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脱壳
然而，本以为是期待已久的投资，却不料是残酷的噩梦。
曹兴业拿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脸色愈发的阴沉，连带着气息都浓重了几分。
电话那边，还是徐帅的咄咄逼人：“怎么样？5000万，你这小破网站，根本没有咸鱼翻身的可能，与其等着倒闭，还不如趁最后时间，发光发热，你也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钱。”
曹兴业依旧沉默着，不过两分钟，他的心情，经历了从四季如春到冰天雪地的变化。
说好的看好铁峰网呐？说好的要投资呐？说好的携手一起大发展呐……
如今，却是一笔钱，让他把铁峰网亲手推向万丈深渊，从此，遗臭万年。
曹兴业紧紧地握着电话，眸子中满是怒火。
铁峰网是不大，是前途不好，是濒临倒闭。
但却是他一手建起来的，从开始搭建，到后期上线扩张，整个过程都充斥着他的心血、汗水。
对于他来说，铁峰网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步步看着它成长，看着他发展。甚至为了他愁得睡不着觉。
创业人的心理，与纯粹的企业家不同，他们付出的不止是精力、心血，还有感情，还有羁绊。
想要得到的也不只是利益、金钱,更想看着他发展壮大，不断成长。
然而现在，徐帅不仅将他心血的结晶骂的一文不值，还要逼他将其亲手扼杀。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对他尊严的蔑视。
他很想义正言辞地回道：“如果给你一笔钱，让你将亲手打造的香蕉集团，推入万丈深渊，你会作何感想？”
但他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将怒火压抑在心里，甚至开始思量对方的建议。
“一口价，8000万。你这种小破网站比比皆是，我是看你人不错，才给你机会。你不同意，我再去找别人。”徐帅不耐烦的说道。他的眼里只有香蕉，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之所以选择铁峰网，一是与凡人论坛有间接的因果联系，而且网站知名度还不错。二是，他了解曹兴业的底细，不怕他反水。
良久，曹兴业叹了口气，道：“好，我听你的。”
最终，他还是屈服了，无耻地屈服了。
以铁峰网当下的前景，8000万的诱惑，终究还是没有抗住。尽管很是不舍，很是无奈。
资本为尊的时代，个人尊严又值几何？
至于这种屈服，对其他人造成的严重影响，曹兴业压根没有考虑。
商人的眼中，只有利益和自己。管别人死活干嘛？道德正义又值几个钱？
……
第二天上午，王凡正在浏览着网页，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盟军的实力很强大，也很给力。不仅脱去了凡人科技卖国贼的帽子，反而增加了很多诸如良心企业，国产真高端的拯救者之类的美誉。虽然名头不算大，但很受用，很实际。
这种恰到好处的捧，正和王凡心意，也符合凡人科技的发展利益。
顶着良心企业的名头，以后做什么都会有好处，对论坛的发展也会大有裨益。
此外，由于长期利益的一致性，盟军对香蕉的打击也很是给力。
不仅坐实了对方伪高端的帽子，更是开始不断深入地揭露香蕉卖国贼事件的幕后黑手身份。
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伪高端的帽子香蕉很难脱掉，再坐实幕后黑手，那么香蕉基本就算是完了。
王凡心中大定，这一次，终于能让香蕉挫骨伤筋了。
但就在这时，苏雪雁抱着一台mac，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连门都没来得及敲。
“怎么了，这么急？”王凡笑的说道。
“你自己看吧。”苏雪雁把自己的mac递给王凡。
王凡疑惑地接了过去，打开的是一个视频，一个小门户网站的发布会。
视频中，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一身正装地站在台上，表情很是严肃。
台下围满了记者，不仅数量多，而且质量够硬，国内的所有大媒体基本都全了。规模比起上次的凡人论坛发布会，都有过之。
男子开口道：“鄙人铁峰网创始人兼ceo曹兴业，欢迎各位媒体赏光来参加我们的发布会。”
铁峰网？王凡眉头微皱，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小网站，怎么会吸引这么多的记者，召开这种规模的发布会？
“这次召开发布会的目的，主要是澄清一个事实。我不想再给其他企业造成困扰，所有的一切都应由我这个肇事者，一力承担。”
“作为一个创始人，我一手创办了铁峰网，看着他不断发展、成长。本来一切都欣欣向荣，但自从凡人论坛出现后，抢走了铁峰网四分之三的流量，而我们也面临着破产的危机。”
曹兴业顿了一下，继续沉声说道：“铁峰网就像我的孩子一样，为了它我曾无数次彻夜难眠，也曾无数次挑灯夜战。如今，铁峰网要完了，我心里很是沉痛。一时间怒火上头，将一切都归咎于凡人论坛，于是做出了失去理智的事情。”
现场记者一阵骚动，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做好准备，生怕错过重点。
曹兴业摆摆手，现场安静下来：“就像你们想的那般，失去理智的我，将一切责任归于凡人论坛，而不是从自身找原因。于是，我动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抹黑凡人论坛，报复凡人论坛。”
“凡人论坛卖国贼事件，就是我一手策划的！”
声音落下，记者不断的拍照，更是多了很多惊叹的声音。
“事后我充分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再三思考，还是决定站出来承认错误。并向凡人科技董事长王凡，致以诚挚的道歉：对不起。同为创业者，王董能理解创业者的心情。恳切希望得到王总的谅解，并愿意做出应有的补偿。”
“此外，对于当下幕后黑手事件，给其他企业造成的困扰，表示诚挚的道歉。”
“如今，作为整个事件的肇事者，我，曹兴业以及铁峰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希望其他广大网友，不要再给其他企业造成困扰。我的责任，我一力承担……”
啪！王凡直接扣掉笔记本，胸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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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怒火
好一招金蝉脱壳，找个小网站来顶包，真正的幕后黑手香蕉就可以安然无忧了。
王凡很是愤怒，香蕉一次次地要将凡人科技置于死地，而凡人科技一次次的绝地反击。
这一次好不容易有希望将香蕉彻底击败，却不料对方来个了完美的金蝉脱壳。
尽管部分人略微思考，就会发现里面的问题，但这毕竟是少数，更主要的是没有证据。
广大群众对事情的真相了解有限，如今有人站出来承认，加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推广，很多人都会信以为真。
那样，香蕉略加推动，就可以高枕无忧。
至于媒体，这种劲爆的消息，怎么可能错过？至于真假，那更不是他们考虑的事。
媒体在意的，永远只有事件轰不轰动，吸引不吸引眼球。为此，不惜弄一些颇具误导性的新闻标题。
加上香蕉的推动，网络上的大规模报道，也随之而来：
凡人科技卖国贼事件的幕后黑手竟然是他？
铁峰网为了报复凡人论坛，一手推动卖国贼事件。
真正的幕后黑手出现，论那些躺枪的企业。
……
看着这些报道，王凡心中火气更胜。
从安排如此规模的发布会，到瞬间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早有安排。
而且报道的过程中，以及曹兴业坦诚的过程中，都特地强调香蕉躺枪。竭力为其撇清关系，甚至引起同情。
更过分的是，香蕉官方还做出声明：
对于凡人科技卖国贼事件，香蕉一直保持冷静，但依然被有心人士利用。若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站出来坦诚，香蕉恐怕真的会被坐实这一罪名。虽然我们被误解多次，但我们不需要解释。只是对于这种强加罪名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
这份声明也被大量报道，部分媒体是为了吸引人而报道，部分媒体则是为了钱而报道。
在报道的过程中，添油加醋，字里行间暗示着，凡人科技为了报复香蕉，故意强行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扣在香蕉身上。给香蕉带来很严重的负面影响……
果然是个老狐狸！王凡忍不住骂道，香蕉不仅全身而退，还反咬他一口。
这口气，王凡不出不行！而香蕉集团，王凡也要发誓将其玩完！
只是怎么行动是个问题？
直接用极端手段，黑入对方的系统？
不行，用马甲也不行。
决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比魔手更危险，否则等待他的只有终身监禁。
黑客只有在黑暗的环境中才能大展宏图，一旦上了明面，纵然你再强大，依旧必死无疑。
至于凭借个人力量，对抗国家机器，那只是做梦！
可这口气，不出更不行！
苏雪雁开口道：“我们要不要起诉曹兴业，追究他的责任，或者逼着他坦诚真相？”
王凡摇摇头：“没用的，香蕉既然能买通他，自然会封好口，给他留好后路。等我们找他的时候，那家伙恐怕早已上飞机出国了。另外，一旦我们起诉曹兴业，就表示我们承认了幕后黑手真的是他，和香蕉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雪雁点点头，明白了整个事情。
“发出信息，通知所有申请cpu智控软件授权的企业，就说有限的名额只有三个已定。其他的企业，如果还想要，就彻底搞死香蕉。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王凡愤怒的说道。
“好。”苏雪雁明白，王凡这次是彻底火了。
“注意保密和措辞。他们可以选择不出手，但不能走漏风声，谁走漏风声，cpu智控软件就封杀谁！”王凡略微沉思，果决道。
这一次，他就是要一展獠牙，全力出击。即便最后不能彻底覆灭对手，也要让香蕉折翼，让他里外不是人！
大米科技，雷君正在头疼，如何缓解和凡人科技的合作，从而取得cpu智控软件授权。
甚至，他都打算亲自飞到滨海市，和王凡谈判，哪怕价格和玄武一样，哪怕在给对方提供部分资金帮助。
如今的局面，高筒的810实在太坑，不内置cpu智控软件，大米旗舰机，根本卖不好，甚至降价都作用不大。而且对手的新机，马上发布。
前后夹击之下，大米note前途一片黑暗，更重要的是，高端计划彻底玩完。
正当他愁眉紧锁时，杨木带来了凡人科技的信息。
雷君听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让杨木回复凡人科技：大米科技愿意第一个出手，全力出手！
这一次机会，大米决不能错过，而且扳倒香蕉对他也很有好处。
凭什么的我旗舰机的硬件卖1000，你千元机的硬件却卖4000？
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
时间仅仅过去不到20分钟，大米、hct等都传达回复，无一例外全部同意。
又过了一会，中型三方传来信息，尽管王凡没有特意通知他们。
三方表示密切关注着事态进展，如果凡人科技要反击，他们依旧给予全力支持！
王凡很是满意，直接回道：事成之后，你们这次的cpu智控软件授权费130一套！
再好的口头允诺，也不如真实的价格优惠来的实在。
