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8 马木留克(这一章给nemo患胃癌的室友)
其实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英国人希望兄弟联盟在法国人的地盘上捣乱,换成法国人也一样,只要不在法国的地盘上捣乱,要啥给啥,不要钱白送都成。
话说在北非,英国人和法国人也是竞争关系,别看现在整个非洲都差不多被英国和法国瓜分完毕,但英国人和法国人对于土地的渴求是无限的,只要有机会,谁都不介意把边境线向外扩张。
对于杨德山以及兄弟联盟来说,不管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都一样,他们都是外来侵略者,都是骑在北非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敌人,都是需要推翻的对象。
斗争也是要将策略的,在一定程度上,与虎谋皮虚与委蛇是必须的,所以杨德山权衡之后,选择法国人作为暂时合作对象,准备在利比·亚好好折腾一下。
毕竟法国人提供的武器不需要花钱,而现在的杨德山实在是囊中羞涩。
其实世界大战之后,因为军人的大量复原,不管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都有大量的剩余军火,这些军火都是有保质期的,与其放在仓库里发霉生锈,还不如拿出来搞搞对外输出,没准还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嗯嗯,不管兄弟联盟怎么折腾,其实都是在北非范围内,对于法国人和英国人都不会造成本质伤害,英国人和法国人一点也不傻。
维持殖民统治也是要成本的,对于法国人和英国人来说,不管是谁和她们合作,对于他们的影响都不会太大。
比如说现在的突尼·斯,虽然已经发现了油田,但实际上这个油田和法兰西的关系并不大,法国政府的确是从油田获得了一定的税收,但油田产生的利润更多流进了突尼·斯王室手中,要说法国政府对于这笔钱没有觊觎之心,那并不符合法国政府的传统。
如果现在能有一个势力推翻了突尼·斯王室,然后和法国政府共享油田的利润,那么这个结果就是皆大欢喜,法国政府非难不会为难这个势力,反而会暗中支持,这才是符合法国利益的明智之举。
对于英国人来说也是一样,英国人想要开发盖尔扬的油田,那么就必须和利比·亚当地势力合作,同样的道理,以后等石油开采出来,英国人也要和当地势力共享利润,对于英国人来说,和谁分润这些利润都没有多大区别,关键是英国政府要能得到自己应得的那一份。
所以兄弟联盟现在打出的旗号不是“反英”,也不是“反法”,而是反对北非的世俗封建阶层,这就把矛盾关系限定在内部矛盾这个范围,并不会引起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强烈抵触。
也正因如此,哪怕兄弟联盟现在已经表现出了一定的攻击性,英国人和法国人还是和兄弟联盟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接触,并没有撕破脸皮。
主持完新人的加入仪式,杨德山没有拖延,马上就骑上一头骆驼,然后就宣布出发。
兄弟联盟其实是有汽车的,一共有二十多辆卡车,以及十几辆三轮摩托车,这么点汽车,肯定无法搭乘兄弟联盟的所有战士,所以兄弟联盟现在使用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骆驼。
杨德山身为“先知”,肯定是要以身作则的,骆驼就骆驼吧,其实装上装具铺上毯子舒适度也不错,而且混在骑士们中间也不是那么显眼,这倒是个很好的伪装。
不过别人可不这么看,身为首领,放着汽车不坐,天天骑骆驼,这绝对是高风亮节的表现,就算是神灵下凡也不过如此,特别是那些乘坐汽车的战士,他们每一次看到杨德山骑骆驼都感觉胸潮澎湃,能跟随这样的首领去作战,哪怕是光荣战死都是值得的。
兄弟联盟对于战死的战士还是有抚恤的,哪怕是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经济比较紧张,兄弟联盟也保证了那些战死战士们家属们的生活,活着的战士们看在眼里,自然是没有后顾之忧,每次作战全都是奋勇争先不甘人后。
这样的队伍就比较好带,心气足,士气高,几乎没有内耗,每一次作战都能把全部能量释放到战场上。
临行前,杨德山没有忘记嘱咐弟弟杨德海在古达米斯做好防御,兄弟联盟现在得罪的势力其实不少,虽然在保持扩张态势,还是不能忘记防御好根据地,这样才能不断壮大。
古达米斯现在有近万名兄弟联盟战士的妻子,以及两万多名兄弟联盟战士的孩子,这些孩子最重要,他们就是兄弟联盟的未来,只要有这些孩子在,兄弟联盟就算是现在这些战士全部死光,过不了几年就能继续组成一支队伍。
所以在这次进攻盖尔扬的作战中,杨德山只带走了两千多人,留在古达米斯防守的倒是有三千多战士。
两千多人已经足够了,如果没有意外,杨德山回来的时候队伍只会更加壮大。
出了古达米斯,杨德山他们一路向东北方前进,一路上都是戈壁荒漠,只有很少的绿洲,也没有部落居住,一直到傍晚日暮时分,杨德山他们才抵达一个叫“戴腊吉”的小城。
说是“小城”,其实也有点过奖,不过是方圆一两平方公里的一个土著聚集区,就和一个大点的村子差不多,看样子也没有多少人,估计能有个一两千人就算不错。
杨德山抵达戴腊吉的时候,戴腊吉已经是一片火海,附近看不到有人在救火,只有火海附近有一大片无头尸体,证明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不等杨德山吩咐,小仆人沙里木打着呼哨招呼了一队骑兵,前出到戴腊吉周围查看火情。
没过多大会,沙里木就骑着骆驼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向杨德山报告:“是少校他们干的,我发现了少校的标记,少校已经继续北上,正在向盖尔扬前进。”
“少校”就是杰克森,虽然兄弟联盟现在已经有了五千多人,不过杨德山兄弟和杰克森的称呼还是没有变,杨德山还是“上校”,杨德海还是“中校”,杰克森还是那个万年老三。
这种情况也不会持续太久,估计等攻下盖尔扬,这三位校级军官,就能升格为将军。
估计到时候杨德山也不用再骑骆驼了,都“上将”了,怎么着也要弄个阿拉伯马骑一骑吧。
“扎营,今天晚上我们就睡在这里。”杨德山不等沙里木过来扶,手臂一撑,直接从骆驼上跳下来。
这附近可是有一大片尸体的,晚上就睡在这里,心里也不膈应。
因为有驼队存在,杨德山他们前进速度并不快,从古达米斯到戴腊吉也不过就是八十多公里,汽车虽然还能跑,但骆驼已经疲惫不堪,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
骆驼这东西吧,确实是好伺候,吃一顿饱仨月那种,但不用补充食物并不意味着不需要休息,骆驼也需要不断的休息,才能保持充沛的体力,这一点和人差不多。
在搭帐篷之前,还是要先吃饭补充一下体力。
说起来,这还是杨德山他们今天吃的第二顿饭,不过也没有什么问题,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因为是出征在外,食物的准备还是比较充分,水都是用皮囊携带的,饭是鸡肉掺蔬菜炒出来的小米饭,说不上多好吃,但在北非已经是无上美味。
吃过饭,杨德山信步走到那一大片尸体前仔细观看。
基本上都是些成年人,有一部分看样子是先被杀死然后才被人用利刃砍掉头,估计他们是在抵抗过程中就已经战死,另一部分则是被人直接砍掉头,估计这部分是宁死不降的,杨德山还是能分辨得出来。
这么一大片尸体,足有上百人,确实是有点渗人。
但除了几个半大孩子之外,一个妇孺都没有,看上去确实是有点残酷,但这就是北非战争的正常形态,看那些被斩首的人脖子上的刀口,确实是杰克森他们的惯用手法。
“主啊,原谅这些迷途的羔羊吧,他们只是被魔鬼迷惑了内心,所以才犯下错误……”杨德山喃喃自语为这些逝者祈祷,真的有几分神棍的唬人架势。
“叫些人过来,把这些人埋了吧,埋深点。”杨德山还是能尊重死者,做完祷告就吩咐沙里木。
沙里木应了声,转身向着营地方向跑去。
杨德山摇头叹息,稍有点落寞的往回走。
一将功成万骨枯,杨德山明白这个道理,但每次看到这样的惨剧,杨德山还是忍不住会迷茫。
这么做究竟是什么?
杨德山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
只可惜没有答案。
睡到半夜,杨德山忽然被凄厉的枪声惊醒。
几乎是条件反射,杨德山瞬间从帐篷里窜出来,手里提着一支左轮手枪。
“营地外面有人骚扰,暂时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我们队长已经带人去追了,请上校放心。”一名骑士骑着骆驼过来报告,那骆驼好像有点不受控制,在原地不停地打圈圈。
“去让他回来,不清楚有多少人就不要去追击,昏了头吗?”杨德山顿时大怒。
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去追击呢?原地防御就行,等到天亮再收拾他们,这都是《训练手册》上清清楚楚写着的,杨德山也曾经多次强调过,不知道哪位队长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犯下这个大错。
杨德山决定要撤掉那名队长,坚决惩罚这种无组织无纪律行为。
正在沉思间,杨德山突然听到沙里木尖利的示警:“小心!”
杨德山抬头,发现那名骑士手持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自己。
(未完待续。)
649 有备无患(这一章是给因伤卧床的无语的)
人在遇到危险时,有些人会被吓的目瞪口呆,有些人会做出下意识反应来规避。
杨德山就属于第二种。
常年的训练让杨德山拥有超出常人的反应能力和反应速度,隐姓埋名身处险地又让杨德山从来没有一刻懈怠。
就在一抬头发现有枪口对准自己的一瞬间,杨德山下意识的向着骆驼脑袋附近来了个团身翻滚,试图用骆驼脑袋挡住抢手的视线。
那名骑士对于身下的骆驼控制并不熟练,那骆驼不大听话,一直都在原地转圈,看样子是试图摆脱骑士的控制。
其实骑骆驼并不是一个多美好的体验,骆驼比一般的牲畜高嘛,一般情况下肩高都在1.85米左右,驼峰则有2.15米左右,而且骆驼行动起来不像是马那么平稳,因为步幅较大,所以颠簸程度也更大,更加的不好控制。
面前的这名枪手虽然也留着和北非人一样的大胡子,但明显不是习惯于骑骆驼北非人,他对于骑骆驼没有多少要领,所以看上去有点狼狈。
还是不缺少果断,也就在杨德山团身翻滚的那一瞬间,枪手手中的手枪猛然击发。
呯!呯呯呯!
夜空中,尖锐的枪声愈发凄厉,夹杂着惊呼和怒骂,真的是令人印象深刻。
刚刚示警过的沙里木把手中的毯子直接砸向枪手,然后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冲过去,想用自己分散枪手的注意力。
就在旁边不远处,麦提尼也是刚从帐篷里钻出来,手里还拎着杨德山亲手赠与的弯刀,看到枪手正在射击,麦提尼也是下意识的扔出了手中的弯刀,然后只拎着刀鞘冲上去。
麦提尼还是比较聪明,他把弯刀扔向了那名枪手身下的骆驼。
射人先射马嘛,到哪里都是这个理。
左轮手枪嘛,其实一共只有六发子弹,这会儿枪手枪里面的子弹已经完全打光,想要再继续射击也不可能。
麦提尼扔出的刀正好砍在枪手身下骆驼的屁股上,造成的伤口其实并不大,只是浅浅的一道伤口,但已经足够给骆驼造成惊吓,那骆驼突然仰身长嘶,把背上的枪手直接掀到在地。
从一两米高的空中被直接扔地上,这一下真的是把枪手摔了个七荤八素,等枪手迷迷糊糊爬起来,就看到一直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自己。
持枪的人是杨德山。
感谢上帝,杨德山虽然肩膀部位一片殷红,衣领上也有明显的弹洞,不过估计没有多严重,毕竟杨德山还能依靠自己的能力站起来。
看到形势瞬间逆转,枪手还是有点瞠目结舌。
“再见!”杨德山没有废话,直接扣动了扳机。
呯!
枪声凄厉,杨德山面无表情,那枪手的头盖骨都被打飞,鲜血溅了杨德山一脸。
其实就算是不开枪,沙里木和麦提尼他们也都已经扑上来了,签收肯定是难以幸免。
但用这种近似于行刑的方式击毙枪手,还是很有震撼力的,特别是还在身体负伤的前提下,更加显得杨德山卓越不凡。
沙里木还好点,他看杨德山的目光一向都是崇拜的,麦提尼就反差大,他现在再看杨德山,尊敬中更加杂了点畏惧,这种敬畏的目光明显臣服的成分更多。
杨德山倒也不是故意想要造成这种效果,这种时候如果还想着作秀,那就有点过了。
不过立威的成分还是有,随着兄弟联盟的人数越来越多,杨德山不能只表现出仁慈和友爱,该铁血的时候也要铁血。这种时候也无所谓留活口什么的,留下来估计也审不出主谋,而兄弟联盟的仇家太多,根本就无从推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宁要人见人怕,不要人见人爱!
