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Q吧与游吧
就在李牧开始为回海州拍戏做准备的时候，孔令宇给李牧带来了一个重大消息：腾讯和网易竟然都在内测类似贴吧的产品。
腾讯是基于qq聊天室开发的q吧，q吧就是一个和贴吧90%相似度的产品，据说腾讯的想法是直接从qq和qq聊天室导流过去，形成q吧的起始用户；至于网易，他们的切入点有些奇特，他们在开发内测的产品叫游吧，和q吧一样，在产品构架上跟贴吧90%相似，但他们却意在做成专业的游戏贴吧。
宁昊那边已经快把所有的统筹准备工作都完成了，眼看这两天就可以准备启程，而且设备很快就要先发车去海州，结果李牧忽然收到这个让他有些焦躁不安的消息。
在李牧的记忆里，腾讯和网易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类似贴吧的产品，可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要上线贴吧产品呢？可能性只会出在自己的身上。
贴吧的正式上线，是2003年底，自己的出现让贴吧的出现提前了两年多，正是因为自己把贴吧这款产品提前拿了出来，才让现在的腾讯和网易对贴吧感了兴趣。
李牧反过来推算了一下，腾讯现在除了qq之外，没有真正拿得出手的衍生产品，下一款重量级的产品是qq游戏，但这个平台在2003年才诞生，和贴吧差不多是同一时期，如果按照上辈子的节奏，百度在发展贴吧的时候。腾讯正好在发展qq游戏。当时的百度做贴吧是为了提升自己的用户粘度。腾讯做qq游戏的目标也是一样，所以那个时候这两家都在各忙各的，利益上也没有冲突，所以腾讯没有抽出精力再去发展贴吧，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腾讯可以说正在产品开发的空窗期，贴吧这个时候崛起，他们选择跟进。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网易要搞什么游吧，李牧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东西就算搞，也该是17173这种游戏门户来做吧？网易这时候搞游戏贴吧是想干嘛？
李牧忽然想起来，网易在将来也是一家以游戏业务为主的公司，他们的首款网游《大话西游》应该就是今年年底上线的，搞不好就是最近啊！
《大话西游online》是网易在互联网游戏市场的敲门砖，现在网易的发展势头又相当迅猛，这种情况下，又有贴吧这个产品模式摆在眼前。他们想趁做网游的机会，搞一个游戏贴吧。也是可以理解的。
综合分析，李牧也就明白了腾讯和网易两家做贴吧的心思，腾讯是想直接跟贴吧竞争，网易是想在游戏这个垂直领域切走贴吧的游戏用户和流量，两者都可谓是狼子野心，尤其是腾讯，它现在已经有了千万级的用户，如果真的让他做大“q吧”，就不是自己将来夺他的基，而是他来夺自己的基了！
李牧迅速做出反应，一方面让孔令宇想办法打探更多的消息，一方面让他严密封锁牧野科技眼下正在开发的两款产品：个人空间、开心农场，这两样是自己制胜的法宝，一定要保证绝对的领先。
孔令宇此前全盘接收到了李牧“夺基之战”的全部规划，对眼下两家大互联网公司的威胁，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立刻跟李牧保证，两款核心产品无论如何都不会暴露。
李牧点点头，咂嘴说：“其实这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我本来就想用贴吧夺了腾讯在即时通讯软件上的根基，眼下他们竟然还抽出精力想模仿贴吧来取代我，只要它的q吧上线，到时候我不仅要把它的q吧打的体无完肤，还要把它在即时通讯软件上积攒的优势全部拿过来。”
孔令宇问：“那网易呢？”
李牧摆摆手：“网易没戏，2003年之前，网易在网游领域不会有大发展，核心业务都做不好，拿什么来跟我争贴吧？现在的游戏社区都不够专业，想制霸游戏社区，我还有一个利器没有拿出来。”
孔令宇急忙追问：“是什么利器啊boss？”
李牧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现在还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先全力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孔令宇见李牧不愿意说，也就没再追问。
李牧心里却在盘算着yy语音的事情，yy语音是一个团队语音软件，最开始就是一个游戏玩家团队语音的平台，后来才慢慢转型到语音和视频直播，这个产品在最初的时候，对游戏玩家的意义还是非常重大的，无论是即时对战游戏，还是网络游戏，都会有团队语音需求，这一点李牧可以在自己的即时通讯软件推出的时候就直接和群组功能并到一起，但之所以现在还不想做的原因，就是现在的互联网带宽限制，即时语音还没到大力发展的时候。
不过，这依旧不妨碍李牧来做阶段规划，贴吧现在已经聚拢了相当的游戏用户，等自己的即时通讯软件上线，群组功能拿出来之后，就能够为这些游戏领域的用户提供即时群组通讯的服务，虽然还只是文字通讯，但在这个阶段也足够了，至于群组语音通讯，就是再下一个阶段的事情了。
消息传出来不到两天，腾讯q吧就完成了内侧，正是上线了。
孔令宇收到的消息还说腾讯准备在2002年元旦正是上线q吧，但没想到，人家其实早就已经内测了半个月之久，在圣诞节前夕就迫不及待的把q吧推了出来。
连李牧都有些惊讶，刚收到人家内测的消息，人家就上线了，腾讯在开发、内测的过程里捂的也真够严实，最尴尬的是，牧野科技的个人空间、开心农场都还没完成内测。
腾讯在这个阶段是占优的，贴吧的份额原本是100%，而且用户和腾讯qq本来就有很大重叠，q吧一上线，直接通过qq软件和qq聊天室切走了不少用户，甚至还发动了不少水军到各大贴吧发广告，试图把更多的贴吧用户切走到q吧里。
几乎在瞬间，贴吧就被业内人唱衰了。
前有百度从牧野科技撤出的新闻，中有牧野科技一意孤行、要执意做导航站的传闻，后有腾讯q吧的横空出世、网易游吧的内测消息，牧野科技的贴吧被人唱衰也不算让人诧异，毕竟在外人眼里，牧野科技先丢了盟友，后选错发展方向，现在又冒出劲敌，内忧外患，必然要开始走下坡路，如果牧野科技能够及时想出策略来力挽狂澜，还能够缓和这种走下坡路的趋势，如果他们在这种时候还真的要做什么导航网站，那恐怕下滑的速度会越来越快，最终失去控制。
q吧上线的第一时间，百度的李总和谭耀成就在办公室里碰了个面，李总问谭耀成：“老谭，你觉得牧野科技未来会怎样？”
谭耀成说：“我觉得觉李牧这次真的要玩砸了，最最关键的不是他要做导航站的执念，而是贴吧现在还没融b轮，念头可以随着事态的改变而转变，但牧野科技现在这么不被业内人看好，资本方对他们也一定会非常谨慎，在这之前，牧野科技可以随时用三四亿的估值融b轮进来，但现在看来，就算他自降身价，资本方也不会随便进来，他们肯定会先观望一段时间，可是牧野科技从开始到现在一共就融了a轮那几百万，又切出去一部分现金给易听科技，他们的现金流估计支撑不了多久了。”
李总听的连连点头，非常赞同的说道：“你说的没错，两军交战打的不是军力而是后勤，李牧现在手里无粮，腾讯的q吧不断发力，他根本就拼不起，最后只能被一点点餐食。”
说着，李总面含微笑的说：“我觉得咱们先看着，看看在腾讯和网易的围攻下，李牧能坚持多久，如果时机合适，我觉得咱们倒是可以拉他一把。”
谭耀成睁大眼睛：“拉他一把？”
李总笑道：“对啊，q吧和游吧就算一起围攻贴吧，贴吧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最起码贴吧有这么长时间的内容积累、用户习惯积累，所以他的份额会被蚕食，但这个过程不会太快，如果李牧没有资金和这两家对着干，又没有资本敢在关键时刻投他，那我们就重新投资牧野科技，不管是腾讯还是网易，他们做贴吧产品都不具备咱们的优势，贴吧以搜索关键词的形式随意建立关键词贴吧的性质，天然就是为了和搜索引擎相结合的。”
谭耀成说：“话是不假，不过李总，咱们入股贴吧，也不见得能打倒腾讯和网易啊。”
李总点点头，笑道：“不必打倒，贴吧只要能守住60%以上的份额并且坚持下去就是成功，如果李牧到了悬崖边上，他自己是肯定没办法自救的，到时候能救他的只有咱们，因为咱们不光能给钱，还能给流量，贴吧如果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只有咱们能救它！”
谭耀成笑着说：“咱们当初a轮投他是锦上添花，这次如果救他于水火，那就是雪中送炭了，到时候李牧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把股份守的那么严实，大出血是少不了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牧野科技的绝佳机会
由于行业内舆论对贴吧目前处境的普遍不看好，李牧临时把剧组先头部队的启程时间往后推，亲自跑到牧野科技，开了一个核心层的紧急会议。
在分析了腾讯q吧和网易游吧之后，李牧并不觉得他们俩的所谓“围剿”对牧野科技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行业内现在普遍不看好贴吧，也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动作，这对自己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在这种逆境下，拿出一个超级产品彻底逆袭，足以让牧野科技和贴吧成为业内的神话。
安安静静的推出开心农场，也能给业内带来不小的震撼，但那种震撼单纯是因为开心农场的自身属性，但如果是在腾讯和网易的夹击下霸气的把开心农场丢出来，简直等同于在业内掀起一声炸雷。
同时，也可以让腾讯、网易，以及其他对牧野科技虎视眈眈的互联网企业弄明白一个道理，爷不是你想围剿就能围剿的，就算形势看起来再艰难，爷到关键时刻也会展开一对丰满的羽翼，潇洒的起飞，然后对那些在地面目瞪口呆的企业说：“傻逼了吧，爷会飞。”
令李牧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团队并没有因为强敌的出现而乱了自己的阵脚。
孔令宇早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不管有没有q吧和游吧，开心农场这颗重磅炸弹都是要震惊这个行业的，与其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引爆，还不如先引得万众瞩目，然后再万众瞩目下将这颗重磅炸弹引爆。
所以。整个牧野科技的核心层会议气氛相当轻松。
以至于李牧剖析完事态形势之后。所有人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挂上了阴谋者般的诡异笑容。
林清雅有些激动的说：“如果我们推出开心农场。就狠狠的打了腾讯和网易的脸，这也算是踩着别人上位吧？”
李牧点点头，笑道：“最近这几天，业内舆论会不断把我们踩到最低点，开心农场一旦推出，就会把我们推向最高点，即便咱们还只是一个估值几亿的小公司，这种逆转也足以让整个行业震惊。牧野科技会迎来一个快速发展的好时机，无论我们做什么，舆论都会追着我们，让我们轻松成为热门话题，只要我们把握好这个机会，不断推出让业内惊叹的动作，我们一定可以在这件事情风平浪静之后，成为国内一线互联网公司。”
孔令宇说：“我们现在只有个人空间和开心农场的几个版本，靠它来维持业内的关注好像还有点不够吧？boss，咱们的yy通讯软件什么时候推出？”
李牧想了想。说：“yy上线还再等一段时间，我们要确保把腾讯用户的人脉全部迁移到我们的平台上。并且确保用户在我们的平台上经营出更强大的人脉关系之后，再推出yy，所以，在yy推出之前，我们在flash游戏上，还要再加把劲。”
说着，李牧拿起白板笔，在白板上写下两行字。
开心牧场、抢车位。
既然要做社交游戏，那就一次把它做烂，如果牧野科技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就能在用户层面上把社交游戏做到烂大街、做到用户腻烦，那绝对是一种巨大的成功，因为不但完全转化了社交游戏的益处，还堵死了其他公司照葫芦画瓢、走copy路线的可能。
在场的人都盯着黑板上这两个新鲜词组，等待着李牧的下文。
李牧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两款游戏的核心讲解给了众人。
开心牧场，和开心农场一样，只不过把载体从土地、农作物，变成了各种牲畜；抢车位也是换汤不换药，把载体换成了停车位和各种各样的汽车。
虽然这些游戏对李牧来说早就烂俗到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地步，但是对在坐的所有人来说，李牧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新鲜。
等大家从李牧的话里汲取完这两个游戏的核心理念，大家对李牧以及牧野的未来，又有了更加坚定的认识。
李牧说：“说了这么多，相信大家现在也明白了，公司眼下正要经历的不是一场劫难，而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机遇，所以眼下大家要做的就是把军心稳住、把团队带好、把产品做好，元旦之后咱们就推出开心农场，到时候借着元旦，给在座的每人发三万奖金，给我们其他所有的技术及支撑人员，每人发一万元奖金，大家如果给力的话，过年之前，咱们还有年终奖金，大家会后一定要把团队的积极性调动起来，打赢这一仗，就有可能赢下一场战役、一个时代。”
李牧话一说完，在场所有人都面露喜色、激情澎湃。
李牧许诺的奖金金额实在不菲，对公司的员工来说，钱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激励手段，没有之一，而李牧在这一点上非常到位，愿意分利、不吃独食，不像许多创业型公司的老板，打天下的时候什么都愿意许诺，但真打下几分天地之后，就立刻食言，卸磨杀驴。
想留住人才，让人才付出120%的能力与热情为自己做事，唯一可行并长久的办法，就是给他超过120%的回报。
说到底，想留住人才靠的是什么？
就是钱。
什么理想，什么追求都是扯淡，凡是跟员工大谈理想和追求的老板，无非都是想借此来弥补在钱上的不足，所以，凡是不谈钱，只谈理想追求的，都是耍流氓。
理想要谈，追求也要谈，但这些要建立在钱的基础之上，先让员工拿到应得的待遇，再跟他谈理想、谈追求，这样的老板才是真正的好老板。
对李牧来说，上辈子没做过老板，却被不少画饼的老板坑过，他也见识了不少创业者的成与败，所以他对管理公司，虽然没有实操经验，但却有相对客观和先进的理念，互联网行业最重要的就是人才，他想要打造一支互联网行业的常胜军，所以，对自己的部下，最不可有的就是吝啬。
刚把这次会议要说的事情差不多都说完，李牧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来电话的，竟然是百度的ceo李彦洪，李总第一句话问李牧在忙什么？第二句话问李牧怎么看q吧和即将上线的游吧？没等李牧回答，又问了第三句话：李牧准备怎么应对腾讯和网易的左右夹击。
李牧讪笑着说：“李总，你这一口气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李总说：“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回答也不要紧。”
李牧道：“说实话，我现在正在跟员工开会，讨论如何应对q吧和游吧的事情。”
李总便问：“有没有比较可行的解决办法？需不需要我这边帮忙？”
李牧说：“暂时还没有想好，如果到时候需要李总帮忙，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
李总笑着应了一声，又说：“对了，本月30号燕京有一个互联网发展论坛，是信息产业部主办的，那边一个负责的干事跟我关系不错，知道我们跟牧野的合作关系，想通过我邀请你参加，你有没有兴趣？”
“互联网发展论坛？”李牧皱了皱眉，问他：“都有哪些公司参加？”
李总说：“你能想得到的这些比较大的互联网企业都会参加。”
李牧追问：“腾讯和网易呢？他们都在粤省，也会来参加吗？”
李总笑道：“当然了，毕竟是部位主办，邀请到的公司都会给些面子，而且这个论坛来的基本都是公司大佬。”
李牧笑了，说：“他们俩既然参加，那我也参加。”
李总明白李牧话中的意思，哈哈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跟那位干事回话了，到时候邀请函会邮寄到你们公司。”
“好。”李牧点点头，看了看台历，12月30号正好是周日，压着2001年的尾巴开论坛，又要把业内大佬都叫齐，里面不知道会有多少未来的超级大富翁，这可真是有趣了。
而且，李牧觉得自己作为眼下备受关注的牧野科技的老板，不去这种大佬云集的场合转一转，简直是天理难容，这么多人想借机会踩踩牧野科技，自己何不让他们当面踩个过瘾？尤其是，腾讯和网易的大佬，这两人更是李牧此时最想见到的，牧野科技想借开心农场逆袭的更彻底，就需要前期被压的更彻底，反差越大，带来的震撼也就越大，这正是个大好机会。
挂了电话，李牧把互联网发展大会的事情跟大家说了说，再次嘱咐大家一遍，随后便宣布散会。
距离互联网论坛还有一个多星期，他没工夫在这里耗着了，因为《老男孩》的拍摄已经耽搁了两三天，现在必须要启动了。
于是，散会之后，李牧立刻离开牧野科技，出门之后，给宁昊打了个电话：“今晚让设备出发吧，咱们工作人员以及先期的演员明天下午坐飞机到金陵，准备开拍！”
宁昊夸张的笑道：“哎呀，我就等着你这句话了，我这就跟负责设备的人说一声，今晚就出发，另外联系一下海州当地的宾馆酒店，包一批房间、再找一个供餐饭店，至于场地方的事情，就得你来协调了。”
