖密林,天大地大,下了黑木崖之后竟然让她有种无处可去的感觉。
林阆钊轻轻上前,站在东方身边,指着前往的断崖道:“东方,现在才是我所有计划开始收网的时候。如今老岳登位,过不了几天江湖上就会传遍你我坠崖身死的消息,到时候东方你还会认为老岳的视线会停留在我们身上么?相信我,过不了多久老岳就会率领五岳剑派上黑木崖,有辟邪剑谱在手,任老鬼绝对不是老岳的对手。”
“可是还有令狐冲怎么办?”东方接着问道。
林阆钊自负一笑,脸上突然露出一抹东方从未见过的神情,那种神情仿佛如同掌控了一切看所有事情如自己掌控而露出的欣慰,可仔细看去有带着几分孤傲与不屑。
“琳姐姐再山下等他,恒山派的姐姐们也快到了,接下来令狐冲会亲自演一出好戏,然后被恒山派所有人摒弃。之后老岳担心他会帮任老鬼会对付他,任老鬼担心他会帮老岳会对付他,任盈盈旧部也会因为老任而离他而去,这天下江湖,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他只能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命才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去阻止一个人,如果此人出手,令狐冲尚有一线生机!”
东方的神色突然冰冷:“那个人是谁?”
“风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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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令狐冲的结局
“风清扬!”
东方低声沉吟,停了片刻才说道:“以前见过一面,很厉害,第一次碰到有人能和我在武功方面旗鼓相当,只是风清扬自从华山剑气之争过后便退隐江湖,一直在思过崖久居,并没有出现在江湖,你……”
“人都是有私心的,令狐冲相当于风清扬的传人,而方正和冲虚的承认显然是风清扬自己承认的结果,风清扬想让令狐冲传承自己的衣钵,视他为传人,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令狐冲被我玩死……”
林阆钊抬起头唏嘘,随即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因为实力,如果我的武功能和风清扬相比,我也就不用费这么多功夫来算计,算来算去,挺累的。”
东方低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林阆钊,突然俯下身,右手食指轻轻点在林阆钊额头,林阆钊顿时从沉思中惊醒,入眼便看到一张绝美的脸,不由得有些脸红。
“东方,你这么看我干吗?”
东方轻笑道:“你叹什么气,你打不过他,不是还有姐姐我吗?”
“好吧,至少这是一个好消息……东方,我以后叫你东方可以么?”林阆钊抬起头认真道。
“才不要,臭小子,你还是乖乖叫姐姐的好……”
东方说话的时候笑的很灿烂,却没有返现林阆钊眼中那一丝纠结,之后便只剩下决绝,平视前方,林阆钊终于迈出脚步,随即东方便听到林阆钊熟悉的声音。
“话说我还么见过风清扬呢,东方你说他是不是很厉害,我是说长相哦,比如说一头白发,就像老神仙一样?”
“哪有,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臭小子,说了要叫姐姐的!”
“啊咧咧,这种小事就不用纠结了!”
声音飘远,断崖之下终于重新恢复了平静,而在另一边,原本被陷入癫狂的任我行追杀的令狐冲,也终于在向问天的帮助下幸运逃生下了山,可即便如此,令狐冲也中了任我行一掌,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会吸星**,恐怕在任我行的掌力之下绝对不会有任何逃生的机会。
红颜知己中剑身亡,心中所爱的人坠崖,一直以来感谢的任我行要杀自己,可想而知令狐冲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沉重,所以在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令狐冲心中似乎突然多出了一丝慰藉。
“仪琳师妹,你……怎么穿成这样?”
令狐冲好奇,原本应该在黑木崖上的仪琳为什么会出现在山下,而且换上了一身黑色长衫,少了那件粉色门派服装,此刻的仪琳少了几分邻家少女的单纯,多了几分成熟。头戴斗笠,手中握着一柄令狐冲从来每见过的长剑,明显不是恒山派的东西。
“我……”
“还有,仪琳师妹你不是被抓上黑木崖了吗?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我林师弟呢?他去哪儿了?”
仪琳的话被令狐冲打断,但却丝毫不见仪琳脸上有什么表情,只是听到问题之后轻声回答道:“林平之的去处我听到过,按照林阆钊的说法,他要亲自培养林平之,所以林平之被他带到一个地方去练剑,至于是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什么?林师弟被带走了?仪琳师妹,林阆钊有是谁?”令狐冲很疑惑,为什么眼前的仪琳变化这么大,于是不觉便问道:“仪琳师妹,为什么感觉你变化这么大?”
“没什么,或许是因为找到家人的缘故吧!令狐师兄,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回答?”仪琳转身背对着令狐冲道。
令狐冲不明白仪琳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但还是说道:“问我?仪琳师妹,有什么事你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
“那就好!”仪琳重新转过身,抬起头不由的看向黑木崖的方向,清声问道:“东方不败……她还好么?”
“东方姑娘?”令狐冲闻言一惊,脑海中不由得出现东方坠崖的画面,当下面色一黯:“东方姑娘,她死了……我亲眼看着她从断崖上掉下去,我想抓住她可是她却自己用飞针阻挡我。仪琳你说这是为什么,盈盈死了,东方姑娘也掉下悬崖,任教主被刺瞎一只眼睛又因为盈盈的死受到刺激陷入癫狂,为什么?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仪琳脸上的神色闪过一丝回忆,面对令狐冲突然而来的问题,仪琳突然想起当日林阆钊在断崖前弹琴奏乐是说的话,不觉之后复述出来。
“无所谓对与错,这片江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有人自号为正,必定会说不同的人是魔,有了正魔之分,便有了无尽的恩恩怨怨。其实大家都不明白,太极分两仪,阴阳相对便是这世界的规则,万物有相对,只是看你怎么看而已。更何况恩恩怨怨之中又有人的各种**在其中,所以分不清错对很正常,只要自己能看得清自己要什么,然后一条路的走下去,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选择的这条路是错的呢?”
“只要有心,终究会发现的不是么?”
仪琳没想到令狐冲此刻的问题会和自己当日如出一辙,于是便接着复述林阆钊的回答:“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如果明白了自己的路是错的,蓦然回头,或许又会看到一片不一样的天空。”
“令狐师兄,我还没问你问题,你倒先问起我来了。”仪琳带着几分调侃说道。
令狐冲从迷茫中惊醒过来,之间仪琳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长剑,颇有几分不满,虽然疑惑仪琳并不是一个喜欢生气的人为什么会有不满,但还是说道:“不知仪琳师妹想问什么?”
仪琳抬起头,眼神死死盯着令狐冲,那种冰冷的眼神他突然让令狐冲想到了另一个人,当日在嵩阳殿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不是林阆钊是谁。
“令狐师兄,其实我的问题很简单,如果你发现任我行和岳不群都要对付你,甚至为此不惜牵连恒山派,你会不会主动脱离恒山派?”
“什么!”
令狐冲如招雷劈,或许打死他都没过,仪琳问出的会是这样一个问题,不等令狐冲反应,仪琳便接着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家师的死和岳不群有关系,那你还会不会完成自己的承诺杀了岳不群?”
“不可能,师父不可能是杀定逸师太的凶手,真凶是东方不败……”
“但是东方不败不可能杀了我师父!她不可能杀了自己亲妹妹的师父!”仪琳激动道。
“什么,你是东方姑娘的妹妹!那你来找我是……为了报仇?”
仪琳不说话,仿佛在等什么一般,片刻之后,几个粉色的身影终于进入了令狐冲的视线,见此,仪琳脸上终于露出一抹微笑,不过却不急着见面,反而对着令狐冲的道:“令狐冲,你果然如同林阆钊说的那样自私,面对你师父,你竟然连怀疑的勇气都没有,林阆钊虽然算计了整个江湖,可是他不会骗我,因为姐姐,他不会骗我,而姐姐更不会骗我,他们都说我师父的是岳不群!”
“我不信,仪琳师妹,哪怕东方不败是你姐姐,可是她的话真的能信么,如果是骗你呢?林阆钊心计之深又岂是你能想象的?”
“什么!仪琳是东方不败的妹妹!”
一声惊呼,让令狐冲和仪琳同时回头,仪琳转过身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的几个身影,终于开口道:“师姐,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仪琳你吓死我了,江湖上都盛传你杀了好多人,可是师姐妹们都不信,姐妹之中,最你单纯善良,又怎么可能杀了那么多人呢?”为首的粉衣女子走上来轻轻拍着仪琳的后背,将仪琳轻轻揽入怀中,这才轻声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我们回恒山,好么?”
仪琳委屈的点点头,可是随即却转身看向令狐冲说道:“仪玉师姐,我们回恒山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处理,希望师姐同意!”
“仪琳,掌门人在这里,你……”
“我要说的事就和他有关!”仪琳打断仪玉的话道,“我们恒山派,自创派之初便无心江湖之事,所以没有多少闲杂事来扰乱门中弟子的清修。可是如今呢?江湖中各种邪魔外道全部打着我们恒山派的幌子,他们犯的错于是就这样全部被消除了,因为他们悔过了,可是我们呢?江湖之上有多少流言蜚语是说我们恒山派的?”
“令狐大侠,你身为男子自然无法明白我们是姐妹被人说三道四的痛苦,虽然在你当掌门的这段时间里恒山派的名声是大了不少,可是这样真的是我们想要的吗?我们是姐妹感谢你的付出,可是这种依靠别人获得的名声我们是姐妹真的不需要,恒山派的戒律也不允许我们因此失了本心!”
“令狐大侠,如果你想继续接任恒山派掌门,那么请问你能否做到恒山派的所有清规戒律,一心礼佛,不吃肉喝酒,不与任何无关的江湖人往来,不因为岳不群是你师父而下不了手!”
“仪琳师妹,我……”
仪琳丝毫不管令狐冲想要说什么,径直打断令狐冲的话道:“如果令狐大侠办不到,还请交出我恒山派的掌门之位,不要毁了我恒山派的百年清誉!”
ps:猴年春晚,我呵呵,棒子能上春晚,可大圣被自个儿家人给扔了!有人说哪怕大圣在春晚舞台上表演吃桃子都会感动,新年钟声想起听到那句熟悉的“俺老孙来也”也会因为感动而泪奔,这是一种情怀。拥有这种情怀的不止一个两个,这不是所谓的明星人气能相比的,更何况猴年有谁的人气能和大圣相提并论?阿飞只想说一句,他是我男神,我从小看他的表演长大,我们全家都爱他,他辣么帅,猴年的他就是大圣,他就是六小龄童,羊屎蠢完的导演,凭啥不让我男神上春晚!
第四十四章 众叛亲离
“仪琳,你这是干什么?”仪玉连忙捂住仪琳的嘴,示意仪琳不要再说了,同时趁令狐冲不注意,眼角挤了挤,示意仪琳看看令狐冲。
仪琳摇了摇头,眼中的决意显然证明了她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手拉掉仪玉的右手,仪琳轻轻转身看向令狐冲道:“令狐大侠,如今你还没明白么,你的存在对于我们恒山派来说是多大的麻烦,是姐妹们都想安安静静常伴青灯静颂典籍,若不是令狐师兄,是姐妹们也不用一次次面对各种麻烦。如今任我行会要杀你,岳不群也要杀你,他们两个若是迁怒恒山派,姐妹们还能有安宁的日子么?”
“所以,如果令狐大侠心中还存有一丝仁义,就请交还掌门之位给仪玉师姐,放恒山派一条生路!”
“仪琳……”
“师姐,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一切从嵩阳大殿林阆钊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算好了,令狐冲,你自己难道不了解任我行么?呵呵,或许是我高估你了,你连你师父都没看清楚,怎么会看清楚别人。若不是如此,你也不会罔顾我姐姐对你一片痴心,反而跟任盈盈去上黑木崖找她报仇,如今还亲手逼她跳崖?”
“可惜的是,令狐大侠自认为一切都符合自己的想法,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林阆钊的预料之中,他只需要稍微动一些手脚,你就自己钻进了他的陷阱之中,如今的局面,只能是你自找的结果!”
仪琳说完,仪玉震惊仪琳变化的同时却又忍不住问道:“仪琳,你口中的林阆钊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说他早就算计了一切?”
令狐冲同样露出一抹询问的神色,仪琳自嘲一笑:“不久之前我还以为你是武林中少见的大英雄,可是如今看来,你只是个连自己都没看清楚的可怜人。你一定想知道林阆钊是谁吧,记得嵩山之上突然出现的那个白衣双剑的少年么?”
“是他!怪不得东方姑娘叫她小钊……”
“不错,就是他。这一路上在他的设计之下,我看到了很多本来看不到的事情,也明白了很多本来不应该明白的道理。令狐冲,论剑法你不在他之下,可是论阴谋心术,十个你也不及他半分……你以为他没想到你会上黑木崖?林阆钊的目的,并不是杀了你,他只是看不过你对姐姐的无情,所以也想让你感受一下众叛亲离的感觉。之所以带我和林平之上黑木崖,只不过是林阆钊怕任盈盈失误,若是你不上黑木崖,他又如何能算计你将你带进陷阱。”
“令狐冲,我问你,林阆钊最后去了哪里?”仪琳继而一脸平淡的问道。
“他和东方姑娘一起掉下了悬崖……”
仪琳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这才笑道:“你以为林阆钊会不给自己留后路?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身后都有一条后路,我虽然对他认识不深,可是姐姐却给我说过,林阆钊并无心参与江湖争斗,否则到时候天下归于日月神教都有可能!可以肯定的是,林阆钊敢跟姐姐一起选择跳崖,就证明他有逃生的方法……可笑你令狐大侠一世英名,最终换来的却是姐姐以死断绝对你的爱,任大小姐死在林阆钊手中,她手下的旧部离去,任我行追杀,岳不群猜忌。”
“别说了!”
一声怒吼,打断了仪琳的话,却是令狐冲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仪琳只见令狐冲铁青着脸,眼中竟然浮现出一抹凶光。
“别说了,别说了!仪琳,你为什么这么逼我!”
“不是我想逼你,可是为了是姐妹的安危,我必须逼你离开恒山,毕竟这样我才能安心离开恒山派!”
“什么,仪琳你要走?”仪玉惊呼道,“仪琳你!”
“师姐不必担心,仪琳哪怕离去,也不过在这江湖之中飘摇,若是想我,可给襄阳城有间客栈寄一封书信,到时候仪琳自会回来看是姐妹们……”
“好,我答应你……”
令狐冲终于一脸冷漠的说出了这句话,随即转身离去,不过没走两步却又回过头道:“仪琳,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也没想到,只能怪我们都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吧!令狐师兄,我曾经也曾仰慕过你,如今离别,他也想来也没什么机会了,临别之际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回思过崖,为了让你众叛亲离林阆钊已经算计了整个江湖,如今的他既然离去,自然会带姐姐去思过崖阻止风清扬前辈来帮你,姐姐和风清扬前辈的武功旗鼓相当,如今你又受了伤,去了也没什么用,只能自寻死路而已……”
令狐冲苦笑:“我令狐冲何德何能,能受被如此看重,算尽江湖只为令我众叛亲离……”
令狐冲失魂落魄的离开,仪琳这才缓缓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站着一个人,黑衣黑袍,看不清的脸,以及手中那把漆黑的长剑。
仪琳看着手中的剑,又看了看眼前的神卫,终于叹了口气道:“神卫大哥,我还有回头的机会么?”
神卫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说道:“小公子曾说他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将你变成这样子也不是他的本意,不过他也曾经说过一句话,或许对你有帮助!”
“小公子曾说,不体会痛苦,如何理解佛说阐述的从痛苦中解脱的道理,心中有魔不一定是坏事,如果你能看开,一念成魔,一念亦能成佛!”
仪琳愣在原地,好久之后才轻轻重复:“一念……成佛?”
