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四大寇出现
第25章四大寇出现
拄着长矛，李建成手有些发抖，心有些发抖，脸色更是铁青。
看着地上的鲜血，地上的尸体，心中越发明白，这不再是假的，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会死人的！
他本质上只是一个地球上的废宅男，只会打打游戏，吹吹牛，实际上连一只鸡，一只鱼，也不干杀。后来到了北离世界，经历了诸多风云，可是心中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只是玩网游，这是做梦。
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
只是，梦一直没有醒来，反倒是陷入了更大的梦幻在。
得到了轮回盘，将一丝灵魂投入其中，转世在一个个世界，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经历了太过的杀戮，杀别人，或是被他人追杀，渐渐的有些麻木了。
而此刻，一番杀戮后，李建成恍然发觉，这不是梦。
或者，这即便是梦，也是一个真实的梦。
人生如梦，梦就是一个个人生，人生就是一个个梦！
只是这不是**，不是美梦，而是一个个现实残酷的梦。
这一个世界莫名的残酷，不是yy无极限，美女们不会一看见自己就马上拜倒在自己的脚下，不会一个个脱光衣服排着队等自己上，男子们也不可能一看见自己就猛地跪倒大叫主公。
就算拼死拼活努力，也未必能笑到最后。
有着太多的痛苦，有着太多的悲伤，有着太多的无奈！
在这里有着太多的流血，不是流敌人的鲜血，流亲人的鲜血，就是流自己的血；流泪，是悲伤的，老婆会有异心，弟弟会下黑手，老爹也是祸心不断，手下的小弟也是各有想法；而敌人的攻击，是犀利的，是狠辣的，带着死亡。
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根本一点也不好玩。
所谓的神功秘法，看似很近，其实很遥远。
过去，一直在自欺欺人，而今进入了天人境界，有着梦醒的感觉，一切都是真实的。一次次轮回的经历好似是梦幻，可在北离世界经历的那一切，又何尝不是梦幻，在地球上宅男的生活，又何尝不是梦幻？
咚咚咚，战马齐齐鸣，大地在剧烈的震动着，远方出现了精锐的骑兵，身上披着厚重的战甲，脚下的战马矫健好似蛟龙，远远看着好似移动的钢铁怪兽一般，浩荡而来，好似山洪冲击，好似末日到来。
到来的骑兵，仅仅是有三千之多，可是却有着震慑人心的魅力。
远远的，在阳光的照射下，铁甲散发着寒光。
李建成的眼神一缩，露出了一丝警惕之色。
在低武世界，强大的骑兵冲击，管你是洪七公，还是东邪，还是南帝，全是不堪一击。武林高手很是厉害，五绝天下闻名，可是面对一百精锐骑兵，一个不慎，就输死亡。在骑兵的冲击之下，武林高手虚弱不堪。
而在中武世界，武者实力更强，已经能够抗衡军队。一些强者更是能在铁骑中纵横厮杀，斩杀大将首级，如传鹰。但是世界上，如传鹰那个级别的高手太少了，在大唐的世界在，还未有一人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
面对大军铁骑冲击，邪王石之轩也的跑路，宁道奇也得溜走，天刀宋缺也要避开。
而他不是传鹰，还没有到了抗衡大军，从而离去的本事。
这一战，有些悬乎！
而在骑兵的前方，有四个人最为醒目，显然是首领。
这四个人浑身血气，煞气惊人。正是四大寇。
“鬼哭神号”曹应龙。
“焦土千里”毛燥。
“鸡犬不留”房见鼎。
“寸草不生”向霸天。
他们的身后，以三千精锐骑兵为根本，后面辅兵无数，越有上万人之多。这些多是出生数万马贼、盗贼和无赖，犹如蝗虫一般，所到之处，鬼哭神嚎，千里化为焦土，百姓纷纷遭结。
在乱世，兵匪一家，纵横劫掠者无数。
而四大寇的名声最差，借助乱世的机会，烧杀抢掠，所作所为，没有一丝底线，祸乱洛阳南方的宛、豫、颖一带，杀人如麻，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有传闻说缺乏军粮时，四大寇命部下吃人。
本来一片富庶的宛、豫、颖，被这四大寇弄得赤地千里，人民纷纷逃散，民不聊生。
四大寇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杀之辈。只可惜，自诩正义的慈航静斋不出手解决，想要问鼎天下的魔门，也是不出手解决，四大寇为祸一方，却是一直逍遥自在。
“你这个小辈，竟然敢于杀我的弟兄们，真是找死！”一名头长肉瘤的壮汉，手拿一根狼牙棒，哈哈笑道，正是“鸡犬不留”房见鼎。
“这个小子，一身鲜血，浑身杀戮，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一旁的瘦高男子道，他一副坏书生的打扮，脸上带着面具，整个人看起来阴冷无比。
胖汉男子向霸天，则是冷笑道：“三千铁骑围杀，上万大军出击，他纵然是有着通天之能，也是必死无疑！”
而作为四大寇之首的“鬼哭神号”的曹应龙，却是没有作声，一直沉默着，好似一个哑巴。
正所谓，乱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这个曹应龙不简单！
只是不简单又如何！今天，他要让四大寇绝户！
“你们可是四大寇！”李建成冷喝道，“今天你们死定了，天上地下没有人救得了你们，就算是邪王石之轩来了，阴后来了，也是必死无疑。阎王叫你三更死，那个敢留到五更！”
“小子，找死！”
向霸天哇哇乱叫着，指挥着骑兵冲杀而来。
轰隆隆，好似潮水涌动一般，一排排的骑兵好似钢铁怪兽，带着强大的压力，冲击而来，如山岳在推进，如大海在辗压。顷刻间，李建成有着孤立无援之感，好似风中的火烛，好似大海中的孤舟，随时要被颠覆。
这是战争，不是江湖斗殴！
江湖斗殴，讲究闪展腾挪，绵软巧，讲究战斗技巧。
可是战争，没有那么多技巧，有的只是辗压，数千长矛刺杀而来，数千铁骑冲击而来，一切技巧都是无用的，有的只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相互搏杀，相互拼命，相互斗殴，谁先生出恐惧之心，谁有畏惧之心，谁先向后跑路，谁先败北。
一旦江湖人士，遇到了军队冲击，多是利用地势的便利，将军队切割成一个个小块，然后趁机狙杀，尽量避免陷入重围，尽量避免在平原上被围殴。
只是这一刻，李建成不想要后退，不想要闪避，要活生生硬撼数千骑兵，血战上万乱军。
“千鳞，凤蝶舞！”
李建成手臂一挥，立时左手在出现了一个花篮，里面放着一个个银色的鲤鱼，手臂一动，立时北极天磁功运转，一个个银鲤解体，化为一个个鳞片冲击而去，一鲤百鳞，十鲤千鳞，无数的鳞片化为暗器，冲击向了骑兵。
而此时右手一抖，立时虚空在出现了一个个纸叠的蝴蝶，翩翩起舞，在周流风劲的带动下，冲击向敌军。
东岛的千鳞之术，西城的风蝶之术，此刻在他的手中完美的融为了一体，化为暗器，化为远攻之术，冲击向骑兵。
漫天的银色鳞片，还有美丽的风蝶，立时让萧杀的战场，多了几分凄美。
“不好！”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应龙惊呼道，想要让军队止住进攻步伐，只是此刻已经迟了。战场，不是比武对决；比武对决时，情况不妙，可以快速变招；可是战场对决，无法指挥部将快速变招，反应速度太慢。
一切，皆是靠着一线将士战斗经验，临时变化。
一些骑兵茫然不知所措间，风蝶所过之处，喉咙被割破，鲜血咕嘟咕嘟往外流；而一些战马则是被千鳞刺杀了眼睛，哀嚎不断，战马乱跳，将一些战士掀到了马下。唯有一些老道的士兵，挥动着兵器击打着，防住了千鳞与风蝶的攻击。
原本整齐的冲击，立时间变得支离破碎。
卡文
思考了许久，还是写不出来，再写就有些水了。
咱不喜欢水货。
今天无更，梳理一下思路。
第26章万人斩
“化生，乾元！”
李建成心思一动，驾驭着周流六虚功，立时间里面上出现了一个个藤蔓，缠绕向马腿；而地面上凸起一块块泥土，形成了一个个障碍物。猝不及防之下，一个个骑兵摔落马下，而在战场上摔落马下，立时间被后面的马匹踩踏，沦为肉泥。
这时，骑兵，已经冲击到了眼前。
只是经历了风蝶、千鳞远攻，又是有化生，乾元之术，拦截之后。骑兵冲击，形成的那种排山倒海，辗压一切的气势，已经变得七零八落，冲击依旧在，气势却消失了。
李建成操起手中的长枪冲击而去，将真气转化为周流雷劲，冲击而去，顿时长枪之上，雷电闪烁，好似雷公护体。
“杀杀杀！”
李建成冲击而来，手上的长枪闪动出击着，立时间惨叫连连，一个个马贼被打落马下，发出哎呦哎呦的一声惨叫声。不是被长枪刺中，击落马下，而是被被周流雷劲击中，摔落马下。
在江湖人士与军队搏杀在，江湖人士往往是大落下风，其中有很多原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将士们，身上披着战甲，战甲可以最大程度上削弱伤害，想要击杀身披重甲的将士，往往是需要花费较大力气。
而周流雷劲，专门克制战甲，靠着战甲的导电性，专门麻痹敌人的身体，一旦电劲打在心脏上，必死无疑。
连连出击，好似秋风扫落叶一般，又是有一百多名马贼倒下，有的受伤倒地，有的毙命。马贼们好似狗啃了的年糕，凄惨无比。仅仅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有三百多骑兵毙命，五百多骑兵伤亡。
一突，一进，攻伐之间，没有花巧，没有神妙，有的只是强势辗压。
就好似泰山压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花招都是无用的。
原本杀气腾腾的马贼们，开始畏惧，开始犹豫，开始举步不前，有些不知所措，纵然没有四散逃命，可也是闪避着。似乎不再是一群人围剿他一人，而是他一人围剿一群人，气势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
四大寇相互看着，神情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局势会变成这样。
以一敌百，这是先天强者；
以一敌千，这是天人强者；
以一抵万，这是四大宗师级别强者。
然而，以一敌百，比不是说，一个人能砍杀了一百精锐士兵，而是说能在精锐士兵的围剿下，逃生而去。一旦战斗的时间长了，体力消耗巨大，只会在人海战术之下，被活生生的淹没。
天人强者，能够以一抵千，只是说能逃生而去，一旦缠斗的时间长了，又被千人精锐军阵围杀，也是死路一条。
石之轩、毕玄、宋缺等，能在万人大军围杀在逃离而去，可是想要砍杀掉万人大军，也得累个半死，最后只会被他人趁机占人便宜。
而眼前的少年，从三千骑兵的围剿中，逃离而去，正常至极，毕竟越是高手越是难以围杀。可是眼前的少年，不仅没有畏惧，没有跑路，反倒是战意十足，似乎要上演一场万人斩——以一人之力，抗衡大军，击溃大军。
四大寇之一的毛燥，冷笑道：“若是这个少年，逃离而去，我等未必能留下他，可是这个少年不知死活，想要抗衡大军，这不是找死吗！”
“是呀，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就算是天人强者，可汲取天地精元，真气源源不绝，可也不是无限的。一旦力气耗尽，连一个三流高手也能击败他。就算是他击败了骑兵，还有大量步兵跟进，不知他能支撑多久！”房见鼎冷笑道，只觉得眼前少年愚蠢无比。