“没问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准备拍摄
李牧并没有把拍电影的事情告诉身边的大多数人，宁昊那边已经发走设备、人员准备乘飞机离开燕京的前一天，李牧才跟苏映雪说了拍电影的事情。
苏映雪现在对李牧折腾事情的能力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她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听说李牧这次回去拍电影的重要场景就是两人高中时的母校，一向淡定的苏映雪都有些激动，恨不得也能回去亲眼见证李牧做导演、在母校拍摄的“盛况”，只可惜前些天刚回过一次家，这次再回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赵康也不想错过这种好戏，只是眼下燕京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做，所以这次也只能遥祝李牧拍摄顺利。
李牧跟606寝的弟兄说自己要回家一段时间，大家追问，他只是说家里有点事情等着自己去办，没有说的更加具体。
临走之前，李牧又跟赵子秋、陈婉分别打了个电话，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跟着十几名剧组成员一起，坐上了飞往金陵的飞机。
宁昊对整个拍戏的节奏做了一番系统的统筹，眼下一同前往金陵的，几乎都是幕后工作人员，大家到了海州之后，要先解决住宿、餐饮、仓储以及场地、布景、道具等各种准备工作，全部都搞定之后，杜薇和陈昆以及一票其他的演员，会从燕京赶过来，争取到了海州就可以直接开拍。
飞机上，宁昊跟李牧坐在一起，待飞机平稳飞行之后。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封面的笔记本。跟李牧大概梳理了一下拍摄流程。流程包括幕前幕后的所有细节，包括每一场戏的排序与协调。
按照李牧的要求，宁昊在拍摄排序中最靠前的，就是杜薇的戏份，宁昊说如果杜薇的演技说的过去，那么这个角色的戏份最快三天之内就可以完成，李牧心里多少有些没底，杜薇在海州的戏份究竟多久能够拍完。就得看她在表演上的天赋了。
宁昊把流程都给李牧对完之后，跟李牧说：“其实我觉得，咱们既然准备投资两百万拍这部戏了，还不如把剧本丰满一点，拍到九十分钟长度，这样的话，如果四十分钟的微电影版本在电视媒体上火了，咱们就可以把九十分钟版本的拿到院线去上映，再打出一点噱头，这就又是一笔收入。”
李牧问他：“没看出来。这种灌水、续貂的事情你也喜欢干啊？”
宁昊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我是导演，我肯定不这么干。”
李牧问他：“为什么你不干又让我干？”
宁昊笑着说：“你是来玩票的。不用顾忌那么多，我不行，我这辈子估计除了能跟电影打打交道，其他的什么事情我都不擅长，所以我得注重自己以后的名声，你不一样啊，你是商人，要利益最大化嘛。”
李牧鄙视的看着他，说：“我要真是追求利益，我也就不投两百万拍这玩意了，我做电影可不是玩票性质，将来必定是要把牧野映象做成国内，乃至国际一流电影制作公司的，《老男孩》微电影只是我的一个探路石，作为一个门外汉，我一不懂电影的立项统筹，二不懂电影的幕前幕后、三不懂电影的推广宣发，连院线关系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如果一上来就正儿八经拍大电影，估计会死的很惨，我不怕赔钱，但怕钱丢进去砸不出什么波澜，所以从《老男孩》入行练手，避开院线，直接在电视媒体和互联网上做做文章。”
宁昊看着李牧半晌说不出话来，现在才真正意识到，李牧虽然是电影行业的门外汉，虽然重心都在互联网上，但他对电影的态度是认真的，现在国内电影市场还不够成熟，大部分电影在院线上映都赚不回成本，而且院线领域水也深，没点经验的人根本就玩不转，但李牧倒是另辟蹊径，先把院线绕开，再去接触这个行业，这个选择还是很正确的。
李牧认真对宁昊说道：“这次如果咱们合作的比较愉快，我就把你签到牧野映象旗下，签约就能领工资，从明年开始，每年至少投你一部戏。”
宁昊吞了吞唾沫，问李牧：“你不是跟我开玩笑？”
李牧笑道：“当然不是，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有好本子就来找我，我投你。”
一直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宁昊忽然间被感动了，认真问李牧：“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李牧不能说我是《疯狂的石头》的超级粉丝，只能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宁昊当即说道：“行，只要你看得上我，我一定签！”
李牧点点头：“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先把《老男孩》拍好，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
如果算高票房导演，宁昊在后期还真拍不到非常靠前的位置，疯狂的石头票房几千万，疯狂的赛车票房刚过亿，无人区票房两个多亿，最高的一部是心花路放，也才不过11个亿而已，跟吊丝男士大鹏拍的煎饼侠票房非常接近，这份成绩单放在2015、2016年，实在算不得什么，徐征的《泰囧》都超他几条街。
不过李牧真正看中的，是宁昊身上黑色幽默的特质，以及他叙事方式的独特性。
李牧坚信他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喜剧大师，只是后期缺乏真正贴合市场的剧本，如果让他来拍《泰囧》，李牧虽然不敢保证票房能有多大提升，但起码可以保证制作水平会超过徐征一个档次，如果让他从拍整个囧系列的话，相信他对这个系列的喜剧片，能有更加深入的诠释。
会讲故事，是一个好导演最基本的特质，李牧详细宁昊具备这个能力。
……
飞机在金陵降落，早就协调好的大巴载着大家浩浩荡荡的前往海州，这次的剧组驻地依旧选择了海州宾馆，贵是贵了点，但条件不错，地理位置也相当便利，从这里去海州一中、去火车站、去商业街、去自己家，都在两公里范围内，再合适不过了。
大家抵达海州宾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运输设备的车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就停在海州宾馆的大院里。
李牧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住进了海州宾馆，清一色的标准间，他和宁昊住一个房间，翌日一早，他就得跟工作人员一起，带着设备到海州一中，开始做拍摄准备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晨七点钟，大家就已经吃过早饭，从海州宾馆出发去海州一中，昨晚的那辆大巴车就成了这几天剧组在海州的拍摄用车，李牧也提前给宋亮打了招呼，借两辆gl8过来应急，宋亮一大早就派人开车到了海州宾馆，两辆gl8跟着大巴车一起到了海州一中。
海州一中负责配合李牧拍摄的就是李牧的班主任庞大海，李牧到了学校跟庞大海见了面，先让庞大海把工作人员安排到政教楼办公室稍事休息，自己带着宁昊，以及摄影、布景人员一起，开始先考察适合拍摄的教室。
庞大海说：“学校理论上无条件支持你们的拍摄工作，不过我的意思是，你们的拍摄主场地还是尽量不要选择毕业班，高一高二两个年级部可以随便你们选，先选教室再选学生。”
李牧说：“庞老师您放心，我们只从高一年级部里面选。”
宁昊点点头，说：“咱们选教室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三楼、向阳就行。”
向阳是为了拍摄的时候光线足够，至于三楼的要求，则是因为剧本里设定，张克轩的教室就在三楼，有一幕戏，张克轩自习时间从窗户悄悄爬出去准备参加乐队排练，结果被杜薇在楼下碰个正着。
庞大海听完这俩要求，当即笑着说道：“这就好办了，高一4班到10班都在三楼靠南的位置，咱们直接去看看吧，如果有合适的，你们直接就可以定下了。”
海州一中的教学楼是一个吕字形，上下两个口是相连在一起的，共有四层，李牧跟众人一起到三楼南侧走了一圈，摄影和布景两人商量了一下，定了看起来最干净的高一六班。
定完教室，大家又一起在走廊、自行车棚、广场、操场等地选景，选景结束之后，李牧拜托庞老师跟学校协商拿来了体育训练队的一间器材室，用来放置拍摄器材。
一圈看下来，宁昊对李牧说：“学校大多数的镜头场景基本都定了，现在还差一个乐队演出镜头的选址，这个你看定在哪里合适？”
李牧说：“定在操场吧，在操场搭建一个专业舞台，成本上不要太节省，一定要出效果，视觉效果要达标，听觉效果也不能忽视，咱们全片都是同期录音，音效一定要好。”
宁昊点点头：“这个没问题，我来协调，另外比较重要的就是火车站以及火车上的镜头了，你什么时候协调好，我们过去看看。”
李牧道：“我打个电话，应该很快就能过去看场地了。”
李牧在火车站没有熟人，不过有宋亮这个地头蛇在，他随便找个人打个招呼，火车站的环节就能全部打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接触一下
宋亮在海州几乎没有做不到的事情，火车站这种部门，一个电话就全部都解决了，不但整个火车站都可以提供给剧组取景拍摄，甚至连拍摄用的列车都能提供。
海州站有一列本站始发的管内快速，每天的运转交路是从海州出发，途径金陵，终点到苏北的彭城，这列火车每天早晨双向发车，对向驶来的列车抵达海州的时间是下午两点，这列车底从下午两点到站之后就会放到车辆段停放，到翌日早晨，中间的时间完全闲置，可以用来拍摄男女主角在列车上的镜头，可谓是给足了方便。
众人又在李牧家附近的小巷子里，给叶天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发店，跟老板谈好了场地租用的价格，叶天明经营理发店的戏份就在这里取景。
场地基本都确定了，大家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拍摄，整个海州的剧情里，大部分的镜头都在海州一中，所以前期的拍摄工作重点几乎全在海州一中。
对海州一中的学生们来说，学校有人来拍电影，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这么新奇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时刻准备围观，还没开拍，仅仅是设备的进场，就已经引来大量学生围观，工作人员所到之处，基本都是水泄不通，李牧是这部电影的导演，又是海州一中出来的大名人，所以他聚拢人群的效应是最强的，走到哪身边都围着一大堆人。
后来还是学校专门下了通知，让大家好好配合剧组工作，不要给学长添麻烦。大家这才收起好奇心。完完全全服从学校领导和学长李牧的安排。
高一六班的教室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一遍。原本教室里坐了七十多号学生，为了不在荧幕上显得太过杂乱，六班和隔壁五班、七班的同学进行了一次暂时的重新分配，宁昊选了四十多个比较上镜的学生留在五班教室，剩下的学生就暂时挤在五班和七班。
这三个班除了班主任不一样之外，代课老师全都一样，所以把他们拼在一起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学业进度。
前期准备工作都搞定之后，李牧联系了杜薇。宁昊联系了陈昆以及其他在燕京就订好的演员，由剧组出钱给大家订购机票，让他们乘坐当天晚上的飞机到金陵，明天早晨就正式开拍了。
令李牧没想到的是，杜薇竟然要和陈泽一起过来，李牧赶紧给陈泽打电话，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泽在电话里说：“是小薇给我打的电话，她之前跟家里编了个谎话，说要到外地参加一个音乐方面的培训，直接就被拆穿了。最后只好跟家里坦白拍电影的事情，她姐姐就给我打电话。让我陪着她一起。”
李牧好奇的问他：“这么说来，杜薇的姐姐算是同意了？”
陈泽笑道：“算是吧，但还是不太乐意的样子，但杜薇很少这么坚持，所以她就只好同意了，不过有个要求，就是她在外地拍戏的这几天，我得全程陪着。”
李牧便道：“那行了，你俩一起来吧，正好让克轩在金陵接上你们俩一起过来。”
陈泽带着杜薇买了两张头等舱机票，没和剧组其他人一起，剧组的人也不认识他俩，于是他俩一下飞机就直接被张克轩他们几个给接走了，连带着简单计划四个人，六人一起驾驶两辆汽车，比其他演员提前半个多小时抵达了海州宾馆。
李牧因为这几天他跟爸妈说好了不回家住，所以刚从家里回来，六人到海州宾馆，李牧就赶紧下楼迎接，陈泽一见李牧，就连连感叹：“李牧啊李牧，你是真能折腾，折腾这么多事儿还不够你忙的，你竟然还有时间跑到这儿来拍电影。”
李牧笑道：“时间就像乳*沟，挤一挤总是有的。”
后世一句俗语，没想到让面前五个男人大呼精辟，就连一旁的杜薇也是忍俊不禁。
陈泽一边摇头一边说：“我真是服了你了，牧野科技那么多事你也不管，心是有多宽。”
李牧耸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牧野科技一切都在按照既定路线走，也没出什么偏差，不需要我管什么。”
陈泽问：“腾讯和网易的两面夹击你也不担心？”
李牧笑道：“一点也不担心。”
陈泽愣了愣，随后轻轻点了点头，李牧说的轻描淡写，可能真的是不担心吧，不过现在外面都在唱衰牧野科技和贴吧，李牧还能这么淡定的跑来拍戏，应该不是破罐破摔，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现在肯定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李牧这时开口说道：“房间都开好了，咱们几个房间都挨着，待会你们看看怎么分配吧，我跟我们这边一个执行制片兼现场导演住一屋。”
张克轩便道：“那我跟天明住一屋。”
陈泽道：“我自己来个房间，不算铺张浪费吧？”
李牧笑道：“不算，房间多得是。”
一旁的杜薇问李牧：“李牧哥哥，我能不能也自己一个房间啊？”
李牧说：“你肯定是自己一个房间，我本来还犯愁如果你一个人住害怕，找谁给你做伴呢，我们第一波来的就一个服装和一个化妆是女孩。”
杜薇嘻嘻一笑：“我还是喜欢自己睡。”
李牧随即带着众人先进了酒店，在前台把房间分配好便准备陪着他们一起上去，宁昊这个时候正好下楼，李牧便招呼他过来，介绍给众人道：“这位就是我们这部电影的执行制片兼现场导演，宁昊。”
众人向宁昊点头示意，李牧则先跟宁昊介绍起了杜薇：“这位就是咱们这部戏的女主角，杜薇。”
宁昊见到杜薇的第一眼就猜出她一定是李牧定好的女主角，确实如李牧所说，这个女孩身上的清纯、恬静与美丽，怕是电影学院的姑娘很难具备的，无论是外观还是气质，都和李牧这部电影的女主角神似，这个选角的眼力，堪称完美。
随后李牧又把其他人也都介绍给宁昊，都认识一遍了，李牧才问他：“你下楼准备干嘛去？”
宁昊说：“我出去买两包烟。”
李牧说：“打个电话让前台给你送过去不就行了。”
宁昊摆摆手：“算了，宾馆的烟就那几种，没我爱抽的。”
宾馆提供的香烟种类虽然不多，但还是有软硬玉溪、软硬中华这几种全国畅销的香烟品牌，李牧估摸着宁昊可能是不舍得点宾馆那些高出市场价至少50%的香烟，才下楼去外面买烟，不过倒也没说什么，跟他示意了一下，说：“你去买吧，我送大家上去，待会咱们回房间再聊。”
“ok。”
半个小时后，李牧和宁昊一起在门外，迎接刚从金陵赶过来的演员队伍，这其中就有陈昆和他的助理，其他的几个，都是当初李牧和宁昊一起面试过的学生，四个燕京电影学院的，两个中戏的。
这几个专业演员里，眼下最大腕儿的就属陈昆了，好歹是主演过一部一线电视剧的，在同龄演员里，他算是比较幸运的了，不过跟赵微那种运气好到爆棚的人自然是没法比。
李牧是第一次真正见到陈昆本人，现在的陈昆看起来确实还很稚嫩，打扮也很时髦，不过倒是没有明星架子，宁昊一上来就向他介绍李牧，说：“这就是咱们这部电影的导演。”
陈昆好歹是开始混娱乐圈的人，经常关注传媒热点，所以一见到李牧、听到李牧的名字，便立刻知道了李牧的身份，那个前段时间被誉为媒体宠儿的大学生。
陈昆主动伸出手来，跟李牧握手的同时，笑着说道：“我真是久仰你的大名了！”
李牧也客气道：“彼此彼此，你演的那部像雾像雨又像风，我可是从头看到尾的。”
其实李牧一集都没看过，但脸皮厚、心理素质好，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满脸写满真诚。
李牧的话让陈昆有些羞涩，谦逊的对李牧说：“其实第一部戏演的还是很稚嫩，让你见笑了。”
李牧哈哈一笑，道：“别这么客气，大家舟车劳顿的肯定也累了，咱们先各自回房休息，明天咱们在酒店会议室开会，说一下拍摄工作的安排，明天下午开机仪式一过，就正式开拍了。”
把所有人都安顿好，李牧和宁昊也终于松了口气，回房准备休息。
自己一个房间的陈昆洗过澡之后也准备赶紧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开工，没想到好友赵微给自己打来电话，上来就问他：“小昆你到海州了没有？”
陈昆笑着说道：“刚到，正准备睡觉呢。”
赵微问：“我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陈昆便说：“你跟我用这么客气啊？就算我睡着了让你吵醒也不叫事儿啊。”
赵微笑着说道：“知道你最够意思，我在《天下无双》的戏份杀青了，明早就离开沪市了。”
“噢？”陈昆喜道：“那真是要恭喜你了，回燕京好好休息几天！”
赵微拖了一个长长的“嗯”，随后才说：“我反正也闲着，要不明天去海州探你的班吧！”
