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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十八朵     神级模仿大天王txt下载     神级模仿大天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9章 有头脑的小混混

    郑潇笑了笑,这小子咋咋呼呼的,其实今晚就属他吃亏最大,不仅挨了自己一拳捣在脸上,鼻子现在还在淌血,身上也被踹得不轻,现在更是被保安们五花大绑了起来。

    肯服软就行。

    郑潇便道:“这会知道自己错了不?”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做错了。”谢东升说道。

    “错在哪了?你自己说一下你刚才的罪行吧?让大家伙也认清你这种人渣!”郑潇冷笑着说。

    反正已经得罪了这货,也不用再留后手了。

    “我,我刚才看她长得漂亮,就想调戏一下,让她跟我喝交杯酒,还说要出钱包她一夜,并对她动手动脚,她不答应,还把我推开了,然后我就有点着恼,加上喝了点酒,犯了浑,我就想对她用强,又被她用膝盖顶了下小腹,我觉得自己丢了人,就打了她一耳光……事情就是这么个经过。郑先生,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爸会感谢你的。”谢东升说。

    感谢?

    郑潇心里冷笑,恨之入骨拼命的想要报复回来才是真的吧?

    “声音太小!给他拿个话筒!让他说得大声一点,大家伙也做个见证吧!”郑潇说道。

    郑潇这是要让谢东升好好丢人现眼一番。

    有人就递过来个无线话筒,郑潇将话筒放到谢东升嘴边,让他再复述一遍。

    谢东升含羞带臊的又讲了一遍。

    几乎今晚过来单行道玩的人都听到了。

    于是现场一片的骂声,有几个女客人甚至冲过来踹了谢东升几脚,骂这厮不要脸。

    这就够了。

    谢东升今晚这也算丢够了人。不过,自己这也是跟谢新青结了深仇大恨了吧?

    那又如何呢?

    有本事就来咬我试试看,崩掉你的牙!

    “春芳,你也去打这小子一耳光,出口气吧。”郑潇对赵春芳说道。

    “不,不了。”赵春芳摇头。

    她不敢。

    她下不去手。

    郑潇也不强求。

    “马姐,那把他放了吧。”郑潇指着谢东升对马玉洁说道。

    “嗯!”马玉洁点点头。

    她转头对架着谢东升的那俩保安说:“把他放了!松了绑,直接丢到门外好了。”

    俩保安就松开了马东升身上的绳子,然后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出去丢到了大门外头。

    “耽误了大家欣赏节目,很不好意思,我接下来再为大家唱两首歌,算作补偿吧。”郑潇重新登台,说道。

    他的话引起了大厅里一片的欢呼声。

    经了刚才那件事,人们都见识到了郑潇性烈如火嫉恶如仇的一面。

    为着一个酒吧女服务员,不惜得罪一大帮子二代,这可不是一般的人敢做的事。

    这也赢得了很多人的尊敬。

    “郑潇真是好样的,想不到他打架这么生猛!”

    “刚才他教训那个无赖时的模样真的是帅极了,我好喜欢。”

    “只是,他得罪了都市频道总监谢新青,真的好吗?谢新青肯定是会疯狂报复的!”

    “今晚的事要是被无赖记者写成郑潇的负面那就不好了,什么酒吧斗殴,夜店寻欢争风吃醋,无良记者要是这么写,会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对郑潇极度反感的。”

    “怕他个鸟!咱们都是今晚事件的见证者,如果有人拿今晚的事搞郑潇,咱们都要站出来给他作证!”

    “说得好!我们一块捍卫郑潇!”

    人们议论纷纷。

    且说,马东升被丢到单行道大门外之后,从地上爬起来,给自己老爹打了个电话。

    马新青一听儿子被人欺负了,正跟几个朋友在一饭店喝酒的他登时就火冒三丈。

    他让自己司机送自己到单行道酒廊,把自己儿子给接到了车上。

    他听着马东升的哭诉,眉头紧紧皱起。

    竟然是跟郑潇起了冲突?

    马新青一下子就想到了鼎红时代公司开业当晚,郑潇跟市长张宏兴之间的那种亲密关系。

    他的心就沉了下去。

    想要光明正大地给儿子报仇,那是不可能了。

    马新青看着儿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整个人气的都要发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宝贝得不得了,自己不舍得动一指头呢,现在竟然被人打成这样,此仇不报,那会憋死人的!

    明里不好搞,那就暗中搞他一下好了。马新青阴郁地恨恨想道。

    单行道酒廊。

    郑潇又唱了两首歌,从台上下来。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看见赵春芳正在休息室等着自己。

    “郑潇,我已经办好离职手续了,马经理多给了我三个月的工资,她说是为了奖励我这两年为公司做出的贡献,可我知道,她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赵春芳说。

    她脸上那个红红的手巴掌的印子已经快要消失。

    “春芳,你从这里离职也好,我早跟你说过,这种夜场不是你这样女孩子混的地方,它太污浊了。走吧!”郑潇说道。

    两人便从员工通道走到后头的小门。

    郑潇的车子就停在那里。

    他跟赵春芳出来,却看见“小蛇”跟几个小混混在路灯下光着膀子打扑克。

    看见郑潇来到车旁,小蛇丢下牌,屁颠颠的走了过来:“老大,我怕附近有人会破坏你的车,所以,就留在这里帮你看车子。”

    “嗯!谢谢你,小蛇!辛苦了。”

    郑潇倒是没想到,这小混混竟然会以留在这里给自己看车子为借口等自己,这小子很有意思啊!

    他掏出钱夹子,又掏出二十来张钞票递了过去:“晚上那事做得不错,这是剩下的那点奖赏,你拿着吧。”

    “啊!谢谢老大,太谢谢您了。”小蛇大喜。

    他说什么替郑潇看车什么的,都是鬼话,就是冲着郑潇答应的办好了还有丰厚奖赏那句话来的。

    郑潇略一沉吟,觉得小蛇这小子其实有时候也有点用处,就又说:“把你手机号给我一个,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老大,这是我名片,你收着吧。”小蛇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来,双手呈给郑潇。

    郑潇没想到,对方竟然还印了名片,他扫了一眼。

    却见名片上写着“帮您办公司,总经理,佘正义”的字样,下面还写着业务范围:什么跑腿、讨债、跟踪、捉奸、打架、挨打……业务倒是挺全。

    这可真是个妙人儿。

    “行,以后有业务了,我找你。”郑潇把对方的名片给放到了兜里。

    “多谢老大!但又吩咐,小蛇水里水里去的火里火里去得!绝不说半个‘不’字!”小蛇双手抱拳。

    “好了吧!再见!”

    郑潇朝他挥了下手,钻进了车里,赵春芳则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发动车子,驶上大路,郑潇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赵春芳好好说说话。

    “春芳,真的一定要回去吗?嫁给那个黑胖子,在山沟沟里灰头土脸过一辈子,你真的甘心?”郑潇问。

    “这是命,我没法子违抗。”赵春芳凄然摇头。

    “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不回去,我开了一家公司,现在形势还不错,你可以去帮我的忙。”郑潇说道。

    “真的?”赵春芳眼睛一亮。

    “当然。”郑潇笑道。

    她的眼眸又是迅速暗淡下来,她叹息着:“我如果不回去,我妈说,她就一头撞死在我跟前,跟我定亲的那家人,势力很大,家里男丁众多,我悔婚的话,我们家会被他们砸个稀巴烂的。”

    “……”郑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满脑子只是想着她那个家,只是想着自己家人如何,她是被她的家人给道德绑架了呀!那还怎么劝?