三方得到回复，喜出望外，130一套，这个价位比起玄武的200，便宜了近一倍！
而且当下包年的价格都要150，他们无限期使用的价格才130。
要知道3000以上的高端旗舰机，至少能用2、3年以上。130的这个价位，绝对是人情价。
三方帮助凡人科技，得到的汇报一点不少，甚至更高。
他们每年手机产量都高达几千万，这样算下来，最起码节省了几亿甚至十几亿。
而王凡这样的作风，也让他们感到很舒服。尽管人家握着垄断技术，但也没有漫天要价。而且一诺千金，很重人情。
不像高筒那样霸道，拥有cdma的专利，无论是手机厂商，还是运营商，都要给他们钱，单是专利授权费就占税前收入的58%。
而且对于他们的手机芯片，高筒的专利费模式更是按照手机整机费用的百分比收取，最高的能达到6%，3000元手机就要给高筒180元，实在是黑的可以。
香蕉总部，徐帅想着王凡怒火中烧的样子，嘴角漏出一抹得意，却不料一场危机正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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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野望
徐帅惬意地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打量着整个屋子，很是熟悉却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经常来，陌生的是视角不一样。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站在桌前，而不是坐在桌后。
位置不同，同样的风景自然会有不同的享受。坐着这个角度，的确比站着要好的多。
办公室的装潢简洁又不失品味，紫颤木的办公桌，更添几分儒雅。墙壁上几面锦旗，还有一副名画。
尽管他欣赏不了，但很是喜欢。原因简单，价值不菲。是魏寒2000万，从国外拍回来的。
徐帅与魏寒不同，魏寒天生高富帅，家境殷实，一路发展顺风顺水。
而徐帅只是个穷苦小子，脑子灵光，才考上万里挑一的浙水大学，一路跌打滚爬，吃苦无数。
后来遇到魏寒，被对方看重，这才一路高升，飞黄腾达。
坦白而言，徐帅做到今天这个位置，魏寒可谓是功不可没，当然徐帅也为魏寒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魏寒又进去了，徐帅再度坐在这个位置，心中那份久违的挣扎，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自认为不比魏寒差，只是天生命不好。甚至在香蕉的大发展过程中，他的作用比魏寒还要大。
但无奈的是，他只是副总，魏寒的副手。顶破天，也不过是个千年老二。
尽管魏寒对他有知遇之恩，但徐帅认为，这些年来，他鞠躬尽瘁的付出，早已还清这个人情。
从小贫苦出身的他，自然懂得什么叫做主动争取！否则也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只是每每想起魏寒的信任，他又有些犹豫，有些挣扎。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想起。
徐帅知道，这是魏寒的御用小秘，小美。
身材火辣，性格温柔，面容可人，连那柔柔的声音都带着靡靡之感，说不出的悦耳。
更重要的是，年方20，正值芳华。本来是某个大学的校花，后来被魏寒弄来做了御用秘书，连学都不上了。
没事的时候，魏寒和小美在办公室里厮混，各种瞎搞。
有事的时候，一个电话，他徐帅就要屁颠屁颠地跑去处理，无论风雨，无论远近，甚至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明面上他是香蕉的副总，实际上不过是魏寒的忠实的跑腿仔。
想到小美，徐帅叹了口气，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同样是男人，他也要和小美在办公室里厮混，有事的时候，也要找个靠谱的跑腿仔去处理，而不是他亲力亲为！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再度响起。
进！徐帅终于反应过来。
小美走了进来，看到坐在老板椅上的徐帅，微微一笑，冲着对方那火热的眸子，扭着挺翘的臀部，风情万种地走了过去。落落大方地坐在徐帅的怀里。
她是年薪几十万的小秘，也懂得顺势而为。魏寒动不动就进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挂了。
而她才20岁，习惯了这种被养着的日子，自然会找一个更靠谱的下家。
毫无疑问，手握大权的徐帅正合她意，当然要提前打点好。
徐帅得意一笑，一双大手很不客气，直接伸进小美的超短裙里，不怀好意地说道：“怎么了，小美人？”
“讨厌。”小美娇滴滴地说道，脸颊竟然泛起红晕。接着递过一份文件，柔柔地说道：“总裁，这是宣传部送来的资料。”
总裁这两字，叫的徐帅很是舒服。让他瞬间决定，一会就要在魏寒的屋子，和魏寒的贴身小秘厮混。
徐帅在小美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拿起文件，笑吟吟地看了起来。
然而，很快，徐帅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连带的脸色都阴沉了很多。
啪！他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吓得小美连忙起身，躲在一旁，不敢说话。
“去！把宣传部经理叫过来！”徐帅怒吼道，再也没有心思和小美厮混。
很快，宣传部经理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低着头说道：“徐总你找我？”
“这怎么回事？”徐帅气愤地问道。
“那些媒体把钱都退回来了，之前报道的新闻也基本全删了，联系的那几家报社也爽约了……”宣传部经理越说声音越小，连带着身体都有些颤抖。
徐帅倒吸一口凉气，无力地坐在老板椅上，摆摆手。
宣传部经理如蒙大赦，连忙退下。心中嘀咕着：徐总脾气不小，但还比魏总好些。
徐帅抓起电话，迅速拨出一个号码：“郭总，我是香蕉总裁徐帅。之前我们约定好的，你们这是……”
“对不住了，徐总，我们愿意支付违约金，对不住。”
“嘟嘟嘟……”
徐帅爆了句粗口，再度换了个号码：“陈总，我是……”
“嘟嘟嘟。”对方直接挂了。
……
一连拨了十几个电话，不是拒接，就是愿意支付违约。
平日里都哥长哥断的奉承他，现在遇到事却连个屁都不放，甚至电话都不接。
无奈之下，徐帅想起那个很久未联系的老同学，也是媒体行业。只是规模小，他一直不怎么待见。如今有了麻烦，再去找，谁知道……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徐帅拨通电话，这才得知内情：很多手机厂商联合施压，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屈服。
媒体和手机厂商之间的关系，都是多对多。
一个手机厂商不可能只有一个密切合作的媒体，那样影响力不够。
同样，一个媒体也不会只投靠一家手机厂商，那样会饿死。
因此，彼此的关系大都是粗综复杂，多边往来。
如今，很多手机巨头联合要求删新闻，那些媒体谁敢不从？
为了一个香蕉，得罪所有巨头，没有人会那么傻。哪怕和香蕉关系好，哪怕香蕉给的钱多。
徐帅怒火升腾，心中对王凡的恨，再度爆表。
他堂堂的香蕉老总，竟然被一个新兴小企业逼得走投无路。而王凡的所做所谓，也令他震撼！
一个小小的凡人科技，竟然能团结那么多的力量，连香蕉都无力抗衡，望尘莫及。
他明白，这些企业不过是冲着对方的软件去的。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有垄断技术，谁让他们都用810，离了他的软件没法活？
如果只是一方需求，凡人科技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奈何除了极其不良心的香蕉，其他绝大部分的国产旗舰机都用高筒810，而且是彼此敌对。
都恨不得一下子花钱买断所有授权，就给他们一家用，那样他们的手机就可以大卖，其他的都只能库存积压，降价处理。
而且谁也不敢逼迫，更不敢联合逼迫。因为所有人的算盘不同，目标不一致，想团结都难。
更重要的是，一旦将对方逼急了，直接一次性出售。得到的自然万事大吉，其他的可就举步维艰了。
正是由于这种彼此制衡，反而使得凡人科技如鱼得水。
加上王凡上道，拉拢一批，打压一个，想不成功都难。更何况这一个，本来就招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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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绝杀
徐帅拉开魏寒的抽屉，取出一支软中华，喷吐起烟雾，眸子中满是黯然。
精心策划的金蝉脱壳之计，彻底付之东流。而顶包的曹兴业也算是白死了，压根没起到多大作用。
尽管上午发布会很成功，并立即进行了大规模报道了。但时间短，影响力有限。
才三个小时不到，就已被各大手机厂商逼得彻底删除了。如今仅剩的一些片段，也成不了气候。
可问题是，那8000万，香蕉已经提前支付了。否则曹兴业也不会站台，替他说话。
又是8000万！
徐帅忍不住骂娘，上次他拿着2000万打水漂，这次又拿着8000万打了水漂，加起来都一个亿了。
无论他的计划多么正确，多么完美。但结果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事实面前，再好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尽管之前，他的想法得到董事会一致认可，但现在出了事情，所有责任只能他一人承担，那些老油条，不落井下石就好。
至于取代魏寒，和小美厮混，这事基本不用再想了。
试问，哪个董事敢把企业交给随随便便拿着几千万打水漂的人？而且还不止一次！
甚至，如果不是魏寒还未出来，香蕉离不开他，他早就被董事们轰出去了！
烟灭了，徐帅随手丢在地上。多年的跌打滚爬，让他明白不能坐以待毙。
略微调整心情，他点开电脑，浏览着网页，舆论的大方向彻底变了。
曹兴业坦诚的报道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香蕉的伪高端，以及凡人科技卖国贼事件的隐情，抑或真正的幕后黑手。毫无疑问，自然是指向香蕉。
徐帅沉着脸，陷入沉思。如今危机的不止是香蕉，还有他个人。
又一次拿着8000万打水漂，如果再不能有所建树，卷铺盖走人，是肯定的。
这一次，当真是不成功便成仁！
没有退路的绝境，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久违的斗志，很快做出指示：动用香蕉绝对控股的两个小媒体，将事情曝光。
接着，曹兴业坦诚的视频，又小面积的报道出来。但这样还不够，徐帅又花钱雇水军，去各大平台水贴、推广。
于是，很多科技网站、贴吧、论坛等等，全部被香蕉的水军攻陷。
内容很简单：凡人科技卖国贼事件的幕后黑手坦诚事实，却被有心人封杀，意图将罪名强加在香蕉身上。链接：……
很快，水军的攻势起了作用，网民最在意的就是那些被封杀的“真相”，香蕉水军正是抓住这一心理，对症下药。
曹兴业坦诚的视频，再度火了起来。而整个事实的真相，更变得扑朔迷离。
香蕉水军再度出手，引导舆论：凡人科技买通媒体删除曹兴业坦诚的新闻，为了将“幕后黑手”强加给香蕉。
而凡人的盟军也开始引导舆论：铁峰网不过是替罪羊，被人花钱买通，站出来顶包。真正的幕后黑手正是香蕉……
网上的舆论基本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凡人科技，一派支持香蕉。双方打得火热。
王凡看着舆论的变化，心中有些郁闷。