陈昆惊讶的说道：“我明天第一天开工你就来探班？太着急了一点吧……”
性格直爽的赵微不太擅长绕弯子，便道：“哎呀实话跟你说吧，我签的唱片公司特别希望能够把简单计划给签下来，最近听说简单计划要拍电影，所以就一直比较关注，听说你也在这部电影里出演，就想让我过来接触一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赵微探班
赵微现在签约的唱片公司是一家日本公司，名叫avex，爱贝克思，在国内多称之为艾回唱片，在这个唱片业的大好时代，艾回唱片的实力也如日中天，其名下有大量日本知名歌星，鼎盛时甚至把小野丽莎都收入旗下，这家公司的渠道能力还是很强大的，赵微还珠格格之后的几张唱片都获得了非常好的销量。
陈昆原本还以为赵微是真要来探自己的班，没想到原来还是有任务在身，不由调侃道：“还以为是专门跑来看我，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
赵微笑着说道：“我这不是顺便把公事私事都一起办了嘛！沪市离海州很近，明天公司直接派车送我过去。”
陈昆便问她：“你准备在海州待多久？”
赵微说道：“不少媒体都在关注简单计划和这部戏，明天你们开机仪式估计就会有相当数量的娱乐媒体到场采访，经济公司交代我一定要当天到当天走，免得被媒体拿来乱做文章。”
陈昆想想也是，毕竟赵微现在已经是一线当红女星了，而且是影视歌三栖明星，比自己腕儿大得多了，自己现在出门转悠半天，估计也就会被几个人认出来，但赵微无论走到哪，都是媒体和民众的焦点，她来探自己的班，在舆论上对自己是一个巨大的提携，但如果传出负面绯闻，那自己就实在对她不住了。
赵微的唱片公司也是希望赵微能够通过探班这一举动，向简单计划示好，简单计划现在一直不回应任何唱片公司的邀约，大家都看得出他们是想等春晚之后再高价把自己沽出，艾回唱片对简单计划的将来非常看好，所以很想能够通过赵微的探班。积攒下几分情谊。
毕竟她这么大牌的明星过来探班，对整部戏以及整部戏的演员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相当于是借着陈昆送了一个顺水人情过来。
翌日早晨，大家在酒店开了个动员会，宁昊把重要的环节跟大家交代了一遍。李牧作为新入行的门外汉，象征性的拜托大家多多努力，随后大部队便前往海州一中，在海州一中的升旗台上，准备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开机仪式，开机仪式暂定的流程是：由宁昊代表剧组讲话、校领导代表校方讲话，李牧再上台感谢一下，然后宣布正式开机，整个开机仪式就算完成了。
大多数的剧组开机仪式都比较繁复。不光是要搞发布会，还要摆供桌、摆供品，上供烧香，不过到李牧这里就能省则省了，除了一个横幅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少赶来的媒体记者在开机仪式之前，都不知道这部电影的导演到底是谁，他们之所以赶过来。无非就是奔着简单计划来的，最近简单计划停止了一切通告和采访。似乎是在全力备战春晚，媒体对他们相当关注，都希望能够挖到独家消息。
开机仪式的筹备阶段，陆续来了十多家媒体记者，记者们一到学校，就试图找到简单计划四人所在的休息室。一票记者钻进政教楼里找了一圈没有收获，这才本本分分的回到学校升旗台前的小广场等着，此时此刻，简单计划四人和陈昆都待在广场角落里的一辆gl8里，陈昆隔着贴了黑膜的车窗看着一大帮媒体记者掘地三尺般的架势。心中羡慕不已，能有这种媒体待遇的，基本上都是当之无愧的一线明星了，自己现在只能算是三线，身后的张克轩才是一线。
快到开机仪式预定的开始时间，一辆奔驰轿车开到海州一中的正门口，司机按了一声喇叭，早就接到校领导指示、今天不拦社会车辆的学校保安急忙把大门打开，将奔驰车放了进来。
奔驰车一路开到广场，刚一出现在媒体的视野中，就立刻被敏锐的媒体捕捉到，随即一大帮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便冲向奔驰车，他们还以为张克轩会在这辆车上，但是凑近了才发现，原来车里坐着的，竟然是时下最红的明星之一，影视歌三栖明星——赵微。
这下让媒体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现场一下子就炸开了锅，不少记者隔着车门大喊：“赵微！赵微你好！麻烦请看这里！”
咔嚓、咔嚓……
赵微没想到自己一进来就被媒体堵住了，在车窗里往外看，入眼的几乎全是记者和摄影器材，赶紧给陈昆打电话，陈昆原本就意识到对面远处被围着的那辆轿车应该就是赵微乘坐的车，因为张克轩还在自己坐的这辆车上，除了赵薇，海州估计没谁能够挑得起媒体这么疯狂的劲头了。
正想下车，赵微的电话打了过来，开口便问：“小昆你在哪呢？”
陈昆急忙说道：“我这就过来了，你等我一下！”
说完，陈昆推门一路狂奔。
李牧把现场布置交给宁昊，自己躲在学校提供的休息室里跟杜薇沟通下午拍摄的一些镜头，对讲机里传来宁昊的声音：“李导李导，快到广场上来一下，现场有点乱，好像是赵微来了！”
李牧拿起对讲机，本能的反问：“什么？赵微？拿个赵微？”
宁昊说道：“还能是哪个赵微，小燕子赵微！”
“啊！”身边一声尖叫，杜薇满脸兴奋：“赵微来了？她在哪，我要去找她要个签名！”
李牧急忙说道：“别急别急，估计是来探班的，我先去现场看看情况。”
杜薇问：“赵微这么大的明星，为什么来探咱们的班啊？”
李牧笑道：“跟咱们没关系，陈昆是她好朋友，俩人大学同学。”
杜薇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
李牧问在一旁玩贪食蛇的陈泽：“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陈泽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的说道：“我不追星，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李牧带着杜薇从休息室里出来，现场的状况已经稳定了不少，宁昊和陈昆以及一堆工作人员把记者跟赵微的车隔离开。记者也冷静了一些，没再像刚才那样一窝蜂的叽叽喳喳，而是站在原地不断拿着器材拍摄。
这时候赵微也从车里下来，跟陈昆打了个招呼，现场记者便开口喊着问她：“赵微，请问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老男孩》的开机仪式现场？”
赵微对着媒体记者点头示意。友善的说道：“我跟陈昆是大学同学，又是好朋友，好哥们儿，正好我在沪市刚拍完戏，所以顺道过来探探班。”
又有记者问：“请问你在《天下无双》里的戏份已经杀青了吗？”
赵微点点头：“已经杀青了。”
又有记者问：“请问你跟歌坛天后王非的这次合作有什么感受？有媒体报道你们拍戏的时候闹过矛盾，是真的吗？”
赵微笑着说：“我跟非姐的合作挺好的，那个，咱们能不能回头再采访，因为我是来给朋友的电影捧场的。别耽误了人家的事情。”
宁昊这个时候也急忙拿着扩音器说道：“请咱们的媒体朋友先回到媒体区，咱们在开机仪式之后一定给大家留采访的时间和机会。”
媒体虽然不太想就这么轻易放过赵微，但此刻不少工作人员拦在大家面前，赵微又跟着陈昆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大家也追她不上，于是只好暂时作罢。
李牧带着杜薇正好走到跟前，陈昆直接带着赵微来到李牧跟前，跟李牧介绍道：“李导。赵微是我同学加好朋友，过来探班的。”
李牧虽然不是赵微的粉丝。但当年在中学时也确实喜欢过还珠格格这部电视剧，这部电视剧当初实在是太火了，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紧接着，赵微又不断的出单曲、出专辑，演电影、演情深深雨蒙蒙。在那个时间段，她可以算是影响力最大的女星之一，所以乍一见她，李牧心里多少也有些激动。
身边的杜薇就更激动了，李牧刚说完欢迎赵微过来探班的话。她就忍不住激动的说道：“赵微姐姐，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赵微笑道：“好啊，带笔了吗？”
杜薇哎呀一声，失落的摇摇头，赵微便笑着说道：“没事，待会找到再签也没问题，咱们可以顺便合几张影。”
杜薇没想到赵微这么友善又平和，高兴的连连点头，李牧看了看时间，拿起对讲机说道：“宁昊宁昊，外面的事情先交给你了，一切按计划进行，快到我和其他人出场的时候，你提前通知我一下。”
宁昊在对讲机里回复：“ok！”
李牧又说：“克轩、克轩，别在车里歇着了，你们先到休息室，咱们剧组有贵客来了，我待会带客人过去。”
张克轩早就在对讲机里听到赵微来了的消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过来，听到李牧吩咐，就立刻回复一句好的，然后便从车里下来，趁媒体没注意先去了休息室。
大家一到休息室，李牧就把简单计划的四个人介绍给了赵微，没想到在他们四个面前，赵微倒是变得有些过分谦虚，一直在夸赞简单计划的歌有多好，自己有多喜欢，搞得张克轩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他和赵微年纪差不多大，但人家已经红了好几年了，而且去年就上过春晚，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反观自己，乐队只出了四首单曲，虽说四首歌的成绩都很不错，但他心里清楚，这四首歌都是李牧的原创，跟自己关系不大，所以现在被赵微如此夸赞，他多少也有些心虚。
赵微很快跟张克轩几人聊得火热，聊起音乐、聊起唱片，张克轩问赵微什么时候准备筹备下一张专辑，赵微感叹道：“其实我本来就不是专业学唱歌的，在唱歌方面的天赋也就一般，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斤两，所以未来几年想把重心放到电影和电视上，音乐这边就暂时先放一放。”
赵微原本就是学表演出身，之所以会走上唱歌的道路，还是当初《还珠格格》的制作团队与琼瑶的喜好有关，琼瑶和李正帆两人撑起了《还珠格格》大部分的主题曲创作。又刻意把《还珠格格》的几个主演都给练成了歌手，除了苏友朋原本就是歌手出身之外，赵微、林心茹、周捷都参与了主题曲、插曲的演唱。
身为第一女主的赵微，本身唱歌条件就不错，在剧中又唱了《有一个姑娘》、《不能和你分手》等耳熟能详的歌曲，在引起观众巨大反响之后。才真正走上了音乐道路，不过据赵微后来自己描述，她本身对唱歌是有些抵触与不自信的。
事实上，2001年的赵微也确实不想再唱歌了，而且未来三年的时间里她没有给自己规划过再出专辑，也正因为如此，她希望能够帮艾回唱片签下简单计划，算是对艾回唱片的一种弥补。
赵微一说准备暂停唱歌事业，陈昆、杜薇还有简单计划的四个人都纷纷出言相劝。毕竟有这么好的局面不容易，就这么丢掉实在遗憾。
赵微对此却非常淡然，只是笑笑说：“暂时不唱歌，是想把更喜欢的表演事业做好，如果有天还想唱歌，我肯定还会接着唱下去。”
大家闲聊片刻，彼此感觉也熟络了不少，张克轩甚至已经跟赵微交换了电话号码。宁昊在对讲机里说开机仪式就快要开始了，李牧便让赵微、陈昆还有简单计划四人现在休息室休息。他们八个人这时候如果出去，整个开机仪式估计就进行不下去了。
杜薇因为想跟赵微聊天，所以也没跟着一起，李牧便独自一人从休息室出来，直奔学校的小广场。
此时，升旗台前的小广场已经汇聚了上千人。学校还没上课，不少学生都在下面默默等待着，现场的秩序也非常好，工作人员在有条不紊的做着最后的准备，几个从燕京电影学院和中戏过来的学生演员也充当起了志愿者的角色在现场给剧组工作人员帮忙。
李牧站在台下。看着工作人员忙来忙去，眼神忽然被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吸引。
这个女孩乍一看并不是非常出众，打扮算不上时髦，皮肤虽然很光滑，但却算不上白皙，额头大大的，眼睛却不大，第一眼看上去，只能算是普通人，不过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女孩，把李牧都给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牧把正在忙碌的宁昊叫到身边，悄悄指着那个马尾姑娘，问他：“这女孩是什么时候来的？”
宁昊看了一眼，随口道：“噢，她啊，中戏的一个姑娘，咱们组里不是有俩中戏的姑娘吗，这女孩就是她们的同学，不过她是学导演的，本来是想陪着她们一起来，顺便学点经验的，但她一不是咱们剧组的工作人员，二不是剧组演员，我没法给她报销机票啊，她就自己坐一晚上硬座来了，上午刚到。”
李牧听完直跺脚：“你看你抠成什么样了？多订张机票能穷了谁啊？让人家坐一夜硬座，亏你个大老爷们干得出来！”
宁昊被李牧说的一头雾水：“大哥，我这是给剧组节省开支啊，一张机票可不便宜！”
说完，宁昊一脸悻悻：“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这会儿开始怜香惜玉了。”
李牧一边摇头一边说：“你啊你啊，真是愚蠢，你难道看不出这女孩身上的潜质吗？她的容貌、她的气质、她的风格，将来必将大火啊……”
宁昊诧异的盯着那个马尾女孩看了半天，转而看着李牧，一脸你有病吧的模样，说：“大哥，你这眼光怎么跳跃性这么大？你说杜薇形象气质没得说，这一点我是真心服气，可你说的这个女孩……恕我眼拙，实在是没法苟同。”
李牧再看看那女孩，尽量把脑海中对她未来相貌的记忆抛开，单纯看她现在的样子，实话实说，确实不怎么出彩，她本身就属于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而且随着时尚的不断发展，她至少要在好几年以后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穿衣打扮风格，现在这种最简单的打扮、不施粉黛的样子，委实缺少了几分眼缘。
宁昊见李牧一直盯着她看，便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就好这一口啊？就喜欢这种又懒又土的姑娘？”
李牧骂道：“扯淡！你怎么看出人家又懒又土的？”
宁昊撇撇嘴说：“你自己看，土黄色的羽绒服、又灰又肥的牛仔裤、白色李宁运动鞋，这个装扮还不够土吗？还有，你看她，中戏的学生，竟然连化妆的觉悟都没有，连头发都懒得弄，扎个马尾就出来了，难道不是懒吗？”
“去你大爷的。”李牧笑骂一声：“你给我接触一下，回头尽量签到咱们牧野映象来。”
宁昊尴尬的说道：“大哥，她是学导演的，今年才大二，你该不是也想投钱给她拍电影吧？”
李牧摆摆手：“我要签她当演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事情有点麻烦了
宁昊看不出眼前这个姑娘的潜力，李牧却知道她在未来将成为少有的几位国民女神之一，不但征服了大量国内观众，大量日韩观众也被她的美貌与气质所吸引，只可惜最后嫁给了一个韩国人，让广大国内男性唏嘘感慨。
现在的汤维着实不具备什么女神气场，宁昊对她感觉平平倒也正常，不过李牧心里清楚，娱乐圈的美女除了当年的林青霞、赵雅芝这种纯天然大美女，剩下的大都要靠时尚包装才能凸显出身上的女神气质，现在的范爷给人的固有印象还是“金锁”，可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她自己把自己也经营成了国民女神之一？
对李牧来说，牧野映象如果想腾飞，不光要依靠未来输出电视综艺版权、优秀的电影电视剧，更要拥有一个强大的明星团队支撑，许许多多像汤维一样、将来在演艺圈爆发出惊人影响力的演员，此时此刻还处于默默无闻的状态，对自己来说，这几乎是一个跑马圈地的最佳时期，等这部微电影拍完，回燕京就让宁昊想办法签一批优秀的年轻演员。
宁昊虽然不太理解李牧的眼光，但还是认真的把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对李牧说：“我找机会跟她熟悉一下先。”
李牧说：“她不是学导演的吗，干脆先招她做你的助理，这段时间让她一直跟着剧组，包食宿、给薪资，争取让她跟完全部拍摄。”
宁昊点点头，笑道：“有姑娘做助理再好不过了，薪资怎么算？”
李牧便笑着说：“按你薪酬的一半给她。如果签约牧野映象。从明年一月份就可以拿底薪。。”
宁昊笑道：“ok，等开机仪式过了，我去跟她说。”
汤维作为一个学生，经济情况应该不会太宽裕，从她自己坐硬座过来就能看得出，所以李牧相信给她一共一份剧组的工作，她肯定不会拒绝，宁昊以后肯定会成为自己公司的御用导演之一。汤维又是李牧非常看好的一个女演员，所以借着工作的机会，让她先跟宁昊熟悉一下，以后谈合作的时候也会更加自然一些。
下午两点，宁昊正式宣布开机仪式启动，他先是在台上做了个自我介绍，又把剧组的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代表剧组感谢海州一中提供的帮助，宁昊说完之后，海州一中的校长崔广山也登台讲话。
两点半。作为导演和编剧的李牧上台，娱乐记者几乎不认识他。再加上李牧说自己是简单计划的朋友、受他们邀请来试水导演这部微电影，所以记者对他也就更加的不感兴趣了。
媒体不关注自己，也正是李牧所希望的，他简单在台上说了几句，随后便邀请全部演员上台，张克轩与陈昆成了媒体的宠儿，记者追着他们问了一些问题，三点钟的时候，李牧和宁昊以及校领导一起宣布《老男孩》电影正式开机，随后拿到车马费红包的媒体被工作人员送走，宁昊拿着排场本，跟李牧说：“咱们今天的前十五场，先集中拍教室里的剧情，晚上拍乐队排练。”
李牧点点头，说道：“ok，准备开始吧。”