    “郑潇,今晚,能陪我一晚吗?我只是想你能给我留点念想,可以吗?”便在这时,赵春芳又说道。

    ps:推荐票不给力啊!请大家多多支持啊!章节字数我是在努力增加的啊!(未完待续。)

第210章 我早想打你屁股了

    她面露凄然之色,满怀期翼地看着郑潇,轻轻地,却又是如此坚定地说道:“只要一晚,一晚就够我回忆一辈子了。我,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我不想把它留给任何别的男人,我只想给了你!那样,或许我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赵春芳喃喃地说着。

    眼中满是浓情迷离。

    虽然羞不可抑,但还是坚持着把要说的话都全部说出口。

    郑潇愣了愣。

    他没想到赵春芳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他更有点没想到,赵春芳在这夜场的污秽之地待了这么久竟然还保持着处子之身。

    这简直太难得了。

    他最最没想到的是,赵春芳竟然对自己如此情根深种。

    她在临回去完婚前,要把自己最美妙的最干净的身子送给自己?她还说,这样自己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郑潇被感动了。

    如果说,此前郑潇对赵春芳一直都只是以朋友对待之的话,从这一刻起,他对她的情感突破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辜负了这个如此之好的女孩儿。他得为她负起责来,改变她照目前惯性发展下去,注定了会悲惨一生的命运。

    他方向盘一打,便将车子在路边停下,拉上手刹,他扭脸看着赵春芳。

    郑潇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这姑娘。

    而她也毫不退缩,睁大了妩媚的双目与郑潇对视。

    她双颊绯红,似甚为情动。

    “你是在犯傻,你知道吗?赵春芳同学!”郑潇忽然抬手,两只手掌便捧住了赵春芳的脸,使劲儿揉弄了两下,将她的脸揉出种种鬼脸的样子。

    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肃穆了点,就跟要生离死别了一般。

    这让郑潇有些受不了。

    他讨厌这种很坏的情境。人生本就短暂,就跟梦幻泡影一般,一闪而逝,何必再人为制造这么多悲情的桥段?

    “为你犯傻,我认为值得!”赵春芳伸手抓住了郑潇的两只手腕,让他的手留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的眼眸中有泪水在打转。

    她的脸火一样的滚烫。

    郑潇摇头笑:“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犯傻吗?”

    “不知道。”赵春芳低声说,身子软软地靠在了郑潇的身上。

    “你如果把你的身子给了我,那么,你就是我的女人,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再跟了别的男人吗?这是你犯的第一个傻!”

    郑潇说道。

    “第二个,我即便放你走,不为你负责,你知道你回去之后会面临怎么样的命运吗?你会在那大山之中变成个庸俗的村妇,生一堆的孩子,被你野蛮而粗鲁的丈夫整日殴打虐待,你要照顾你的孩子,你还要当牛做马地去做工,用不了多久,你就将耗尽你人生的美好,你的日子将会比悲惨世界还要悲惨!这样的生活,我一眼就可替你预测到,难道你就看不到一点半点吗?你以为,我要了你的身子,会让你去继续走这样一条路吗?”

    “第三个,我早就忍够了,现在我必须和你说清楚你身上的弱点!是的,你已经被你的家庭绑架了,你的亲人他们对你没有多少爱,他们只是把你当成了个工具,他们让你替他们赚钱,让你为了他们而牺牲掉你自己,他们压根就从来没替你考虑过一点半点,这样的亲人算什么亲人?只是有血脉关系的陌生人罢了!亏你还处处为他们设身处地着想,为他们拼命赚钱,不惜累垮了自己的身体!赵春芳,我告诉你,爱是相互的,人人爱我,我爱人人!这样的爱才是和谐的!若是只是单方面的施爱,而接受者将之当成天经地义,还试图无休止地压榨,我认为,这种不对等的爱应该早点结束!你该挣脱你的那个家对你的束缚了!”

    郑潇这么说着。

    他越说便越是生气。

    说到最后,他一把揽住赵春芳的身子,将她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对着她的屁股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顿胖揍。

    打起来很有弹性的样子,手感非常的好。

    打完了,郑潇觉得自己心里气儿顺多了,说道:“春芳,我早就想揍你屁股了,让你犯傻,让你不听话!喂!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打疼你了吗?”

    赵春芳伏在郑潇的腿上,一动不动。

    在郑潇抽她屁股的时候,她甚至连点反应都没做出来。

    她起码该轻声地痛呼一两声吧?

    起码该挣扎一两下吧?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任郑潇对着她屁股就是一顿暴风疾雨一般的揍。这让郑潇有点不安。

    而且,他现在才发现,她伏在自己腿上的姿势很暧-昧,她的脸恰好的贴在他敏感之处,她呼出的热气都让他有了点反应。

    刚才打她的时候,他就想着屁股上肉多,打起来比较的不疼。

    可是,打完了才觉出,打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的屁股毕竟是不一样的。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

    味儿变了……

    郑潇伸手将她扶起来,将她的身子靠在椅背上。

    却看到,赵春芳满脸桃花般的红艳,眼睛微闭着,一副羞不可抑的姿态。

    看见她这个样子,郑潇才稍稍放了心。

    有这反应,说明她还是正常的。

    “春芳,你说,我打你打得对不对?”郑潇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说道。他发现自己现在对着赵春芳,竟然有些不可抑止心底的那一丝冲-动了。

    “对。”赵春芳声若蚊蚋一般,低了头,娇羞之态尽显。

    “那我下面的话,你听好了。”郑潇尽力地让自己显得严厉起来。

    “嗯,你说吧,郑潇。”赵春芳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了一岁的男人,眼中满是爱意。

    她发了疯一般的向他表白,其实除了真的是绝望之余想要给自己以后的人生留一点念想之外,何尝不是存着试探他对自己心意的想法呢?

    她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不是吗?

    现在,她试探出来了。

    这个男孩子,他是有担当的,他对自己也是有着喜爱之意的,他虽然刚才是动手打了自己,但那样的动作更似是一种爱护。

    郑潇这时开了口:“春芳,我要你留在西京,不要回去。”

    “可是,我该怎么和我妈交代?如果我不回去,以她泼辣偏激的性子,她很可能是会做出些极端的事情来的。”赵春芳担忧着。

    “你觉得,你妈还有你的家人真的在乎你爱你吗?”郑潇问。

    赵春芳犹豫了一下,期期艾艾说:“我不知道。”

    “根据我的观察,我觉得我可以下出这么个判断:他们不在乎你的幸福,不在乎你的未来,不在乎你的感受,不在乎你的死活!所以,他们对你并不在乎,你若还是不信,我可以导演一场戏给你看,让你看看,你妈是不是爱着你。”郑潇说道。

    他心底早有了这么个想法:要给赵春芳的妈妈一个惩罚,也让赵春芳看清楚,她在她妈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好。”赵春芳答应下来。现在,郑潇无论说什么,她都会以这个字来回答。(未完待续。)

第211章 大姨妈来得真巧

    对赵春芳的态度,郑潇是非常理解的。

    家就是一个人的根,一个避风的港湾,一个遮风避雨,充满爱意的地方。

    父母兄弟姐妹,就是一个人在这人世之上最亲密可靠的人。

    这对于绝大部分人,都是一个真理。如果说世上还有真爱的话,那么这份爱就应该存在于父母亲与子女之间。

    但是,对于少部分不幸的人来说,家有时候也可能是不幸的源泉,是冰冷的伤害,是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最起码的,从目前的情况来来看,郑潇认为,赵春芳的家就是个很稀缺很奇葩的中国式家庭。

    其母亲对赵春芳的态度,是变异了的不正常的扭曲的关系。这也可能是跟其母极端自私极端偏激的性格相关联。

    他要让赵春芳认识到这一点。

    “第二点我要和你说的是,让时间去证明爱!我现在并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我曾经被爱深深的伤害过,我现在对感情的态度很审慎,在我确定一个女孩子她绝对可靠之前,我不会去轻易接受她。这个,你能理解吗?”郑潇说道。

    “我,我不要你的什么承诺,只要你不赶我走,一直允许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陪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怕你将来还会找别的女人,我也不会在乎的,我会安静地祝福你,绝不会有任何的怨言。”赵春芳使劲的摇头,急切地说道。

    “你这话太傻了。”郑潇笑道,“谁都没有为别人无私奉献的义务,如果我要了你,那我就要为你负责,哪怕给不了你一场婚礼,也要给你一个实质性的名分。姑娘,我还是那句话,爱是相互的,不要一味的讲奉献,你还要懂得索取,知道吗?”

