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战风云三使
王璟、黛绮丝和总教众人出得大厅,来到宽阔的演武场地之上。
双方站定,智慧王问道:“王教主,你用何兵器?”“长剑”,王璟回道。智慧王便命人拿来一把长剑。王璟接过长剑,拱手道:“三位请!”
流云使,妙风使、辉月使三人也不答话,突然之间,身形晃动,同时欺近,三只左手齐往王璟身上抓去。王璟知道波斯武功怪异,暗自防备,提剑横刺,这三人若是执意前抓,势必会被削断左手。果然,这三人脚下诡异的移动,身形向后一转,右手齐齐向王璟后衣领抓去,王璟何等感知力,虽没有他们的身体灵活度,暂时无法后顾,但出剑速度极快,迅速反手,又是提剑横挡,那三人急忙收手后退,大吃一惊。
三人自恃步伐怪异,配合得妙到巅峰,便似一个人生有三头六臂一般,平时对付常人无往而不利,哪知今日被人两剑封死,毫无作用。他们哪里知道王璟凭借剑法,领悟到无招胜有招之境界,方能达到先天,已经脱离了独孤九剑的范畴,随意一剑,便可恰到妙处,攻敌还是防守,都游刃有余。
王璟离三人极近,最高那人虬髯碧眼,另一个黄须鹰鼻。那女子一头黑发,和华人无异,眸子极淡,几乎无色,瓜子脸型,约莫二十五岁上下,虽然瞧来诡异,相貌却是甚美,明显是异域美人。
三人一抓不中,后退几步,互相一瞧眼色,流云使左手一挥,妙风使、辉月使和他三人同时纵身而起,一个起落,跃到王璟身侧,又攻向王璟。王璟并不惧近战,转身挥剑横砍,三人低头避过,辉月使双脚前划,伸指点向王璟咽喉,流云使和秒风使又想施展诡异身法绕到王璟身后。若是寻常人,已经后心被抓,王璟施展太极身法,如滑鱼一般,扭动开来,从三人手边溜开,三人尽皆落空。
如此三招已过,三人丝毫没有建功。王璟暗道:“让你们三招,已经算给你们面子了。”当即持剑,刷刷刷三剑,攻向三人胸口,快速无比,三人急速后退,但哪能快过王璟,击中三人胸口,只见三人各自拿出两块黑黑的牌子,赫然是圣火令,挡在胸前,叮当三声,发出金戈之声,竟然刺不进去,但三人被长剑力道所迫,各自退后一步。
三人又是一阵心惊,好快的剑法,要不是圣火令坚硬无比,真要着道了。三人被迫退,大怒,齐齐左手手持圣火令护住自身,右手持圣火令拍向王璟天灵盖,王璟知道长剑并没有圣火令的坚固,若是举剑格挡,长剑必然会被拍断,当即施展螺旋九影身法,急速后退,三人又拍空了来。
但如此一来,三人似乎发现王璟忌惮圣火令的坚硬,并不硬接,自以为王璟拿他们没办法,便如法炮制,迅速欺身上来,王璟哈哈一笑,不待三人圣火令拍至,使出乾坤大挪移,将三人方向一牵动,竟然拍偏。
三人惊叫道:“乾坤大挪移!”怕王璟趁机发难,各自往地上一滚,瞬间竟然滚出几米远,王璟一时来不及持剑相刺,便发出三记一阳指,三人虽滚在地上,反应却灵敏,迅速将圣火令抵抗在身前,只听得叮叮三声,火星四溅,三人起身,心有余悸,暗道对方这人近战,远攻皆有手段,端的不好对付。
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妙风使忽然低头,以两个圣火令挡在头前,一个头锤向王璟撞来,如此打法原是武学中大忌,竟以自己最要紧的部位送向敌人。王璟端立不动,知他这一招似拙实巧,必定伏下厉害异常的后着,待他的脑袋撞到自己身前一尺之处,这才退了一步。
蓦地里流云使跃身半空,以圣火令挡住屁股,向他头顶坐了下来。这一招更是怪异,竟以臀部攻人,天下武学之道虽繁,从未有这一路既无用、又笨拙的招数。王璟不动声色,向旁又是一让,突觉胸口一痛,已被妙风使手肘撞中,王璟体内九阳神功自动护体,妙风使被九阳神功一弹,立即倒退三步,跟着又倒退三步,甫欲站定,又倒退三步。
波斯三使愕然变色,辉月使双手两根圣火令急挥横扫,流云使突然连翻三个空心筋斗。王璟不知他是何用意,心想还是避之为妙,刚向左踏开一步,眼前白光急闪,右肩已被流云使的圣火令重重击中。这一招更是匪夷所思,事先既无半点征兆。王璟吃痛,迅速后退开来。
王璟万料不到三人还有这种攻击手法,一时不察,竟然被他们得手,差点挂彩。对面三人更是吃惊,被圣火令击中,竟然毫发无伤。
但经过此次,王璟也知道了这三人的打法,无非是仗着武功怪异,兵刃神奇,且三人联手,阵法不似阵法,套子不似套子,诡秘阴毒,匪夷所思。
波斯众人见王璟被击中,均是大声喝彩,黛绮丝却是面色微皱,但看到王璟豪发无伤,舒展开来。
王璟暗道,知道了你们的套路,还想伤我,简直是做梦。当下持剑,施展身法,迅速攻向三人,三人一时没料到王璟敢悍然反击,来不及用刚才的诡异攻击办法,各自将圣火令挡在身前,哪知王璟刷刷刷三剑却是虚招,出剑同时,左手出拳,连发三招大伏魔拳,击中三人左肩,王璟何等力道,三人吃痛不已,各自被击飞。
这三人不愧是反应迅速之辈,趁着拉开了距离,又如法炮制,妙风使头顶而来,流云使腾起来,屁股攻击,辉月使持圣火令横扫,王璟吃过一次亏,哪能再次撤退,不然颜面何存!
王璟当即运劲而起,跳的比流云使还高,居高临下,但见流云使是女人,不好出手太重,便一掌拍在流云使右肩,流云使吃痛,跌落下来。妙风使和辉月使失去目标,只能停下。
此刻三人左肩尽皆受伤,流云使右肩也受伤了,三人还想来攻,智慧王已经阻止道:“住手!王教主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刚才高空中给你来上一剑,你早已经死了!退下!”三人无奈,闻言而退。
王璟拱手道:“三位的武功果然匪夷所思,在下佩服!只不过流云使,你身为女子,老是拿臀部攻击别人,未免不雅!”
流云使怒道:“我又不是中土女子,可不讲究那些!”王璟摸鼻子苦笑,竟无言以对。
智慧王说道:“王教主,中土武功果然厉害无比,你既然胜了,我等自当遵守诺言!”原来这时候波斯明教教主仍在,还有大把时间寻找继承人,既然可以得到乾坤大挪移,王璟又不好对付,便卖他一个面子,放过黛绮丝。
王璟哈哈一笑:“所谓不打不相识,有机会再跟众位切磋。”丝毫不提刚才战败几人的事情,神情谦逊,一时间众人又恢复开始其乐融融的景象。王璟却是心道:“拳头大就是道理,在哪里都一样!”
风云三使依言将圣火令归还给王璟,王璟便将乾坤大挪移交给他们,带着黛绮丝告辞而去,两人又在波斯游玩了半年,看遍波斯风景,尝遍波斯美食,感情日益加深,才动身回中原!
第七十五章 青翼蝠王
王璟和黛绮丝两人又历时三个月才回得中原,王璟算一算时间,从他来到倚天世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此时张无忌十五岁,王璟二十五岁,按照原著来看,离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还有几年,便准备跟黛绮丝回灵蛇岛好好休养一下,毕竟这几年他四处奔波,心累的很。
谁知于半路上便听得消息,六大派已经密谋集结,准备围攻光明顶。他却是不知,圆真又去过光明顶密道,竟然发现有人用炸药炸开了密室,还埋葬了阳顶天的尸身,大吃一惊,以为有人发现他的密谋,为防止夜长梦多,便加紧谋划,在王璟去波斯的一年内,上蹿下跳,成功鼓起六大派的仇恨,由少林牵头,众人一起进攻。
鉴于该事件提前许多,原著中许多人物还是小孩子,比如小昭和殷离,不过十三岁左右,还在灵蛇岛修炼。周芷若和张无忌还在蝴蝶谷学医,赵敏也是十四岁,倒是有可能登场,毕竟智谋不凡。
六大派不少人认识王璟,明教众人也都认识黛绮丝,两人便各自戴了一个面具,以方便行事。王璟将相救明教众人的计划一说,再加上圣火令在手,如此教主之位唾手可得,黛绮丝也是冰雪聪明,表示最好在光明顶附近以逸待劳。
果然,两人往光明顶而去,经过一个沙漠的时候,远处一道青色人影一闪而逝,王璟何等眼力和敏锐的感知,倚天中有如此速度的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青翼蝠王韦一笑了。
王璟让黛绮丝先去碧水寒潭那修炼,自己远远的吊在韦一笑后边,韦一笑可没有他的感知能力,隔得有点距离,王璟收敛气息,韦一笑毫无察觉。
到得夜晚二更时分,忽听得叮铃、叮铃的驼铃声响,似乎有一头骆驼远远奔来。骆驼声本从西南方响来,但片刻间便自南而北,响到了西北方。随即转而趋东,铃声竟又在东北方出现。如此忽东忽西,行同鬼魅。
王璟暗道:“韦一笑装神弄鬼倒是不错,不过诡计终究难以上得大台面。”
对面灭绝师太朗声道:“是何方高手,便请现身相见,这般装神弄鬼,成何体统?”话声远远传送出去。她说了这句话后,铃声便此断绝,似乎铃声的主人怕上了她,不敢再弄玄虚。
王璟心道:“今天韦一笑纯粹骚扰,不知道纪师妹跟过来没有,这倒是让她为难了!”
第二日白天平安无事。到得晚上二更时分,驼铃声又作,忽远忽近,忽东忽西,灭绝师太又再斥责,这一次驼铃却对她毫不理会,一会儿轻,一会儿响,有时似乎是那骆驼怒驰而至,但蓦然地里却又悄然而去,吵得人人头昏脑胀。灭绝师太手一挥,众弟子躺下睡倒,不再去理会铃声。
次日清晨,王璟远远瞧去,韦一笑用一块污秽的毯子裹着自己,屁股翘得老高,在峨眉众人旁边呼呼大睡。不一会儿,峨眉有几个大胆的男弟子上前查看,韦一笑不予理会。一个道姑上前,说了几句,还是毫无反应,那道姑大怒,挥动拂尘,刷的一下,便朝韦一笑高高翘起的臀部打去。
猛听得呼的一声,峨眉道姑手中的那柄拂尘,不知如何,竟尔笔直的向空中飞去,直飞上十余丈高,众人不自禁的抬头观看。
灭绝师太高声叫道:“静虚,留神!”话声甫落,只见那身穿青条袍子的男子已在数丈之外,正自飞步疾奔,静虚却被他横抱在双臂之中。静玄和另一名年长女弟子苏梦清各挺兵刃,提气追去。可是那人身法之快,直是匪夷所思,眼见万万追赶不上。
灭绝师太一声清啸,手执倚天宝剑,随后赶去。峨嵋掌门的身手果真与众不同,瞬息间已越过静玄、苏梦清两人,青光闪处,挺剑向那人背上刺出。
但那人奔得快极,这一剑差了尺许,没能刺中。那人虽抱着静虚,但奔行之速,丝毫不逊于灭绝师太。他似乎有意炫耀功夫,竞不远走,便绕着众人急兜圈子。灭绝师太连刺数剑,始终刺不到他身上。
王璟心道:“再不现身,静虚道姑就有性命之危了。”当下两三个闪动,陡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韦一笑和灭绝师太都是大惊,来人好快的速度,好诡异的身法,更奇怪的是,面部戴着一个弥勒佛的面具,一袭白衣,看起来满是违和感。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王璟纵身而起,往韦一笑抓去,韦一笑急速后退,但他抱着一个人,如何快的过王璟的速度,要被抓住了,韦一笑无奈,将那道姑抛给王璟,右手乘机使出一记寒冰绵掌。峨眉众人皆是一惊,若是这个面具怪人被打中,再没有人追的上韦一笑。
王璟右手抓住那峨眉道姑,左手出掌与韦一笑对了一掌,王璟只用了三分力,韦一笑便被震退,再多用几分力道,估计韦一笑要被震死。韦一笑见势不妙,一个转身,又飞速而逃,此刻他一个人,竟比之前还要快上几分。王璟看韦一笑的速度,若是直行,约摸着比自己还要快上半分,便将静虚道姑抛向峨眉众人,朝着韦一笑的方向追去。
峨眉有人奇道:“这人是谁?”又有人回道:“他愿意帮我们,应该是正派人士吧!”灭绝师太叹道:“哎,但愿如此,这两人轻功简直匪夷所思,之前那人应该是魔教的青翼蝠王韦一笑,后边那人却是从没听说过。”
话分两头,却说韦一笑心里正叫苦不迭,他刚才没吸到血,又被王璟震退,如此再狂命奔跑,就算没人追来,也支持不了多久。听得王璟在后边的声音:“青翼蝠王,先不要跑,我没有恶意!”他心里只想骂娘,没恶意你狂追做什么!
再过得两顿饭功夫,韦一笑终于觉得再跑下去也是寒毒发作,迟早被追上,便停了下来,看看后边人怎么说,心想若是对方不怀好意,就是拼命也不让他好过。
王璟见韦一笑停下了,也在两米外停了下来,笑道:“韦蝠王无须担心,在下与杨逍颇有交情,不会为难你的!”
韦一笑见他停了下来,又认得杨逍,便回到:“那你刚才为何救下那峨眉道姑?”
王璟回道:“在下与峨眉也有些交情,不便袖手旁观。”
韦一笑自恃以对方的武功,真要为难自己,估计自己也抵抗不住,便也光棍的很,问道:“阁下既然戴着面具,想来是不想让人见到,在下也无意多问,只是我还有伤在身,还要觅地疗伤,就此告辞。”
王璟笑道:“韦蝠王,你修炼寒冰绵掌出了岔子,以至于寒毒积累,每天必须饮人血才能活命,使的别人视明教众人如妖魔鬼怪。若信的过在下,我便出手帮你一把如何?”