不仅仅是杨德山这么想,杰克森很明显也是这么想。
所以杨德山他们这一路,所遇到的所有部落基本上都被夷为平地,就连两个规模较大的城镇也没能幸免,一直到盖尔扬,杨德山他们都再也没有遇到什么抵抗,一路顺风顺水的抵达盖尔扬和杰克森他们汇合。
杰克森出发的时候,仅仅是带了不到200人,但等到杨德山和杰克森汇合的时候,杰克森带的人已经超过了5000,其中单单是战士就超过千人。
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些新加入兄弟联盟的战士原本应该都是兄弟联盟的仇人,那么他们被迫加入兄弟联盟,忠诚度这方面原本应该是没有保证的。
但实际上,这些人的忠诚度基本上没有问题。
游牧民族嘛,强者为尊的意识非常强烈,几乎是渗入到骨子里,对于游牧民族来说,生老病死都是主的安排,为强者效力也是主的安排,那么就无所谓忠诚不忠诚,既然是主的安排,遵循就是了。
杰克森带的人虽然多,但并没有什么膨胀的意思,还是主动把领导权都交还给杨德山,自己还是回去当自己的“小三”。
杰克森其实严格说起来是圣殿骑士团的人,杰克森对于北非没有野心,杰克森只想着回到耶路撒冷,拿回耶路撒冷的控制权,恢复圣殿骑士团的荣光,所以现在才会跟着兄弟联盟一起瞎混。
也不算瞎混吧,如果兄弟联盟的实力一直都保持扩张状态,那么或许真的有一天,兄弟联盟的势力范围真的能覆盖耶路撒冷,到时候杰克森就会如愿以偿。
只是,那一天估计比较遥远。
还是着眼现在吧。
盖尔扬,这里其实也不大,在发现石油之前,盖尔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镇子,大概也就是一千多人的样子,现在盖尔扬虽然发现了油田,但还没有进行开发,人口还是没怎么增长。
不过英国人已经在盖尔扬划出了一片区域,准备进行油田开发,而且在盖尔扬有英国人的驻军,不过实力说不上强大,也就是一个连百十人的样子。
虽然只有百十号人,也还是给兄弟联盟带来了困扰。
现在的兄弟联盟还惹不起英国人,而且考虑到后续合作,兄弟联盟肯定要和英国人保持相对的和平,这样一来,兄弟联盟在进行攻击的时候就必须要有所限制,如果误伤了英国人,那么以后也不好解释。
“杰克森你带人进攻盖尔扬,我带人防止那些英国人掺和,进攻的时候注意分寸,英国人有可能进入盖尔扬,能不要误伤就不要误伤。”杨德山坐在毯子上安排战术,对于杰克森的暴虐还是心有余悸。
杰克森在面对北非人的时候,动起手来真的是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只要遇到抵抗,一般情况下是杀个干干净净,那些抵抗的北非人想要见风使舵都不行,哪怕是被俘之后表示想要投降,杰克森都会一并屠戮一空。
圣殿骑士团和北非人的恩怨其实能追溯到千年之前,当时的圣殿骑士团参与了十字军东征,并且一度控制了耶路撒冷。但在北非人的持续反击下,圣殿骑士团最终没有守住耶路撒冷,坚守的那些人被北非人全部杀死。
这样一来仇就结大了,近千年来,圣殿骑士团一直梦想着想要重返耶路撒冷,但却一直没有机会,直到近年圣殿骑士团实力逐渐衰微,重返耶路撒冷更成了空中楼阁。
但作为一名虔诚的圣殿骑士团拥趸,杰克森从来没有忘记对北非人的仇恨,因此动起手来不仅没有心理负担,反而因为宗教因素有种莫名其妙的正义感。
这样的杰克森无疑是可怕的,杨德山也不敢让杰克森放手为之。
“你身上还有伤,就不要参与进攻了吧。”杰克森看着杨德山肩上的伤口有点不确定。
就在杰克森和杨德山说话的时候,克里木正在帮杨德山换药,随着一层一层的绷带解开,血肉模糊的伤口露出来,虽然已经进行过简单处理,但在医疗条件简陋的北非,也实在是称不上完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这让克里木有点无从下手。
杨德山倒是表情不变,坦然自若的侃侃而谈,很有些刮骨疗毒的气概。
“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杨德山说得轻描淡写。
对于军人来说,身上有几个伤疤真的不算什么,有些人甚至认为这是真正男子汉的勋章,既然当过兵上过战场,那么就要留下几处伤疤以作为纪念。
兄弟联盟中就有这样的人,每一次说起身上的伤疤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很有些“我受伤,我光荣”的意味。
杨德山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但对于中枪这回事也没有多陌生,更是因为行伍多年,身上已经多了不止是一处伤疤,至于疗伤经验,杨德山也算是经验丰富,只要不把注意力集中在伤口上,那么就不会那么疼。
“也不用因此缩手缩脚,该打的时候还是要打,如果发现英国人,能放过就放过,实在不行杀上三五个也没事,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以后再找机会。”杨德山对于英国人也没有多少恐惧。
英国人身为殖民军,在利比·亚的声誉也不怎么好,此时的军队管理也实在称不上严格,世界大战的时候军营旁边还有政府设立的妓院呢,放到北非来也是一样。
或许盖尔扬以前的民风因为地域比较封闭还算是淳朴,但随着英国人的到来,多淳朴的民风也能给你带开放了,别以为北非女人都是一袭黑袍裹紧身体丝毫皮肤都不露那种,如果被生活逼到一定份上,再贞洁的烈女也能给你逼成荡妇。
“没事,我知道怎么做。”杰克森也不是愣头青,还是知道分寸。
当然知道分寸,杰克森本身就是英国人,对于英国人还是有同根同种的照顾。说起来,圣殿骑士团的拥趸遍布整个欧洲,现在的兄弟联盟中,也有超过200人是来自欧洲的圣殿骑士团成员。
这肯定不是全部,但现在兄弟联盟的规模毕竟是有限,不可能塞太多人进来,等到兄弟联盟的实力进一步扩大,圣殿骑士团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派到盖尔扬的这支英军部队,肯定不会全部都是英国人,更多的应该是利比·亚本地人,或许只有军官或者是关键岗位才是纯正的英国人,这才符合北非的实情。
事先打打预防针也不错,有备无患吧。
(未完待续。)
650 自豪(这一章是为了110兄弟的菊花)
其实所有的计划都是赶不上变化的。
就在杨德山已经安排好攻击行动,攻击即将展开的时候,一支英军小队发现了他们。
这也很正常。
英国人既然在盖尔扬派驻了军队,那么军队为了维持防御肯定会设置巡逻人手,这支英军小队就是英国人的巡逻队伍。
发现兄弟联盟人马的第一时间,英军小队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因为当时英军小队发现的仅仅是一些妇孺,而且人数也不多,这点人肯定不会引起英军小队的重视。
盖尔扬附近的地形就是标准的沙漠地形,一道道沙丘连绵不绝,形成天然屏障隔绝了人们的视线,英军小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支数千人的庞大队伍,还以为只是一个流浪到此的沙漠部落。
沙漠部落,这是一个北非地区的特产,在整个撒哈拉大沙漠中,有无数个流浪部落存在其中,他们居无定所到处流浪,没有信仰,没有国籍,没有实力,就和欧洲的吉普赛人一样。
而一般情况下,这样的部落都是很有油水的,因为一贯的封闭,这些游牧部落很少和人打交道,而同样是因为流浪,他们总是会有不少好东西,比如还以原始状态存在的金块,那有可能是在沙漠里捡到的,又比如某些沾有血迹的饰品,那可能是他们袭击其他流浪部落的战利品。
而这些东西,只用很少的工业化产品就能交换过来,比如一个小镜子就可以交换到一个金戒指,一匹布料就能交换到一块狗头金,而如果是一支膛线快要磨平了的步枪,可以交换到一大群骆驼或者是女人。
没错,骆驼就是沙漠流浪民族最宝贵的财富,有经验的人可以根据骆驼的多少推算出部落的实力。
在发现那些妇孺的时候,英军小队还以为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欣喜若狂的催马过来,准备先捞一把再说。真的是催马,北非的英国人或许捞不到太多油水,但深厚的底蕴让他们不缺乏财富,这支英军小队人人装备的都是高大雄壮的阿拉伯马,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英国人在北非的富庶。
游牧民族的武器装备还是比较简陋的,弯刀弓箭才是他们的主要装备,英军小队虽然人数少,但他们装备的步枪就是他们最大的保障,因此这些英军并没有感觉自己人数不足,对财富的贪婪已经让他们失去了理智。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嘛。
等到距离那些妇孺不到百米的时候,这支英军小队才发现了不对劲。
其实是因为这支英军小队已经登上了一个山丘的顶峰,站在这个位置上还是有较远的视野,自然能看到那些妇孺并不是简单的百十号人,而是背后还有着数千人作为后盾,而这时英军小队也明白,他们面对的不是一贯概念上的流浪部落,而是一支有着强大实力的军队。
这时候想跑已经晚了,两支骑着骆驼的骑兵已经包抄过来,哪怕是阿拉伯马的速度远胜那些骆驼,这些英军士兵也不敢跑。
开玩笑,那些骑兵手上都端着步枪的,阿拉伯马跑得再快,也总是快不过子弹,英国人一点也不傻,看到形势不利马上就下马投降,连个鸣枪示警的行为都没有,真是白瞎了那些阿拉伯马。
20世纪初的阿拉伯马还没有21世纪那么金贵,不过也是价值不菲,如果不是政府买单,这些英军士兵们估计是舍不得自己购买的,一匹阿拉伯马的价值足够在利比·亚这种地方置办下一个农场了,能当农场主,谁特么还愿意当兵啊。
英军小队长的判断没有错,那些骑兵面对已经没有抵抗意志的俘虏果然是没有伤人,只是被收缴了所有武器之后,然后就被带到一个帐篷前。
就在帐篷前的一张小毯子上,一个满脸大胡子身材健硕的北非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那位北非人的肩膀上看样子是受过伤,但并没有接受多完善的治疗,绷带都是包扎的歪歪扭扭的。
不过这人的注意力明显没有在肩上的伤口上,而是在这支英军小队身上。
这人自然就是杨德山。
当这支英军小队被带到杨德山面前的时候,克里木其实刚刚包扎完伤口,杨德山甚至还没有穿上上衣。
没穿就没穿吧,这样的杨德山看上去更加彪悍,从面前的英国人眼中,杨德山很明显看到了畏惧。
对,这个英军小队有十个人,看样子是一个班,但只有小队长一人是英国人,其他的都是利比·亚人,这一点杨德山还是能分辨出来。
把这支英军小队带过来的人还是比较粗暴,刚被带到杨德山面前,这些人就被强迫跪下,还要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
话说这个姿势好像是标准的臣服姿势,在兄弟联盟中非常流行。
英军小队长还是有点荣誉意识的,坚持不肯下跪,哪怕是在被人踹腿弯的情况下,也只是倒地,并不是下跪。
杨德山不想累积那么多仇恨,制止了麦提尼已经举起的弯刀,从毯子上一跃而起。
坐下来的杨德山本来气势就挺足,起身之后其实更具有压迫感,但那名英军小队长的眼神随着杨德山起身马上就变得亮起来,甚至有松口气的感觉。
杨德山知道是什么让英军小队长看到了希望,因为自己身上的工装裤。
随着“猎人”的风靡欧洲,工装裤和夹克衫已经成为欧洲人的新宠,所有和户外工作有关的人们,都对工装裤和夹克衫爱不释手,这也成为了“文明世界”的象征,只要是穿工装裤的,至少可以沟通,不是那么野蛮。
“你叫什么?”杨德山还要蹲下来,才能勉强正视英军小队长。
“詹姆斯,詹姆斯·本尼迪克特”英军小队长动作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也没有起身,就这么顺势跪坐在地上,这和双手抱头的那种跪法已经是天壤之别。
“詹姆斯,好名字,你可以叫我刘易斯。”杨德山还没有忘记自己的名字。
好吧,在兄弟联盟里,杨德山的名字是叫刘易斯·易卜拉欣。
“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詹姆斯的表情复杂。
数千人的队伍,突然出现在盖尔扬附近,肯定不是闲逛,杨德山肩上的伤证明了这一点,詹姆斯非常肯定,那伤口一定是这两天刚刚造成的,跪坐在詹姆斯的位置上,甚至能够闻到新鲜的鲜血味道。
“嗯哼,不为什么,前段时间盖尔扬的人抢了我的东西,我现在来讨回来。”杨德山没有说的太详细,一脸的理直气壮。
在北非,这种部落间的仇杀是很正常的,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的,从来没有一天是真正的消停过,所以杨德山的这个理由非常正常,而且还很难验证。
“盖尔扬现在处于我们的保护中,你们是想要和英格兰为敌吗?”詹姆斯义正言辞。
英格兰,真的是一个很有威慑力的名字。
虽然经过世界大战的摧残,但现在的英国还处于最强盛的时期,至少看上去是那样。
哪怕现在是俘虏,但詹姆斯说起“英格兰”的时候还是无比自豪,作为现在仍被广泛承认的“日不落帝国”,英格兰也的确有让詹姆斯骄傲的理由。
“我们无意和英格兰为敌,但我们也不会无声无息的咽下仇恨,犯了错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这句话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真理。”杨德山承认不敢惹英格兰,至少现在还不敢。
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目前的全世界,敢和英格兰作对的还真没有几个,兰芳如果不是因为在东亚占据主场之利,兰芳也不敢,甚至是等到秦致远要访问欧洲的时候,秦致远也要小心翼翼,否则随时会被英国人教做人。
“你们想做到什么程度?”詹姆斯的表情不好看,估计心里已经涌起不详的预感。
“干掉他们,毫不留情的干掉他们,就像是他们对待我的人那样残忍。”杨德山说得很干脆,丝毫不掩饰对于盖尔扬的野心。
“如果你们那么做,那么肯定会招致英格兰的报复。”詹姆斯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没有多少分量,但还是把应该说的全部说完。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好像更应该为自己担心吧。”杨德山不在意英国人的报复,英国人在乎的不是利比·亚有多少人,而是能在利比·亚获得多少利益。
“我不为自己担心,因为我知道,哪怕是你们现在杀了我,英格兰也不会让我白死,你们同样会付出应有的代价。”詹姆斯的表情还真没有多恐惧,这就是背后有强大国家的底气。
“嗯哼,好吧,你赢了!”杨德山没有坚持,那样没有意义:“听着,你现在的任务是回去,告诉你的长官,再过半个小时,我就会发动攻击,如果你们的人不想被误伤的话,那么就请你的长官约束好你们的人手。”
放狠话确实是没有意义,杨德山现在纵然是说的再凶狠,也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话说对着一名连军官都算不上的英国人撂狠话,的确是有点掉身价,杨德山现在好歹也是兄弟联盟的“先知”,在北非已经算是一号人物,犯不上做这种让人看不起的事。
会咬人的狗不叫,放在人类社会,也同样是这个道理。
如果杨德山真的有实力,哪怕是不聊狠话也会令人畏惧,如果杨德山就维持现在这样规模的兄弟联盟,那么或许北非土著会害怕杨德山,真正的英国人和法国人还真不怕。
“那么,你们是什么人?”詹姆斯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
“兄弟联盟!”杨德山回答的也很自豪。
(未完待续。)
651 碾压
作为一支最近刚刚崛起的势力,正常情况下,兄弟联盟估计还没有在英国人那里挂上号的资格。
但同时因为兄弟联盟的扩张速度,兄弟联盟有让任何人重视的资格。
要回去报信的詹姆斯执意要讨回自己的武器和军马,作为一名军人,丢失武器这种事是不可接受的。
杨德山也没有为难詹姆斯的意思,命人把这支英军小队的武器都还给他们,然后让他们自行离开。
这样的态度很明显赢得了盖尔扬驻军的好感,就在詹姆斯回去没多久,几名骑士骑着战马向盖尔扬方向飞奔,然后一辆“斗牛犬”向着杨德山所在的位置开过来。
没错,就是兰芳生产的斗牛犬,不过这个是英国版本,这是兰芳授权开设在英国的工厂生产的,英国·军方采购了一批“斗牛犬”装备部队,已经装备部队便广受好评,特别是在北非这种环境中,“斗牛犬”因为轻巧的车身、宽大的轮胎、强劲的动力非常受欢迎。
英国人正在和兰芳厂方谈判,准备购买“斗牛犬”的相关专利,由英国工厂生产,以便大规模装备部队。
这样级别的谈判显然是“斗牛犬”工厂无法决定的,只能由更高级别负责,这也是秦致远这一次出访欧洲和英国人需要进行的谈判之一,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确定了行程。
目前北非部队装备的“斗牛犬”其实并不多,盖尔扬驻军能分配到一辆,也算是指挥官颇有能量。
果然,当杨德山见到乘坐“斗牛犬”赶过来的英军上尉时,上尉军服左胸前由奇怪花纹组成的徽章很是显眼。
哦,这上尉居然还是位贵族!