向霸天道：“当年的冉闵有着万夫斩之称，大军中冲杀无双，可最后不也被累死，生擒活捉吗。抓住这小子，要好好炮制她一番！”
曹应龙道：“你觉得得，他功法很适合群战吗！尤其是那种真气，竟然带着雷电属性，似乎是将士们的克星！”
“大哥多虑了。就算他浑身是铁打的，又能顶住几次冲击！”向霸天道，“步兵跟进，给我杀！”
“轰！”
这时大量的步兵跟进，向前冲杀了过去，不断的围剿向李建成，想要靠着人海战术，将他彻底淹没。
李建成看着围杀而来的步兵，心中暗自冷笑：“愚蠢！”
人多好办事，前提是齐心；
人多易坏事，前提是分心。
四大寇，说白了就是一群土匪，一群散兵游勇，没有严格的军纪，万万树能打顺风战，一旦战局僵持，一旦处于劣势，就会崩溃。
而在冷兵器时代，十几万大军交战，战场可能仅仅是在几公里范围内。十几万大军交战，接触面小，可能仅仅有一两万在交战，剩下的都是在打酱油，都是在看热闹。而这一两万人，也决定战场胜负。
不能指望这个时代的军队，死战到一兵一卒。
四大寇做不到这一点，做到这一点，他们就不是四大寇了，就是岳飞，戚继光，就有争夺天下的资本。
而此时三千骑兵，一万步兵围杀，看起来气势汹汹，凶多吉少。实际上能与他激战的士卒，仅仅是不到百人，剩下的将士多是打酱油，多是看热闹。唯一的优势，便是靠着人海战术，将他的体力耗尽，那时被擒杀。
只是，李建成又岂会给四大寇发挥人海战术的优势？
“杀！”
夺下了一匹战马，李建成骑在战马上，向着北方冲击而去，要将军阵凿穿。
凿穿战术，是冷兵器时代，最为常用的战术。
在冷兵器时代，军纪较差，通讯设备差。当军阵被凿穿的时刻，这只大军也就完了。想要将散落的士兵，重新凝聚起来，形成军阵，并不比将死人就活容易多少。
李建成骑在战马上，人马合一，向前冲杀着。而四周的马贼们不断进攻着，长枪刺杀，绊马腿，远处弓箭手射击，短矛抛射，各种攻击席卷而来，密密麻麻，攻击而来。
一声长啸，李建成睥睨四方，周流六虚功运转之间，风雷出击，水火攻击，山泽护体，没有谁能挡住他一个回合，各种攻击而来的武器，立时被化解开来，难以伤及他一丝。大阵快速被凿穿，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围杀的军阵好似被切开了两半，尽管很快被被人潮合在一起，可是心理恐惧的影子，也是被埋下。
只是顷刻之间，李建成就冲杀出了军阵。
只是李建成，没有调转马头离开，而是继续掉回头，再次冲击军阵，要再凿穿一次。
女子被人强迫的圈圈叉叉一番，心理会留下阴影；而大阵被凿穿之后，也会留下心理阴影。凿穿的次数多了，将士们士气会跌落到谷底，彻底变成土鸡瓦狗。
“轰！”
大阵再一次被凿穿了，这一次花费的时间更少，花费的力气更少。
李建成骑着战马再次从一旁，插入大阵中，冲杀而来，大阵再一次被凿穿。
凿穿！
凿穿！
一次次凿穿，一次次冲击！
似乎，这一万多马贼不在凶残，只是弱小的小鸡，伸伸手就能捏死。
每一次凿穿，都是不断的收割生命，对于这群乱兵，李建成一丝好感也没有。唯有杀戮，才能震慑他们；唯有杀戮，才能洗涤他们的罪孽。
鲜血在流淌，地上满是倒下的尸体，似乎血流的太多了，地面潮湿，就连战马也有些打滑。
原本凶狠的马贼们四散跑路，恐惧到了极点。一些马贼们，尖叫着，好似遇到了鬼一般，仓惶跑路。督战队员，连连砍杀，想要止住溃败之势，可是恐惧的影子不断扩大，马贼们宁肯面对督战队，也不愿意面对那个恶魔。
溃败已成，好似绝提的洪水，拦也拦不住。
大略的扫了一下，战场上大多数马贼已经跑路，唯有远处几百人还保持着队形。
这些是四大寇的亲卫。
这些亲卫们，护卫着四大寇，神情有些恐惧。
而此刻的四大寇，也不再从容，脸上闪着恐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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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命运为引，因果为线，众生皆在轮盘
李建成走过去，冷笑道：“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今天要全部死光光！”
“找死！”
说着，向霸天冲击而上，手中挥动着夺命齿环，杀向了李建成。
“嗤啦！”
一道血线闪过，噗通一声，一个大好的头颅落下，一个无头尸体倒在地上。
“蝼蚁尔！”
李建成淡淡道，一招毙命，一招尸首两分，杀死向霸天，只需要一招便可。
“死了一个，还有谁要上！”李建成道，“晚死不如找死。我这个人很是仁慈，没有虐杀的习惯，只需要一招了账。死得很是舒服，不会感到一丝痛苦！”
毛燥大喝道：“谁若是杀了他，赏一千两黄金！”
“杀！”
几百亲卫冲击而上，杀向了李建成。
“罢了，想要死，我就成全你们！”李建成迈步向前，好似砍柴杀鸡一般，又是一番杀戮。
这些亲卫们，都是死士，对四大寇忠心耿耿，此刻明知是死亡，明知没有一丝活路，还是义无返顾的冲杀了上去，想要为四大寇逃离而争取时间。
噗通！
嗤啦！
呼！
一个个亲卫变成尸体，血花在飞溅，一个个死亡。
不到片刻的时间，全部死光光了。而此刻，剩下的三大寇不知跑向了何处。
“你们跑不掉的！”
李建成平静道。
半天之后，“焦土千里”毛燥被李建成追上，击毙；
三天后，“鸡犬不留”房见鼎被李建成追上，斩杀。
五天之后，李建成追上了曹应龙，正要一刀砍杀时，听到一声忽喊：“刀下留人！”
只是，李建成没有理会，照样是一刀砍下，血光一闪，一声惨叫传出，曹应龙死了。
尘归尘，土归土，管你权势滔天，管你爪牙无数，最终免不了一刀。
从此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四大寇，有的只是尸体，只是遗臭。
“呼呼！”
李建成吐了一口浊气，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这个世界，一点都不好，善没有善报，恶没有恶报，很多人坏事干尽，反倒是得到了善终；很多人天性善良，反倒是死得凄惨。天地没有正恶，我以我手主持正义。
“你竟敢杀了他！”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恶狠狠的说道，阴霾的眼神闪着杀意，“我说了刀下留人，你竟然还敢动手？”
“动手就动手，杀了就杀了，灭了一只臭虫，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李建成平静道，舔了舔嘴唇，神情中闪出一丝戏虐，“你竟然为四大寇求情，莫非你是他的同伙。若是同伙，那我不介意，一刀了账，送你上路！”
“你竟然敢威胁本公子，给我杀了他！”脸色苍白的男子恶狠狠道，挥手之下，四周的兵将合围上来。
这些兵将，仅仅是三百人，可是战斗力却是很强大，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有五位先天巅峰，十八位先天中期，五十位先天初期，剩下二百多后天强者。这些兵将，单独战力，就极为可观，若是组成战阵更为厉害，超越了一加一，就是一些天人强者遇到这种架势，也是吃不消。
只是，这点架势，还杀不了他。
李建成战意十足，身形一动，就要上前砍杀一番，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且住，莫要动手！”
而此时，战场上一个女子出现，站在了交战双方的中央，拦住了交战的双方。
这个女子身着劲装，干净利落，用发簪束起长发，明亮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明明是一个绝代佳人，只是她没有时间打扮，一切都是最简单的装束，简约，直接。
“军师，这人竟然杀了曹应龙！”那个脸色苍白的男子道。
“魏公有令，邀请公子到瓦岗一聚！”女子说道。
“那便宜他了！”脸色苍白的男子冷哼道，似乎有些满意，就这样结束。
说着，女子转过身子，点头道：“公子神功盖世，先是击败杜伏威，又是连续斩杀四大寇，实力之强，惊世骇俗，我家魏公，邀请公子前往瓦岗一聚！”
而此时，李建成原本心如止水，天塌不惊的心境，顿时破裂开来，变得失魂落魄起来，喃喃道：“你是紫灵吗？长得真像，不。不是像，而根本是一个人！真的是你吗？”
“公子错了，我不叫紫灵，叫沈落雁！”女子说道。
“是呀，紫灵在那个世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好似神女，好似空中一轮皓月，而我……”李建成道，“或许，你是她的前世，或者说她是你的前世！轮回真是奇妙呀，以命运为牵引，以因果为丝线，众生皆在轮盘上运转！”
一次次轮回，一次次在一个个世界中穿梭，过完一生又一世，先是经历了剑魔的一生，又是经历了谷神通的一生，如今又是转世为李建成，似乎一次次轮回，就是不断的学习武功秘法，不断的磨练武道经验，不断的提升人生感悟。
似乎，一次次轮回，一次次人生经历，就是为让为了给在北离世界的本尊，增加外挂，不断的给本尊升级。
可是，现在，他发觉错了。
那一次次轮回，那一次次人生经历，还牵涉着他一生的命运，还有因果。
在北离世界，他是楚云，她是陆紫灵；而在这个世界，他是李建成，她是沈落雁。
在北离世界，他是一个杂役弟子，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可随意踩死的蝼蚁；而她是一代天才，资质惊人，成仙有望。
在这个世界，他是李家世子，未来的李唐太子，未来的隐太子；而她是瓦岗的军师，徐世勣的未婚妻。
若是没有意外，两人好似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一丝交集。
若是没有意外，一切就好似在北离世界那样，有缘无分，你在那头，我在这头，老死不相往来。
…………
“公子让错人了，我不叫紫灵，而叫沈落雁！”沈落雁一颦一笑间，有着迷人神采。
“你智慧高超，奈何眼界有限，只看到今生，却看不到前世来世！”李建成道：“你有一世，与我有缘！”
沈落雁却道：“前世来世，谁又能说得准，不如把握今生！”
“说得对！”李建成点点头，话题一转，问道：“姑娘，可是吴兴沈家一脉！”
“吴兴沈家，乃是天下大族，小女子出身粗鄙，岂是那等大家族出身！”沈落雁笑着，否认道。
“是吗？”李建成继续说道：“南陈皇朝历五帝三十多年，其中就有两位皇后是沈家女子。第一个沈家皇后是陈朝开朝武皇帝的儿子陈文宗，她的儿子也是陈朝第三任皇帝，废帝陈伯宗。第二任沈皇后则是陈后主的皇后，由此可以想象沈家在江南的势力。隋朝灭陈之后没几年，江南曾经发起过一次整个江南的大反叛，当时整个江南最大的几支反叛军中，沈家一门就占了四支反叛大军统帅。不过那一次沈家反隋最猛，最后也被打的最惨。那一次，沈家元气大伤……”
“而此次南方的义军在，似乎有一脉，叫沈法兴，如今是吴兴郡守，一旦天下有变，将占据占据长江以南十几个郡。虽然没有争夺天下的一丝可能，可也算是乱世枭雄！”
第28章帝下之都、帝踏峰！
第28章帝下之都、帝踏峰！
在隋末唐初，是一个门阀时代，极为重视身份，出身。
他们看人都是先看排场，再看衣装，最后还要打听‘什么来头’，接着要看是不是同乡，是不是嫡亲，正室和偏房不一样，嫡长子与次子待遇不同。
而这个时代，豪门世族也聚集了大量人才。