韦一笑虽然光棍,但也不敢这样大大咧咧,神情有些犹豫。王璟将一块黝黑的牌子抛过去,韦一笑接过来一看,失声道:“圣火令!”明教虽然有见圣火令如见教主的说法,但是阳顶天消失后,再无人能一统明教,早就为了争夺教主之位四分五裂,哪会老实跪拜。
韦一笑将圣火令归还给王璟,说道:“阁下既然有圣火令,但是想要当教主,也必须服众才行。”
王璟回道:“这是我去波斯总教迎回来的,杨逍欠我一个大人情,想来会支持我,韦蝠王若是答应支持我,我便治好你的寒毒如何?”
韦一笑叹道:“也罢,既然杨逍都服你,想来你也不是什么坏人,我明教这些年就是没有人统领,这才一蹶不振,你若是能继承历代教主遗愿,我支持你也无妨!”
“韦蝠王快人快语,我便先治好你,以表达我的诚意!”王璟笑道。
王璟说完便示意韦一笑过来,两人盘膝而坐,王璟运转九阳神功,将九阳真气不断输入韦一笑体内,不到半个时辰,韦一笑寒毒尽去。
韦一笑拱手谢道:“多谢阁下大恩,未知可否告知名号?”
王璟摘下面具,回道:“我叫王璟,你大可以跟杨逍打听,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韦一笑告辞而去,远远的声音传来:“明教有难,我要回去帮忙了,你若能折服明教众人,我便依言支持你当教主!”
第七十六章 明教内乱
韦一笑离开之后,王璟记起原著中五行旗阻挡众人,差点被灭绝师太杀尽,原著中有张无忌相救,此刻张无忌还在蝴蝶谷,倒是他收揽人心的好机会,便提气运起轻功往战场方位而去。
行得东北方向十几里,果然便发现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待得王璟赶过去,战斗已经快结束,昆仑派何太冲、班淑娴再加上峨嵋、武当两派,将锐金旗掌旗使庄铮斩杀,锐金旗一时间群龙无首,如何敌得过峨嵋、昆仑、武当三派联手,顷刻间死伤惨重。
只听得洪水旗中一人叫道:“庄旗使殉教归天,锐金、烈火两旗退走,洪水旗断后。”烈火旗阵中旗号一变,应命向西退却。但锐金旗众人竟是愈斗愈狠,谁也不退。
洪水旗中那人又高声叫道:“洪水旗唐旗使有令,情势不利,锐金旗诸人速退,日后再为庄旗使报仇。”锐金旗中数人齐声叫道:“请洪水旗速退,将来为我们报仇雪恨。锐金旗兄弟,人人和庄旗使同生共死。”
洪水旗中突然扬起黑旗,一人声如巨雷,叫道:“锐金旗诸位兄弟,洪水旗决为你们复仇。”锐金旗中这时尚剩下七十余人,齐声叫道:“多谢唐旗使。”只见洪水旗旗帜翻动,向西退走。华山、崆峒两派见敌人阵容严整,断后者二十余人手持金光闪闪的圆筒,不知有何古怪便也不敢追击。各人回过头来,向锐金旗夹攻。
这时情势已定,昆仑、峨嵋、武当、华山、崆峒五派围攻明教锐金旗,除了武当派只到了殷梨亭,其余四派都是精英尽出。锐金旗掌旗使已死,群龙无首,自然不是敌手,但旗下诸人竟然个个重义,视死如归,决意追随庄铮殉教。
殷梨亭杀了数名教众,颇觉胜之不武,大声叫道:“魔教妖人听着:你们眼前只有死路一条,赶快抛下兵刃投降,饶你们不死。”那掌旗副使哈哈笑道:“你把我明教教众忒也瞧得小了。庄大哥已死,我们岂愿再活?”殷梨亭叫道:“昆仑、峨嵋、华山、崆峒诸派的朋友,大伙儿退后十步,让这批妖人投降。”各人纷纷后退。
灭绝师太恨极了魔教,哪容得他们投降,还想挥剑继续杀,王璟一个闪跃出现在眼前,阻止道:“师太身为出家人,杀性未免太大,不如给在下一个薄面,放过这些人如何?”
纪晓芙虽不知道来人是谁,也出言道:“师父,早上静虚师姐被他所救,还欠了他一个人情。若是不答应,他若是恼羞成怒,跟韦一笑一样报复就难以收场了。”
灭绝师太虽然怒火中烧,但是也不能不考虑门下弟子安全,思考了半响,恨声道:“今日看你面子,便放过他们!”
锐金旗众人大喜,虽然王璟戴着面具,众人还是齐声道谢!
灭绝师太既然发话了,其他几派也不能不给面子,正派人士便相继离开。王璟对着锐金旗众人说道:“我与杨逍有些交情,你们都回去疗伤吧!”说完人影一闪,已经远去,再一闪,锐金旗众人已经看不到王璟的踪迹了。
王璟救下锐金旗众人,便又向光明顶赶去。一时却是看不到,此刻光明顶上,五散人和杨逍正在内讧,还有成昆在旁边虎视眈眈。
不一会儿,光明顶如原著中的事件便发生了,杨逍、韦一笑和五散人七人相斗,成昆突然出现,以“幻阴指”暗算七人,还洋洋自得的作诗道:“少林僧独指灭明教,光明顶七魔归西天。”谁知正在得意的瞬间,韦一笑暴起发难,在成昆的后背打了一掌,成昆也是反映迅速之辈,反戳一指,正中韦一笑胸口的“膻中穴”。两人摇摇晃晃的各退几步。
要是王璟在场,肯定暗骂成昆装过头了,一人一掌拍死就完了,罗里吧嗦的,以至于被人反击。但凡反派一般都有这种毛病,不显示一下自己能耐就不爽。
刹那之间,厅堂上寂静无声,八大高手一齐身受重伤,谁也不能移动半步。八人各运内力,企盼早一步能恢复行动,只要一方早得片刻,便能制死对方。各人心中都是忧急万状,均知明教存亡、八人生死,实系于这一线之间。假若圆真能先一步行动,他虽伤重,却能提剑一一将七人刺死;要是明教七人中有任何一个能先动弹,杀了圆真,明教便此得救。
八人正在疗伤,突然门口传来一阵突兀的鼓掌声:“众位真是好雅兴,让在下看了一场大戏,果然精彩的很!”八人都是心里一紧,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这是决定生死的时刻。
王璟戴着弥勒佛面具进得厅堂里边,韦一笑一见大喜道:“王少侠,你来的正好,快杀了这个恶僧!”杨逍和五散人见韦一笑好像认识来人,也是齐声道:“这位少侠,若能援手,我等感激不尽!”
成昆却是脸色大变,但他仍是不服输之辈,叫道:“少侠切莫听他们胡言,贫僧乃是少林空见大师门下,明教众人都是邪魔外道,你若是帮他们,难保他们不会恩将仇报!”
周颠大声骂道:“臭和尚,你放屁!”
成昆马上又接口道:“这人满口脏言,一看就不是好人,少侠切莫上当!”
周颠听得此言,又想再骂,想起成昆的话,一时间又不敢,生怕引发王璟的误会,涨的满脸通红。彭和尚出声道:“少侠你有所不知,这和尚惯于暗算伤人,我七人就是被他暗算,都身受重伤,你此时若不杀他,待这和尚功力一复,他非连你也害了不可。”
成昆笑道:“我和这位少侠无怨无仇,怎能随便伤人?倒是你们,不停鼓动这位少侠杀害少林弟子,不知是何居心?”
双方气喘吁吁,说话都极艰难,但均力下说辞,要打动王璟之心。
王璟似笑非笑的看着成昆,说道:“圆真大师真是好口才,好计谋,在下佩服的很,只是大师有一点,我很是不喜!”
成昆惊道:“你知道我?”又回道:“不知贫僧哪一点让少侠不喜了?”暗中却是积攒内力,意图拖延时间。
王璟冷声道:“大师你身为汉人,竟然投身朝廷,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大师这种数典忘祖的行为。”
成昆讪笑道:“少侠怕是误会了,贫僧只是想对付明教,可没有卖身朝廷。”还没说完一阵指风突兀而来,阴冷无比,打向王璟胸口。五散人暗道“糟糕”,韦一笑却是丝毫不担心。
果然,还未近身,王璟迅速发出一记“一阳指”,王璟何等的劲道和功力,两记指力一相撞,“幻阴指”立马消散,“一阳指”继续向前,击中成昆的胸口大穴,成昆一声惨叫,好不容易积攒的内力瞬间被打散,喷出一口鲜血,昏倒不起。
王璟叹道:“大师你这种偷袭的行为也很不好,本想跟你多说几句的,既然你不珍惜,那就算了。”
五散人见此,无不心里骇然:“这种功力,估计众人齐上,也打不过他!”
王璟揭开面具,笑着对韦一笑说道:“韦蝠王,你我之前的约定可算数?”
韦一笑回道:“他们若是服气,自无不可!”
杨逍见得是王璟,大喜道:“王兄弟,原来是你,看来你功力又精进了!”
彭和尚也反应过来了,回道:“原来是王兄弟,今日又蒙相救,感激不尽!”
王璟拿出圣火令,给众人一看,说道:“众位可认得?”
杨逍和五散人惊道:“圣火令?”
“不错,明教有见圣火令如见教主的说法,众位今日这情形,怕是应付不了六大派的围攻,不若奉在下为教主,我便打发了六大派,再一整明教,完成反元大业,不知众位意下如何?”王璟问道。
杨逍思考了一会儿,他自己还欠王璟一个大人情,此番又被王璟所救,看王璟的能力,显然也适合当教主,便点头同意。韦一笑也自按之前的约定支持,彭和尚听王璟如此说,又有圣火令,也欠了人情,便同意了。
五散人其他几人却是要王璟先退去六大派,保护明教的基业,才肯同意。王璟笑道:“这是自然!”
不多时,七人各自恢复一点功力,商议着将圆真带出与六大派众人对质。王璟本待给众人疗伤,却被众人阻止,让他保存功力,好应对六大派的高手。
王璟和明教七人一起出得厅堂,又去碧水寒潭唤来黛绮丝,七人见得黛绮丝出现,都大吃一惊。
第七十七章 光明顶对峙
王璟一行人穿过几处厅堂,到得广场之上。场上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明教的一方,以殷天正为首。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六堆,看来六派均已到齐。这六批人隐然对明教作包围之势。
明教众人见杨逍和五散人出来,均是精神大震,见到王璟和黛绮丝,却是有些吃惊。六大派众人见到圆真被俘,齐齐望向少林,少林众僧人也表示不知,为何成昆会脱离大部队,被杨逍等人俘虏。
王璟向场中看去,一个中年汉子和秃顶老者正在交战,双方似乎是颇有默契,像是在切磋。两人交战转向之中,王璟瞧仔细面貌,那中年汉子身材矮小、满脸精悍之色,赫然是武当派的四侠张松溪;那秃顶老者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这面貌出现在光明顶,不用想都知道是白眉鹰王。
双方都是空手,掌风呼呼,身形转动极快,但却是比拼招式居多,并没有多少内力拼斗,学武之人以内力拼斗最为凶险。王璟看到这情形,估计是张翠山和殷素素没死,武当众人碍于六大派同盟,不出手不行,又跟殷天正是亲家,没奈何,只好相互切磋,给其他五大派和天鹰教都能交代。
两人一个是天鹰教教主、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一个是张三丰的得意弟子、身属威震天下的武当七侠,均是经验老到之辈,倒是棋逢对手,一时间如何能分出胜负,两人打了几十招,不带丝毫烟火。
场下有人看的不耐烦了,高声喊道:“张四侠,你们在搞什么鬼,莫非看白眉老儿是你武当的亲家,便手下留情不成?”殷梨亭跟张翠山关系最好,冷声道:“你若是有能耐自己上啊!”那人终是忌惮武当威名,随即闭口不言。如此张四侠和白眉鹰王打了一百招之后,终究是殷天正老辣一些,胜得半招,两人便各自分开了来。
张松溪拱手道:“鹰王老当益壮,在下输了半招!”说完退了下去。殷天正也是回礼道:“武当武功也是名不虚传!还有哪位上来赐教?”
不待有人上场,王璟已经出声阻止道:“大家且慢动手,先听我一言!”
六大派众人和明教众人都奇怪的看着王璟,因为王璟戴着面具,空闻大师出声道:“施主既然有话要说,何必戴着面具?”灭绝师太也是附和道:“正是,藏头露尾算什么?”
王璟哈哈一笑,揭开面具,拱手道:“空闻大师,灭绝师太,武当众位师兄,好久不见!”
“王少侠,原来是你!”空闻大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武当众人也是惊道:“王兄弟,你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灭绝师太则是怒道:“你是明教中人?”又怒视纪晓芙,纪晓芙只好回道:“王师兄并没有说他是明教中人,师父不如先听听他怎么说?”
另有崆峒等人也是没有好脸色,华山鲜于通则是面无表情,他曾经听门下弟子说起过王璟,却是摸不清楚王璟跟华山有何关系。
待众人静下来,王璟朗声道:“众位,现如今朝廷残暴,百姓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诸位都是名门正派,却是坐视不管,明教中人这些年一直在与朝廷对抗,所谓民族大义为先,诸位今日想剿灭明教,无疑是助纣为虐。”
六大派众人先是一阵羞愧道:“我等并不是坐视不管,而是力量有限。”后又质问道:“王少侠虽然说的在理,然则我等和明教已经仇深似海,如何一时间便放的下?
王璟又回道:“六大派和明教的仇恨,完全是被人所挑拨,在下旁边这位圆真大师,原名叫成昆,号称混元霹雳手,这个名号想必大家都不陌生。”
少林圆音忍不住了,大声喝道:“胡说,圆真师兄在我少林多年,岂会是什么成昆?”
王璟笑道:“众位不信,一问便知!”说完背对众人,施展“移魂**”,成昆原来也是意志坚定之辈,只是此刻身受重伤,正是神志薄弱的时候,如何抵抗的了,被王璟一施法,立马中招。
只听得王璟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对付明教?”
圆真断断续续道:“我叫成昆,阳顶天与我有夺妻之仇,他既然死了,我便要明教灰飞烟灭,以卸心头之恨。”
王璟又问道:“你是如何谋划的,细细说来!”