这就对了,估计出身普通家庭的上尉也没有资格使用“斗牛犬”,和兰芳刚刚装备“斗牛犬”时一样,只有具有特殊背景的人才有资格使用。
英国·军方内部的论资排辈现象同样很严重,特别是在海军内部,论资排辈已经到了令人诟病的程度。
陆军的情况要好一点,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这位上尉下车的时候,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的士兵在车还没有挺稳的时候就抢先跳下来,然后抢先一步打开车门,恭恭敬敬的敬礼,伺候这位上尉先生下车。
标准的贵族派头。
不过这一切看在周围兄弟联盟战士们的眼中,仿佛是在佐证这些殖民者在北非的特权,再和坚持不搞特殊化的杨德山对比一下,兄弟联盟战士们眼中的仇恨就格外的明显。
一直略微抬着头,眼高于顶的上尉估计也心思关注周围的战士们都在想什么,上尉的视线一直都在杨德山身上。
杨德山这会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在人群中还是鹤立鸡群,就在上尉下车的时候,杨德山站在原地保持着姿势没有动,杨德山周围的战士还是不少,不过都下意识的站在杨德山身后一两步的位置,这样一来,杨德山在所处的方位就真的是有点突兀,想让人不注意到都不行。
“刘易斯?”上尉试探性的问。
“正是,尊驾是哪位?”杨德山使用英语回复,不是标准的伦敦音,还是能让人听得懂。
“你好,我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驻利比·亚军团第一军上尉亨利·萨克斯顿,很高兴见到你,易卜拉欣·刘易斯先生,真是闻名已久。”亨利遣词造句客气得很,但神态充满着统治者对被统治者的优越感,就是那种居高临下的俯视,让人很不舒服。
“刘易斯·易卜拉欣。”杨德山没有多愤怒,平淡如水的纠正。
“呃,非常抱歉。”亨利马上就道歉,但实在是有点敷衍,没有多少真诚的意味在里面。
杨德山没有多意外,人家是贵族嘛,说好听点,这是人家的派头,说难听点,人家肯跟你说两句话已经是很给你脸面了。
“既然你来到这里,那么你一定收到了詹姆斯先生的报告,你准备怎么做呢?亨利先生。”杨德山不在细枝末节上纠缠直奔主题。
“说实话,您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刘易斯先生,有一件事您必须要明白,我现在是盖尔扬驻军的最高长官,我负责这里的安宁,所以这一地区所有的军事行动必须要取得我的同意,但现在,您和您的兄弟联盟已经成为了这个地区最主要的一个麻烦制造者,我对你们的行为表示困惑,同时我要提醒你,盖尔扬处于我的保护中,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在这里乱来,这是个原则问题。”亨利洋洋洒洒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一句话,我不让你们打,你们就不能打。
“这个恐怕现在你说了不算,人生总是充满意外,你现在就面临着其中的一个。”杨德山不激动也不气馁的陈述。
“意外?恐怕我不这么认为。”亨利还感觉一切尽在掌握。
其实到目前为止,英国人在利比·亚的统治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和法国人在阿尔及利亚执行的“绥靖政策”不同,英国人在利比·亚执行的政策还是比较强硬的,对于那些不服从管理的利比·亚精英,英国人设置了集中营,同时配合着“流放政策”,在利比亚人民大面积觉醒之前,三两个人真的搅不起什么风浪。
亨利作为殖民统治着之一,对于利比·亚的局势还是很有信心的,纵然是兄弟联盟最近势头很猛,如果英国人真的把殖民地军团开过来,兄弟联盟也只能偃旗息鼓,亨利有这个把握。
“不管你是怎么认为,上尉先生,目前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你的权限范围,我认为你现在最好的应对是向上级汇报,然后静观其变,毕竟我们要找的是盖尔扬的那些家伙,而不是你们。”杨德山不想跟自我感觉良好的亨利废话,说出来的话类似于最后通牒。
杨德山现在也没有退路。
杰克森已经带着人出发,目前已经包围了盖尔扬,就等着时间一到就马上发动攻击,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是这个意思。
“你太狂妄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作的性质?如果你坚持和英格兰作对,那么引发的后果可能是你无法控制的。”亨利又把英格兰搬出来做后盾。
这就和二十一世纪的美国人动不动就把“美利坚”挂在最边上一样,仿佛不这么说,就不能证明背景深厚似的。
很多时候这么说的确有用,但有时候也会适得其反。
实际上,不管动不动就把国家搬出来威胁别人有没有用,这样说话都会令人非常反感,哪怕是别人被迫屈服,那么也会怀恨在心,长久看来得不偿失。
当然了,譬如亨利这样的小人物,跟他说“长远”,那未免有点犯不上。
“算了吧,我们现在还没有和英格兰为敌,但听听你的话,你一直在试图把我们推到英格兰的对立面上去,你在想什么?疯了吗?只是因为现在事态超出了你的控制?那么你最好明白,在这件事上,确实是已经超出了你的控制,你只是个上尉,没有权利做出任何决定,想要重新控制事态,等你成为英格兰驻利比·亚总督再说吧。”杨德山心里有点腻歪,既然给你台阶你不下,那就别下了。
听到杨德山的话,亨利的表情精彩极了,一阵红一阵白的就像是变色龙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亨利想脱下手上的手套仍在杨德山的脸上,和杨德山来一场公平的决斗,但看看杨德山壮硕的身体,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兄弟联盟战士,亨利打消了这个念头。
扯虎皮唱大戏这种事就是这样,能唬住最好,唬不住那就会丢人现眼。
亨利倒是也光棍,看我发左右事态发展,也不留下来继续丢人,扔下一句“我一定会把这件事上报,你等着吧。”然后就跳上斗牛犬疾驰而去。
“那你最好写得详细点!”杨德山向着亨利离去的方向大喊,也不管亨利能不能听得到。
就在此时,早已准备停当的杰克森终于发动了进攻。
数千名手持弯刀和步枪的骆驼骑兵从四面八方向着盖尔扬蜂拥而至,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但队伍整齐,阵容严整,没有纵马狂奔,也没有大吼大叫,就这么慢慢的向着盖尔扬推过来,一种很具有压迫感的进攻方式。
盖尔扬的居民明显也发现了不对,有一些战士集中起来,在一名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大汉的率领下,准备向杰克森他们发动反冲锋。
这个反冲锋,并不是要击败杰克森,而是想要逃跑。
盖尔扬的人严格说来也是流浪民族,只不过他们定居的早一点,但骨子里还是流淌着流浪民族的血液,敏队这种情况,所有人都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玉石俱焚肯定不是最佳选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才是长久之策。
但所有的反抗注定都是徒劳,杰克森的手下并不全是弯刀手,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战士装备的是步枪,甚至还有一部分装备的是刘易斯轻机枪,机枪对阵弯刀,战斗还没有开始,实际上就已经结束。
真的是不对称的碾压。
(未完待续。)
652 横须贺
如果没有发生种种意外,秦致远应该是在三月下旬抵达日本。
但因为在瀛洲耽搁了一段时间,秦致远抵达日本的时候就到了三月底。
其实到下个月的二十号,奥运会比赛就已经正式开始,首先进行的将是冬季项目,然后才是夏季项目。
这个时候的夏季奥运会和冬季奥运会还没有分开,比赛时混在一起进行的,因此奥运会可以进行好几个月,一直到九月中旬才会结束。
而开幕式将会在八月上旬开幕,那时候其实比赛已经开始好几个月,然后到八月下旬闭幕,然后比赛还会持续半个月之久。
兰芳早在去年就获得了比利时方面的邀请,所以兰芳派出参加奥运会的代表团实际上在二月初就已经出发,他们将会先期抵达科西嘉岛,在岛上进行一段时间的适应训练,然后才会前往奥运会的举办地安特卫普。
这一次的奥运会将会决出155块金牌,兰芳派出了一支由175人组成的代表团,将会参加十五个大项中的九个,参与75块金牌的争夺。
对于兰芳来说,争夺金牌最有把握的是足球和射击、拳击、摔跤、以及击剑,田径中的某些项目也比较有把握。因为各种原因,在这175人中,有147人都是现役军人或者是退伍军人,这也充分证明了军人在兰芳的地位。
没错,兰芳在训练运动员这方面也是举国体制,当然了,因为某些原因,肯定和另一个“举国体制”不大一样,比如足球,这个在目前全世界同样是最流行的运动,几乎就是公认已经被兰芳预定的金牌。
公平的说,兰芳人的体质还是不错的,虽然不如欧洲人人高马大,但在灵活性上更胜一筹,而且因为长时间的军事训练,兰芳的足球运动员从体质来说并不差欧洲人多少,至少在抗衡上不会太吃亏,再加上兰芳出众的战术意识,早在三年前,外籍军团就已经是公认的足球专家。
在外籍军团时期,外籍军团曾经和英国人、法国人组织过比赛,几乎每一次外籍军团都是大比分获胜,以至于到最后外籍军团已经不屑于和英国人、法国人比赛,而是更喜欢内战,因为那样更具有挑战性。
现代足球虽然诞生于英国,但就连英国人也要承认,他们踢足球踢不过外籍军团。
当然了,虽然每一次都是大比分失利,但英国人从来没有认输过,哪怕是曾经英军第五集团军和外籍军团的比分被提成一比十,英国人也不曾认输。
不过嘴硬也没用,比分代表一切。
足球比赛要到七月份才开始,所以秦致远并不着急,准备在日本也停留一段时间,然后再返回兰芳,继而再奔赴欧洲。
和之前一样,“法兰西号”同样是秦致远的坐舰,但当“法兰西号”抵达东京湾的时候,北疆舰队把“海参崴号”也开了过来,和“泰山号”、“黄山号”飞机母舰一起护送着“法兰西号”进入泊位。
“海参崴号”的出现,等于是在日本人心里狠狠的扎了一刀,虽然金兰湾造船厂对“海参崴号”进行了很多改装,但很多日本人还是认识这艘巨舰,这艘曾经的日本帝国的希望和象征——“大和号”。
认识归认识,却没有几个日本人敢流露出悲伤和怀念,在前来迎接秦致远的近十万人中,有近万名兰芳和日本军警,更有无数的密探和便衣警员分布于人群中,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大意。
实在是因为日本人是有前科的。
日本的现任首相叫高桥是清,高桥是清是日本银行的第七任总裁,同时也是原任首相原敬内阁中的大藏相,相当于是兰芳的财政部长,在原敬遇刺后,日本帝国最后的元老西园寺公望推荐高桥是清担任了日本首相。
想想看吧,连前任首相都是遇刺身亡,日本人该有多重视秦致远的安保问题。
目前的兰芳驻日总司令还是秦浩歌,这个被称为“屠夫”、“侩子手”的家伙目前在日本的名声可以令小儿止啼,大正天皇和高桥是清可以想象得到,如果秦致远在日本有个好歹,秦浩歌该会有多么的疯狂。
秦致远抵达横须贺的时候,几乎整个东京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到齐,包括大正天皇在内,所有人都到码头上迎接秦致远,没有人敢懈怠。
秦致远倒是也没有摆架子,眼看时间差不多,就和朱莉出现在“法兰西号”的舰桥上。
相对于天津港来说,横须贺的水文条件确实是不错,“法兰西号”可以直接停泊在码头上,不需要秦致远再倒一次船。
不过这就苦了码头上的大正天皇和高桥是清,以及其他的日本人。
“法兰西号”虽然没有“海参崴号”的二十层楼那么高,十七八层总是有的,站在“法兰西号”的舷梯边,大正天皇和高桥是清想要第一时间看到秦致远真的是要掉帽子。
秦致远的身高可要比大正天皇高多了,大正天皇几乎只有一米三五或者是一米四五的样子,反正是绝对没有一米五,站在身高185的秦致远身边真的就像是小孩。
秦致远倒是没有多少居高临下的俯视感,还是能心平气和的和大正天皇聊上两句:“辛苦了,天皇陛下。”
这个“天皇陛下”听上去是有点略带嘲讽,不过秦致远真没那个意思,就是纯粹的问好,仅此而已。
“不敢,您辛苦了,国王陛下。”大正天皇倒是恍若未觉,回得恭恭敬敬,同时还伴随着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然后秦致远就听到身后“坑坑坑”的闷笑声。
大正天皇本来就这么点个身高,这再来个九十度鞠躬,简直连一米都不到,实在是有点滑稽,难怪朱莉忍不住。
秦致远也有点忍俊不禁,不过还是能忍住,顺势还能转头翻朱莉一眼,总算是没有跟着笑出声。
“呵呵,其实早就该来拜访天皇陛下,只可惜公务繁忙,直到今天才能成行,还请天皇陛下不要见怪。”秦致远继续客套。
都已经把人打成这样了,说几句好听的也是应该,至于这里面有多少真实性,谁也不会去计较。
“应该是我先去拜访国王陛下才对,只可惜一直没有成行。”大正天皇脸上终于有了点苦涩。
自从秦浩歌到了日本之后,秦浩歌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监视日本皇族,秦致远要求秦浩歌务必要把所有的日本皇族全部监控起来,以避免发生任何意外。
就在目前的美国,其实是有一个自称是高丽皇族的家伙建立了一个流亡政府,整天叫嚣着说是兰芳吞并了他们的国家,要求兰芳把高丽还给他们。
其实谁都知道,想要让兰芳把高丽还给他们这是痴心妄想,绝对不可能实现的事,但这帮人就是不死心,他们的目的倒也不是想要要回高丽,就是想要恶心恶心秦致远,或者是打着“复国”的旗号迎合某些人的阴暗心思,再或者是获得某种利益,除此之外再没别的意思。
也不少了啊!
其实那个自称是“高丽皇室”的家伙本身身份就存在疑问,估计也经不起调查,但她就是这么说,倒是也有不少怀着别样心思的人随声附和。
秦致远可不想看到再有某位“日本皇室”也跑到美国或者是英国搞一个流亡政府,那就实在是太恶心了。
处于这种背景下,大正天皇就算是想要访问兰芳估计都无法成行,事实上大正天皇也确实是向兰芳驻日司令部提出了访问兰芳的请求,但没有获得任何回复。
按照兰芳驻日司令部的一贯德行,不回复的意思就是不同意。
大正天皇接下来是高桥是清,其实相对于大正天皇而言,秦致远对于高桥是清更感兴趣一些。
高桥是清这个人,与其说是政治家,不如说是经济学家。
高桥是清是第七任日本银行的总裁,搞经济确实是一把好手,也正是因为在“藏相”的位置上工作出色,所以才会被西园寺公望看中。
在真实的历史上,高桥是清在思想上积极主张对外扩张、在行动上为侵略战争效劳,是日本对外侵略的鼓吹者和身体力行者之一。特别是高桥是清所推行的高桥财政,极大地促进了日本的对外侵略,实质上是军国主义财政、战争财政。
也正是因为高桥是清在经济上的特殊贡献,所以高桥是清是日本近代史上具有特殊地位的人物。
对于这样的人物,秦致远一向是很感兴趣的。
而看样子高桥是清对秦致远也很有兴趣,当见到秦致远的时候,高桥是清不等秦致远伸出手来握手,先是一个九十度的标准鞠躬鞠下去,嘴里同时还在念叨:“参见国王陛下!”
参见!