沈落雁仅仅是一个女子，在男子为尊的时代，处于劣势，可是却成为瓦岗的军师，可见其才能固然出众，可是也有着深厚的背景，出生在豪门大族，也唯有如此，才能得到李密的赏识，委以重任。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
李建成笑着，跟随着瓦岗大军，进入了大营中，此刻瓦岗尚未攻克洛口仓，尚未震惊天下，只是势力最大的反王而已。
在中央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中等身材，身上透着儒雅，下巴长着胡须，颇为儒雅。虽然上了岁数，可依旧是英俊潇洒风姿迷人，美男子一个。
美男子，总是受人喜欢老少通杀。
“拜见魏公！”李建成拱拱手，淡淡说道。
“贤侄，不知唐公可好？”李密问道。
“家父吃得好，睡得好，一切都好，唯一不好之处，就是刘武周喜欢折腾。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李建成笑盈盈的说着，“请魏公宽容大量，还是将瓦岗路上截留的货物，交给我李家吧！”
“岂有此理，竟然有人劫走了唐公的货物，真是找死！”
原本和气生财的李密大怒，瞬间脸色大变，阴沉沉一片，一声暴喝之下，一个亲信走了出来，战战兢兢在，开始赔礼道歉，开始说劫错了货物。而李密则是继续斥喝着，不断的指责着，似乎一切一切都是误会。
似乎，只要是误会纯清了，就会归还货物。
李密却话锋一转道：“只是最近，似乎瓦岗有些不景气！”
“那就是不归还了！”李建成平静道：“既然如此，那不如采取我那个法子！单挑还是群殴，魏公选择吧？”
“单挑是什么？群殴又是什么？”李密问道。
李建成平静道：“单挑，是我一个人决斗你们一群人；群殴，是你们一群人决斗我一人。说一千到一万，一切都是浮云，唯有实力才是淡定，唯有实力才是真谛。说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不如我们比比拳头！”
说着，李建成身上闪出绵绵战意，杀气腾腾，似乎要将瓦岗掀翻。
他不会下棋，也懒得下棋，钩心斗角，权术杀伐，阴谋算计，他懒得理会。他只会杀伐，只会砍人，暴力不能解决一切，却能解决你们。惹毛了老子，老子将瓦岗的十几个高层全部砍杀了，那时还嘚瑟了屁！
不会下棋，只会掀翻棋盘！
沈落雁不由道：“在我瓦岗大军中，公子不怕走不脱吗？”
**裸的威胁，已经很是明显了。李建成很是强大，有着万人斩之称，可是瓦岗也不是吃素的，几十万大军，精锐无数，军中更是强者辈出。一旦铁了心，要将李建成留下，李建成也必然饮恨。
“哈哈！”李建成大笑了起来，觉得很是有趣。
“贤侄笑什么！”李密问道。
李建成笑道：“在这个世界上，实力至上，强者为尊。在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为天下三大宗师之一，剑术神鬼莫测，可影响高丽皇位变迁；而在**，武者毕玄，纵横草原无敌手，就连可汗当选，也需要他的认同。而在中原，天刀宋缺以一己之力，抗衡隋朝皇帝杨坚，形成岭南割据势力；而慈航静斋，将门派根基之处，称为帝踏峰，**裸的说着，要将帝王踏在脚下，要把持社稷神器。他们都是嚣张至极，可还是活的滋润至极，魏公可知道为什么吗？”
皇权至高无上，有着避讳之说。李世民继位后，为了避讳，之前的观世音，变成了观音。
只是很多势力，太强大了，就连皇权也买奈何，只能是任由其所为。
在沧海世界，西城，全名为帝下之都，意思是天帝在人间的城池。可见，梁思禽在当初建立帝下之都时，将自己自诩为下凡的天帝。而那时，朱元璋也不过是天子而已，本质上比天帝低了一个等级。
算是大逆不道！
只是大逆不道又如何，照样是奈何不了他，只能是听之认之。
而慈航静斋，更是将所在的山峰，命名为帝踏峰，可以理解为帝王踏足的山峰，也可以理解为将帝王踏在脚下，不管是哪一种理解，都是有着藐视皇权，把持社稷神器的想法，只是帝王们很可能不满意，但是也是听之任之，只因为没奈何。
在中武世界，一些顶级强者已经藐视皇权，藐视社稷。所谓的皇权威胁，所谓的十万大军围杀，已经奈何不了他们。
有实力，才有底气，进入了天人境界，李建成有了与天下顶级强者争锋的资格。
此时，除了那几个顶级高手，可以威胁到他的生命之外，没有人奈何得了他。
瓦岗算什么，惹毛了他，掀翻桌子，砍杀一顿，杀出重围。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天刀，还是宁散人，胡吹大气而已！”一旁的脸色苍白的男子恶狠狠道，此人正是李天凡，李密的儿子。
随着一声呼喝声，一个个刀斧手出现，长矛手出现，就要上前，将李建成砍成肉泥。
李建成丝毫不在乎，淡淡道：“想要动手，那就动手吧？我也想要检验一下，到底是瓦岗人多，是用群殴战术，将我打杀；还是我的本事高强，将瓦岗一锅端了？”
说着，眼神看先了李密，手下意识的捏紧，只要李密动手，他就动手。
李密也是强者，也是天人强者，在这个世界上也算是一方高手。可他一生也仅仅是高手而已，注定难以成为顶级高手。李密太聪明了，若是身为军事，即便是不如诸葛亮，也是房玄龄杜如晦一流的；只可惜他太聪明了，智力有余，魄力不作，当主公是不合格的。
若是一旦闹翻，十招之内，必能斩杀李密；二十招内，在座的瓦岗高层，全部砍杀。
李建成，就这样看着李密，等待着李密抉择。
在那眼神之下，李密只觉得心中发毛，只觉得被人盯上了，似乎一旦不答应，就会遭到袭击。李密眼神转过，淡淡道：“凡儿，不得无礼！”
四周的刀斧手才缓缓退去，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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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比试三场
“可惜！”
李建成心在惋惜不已，相对于钩心斗角，阴谋算计，他喜欢**裸的辗压，以强势镇压敌人。
阴谋诡计，多数源于自身实力不足；实力强大时，只需要施展阳谋，纵然是敌人看破，也没有化解之法。
原本，以为李密会冲动，将会一场血战，而他趁机灭了瓦岗，只可惜李密太精明了，太会察言观色了，察觉到一丝危险，就明智的选择了避开了。李密已经认雄了，他再咄咄逼人，似乎有些不对。
“贤侄，想要回货物，也不是不可，只是就这样拿回去，似乎我也太没有面子了！”李密笑道。
“不知有什么条件，划一下道！”李建成道，“我最不怕考核了！”
“贤侄实力强大，自比为天下三大宗师，可有兴趣比试三场！”李密道。
“好，人生寂寞如雪，没有鄙视太无聊了，单挑还是群殴，文比还是武比，魏公选择吧？”李建成笑道，“只是没有一些彩头，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彩头？”李密道，“贤侄，想要什么彩头！”
“魏公看着给吧，想来不会丢了面子！”李建成说道。
“好！”李密点点头道，“那明天再战！”
想着明天比试，李建成隐隐间就有兴奋之感。李密谨慎至极，不打无把握的战，显然是觉得今天难以搞定他，想要拖延到明天。可能会搬来救兵出击，可能会布置下一些陷阱，也可能有其他算计。
只是，李建成一点也不在乎，敌人若是太废物，轻松赢了，人生岂不是太无趣！
在一些侍女的引领下，李建成离去。而其他的一些将领也是陆陆续续退去，大帐内仅仅是剩下徐世绩、沈落雁、李天凡等，寥寥的几个亲信。
“可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此时剩下了亲信，李密再也忍受不住怒火，挥手间就将一旁的茶壶，水杯等，摔落到地下，立时间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在场的众人，都是心神战栗，不知该如何劝说。
许久之后，李密才平静了下来，冷笑道：“明天三场对决，不知该如何应对？若是明天三场比试，我等输了，那瓦岗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第一局，可比棋奕！”沈落雁开口道，“我的棋奕还算是不错，想来能赢了！”
“那第二局该如何？”李密又问道。
“第二局，可比试武艺！”一旁的徐世绩道，“宋家的二爷宋智，有着地剑之称，剑术之强，仅仅是逊色于奕剑大师傅采林，可能不如三大宗师，可也是最接近的一批人。宋智出手，李建成必败！”
“真的必败吗！”李密手指敲击着桌子，问道，眼神看向了沈落雁。
沈落雁深吸了一口气道：“胜负在五五之间，而我有种感觉，宋智似乎不敌李建成！”
“他真的那样强吗？”李密问道。
“只强不弱！”沈落雁说道：“四大寇，实力不如我瓦岗，可是也是一方豪强，实力强大。可是四大寇动用了三千骑兵，一万步兵，联手围杀，尚且被他杀得大败，四大寇纷纷死在了他的手中，实力之强大，已经是三大宗师级别。而地剑宋智，不过是虚有其名，世人皆是恭维他为宋家第二高手，其实水分极大，地剑差天刀不知多少！”
“那不正好，若是他胜了地剑宋智，这是打宋家的脸面，让宋缺脸上无光，宋家与李家必然交恶；若是李建成不敌，在比赛中受了伤，我瓦岗正好出手灭了他。”李天凡说着计划，“他习练的是什么功法，战力有多高，实力有多强，这皆是不知。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正好借着宋智的手，试探一下李建成的实力！”
李密点点头，在场的众人也是点点头。
这的确是一个法子，不论胜败，瓦岗皆是好处无数。
李密道：“第三场，如何比试？”
沈落雁道：“不如比试文采？”
“比试文采，莫非沈军师，又要比试第三场？”一旁的李天凡道。
沈落雁道：“我精通的是法家之学，兵家之道，纵横之术，至于琴棋书画，文采**，倒是一般般。我不行，可让尚大家比试第三场！”
世界很小，很小，那些豪门世族的千金，嫡系大小姐们，圈子很小，彼此都是相互熟悉，都是知根知底。沈落雁与尚秀芳是手帕交，交情很好，只是沈落雁性格刚强，精通的的是法家、兵家、纵横家学说，精通治国之道，领军对决之道，合纵连横的学问，至于琴棋书画之类，反倒是一般般；而尚秀芳，在治国和领军上，是一窍不通，可是在琴棋书画上，却是多有惊世才华。
“那好，第三场就请尚大家出手！”
…………
《水经注·谷水》写道：“谷水又东，逸金墉城北。魏明帝于洛阳城西北角筑之，谓之金墉城。起层楼于东北隅，(晋宫阁名》曰“金墉”，有崇天堂即此地。
东汉的王充在《论衡·道虚篇》中有：“如天之门在西北，升天之人，宜从昆仑上。”
西晋代魏之后，“魏宫人皆在其中”。北魏“迁京之时，宫阙未就，孝文帝徒金庸城”。《洛阳伽蓝记》曾描绘金庸城“重楼飞阁，遍城上下，从地望去，有如云也”。
到隋朝末年，天下大乱，金庸城又成为军事要地。
而此时，尚秀芳正好到了金庸城演出。
“中原干戈已久，不知何时才能止戈！”站在绣楼上，尚秀芳望着窗外，幽幽叹息道。
她不喜欢战争，一点也不喜欢，只因为一场战争，父亲披挂出征，想着要扬名立万，封侯拜相，只留下母亲在家中苦苦的等待，许久之后传来父亲阵亡的消息。那时，母亲顿时昏了过去，而她才刚刚五岁。
几年后，母亲也去世了。
孤苦伶仃，就剩下她一人，只能是到了叔父家，寄人篱下，过着苦日子。
在十四岁时，离开了叔父家，在外闯荡，开始到处演艺。
外人，称呼她为尚大家；
可是骨子里，很多人瞧不起她，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卖唱者而已，高级**，免不了低贱的身份。