    “郑潇,我只知道,你对我好,那我哪怕为你而死,都无怨无悔。”赵春芳看着郑潇,语气坚定地说。

    这句话把郑潇打动了。

    他再度摇了摇头,笑道:“春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是好了。”

    “那就不要说,有时候,爱不是说出来的……”赵春芳话未说完,就将头扎进了郑潇的怀里。

    她在他怀里轻声地**地说着滚烫的情话:“郑潇,要了我吧,真的,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的身子和爱情,都已经熟透了。”

    熟透了吗?

    郑潇感受得到这一点。

    他觉得她就像个红艳艳的水蜜桃,皮薄肉甜,芬芳四溢,只是深深的嗅一下,就齿颊生香。

    她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用手生涩地试图撩拨他。

    这样的动作表明,在这方面,她真的是个雏儿,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还很懵懂。

    “丫头,不要乱动,人生的第一次,是不可以这么草率的,最起码,也要有一间整洁的房子,有一张宽敞舒适的大床吧?”郑潇用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他竟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他觉得自己该挑战一下自己的忍耐力。

    不可以显得急色。

    他将她半搂在怀里,不让她乱动,然后,他发动了车子,向着最近的一家星级酒店驶去。

    这一路是辛苦的。

    赵春芳像一座滚烫的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的不太安分。

    她似乎一心的想要取悦他。

    她在靠着女人的本能做着一些非常规的引-诱动作。这让郑潇痛并快乐着。

    在酒店地下停车场停好了车子,郑潇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已经是凌乱不堪,虽然看不见自己个儿全貌是什么样子,但用脚后跟猜也知道,肯定不是那么雅观。

    “春芳,打住!别再玩火自-焚了,让人看到咱们现在这样,别人会嘲笑咱们的。”郑潇好不容易才将赵春芳从自己身上拿开,让她坐到一边清醒一下,顺便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仪态什么的。

    过了这么一会,两人这才乘电梯大大方方上到一楼大堂,办好了入住手续。

    再坐电梯去到房间,关了门,仔细的反锁好。

    赵春芳含情脉脉又扑到郑潇的怀中。

    郑潇感觉得到,她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由此可推断出她的心情,一定是又期待又有些担心害怕。

    郑潇抱着她,轻抚她的背,嘴唇在她耳边说:“春芳,我希望你过后不要后悔,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很喜欢!”赵春芳说,“接下来,是不该上床了?郑潇你喜欢被动还是主动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呢?我都会配合的。不会的,我可以学。嗯,我听说有那种电影,如果能看一点,或者我学得会更快一些。”

    郑潇苦笑。

    她还是只是想着别人的感受呢!

    “春芳,你去洗个澡吧,清爽一下,也做好身心准备。”郑潇笑着说道。

    事实上,他是想让自己也冷静一下。他在想,自己今晚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

    “嗯!”赵春芳答应了下来。

    郑潇松开了她。

    她看了他一眼:“要不,一起洗吧?”

    鸳鸯浴?

    对这个提议郑潇表示很有些动心来着。可他还是忍住了接受赵春芳建议的念头。

    “你先来吧,稍后我自己洗。”郑潇说。

    “哦,好吧。”赵春芳说着,低头走进了卫生间去。

    郑潇将自己扔到床上,打开电视机。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安静,他觉得有一团火在他胸腔中燃烧着。

    重生以来,他太节制自己了。

    今晚的故事若是发生,算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开荤。

    意义很重大。

    说不期待都是假的呢。

    卫生间里,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响起。然后,是刷刷的流水声。

    但没过太久,就听见赵春芳一声惊呼:“哎呀!”

    郑潇从床上坐起了身,问:“春芳,怎么了?”

    “我,我,我身上好像突然来了……”赵春芳关掉了淋浴喷头,在卫生间里小声说道。

    “什么来了?”郑潇一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一瞬间他就知道是什么来了。

    赵春芳在卫生间里解释着:“大姨妈,哦,就是例假,这次竟然提前了一周,现在流了好多的血,怎么办呀?”

    “啊!那你赶紧先用卫生间里的卫生纸垫一下呀,我现在出门去给你买些卫生巾来。”郑潇耸了耸肩,说道。

    他也只能给她提这么一个建议。

    “谢谢你了,郑潇,我也想不到,大姨妈会突然就来了,对不起……”赵春芳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歉疚。

    “这叫天灾,不是人力所能违背的,春芳你先用纸垫一下,我现在就出去。”

    郑潇匆匆跑出去。

    下了楼,来到一楼大厅。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

    他来到大街上,看见附近街上的商店全都关了门,竟然找不到买卫生巾的地方。

    没奈何,他只好沿着大街寻找。

    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他跑过去,买了些卫生巾,又买了两条内-裤,可惜没有衣服卖,也不知道赵春芳的衣服有没有沾上血,实在不行,那就等明早再想办法吧。

    他买完这些东西匆匆的跑回去,这一趟跑直跑得汗流浃背,跟水洗了一遍似的,衣服都沾到了身上。(未完待续。)

第212章 诈

    ps:212章至214章是非正常章节,请不要订阅,正版读者请早6点后订阅,多谢支持。

    昏黄的灯光下,肖飞趴在小方桌前,摊开了稿纸,手里捏着一杆钢笔。

    他要开始写稿大业。

    家人都去棉花地里跟棉铃虫蛾子作殊死斗争去了,家里就剩他一个,刚好给他腾出一段清静的时间。

    手里捏着笔,他有些感慨。

    多少年都不曾用笔写过稿子了,一时间肖飞还真有点不习惯。1996年,电脑在城市里都还是个稀罕玩意,更别提农村。

    这时代写东西还是得靠笔杆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

    俗称爬格子。

    屋里很热,门窗都开着,还是没风吹进来,肖飞只穿了条大裤衩子,仍是一身的汗水,小溪一样流淌。

    写什么呢?