也不怎么心诚,否则应该是跪拜吧。
秦致远倒是也没计较,等高桥是清起身后,才握住高桥是清的手乐呵呵:“首相先生,久仰了,您再财政这方面的成就令人敬仰,我想,您一定对这位先生很感兴趣。”
秦致远说完就把老雷诺拉过来,想要和高桥是清这样的人打交道,老雷诺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未完待续。)
653 一起吧
(这几天奶奶住院,我这忙的也有点晕头,这一章应该是652的,实在对不起,请兄弟们原谅……)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只要是个华人都知道这句话,这可以说也是华人内心深处的执念。
秦致远虽然已经在兰芳登基,但秦致远父母的坟茔还在老家,并没有迁往兰芳,在兰芳的,只有一个牌位供秦致远凭吊。
华人还是讲究落叶归根,既然已经入土为安,那么还是不要随便惊扰的好。
三月下旬,秦致胜从津门抵达京城和秦致远汇合,然后两人一起返回老家祭祖。
说起来,秦致远前往兰芳后,秦氏一族已经基本上全部迁往兰芳,秦致远的老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十几位故土难离的老人还留在家乡。
秦致远也没有忘记这些老人,吃穿用度全部是由秦致远承包,求医问药就更不用说,秦致远只有一个目的,善待秦氏一族祖先的墓地。
北洋政府也没有怠慢,在秦氏一族修缮祖坟的时候,北洋政府虽然财政紧张,还是拨付出一笔资金用来修缮秦致远的老宅以及秦氏的祖坟,并且还指派了专人看护,也算展示了友好邻邦应有的姿态。
秦致远对北洋政府是感激的,所以在民国的南北战争中,秦致远选择支持北洋政府,这并非毫无缘由。
虽然祭祖是秦致远的私事,但北洋政府总统徐世昌也还是随行以示尊敬,这让朱莉就有些不解。
“总统先生的祖先和我们的是在一起?”前往沧州的汽车上,朱莉不无好奇。
民国虽然处于战乱之中,安保形势相对于瀛洲还是好得多,朱莉因此得以和秦致远坐在同一辆车上,秦德倒是和米夏在一起,坐在另一辆车上。
米夏现在就等于是秦德的保姆,朱莉这段时间玩得有点嗨,秦德和米夏在一起的时候比和朱莉在一起的时候多得多,秦德对米夏也不抵触,整天张着大嘴傻笑,对米夏比对朱莉还要亲热一点,这让朱莉心中不无醋意。
当然了,吃错归吃醋,该玩的时候还是要玩,难得出来放松一下,朱莉的醋意也不是那么强烈。
“那倒没有,不过这是一种加深感情的方式,如果咱们和总统先生建立起一定的私人关系,这更有利于咱们两国之间的友好合作。”秦致远倒是也不反感,并对徐世昌的做法表示理解。
徐世昌是津门人氏,他本人出生于河南省卫辉府,不管是哪个都和沧州八竿子打不着,徐世昌和秦致远一起去沧州,除了表示礼貌之外,也就是要加深关系。
华人和西方人在人际交往上的差别非常大,华人总是有点公私不分,在西方人看起来有点热情过度。
比如祭祖这种事,如果是西方人,多半是买束花放在坟头上表示一下哀思就够了,但对于华人来说,这是一件很隆重的事,丝毫也含糊不得,仅仅是一束花肯定是不足以表达哀思的,就算是用鲜花把坟茔包起来也不行。
而跟着别人一起去祭祖这种事,放在西方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哪怕对方是国家元首,如果和自己没有关系,那也绝对不会去搀和,而对于华人来说,这恰恰是华人表达友好的方式。
“有点难以理解,我们真的要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吗?”朱莉看着身后的车队,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就在秦致远的车队里,有足足三辆卡车上拉的都是各种各样的纸人、纸马、纸房子、纸汽车等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都是秦致胜的父亲,也就是秦致远的伯父准备的。
秦致远虽然感觉没必要,但在这种事上,秦致远没有发言权,秦致胜他爹一言而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好吧,老人家想显摆,那就显摆吧,反正祭祖这种事也不是经常干,十年八年的没准就这么一次,就遂了老人家的心愿吧。
说是老人家倒也不贴切,秦致胜的父亲今年也不过五十岁冒头,还是老当益壮的年纪,也没有多少衰老的样子,估计再活个三二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个阵仗不是给我们用的,而是用来让外人看的,咱们回来是为了尽心意,告诉已故的祖先咱们现在过的还不错,让已经长眠九泉的父母安心,至于其他的,咱们不要管,摆就摆吧,咱们俩这一次就当自己是串线木偶,让干嘛就干嘛就得了。”秦致远想得开,根本就不在意。
家庭里的事,秦致远虽然身为兰芳国王,但说了也没有。
兰芳很注重家族制,家族人员对于家族的尊重已经写进了宪法,就包括皇家也一样。
秦致远虽然是兰芳的国王,但在秦氏一族内部,秦致胜的父亲现在才是族长,在很多事情上,秦致胜的父亲才有绝对权,秦致远就算是说了也没多大作用。
秦致远登基之后,秦致胜的父亲曾经有意让秦致远担任秦氏一族的族长,不过被秦致远严词拒绝。
族长这个职位,听上去挺威风,其实也不好干,关键就是一碗水端平端不平的问题,家族内的人际关系要调和,矛盾利益要摆平,里里外外都是事儿,秦致远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难以理解,这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朱莉还是想把这事儿看成是自己的家事,不愿意别人干涉。
这还是那个“保持距离”的关系,说白了还是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
“别把这个问题当回事儿,你就当是体验民俗好了,虽然我也想把这当成是私事,但毕竟处于在咱们这个位置上,很多事都由不得咱们自己,好了好了,等回到蓬莱岛,王宫里的事情都是你说了算。”秦致远开始和稀泥,先把这事糊弄过去再说。
这种事说不上是谁对谁错,站在秦致远的立场上,当然是希望低调行事,安安静静的回到老家,给父母的坟头上柱香,然后再唠唠家常,让他们看看朱莉秦德,也就算是有了交代。
但面对徐世昌的好意,秦致远也不好拒绝,毕竟秦致远不打算把父母的坟前往兰芳,以后还需要北洋政府多照顾,这些人情世故也要考虑。
“那我回去就要把那群女官全部都发配出去,最好是发配到北疆区。”朱莉马上就进入角色,顿时邪恶的王后附身。
有了秦德之后,特别是朱莉参与创办了“丑小鸭”服饰之后,为了配合销售,兰芳还是印刷了一批儿童读物投放市场。当然了,等到那些儿童读物投放到市场之后,朱莉才发现了不妥,原因很简单,就以《安徒生童话》为例,几乎里面所有的王后都是邪恶的,都是些反面角色,这让朱莉非常不爽,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难道重新写一遍,很明显安徒生的后人不会同意。
时间长了,朱莉身体内的邪恶因子也开始发挥作用,时不时的要扮演一下邪恶王后,欺负下米夏和那些女官们。
好吧,仅仅是扮演而已,朱莉还没有做出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只不过秦德很明显无法接受一位邪恶的母亲,每次都被朱莉吓得不轻。
就这么一路闲聊着,车队终于到了秦致远的家乡。
其实车队到达这里又庞大不少,秦致远要回乡祭祖,徐世昌陪同祭祀,这对于直隶来说并不常见,直隶省长、沧州县长都纷纷赶过来,而且都还是迎到省界、县界那种,因此这一路下来,队伍愈发庞大。
秦致远生活的村子叫“秦家寨”,顾名思义,这里应该是有寨墙以及护城河的,但现在,寨墙已经被推倒,护城河也已经被填平,就连村头的那个教堂也已经翻修重建,据说里面住着的是来自法国的大鼻子牧师,还是什么主教级别的,据说级别是挺高。
秦致远也见到了这位叫丹尼·盖洛普的牧师,果然是奥尔巴赫派来的,据说这个职位还很抢手,丹尼·盖洛普因为是奥尔巴赫的亲信,才得以到这个地方布道。
真是可惜了,秦家寨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迁往兰芳,包括附近村子都有许多人迁往兰芳,留在这里的都是些故土难离的老弱,丹尼·盖洛普就算是吧所有人都发展成天主教徒,估计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感。
这时候其实就不需要秦致远忙活了,祭祀所需的一应物事都由本地政府置办停当,秦致远和秦致胜只需要上香、祷告就行。
祭祖真的是大事,男人们的表现还好点,等到了女人们的时候,那真是哭的撕心裂肺,这倒不是因为悲伤,欣慰的成分倒是更多点,特别是秦致胜的母亲,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不过表情倒是骄傲得很,看那意思就算是现在去见祖宗,也能去的理直气壮。
这样的气氛感染到了朱莉,也让朱莉更加理解祖先对于华人的意义,特别是当年幼的秦德也被秦致远领着端端正正的磕头上香的时候,朱莉真的是理解了华人祭祖的意义。
于是到朱莉上香的时候,朱莉就拉上了米夏,和朱莉一起祭拜祖先。
一起?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朱莉或许是刚刚理解这样做的含义,米夏可是很久之前就知道的。
(未完待续。)
654 大正
(上一章节发的时候出现错误,652章的内容已经更改过来,请订阅的兄弟们回头再刷新一下就好了……最近家里的事有点多,请兄弟们见谅……)
所谓“术业有专攻”吗,想要和高桥是清这样的银行家打交道,就需要老雷诺这样经常和银行打交道的人。
很明显高桥是清对于老雷诺也是多感兴趣的,比见到秦致远的公事公办热情地多,见到老雷诺马上就两眼发光,鞠躬之前还伴随着一个立正的姿势,就是两个脚后跟都要互相磕一下那种,语气都热情了不止一筹:“路易斯·雷诺先生,久仰大名,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请多指教。”
啧啧,这个态度,就跟初入职场的毛头小子第一次见到霸道总裁一样。
其实俩人地位都差不多,老雷诺虽然是商界传奇,高桥是清也不差,日本银行总裁,日本首相这两个职位的加成还是不少。在兰芳和日本开战之前,日本的国际地位其实也不算低,仔细说起来,高桥是清这个半商半政的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比老雷诺还要高一点。
但日本人对于西方人有一种很让人难以理解的崇拜,用崇洋媚外来形容都有点不足,好像是日本人在面对西方人的时候就有种发自内心的自卑感,恨不得马上就纳头便拜当孙子那种,给人感觉确实是有点不齿。
老雷诺明显也有点受宠若惊,不过很快就能调整过来,握住高桥是清的手热情洋溢:“很高兴认识您,首相先生,我对您也是闻名已久,您再经济上的很多做法令人印象深刻,希望我们能有机会多多交流。”
印象深刻个屁,说句不好听的,在此之前,老雷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高桥是清这个人,不过花花轿子人人抬嘛,说些漂亮的场面话你好我好大家好对于老雷诺来说简直是信手沾来。
再接下来就是西园寺公望。
其实说起来,在现在的日本朝野中,秦致远对于西园寺公望最重视,如果在秦致远心中排个次序,连大正天皇和高桥是清都要靠边站,西园寺公望才是最有能力改变目前日本现状的那个人。
西园寺公望是真正的三朝元老,历经孝明、明治、大正三代天皇,是日本国内现在唯一的元老。
兰芳和日本战后,很多老一辈的日本元老对于这个结果无法接受,结果一病不起撒手西去,其中就包括山县有朋、松方正义等等,所以现在,西园寺公望就是日本国内最有威望的那个人,甚至高桥内阁都是西园寺公望幕后操纵的。
而在战败之后,日本天皇在日本国内的威望已经大不如前,甚至因为兰芳的舆论攻势,很多日本人目前正在质疑日本天皇存在的合理合法性,以及天皇的血统是否纯粹上,在这种背景下,西园寺公望在日本扮演的角色是类似于精神支柱的那个人,可以称得上举足轻重。
其实西园寺公望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但精神状态还是不错,虽然身形有点佝偻,眼神还是锐利,也没有什么老人斑什么的,站在那里也不需要人搀扶。
相对于这个时代的老人来说,西园寺公望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错了。
见到秦致远的西园寺公望没有多特别的表示,鞠躬的程度也并不显得有多恭敬,也就是很正常的点到即止。
秦致远当然也不会自大到认为每个人都必须对他恭恭敬敬,所以对西园寺公望的态度也说不上反感,握手的时候还是心平气和:“公爵阁下的精神状态看上去真不错,这真是很令人欣慰的一件事,你为日本所做的一切,足以让日本授予你任何荣誉,希望你保重身体,继续为日本服务。”
秦致远说的还是别有深意,有点盖棺定论的意思。
嗯嗯,对于秦致远来说,死掉的西园寺公望才是最好的西园寺公望,不过这老头身体挺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还能活个二十年,秦致远也只能感叹老天爷不长眼。
“多谢陛下关心,相对于陛下的丰功伟绩,西园所做的不值一提,还望陛下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善待日本人,西园感激不尽。”西园寺公望还是能分清主次,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还是给予秦致远足够的尊敬。
不过西园寺公望的矜持也没有坚持太久,当见到福煦的时候,西园寺公望的表现和高桥是清见到老雷诺差不多。
西园寺公望年轻的时候曾经留学法国,在法国生活了十年之久。法国的一切给西园寺公望留下了美好印象,西园寺公望也深受法国民主政治的影响,在归国之后大力推行民主制度,算是日本民主制度的缔造者和守护者。
所以西园寺公望对于法国的感情很不一般,对于福煦这样的法国人更是感觉亲切,在西园寺公望留日期间,福煦已经是声名鹊起的军方将领,当时就是西园寺公望需要仰视的存在,这更令西园寺公望对福煦的尊敬要加深一层。
这么看起来,兰芳从法国获得的绝不仅仅是外籍军团和那些工厂,福煦、老雷诺这样的底蕴才是更重要的东西吧。
这也算是秦致远的成就,如果不是秦致远表现出来的潜力足够大,福煦和老雷诺这些老家伙们也不会选择秦致远,他们本身都已经在各自领域登上世界之巅,到兰芳来不仅是发挥余热,更是创造和传承。
西园寺公望之后就是秦浩歌,秦致远和秦浩歌的关系自然是不用多说,两人只是简单地握手和眼神交流,已经交换了足够的信息。
再然后就没有什么人值得秦致远记住了,于是一行人就蹬车前往东京。
来迎接秦致远的人确实是很多,连军警带平民足有十万之众,这么多的人,安保是个大问题,所以秦致远也不进行什么公开演讲之类的危险动作,和大正、西园他们稍作沟通,然后就直奔东京皇居。
横须贺距离东京并不远,大概是七八十公里的样子,秦致远乘坐的还是先期抵达的“乌骓”,鉴于在瀛洲时的意外,还是一批再次经过加固的“乌骓”。
瀛洲的事不仅是给安保人员敲响了警钟,也给兰芳“乌骓”汽车厂敲响了警钟,米夏在出事的时候乘坐的也是一辆“乌骓”汽车,既然米夏在事故中受了伤,那就表明“乌骓”还不够完善,还要继续改进。
其实所谓的改进,在现有的基础上已经没有了多大空间,发动机的功率就是这么大,想要继续增加防护性能,一个是材料要进步,一个是要加厚装甲,而不管是采用哪种方式,都会使得速度进一步降低。
于是仅仅是改进一个“乌骓”,就已经牵动兰芳工业的半壁江山。
必须要提一句的是,在兰芳,材料方面的权威是隆承轩,发动机方面的权威是隆承辕,而他们又都和米夏有着特殊关系,对他们来说,米夏就像是姐姐一样的存在,因此在米夏出事之后,隆氏兄弟是有着切肤之痛的。
而对于桑迪和米歇尔来说,这样的痛苦又更加深刻,桑迪甚至把隆氏兄弟叫到家里狠狠地训斥了一顿,这让隆氏兄弟更有动力,因此在一个星期之内,新的设计方案就已经拿出来,在秦致远还没有动身去民国的时候,全新的“乌骓”防爆汽车就已经开始生产。
需要注意的是,现在的“乌骓”已经不是防弹,而是已经开始着眼于防爆。
终于在秦致远抵达日本的时候,全新的“乌骓”已经先期运抵日本,虽然数量还不多,只有区区三辆,已经足以证明兰芳的效率了。
和秦致远一行人的汽车不同,大正天皇和西园寺公望他们还乘坐马车呢,所以秦致远他们的速度也快不起来。
相对于兰芳,日本绝对是一个可以用“贫瘠”来形容的国家。
兰芳的石油现在多的可以出口,秦致远和老雷诺控制的联合石油集团已经控制了现在全世界超过半数的石油供给,在这方面,日本和兰芳的差距不是一天两天,他们永远也追不上,因为日本国内根本就没有油田。
也正是因为没有矿产资源,所以日本对于武器的更新换代和新产品的开发很谨慎,因为日本所有的工业原料基本上都需要从国外进口,而日本的外汇储备是有限的,现在的日本还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日本那么富裕,所以日本的工业看上去是真有点滞后。
当然了,这种滞后仅仅体现在日本的工业上,其他行业还算是不错,比如日本的饮食。
其实秦致远对日本饮食没有多少好感,印象中好像也就是清酒和寿司比较有名,其他的都没怎么关注过,但在大正天皇为了欢迎秦致远一行人准备了宴会上,秦致远还是对宴会上的几道菜感到惊讶。
比如刺身。
刺身这道菜其实是起源于中国,但在日本,刺身逐渐流行,反而是在发源地中国逐渐式微。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淡水鱼身上的寄生虫较多,所以生吃很容易染病,而海产品的寄生虫相对较少的缘故。
不过在宴会上,最令秦致远感到惊讶还不是刺身,而是大正天皇。
好吧,大正天皇的存在,很多时候就是个笑话。
(未完待续。)
655 刚刚好
宴会在东京的皇居中进行。
在兰芳对东京的轰炸中,皇居也被波及到,有一部分建筑物被焚毁。
战争已经结束了这么长时间,那些被焚毁的建筑物也都已经逐渐修复,但还是有些痕迹能够看出当初大轰炸的威力,刚进皇居的一排焦黑的大树可以证明。
日本人仿佛是为了铭记耻辱,时刻提醒自己牢记当初被轰炸的惨状,所以这些树被留在原地并没有重新移栽。
秦浩歌也仿佛是要提醒日本人记住兰芳轰炸机的威力,并没有干涉的意思,于是这些树就被留在原地。
宴会在皇居中的紫宸殿举行,这也是皇居的正殿,类似民国紫禁城的太和殿,只有重大仪式才会启用这里。
到达皇居之后,大正天皇先是离开了一会,接受了“太医”的短暂治疗后,这才在皇太子裕仁的陪同下出席宴会。
大正天皇自幼体弱多病,曾患有脑膜炎,后虽然治愈,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脑膜炎的后遗症主要是肢体运动障碍、智力障碍、失语、眼球麻痹、吞咽困难等等,大正天皇在即位时虽然声称已经痊愈,但实际上并没有,这个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大正继位也是没有办法,大正他爹明治天皇的皇后一直未能生育,其他的妃子一共育有5子10女,但除了三皇子嘉仁以外,其他的儿子全都夭折,于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皇太子嘉仁于1915年11月在紫宸宫践祚,是为大正天皇。
华人世界有句话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放到日本也是一样。
不得不说,日本的“太医”还是很有一手的,就在去年中,大正天皇罹患脑血栓,后来虽然经过治疗好转,但再次留下后遗症,脑血栓变成了精神病。
这特么还不如脑血栓。
得了神经病——呃,对不起,是精神病……
得了精神病之后的大正天皇时常会做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言行举止经常性的失常,这在寻常人家还不算多严重的问题,但放在皇室身上,就未免太过有失体统,所以近年来,日本国内要求皇太子裕仁摄政的呼声就越来越高。
宴会的前半部分还算是正常,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但从大正天皇两杯酒下肚之后,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精神病是不能喝酒的,酒精会放大各种负面情绪,让精神病患者本来就不受控制的情绪更加失控。
对于这一点大正很清楚,日本的重臣们也知道,所以一直以来,大正都很少接触酒精类饮料,但仿佛大正天皇是为了证明非常重视秦致远的到来,所以在宴会上大正破例喝了两杯。
其实宴会上喝的酒是日本产的清酒,这种酒的度数不高,比啤酒强点有限,和民国的米酒差不多。
日本此时正处于主动向西方社会靠拢的过程中,日常生活中的西化很严重,喝酒都是用高脚杯的。
高脚杯嘛,口小肚子大,虽然倒得并不多,但两杯酒下去,大正天皇还是有点晕陶陶。
就在前一刻,大正天皇的言行举止还都很正常,但在两杯酒下肚之后,大正的眼神就开始迷离,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
“兰芳,确实很厉害,我们的情报部门出现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再加上某些人的刻意调拨,所以我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大正天皇端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杯子眼神迷离。
唉哟,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就别再找借口了吧。
就算是找一万个借口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是能证明战争失利不是中枢的责任,能改变日本战败的现实吗?