剧组的筹备与剧本的统筹让李牧明白，拍电影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就算自己牢记着一部电影的所有镜头，让自己去依葫芦画瓢也难如登天，电影在观众面前呈现时，所有的关键都在于视觉和视觉上的延伸，但对一个导演来说，幕后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如果没有宁昊，自己恐怕还没开拍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这也让李牧心里对电影这个行业多了几分敬畏，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要让专业人才来做，自己要做的就是把更多的影视娱乐人才聚拢到牧野映象旗下。
有宁昊在，整个拍摄启动的有条不紊，李牧对导演的技术性功底欠缺，但胜在对《老男孩》的原著很了解，而且比较擅长镜头语言，有宁昊在一旁辅助，对镜头的处理还是非常不错的，以张克轩、杜薇为主的演员，整体都比较缺乏专业训练，所以一上来对镜头有些过度敏感，以至于拍出来的效果不是非常理想，这个问题不光出现在他们身上，就算是很多演戏多年的所谓专业演员，演出的时候也难免带着浓重的表演痕迹。
不过，由于剧组的氛围非常好，李牧和宁昊也一直在用各种方式引导演员自然出演，所以仅用了一天，演员们就找到了这种高中校园时代的节奏，几乎完全沉浸到了戏里的高中生活。
让李牧欣慰的不光是演员们找到了感觉，还有宁昊搞定了未来的女神汤维。
不断接触下来，李母发现这个未来的女神，现在基本上就是个傻大妞，苏杭女子，却跟燕京姑娘一样，重朋友、讲义气，甚至还带着几分稍显稚嫩的女侠风气，包括宁昊跟她谈助理的事情，她直接拍胸脯说：“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剧组只要给我解决住宿问题，管一日三餐就行。”
宁昊说：“不光是包吃包住，拍摄完成之后还给一千五的工资，咱们这部电影时间段、场景少、人物少，拍摄周期也不会长，估计实际拍摄时间最多也就十五天到二十天的样子。”
汤维带着几分慌乱的说：“我主要是来体验学习的，剧组愿意要我，我就很开心了，还拿钱的话，多不好意思……”
宁昊趁热打铁说：“李导说你挺适合拍戏的，如果你有兴趣，以后可以跟我们牧野映象签约，明年一月份开始，就可以拿底薪了。”
汤维一脸尴尬：“我现在几乎没什么表演经验，也不是表演系的学生，做助理还行，拍戏的话就……”
宁昊笑道：“你们中戏除了表演系之外，其他专业也出了不少名人啊，前段时间跟陈昆一起合作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孙红磊学的还是音乐剧呢，不照样出来演电视剧吗？”
汤维犹豫再三，点点头说：“如果真有适合我的角色，我愿意试试……”
其实每一个进到中戏或者燕京电影学院的学生，都有一个表演梦，她自然也不例外。
……
接下来的几天，李牧每天除了拍戏之外，就是关注腾讯q吧以及网易游吧的进展情况。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这两款产品虽然都已经上线，但是发展速度相对缓慢，两款产品除了在刚上线的时候用自己平台的优势切走了贴吧一部分粘度很低的用户之外，后续想切高粘度用户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他们还有非常大的屏障没能突破，比如贴吧本身的社区群聚效应，以及贴吧上已经积累了很长时间的大量内容。
不过，以李牧对腾讯这家公司做事套路的理解，他心里也清楚，腾讯一旦要做一件事情，一定会想办法做到极致，即便是模仿也是一样，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把模仿也做到极致，做到青出于蓝，qq也好、微信也罢，模式都不是腾讯自创的，但到了他们手里，却被做成了两个不同的社交帝国，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腾讯玩q吧，一定是有后招的。
连自己都在暗中憋着开心农场的大招，腾讯这个时候搞出q吧，不可能只是单纯的模仿、切流量这么简单，肯定也有后招在等着发力，至于他们会怎么发力，李牧也猜不出，只能是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招数，牧野科技都会在元旦祭出开心农场这个大杀器，让行业内所有的公司看一看，牧野科技如何用一款简单到极点的小游戏，来实现互联网领域的四两拨千斤。
果然，这天正在拍乐队参加校园比赛戏份的时候，李牧接到了孔令宇的电话。
“boss，事情有点麻烦了。”
孔令宇的语气上来就有些严肃，李牧便问他：“出什么状况了？”
孔令宇说：“好几件事，第一件事是：腾讯买了hao123的导航位置，贴吧两个字现在直接链接到q吧了。”
李牧嗯了一声，道：“这个正常，先前贴吧没有任何竞争者，再加上影响力大，hao123为了顾及用户体验，自然得免费给咱们开一个入口，现在有竞争对手了，他们把入口卖给别人，咱们也没办法，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法律和行业准则支持，全靠钱来说话。”
孔令宇愤怒的说：“那他们好歹也改一下关键词吧？起码把贴吧改成q吧也算是有职业道德，直接把贴吧两个字卖给腾讯，这也太卑鄙了。”
李牧哼哼一笑，心说这还卑鄙？你还没见过在百度搜索麦当劳，出来的链接是肯德基这种奇葩事情呢，甚至是在百度搜索淘宝俩字，出来的结果却是京东，相比之下，hao123这种做法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孔令宇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情李牧竟然毫不在意，忍不住又道：“boss，还有一件事，腾讯现在正在雇一帮网编大量复制咱们各大贴吧的帖子，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复制了咱们一万多篇高点击高回复的精品帖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膨胀的太厉害
李牧这下是有些吃惊了。
打着用户行为，来为大规模盗版做掩饰，这不是百度玩的路子吗？怎么腾训现在也开始搞起来了？
无论是后世的百度文库，还是，都是盗版内容最泛滥的地方，当初百度文库里大量国内外盗版图书与资料文献，侵犯了无数作家作者的权益，但百度一直以来的说法是：百度文库的所有内容都是用户自发上传，和文库官方无关。
这是标准的打擦边球，就跟现在腾训人工采集贴吧的精品内容一样。
用这个办法来盗版贴吧里的高质量内容，实在是有些超乎李牧的预估，不过后来一想，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百度还是腾训身上都很正常，别忘了当年大家都玩音乐跳转的那一套来规避风险，qq最早不但是模仿icq，连名字都高度模仿，叫qicq，后来也是被icq指责侵权并且发了律师函之后，才改名叫qq。
真算起来，国内互联网领域做得比较成功的，有几个干净的公司？
孔令宇在电话里怒骂腾训这一举动实在是太没有职业道德，在他看来，盗版了贴吧的内容，会真正撬动贴吧的根基，如果hao123的做法可以理解，那腾训的做法绝对无法原谅。
李牧没有孔令宇猜测的那样愤怒，他只是惊讶了一下，随后也就释然了。
他对孔令宇说：“这时候骂街是最没意义的，都是差不多的起家方式，谁屁股上不沾点屎？当初咱们易听网也是打擦边球起家，不道德，但又不违法，腾训用的方法也是一样的。现在咱们要想的只有一点，如何应对。”
孔令宇说：“他们这样无休止的复制粘贴，我们内容上的优势很快就会消失殆尽，如果腾训再把qq和q吧进行深度整合，那就能反过来撬动咱们的用户根基，到时候咱们就危险了。”
孔令宇是焦灼的。腾训从昨天开始忽然爆出两个大招，让他感受到了全面攻击的深深恶意，联想到李牧针对腾训发动的夺基计划，他心里感叹，这不就是腾训对贴吧搞的夺基计划吗？只不过腾训的做法更直接，与他们比起来，李牧的夺基计划真是绅士多了。
李牧琢磨了一下：“十几个小时，一万多帖子，一小时也就一千篇。你说，人工采集，一个人复制一篇稿子需要多久？”
孔令宇想了想，说：“复制、粘贴、发表，估计最多半分钟到一分钟吧？”
李牧嗯了一声，说：“我姑且算他们效率很高，半分钟一篇，一个人一小时能就能复制一百二十篇。他们一小时才做了一千多篇，这是什么概念？”
孔令宇思忖片刻。惊呼一声脱口道：“他们没有足够的人力！”
“对。”李牧道：“没有足够的人力，也证明他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水军，而且他们的用户也不可能为他们所用，来做这种事情，可咱们跟他们可不一样，咱们手底下。还有一个豆瓣……”
孔令宇恍然大悟！
豆瓣！
外界人根本就不知道豆瓣是个什么鬼，但孔令宇知道，豆瓣是李牧的水军基地，成千上万训练有素的水军混迹于豆瓣，他们是李牧在互联网世界的大军。
李牧淡淡说道：“他们的q吧不是缺内容吗。那我今晚就好好帮帮他。”
孔令宇后背一阵发冷，这个年轻的老板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在他听来，却带着十足的蔑视与霸气，他这么成竹在胸，看来自己眼里的这些危机，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李牧迅速联系赵康，让赵康先召集核心层开会，制定煽动贴吧吧友所需要的全部文案、图片证据，让他做好准备，晚上八点，要准时调集起全部的水军力量到几个热门的贴吧去煽动用户。
贴吧现在的群聚效应很强，活跃的吧友都将贴吧视为自己的网络家园，在这里不但有朋友，还有志同道合的网友，大家在趣味相投的贴吧里交流、学习甚至扯淡，氛围非常融洽，他们是最能捍卫贴吧权益的一帮人，只要稍加调动，就会爆发出强大的凝聚力，自己有水军，有千万级贴吧注册用户，腾训q吧不是缺内容么？那就去学个雷锋，一夜之间给你填满吧！
赵康明白李牧的意思之后，立刻开始调动自己在豆瓣上的核心成员，现在核心成员粘度比以前更高了，不但是因为他们有豆瓣的基本酬劳，最重要的是，现在核心成员几乎都在代理《传奇霸主》，依靠《传奇霸主》赚取了非常丰厚利润，这帮人现在对赵康的忠诚度简直爆棚。
就在赵康积极准备的时候，身在燕京的谭耀成关注到了q吧的一系列动作，整个人也是相当震惊，q吧一上来就先露了两手，两手各持两把大砍刀，一刀砍贴吧的流量，一刀砍贴吧的内容，这两点选择的都非常精准，速度又快，下手又狠，标准的快准狠。
之前百度极不情愿放弃贴吧的股份，但李牧的商业计划实在是太冒进了，百度担心贴吧被李牧自己玩死，所以才不得已先把股份折算到了易听网上，准备以后再等李牧走入死胡同之后，伺机对贴吧搞点动作，没想到贴吧现在又来了一个同样拥有几千万用户的劲敌，而且一上来就奔着把贴吧玩死的目的而来，这个大大超出了百度原本的预估。
谭耀成急忙到了李总办公室，把q吧现在的动作告诉了李总。
李总听完，连连感叹：“李牧这小子真是作茧自缚，咱们刚撤出来，他还没怎么折腾两下，就惹来了腾训，现在好了，贴吧的根基都被人撬动了，我看他还搞不搞导航站了。”
谭耀成苦笑一声：“还导航站，现在hao123都帮q吧切流量了。要是再这么下去，等一段时间，q吧就能取代贴吧，毕竟人家有qq这款即时通讯软件，用户粘度高的很啊！”
李总点点头：“李牧人呢？要不把他约过来聊聊，就说我们要投贴吧。如果他愿意接受我们重新投资，到时候我们可以竭尽所能的从搜索引擎上帮贴吧导流，借此来跟q吧抗衡，不过这次如果我们雪中送炭，股份的事情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谭耀成说：“我听说李牧跑去外地拍电影了。”
“什么？”李总瞪大眼睛问他：“拍电影？什么意思？”
谭耀成便说：“他好像自己成立了一个牧野映象，然后要投资拍一部四十分钟的电影，据说拍出来之后，连院线都上不去。”
李总听完连连摇头：“这小子果然膨胀的太厉害了！牧野科技平时根基尚不算稳的时候，他不坐镇领导。把公司丢给一帮做技术的人管理，现在倒好，牧野科技面临这么大的危机，他竟然跑去拍什么电影，牧野科技去掉易听网的估值也得三个亿啊！他再这么吊儿郎当，一个星期就能腰斩一半！”
谭耀成便说：“那就干脆等他腰斩一半之后再跟他聊好了，他现在应该还处在心理膨胀阶段，既然腾训出手了。那就让他们好好鞭打一下李牧，等他挨了打、吃了亏。心不这么飘的时候，咱们再跟他谈。”
李总摆了摆手：“如果真被q吧逼到估值腰斩，就算李牧让咱们控股牧野科技，恐怕咱们都很难逆转这个局面了，腾训做事的路子很生猛，他们的用户是国内各大互联网公司里最为优质的用户群体。粘度极强，一旦他们的q吧成了气候，贴吧就难起来了。”
谭耀成想了想，心里多少也有些紧张，百度暂离贴吧只是权宜之计。但从来没想过放弃这个产品，眼下贴吧面临大敌，连他们也为之紧张不已。
生怕贴吧这个产品被q吧彻底取代，谭耀成神情严肃的说：“我给李牧打个电话吧，探探他的口风。”
李总点点头：“先看看他自己是怎么打算的，别说我们可以提供帮助的事。”
“好。”
接到谭耀成的电话，李牧心里并不好奇，mp3和贴吧都是最适合百度的两个产品，他们现在虽然选择了mp3，但对贴吧的觊觎是不会减少的，谭耀成竟然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那八成是他已经知道了q吧的一系列动作。
谭耀成上来没有提及q吧，只是如朋友一般问李牧：“最近忙什么呢？”
李牧说：“我在老家拍电影。”
谭耀成笑道：“你真是什么都干啊，电影你也拍……”
李牧笑着说：“拍着玩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谭耀成此时正在李总面前开着扬声器说话，李总听李牧的语气轻描淡写、毫不在意，不由得摇了摇头，一脸可惜了的模样。
李总刚才的表现谭耀成看在眼里，嘴上便问李牧：“我听说最近腾训搞了个q吧，对贴吧搞了一系列动作？”
李牧嗯了一声，说：“贴吧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种模式一眼就能看透，谁想做都能做。”
谭耀成说：“可他们从hao123切走了你的流量，现在又在用打擦边球的方式copy你的内容，你得重视起来、还以颜色啊！”
李牧说：“hao123那边任何关键词肯定都是价高者得，我不想出那份钱，所以hao123转化的流量大不了我就不要了，至于他们copy我的内容，我也没什么办法，你说我告他们，法律会支持我吗？”
谭耀成解释说：“我的意思不是想让你去告他们，告是没有意义的，真要告的话，法院受不受理还是一说，就算受理了，走司法程序的速度这么慢，恐怕还没等开庭，人家就已经超过贴吧了，你得有一个快速有效的应对办法才行啊。”
李牧笑道：“放心吧谭总，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谭耀成问李牧：“那你什么时候回燕京？”
李牧道：“我得先把眼下的戏拍完才能回去，估计会敢在互联网论坛开始之前回去，到时候正好赶上参加。”
谭耀成惊讶的问：“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不赶紧回来？”
李牧反问他：“你说我回去能不花钱就让hao123停止用贴吧的关键词给q吧导流吗？”
谭耀成犹豫片刻，尴尬的说：“不能……”
李牧又问：“那我回去之后，能让腾训停止从贴吧里复制内容吗？”
谭耀成叹了口气：“也不能……”
李牧便道：“还是啊，那我现在回去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而把手头的事情给耽搁了，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谭耀成无奈了，悻悻说：“你决定了就好，什么时候回来，打个电话，请你吃饭。”
“好。”
电话挂断，谭耀成看着李总，李总坐在老板椅上长叹一声：“一直以为他是天才，看来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了。”
谭耀成也同样叹了口气：“成功的太早看来不是件好事，一旦膨胀起来，简直无可救药……”
……
当晚八点钟，就在q吧还在不停用大量用户账号复制贴吧的精品帖子时，各大贴吧里都出现了数个义愤填膺的帖子，帖子内容均是讨伐q吧的侵权行为，各种证据截图到处都是，帖子从来没有以贴吧的名义或角度发表言论，而是站在用户的角度，站在那些精品内容作者的角度来声讨和批判，一下子就把那些贴吧忠实用户的愤怒情绪点燃了。
这个时代的互联网，江湖气息极重，网民的侠义心肠也非常明显，跟以后到处是骗子、陷阱不同，现在的网络和谐无比，不只是贴吧上的用户彼此间很重情义，游戏里这种侠义心肠更甚，传奇里经常有因为差几点属性穿不上装备、找网友借高属性饰品来穿装备的现象，这种借装备的形式没有系统约束、没有契约约束，但大家就靠着彼此之间那种江湖侠义，竟然就能做到有借有还，足以看出现在网民之间满满的都是正能量。
贴吧的吧友被煽动起来之后，义愤填膺的帖子漫天飞舞，越来越多的贴吧吧友知道这件事，大家在各自常出没的贴吧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几十万网友参与其中。
就在大家的情绪被调动到一个高点时，有人创建了一个贴吧，吧名叫做：“贴吧大家庭”，然后大量水军在各大贴吧发帖，告诉大家我们要有所动作、我们要捍卫我们吧友的大家庭、捍卫我们兄弟姐妹的劳动成果，于是，这个新建的贴吧一下子吸引了绝大多数贴吧在线用户，根据孔令宇的统计，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贴吧一百六十万人在线，九十八万人在“贴吧大家庭”吧。
原本贴吧的第一大吧是传奇吧，每天登陆传奇吧的用户有三十多万，但是“贴吧大家庭”吧竟然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汇聚了将近一百万人，连李牧都没想到，贴吧的用户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凝聚力。