    肖飞用毛巾擦了把身上的汗,心里思索着。

    要想稿费挣得多,还是要给杂志写稿,像故事会、山海经、知音、家庭、女友、爱情婚姻家庭等杂志,稿费都很是不低,千字两百元起。

    但杂志发稿周期长,即使稿子顺利过了终审,刊发出来有时也要至少等两三个月时间,稿子发出来后,再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收到稿费。

    四、五个月的时间才有钱拿,肖飞有点等不及。

    所以,还是先给报纸写稿子吧。

    报纸尤其是日报,几乎每天都有发行,报纸的副刊稿子也好发表得多,只要质量过硬,编辑收到稿子后,两三天内就能发表出来,一个月后就能收到稿费。

    最适合像肖飞这样渴望短平快,快速赚稿费的人。

    肖飞想到了前世跟自己交好的两个编辑:h省日报大河副刊的责编张成功以及z市晚报百花台副刊的编辑刘泽来。

    张成功时h省s市人,诗人,为人热诚,喜欢踢足球,爱好交朋友,其人儒雅文气,平日里爱穿宽宽松松的唐装,有一颗浪漫的心。

    刘泽来则是西北人,一枚高大豪爽的汉子,善饮,认真负责,最爱做的事便是栽培有潜力的作者。

    这两个编辑是肖飞最熟悉的。

    前世肖飞跟他们关系极好,对他们也都比较了解。稿子投给他们,当不会被草率埋没。

    另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两家报纸的副刊稿费都还可以。

    z市晚报按篇付稿酬,每篇50元,无论长短。

    h省日报则要高上一点,千字70元。

    那就先给这两家报纸写一批稿子吧。至于文章的类型,肖飞想都没想就确定为反鸡汤小文。

    励志类的文章是每个时代都不过时的,逆境的奋斗,不屈不挠的进取,成功的经验,失败的教训,煽情而感人的故事,总是会被人们津津乐道。

    90年代一直到2000年初的中国,其实本身就是个很励志的故事。

    经济飞速增长,国力迅速增强,鸡的屁赶英超法,将一个个列强甩在身后。

    这是个思想活跃百家争鸣国民乐观向上的美好时代。

    1990年,诗人汪国真因为励志小诗而走红全国,掀起最后一波诗歌热潮。

    1993年,美国人杰克坎菲尔和马克汉森主编的《心灵鸡汤》出版之后,不仅在美国大卖,更是风靡全世界。

    同样是90年代,台湾作家刘墉的感悟随笔散文集《萤窗小语》、《点一盏心灯》等在国内也是备受拥趸。

    总之,这个时代绝对是感悟励志文的天下。

    投稿给报纸副刊的文字,若是能从生活的表层感悟出一点独特的东西,投稿命中率达到百发百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肖飞并不打算自己也励志,也鸡汤。

    他知道,新千年之后,尤其是2010年之后,国内泛起一股反心灵鸡汤风潮,很多社会精英都以批判鸡汤为己任,认为鸡汤文是精神鸦片,是一针灵魂麻醉剂,起了很坏的作用。

    要想一鸣惊人,那就必须发出与众不同语惊四座的言论!

    这一点,肖飞自然深深知道。

    既然重生了,那肖飞就没打算再平庸地人云亦云,他要让这个世界记住自己,他要搅风搅雨,搏取大名!

    出名要趁早啊!

    更何况,他已经19岁了,他不能再按部就班的等待了。

    这一晚,肖飞汗流浃背,伏案疾书。

    围绕“反鸡汤”这一中心,他一气儿写了十篇稿子:《心灵鸡汤还是精神鸦片》、《虚假的励志》、《试论鸡汤的阿q精神》、《修炼自己与挑剔世界》《什么样的鸡汤文章才养人》……

    因为是草稿,所以,他写得飞快。

    几乎是头也不抬,手腕写累了,就活动两下继续。

    父亲他们是在深夜10点多之后回来的,那时,肖飞已经写完了稿子,将自己的稿子收起来,寻思着明天上午好好抄写一下,然后下午直接投出去。

    肖飞回来后,家里的住房更加紧张。

    只是夏天还好,比较容易凑合。

    肖阳夹了一领席子拿了条床单,冲肖飞一甩头:“走!去外面路边睡,凉快!”

    这一晚,哥俩就在家门口的路边铺开席子,睡了一晚。

    天气太热,屋里睡不舒服,路边睡觉的人比比皆是,到处都躺满了贪图凉快的人们。

    星月满天,夏虫唧唧,微风阵阵,比之溽热的屋内,舒服太多。

    肖阳身子一挨席子就沉沉入睡。

    肖飞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兴奋得不行。他在想,自己1996年就高举起反鸡汤的大旗,时间是不有点过早了?

    要知道,现在还是国内鸡汤文字的发轫期,要到2000年初的几年,鸡汤文学才逐步达到**,同时也暴露出其种种弊端和缺陷,以致开始被人诟病。

    肖飞提前了整整十年开始反鸡汤,论调惊人是不假,相信也定能引发舆论热点,进而让他达到哗众取宠的目的。

    可他也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毕竟,在绝大多数现代人的心目中,心灵鸡汤代表着正能量,代表着催人奋进的力量,代表着一个时代的信仰。

    他这会儿对心灵鸡汤这样的励志文体大肆批判,无异于戳了马蜂窝,被蛰得满头包都是轻的。

    还有,肖飞也有点担心,自己这过于激进的文章,会不会被编辑给枪毙掉。

    戳马蜂窝他不怕,声名险中求嘛!

    他最怕的就是,编辑怕事儿,然后将自己的文章束之高阁。

    他思考了一下,最终,他认为,刘泽来相比较思想更激进一点,胆子也更大一点,那就把这十篇稿子全给了他吧。(未完待续。)

第213章 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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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流火,午后的阳光尤其狂热。

    这个时间段,即使再勤劳的农民也要歇个晌,避开毒辣的太阳。

    若是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再中个暑什么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吃过饭,肖阳跟肖飞扛起铁锨要出门,父亲看了一眼,问了一句:“干什么去?”肖阳陪着笑说:“爸,回头再跟您说,现在暂时保密。”

    “臭小子,神神叨叨的,真不知道整天都在干些什么。”父亲笑骂了一句,也没有再问。

    哥俩顶着大太阳汗流浃背出了村。

    “从哪开始?”肖阳问。

    “走远一点。”肖飞一指距离村子最远的那段土岗,“咱们从那里开始,把那段岗全平出来。”

    说着,他递给哥哥一根烟。

    肖阳把烟点着,美滋滋抽着,说:“是不是地方有点太大了?那得用多少麦糠啊?炒麦糠还得用油盐酱醋,咱妈又该嘟噜嘴了。”

    “埋怨就让她先埋怨几句,等见到成果,她就该高兴了。”肖飞说道。

    哥俩走着说着,就到了土岗前。

    这一路没见什么人。

    肖飞就觉自己的脸、脖子火辣辣的疼,估计着要被晒秃噜皮了,他叹气,挣点钱,真的是不容易啊。

    土岗上植被茂密。

    一棵棵的酸枣树,枝叶稀疏,叶子都被棉铃虫给快吃没了,不过,上面的枣却不少。

    枣树下面,是荆棘,还有一丛丛的茅草,茅草的叶子跟刀片似的,一不小心就能割破皮肤。

    哥俩上了岗,用铁锨横向里开出一条条的路,在路边隔一小段就铲出一小块平地来。肖飞跟肖阳交代了下方法后,肖阳抡起两膀开始大干起来,肖飞只是跟在他后头负责铲出放麦糠的小片平地。

    肖飞看见。

    哥哥的衣服被荆棘不时的剐扯,锋利的茅草划过他光着的胳膊,划出一道道血痕。

    可肖阳就跟没事人似的浑没放在心上。

    很快,他的衣服就被汗水湿透,黄豆大的汗珠子从他脸上滚落,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明亮耀眼的阳光下,有腾腾的蒸汽从肖阳的身上升起。

    肖飞看的心里一酸。

    自己的这个哥哥,从五六岁开始就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到十四五的时候就被当成个壮劳力使用。

    他力气大。

    他不怕苦累,他干起活来完全是一副玩命的架势。

    这样勤奋的哥哥,竟然苦难了一辈子,上天有时候真的是瞎了眼哪!