“和兰芳的这一仗打输,对于我们日本的影响太大了,我们丧失了之前数代积累的全部成果,丧失了战胜清帝国和俄罗斯帝国获得的战争红利和国际地位,我们卧薪尝胆战胜了清国人,可是又输给了兰芳人,不甘啊,真是不甘。”大正天皇说的有点伤心,眼角都红了。
其实这时候已经有人发现大正的不妥当了,当听到大正说到“不甘”的时候,两三名重臣和皇太子裕仁在内都有点变色。
对,就是那个曾经曾经在亚洲掀起过腥风血雨,然后在战后居然逃脱了惩罚的裕仁。
当然这会裕仁还没有登基,如果兰芳没有出现的话,裕仁会在明年开始监国。
也正是因为秦致远的出现,估计裕仁永远都没有登基的机会,秦致远不会让这么一个人登基,那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我们对兰芳人只有佩服,实在是无法想象,一群懦弱的华人背井离乡,居然能建设起一个如此强大的国家,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大正天皇没感觉自己说的出格,继续在酒精的刺激下背离初衷。
“陛下,您醉了,现在您需要休息。”西园寺公望不能任由大正天皇发挥,马上拦下大正天皇的话头,并且向秦致远致歉:“实在是抱歉,天皇不胜酒力,请陛下原谅。”
这种时候,也只有三朝元老西园寺公望有资格说这些,其他人包括首相高桥是清在内都没资格。
秦致远倒是无所谓,听到西园寺公望的道歉后,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当然已经把大正刚才说的“懦弱的华人”记在心里。
“我没有醉,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是天皇陛下,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公爵阁下,你还记得住这个公爵是谁赐给你的吗?”大正天皇看来平时对西园寺公望很有意见,这会算是借酒发挥。
大正天皇身体不好,估计平时也没少被西园寺公望“数落”,再加上最近两年“皇太子监国”的呼声,要说大正天皇心里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陛下,您醉了!您现在需要休息。”西园寺公望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表情有点绝望,还是在规劝。
大正天皇刚才的话近似于诛心之语,要说西园寺公望没有出动是不可能的,换成别人估计当场就要切腹以证清白,不过现在日本的情况如此艰难,估计西园寺公望死也死得不瞑目。
“我没醉,你们才醉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都想让我退位,然后换成一个你们更好控制的人登基,你们休想,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你们这是犯上作乱。”大正天皇的状态越来越不正常,说到最后已经近似嘶吼。
这个指控实在是有点严重,在场的所有日本重臣都逃不得干系,皇太子裕仁更是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您醉了,请您马上去后宫休息。”西园寺公望还是有决断,马上挥手叫过来两名内侍,想把大正天皇架走。
“胡说,我没醉!”大正态度坚决。
这边闹得这么厉害,自然是让人无法漠视,老雷诺和福煦也一脸诧异的过来,想看看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畜,你们这些鬼畜,如果不是你们,我们现在还在安静的生活,就是你们这些鬼畜破坏了日本的宁静,你们这些鬼畜才是罪魁祸首。”看到老雷诺和福煦之后的大正天皇更加激动,居然开始破口大骂。
其实严格说起来大正天皇也没说错,如果当初美国的那位马修·佩里不制造“黑船事件”,估计现在的日本还处于闭关锁国状态。
当然了,如果不是因为“黑船事件”,天皇估计现在还生活在幕府的阴影下,从这个方面说,大正天皇口中的“鬼畜”应该是大正天皇的恩人才对。
好吧,就算不是恩人,美国人犯的错要老雷诺和福煦这两个法国人来背锅,这也算是无妄之灾。
在这样的场合里如此失态,估计在场的诸位日本大臣死的心都有,西园寺公望更是一脸崩溃,那两名内侍也不敢怠慢,不顾大正天皇的拳打脚踢,把大正天皇架起来就走。
随着还在破口大骂“鬼畜”的大正天皇被架走,在场众人的表情可真是精彩。
西园寺公望和高桥是清他们都是一脸崩溃,又羞又惭的想要晕厥,估计晚上回家要有几个上吊的。
皇太子裕仁的表情有点怪,没有多少羞愧,倒是有一些果断和决然,脸上更是有点因为激动产生的不健康的嫣红,估计是终于看到了出头的希望。
老雷诺和福煦的表情就有点莫名其妙,他们俩根本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日本人的发音其实是很奇怪的,日本人发不出“r”这个音,因此在很多时候,日本人说起其他语言来都有点奇怪,大正天皇的发音更不标准,而且大正天皇发飙之后用的都是日语,所以老雷诺和福煦根本就没听懂大正天皇刚才说的是什么。
老雷诺和福煦是配有翻译的,不过这些话,估计也没有人翻译给老雷诺和福煦听。
令人尴尬的沉默持续了足足有一分钟,一脸苦涩的西园寺公望缓缓跪下来:“陛下,请您原谅,天皇陛下身染沉荷,并不是有意为之。”
西园寺公望这就是在谢罪了。
就在西园寺公望谢罪的同时,高桥是清和其他日本重臣也跪下谢罪,甚至包括皇太子裕仁在内。
“大正天皇……确实是病的不轻。”秦致远话刚出口就感觉有点不对,差点失口笑出声来,好在秦致远的情绪控制能力不错,能及时调整过来:“我看,很有必要为大正天皇邀请名医,我过段时间要去欧洲,正好和大正天皇偕行,为大正天皇去欧洲求医问药。”
秦致远缓缓说出此行的最大目的,时机也是刚刚好。
(未完待续。)
656 往死里折腾
华人世界曾经有一段时间对于一切沾上“洋”字的东西都趋之若鹜,什么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国外的月亮比国内圆等等,仿佛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和“洋人”拉上关系,瞬间就会变得高大上起来。
其实日本也一样,特别是在20世纪早期的这段时间,日本国内的崇洋媚外思想更强,而且崇洋媚外的程度远比华人世界高得多。
秦致远这时提出这个问题,真的是有点恰逢其会。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陛下了。”西园寺公望果断,一头磕在地上,声音清晰可闻。
着地面可是铺着大理石的,西园寺公望用得劲实在有点大,也不怕一下子给磕晕了。
“皇太子殿下最好也一起过去,趁这个机会检查下身体也是好的。”秦致远又有建议。
秦致远没想留着裕仁这个祸害,既然是要把大正天皇弄走,那就要连锅端,要不然倒是遂了裕仁这小子的意,把大正天皇弄走,正好方便裕仁监国。
这个建议很明显出乎西园寺公望的意料之外,西园寺公望顿时惊讶的跪直身体,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朕……呃,我的身体没问题,就不需要检查了吧。”裕仁也惊讶,不过反应倒还挺快。
裕仁估计也是想登基想疯了,刚才那个“朕”,真的是脱口而出,虽然改口改的快,但听到的人可不少。
不管日本人怎么贬低华人,日本人对于汉文化还是非常羡慕的,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兰芳的官方语言是汉语的缘故,日本现在国内修习汉语的人数可真不少。至于这些贵族家庭,他们中的很多人本来就精通汉语,而又因为日语和汉语的关系,日本人想要修习汉语也不是多困难,至少汉语里的很多字,日本人也是认识的。
“有没有问题需要医生检查后才能确定,现在看上去没问题,并不代表就没有隐患。”秦致远把天朝上国的架势摆得足,上前扶起裕仁情真意切。
“这……”裕仁的表情真的是特别苦涩,眼看倒手的“监国”要飞,裕仁估计骂娘的心都有。
当然了,裕仁和他那个神经病——精神病老爹不同,破口大骂是万万不敢的,否则秦致远一句“有病就要治”,裕仁的这个皇太子的位置估计也保不住。
大正天皇虽然是个精神病,但有一点比他老子强。
大正天皇他爹生了五个儿子,就大正这么一个精神病长大,所以是没得选,只能由大正继位。大正虽然精神有问题,繁殖能力却没问题,所以裕仁并不是独苗,裕仁还有三个弟弟,严格说起来,都是具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的。
“这……这恐怕……”西园寺公望也被秦致远的提议弄得傻了眼。
秦致远把大正弄走,西园寺公望固然是可以接受,但如果秦致远想要把裕仁一块弄走,那西园寺公望可就要细细衡量秦致远的用心了。
“怎么,难道公爵大人不放心?那就请公爵大人一并陪同好了。”秦致远这是要赶尽杀绝,不给日本留一丝活路。
“陛下,臣年老体衰,怕是经不起舟车劳顿。”西园寺公望这次反应很快。
“呵呵,公爵大人虽然已经是古稀之年,倒是也老当益壮,倒是也看不出年老体衰。”秦致远肯定不会放过西园寺公望。
西园寺公望虽然已经七十多,但看上去确实是没有多少衰老的痕迹,既然七十多了还能坚持参与国务活动,那想必身体也是不错的。
西园寺公望出生之后的这七十年,可以说是日本由弱到强逐渐崛起的七十年,日本和清帝国以及俄罗斯帝国作战的过程,西园寺公望都是亲身参与过的,秦致远对俄罗斯不感冒,但因为日本和清帝国的战争,只要有机会,秦致远肯定会提那些战死的华人找回场子。
更何况,秦致远的父亲就站死在清帝国和日本的战斗中,这可是杀父之仇,秦致远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臣……臣……”西园寺公望明显是没想到秦致远会不按牌理出牌,被秦致远弄得方寸大乱。
“好了,就这么定了!”秦致远不给西园寺公望反扑的机会,拿出国王的魄力一言而决。
对于现在的日本来说,秦致远这个兰芳的国王就是标准的太上皇,对于日本朝野,秦致远可以说拥有生杀大权也不为过,这种前提下就不要客气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秦致远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只是这么一来,日本的政务就要拜托首相先生了。”秦致远对高桥是清倒是客气。
秦致远应该对高桥是清客气点,毕竟高桥是清是秦浩歌认可的首相,在原敬遇刺之后,日本政府提出了好几位首相人选,高桥是清是唯一一位获得秦浩歌首肯的。
秦浩歌会同意高桥是清担任首相并没有什么猫腻,兰芳目前虽然在日本可以驻军,但对日本朝野的控制还没有太深入,想要控制首相人选还需要时间,秦浩歌之所以会同意高桥是清担任首相,原因仅仅是因为和其他几位候选人相比,高桥是清是搞经济出身,没有和军方牵扯太多,所以秦浩歌才会同意高桥是清上台。
仅仅是同意而已,并不算是控制首相人选,等什么时候兰芳能决定谁可以成为候选人,这才算是真正控制日本朝野。
“陛下客气了,这是臣的分内之事。”高桥是清的政治敏锐度确实不咋地,跟着西园寺公望自称“臣”,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妥当。
高桥是清可是日本首相,实际上的日本政府最高领导人,日本并不是兰芳的属国,高桥是清在秦致远面前以“臣”自称,的确是有点不合适。
宴会进行到现在,实际上已经不欢而散,秦致远也不拖延,出门上车和秦浩歌一起返回兰芳驻日司令部。
日本政府其实给秦致远安排的是有住处的,不过既然是兰芳在日本有地盘,那就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舒服点。
兰芳驻日司令部就是原来的靖国神社,秦浩歌抵达日本后,那靖国神社拆了个七零八落,然后又重新翻修改建,现在已经看不出靖国神社的本来面目。
进门的时候,秦致远特意让汽车停下,站在驻日司令部门口的那个标志性大门下欣赏了两分钟,这才重新上了车。
“我看这门不错,也就没有拆,就是让人换了个牌子。”秦浩歌还有点不好意思。
“留着就对了,即提醒日本人不忘历史,也提醒咱们不忘历史。”秦致远也想得开,没有责怪的意思。
确实是提醒,但侧重点肯定是不同,留着那个大门在那,就等于是横亘在日本人心头的一根刺,随时会提醒日本人,他们是战败国。
同时对兰芳人也是个警醒,至少驻日司令部的人每天都能看得到,如果国力衰微,再狂妄自大,日本的今天就是兰芳的明天。
“日本人确实是介意,现在在周围的树林里,还时不时的能看到有日本人上吊。”秦浩歌说的有点轻描淡写,没多少歉意在里面。
“这就对了,死掉的日本人才是最好的日本人,你也注意点,看哪些个有军国主义倾向的,尽早处理,不要留下后患。”秦致远也是心狠手辣,不给日本翻身的机会。
“陛下放心吧,现在军方的那些有案底的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政界的现在还没顾得上,过段时间等把军方的处理干净,这就开始处理政界的。”秦浩歌有思路,清理一块是一块。
日本的军政两界真的是泾渭分明,政界不乏思路清晰能看到大势所趋的,军界就完全是被一群莽夫把持的,相对于政界来说,军方的军国主义思想泛滥极其严重,秦浩歌因此这段时间的主要精力都在日本军方。
根据兰芳在战后和日本签订的《和平协议》规定,日本是不允许保留军队的,所以现在日本军方严格说来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所有的军人都已经被勒令退伍,海军省、陆军省什么的全部被解散,那些曾经信誓旦旦要把兰芳打得和民国一样惨的军国主义分子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秦浩歌目前在日本就是太上皇,东京到现在还处于军管之中,想要弄死某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日本不是流行“下克上”嘛,如果某位高级军官死于某位低阶军人之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所以这段时间东京的“下克上”事件特别多,不说已经到人人自危的程度,起码也已经到令某些人寝食难安的程度。
“日本军人还是挺好用的,有时间组织一支仆从军出来,你和子正商量下,把你们手中的部队换着用。”秦致远的心这会肯定是黑的。
刘子正是高丽总督,秦浩歌是驻日司令,刘子正手中已经有一支人数庞大的仆从军,如果秦浩歌也弄一支出来,那可就真的好看了。
高丽人和日本人,其实在进行殖民统治时都差不多,都是相当好用的“二鬼子”,如果高丽的仆从军驻在日本,而日本的仆从军驻在高丽,那肯定很热闹。
(未完待续。)
657 圆房
其实在很久之前,秦致远就有“以夷制夷”的计划,只不过那时候客观条件不充分,到现在才有点实现的可能。
其实如果仔细算起来,现在实施“以夷制夷”也有点不合适,毕竟高丽已经是兰芳的领土,如果把日本人派驻到高丽,那实在是有点福祸难料。
秦致远这一次在东亚转了一圈,但就是没有去高丽,金九已经很不满了,如果再把日本人派驻到高丽去充当“帮凶”,高丽人会有什么反应实在是难说。
其实到现在为止,也只是说说而已,想要实现还需要时间,毕竟日本仆从军还是没影的事,想要从无到有建设起来并不容易,而且就秦浩歌本人而言,他对建立一支日本仆从军还抱有忧虑。
“日本人,人力资源确实是足够多,素质其实也不错,但日本人的性格不够完善,感觉就跟没有长大成熟的孩子差不多,所以这事儿吧,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秦浩歌有想法,对于秦致远并不是唯命是从。
“特定条件下还是很有用的,肯定要严密控制,其实外籍军团现在的模式就不错。”秦致远不以为意,秦致远要的并不是一群人云亦云的总督,就是要有自己的思想,那才会真正的独当一面。
兰芳现在的外籍军团应该算是成功的,在兰芳外籍军团中,所有的关键岗位全部都是兰芳人,然后其他岗位辅以外国人,现在看起来情况还不错,外籍军团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每每在关键时刻,外籍军团取得的作用和全部是由兰芳人组成的部队作用差不多。
如果站在长远的角度上看,外籍军团终归有一天好是要被取消的。
外籍军团成立的背景是兰芳的人手不足,同时北疆区又有庞大的疆域需要防守,所以这才有外籍军团成立的空间。
现在看起来,兰芳的人口正在快速增加,北疆区的防御压力也正在逐渐减小,这么下去,外籍军团存在的空间也是越来越小,总有一天,外籍军团会变成鸡肋,变得可有可无,到那时,也就是外籍军团撤编的时候。
“行,那我先小范围的弄一支部队试一试。”秦浩歌也没有多坚持,适当表达自己有想法就已经足够,没有必要太顽固。
“嗯,我这次会把大正和裕仁他们都弄走,还有西园寺公望,尽量给你留下一个相对干净的日本,你也不用客气,该抓抓,该杀杀,把日本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是你的大功一件。”秦致远不客气,该画饼的时候就画饼。
秦致远没准备把日本弄回战国时代,但也没打算轻轻放过日本人。
日本人骨子里的“奴性”也是很重的,对于强者是绝对的服从,还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对于强者恨不得把老婆闺女全部献出来,对于这样的日本人,秦致远还是比较喜闻乐见的,只要不给他们太大的空间,日本人绝对是大大的良民。
秦浩歌对此感受更深,兰芳的驻日部队共有三个师多一点近五万人,就在前段时间,秦浩歌进行了一次调查,惊讶的发现居然有近半的兰芳军人在日本建立了家庭,这让秦浩歌感觉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不用说普通的兰芳军人,就连秦浩歌本人,这段时间也有不少日本人做媒,试图帮秦浩歌建立一个日本家庭,哪怕是没有名分的那种也可以。
这就实在是有点过了,兰芳虽然没有把一夫一妻写进法律,但没有法律保障的婚姻是不受任何保护的,秦浩歌身为驻日总司令加侯爵,能和他般配的女子肯定也都是出身贵族家庭,如果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秦浩歌,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连贵族都尚且如此,就不用说普通的日本平民了。
相对于日本,兰芳最大的优势就是地大物博,从兰芳本土到北疆区,兰芳有庞大的疆域需要开发,这是日本不具备的优势,可以说生活在日本四岛上的日本人本身就已经憋屈的不行了,生存压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现在压力一旦有了释放的缺口,爆发出来的能量简直是毁天灭地级别的,用趋之若鹜都不足以形容。
“放心吧陛下,西园寺公望虽然威望很高,但也是仅限于贵族阶层,在普通人中的影响力,西园寺公望并没有那么大,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还给陛下一个干净的日本。”秦浩歌有信心。
其实日本的阶级观念比兰芳还要严重,如果说兰芳的阶级观念是严格,那日本就应该算是严苛,不同等级间日本人是绝对不会打交道的,高等级的日本人对低等级的日本人甚至拥有生杀大权。