这种対撕的局面，的确有利于提升凡人论坛的知名度，大幅度扩大用户规模。
但这样下去，势必会延误时机，即便最后证实幕后黑手是香蕉，也影响不大，那时候网民早已对这件事疲乏了，完全没有轰动的效果。
就像之前，水果和四星互告对方侵权，整个官司，一打几个月，最后谁输谁赢，真没多少影响，很多人更是连结果都不知道。
因此，王凡更想彻底断香蕉双腿，让他无立足之地，哪怕牺牲一些利益。
然而当下的形式，的确有人坦诚，而且现在视频又爆了出来，再加上香蕉水军的努力，这种情形，即便大米科技他们也没有办法，除非找到切实的证据，证实铁峰网只是替罪羊。
很快，盟军传回信息：曹兴业早已出国，从他入手，基本不可能。
王凡微微一笑，打开笔记本，发过一份文件，正是香蕉给曹兴业的8000万转账记录，尽管是海外账户，尽管分几次完成。不过都被王凡利用漏洞，截胡了。
自从曹兴业站出来给香蕉开脱，王凡就意识到里面的猫腻。立即黑了曹兴业的系统，取到证据。
当大米、中型他们收到文件时，心中很是惊讶。这种海外分批转账，除非动用zf关系，否则还真不好一探究竟。
王凡竟然拿到了一手证据，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
甚至有人再度怀疑，凡人科技的属性，认为是zf包装的私企，或者和zf联系密切。
否则也不会拿出这种先进的软件，还轻而易举地接下全球最大的ddos攻击，更是拿到了香蕉与曹兴业交易的一手证据。
不过怀疑归怀疑，但该做的事，都不含糊。很快盟军做出强势反击，动用大量媒体，全力报道：
凡人科技卖国贼事件一波三折，真正的幕后黑手终于露面。
铁峰网顶包幕后黑手，不过是收了某厂商8000万。
曹兴业8000万出卖了铁峰网，是赔还是赚？
8000万找替死鬼，谁那么大的手笔？
转账记录曝光，一切风波终于定局。真正的幕后黑手浮出水面。
铁证如山，再怎么狡辩，依旧徒劳。幕后黑手与铁峰网交易内幕曝光。
……
当这些新闻，铺天盖地而来，网络上的舆论彻底沸腾了。
近来，持续抢占头条的凡人科技卖国贼事件，终于有了定论。一波三折的经过，简直像是经典大片。
对于幕后黑手，网民都是恨之入骨。但真正对象却一直扑朔迷离。
尽管铁峰网曹兴业站出来坦诚，不过由于媒体删除新闻，加上舆论引导，很多人并不确信。
后来，两种传言更是议论不休。一派支持凡人论坛，一派支持香蕉。
如今，铁一样的证据摆在眼前，毫无疑问，香蕉党彻底一败涂地。而凡人党则乘胜追击。
连带着网民都已经看清真相，确认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香蕉。而支持香蕉的一方人马，只剩下哑口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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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杀猪大会
面对眼下的大好时机，能够将香蕉彻底击溃，不用王凡说，各大企业都不会放过。
全部一副磨刀霍霍的姿态，杀猪大会正式开始！
网友尚在口头抨击香蕉，而各大企业的合作媒体却已开始行动。
从开始的战五渣事件，到后来的伪高端，再到幕后黑手事件，以及8000万顶包事件，全部一一呈现在所有媒体上。
标题醒目，报道简明扼要，重点突出，整个过程跃然纸上，让人一目了然。
可见，这次各个媒体主笔的，都是专业的行内一把手。
当然，王凡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这都是各大厂商的全力出手的缘故。
这也难怪，这些年，绝大多数的国产厂商都过得不好。
用高性价比去抢有限的市场份额，甚至不惜引起一轮轮价格战，使得利润不断下降。
去年，谁能想到4g制式，2g运行内存，1080p分辨率屏幕，双卡双待手机会卖到699,599,甚至499。那时候山寨机都做不到。
而今年，不仅做到了，价格还在不断下探，仿佛没有底线一样。而且是几大品牌同时出手，品牌机比山寨机都便宜，几乎将山寨机逼得走投无路。
甚至很快，指纹识别的手机都能卖的699以下。
可见竞争多么激烈，至于利润，基本微乎其微，很多厂商更是赔本赚吆喝，只为了走量。
而香蕉呐？拿着成本千元的手机，卖着4000的高端价格，其中的巨大差额，哪个手机厂商不眼红？
再加上香蕉不计成本的广告策略，和完美的线下渠道，即便卖4000，都卖的很是不错，每年都有几千万的销量。
这种天壤之别，没有一个手机大佬不嫉妒、不愤慨。
因此，面对这种绝佳的机会，没有人会放过。只要将香蕉击败，空出的高端市场，他们都能分一杯羹！
于是，整个报道过程中，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直接指明香蕉就是幕后黑手，8000万的大手笔就是香蕉所为。
这样的直接行径，大有一种要将香蕉彻底整死的趋势。而且压根不怕香蕉起诉。
其他的事件都已定论，但幕后黑手和顶包事件，尽管有证据，也并不能直接指向香蕉。
毕竟那个转账记录上，没有直接说明转账一方就是香蕉。
不过即便如此，香蕉也不敢起诉，甚至连追究责任都不敢。
一来，一旦起诉，双方对薄公堂，整个过程必然异常繁杂，战线拖长。只会使得这个事件的影响，持续扩大。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了解香蕉的黑历史，这种行为，香蕉再脑残也不会如此。
二来，凡人科技一方，既然手段通天，能够拿到香蕉和曹兴业的交易记录，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证据。万一对方还有未出的底牌，香蕉贸然起诉，绝对是自己找死。
三来，香蕉一方，并不能保证曹兴业不反水。尽管了解对方的底细，不怕对方玩花样，但资本为尊的时代，只要利益够大，什么都可以冒险一试。而且很多东西都可以慢慢转移，香蕉也不可能完全只手遮天。
因此，面对各大媒体这样直接的炮轰，香蕉除了愤怒，还是愤怒，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别无他法。
当那份转账记录曝光后，徐帅已经彻底颓废了，就那么黯然地坐在魏寒的老板椅上，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
小美则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只是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后来，几位董事来了，徐帅头一次没有立即起身，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抽着他的烟，视若无人。
董事们几次喊他，他也不搭理，那样子就像个傻瓜，急的董事团团转。
香蕉的作为老牌巨头，内部管理架构有些偏传统。加上魏寒权利过大，为了防止分权，平时高端管理基本是他和亲信徐帅负责。
因此，哪怕现在出现问题，其他人基本插不上手。
看着垂头丧气的徐帅，董事们很是无奈，最后一位老董事走过去，夺过他手中的烟，狠狠地摔在地上。冷声质问道：“别抽了！现在你说该怎么办？”
徐帅摇摇头，再度取出一根烟点上，吧嗒了几口，才不慌不忙地说道：“凉拌。”
老董事身后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董事，有些愤怒，直接过来，要打他，却被老董事制止住了。
徐帅徐徐地喷出一个烟圈，怅然地说道：“没办法，唯一能做的，只能希望事情慢慢过去，影响消散。一切重新再来，慢慢的挽回企业形象。”
屋子又是一片安静，除了徐帅啪嗒啪嗒抽烟的声音。
…………
香蕉虽然沉默了，但不代表各大厂商就此收手。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香蕉损失的越多，他们可以获得的就越多。
于是，所有手机厂商，纷纷发表宣言：
大米：一代神机大米note，国产真高端，即将全线内置cpu智控软件，还你一颗冷静的810。
中型：全新的高端系列，联手凡人科技，给你完美体验，拒绝伪高端。
乐事：生态高端机，即将内置cpu智控软件，第一时间为你服务。
……
而各大媒体也同样没有闲着，纷纷抓住机会，从不同角度来抨击香蕉，哪怕是没人给钱的媒体，也坐不住了。
因为每一条抨击香蕉的新闻，都会引起巨大的关注度。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跟评数量惊人，甚至能够上热搜榜。
这种绝佳的表现机会，这种优质的爆料，没有媒体会放过。
至于日后香蕉的报复，更没有人担心。经此一役，香蕉已是人人喊打，想再翻身相当不易，而且媒体的背后，也不是没有后台。
于是，舆论风波再起狂潮，恨不得360度发掘香蕉的污点，用尽浑身解数去抨击香蕉。仿佛成了一场批斗大会，就看谁批得深入，谁批得淋漓尽致：
从开始到最后，香蕉到底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作为名副其实的业界毒瘤，坑害的不止是相信他的消费者，还险些带坏整个行业的风气。
试想，如果所有国产手机，都和香蕉一样，不搞研发，不用旗舰硬件，只是通过不计成本的广告宣传，以次充好，来蛊惑消费者，那我们国产手机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香蕉，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企业，他的存在，即是消费者的悲哀，也是整个手机行业的悲哀。
敲响香蕉的丧钟，还国产手机行业一片净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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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杀猪大会下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同样，阴雨之外，便是晴天。
媒体在全力批判香蕉的同时，还不忘对凡人科技的赞颂，树立典型。
于是，凡人论坛再度成为客观、公正、独立的科技论坛，各种诸如良心企业、有原则，有坚守之类的美誉，纷至沓来。
一时间，凡人科技、凡人论坛，彻底名动全国。
无论媒体，还是网站，无论杂志，还是报刊。就连那些很专业、很权威的科技类杂志，都对凡人科技大书特书，大写特写。
当然，没有了上次那种笑里藏刀的捧杀，而是些很正面，也比较符合实际的美誉。
甚至，连华夏报，都对凡人科技进行了不吝笔墨的报道。名字很简单，有原则的良心企业。
篇幅直接占了半版报纸，洋洋洒洒几千字，从凡人科技的规模，到业务，从cpu智控软件，到论坛。
每一个过程都进行了详细的报道，当然主要的着力点，还是在凡人科技的影响力上。
例如，cpu智控软件，解决当前世界无解的难题，标志着华夏软件水平大幅度提升，跻身国际一线。
凡人论坛，拉近了手机厂商和用户的距离，让消费者买的放心，用的舒心。
当然，还有国产手机高端化的展望——持续不断的技术研发，和专利研发。
对此，王凡心中舒畅，华夏报这类官方媒体的报道，意义深远。
这代表着官方开始关注整个事件，对凡人科技所作所为的予以肯定，对务实的科研作风予以支持。
同样，有了这样的报道，也标志着凡人科技金身大成，可以算是一定程度的舆论保护。
最起码，不再是别人想踩就能踩的，也不是小媒体想黑就能黑的。
而且，连带着凡人科技都会受到很多好处，不仅是知名度上，还有官方态度上的支持。
于此相反，香蕉总部却是雪上加霜。
华夏报的态度，他们不得不重视，但却没办法。
投入巨资搞研发，不仅时间长，而且前途不明。成功了可以，失败的更多。
这无疑是一条最笨最傻的路，尽管也是最稳的路。也只有华威、中型这样的企业，才会不计代价的投入，持之以恒地去走，去坚持。
从前途无期，一路艰难跋涉，直到彼岸花开。整个过程高投入，低产出。