圆真慢慢回道:“原本我是没有机会的,但谢逊的存在,让我看到了希望,我杀了他全家,他找不到我便四处犯案,杀人无数,空见大师被我误导,前去化解,也被他打死,事情越闹越大,终于引得各大名门正派不满,我再从中挑拨,双方便再无和解的余地!”
六大派和明教众人听得此话,都大惊失色,万料不到圆真竟然承认了,而且将自己的谋划一一详细道来。
少林空闻大师出声道:“鄙寺出了圆真这种不孝之徒,真是有辱师门,王少侠可否看贫僧薄面,将圆真交与少林发落。”他只管圆真害死空见大师,却丝毫不提圆真出家之前,杀死谢逊全家的事情。
武当众人拱手道:“原来我等都是受成昆挑拨,多谢王兄弟相告,我武当已经跟鹰王比试过了,就不再参和了。”
华山、崆峒却是高声道:“虽然是成昆挑拨,但王盘山一役,谢逊杀死我门下弟子,幸存的两人也被震成白痴,这总不假?明教总要给个说法吧!”
灭绝师太也恨声道:“就算这些是被成昆挑拨,但杨逍害死我师兄孤鸿子,这却是跟成昆无关,我今日要杀了杨逍给我师兄报仇!”
杨逍听得此话,回道:“师太想找我报仇,尽管动手,只是明教其他人却是无辜的,师太若能放过其他人,我杨逍任凭处置,绝不多言!”
白眉鹰王急道:“这如何可以?比武较技,原有输赢,孤鸿子输了,自己郁郁而终,岂能怪杨逍,师太若是执意动手,在下说不得只好领教贵派高招了!”
王璟拱手道:“诸位今日齐齐而来,然则事情乃是成昆挑拨,若是互相残杀,未免让朝廷渔翁得利。只好按江湖规矩,大家比试一番,定下章程,也免伤和气,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少林、武当皆点头同意:“王少侠所言,甚是有理!”
华山鲜于通却是叫道:“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很简单,诸位胜了,明教便交出凶手;诸位败了,就此退去,不得再纠缠!”王璟回道。
六大派众人互相商量了一下,觉得此言可行;明教众人自是看杨逍主意,杨逍表示同意,也都赞同。
第七十八章 力战(上)
六大派和明教双方定下比试,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华山、昆仑皆可以出动高手,明教一方,就白眉鹰王、紫衫龙王黛绮丝和王璟三人尚有战力。
武当张松溪拱手道:“我刚才已经跟鹰王比试过,输了半招,武当就不再上场了。”
其他几派虽然心有不满,碍于武当威名,也不敢发作。
少林空闻大师说道:“王少侠,武当张真人大寿上你我战过一场,贫僧甘拜下风,自问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今天既然来了,不上场也说不过去,便让空性师弟领教一下鹰王的鹰抓功吧!”他言下之意是,王璟凭借少林龙抓手胜他,只是王璟个人天赋高,悟性好,却不是龙抓手不行,这才存心想跟鹰王的鹰抓功较量一番。
白眉鹰王殷天正出列道:“空性大师肯赐教再好不过了,殷某也正有此意,请!”
空性大师却是个急性子,踏前几步,道了一声“请”,右手并成爪状,径自从白眉鹰王头顶自下而来,凌厉之极,白眉鹰王也是擅长爪功之人,迅速闪身避过。空性大师一抓不中,第二爪,第三爪接踵而至,迅速无比,白眉鹰王老而不衰,身形急闪,一一避开了来。
三招一过,白眉鹰王道了一声“好”,双手五指紧扣,赫然是鹰爪状,突然分抓空性大师双肩,这一招乃是模仿老鹰撕裂猎物,以强大的劲道撕开猎物身体。空性大师大吃一惊,他的龙爪手也是进攻的功夫,大可在白眉鹰王攻击他的时候,也使出龙抓手攻击白眉鹰王左肩,只是如此一来,未免两败俱伤,白眉鹰王大不了左肩受伤,他自己却是要被撕裂。空性大师岂会如此选择,当即一个驴打滚,使出龙爪手抓白眉鹰王下盘。
白眉鹰王没想到空性大师会使出如此不美观的姿势,没奈何,只好提起脚来躲避,空性大师一抓不中,再次抓白眉鹰王另一只脚,白眉鹰王又急忙提起另一只脚,如此交替反复,空性大师半蹲着已经抓了十几下,白眉鹰王连退十几步。
群豪见此情形,有大声喝彩的,也不知为谁喝彩;也有大骂空性大师不要面皮的;明教众人也是皱眉,如此打法分明是欺负白眉鹰王不会跟他一般。
白眉鹰王连退十几步,暗自皱眉,他的功夫都在手上,再如此下去,久守必失,当机立断,纵身一跃,从空性大师头顶飞掠而过。空性大师急忙转身,白眉鹰王的鹰抓早已向他后衣领而来,这一击却是模仿老鹰从空中飞速而下,既准又狠,空性大师正转身中,哪来得及反应,后衣领被抓,白眉鹰王一用力,便将空性大师提至半空,空性大师无从着力,尴尬无比。
全场哗然,这一下转变的太快,前一瞬间空性大师还在进攻,后一秒就被人凌空提起,显然已经败了。
白眉鹰王放下空性大师,拱手道:“承让了!”空性大师涨红了脸,满是羞色,退了回去。
白眉鹰王又拱手道:“还有哪位英雄愿意上来赐教?”
崆峒宗维侠朗声道:“白眉鹰王果然老当益壮,我来会一会你!”他自恃七伤拳有所成就,急于表现一番,上前道:“鹰王请!”
白眉鹰王也是回了一句“请”,宗维侠已经跃身前来,大喝一声,拳风如风雷,打向白眉鹰王前胸,白眉鹰王竟不闪避,两手成爪,欺身上前,欲擒拿宗维侠双手。宗维侠哪能让白眉鹰王擒住,收拳回避,白眉鹰王一抓不中,第二爪迅速发出,仍然是抓宗维侠双手,宗维侠挥拳相迎,拳抓相交,吭的一声,只见得白眉鹰王没有后退,宗维侠却是后退一步。
宗维侠赞道:“鹰王好深厚的内力!”当下迅速聚集拳劲,发须皆张,催动“七伤拳”总诀,此拳劲刚中有柔,柔中有刚,最擅长以弱胜强,对方若是防御不够,必然被会被震伤,当初空见大师就是这样被谢逊打死的。崆峒派中年轻弟子见到宗维侠发出“七伤拳”,都是大声喝彩。
白眉鹰王也是见识不凡之辈,这一击明显包含“七伤拳”精要,不敢大意,双手并拳,以几十年的内力灌注其上,四拳相碰,两人都被震退,这回却是鹰王退了一步,宗维侠退了两步。只见得白眉鹰王面上气血翻腾,宗维侠却是面无异色,也不进攻。
群雄见此,只以为宗维侠得胜,齐声欢呼。然而等了半天,白眉鹰王的面色已经恢复,却不见宗维侠继续进攻,不少人高声喊道:“打他啊,你楞着干什么?”
王璟却是看的分明,七伤拳乃是先伤己后伤人,宗维侠内力不够,七伤拳没有建功,自己已经受伤了,此番却是动弹不得。旁人却没有如此眼力,宗维侠也是有苦难言,他自己肺腑原本已经因为修炼七伤拳而伤,此番又强行催动反噬之下,伤上加伤。
空闻大师看了一会儿,像是看出来什么了,朗声道:“鹰王好功力!此战却是我方输了。”又吩咐道:“圆音,你去把宗老扶下来。”圆音闻言上前去,发现宗维侠已经气息不稳,便将他背了下来。
六大派一看,尽皆傻眼。明教众人则是欢欣无比,鹰王果然不愧护教法王之名,端的了得。
空闻大师见连败两场,斜眼向鲜于通看去,使了一个眼色。鲜于通足智多谋,是这次围攻明教的军师,见空智大师使眼色向自己求救,当即折扇轻挥,缓步而出。
鲜于通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眉目清秀,俊雅潇洒,但是白眉鹰王却是知道此人武功平常,诡计多端,暗自提防。只见得鲜于通拿着一把扇子,拱手道:“鹰王的鹰抓功果然不凡,正好我华山有一门‘鹰蛇生死搏’,与鹰王较量一下。”鲜于通自知内力比不过白眉鹰王,便说出此言,激得白眉鹰王答应他各自使用招式比斗,果然是居心叵测。
白眉鹰王对自己的鹰抓功很是自信,便拱手道:“鲜于掌门既有此兴致,殷某自当奉陪!”
恰在此时,王璟出声道:“鹰王且慢,此战让我来吧,我与鲜于通有些私事要解决,还请成全!”
白眉鹰王看了看王璟,又看了看杨逍,杨逍点头示意,鹰王便退了回来,拱手道:“那就麻烦小兄弟了!”武当众人听得王璟曾经说过自己是华山派的,但是没见过,暗道:“王兄弟上场,莫不是拿住了鲜于通的什么把柄,想要夺权。”其他一众人却是不明白王璟跟鲜于通有何恩怨,都是疑惑不解。
第七十九章 力战(中)
鲜于通见王璟上场,便问道:“你是何人?”
“王璟,鲜于掌门想必听说过!”王璟回道。
鲜于通心里暗骂:“这个硬茬子找我做什么!硬来估计不是对手,得分散他注意力,好偷袭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拱手道:“原来是王少侠,我听说王少侠是武当张五侠的兄弟,当是我名门正派人士才对,为何要帮明教出头?”
王璟似笑非笑的看着鲜于通:“鲜于掌门,你莫不是想分散我注意力,好偷袭我,我劝你别这么做,凡是敢偷袭我的人,不管他偷袭有没有成功,我都不会放过他!”
鲜于通讪笑道:“王少侠何出此言,我华山乃是名门正派,岂会偷袭!”心里却是暗骂:“真奸诈,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奇怪!”
王璟笑道:“我华山是名门正派不假,不过鲜于掌门就不怎么光彩了,不知胡青牛你可听过?”
鲜于通干笑道:“胡青牛外号‘见死不救’,江湖中人谁不知道。”
王璟又笑道:“那他这外号怎么来的,鲜于掌门想必也知道,不妨说说看!”
鲜于通怒道:“我怎么知道,你说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
“鲜于掌门,你当年身中剧毒,己是九死一生,胡青牛拚着三日三夜不睡,竭尽心力的给你治好了,又和你义结金兰、待你情若兄弟。你为了当上华山掌门,反而去害死了他的妹子。导致胡青牛对名门正派人士痛恨无比,这才有了见死不救的外号,鲜于掌门你这恩将仇报,见利忘义的作风,简直丢尽了我华山的脸面!”王璟斥道。
鲜于通无言可答,张口骂道:“胡说八道!”正待欺身进攻,王璟又阻止道:“且慢!”
旁观众人素知鲜于通口若悬河,最擅雄辩,此刻见他脸有愧色,在对方严词诘责之下竟然无言以对,而且想抢先进攻,不让对方说话,便对王璟的话又多相信了几分。
鲜于通气愤道:“你又拖拖拉拉的干什么?”
“鲜于掌门手持兵器,在下却是手无寸铁,不知哪位朋友愿意借剑一用?”王璟回道。说完又扫视了一周,最后目光又落在纪晓芙身上。
众人皆怪异无比的看着纪晓芙,灭绝师太也是一脸的不善,杨逍则是一脸苦笑。纪晓芙无奈,抛过佩剑,王璟稳稳的接住,示意鲜于通可以开始了。
鲜于通早已经怒不可遏,立即扑上贴身疾攻,使的是华山派绝技之一的七十二路“鹰蛇生死搏”。他收拢折扇,握在右手,露出铸作蛇头之形的尖利扇柄,左手使的则是鹰爪功路子;右手蛇头点打刺戳,左手则是擒拿扭勾,双手招数截然不同。这路“鹰蛇牛死搏”乃华山派已传之百余年的绝技,鹰蛇双式齐施,苍鹰矫矢之姿,毒蛇灵动之势,于一式中同时现出,迅捷狠辣,兼而有之。可是力分则弱,这路武功用以对付常人,原能使人左支右绌,顾得东来顾不得西。
但王璟本身是华山弟子,虽然在笑傲世界拜入华山之时,这招已经失传,但是华山的武功招式,道理却是相通的,以华山基础剑法一一格挡,王璟此时剑法已经是无招之境,虽是使的华山基础剑法,威力也是不凡,对付鲜于通绰绰有余。
于是旁人便看到奇异的一幕,鲜于通的招式似乎精妙无比,王璟的剑法平平无奇,众人也认得是华山剑法,这分明是两个华山派弟子门内相斗,一个使出精妙武功,另一个使出基础武功,但奇怪的是,使出精妙武功的那个竟然处在下风。
鲜于通久战不下,暗暗心惊:“这小子竟然会使我华山剑法,使的比我还好,真是见鬼了!”大声问道:“王少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你我都使的华山武功,何必自相残杀,叫外人看了笑话?”
王璟回道:“我华山武功,绝不输于其他门派,我是要告诉你,耍阴谋诡计,忘恩负义是我华山大忌,你不懂,我便教你懂!”
鲜于通大怒道:“你少胡、、、”
王璟见他死性不改,又要骂人,左手一掌拍去,掌力沉重之极,逼在他的胸口,鲜于通喉头气息一沉,下面那“……说八道”三个字便咽回了肚中,霎时之间,只觉肺中的气息便要被对方掌力挤逼出来,急忙潜运内功,苦苦撑持。
王璟喝到:“你杀害胡青牛的妹妹,讨好掌门人的女儿,你承认不承认?”
鲜于通窒闷难当,呼吸便要断绝,急急连攻三招。王璟掌力一松,鲜于通只感胸口轻了,忙吸了口长气,喝道:“你胡……”但只说了个“你胡”两字,对方掌力又逼到胸前,话声立断。
王璟又说道:“你敢做不敢认,简直丢尽我华山脸面!”