仪玉轻轻拍了拍仪琳的肩膀,轻轻的将手中的剑交到仪琳手中,这才缓缓说道:“这位先生说的不错,仪琳,你一直是我们是姐妹中最具悟性的,可是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所以始终无法明悟阐的真谛。这把剑交到你手上,一定要好好带着,不论什么时候,它都能指引你回来的路!”
仪琳茫然的点点头,手中握着两把剑,静静地站着。
仪玉走了,带着恒山的姑娘们,仪琳也离开了,不过她是跟着神卫离开的,黑木崖终于平静了下来,东方和林阆钊的离开,任我行的上位,似乎都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日月神教依旧是日月神教,除了教主变动之外,其他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五天之后,江湖流传出一则关于令狐冲的传言,说令狐冲醉翻在某小镇的酒楼之中,仗着武功告绝竟然喝酒不给钱……再然后,江湖中便出现了一个完全变了一个人的令狐冲,成天醉生梦死,后来连手中的剑都找不到了,堂堂独孤九剑的传人,竟然落魄到了无剑可用的地步。无数人长吁短叹,一代少年英侠似乎就这么堕落,只是在另外两个地方,还有两个人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黑木崖之上,如今已然变成独眼龙的任我行正听着向问天的讲述,听完关于令狐冲的描述的任我行沉默了,仔细思考半晌,任我行还是做出了决定。
“向左使,接下来我们要向五岳剑派开战了,你说如果我们打到华山派,令狐冲是会帮我们呢还是帮岳不群?要知道岳不群可是他师父,如果他听到这个消息来帮岳不群,那么以他如今吸了多人功力的内力再加独孤九剑,似乎真可以与我一战!”
“教主,您的意思是?”
“向左使,听我命令,命上官云带教中兄弟,追杀令狐冲!”
向问天闻言顿时有些不忍:“教主,令狐兄弟都变成这样了,我们还追杀他……”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向左使,你一向待盈盈如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可是你看到的是什么呢,令狐冲他竟然看着盈盈死在他眼前,枉我女儿对他一片痴心,最终却换来这个结果,我如果不替盈盈报仇,如何安慰盈盈的在天之灵!”
向问天沉默,片刻之后转身离去,显然,在面对任盈盈的时候,向问天还是选择了报仇这一条路。
而在千里之外的华山之上,刚刚粘好胡须的岳不群捏着兰花指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继而才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劳德诺。不得不因为林阆钊带走了林平之,劳德诺最终还是落在了岳不群手里,只是如今的他显然抛弃了左冷禅,这才换来了站在岳不群身边的资格。
“师父,大师兄如今在江湖上无依无靠,要不……”
“要不我们帮帮他,甚至放他重返华山?”岳不群放下茶杯努力用正常的语气说道,可是声音中依旧多出了几分阴柔
“德诺啊,你难道忘了,令狐冲当初做的事让我怎么敢放他回来。如果不是他,任我行又怎么可能打败东方不败重新执掌黑木崖。如今他能掌控黑木崖所有力量对付我五岳剑派,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是令狐冲的,况且令狐冲当初可是与任我行的女儿情意绵绵,你说,如果他知道我跟任我行开战,他会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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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尘埃落定
华山,思过崖!
依旧是渺无人烟的山,可在东方眼中,此刻的思过崖似乎才是原本应该有的样子,虽然青山绿水伴随着华山特有的险峻,可没有了原本在这里的人,也没有了这里曾今的酒香。一路踏来,东方一句话也不说,似乎还沉浸在记忆之中的画面。
“东方,难道你以前来了过思过崖?”林阆钊好奇的问道。
东方笑着点头:“曾经女扮男装刚刚认识令狐冲的时候,他说如果有一天他被罚在思过崖面壁,就让我提着肥鸡美酒来见他。虽然当时我说的是会吃光肥鸡喝光美酒再来,可是真正当他被罚在思过崖面壁的时候,我还是带着这些东西来看他。”
“那应该是一段很开心的时光吧……不去想令狐冲的其他性格,仅仅与他探讨剑法探讨喝酒,一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林阆钊笑着说道。
东方惊异的看着身边的林阆钊问道:“没想到你竟然也会夸别人,以往看到的大多是你冷漠无情的一面,今日一见,你个臭小子竟然也能看到别人的好处,或许如果你进入江湖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令狐冲,你也会和他成为朋友!”
林阆钊笑着摇头:“不可能的,从性格来说,我和令狐冲相差太大了,他无拘无束放荡不羁,我心中考虑的太多,哪怕喝酒也不会让自己彻底失去意识。在他心中只要可以交心的人,不论此人时好时坏,是否如田伯光这样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采花贼,他都可以称兄道弟,可我不会,有些事情可以理解,但是有些罪恶连这个世界都无法容忍,我又如何能看得下去?”
“说的也是,令狐冲认为田伯光悔过了便可以斩去他以往的罪恶,可是在你心中,曾经犯的罪若是无法弥补,便理应受到制裁。小家伙,你不适合成为一个江湖中人,你应该去熟读四书五经考个状元回来,到时候你一定是个好官,也算是天下百姓之福。”东方笑着调侃,不过语气中的认真却也毫不掩饰。
“那我一定是帮朝廷最头疼的官,朝堂上下不管是谁,只要犯有不可饶恕的罪恶,我便不由分说斩了他,不过一个月,恐怕皇帝都要来治我得罪了,这满朝文武都被杀光了,皇帝找谁升堂去。”
“扑哧……”东方听着林阆钊一脸委屈的解释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小子,也就只有你能这么说了,这天下官吏,不管好坏都不敢说将满朝文武全都斩了,你小子……”“所以咯,我这样的人天生注定浪迹江湖才是正理,今天在这里看看山水,明日撑着小舟出海瞄一眼风景,再去大漠尝尝最正宗的烤肉,此生已然无憾!”
东方一脸向往,听着林阆钊的描述,哪怕身为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可林阆钊口中的这些地方她似乎都没去过,当下心中叹了口气暗道:“天下之大,以往的我竟然仅仅被困在这一片角落之中,自以为掌控了半个江湖,时到今日才发现失去的其实更多……”
东方抬起头,正巧林阆钊也看出了东方的想法,顿时朗声颂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东方,如今你既然已经抛去了日月神教教主的负担,以后有时间不如出去走走,世界这么大,总有你没见过的地方!”
“好一句不胜人生一场醉,小友年龄不大,可这心性却是连许多江湖中名声赫赫的人都不如,实在难得!”
东方回头,林阆钊同样回头,之间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老人正安安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一头雪白的长发肆意披在身后,整个人闲的仙气十足。林阆钊仔细观察,只见老人看上去脸上皱纹虽然已经不少,可面色他通红中气十足,显然是内力达到一定程度的表现。
“小女娃,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一次你来却是来的不是时候,我那徒孙令狐冲如今却不在华山,小女娃你要找他恐怕得去恒山派去找!”
林阆钊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的老人,心中虽然已经确定了他就是风清扬,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停在他身上,知道风清扬也发觉了林阆钊的眼神,林阆钊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问道:“这位就是风清扬前辈了吧,前辈的大名晚辈在江湖中在意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是左冷禅岳不群之流可以相比的。我观前辈剑势内敛,却依旧隐隐透露出一抹绝世的锋芒,这独孤九剑,前辈可是已经练到了无招之境?”
“小友知道独孤九剑?”风清扬被林阆钊的提问弄得有些惊异,这天下会这门剑法的明明只剩下他一个,没想如今却被林阆钊一口道出,顿时让风清扬对林阆钊产生了些许好奇。
“晚辈不但知道独孤九剑,而且知道前辈乃是当世唯一一个领悟独孤九剑的人,晚辈更知道如今的令狐冲并不在恒山,而且早已经交出了掌门之位,一个人浑浑噩噩的流浪在江湖中,成天以酒为伴,近况实在不怎么好……”
风清扬一惊,随即问道:“小友怎知我那徒孙的近况,可听刚刚小友上山时说的话,分明不是我那徒孙的朋友!”
林阆钊灿烂一笑:“前辈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的人,并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我了解令狐冲,甚至比前辈更甚,所以说,我是他的敌人,只有敌人,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了解对手然后战胜对手!”
“而且今日晚辈与东方姐姐上黑木崖,并不是找令狐冲的,而是来和前辈探讨下棋艺,顺带在交流交流剑法,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风情眼仔细看了林阆钊一眼,随即问道:“不知小友与我那徒孙有什么恩怨,竟然要把他逼到如此地步?我那徒孙向来不拘小节,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友见谅!”
林阆钊摇摇头,他突然发现这一切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犯错的是令狐冲,而不是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令狐冲是他晚年唯一的希望,林阆钊这么做,虽然惩罚了令狐冲,但日后定然让风清扬心中多积分悲伤。
“小友为何摇头?”风清扬疑惑的问道。
林阆钊闭上眼睛,轻声说道:“上山之前,我曾计划着让令狐冲胜败名裂众叛亲离,如今众叛亲离已经做到了,剩下的便是身败名裂,从此无法出现在江湖中。可惜的是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却发现我这么做有些残忍,至少对你来说是这样!”
“实不相瞒,我之所以对付令狐冲,只不过是看他不过,我姐姐对他一片痴心,可他竟然宁愿信岳不群和任我行,而已不愿相信我姐姐的一片真心。可笑,灵鹫寺下竟然拔剑相对,姐姐不忍出手,可他却如同将一切感情忘记一般朝姐姐出剑。我看不过,所以我也要他感受一下这种被人背叛的感觉,这才该是他应有的惩罚!”
风清扬恍然:“所以小友是来思过崖找老夫的?”
“风老前辈果然明鉴,晚辈些许心思,前辈一眼便看出了,实在令晚辈汗颜!”
风清扬叹了口气:“我那徒孙什么都好,只是这心思太过于简单了些,小友如今智珠在握,仅仅带着小女娃来思过崖堵老夫,想来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吧!哼,如果老夫所料不错,老夫即便下了华山,也没办法解救我那徒孙了吧!”
林阆钊一脸敬佩:“风老前辈果然是高人,小子再怎么算也都不是风老前辈的对手,所以才带着姐姐来思过崖陪风老前辈切磋棋艺剑术,如果风老前辈执意要下山,想来要跟我姐姐打上一场,晚辈剑术初学乍练,定然入不得前辈眼中,所以到时候晚辈厚颜陪姐姐出手,前辈想来也不会在意!只是老前辈纵然下山,也不过听到令狐冲醉后色性**做出一些为人所不齿的事情,为江湖中人所唾弃而已。”
东方这才微微动容:“小钊,你竟然要将他算计至此,小钊,他毕竟罪不至死,你何必……”
“我没想过杀他,神卫大哥手下有很多人在他周围,任我行想派人杀他自然有神卫大哥对付,我只是想让他认清任我行和岳不群的为人,要他的命太简单了,如其如此,还不如让他从此之后一直生活在内心的自责当中。”林阆钊打断东方的话说道。
“风老前辈,如果您现在还是执意要下山,晚辈也不介意见识独孤九剑的锋芒!”
风清扬的眼神落在东方身上,好半天之后终于出声道:“小女娃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即便动手我也不可能轻易下山,而且一旦我动手,那么小友你为了防止我下山的计划也应该实施了吧!”
林阆钊抱拳一礼:“风老前辈慧眼如炬,晚辈佩服!”
林阆钊不再言语,风清扬也不再言语,二人对视片刻,风清扬只道了一声跟我来便自顾离去,东方惊异的看着离去的风清扬,然后将视线落在林阆钊身上,俯下身捏了捏林阆钊灿烂的笑脸,这才问道:“臭小子,风清扬这就同意了?还有,你真的已经设计好了如果风清扬下山,你就让令狐冲身败名裂?”
林阆钊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揉了揉被东方捏的有些发烧的脸,这才轻声道:“我骗他的!”ps:今天有点事,没想到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上传,还亲各位大胸弟海涵,重要的是推荐票不要忘了……
第四十六章 万事俱备
思过崖后山,一抹悠悠的琴声缓缓回绕在群山之间,箫声轻轻附和,说不出的幽静与缥缈。
林阆钊一袭红衣,闭着眼安静盘坐在云海之畔,腿上放着一架颇有些念头的古琴,红衣如血,看上去却那么自然。东方在林阆钊身边不远处,一支竹箫在她演奏下流淌出醉人的旋律,哪怕是一旁的风清扬,也不由得沉醉在此刻的琴箫之中,忘记外物,只求这片刻的安静。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荒草覆没的古井枯塘,匀散一缕过往。晨曦惊扰了陌上新桑,风卷起庭前落花穿过回廊,浓墨追逐着情绪流淌,染我素衣白裳。”
这是一种风清扬从未见过的旋律,而唱词的韵律他同样感到新奇,风清扬好奇,但他并不想打断这歌声,哪怕他已经听过,甚至看过林阆钊写下的歌词。
可是风清扬更好奇的是,这唱词分明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如同眼前这个少年对这个小女娃竟然产生了几分好感一般,而这种好感并不是普通的好感,这才让风清扬好奇。
“阳光微凉,琴弦微凉,风声疏狂,人间仓皇。呼吸微凉,心事微凉,流年匆忙,对错何妨。你在尘世中辗转了千百年,却只让我看你最后一眼,火光描摹容颜燃尽了时间,别留我一人孑然一身,凋零在梦境里面。”
看着林阆钊偶尔飘向东方的眼神,风清扬似乎明白了,可是听着林阆钊的唱词,风清扬却不由得有些担忧,哪怕此刻林阆钊害的令狐冲变成一个江湖上人尽皆知的废物,可他依旧担心林阆钊,担心这个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少年,会因这个名动天下的小女娃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风老爷子,这首曲子可入得你耳?”琴身缓缓消散,却是林阆钊轻轻按下了琴弦。风清扬刚想回答,却听一旁的东方不满的声音传来。
“臭小子,说好的等几天就把下半部分唱词给我呢,这都好几个几天了,为什么我连下半部分的唱词见都没见过!”
林阆钊傲然的神色顿时凝固在脸上:“我说姐姐啊,你就不能再等等吗,这东西是人写出来的不是从思过崖上挖出来的,如果能挖出来,我早就挖出来给你了!”
东方撇过头,毫不在意的起身说道:“信你才有鬼,如果不是你这段时间把你的计划全给我说了一遍,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干了这么大一件事!说,还有什么瞒着我?”
林阆钊一脸严肃:“其实还真有一件事瞒着你,不过这件事得等到杀了岳不群与任我行之后才能才能告诉你……”
“哼,你个臭小子不要以为你把整个江湖都算计了你就能上天了,好,我就等着你杀了岳不群与任我行之后,看你小告不告诉我!”
东方说完轻笑着离开,而林阆钊这才一脸黯然的起身,将琴放在一旁,安静的走到云海之前,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么,在你心中我永远是你弟弟?”
风清扬愣了,却听林阆钊接着说道:“下辈子,我再也不想体会这种将自己排除在江湖之外的感觉了,虽然能够掌控一切,可是这样也失去了所有的乐趣不是么?结交两三个好友,浪迹江湖锄强扶弱,这样子的人生才是我要追求的人生!”
“好怀念刚刚出稻香村的时候,那个时候虽然武功弱剑法渣,成天担心会遇到幕后大反派或者丢掉性命,可那个时候很轻松很开心不是么?没事吐吐槽,完了练练功,多好!”
林阆钊自顾地说着,风清扬在一旁默默当一个听众,虽然他听不懂林阆钊的话,但不影响他理解林阆钊的心情,所以不由得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那种孤独折磨疯了,也好,等我帮你清除所有敌人,那个时候消失也算是一种解脱,而你也不会因为我离开而太过伤心。”
风清扬突然动了,右手一挥衣袖卷起旁边的木剑,抬头扫了一眼还在迷茫中的林阆钊,轻声说道:“你的剑道和我不同,甚至和江湖中大多剑法道路不同,所以我想教你独孤九剑也不可能,不过你也不妨看看,或许会对你的剑道有所帮助!”