即便耗资无数、经过漫长的时间，研发出先进技术，也不意味着能够立即投入使用，产生价值。怎样转化，更是问题。
因此，习惯了拿来主义的企业，怎么会选择这种务实的路子？
直接铺天盖地的广告吹捧，将研发资金花在宣传上，提升知名度，隐藏真实情况，再度缩水硬件，减少成本。
依旧可以高销量，高价格，还有高利润。照样赚的盆满钵满，何乐而不为？
香蕉这种行径，不研发，只吹捧。官方自然是反对的，特别是高科技产业，没有持之以恒的研发，基本没什么前途。
但当下市场经济，主张的就是能抓住老鼠的猫，而不管什么颜色的猫。
因此，对于这种行径，官方看不惯，但也无能为力。
而凡人科技的所作所为，揭了香蕉的伪装，让一切摆上明面。官方报刊支持，以此表面态度。
同时也算是对那些务实研发的企业，致以肯定。
毕竟，如果所有企业都和香蕉这样只吹，不干实事，那么华夏的高科技产业，基本就完了。
深层次的意味，王凡懂了，其他同行也懂了，同样，徐帅等一众香蕉高管也能嗅出里面的深意。
国产手机高端化，真正靠的还是技术！投机取巧只是一时之计，只有不断的研发，不断地提升技术储备和专利储备，才能长远地走下去，才能赶超水果、四星。当然其他行业，也是如此。
不过，大部分网民还是不关注这种深层次的意义，而是计较香蕉对消费者的欺骗。
甚至有一些c5m用户，建了qq群，要联名起诉。连带着打假斗士黄海都站出来，牵头行动，要求假一赔三。
相比而言，凡人论坛上的用户，则看的稍远。
尤其是凡盟的铁粉，他们深入地挖掘香蕉的弊端。
诸如，香蕉不负责任。c5m发布才半年，基本放弃系统跟进更新。至于一年前的手机，更是想都别想。
众所周知，手机系统都是不断升级的。无论水果还是四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推出新版本的系统，给用户更好的体验。
当然几年前的旧手机也会适配更新，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
不能赚了消费者钱，就不再系统跟进，对于旧手机就不理不睬。
然而适配旧手机，由于硬件差异，越老的机型，越难适配。这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因此，大多数的国产手机厂商都是一次性系统，或者几次性系统。
从刚上市几个月，可能还更新几次。一年甚至半年后，便已彻底放弃。
这方面真正做的良心的国产手机，恐怕只有大米、魅族等有限几个，基本每月都有更新，即便是3年前上市的手机，都会跟进最新的系统。
而香蕉，无疑是最不负责的一类，哪怕价格卖到4000，依旧不知道“良心”二字为何物。
于是，这一类帖子，再度被顶上头条。很多用户表示，基本没有进行过几次更新。
这样有技术含量的话题，自然又被有心的媒体大书特书，使得香蕉的不良心，更加切实。
作为当事人的凡人科技也没有闲着，直接发布声明：凡人科技下一代黑科技，将致力于助国产真高端更进一步，挑战水果、四星！
而这次事件，香蕉在凡人论坛雇水军的证据，也被人爆料出来，尽管是王凡让人故意制作的，但没有人不信，谁让香蕉有前科。
于是，香蕉的名声彻底臭上加臭！
更主要的是，众人对香蕉彻底失去信任。以后无论香蕉说多真的话，可信度都会大打折扣。
所以，王凡才多此一举的再度曝光，为整个事件画上一个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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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乡愁
到此为止，整个事件基本结束，只是余波，依旧影响颇远。
最引人关注的，除了对香蕉的批判和诉讼进程，还有凡人科技的下一代黑科技。
一个cpu智控软件，彻底解决全球无解的810发热问题，已经够让人大跌眼镜，如今又有下一代黑科技，还要扬言挑战四星、水果。
这无疑更令人好奇，于是凡人论坛上的讨论异常热烈，连带的很多专业人士，都加入其中，纷纷发表看法。
甚至有人，因为意见不合，大打出手，撕扯不休。
而作为事件的当事人，香蕉彻底沉默了，凡人科技一众高管则坐在会议室，开始了善后的盘点。
风雨过后便是晴天。
经此一役，凡人科技收获的不止是知名度和美誉度，更是多了很多实质性的收益。
凡人论坛用户规模直线飙升，直接从5000万增加到7000万。安卓客户端用户规模都高达3000万。
要知道凡人论坛从成立到现在，仅仅三周多点的时间，竟然取得如此成绩，完全可以说是奇迹！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增速依然不减，大有很快突破8000万的趋势。
而且知名度和认可度很高，潜力用户数量庞大，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就连业内都是一片好评，投资者的预期更是直线飙升，单独一个论坛的估值都超过100亿，完全当做下一个巨头平台对待。
知名度提高了，凡币收入和cpu智控软件的收入，同样一路飙升。
软件销售收入，新增2.5亿，而凡币收入则高达5亿。如今的凡人论坛，完全成了一个圈钱的利器。
当然，这与香蕉的大公无私，脱不了干系。
如果没有香蕉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凡人论坛纵然是再多花半年的时间，都难以取得这样的成就。
而这几次事件，无论是香蕉战五渣事件，还是凡人科技卖国贼事件，抑或8000万顶包事件，轰动程度都堪称限制级，动用的媒体更是数不胜数。受众自然多的数不过来，至于影响力更不用说了。
恐怖如斯的影响之下，作为极其正面的凡人科技，认可度、知名度、美誉度全收。
而作为负面的典型，香蕉却是败得一塌糊涂，说是臭名远扬都不为过。
成王败寇，自古如是。
王凡听着市场部的报告，如今凡人论坛一派欣欣向荣的局面，不仅科技板块热火朝天，连带着一直没什么起色的生活板块和艺术板块，都热闹了很多。
尤其是生活板块，很多人在上面晒自己的日常，有图片，还有短片，完全一片欣欣向荣的趋势。
这次危机，尽管走了一些员工，不过多是作用不大的蛀虫，因此日常的工作进度，非但没有拖延，反而提高了很多。
水果版和wp版的凡人论坛已经开发完毕。当然，软件的终极防护工作，还是需要王凡亲自完成的。
毕竟凡人论坛事关凡币体系，以及cpu智控软件的销售，马虎不得。
会议结束后，苏雪雁和王凡并肩回办公室。
苏雪雁冲着王凡妩媚一笑：“当下时机正好，应该趁热打铁。”
“完成后有么有奖励？”王凡哑然，苏雪雁这是在给他安排任务呐。
“做你想的，前提是今晚完成。”苏雪雁诡谲一笑，头也不回都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她不认为王凡能够今晚完成目标。
当下凡人科技风头正盛，无疑是水果版和wp版论坛上线的最佳时期，这就意味着王凡要加班加点，尽快完成论坛的终极防护工作。
可能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没有哪个员工敢给董事长安排工作，但苏雪雁就这样做了。
如果之前，以苏雪雁的职业素养，肯定不会如此。但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或许这就是将下属变成情人的无奈，王凡忍不住叹息。
也可能是苏雪雁对他的报复，谁让王凡这几夜，一直以压力大为借口来折腾她。
不过无论如何，都会让苏雪雁失望，尽管王凡的加密方式极其安全，但并不复杂，只是理念超前而已。
而且他已经做过几次，虽然平台不同，但都触类旁通，早已轻车熟路了。
下午四点，王凡已经将封装好的两版凡人论坛交给丁全，着实惊讶了他一把。
于是，加班的成了丁全，而王凡则带着极不情愿却又很是意外的苏雪雁离开。
盛世嘉园，苏雪雁在厨房忙碌着，传出阵阵饭香，满是家的味道。
抬头看看表，王凡忍不住感叹，在家的时候，差不多也这个点吃饭。
家，简单的一个字，却是很多人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回头想来，大半年没回去了。放假之后一直忙着公司的事，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
他有些自责，或许是习惯了的性格，但这样很是不好。
男生和女生不同，绝大多数的女生，三天两头的就会给父母煲电话粥。
而男生没那么矫情，特别是随着年龄增大，逐渐发展为，没什么事，基本不打电话。
甚至每次打电话，父母都会主动问有什么事吗？或者，钱不够了？
没事不打电话，打电话必然有事。似乎，这已经成为王凡和父母之间的默契。
这是有多么的悲剧？王凡不知道，但他明白，如果日后孩子这样对他，那他一定很苦逼。
而母亲明明甚是思念，却又怕耽误孩子时间，尽力克制着。
父亲则是嘴上唠叨着，想哪没良心的家伙干嘛，但却经常问母亲一些孩子的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凡放下手机，还是没有打出去。而是决定，尽快回家，后天，不，最好明天就走！
王父王母只是平凡的人，可以说是没见过多大的市面，但却是王凡最在意的人。
现在他的事业，没敢和父母说，也没有寄钱回去。
他怕父母担心，担心来路不正，担心他走上歧途，更怕王母因此睡不着觉。
毕竟很多事电话里根本解释不清楚，除非当面说明白。
窗外，月正圆，薄薄的轻纱，笼罩着丝丝乡愁。
第八十三章 夜语
夜色如水，月光在窗帘的缝隙中，调皮地摇曳着。
王凡静静地揽着身边的人，看着那道若有若无的缝隙，一时出神。
“想家了？”苏雪雁歪过头，温婉地说道。
王凡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苏雪雁，尽管黑暗笼罩着一切，道：“想带你去见我爸妈。”
苏雪雁一阵沉默，心中却是跌宕起伏。
她很想去，但又不能去。她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此更加不能去。
王凡也意识道自己唐突了，他对苏雪雁的感情当真是有些复杂。
开始的时候，只是各取所需居多，并无多少感情投入。但随着时间的拖长，还有初次的荒唐，这份关系愈发地微妙。
日久生情这词，可能真的很有道理。用来形容两人，更是恰当不过。
对于苏雪雁，王凡由最初的同情，变成现在的喜欢。更是很享受对方那妻子般的温柔，烧的一手好菜。
但两人都明白，未来真的很渺茫，尽管王凡可以不在意，但苏雪雁却过不去那个坎。
苏雪雁紧紧地揽住王凡，深深地吻了上来。良久，沉声道：“答应我，我只是你现在的情人，不要越线。否则……”
“否则如何？”王凡心中一凉，还是倔强地问道。
“不如何，我会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苏雪雁说的平淡，但言语中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又是一阵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良久，王凡叹了口气：“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说看。”
“我不开除你，你永远做我的职业经理人。”王凡说道，同样的不可反驳。
苏雪雁略微沉思：“可以，不过我们的关系只能在你单身时有效。”
“可否改成婚前？”王凡忍不住问道。
苏雪雁摇摇头：“不要负了那个本可以幸福的女孩，她一定很爱你。”
“那我不结婚了。”
“别赌气，你这是不成熟的表现。”
王凡：“……”
第二天，早饭过后。
苏雪雁看着王凡：“今天就要回去？”
王凡点点头：“买好东西就走。”
“公司的事怎么办？”苏雪雁咧着嘴说道：“还有中型他们的授权合作，总规要兑现，不能再拖到你回来吧？”
王凡抱住苏雪雁，在她的耳畔说道：“傻瓜，你看着处理就行，我全权授权。中型、酷拍、乐事，这一批次130一套，大米之类的150。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应付。”