华山派中的诸名宿、门人眼见掌门人如此当众出丑,被王璟羞辱得狗血淋头,却无一句辩解,人人均感羞愧无地。另有一干人知道鲜于通诡计多端,却以为他暂且隐忍,稍停便有极厉害的报复之计。
又过得几招,王璟见鲜于通死不承认,便放缓攻击,故意说道:“你既自知羞愧,那便暂且先放你一马。”
鲜于通突然间呼吸畅爽,喝道:“简直一派胡言!”折扇柄向着王璟面门一点,立即向旁跃开,似是有什么东西向王璟飘去。
王璟早有防备,轻吹一口气,那东西倒返而回,鲜于通陡然闻到一股甜香,头脑立时昏晕,这一下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张口待欲呼唤。王璟一脚踢中鲜于通膝盖,鲜于通便扑倒在地,似磕拜求饶一般。
王璟弯下腰去,从鲜于通手中取过折扇,朗声说道:“华山派脸面被你丢尽了,好好的华山武功不学,专门搞歪门邪道。”说着轻轻一挥,打开折扇,走到一棵花树之前,以扇柄对着鲜花挥了几下,片刻之间,花瓣纷纷萎谢,树叶也渐转淡黄。
众人无不骇然,均想:“鲜于通在这把扇中藏的不知是甚么毒药,竟这等厉害?”
此时鲜于通中了自己的毒,如杀猪般惨叫,声音凄厉,撼人心弦,边捶地还叫喊:“杀了我,快,啊、、、”
王璟说道:“老实交代吧!你为什么杀了胡青牛的妹妹?我便帮你一把。”
鲜于通无奈,叫道:“我不杀她,师父就不会把女儿许配给我,如何能继承掌门之位!”
王璟记得原著中张无忌点在鲜于通腰眼中,开孔放药,便可以治疗。但他看鲜于通此人丢尽华山颜面,便冷声道:“我封住你周身大穴,你自己自求多福吧!”说完迅速在鲜于通身上点了几下。
王璟又对华山另外几人说道:“鲜于通丢尽我华山颜面,你们自己商量换个掌门吧!以后切记不可堕了我华山威风!”鲜于通几个弟子上前来把鲜于通抬了下去,鉴于王璟威名,又使得是华山剑法,也不敢多言,只当是门内相斗。
至此,就剩下峨眉派灭绝师太和昆仑派何太冲,班淑娴没有上场了。
第八十章 力战(下)
华山派鲜于通败于王璟华山基础剑法之下,六大派便知王璟剑法也出神入化,又加上战败过空闻大师的战绩,若是单打独斗,估计无人是其对手。
昆仑派何太冲和班淑娴出声道:“王少侠,我昆仑有一套两仪剑法,你若是接的下来,我昆仑便甘拜下风。”
王璟笑道:“两仪剑法赫赫有名,在下也早有耳闻,两位既肯赐教,再好不过了,请!”
王璟刚说完,何太冲和班淑娴便抢先出手,班淑娴挺剑便往王璟眉心刺去,便在同时,何太冲长剑指向王璟后心。两人看王璟剑法不凡,当下抢先进攻,好夺得先手,一前一后,配合默契。
王璟先是长剑一荡,先荡开班淑娴的长剑,再反手一剑,又荡开何太冲长剑,连出两剑,快速无比。班淑娴一击不中,再次持剑强攻,何太冲却是在后边退路埋伏。王璟出招及快,虽以一敌二,但毫不落下风。如此抵抗几次之后,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人见奈何不得王璟,脚步越来越快,不停在王璟周围转动。
王璟意在观察两仪剑法,只是以长剑护住自身,一时间并不进攻,他内力远胜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人,一开始便可用内力震断两人长剑,如此胜负立分,但如此一来对方就没办法使两仪剑法了。
群雄见得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人转来转去,围绕着王璟,王璟只是一柄长剑护住自身,兀自岿然不动,都暗道:“这人防守简直滴水不漏,任凭对方怎么进攻,总是能一一格挡或者荡开,好准确的判断力。”
王璟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两人的步伐极有规律,赫然是按照八卦方位,循环往复。所谓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正变八八六十四招,虽然繁多,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仍然是太极化为阴阳两仪的道理。王璟如何能不熟悉,他当初学习独孤九剑,第一步学习的便八卦方位,后来又学得太极拳和太极剑法,于此道远胜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人。
王璟哈哈一笑,待班淑娴从归妹方位攻来,立马闪身一跃,跳至无妄位置,此位置乃是抢先占据,封去班淑娴的去路。何太冲急忙从同人位置攻来,王璟又跳至大有位置,也是提前封住何太冲去路。
如此一来,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人无论怎么攻击,王璟都抢先一步占据去路,这两人心里大惊:“对方难道也会两仪剑法,不然何以处处占得先机?”旁人只看到两人进攻不断,而王璟却是身法不停转动,两人攻击全然被封,憋屈无比。
如此又过了几招,王璟也懒得跟两人戏弄了,提前占据八卦方位,步伐移动的比两人还快,招招进攻,两人一时间手忙脚乱,跟不上王璟的进攻速度,往往是王璟前一招攻来,两人挥剑抵抗,不待两人回击,下一招又来了。
众人只看得仿佛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人一时间由进攻变成防守,步伐也没有对方快,被动无比。王璟每出一剑,两人回剑防守,剑剑相交的声音叮叮不绝,两人不停被震退。再几次之后,两人已经退了一大截距离了。
又过得几招,两人终究是回剑不及,被王璟挑飞长剑,王璟趁势向前,已经把剑驾在两人脖子上了。
群雄有的赞道:“好剑法!好身法!”,有的在那哗然不已,还有的大骂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人两仪剑法练不到家。
王璟收剑而立,拱手道:“两位承让!”
“王少侠果然剑法高超,我等甘拜下风!”何太冲和班淑娴回道。
至此,六大派除了峨眉灭绝师太没有上场之外,其他人皆没有得胜,六大派众人齐齐看向灭绝师太,灭绝师太也是有苦难言,她之前跟王璟在蝴蝶谷外切磋过,对方内功深不可测,现在剑法又高明无比,看来只有依仗倚天剑的锋利了。即便如此,灭绝师太也不敢说能胜过王璟。而且她还跟王璟有过约定,只是现在骑虎难下。
灭绝师太见众人齐齐看着她,无奈出列道:“王少侠,你并不是魔教中人,而且跟我峨眉也颇有交情,何必趟这浑水,伤了你我的和气。”她却是没有说纪晓芙和王璟的事情,这种事情本身并不光彩。
王璟笑道:“所谓大义为先,我也不想跟师太为难,待推翻元庭之后,在下与师太的约定,决不食言,师太到时候要想找杨逍报仇,悉随尊便!师太意下如何?”
群雄听得此言,大吃一惊,心道灭绝师太居然跟王璟交情不浅,还有什么约定。但是此时已经到最后关头,岂能因为个人恩怨而枉顾六大派同盟。早有人大声叫道:“师太切不可不战自退,如此峨眉不仅颜面无存,我等也是功亏一篑!”
灭绝师太轻叹一声:“王少侠,得罪了!”不用倚天剑的话,灭绝师太自问不是对手,依仗兵器之利,又显得不够光明正大。旁人却是不知,灭绝师太一贯的作风是强硬无比,今日竟然说出“得罪了”这类话语,暗自惊奇。
殷天正知她这柄倚天剑极是难当,本教不少好手都是未经一合,便即兵刃被她削断,死于剑底,从身旁包袱中取出一口长剑,说道:“这柄白虹剑送了给你,这剑虽不如老贼尼的倚天剑有名,但也是江湖上罕见的利器。”说着伸指在剑刃上一弹,那剑陡地弯了过来,随即弹直,嗡嗡作响,声音清越。
王璟拱手谢道:“多谢鹰王好意,我正缺一柄佩剑,此剑虽锋利,遇到倚天剑难免损伤,还是先放这里吧,我自有兵器可抵抗倚天剑!”
殷天正正不解其意,王璟和灭绝师太已经出列了。灭绝师太拔出倚天剑,只见寒光凛凛,剑气逼人,灭绝师太横剑于胸,剑尖斜向上,说道:“王少侠,请!”
王璟微微摇头,拿出两块黝黑的牌子,回道:“师太先请!”
六大派众人不解为何王璟弃剑不用,却用两块名不见经传的黑牌子,难道这黑牌子有什么神异之处。明教众人也是一脸的不解,倒是明教众高层听过圣火令的传闻,杨逍等人还亲眼见过,是以并不奇怪。
灭绝师太知道王璟武艺高强,闻言也不再客气,抢先进攻,剑尖直刺他丹田要穴,出手之凌厉猛悍,直是匪夷所思。王璟手持圣火令迎向倚天剑,只听得钪的一声,剑尖和圣火令相碰,两者皆毫发无损。
群雄大惊,这是什么黑牌子,竟然连倚天剑都挡得住,明教高层众人大喜,原来圣火令坚硬无比,刀枪难毁的传闻是真的,难怪是镇教至宝。
灭绝师太大惊失色,此番没有兵器之利,她自恃万万不是敌手,当下打算先过个几十招,不至于输得太难看。她一击没有建功,长剑疾闪,剑尖直指王璟咽喉,王璟如法炮制,又以圣火令抵抗,倚天剑和圣火令再次一触即分。
灭绝师太无奈,又是飕飕飕连刺三剑,分别刺向王璟左肩、右肩和胸口,王璟仍然是以圣火令一一抵抗。众人又再一次见到王璟超强的防御,无论灭绝师太如何攻击,王璟总能后发先至,以圣火令一一抵挡。
如此过得十几招,灭绝师太将峨眉剑法一一使来,兀自攻不破王璟的防御。
王璟笑道:“师太真是好剑法!也接在下几招如何?”
王璟说完施展身法,迅速欺身而进,右手持圣火令当灭绝师太头顶拍下,左手以圣火令护住自身,赫然是波斯三使的打法。
常人见到此招,没有坚硬兵器抵抗,只有后退的份。灭绝师太有倚天剑在手,自然不怕,举剑便挡,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震的她手腕发麻,几欲站立不稳。灭绝师太心惊道:“这小子内功又精进了,力道比之前大了许多!”
王璟等的就是灭绝师太持剑抵抗,左手圣火令突然发出,两枚圣火令将倚天剑一夹,用力一转,灭绝师太如何能有王璟的力道,况且手腕刚刚还被震麻,竟然没有握住倚天剑,被王璟夹开了来,顺势飞到旁边。
场外众人哗然,灭绝师太何等高手,王璟进攻两招便夺了她的兵器,这还如何打下去。其实灭绝师太若是刚才后退,还能多坚持几下。王璟这一套连招,乃是波斯人惯用的方法,若是内力不够,见识不够,身法又不好的,很少有人还能坚持住不被夺走兵器。
王璟夹飞灭绝师太的倚天剑,并不继续进攻,而是后退几步,灭绝师太此刻没有兵器在手,也不敢徒手自取其辱,冷哼一声,倚天剑也不要了,径自退了回去。
王璟无奈,此番让灭绝师太丢了这么大一个脸,也不多说,捡起倚天剑,远远的抛给纪晓芙,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待众人安静下来,王璟拱手道:“空闻大师,如今胜负已分,众位还是按约定下山去吧!积蓄力量,以抵抗朝廷,为天下百姓造福。”
空闻大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回道:“王少侠所言甚是!圆真师侄还请交还给鄙寺,空见师兄惨死,圆真必须接受寺规处置!”
王璟回道:“这是自然,大师请!”圆真被他“移魂**”一整,已经神志不清,留着也没什么用。
空闻大师便带着圆真和众僧人告辞而去。灭绝师太一言不发,也自己下山去了,纪晓芙招呼众峨眉弟子跟上。见到少林和峨眉离开,华山、崆峒、和昆仑也相继离开。武当众人前来跟王璟一番寒暄,又问了张无忌的近况,才告辞而去。
第八十一章 三夫当关
杨逍和殷天正待六大派人众走后,两人对望一眼,齐声说道:“明教和天鹰教全体教众,叩谢王少侠护教救命的大恩!王少侠既有圣火令在手,还请接任教主之位!”顷刻之间,黑压压的人众跪满了一地。
王璟在笑傲世界的时候,任盈盈当日月神教教主,他见惯了此种场景。当下朗声道:“众位不需多礼,请起!”待众人都起来了,王璟接着说道:“我明教源自波斯,原本的宗旨是祛恶行善,只是近些年来阳教主失踪,以至于四分五裂,又经过成昆一挑拨,与正道人士误会越来越深。所幸的是咱们仍在对抗暴元,不然就连我也看不下去了。众位若奉我为教主,须遵守明教祛恶行善的宗旨,切不可乱杀无辜,大伙儿将抗元事业进行到底,以恢复我汉人荣光!”