林阆钊转过身,好奇的盯着风清扬看了半天,终于问道:“风老爷子不怕我是个坏人?你让我看你无剑境界的独孤九剑,不怕我以后剑道提升又变成一个大魔头为祸江湖?”
风清扬笑了笑:“小友说这话你自己认为有几分可信度?老夫虽然年老,但眼不花,更何况如果用心看你,你并不是一个会做坏人的人。”
“听说你跟灵鹫寺方正大师打了个赌?”风清扬话语一遍问道。
“是,老和尚说有朝一日我会心甘情愿诵读佛家经典,我不信,如果我输了来华山之巅诵读无量寿经百遍即可。”
风清扬脸上笑意更甚:“那小友可输定了,小友身在局中,却不如方正看的清楚了!好了,说了这么多,小友的剑道老夫已然见过,那是老夫平生从未见过的剑道,也是最具道韵的剑法,若能大成,其威力定然惊世骇俗,如今老夫将独孤九剑演示一遍,定能让你有所感悟。”
“如此多谢风老前辈!”
“看剑!”
风清扬只说了两个字,随即起手挥剑,林阆钊看的很认真,若不是系统提示宿主境界不够无法扫描,林阆钊定然要将风清扬的演示用系统扫描,留在日后慢慢观看领悟。毕竟这是独孤九剑,而且不论独孤九剑在武侠世界的地位,单论眼前的人,也足够林阆钊打气十二分精神来观看这套剑法。风清扬,当代剑圣,醉心剑道几十年,对剑的领悟是林阆钊想都不敢想的。
风清扬的动作很慢,就如同平常江湖剑法一般的慢,可看在林阆钊眼中,风清扬的招式依旧很快,不过这种快却勉强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堪堪记住招式,待到风清扬收剑而会,林阆钊当即盘腿而坐,脑海中一遍遍回忆着独孤九剑的精妙之处。
“独孤九剑,有攻无守,以攻代守,攻敌所不得不守,一往无前。而小友的瞬剑流却在于一个快字,二者之间的联系同样在这个快字上,小友若是比对比对,想来会有所收获!”
风清扬的声音传来,林阆钊顿时豁然开朗,脸上的苦恼不在,片刻之后便如有所得一般,脸上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可是风清扬却明白,这份淡然的背后,定然会是无法想象的领悟。
剑意升腾,风清扬感受中林阆钊身上传来的剑意脸上却是理所应当的表情,却不料东方正提着食盒走了过来,感受到林阆钊的变化,顿时问道:“风老头,你干了什么?”
风清扬自顾的坐在一旁看着林阆钊,脸上却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老夫只是将独孤九剑剑意演示给他看而已,没想到老夫苦苦寻找一生,原以为能在令狐冲身上将独孤九剑传承下去,却没想到最终完全继承独孤九剑剑意的却是这个小家伙。缘分,都是缘分啊!”
东方眼神微微有些凝重:“风老头,你看出来了?”
风清扬微微点头:“小友的剑法独树一帜,虽不知为何,却已然走出了他自己的道路。剑道如人道,他的性格注定要在剑道之上走出一条只属于自己的道路。”
东方不再多说,只是将食盒中的酒壶随手扔到风清扬受伤,风清扬开心一笑,目光却是落在了食盒之上。
半个时辰之后,林阆钊从顿悟中醒来,入眼只见东方和风清扬正从食盒中将酒菜端到思过崖唯一的石桌之上,顿时开心到:“没想到刚刚学了风老爷子的剑法,紧接着便能尝到姐姐带回来的美食,瞬间感觉人生圆满了!”
“就你会说话,风老头将独孤九剑剑意演示给你,你应该领悟了很多东西吧!”东方笑着问道。
林阆钊点点头:“的确,虽然没有想到瞬剑流的终点在哪里,但可以明确的一点是,如果想要瞬剑流大成,必须首先达到无剑无我的境界,或许只有在那个境界,我才能看的更远!”
“好啦,想不到就不要想,剑道之路还是要一步一步才能走出来的,欲速则不达,先过来吃饭吧!我跟你说哦,今天我下山的时候可是看到了岳不群,而且他还带着很多其他门派的弟子上了思过崖,就是曾经令狐冲面壁的地方,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林阆钊闻言一愣:“带着五岳剑派的人上山,目的难道是思过崖尘封的五岳遗刻,如果那些遗留的剑法重回五岳剑派,想来五岳弟子的实力会提升很大一个台阶,看来老岳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动手?”风清扬疑惑的问道。
林阆钊随意坐在风清扬对面,轻声解释道:“既然相当武林盟主天下第一,那么老岳肯定要除掉任我行才能证明,毕竟任老鬼也是逼的我跟姐姐跳崖身死的人,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很明显咯,一切依旧如果所料,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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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属于秀太的胜利
岳不群带领五岳剑派的弟子在林阆钊眼皮子地下练剑,思过崖石洞中的五岳乃是五岳剑派之中早已失传的剑法,林阆钊趁着岳不群不在的时候也去看过,只不过显然每一门剑法都有自己的剑意所在,这种流传下来的剑法对于林阆钊的作用并不大,最多让林阆钊对招式理解更深一些。
所以林阆钊最多也就是用来对比自己的剑法,除此之外,五岳遗刻对他并无其他好处,反不如安心领悟风清扬传授的独孤九剑剑意,虽然生涩难懂,但好歹是剑意境界的修炼,哪怕一丝领悟,都能让林阆钊此刻的剑法产生质的变化。
所以虽然在岳不群的眼皮子底下,可是林阆钊并不是担心,反而安安静静的每天打坐练剑,不止将失去的内力全部修炼回来,更是在剑意的道路上领悟更深。
这天,东方再一次提着食盒上来,眼看着这一老一少依旧沉浸在剑法招式之中,顿时没好气道:“哼,本教主给你们辛辛苦苦找吃的,你们两个倒好,每天问心无愧的吃着美食喝着美酒,就跟没事人一样!”
“可惜,还是没吃到姐姐亲手做的食物,如果哪天能吃到姐姐亲手做的东西,一定比其他的都好吃!”林阆钊扔掉手中的剑笑道。
东方白了他一眼,随即将食盒放在这一老一少眼前,这才说道:“岳不群下山了,带着五岳剑派的弟子上了去了黑木崖,小钊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林阆钊指了指自己,然后很随意的说道,“这不是很简单么,我们跟着他们去捡人头啊,如今老岳练了辟邪剑谱武功早就不是任老鬼可以相比的了,我们只需要看着任老鬼消耗老岳七八成力气,同时看老岳把任老鬼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然后过去一剑抹了任老鬼的脖子,再稍微动动手干掉老岳,一切不就圆满了么?”
东方再次翻白眼,随即道:“你这种小妖孽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出来的,岳不群算计这么多年最后帮你铺了路,不过我很好奇的是,明明我下山那么多次,风老头完全有机会杀了你然后去找令狐冲,为什么从来没见风老头动手过?”
“因为我让令狐冲身败名裂,但同时给了他一条破茧重生的路,就如同仪琳一样,如果能够在迷途中知返,定然后以更大的收获。风老前辈恐怕早就有这样的打算,否则不论如何风老前辈都会下山的。”
风清扬点点头:“林小友说的是,令狐冲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被岳不群教坏了脑袋,如今受这么一番挫折,能够让他真正理解正与邪善与恶,总比他做一个是非不分善恶不明的大侠好得多了!”
林阆钊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东方,你刚刚得到的消息准确么,岳不群真的已经前往黑木崖了?”
“今天早上出发,现在估计已经下了华山了。”
“这么说来我们吃完饭也该下山了,否则慢上一两天,要是错过老任和老岳之间的比试就不好了……”林阆钊说道,“风老前辈,看来这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风清扬毫不在意,一脸笑意道:“缘聚缘散,有见面就有离别,虽然见面的时候不怎么开心,可不得不说,与小友在这思过崖的这段时间却是老夫晚年以来最开心的时间!”
东方闻言点头,虽然思过崖并没有什么外面那么喧闹,可有林阆钊每天陪她弹琴奏乐,又能看风清扬每天教林阆钊剑法,东方只觉得很自由,比起在黑木崖上自由的多。
三人安安静静吃了一顿午饭,相谈甚欢,林阆钊虽然很想继续留在这里听风清扬讲的剑道,可任务栏那红色的任务却提醒着林阆钊,接下来的路并不受他控制。所以吃过饭,林阆钊便跟风清扬道了声告辞,与缓缓下山,沿着岳不群和五岳剑派的足迹朝着黑木崖敢去。
这一路上林阆钊并没有说太多的话,除了日常必要的交流,东方只能看到一个如同沉思一般的林阆钊,好几次想问为什么,但看到林阆钊眉间的愁绪,东方却又强行忍住,一直到黑木崖脚下。
林阆钊在想什么,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只是令林阆钊自己都好奇的是,在和东方一起跳崖的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内心之中并不是一直都因为可怜东方而做了这么多事,睁眼闭眼都是东方绝美的容颜,这让林阆钊不由的产生一丝烦躁。
“小钊,看这满地的尸体,看来岳不群已经上了黑木崖,如今恐怕已经到了大殿了!”东方扫了一眼躺在路边没人管的尸体说道。
“哦!”
东方回头,看这林阆钊有些失神,顿时问道:“小钊,你在想什么,为什么看你一路上都不开心的样子。”
“我只在想,如果我有一天不见了,东方姐姐你会不会想我啊!”林阆钊不知不觉说出了实话。
“你能去哪儿,这片江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我要找你还不简单?怎么,不想回黑木崖?如果你不想回去,那姐姐也不回去了,天下之大,姐姐带你浪迹江湖如何?”
林阆钊摇摇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接下来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要完成,等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再说以后的事情吧!”
“可是我怎么看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小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东方怀疑的问道。
林阆钊坦然笑了笑:“不是都说了么,等杀了岳不群与任我行,我就将一切告诉你。快走吧,我虽然只在大殿布置了一部分机关,但是那是我留下来给任我行帮忙对付岳不群的,如今想来五岳剑派已然在机关之下损失惨重,要是岳不群被机关消耗太多的内力,届时二人不分上下,我们上去就真的只有捡人头一件事了!”
“那你还在担心什么?”
林阆钊摇摇头,脸上却突然释然一笑道:“我只是担心我那两把剑被任我行给藏起来了,你要知道鸾歌凤舞可是我七秀坊为数不多的神兵利器,要是把这两把剑丢了,那我岂不是很对不起七秀坊?”
东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林阆钊头顶:“就这么一丁点小事,值得你沉默一路么?你知不知道姐姐会担心你啊,你真是……好吧,等下上了黑木崖,姐姐一定帮你将这两把剑找回来怎么样?”
林阆钊双眼眯成两条月牙,抬头灿烂一笑,毫不在意东方落在自己头顶的一巴掌,如同心中最大的愿望被实现一般开心道:“那就谢谢姐姐了!”
“谢什么谢,快上山!”
东方一脸薄怒的转过身,林阆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恢复平时最自然的微笑,轻轻点头,嘴上却依旧说道:“姐姐你答应了的,一定要帮我找到那两把剑的!”
“啰嗦,快走吧,再不走要是被别人捡到你就真别想找到你的剑了!”
林阆钊闻言,脸上表情顿时一遍,脚下一点却是一个蹑云冲了出去,东方不由无奈笑道:“这把剑到底有多宝贝,竟然让你这么上心……”说罢同样运气轻功,跟着林阆钊的身形飘去。
而在此刻的日月神教大殿之中,岳不群看着自己身边为数不多的五岳剑派弟子,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得以的神情,而在他面前,满身是血的任我行则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只是那仇恨的眼神却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岳不群,怒火与不甘,却在这一切的岳不群眼中是那么的可笑。
“任我行,你很不甘心是不是?”岳不群捏着兰花指收剑,如同女子一般轻轻拭去剑上的鲜血问道。
“我只是没想到,辟邪剑谱会落入你手中,更没想到的是,你会为了武功而自宫练辟邪剑谱!我任我行……曾经也同样看过葵花宝典,可是……可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任我行服了,岳不群,你好狠!”
岳不群完全不在意,只是一脸可怜的看着任我行,颇为得意的指着一旁的尸体问道:“岳不群,他就是向问天吧,可惜,如今只能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说实话我很感谢你,因为如果不是你,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不会对东方不败出手。而你竟然杀了她,逼得她跳崖,最重要的是你同时还帮我除掉了小公子!”
“我岳不群从来没有怕过一个人,可是我在面对那个臭小子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任何底气?他的隐藏太深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来自何处,他的武功传承自哪个门派,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唯一看到他出现在江湖中,却让我更加心虚,因为他的每一步都算的太精细了,这种精细简直令人发指!”
“庆幸的是,任我行你不但逼死了东方不败这个让我自认武功不如的人,同样逼死了小公子这个让我感觉到深不可测的人,所以如今死的人向问天,接下来死的人同样会是你,而我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我才是天下第一!”
岳不群终于笑出了声,笑的肆无忌惮,只是这笑声仅仅维持了片刻便戛然而止,因为在岳不群的眼前,一枚飞针以他难以想象的速度出现,径直飞向他的左眼。
“叮!”
岳不群连忙挥剑格挡,却终究被飞针之中蕴含的内力击退半步,等到他抬头,却看见眼前突然多出一个身着红衣赤着双脚的少年。少年单手持剑,而剑的另一端则安静的插在任我行的胸口。
“叮!恭喜宿主完成世界任务目标之一,击杀任我行,第二门派开始解封,请宿主再接再厉,完成任务即可获取下一个世界进入资格!”
系统的声音不停回响,林阆钊抬头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任我行,终于毅然决然的回头。
“岳不群,任我行死不瞑目,我想你也没想到我们还活着吧!”ps:瞎了眼了,明明看着还有两个文档,为什么这章就结束第一卷呢?阿飞起安慰,收藏推荐打赏各种走起……
第一章 夕阳渡头
落日的余晖将天边渲染的有些萧瑟,秋风渐起,往来人都似乎都已然感觉到几分凉意,黑色长衣,紫色内衫,白色纹饰,雪白玉笛,以及一头笔直的长发,林阆钊便这样安静的出现在这荒凉的渡头。地处偏僻,渡头自然显得冷清,冷冷清清的渡头自然没多少生意,于是渡头的船家安静的坐在一旁,背靠在渡头旁边的木桩上,眯着眼睛,想来还在等有没有人来往坐船。
林阆钊扫了一眼,船上不过三四个人,看上去都是些平凡俗人,又看了看船家老头,显然没有出发的意思,当下便问道:“船家,什么时候去下游?”
船家老头抬起头,夕阳虽然黯淡但同样刺眼,可是他依旧看清楚了来人的容貌身形,当下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好俊俏的公子哥!”
林阆钊微微一笑:“船家,虽然你夸我是件好事,但是你也总该回答我的问题吧,到底什么时候开船,今晚之前能否到扬州,如果能赶得急,还要劳烦船家早点开船,本公子还有事要办!当然,不会让船家白辛苦。”
老头站起身,正巧林阆钊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荷包,船家老头看的清楚,分明是上好的苏绣。林阆钊随手将荷包递到船家老头手中,船家老头拆开,入眼是一片金色,老头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黄金。
“这些金瓜子,算起来也有二十多两,船家以为如何?”林阆钊清声问道。
船家老头苦着脸,指了指河岸道:“小公子不知,这河道不安全,往年来都有水贼,我们此刻出行恐怕会遇到,还是再等一下吧,等天色暗下来,他们收船回去之后我们再出发。”
林阆钊饶有兴趣的听着老头说话,当下问道:“船家知道水贼何时出发何时回去?”