西园寺公望在日本的威望确实高,但仅限于在贵族阶层中,在普通人中的威望确实是说不上有多高,日本的普通人每天也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围着锅台转,对于国家大事有多大兴趣那是真未必。
而对于兰芳来说,要维护在日本的统治,主要就是针对日本的贵族阶层,最好是把日本的贵族阶层全部消灭掉才好,那样兰芳在日本的统治才会长治久安。
“不用操之过急,稳扎稳打慢慢一步一步来,现在优势在咱们这边,没有必要搞得咱们自乱阵脚。”秦致远也有信心。
日本现在不说已经被兰芳彻底弄死,也已经被弄死了一大半,军队被裁撤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重工业和军工企业的损失。
兰芳战胜日本之后,日本需要向兰芳支付近似于天价的赔偿,日本肯定是拿不出那么多钱,于是日本的重工业和军工企业就成为“抵债”的对象,被分拆的吴海军船厂只是一个缩影,更多的日本企业在那段时间同样是被分拆,机器被运走,员工纷纷流失,这些都是日本工业的不可承受之重。
日本本来就是个资源匮乏的国家,工业所需要的原料大部分都需要进口,工业基础非常薄弱,同时工业发展的极其不平衡,重工业发展程度较高,轻工业发展严重不足。
重工业相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固然重要,但在民生这方面,轻工业的重要程度更甚,可以说一直以来,日本的工业发展和普通民众的关系并不大,哪怕是日本赢得了数次对外战争,取得了相当大的战争红利,但对于普通人的生活来说,改变并不算大,日本获得的战争红利大多是被财团分润,并没有惠及全民,所以在这方面,要说普通人毫无怨言那也是只能呵呵。
相对来说,现在优势的确是在兰芳这边,兰芳在日本有驻军的权利,同时日本不能拥有军队,单单是这一点,就能充分保证兰芳在日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哪怕是英国和美国等国还在日本有使领馆,也不能改变日本已经渐渐沦为兰芳附庸的现实。
“就凭这些小日本,现在想让咱们乱也难,别的且不说,只要咱们有驻军,日本人就翻不起花来。”秦浩歌还是能抓住问题实质。
就在两人说话间,车队已经抵达兰芳驻日司令部的接待办,这里也是秦致远要下榻的地方。
兰芳驻日司令部作为兰芳在日本的最高权力机关,本身也是有接待任务的,设一个接待办也算是应有之义。
秉承着俭省节约的一贯方针,兰芳驻日司令部为客人准备的房间也都是兰芳传统的小木屋,就是那种两层的拼接别墅,房子从外表看上去并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应的生活设施相当齐全,同时对空间的利用程度也非常高,很有家的气息。
秦致远和朱莉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因此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便。
此时已经是天色不早,也就没有再安排活动,秦致远和朱莉就准备休息。
哪怕是到了休息时间,秦德还是赖着米夏,没有米夏的陪伴就不肯睡觉,这让朱莉有点无奈。
“干脆你把他抱走算了,晚上让他跟你一起睡。”朱莉看着米夏,脸上写满了嫉妒。
肯定是嫉妒啊,话说米夏已经抢走了朱莉的丈夫,现在又要抢走朱莉的儿子,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想都别想,白天的时候你就把他甩给我,难道晚上还不要我睡个安稳觉吗?”米夏也是不情不愿,拒绝的相当坚决。
没心没肺的秦德还不知道自己被这俩女人这么嫌弃,自顾自嘎嘎嘎笑个不停,刚换了一个新环境,看来这小家伙有点兴奋。
“我说,我弄了点夜宵,你们要来点吗?”秦致远从厨房捣鼓出一碗混沌出来,香味有点诱人。
秦致远前世可是单身,做个夜宵什么的不在话下,而且做的还不错,至少色香味占了两样。刚才的宴会不欢而散,秦致远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还是要补充一下。
“别这样,我最近已经胖了很多。”朱莉有点幸福的埋怨,脚底下已经不自觉的往秦致远那边凑。
前段时间在民国嘛,各种各样的美食小吃简直令朱莉欲罢不能,随之而来的体重问题也相当严重。
“偶尔的放纵可以接受,咱们现在是在日本,在相持到民国那样丰富美味的小吃可就有点困难,而且接下来咱们要去欧洲,天,我越来越感觉咱们有必要带上个厨子,最好是两个。”秦致远想起各种各样半生不熟的牛排就有点发愁。
“说起放纵,要不要今天你和米夏圆个房。”朱莉就是有这个本事,随时随地都能歪楼。
圆房?
秦致远顿时感觉连空气都有点暧昧。
(未完待续。)
658 苦肉计
其实“圆个房”什么的只是朱莉随口说说,朱莉可能都没把这当回事的。
但很多事都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朱莉说的无意,听在另一位当事人米夏耳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反应还是很明显,朱莉刚说完,就能听到米夏正在哄秦德入睡的儿歌声戛然而止。
就跟开着的水龙头被猛然关上一样。
秦致远也有点错愕,紧跟着就是啼笑皆非,你说你原本就不舍得,但非要说得跟多大方似的,何必呢?
米夏也不是好惹的,没一会就面色如常的抱着秦德出来,不管秦德还有点不满意的小哼哼,直接把秦德塞还给朱莉:“你儿子你去哄,我帮你带孩子还要听你说风凉话,真是受不了。”
正有点困想睡觉还偏偏睡不着的秦德哪受得了这个,仿佛是要帮小妈出气一样,刚被亲妈抱起来就哇的一声哭出来,真把朱莉弄得有点手忙脚乱。
“米夏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再邪恶的王后在自己亲儿子面前也邪恶不起来,朱莉抱着秦德一边哄一边指控米夏。
米夏已经从秦致远手里接过来混沌开始吃上了,还故意弄出点声响,不管是听上去还是看上去都挺香的样子,使唤起秦致远也不客气:“不够酸,还要加点醋。”
秦致远没一点国王样子的马上转身回厨房,端出醋来的同时又给朱莉也端一碗出来。
“你自己的儿子你去哄。”朱莉马上就把秦德塞给秦致远,自己也开始大快朵颐。
秦致远真的感觉自己爷俩挺没地位,抱着秦德唱得那叫一个凄凉:“北风那个吹……”
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的兰芳第一王位继承人听得是真伤心,一头扎在秦致远怀里哭得惊天动地,鼻涕泡都抹到秦致远脖子上了,还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
孩子他妈吃得欢天喜地,根本不管自己老公多凄凉,自己儿子多伤心,还是米夏忍住笑把秦德接过去。
真神奇,刚才还哭得昏天黑的秦德到了米夏怀里马上就收了声,只是还有点抽噎看上去多委屈的。
米夏还是先把秦德的小脸弄干净,然后用勺子捞起个混沌去喂秦德。
兴许是哭累了,秦德张嘴就吃,然后才感觉到有点太酸,想吐又舍不得,小脸纠结的要命。
朱莉就实在是忍不住笑:“你这是要用欺负我儿子报复我吗?”
米夏声音也悲凉:“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亲妈都不管,可怜的娃哦……”
秦致远都很稀罕,米夏整天工作也挺繁忙的,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学这些个汉语的俚语。
朱莉的汉语水平没有米夏那么高,还是能听出米夏的借题发挥,嘴上也不认输,军人的女儿还是很彪悍的:“看你这么喜欢孩子,自己去生一个嘛,我又没有说不让。”
好吧,彪确实是彪,悍也确实是是悍,但组合到一块和“彪悍”这个词还是相差甚远,这结了婚了女人和没结婚的就是不一样,随便起来也挺吓人的。
米夏在这方面就差一筹,说起这种事还是有点羞涩,只能站在道德高度上反击:“当着小孩子面这么说,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秦德连话都听不懂,“妈”还不会叫呢,能教坏了才怪。
朱莉马上就趁胜追击:“哼哼,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整天带安哲了,你是想要拿安哲练手,给自己以后带孩子积累经验。”
这可真是占了便宜还卖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诺诺诺,还给你。”米夏简直是羞愤欲死,抱起秦德就还给朱莉。
秦德已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嘴里的混沌才咽下去一半,眯着眼睁个缝看到面前是朱莉,马上就一脸嫌弃的抓住米夏的胳膊不放。
朱莉那个气,把秦德一把抓回来镇压了儿子的反抗,然后看着米夏笑眯眯:“怎么,给说中心事了?”
“好了,好了,小心米夏明天不帮你带孩子,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出去玩。”秦致远及时出来解围。
这里的生活还是比较丰富的,就在刚才的晚宴上,朱莉和大正的皇后约定明天一起去骑马。
日本的“东洋大马”在东亚这一块还是比较有名气的,很难理解,个子娇小的日本人为什么要把马匹改良到那种程度,上个马都要踩着凳子才能够得到马镫很有意思吗?
当然这对于朱莉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朱莉的身高可是有一米七多点,比大正天皇都要高出一头去,和日本皇室站在一起时简直是鹤立鸡群。
对于米夏就更不是问题,米夏和朱莉比起来比较瘦一点嘛,虽然也是一米七多点的身高,但看上去比朱莉还要高一点,再加上米夏的着装风格一向都比较干练,和朱莉的雍容华贵不同,对于身高更是有点加成的。
“呦,这就心疼了?”火力全开大杀四方的朱莉没有顾忌,看秦致远帮米夏说话,顺口就转移目标。
“真是的。”秦致远马上就退避三舍,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站着别动。”米夏突然勇敢起来,起身来到秦致远身边,在秦致远脸上轻轻一吻,然后撇给朱莉一个“得意,得意”的眼神,然后袅袅婷婷而去。
“这,这个狐媚子!”朱莉很有点傻眼的吃惊,真是有点咬牙切齿。
嗯嗯,朱莉还是聪明,不过不大用在正道上,这个“狐媚子”学的就很快,当然用的也很合适。
“呵呵,让你非要撩拨她,后悔了吧。”秦致远还是注意到“正宫娘娘”的情绪,来到朱莉身边轻吻以示安慰。
“这是在向我示威吗?不行,我一定要赚回来。”朱莉突然恶狠狠,抱着秦德拽住秦致远的衣领就往卧室方向走,一副不榨干秦致远誓不罢休的样子。
“碗,我还要洗碗。”秦致远有点别扭,洗碗倒是小事,主要是要洗澡,秦德还在秦致远脖子里蹭一堆大鼻涕呢。
“留到明天让米夏去洗,做小的就要有点做小的样。”朱莉摆出大妇的派头,要狠狠欺负一下米夏这个小妾。
想要榨干秦致远让米夏沾不到雨露的朱莉没得逞,还没上楼,门口就传来高鸿仕的声音:“陛下,出事了。”
秦致远马上就从旖旎中清醒过来,朱莉也吃惊地放手。
“陛下,西园寺公望生病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病因不明,估计是中风。”高鸿仕没进屋,就在门口汇报。
“怎么回事?”秦致远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外走。
西园寺公望是日本现在唯一的元老,重要程度犹在大正天皇之上,对于西园寺公望的事,秦致远肯定不会掉以轻心。
虽然西园寺公望的身体看上去不错,但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高寿了,有点小灾小病之类很正常。
就在今天晚上的宴会上,大正天皇的表现实在是不堪,估计是让西园寺公望失望透顶,再加上秦致远那一番表态,想把大正天皇和黄太子裕仁以及西园寺公望一并带走,估计是这些消息的冲击让西园寺公望实在是接受不了,所以才会突然染病。
秦致远的做饭实在是有点绝,这是要连锅端的节奏,估计除了高桥是清,没几个人愿意看到那种情景出现。
高桥是清确实是可以接受秦致远的做法,身为首相,高桥是清看上去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远不是那么回事,先不说大正天皇的掣肘,高桥是清这个首相也要屈服于西园寺公望的压力,再加上已经对权利跃跃欲试的皇太子裕仁,估计高桥是清早已在无尽的扯皮中疲惫不堪,如果秦致远现在把大正天皇、黄太子裕仁、西园寺公望他们一锅端走,估计高桥是清回家之后要给秦致远上柱香。
“现在情报还不清楚,只说是西园寺公望在回去的马车上就感觉不大好,然后下车时脚下不稳,整个人都摔在地上,然后就被送进医院,据说是摔得不轻,都已经头破血流了。”高鸿仕现在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
七十多岁的人,有点小磕小碰的没准都会伤筋动骨,更不用说直接从马车上摔下来,估计就算是没病没灾这一下也能去了大半条命。
“不会是这老家伙在施苦肉计吧。”秦致远一向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日本人。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巧合,但如果有些事发生的实在是太“巧”,那就很值得怀疑了。
西园寺公望早不摔晚不摔,就在秦致远决定要让西园寺公望跟着大正天皇一起去欧洲的时候摔,这本身就很值得怀疑。
“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结果还没出来,如果是偶然那还好说,但如果要是故意,那咱们不如将计就计,就让西园寺公望这老东西一病不起好了。”高鸿仕身为国安局局长,心已经黑的发亮。
“就算是偶然也一样,公爵大人既然是身染重病,那正好去欧洲一并去找大夫,这下算是师出有名。”秦致远也不客气,既然有病那就要找医生。
只要跟国家大事沾上边,“苦肉计”真的是不好使。
(未完待续。)
659 有失体统(求订阅)
到国家这个层面上,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没用,国家意志根本不是个人意志能够抗衡的。
就像是已经被判决死刑的人,不管是痛哭流涕,还是跪地求饶,到了临刑的日子就要行刑,不管你怎么折腾都没用。
秦致远已经决定要把日本的所有不安定因素全部扼杀于萌芽状态,所以不管西园寺公望是真的不小心,还是故意使用的苦肉计,都改变不了他即将离开日本的事实。
或者,是即将离开人世。
当然了,西园寺公望出了事,秦致远于情于理都还是要去探视一番表达下关切的。
于是秦致远回去跟朱莉说了声,就跟高鸿仕一起上了车。
这时候朱莉就没有胡搅蛮缠了,到了该深明大义的时候,朱莉还是不含糊的。
医院此时已经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负责守卫的是兰芳驻日本第一师,这是一个全部由华人组成的半机械化步兵师,全师装备一百二十余辆坦克和装甲车,还有一个经过加强的炮兵团,但就火力强度和作战能力而言,能顶以前的四个日军师团,这也是秦浩歌手中的定海神针。
抵达医院的时候,秦致远已经换上了驻日兰芳军队特供的蔚蓝色呢子军大衣,和驻日军队保持一致。
兰芳军队服装的样式都一样,就以大衣来说,还是保存着外籍军团时期的基本样式,但同时也增加了一些特殊设计,比如腰线,兰芳军装的腰线要靠上一点,同时更加修身,从后面看上去也就格外有型,同时又因为保留着下摆位置的扣子,奔跑的时候可以把大衣的下摆位置收起来,更加的方便行动。
服装样式既然都一样,那么要区分就要平颜色,如果按照从北到南来分类,那么兰芳军装的颜色是越来越浅,从最北端北疆区的藏蓝色,到高丽的深蓝,再到日本的蔚蓝,瀛洲的浅蓝灰,到了兰芳本土,就是天蓝色夹着点灰色。
只从颜色上,就能分辨出兰芳军队的所属战区,这也是秦致远的要求,和21世纪的vi系统差不多。
看到秦致远的轿车过来,执勤的战士就已经难掩激动,当看到身穿蔚蓝色大衣的秦致远从轿车中出来,执勤军官的“敬礼”声高亢的都变了调。
秦致远略带随意的回礼,和高鸿仕一起匆匆而入。
秦浩歌和杨锴也已经到了,看到秦致远过来,秦浩歌快步过来汇报:“西园寺伤得挺重,从马车上掉下来的时候,锁骨和左臂摔断了,左臂是粉碎性骨折,同时还有点中风迹象,目前正在进行脑部检查,估计情况不乐观。”
粉碎性骨折,如果再加上中风,西园寺公望如果是“苦肉计”,这成本未免也太大了点,一不小心估计就再也起不来了。
“嗯,主治医师是谁?”秦致远尽量先不考虑西园寺公望这事演戏的成分有多大,先关注治疗情况。
秦致远确实是不啻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日本人,但在需要表现出人性光辉的时候,秦致远也不缺乏。
嗯嗯,实在是因为亮着灯的手术室门前日本人有点多,哪怕是做做样子,秦致远也要表现的好点。
“矛道长白天的时候在横须贺,给海军的兄弟们检查下身体,现在正在往这边赶,现在手术室里的是咱们驻日司令部的陈主任,这是咱们这边最好的医生。”秦浩歌表现的也不含糊,好像手术室里躺的是兰芳人一样。
茅十八虽然已经被称为“兰芳第一把刀”,秦浩歌还是习惯上称呼茅十八为“矛道长”,也只有外籍军团的老兄弟才有这个资格这么称呼茅十八。
“当时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从马车上摔下来?”秦致远一定要追查原因,这个锅秦致远可不想背。
兰芳现在和日本的这种关系,不说日本是兰芳的殖民地也差不多,类似西园寺公望这种在日本享有巨大声望的人如果出了事,第一怀疑对象毫无疑问就是兰芳政府,秦致远虽然想弄死西园寺公望,但还不至于使用这种方式。
“当时的情况,现在看起来还真是个意外,公爵先生返回的路上就感觉有点不舒服,驾车的仆役说听到公爵先生有剧烈的咳嗽,当时仆役就想把公爵先生送到医院就医,不过被公爵先生拒绝,然后到了家门口要下车的时候,就出了这个事。”秦浩歌的表情有点无奈,很措手不及的感觉:“目前驾车和随行的仆役都已经被控制,正在分开审问,估计再过段时间就有结果,不过也别抱太大希望,那些人毕竟所知有限。”
西园寺公望身为公爵,出行一定是有随从的,对那些随从进行审讯或许能发现点什么,但也别抱太大希望,西园寺公望对兰芳是抱有抵触心理的,那么西园寺公望的家人对兰芳也一定有抵触心理,而那些人毕竟不是犯罪嫌疑人,很多审讯手段都不能使用,所以秦浩歌也不敢保证效果。
“彻底排查,不管牵涉到谁,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秦致远说的果断,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
这种事不好查的,如果真是西园寺公望自己不小心失足,那无论是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什么结果,秦致远也只是表个态而已。
虽然看上去义愤填膺,秦致远还是能注意到手术室门前有几位妇人,这种时候会呆在这地方的明显不会是外人,于是秦致远轻声问道:“这几位是?”