众人齐声喊道:“谨遵教主号令,祛恶行善,反抗暴元!”如此连喊三遍,气势磅礴。
此时大部分教众身上带伤,王璟便一一发号施令:吩咐白眉鹰王统帅没受伤的人手,分为几个小队,先救治伤重教众。又吩咐黛绮丝带领一个小队,准备好食物和清水。轻伤人士能自己动手的便原地运气疗伤,或自己包扎。
众人见王璟气势十足,发号施令有条不紊,均暗自佩服。
杨逍和韦一笑身中成昆“幻阴指”,保受刺骨之寒的折磨,王璟又运转九阳神功给两人驱寒。不多时候,两人痊愈,又加入到安排人手行列中。如此几天,明教教众救死扶伤,忙碌不堪。经过这场从地狱边缘逃回来的大战,各人都明白了以往自相残杀、以致召来外侮的不该。王璟又在一旁鼓励众人要团结一心,友爱互助,共同将明教发扬光大,造福天下百姓。
及至第三天上午,众人伤势尚未痊愈,忽听得东面远远传来一阵阵尖利的哨子之声,正是光明顶山下有警的讯号。杨逍和韦一笑一怔,均想:“难道六大派输得不服,去而复返么?”但脸上都显得若无其事。有教众骂道:“哪些卑鄙小人竟然去而复返?”话没说完,西面、南面又是哨子声大作。又过得片刻,哨子声近了不少。
王璟说道:“杨兄,韦兄,咱们去看看!”杨逍和韦一笑也是大怒,他二人被王璟九阳真气治好,此刻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自是想出去杀个痛快。
突然间门外脚步声急,一个人闯了进来,满脸血污,胸口插着一柄短刀,叫道:“敌人从三面……攻上山来……弟兄们抵敌……不住……”韦一笑问道:“甚么敌人?”那人手指室外,想要说话,突然向前摔倒,就此死去。
但听得传警呼援的哨声,此起彼落,显是情势急迫。忽然又有两人奔进室来,杨逍认得当先一人是洪水旗的掌旗副使,只见他全身浴血,脸色犹如鬼魅,但仍颇为镇定,微微躬身,禀道:“教主、杨左使、韦法王,山下来攻的是巨鲸帮,海沙派、神拳门各路人物。”杨逍双眉一轩,哼了一声,道:“这些么魔小丑,也欺上门来了吗?”那掌旗副使道:“敌人本来也不厉害,只不过咱们兄弟多数有伤在身……”
他说到这里,冷谦、铁冠道人张中、彭莹玉、说不得、周颠等五散人分别由人抬了进来。周颠气呼呼的大叫:“好丐帮,勾结了三门帮、巫山帮来乘火打劫,我周颠只要有一口气在,跟他们永世没完……”他话犹未了,殷天正、殷野王父子撑着木杖,走进室来。
王璟和杨逍、韦一笑互相对视一眼,此刻就他三人完好无损。王璟吩咐道:“鹰王,你率教众退后面去疗伤,我与杨左使、韦法王去抵抗一阵。”鹰王领着众人往后而去,又嘱咐王璟要小心,敌人太多。
王璟拿起白虹剑,杨逍和韦一笑也各自拿起一把剑,三人提剑往外而去。只见得漫山遍野都是敌人,喊杀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光明顶上道路崎岖,地势险峻,三人来到一处关隘,立于铁闸石门之上,但见没有来得及回撤的教众被一一杀死,三人相救不及。
不多时候,丐帮、三门帮、巫山帮、巨鲸帮,海沙派、神拳门众人攻到眼前,看得三人持剑立于关隘之上,有认得王璟的好言相劝:“王少侠,你若肯撤离,我等绝不为难你!”这分不清是真好心,还是想引诱王璟下来。
王璟哈哈一笑:“尔等卑鄙小人不讲信义,乘人之危,还想引诱我下来,有本事攻上来!”
众人大怒,有善使弓箭的人立马放箭,王璟运转破箭式,又以乾坤大挪移的劲道附在其上,箭矢以更快的速度倒回而去,只见得那人发箭之时暗暗得意,谁知后一瞬间箭矢倒飞而回,那人一声惨叫,中箭而亡。
王璟冷声道:“王某生平最恨别人对我偷放冷箭,不知死活!”围攻众人骇然,好快的反应速度,好诡异的武功。一时间谁也没发话,也没有人率先强攻。
王璟又问道:“丐帮何人主事?请出来答话!”
这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拱手道:“在下陈友谅,王少侠真是好功夫,不知找在下何事?”
王璟瞧了陈友谅一眼,此人虽面目清秀,但是一看就是满眼的狡猾之色,语气森然道:“这次去而复返是你的主意吧?丐帮一向侠义为先,你如此作为简直丢尽了丐帮的脸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成昆的徒弟,暗地里与元廷勾勾搭搭。你若执意强攻,我便先杀你!”
其他几个帮派听得此言,都怀疑的看着陈友谅,陈友谅暗道:“不好,被他使离间计了!”当下大声反驳道:“王少侠不要血口喷人,我丐帮什么时候跟朝廷勾搭了。明教作恶多端,我等乃是替天行道!”又大声蛊惑道:“诸位,他们只有三人,耗也能耗死他们,大家一起上,扬名立万就在今日!”
陈友谅一蛊惑,早有他安排好的人手立马冲上前去,其他几个小帮派见有人带头,便蜂拥而上。只是关隘宽度有限,仅仅容得四五个人上前,王璟、杨逍和韦一笑一阵砍杀,当先冲上去的几人立马毙命。后边的人见好友被杀,哪里忍得住,齐齐嗷嗷叫上前,再次被三人砍杀。
三人这一杀,却是捅了马蜂窝,后边的人竟然悍不畏死,势必要报仇,加上陈友谅在一旁蛊惑,源源不断。王璟本想运转身法越过去先结果了陈友谅,谁知道路已经被人群挤满,陈友谅见机躲在后边去了,一时没奈何。
三人严防死守,半个时辰悠然而过,渐渐死的人越来越多,道路被阻塞,三人没地方站了,边战边退,已经退了十几米远。又过得半个时辰,三人的佩剑已经砍出缺口来了,杨逍和韦一笑已经渐渐体力不支,王璟却仍然是精神十足,他有九阳神功护体,内力生生不息。
杨逍和韦一笑苦道:“教主,再如此下去,我们要支持不住了!”话音刚落,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有敌人砍中他二人肩膀,二人急忙后退,还是被砍出一条伤痕。王璟顺手一剑,结果了敌人。
王璟传音吩咐道:“你两人迅速后退,率领教众退入密道,让黛绮丝带路,就说是我的命令,教众安顿好了,高喊一声,我便过来!”
两人先是不同意,王璟回道:“这时候还婆婆妈妈,还不快去!”杨逍和韦一笑没奈何,领命而去。
一下子少了两个帮手,王璟压力倍增,只是这些小帮派没有什么高手,倒也支持的住。又过一会儿,只听得杨逍一声长啸,王璟哈哈一笑,施展螺旋九影身法,急速后退,几个闪烁消失不见。
陈友谅见王璟退入大殿中,高声喊道:“魔教贼子龟缩不出,若是强攻,不免伤亡惨重,不如一把火烧了,好叫他们葬身火海!”
此时各小帮派均有不少人死于王璟、杨逍和韦一笑之手,放起火来,狠毒无比,直接将整个光明顶的建筑烧成一块白地。
第八十二章 战后事宜
话分两头,却说杨逍和韦一笑撤离之后,传王璟的命令,撤回守御各处的教众,命洪水、烈火二旗断后,其余各人,退入秘道。明教是主,天鹰教是客,当下命天鹰教教众先退,跟着是天地风雷四门,光明顶上诸般职事人员,锐金、巨木、厚土三旗,五散人和韦一笑等先后撤退。杨逍却是在接应王璟。
王璟听得杨逍的长啸声,迅速后撤,两人一合计,又命令烈火旗烧屋,以造成逃走的假象。烈火旗人众手执喷筒,不断喷射西域特产的石油。外边陈友谅也放起火来,一时间火越烧越旺。烈火旗人众进入秘道后关上闸门。不久房舍倒塌,将秘道的人口掩在火焰之下。
这场大火直烧了两日两夜,兀自未媳,光明顶是明教总坛所在,百余年的经营,数百间美轮美奂的厅堂屋宇尽成焦土。来攻敌人待火势略熄,到火场中翻寻时,见到不少明教徒战死者的尸首,皆已烧成焦炭,面目不可辨认,只道明教教众都已经葬身火海。
天鹰教与明教人众按着秘道地图,分别入住一间间石室。此时已然深入地底,上面虽然烈火熊熊,在秘道中却听不到半点声音,也丝毫不觉炎热。
好在王璟早已经让黛绮丝率人准备好清水和食物,就是待上十天半月也坚持的住。明教和天鹰教人众各旗归旗、各坛归坛,肃静无声。众人均知这秘道是向来不许擅入的圣地,承蒙教主恩典,才得入来避难,因此谁也不敢任意走动。
王璟到来之后,杨逍、韦一笑、黛绮丝、五散人、白眉鹰王齐聚一室,杨逍将明教的教义宗旨、教中历代相传的规矩、明教在各地支坛的势力、教中首要人物才能性格,一一向王璟详为禀告。
白眉鹰王率天鹰教众人回归明教,王璟自是同意,众人又恭贺一番。
王璟朗声道:“众人先就地疗伤,这是当务之急。待众人伤好之后,杨左使坐镇光明顶,主持大火后重建事宜;五散人分别去各地支坛,组织义军,集体反攻元廷;白眉鹰王联系武林中志同道合之辈,不论黑白两道,有志于反抗暴元皆可;韦法王轻功好,前去大都探听消息,以作耳目。”
明教众教众一一领命,心里暗自佩服。又过得几日,大部分人伤势已经好转。王璟吩咐道:“咱们在地牢中关了这么多日,也该出去散散心了,伤势未愈的,无论如何不可动手,要立功也不忙在一时。其余的便都出去。”
杨逍出去传令,秘道中登时欢声雷动。
众人进秘道时是从杨不悔闺房的通道而入,这次出去,走的却是侧门,以便通往后山。王璟推开阻门巨石,当先出去,待众人走尽,又将巨石推上。那厚土旗的掌旗使颜垣是明教中第一神力之士,他试着运劲一推那块小山般的巨石,竟如蜻蜓撼石柱,全没动静,不禁伸出了舌头缩不回去,心中对这位青年教主更是敬佩无已。
众人出得秘道,生怕惊动了敌人,连咳嗽之声也是半点全无。
王璟当先而立,身后天鹰教人众排在西首宾位,天微、紫微、天市三堂,神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五坛,各有统率,整整齐齐的排着。东首是明教五旗: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各旗正副掌旗使率领本旗弟兄,分五行方位站定。中间是杨逍属下天、地、风、雷四门门主所统的光明顶众教。那天字门所属是中原男子教众;地字门所属是女子教众:风字门是释家道家等出家人;雷字门则是西域番邦人氏的教众。虽然连日激战,五旗四门无不伤残甚众,但此刻人人精神振奋。青翼蝠王韦一笑及冷谦等五散人站在王璟身后卫护。人人肃静,只候教主令下。
王璟吩咐道:“这些小门派为丐帮陈友谅所利用,若肯投降,便放他们一条生路。负隅顽抗者,便统统剿灭,以儆效尤。天鹰教由殷教主率领,自西攻击。五行旗由巨木旗掌旗使闻苍松总领,自东攻击。杨左使率领天字门、地字门,启北攻击。五散人率领风字门、雷字门,自南攻击。韦蝠王与本人居中策应。”
众人一齐躬身应命。四队教众分从东南西北四方包围光明顶。
过不多时,说不得和周颠两人并肩先至,已从南方攻到,冲入人群之中,砍瓜切菜般杀了起来。跟着殷天正、杨逍、五行旗人众齐到,大呼酣斗,犹似虎入羊群一般。
夺得光明顶的本有丐帮、巫山帮、海沙帮等十余个大小帮会,眼见光明顶烧成一片白地,明教人众没一个漏网,只道已然大获全胜。丐帮、巨鲸帮等一大半帮会这几日都已纷纷下山,光明顶上只剩下神拳帮、三江帮、巫山帮、五凤刀四个帮会门派。明教教众突然间杀将出来,这四个门派中虽然也有若干好手,却怎是杨逍、殷天正这些人的对手,不到一顿饭功夫,已死伤大半。
王璟现身道:“抗拒从严,投降不杀,尔等受了陈友谅的蛊惑,勿要再负隅顽抗!”
神拳门、三江帮、巫山帮、五凤刀中的好手已死伤大半,余下的眼见敌人大集,均无斗志,纷纷抛下兵刃投降。二十余名悍勇之徒兀自顽抗,片刻间便己尸横就地。
这十余日中,巫山帮等人众已在山顶搭了若干茅棚暂行栖身,当下巨木旗下教众又再砍伐树木,搭盖茅舍。地字门下的女教众忙着烧水煮饭。
光明顶上烧起熊熊大火,感谢明尊火圣佑护。
王璟朗声道:“今日起,我明教可以算的上是浴火新生。自今而后,从本人以下,人人须得严守教规,为善去恶、行侠仗义。本教兄弟之间,务须亲爱互助,有如手足,切戒自相争斗。”向周颠看了一眼,说道:“吵嘴相骂则可,动手万万不行。本人请冷谦冷先生担任刑堂执法,凡违犯教规,和本教兄弟斗殴砍杀,一律处以重刑,绝不姑息!”
众人躬身说道:“正该如此。”冷谦跨上一步,说道:“奉令!”他不喜多话,这两个字,便是说应自当竭尽所能,奉行教主命令。
王璟示意众人免礼,又说道:“光明顶发生如此大事,朝廷竟然毫无动静,必然有蹊跷。韦法王还请下山去探一探,其他众人安排人手在各处关隘巡逻,不可懈怠!”
韦一笑领命当即飞驰而去,杨逍又安排一众人手负责巡逻事宜,明教众人见王璟武功高强,又指挥有度,都是信服不已。
黛绮丝此时跟王璟在一起,并未办什么婚礼,一干教众瞧在眼里,又想起之前黛绮丝与明教决裂之事,都深埋心里,并不多话。
第八十三章 追查
韦一笑得令而去,运起“草上飞”轻功,比常人快上一倍,这却是他的天赋异禀,不过一个时辰,已经跑出上百里远。韦一笑正待歇息一会儿,忽听得东北角上蹄声杂沓,有大队人马自西而东,奔驰而过,少说也有一百余乘。
韦一笑暗道:“这种大队人马,只有朝廷才有可能,看来教主说的没错,朝廷必然有什么图谋!”当下顾不得休息,往东北角而去,待得近了,果见沙漠中留下一排马蹄印。韦一笑俯身察看,抓起一把沙子凑近鼻端,登时闻到一阵血腥气。
韦一笑循着蹄印追出数里,忽见左首沙中掉着半截单刀,拾起一看,见刀柄上刻着“冯远声”三字,暗自沉吟:“这是崆峒派中的人物。武器都丢了,看来是出事了!
韦一笑自恃凭他一个人,作用不大,休息了一顿饭功夫,又运起轻功迅速回光明顶,详细的跟王璟汇报了此事。
王璟听完韦一笑的汇报,暗道:“赵敏出现了?年纪小小,还真有想法!”面上却是说道:“事不宜迟,韦法王、黛绮丝和我三人先去,杨左使安排好光明顶事情之后便带一批精锐跟过来。”
杨逍点头称是,王璟、黛绮丝和韦一笑三人便按照韦一笑的方位追了过去,黛绮丝的速度跟不上,三人便多花了一段时间,才来到韦一笑之前见过的地方。此时已经是空荡一片,没有任何声响和动静。三人歇息了一晚,第二天又向前追去。
如此又过了一天,前面草原上来了一行人众,多数是身穿缁衣的尼姑,另有七八个男子。双方渐渐行近,一名尼姑尖声叫道:“是魔教的恶贼!”众人纷纷拔出兵刃,散开迎敌。
王璟上前打招呼道:“众位师太可是峨嵋门下吗?谁人领队?请出来答话!”