“小老头哪能知道,只是以往这么多年过来了,那群水贼是什么情况,我也就清楚了。”
林阆钊接着问道:“莫非船家曾经遇到过?”
船家老头点头:“不止遇到过,还遇到过很多次!”
林阆钊再问:“既然你遇到过水贼,那为什么还能活着回来,而且你明知道有水贼,可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摆渡?”
船家老头摆了摆手,指着眼前的河面说道:“这方圆十里,只有小老头一个人在这里摆渡,水贼们想要趁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们过河的时候出手,就必须靠我们这些摆渡人才行。可惜,小老头一次又一次给别人说这里有水贼,可好多人依旧宁可上船抄近路,也不愿多绕一天的路程。小公子一身衣服颇为华贵,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出身,如果不急,小公子还是顺着官道往下走,不远处有驿站,今晚借宿一晚,明天就能到扬州城。”
“可我就想想今晚到扬州,听说从你这里坐船还能赶上明月楼最后一块桂花糕。如今正是桂花盛开的好时候,若是能吃到此时的桂花糕,一定是人生中最值得庆幸的事!”
林阆钊眯着眼睛,似是在回味,可他并未吃过桂花糕,也不知道桂花糕的味道,所以没人有知道他的回味从何而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恍惚间还在另一个世界,作为真正的幕后之人,林阆钊骗了所有人,所以任我行死,岳不群死,五岳之中很多仇视东方不败的人皆死在黑木崖之上。
八月十五召开的五岳大会,两个月后离开,时间正好是十月丹桂飘香的时候,林阆钊说要吃东方自己做的东西,于是东方去帮林阆钊做桂花糕。
可惜,桂花糕已做好,原本安安静静等待的林阆钊却消失了。房间里的摆设纹丝未动,鸾歌凤舞安静的躺在床上,旁边是一张刚刚写好的信。
“东方,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很抱歉要你忙碌这么半天,可是看到你忙忙碌碌的样子我却很开心,这天下终究有一个人愿意给我做吃的,虽然吃不到,但我已经满足。不要来找我,今夜之后,这片江湖再也不会有林阆钊这个人。”
“原谅我一直都瞒着你,因为我早就知道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日子不会太久,与其说出来让你担心,还不如到时间就像这样一个人离开。东方,你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绊,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想利用你。”
“很遗憾,没办法吃到你亲手做的桂花糕,冰心诀与云裳心经已然融合,变成了最纯粹的内力,而万花门的技能解封,花间游与离经易道同样解封,而且七秀的技能全都转化为万花技能,所以我竟然很完美的解封了万花所有技能。虽然我知道你看不懂我再说什么,说的简单点就是我放弃了七秀残缺的招式,继而学会了万花门所有的招式,不用担心我,如今转变为发太的我即使到了下一个世界也不会受人欺负!”
“另外,我已经有了雪凤冰王笛,鸾歌凤舞便留着当做纪念吧,你送我的酒葫芦我带走了,就让这一葫芦的酒香永远跟着我好了,这样我不论到了哪里,都不会忘记那个永远关心我的姐姐!林阆钊字。”
林阆钊走的很干脆,于是他不知道东方看到这封信时的表情,更不知道东方从此弃了日夜神教教主之位,继而留给了刚刚从东海之畔赶回来的林平之,有神卫在,林平之的武功自然不可能一直在江湖末流,而东方则飘然而去,纵一叶轻舟,从此世间再无东方不败此人。
暮色渐昏,夕阳将林阆钊的影子拉的老长,只是林阆钊依旧沉浸在回味之中,船家老头看林阆钊已经保持这个动作很久,于是轻声咳嗽一声,将林阆钊从回味中惊醒过来。
“小公子,你还要上船吗?”
“要,当然要!”
船老头摇了摇头,显然不赞成林阆钊的举动,可林阆钊毫不在意,脚下一点便如羽毛一般轻轻落在船上,随即一个人默默站在船头不语。
“船家,如果能开船就尽早开船,放心,我运气很好的!”
船家点头,随即重新坐下靠在木桩上休息,林阆钊自顾转身,心中默念系统,眼前便出现了熟悉的界面。
姓名:林阆钊
年龄:12
性别:男
等级:20
门派:万花(七秀)
称号:初入江湖
内功绝学:花间游、离经易道
招式:养心决、太素九针、点穴截脉、百花拂穴手
招式已然映在林阆钊脑海之中,况且即便不用万花招式,林阆钊同样自认有自保的能力,虽然手中无剑,但腰间的雪凤冰王笛同样是万花门的独有神兵之一。
第二门派解封给林阆钊带来的好处并不只是简单的武学技能,最重要的一点是,林阆钊终于盼到了系统商城的开放。
丹药、武器、装备、秘籍、甚至林阆钊还在里面看到了里飞沙的踪迹,虽然暂时买不起,可林阆钊依旧盘算着,有朝一日解封天策化身狗崽子,一定要弄一匹里飞沙出来拉轰一下。
而这个世界同样有世界任务,完成世界任务则可解封下第三个门派,进入下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的世界任务……林阆钊苦笑,虽然初来乍到,可击杀宫九却的任务却已经让林阆钊能够想到一切能够想到的东西。
四条眉毛陆小凤,白衣剑神西门吹雪,妙手空空司空摘星,还有那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花神花满楼,甚至是那位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叶孤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传奇,所以林阆钊很开心,他开始是因为这个世界他一定不会寂寞,因为这是一个有朋友的世界,有朋友,自然不会寂寞。
不过想到此处林阆钊却颇为苦恼,当下忍不住小声道:“虽然我很想跟这些传奇们过过招,可是我这点穴截脉初学乍练,要跟陆小凤的灵犀一指比指法恐怕有些难度。而轻功的话我只会门派轻功和江湖轻功蹑云扶摇,司空摘星可不是田伯光那种货色,跟他比轻功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至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二位,跟他们比剑完全就是笑话,要是一不小心就要把命丢掉的节奏。好在万花的医术可以让我战胜花满楼,倒是可以聊以**!”
正想着,林阆钊却听到一阵极其平稳的脚步声,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身着灰色僧衣的胖和尚走了过来,看样子也是要渡河。
船家老头的脸黑了,因为他从来不喜欢和尚,只要碰到和尚,他回去赌钱肯定会输。林阆钊也不喜欢,因为他最怕和尚,和尚不好惹,因为他们可以随便在佛祖面前告你一状。
船家老头鄙视的看着和尚脚上那双破旧的草鞋,看着和尚从怀中掏出几文钱,当下说道:“算了,今天有位小公子出手大方,小老儿就不收你这几文钱了,和尚回去将草鞋换上一双,免得被人笑话。”
“阿弥陀佛……施主心怀善念,必有福报!”
“福什么报,小老儿只希望以后遇到和尚不会逢赌必输!”
林阆钊突然笑了,因为他发现这一路不会无聊,眼前的和尚很老实,那憨厚的表情让人生不起一丝讨厌,可看上去老实的人或许并不老实,所以林阆钊想看这看上去老实的和尚到底老不老实。
“开船咯!”
船家老头口中的号子伴随着小船的轻轻晃动,林阆钊却依旧一个人站在船头,腰间的雪凤冰王笛在手,轻轻搭在唇边,一曲悠扬即刻从笛子中传来,随即在眼前的江面上飘散开去。
背后,和尚躲在角落仔细盯着林阆钊,片刻之后又低下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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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顾名思义,能有这样名字的和尚,一定很老实。可所有人都知道老实和尚并不老实,尤其在今天之后。
林阆钊安静的吹着笛子,笛声清脆婉转,曲调颇为欢快,带着些许江南的温柔,让船上的人都有些沉醉。
在船老头眼中,林阆钊就是一个不沾一丝烟尘的浊世公子,他的语气,他的动作,他的笛声无不在展示他的优雅,是的,林阆钊本来就是一个优雅的人,所以他的一切都极尽优雅。
只是令林阆钊没想到的是,他来这个世界第一个看到的名人不是卖糖炒栗子的熊婆婆,也不是最希望见到的花神花满楼,更不是心中颇为仰慕的陆小凤,而是一个和尚,一个比他记忆中其他和尚都有意思的老实和尚。
论武功,老实和尚不如深藏少林寺的无名扫地僧,论智谋,老实和尚只能算平庸,根本无法与无花和尚相比,论背景,南帝一灯甩出老实和尚几条街,论慈悲,老实和尚心中确实没多少慈悲,是个和尚都比他慈悲。
总的来说,老实和尚很普通,如同所有的江湖中人一般,他是个和尚,但也身在江湖。林阆钊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老实和尚,更没想到自己会见证老实和尚的传说。
老实和尚不老实,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条小船而起。
江面宽阔,水流因此也显得有些悠闲。逝者如夫,从来不着急,所以林阆钊一首曲子吹完,回头还能看到岸边的渡头。
水流潺潺,伴随着划水的声音,林阆钊生在北方,但他知道只有一种东西才能在这江水中发出这种声音,那就是桨。有桨就有船,有船就有人,有人就会有麻烦,尤其是在看到对面一条大船上站着十八位好汉的时候。
船老头眼尖,一眼就认出来十八个人是谁,当下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是水蛇帮,这下麻烦了!”
“这就是你说的水贼?看起来并不是武林中人,他们如何能在这里行凶霸道,难道官府中人不管么?”
船老头将船停在水中,自家这小船,速度自然不如那几人划桨的大船。
停下船,船老头看着对面的大船越来越近,完全不顾及其他人那惊怒的目光,平静的解释道:“这些人是水蛇帮的,全都是这里的流寇,专做杀人劫财的买卖。可是他们并不是江湖中人,只是仗着有些蛮力,欺压周围的百姓而已。官府也找过他们很多次,但是他们对于当地的地形很熟悉,所以每次官府都是无功而返。”
林阆钊笑着收回笛子问道:“这么说来他们都该死咯?”
“这里的人都恨不得他们死,可是他们依旧活的好好的!”
林阆钊将笛子插回腰间,随即取下腰间的玉葫芦,扒开塞子轻轻抿了一口,其中溢出的香气,竟是令船老大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船老头愈发肯定,眼前的少年来历一定不一般,看腰间的玉笛,材质分明连他这种没什么见识的人都感觉不凡,再看那玉葫芦,同样是世间难得之物,而在少年额前的那块奇异石头,竟然在如此天色下也显得极为耀眼,清澈透明散发着奢华的紫色微光,决计不是普通的货色。
若是林阆钊知道船老头这么想,一定会不会笑他,紫水晶本来就罕见,尤其是这种晶莹剔透的紫水晶,可是天下难得的宝物。
眼神扫过角落里的和尚,又看了看周围恐惧之中带着嫌弃的人,林阆钊若有所思的神情在和尚身上停留片刻,终于还是收了回去。
大船没过多久便到了眼前,船上的大汉纷纷跳上上传来,接下来的事情很清楚,要么交钱,要么交命。
林阆钊有钱,于是从怀中重新掏出一个绣花荷包,掂了掂之后扔到为首的大汉手中。
“四十两黄金送上,若是不嫌少,好汉已然可以回去大吃大喝,好歹几个月可以不用出手了。”
水蛇帮的好汉们愣住了,船老头愣住了,和尚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会给强盗给钱,就连强盗自己也没见过。
“老大,是头肥羊,看他身上的衣着以及腰间的玉笛玉葫芦,分明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少爷,若是我们抓他回去,然后让他写信让家人来赎,一定能大赚一笔,说不定这辈子吃穿都不愁了!”
林阆钊点点头,对于对面的人说的话颇为赞同,事实的确如此,如果是普通人,这样被抓之后绑架的确是一个好主意。可惜的是,林阆钊没有家,即使被绑架也要不到什么东西回来,说不定在陪着林阆钊挨饿等回信的时候还会饿死几个,这一点却是水蛇帮的小厮没想到的。
为首的水贼仔细掂量着手中的荷包,目光却落到了林阆钊腰间。
“只要你你腰间的玉笛跟玉葫芦交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林阆钊苦笑着摇头:“如果你说再给你四十两黄金,我一定会给你,可惜雪凤冰王笛乃是师门之物,而这玉葫芦又是故友所赠,却是不能送给好汉的。”
“那就将你一刀砍了,看你要钱还是要命!”一旁的小厮提刀,颇有几分气势。
林阆钊再次摇头:“贪婪是原罪,你不该这么贪婪,小心贪婪会丢了命!”
“哟呵,小兔崽子口气倒不小,本大爷倒要看看到底谁丢命!”
小厮扬手举刀,一刀朝着林阆钊脖颈劈下,左手却伸向了林阆钊腰间的玉葫芦。林阆钊微微错开一步,右手飞速点出,竟是落在小厮左手手背上,小厮顿时感觉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却不料左手被林阆钊死死捏住,然后拉起来挡在自己头顶!
刀住了,距离林阆钊还远,可要是再进几分,便可以将小厮自己的左手砍掉。
“我本不想出手的,可惜你非要逼我。我有钱,可一给你,可你要的太多,甚至想要我的命,我还没活够,所以暂时不能把命丢掉。而且即使丢命,也不能丢到你这种人手中。我只想安安静静渡河,不要来打扰我!”
水蛇帮的小厮连连点头,额头上已然爬满冷汗。
右手轻轻点出,白皙的手指似乎没有用半分力气,可是当手指轻轻落在小厮身上,却听小厮随即发出一声参加,然后如同受到巨力撞击一般朝后倒飞出去,众目睽睽之下连同手中的刀一起落入江中。
做完这一切,林阆钊重新转过身,独自一人站在船头,扒开玉葫芦的塞子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
本来就事不关己,因为这里并不属于林阆钊,眼前的主角,应该是那缩在角落中的和尚。
水蛇帮的首领惊骇的视线投向林阆钊,刚刚那一指击飞的不止是他的兄弟,更连他心中最后一点勇气也彻底击毁,好在林阆钊并不在乎他抢不抢别人,所以水蛇帮的其他人才有勇气胆战心惊的接着吆喝。
“和尚,快把东西拿出来!”
和尚头低的更低了,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不知道对方在问什么一般小声道:“你要我拿什么?”
“可是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和尚小声道。
“算了吧,看着和尚也不像有油水的样子,我们还是先撤吧……”一旁的水贼小声劝道,眼角的余光却又不由得飘向船头,那是林阆钊所在的地方。
水贼闻言,顿时心中有些发虚,有这这样一尊煞神在船头,他们即便想放开来打劫也没那胆量,所以当即退了回去。
水贼们来得快去得快,顺便将落到江中的同伙打捞回去。而这边的小船上,此时才慢慢传来叫骂声,骂强盗、骂船老头、骂和尚,甚至有一个人将手指伸向林阆钊,不过随即被林阆钊看死人一般的眼神将他的话堵在嗓子眼。
“上不上船是你的选择,没人逼你。遇到水贼救不救你是我的问题,你我无亲无故,我用不着救你!”