一场互联网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群体行动正式拉开序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百万人爆吧（上）
q吧事业部在腾训内部刚刚成立不久，是因为看好这个板块的业务，所以才直接以事业部的形式在公司内部组件了一个新的团队，不过这个新团队的成员都是从其他几个部门抽调过来的，人手有限，q吧后续发展的资金规划还要等到1月新财年才能敲定，所以团队人手不足就成了眼下的短板。
q吧连产品带技术，再加上一些基础运营的编辑，一共也就十几号人，平时从项目经理到普通编辑，每个人都在承担着复制贴吧内容的工作，这种事原本可以从网上聘请兼职来做，但q吧的项目经理担心兼职不可控，如果把q吧专门雇网编去盗内容的事情传出去，这种主观故意损害其他公司利益的行为，传出去对公司形象会带来很大影响，尤其是马上要召开互联网大会，大领导参会的时候如果因为这件事被业内人士调侃，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十几个人做事的效率虽然慢，但好在眼看就快到年底，新的财年一到，q吧一定能拿到2002年的投入成本规模，以公司对这块业务的看重，q吧在2002年一定有足够的资金来扩充团队与规模，到那时，鸟枪换炮，发展速度一定能提升好几个档次。
这十几个人的工作重心也很简单，先到最火的贴吧，复制最受追捧的内容，比如，传奇贴吧里有一个非常牛的用户名叫“传奇仔仔”，他写的一篇《热血传奇独家攻略》因为梳理了许多打怪升级、隐藏地图以及刷怪经验等等独家心得，所以在传奇贴吧里有非常高的人气。他的帖子不定时更新。短短半月的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传奇吧第一帖，超过十万用户收藏，数万用户回复，里面许多内容被传奇玩家奉为教科书，这么好的帖子，q吧自然不会放过，很快就把“传奇仔仔”在这个帖子里的所有言论复制到了q吧的传奇吧里。
类似这样的热点文章，q吧复制了成千上万贴。贴吧用户开始在贴吧大家庭里集结的时候，q吧还在不停的复制贴吧的内容。
全体加班的q吧团队中的一个员工，此时正在传奇贴吧里复制高点击的内容，无意间发现一个号召贴，点开一看，原来是传奇贴吧的用户在贴吧里声讨q吧的做法，没想到一个帖子竟然吸引了上万人关注，点开看看，发现里面的言论可谓是群情激奋，他看过之后。被其中的一些幼稚言论逗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传奇贴吧里面，有个家伙发帖说要讨伐咱们呢。”年轻员工笑着对身边的几个同事说道：“他们在贴吧里说。要让咱们尝尝激怒他们的代价。”
身边一个正在不断复制粘贴的小伙子乐道：“他们能怎么办？难道报警不成？”
一个女同事说：“高考吧里，一个高中班主任还在呼吁大家抗议呢，他写的几篇高考数学题选被我复制到咱们的高考吧里了。”
这个时候，q吧事业部的负责人、三十二岁的罗忠文站起身来，对自己的十几个手下说道：“大家不用在意这些网友的言论，用不了几天他们就消停了，眼下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把咱们q吧的优质内容扩充起来，这一点大家千万不要松懈，今天晚上咱们跟昨天一样，要加班到十一点钟，大家再加把劲儿。”
一众人听说又要加班，心里虽然不满，但嘴上却不敢抗议，便纷纷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这种机械性的复制粘贴真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一刻不停的做这种工作，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意见，不过眼下q吧很受重视，巨大的任务量压下来，他们也只能咬牙应对。
十点钟时，刚才那个正在传奇贴吧往传奇q吧上复制帖子的男员工忽然发现，自己一分钟前刚在q吧发表的帖子，竟然在一分钟后就从首页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缀满了感叹号的帖子，这让他瞬间有些诧异，传奇q吧的流量并不算大啊，怎么会然出现这么多新帖子？
仔细一看这些帖子的名称，他差点没吓的跳起来。
“传奇贴吧强烈声讨q吧盗版贴吧内容的无耻行径！！！”
“贴吧大家庭岂容q吧无耻践踏！！！”
“交友吧前来参战！誓与q吧死磕到底！！！”
“简单计划吧报道！强烈要求无良q吧停止侵权！！！”
那男员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本能的按下f5刷新浏览器，没想到一刷新，整个首页的帖子又全换了一轮，不过依旧是各种讨伐q吧的帖子，他急忙从后台查看具体数据，一看之下，顿时惊呼道：“出事了！两分钟内，传奇q吧涌进来一万多用户，发表了八千多个帖子……”
“怎么可能！”两分钟的时间、上万用户、八千帖子，这个数据简直不敢想象，瞬时间有这么强大的用户涌入，在常识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一个负责从f4贴吧往f4q吧里复制内容的员工同样惊讶的说道：“f4的q吧也是，两分钟内有九千多用户，六千多个主题，几乎清一色全是骂咱们的……”
“孙艳姿吧也是……”
“王力鸿吧也是……”
“美女吧也是……”
正在加班的十几个员工不断有人爆出险情，罗忠文还没来得及去查证，十点刚过五分钟，后台监控数据就显示，在这五分钟内，有超过四十万用户涌入q吧，有超过三十万用户发帖，服务器承载几乎一下子就冲破了红线，以至于剩下的五十多万人排队挤贴吧竟然挤不进来，无论任何一个q吧都打不开，无论他们怎么刷新q吧的页面都是一样，服务器根本就没有响应。
那些成功发帖的用户，再试图发表帖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挤不进服务器了，此时此刻的发帖请求、访问请求直接就把q吧的服务器挤爆瘫痪，技术人员急得满头大汗，对罗忠文说：“咱们的服务器已经承载不了了，最起码有**十万人在试图挤进咱们的q吧服务器。”
“我的天！”罗忠文脑子一阵嗡鸣，q吧因为刚起步的而原因，服务器虽然还没有建成千万级，但也是可以应对百万人同时访问的，怎么会忽然间就瘫痪了？
技术人员的解释是：“我们的服务器能支撑百万人浏览，但支撑不了百万人的发帖请求，这个数据写入的量级太恐怖了！”
罗忠文念头一转：“怎么可能瞬间有这么多用户涌入？是不是黑客攻击？会不会是贴吧在报复？”
技术人员说：“我在后台筛选了用户，这些涌入的用户里，有90%是咱们的qq用户，q吧用户和qq用户之间是打通的，所以可以肯定不是黑客攻击。”
“不是黑客攻击？你的意思是，这**十万人都是自发的、同时涌入咱们q吧来了？谁组织的？谁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一个员工忽然站起来，紧张的说道：“我发现了一个今天刚刚新创建的贴吧！那里面都在说到q吧来爆吧的事情，这个贴吧的签到人数现在已经有一百一十三万了！”
罗忠文脑子几乎被瞬间涌入的这些惊人消息给撑炸了，一个刚刚创建的贴吧，签到人数有一百一十三万？这怎么可能……贴吧第一大吧传奇吧的数据自己有过了解，用户不过才三十几万而已啊！
不光是罗忠文，以现在任何一个互联网从业人员的见识，都很难明白爆吧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这一次贴吧群起而动来q吧爆吧，规模比后世任何一次爆吧行动都要大得多，因为这一次，赵康手底下的水军通过完美的策划，彻底激怒了所有的贴吧用户，再加上现在的网友对网络事件的参与度极高，所以才造就了这样一场史无前例的群体行动。
技术人员见罗忠文半天没有反应，忍不住追问道：“罗总，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暂时关闭服务器？”
罗忠文指关节在额头反复揉搓，咬着牙说道：“暂时先关掉，把这帮人发的垃圾内容全部删除，增加一个发帖验证码机制进来，然后限制发帖频率，每个用户每小时内只能发一个帖子，调整好这些之后再重开。”
产品经理说：“罗总，增加验证码的话，用户体验会差很多，现在大部分的网站都不敢启用验证码，咱们刚起步就弄这个，怕是会引起用户排斥啊……”
验证码是去年才被雅虎一个年轻工程师发展出来的新鲜事物，通过扭曲的图形，来过滤人和机器，借此避免网络上的恶意攻击，这种机制被业内人士奉为天才般的发明，但对用户来说，却在诞生的第一年就被评为互联网最恶心的发明之一，用户体验非常差，如果放在十年后，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什么，但是现在就上马验证码机制，一定会被用户骂惨的。
产品经理不等罗忠文回答，又说：“限制用户发帖，这个做法也会对用户体验造成很大的影响啊！”
罗忠文反问一句：“那你的意思呢？难不成我们要赶紧扩充服务器和带宽，好让他们能够顺畅的进来辱骂咱们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百万人爆吧（下）
产品经理注重用户体验是伴随其职业生涯的最大特点，q吧的产品经理也不例外，服务器被挤爆、无奈暂时关闭网站，这本身就是对用户体验的一大伤害，现在又要启动验证码、限制用户发帖时间，对用户体验的影响就更大了。
但是罗忠文心里明白，现在提用户体验都是扯淡，接触互联网这么久，从来没听说过近百万人共同攻击一个网站的，这恐怕已经是创纪录的事情了，再不赶紧做出有效的应对措施，明天自己就得准备辞职信，危急时刻，哪还顾得上用户体验？再说，q吧现在一共也没多少粘度用户，结果招来百万人捣乱，这时候还想着用户体验，那基本上就是自己作死。
于是，在十点二十分的时候，q吧再也打不开了……
罗忠文要求关闭服务器之后，便立刻给自己的直属上司、公司的副总打电话汇报突发情况，当对方听说q吧的爆吧事件之后，沉默半晌才凝重的说道：“暂时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在再次上线之前，这些垃圾数据一定要删干净，如果上线之后再有用户捣乱，就选些最活跃的，封一批号，以儆效尤。”
罗忠文急忙说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技术从后台把十点以后新增的内容全部删除掉。”
“另外，你先把你们从贴吧那里搬过来的内容隐藏，这件事情闹到这么大，估计业内人士明天都会有所耳闻，暂时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负面影响，后天就是互联网大会了，所以这批内容暂时先别放出来，看看业内有没有什么动静。要是没什么反应，再把那些内容放出来。”
“我懂了，您放心吧。”罗忠文也知道，如果让业内人士来评价这件事情，那么q吧一定是得不到任何同情的，甚至会被钉在互联网的耻辱柱上。先把这批内容隐藏起来也是好事，免得被人拿这个东西做文章，退一步说，到时候就算是有人找麻烦，q吧也可以给自己找理由：完全可以把复制贴吧内容的罪责归咎到某些用户的个体行为中去，然后q吧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宣布自己主动把这批内容删除并且对这批侵权用户做出********的处理，业内这么有责任心的公司，还有几家？
挂掉电话。罗忠文立刻安排技术人员多个方向开工，把一套现成的验证码机制写进了q吧的后台程序里，又开始着手删除内容、限制用户发帖，最重要的，是要立刻扩充服务器和带宽，否则就算q吧限制这些用户一个小时只能发帖一次，他们几十万上百万人，恐怕一轮就能把q吧的服务器再次挤垮。
罗忠文要求服务器的承载能力。能够达到应对百万人同时发帖的程度，这样一来。如果对方卷土重来，q吧就能在第一波爆吧浪潮中站稳，只要站稳第一波就好办了，一个小时的限制就会发挥作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技术人员实现删除内容、封禁账号的操作了。绝对可以把对方的攻击性削弱一大半！
……
就在q吧无法打开的这段时间，吧友们回到“贴吧大家庭”吧里欢聚胜利，几十万人同时发帖、回帖，刷屏速度之快，简直可以创造吉尼斯世界纪录。
各式各样的标题基本上就几个核心主题：贴吧的吧友们太牛逼了、吧友们太团结了、吧友们的实力太强大了、q吧跪了、早该跪了……
这么庞大的数据涌入。也着实考验了一把贴吧的服务器承载能力。
好在李牧一直跟孔令宇说，服务器和带宽的储备一定要足够，从易听网起家开始到现在，李牧从来没有让自己这两个网站被服务器问题所困扰，现在也是一样，强力支撑起这一场贴吧吧友的狂欢。
李牧在家里抱着笔记本观战，虽然没有亲身参与到爆吧的活动中来，但亲手策划了这场无与伦比的超大规模网络作战，他心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q吧不是盗版自己的内容吗？自己这次号召几十万用户去给你们送内容，是不是一下子把你们爽翻了？
不过，贴吧的吧友们在狂欢，李牧却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他给赵康打了个电话，上来就问他：“康子，我让你安排人做的截图工作，都做好了吗？”
“做好了。”赵康说：“咱们的水军都会使用截图软件，q吧复制咱们的那批内容早就做了充足的截图留存，今天爆吧的时候，也留了大量的截图。”
李牧满意的说道：“把这些截图保存好，以后会有大用，另外，你从这两类图片中，找出最有代表性的几张，找媒体帮忙报道。”
赵康立刻回复：“好，我明天就把媒体这块搞定。”
李牧说：“你人就在燕京，大部分网络媒体的总部也在燕京，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跑了，我明天早晨让公司财务给你支二十万，专门用来公关这些媒体，最好是连同电视媒体、纸媒一起公关一下，一定要同时发声，把事件的矛头指向q吧，如果钱不够再支，四十万、五十万也在所不惜，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一定要把这件事给我炒到全国皆知，一定要站在道德的角度上，把q吧给我踩倒、踩死！”
赵康声音一凛，脱口道：“这件事我一定办好！”
李牧又提醒一句：“让你的人去提醒一下大家，现在不要太早庆祝胜利，q吧关闭不会太久，而且他们一定会有后招来应对。
“我这就去安排！”
挂了电话，李牧心里冷笑，他开始意识到，q吧的出现，有可能是腾训凭空送给贴吧的一个垫脚石。
贴吧到现在都没有出过真正轰动行业的大动作，原本自己打算在元旦推出的开心农场就是自己给贴吧策划的第一个大动作，现在看来，爆吧的事情，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大动作了。
后天就是燕京互联网论坛了，李牧忽然有些迫不及待，不知道这些大佬们到时候会用怎样的心态看待贴吧？
这个时候，赵康的水军开始在贴吧里释放新的信息，提醒大家不要太早庆祝胜利，q吧关闭只是暂时的，他们一定不会就此消失，而是会在暗中做好准备之后，再重新上线，而且，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吧友们正在激动兴奋时，听到这种论调，几乎都是一种态度：等q吧上线之后，再去把他爆掉，上一次爆一次！(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不惜代价做公关
对没有参加这次百万人爆吧活动的网友来说，他们几乎对那二十多分钟内、发生在q吧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过业内人士的消息是极为灵通的，他们本来就有不少人混迹在贴吧里，互联网吧、it吧一直都是从业人员喜欢泡的贴吧，昨晚的爆吧行动刚开始，他们就已经关注到了。
翌日上午，q吧被百万用户挤爆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互联网圈子。
最让人震惊的就是贴吧的号召力，很多互联网人想不明白，贴吧怎么有这么强大的号召力，能够调动百万人齐心协力去摧毁一个网站？他们的用户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忠诚度？现在互联网公认的高粘度、高忠诚度用户有两种：一个是即时通讯软件的用户，一个是网游用户，前者强在用户已经在他们的产品上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后者强在他们的用户都是付费用户、沉迷指数高，而且平均使用时间长。
可是，即便是qq和传奇这两个时下最火的即时通讯软件与网友，也不具备这种调动百万人去做一件事的号召力，除非他们给用户搞让利，如果qq送会员服务、传奇送点卡，或许能够吸引百万用户，但若是想一夜之间号召起百万人去为平台的利益而战，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这种痴人说梦的事情，贴吧竟然做到了，虽然大家也看出这里面有水军操纵煽动的痕迹，但这无伤大雅，因为绝大部分公司就算用水军操纵煽动。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想忽悠网友为你而战。首先就得让他对你的产品有归属感，他把自己视为是这其中的一份子了，才会被你煽动、为你而战，否则用户对你的死活都不感兴趣，又怎么会为你而付出？