一个中年尼姑出列道:“贫尼法名静空,原来是王少侠,各位可见到我师父吗?”
王璟回道:“灭绝师太从光明顶下来,已半月有余,预计此时已进玉门关。各位东来,难道中间错过了么?”
静空身后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说道:“师姊别听他胡说,咱们分三路接应,有信号火箭联络,怎会错过不见?”
静空却是阻止道:“师妹不可无礼,王少侠是张五侠的兄弟,跟纪师妹也是认识,不会故意欺骗我们的。”
王璟笑道:“静空师太果是明眼人,此刻想必是出什么事故了,我三人正在追查,就先告辞了!”
王璟说完,三人运起轻功,继续向东疾驰而去,转眼间又消失踪影。峨眉众人看的骇然不已,个个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这种轻功要对付她们的话,易如反掌。
韦一笑说道:“教主,我瞧这事其中确有蹊跷。灭绝师太诸人东还,不该和这干门人错失道路。各门各派沿途均有联络记号,哪有影踪不见之理?”
王璟回道:“不错,有这种手段和动机的,除了朝廷之外,没有其他了!”
黛绮丝说道:“那我们便往大都而去,朝廷既然没有杀他们,必然另有图谋!”
行得傍晚,眼见夕阳似血,天色一阵阵的黑了下来,三人正要觅地休息,只见东北角天边四头兀鹰不住在天空盘旋。突然间一头兀鹰俯冲下去,立即又急飞而上,羽毛纷落,啾啾哀鸣,显是给下面甚么东西击中,吃了大亏。
王璟奔过去一看,得到近处,只见是个大沙谷,足有十余丈深,只见殷梨亭躺在那里,嘴里含着两颗石子,不时击中天空中的秃鹰。王璟细细一看,只见他膝、肘、踝、腕。足趾、手指,所有四肢的关节全都被人折断了,气息奄奄,动弹不得,对方下手之毒,实是骇人听闻。
殷梨亭神智尚未迷糊,见到王璟,脸上微露喜色,吐出了口中的两颗石子。原来他受伤后被人推下沙谷,仗着内力精纯,一时不死,兀鹰想来吃他,被他侧头咬起地下石子,喷石射击,如此苦苦撑持,已有数日。
王璟见那四头兀鹰尚自盘旋未去,似想等众人抛下殷梨亭后,便飞下来啄食他的尸体,便连发四记“一阳指”,四头兀鹰应声落地,脑袋已经被洞穿,可见王璟指力之强。
王璟先给殷梨亭服用一些镇痛药,这是张无忌在蝴蝶谷配置的,给他备用,此刻派上了用场。殷梨亭低声道:王兄弟,应该是你所说的西域金刚门,他们用的是少林武功,又想引发武当和少林的纠纷。”
王璟见殷梨亭虚弱,便给他输入了一些九阳真气,殷梨亭气色明显好转,王璟说道:“当初张五哥去金刚门谋取黑玉断续膏,应该还有吧,我们先入关,再送你回武当医治!”
殷梨亭拱手道谢:“有劳王兄弟!”
韦一笑背起殷梨亭,四人连夜入得玉门关,找了一间客栈,让下人替殷梨亭洗净了创口,又喂了他一些饮汤。
王璟暗道:“赵敏果然好心机,上得光明顶的六大派人士被她一网打尽了。此刻想必少林已经被血洗了,接下来赵敏估计是要去武当暗算张真人了。”
王璟便吩咐韦一笑道:“你先送殷六侠回武当,告诉张真人好生防备,朝廷不会善罢甘休的!”韦一笑领命。
到得次日清晨,韦一笑便雇佣了一辆马车,带着殷梨亭,往武当山赶去。
王璟却是和黛绮丝两人在甘凉大路上赶道,没有了韦一笑这个灯泡,王璟便不甚讲究,抱着黛绮丝腰间,两人共骑一马,在大路上秀恩爱。王璟是现代人思维,黛绮丝是波斯出身,都不怕这些。两人的行为却是让行人纷纷注目,指指点点。
行了两个多时辰,时值正午,骄阳如火,天气热了起来,眼见前面一排二十来棵柳树,王璟和黛绮丝便催马过去,奔到柳树之下休息。
到得近处,只见柳树下已有九个人坐着。八名大汉均作猎户打扮,腰挎佩刀,背负弓箭,还带着五六头猎鹰,墨羽利爪,模样极是神骏。另一人却是个年轻公子,身穿宝蓝绸衫,轻摇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华贵之气。
王璟翻身下马,又将黛绮丝扶下来,向那年轻公子瞥了一眼,只见他相貌俊美异常,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中折扇白玉为柄,握着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无分别。
那年轻公子见王璟两人,男的俊秀无比,女的风情万种,端的是赏心悦目,又看王璟扶黛绮丝下马的动作温柔无比,冲王璟一笑。
王璟回了一笑,黛绮丝似乎是觉察到什么,偷偷在王璟腰间一拧,王璟一皱眉头,那年轻公子又扑哧一笑,旋即又收敛笑容,一副没忍住的样子。
王璟再看过去,只见那公子腰间黄金为钩、宝带为束,悬着一柄长剑,剑柄上赫然楼着“倚天”两个篆文。看这剑的形状长短,正是灭绝师太依仗的倚天剑。
王璟心里暗道:“蒙古女子发育的这么好!赵敏这才十四岁,就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第八十四章 绿柳山庄
过得一会儿,两拨人都听到东边大路上马蹄杂沓,一群人乱糟糟的乘马奔驰而来。
王璟抬眼看去,只见一队元兵纵马而来,约摸五六十人。后边还拖曳着一百多名妇女,被元兵用绳子拴着,这些妇女大都小脚伶仃,如何跟得上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绳子拉着随地拖行。所有妇女都是汉人,显是这群元兵掳掠来的百姓,其中半数都已衣衫被撕碍稀烂,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哭哭啼啼,极是凄惨。
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则挥鞭抽打众女。这些蒙古兵一生长于马背,鞭术精良,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余人欢呼喝彩,喧声笑嚷。
王璟瞧得怒火中烧,虽然蒙古人虐待汉人,但是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欺辱,却也是极少见之事,及其容易引发暴乱,王璟正待上去结果了这群蒙古兵。
那少年公子已经抢先说道:“吴六破,你去叫他们放了这干妇女,如此胡闹,成甚么样子!”话声清脆,又娇又嫩,竟似女子。
一名大汉应道:“是!”解下系在柳树上的一匹黄马,翻身上了马背,驰将过去,大声说道:“喂,大白天这般胡闹,你们也没官长管束么?快快把众妇女放了!”
元兵队中一名军官骑马越众而出,臂弯中搂着一个少女,斜着醉眼,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死囚活得不耐烦了,来管老爷的闲事!”那大汉冷冷的道:“天下盗贼四起,都是你们这班不恤百姓的官兵闹出来的,乘早给我规矩些罢。”
那军官打量柳荫下的众人,心下微感诧异,暗想寻常老百姓一见官兵,远远躲开尚自不及,怎地这群人吃了豹子胆、老虎心,竟敢管起官军的事来?
一眼掠过,见那少年公子头巾上两粒龙眼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贪心登起,大笑道:“兔儿相公,跟了老爷去罢!有得你享福的!”说着双腿一挟,催马向那少年公子冲来。
那公子本来和颜悦色,瞧着众元兵的暴行似乎也不生气,待听得这军官如此无礼,秀眉微微一蹩,说道:“别留一个活口。”
这“口”字刚说出,飕的一声响,一支羽箭射出,在那军官身上洞胸而过,乃是那公子身旁一个猎户所发。此人发箭手法之快,劲力之强,几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寻常猎户岂能有此本事?
只听得飕飕飕连珠箭发,八名猎户一齐放箭,当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每一箭便射死一名元兵。众元兵虽然变起仓卒,大吃一惊,但个个弓马娴熟,大声呐喊,便即还箭。余下七名猎户也即上马冲去,一箭一个,一箭一个,顷刻之间,射死了三十余名元兵。其余元兵见势头不对,连声呼哨,丢下众妇女回马便走。那八名猎户胯下都是骏马,风驰电掣般追将上去,八枝箭射出,便有八名元兵倒下,追出不到一里,蒙古官兵尽数就歼。
那少年公子牵过坐骑,纵马而去,更不回头再望一眼。他号令部属在瞬息间屠灭五十余名蒙古官兵,便似家常便饭一般,竟是丝毫不以为意。
王璟过去慰抚一众被掳的女子,问起情由,知是附近村镇中的百姓,于是从元兵的尸体上搜出金银财物,分发众女,命她们各自从小路归家。
王璟知道赵敏必然会在前边绿柳山庄等候,与黛绮丝两人共行上马,远远的吊在后边。
黛绮丝恼怒道:“刚才那是个女公子吧!你追上去想做什么?”
王璟笑道:“那是个很有意思的姑娘,要救六大派众人,跟她要打的交道还多着呢!她现在不过一黄毛丫头,哪有你有韵味,你何必吃这种干醋?”说完双手又开始不太老实,在黛绮丝身上敏感处拨弄。
黛绮丝哪有王璟这种厚脸皮,一时间拒绝不得,无奈随他去了,靠在王璟怀里,却是不再着恼。
王璟和黛绮丝慢悠悠的直到黄昏时分,才过永登,正行间听得马蹄声响,大路上两骑并肩驰来,奔到十余丈外便跃下地来,牵马候在道旁,神态甚是恭敬。那二人猎户打扮,正是箭歼元兵的八雄中人物。
那两人走到王璟跟前,躬身行礼。一人朗声说道:“敝上仰慕明教王教主仁侠高义,英雄了得,命小人邀请两位赴敝庄歇马,以表钦敬之忱。”
王璟还礼道:“两位客气了,请前边带路!”
那二人大喜,上马先行,在前领路。行不出一里,前面又有二人驰来,远远的便下马相候,又是神箭八雄中的人物;再行里许,神箭八雄的其余四人也并骑来迎。王璟暗道:“赵敏倒是礼数周全!叫人难生恶感!”
顺着青石板大路来到一所大庄院前,庄子周围小河围绕,河边满是绿柳,在甘凉一带竟能见到这等江南风景,王璟也为之胸襟一爽。只见庄门大开,吊桥早已放下,那位年轻公子仍是穿着男装,站在门口迎接。
那年轻公子上前行礼,朗声道:“明教两位今日驾临绿柳山庄,当真是蓬荜生辉。王教主请!紫衫龙王请!”
王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姑娘倒是打听的清楚。不介绍下自己以及这八位兄台么?”
那年轻公子欠身道:“却是小女子疏忽了,在下赵敏。这八位是我的下人,分别叫赵一伤,钱二败,孙三毁,李四摧,周五输,吴六破,郑七灭,王八衰。”一边说一边指着八人。
王璟笑道:“赵小姐好名字!给下人取的名字也甚是有趣。看来对我汉人文化研究颇深啊!”
赵敏笑道:“王教主真是风趣!”
赵敏亲自领路,将王璟和黛绮丝带入大厅。
王璟见大厅上高悬匾额,写着“绿柳山庄”四个大字。中堂一幅赵孟绘的“八骏图”,八驹姿态各不相同,匹匹神骏风发。左壁悬着一幅大字,文曰:“白虹座上飞,青蛇匣中吼,杀杀霜在锋,团团月临纽。剑决天外龙,剑冲日中斗,剑破妖人腹,剑拂佞臣首。潜将辟魑魅,勿但惊妾妇。留斩泓下蛟,莫试街中狗。”诗末题了一行小字:“夜试倚天宝剑,洵神物也,杂录‘说剑’诗以赞之。汴梁赵敏。”
王璟赞道:“赵小姐的书法笔势纵横,兼有妩媚之意,以女子而言,算的上佼佼者了。”
赵敏喜道:“原来王教主也擅长书法,再好不过了,小女子待会尚要求恳一幅法书。”
王璟笑道:“书法倒是小事,有此风景,又有我夫人与赵小姐这般的佳人,倒不如绘画两幅,远胜过书法!”
赵敏闻言,喜上眉梢,忙吩咐下人准备文房四宝,王璟却是说道:“在下绘画方式有些不同,还请拿一些木炭过来。”
赵敏虽不懂,还是吩咐下人照办。说话之间,庄丁已献上茶来,只见雨过天青的瓷杯之中,飘浮着嫩绿的龙井茶叶,清香扑鼻。
第八十五章 初会赵敏
赵敏率先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示意并无他意。王璟和黛绮丝也不点破,各自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果然是韵味无穷,唇齿留香。
待王璟和黛绮丝喝完茶后,赵敏说道:“两位远道光降,敝庄诸多简慢,尚请恕罪。两位旅途劳顿,请到这边先用些酒饭。”说着站起身来,引着两人穿廊过院,到了一座大花园中。只见园中山石古拙,溪池清澈,花卉不多,却甚是雅致。
王璟细细一看,这园子布局颇为讲究,丘壑分明,一看就非凡品。水阁中早己安排了一桌酒席。赵敏请王璟和黛绮丝入座。赵一伤、钱二败等神箭八雄则是在边厅。也不知道是赵敏太过相信王璟,还是另有依仗,丝毫不担心自己安全。
赵敏斟了一大杯酒,一口干了,说道:“这是绍兴女贞陈酒,已有一十八年功力,两位请尝尝酒味如何?”
王璟毫不在意,端起一杯酒,也一口干了。黛绮丝见王璟无恙,也喝了一杯。此时水阁四周池中种着七八株水仙一般的花卉,似水仙而大,花作白色,香气幽雅。三人临清芬,饮美酒,和风送香,甚是畅快。
赵敏笑道:“王教主真是好气魄,竟不见疑,来,我再敬你一杯!”
王璟笑道:“所谓风雅人行风雅事,我相信赵小姐!”说完又饮了一杯。黛绮丝却是又偷偷的在王璟腰间掐了一下,王璟这回有抵抗力了,却是不动声色,心里暗自嘀咕,女人怎么个个都会这一招!