那人顿时一阵后怕,随即转过身将目标投向了和尚。和尚有些紧张,目光却看向船头,那里放着一块木板。和尚突然跳起来冲向船头,随手抓起木板轻轻一拍,木板便已然碎成四五块。
船上的人都怔住了,谁都没想到眼前这个老老实实的和尚会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哦。林阆钊回头,只见和尚随手将第一块木板扔出去,然后整个人便飞起,几乎与木板同时落在水面上。只不过木板落在水面上,和尚落在木板上,脚在木板上轻轻一点,便再次飞了出去。
林阆钊轻笑一声,径直跟着和尚飞了出去,只不过林阆钊没有木板,可是依旧落在水面上,脚尖在水面上轻点便借力更加轻盈的飞了出去。
水榭花楹,七秀的技能转化之后唯一保留的独有技能,效果为可以在水面施展轻功。
林阆钊的速度很快,可和尚终究先出发,待到林阆钊回到岸边,却看见和尚朝着大船重新飞去,林阆钊毫不停留,同样凌空折身,这一次竟是如踏云般径直飘向水蛇帮的大船。
飘然落地,只见水蛇帮的中人面面相觑,而和尚则跪在中人面前,手中托着四两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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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诱拐和尚
林阆钊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和尚的动作,看着他跪倒在地掏出怀中的四两纹银,听着他忏悔自己犯了贪戒,然后看着一群好汉被和尚的动作吓成二愣子。
和尚在诚心的忏悔,因为他说眼前这些人不原谅他他就跪着不起来。这些人敢不原谅他?和尚刚刚露的那一手,足够让他们做出选择。
“我们……原谅你了。”
老和尚闻言大为喜悦,当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之后竟是突然横空挪移,在水蛇帮的好汉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重新飞了出去。
林阆钊依旧不语,脚下轻轻一点从船头轻轻跃起,突然凌空飞起三丈有余,带着古怪的笑容朝着和尚而去。
岸边,依旧是那个荒凉的渡头,和尚安静的站着,面朝江水,正好站在林阆钊落地的地方之前。
“不知小公子是要去何处?为何跟着和尚?”
林阆钊落地抬头:“本公子只是不想看到世间再少一个有趣的和尚而已,你连身上的四两纹银都给了别人,要是饿死在半路上,这世间岂不是无趣了很多?和尚,看你这么老实,莫非叫老实和尚?”
“小公子猜得不错,贫僧就叫老实和尚。”
林阆钊翻了翻白眼:“和尚,你一直这么无聊么,就不能多说一句话?”
老实和尚略显警惕道:“公子这么跟着和尚,和尚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更何公子的武学修为在和尚之上,和尚怕要是说错话了,哪怕今晚不会饿死也会死在公子手上。”
“其实我们能成为朋友,本公子初来乍到,如果没有朋友会无聊死!”林阆钊没有回答,只是自顾的说着自己的事。
老实和尚轻声赞叹:“小公子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只有有趣的人才会找有趣的人做朋友,可惜和尚不是个有趣的人,而这江湖中有趣的人,很多!”
“比如说?”
“我就知道有一个有趣的人,他的确有趣,而且他现在还待在一个更有趣的地方,没有人愿意待在那种地方,可是他还是去了,而且活的很开心!”
“他是谁?”林阆钊好奇的问道。
“他有四条眉毛,名字叫陆小凤,和尚自认武学修为不如他,可如今的他在江湖上并没有多大的名声。”
林阆钊了然,随即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的确很有趣。可是和尚知道他是怎么进的天牢么?”
“因为管闲事!”
“哈哈哈!”
林阆钊笑的非常开心,哪怕已经知道了陆小凤的性格,可是在真实的人口中听到真实的事,还是让他感到一丝别样的激动,不待和尚再说什么,林阆钊便道:“和尚,你看那小船漂的还远?”
“远与不远,皆在于谁再看,小公子以为呢?”
林阆钊点头,随即道:“走吧,既然给了船家银子,那我们不坐船岂不是亏了?”
老实和尚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和尚并没有给船家银两。”
林阆钊刚转身欲行,听到和尚的声音顿时回头怒视着和尚道:“废话,和尚的银两是本公子帮你掏的!和尚要是不去,本公子亏两倍!”
老实和尚耸耸肩,对于林阆钊的解释,老实和尚无可奈何只有接受,脚下踏出一步,林阆钊明显感觉到一股内力的波动,而老实和尚借着这一步竟然遥遥朝着江面上的小船落去。
“和尚这轻功路数有点刚啊!”
林阆钊笑赞一声,依旧轻飘飘跃起,凌空点出一脚,在明明无处借力的地方带起一丝内力的波动,身形再次一跃而起,如飞花落叶般紧随和尚而去,动作轻盈而优雅,比起和尚的动作却是好看多了。
半空之中擦肩而过,林阆钊比起老实和尚终究快上那么半分,更何况林阆钊在老实和尚之后出发,片刻的时间便分出胜负,等林阆钊飘飘然从空中落到船头,身后这才听到老实和尚下落的声音,而林阆钊自己并没有发出落地的声音。
声音差别,再分胜负,老实和尚老老实实双手合十,对着林阆钊的背影赞叹道:“小公子的轻功果然绝顶,和尚自愧不如。”
“可我知道有个人的轻功比我还好!”林阆钊暗恨道:“可是他的武功不如我,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找到他揍他一顿出气!”
老实和尚试探着问道:“司空摘星?”
林阆钊转身点头:“就是这个贼骨头,本公子不服!”
老实和尚有些看不清了,刚刚的林阆钊和如今的林阆钊完全就是两个人,一个睿智冷静,一个肆意任性。可老实和尚清楚一点,不管是哪个林阆钊,动起手来都会是一个样子,但凡出手,绝对不会留情!虽然看上去单纯的如同小孩子,而事实林阆钊的确是个小孩子,可老实和尚并不当他是小孩子,同样不敢当他是小孩子。
船家和其他人一脸担心的看着林阆钊和老实和尚重新回来,只不过二人并不理会他们,林阆钊依旧站在船头,老实和尚依旧在身后注视着他。
“公子的确是个妙人,和尚突然发现如果能和公子交朋友,一定会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不止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而且是一件很美味的事情……”林阆钊笑的很灿烂,转过身接着道:“据说扬州有很多好吃的,本公子人生地不熟,和尚你带我去吧!”
老实和尚同样笑的很灿烂:“看来和尚有口福了!”
林阆钊小手一挥,面朝前方肃然道:“不要担心本公子没钱,有什么好吃的和尚你就带我去找便是!”
和尚笑着点头,林阆钊看到和和尚点头,随即重新抽出腰间的雪凤冰王笛,将尚未奏完的曲子接着演奏下去。
月上柳梢头,扬州的喧闹让林阆钊惊讶,毕竟在笑傲江湖的世界,他见过最多的地方便是黑木崖,要么便是赶路途中的小镇,想扬州这样的城市他还真没见过。花灯和杂耍让他感到惊艳,沿街的小吃传来诱人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流口水,可是老实和尚摇头,说着并不是扬州城最美味的东西。
林阆钊好奇的跟着老实和尚继续走,一直到街头的一个角落,一个中年人正架着一口大锅煮着什么东西,林阆钊闻了闻,心道应该是肉,但是至于是什么肉,却是猜不出来了。
“小公子可别嫌弃这地方不怎么好,但是这里的肉可是扬州城的一绝,扬州城那些人尽皆知的酒楼小公子以后定然会去见识,但这种隐藏在闹市中的好东西,却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
林阆钊点头,老实和尚说的在理,不过老实和尚不知道的是,作为吃货林阆钊最喜欢的就是寻找隐藏的美食,这一点林阆钊有着和老实和尚相同的追求。不过林阆钊也不说出来,只是问道:“和尚,这是什么肉,虽然没有其他佐料,但是味道却早已让人垂涎欲滴!”
老实和尚嘿嘿一笑:“狗肉!”
林阆钊脸色变了,没由来的转过身对着无人的角落大吐特吐,老实和尚顿时好奇,也不管林阆钊吐得多厉害,当下问道:“小公子莫非不喜欢吃狗肉?”
林阆钊闻言吐得跟厉害了,好半天才强忍住胃部的翻滚,一脸惨白的回过头问道:“和尚,如果有人给你端一盆狗肉你吃不吃?”
老实和尚自然点头:“吃,当然会吃!”
“那如果盛放狗肉的盆是别人用来洗脚的呢?”
老实和尚脸色变了,双手合十,朝着林阆钊轻声道:“阿弥陀佛,小公子大难不死,想必自有洪福齐天,日后定然名动江湖!”
林阆钊撇着嘴不屑道:“我自然会名动江湖,这还用得着你说?”不过说完却又回想起当日那受难一般的场景,宿舍兄弟偷偷打火锅,林阆钊弄来狗肉,可惜没有盛放狗肉的工具。兄弟几个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看上去刚买回来的不锈钢脸盆,将煮好的肉连汤倒了进去。
这顿饭一宿舍的兄弟吃的很开心,酒足饭饱几人才沉沉睡去,可是第二天大家才发现,昨晚用的脸盆是一哥们儿买回来洗脚的,而切刚刚用过一次!
那一天的清晨,男生宿舍四楼的厕所多了六个狂吐不止的悲剧少年……
感觉胃里面终于舒服些了,林阆钊这才起身,拿出玉葫芦往口中倒了些酒漱完口,这才清声问道:“和尚,你上过青楼么?”
老实和尚一脸惶恐:“酒肉穿肠过,色戒不敢破,和尚虽然是个酒肉和尚,但是这色戒,和尚却是不敢沾染的!”
林阆钊白了老实和尚一样,一脸轻视道:“让你上青楼又没让你破色戒,听过青楼之中为了招徕顾客,那酒菜做的可比一般的酒楼要精致的多,更何况本少爷行走江湖一年多,还真没见过青楼长什么样,我们不妨去看看?”
老实和尚再次确认道:“当真只吃饭不喝酒?”
“当然,再说你看我这样一个小屁孩儿上青楼能干什么?而且和尚你不认为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么?一个和尚,一个小孩儿,两个人竟然组团上青楼,最主要的是两个人上了青楼却是去吃饭,这事情传扬出去难道不会被人看做奇闻么?”
“只有奇怪的人才会做奇怪的事,和尚,你不认为别人称为奇人怪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么?”
老实和尚明白了,虽然并不接受林阆钊的说法,但也并不反驳,于是扬州的街头,一个和尚带着一个小孩儿,径直朝着闹市中的青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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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青楼花魁
一个和尚,一个少年,站在青楼门口,而且毫不在意的朝里面走去。
谁见过这种场景?恐怕没人见过,如果有人见过,那么长街之上那么多人也不会同时如同看热闹一般围上去。林阆钊面带笑容毫不在意,又或者说路人这种态度才让他心中大为满足,可老实和尚不同,和尚是个老实人,但是老实人更容易害羞,于是在林阆钊的视线中,此刻的老实和尚则显得有些拘谨,完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尚,而不是江湖中的老实和尚。
所以按照林阆钊的理解,老实和尚此刻的内心绝对是崩溃的,又看到连门口的姑娘们都把眼神落在了老实和尚身上,这才笑道:“看来姐姐们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明明有一个比他们所有人都好看的小公子不看,偏偏要看一个老实和尚,和尚,你说呢?”
林阆钊略带不满的嘟着嘴,白皙的手指指着一旁不远处一个一脸横肉的壮汉道:“看,你看他长得这么丑都有姐姐再看她,可我明明比他好看多了却没人看我,而且我比他有钱多了。”
“哟,小弟弟这是吃醋了么?可是这种地方可不是小弟弟该来的地方,小弟弟要是好奇,再过几年再来吧,不过小弟弟还是不要来的好,看小弟弟俊朗非凡,以后定能寻得如花美眷,以后你就知道了,这种地方你不会想来的!”
林阆钊抬起头,入眼是一位身着青色纱衣的女子,细柳扶腰,朱唇轻启,双唇之间留着微微的缝隙,林阆钊一眼看过去便不由得赞叹的确是个美人,十七八的年华,正是一身风采即将绽放的时间。三千青丝绾在肩头,长发却又从左肩之前安安静静的落下来,带起一丝茉莉的清香。
“姐姐叫什么名字?”林阆钊歪着头问道。
“是翠云楼聆月姑娘,听说今天是聆月姑娘出阁的日子,怪不得翠云楼这么多人!”
不远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林阆钊顿时饶有兴趣的看向蓝衣女子,果然听到有人这么说,蓝衣女子的眉宇间的哀愁之色便愈发沉重。
老实和尚见状,顿时提醒道:“小公子,你可是说好的,带和尚来这里只是吃饭的!”
林阆钊并不在乎老实和尚的提醒,只是微笑着看着众人口中所谓的聆月姑娘问道:“姐姐可是不甘心?”
聆月闭着眼摇头,只是轻声道:“天命如此,心中不甘又如何?”
林阆钊一眼轻视的神色看向周围围着的路人,问道:“姐姐看这些人,他们有的是家财万贯的富商,有的是学富五车的秀才,还有一些凡夫俗子江湖草莽,他们的眼神都看向姐姐呢!”
聆月脸上的苦涩更深,却听林阆钊语气一转笑道:“刚刚我要进门,姐姐提醒乃是好心,可见姐姐虽身在青楼,却未沾染半分风尘气息。故此眼前这些想吃了姐姐的凡夫俗子,有什么资格得到姐姐的垂青!”
“臭小子你说什么!不要以为你出身贵胄就可以为所欲为,江湖之中,你算老几!”
林阆钊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持剑男子,于是笑意更甚。老实和尚看的真切,当下双手合十看向别处,口中冒出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
林阆钊回过头看着青衣男子,突然问道:“你知道本公子最讨厌什么吗?”
“臭小子,你讨厌什么我们怎么知道!”青衣男子一脸怒气道,或许是因为林阆钊刚刚的不屑而发怒,看他青衣持剑的样子颇有几分侠士的味道,大庭广众之下被林阆钊说成草莽自然不会开心。
林阆钊轻轻伸出右手,中指稳稳的对着眼前的青衣人,随即笑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传青色衣服的人,因为看上去比较像人渣,而我更讨厌的是穿青色衣服还要用剑的人,因为这种人更像人渣。不过我最讨厌的并不是这种人,而是穿着青色衣服还只是个三流剑客的人,这种人最像人渣!”
青衣男子不再说话,右手直接拔剑。他以为他很快,可惜他错了,犯了错误就得付出代价,所以他付出了他的右手。
一指点出,老实和尚再次见识了林阆钊惊人的指力,众人只看林阆钊右手呈剑指点在青衣男子右手手腕之上。
“当啷……”
长剑落地,青衣男子竟然在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指之下完全放弃了手中的剑,然而更令众人震惊的是,青衣男子随即仿佛强忍着剧痛一般抱着右臂,牙缝之中憋出几个字:“为什么我的右手右臂无法调动内力!”
“那是因为我这么武功明教阳明指,乃是一门点穴截脉的功夫,刚刚的一指,我只是废掉了你右手的经脉。如果可以,本公子希望你可以称呼我为优雅无双小公子,你再叫一声臭小子我就再断你一截筋脉,如今你右手经脉虽然废了,但好歹可以练练左手剑,可是如果你再说我一句不好听的,我会让你全身经脉一截截被斩断!”
“哼,白某认栽了,公子可否告知姓名,大恩大德,白某日后定当厚报!”
林阆钊毫不在意道:“我叫林阆钊,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记仇的好,毕竟你再练二十年也不是我的对手,找我报仇只不过是送死而已,反而应当感恩,毕竟我今天可以放你一马。”
青衣人脸上表情变来变去,最终回头离开。
老实和尚笑道:“小公子仁心,老和尚佩服,只是老和尚更加佩服小公子的指法,果然精妙无双,想来这江湖中不会再有更多的人和小公子相比了!”
周围的人全都不出声了,因为之中很多人认识这个青衣人,当下有人忍不住道:“西山剑豪白衣人竟然一招就被飞了右手经脉!”
林阆钊闻言愣了愣,随即回头问道:“你说他叫白衣人?名字叫白衣却要穿青衣,真是奇怪,不过这江湖中白衣胜雪的剑客有西门吹雪一个就够了,他没有那种气度,即使穿着白衣也不过是对衣服的侮辱。西山剑豪白衣人?疾风剑豪或者薛衣人一个指头就能碾死他……我说你们确定要跟本公子抢这位聆月姐姐?”