**，不管是如何受人吹捧，终究是下层低贱的身份。
“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当初姊妹分明道，莫把真心过与他。仔细思量着，淡薄知闻解好么。”
“洞房深，空悄悄，虚抱身心生寂廖。待来时，须祈求，休恋狂花年少。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胸上雪，从君咬，恐犯千金买笑。”
尚秀芳不觉低声吟唱道。
这个世界上，看中她美色的人，大有人在，可是真正看重她内心，对他好点的又有哪一个！
母亲说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的反而是弃之如敝屐。
“秀芳，又在伤怀！”
这时，一个女子走上了绣楼，正是沈落雁。
尚秀芳欢喜道：“沈姐姐，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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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棋奕虐杀
没爹的孩子，是一根草；没爹没妈的孩子，连草都不如。
这个世界是冷酷的，她一个弱女子，至今能够保全清白，没有沦为一些权贵的玩物，多亏了当年父母的一些亲友相助。而在中原一带，她受到礼遇，多是托这沈落雁的庇护。
“妹妹，姐姐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在一番寒碜之后，沈落雁直接点出了目的所在。
“姐姐，但有所求，只要是妹妹能帮的，一定会帮！”尚秀芳道。
“妹妹，我瓦岗遇到了一位大敌，他是李家世子，似乎极为难缠……”说着，沈落雁将比赛三局，定胜负的情景说了出来。
最后，沈落雁道：“第一局，棋奕之争，仅仅是有七层层胜算；第二局，比武较量，胜算不足五层；唯有第三局，妹妹出手，才有十层胜算！”
“原来是李家哥哥！”尚秀芳想着，渐渐的脑海在，出现了一个男子的形象。那时她刚刚是七八岁的小萝莉，而这位李家哥哥，已经是十七八岁，娶妻生子，已经开始管理李家事务。
只是，后来两家少了联系。
一晃之间，她已经十八岁了，而这位李家哥哥更加成熟了。
“妹妹定然尽力而为！”
尚秀芳点头答应，算是偿还沈落雁多年照顾的恩情。
………………
第二天，依旧是在大帐内。
李建成道：“魏公，请出题目吧！”
“第一局，是对弈！”李密道，“不知贤侄，棋奕如何？”
“本公子，别的并不擅长，最擅长在敌人最为优势的一面，强势击败敌人！”李建成傲然道。人若是不狂，妄为少年，宁可大盈大满而死，不可谦逊谨慎而活。对待瓦岗，一切阴谋算计都是白搭，唯有狠狠的打脸，击败敌人最为优势的一面。
“真是狂傲！”
一旁的李天凡气得直哆嗦，只觉得他太狂傲了，狂傲的有些过分。
而一盘的尚秀芳也是皱起了眉头，心中道：“记忆在的李家哥哥，谦虚守礼，谦谦君子；可如今的李家哥哥，竟然是如此嚣张。十多年不见，变化真是巨大！”
沈落雁冷哼道：“李建成，希望你一会之后，还能笑得猖狂。这一局，我与你对弈，三局两胜！”
“三局两胜算得了什么？”李建成傲然道：“三局三胜，只要是有一局输了，我就输了！”
踩脸，要下狠手。尤其是踩一些美女才女，更是要狠狠的下手。比试场上，没有男女之分，有的只是胜负之分。
在一个桌子上，摆下棋盘，开始下棋。
“沈军师，先落子吧！”李建成说道。
沈落雁拿起一个黑子落下，李建成也是拿起一个白子落下，两人的下棋速度很快，几乎没有太多的考略，就是快速的落子。黑子与白子渐渐的交错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黑白变化。
渐渐的沈落雁落子的速度，变得慢了起来，开始凝神思考。而李建成依旧是从容淡定，几乎是拿起棋子就落下。
当下到第九十六手时，沈落雁头上冒出了冷汗，下子的速度，越来越慢，每落下一个棋子，就要思考许久，前后估量，仔细算计。
而李建成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依旧是举起棋子就落下，似乎有些不耐烦等待，干脆拿起茶杯喝起了茶水，只是这个时代炒茶尚未发明，茶水的味道真的不怎么样！
“人生寂寞如雪呀！”
李建成低声喃喃道，似乎觉得下棋就些无群，开始走神，开始东张西望。唯有在落子的时刻，才回过神来，随意丢下一个棋子。
而围观的众人，皆是惊讶不已，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沈落雁棋奕高超，堪称国手级别，在瓦岗无人可敌，若是在经历了一番苦战之后，侥幸胜了一招半招，尚可以接受；可是眼前的情形，那里是一点半点的差距，根本是巨大差距。
就好似一个三岁孩子与一个中年人对决一般，完全是一边倒的虐杀。
一旁的尚秀芳惊讶道：“这人好高的棋奕，这人棋奕为何这样高超。下棋似乎不在着眼于一棋一子得失，而是掌控全局，把握整个棋盘，一切皆在心底！”
原本，那个熟悉的李家哥哥，变得神秘起来，尤其是那走神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风采。
终于，等待了许久，等待的花儿都谢了。沈落雁拱拱手道：“我输了！”
李建成淡淡道：“输了就是正常事件了，你不行！这样比试下去，一点乐趣也没有，不如换一个方式。第一局，是一人与我下棋；第二局，十人与我下棋；第三局，一百人与我下棋。玩一玩车**战！”
“嘶！”
在场的众人立时被雷得里焦外嫩，世人皆是想着削弱对手实力，减少困难，提升胜算；只是眼前的李建成，似乎深恐困难不大，深恐敌人不厉害，深恐没有乐趣。
干脆提议玩起了车轮战，要以一人对决十人，甚至是百人。
这是狂傲，还是不知所谓？
李天凡摩拳擦掌，就要鼓动瓦岗的棋奕高手，上前搏杀一番。
李密却是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这是**裸的挑衅，一人胜利了，似乎还不足，竟然要继续挑战一群人。接下来，若是应下了挑战，那么即便是胜利了，瓦岗的脸面也丢尽了，外人会说瓦岗输不起！
况且，百人对决，也未必能赢。
李建成既然敢于夸下海口，那就有两下子。
沈落雁看了李密一眼，只见李密微微摇头，开口道：“公子棋奕高超，水平之强，就连奕剑大师傅采林，也是略有不如，接下来的两局，必输无疑，不必比了！”
说连傅采林也不如，这是要赤*裸*裸的捧杀呀！
人为一口气，佛位一炷香，江湖人士，更是喜欢逞强斗狠，为了一句话，一口气，就要拼个你死我活。这样的传闻，若是流落到江湖中，找他麻烦者，大有人在。
只是，李建成不在乎。
之所以被捧杀，那时因为优秀，不招人嫉妒是庸才，没有捧杀，怎么显示出优秀。
李建成说道：“四流高手，比拼的是招式；三流高手，比拼的是真气；二流高手，比拼的是智慧，一流高手，比拼的是胸襟气度。沈丫头，你智慧有余，这个世上能比得上你的，不足五人。只可惜，能笑到最后的，往往不是聪明人！”
沈落雁不服气道：“不过是棋奕上赢了我而已。第二局，比试武艺，你必输无疑！”
李建成也辩解，道：“那就比试了再说吧！”
第二局，开始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道：“我乃是宋智，愿与公子一战！”
“地剑，宋智！”李建成点点头道，“那就一战吧！”
第31章五剑破敌
“当年，见到你时，你还是小孩子，如今这么大了，武艺之强，甚至是压我一头！”宋智感叹道。
隋朝很大，可是世家却很少，各个世家之间，或是联姻，或是各种利益纠葛，彼此之间算是知根知底。李家在河东，而宋家在岭南，一个北方，一个南方，这些年多有联，一些旁支更是联姻。
只是随之天下大乱，逐鹿天下，各个门阀世族之间冲突变得剧烈起来。
宋家在岭南，太靠南了，注定是无法问鼎中原，没有逐鹿天下的资格，只能是扶持一些豪强，争夺天下。若是成功了，宋家可以从中获取无数好处；若是失败了，也只是间接参与，损失不太大。
而此刻，宋家支持的，便是李密。
这与太原的李渊一脉发生了水火冲突。
争夺天下，没有一丝情面可讲。
“宋叔叔，动手吧，我想要见识一下，地剑到底有多厉害！”李建成平静道。
“那贤侄可要小心了！”宋智说着，拔出了腰间的长剑，随着长剑拔出，一股锋利的剑意，随之外泄而出，好似江水一般绵绵不绝，压迫而来。
李建成心中那一丝丝轻视，渐渐的消失了，“地剑”可能不如“天刀”，但也是天下有数的强者，比起宁道奇、毕玄、傅采林、宋缺、石之轩等，可能大有不如，可也是力压一方，属于魔门八大高手，佛门四大圣僧级别的。
而他更是习练的剑术，剑术在武学中，一向以攻击力强大而著称。
“好好，那我也拔剑！”李建成眼神在闪现出了一丝兴奋，手中一抖，一股吸力涌出，立时远处一个士兵的剑鞘中，长剑自动飞出，落在掌心，“我一生只有五剑，宋叔叔若是接住，那我就认输了！”
“锋利剑意！”
大道至简，剑术精炼到了极致，只剩下，寥寥的几招，便可斩杀敌人。
李建成身形一动，立时间幻化为十道身影，好似十几把长剑，同时攻击而来，或是刺杀，或是劈砍，或是横削，或是斜刺，顿时间使人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天地之间，到处都是剑影，到处都是刺杀，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天灭！”宋智手中长剑一抖，向着中央的那个剑影刺杀而去，瞬息之间各个身影都是消失人，四周攻击而来的长剑也消失了，天地之间，唯有那一把明亮的长剑刺杀而来，似乎天地变得支离破碎开来。
嗤啦！
宋智连续挥动着长剑，劈砍而来，手中的宝剑与那刺杀而来的长剑碰撞在一起，一股沛然大力涌动而来，化为如丝线一般的剑气，冲击向了他的经脉，穴道，强行运转真气，化解着冲击力道。
“咚咚咚！”
宋智向后退了三步，才停下了脚步，只觉得气血涌动，手臂有些发麻，已经受了一丝内伤。
而李建成却是原地不动，似乎刚刚只是试招而已。
“天地无常，无常剑意！”李建成再度向前，手中才长剑刺杀而出，这一剑没有多余的花招，没有其妙的幻术，只是这一剑刺杀而出，好似随时会变化轨道，攻击宋智的破绽之处。
这一剑刺出，宋智只感到汗毛发抖，心神在闪出一丝丝绝望，这一剑，将剑术的变化推演到了极致，已经不是人间剑法，有着神鬼莫测之威。
没有人，能猜测出鬼神的心思；也没有谁能猜测出这一剑，刺杀向何方！
“御剑术！”
宋智手臂一动，原本由单手握剑，变为了双手握剑，此刻不在是施展剑术，好似在施展刀术一般。
大哥宋缺，有着天刀之称，而大哥也时常指点他的剑术，这让宋智的剑术在，有着刀术的色彩。这一刻，宋智的剑法中，少了技巧变化，却多了一丝厚重之感。
“不错！”李建成赞赏道，手中的剑术也是再度变化：“无锋剑意！”
原本，鬼神莫测的剑术，渐渐的返璞归真，少了那一丝丝锋利，少了那变化无常，有的只是厚重，有的只是泰山一般的辗压，有的只是压迫人心的气势。
宋智只感到，眼前的少年气势变化，似乎变为了泰山，厚重如山；变化为了苍穹，伟岸无比；变化为了大海，浩瀚无边，变化为了圣皇，威压苍生。剑术，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剑术，杀人利器，而是有了“势”。
在这股“势”面前，只感到渺小，只感到微不足道。
这一招，攻击的是人体，压迫的是心灵，不战而屈人之兵。
宋智身上大汗淋漓，不由的向后再退了三步.