    一个歇晌,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哥俩将这一截子三百来米的土岗收拾了出来。等到从岗上下来,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

    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土。

    土与汗又和成了泥。

    哥哥胳膊上一道道的血口子,看了令人触目惊心。他的衣服原本就破破烂烂,现在差不多变成了布条条挂在身上。

    肖飞跟在肖阳后头,情况就好得多了。

    不过,也就好那么一点点,比城市里的乞丐可还要惨上几分。

    哥俩下了岗,脱光了在村边的一条小河沟里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下,挂在河边的小树上晾晒。

    回去的路上,往地里去的人多了起来。

    一路上,不时有村人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肖阳跟他们说,自己是想去拦一截子河水,看能不能捉几条鱼,结果,连个虾米都没弄上来。

    等他们回到家,差不多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父母跟肖艳已经去地里干活。

    这让肖阳有些不安,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偷过懒。

    “飞,我也上地去,你自己在家炒麦糠吧。”他随手拿了个除草的小铲子,对肖飞说道。

    “哥,上午刚打的药,这会去地里干嘛去?”肖飞坐在树荫下的小凳子上,舒服地伸开腿,仰脸看着哥哥问。

    “地里草长得可快,隔个一两天就得除一遍,不然草都能把地荒了,咱庄稼人,闲不住啊!”肖阳说。

    这时候,在h省的农村,打工还不流行,人们大都要靠着几亩地过生活,对土地是十分虔诚的。

    他们信奉“人勤地不懒”的原则,只要还能动弹,哪怕是生了病也要下地干活。

    在家闲上一天,他们就坐立不安,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罪似的。

    肖飞想,必须得把哥哥这个观念扭转过来。

    “哥,现在都四点多了啊,咱们现在就得把麦糠炒制出来,然后,到五点多的时候,就得赶紧的出发,去岗上把麦糠撒出去。活儿多着呢!”

    “可是……”

    “哥,你好好想想吧,咱们今晚要是干得好了,那可是一晚上就能赚个千儿八百的,你要是因为去地里除草耽误了时间,那损失可是很大的。”

    听了肖飞的话,肖阳沉默了一下,说:“那行吧,我不去地里了。可是,飞,我觉得咱们是不得跟爸妈他们打个招呼?”

    “人多嘴杂,在没见效果前,跟他们说了,恐怕会节外生枝,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肖飞说道。

    按照今天哥俩铲出来的那截土岗的长度,需要炒制的麦糠至少需要十来斤重,还要用油,用盐,用酒。

    单是十来斤麦糠就能喂几天的猪了。

    油、盐、酒也都要用钱买。

    妈妈要是知道了,不心疼死才怪。

    爸也会斥责他们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想想听他们吵吵闹闹的,肖飞心里就有点腻歪。这时候华夏腹地的农村人。思想还太保守,没什么人有冒险精神,对还看不见影的事,他们是不相信的。只有做出来,让他们看到事实,那才能说服他们。

    肖飞懒得浪费口舌。

    “那成!我听你的。”肖阳苦着脸答应下来。

    他在想,这事能瞒得住吗?恐怕不好隐瞒的,尤其是若是浪费了那么多麦糠和作料,要是不见效果,估计挨父亲的揍都有可能。

    但既然答应了弟弟要跟他一块尝试。

    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只能是干到底。

    哥俩歇了一会,就开始炒制麦糠。肖阳烧火,肖飞掌铲。等大铁锅烧热了,先放油。肖飞家的油是棉籽油,盛在二十斤装的小口塑料油桶里。

    这时候,作为产棉区的西里村,家家吃的都是棉籽榨的油,棉籽饼用来喂猪。

    肖飞一下倒了小半斤的油进锅。(未完待续。)

第214章 人性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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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上,肖飞一直在苦苦思索来快钱的招儿。

    然后他便发现,当下,除了入室盗窃、拦路抢劫这样不要本钱的非法买卖,想要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赚到一笔可观的钱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

    钱难赚屎难吃,俗话诚不我欺。

    他苦恼地叹口气。

    慢慢沿着路走着,目光茫然地四下张望。

    虽然走得慢,但没多久也就看到了自己的村庄,毒辣辣的太阳高悬头顶,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地里仍然到处是忙碌的人们,浓郁呛鼻的农药味四处弥漫。

    几个泥猴儿一样的孩子从村边的土岗上下来,叽叽喳喳说着话,他们手里拿着小铁铲,端着广口玻璃瓶,瓶子里有些圆溜溜的紫褐色爬虫在胡乱爬动着。

    那些紫褐色的爬虫叫土鳖,又有个别名地鳖虫,是一种中药材,主治破瘀血续筋骨,在中药里用处十分广泛。

    土鳖性喜腐土烂草,多见于腐殖质较多的树林、土岗、坟地、墙角杂物等处。此物昼伏夜出,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活动。

    西里村的土岗很适合土鳖生长,随便掀开一小块腐土都有可能看到有肥大的土鳖飞快逃逸,钻到一丛荒草中消失不见。

    村里人在农闲的时候也会上岗去挖土鳖挣点小钱补贴家用。

    挖土鳖,是真正的挖。用小铲子挖开土层,把藏在土里的土鳖翻出来,再捉到随身带着的容器里。

    这种方式,挖个一整天,最多不过能挖个三两斤的样子。

    每斤湿土鳖(活着的,没有干制过的)5元到8元,最贵的时候也有到十元左右的时候。96年的时候,农村人能一天挣个一二十块钱已经算得是高收入了。

    肖飞看看高耸连绵的土岗,再看看那些挖土鳖的孩子,心里开始狂跳,他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快速赚钱的方法。

    这方法很简单。

    用食用油、盐、味精、酒炒制麦糠。像炒菜那样的把麦糠炒得香喷喷的,气味浓烈。这是第一步。

    然后,用铁锨在土鳖出没藏身的地方铲出一小块平整的地方。

    把炒制好的麦糠抓一点放到铲好的平地上。

    之后的事情就是等待了。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来活动的土鳖闻到麦糠的香气,就会蜂拥而来愉快的就餐。

    这时候,就可以用手大把的将聚拢来的土鳖抓起来装进早已准备好的容器里。

    这种抓土鳖的方法前世的时候大约是在九七、九八年的时候传到了西里村,有人曾用此法一个晚上抓了一百多公斤的土鳖。

    在九十年代末期的几年,每公斤晒制好的野生土鳖的价格在40元以上。

    平均三公斤活土鳖可以晒制一公斤干土鳖。

    也就是说,一个晚上就可以挣到1500元!

    足可以抵得上两亩棉花的出产了。

    当然,土鳖毕竟只是一种资源有限的野生虫子,不可能捉之不尽,若是全村人一齐上阵,那村子里面及周边的土鳖一夜之间就能被捉个净尽。

    但在1996年7月中旬的时候,这种简便省力高效快捷的抓土鳖的方法西里村的村民们并没有人知道。

    可以说,肖飞要做的将是一个独门生意。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能再等了。

    既然想到,就得赶紧去做!