所有人不说话了,为了一个青楼花魁得罪一个神秘高手,而且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背景深不可测的高手,所有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不过很明显,听林阆钊这么说,有一个人果断不干了,当下便听老实和尚的声音传来:“小公子,你为何出尔反尔,你明明说来青楼只是单纯的吃饭喝酒!”
“我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本少爷可没说不好的事情,只是本少爷行走江湖这么久,总改不了嘴馋的毛病,这位聆月姐姐一看就擅长琴棋书画,对于美食定然更加有自己的见解,和尚你看我一个小孩子行走江湖没人照顾多可怜,总得找个人照顾我吧……”
聆月目瞪口呆,老实和尚哑口无言,片刻之后只是无奈的说了一句:“小孩子,谁把你当小孩子一定死的很惨!而且精通琴棋书画和厨艺有什么关系?”
“可是本少爷的确是小孩子!”林阆钊一脸骄傲的表情说道,“而和尚你虽然自称吃货,但论起这见识可比本少爷差远了,跟你说,只有更优雅的人才能做出更优雅的菜,算了,你个粗人怎么会懂本少爷的想法……”
“你!”
“你什么你,你还没被人看够啊,上楼吃饭,然后替聆月姐姐赎身,最后去西湖之畔买座宅子,好久没找到一个能听懂我笛声的人了,聆月姐姐可会弹琴,如果能陪我奏上一曲,这必定会是天下最优雅的事了!”
林阆钊转身上楼,老实和尚同样上楼,一个和尚一个少年在花魁的陪同下上了青楼,如此匪夷所思的一件事,可在楼下所有人眼中却似乎完全没分奇怪的地方了。
聆月是笑着上楼的,她看到了林阆钊的出手,所以看到了楼下所有人眼中的畏惧。而林阆钊直言为她赎身,定然不会再有人阻碍了。更何况,看林阆钊一身打扮和说到在西湖之畔买宅子时的语气,聆月已然觉得全身一松,就连身处在这烟花之地也觉得没有往日苦闷了。
翠云楼的酒菜果然精致,林阆钊优雅的品尝着一道道美食,况且身旁有聆月安静的夹菜倒酒,所以酒菜之上传来的香味更加浓郁,甚至都带上了一丝茉莉的味道。
老实和尚吃饱喝足,道了声还有急事便离开了,林阆钊笑着相送,却不曾挽留,聆月并不明白,所以问道:“少爷和大和尚是朋友么,为何不挽留一下,毕竟天色太黑,夜路恐怕不好走!”
林阆钊浅笑,随后端起聆月素手之中的酒杯,将其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这才温柔的解释道:“大和尚必须要走,他有他要做的事,而这件事则可以让他成为这片江湖中的一个传奇,老实和尚不老实,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聆月似懂非懂的点头,林阆钊看着这位洗去了脸上浓厚的脂粉,如同出水清莲一般美丽的女子,当下笑道:“聆月不必此刻就懂,日后的江湖很精彩,等你见到更多奇怪的人,你就会懂他们的想法,其实他们并不奇怪!”
“那少爷呢,少爷在别人眼中也是一个奇怪的人。”聆月小声问道。
林阆钊轻声笑道:“那聆月以为本少爷可是一个奇怪的人?”
聆月皱着眉头思考半天,终于露出一抹微笑道:“少爷并不奇怪!”
“那不就得了,只要我身边的人不认为我是个奇怪的人,其他人认为我奇不奇怪又有什么关系。聆月,等下替你赎身之后,我们同样要赶夜路了!”
“咦?公子我们赶夜路干什么?”聆月疑惑的问道。
林阆钊嘴角划过一丝温柔的笑,随即吐出两个字。
“杀人。”
第五章 万花山庄
林阆钊又多少钱,聆月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价,想要赎身所需要的银子对她来说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她才会被迫出阁。可是林阆钊随手中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便解决了赎身的问题,这让聆月不由得再次感叹,自家少爷出手果然不一般。
林阆钊同样没算过自己有多少钱,还记得刚到笑傲世界为了几文钱做任务,而转眼之间,完成了一个世界任务的林阆钊已经无法计算自己获得了多少金银奖励,毕竟系统界面那一眼数不清多少零的金砖放在那里,他想用的时候便可以随意支付。至于系统的支付方式,一般情况都是金瓜子和银瓜子,除非数量太多才会用金票和银票,而且完全符合时代,不用担心会露馅。
酒足饭饱,林阆钊又给自己的玉葫芦装满酒,这才带着聆月离开,找到扬州城最大的马车行,雇了一辆最豪华舒适的马车,朝着杭州而去。
明月朗照,可是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因为有两个人注定一夜成名。林阆钊清楚老实和尚为什么回去,水蛇帮的十八位好汉还在静静的睡着等老实和尚回去送他们上路,而林阆钊依然,趁着夜色,总有一些人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可惜的是,有人将目标放在林阆钊身上,自然要承受行动所带来的后果。宽敞的马车之中,聆月抱着一架古琴,素手拨弄琴弦,琴身悠悠回荡在这夜色之中,而林阆钊则安静的坐在马车顶上,雪凤冰王笛安然挂在腰间,一手提着玉葫芦是不是抿上一口,右手边却放着一把剑,一把极为普通的长剑。
“少爷,你为什么要坐在马车顶上?”
“为了看风景。”
“那你为什么又要带一把剑?”
“为了杀人。”
“少爷为什么杀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
聆月不再多问,她似乎明白了自家少爷的想法,于是琴声再次回荡在夜色之中,林阆钊依旧怡然自得的喝着小酒听着琴身,顺便时不时令车夫停下马车,随后出手解决掉一些觊觎财富却没有丝毫眼力劲儿的人。
刀剑相交,带起淡淡的血花,聆月不由得揭开马车侧面的帘子,入眼只见一个紫衣少年一手持剑,一手负在身后,神色傲然,闲庭若步,一剑又一剑带起飞落的血花,可身上却从未沾染一滴血。
“少爷的剑法真好看!”聆月不由得赞叹道。
“可在他们看来我的剑法很可怕!”林阆钊毫不犹豫道。
“可少爷的剑本来就很好看,就像少爷自己说的那样,优雅的人做什么事都是优雅的,哪怕是杀人……”
聆月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江湖中的恩怨仇杀,可她依旧坚强的目睹着这一幕,一直到双眼失去焦距,脑海中只留下一片优雅的剑舞。
是夜,马车停了七次,林阆钊出剑六次,最后一次是遇到客栈的时候。
正如同水蛇帮十八位好汉成就了老实和尚在武林中的地位,那么沿途的六波劫匪便成就了小公子林阆钊,零零总总三十九条人命,便是林阆钊一晚上轻描淡写的结果。
聆月早已沉沉睡去,看了这么多从未见过的血腥场面,早已达到了她的心理极限。哪怕林阆钊的剑法极尽优雅,可是依然改变不了她看到一个个人转眼间变成一具具冰冷尸体的结果。
好在,之后的路上再也没有人不长眼的站到林阆钊面前,这一夜江湖中人知道了老实和尚并不老实,同样知道了小公子手中的剑。可惜似乎只有老实和尚知道,小公子最恐怖的武学还在于他的指法。不过即便如此,林阆钊同样和老实和尚一般一举成名,江湖盛传,如果遇到一个面带微笑腰间挂着玉笛的少年,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离他远一点,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那俊朗的笑容之下掩饰的是真心还是杀意,只知道小公子住在西湖畔的万花山庄,门口摆着一块四不救的牌子。
“恃强凌弱不救!”
“**掳掠不救!”
“为富不仁不救!”
“看不顺眼不救!”
整个江湖的人都不感觉到奇怪,反而感觉很正常,毕竟看不顺眼不救才是小公子的性格。而林阆钊的医术显然也在这半年多的时间传遍了整个江湖,普通医生无法治好的内伤,林阆钊能治,所谓的神医解不了的毒,林阆钊能解。于是林阆钊在江湖中的更上一层,万花山庄的名气也很快在江湖中打响,时不时便有江湖中人来求医问药。
聆月安安静静的跟在林阆钊身旁,这半年的时间让她越发感觉自家少爷的深不可测,不论琴棋书画还是武功医术,江湖中与自家少爷可以相提并论的人也只是寥寥几个,而将这一切加在一起,没有一人能与自家少爷相比。
所以聆月很庆幸,庆幸自家少爷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不会痴迷武学,也不会醉心医术,他会执着一定要吃到那一道菜,会固执的去寻找某一本曲谱,或者想方设法弄来一套自己喜欢的茶具,要么就是笔墨纸砚之类的。
至于林阆钊哪里来这么多精力去寻找,这一点聆月根本不担心,那些江湖中人若是想要求医问药,林阆钊的诊金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所以林阆钊有一个规矩,诊金付一半,另一半用来帮他做一件事,然而这些事情大多都是找东西之类的小任务,相比于另一半诊金,这些小事简直无足轻重。
所以总的算下来,林阆钊的诊金比起其他名医相差不多,而且上门求医只要是林阆钊看的顺眼的,分文不取,可即便如此被治好之人也会很自觉去帮林阆钊找东西,毕竟与一个医武双绝的人搭上交情,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
半年多的时间,林阆钊安心待在西湖旁,每天除了陪着聆月弹琴弄箫,此外便几乎没什么事了,反倒是聆月突然对医术感兴趣,所以林阆钊每天便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教聆月医术。
万花谷有七部秘籍,其中《武经》和《医经》的地位最高,而林阆钊毫不保留将《医经》交给聆月,聆月的医术自然飞速成长,仅仅半年,聆月便已经能自己看一些小伤小病。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林阆钊送走前来求医的街坊领居,半年来杭州城自然知道又这么一位江湖侠医,对他们不但分文不取,而且因为林阆钊的名气,只要有人持林阆钊亲笔书写的药方去抓药,药店免费提供三副。
药店并不亏,杭州城的人虽然多,但林阆钊看得顺眼的人却没有多少,药店送出的药连一天的零头都不到,反而因为此举获得名气。
笛声悠扬,聆月迈着轻快的步伐提着菜篮子走进万花山庄的大门,篮子里有一尾新鲜的西湖鲤鱼,是林阆钊指名点的一道菜。
想到林阆钊说起吃东西时那执着的神情,聆月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随即不由得轻声笑道:“少爷可真是个孩子,而且是个不讲道理的小孩子,连人家卖鱼的大叔都怕了少爷不讲道理的性子。嘻嘻,上次那个富家公子也真是傻,非要跟少爷抢一道菜,结果杭州城所有药店都不卖药给他们家。”
一脚踏进大门,聆月听着悠扬的笛声,当下笑道:“少爷恐怕又遇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自从他离开扬州城那夜之后,我就很久见他这么开心过,也很久没见到他吹过笛子了。”
聆月仔细的听着笛声中传来的喜悦,可这并不打扰她手上的动作。林阆钊说的很对,只有更优雅的人才能做出更优雅的美食,聆月是个优雅的人,所以她做出来的菜更加精致,带着江南特有的淡雅,以及那一丝诱人的茉莉花香。一条清鲤鱼,一碟青菜,两碗米饭,一壶清酒。当聆月带着这些东西来到后花园中,林阆钊早已经停下所有动作将目光停在她来的路上。
“聆月,以后做菜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做吧,我们万花山庄也该招个厨子了,不然天天让你动手,不久之后你身上茉莉的清香都要被油烟气息给遮住了。”
聆月清笑一声,将食盒放在林阆钊眼前的木桌上,周围万花开遍,在这种环境下吃饭的确是一种享受。
“只要少爷喜欢便可,聆月别无所求,只是等聆月满身油烟气息,少爷可不要嫌弃聆月。”
林阆钊笑着摇头:“我虽然很喜欢吃好吃的东西,更喜欢吃聆月做出来的东西,可是如果要聆月变成那样,我还是舍不得。女子天生应该被用来爱护,而不是让她一味付出。”
“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要再敢随意下厨我就送你出万花山庄!”
“哼,少爷你这是不讲道理!哪有这么轻易就做决定的啊,而且人家就喜欢做菜给少爷吃,少爷你都不让!”
聆月的眼神透露着幽怨,可仔细看却又有几分狡黠与喜悦,林阆钊虽然不讲道理,可对她的关心却也是不讲道理的。
“本少爷就这么不讲道理,唔……今天的鱼味道好鲜啊,看来那卖鱼的大叔不敢给本少爷昨天的鱼!”林阆钊满意笑道。
“那是自然,不过聆月方才听少爷吹笛子,难道少爷又遇到令你开心的事了?”聆月坐到领阆钊对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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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同号银票
“开心的事自然是有,如果没有开心的事,人又怎么会开心。聆月,如果我想去江湖中溜达一圈,你愿意跟我一起去么,如果不愿意更好,毕竟我做的事都太危险,你不应该跟着我以身犯险!”林阆钊放下筷子说道。
聆月秀目微微皱起,同样放下手中的筷子,低下头,似是在思考,可没等林阆钊反应便听到聆月的声音幽幽传来。
“少爷带我出青楼,本来就对聆月有再造之恩,若无少爷,聆月如今只怕早已不知是何面目,又怎敢想如今这样开心的日子。而且承蒙少爷不弃,教聆月医术音律,甚至教聆月武功,聆月这条命早就是少爷的了。”
“所以聆月这辈子不管少爷去哪里,聆月就去哪里,哪怕再危险,聆月不会害怕,若是真遇到危险,聆月最起码还能帮少爷挡上一剑……”
“傻妞,本少爷要是落到要你来替本少爷挡剑,那本少爷也不用再混江湖,趁早卷铺盖滚蛋吧!普天之下,若论武功,只有寥寥数人在我之上,所以你不用担心。”
“那有那几个人的武功在少爷之上呢?这些人会是少爷的敌人么?”聆月担心的问道。
“当然不会,或许我的敌人只有一个,可惜现在还没到跟他正面冲突的时候,他的武功很厉害,同样很诡异,我暂时没有办法对付他,不过并不担心,因为我有朋友而他没有。这个世界武功虽然是证明实力的唯一标准,可是朋友也能在关键时候成为制胜的底牌,我的朋友,不输给他!”
“可是聆月从未见过少爷有朋友!”
“那是因为本少爷这才要进入江湖交朋友,以前来万花山庄的江湖中人那么多,可此,他们只能成为打手,炮灰或者路人,所以我才没朋友!”
聆月皱了皱眉,玉齿轻轻摇了摇嘴唇,林阆钊看的有些担心,生怕这小丫头一不小心把嘴唇个咬坏。聆月的唇一直都是她身上最好看的地方,那如胭脂一般的红渲染整个秋天的枫,红的明媚,媚到醉人。林阆钊从未想过随手在青楼之中搭救的少女,在洗去厚重的脂粉之后会出落成眼前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
右手轻轻点出一指,聆月只觉得眉间一阵清凉,随即抬起头,却看林阆钊收回手指说道:“不用担心,本少爷的武功自然不差,况且以后有了朋友,本少爷谁都不怕!”
“那少爷心中的朋友可有人选?”聆月好奇的问道。
“自然有,其实老实和尚就算一个,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但却也不是什么坏人。朋友贵在交心,所以只要她并没有犯下该死的罪过,就可以成为本少爷的朋友!另外,我最希望见到的还是一个叫陆小凤的人!”
“陆小凤?是一个姑娘么?”聆月脸上微微浮现出失落的神色问道。
林阆钊笑这摇头:“聆月这就猜错了,虽然陆小凤这个名字很像姑娘家的名字,可他的确是个男人,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最终要的是,他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特爱管闲事武功比我高上一筹而且特别受姑娘们喜欢的老男人。”
“噗……少爷,哪有你这么说人家的,要是被人家听到了,你这交朋友的想法一定要落空了!”