“弱剑剑意！”
“无无剑意！”
当施展完毕最后两剑时，李建成站在一旁，神定气闲。
而一旁的宋智却是脸色微微苍白，叹息道：“英雄出少年，我输了！”
“哗！”
在场的众人立时惊呆了，从交手到结束，不过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两人仅仅是拔剑碰撞在一起，刚刚交手，似乎连**都没有来临，甚至是刚刚开始，就很快结束了。在场的很多人，没有看出所以然，就结束了，宋智拱手认输。
若不是知道宋智的底细，知道宋智不会故意认输，在场众人几乎认为是造假。
“怎么就这样结束了！”
“太快开始，太快结束！”
“一点也不精彩，一点也不激烈！”
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只觉得不过瘾，比武对决至少要激战三百回合，刀来剑去，血战一番。那里像这样，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
在一片议论声在，宋智拱拱手，起身离去。
李密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了起来，这一次可输得大发了。他是高手，看出了一丝玄机，显然不是宋智作假，故意认输，而是李建成也太厉害了，就连宋智也是大大不如。
………………
宋智刚刚走出大帐，就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叔父，你受伤了！”跟随而出的宋师道，惊讶道。叔父实力远远不如父亲，可也是称霸一方，可是这一战中，竟然就这样输了。
宋智吐出一口鲜血之后，脸色好了很多，深吸一口气道：“他很强，超过了我的预料。唯有你父亲出手，才有一拼之力……”
“那真的那样强大！”
“嗯！”
说着，宋智的身上的衣服破碎开来，化为一道道布片散落在地上。
在那交锋的时刻，宋智身上的外衣，被剑气切割，碎成了一块接着一块，他靠着强横的真气支撑着，才未让衣服散落开。而这一刻，散开真气，破碎的外衣，好似一个个落叶一般，散落在地上。
而散落的碎片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字体“剑”！
宋师道立时面如土色，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若是那人下手狠辣下，叔父可能就交代在这里。
宋智却是赞赏道：“这人剑术果然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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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乱世佳人
第32章乱世佳人
李建成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女子，她好似从梦境中走来，仿若不存于这个世间。
她的身段修长匀称，纤侬合宜，似柳还娇，仪态万千。那对能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虽然它清澈如泉淡如秋水，可是也远胜别人地含情脉脉。没有像别的歌舞美姬那种艳丽，却有一种夜空明月之感，可是使人心神寂静，洗去诸多的烦恼。
琴筝拂扫，箜篌飞扬。
清柔的大幅度的滑音如流水滑过众人的心头，偶有其它各种乐器的加入，更丰富得像大珠小珠落玉盘般若人。李建成此时才注意到一旁伴奏的乐班，在一些功力深厚的乐者，齐奏合奏的效果极佳，于那悠悠乐韵之内，恰如其分地将所场中的尚秀芳整个烘托衬现出来。
琵琶轻轻一轮，如西风激扬，马嘶轻轻。
二胡一丝若断，听似无还有，欲别难离。
伴随着乐曲，那素黄罗衣，浅绿披肩，两条素白丝带飘垂的尚秀芳，就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自顾载歌载舞起来。
罗袖添香如馥，长裙飘洒盖轮，丝带旋舞飞天欲远。
纤腰似柳扶风，红鞋点点生莲，暗香浮动降唇初开。
她的灵魂似乎融入音乐之中，融入了武道之中，化为了一体，不为任何人而跳，她只为她自己而舞。
以魄作引，以魂为歌，以心为唱，以意为景，以身为步。
而此时歌声响起，她声音里透出一种放任、慵懒而暗透凄幽的味儿，别有一番无人能及的清绮情味，声音技巧均没半点可供挑剔的瑕疵，配合幽怨动人的表情，谁能不为之动容。
“洞房深，空悄悄，虚抱身心生寂寥……待来时，须祈求，休恋枉花年少……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胸上雪，从君咬，恐犯千金买笑……”
只是词曲中，有着太多的幽怨，感觉到生命的漂泊，无依无靠，感到人生的渺茫，不可琢磨。、
珠玉般的歌声，那一丝的伤情感怀，化为秋叶潇潇而下；那一丝的悲怨欲泪，仿如潮水漫过，难以抑制。
天籁无暇，大音若希，若渺，若清，若无，所有人心灵于一刹那，似由上及下，洗涤个通透，从此心神禁不住清净如新，杂念尽无。
一曲既终，乐声倏止。
两者和合，恰巧相宜。
隔了好半晌后，众人才如醉初醒，爆发出雷鸣般掌声，而且个个口中不自觉的纷致颂赞欢辞。
只有李建成还是平静着，心神沉浸在伤感中，隐约之间，想到了李师师，陈圆圆、秦淮八艳，想到了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想到了花蕊夫人，想到了那一个个伤感的故事，心中不由的凄然。
李师师一生很悲剧，悲剧不在于死了，而是与宋徽宗这个窝囊废结交；
陈圆圆很悲剧，只因为最后给大汉奸吴三贵，做了小妾；
秦淮八艳很悲剧，只因为柳如是嫁给了汉奸钱谦益；而李香君，嫁给了侯方域，可侯方域当了贰臣，入了清朝为官；而顾横波嫁给了龚鼎孳，龚鼎孳在明亡后，可以用“闯来则降闯，满来则降满”，没有气节可言，正所谓是三姓家奴。卞玉京喜欢的男人，吴梅村当了贰臣……
想想都是悲剧，美女爱才子，本没有错，错就错在所托非人，不是负心人，就是贰臣，就是窝囊废。
陈圆圆、李师师、秦淮八艳等，美则美矣，但是与他们同级别的，大有人在，只因为她们生在乱世，她们一生命运悲催，而她们的节操甚至超过了那些才子，于是她们出名了。喜剧，让人欢喜；悲剧，却让人记忆尤新。
能名扬千古者，皆是悲剧！
收敛心思，李建成终于从神游千里，收回了心思。只见尚秀芳走上前道：“公子，觉得小女子歌舞如何？”
“不错！”李建成点着头道，“原来，这就是第三局！”
李密道：“这便是第三局了，贤惠侄棋奕高超，武艺更是惊人，只能是文比了！”
“文比！”李建成道：“尚大家出题吧，对联，诗词随意挑选？”
尚秀芳道：“那公子，便以小女子的歌舞为题，作诗一首？”
李建成点点头，开始思考了起来，片刻后道：“佳句杯中游，歌舞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尚秀芳的眼睛，立时明亮起来。前俩句，说得是杯酒之中诞生佳句，下一句说得是歌舞在**十足，风采迷人。后两句，话题一转，一下子点出豪门在尽情的歌舞，在尽情的欢笑，只是酒肉发臭，因为在门外有无数人吃不饱肚子，易子而食，有很多人活活被饿死。
这首诗在，最妙的莫过于一个臭字。
酒肉，本来应该是甜美无双，根本不应该与臭挂钩，只是因为心境变化，想着苍生的疾苦，停杯投箸不能食，故而酒肉显得发臭。
“公子大才！”尚秀芳赞赏道，“公子不愧是文武双全，一代俊杰！”
见着李建成，受到尚秀芳的青眼，立时一些人显出了妒忌之色。李天凡率先开口道：“谁知是不是平时写下，此刻搬到了台上！”
而一旁的沈落雁却道：“以我看，十九**是抄袭他人的！”
李建成听后也没有反驳，点点头道：“两位说对了，就是抄袭。天下文章一大抄，只是会抄不会抄的问题！”
不要跟穿越者比试诗句，比试对联，那是找自虐。
这首诗，的确是抄袭，而且一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唐朝的杜甫，一个是明朝的柳如是。
李建成坦然的承认是抄袭，落在一些人耳中，却好似讽刺，意思是在说你也找一个抢手，也去抄袭一把。只是这样的诗句，想要抄袭，也是难以找到。李天凡听后，气得发哆嗦，喝道：“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正好抄袭下佳句而已！”
“凡儿，不得无礼！”李密笑道：“贤侄大才！”
输了不要紧，就怕输不起，这样不仅丢了面子，更是丢了里子。既然已经输了，那就豁达的承认，若是像李天凡那样，死不承认，反倒是污蔑他人照搬，或是抄袭，反倒是丢人至极！
沈落雁道：“想要证明不是抄袭的，也好说，那就是再作一首不逊色的诗？”
“沈军师，不得无礼，这样的诗能做出一首，已经是运气至极，想要一天之内，做出两首诗，岂是那样容易！”李密说道。好的诗，除了要有较高的文学素养之外，还需要运气，可能灵感来了，就会一挥而作，写下好诗；可若是灵感耗尽，即便是有着谢灵运之才，也未必能作出。
这有些强人所难！
李建成却笑道：“沈军师喜欢，那我就送给沈军师一首诗？”
“劝君莫惜金缕衣！”李建成一字一顿，念出了第一句。
“一般般！”沈落雁评价道，这一句的确是一般般，说不上优秀，也说不上精彩。
“劝君惜取少年时！”李建成又念出了第二句。
沈落雁点点头道：“还是一般般！”
这两句合起来，意思是说，要珍惜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金缕衣不及时间珍贵。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李建成笑眯眯的，念出了最后两句。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沈落雁仔细品味着，忽然变得愤怒起来，喝道：“登徒子，你找死！”
说着，拔出头上的发簪，化为一点寒星刺杀向了李建成的脖子。
第33章夺命簪
第33章夺命簪
若是将唐诗三百首，各个诗歌排名，《金缕衣》至少在排名前列。
这首诗，有两层理解，可以理解为珍惜时间，珍惜光阴，也可以理解为爱情诗。追求女孩子时，要干净利落，该下手时，就要下手，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若是等待女孩子成为他人的妻子，他人的老婆，那时无花可赏，只能看着光秃秃的树枝流泪。
若是在平常宴会时，或是在亲友交往时，吟唱出这一首诗，尚没有太大问题；可若是对一个女子，吟唱出这一首诗，就是**裸等待**，会惹得女孩子大怒拼命。