“哦,这几位是公爵先生的家眷。”秦浩歌解释,不出秦致远的意料。
秦致远有随时把表情调整成和颜悦色的能力,于是过去轻声细语:“发生这种事真的很遗憾,大家都不愿意看到,请相信咱们的医护人员一定会全力抢救公爵先生,请保证身体。”
站在最前面身穿和服的妇人年龄有点大,慈眉善目的听到秦致远的慰问有回应:“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让您费心了,一切拜托。”
这位估计是西园寺公望的妻子,看上去倒是也没有多焦急的意思,气质贤淑恬静的很,不急不躁的站在原地微微鞠躬,给人感觉多有礼貌的。
其实这位年纪也不小,就算是没有七十,六十多岁总是有的,保养的还是好,脸上没有多少岁月留下的痕迹,眼角的鱼尾纹都浅的很,也看不到有多焦虑,估计是到了这个岁数,生老病死的已经看得淡了,放在别人身上和放在自己身上都没有多悲伤。
哪怕还是处于敌对关系,秦致远对这样的老人还是给予应有的尊敬,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估计人家也不稀罕。
真不稀罕,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说不定晚上睡着第二天就不会再醒来,估计活上六七十年,送走的亲朋好友也不在少数,话说五十岁都已经是知天命,到了六七十岁只会理解的更加深刻,该来的自然会来,该走的自然会走,谁都强求不得,在这方面,公爵大人和一介民夫都一样。
除了这几位妇人,门口还有几位男性,不过没有秦致远在宴会上见过的。
“没有通知日本政府?”秦致远有点诧异,不管怎样,西园寺公望都是在日本拥有巨大声望的人,这样的人不该被漠视。
“刚才首相先生派他的秘书过来看过了,明天上午首相先生会过来,皇室那边已经派人通知了,不过还没有人过来。”秦浩歌语气中有嘲讽,意味还挺明显。
人一走茶就凉,这不仅在华人世界中广泛流行,在日本也一样。
嗨,日本文化本来就受汉文化影响很深,两种文化其实都是同根同源,出现这样的事儿也不稀罕,不过西园寺公望这还没死呢,茶凉的也实在是快了点。
不过这么说明显有点冤枉皇室了,估计大正天皇和皇太子裕仁不是不重视西园寺公望,而是这会儿都已经自身难保,总要先想出来一个应对的法子才是。
估计这个晚上,东京有很多人会失眠。
“猫哭耗子假惺惺……”就在这时候,那名老妇人身后突然传出这么一声。
声音不大,但在这个静谧的手术室外,还是让众人听得都挺清晰。
“闭嘴!”刚才还慈眉善目的公爵夫人马上就面色大变,转头就是厉声呵斥,虽然看不到公爵夫人的表情,但从公爵夫人面前众人的表情看,估计还是有点狰狞。
“陛下请恕罪,小孩子不懂事,请您不要放在心上,都是臣妾管教不严的错,臣妾一定会严加管教……”转过头来的公爵夫人已经是表情凄惶,那些所谓的温文尔雅和贤淑恬静都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这话不是说着玩的,如果秦致远因为这句话发了怒,日本要付出多大代价还真不好说。
“呵呵,不要紧,严格说起来,这话使用的语境不大对,话本身没错,不过用在这里不大合适,先不说我是不是猫,把公爵先生说成耗子未免有点太不尊重,而且现在还远没到哭的时候……这个汉语水平还是要提高。”秦致远看上去是真的不大在意。
都已经是国王了,当然不会跟一个中二症患者计较,要计较也不能现在计较,那实在是有失体统。
(未完待续。)
660 突破天际
所谓的“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其实也是个伪命题。
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其实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如果被挑衅那么就都有反击的权利。
小人物既然是敢不知死活的挑衅大人物,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把逃避责任的希望放在大人物不计较上很明显是不现实的。
秦致远毫无疑问是大人物,但现在就是要表现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气概,对刚才那个中二症患者的挑衅一笑置之。
毕竟西园寺公望还在手术室里躺着的,这时候如果再计较那对于西园寺公望一家来说就是雪上加霜,实在是没那个必要。
手术室门上的灯还没灭,兰芳驻日副司令杨锴倒是先拿着审讯报告过来了。
“有什么发现?”秦浩歌疾步迎上去。
“有,特么西园寺公爵回家的路上,黄太子裕仁的内侍曾在车上短暂停留过,然后西园寺公爵就要有点魂不守舍,以至于下车的时候一脚踏空。”杨锴说的言简意赅,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皇太子裕仁,这可真是个意料之外的人物,秦致远明显能听到手术室门前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然后有低低的啜泣声。
牵涉到皇太子裕仁,那可就不好办了,就算是这事和裕仁有关系,估计西园寺一家也找不回场子,只能自认倒霉。
“不管牵涉到谁,把人找出来。”秦致远表现的法不容情。
牵涉到皇太子裕仁正好,那样秦致远正好能把皇太子裕仁名正言顺的带离日本,如果能把大正天皇牵涉进来最好,那说明日本皇室没一个好人,都已经从头烂到脚了,也正好方面《每日新闻》接下来的造势。
秦致远想把大正一家子弄走,肯定也不会贸然为之,该进行的舆论造势还是要进行,最好把大正一家子都弄成神经病才好,那样秦致远把大正一家子弄走,就成了是为日本社会消除隐患的善举。
其实秦致远把大正一家子从日本弄走,这对于日本来说就是善举。
天皇是日本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了这个精神支柱,日本人短期内可能会迷茫,会无所适从,但从长期来看,对日本朝野有利无害。
在曾经的历史中,如果没有裕仁的狂热,日本估计也不会在亚洲犯下那么多的罪孽。
想想无数的日本人曾经喊着“天皇万岁”冲过卢沟桥,冲过长江,冲进南京,秦致远就想把大正和裕仁都拉出去枪毙一小时。
当然在这个时空里日本人估计是没这个机会了,秦致远也不会给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的机会,那么大正和裕仁这两个最大的军国主义头子就一定要镇压。
这个道理很明显杨锴和秦浩歌也是清楚的,因此秦浩歌没有其他表示,杨锴回应秦致远的声音格外的洪亮。
“等等吧,请放心,兰芳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秦致远转向老妇人,态度还是和蔼,没有受到刚才“猫和老鼠”的影响。
老妇人恭敬的态度夹杂着感激:“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秦致远也不想在这里客气过来客气过去,随意点点头就和秦浩歌离开医院。
秦致远来看西园寺公望,只是表明一个关切的态度,以秦致远的身份地位,自然是不可能守在这,等着西园寺公望从手术室出来。
“加强对皇居的控制,特别是大正和裕仁,尽量不要让他们和别人接触,我们后天,不,明天晚上就走。”行到半道,秦致远突然决定。
其实这会已经很晚了,十点多的样子,也就是说,秦致远在日本停留的时间加上今天白天也不会超过36小时,而秦致远原本预定是要在日本待上四到五天。
其实是秦致远忽然感觉有点夜长梦多,或者说是提出要把大正天皇和皇太子裕仁以及西园寺公望他们带走的时间早了点,如果是在两三天以后再提出,估计情况会好点。
也好不到哪儿去,华人和日本人的矛盾由来已久,秦致远就算是兰芳国王,实际上还是华人出身,所以日本人不会信任秦致远,秦致远也绝对不会信任日本人。
“明天晚上,赶得紧了点吧。”秦浩歌有点错愕,还是希望秦致远在日本多待两天。
这其实是个分量轻重的问题,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秦致远在瀛洲待了小十天,然后在民国待了一个星期,如果在日本只待两天,那实在是只能证明秦浩歌对日本朝野的掌控能力有点不足。
也还算不错了,毕竟秦致远路过高丽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停留。
其实秦致远去欧洲还有一个预案,就是在访问完日本之后,秦致远会绕道高丽,然后经由北疆区沿西伯利亚铁路前往欧洲,这个圈子其实绕的更大,但因为能照顾到刘子正和陈康健,还能顺路访问高尔察克的联合政府,所以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厚此薄彼难免会让刘子正和陈康健有点怨尤。
不过这个预案还正在酝酿,毕竟访问高尔察克的联合政府也不是想去就去的,事先的联系还是很有必要。
秦致远都已经出发,访问计划还没有做好,这听上去是兰芳外交部的失职,但毕竟这是秦致远的第一次出行访问,兰芳的外交部之前从来没有进行过这么大规模的运作,手忙脚乱也是可以理解的。
外交部是否失职不在秦浩歌的考虑范围,秦浩歌人在兰芳驻日总司令的位置上,只会考虑日本的事,因此说起话来地域概念分明:“这几天的计划其实都已经排满了,明天是和皇室的联谊,晚上要在咱们司令部里办一个答谢晚宴,然后要接见各部队代表,还要和跟咱们兰芳走得比较近的那些个士绅代表座谈,如果只有明天一天,忙不过来啊。”
秦浩歌还没说完,如果按照预定计划,秦致远还要视察驻日本四个师的驻地,以及横须贺军港的改造进程,这些事平均分配在四到五天时间还算宽裕,如果压缩在一天之内,那是无论如何都进行不完的。
“那就先把大正和裕仁送走,特别是裕仁这小子,我越来越感觉这小子就是个定时炸弹,实在是太危险。”秦致远还是能听取建议。
“定时炸弹?那是啥?延时引信?”秦浩歌表示好奇,这楼也是歪的绝妙。
这年头,不管是怀表还是腕表,都还算是稀罕物事,没几个人舍得用那玩意作起爆装置,就算是以兰芳的富裕也不舍得,难怪秦浩歌没这个概念。
“问隆院长去。”秦致远没好气,很干脆的把这个锅扔给隆承辕。
估计秦浩歌也不会去问,隆承辕那个研究所里的稀罕东西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有,就算是隆承辕不记得也很正常,毕竟隆承辕手下现在也是一帮子研究员。
车队刚回到驻日司令部门口,就看到杨锴的车停在门口附近,这家伙回来的倒是快。
“擦,晚了一步,咱们的人到皇太子裕仁的住所时,那个内侍已经畏罪自杀,尸体都被裕仁喂了狗,这真特么成了死无对证。”杨锴刚钻进车里就满脸懊悔。
“真特么的……”秦浩歌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人都已经死了,这条线也算是断了,总不能把皇太子裕仁抓过来审一审吧,秦浩歌就算是身为“太上皇”,也不会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呵呵,死了就死了,这说明某些人也是心虚,只要知道心虚就行,现在别管这些事,明天就把大正和裕仁送走,西园寺公望那老东西如果醒过来也一并送走,醒不过来也一样,连他的家人一起送上船,上了船慢慢养伤去。”秦致远不管那些个魑魅魍魉,准备一力降十会。
“皇居里今晚上热闹得很,大正好像是病的不轻,好几个世家的家主进宫探望,现在还没出来。”杨锴的脸上有讥笑,冷眼笑看风起云涌那种。
“从今天开始加双岗,命令二团和三团进城,马上开始宵禁,反上灯之后有三人同行者杀。”秦浩歌杀气腾腾,开始做武力镇压的准备。
兰芳驻日司令部里其实平常没有多少驻军,也就是一个团一千多人不到两千人,当然现在因为“皇家第一旅”的进驻,司令部里的驻军人数多了点,不过也只能保证驻军司令部的安全,想要执行宵禁还是人手不足,所以秦浩歌要从外面调人进来。
“世家大族?你们说日本人会不会派几个忍者过来?”秦致远忽然就脑洞大开。
忍者,多么高大上的传奇职业,简直听上去就让人心笙摇动,却引来秦浩歌和杨锴的一致不屑:“陛下不用担心,那些个什么忍者都是特么吹出来的,比咱们的特种部队强不了多少,如果使用热兵器,咱们的特种部队一个能打他十个,不管是上忍还是下忍都一样。”
想想要是,忍者要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特么日本人早就突破天际了。
(未完待续。)
661 跑马场
忍者是日本特有的一种特殊职业,主要工作是为主君进行秘策、破坏、暗杀、收集敌方前线情报、搅乱敌方后援基地等种种谍报活动。
这么看上去,的确是和兰芳的特战队员们差不多。
当然也有所不同,忍者虽然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团队共走成员,实际上更习惯独来独往,在“组织性”这方面远不如特战队员,团队意识也差得多,实际上更加类似于高鸿仕手下的特工。
别人不知道忍者的底细,秦浩歌和杨锴还是很清楚的,如果是在日本的战国时代,那种有个百十号人就能号称是“大军”的时代,个别精通搏杀的技击好手确实是能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但在这个一支部队就动辄上万人的时代,忍者再想起到以前的作用,那的确是妄想。
秦致远提到忍者的时候,也只是好奇一下,实际上并没有别的意思,要说“恐惧”还远远谈不上,最多也就是有点担心。
真到了关键时候,秦致远还是选择相信手下的战士们。
回到住所附近,很明显已经看到守卫力量有所增强,所有的路口都是双岗双哨,路上不时有身穿四色迷彩的战士带着军犬巡逻经过,所有的路灯全部打开,甚至军车都被拉过来,打开大灯以增加光源。
这还只是明面上看到了,相信暗哨一定更多,这种程度的守卫,不说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最起码能保证那些什么“忍者”一类的生物无法渗透。
所以秦致远这一晚上就睡得格外香。
天亮之后,按照预定计划,上午是和日本皇室联谊,下午才会安排其他活动。
秦致远没有更改计划的打算,和朱莉、米夏一起前往皇居,准备增加兰芳王室和日本皇室之间的友谊。
呃,“王室”对“皇室”,是不是有点不对等?