“那也不一定啊,陆小凤说不定喜欢别人这么说他呢!”林阆钊挑了挑眉笑道。
聆月点点头,说道:“少爷说的是,若是能被少爷认为是朋友的,一定是性格和少爷有几分相似的,以少爷的性格,若是有朋友这么说你,定然会感到开心,而不是生气!”
林阆钊畅然一笑,随手夹了一筷子鱼肉送到聆月碗中,这才开心道:“果然,我就知道聆月你会是一个懂我的人这块鱼肉赏你了!”
“那少爷心中可还有其他人选,我想其他人一定也和这位陆公子一样,定是江湖中极其特立独行的人!”聆月笑着问道。
林阆钊点点头,一一解释道:“白云城主叶孤城,一剑西来天外飞仙,这一剑我挡不住,也不可能躲开,所以跟他出手我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此人亦敌亦友,可以算半个。江湖大盗司空摘星,此人轻功比我高,但是武功若我半筹,而他最大的本事便是偷。天下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可是他偷了也不是自己留着,每次看到喜欢的东西,便借来玩两天,过几天便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还给人家!”
“至于另一个,这个人冰冰冷冷的,看上去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不过他却是我认为最能成为朋友的人。他的剑是用来杀人的,而且他从来都把杀人当做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所以每次杀人之前他都要沐浴斋戒三天,然后上门取人性命。他叫西门吹雪,名字叫吹雪,吹的是血不是雪!”
“西门吹雪的剑是我最佩服的剑,他也是我做佩服的人之一。”
“至于另一个,我们马上就会见到!”林阆钊略带深意的说道。
“哦?少爷怎么知道马上就要见到?”
林阆钊重新拿起筷子,笑道:“吃完饭我就带你去见他,你说我们会不会马上就见到他?”
聆月不再说话,飞快的对付碗中的米饭。林阆钊笑着看她如同小孩子一般的表情,无奈的替她夹菜,同时说道:“也不知道谁才是小孩子,明明我才是小孩子,可为什么你现在的样子比我还小孩子!”
“那是因为有少爷在啊,有少爷仔,聆月什么都不用担心!”聆月双眼眯成一对月牙,让林阆钊不由得沉浸在这道完美的弧度之中。
林阆钊伸手擦去聆月嘴角的米粒,随即一本正经的坐好,这才缓缓说道:“食不言,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哼,还不是少爷你自己要说这么多,现在又怪我!”
聆月还在嘟囔,可声音还是淹没在了米粒之中,林阆钊抬起头无奈的笑了一声,同样不再说话,米饭青菜和鱼,两个人刚好吃光,刚好吃饱。
等下人们将碗筷收拾下去,林阆钊这才小心翼翼从衣袖中掏出两张银票,轻轻的放在聆月眼前。
“聆月,看看这两张银票有什么相同之处?”
“有什么相同之处?它们都是银票?”聆月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阆钊鼻子一歪,顿时无语道:“聆月你确定不是猴子派来逗我的?”
聆月同样鼻子一歪:“这跟猴子有什么关系?”
“自然没关系,好了,聆月你接着看这两张银票,我是第二次看到这两张银票才发现相同的地方,陆小凤只需要一眼,不过我想以你的聪慧,自然可以一眼看出!”
聆月轻轻接过银票,秀目微微勾起一抹自负的神情,不过片刻的时间,聆月便笑着放下手中的银票问道:“少爷可是说着银票上相同的编号?“
“聆月果然冰雪聪明,那么聆月不妨再猜猜为什么这两张银票会同号,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莫非是有人造假?”聆月脱口而出。
林阆钊笑着点头,说道:“不错,这种银票一直是大通钱庄发型,为了防止有人造假,朝廷邀请了天下第一能工巧匠鲁班神斧门的朱停,朱停的手艺天下一绝,他做的出来的印板五人能复制出来。”
“那为什么还会有人造假呢?莫非是是少爷口中的朱停自己又制作了一块印板?可是这也不合常理啊,朱停如果这么做,那不是摆明让朝廷处置他自己么?可是这另一章银票又是怎么回事,有银票就意味着有印板,有印板就说明有人仿制出来了,而且仿制的丝毫不差。”
聆月的眼中满是惊讶与好奇,此前的十七个年岁,她的人生不过是在一方小天地之中徘徊,又怎会见到如此有趣的事情。所以聆月抬起头,毫不做作便露出一丝撒娇的神情道:“好少爷,你就带聆月去吧,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聆月也想见识见识……”
“本少爷有说过不带你出去么?”林阆钊嘴角勾起一丝轻笑道:“有聆月在身边,一定能气死陆小凤这家伙,我倒要看看他这种自负天下女人都喜欢的风流老男人遇到一个不喜欢他的却又倾国倾城的女子出现会是什么表情。”
“少爷怎么知道聆月会不喜欢这位陆公子?”
“性格,陆小凤的性格很可爱,但那是对于朋友来说,但是对于女子来说,爱上陆小凤就等于飞蛾扑火,他是个浪子,而你经历过的事情不少,会看明白这一点。”
聆月赞同的点点头,却听林阆钊接着道:“如此我们要去见另一个人了,他一定会成为我们的朋友,而且此次大通钱庄假银票正好让他有些烦恼。他这种人只需要负责安安静静做一个美男子就好了,或许连上天都看不下去有麻烦让他皱起眉头,所以才让我拿到这两张假银票。算了,不说了,我们收拾一下即刻出发,他一定会让你觉得眼前一亮,因为他本应该是天上的神仙!”
“公子说的是谁啊?”
“花满心时亦满楼!”
ps:感谢情剑天涯·悲同学的更新票……话说有人催更是会让阿飞很开心,但是一催就一万二会让阿飞觉得很不开心,因为这一卷阿飞写的很慢,存稿正在慢慢的减少,不过情剑天涯同学的,你竟然公开鄙视阿飞……不就四章么,干了!
第七章 花开满楼
林阆钊印象中的花满楼,就是那种满世界的人负责其他,而他只需要负责帅就好的绝世公子。林阆钊虽然说着要优雅,可是论起优雅,花满楼的优雅却令林阆钊自愧不如。那是一种源自于灵魂的境界,不是林阆钊可以相比的。
所以对于花满楼,林阆钊自然是羡慕,同时却又不忍心看着这样一朵坠落在凡尘的花神有什么不开心。花满楼本来就应该这样,所以理应有人来帮他处理遇到的麻烦。
大通钱庄一直是花家的产业,所以花满楼自然无法不管这次的假银票案。虽然心知以后陆小凤司空摘星等人一定会出现,甚至还有朱停岳青,可林阆钊还是不放心,所以趁着自己像出去逛一逛的时候便来到了花府拜会。
只不过林阆钊的拜帖很奇特,因为只是一壶普普通通的杏花酒。
花满楼自然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会有一个人来拜访他,而这个人的名气在江湖中显然不输于他。所以此刻表情淡然的花公子虽然似是平静的听着下人的汇报,可心中早已闪过无数思绪。
片刻之后,花满楼轻轻的合上折扇,似是询问一般说道:“江湖中的传言,你听过没有?”
“公子,江湖传言那么多,小的怎么可能知道公子说的是哪个?”
花满楼抬头轻笑:“是关于小公子的传言!”
“小公子!”家丁发出一声惊呼,这才缓缓说道:“公子,小公子可是半年之中突然在江湖中升起的一颗新星,小的虽然只是个下人,但也是听说过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想听别人说说关于他的看法!”
“公子,那小的可就说了。说到这小公子,可谓是近半年来江湖中的一个传奇,年龄不过十二三岁,可论身手智计,却被江湖中人视为堪比公子的唯一一人。不过此人亦正亦邪,出手向来毫不留情,第一次出现便是在扬州,当时是跟老实和尚在一起。听别人说老实和尚自认武功差小公子一筹!可见此人武功之高!”
“那他的性格呢?”花满楼又问。
“性格,这一点是他身上最奇怪的地方,因为从来没有能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的想法一直都很古怪,就像他救一人就要让那人帮他做一件事,可最匪夷所思的却是这件事有时候可以是让人帮他钓一条黄河鲤鱼回来!小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那是因为你不懂他,你们口中的奇怪,只是他内心最单纯的表现。猜一下,小公子这次上门有何目的?”
花满楼的问题让下人顿时愁眉苦脸,只是花满楼却自己轻轻一笑继而解释道:“小公子名叫林阆钊,阆闶出自于汉书,可为孤独。他是一个孤独的人,在这个世界只有他孤独一人。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人能成为他的朋友!”
“所以他是在找朋友的,看来小公子很看得起我,认为我能成为他的朋友!也只有朋友,在他的眼中才能和她同饮一壶酒,而且他的品味和我相同,初酿的杏花酒,虽然味道略浅,可这其中的花香却比陈年的酒更加悠长。”
“可是他怎么会没有朋友?江湖中应该有很多人希望和他成为朋友!”
花满楼脸上闪过一丝深思:“不,他并没有朋友,你认为哪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能有资格成为他的朋友,而江湖中又有哪个人敢把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当做朋友,相比之下,他们岂不是更担心小孩子会因为反复无常从而喜怒无常,从一开始他们的心中就只有畏惧,所以小公子依旧很孤独!”
“这么说这小公子还真是够孤独的!”
花满楼点头:“这不是一件好事,一个人孤独的久了,就会变得偏执不可理喻,甚至会因为这样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按照小公子的心智武功,若是真的无法自控,这天下都会被他搅得乱七八糟。”
“怎么可能,他只是个小孩子!”
“他是个小孩子,可他的行事却完全不像小孩子!人有善恶两面,江湖传言小公子杀人的时候是面带微笑的,这才让人恐惧,一旦他沉入恶面,那个时候恐怕没有人会阻止得了他!我不行,西门吹雪不行,叶孤城同样不行,甚至这也人加起来也会死在他的算计之下!”
“那怎么办呢?公子,这人太危险了!”
“不!”花满楼轻声笑道:“他一点都不危险,反而很可爱,若是和他成为朋友,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他也需要朋友,有了朋友就不会孤独,不会孤独他自然就会表现出他善良的一面,还记得他的另一个称呼么?”
“西湖医仙!”
“不错,所以既然小公子乘兴而来,我又如何会让他败兴而归,况且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也很希望成为他的朋友!吩咐下去,后花园之中设宴,再去找几坛刚刚酿好的桃花酿。这天下最清香的酒可不止杏花酒,他要想喝,花满楼这里多得是!”
花家大门口,家丁恭恭敬敬来到林阆钊身前,然后带林阆钊和聆月朝着后花园走去,只是林阆钊看着家丁眼中的可怜,似乎明白了什么。
“记住,下次在看到你眼中有任何可怜的表情,我会让你死的悄无声息!”
家丁浑身泛起一丝冷意,这种冷意是接近死亡才能体会到的冰冷。不过这种冷意转瞬消失,林阆钊的杀机只有一瞬间,因为家丁的眼神是正常的,他不是花满楼,所以他不会有花满楼的境界。
“是,小公子!”
这一刻家丁眼中再也没有了可怜,剩下的只有敬佩。
聆月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少爷,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跟在林阆钊身旁,随着家丁的带路一直来到了花家的后花园。
“花满楼不愧被称为化身,能将这里的花培养的如此精致,显然是用了极大的耐心,相比之下和万花山庄中的花不遑多让。”
聆月点头:“的确,这里的花品种繁多,而且生长极为健康,花公子定然是个爱花之人,否则也不会这么用心照顾这些花。”
家丁轻声附和道:“公子平时最喜欢的就是照顾这些花,小的听人说起过,小公子的万花山庄如同花海一般,定然也是一个爱花的人!”
“同样是爱花,可花满楼跟我不同!”林阆钊轻声道,随即却发现家丁的脚步停了下来,不远处的亭子里,花满楼手持折扇,身着一身鹅黄锦衣,正带着微笑看向林阆钊所在的方向。
是的,就是看,花满楼明明看不见,可他的眼睛依然对着林阆钊。
普通人看不到,会习惯性将耳朵的方向对着别人,可花满楼不是,虽然他看不到,可他依旧习惯用眼睛看人。
聆月心中一阵惊讶,若不是林阆钊提前说起过,她定然会被花满楼的的神采所折服,与自家少爷带着邪气的优雅不同,花满楼的优雅才如同天地所承认那样,却同样的孤芳自赏。
“花满楼,我是来交朋友的!”林阆钊的话让聆月一阵失神,自家少爷这也太直白了吧,可谁知让她更加失神的还在后面,只听花满楼遥遥说道:“林阆钊,你送的杏花酒我藏起来了,这里有桃花酿,可以用来和朋友对饮!”
“只要是朋友,喝什么酒无所谓,花满楼,你家的厨子手艺好么,我不喜欢吃不好吃的东西!”林阆钊盯着花满楼眼前的酒菜问道。
花满楼笑了,笑的很开心,不过这注意力却放到了林阆钊身后的聆月身上。
“这位便是聆月姑娘吧,听闻江湖中人都称姑娘为药仙子,着实难得,今次想见,的确如江湖传言那般!”
“等等!花满楼,你这是闹哪样,我还没跟你交朋友你就已经惦记上聆月了,你这污的有些优雅,正好本少爷准备跟你打一架,你划下道来我们过几招!”
花满楼微微一笑,随即转身,折扇轻合指着眼前的酒菜道:“西湖醋鱼要凉了,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林阆钊朝花满楼比了比中指,随即带着聆月进入亭中,毫无形象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鱼肉塞进嘴里,可哪怕美食再口,却依旧无法阻止他的声音。
“不愧是花满楼,酒菜都这么好吃,简直可以和聆月的手艺相比了,花满楼,可不可以从你家借两个厨子,我总不能一直让聆月当厨子吧,他的征途应该是星辰大海才对!”
聆月尴尬的笑着,家丁目瞪口呆,而哪怕是波澜不惊的花满楼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惊愕。
“林阆钊,你告诉我你是来交朋友的,可是你现在问我要厨子,而且你竟然让聆月姑娘替你做饭,江湖中若是有知道你这样对待聆月姑娘,定然有无数人在背后骂你!”
林阆钊毫不在意,半条鱼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他口中,只见他毫不在意花满楼与的嘲讽道:“别转移话题,我就问你你家厨子给不给,不给这朋友就真没得做了,我跟你说,我这次上你家来,除了交朋友,第二个目的就是要你家的厨子!”ps:本来能四更,但是只完成了两更,万般罪孽接在离歌,阿飞一直在努力码字……以上!
第八章 万花七绝
聆月红着脸低下头,自家少爷这突如其来要厨子的行为,的确令聆月都感觉有些受不了,于是轻轻地拉了拉林阆钊的衣角。
“聆月你拉我干嘛,花满楼家的厨子真手艺真的很好诶,不信你试试!”林阆钊转身将筷子递到聆月手中。
聆月一愣,突然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万花山庄,以前她可以跟毫无顾忌的坐在林阆钊对面一起吃饭,那是因为只有两个人,可如今到了别处,自当不能像万花山庄那样没有规矩,她有如何可以跟林阆钊花满楼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花满楼或许是感觉到了聆月的异常,当下心中明了,所以只是轻声说道:“聆月姑娘不必介意,林阆钊的朋友就是我花满楼的朋友,朋友相聚,不言其他,聆月姑娘只管就坐便是。况且花满楼也并不注意这些繁文缛节,否则林阆钊也不来找我交朋友。”
林阆钊点点头,拉着聆月坐下,这才坐在聆月身边道:“花满楼,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交朋友的?”