“你也不怕我把你公司卖了？”苏雪雁腹诽道，危机刚过，这家伙又想当甩手掌柜。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昨晚答应王凡，是否会是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卖了把你抵给我就行。”王凡随口应道。
“我有这么值钱？那可是上百亿呐。”苏雪雁歪着头说道，一副小女人的作态。
“如果能买下你，1000亿我都愿意。”
苏雪雁妩媚一笑，吻上了王凡的嘴唇。这番情话正好，没有人会在意它的真假。
送苏雪雁去公司，王凡再度回到盛世嘉园。
“来水了嗨！”“来水了嗨！”
王凡有些纳闷，循声望去，楼下停着一辆小货车，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帆布，一个头戴草帽的中年人站在车旁。
这是什么？水？
王凡一头雾水，城里人真会玩，他还真想不懂里面的门道。
接着几个人围了过去，有的拿着一个大塑料桶，有的拉着一辆两轮小拖车，上面同样放着几个水桶。
难不成真是卖水的？王凡觉得很有意思，也下了楼。
草帽大叔接过那人的空桶，丢在一旁，然后掀起帆布，再度搬下一桶装满水的递给那人……
王凡明白，这真是卖水的！
很快几人或是抱着，或是拖着，陆续离开。
王凡忍不住靠了上去，问道：“大叔，你这是卖水的？”
草帽大叔打量着王凡，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是新来的吧？”
王凡点点头。
“我一看就知道，咱们这小区的水，都是厂里来的自来水，味不好。我这是从大峰山上接来的泉水，好喝又有营养，你们城里的人都喜欢。而且不贵，送到小区，一桶才10元。要不要来一桶？”
10元一桶当真不算贵，这一大桶最起码5公斤以上。配送的纯净水都要5元每桶，更别说这是山泉水。
王凡摆摆手：“这次不了，马上要出门。回来再要。”
大叔笑呵呵地送走王凡，还给他留了联系方式。
王凡独自上楼，回忆着这件事。
的确，小区的水是有点不太好喝，比不过家里的水，更比不过王父接来的泉水。
正当王凡思索时，手机响了。
王凡低头一看，脸色浮现出几抹笑容。自从上次尴尬之后，两人一直没有再联系。
“思思。”王凡接了电话，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恩。”电话那边也是短暂的沉默，接着说道：“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可以放松下了。”
王凡一时发懵，接着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姑娘一直关注着凡人科技的进展，直到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这才打电话给他。
李思思很是善解人意，她关心王凡的事情，但却不会在不恰当的时候打扰他。
“你回家了吗？”王凡忍不住问道，尽管有些多此一举。
李思思很容易想家，如今放假20多天了，肯定回去了。
“还……没。”
王凡有些意外：“这都二十多天了。”
“我……我，我跟着一个导师做了个课题，刚刚完事。”李思思言语有些支吾。
王凡哑然，这种拙劣的借口李思思也想的出来，不过并未揭穿：“我想回家，要不一起？”
“好啊，什么时候，能不能早点？”李思思说完就后悔了，她真的很想家。
放假后她一直在学校，本打算和王凡一起回去，不过开始拉不下面子，后来则是凡人科技出了麻烦，她担心王凡，却又无能为力，因此只能每天上网看新闻，关注着事情的动向。
尽管父母催了多次，让她尽快回家，但她却放心不下，一直找借口拖着。
“收拾东西，一会我去接你，买点东西就走。”王凡笑着说道。
“啊。”李思思很是错愕：“这么快啊，你公司的事不需要安排吗？”
“不用，都安排好了，一会我去接你。”
“恩，好啊……”李思思挂了电话，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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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准儿媳
半个小时后，王凡开着兰博基尼去了电子科大。
李思思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拉着一个小巧的白色行李箱，正冲着王凡打挥手。
不得不说，美女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会出彩，哪怕如此简洁的装扮，依旧不失惊艳，反而多了一种乖乖女的感觉。
王凡下车，接过行李箱，笑着请李思思上车。
“车不错。”李思思随口说道，直接坐在副驾，将一个包放在一旁。
包有点大，王凡忍不住问道：“不放后面吗？”
李思思笑着摇摇头：“不用，我的百宝箱，一会你就知道了。”
王凡哂笑，也不多问，开车离开。
岛城的天气很是不错，即便正值酷暑，在海风的影响下，依旧算不上多热。
因此，很多女孩，即便是夏天，依旧穿着长裤，就像李思思。
当然也有很多女孩，即便是暮秋，依旧穿着超短裙。
这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两人先去市场买了很多新鲜的海鲜，有鱼有虾，还有海参，全部装在保鲜盒里，接着踏上归途。
可能归心似箭，车开的很快，即便全靠导航。
第一次自驾回家，王凡的感觉有些复杂。既有些衣锦还乡的喜悦，也有些不知道怎样解释的无奈。
也曾想过换辆低调的车回去，但后来感觉没多大意思。反正以后经常回去，总不能每次都换车？
更何况王父、王母一生操劳，王凡打算接二老来滨海市玩玩，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李思思有些兴奋，一路叽叽喳喳地和王凡说着话，漫长的路途也不算寂寥。
两人聊得话题很多，有小女生的琐事，也有凡人科技和香蕉的恩怨。
“哦，对了！”仿佛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李思思连忙俯下身子，打开她的百宝箱。
“给！洗过的。”李思思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兴奋地递了过来。
王凡扭过头，苹果很好看，好像是栖霞特产，虽然开着车，依旧接了过去。
一路上，两人化作吃货，一边开车，一边吃。
李思思的百宝箱，当真是齐全，苹果、香蕉、荔枝、樱桃、草莓……
每一种数量不算多，但种类很是齐全。
有时，王凡自己吃。有时，李思思喂给他吃……
这一路，注定其乐无穷。
有这样的一个大美女陪着，还有那么多可口的水果，王凡忍不住感叹，这样的生活真好。
李思思和林薇都是济州市人，如果在d6005遇到的不是林薇，而是李思思，或许现在他的感情生活也不会这样复杂，或者说是烦乱……
然而，该发生的都已发生，现在李思思对他很好，王凡却说不清是出于哥们的义气，还是男女的感情。
以他如今的身份，一般的美女，完全不需要这么麻烦，甚至哪怕霸王硬上弓，都不是问题。
但对李思思，他还真没底气。他怕是他误会，最终，连朋友都做不成。
这也不能怪王凡，谁让他中学时代，就做了这么个荒唐事。
给一个关系很是密切的女生写了封情书，结果人家只把他当做好哥们，是他想多了。
虽然说好了还是朋友，但却成了点头之交的朋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因此，对于李思思，王凡很是慎重。没有绝对的把握，绝对不主动突破最后一道隔膜。万一贸然突破，谁知道是天堂还是地狱。
女生的心思，海底一般深，王凡更是捉摸不透。
虽然经历了两个女人，但在女生心思方面的造诣，依旧微不足道。毕竟，他还只是个20岁的大学生，唯一一段正常的恋爱，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从滨海市到济州市，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
一路说说笑笑，吃喝玩乐，很快便进了济州市的境内。
李思思拿出手机，兴奋地给父母拨了个电话：“妈，我回来了！”
“哦，我爸呐？”
“知道了……”
李思思挂了电话，之前的兴奋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郁闷，还有些许的失落。
“怎么了？”王凡忍不住问道。
李思思沮丧地说道：“我爸出差了，我妈去了姥姥家，要过几天才回来。”
王凡笑了笑：“那去我家玩玩吧。”
李思思有些犹豫，不过想到一个人无聊，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车子调转方向，直接上了高速，驶向郊区。
王凡的家，位于济州市东部一个小镇，青来镇，因为背靠青来山而得名。
镇本来就小，再加上群山环绕，过于偏僻，大部分人都迁走了。
因此虽说是镇，但人口数量还不如那些规模大的村。
尽管济州市作为省会城市，城镇化进程推进的很快，但青来镇实在是过于偏僻，藏在群山深处，再怎么城镇化，都没他什么事。
不过公路还是有的，一来是zf的村村通工程。二来是青来镇里藏着一个军区，尽管接近废弃，但还是有点兵。
近乡情怯，不知不觉间，王凡车速缓了下来，而李思思则被两侧的巍巍高山惊呆了。
“这是什么山？”
“哇，好高啊！叫什么名字？”
“你看，那里很像大人头……”
一路上，李思思不停地指着一座座高山，手舞足蹈地问道。
王凡哑然，这里山多，巍峨而绵延。但除了青来山，其他的还真没什么名字，只有一些当地人的记号，诸如：西山、东山……
左穿右转，终于回到自己的家，王凡将车停在门口的树荫下。
街上几个邻居看着兰博基尼很是惊讶，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几个性子直爽的更是围了过来。毕竟这种车，一般只在电视中看过。
直到王凡下车，才认出是他，全部一副很是错愕的表情。接着便开始各种寒暄，夸王凡找的对象漂亮……
解释不清，王凡只能尴尬地应付，礼貌地问好，而李思思则羞红了脸。
见众人过于热情，王凡无奈，只能提起东西，连忙带着李思思进了门，身后却是议论纷纷……
尽管青来镇偏僻，人少，但土地多，加上当地人勤劳，虽然说不上小康，但房子什么的都整的还不错。
王凡家的院子很是宽敞，房子都是新盖的。虽然是平房，但装修的有模有样，毕竟王父就是建筑出身。
用王父的话说，没多大本事，盖了一辈子楼，却没法给孩子在市区买一套，但弄个像样的家，还是可以的。
王母正在晾衣服，看到王凡回来，有些惊喜。
当看到身后的李思思，更是不淡定了，连忙放下东西，笑着请她进屋，而王凡自然被晾在一旁。
王凡明白，王母也误会了，以为这是她的未来儿媳妇……
王母热情地招待着李思思，脸上更是喜形于色。
李思思身材好，个头也高，长得更是倾国倾城，更主要的是好说话，没有那些大小姐的性子。
王母越看越满意，问长问短，就差直接命令王凡立即娶回家。弄得李思思都有些脸红。
不敢再让老妈这样问下去，王凡连忙叉开话题：“我爸出去工作了？”
王母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道：“你爷爷那有点事，去那了。”
第八十五章 别人家的孩子
王母的反应，王凡看在眼里，连忙问道：“爷爷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今天来了个亲戚，你大伯喊你爸过去了。”
王母越是掩饰，王凡心里越是不安。连忙起身，就要去爷爷家。
“你们坐着玩吧，我去喊你爸。”王母站起身道。
“没事，妈，你陪思思说说话，我去找我爸。”王凡说着就出了门。
门外，兰博基尼旁，围的人更多了。王凡一阵头大，真有些后悔开回来。
“你看这车，多漂亮，大明星开的，至少几百万。”
“恩，老王家小子是发了，还领回那么俊的对象，你家三儿什么时候能这样？还是上大学的好，有前途！”
“什么狗屁前途，还不是吃软饭。一个穷小子大学生能挣几个钱，我看八成是开的那姑娘的。”
“吆，你看看。眼红了，哈哈。你家三儿想开还开不着呐!”