贴吧，一个虽然成为了华语第一社区、却看似连盈利模式都没有找到的网站，竟然能够引发网络上一场百万人的讨伐战，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也让很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贴吧。重新审视这个公司未来的发展空间，同时，大家也对q吧的下一步更加好奇，它依托着背后几千万用户的社交软件，肯定不会被这么一次爆吧行动就打垮，暂时关闭网站，对互联网公司来说算不得什么，谁都知道它肯定还会卷土重来，贴吧依靠它的用户赢了一次，这些用户是否能帮助他们赢得第二次呢？
李牧中午拍完了杜薇在海州的最后一个戏份。这段剧情场景大部分是在学校老师的办公室里，剧情是：由于陈昆扮演的反派角色陈小帅嫉妒女主和男主在一起。所以把两人早恋的事情告到了老师那里，老师请来两人的家长，把两人早恋的事情告诉了双方父母，张克轩扮演的张轩在办公室里被“爸爸”怒打了一个耳光，而杜薇扮演的女主角杜薇薇被父母直接带离了办公室，在上车的那一刻，她的爸爸在撂下一句狠话：“以后不要来这所学校上课了，我今天就给你联系转学，从今起，不许再见那个姓张的小流氓！”
随后杜薇红着眼坐上车，汽车驶离海州一中的大门，她在海州的戏份就全部结束了。
由于演员们都已经融入了这部电影，所以拍摄的效率很快，原定一点半拍完的戏，在一点钟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结束。
演出结束之后，李牧找到宁昊，告诉他自己今天下午就要回燕京，让他主导后面两天的拍摄，海州的戏份已经拍了80%了，剩下的20%就拜托他来帮忙收尾，收尾之后就直接带着剧组回燕京，自己就在燕京等着他们，不回来了。
几天的合作下来，宁昊和李牧已经成了哥们，片场上宁昊一直在为李牧分担各种工作，片场外，李牧跟宁昊经常彻夜长谈对未来电影发展方向的看法，李牧对未来的“大胆预测”以及“开阔视野”让宁昊折服，用他的话说就是：“我明知道你在吹牛逼，但没别的，我就是服你。”
正因为这种越来越密切的关系，宁昊不等这部电影结束，就准备在2002年的第一天签约牧野映象，到时候会跟他一起签约牧野映象的，还有正在中戏导演系上学的汤维。
李牧上辈子上辈子压根就没接触过娱乐圈，甚至都没有近距离了解过，这辈子刚沾一点边，就让他对这个圈子格外感兴趣，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在这个圈子打开一个突破口，就总能有意外收获，刚筹备电影的时候，他认识了宁昊，借着宁昊的光，他又认识了陈昆，因为陈昆、因为简单计划，他又认识了赵微，到了现场拍戏，他又认识了还在做学生的汤维。
李牧梦想中牧野映象最完美的运作模式就是：自己从其他领域赚来源源不断的钱，再把钱源源不断的投给那些有潜力的导演、启用那些有潜力的演员去拍有潜力的电影，因为自己是过来人，了解国内电影市场的发展，所以这个买卖包赚不赔，而且，如果自己还能有更大的现金流，自己就去投资院线，院线多了，自己的电影就能赚的更多，赚得更多就能招揽更多的名导明星拍更多赚钱的电影、再开设更多的院线。
只要操作得当，这是一个滚雪球的运作模式，未来的发展空间非一般的庞大。
……
李牧和杜薇订了同一班飞机从金陵起飞返回燕京，飞机下午四点钟起飞，下午没有戏份的叶天明亲自开车送两人去机场，三点半登机之前，李牧还专门给赵康打了电话，一方面询问从上午到现在事态的发展情况，一方面询问媒体的公关情况。
赵康说自己还在外面跑公关的事情，他上午去燕京最大的连锁超市买了二十万的购物卡，全是五千一张面额，用他的话说，这种购物卡不记名，也不留任何记录，往外送的时候别人拿着没有心理负担，而且这家超市的卖场在燕京现在很红火，商品也非常全，家电卖的尤其好，所以这家超市的购物卡随时有人以95折的价格回收，可以轻易变现。
李牧心里对赵康现在的细腻赞叹不已，肯定了他的做法之后，又询问了他眼下的公关进度。
二十万购物卡已经送出去十六万，现在就差新闻媒体和纸媒方面还没找到合适的门路，李牧立刻把自己当初接受采访时对接过的几家媒体记者联系方式给了赵康。
同时，李牧又叮嘱赵康一句话：“告诉你联系的所有媒体人，这件事做完之后，再追加一倍的公关费。”
百万人爆吧事件本来就是个大新闻，但是，如果不加以引导，媒体报道这种大新闻的时候，出发点往往各有不同。
就比如这次事件，有些媒体可能看到的是q吧侵权引发了贴吧网友的反抗，这样的媒体视角对贴吧来说，毫无疑问是有益的；
有些媒体可能看的更深一些，把话题指向眼下法律在互联网领域的盲区与边缘地带，试图引发法律相关部门和互联网领域的思考，这种媒体视角对贴吧来说就没什么太大意思了；
若是有些媒体把话题指向这次事件的“百万人规模”，并在此大做文章、宣扬互联网影响力有多巨大，那可就有些危险了，怕就怕听者有意，如果引来政府的过度关注，搞不好可能会惹火烧身。
所以，无论是出于对q吧穷追猛打的考虑，还是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李牧都需要把媒体视角统一引导到第一个层面，也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层面：q吧侵犯大量贴吧吧友的权益，吧友自发组织到q吧抗议，一定要避免有媒体过度解读这次事件，如果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因果关系，那么这次事件就不会弄巧成拙，给自己带来麻烦。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别说二十万，两百万李牧也在所不惜。
这同样也是李牧领先同行一等的地方。
互联网的发展要经历很多阶段，2000年以前的互联网处于摸索期，大家尝试摸索出互联网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大胆提出假设、大胆摸索尝试；2000以后的互联网有长达数年的时间属于苦干期，从摸索期开始尝试的道路已经逐渐被论证，大家忙着跑马圈地、在不同的邻域抢占先机，所以这个阶段的互联网公司都将绝大多数的精力用于专注发展，换句最直白的话说，现在的互联网公司，还不太会整妖蛾子；
而2005年以后的互联网市场才会逐渐进入到真正的成熟阶段，大家开始布局生态、发展闭环、搞软件的想做硬件、做硬件的想玩软件，相互交叉的领域开始越来越多，05年以前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家公司，05年后没准就会在多个领域同时开战，此时腾训的马总和3721的周总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再过十年，他们两人的公司会打的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未来立体化的全面竞争也催生了各种各样的竞争手段，随着撕逼越来越多、手段层出不穷，大家也越来越明白撕逼的时候如何做好资源联动，以至于05年以后的大型互联网公司无一不具备强大的公关部门，但反观现在，国内几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甚至都没有“公关部”这个职能架构。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玩的过李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悄悄上线
傍晚六点半，燕京国际机场。
由于航班延误，李牧和杜薇乘坐的航班刚刚落地，飞机的前轮刚着地、发动机缸打开反推，李牧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机。
按民航规定，这个时候依旧要保持通讯设备关闭，但李牧实在是太心急了，他想知道，自己在天上飞行的这段时间，互联网都发生了什么。
李牧关心几个问题：q吧有没有重新上线、媒体有没有开始统一口径引导舆论、腾训有没有表态。
可惜的是现在手机上网还不太现实，于是乎只能悄悄背着空姐给赵康发短信。
赵康简单的给了回复：“q吧还没重新上线，但有消息说他们今天忙着到服务器运营商那里给q吧的服务器扩容，估计扩容后的服务器是按照百万人发帖的规模为基准。”
“媒体已经开始发表李牧定好的言论，来进行舆论引导，清一色全是批判q吧侵犯了用户的权益，q吧的吧友这次爆吧事件，正是吧友们自发组织的抗议行为。”
“腾训下午下班前发布了一个简短声明，声明的内容是：q吧没有主观故意侵害吧友们的权益，复制贴吧内容纯属q吧网友自己的行为，与q吧官方无关，q吧会对内容进行整改，在q吧重新上线之后，如果还有类似的侵权内容，欢迎广大网友监督举报，腾训会在五个工作日内安排专人核实处理。”
李牧早就预料到q吧会拿用户顶缸，而这种你举报我核实再处理的态度，看起来没什么太大问题，其实则是完美的扯皮流程，李牧不用想也能猜出，整个举报的用户体验一定会被做得非常繁琐。你想举报，ok，先填写一大堆举报人资料、举报理由，然后再上传各种证据，做完这一套，没半小时基本上拿不下来。绝大部分用户恐怕都会在这个环节放弃。
而且就算提供了举报证据又如何，审核就需要五个工作日，算上周末，就是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回复你证据不够清晰等模棱两可的理由，让你重新再提交一次，或者告诉你已经交由工作人员处理，请你耐心等待。等着等着，大半个月就过去了，到那个时候举报的用户恐怕也已经失去耐心了。
这种事情李牧在行业内公司里早就司空见惯了。
一旁的杜薇问李牧：“李牧哥哥，你平时都这么忙吗？飞机刚落地短信就发个不停。”
李牧耸耸肩，苦笑着说道：“最近确实忙了些。“
杜薇笑着说：“看出来了，不然你也不会连拍戏都不管了，着急飞回燕京。“
李牧点点头：“等咱们的微电影杀青，我就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杜薇问他：“我听说你的公司要把宁昊哥哥还有汤维姐姐都签了？”
李牧笑道：“是啊。过几天就签约，以后他们就是牧野映象的签约导演、演员了。”
杜薇急忙说道：“那我呢？你要不要把我也签下来？”
李牧好奇的问道：“你才刚上大一就签约做演员。你姐姐会答应吗？”
杜薇笑嘻嘻的说道：“你不也刚上大一嘛，咱俩其实差不多大的，你不要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看，还有，我姐本来她就不答应我拍戏，不还是妥协了？再说。我真的发现拍戏挺有意思的，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再尝试尝试。“
李牧当即爽快的说道：“只要你自己能决定，我就没有意见，到时候把你也签到牧野映象来。“
杜薇很是开心。跟李牧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当然。”
出了机场，李牧打车把杜薇送回家，陈泽原本是要跟着一起回来的，但临到跟前，他觉得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应该回金陵老家看看爷爷奶奶，就把杜薇委托给了李牧，要李牧务必把她送到家。
送完杜薇，李牧紧接着又往裕城花园赶，刚在沙发上坐下，赵康就拿出一大堆打印的资料递给了李牧。
“这些都是今天已经发表的新闻稿件，几乎所有一线的网络平台都已经发表过了，你先看看。”
李牧点点头，接过一堆打印出来的稿件认真看了一遍，每一个稿件的具体撰稿虽然各不相同，使用的截图也各不相同，但核心确实贯彻了自己的要求，把所有的矛盾，仅指向q吧侵犯吧友利益、吧友反而谴责反击。
这样的内容，、截图、搭配这次百万人的**，足以把贴吧推到绝对的道德制高点，q吧往后恐怕就被动了。
赵康又说：“联系了燕京电视台，还有其他省市的地方媒体，追加了十五万、找了一家专门整合电视媒体资源的公司，专门公关那些地方媒体，今晚开始，到明天，应该是传统媒体的舆论高峰。”
李牧点了点头，传统媒体在新闻报道上存在一定的滞后性，电视新闻要整理视频文案素材，纸媒要排版下厂等待印刷，所以响应速度比网络媒体要慢一些，今晚到明天应该就能够集中喷发了。
等舆论全部铺开之后，q吧恐怕是一己之力难敌众口，更何况q吧的官方说明又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还没有培养出舆论公关意识的腾训，这次看来是要吃一个大亏了，反而给了贴吧一个在全国人民面前炒作的大好机会。
若是没有这件事推波助澜，想在这么多媒体上提升贴吧的曝光度，别说三十五万，三百五十万都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广告传播的效果永远比不上新闻热点，这是钱所买不来的。
……
因为明天还要参加互联网大会，李牧刻意留宿在裕城花园，这几天整个人连轴转，好不容易回燕京能松口气，李牧送走赵康之后洗了个澡，十一点前就上床准备休息。
也是太过疲乏的缘故，李牧几乎沾床就着，睡的正香是，一个电话把他吵醒，电话是赵康打来的，李牧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赵康上来就说了一句：“q吧上线了，咱们怎么办？”
李牧看了看时间，妈的，夜里十二点零五分。
看来，q吧是卡着12点这个时间节点重新上线的，选择在这个时间、偷偷摸摸的上线，也真难为q吧的技术人员了。
李牧睡意全无，一个机灵爬起来，一边开电脑，一边对赵康说：“你先联系你的团队，看看有多少人在线，我给技术打个电话。”
随后，李牧打电话给孔令宇，作为牧野科技的技术总负责人，任何和技术相关的事情，李牧都只跟他对接，这个时候自然要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没想到的是，孔令宇根本没睡，接通李牧电话，还没等李牧说话，就脱口问道：“boss，要再搞q吧一轮吗？”
李牧笑道：“你先看一下现在贴吧有多少在线用户。”
孔令宇在十秒钟后回答：“在线人数37万，登录用户29万，游客8万。”
这么快就把数据反馈回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现在也在加班。
李牧便道：“我现在去q吧看看他们都做了哪些防范工作，你也去看一看，咱们两个待会碰一下，免得有遗漏，先摸清楚他们的防御措施，再制定进攻方案。”
“好！”
挂了电话，李牧打开了q吧，用自己的qq号登陆之后，他在几个当红明星的q吧里迅速浏览了一番，发现q吧几乎相当于是把数据回档到了他们开始复制贴吧内容之前的时间节点，现在的q吧看起来风平浪静，似乎之前那场震动互联网的爆吧事件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李牧顺手进了f4的q吧，写了一个简单的帖子，名为：“f4长得真的帅吗？帅在哪里？”
点击发送，忽然弹出一个验证码输入框，李牧摇头一笑，验证码是人机识别的工具，百万人同时爆吧的话，验证码没什么卵用，因为这百万数量都是人，不是机器，验证码或许可以将他们发帖的时间拖延几秒，可依旧无法抵御短时间内大量的访问及发帖请求。
输入验证码、点击确定之后，帖子终于发了出去，李牧紧接着又写了一篇帖子：“f4的音乐造诣，跟周杰伦比哪个更强一些？”
刚点击发送，立刻又弹出一个新的提示。
“对不起，您在一个小时之内只能发言一次。”
李牧皱了皱眉，一小时内只能发言一次是什么鬼？q吧准备用这种方式来强行限制用户发帖、来限制服务器的平均数据写入速度？
不得不说，如果q吧的服务器真的扩容到了能够承载百万用户同时发帖，再搭配这个一小时发帖一次的限制，确实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像上次那样，服务器直接被挤垮，因为用户在单位时间内无法叠加发帖请求，相当于把可以连射的重机枪改成了装填和发射都很耗时的燧发枪。
效果是肯定有的，但对用户体验的伤害也很大，这么限制之后，q吧的交流功能几乎瘫痪，彼此间一个小时才能互动一次，这个速度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不过，李牧心念一转，猜出这可能是q吧暂时的权宜之计，一个小时的时间限制是针对非常时期制定的，往后随着事态热度的不断降低，他们肯定也会不断缩短这个时间限制。
对李牧来说，眼下的局面有些棘手，因为这下可就不太好下手了。
李牧托着下巴，仔细查看着q吧的界面皱眉思索着，忽然一个功能选项吸引了他，让他两眼放光，那个选项名为——站内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酝酿第二轮
在李牧的眼里，一个成熟的网站不是前台的功能有多么牛逼，而在于后台的防御有多么强大。
互联网成熟阶段的网站几乎处处设防，技术人员绞尽脑汁的考虑到了绝大部分可能被人利用的漏洞，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网站敢说自己的防御滴水不漏。
有些网站在防御手段上做到了牢如铁桶，但往往就是一个小漏洞，就能让一切防御措施功亏一篑。
李牧不是黑客，不太精通技术攻击一个网站的办法，他想寻找的，是一个能够再次利用人海战术完成爆吧的机会，但q吧不惜牺牲用户体验来做技术防御，让李牧也觉得有些无从下手，直到他注意到q吧的站内信功能。
站内信功能其实是牧野科技的贴吧最先使用的，相当于是基于贴吧开发的一个简单的即时通讯功能，让贴吧的吧友可以私下里进行简单沟通，这个功能很简单，但是也非常实用，因为用户在贴吧的信息交互是公开的、是一对多的，当他们选择在一个贴吧发帖，就相当于是把帖子的内容向这个贴吧的用户，甚至是所有互联网用户开放，如果他们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如果他们想和某个吧友私密的交流，就需要一个公开转私密的过程，站内信就极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q吧在做技术架构的时候，也把站内信功能规划了进去，他们对用户发帖做了限制，但却没有对站内信功能做出任何限制。