“你没有朋友,自然要来找朋友,天地这么大,你一个人肯定很无聊!”花满楼轻轻的给自己倒着酒说道。
林阆钊仔细注意花满楼倒酒的手,白皙有力,而且在倒酒的过程中没有丝毫抖动,该倒多少酒,什么时候酒满,哪怕他看不到,但停手的时机却也丝毫不差。举起酒杯朝着林阆钊微微示意,花满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阆钊同样给自己倒酒,同样一饮而尽。
“花满楼,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你确实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林阆钊轻声赞叹道。
“我从七岁开始就双目失明,如今已然二十多年,你若是经过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会同我一样的!”花满楼毫不在意道。
“什么!双目失明!”聆月当下发出一声惊呼,随即说道:“可是我看到的是,花公子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啊,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像……花公子对不起,聆月不是不是故意说你……”
花满楼笑得很开心,丝毫不因为聆月的惊讶而生气,轻摇折扇,花满楼缓声笑道:“聆月姑娘不必介意,看不看得见,花满楼并不在乎,今日姑娘能和林阆钊一起来花家,花满楼同样敬姑娘一杯!”
林阆钊仔细盯着花满楼的眼睛,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当下忍不住道:“花满楼,你知道我家今天找你来除了和你交朋友还有什么事么?”
“江湖人说小公子林阆钊的心思谁也猜不出来,你让我才你的来意,这不是为难我么?”
“可是你也猜到我要来找你交朋友!”
“你带一壶酒来,自然是来交朋友,花满楼只跟朋友喝酒!”
“好吧,其实我除了跟你交朋友之外还有一件事,不过现在变成了两件事!”林阆钊从怀中掏出两张同号银票放在花满楼受伤,随即招手示意旁边的家丁过来道:“喂,过来把这两张银票的相同之处告诉你家花公子!
“这……”家丁有些畏惧的看着林阆钊手中的银票。
“无妨,林阆钊来找我肯定是正是,你且来看看!”
花满楼出声,家丁这才走过来接过银票,可是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地方,林阆钊趁着吃菜的间隔提醒道:“看两张银票的编号!”
“编号?”家丁茫然的扫了一眼,可这一眼却让他背后一阵发凉:“公子,这两张银票的编号是一样的!”
花满楼端起酒杯清声问道:“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第一件事?”
林阆钊点头,随即起身看着接过家丁手中的银票,然后说道:“银票是大通钱庄的,大通钱庄是花家的,花家和朝廷合作让银票流通,银票除了问题花家自然要遇到麻烦,花家遇到麻烦花满楼就会很麻烦,所以为了花满楼不麻烦,我自然要管这件事儿了!”
“可这件事有与我麻不麻烦有什么关系?”花满楼略显疑惑问道。
林阆钊自然而然道:“花满楼,这江湖中本不应该有事情让你感觉到麻烦,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站在花海之中当你的花神就好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所以这是我的想法。”
花满楼点头感慨道:“不愧是林阆钊!这件事虽然很麻烦,但是你既然来找我,说明你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花满楼不愧是花满楼,连这个都能猜到,不错,我是有大概的想法,不过具体的事情还得从花公子你这里得知。首先我想知道岳青到底死了还是诈死!其次当时处死岳青的人是谁。之后现在大通钱庄的掌柜是谁?最后,朱停在哪儿?”
花满楼仔细回味着林阆钊的四个问题,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看来你心中早有怀疑的人?”
“只不过我还不敢确定,需要一个人帮我确定一下!”
“哦?这个人是谁?”花满楼好奇的问道。
林阆钊抬起头,一字一顿道:“陆、小、凤!”
“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听说此人初出江湖,你怎么能确定他能帮忙查清此事?”
林阆钊自信一笑:“花满楼你忘了我万花山庄的别名了?”
“万花山庄,江湖之中又称为万花医庄,而林阆钊也被称为医仙,可谓名声赫赫,花满楼虽不出花家,却也听说过!”
“那就好了,我自认治疗内伤和解毒方面天下再无敌手,所以跑过来求医问诊的大多是江湖中人你,江湖中人多了,打听到的消息也就会更多。陆小凤这个人我也是偶然听到,武功在我之上,不过按照目前得知的消息,他的武功都在手指之上!陆小凤这个人很有意思,因为他喜欢多管闲事,而且此人特别懒,别人叫他帮忙他总会偷懒!不过这查案这种事情他同样比我擅长,所以我们接下来只要找到他然后将他逼到绝路上,他肯定会乖乖查清来龙去脉!”
花满楼笑道:“可他即使再聪明,还是被你算计进来了!”
“不把他算计进来,如何才能与资格和他交朋友!”林阆钊自信一笑回答道,“不过,花满楼你现在应该把我的其他几个问题回答一下了吧!大通钱庄的掌柜是谁?”
“钱老大。”
“岳青死没死?”
“不知道。”
“是谁处死的岳青?”
“洛马。”
林阆钊问的急,花满楼答的快,这可苦了一旁的聆月,这二人说的东西她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之后她却发现一句都没听懂!可惜林阆钊不解释,花满楼也不解释,聆月顿时心中一阵腹诽,聪明人就喜欢说别人听不懂的话来体现自己的优越感。
林阆钊点点头,不再多问,低头只顾着吃东西,一桌子菜,竟然被他一个人吃了个七七八八,而花满楼和聆月显然没动筷子。
“唔……吃的好舒服,花满楼,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你家厨子的问题!”林阆钊吃饱之后拍拍肚子,这才轻声问道。
花满楼安静的看着林阆钊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同样很快,但是最大的特点是认真,花满楼从来没见过吃东西吃的这么认真的人。
“我要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把你家厨子送我两个,如果你赢了,我把万花七绝送给你!”
花满楼笑着问道:“林阆钊,你口中的万花七绝是什么,为什么我从没听过!”
林阆钊白了花满楼一眼:“你要是知道才有鬼,我万花谷是大唐年间一代奇人东方宇轩所创立,东方宇轩凭借自己强大的人格魅力,笼络天下奇人异士,一时间,万花谷成为大唐时期思想最超前、气氛最自由的地方。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万花谷以其兼容并包的宽容态度,成为各种思想各种特长人才的圣地。”
“东方宇轩琴棋书画无一不晓无所不精,建立万花谷后,常常邀请社会名流以及武林高手到谷中下棋品茗,饮酒弹琴。久而久之,万花谷竟成为江湖上第一风雅之地,许多厌倦了武林生活、官场险恶的名士们纷纷选择到万花谷隐居。万花谷之名盛,几乎可以和当时的长歌门相提并论。但是万花谷又与长歌门有所不同,长歌门是骚人墨客聚集之所,讲究的是诗词歌赋,吟诗作对等风雅之事,而万花谷则可以说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各种奇人异士都可以在万花谷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地。”
花满楼认真的听着,林阆钊说的这些他从未听人说过,所以他很感兴趣!
“而万花谷的《万花秘笈》共分为《总纲》、《武经》、《棋经》、《书经》、《医经》、《琴经》和《杂经》七部分。这是隐居在万花谷的能人异士们耗十年之功呕血完成,内容博大、所蕴精深,其中《武经》与《医经》是武林人士最为关注的。花满楼你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当世之人,我只佩服你一个,所以我想把万花七绝送你!”
花满楼大为惊奇,谁都没想过大唐时期也会有这么多奇人异事,更没想到林阆钊自己便身具这样一个门派的传承。
“可是你想过没有,我又看不见,你送我万花七绝又有什么用!”花满楼问道。
“这样正好用得上我跟你的赌约啊,我赌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我赢了你给我厨子,你赢了我给你万花七绝,如何?另外如果我赢了,厨子给我,我将万花七绝当做谢礼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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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请君入温
花满楼脸上闪过一丝古怪,哪怕是他,也从未见过有人会变着法的送武学秘籍,更何况听林阆钊所描述的万花七绝,绝地是江湖中罕见的武学之一,更何况万花七绝包容万象,被林阆钊称作大唐年间人人觊觎的绝学,又怎么能和普通武学相提并论。
所以花满楼很不解,为什么林阆钊非要把万花七绝送给他。
“看尽江湖所有人,能完全继承万花七绝的人只有你一个,所以我想把万花七绝留给你,等我以后消失了,至少这江湖中还能留个万花谷的传说。”
花满楼默默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之后,花满楼抬头问道:“你为什么会消失?”
林阆钊的表情没有一丝异色,只是轻轻说道:“该来的总归要来,该去的总归要去,我能待在这里的时间不多,把万花七绝交给同样是我的私心,以后我不在了,还请你多关照聆月一二,虽然我现在开始叫她武功和医术,可我担心等我离开的时候她的武功还不足以自保。”
“你在交代后事?”花满楼古怪的问道。
“差不多吧,反正我这一走也回不来,就跟交代后事差不多!”林阆钊耸耸肩道。
“可是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目前来说我只相信你一个,况且等治好了你的眼睛你再得到万花七绝,到时候追上西门吹雪也说不定,有这样一个堪比西门吹雪的高手照顾聆月,我也能放心离去!”
“西门吹雪学不了万花七绝?”
林阆钊点头:“不说他的心中只有剑,单论万花谷追求的逍遥洒脱他便做不到,如果他做到,他也不再是西门吹雪!”
花满楼同意这个看法,西门吹雪就是西门吹雪,不会变成其他人,而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西门吹雪,再也不会有人如他一般。
林阆钊看花满楼答应,顿时开心一笑,可一旁却突然感觉到一双手轻轻的扯到自己的衣角,顿时转过身道:“曾经我试着隐瞒,可是当我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隐瞒的结果是让关心我的人更加受伤,再给我留下抹不去的愧疚。所以我这么毫不在意的告诉你,就是希望你可以在现在开始就寻找你自己的生活,等我离开的时候就可以看着你找到自己的人生,放心的离开!我相信到时候有你们送我离开,一定比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开要开心的多!”
“可是少爷为什么不能带聆月走!少爷不认为这么做有些太自私了么!”
林阆钊嘴角飘过一抹邪魅的弧度,眼中带着几分疯狂与不甘,可语气依旧冷静,死一样的冷静,冷的透骨。
“有些事情不是人能决定的,所以在没有办法之前,我只能提前让这种决定造成的伤害降到最小。聆月,一定要记住,本少爷没办法一直陪着你,所以你只能学更多的东西,以后才能在江湖上不被人欺负!”
转过身,林阆钊重新对着花满楼,看着一桌子菜差不错被扫光,这才说道:“花满楼,就这么说定了!”
花满楼点点头:“不论你治不治得好我的眼睛,以后这位聆月姑娘都不会受人欺负!”
林阆钊转身朝着花园之中走去,边走边道:“花满楼,就喜欢你这性格!”
花满楼沉默不语,同样,不远处的聆月只是默默注视着林阆钊走开的背影。
“聆月姑娘,他其实是一个特别孤单却又特别善良的人,所以他才会对你说出这些事实。我听江湖中人说小公子有一个玉葫芦,那个葫芦中永远装着同一种口味的杏花酒,旁人以为他的口味独特,可刚刚听了他的话,我却能猜出来一些东西,那个葫芦一定是他以前的朋友送给他的,只不过他有一些特别的理由才不辞而别。如今这葫芦在他身边,不是记忆,而是一种日久天长的煎熬。他不想你最后如同他以前的朋友那样,也不想让你成为他永远的煎熬。孤独的人,最怕的东西便是记忆。”
“花公子,我明白,只是没想到少爷会这么突兀的说出来。或许从他叫我医术教我武功的时候我就能猜到的,只是还傻傻的以为可以等他。不过至少现在他还在我身边不是么,花公子不用安慰我,能跟着少爷一起闯荡江湖,已经是聆月今生最大的幸福了。少爷定然不是凡人,所以日后定然会有一个如他一般惊艳的女子在等着他。”
“聆月出身青楼,所以自然明白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只希望少爷能够在聆月身边多停留片刻,聆月此生便已经足够了!”
花满楼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产生敬意,只是想到林阆钊,顿时问道:“聆月姑娘,虽然并不清楚他的人生会去往何处,但从他的过往来看,来来往往与他相处的人只有三种。”
“第一种,死人。聆月姑娘自然是见到了小公子在离开扬州那天夜里遇到的那些人,所以我也不用再多说,至于第二种,是路人,无冤无仇亦无恩,擦肩而过便是,再也没有其他纠葛,这种就是路人,正如同那些寻找小公子求医的人。而第三种则是朋友,聆月姑娘,如今的我都可算在这个范畴。除此之外,林阆钊不会有其他的感情,所以聆月姑娘还是早日醒悟为好,言尽于此,聆月姑娘好自为之!”
花满楼的话聆月自然无法反驳,所以聆月也因为这句话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聆月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声问道:“至少现在,少爷他还在!”
不远处,林阆钊仔细观赏者园中的百花,突然回过头朝着花满楼问道:“花满楼,听说你有一种药名叫心花怒放丹?可不可以送我几颗?”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这种药干什么?”
“当然是把它弄成真正的毒药咯,这么绝妙的主意可不是常人能想到的,如果我能将这种药改变成毒药,那么到时候天下又要增添一种奇毒了!”
花满楼黑着一张脸,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交给聆月,林阆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就可以说圆满了,花满楼,同号假银票的出现你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么?”
“若非你来告诉我,我又如何得知,想来这种银票此时在百姓手中流通的并不多,而且面额也不大。”
林阆钊大为开心,对于花满楼这种一点就通的队友,简直令林阆钊感到开心,毕竟不会有人希望自己的队友全是猪队友。
于是林阆钊接着说道:“所以可以看出的是,幕后制造假银票的人显然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收获,所以接下来我们的目的就是一个,那就是使劲给幕后那个人添堵,让他通过假银票得到的利益越少,那么他就会越来越迫切。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如果他被我们逼的顶风作案,那么接下来我们想找出幕后主使就会简单多了。”
花满楼了然一笑:“我这就去通知大通钱庄,一定让那幕后主使捞不到更多油水!”
“不过之前你还要办一件事情,带我去见见所谓的蒋门洛马二位捕头,另外我还想见见朱停,见完之后只要找到陆小凤就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一件事了!”林阆钊笑着说道。
不过花满楼却依旧问道:“不过,我们应该去哪里找陆小凤,而且陆小凤真的有这样的实力?”
林阆钊挥了挥手,顺便食指轻轻点出一点指力,不经意间点走一片泛黄的叶子,这才说道:“我信任他,如同信任你一样,否则他也不配成为我的朋友!”
花满楼再也没有任何疑问,对于林阆钊的话,他自然不会怀疑,虽然只是初次见面,刚刚认识的两个人便已然如同相交很久的知己好友一般。或者只是一种聪明人之间独有的灵犀,又或许花满楼的性格其实也同林阆钊一般。这或许是某些人的共性,正如林阆钊将心中的执着变成别人眼中的不可理喻,花满楼将心中的执着化成温和如水,陆小凤将心中的执着变成爱管闲事的性格,西门吹雪将心中的固执变成自己的冰块脸……至于这最后一句,西门吹雪这辈子都不会听林阆钊说出来,毕竟要是说出来肯定有事你死我活的场面。
只是对于花满楼问去哪里找陆小凤的问题,林阆钊皱了皱眉鼻子掐着指头算了半天,这才小声道:“按道理来说陆小凤已经在来洛阳的路上,我们只需要等他来洛阳,然后设计让他自己掉进麻烦之中,如果他不合作花满楼你就用你的心花怒放丹吓他一下,到时候他只能乖乖配合我们行事。”
“哈哈哈,我已经停不了心中的期待了,陆小凤第一次被玩坏,真想看到他最后得知真相之后的表情……哈哈……聆月快来救命!本少爷笑的停不下来了!”
聆月再次被自家少爷的丢脸行为弄得极为尴尬,同样尴尬的还有一旁的花满楼,只见花满楼僵着一张脸回过头问道:“聆月姑娘,你家少爷一直是这样吗?”
聆月无奈的叹气道:“花公子放心,聆月已经习惯了……”
闻言,花满楼脸上的神情愈发肃然起敬,显然这种敬意是对聆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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