“就是，吃软饭怎么了？那么俊的姑娘，还有钱，要是我家儿子这么争气，我天天烧高香。”
……
王凡一阵无语，什么都没说，直接静静地向北走去。
周围的人有些尴尬，短暂的沉默过后，又开始窃窃私语……
爷爷的家离着很近，就在同一条街，只隔着两户人家，不过都迁走了。
王凡走了进去，院子里停着一辆旧的摩托车。
屋子内，除了爷爷、奶奶、大伯、王父，还有一个和王凡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看着有些眼熟，但记不清是谁。
大半年未见，爷爷、奶奶都很亲切，只是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很多，花白的头发却少了很多，毕竟80多岁的高龄。
王凡的到来，打断了之前的对话，二老都围着他问这问那。
对于这个上大学的孙子，两位老人很是看重，尽管这年头大学生和地瓜一样，烂大街。但在那个时代人的心里，依旧很有分量……
奶奶耳朵不好使，王凡只能扯着嗓子和她说，又不敢过于大声，怕惊到爷爷。
良久，老人终于沉默了，话题又回到之前。
王凡发现桌子上摆着一大包药品，心中一沉，难不成爷爷或者奶奶患了大病？
“你是王凡！”那个年轻人似乎想起什么，惊讶地说道，伸过手。
看着这个有几分眼熟的人，王凡还是没认出来，依旧伸过手去。
“哎！变化真大，不认得我了啊，我是韩冬！”韩冬笑着说道。
韩冬！王凡终于想了起来，这个曾经玩耍过几次的远房亲戚，那个从小压在他身上的高山。
每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总有几个别人家的孩子，像一座高山一样，给我们的成长添了很多压力，让我们烦恼，让我们愁。尽管父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从小学开始，韩冬一直是王凡身上的高山，尽管两者起点不同，装备不同，但没人在乎。只是一味的对比，批评，这让王凡很是懊恼。
虽然祖上都是青来人，但韩家很早就搬到了城里。据说生意做的很大，赚了大钱。
而韩冬更是直接进了市里的一个私立学校，从小学一直读到高中。准确说是从幼稚园开始。
但那个时代，青来镇哪里有什么幼稚园，大家都没那个概念。因此韩家说起的时候，也只是说从小学开始。
那个学校很是厉害，全封闭式管理，人性化教育，率先实行素质开拓，每年考上青华、北大都有很多，完全是人才的摇篮。
学费也很独特，一下子交20万，不用再交其他费用，等到上了大学，这20万悉数返还。
听上去很不错，但九几年，对于大多数的家庭而言，20万，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不过后来那个学校驻地被占，校长卷着钱跑路了。很多家长联名上诉，而韩冬也只能重回普通学校，再度学习。
只是两边的差异过大，韩冬恰逢初中，本以为是天之骄子，精英般的存在，但却在新的学校不断遇挫，成绩更是连王凡都不如。
这种巨大的落差，彻底击溃了他的自信，普通学校和贵族学校的教育方式更是天壤之别。
韩冬的成绩一直没有起色，反而有种继续下滑的趋势，尽管韩母专门给他请了很多辅导老师。
于是，王凡又成了韩冬身上的大山。
可以说是咸鱼翻身，但王凡也没有因此好过，因为长辈又给他找了个更厉害的别人家的孩子……
再后来韩家生意也出了问题，精明能干的韩父开始烂醉如泥。
而韩冬的学习更是一塌糊涂，不过感情生活倒是有姿有色，谈了几个小女友，这方面比苦逼的王凡好的太多。
但到了大人嘴里，却成了不务正业，反面教材，引以为戒的典型。
之后每逢提及，众人都是唏嘘不已。只是后来的事情，没人了解。
毕竟，人们都喜欢显摆，而不会自曝家丑。
多年以后，两人再度相见，王凡还有些学生的样子，而韩冬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明显是经历很多，眉宇间都透着一股疲惫，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很地道，似乎是久经商场的业务员。
寒暄过后，开始重要话题。
“大伯、二伯，你别不信，这人年纪大了，身体毛病就多。你看爷爷这头发，比以前白了，也少了。还有奶奶这耳朵，都是不注意保健的原因。”
“人就像机器，年迈比不了年轻，机器还需要不断维护，人也需要不断保健。这道理你们不懂，凡哥知道。对吧，凡哥？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为了让王凡声援，韩冬一口一个凡哥，让王凡很不适应。
王凡略大，但从小到他，韩冬从未喊他哥，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即便最后成绩不如王凡，但人家依旧傲娇。
理由简单，你成绩好怎样？不过是书呆子而已，太low。
你看看我韩某人，小女友一个接一个，这个水灵秀气，那个明眉大眼，你王凡羡慕不来……
王凡并没有答话，只是心中好受了一些。尽管这家伙是来推销保健品的，但只要二老没患大病就好。
至于保健品，如果真的有效，哪怕贵点，也可以接受，算是送他一份业绩，毕竟做销售的都不容易，何况严格说来，两家还有点关系。
见王凡脸色变得好看些，韩冬还以为对方认可了自己的看法，接着长篇大论：
“我这些保健品，都是进口的，美国货！限量销售，一般人根本买不到，得托关系。我这不是念着爷爷奶奶，这才偷偷地扣下两套，送了过来。”
“药效你们放心，美邦维e胶囊，延缓衰老，绝对管用。老美出品，航空专用。城里人不怎么活动，长期服用都能多活好几年。乡下空气好，两位老人没事就转悠，效果更佳。延寿，还能少生病，四世同堂都不是事！”韩冬随手拿出一盒，比划着，言辞一套一套的，很是专业。
王父和大伯没有说话，而两位老人却很是意动，连带着看向保健品的眼光，都有些火热。
毕竟没有人不惜命，不想多活，特别是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一生悲苦，拉扯几个孩子长大成人，着实不易。
而韩冬最后一句话，更是直击老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四世同堂！有几个老人不想？
ps：谨以此文，献给那些被\"别人家的孩子\"坑了的人……
第八十六章 父子隔阂
王凡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去要那盒药，韩冬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递了过来。
包装盒上画着一个蓝帽子，帽子下面四个字：保健食品，再下面还有两行黑字。
一行：国食健字g20121218。另一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批准。
保健品名为美邦维e胶囊，还附带着英文，但显然这不是进口货。
即便王凡不懂行情，但也知道，国家对这方面分的很详细，国食健字，怎么可能是进口？
按照规律，进口保健品，应该是国进食健字，或者卫进食健字，开头字母应该是j，而不是g。
更何况，进口药品或者保健品，封面上大都是英文居多，而这盒药明显是中文居多。
“这真是进口保健品？产地怎么写的华夏，江北。”王凡忍不住问道。
韩冬一时语塞，进口药品很有魅力，认可度高，容易成单，因此老总交代，无论什么类型，一律称进口，更何况主攻的是乡镇市场，有几个能识破的人？
平时拿着这套说辞忽悠老人，工人等，屡试不爽，尽管不一定百分百成单，但都很是信服。却不料遇到王凡这个意外。
“呃……，这个是中外合资，江北建厂，美方技术、设备，华夏人力，物力。这样成本低，否则价格还要上浮几成，不过药效比起老美的，一点不差！”韩冬不亏能忽悠几个小女生，这番转折，当真是完美。
王凡没有再度揭穿，只是平淡的问道：“其他的那些是什么功效？”
“这都是配套的，我们的保健品虽然效果好，但讲究专精。一种保健品只有一两种突出的功效，这样搭配着来，才能实现最完美的效果。不仅抗衰老，还能防止高血压、有助于睡眠等。如果有人给你说他的一盒保健品，包治百病，你们也不信，肯定是骗人的。咱们华夏人讲究专一，讲究“和”文化，配套着来，就是这个道理。”
韩冬侃侃而谈，看着二老有些意动，接着说道：“四世同堂多好啊，凡哥还没毕业，结婚生孩子还要好多年。如果注意保健，到时候，二老身体依旧硬朗，带重孙子都不是问题。哈哈。”
爷爷奶奶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差直言，立即买。王父和大伯却有些犹豫。
对于韩冬的天花乱坠，王凡愈加的不信。
众所周知，保健品是特殊食品，不是药。只能调节人体机能，优化健康状态，但不能治疗疾病。
即便能轻微程度的延缓衰老，但说防止高血压，真是有些夸大其词。
更重要的是，保健品适用于特殊人群，不同人身体状况不同，应该对症下药，而不是一概而论。
韩冬提的这一大包，明显是两套一模一样的套装，根本没有考虑对症下药。
“二老都想带重孙子，大伯、二伯，你们得给他们这个机会。”韩冬对着王父和大伯说道：“这两套不贵，和两月前那次差不多，只是美国技术含量高了些，贵了一点，6500一套，两套优惠，仅售一万二！配合之前那套一起服用，当真是绝了。老美都是这种搭配。”
王父和大伯没有说话，上次他来也是这番说辞，各种疗效，各种好处，能吃半年……
两人见老人甚是喜欢，各出5000给二老买了两套。结果这才两个月不到，药还剩下一大半，这又来了，而且更贵了。
即便有钱也不能这样花，更何况普通家庭，孩子上学，各种支出，哪经得起这样折腾？
没人发现，王凡的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之前他就怀疑这保健品有问题，现在更是确信不疑。
不仅是价格虚高，而且是作用微乎其微，甚至弄不好里面都有假药！
而韩冬这种行为，正是人人厌恶的宰熟！
一次也就罢了，而且两次，这才隔着两个月。如果这次成了，是不是还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作为儿子，老人喜欢，大伯和王父能怎样？
拒绝就是不孝，不拒绝又承受不起，关键是不一定管用。
而对于老人，纵然保健品是真的，确实有疗效，但一下子吃那么多，同时服用两套，没病恐怕也会吃出病！
王凡终于知道，王母为什么遮掩，不让他知道。还不是为难呐。
想起之前看过的新闻，王凡终于明白，保健品已经使得父子之间出现一道隔阂！
老人听信销售人员的忽悠，想吃保健品。孩子或是无能为力，或者明知无效，竭力制止。
而老人则认为孩子不孝，舍不得给他花钱，更严重的会怀疑儿子嫌他们累赘！只能拿着一生的积蓄，偷着买，偷着吃。
结果使得两代人的关系逐渐变差，甚至出现一条不可弥补的隔阂！
更本质的是，老人没有因此使得身体状况变好丝毫，甚至反而因为乱吃，或多吃，出现问题。
而且动辄就七八千，或者上万，还是长期服用，使得老人辛辛苦苦积攒一生的积蓄，全部搭在里面！
这些销售人员更是无耻，正是看中老人惜命，好忽悠，专对老人下手，连熟人都坑。
先不说保健品效果如何，单是来源是否正规，是否无害，是否是正确的适用人群都不好说。
尽管保健品不是药，但很讲究适用人群，不同的健康状况，需要不同的搭配。
例如，一些保健品含糖较多，给正常人服用完全没有问题，但如果给糖尿病患者服用，那就麻烦了。
然而这些黑心的推销员，只顾自己的提成、业绩，全然不顾用户健康状况。只要能卖的出去就好！
“韩冬，你现在离开，当你没来过。宰熟一次就算了，不该来第二次。”王凡突然说道。