三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谈论中原各派的武林轶事,赵敏都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有些王璟都不太清楚。对于中原各派武功,她本来只推崇武当张三丰,后又说王璟的剑法和圣火令武功也自非凡。王璟假装问她师承,她笑笑并不答话,将话题岔了开去。
酒过数巡,赵敏酒到杯干,极是豪迈,每一道菜上来,她总是抢先挟一筷吃了,眼见她脸泛红霞,微带酒晕,容光更增丽色。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这位赵小姐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黛绮丝问道:“敢问赵小姐,这柄倚天剑从何处得来?”她为灭绝师太倚天剑所逼退,心有不忿。
赵敏微微一笑,解下腰间倚天剑,放在桌上,笑道:“有王教主在你身边,旁人就是有倚天剑也伤你不得,紫衫龙王何以如此关心?”
王璟解释道:“灭绝师太曾以倚天剑逼迫过她一次,是以她耿耿于怀。再过得一些时间,就是灭绝师太再持倚天剑,也奈何不得她了。”说完按了按黛绮丝的手,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
黛绮丝感受到王璟的心意,也就不再多言。
再过得一会儿,赵敏微笑道:“小妹不胜酒力,再饮恐有失仪,现下说话已不知轻重了。我进去换一件衣服,片刻即回,诸位请各自便,不必客气。”说着站起身来,学着男子模样,团团一揖,走出水阁,穿花拂柳的去了。那柄倚天剑仍平放桌上,并不取去。侍候的家丁继续不断送上菜肴。
王璟笑着对黛绮丝道:“这位赵小姐估计一时半会是不出来了,我先给你画一幅画吧,认识你以来,也没送你什么礼物。”黛绮丝笑靥如花,心里无比欢喜。
王璟拿过木炭和白纸,刷刷刷几下,先以粗线条勾勒出黛绮丝的大概轮廓,后又以细线条一一填充,不多时候,一个混血美女的形象便跃然纸上。只是没有颜色,描绘不出黛绮丝的蓝眼睛和淡雅朱唇,其他倒是风情无限,栩栩如生。
王璟收功,叹道:“可惜没有颜料,未免有些不足!”
黛绮丝拿起画作,细细观看,果然如王璟所言,安慰道:“等回去了再加上去,我欢喜的很。”说完在王璟脸上轻轻一吻。
又过了一会儿,赵敏姗姗而来,却是换回了女装。只见她身着一件淡黄绸衫,潇洒飘逸,容光照人,欠身道:“累两位久等,真是过意不去。”
王璟笑道:“无妨,女子换衣服,一般没有个把时辰是不会出来的,赵小姐这已经很快了。”
赵敏噗嗤一笑,却是瞧见黛绮丝手里好像拿着一副画作,奇道:“是王教主刚才画的吗?可否给小女子一观?”
黛绮丝闻言,将她的画像递过去,赵敏接过来一看,惊道:“王教主好手法,单以木炭,就能画出如此佳作!小女子斗胆也求取一副,不知王教主肯否?”
王璟笑道:“自无不可!”当即如法炮制,又给赵敏画了一幅,赵敏接过去细细收好,又拱手道谢。
赵敏见倚天剑毫无动静,赞道:“两位果是正人君子,倚天剑如此神兵利器在侧,亦不为所动,小女子佩服!不若跟小女子来后堂,且听我抚琴一曲,以答谢王教主的画作如何?”
她如此说,王璟却是不好拒绝。当下跟着赵敏行至水阁,只见水阁中间放着一架瑶琴,虽是古朴,然而气质不凡。
赵敏走去过,素指轻拨琴弦,如潺潺般流水的琴音传来,沁人心脾。令人神怡心旷之际,忽又像一阵微风起伏,悠悠扬扬,种种情韵令人回肠荡气。
王璟和黛绮丝鼓掌道:“好琴艺!”
赵敏笑道:“二位谬赞!所谓琴棋诗画,王教主既然会作画,想来琴艺也是不凡,可有兴趣弹上一首,小女子洗耳恭听!”
黛绮丝也是看着王璟,她自然也是知道王璟会琴艺,只是从没见王璟弹过。
王璟估计赵敏一计不成,肯定还有后手,但他也不惧怕。只是思索的这一瞬间,便迟疑了一会儿,赵敏便激道:“王教主可是怕小女子设了什么陷阱,这样吧,小女子就坐在一旁,王教主大可放心!”
王璟哈哈一笑道:“你就是设了什么陷阱,我也不怕!”
赵敏嫣然一笑:“既如此,王教主请!”她移开一步,示意王璟上前。
王璟走过去,略一思索,便轻拨琴弦,悠扬的琴音传来,空灵无比,欢快雀跃。过得一会儿,声音渐渐高昂,犹如凤鸣,再一会儿,凤鸣充满柔情蜜意,犹如向爱人表达浓浓的爱意。赫然便是一曲凤求凰,任谁听了都知道这其中的意味。
黛绮丝听得感动无比,赵敏自然也听了出来,心里却是羡慕无比。
黛绮丝正欲过来给王璟一个拥抱,恰在这时,变故陡生,赵敏嘴角轻扬,手似是动了一下什么,王璟已经急速坠落,黛绮丝大惊失色。但王璟是何等反应,虽然脚底无从着力,手却一把抓住赵敏,两人一起坠落了下去。王璟心里暗骂:“我擦,还是着道了,原著分明不是这个位置,坑爹!”
第八十六章 好奇宝宝
王璟和赵敏两人一起坠落,立刻眼前一团漆黑,身子不住下堕,但听得拍的一响,头顶翻板已然合上。这一跌下,直有四五丈深。
王璟此刻比张无忌功力高多了,当下一跃而起,施展九阳神功里的“壁虎游墙功”游到陷阶顶上,伸手去推翻板。触手坚硬冰凉,竟是一块巨大的铁板,被机括扣得牢牢地。王璟虽具乾坤大挪移神功,功力也高,但身悬半空,不似站在地下那样可将力道挪来移去,一推之下,铁板纹丝不动,身子已落了下来。
赵敏格格笑道:“上边八根粗钢条扣住了,你人在下面,力气再大,又怎推得开?”
王璟回道:“我本没打算推开,只是姑且一试罢了!”又高喊一声:“黛绮丝,你在外边找一找,看有什么机关没有?”
黛绮丝在外边早已经在找了,回道:“我正在找,试试看管不管用.”
赵敏又嗤笑道:“我的机关可不是这么好找的!”
王璟记得原著好像是在墙壁处有机关,便四处摸索,四壁摸上去都是冷冰冰的十分光滑,坚硬异常,并无异常。王璟心里赞道:“还真是有一手!我竟然发现不了!”
赵敏笑道:“王教主,你的‘壁虎游墙功’当真了得。这陷阱是纯钢所铸,打磨得滑不留手,连细缝也没一条,你居然游得上去,嘻嘻,嘿嘿!”
王璟回道:“还是着了你的道,不过你没想到我把你拉下来了吧!”
赵敏也不反驳,回道:“那也无妨,有你在这里陪我,到得晚间,我手下自然会来救我!”
王璟也不急,便直接了当的问道:“你是想困住我,然后招降我?若是我不从,便囚禁我,如此明教又群龙无首,朝廷好一一收拾吧?”
赵敏鼓掌道:“王教主真是聪明过人,我就是这么打算的。眼下被你发现,自然是不成了。王教主不妨换个角度,你若是率众归降朝廷,我爹汝阳王保举你公侯万代轻而易举!”
王璟笑道:“赵姑娘是聪明人,何必说这种徒惹人笑话的言语。”
赵敏悠悠一叹:“也是,就是你肯答应,明教那些人也不肯答应。再说你现在是教主,又怎么肯屈居人下!是我妄想了!”
王璟沉默半响说道:“赵姑娘,朝廷的所作所为,就以今天为例,你自己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希望。我若得了天下,起码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赵敏一时无从反驳,强辩道:“那也是个别情况,当今皇帝宠信平南王,以至于施政有误。”
王璟冷笑道:“蒙古人根本没有拿汉人当人看待,这才导致民怨四起。赵姑娘以为区区一个平南王便可改变么,真是笑话。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不变的道理!”
赵敏沉默了下来,王璟也没有再多说,默默等待黛绮丝找到机关没有,一时间气氛倒是尴尬了起来。
过得一会儿,赵敏忍不住了,又问道:“你为什么不逼迫我?找出去的办法?”
“我逼迫你,你会说吗?”王璟笑道。
“不会、、、”赵敏嘻嘻道。
“那你还这么问?”王璟奇怪道。
“你真是有趣,你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赵敏抿嘴一笑。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等一会儿我若是还被困在这里,会更有趣!”王璟话音刚落,外边黛绮丝高声喊道:“找到了机关,可是怎么试都打不开,你试试在里边看看,要不然我去喊人,赵敏的手下不会不管她的!”
赵敏咯咯笑道:“我的机关不是那么好开的!”
“赵姑娘,你是聪明人,这么玩有意思么?”王璟冷声道。
赵敏听得此话,委屈道:“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一起?黛绮丝真有这么好?”
“黄毛丫头,你太年轻,还不懂!”王璟回道。
“不就是她人风情点胸也大点么,哼,过几年我也可以!”赵敏幽幽道。
“噗嗤”,王璟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暗道蒙古的丫头也太那个了,一时间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赵敏见王璟不答话,又问道:“要是我坚持不放你出去,你会怎么办?”
“看情况!正常是应该劫个色的,可是你没有!这样吧,挠你痒痒吧,如何?”
“呵呵,好呀,你来呀!”赵敏听王璟如此口气,哪里会怕他。
“那我来了、、、”
“你快来、、、”
“哎、、、下不去手!”
赵敏又咯咯笑道:“王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跟黛绮丝是怎么认识的?”
“哎,那是一个很美好的意外,不过我也不后悔!”王璟叹道。
“王大哥,那你喜欢的是黛绮丝这样的吗?”赵敏继续问道。
“也不一定,投缘的我都喜欢!”王璟回道。
“那我们算不算投缘?”赵敏又追问道。
“、、、、、”王璟沉默半响,“算吧!”
“那你怎么看蒙古的女孩子?”赵敏高兴的继续追问。
“热情大方,心地善良的很不错!”赵敏暗暗跟自己对比。
“王大哥,你跟黛绮丝成亲了吗?”赵敏又问。
“还没有,不过也不影响,我们都不是很重视这个形式!”
“王大哥,你的圣火令哪来的?”
“我去波斯总教取来的,费了一点力气!”
“波斯好玩吗?那里的女孩子是怎样的?”
“还不错,那里的女孩子都蒙着丝巾,看不清楚,不过应该很漂亮!”
“王大哥、、、”赵敏仿佛化身成好奇宝宝,问个没完没了,王璟到最后只好打断道:“赵敏妹子,你问了我多久了,可以放咱们出去了没?再聊下去,我这点家底要被你抖干净了。”
赵敏嘻嘻一笑:“我这就让人放我们出去,谢谢你陪我说话,王大哥!”
赵敏说完,伸手摸到钢壁上刻着的一个圆圈,倒转短剑剑柄,在圆圈中忽快忽慢、忽长忽短的敲击七八下,敲击之声甫停,豁嗽一响,一道亮光从头顶照射下来,那翻板登时开了。这钢壁的圆圈之处有细管和外边相连,她以约定的讯号敲击,管机关的人便立即打开翻板。
王璟见头顶的铁板打开了,抱起赵敏,当即施展“壁虎游墙功”一路游上去,待到离那陷阱之口尚有丈余,右足在钢壁上一点,冲天窜出,袍袖一拂,护住头脸,以防有人偷袭。
两人一落下,王璟放下赵敏,发现黛绮丝在那焦急的等着,便走过去牵起黛绮丝,又跟赵敏道了一声告辞,两人运起轻功,出得绿柳山庄,共乘一马,绝骑而去。留下赵敏在那羞红了脸,久久呆立不语。
第八十七章 苦头陀
王璟和黛绮丝离开绿柳山庄后,两人又快马向大都赶去。按原著剧情来讲,赵敏应该是去了武当,想招降武当,以震慑中原武林。没有她在大都,营救工作应该简单的多。
元代的大都即后代之北京,乃是皇城,气象不凡,各小国各部族的使臣贡员,不计其数。王璟和黛绮丝两人一进城门,便见街上来来往往,许多都是黄发碧眼之辈。王璟和黛绮丝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也不惊讶。
两人到得西城,投了一家客栈,王璟装作富家公子哥模样,要了一间上房。店小二惯于察言观色,见王璟气度不凡,出手阔绰,便趋势奉承,照顾殷勤周到。
王璟问起大都城里的名胜古迹,店小二一一介绍,交谈了一会儿,王璟又问有什么古庙寺院可以游玩的。那店小二第一个便说了西城的万安寺:“这万安寺高大无比,有三尊大铜佛,有名的很,原本是应该去见识一下。只是客官来的不巧,这半年来,寺中住了西番的佛爷,寻常人就不敢去了。”
王璟笑道:“住了番僧,过去瞧瞧应当没事吧!”
店小二先是四下瞧瞧,看没有人注视,忙低声道:“客官说话要留神些,万安寺现在万不可去,那些西番的佛爷们见了人爱打便打,爱杀便杀,见了标致的娘儿们更一把便抓进寺去。这是皇上圣旨,金口许下的。有谁敢老虎头上拍苍蝇,走到西番佛爷的跟前去?”
王璟熟悉剧情,也不多言,又给了小二一些小费,吃过晚饭后和黛绮丝闭眼养神,等到二更时分,两人换好夜行衣,从窗中跃出,向西寻去。
那万安寺楼高四层,寺后的一座十三级宝塔更老远便可望见。王璟和黛绮丝两人展开轻功,片刻间便已到了寺前。王璟何等眼力,尚离塔二十余丈,便见塔上人影绰绰,每一层中都有人来回巡查,塔下更有二三十人守着。
王璟见后院有不少参天古树,便和黛绮丝绕到寺后,躲在树后以为掩蔽。王璟让黛绮丝警戒,若有发现便以鸟叫示警。他自己却是轻轻一飘,越到树顶,居高望去,将寺庙内的布局看的清清楚楚。
十三层宝塔每一层都有人把守,想来是关押六大派众人。寺庙内房舍众多,规模之大,几和少林寺相仿佛,见中间一座大殿的长窗内灯火明亮,遥遥看去,大厅之中摆了一桌酒菜,好像有三人在喝酒。
过得一会儿,只见一人离开酒桌,嘴里好像还在抱怨什么,另外两人哈哈一笑,互相举杯。那人离开酒桌,往宝塔而来,从宝塔第一层开始巡视,待到巡视到八层之上,王璟便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只见那人脸上如同罩着一层黑烟,一部稀稀朗朗的花白胡子,手里拿着一把木杖,木杖头部赫然是一个鹿头。王璟暗道:“莫不是玄冥二老之一的鹿杖客!”