而沈落雁智慧惊人，可本质上也是一个女子，有着七情六欲，有着愤怒，此刻听到这一首诗，美则美矣，只是**之言，太明确了，立刻愤然出手，要将李建成斩杀，浑然忘记了李建成强大的实力。
沈落雁毫不犹豫的挥动簪子刺杀而来，她是女子，本身力气就不大；又是军师，善于阴谋诡计，排兵布阵，至于比武拼杀，也不擅长。这让沈落雁的武学，偏重于跑路，偏重于奇诡。
这一刺极其有力，极为奇诡，根本没有任何留手，就连是身经百战的李建成都感到凌厉的风压。
李建成一跳而起，闪开沈落雁的刺杀。
只是，刚躲开刺杀，沈落雁的夺命簪再度刺杀而来，李建脚尖一点，好似神龙一般灵妙，又好似燕子一般轻巧。
“杀！”
沈落雁再度刺杀而来，这一次刺杀向了心脏。
只是李建成这一退，便已经没有了后路，身后撞击在桌子上，想要闪避也是不能。
“夺命簪，不愧是有着夺命之称！”李建成心中微微感叹道。若是论及武学造诣，沈落雁仅仅先天中期，在武者在属于中流水准。不说比那些老牌强者，就是年轻一代战力也是较弱。
只是战力是战力，胜负是胜负，在很多时刻战力差，照样是笑到了最后；而很多武者战力强大，反倒是率先倒下。
沈落雁的夺命簪，胜在奇诡，胜在诡异。
若是在正面对决，沈落雁三招就败北，几招就送命。只是在房间在对决，空间有限，根本动作不开。而沈落雁的夺命簪，一招快似一招，三招之间，环环相扣，连绵不断，躲过第一招，躲不过第二招，躲过第二招，躲不过第三招。
而最为奇妙的是，沈落雁利用自身的技巧智慧，利用地形优势将他逼的退路断掉，只能是硬碰硬。
“可惜了，奇诡有余，实力不足，就算是让你刺上一招又如何？”李建成原地不动，任由夺命簪刺在心口上。
“死吧！”
沈落雁刺杀在而来，嘴上恶狠狠的说道。
“最毒妇人心，不过是蛇蝎美人！”李建成心中道。世事变迁，轮回一世又一世，只是性格依旧是不变。在北离开世界，陆紫灵离开了他，弄得他遍体鳞伤；而这一世，沈落雁也是刺杀而出，夺命簪这是要夺走他的性命。
“被你刺上一下，又如何！”
沈落雁心中欢喜，只觉得一招，就会要了这个登徒子的性命，要了这个瓦岗大敌的性命。
只是一招刺下，先是感到金铁碰撞声，似乎不是刺杀在人体上，而是刺杀在一块钢铁上；夺命簪的力道一挫，再难以寸进分毫。沈落雁心中发狠，继续刺杀而去，手中的力道不断加大。
接着，又是一股柔和的力道冲击而来，夺命簪只觉得刺杀在一股大蟒蛇身上，滑溜至极，威力大减。
接着，一股巨大的雷电之力，顺着夺命簪冲击而来，沈落雁立时感到手臂发麻，夺命簪脱手而落。
李建成顺手将簪子接在手中，放在身上，淡淡道：“这个留给我吧，权且作纪念！”
三招失手，夺命簪更是被夺走，沈落雁神情微凝，动作却没停下，一个迅捷的侧踢踢出，直击李建成胸口。
李建成侧过身，躲过这一侧踢。
“嘭！”
一声巨响，沈落雁一踢之下，将桌子踢成了稀巴。
沈落雁又是一拳攻击而来，砸向了李建成的额头。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动作之间没有任何滞涩。
只是动作太慢了，力道太弱了，而刚刚的激战更是耗尽了多数力量，李建成微微失望，相比起刚刚出手的三连环，此刻太弱了，又是向后退去。
沈落雁趁机追杀而来，李建成举起手抵挡沈落雁的劈落，啪的一声，沈落雁的的拳头重重撞击在李建成的手臂上，李建成手臂上的力道变化，往下滑了几分，沈落雁的脚倮顿时向一旁滑去。
“死来！”
沈落雁依旧是连绵不断的攻击而来。
李建成则是心中存着玩闹之心，也没有施展狠招，从容应对着一切。
随着比斗，两人贴身对战在一起，招式在咫尺之间变化，再也难有打的招式，反倒是各种小招，小动作不断。
“砰！”
沈落雁想要攻击而去，却发觉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两人的动作更加的**，各种肢体亲密的接触在一起，好似恋人一般。
刚刚运动太激烈，沈落雁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
“放开我！”
李建成身子一动，向后退去，摆脱了**的姿式。
而沈落雁，也是向后退去。
而此时，李密才开口道：“沈军师，这一局，我瓦岗输了！”
“主公……”沈落雁咬着牙，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刻，觉得有些不自量力，李建成可是力败地剑宋智的强者，不是他能应对的，竟然去挑战他，岂能不败。
而一旁的徐世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看着李建成杀意绵绵，沈落雁是他的未婚妻被人**了，岂能忍受。若不是实力不敌，他一定要上前，将这个李家世子斩杀。
尚秀芳看着这一切，心中黯然道：“他对沈姐姐有情谊，不然也不会在比武在，那样迁就，那样忍让，激战许久，依旧拿不下！”
…………
三局比试，李建成以优势取胜。
李密答应，归还劫走的兵器，一切皆大欢喜。而李建成也是松了一口气，完成了老爹的任务，也算是为日后加固太子之位，多了一层保障。
瓦岗的下属，皆是散去，只剩下李密与李建成两人。
登上了金庸城城楼，看着表里山河，李密问道：“贤侄，我瓦岗如何？”
“瓦岗，文武齐备，人才济济！”
李密又问道：“瓦岗军力如何？”
李建成又道：“兵强马壮，天下雄兵！”
李密又问道：“那金镛城如何？”
“北魏四镇之一，得知可稳定天下！”李建成又说道。
“未必吧！”李密冷笑道：“金镛城，距离洛阳太近了，仅仅是有二十五里地。瓦岗必须要集中精锐，攻克洛阳，才能有立足之地，不然睡觉也睡不安稳！”
“瓦岗，兵强马壮，攻克洛阳，那是弹指之间！”李建成恭维道。
“未必吧！”李密道，“洛阳城池险要，攻克洛阳，难比登天！”
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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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混混、流*氓与皇帝
第34章混混、**与皇帝
“瓦岗的局势很是不妙，所处的地盘有限，没有山河险要，北边是窦建德，东边是卢明月，南边是杜伏威，西面是洛阳隋军，几乎是四面为敌。全是仗着不久前攻克黎阳仓，得到了大量粮食，才立足，才有威望，才得到四方群雄的支持，给世人一种看似强大的假象。要想支撑这种假象，继续下去，唯有不断的胜利，唯有攻克洛阳！”李密说着瓦岗的局势，一副四面为敌的形象出现了。
“魏公多虑了，北面的窦建德，没有平灭幽州的罗艺，不会南下；而卢明月一个枯骨而已，不足畏惧；至于洛阳，一群世家豪族们相互扯皮，也是不足畏惧，至于杜伏威一心想着南扩，也没有能力，没有实力招惹瓦岗！”李建成分析道，如今的局势对瓦岗极为有利，只是天下总归要统一，这不是三国时代，也不是五代十国，不会持续几十年分裂，一旦天下归一的时刻，瓦岗才真正的开始倒霉。
争夺天下，本身就是一场淘汰赛，不断的淘汰敌人，不断的提升自身实力，谁能笑道最后，谁就是王者。
在混乱的时刻，瓦岗气势最为旺盛；可是在天下归一的时刻，瓦岗局势最差。
只是，这些，想来李密也知道。
果然，李密笑道：“贤侄，可知瓦岗有三大弊端吗？”
“愿闻其详！”李建成说道。
“其一，正所谓金角，银边，草肚皮。天下之争，地利优势极为重要，而瓦岗处在四面为敌的状态。若是能够迅速攻克洛阳，那尚且可以缓解危机；若是迟迟难以攻克洛阳，久囤兵马于坚城之下，师老疲惫，必死无疑。只是洛阳，为隋朝都城，经历了宇文恺修建之后，固若金汤，想要攻克洛阳，太难了！”
李建成说道：“那魏公何不舍弃中原，北上！”
“北上，谈何容易？”李密冷笑道：“北上，必然要与窦建德冲突，那时同为义军，相互残杀，反倒是便宜了隋军。况且河北之地，门阀世族众多，想要立足河北，必然得到当地门阀支持，那时与本地势力内耗，根本无力扩展！”
李建成心中默然，若是瓦岗军北上，倒是可以摆脱中原的不利局势，只是弊端也是明显的。这些都是理由，而最为重要的理由是客军北上，一旦局势不利，将会陷入绝境。
况且，瓦岗的主体是一群农民，早已经被洛阳的花花江山迷昏了眼睛，谁愿意去北上吃苦受罪！
“其二，瓦岗内部分裂，正所谓可以同甘苦，难以同富贵。过去苦哈哈时，感情深厚，如今却是心思各异，再也没有过去的情谊！”李密悠然叹息道，此刻他也感到了瓦岗开始分裂。
这也是常理的事情，很多义军在胜利后，往往是走向了火并，这似乎是义军的宿命。
李建成又道：“好合好散，既然不能在一起，为何不分手，强扭在一起，都没有好处，正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力聚则强，力弱则散。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瓦岗还是瓦岗吗！”李密冷笑道。
“拿到手上的钱，才算是钱，既然不能使用，为何不舍弃，省的受了拖累！”李建成道：“那也胜过，日后撕破了脸面！”
“这也就是瓦岗的第三点不足！”李密幽幽道，“人生如爬山，若是一步步向上爬，哪怕是中途摔倒了几次，也无所谓；可是站在山峰上，只要是摔倒了一次，就是万劫不复。而瓦岗如今，已经站在了山峰顶端，只能是继续前进，继续进攻洛阳，不能有一丝退后。此刻哪怕是明知洛阳固如金汤，也必须进攻；若是我今天说，不进攻洛阳，明天瓦岗人心就散了！”
“魏公真是可怜！”李建成说道。
这有些裹挟的味道，反贼们裹挟百姓造反，而将领们裹挟上司意见。
李密豪气道：“争天下，本身就是步步惊心，杀机绵绵，若是想要安稳，干脆回家种地得了。我瓦岗有种种不利，可只要是攻克了攻克了洛阳，一切劣势将消失，那时天下弹指可定！”
“恭喜魏公！”李建成说道。
隋末争雄，天下枭雄不断，各有各的算计，各有各的算盘，没有谁是傻子，只是谁的如意算盘能打到最后，就难以确定了。
“唐公可是想要起兵？”李密忽然问道。
李建成摇摇头道：“家父筹备器械，是为了防备刘武周，而非是兴兵作乱！”
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可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认。
“若是唐公起兵，与我瓦岗联手，一个进攻洛阳，一个进攻长安，那时大隋兵力分散，首尾难顾，那时大隋必亡。天下纷争，逐鹿中原，鹿已经被宰杀，不知唐公可愿意与我一道，以九鼎为器，烹食之！”
李密提出了合作的意向。
…………
离开了瓦岗，离别前，李密大方的将“货物”归还了回去。
回想着瓦岗的一切，回想着瓦岗最后提出的合作意向，李建成悠悠的想着：李密太聪明了！