一屋子人都有些惊讶，王父大伯没有说话，显然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作为孩子，不好违背二老的意思。
但爷爷奶奶却很是不高兴，不过见王凡这样说，也没有说什么。
“凡哥，你怎么不信呐？”韩冬还是不想放弃，这一单成了他至少拿百分之十的提成，那可是1200！
保健品这一行业，很是暴利，主要是靠推销。
销售员提成很高，城区里高达百分之7，到了乡下，路远，更是高达百分之10。那些优质客户数量多的，业绩好的，提成更高！
韩冬才做这一行不久，个人能力有限，独自去攻单成功率很低，这才选择了这种宰熟的路子。
尽管之前还有些内疚，但拿着一沓沓的钞票，这种内疚早就变成一种成就感。
ps：无南京说更新慢，刚码完，第三更到。
之所以写这个行业，主要是看不过连老人都坑。之后会有更多内幕。
第八十七章 洗脑颇深
韩冬接着说道：“凡哥你不信可以问爷爷奶奶，他们可是去开过会，帝都来的专家，我特地请专家给二老看的，二老很需要保健品的。”
二老果然点头，爷爷更是开口说道：“那专家没架子，很好说话，买了299的药，助眠的。临走时还送了300多块钱的东西，有洋酒，有大枣，还有东北大米，鸡蛋。”
“是啊，药效也很好，自从吃了以后，我夜里睡得安稳多了，你爷爷也是。”奶奶附和道。
王凡明白，这是保健品行业典型的推销方式。
找一个会忽悠的人，冒充帝都专家，最好是帝都口音重的，比较真。
然后以专家义诊，或者免费讲座的形式，吸引中老年人去“开会”，其实就是洗脑！
当然为了吸引更多客户，销售人员在通知时，会特地强调去领鸡蛋等礼品。
那个时代过来的人，总是勤俭，或说爱贪小便宜。保健品公司正是利用了这一心理。
而为了发展潜力用户，吸引老人买更贵的套餐，往往会推出299的低价套餐。更是送出300来块钱的东西，吸引老人购买体验。
体验过后，享受到保健品的好处，老人会彻底信服该公司的产品，因此会不断地参加他们的会，进行更多的消费，购买更贵的产品。
保健品公司也会推出其他优惠，例如消费一万五，海南三日游等措施，刺激消费。
当然关系营销更是重要，每个业务员都会有自己的客户群体，每隔几天都要上门拜访，维护关系。
去的时候更会带上一点小礼物，诸如鸡蛋，水果等等。
表面上是关心客户的健康，以及服用进展，其实是继续洗脑，巩固关系，为了让客户下一次大出血做准备。
毕竟当下保健品暴利，各种规模不一的竞争对手涌现。连带着对优质客户的争夺，都异常激烈。
否则韩冬的公司也不会舍近求远，去开发乡下市场。
“韩冬，你爷爷、奶奶有没有服用？”见韩冬还执迷不悟，王凡很是直接地问道。
韩冬一时语塞，再宰熟也不能宰自己的亲爷爷、亲奶奶啊。而且即便宰了，能让他们付钱？
做保健品的，自然了解内情，因此更不会给自己的亲人服用。
即便是要买给他们，也会经过专业的检查，对症下药，确定相应的套餐，然后从专业的渠道购买，甚至海外代购。
而不会选择他们公司这种大一统的套餐，只是出于赚钱的目的。
王凡没有再说什么，拿起那包保健品，塞给韩冬。
韩冬红着脸，出了门……
屋子内一片沉默，爷爷不时地望向门外，还是很惦记那份美国出品，航空专用的保健品。可见洗脑之深。
王父和大伯看出其中的含义，明白韩冬是骗人的，那些保健品八成没用，心中忍不住一阵肉疼，那可是一万块钱。
“爷爷，你那些保健品呐？我看看。”王凡说道，对于这些保健品他很是不放心。
毕竟当下保健品监管力度有限，整个市场更是鱼龙混杂。
爷爷没有答话，心中还是有些不悦。老人一旦认定的东西，很难改变，估计现在都认为是王凡舍不得给他们花钱，而不是保健品有问题。
大伯有些生气，直接进屋，提出那包保健品。
王凡随意拿出一盒，没有说话，却进入了科技衍生系统，衍生！
衍生失败，毫无反应。
王凡丢在一旁，再度换了一盒，衍生！
又是失败。
……
一连试了八次，都是失败，只有最后那半板299的助眠药有效，结果衍生出一种无害的安眠药！
我x！王凡忍不住爆了粗口。
到了这一步，王凡彻底明白这套保健品的质量，几乎全是假的，可能无害，但绝对没任何效果，纯属白花钱。
至于那唯一有效果的助眠药，还是里面加了一点安眠药的成分，服用后怎能睡得不安稳？
王凡了然，保健品不是药，没有治疗功效，只能调节人体机能，是个长期过程，不会立竿见影。
而保健品公司推出的299体验药，就是要让客户短时间内感受到切实的疗效，从而对产品产生信赖，进一步消费。
为了达到速效的效果，自然要加一点猛料。
例如助眠保健品加安眠药，减肥保健品里加泻药，壮阳保健品里加炜哥……
这种无耻行径，当真是可以。
“爷爷、奶奶，这些保健品别吃了，都是假的。”王凡不得不提醒道。
“别瞎说！”爷爷嗔道，这一次当真是生气了：“我吃了效果很好，你奶奶也是，怎么可能是是假的？”
王凡无语，韩冬他们的洗脑效果当真是够厉害的。
无奈之下，王凡只能打电话给外科医生的表叔，让他劝说二老。
表叔听后，一阵愤慨，义愤填膺地给爷爷解说。
对于表叔的专业，以往二老都是百分百相信，这一次却有些将信将疑。
最后表叔也无奈了，着急地说道：“二叔，二婶，你们怎么还是听不进去！我给你们说了，保健品不是药，有病也治不了。这玩意就是针对特殊人群的，更适合亚健康人群、病后康复者，以及自身对一般食物的消化吸收能力较差的人群食用。”
“你们没灾没病的吃了也白搭，缺营养更主要的是靠合理膳食。而且这方面很混乱，就算要买也要去正规渠道，别相信那些乡野游医。”
“人家帝都的专家说了这是美国技术，进口的，怎么会没用？”爷爷忍不住反问道。
表叔听后大笑起来：“帝都专家，哈哈，二叔，我告诉你。前些日子还有人请我去南方城市做专家，也是忽悠着卖保健品，一天给我2万，加提成，我拒绝了，没去。结果人家又找了我的同事……”
爷爷沉着脸挂了电话，表情有些严肃。
“这次信了吧？”王凡忍不住问道。
爷爷依旧没有答话。
得！王凡明白，表叔的话虽然起到一定作用，可爷爷被洗脑洗的过于厉害，还是偏向于相信保健品，和帝都专家……
ps：感谢主宰之神、无南京、天下第一人g、大三木、爱上撒旦12、丁一丁有等人的打赏。
第八十八章 优质副业
再三嘱咐二老不要再吃，大伯更是留在那里看着，王凡则取了两盒药，和王父一起离开。
兰博基尼旁还是很多人，王父看到那车也有些惊讶，问道：“谁的车，怎么停在咱家门口？”
“你儿媳妇的，人可俊了。你家小子有本事！”一位大妈伸着大拇指，很直接的说道。
王父表情有些精彩，扭头看向王凡。
王凡很是尴尬，连忙说道：“爸，先回去，回去再说。”
进了屋子，李思思和王母正在厨房忙碌着，听到有人回来，两人连忙走了出来。
“没事吧？”王母有些的担心，老人年纪大了，必须慎重处理。
“没事，小凡说那保健品是假的，他表叔也是这么说，就是老头不认。”王父摇摇头，然后看向李思思，笑着说道：“这位是？”
李思思微微一笑，落落大方道：“伯父好，我叫李思思，王凡的朋友。”
“好，哈哈。”王父笑着说道：“你和王凡玩就是，我和你伯母去做饭。”
李思思还想去帮忙，但被王父王母拦住了，只能坐在客厅和王凡说话。
王凡不会做饭也是有原因的，母亲烧的一手好菜，父亲更是做过大厨，哪里需要他做饭。
于是，自己住的时候，只能外卖加泡面，当然面条还是会煮的。
“那人是来推销保健品的？”李思思看着桌子上的两盒保健品，问道。
王凡点点头：“一个有点关系的远房亲戚，宰熟的。”
“恩，这个行业的确很很坑。保健品和药品不同，没有治疗效果，不需要临床验证，生产过程也不用达到gmp标准，仅仅检验污染物、细菌等卫生指标，合格即可上市。而且这方面监管不是特别严格，由于暴利，更是存在很多小作坊产品，或者山寨货。”李思思说道。
王凡有些惊讶：“你对这方面很是了解？”
李思思顿了顿：“每年我奶奶都会收到一些保健品，开始没怎么注意，后来出了点问题，研究了一番。”
“奶奶没事吧？”
“没事，就是保健品之间存在冲突，就像药物冲突一样，吃多了出了不良反应。后来再也没吃过。”李思思有些气愤：“这个行业就是黑心，专对老人下手。不过也存在些深入研发的真货。只是市场监管不力，鱼龙混杂，真货也卖不出量，回不了本，最终归于消亡。”李思思沉声说道。
王凡明白，劣质品驱逐优质品。
整个行业良莠不齐，那些投入研发的优质品，并没有因为货真价实而多卖。而那些没效果的劣质品，也没有因为弄虚作假而少卖。
因此，优质品因为大量的研发投入，回不了本。而劣质品则因没有多少成本，利润颇丰。
久而久之，踏实研发的优质品越来越少，直到整个市场，几乎都是劣质品。
不过李思思的话却给了王凡启发。
自从有了科技衍生系统，王凡的人生已经踏上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但他没有因此变得不知天高地厚，反而懂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
他想运用自己的能力，做一些实事，优化人们的生活方式，提高生活质量。
当然也要保证自己的利益，站稳脚跟。
否则做出巨大贡献，却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依旧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
这种大公无私的愚蠢行为，王凡是绝对不会做的。
正如古人云，达则兼济天下。首先要自己“达”，然后才能兼济天下。
进军医药行业不仅前景好，利润足，而且提升医疗水平，利国利民。
但这方面管控比较严格，再好的药品都要进行几期的临床验证，才能上市。这无疑会让整个过程变得极其复杂，时间更是长的过分，比做手机都要久。
除非与官方勾结，走后门，但王凡现在不具备这样的条件，而且暂时不想与官方交涉过深。
但保健品不同。
同样前景好，利润甚至更高，同样利国利民，却不需要任何临床验证，各种标准也都比药品低。
整个周期时间短，过程简单，容易上手。完全是一个优质副业。
更何况当下保健品行业鱼龙混杂，劣质假冒居多，价格过于虚浮，为了维护老人的利益，王凡觉得有必要进入这一行业。
塑造一个大众认可的品牌，提供优质的服务和良心保健品，当然价格也要适中。
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太高了，用户接受不了，王凡不是黑心商人。
太低了，严重冲击整个市场，使得那些务实研发的企业入不敷出，只能转而制造假冒伪劣，最终损失的还是消费者。而王凡也成了间接杀手。
至于效果，有科技衍生系统，更不是问题……
“怎么了？”李思思看着王凡出神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王凡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假的保健品太多，我能让我家老人不再受骗，却阻止不了其他人。因此，我决定，凡人科技要做保健品。”
“啊，你也要坑老人啊？”李思思张着小嘴，很是错愕的说道。
王凡：“……”
午饭，一桌海鲜，几样青菜，还有只王父早上捡回来的兔子，估计是夜里套住的。
王母更是多做了一些海鲜，给爷爷送去。
两人吃的很是尽兴，李思思更是对二老的厨艺赞不绝口。
王母则是笑呵呵地给两人夹菜，尤其是李思思，对于这姑娘，王母是越看越顺眼，相比而言，王父倒是有些淡定。
两人认为车是李思思的，也没有多问。一桌饭吃的很是融洽。
下午，王凡打了个电话，和李思思去了市区，找一个发小——陆远。
陆远比王凡大一岁，但上学早了一年，现在该上大五，学医五年制，主攻制药行业。
陆远见到两人，有些惊讶，连忙拍着王凡的肩膀，调侃道：“有你的，这样的女神都能追到手，是在下输了。”
李思思一阵脸红，但没有多说什么。自从来到王凡这，误会的已经麻木了。
“别扯没用的，化验下这个东西的成分。”王凡将两盒保健品丢了过去。