李牧打开站内信功能，发现弹出的页面里只有收信人、内容这两个填写项，除此之外，仅有一个发送选项。再无其他。
也就是说，验证码也好、一个小时内只能发帖一次也好，针对的都是前台公开的发帖、回帖，但是，没有限制用户在用户后台层面的私信交流。
李牧心里明白，发站内信和发帖虽然形式上有很大区别。但对系统后台、对服务器承载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差别。
发帖、发站内信，都考验服务器对数据写入请求的承载能力，但站内信甚至还要比发帖多出一个逻辑，那就是投递逻辑。
一段数据从用户a这里发出，上传写入至服务器，服务器记录写入的同时，还要把内容投递到用户b的用户后台，用户b收到站内信数据。会先激发一个用户后台的提示功能，然后再把用户b已经收到站内信的回执发送给服务器记录。
总之，这个东西看似简单，但数据的上传再到下发，不是一般的繁琐。
李牧注册了一个新的q吧账号，然后用自己的旧账号，给新账号发送站内信，如果把新账号的id名称复制下来。发送的时候在收信人栏上粘贴一遍新用户的id，然后在内容栏里。快速粘贴数次作为垃圾内容，然后迅速点击发送，紧接着再快速进行下一轮。
李牧自己计算了一下时间，他可以在三到五秒之内发送一条站内信，如果速度再快些，能够把时间控制在三秒以内。
三秒钟一条。一分钟二十条，如果是几十万人同时做这件事情，不知道q吧的服务器能撑多久。
李牧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即刻跟赵康联系，把具体的操作方法告诉他。让他今晚先开始铺垫第二场爆吧好戏。
赵康收到指示，调动起自己手头现在能够调动起来的水军，让他们到贴吧和q吧发帖，发帖的内容核心是抗议q吧给出的、完全在推卸责任的官方解释，要求q吧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向广大吧友道歉。
这些水军在发帖的同时，还列出了精心整理的各种证据，比如：q吧的员工在复制内容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做到一个用户复制一篇内容，然后再换一个用户去复制另一篇，所以他们都是一个用户账号集中复制大量内容，然后换一个号，再去复制一大堆。
这种操作留下的证据线索颇多，尤其是赵康的手下早就把各种图片证据留存的非常完整，筛选出来的证据可以清晰的看出来，他们是如何忽然之间调动几十上百的用户id，在同一个时间段大肆复制内容的规律，明眼人看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是所谓的用户自发行为，一看就是有组织有计划的侵权行为。
这一套东西拿出来，对贴吧的吧友来说是绝对有理有据并且让人信服的。
水军把帖子发表在了贴吧和q吧两个地方，在贴吧发表之后，立刻有其他水军帮忙顶贴，立刻吸引了目前在线的贴吧用户关注，而在q吧发表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截图保留证据，因为李牧预料到q吧一定会删帖，所以提前准备留下q吧删帖的证据。
果然，后半夜值班的q吧管理人员发现了贴吧用户发表的抗议帖子，由于内容对他们来说实在不利，所以他们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删无赦，来多少删多少并且对发帖用户做封号处理。
这下赵康的水军轻松留存了一整套在q吧发帖，却遭到q吧删帖、甚至封号的整个证据链条，如果在辅以人为的渲染，q吧这一系列做法，一定会再度激起吧友的愤怒。
站内信这个漏洞，水军还没开始往外泄露，李牧想给自以为铜墙铁壁的q吧再来一次快很准的闪电战，现在的在线人数就算全都调动起来，也不足以支撑他的计划。
这个晚上，贴吧和q吧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局面，各个贴吧都有要求q吧正式道歉的帖子，而且受关注程度非常高，吧友的态度也清一色的支持到底，但反观q吧，一晚上也有上万个用户在水军的煽动下，到q吧去发表了不少要求q吧道歉的帖子，但几乎毫无例外的，都被q吧删除了，让这些用户大为愤慨。
李牧忙活到两点多实在扛不住就回屋睡了，还专门给自己一定了一个八点半的闹钟。
……
翌日清晨，本地新上的报纸几乎都用较大篇幅报道了发生在互联网上的那场史无前例的大事件，赵康对传统媒体的公关开始起作用了，除了燕京本地的报纸之外，据贴吧的吧友反馈，今天整个华夏至少有三十多份报纸报道了这一事件，其中有一大半是赵康公关的成果，剩下的几乎都是自发把它当成一个热点新闻来报道，而且令李牧欣慰的是，这些影响力不太强的地方媒体，也和自己预想的差不多，把矛盾的源头指向了q吧的侵权。
不少电视台的早间新闻也有相关报道，这其中就包括燕京电视台，一夜之间，声讨q吧的言论从电视到网络再到报纸，瞬间就把q吧和腾训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上。
已经到燕京准备参加互联网论坛的马总知道这件事之后大为震怒，一连往深市打了十几个电话，一方面严厉批评了时间的相关负责人，另一方面则要求坐镇大本营的一个副总尽一切可能在媒体面前挽回q吧和公司的声誉。
只是眼下声讨的声音已经铺天盖地，而且所有已经发声的媒体很难再进行反公关，媒体不可能轻易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留给他们的空间已经少之又少。
即便有这么多媒体在声讨q吧的做法，q吧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论调，他们在上午九点半再次发表了一个声明，声称侵权行为确实存在，但完全是用户的个体行为，q吧已经对涉事账号进行了********并且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力，与此同时，q吧还呼吁广大用户一定要擦亮眼，不要被网上一些不轨份子所利用。
当李牧听说这个新声明的时候，他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把车开到了东城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会议中心门口，这次的互联网大会就在这家五星级宾馆召开。
大会十点钟开始，李牧到的时候，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受邀的互联网从业者签完到进场了，李牧进场之前跟赵康做了一次沟通，让他今天白天着重在贴吧里调动用户，可以先号召大家今天晚上八点钟进行第二次爆吧，但不要透露爆吧的具体方法，只要先做好前期的调动工作，把用户都吸引到“贴吧大家庭”吧里，然后在即将到点之前把站内信爆吧的方法告知用户。
一旦赵康的水军开始散布今晚爆q吧的消息，q吧一定会严阵以待，但他们一定会像斯巴达三百勇士那样，全力巩固防御，但却忽略了还有一条羊肠小道可以从背部偷袭自己。
李牧拿着邀请函签到入场的时候，q吧事业部的负责人罗忠文已经收到了贴吧在酝酿晚上八点爆吧的消息，他立刻给手下做了严密详尽的分工：负责服务器的技术会时刻监控在线用户数量的变化，及时做好应对流量峰值的准备；而后台技术人员要随时准备执行更加严苛的限制措施，他担心爆吧用户会通过注册多个账号登陆的方式来突破一小时发帖一次的屏障，所以又制定了一个ip限制的战略，一旦发现有用户切换账号登陆，就立刻限制对方的ip地址，把一小时发帖一次的限制，从账号层面上升到ip地址层面。
对他来说，这一战一定要抗下贴吧吧友的爆吧攻击，如果再次因为服务器承载不了而关闭网站，那可真是没有脸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备受瞩目
李牧用公司名称签到，然后跟随着其他参会者来到内部的会议中心，这家星级酒店的会议中心很大，至少能容纳千人，四扇门看在两侧，最前排是一个舞台，背后硕大的喷绘背景写着：燕京市2001年互联网大会的字样。
舞台下方整齐的摆放了至少两三百张桌椅，每一个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卡牌，上面写着公司名称，而舞台上则摆放着一个单独的演讲台，在舞台两侧，各有十张扇形摆放、面朝几百张座椅的位置，上面摆放的卡牌很精致，有些注明的是信息部门领导的姓名，有些注明的是公司+姓名。
李牧大概看了一下，舞台左边十张桌子都是给大咖预留的。
网易、搜狐、新浪这三家已经在纳斯达克上市的互联网企业ceo悉数在列，虽然网易处在被纳斯达克停牌四个月的处罚期，但依旧不影响它在国内的影响力，除此之外还有雅虎、微软，以及联想、ibm、惠普等硬件厂商。
看着这个座次排序，李牧不禁感叹，自己重生到现在，打过交道的最大牌的互联网人物就是百度的李总了，不过李总现在在国内互联网领域，确实还只能算是二流。
现在的一线还是丁雷、张超阳、王志冬这些大佬，未来bta三驾马车的大佬们，在他们三个面前只能算是小弟级的人物。
李牧拿着大会主办方提供的座次排序表，看到了牧野科技的座位号是212，按照座次分布，是在第二排的中间位置，李牧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俩公司，看完顿时乐了。211是百度，213是许嘉铭的风投公司——铭诚资本。
如果跟百度挨着也还算正常，毕竟百度当初就是通过百度接受的大会邀请，但铭诚资本也凑到跟前就太有趣了，肯定是许嘉铭刻意调换到这个座次。
李牧正看着座次表，肩膀忽然被一只手搭了上来。一扭头，许嘉铭正笑看着自己：“参加这次大会也不打个招呼，幸亏我昨天忽然心血来潮，找人咨询了一下名单有没有牧野科技，不然都不知道你今天要过来。”
李牧笑道：“这座次是你调的吧？”
“是啊。”许嘉铭很是随意的说道：“昨晚就顺便打个招呼。”
李牧点点头，心说许嘉铭倒也坦荡。
许嘉铭这时又说：“你今天可小心点啊，牧野科技今天一定会被参会的这些企业负责人围观的。”
李牧问他：“是因为贴吧和q吧那次爆吧事件？”
“是啊。”许嘉铭说：“你的牧野科技现在是互联网投资圈儿里最受关注的企业，贴吧的影响力这么大确实把业内人士都给吓到了，这次事件之后。贴吧肯定要上一个台阶、很快会成为全国性的热点，这次腾训真是给你做嫁衣了。”
李牧无奈笑道：“果然还是你们这帮搞vc的消息最灵通。”
许嘉铭哈哈一笑，说：“这次事件过去之后，赶紧趁热打铁融b轮，一定能估个好价钱。”
李牧淡淡笑道：“再看看吧。”
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对b轮并不着急，但李牧心里一直都在琢磨关于b轮融资的事情。
牧野科技即将迎来一个井喷式的发展了，b轮融资说什么都得找找关系和靠山，所以b轮融资有几个原则。一不能接受互联网企业的投资，二不能接受海外投行的融资。最好是找背景关系强大的投资人，哪怕自己吃亏都不要紧，赶紧拉一个靠山入伙，才能保住自己将来b轮起飞后的安全。
拉谁来投牧野科技的b轮，李牧也仔细思考过，许嘉铭一直向自己各种示好。其本意一看就知道是想投资牧野科技，不过，许嘉铭的家族虽然似乎实力很强大的样子，但许嘉铭在许家的地位又稍微面了点儿，上次他堂哥许嘉华在保龄球馆啪啪打脸。他基本上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不过陈泽是官家子弟，在燕京关系扎得深，跟自己也比较对脾气，他如果能进来，牧野科技也就有了实实在在的背景和关系，不过陈泽是肯定不可能直接入股牧野科技的，他也得像入股sugarclub一样，找个代言人，这么看来，许嘉铭是陈泽最佳的代言人选，如果b轮让他俩一起进来，对牧野科技来说也是件好事。
李牧和许嘉铭刚在对应各自公司名的位置上坐下，立刻便有好几个人急匆匆的围了上来，询问李牧在牧野科技的职位，甚至拿出名片，要跟李牧交换。
也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句：“牧野科技的人来了。”
于是，更多的人围了上来。
很多已经到场的人，一直在盯着牧野科技的位置，等着牧野科技的人出现，最近没有哪家互联网企业的知名度能跟牧野科技相比了，而且牧野科技在业内一直非常低调，颇有神秘感，让业内人士对它幕后的管理者更加感兴趣。
一大堆人围上来希望交换名片，但李牧从来没有印过名片，只好跟周围的人说：“不好意思诸位，我还没有印名片，不过各位的名片我一定会保管好、带回公司去。”
这话一出，众人对李牧的兴趣一下子减少许多，李牧的话容易让人误以为他只是一个被安排来替公司走个过场的普通员工，大家在大会现场之所以会对牧野科技感兴趣，更多的是想结实一下牧野科技的老板，但是没人猜出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牧野科技的老板。
不过也有眼尖的，盯着李牧看了半天，说：“哎呀你不就是前段时间电视台上铺天盖地报道的那个李牧？”
这话一出，原本已经对李牧失去兴趣的一帮人又重新围了上来。
有人问李牧：“李牧，你不是搞3321吗？难道牧野科技你也有份参与？”
旁边一个人说：“牧野科技，牧野……李牧，牧野科技该不会也是你创立的吧？“
李牧知道业内人士消息都很灵通，真想扒牧野科技的底自己也根本藏不住，便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谢谢诸位的关爱，牧野科技确实是我创立的。”
这下周围二三十号人顿时惊呆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李牧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让很多人感觉不敢置信。
李牧在互联网领域成名是因为3321，那个项目在媒体的曝光度实在是太高，所以业内人士都因为3321记住了李牧的名字，知道这小子天才般的搞了一个大学生家教线上交易的平台，但却蠢材般的宣布3321不赚取一分钱盈利，把所有净利润投入到助学基金。
当时很多互联网人扼腕叹息，一个上来就能稳定盈利、现金流相当强大的超优质项目竟然不为赚钱，这个李牧脑子究竟是让什么动物踢了？没想到人家暗地里还有真正赚钱的大项目，牧野科技没拆分之前至少值三到四个亿的估值，拆分后虽然有了一定的下降，但最近贴吧的事件影响力这么大，足以让资本方重新审视贴吧的估值了，没准现在就有vc愿意给出拆分前的估值。
一个19岁的年轻人自己做了一个牛逼的网站，但可惜不赚钱，这个故事会让业内人士唏嘘感叹，也能让业内人士找到心理平衡，天才也有犯傻的时候，犯傻的天才不招人嫉妒。
但现在，故事换了个版本，天才并不是犯傻才不去赚3321那份钱，而是另有赚钱的路子，3321、牧野科技、易听科技，这三个项目都是他一个人的，这三个网站加在一起，足以碾压今天到场的大多数业内“知名人士”，更是把国内那些知名个人站长甩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百度的李总这个时候也来了，诧异的挤过人群，才发现原来人群中的焦点竟然是李牧。
再见李牧，李总心里五味杂陈，原本还以为李牧的贴吧要在q吧面前损失惨重，还想着等他难敌q吧的时候来趁火打劫，没想到紧接着贴吧百万人爆吧事件，就给了q吧一个响亮的耳光，而且这一耳光还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抽的，相当于q吧送上来被抽的同事，还帮助贴吧完成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范围曝光，现在好了，贴吧的知名度不但暴涨，连带着流量也在跟着节节攀升，简直是一出惊天大逆转。
李总一直让谭耀成监测着贴吧的数据，从百万人爆吧事件开始到现在，贴吧的流量增长达到了惊人的30%，大量用户带着对贴吧的崇拜慕名而来，然后被贴吧的社区属性以及大量的精品内容而转化留存，这个结果让李总懊恼不已，百度刚把股份从贴吧折算到易听网，他怎么就一不留神蹿起来了呢？
百万人爆吧事件，别人或许看不出端倪，但李总是心知肚明的，他知道这件事一定出自李牧之手，因为他知道李牧早在手底下养了一个豆瓣论坛，在里面组建了大规模的网络水军。
“这小子真精啊……”李总眼神复杂的看着李牧，心中感叹不已。
等会儿，李牧这小子这么精明，怎么会顽固的执迷于导航网站这个鬼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将无耻进行到底
李牧那次在会议桌上，用十足偏执狂的姿态欺骗了当天在场的所有人，这其中就包括李总。
在这一刻之前，他没有怀疑李牧要做导航站的决心，他自以为看出了李牧身上偏执狂的特征，所以才决定先从贴吧撤出来，等李牧尝到偏执的代价之后再进来。
这种操作方式很常见，如果放在股票市场，就是最通俗易懂的高抛低吸。
高抛低吸是玩股票的人一辈子最大的追求，也是股票赚钱的真正核心，炒股者入手某支股票，除了大牛市之外，极少有拿着不松的时候，每天炒股都在做同样的事情，那就是逢高卖掉，逢低买入，一旦发现自己持的某支股票前景不太乐观，或者要传出利空消息，他们都会先把股票在高价位抛出，等利空过去，再用更低的价格接回来。
不只是股票，投资领域也是如此，李总也是抱着想在贴吧身上玩一玩高抛低吸的心态，才折算了所有贴吧的股份，原本他一直以为自己计算的非常精准，可这一刻他心里忽然有些隐隐的担心，李牧这次应对q吧的竞争，玩出了一场逆转的好戏，这么精明的人，骨子里真的会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偏执狂吗？
李总在心里觉得，自己有可能是被李牧给欺骗了，或许李牧根本就没准备搞什么导航站，看看他从探入互联网到现在，做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计划、慎重落脚并且每一步都踩得极为坚实，易听网切入在线音乐和mp3下载的眼光非常精准，和自己不谋而合。时间上甚至比自己还要早；贴吧的产品理念简直就是天才。而他更精明的是运作方式。竟然用易听网来养成贴吧，让贴吧先从歌星贴吧起步，两个产品之间的配合过渡简直完美。