    肖飞很清楚,现在村里之所以只有孩子上岗挖土鳖,是因为地里活太忙,村民们都还顾不上。若是再晚上二十多天,到了八月初的时候,眼见着棉花已经彻底无望,全村的人都会涌到土岗上挖土鳖,将整个土岗翻了个底朝天,而且是翻了一遍又一遍。

    到那时,即使肖飞知道的这诱捕土鳖的方法再怎么厉害,也休想有太好的收成。

    肖飞心头火热,快步向着自己地里走去。

    果如他所料,哥哥还在棉花地里跟父亲一块打药。

    六亩棉田,如果是一个人背药壶,打一遍药也需要两个多小时,况且,肖飞家的地还没在一块,而是分成了两三处。

    现在,是肖阳跟父亲分开来打药。

    肖阳自己在村南的这块地里。

    烈阳高照。

    气温已经达到了34度以上,地面温度绝对超过40度,太阳地里的柏油路面上扫出一块摊煎饼绝对没问题。

    这样的高温天气,打农药的人光着膀子,身上披着一块塑料布(为了防止药液沾身造成中毒),背上背着重达四五十斤的喷雾器。

    那滋味,别提多难受。

    走到地头,肖飞刚好看见肖阳背着空的喷雾器走过来。

    “肖飞,你咋来了?”肖阳一身的汗水,跟刚从水塘里爬出来一样,脸上的皮肤被晒得黑黝黝的,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看见肖飞站在地头,他很是惊奇。

    “哥,打完了吗?”肖飞问。

    “还有一壶才能完。”肖阳说。

    “哥,我有个挣钱的好法子,你想不想跟我一块干?”肖飞在地头的树荫下面蹲下来,从身上摸出来一盒皱巴巴的纸烟,抽出一根递给哥哥。

    肖阳接过来,就着肖飞手里的打火机点着了,美美的抽了一口。

    哥俩都抽烟。

    但平日里哪有闲钱买纸烟抽,哥哥都是抽父亲的旱烟锅,偶尔弄两袋解解馋。

    很显然,肖阳并不相信肖飞所说的话,挣钱,哪有那么容易?一个没处校门的学生,会有什么挣钱的好法子?

    再说了,即使真的有法子,那也要扎本钱吧?

    肖家现在买油盐酱醋的钱都没,哪有钱扎本?

    肖阳将喷雾器丢在一边,把披在身上的塑料布解开,丢在地上,汗水将他身上的大裤衩子已经湿透,能拧得出水来。

    肖阳一屁股坐到地上。

    肖飞看见,一溜水从他裤裆处流了下来,就跟他尿了裤子一样。

    “啥法子,说说看。”肖阳决定姑妄听之。

    肖飞脸色十分郑重:“哥,你得先发誓,在咱们赚够钱之前,绝对不能透露给村里其他人,能做到吗?”

    肖阳在村里有一伙兄弟,农闲的时候常在一起玩。

    肖飞现在担心,自己这诱捕土鳖的法子会被肖阳泄露给他的那些兄弟。

    “放心,我不会乱说。”肖阳抽了口烟,将烟雾全部吞进肺部,任一丝丝的烟从鼻孔出来,说道。

    自己的这个弟弟说不定真有什么高招。他想。

    家里穷成这个样子,肖阳同肖飞一样,急切地希望能做出改变。

    肖飞就把自己的法子说给肖阳听,并耐心地做了解释。

    肖阳将信将疑。(未完待续。)

第215章 母性的异变

    “算了,我就不去了吧,我害怕看到死人,看到了就得好久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就不自找罪受了,再说,如果是我家丫头,那她都死了,也不该我这当娘的去给她料理后事,替她捧那个什么骨灰匣匣呀?”赵春芳的妈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这话说得是那么的无情,那么的残忍。

    在这妇人看来,死了的女儿已经没有用处了,自己去看与不看,都没什么意思。

    这老太太真是奇葩呀。

    “行,我知道了。”方宇点点头,转头对自己两名手下说,“把他们都放了吧。”

    那两名警察就过去把这几人手上铐着的手铐都去掉了。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你们身上的嫌疑现在并没有去除掉,你们最好给我留在小谈村,不要离开!等待警方随时传唤!记住了吗?”方宇指着刘二孬等人说道。

    “记住了。”这几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们走!”方宇一挥手,带着自己两名手下离开。

    等下了楼,来到车上,方宇问一手下:“都录过了吧?”

    “头,都录好了,效果还不错。”那手下拿出个小型摄像机来,对着方宇一晃说道。

    “那就好!”方宇点点头。

    他又说:“你们现在换上变装,下车跟踪楼上的几个人,看他们接下来会干什么。”

    那两名警察快速地在车上换好了衣服,各自拿着偷拍摄录工具下车,就混在了人群之中。

    且说楼上。

    “特么的,赶紧的,买票回去!这辈子打死都不来西京了。”刘二孬等警察离开看不见影子了说道。

    警察让自己在这里等传唤,刘二孬却无论如何都不想等。

    为什么呢?

    等在这里不测的危险太大了,为了离开这险境,最好就是脚底抹油跑路。

    而赵春芳的妈等警察走了,也灰溜溜的往楼下去,她怕自己留在这里会遭到刘二孬等人的报复。

    自己刚才可是跟刘二孬吵起来了啊。

    赵春芳的妈拉开了门,兔子似的往楼下跑去。

    “老不死的,回头再找你麻烦!”刘二孬对着她背影吼了一句。他现在也无心再跟这老太太计较。

    方宇的两名手下分别跟着刘二孬跟赵春芳的妈,看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打了个车赶往火车站。

    尤其是赵春芳的妈,把赵春芳屋里所有值钱的细软什么的,全都一扫而空,弄了个大包袱背在背上,匆匆而去。

    她甚至连房间里的电器家具什么的,搬不动的物件都以便宜的价格卖给了租住在一个院里的邻居。

    被她洗劫过的屋子空荡荡的。

    两名便衣警察跟踪拍摄的资料最后都汇总到了郑潇的手里。

    郑潇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来到了赵春芳等待着的那家酒店,敲开门对赵春芳说:“春芳,我现在给你证明你的那个家不值得你为之奉献。”

    “啊?”赵春芳愕然。

    郑潇则打开笔记本,调出那个视频资料给赵春芳看。

    她看完了,脸色很是灰败。

    “我妈对我竟然就只是这样一个态度吗?”赵春芳喃喃说道。

    “是的,她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她只是在把你当成个工具,她对你似乎并没有什么爱意,如果你死去,那么你对她就没任何用处,所以,她甚至连去看一眼遗体的兴趣都没有!这就是事实。”郑潇说道。

    “怎么会这样?”赵春芳的泪水滚落了下来。

    “只能说,你母亲将人类自私的天性发挥到了极致。”郑潇耸了耸肩。

    对这样一个结果,说实话,郑潇心里也是十分难受的。他想不通,赵春芳的妈妈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意思是,在我妈还有我家人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是吗?”赵春芳喃喃地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郑潇一摊两手。

    “也就是说,那个家我以后永远都不回去,也没什么了,是吗?郑潇?”赵春芳的内心一定是很痛苦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泪水扑簌簌不停地流啊流。

    “是的。”郑潇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道。

    “那好吧,以后,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再也不用牵挂任何人了。”赵春芳的身子摇摇欲坠。

    郑潇一把将她扶住,说道:“傻丫头,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就是你的亲人,我会好好照顾你。”

    “嘤”的一声,赵春芳将头埋在了郑潇的怀里。

    最先是很压抑的哭泣。

    然后,她如爆发了一样的酣畅淋漓的哭泣起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郑潇搂着她,不停地解劝,安抚。

    好一会儿,她这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她抬起沾满了泪痕的眼睛,看着郑潇说:“郑潇,以后,你就是我最亲最近的人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惹你讨厌的,我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走近你,在我自己觉得我有些碍事的时候,离开你,我会照顾好你的生活,你的一切,而我,只需要你给我一点点的关爱,就够了,假如有一天,你对我彻底厌烦了,我会彻底从你眼前消失的。”

    这话说得那么决绝,把郑潇吓了一跳。

    他抬手“啪”地在她臀上打了一下说道:“傻丫头!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怎么可能厌烦你呢?你听一下我对你的安排,好吧?”