陆远撇撇嘴，有些不爽，依旧低头看了起来，接着挠挠头：“有点眼熟，好像导师之前化验过。我查查。”
不一会，陆远拿着几份文件递给王凡：“咱们济州市基本就这些品牌，正巧有人托我导师研过，假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谢了，什么时候回家？”王凡接过文件问道，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陆远耸耸肩，很是无奈：“最后一年了，哥们总算熬出头了。不过还在给导师当苦力，估计开学后，新的苦力来了，那时候我差不多就能解放了……”
华夏的教育就是这样，跟着导师不仅要学习，还要干活！
像陆远这样的高材生，如果自己联系公司实习，能够得到不菲的收入，但跟着老师，最多也就拿点生活补贴。
这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你想拒绝，想自己联系，除非后台够硬，否则卡你论文，毕业堪忧啊……
第八十九章 年少总多情
两人在济州市玩了一下午，买了很多东西，回到家已然天黑。
为了不再引人注意，王凡将车开到院子里，然后直接去了爷爷家。
李思思也跟了过来，带着刚买的礼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儿媳妇进门。
当二老看到王凡手中的化验报告，心中的执念终于动了，只是脸色变得不太好。
毕竟是一生穷苦，如今为了假货，竟让两个儿子花了1万，自己还信以为真，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不过李思思的存在，让他们心中的阴霾除去大半，脸上又浮现出之前的笑容。
对于李思思，二老很是满意，奶奶更是直接问什么时候定亲，弄得两人一阵尴尬。
陪老人聊了一会，这才回家。二老更是一直热情地留两人吃饭……
保健品的问题解决了，众人都松了口气，虽然白花了一万，但只要两位老人不再执迷就好。
晚饭过后，李思思在客厅玩了会，便和王凡去了他的屋子。
对于保健品，可能是深有感触，李思思很有见解。
“你如果做保健品的话，可以收购一家保健品企业。据我所知，假冒伪劣冲击下，很多研发做真品的都快混不下去，有的转而做假，有的不想坑人，准备全部盘出。这样的企业，可以考虑下。架构、机器、管理层、研发人员以及有经验的员工都齐备，就连渠道都有，虽然不一定多么强大。”
王凡很是赞同：“的确，收购比从头再来确实要省事的多。”
“还有推广问题。”李思思接着说道：“现在卖保健品基本都靠忽悠，靠骗。如果自己研发，研发成本高，利润较低，没有那么多的提成去养各级供应商和业务员，势必会严重影响到你的商业发展。这个问题，你要好好考虑下。”
确实如此，保健品见效缓慢，真货假货，有效无效，一般用户根本分辨不出来。
甚至你的真货见效慢，还不如人家添了猛料的不合法假货。
就像安神保健品，你真材实料短期内看不出多大效果。而人家添了安眠药的，一次就管用。
鲜明对比下，你说你的好，是真货，谁信？
王凡发现自己的确想当然了，本以为有了黑科技，一切都畅行无阻，但事实上却依旧举步维艰。
保健品与cpu智控软件不同。
810发热过重，用户难以忍受，而软件的效果更是立竿见影，因此信服，因此付费购买。
而保健品呐？短期内很难出现效果，难不成王凡也安神保健品里加安眠药？壮阳保健品里加炜哥？
李思思看出王凡的忧虑，笑着说道：“好了，笨蛋。你可以用你的凡人论坛传播假保健品的危害，虽然论坛受众年轻人居多。不过可以采取农村包围城市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给年轻人洗脑，然后再让他们给老人洗脑，最终直接或间接地促成交易。”
“你这词用的真……，不过就是这样，但怎样说服年轻人相信你们的保健品有效，那就看你本事了。”李思思笑着说道。
老人看重效果，真的保健品效果缓慢，难以令其信服。
但年轻人讲究科学，更容易理解并接受这种缓慢的作用过程。
李思思的方法，从年轻人入手无疑是最好的，一方面消费能力高。另一方面，容易进行科学性的劝服。
两人聊得很是尽兴，王凡这才发现李思思不仅是美女，还是个才女，给他提了很多有建设性的意见。
夜晚九点，王凡恋恋不舍的离开自己的卧室，那里成了李思思的行宫，而他只能去客房。
乡镇的月空一片澄明，窗外更是阵阵虫鸣。
王凡躺在床上，依旧思考着自己的副业大计。
虽然凡人科技初具影响力，但还不够。因此哪怕做保健品，也不能像那些顶级的大品牌，一下子令人信服。
而李思思的建议很是可行，不过效果有限，还需要其他的方式辅助。
尽管他蹭了两年的市场营销课，但面对这种棘手的问题，还真没多少办法。
叮咚！短信响了。
王凡点开一看，上面是首诗：
莞尔一笑
你转身的美丽
冻结瞬间
嫣然无语
你遐思的惬意
倾国倾城
也许
只是擦肩而过的偶遇
却已难以忘记
也许
只是天涯陌路
但有那邂逅的唯美回忆
初见惊艳，再见依然
唯愿天边的你
幸福满怀，快乐常伴
……………………
女神给自己发.情诗，王凡应该高兴才是。但现在，他却脸色铁青。
原因简单，这首诗正是他高中所作，虽然最终没有送出去。但手稿一直在他屋子放着，却不料被李思思发现。
自从初中表白失败后，王凡的早恋大计基本夭折。一路苦行僧，熬到高二。
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心动的女孩，对方对他似乎也有那么点意思,两人关系很好。
一次物理课，王凡即兴赋诗一首，准备下课送出，却不料被老板喊走。
等他回来，他的大作早已被几个没良心的哥们，山寨了几份，纷纷送出……
几日后，有两个哥们抱得美人归，王凡却只能苦逼的吃着人家的喜糖，看着人家的姑娘。
更严重的是，那些人太没下线，抄的过多，最终暴露。
于是王凡多了一个情诗才子的称号，不过却是专门替别人写情诗追人的才子。
这个称号之下，王凡写诗送人，再也没有人信，都觉得他不够认真。
后来，他和那个心动的女孩，也没了后来。
或许，一两年后，再度重逢在高中聚会，人家早已嫁为人妇……
正当王凡怅然若失时，短信又来了：
很感动，谁人这么幸福，羡慕死我了啊！
王凡哑然，李思思这是故意捉弄他呐。
费尽口舌，王凡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
李思思却发了一句：你给我说这些干嘛？！
王凡：……
ps：咳咳，年少总多情，拙作一首……
第九十章 急返公司
第二天王凡带着李思思在青来镇玩了一圈。
两人去果园里偷了苹果，也下水摸了鱼，最后还爬了青来山。
开始时，李思思兴致盎然，战意十足，结果才爬到一半，彻底走不动了。
这妮子很倔，明明累的不行，却不放弃。于是，后面的一半，基本是王凡拖着她上去的。
等到了山顶，李思思再度焕发光彩，冲着对面的山，大喊大叫，玩的不亦乐乎。
王凡却坐在一旁，直喘粗气。
青来山很高，很陡，路也不好走，加上拖着一个人，结果可想而知。
以他之前的体力，还真够呛，但近来夜里一直在拟真游戏中锻炼，体力、耐力都增强了不少。
自从发现拟真游戏中睡眠质量更高后，王凡进一步开发系统的潜力。
结果令他瞠目结舌，拟真游戏不仅能获得高质量的睡眠，还能提升他的耐力、体力以及反应速度。
就像他一直在使命召唤中作死，结果平日没怎么锻炼，却多了一块腹肌。
或许，这才是未来科技发展，虚拟现实的最终归宿。虚拟与现实密切联系，甚至部分融合。
人类在虚拟环境中收获的，不仅是视觉、听觉等感官的极致体验，还有身体素质各方面的实质性收益。
不过完全实现这一目标，还有很是漫长的路要走。
下午，李思思接到父亲的电话。
原来李父想念女儿，加上谈判比较顺利，敲定合同后，直接将扫尾工作交给了助手，现在他人已在机场。
李思思很是兴奋，王凡只能送她回去，王父、王母更是一直送出门，俨然对待未来儿媳的待遇……
李思思的家位于市中心的尚和小区，父亲是企业高管，母亲也是大会计师，家境比较殷实。
三室二厅的布局，装潢的很是雅致。
在李思思的邀请下，王凡第一次走进女生的闺房。
粉色主题，满是小女生的气息，摆着两个可爱的大熊，还有几个毛绒玩具。一尘不染的电脑桌，放着一台白色的水果mac……
闺房内只有一把椅子，显然平时除了李父李母，很少有外人进来。
略微坐了一会，王凡便离开了。
他可不想一会李父回来，然后很是警惕地质问他。
毕竟每个女儿都是父亲的心头肉，而抢他心头肉的豺狼，肯定会被怀疑是骗了他的宝贝女儿，进而遭到质询。
更何况王凡还没有骗，或者说没有骗到手。
晚饭，一家人坐在一起。
“思思走了，你怎么把车开回来了？你这孩子！”王父训道。
王凡无语，之前一直没有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车是我的。”
“你说什么？”王父很是惊讶。
“你哪来的钱？”王母更是直接问道，他了解王凡的性子，不会骗他们。
王凡笑了笑：“我写了个软件，赚了些钱，买了这车，还办了个公司。”
二老还是不信，王凡一阵解释，依旧没用。
最终只能打电话给李思思，让她解释给二老。二老这才相信。
王凡无奈，心中腹诽：我是你们的儿子，还是她是啊？
解释清楚后，二老很是高兴，儿子有了大出息。王父更是扬眉吐气，自己一辈子做不到的事，儿子20岁就做到了。
只是感觉有些不现实。毕竟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又买跑车，又开公司的……
之后的几天，王凡除了陪家人，还在周围装了几个隐蔽的摄像头。
尽管二老为人低调，不会到处显摆，而其他人也认为那车是李思思的，王凡只是吃软饭。理论上不会有安全问题，但就怕万一。
也想过给父母雇保镖，但怕父母多心，反而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
至于去城里买楼，找个防卫安全的小区，更是被王父直接拒绝。美其名曰是住不惯，实际上是怕他花钱。
对于王父的威严，王凡还是没有办法。只能日后先斩后奏，等到装修好了，直接让二老搬进去。
不过为了父母安全，王凡还是托关系买了条德国牧羊犬——特特。是一个退伍军人驯养的，因为急用钱，才转给王凡。
德系牧羊犬虽然凶猛，但很听话。加上青来镇人少，没那么多规矩，用来防卫很是合适。
至于后续的驯养，只能交给王父。农民出身的王父，从小便和牛羊打交道，也养过几只狗，对这方面略有建树。
最好的一只大狗，训得刚有点模样，便被狗贩子偷走了，气的王父生了好几天的气。
王父做建筑，平时拉一些货需要用车，驾照早就有了，只是没钱买车。
于是，王凡准备带王父去选车，结果又被二老骂了一顿。说创业刚开始，就大手大脚，不懂得好钢花在刀刃上……
弄得王凡很是无语，只能日后再先斩后奏。
家里的生活很是惬意，没有商场的尔虞我诈，也没有公司事务的烦心。
没事的时候和王母聊聊家常，和王父喝个小酒，那滋味当真是让王凡乐不思蜀。
然而，苏雪雁的一个电话，改变了一切，给这种悠闲的日子彻底画上了句点。
公司出了问题，王凡只能立即收拾东西。
再次请二老去滨海市住一段时间，二老还是拒绝了，说是家里核桃快熟了，到时候得看着，否则让人家偷走。
青来镇人少地多，还有很多山地，每家每户都承包了一些，好的地种粮食作物，山地都种了果树。
王父有远见，种的核桃，现在每年都能卖几万块。
但山深路远，人迹罕至，每年都有外来车辆，打着旅游的名义，进山偷核桃，毕竟一斤10多块。
王凡无奈，强行给二老留了两张卡，一张卡里有5万，一张卡里20万，还留了8000块的现金，让父母改善生活，想做点生意也行，总之别那么疲惫了。
再次踏上归程，王凡没了那种悠闲，接二连三的问题，让他心情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