现在，面对q吧玩出这么一手来，更是精彩到自己都忍不住要鼓掌赞叹，试问这样妖孽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去做导航站？他怎么可能看得上导航站！
李总心情一片阴霾，他默默的坐在李牧旁边。因为身边围着的人太多，李牧都没注意到李总的出现，他好不容易让人群开始慢慢散去的时候，桌面上已经留下了大量的名片，他顺手整理了一下，形形色色的名片加起来足有一副扑克牌那么厚。
旁边忽然有人咳嗽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幽怨的说：“李总现在真是炙手可热啊。”
李牧一抬头，好嘛，原来是李总。
于是李牧急忙说：“李总，你可别再叫我李总了。在你面前，我哪敢称总。”
李总呵呵一笑。说：“你一手打造了牧野科技和易听科技这两个互联网公司，如果真算title的话，你有两个总，而我只有一个。”
李牧摆摆手，玩笑般的说道：“得啦李总，老相识了，这么拆我的台有意思吗？”
李总讪笑一声：“是挺没意思的。”
说着，李总表情恢复了正常，对李牧说：“不过说实话，你对q吧的反击实在是太漂亮了，我得恭喜你这次因祸得福啊。”
李牧摇摇头、谦逊的说：“这可不是我的反击，而是广大正义吧友的反击啊，自古邪不能胜正嘛。“
李总微笑着点头：“说得对，是正义吧友的反击。”
说到这里，李总两只手甚至不听使唤的想给李牧鼓鼓掌，不是想夸他说的对，而是想夸他真是不要脸啊，得了这么大的便宜竟然还不忘卖乖，明明就是你在背后策动的整个事件，否则吧友就算义愤填膺，可都是线上的人际网络，怎么可能做到几十万人一齐响应？
不过李牧既然不愿意承认他也懒得追问，便顺着李牧的话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忽然问李牧：“哎对了，你上次说想做导航网站，我认识个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的朋友，要不要推荐给你认识一下？”
李牧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说道：“谢谢李总好意，不过还是不用了。”
李总急忙问：“怎么了？不是马上就要做导航网站吗？”
“不做了。”李牧一摆手，随随便便就说出了这让李总一阵眩晕的三个字。
李牧也实在懒得跟他演戏，况且他既然开口试探，也就证明他已经开始怀疑了，反正自己根本不会去做什么导航站，早晚还是要穿帮，所以这时候演戏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坦荡一些。
李总胸口有些发闷，追问：“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呢？你不是特别看好这块市场吗？”
李牧点点头，很是随意的说：“之前挺看好的，但现在不看好了。”
“为什么？”
李牧笑着说：“当然是因为你啊李总，你不是一直说这东西没什么前途嘛，你说这种产品的天花板很容易就能摸得到，淘汰是早晚的事情，我这几天又仔细想了想你当初说的话，发现李总你说的很有道理，导航站确实没太大的发展空间，所以我就决定放弃这块业务了。”
李牧轻描淡写的说完，还不忘送个马屁：“要说还是李总你的眼光更精准，比我强太多了。“
李总几乎一口黑血直接吐在李牧脸上！我能xx你大爷吗？你小子无耻的风范真乃我生平仅见！你这副态度，不就是在明说耍了我们吗？你好歹也演演戏，花百来块钱注册个域名意思意思，现在你连演戏都懒得演了，也实在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再说，明明就是你欺骗了我，现在还用我当初说的话给自己立牌坊，你这是准备无耻到底了？
李牧见他表情不太好看，便笑着说道：“李总，你是前辈，对互联网的理解比我这个后辈要强得多，以后易听网这边，您还得多多帮忙出谋划策才行，不能当甩手掌柜啊。”
李总服了。
李牧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贴吧没你什么事了，不过你也别急眼，起码易听网还有你30%呢，以后还得好好合作。
一想到全公司都被李牧欺骗了，李总心里就一阵抽搐，在互联网行业里混迹多年，谁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滑头，演技好到可以媲美好莱坞影星了，回想当天他犹如独*裁者一般的偏执表现，李总就忍不住感叹：他绝对是互联网圈子里演技最好的，没有之一。
再一想到百度竟然被李牧用这种办法赶下了贴吧这趟车，这种做法，跟股票市场那些故意释放利空、吓跑散户的狗庄有他妈什么区别！禽兽不如啊！
李牧倒是光棍，反正我是骗了你了，合同也签了、易听网也拆分出去了、股权结构也都变更完了，你现在翻脸我也不怕你，因为以后贴吧要转型做社交软件，利用高粘度的社交软件来发展自己的生态闭环、自成一体，搜索引擎的助力并不大，有你没你无伤大雅。
但对李总来说，翻脸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毕竟还有易听网30%的股份，现在mp3硬件的销量已经开始崛起了，联想到曾经walkman的风靡程度，他能够清晰的看到mp3注定会在大众层面取代磁带、cd、md这些播放终端，明年mp3搜索和下载一定会迎来一个不可思议的春天，对其他公司看来可能无所谓，但对百度这样的一个搜索引擎来说，这就是天大的事情，是足以摆在战略层面的大项目。
现在易听网是业内稳稳的龙头老大，百度就算现在避开它自己去打造一个新的mp3搜索产品，也已经晚了，易听网的知名度太高，以至于它自己就是一个垂直种类的mp3搜索引擎，就算百度推出自己的mp3搜索，对用户的影响也不会很大，大部分的用户有试听与下载需求的时候，还是会通过易听网实现。
所以，李总的最终目标是控股易听网，然后把易听网直接植入到百度搜索页面里去，想实现这个目标，就一定不能跟李牧翻脸。
至于被他从贴吧骗下车的这件事，就只能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了，毕竟是商场，大家在游戏规则允许的层面怎么玩都不算过分。
许嘉铭李牧的另一侧坐着，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但是李牧跟李总的对话他都听的一清二楚，心里早就惊的无以附加了。
他虽然早就知道百度从牧野科技退出，股份折算进易听科技，但现在才明白，百度是被李牧给涮了一次，看李总那意思好像也是对李牧服气了，李牧的手腕和他的年纪，压根就不在一个逻辑维度上。
正惊叹着，一双眼睛恰好从他身上略过，落在了李牧的身上。
那双眼睛瞬间瞪大了几分，仇恨的火焰腾地就烧了起来。
“华哥，是那个姓李的王八蛋！”
唐全死也不会忘记李牧的模样，当初在保龄球馆自己就被他暴打过一通，等自己带人到人大找他寻仇的时候，没想到竟然被全校围殴打成死狗，头发沾满口香糖泡泡糖，最后被看守所剃了个短寸，拘留十五天。
被拘留的那十五天，是唐全这辈子最黑暗的十五天，在里面吃苦受罪，最终被放出来之后，他发现自己成了整个圈子，甚至是多个圈子的笑谈，被圈子鄙视、排斥的时候，许嘉华又对他避而不见，态度摆明是不想再把他留在身边，那段时间唐全几乎要对未来绝望了。
万幸后来他的大唐文化签到了一个年轻漂亮、颇有几分狂野气质的小野模，唐全用钱把那个小野模拿下之后，送到了许嘉华的床上，许嘉华这才算是重新给了他一个机会。
今天，许嘉华自己的公司以及唐全的大唐文化都在受邀名单里，两人刚到会场，唐全就意外发现了李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客气
许嘉华并没有发现李牧，乍一听唐全说一句“姓李的王八蛋”，他就抬起头朝着唐全的眼神方向看去，先看见的不是李牧，而是他身边的李总。
许嘉华皱皱眉，对唐全说道：“别他妈乱说话，那个李总我知道，是做那个搜索引擎的。”
唐全一愣，正诧异许嘉华怎么可能把李牧当成半个朋友，再一看，才明白许嘉华竟然以为自己说的是李牧身边的李总。
于是他急忙说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李总，是他旁边那小子，华哥你再看看。”
许嘉华再一看，登时也认出了李牧。
“操，原来你说的是他！”
许嘉华心里也一直记恨着李牧，保龄球馆他出手打唐全，实在是不给自己留一丁点面子，不过后来唐全找他寻仇却惨遭围殴、拘留，他才知道原来李牧这小子竟然搞了一个3321出来，借助这个噱头，直接成了领导与媒体眼中的宠儿，许嘉华虽然纨绔，但不是傻子，得知这种情况，他也就没再管过唐全的事情，至于李牧，他也没想过再追究。
只是，谁能想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了。
许嘉华心里也多有不爽，盯着李牧看了片刻，眼神才忽然瞟见他面前的牌子。
“牧野科技……”
许嘉华皱紧眉头。
今天许嘉华之所以来参加互联网大会，原因是他一直想找机会进军互联网，但许家的生意和互联网无关，他自己的事业跟互联网也没几毛钱关系。所以就想到互联网大会上混个脸熟。然后看看有没有好的投资机会。
来之前。他咨询过一个做互联网的朋友现在有什么互联网公司比较值得投资，对方毫不犹豫的说了四个字：“牧野科技。”
不怎么了解互联网的许嘉华根本不知道贴吧这种东西，他每天纸醉金迷，哪有时间坐在电脑跟前研究现在的互联网产品，于是便问朋友，这家公司好在哪里。
对方就把贴吧百万人爆掉q吧的事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给了一句总结：“这个公司在未来一段时间一定是舆论的焦点，这段时间也将是他们真正腾飞的第一步。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许嘉华听完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自己也是惊讶不已，策动百万人在网上发动一场战争，想想就让人感觉热血沸腾，连许嘉华都在心里给出两个字的评价：牛逼。
朋友还说，业内都在盯着牧野科技，他们应该很快要融b轮，如果哪家vc能够在b轮把钱投进去，以贴吧的发展速度，一年的时间。至少翻五倍。
一年，五倍。这个投资回报率，远超许嘉华现在做的地产生意，他一直试图让自己成为这一代许家子弟中最闪耀的一个，如今想在最后一年期限里彻底把自己的兄弟姐妹甩在身后，就得想办法做好最后的冲刺，而互联网正是他发现的一个冲刺的最佳机会。
今天过来，许嘉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认识一下这家“牧野科技”的负责人，然后想办法投它的b轮，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坐在牧野科技位置上的，竟然是与自己有过节的李牧。
许嘉华心念一转，扭头看着唐全，正色道：“待会跟我过去打个招呼，你当面给李牧道个歉，记住，一定要真诚！”
唐全傻了。
大哥我指望你帮我出口气呢，你让我去给他道歉？！
许嘉华的心态转变的特别快，没看见李牧面前的公司铭牌之前，他看见李牧跟看见苍蝇的感觉没什么两样，但看见“牧野科技”四个字，他看李牧就等于是看财神爷了，和许嘉铭一样，他也不缺钱，缺的是靠自己能力赚来的钱，牧野科技现在这么受追捧，他自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更何况，李牧旁边坐着的是许嘉铭，这就让他倍感压力了，许嘉铭现在的投资生意做的一塌糊涂，原本在许嘉华眼里已经毫无竞争力可言了，但他跟李牧走这么近，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许嘉铭投了牧野科技的b轮，那对自己就真有威胁了。
正是出于这种心态，他用毋容置疑的语气，对身边一脸不可置信的唐全说：“现在就过去，一定不许给我掉链子。“
唐全急了，说：“华哥，这小子把我整的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嘉华反问他：“你还咽不下这口气？“
唐全脱口道：“死也咽不下！”
许嘉华皱起眉头，又问：“咽不下怎么办？继续找他报复？你忘了你是怎么被拘留的了？你平时在公安里面也有些关系，怎么惹了李牧之后，自己挨打不说，你那些关系也没一个帮你的？”
唐全一脸悻悻：“还不是这小子有那个什么3321罩着，妈的，后来听说我进去之后，教育部的领导都去视察工作了……”
许嘉华说：“你知道就行，人要识时务，如果李牧没实力，你可以踩死他来泄愤，可实际情况是，你就算动他一指头都会有麻烦，还这么硬有什么用？“
唐全说：“算我倒霉，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总行吧？为什么要去给他道歉？”
许嘉华有些恼火，唐全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吗？老子让你去道歉，你猜不出老子的真实意图吗？真他妈是个蠢货！
唐全眼看许嘉华的表情有些阴沉，顿时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许嘉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说李牧没直接跟他起过冲突，但那次在保龄球馆也算是让他很没面子，按唐全对许嘉华的了解，许嘉华心里对李牧肯定是有几分记恨，今天竟然一反常态让自己去给他道歉，其中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看了看李牧、看了看李牧面前“牧野科技”四个大字，再仔细一想其中利害，才终于明白许嘉华的用意。
唐全知道许嘉华本来就想试水互联网，现在看来，他是想跟李牧套点近乎了，想通了这一点，唐全心里也就明白，许嘉华让自己去跟李牧道歉，自己是肯定无法拒绝的。
虽说心里恼火不已，但唐全在这种事情上不敢忤逆许嘉华，只能跟在许嘉华的身后，直接奔着李牧走来。
许嘉铭抬眼看到这两人忽然出现，表情立刻就有些不太自然，心想着这种场合下，许嘉华不会还想找自己麻烦吧？但没想到，许嘉华竟然是直奔着身边的李牧而来，带着唐全来到李牧跟前，许嘉华便笑着说道：“李先生，没想到咱们在这又见面了。”
李牧一抬头，看见许嘉华和唐全，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心中诧异，参加个互联网大会，怎么会遇到这两个货？他俩跟互联网有关系吗？
这时候，许嘉华一脸善意的笑道：“李先生，之前我这个小兄弟对你多有得罪，本来我还想让他出来之后找个机会郑重向你道歉，没想到今天就在这里碰上了。”
说着，许嘉华扭头对唐全说道：“唐全，你不是一直说对李先生心怀愧疚、想找机会跟他道歉吗？还不赶紧的。”
唐全脸部一阵发烫，往前走了一步，硬着头皮对李牧说：“对不起李牧，之前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完这话，唐全的心都在抽搐，两次被李牧暴打，自己没占到半点便宜，最后还被关进拘留所，颜面尽失，今天面对罪魁祸首，竟然还要自己主动道歉，这种屈辱真是前所未有。
李牧看了唐全一眼，又看了看许嘉华，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怎么会心血来潮给自己道歉？莫非也跟那些给自己塞名片的人一样，眼睛里看的其实是牧野科技？
想来也是**不离十，李牧便淡淡对唐全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当没发生过，至于咱们，也就当从来没有见过对方，互相给够空间吧。“
话里的意思很简单：你走远点，我不想再见到你。
唐全羞愤不已，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身边的许嘉华便说道：“你先去位置上坐着。”
唐全如蒙大赦，急忙转身走了。
许嘉华眼看唐全走了，便从衣服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名片，递给李牧，面带微笑的说道：“唐全是我的一个小兄弟，是我没管教好他，我也得负点责任，要不李先生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赏个光我请你吃饭赔罪。”
李牧微微一笑，淡淡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改天再说吧，最近实在太忙。”
虽然李牧没明着拒绝，但态度已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许嘉华表情倒也没什么变化，点点头笑着说道：“没事，等你忙完这一阵咱们再找机会也不迟。”
说完，许嘉华看向许嘉铭，笑着说道：“嘉铭，看见我也不打招呼，还生哥哥我的气呢？”
许嘉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刚才是怕耽误你跟李牧聊天。”
许嘉华笑着说：“没事，咱们哥俩之间哪需要讲究这么多，晚上有没有时间？咱哥俩一起吃个饭。”
许嘉铭便说：“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
许嘉华点点头：“有约也不要紧，先忙你的，咱哥俩啥时候都能约。”
说完，许嘉华跟李牧打了个招呼，扭头走了。
许嘉华走后，许嘉铭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他心里太清楚许嘉华的性格，嚣张跋扈的他怎么可能跟李牧这么客气，这其中的原因不用猜都知道，还不是因为李牧的牧野科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