也无所谓了,就以目前兰芳和日本的形势而言,没人会认为日本皇室就比兰芳王室高一头,天皇、天皇,被人喊上几百年就能从人变成神?
皇居也加强了守卫,而且能看的出来,是兰芳驻日第一师和皇家第一旅在同时负责安保工作,在外防守的是兰芳驻日第一师,内圈的是由皇家第一旅负责。
秦致远和朱莉、米夏抵达的时候,大正天皇正带着一干皇族成员在马场门口等候。
为了配合今天的活动,也为了和秦致远的着装风格相适应,大正天皇今天穿了一套军装风格的猎人服饰,只可惜这样的衣服穿在身材娇小消瘦的大正天皇身上,一点点的高大英俊也表现不出来,反而有点猥琐,实在是令人遗憾。
如果猎人服饰的设计师看到这样的买家秀,估计会羞愤欲死。
秦致远也还是一贯的猎装风格,走军装风格的半长款短风衣,干练简洁的工装裤,半高短靴,这样的的搭配才是设计师想要的效果。
所以当秦致远和大正天皇握手的时候,两人的差别真的有点大,简直是到了可笑的程度。
不过这种场合也没人笑,就算是感觉有点忍俊不禁的朱莉也转移视线,把注意力放在大正天皇的皇后身上,尽量不去看有点滑稽的大正天皇。
和昨天晚上相比,大正的气色还算是不错,估计日本“太医”的水平也不是那么差,至少见到秦致远,大正天皇知道为昨天晚上的行为道歉。
“真的非常抱歉,因为我的失礼,没有给您带来一个令人愉快的夜晚,希望还有机会补救。”大正天皇的姿态低,一边鞠躬一边道歉,表情真挚的很。
“那不算什么,只是一个意外,不要放在心上,未来肯定还有机会的。”秦致远表现的大度,还是送上礼貌性的关心:“不过您的健康状况的确是很令人担心,所以最好还是前往欧洲接受更完善的治疗,有个健康的身体,才能更好地生活,相信没有人比您对这个的认识更深刻。”
咦,皇室的教养确实还是不错,至少秦致远说完之后,旁边没人喊“猫哭耗子假惺惺”!
“我的身体,已经是这样了,多少年落下的病根,估计是看不好。”大正天皇摇头苦笑,有点自嘲的凄凉。
其实不犯病的时候,大正天皇表现的还是不错的,至少待人接物什么的不会出现明显的纰漏。
大正天皇登基之前是唯一的皇子,皇室的希望都寄托的大正天皇身上,日本朝野肯定也对大正天皇寄予无限希望,哪怕是大正天皇自幼身体不好,日本皇室也会悉心教导,这样教出来的人自然是不会太差,可能能力上有点不足,思想上有点狂妄,行为有点偏激,但礼仪方面还是没问题。
呃,好吧,上面的“有点”确实是有点多,累积到一起问题还是不小,但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大正天皇只能被普遍接受。
“不要放弃希望,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心中没有泯灭的希望才是我们唯一的信仰,有希望我们才有动力前行,才有信心战胜未知的困难。”秦致远忍不住充当大正天皇的人生导师。
对弱者的怜悯和同情,这和本身的立场无关。
秦致远可以恨日本人,但在看到需要同情的日本人时,秦致远也不吝啬,实际上这才是真正人性的光辉。
就和二十一世纪的医护人员抢救那些注定要被判处死刑的罪犯一样,哪怕最终还是会物理消灭你,也要让你先健健康康的站在审判席上,然后再死的明明白白,这是“人”本身应有的权利,和是否犯下错误无关。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非常感谢!”大正天皇若有所思的样子,鞠躬的姿势很标准,神态前所未有的肃穆。
其实秦致远说的这些话,之前肯定也有人对大正说过,但也只有这些话从秦致远的嘴里说出来,才对大正天皇能形成最深的触动。
没办法,整个东亚,所有人对于“权力”和“实力”的崇拜都是发自内心的,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肯定是具有不同的威力。
“呵呵,好了,好了,未来肯定是美好的,只要保持初心,不忘最初的目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秦致远这话即是说给大正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当然了,这些“美好”和“光明”,秦致远估计有希望看到,大正天皇是肯定看不到的。
说话间,秦致远一行人已经步入马场内。
这其实是皇居中的一隅,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林中一座面积不小的跑马场。
跑马场的格局就和后世的体育场差不多,外侧是一个环形的草地跑道,估计有一千米左右,地面上的草高度适中,看样子是有人长期打理的。
都知道今天的活动项目,所以人们的服装都很合适,也就不用再换衣服,一行人就直接进入马场。
马场跑道周围有身穿四色迷彩的战士守卫,秦致远进到马场时,和已经在马场的董子时交换了个眼神。
董子时给秦致远的眼神非常肯定,于是秦致远就放下心来,至少这表示日本人没有在马场的装具上做手脚,马场的安全也有保证。
知道国王和天皇要来骑马,马场的工作人员还是又准备,就在马场的入口处,二十多名驯马师牵着二十多匹看上去颇为神骏的骏马,正在等待秦致远他们挑选。
其实挑选的余地也不大,什么样的人能骑什么样的马基本上都是有定势的,秦致远他们也不是为了竞速比赛什么的,只是为了放松联谊,对于马匹的要求并不高。
秦致远其实对于骑马不太热衷,但当看到马儿那湿漉漉的大眼睛时,秦致远还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距离秦致远最近的是一白一黑两匹马,白的通体雪白,神圣高洁不染尘埃,黑的乌黑油亮,高傲神秘顾盼生姿。
“它叫什么?”秦致远还是比较喜欢黑色。
这和秦致远的军人出身有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米夏还没有到秦致远身边之前,秦致远其实是喜欢穿深色衣服,原因很简单,方便清洁。当时秦致远身边就高鸿仕一个人,而指望高鸿仕把白色的衣服洗干净,那不如去弄件新的比较简单。
“它叫逐风,这一匹叫赶月,这都是从英国人那里购买的纯正阿拉伯马,血统高贵,历史悠久,是现在全世界最好的种群,传说中的大宛汗血宝马也远远不及。”大正天皇满脸骄傲的解释,好像这不是“阿拉伯马”而是“日本马”一样。
日本从很久之前就对马匹进行改良,引进阿拉伯马、蒙古马和日本本地马杂交,然后培育出更优秀的品种。到目前为止,日本的“改良计划”已经取得了很大成效,日本的“东洋大马”也成为东亚首屈一指的品种。
当然到了大正天皇这个层级,肯定还是以乘骑纯正的“阿拉伯马”为尊,“东洋大马”再好也是杂种,上不得台面的。
大正天皇说“汗血马”不如“阿拉伯马”,这纯粹是**心理作祟,这两种马那种比较好很难比较,大正天皇这么说,纯粹是因为“汗血马”在华人中的地位。
在华人世界里,提起好马,“大宛马”也就是“汗血宝马”绝对是第一位,“阿拉伯马”什么的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至少秦致远对于这个的了解不多。
当然了,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和大正天皇争辩,就让大正天皇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吧。
或许这也是幸运。
(未完待续。)
662 真能耐
虽然秦致远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大正天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大正天皇离开日本,再想回来就只能在梦中。
处理!
这听上去有点残酷,但这就是事实。
想要一个安定的日本,和曾经的二战之后,只让天皇发表一个“人间宣言”肯定是不够的,哪怕天皇当众脱裤子证明自己是个人,在普通的日本人心中,天皇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天皇还是日本人心中的精神支柱。
想要把天皇和日本人隔离开来,就要使用日本人对待高丽王室的做法,吃避孕药啊,搞同性恋啊,给配个已经做过绝育的老婆啊等等手段,让天皇一脉绝了种,也就不会再有什么波折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算不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嗯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当然了,秦致远这么做,也还是会愧疚,特别是对这些皇室中的女性成员们,严格说起来这对她们并不公平,甚至是对裕仁来说也不公平。
裕仁在另一个时空确实是犯下大错,而且战后逃脱了惩罚。但在这个时空,裕仁还只是皇太子,仅仅是渴望权力跃跃欲试而已,和其他想要出头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不同,这么对待裕仁确实是不公平了点。
但“公平”这种事从来就没有存在过,秦致远的出现本身对于这个时空中的人们来说就不公平,所以如果针对某个人一直强调公平,那未免实在是有点伪善。
这么想着,秦致远心中的那仅有的一丝负罪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既然来了,哪怕是不怎么热衷,逢场作戏还是要做的,秦致远的选择还是黑色的逐风,先不说颜色,这个名字就很讨秦致远喜欢。
秦致远之前还是接触过军马的,毕竟外籍军团也有过一段骡马化时期,虽然时间不太长,练不出太好的技术,但在跑马场里随便散散步还是足够。
这并不是竞技,仅仅是休闲而已,运动强度小的很,甚至女人孩子都可以参与,所以朱莉才选择了这个活动。
秦致远上马之后,大正天皇在内侍的帮助下也爬到了赶月背上,这时候就看出身高的好处了,逐风和赶月的肩高估计都在一米八左右,头高估计能到两米二,这么高的马,大正想要爬上来,如果没有内侍的帮助还真是够不着马镫。
相对而言,秦致远就好得多,虽然现在已经贵为国王,不过秦致远还是没有放松身体锻炼,估计要是跟董兴修比是比不了,但比大正天皇就强得多,秦致远就是用正常的方式,也没让人帮助,就是单脚纫镫的正常方式,这可比大正要利落的多。
毕竟是皇居的跑马场,倒是也没人嘲笑大正。秦致远看大正上了马,也就轻抖缰绳,驱动逐风慢慢前进,等待大正跟上来。
等了半天也没见跟上,秦致远回头看,不禁哑然失笑,大正虽然是爬到了马背上,但似乎并不敢纵马驰骋,内侍还牵着赶月没敢撒手,只是慢慢地溜达,估计是怕赶月跑起来惊了大正。
这么骑马还有什么意思?
连遛弯都算不上好吧。
不过秦致远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控制着逐风停下来,等大正跟上才慢慢前行。
“让您见笑了,我的身体自幼就不太好,无法从事剧烈运动,虽然我很喜欢马,但却不能经常过来,实在是很遗憾。”骑上马的大正天皇话多了点,不过脸上的愁苦还是没有减少。
“其实越是身体不好,越是应该参加运动,多运动才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哪怕是身体多病,也多半能调整过来。”秦致远看向大正天皇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哪怕是贵为日本天皇,大正的生活也很难称得上幸福。
大正从小可是就这么一根独苗,而且长势还不算太好,所以无论如何皇居里面的太医和内侍也不敢让大正从事骑马这么剧烈的活动。
别看现在秦致远和大正天皇他们散散步挺轻松,真要是跑起来,骑马是很耗费体力的一件事,这项运动被称为“贵族运动”也是有原因的。
就说秦致远现在骑得这匹逐风,就算是放在纯种阿拉伯马里都算是极品,这样的马如果要用价值衡量的话,估计要四、五万美元了,寻常人家根本就买不起,更何况购买只是首付,就和后世买车一样,买得起是一回事,养得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阿拉伯马对于生存环境还是有要求的,虽然不会和参加马术比赛那些马一样要求生活在方圆35公里范围的无疫区,但对生活环境和口粮方面的要求还是不低,必须要有专业的驯马师才行,在东京,也就只有皇居这种地方才能满足这些阿拉伯马的苛刻要求。
当然了,良好的照顾得到的肯定也是优异的表现,还说这匹逐风,无论是身高还是毛色都是上上之选,起步的时候更是目不斜视不疾不徐,真正可以用优雅来形容,秦志远置身其上甚至都感觉不到任何颠簸,从这方面说倒是也物有所值。
就在秦致远和大正天皇上马的时候,朱莉她们也纷纷挑选了自己的马匹,准备上场一展英姿。
相对来说,皇室里的这些女性倒是比大正强得多,甚至包括大正天皇的皇后在内,在马上的姿势也都似摸似样,估计平时来这边的次数有点多。
当然了,虽然在马上的姿势不错,上马的时候还是需要有人帮助。
这个也是没办法,日本人普遍的都是腰长腿短,而且还特别严重,没人帮助还是一样的够不到马镫,朱莉和米夏挑选好了马匹之后,都是要特意调整马镫,才能方便朱莉和米夏骑乘的。
朱莉甚至还帮秦德也挑选了一匹,朱莉挑的是一匹肩高只有一米多点的小马,估计刚出生没多久,摇头摆尾的还不大习惯鞍鞯的束缚。
到了这里,朱莉就不用管秦德了,秦德的安全完全交给董兴修,董兴修以前可是马帮出身,对于马匹的习性可以称得上谙熟,把秦德交给董兴修一点问题都没有。
秦德今天倒是挺兴奋的,对于马匹并没有多少陌生感,骑在马上不停的想要去抱马头,这匹小马虽然不习惯有人骑乘,脾气还是不错,表现的很温顺,有足够的耐心,并没有多暴躁,这让朱莉放心不少。
皇太子裕仁也在秦德附近,今天的裕仁气色有点不好,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样子,面色有点灰暗,看上去就不大讨喜。
朱莉他爹以前可是干过骑兵的,甚至朱莉小时候,家里还养的有军马,对于马匹自然是不陌生,骑术也还算不错,上去溜了没几步就试着加速,反倒是表现最活泼的那一个。
“呵呵,看着他们,我怎么感觉咱们两个就像是小老头一样。”秦致远看着速度越来越快的朱莉有点失笑。
的确是,和已经慢慢风驰电掣的朱莉比起来,还是保持散步速度的秦致远和大正天皇的确是像两个步履蹒跚的小老头。
速度比较慢嘛,所以对速度的变化就比较敏感。
秦致远一边信马由缰一边和旁边的大正天皇聊天,感觉帮大正天皇牵马的内侍正在逐渐加快速度,就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两眼。
日本皇室的西化还是很严重的,从大正天皇到内侍,穿衣打扮基本都是西式装扮,很且都是三件套、燕尾服很正式的那种,甚至脚上也是一水的三节头皮鞋,一定要擦的能照出人影……
嗯,皮鞋?
这名内侍穿的就不是三接头皮鞋,而是和秦致远脚上差不多的短靴,这种鞋子硬度高,比较结实,一般人可不会穿。
也就在秦致远疑惑间,突然听到皇太子裕仁声嘶力竭的示警声,以及东兴修的暴喝声。
几乎就是一瞬间,牵马的内侍抬起头来,两眼死鱼一样的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秦致远心中一滞,下意识的就把脚从马镫中退出来。
这是那名内侍已经扑上来,手中持着一把蓝汪汪的短剑,向着秦致远直刺过来。
蓝色的剑刃,一般情况下都是淬了毒的,别说直接扎身上,只要划破皮,就有生命危险,特别是神经毒素,因为配置的过程极其复杂,往往连配制人都没有办法解毒。
事发突然,秦致远甚至没有时间去拔腰间的手枪,骑在马上就这么一脚向那名刺客的脸上踹去。
这下子秦致远见识到了忍者的厉害之处,这名刺客根本就没有停身躲闪的意思,脖子以很奇怪的角度不可思议的一扭,抬手就往秦致远腿上刺过去。
估计这要是刺中了,秦致远还是赶紧截肢比较好。
还好秦致远一直没有停止过锻炼身体,关键时候身体反应速度还是快,抬腿避过短剑,人在空中的身体已经从马鞍上腾空而起,还顺势一脚把逐风蹬向那名刺客。
这时候就别表现爱心了,有什么能耐用什么能耐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