    “嗯。”赵春芳低声道。

    “你明天就去鼎红时代公司上班,我给你的职务就是董事长秘书,也就是我的秘书,我会送你去西京大学参加在职管理和财务方面的培训,等你学有所成的时候,我就任命你做公司的财务经理,由你掌握公司财权,你看这样可好?”郑潇问道。

    财务是一个公司的重中之重,郑潇自然要交给最放心的人主管,现在,在他看来,赵春芳是这样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

    虽然现在她是个感性更多一些的女孩子,欠缺了那么一点理性。

    但是,她脑子并不笨,只要给她多一些学习的机会,她会成长起来的。

    郑潇坚信这一点。

    “嗯,我听你的,郑潇,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哪怕你让我去死,我都不会犹豫一下的。”赵春芳说。

    这话让郑潇一阵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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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当头一棒

    “傻子,又说胡话!命是自己的,是天赐的,是唯一仅有的,你以为跟衣服似的,可以随随便便说不要就脱了扔掉啊?以后不准有这样偏激的想法!”郑潇又重重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以示惩罚。

    明明是惩罚,却偏弄出了点**的味道来。

    赵春芳腻声轻哼了一下,说:“郑潇,还有什么?”

    郑潇说道:“以后你也不要住小谈村那里了,明天咱们去升龙广场附近的小区转转,先在那儿给你租个合适的房子住,当然,如果有合适的,能马上入住的二手房卖,买下来也可以的,算作我送你的礼物。”

    “谢谢郑潇,租房子住就好了,现在你的公司正是发展上升期呢,资金那么紧张,不必忙着送我房子,还有,你既然给了我工作机会,我觉得,如果让我凭自己的工资买房子,我的成就感会更大一些的。”赵春芳轻轻地说道。

    真的是个独立性挺强的女孩。

    郑潇对赵春芳的回答十分的欣赏,这也升华了他对她的看法。

    这让他想到了舒婷的《致橡树》里头的几句: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那也好,春芳,如果房子合适,趁着房价还便宜,我先帮你全款买下来,然后在以后较长的一段时间里每月从你工资里扣下一部分钱,算作买房的分期,你看这样可以吗?”郑潇笑着说道。

    “好呀,好呀!那就这么办吧。”赵春芳有点兴奋地说道。

    经过跟郑潇之间的交谈沟通,她的伤感和失落的情绪总算是舒缓了许多,脸上也渐渐的有了笑容。

    “郑潇,你会不时的在夜晚来到我的房子里,做这房子的男主人,对不对?你如果不来的时候,我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好了饭,整理好了所有的家务,对你翘首以盼。”赵春芳将自己的手跟郑潇的手十指交叉扣在一起,仰脸儿看着郑潇,痴痴地说。

    “好!我会经常去的。”郑潇用脸蹭了蹭她的脸,说道。

    “有你在,我就会是幸福的。”赵春芳喃喃说道。

    “春芳,忘掉不愉快的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命吧!你会发现,由自己完全掌控的人生是多么的美好!”郑潇说道。

    “我会的!郑潇。”赵春芳将脸贴在郑潇的心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说道。

    就在柔情蜜意在两人之间流转的时候,郑潇的手机骤然响起。

    将两人吓了一跳。

    “郑潇,快接电话吧。”赵春芳说道。

    郑潇就从包里将自己的手机给拿了出来,一看,电话是钱开元打过来的。

    他就接了。

    “钱总您好!”郑潇问候道。

    “郑潇,有一件令人气愤的事情发生了,我现在快要给气死了。”钱开元语气十分愤怒地说道。

    “哦?发生什么事了?钱总你气成这样?”郑潇十分的惊讶。

    “省广电局给咱们下了一张处罚单子,说什么‘郑潇一周时事秀’这节目主持人用语过于恶俗,会产生较为严重的不良社会影响,所以,省广电局要求我们把这个节目停播一个月进行整改!同时并处罚款50万元!”钱开元“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道。

    居然说郑潇一周时事秀节目里头主持人用语过于恶俗?

    这是郑潇没有想到的。

    郑潇一周时事秀里头的确用了一些不那么规范不那么道貌岸然的网络用语,也讲了一些有些粗有些俗的段子,但是,总体而言,郑潇觉得还在正常的标准尺度里面的,并没有特别越轨的地方!

    想象再过一两年就要问世的壹周立波秀,里头不也一样的充斥着这样的词语吗?

    也没见有什么广电局处罚啊。

    这一定是有人在搞事儿!在整西京台!

    郑潇第一时间马上就想到了省二套的总监谢新青。自己也就是最近才刚得罪了谢新青,把他儿子收拾了一顿,仅此而已!

    没想到这个谢新青的报复来得倒是挺快的。

    省广电局是市广电局的上级主管部门,不过,它只有业务指导权,并无人事任命权。

    一般情况下,省广电局是不会下达处罚市一级电视台的处罚的。

    但是,它是有权处罚市一级电视台的!

    现在,省广电局下的这个处罚的确是非常的重,不仅有停播,还有大额的罚金,这明显的是想一棒子敲死的。

    “竟有这样的事?宋明山怎么处理的?他没有向上头公关吗?”郑潇问。

    “这个处罚很突然,宋明山跟我都连风声都没扫到呢,就接到了处罚通知。现在宋明山正跟市局的周局长哭诉呢,周局长也很无奈,处罚都已经下了,想要让上头收回,那也是非常之难的,周局长好像也跟省局那边表示强烈抗议了,但人家就是只打哈哈,实质性的让步一点没有。”钱开元说道。

    这特么的算怎么回事?

    “郑潇一周时事秀”节目刚刚开始大火起来,省广电局就马上当头一棒。

    看来,这个谢新青的关系倒也是很硬扎的啊。

    “钱总想要我怎么做呢?”郑潇问道。

    钱开元给自己打这个电话,肯定是有所图的。

    果然,钱开元说道:“郑潇,你跟张市长说一下,看他能不能跟上头通融一下呢?”

    郑潇便说道:“没问题,我跟张市长提提这事,看他能不能帮我们解决一下,不管怎么说,市电视台被省广电局这么打压,那也是在打市政府的脸不是?”

    就是钱开元不提这个要求,郑潇也是肯定要跟张宏兴说的,这事儿,也是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的啊!

    若是这件事摆不平,估计着谢新青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正是出于这个考虑,郑潇知道,自己这次,绝不可以退让,一定要让这个处罚通知成为一张废纸!

    除此之外,他还要犀利反击,给谢新青以迎头痛击,让他知道,招惹了自己,他就没什么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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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对方很张狂

    挂了钱开元的电话,郑潇就给张宏兴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郑潇,什么事?”张宏兴问。

    “张叔,现在说话方便吗?”现在还是下午4点来钟,还是上班时间,以张宏兴工作繁忙的程度,此刻难免正有公事处理。

    “我在办公室,你说吧。”张宏兴并无太多废话,直接说道。

    此刻,他办公室里是有客人在的,也不方便说闲话。

    “是这样,张叔,省广电局那边把我的那个时事秀节目给勒令停播了,您看,您那边能帮我通融一下吗?”郑潇也直奔主题。

    反正他跟张宏兴也没什么客气的。

    “什么?‘郑潇一周时事秀’被勒令停播了?”张宏兴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他估计也是十分的意外。

    现在,“郑潇一周时事秀”是西京电视台最火的一档节目,也是西京市在文化宣传阵线上的一块招牌!

    市里对此节目也是高度重视的。

    让张宏兴感到气愤的是,这节目的被处罚竟然连告知一下他都没有,这是对他赤果果的蔑视啊!