鹿杖客巡视了一圈,见无异样,又回去喝酒去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另外一个又出来了,也是如鹿杖客一般的表情,待他也上得八层,王璟瞧得分明,来人这回却是拿着一个烟斗,不时吸上几口,原来却是玄冥二老的鹤笔翁。鹤笔翁也是大略看了一圈,便回去了,速度比鹿杖客还快。
王璟心道:“下一个该是苦头陀了吧,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果然又过得一个时辰,此时已经是五更了。最后一个人出得大厅,却是面无表情,待得那人行到八层以上,王璟仔细看去,那人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头陀,身材魁伟,满面横七竖八的都是刀疤,本来相貌已全不可辨。他头发作红棕之色,自非中土人氏。
王璟心里暗笑道:“范瑶真是舍得,为了明教也是拼命了,这妆容简直要逆天!”
等到苦头陀巡视到第十三层,王璟突然发声道:“范瑶,正午时分,北门外乱石岗见!”
苦头陀听得声音心里大惊:“居然有人知道他,还使的是这种‘传音入密’的高深功夫!”心里搜索半天,也不知道是哪一号人物。急忙四面环顾,王璟早已经收敛气息,此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正是漆黑无比,苦头陀如何能发现。苦头陀寻找无果,没奈何便下得塔去,继续跟玄冥二老喝酒,毫无异色。
王璟此时已经跟黛绮丝离去了,没见到范瑶的表演,不然肯定称赞一声好演技!二人回客栈休息了一上午,王璟便带着黛绮丝直奔北门外的乱石岗。
王璟和黛绮丝牵手而立,等候了一会儿,果然见得苦头陀飘然而至。二人转过身来,苦头陀瞧清楚两人面貌,先是一阵惊愕,后又有些愤怒,再又恢复正常,连续变化三次,奇快无比。
苦头陀先示意黛绮丝站旁边一点,随即抱拳向王璟行礼,王璟回了一礼。苦头陀突然双爪齐到,扑了上来。他左手虎爪,右手龙爪,十指成钩,攻势极是猛恶。
王璟左掌挥出,随手一荡,化解了苦头陀的攻击。苦头陀一击不中,他左手自虎爪变成鹰爪,右手却自龙爪变成虎爪,一攻左肩,一取右腹,出手狠辣之至。王璟施展太极身法,身如滑鱼,从他爪间避开了来。苦头陀马上鹰爪变狮掌,虎爪变鹤嘴,一击一啄,招式又变,三招之间,双手变了六般姿式。王璟却是原地不动,身子扭来扭去,滑溜无比,苦头陀竟然毫无建功。
如此又是五六十招过去,苦头陀进攻招数甚是繁复,有时大开大阖,门户正大,但倏然之间,又是诡秘古怪,全是邪派武功,显是正邪兼修,渊博无比。王璟只以一套太极拳应对,身形犹如行云流水,闲庭写意。
又过得十几招,苦头陀呼的一拳,中宫直攻。王璟一招“如封似闭”,将他拳力封住,跟着一招“单鞭”,左掌已拍在他背上,只是这一掌没发内力,手掌一沾即离。
苦头陀知他手下留情,向后跃开,却是没有再进攻。他见过王璟在光明顶以剑法对战鲜于通,昨夜听到王璟“传音入密”的功夫,此番拳脚又比不过,端的是剑法、内功、拳脚都胜不得王璟,心服口服。
只见苦头陀双手作火焰飞腾之状,放在胸口,躬身向王璟拜了下去,说道:“小人光明右使范遥,参见教主。教主果然神功不凡。小人无礼冒犯,还请恕罪。”他十多年来从不开口,说起话来声调已颇不自然。
王璟过去扶起来范瑶,笑道:“范右使是自家兄弟,不须多礼!”
黛绮丝在一旁听得此言,大惊道:“范大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第八十八章 救六大派(上)
范瑶看了黛绮丝一眼,神情复杂,苦笑道:“我若非自毁容貌,怎瞒得过混元霹雳手成昆那奸贼?”
王璟早知道他是故意毁容,混入敌人身边卧底。便安慰道:“范右使苦心孤诣,劳苦功高,真是让人敬佩!”
范瑶四下一望,说道:“此处离城不远,敌人耳目众多,咱们到前面山坳中说话。”
王璟哈哈一笑:“不需如此麻烦,没有人可以偷听我说话而不被发现!”
范瑶一听,觉得有理,回道:“教主神功不凡,是属下多虑了!”
当下,范瑶便细细汇报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原来当年阳顶天突然间不知所踪,他一直在追查阳顶天的下落,忽忽数年,没发现丝毫踪迹,后来想到或许是为丐帮所害,暗中捉了好些丐帮的重要人物拷打逼问,仍是查不出半点端倪,倒害死了不少丐帮的无辜帮众。后来明教众高层争夺教主之位,他无意于此,便出外游历。有一天在大都闹市上见到一人,认得是阳教主夫人的师兄成昆,不禁暗暗吃惊。这时武林中早已到处轰传,不少好手为人所杀,墙上总是留下了“杀人者混元霹雳手成昆也”的字样。便细细追查,发现成昆竟然在密谋对付明教。范瑶多次刺杀成昆不成,无奈只好自毁容颜,混进汝阳王府,直到今天。但奇怪的是,成昆后来离开王府,又不知所踪。
王璟便将成昆何以和明教结仇、如何偷袭光明顶、如何奸谋为自己所破、最后被自己整的神志不清,交还给少林发落了,整个过程详细道来。范遥听罢,呆了半晌,才知中间原来有这许多曲折,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对王璟道:“教主,有一件事属下向你领罪。”王璟道:“范右使何必过谦。”
范遥道:“属下到了汝阳王府,为了坚王爷之信,在大都闹市之中,亲手格毙了本教三名香主,显得本人和明教早就结下深仇。”
王璟回道:“范右使忠心护教,然而手段过激,便以这些年功劳相抵,下不为例!”
范遥躬身道:“谢教主恕罪。”
王璟摆一摆手,示意范瑶无须多礼,又问道:“听说六大派众人被关押在万安寺,不知范右使可有办法救出?这些人被朝廷所擒拿,尊严丧尽,势必对朝廷恨之入骨,倒是对抗朝廷的好帮手!”
范瑶回道:“六大派被擒,乃是赵敏郡主的手笔。她以西域番僧所献的毒药‘十香软筋散’,暗中下在从光明顶归来的六大派高手的饮食之中。那‘十香软筋散’无色无香,混在菜肴之中,又有谁能辩得出?这毒药的药性一发作,登时全身筋骨酸软,过得数日后,虽能行动如常,内力却已半点发挥不出,因此六大派远征光明顶的众高手在一月之内,一一分别被擒。敌众我寡,单凭我们四人,难以办成此事,须当寻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给那一干臭和尚、臭尼姑、牛鼻子们服了,待他们回复内力,一哄冲出,攻鞑子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一齐逃出大都。”
“不知如何能取得十香软筋散的解药?”王璟又问道。
范遥回道:“那十香软筋散的解药是甚么,我却无法知道。不过我知此事牵涉重大,暗中早就留上了心。如我所料不错,那么这毒药和解药是由玄冥二老分掌,一个管毒药,一个管解药,而且经常轮流掌管。”
王璟笑道:“既然找到了正主,那便容易多了。这两人可有什么弱点?”
范瑶叹道:“鹿杖客好色,鹤笔翁好酒。虽然如此,教主且莫小看,咱们并不知道谁掌管毒药,谁掌管解药。而且,听说毒药和解药气味颜色全然一般无异,若非掌药之人知晓,旁人去偷解药,说不定反而偷了毒药。那十香软筋散另有一般厉害处,中了此毒后,筋萎骨软,自是不在话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药,就算只有一点儿粉末,也是立时血逆气绝,无药可救。”
黛绮丝插口说道:“如此说来,解药是万万不能偷错的。”范遥道:“话虽如此,却也不打紧。咱们只管把玄冥二老身上的药偷来,找一个华山派、崆峒派的小角色来试上一试,哪一种药整死了他,便是毒药了,这还不方便么?”
王璟回道:“华山派与我有大恩,不可随意加害华山弟子。崆峒派的倒是可以!”崆峒派唐文亮屡次挑衅,王璟心里很是反感。
范瑶心道:“华山派什么时候与教主有恩了!看教主的样子,对崆峒派很是反感,便拿他们试药!”
王璟又说道:“既如此,范右使设法去邀鹤笔翁喝酒,假装中毒,先套出解药在谁手里,再趁机制住他,我装成番僧隐在暗中以为策应,余下鹿杖客一人,要对付起来易如反掌!”
范瑶赞道:“教主此计大善,只是需要再仔细合计一下。鹿杖客好色,一直觊觎小王爷的爱妾韩姬,咱们将韩姬偷偷放在他房间以为要挟,可保万无一失。”
当下三人便细细推敲,决定天黑之后行动,范瑶明面打探,王璟暗中策应,夺得解药之后,由范遥送入高塔,分给少林、武当各派高手服下。王璟在塔底接应,黛绮丝一见范遥在万安寺中放起烟火,便即在寺外四处民房放火,群侠便可乘乱逃出。王璟和黛绮丝当天下午事先买定马匹、备就车辆,候在西门外,群侠出城后分乘车马,到昌平会合。
三人商议完毕,便入城依计行事。王璟去偷小王爷的爱妾韩姬嫁祸给鹿杖客,黛绮丝去购卖坐骑,雇定车辆。范瑶去寻了一批好酒。
到得天黑,王璟先是将韩姬暗中偷来,点中韩姬几处大穴,趁鹿杖客去出恭时放在他床上。随后将脸上涂黑,偷偷潜在厢房附近的角落里,范瑶已经将一个番僧打晕带了过来,王璟拔下番僧的服饰,乔装一番,与范瑶一起大摇大摆的走进万安寺,其余人见王璟跟着范瑶,虽有人疑惑,也不敢多问,只以为王璟跟苦头陀关系好。
范瑶住在西厢,玄冥二老则住在后院的宝相精舍。他平时为了忌惮二人了得,生恐露出马脚,极少和他二人交接,因此双方居室也是离得远远地,这时想邀鹤笔翁饮酒,如何不着形迹,倒非易事。
王璟心念一动,想起原著中以狗肉和美酒相引,便于一个厢房之中,用一个红泥火炉炖了一大罐狗肉,又将准备好的美酒放在火炉上的小罐中烫热,其时狗肉煮得正滚,热气一逼,酒香更加浓了。王璟和范瑶两人端凳摆碗,大快朵颐。
过得一会儿,果然对面宝相精舍板门呀的一声打开,只听鹤笔翁叫道:“好酒,好酒,嘿嘿!”他老实不客气,跨过天井,推门便进,只见苦头陀和王璟两人围着火炉饮酒吃肉,兴会淋漓。鹤笔翁一怔,笑道:“苦大师,你也爱这个调调儿啊,想不到咱们倒是同道中人。”
苦头陀打手势道:“这是我西域同乡,不是外人,既然相见了,大家一起喝酒吃肉,不需客气!”
鹤笔翁大喜,也不客气,便也一起,大吃大喝起来。三人兴高采烈的吃了半晌,都已有了六七分酒意,突然范瑶站起来,满脸怒气,一把抓住鹤笔翁胸口,口中荷荷而呼,只是说不出话。
王璟假装问道:“苦大师,怎么啦?”范遥手指蘸了点酒,在桌上写了“十香软筋散”五字。
王璟随即应声求道:“鹤公公,我可没敢冒犯你老人家,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
鹤笔翁诧异万分,他暗道自己没有下毒啊,无端被冤枉,便说道:“苦大师不须恼怒,咱们是相好兄弟,在下岂能有加害之意?你看我现在不是没有动手吗?”
苦头陀又蘸酒水,在桌上写了“解药”两字,鹤笔翁回道:“解药在鹿师哥身边,待我取了给苦大师。”
王璟听得此言,瞬间爆起,登时使重手法打中了鹤笔翁后心的“魂门穴”,使他一时三刻之间,全身软瘫,动弹不得。随后一记手刀敲在鹤笔翁脑后,鹤笔翁瞬间被敲晕。
范瑶背起鹤笔翁,往后院精舍而去,王璟尾随其后,范瑶推开门进去,果然见鹿杖客正在韩姬身上到处摸索,一脸的享受样子,惬意无比。若是晚来一步,说不定已经**一番了。
鹿杖客见有人来,急忙从韩姬身上爬起来,看清楚来人,松一口气道:“苦大师,原来是你!”看到鹤笔翁后又问道:“我师弟怎么了?”
范瑶笑道:“没什么!你真是大胆,还要命不要了,连小王爷的爱妾韩姬也敢偷?”
他这一开口说话,鹿杖客登时惊得呆了,暗道:“他既如此处心积虑的作伪,则自己处境之险,更无可疑。”当下说道:“原来苦大师并非真哑,十年余来苦心相瞒,意欲何为?”
范遥道:“王爷知你心谋不轨,命我装作哑巴,就近监视察看。”
范遥此言一出,鹿杖客登时软了,他色迷心窍,哪里顾得上分辨真假,说道:“王爷命你来拿我么?嘿嘿,谅你苦大师武艺虽高,未必能叫我鹿杖客束手就擒。”说着一摆鹿杖,便待动手。
范遥笑了笑,说道:“鹿先生,苦头陀的武功就算及不上你,也差不了太多。你要打败我,只怕不是一两百招之内能够办到。你胜我三招两式不难,但想既挟韩姬,又救师弟,你鹿杖客未必有这个能耐。况且我不是一个人在,只需要叫人去给王爷通报一声,你们师兄弟两人岂能逃的出大都!”
鹿杖客看到了范瑶后边的王璟,又看了看被范瑶制住的鹤笔翁,终究还是服软了,说道:“你意欲何为?”
范瑶笑道:“鹿先生,我们做一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