论及智商，李密绝对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一类，他远远不如。只是太聪明了，未必是好事，很多人太聪明了，顾忌也多，想得事情也多，反而是迷失了方向，反而是错误连连，最先被淘汰。
历史上，刘邦治国不如萧何，谋略不如张良，军事不如韩信，可是刘邦最后当了皇帝，可是这三人注定是当臣子的命。
只因为萧何、张良、韩信等人，太聪明了智力有余，魄力不足。
争夺天下，本身就是街头打架斗殴。
不要想太多，不要顾忌太多，不然只会束手束脚，只会寸步难行，只会一步步陷入了绝境。
争夺天下时，很多人准备了很多很多，可是事到临头，还是一败涂地。
就是因为魄力不足。
争夺天下，准备了那么多，这是胜利的必须条件。可是想要笑到最后，唯有像**一般，鼓动身边的伙伴们，上前群殴一番，拼杀在了一起，这时候不只需要理智，不只需要冷静，更需要勇气和狠劲。
刘邦是混混，曹操是**，刘备是无赖，于是他们笑到了最后，当了皇帝。
而很多人，太聪明了，顾忌太多了，反倒是早早的死去。
中午无更，推迟到晚上
手残党，无语了。
第35章南方马与北方马
飞马牧场，位于在竟陵郡西南方，相当于后世的湖北西北一带，这个地区长江的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
这片区域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其中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而在远处，草野上，一些湖泊好似明亮的镜子一般，碧绿的湖水与青色的牧草争相竞艳，流光溢彩，生机盎然，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这处地方果然易守难攻，只要守住了前后两条通道，便是有十万大军来攻打都不怕。更何况里面有着这么多的牲畜，粮草也是不缺的！打不打不下，围困又饿不死，真是一个难攻破的地方。只是再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先攻破！”
李建成感叹着。
飞马牧场，所在的地方，只是一个狭小的几十里大小的平原，却供给着隋朝十分之一的马匹，这也太重要了。
中原王朝，一直以来，最佳的产马地，一个在河套地区，一个在河北幽州。只是，一旦战争爆发，尤其是北方游牧民族入侵的时刻，马匹时常会断货，为了防止马匹断货，于是在这个襄阳一带，营建了牧场，为的就是防备缺货。
毕竟到了战争时期不是有钱，就能马下战马；不是有战马，就能形成骑兵；也不是有骑兵，就有强大的战力。
想着想着，李建成不由得开始佩服隋文帝杨坚，这位隋朝的开国皇帝，在位的岁月被成为“开皇之治”。这位皇帝，一直以勤政，一直以节俭而出名，是历史上出名的明君。
这位皇帝经历了北朝时代朝代更替频繁，见识到水旱灾害，造成的破坏，也见识过了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这位皇帝一直有着居安思危之心，营造了五大仓库，为的就是应对饥荒，应对各种自然灾害；建造了天下强大的隋朝府兵，形成了这个时代最强军队；又是为了防止战马缺乏，在本来不利于养马的襄阳一带，营建了牧场。
这位皇帝，是一个好皇帝，好爸爸，为儿子们留下了深厚的基业。
哪怕是后世的皇帝，蠢一点，无能一点，隋朝的江山照样是稳如泰山。只可惜，遇到了杨广这个败家子，偌大的家业，也被活活败光了。
果然，再大的家业，也经不住败家子败家。
李建成迈步向前，到了峡谷出口处。
在出口处设有一座城楼，楼前开凿出宽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横互峡口，下面满布尖刺，须靠吊桥通行，确有一夫当关，万夫难渡之势。据说第一代建这城堡的飞马牧场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
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只是，大隋经过杨坚杨广父子，两代的统治，中央集权，不断的打压门阀，打压世族，岂能容一个割据势力存在，岂能允许这个割据势力掌控着大量的马匹。
“飞马牧场，竟然能立足于此，看来有着大量的人脉！”李建成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分析着关系网。
在冷兵器时代，马匹与兵器最为重要，谁掌控着大量的兵器，谁掌控着大量的马匹，谁就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
兵器还罢了，一般的大世家们即便是走私，即便是私下制造，也影响不大；可是马匹，却是重中之重，相当于军事战略物资，除了朝廷之外，根本不容其他门阀世族染指。
至少，四大世家没有一个敢于明目张胆的经营牧场，经营马匹生意。而飞马牧场能给大隋供应这么多的战马，可以想见，他们和大隋高层，甚至是与杨广有着多么紧密的关系。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哪里来人？”
飞马牧场太平了太长时间，警戒并不严密，甚至是极度松懈，一直等到李建成走到山城前面的木桥的时候，方才被人拦了下来，呼喝问道。只是语气中，没有太多的戒备，反倒是有些好奇之色。
李建成拱拱手，笑道：“在下太原李建成，特来拜会场主！”
“公子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通知管事！”
说着交待了几声，匆匆打马进入山城之中报信去了。
李建成就在原地等待着。
隋朝是门阀世族的时代，这个时代流传着四大阀之称。分别是太原的李家，洛阳的独孤家和宇文家，还有岭南的宋家。其实并不是说，这四个门阀势力最强大，只是说名声最大，而很多世家名声不显，可是势力也不小。
比如飞马牧场的商家，就是一股大门阀只是太低调了，低调的几乎被世人忽略。
这种低调，固然没哟一丝争夺天下的可能，可是也没有覆灭之危。
飞马牧场，从北朝时代，到隋朝，到后来的唐朝，依旧是坚挺着，而很多的世家在中途走向了衰败，或是灭亡。
不到一刻，就见着刚才那位家将，领着几个人一路行色匆匆的骑马飞奔了出来。
离着老远，当头的一个男子下马就拱手笑道：“在下是商鹤见过公子，不如请进来说话！”
李建成神色洒然的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着抬步走了进去，立刻有人送了一匹马过来，看起来足有一米六七，颇为神骏。
李建成翻身骑上了马匹如何，微微皱眉。
“公子，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南方的气候温和，水草肥美，养马容易，看起来健壮好看，只是没有经历过风霜，难以养活，容易生病，伺候起来好似伺候大爷，注定是老爷马；而在北方的马匹，风霜不断，马匹想要活着不易，马匹的死亡率也极高，养马苦难至极，可是马也要养活，生病少，多出良马！”
第36章美人场主
看着飞马牧场的战马，李建成还是忍不住吐槽。
战马，是从无数马匹在精选出来的优质马匹，又是多次磨练，多次厮杀，才变成战马。在某种程度上，战马是精贵物品，而骑兵则是精贵兵种。养一个骑兵，花费至少等于十个步兵花费，仅仅是战马吃得粮草就是惊人。
此刻，李家在太原也不过有五千骑兵而已，能在战场上作战的不足两千。不是李家不想扩大骑兵数量，而是条件不允许，一是骑兵消耗巨大，扩编之后，有些吃不消；二是良马缺少。
此刻，看着飞马牧场的战马，第一感觉是太娇气，第二是太华贵。
这些战马，看起来高大无比，其实娇气无比，比贵妇还贵妇，平时间贵公子攀比、炫耀，倒是适合无比，可若是在战场上厮杀，激战上一段时间就得休息，持续作战能力差。这些战马太娇气了，平时侍候时，稍微环境差了一些，就会跑肚拉稀。
飞马牧场的战马，不缺乏名驹良马，血统多数高贵无比，只是飞马牧场的生活太舒适了，让战马变得养尊处优了起来，变得娇惯了起来，使一些马匹的生存能力下降。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尽管飞马牧场，养马技术很高，只是没有北方的风雪，没有北方的严酷环境，没有生存压力的压迫，这些战马有些死于安乐的趋势。
战场上的马，必需要实用为主，经受住各种恶劣环境的考验，持续作战能力强，生存能力强。
而显然，飞马牧场的战马，不适合。
只是说完这些后，李建成才觉得说错了话，心中暗自后悔，口不择言。
只是一旁的商鹤听后，却没有不喜之色，反倒是露出了欣喜之色：“公子，真是快言快语。外人到了我飞马牧场，皆是夸奖我牧场的战马，养得好。其实，那些人那里知道，真正的战马。好的战马，多是野生，野生的战马看似桀骜不驯，难以驯服，却多是与野狼猛虎作战，生存能力强大，百战名驹；而家养的战马，不管是血统多么高贵，多么培养的好，少了那份野性，平时撑撑场面尚可，可真正的时刻，反倒是不行！”
“不过，南方和中原，一向缺少战马，又是乱世，草原的战马难以到达，我飞马牧场的马儿反倒是有了市场！”
历来是市场，比产地重要，包装比质量重要。
飞马牧场位于竟陵郡，处在南北水路的交汇点上，有着江南的广阔市场，有着洛阳的广阔市场，那些贵族公子们一向是不差钱，舍得一掷千金，购买这些血统高贵的马匹，至于实用不实用，反倒是其次。
贵族公子即便是从军，到了战场上，多是处在观战的角色，不需要冲锋陷阵。
只需要战马高大英俊，外貌能唬住人就足够了。
在商鹤的作陪领路下，向着里面走去，一路上不同类的禽畜，牛羊被木栏分隔开来，牧叱喝连声，驱赶着牛羊；也有农人在田中默然工作，耕牛不时发出低鸣。一切井然有序，好似世外桃源。
远处便是内城了，城墙依山势而建，磊砢而筑，顺着地势起伏蜿蜒，形势险峻。城后层岩裸露，穴兀峥嵘，飞鸟难渡。
入城后是一条往上伸延的宽敞坡道，直达最高场主居住的内堡，两旁屋宇连绵，被支道把它们连结往坡道去，一派山城的特色。看着城中的建筑物无不粗犷质朴，少了雕琢小巧，反倒是以豪放气魄著称。
一路上，李建成滔滔而谈，不论是天文地理，医卜星相，甚至儒家典籍，道门学问，佛经玄奥，那都是随口就来，言语之间，一针见血，直接指出了要害之处。
在这个印刷术没有普及，世族垄断教育，文盲率较高的时代，那种博学的文人总是敬重。
李建成，第一世是地球宅男，本身就是嘴炮一流，天花乱坠，死了尚且能说活；而后来到了北离世界，后来转世为剑魔，亲身经历了朝代变迁；后来又转世为谷神通，精通东岛西城的各种知识，让他宏观上超越了这个时代的人。
有一种神龙俯视蝼蚁的感觉，这是知识差距，阅历差距，造成的巨大差距。
飞马牧场的势力不小，也算是一个世族门阀，算是一方豪强，硬实力不弱，软实力上也很强，可是比起李建成却是差了很多。
现在见到了李建成这般的见识，见到了李建成的软实力，越发的对于李建成恭敬了起来。
李建成不由的感叹，站在巨人的脑袋上俯视众生，感觉真是美妙！
场主商秀珣的起居处是飞鸟园，位于内堡正中，由三十余间各式房屋组成，四周围有风火墙，是砖木结构的建筑组群。
一路走来，庄园居于高处，不时可看到飞马城下延展无尽的牧场美景。
在门口，有一个少女，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差可以跟尚秀芳媲美。淡雅的装束，脸庞晒得微微发黑，散发着灼热的青春气息，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少女。
李建成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渐渐的与记忆在那个流鼻涕的小女孩记忆重合在一起。
来到李建成身边，商秀珣淡淡一笑：“李公子，不知来我飞马牧场所为何事？”
李建成淡淡道：“走在路上，口渴了，进来喝几口茶水！”
一旁的商鹤道：“场主，还不请李公子进去说话！”
李建成回了一个微笑，表示自己不在意，心中知道商秀珣对他没有好气，这一切全是因为老一辈牵连所至。
到了客厅中，分宾主落座。
“河东似乎不缺乏马匹，不需要从我飞马牧场购买！”商秀珣道，“不知李公子所谓何事！”
李建成道：“一来天下大乱，顺便的走一走，看一看各方势力强弱；二来，却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在下一直听说商姑娘的绝色，今日得见，真是不虚此行！小鼻涕，长成大美女了！”
说着，李建成目光灼灼的望过去，让商秀珣大感吃不消，俏脸顿时微红起来，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片刻后冷静下来，喝道：“我们似乎不班配。你二十七，我才十八岁，差着几乎一轮。二者，你已经有了妻子，却要追求小女子，不知将如何看待小女子，是将小女子当作小妾看待；还是想要休掉旧有妻子，明媒正娶！”
这个时代，可没有一夫多妻制，有的只是一夫一妻多妾制。
男人，可以拥有很多个女人，但是只能有一个妻子，其他人只能是沦为妾室。所谓的，从来不分大小，每一位都是正室夫人，只是说说而已，真的当真，只会沦为笑柄。
豪门世族，之所以地位高贵，之所以鄙视那些草根，就是因为有礼仪。一旦礼仪混乱，坏了规矩，会遭到所有人唾弃么看不起。
而妾室是没有地位的，妾其实就等于是男人的财产，和牛羊一样，可以随意买卖甚至送人，就算是不高兴了打死了也是没有关系的。而一些贵族家庭在，妾地位更低，经常相互交换妾，甚至用妾来招待客人，或者直接送人，要么等到年老色衰之时，就直赶出家门的。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大家闺秀，名门出身去，岂能为他人妾室？
只能是成为正妻！
只是，他会休妻再娶吗？
商秀珣冷笑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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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虐主模式，才是猪脚模式
“哈哈……”
李建成笑了起来，“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本性而已。至于名分之争我懒得想太多，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诗酒且图今日乐，莫管门前是与非。人在乱世，礼仪崩溃，君不君，臣不臣，父杀子，弟杀兄。今天能活着，就是幸运；至于明天能不能活着，那全靠运气了！此时，有美女尽量追求，有美食尽量品尝，有好酒尽量喝，免得死去的那一刻，留下遗憾！”
“原来，你是一个登徒子而已……”商秀珣冷笑道。
“登徒子又如何？”李建成笑道，“乱世没有好人，只有伪君子，还有真小人。做伪君子太累了，何不做真小人！”
一句真小人，立时将商秀珣堵住了，想要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咳咳！”商鹤干咳了两声，生硬的扯开话题，说道：“对了，李公子。如今天下大乱，不知何时才能安定？”
“自从魏晋南北朝三四百年之间，战乱频仍，烽烟处处，千村万户，尽数填埋沟壑。如今大隋统一天下，本来是人心思安，若是没有意外，隋朝将延续三百年国运，只可惜一些人不想要天下安定……”李建成幽幽道，“只要那些人，不想要天下安定，天下就太平不了！”
商秀珣叹息道：“若是当今圣上，能起安定之心，天下岂会大乱！”
当今皇上的名声很差，只是飞马牧场却是念着他的好；若不是当今皇上庇护，飞马牧场岂能有如此规模，过得如此安乐！
李建成道：“天下黎民百姓人心思安，只可惜决定天下命运的不是黎民百姓，而是皇上和门阀世族。我弟弟说过，君王如舟楫，百姓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在我看来，不过是无稽之谈，草民什么时候都是交粮纳税，都是底层的苦哈哈，当皇帝没分，当官为将又是受到门阀打压。其实，君王如舟楫，门阀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才是常理！”
“主导天下命运的是门阀，是皇上，只要他们不想要天下太平，天下必然大乱。隋朝两代皇帝，都是极力的削弱世族，想要加固皇权，对外虚弱北方草原民族；而门阀世族，却是想着扩大家族权力，甚至是成为皇族。于是，天下想要安定，难比登天，有了今天的大乱。天下大乱，杀来杀去，杀得尸山血海，十室九空，死上几百万，上千万，那时一些世家灭亡，一些世家削弱。死得人太多了，死得人多的野心家都是发抖，那时一些人会清醒过来，认识到自己有几斤几两，不再想着当皇帝；当然若是没有认识清楚不要紧，手下的弟兄们会裹挟，帮助他认识清楚！”
“野心家少了，于是天下也容易太平。而最为重要的是蛋糕不变，可是吃蛋糕的人却是变少了，于是每个人分到的蛋糕变多了，人人也变得满足了！”
十室九空，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人死去。
想着这副画面，商秀珣和商鹤等，就有不寒而栗之感。
商秀珣道：“难道就没有不死人，或是少死人的法子吗？”
似乎为了恶心人，似乎为了打破少女和平的幻梦，李建成道：“汉朝延续了四百年国运，而晋朝短命而亡，隋朝也是短命而亡，商姑娘可想过为什么吗？”
商秀珣道：“晋朝有八王之乱，而隋朝有远征高丽之败，故而亡国！”
“这只是表象！”李建成说道，“真正的原因是，晋朝得江山太容易了，司马家篡夺人曹魏的基业，而吴国蜀国等又是衰落，统一天下，没有花费太大力气，没有死亡太多人；而隋朝得国更是容易，几乎就是仗着自己国丈的身份，欺负孤儿寡母，篡夺的江山，统一天下，没有花费太大力气。晋朝、隋朝得天下太容易了，故而失去天下，也是容易至极！”
“而汉朝得天下时，刘邦却是百战艰难，九死一生。刘邦只是混混出身，没有背景，一切全是靠着自己努力，而他的对手项羽太强大了，在于项羽争斗中，更是屡战屡败，经历血战之后，汉朝才建立。汉朝得到天下，太艰难了，故而失去天下也是艰难！”
“吃一份苦，得一份收获；努力多少，收获多少。太容易成功，就是最大的失败，只因为成功来的太容易了，世人都是不珍惜；而经历了百战艰难，一次次血战之后，世人皆是知道成功不易，都会尽力珍惜，反倒是稳如泰山。”
想象中国的某党，可谓是百战艰难，先是被盟友屠杀，又是自己人搞内斗，接着是长征跑路，又是打东洋鬼子，又是打常胜凯，又是打米国干涉，可谓是一次次血战，一次次奋斗，其中有些时刻，危险之极，差些覆灭，可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最后，某党江山稳固，即便是有着两大国夹击，再加上太祖出错，还有奸臣作乱，可照样是走过了坎坷，迎来了阳光。
而印度阿三摆脱英国，走向独立，太容易了，没有经过百战艰难，于是一直磕磕碰碰，不死不活。而东欧那些小国，只是随着苏老大，走向了社会主义，也没有经过百战艰难，建立起来太容易了，故而舍弃时，毁灭掉时，也一丝不心疼，故而一个剧变，旗帜更换。
项羽有着好血统，有着好爸爸，又是有着好人脉，在战斗中百战百胜，简直是开着龙傲天模式，猪脚模式；反而刘邦似乎是配角、龙套，一次次被败北，一次次跑路，一次次受虐。
可历史证明，刘邦才是猪脚，而项羽尽管开着龙傲天模式，可依旧是伪猪脚。
虐主模式，才是猪脚模式；而龙傲天模式，是伪猪脚模式。
龙傲天模式，看起来很爽快，可是得到容易，失去也容易；可能一路高歌，一路顺利，可是只要失败上一次，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就好似项羽一生胜仗无数，屡战屡胜，可是只是失败了一次，就再也没有未来了。
而在虐主模式下的猪脚，失败的次数太多了，被群殴的次数太多了，被轮流虐待的次数太多了，早就不在乎了失败了，失败不会打到，只会成为磨刀石，成为成长的养料。
虐主模式下，猪脚往往是百战不死，逃命能力一流，保命本事高超。
一个个天才死了，他还没有死了；一个个前辈大能都挂了，他没有挂了。
他不作猪脚，谁有资格当猪脚？
这般一说，商秀珣心中一震，重复道：“得天下容易，故而失天下容易；得天下艰难，故而失天下艰难！”
仅仅是一句话，却是道尽头了王朝兴旺之事！
李建成想要继续说什么，可是却看到，在场的人都是神情忧郁，有的欲言又止，商秀珣更是眉头紧蹙，心中不安。
“商姑娘，我都说了半天，口水都要干了，不请我喝一杯茶么？”李建成洒然笑道。
商秀珣这才醒悟过来，知道自己失礼了，道：“小娟奉茶！”
这个时候，有了饮茶之风，是古老点茶之法，将蒸好的茶饼炙荣、碾罗、烘盏、候汤、击拂、烹试等等手段，还有一套复杂的几乎仪式一样的程序，给表现出来。与其说是喝茶，更不如说是一种艺术！
后世的日本的茶道，就和跪坐一般，也都是从唐朝所学去。
这近乎于修行的艺术，在这种近似繁琐到了极点的仪式化程序之中，修养气质和心灵。
这般茶道，喝的不是就不单单只是茶本身了，更是其中的过程。
只是李建成却有些不耐烦，他忙于算计人，忙于打架，忙于生存，才没有闲心修生养性，若是某一天无聊时，倒是可能享受这种艺术。
“大道至简，简单的才是完美的，尝一尝我的龙井！这可是野生龙井！”说着，李建成取出一个瓷瓶，里面正装着龙井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