    不说他跟郑潇之间的关系,就单说这节目的被停播对于本市宣传阵线都是个不小的损失,他理应被知会到,而不是处罚都已经做出来了,他还压根不知道!

    “是的,张叔。”郑潇平静地说道。

    郑潇感觉到了张宏兴的气愤。

    这就好!

    只要张宏兴重视此事,那么,以张家的能量,这事就是小事一桩,不难解决!

    “我知道了,先这么着,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有结果了会给你消息。”张宏兴说。

    “好的!张叔,那我就不打扰了。”

    “嗯!挂吧!”

    张宏兴挂了电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客人。

    那客人也不过是个南方某个商会的会长,看张宏兴脸上神情,他就知道,张市长这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客人赶忙主动起身告辞。

    张宏兴也不客气,送他出门。

    回到办公桌旁,张宏兴就给市府秘书长李韬打了个内线电话,把这事儿跟李韬说了,让他给省广电局那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就直接告诉省广电局局长刘贵宾一句话:“郑潇一周时事秀”是西京市宣传战线的主要新生力量,张市长对这节目十分的看重,希望刘局长能网开一面,放它一马。

    就看刘贵宾是什么反应了。

    身为一市之长,张宏兴当然不方便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那样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手下去办更合适一些。

    李韬得了张市长的指示之后,先给市广电局局长周凯打了个电话,询问相关情况的细节。

    周凯也是正在气头上,就十分愤怒地告诉李韬,是省台的人看“郑潇一周时事秀”火了,所以他们嫉妒了,他们想要打压市台,以免市台影响到省台的影响力,这才整了这么一出处罚闹剧,想要妄图用这卑劣的手段把西京台最好的节目给干掉。

    而这个想要整事儿的,不是别人,就是省二套的总监谢新青。

    因为省二套跟西京台之间的竞争最为激烈。

    这段时间来,因为“郑潇一周时事秀”的大火,他们的收视率在下滑,而且下滑得厉害,而西京台的收视在快速地增加,省二套承受了巨大的竞争压力。

    周凯说,他看到这个处罚通知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就给省广电局局长刘贵宾打了电话,苦苦哀求,希望刘局长能高抬贵手,放“郑潇一周时事秀”一马,也放西京台一马,撤回这个处罚。

    但刘贵宾说,这个处罚压根就不是他做出的,而是省广电局副局长王源整出来的。

    处罚出来之后,王源才把这事告诉了刘贵宾。

    这显然是对刘贵宾威望的一种明目张胆的侵犯嘛!

    刘局长怎么就忍了下来呢?

    这是因为,王源是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李清河的连襟儿,王源这副局长,当得牛气着呢!平日里都不怎么鸟刘贵宾。

    所以,刘贵宾也是苦笑着说,这事儿他还真没法去干涉,他可不想为此去得罪王源。

    周凯说,刘贵宾让他去给王源打电话。

    周凯也真给王源打了个电话,询问相关情况。

    王源的回答十分的傲气,说什么“郑潇一周时事秀”这节目确实是严重违规了嘛!里头的一些观点明显是跟党的路线不相符合的嘛!让他们暂时停播一阵子,重新整合一下反思一下,也是为他们好的嘛!

    反正王源是打着官腔这么一通鬼话,把周凯的嘴都气歪了。

    周凯恳求王源处罚轻那么一点,最好不要停播。

    王源的回答是:那不可能!还说,给“郑潇一周时事秀”整改的机会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本来省广电局班子的决议是打算直接把这个节目封杀掉的。

    就这么着,周凯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烧香,都没能让这个处罚哪怕轻上那么一点儿。

    “秘书长,这真的是太气人了,这就是明目张胆的打压啊!这是欺负咱们西京两套班子的权威啊!我觉得,咱们要是忍了这口气,以后这个王源会更加的嚣张,我求您,把我刚才说的话向市长反应一下,让市长帮咱们西京台说上一句话,咱们西京台真的是不能没有‘郑潇一周时事秀’啊!”

    说到最后,周凯几乎声泪俱下了。

    李韬听得也是一肚子的恼火。

    “周局长,你放心,我找你了解情况,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的!张市长对这件事十分的重视,他已经授权给我,让我去处理此事。”

    李韬好言宽慰了周凯。

    挂了电话,李韬沉吟了一下,觉得还是先不要找市长汇报的好,自己还是先给省广电局副局长王源打个电话,直接把张市长的意思给他传达到位。

    李韬心想,这个王源再怎么狂妄,他也得给张宏兴几分面子吧?

    王源依靠的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李清河的势力,再怎么着也不能跟张市长比。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李韬给王源打了个电话。

    按照级别,李韬这市府秘书长算是副厅级待遇。

    而省广电局副局长也是副厅级待遇。

    但是,市府秘书长可是市政府的大管家,有大权在握的,省广电局副局长跟市府秘书长相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ps:新的一周,摆碗了,可怜一下老花,给张推荐票吧给张月票吧丢一毛钱吧,这都是写作的动力啊!(未完待续。)

第218章 市长也摆不平?

    ps:218至220章为非正常章节,请早6点前不要订阅,多谢各位书友大大们的支持

    圆月初升,月光朦胧。恰是农历的十五,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像个烤得金黄的烧饼,上面还沾了星星点点芝麻。

    入了夜,才稍稍有了点风,风吹树叶哗哗的响,可空气还是灼人,皮肤上一直沾着一层粘稠的汗,湿漉漉的让人难受。

    院里放了张方桌,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

    晚饭是捞面条。

    合抱粗的瓷盆摆在桌上,盆里是沁凉的井水,泡了白亮亮的面条,旁边是一盆番茄鸡蛋卤。

    过了凉水的捞面条,铺上一层番茄鸡蛋卤,再佐拌以自家烹制的辣椒酱,吃起来十分的爽口过瘾,母亲做饭的手艺是相当出色的,她总是能把最普通的饭食做出人间至美的滋味。

    算起来,肖飞已经有十多年没吃过母亲做的饭。

    他吃得满颊生香。

    一连吃了三大碗,还想吃,可吃下去的面条已到了嗓子眼,再也吃不下去。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这情景也让肖飞感到格外的温馨。

    只是吃饭的过程里,一家人都很沉默,只听见哧溜溜吃面条的声响。

    棉铃虫灾、肖飞高考失利、下午又得罪了刘振海的老婆,这种种切切恰似大山一样,将全家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看着父亲紧锁的眉头,花白的头发,脸上纵横的沟壑。肖飞的心里就有点酸,他斟酌着,是不是趁着这会地里还能补种点其他庄稼,劝父亲把这季的棉田放弃掉,横竖都是白费功夫啊,绝收的命运是注定的。

    1996年西里村的棉田就是个无底洞。

    不管打多少农药,施多少化肥,浇多少遍水。

    所有的投入都是白搭!

    前世,这年肖飞家不仅整个秋季近乎颗粒无收,还欠了一屁股的债,都是拜这几亩棉田所赐。

    现在是7月10日,正是棉花的初蕾期,虽然虫灾猖獗,但人们还没有完全失望,大家都还认为,只要不偷懒,只要打药及时,这棉田就可以挽救,就能从棉铃虫的嘴里抢回来一点收成。

    质朴的农民,这会儿还很少有人去细算种田的成本账,他们是真正把地里的庄稼当做自己的儿女一般呵护的。

    要等到8月中旬,棉花盛蕾期到来,农民们眼睁睁看着棉田里满目疮痍,大势已去,不可收拾的时候,才有越来越多的人家放弃掉了自家棉田。

    而到那时,每亩棉花只是打药的费用就高达一两百元,全打了水漂。

    想要补种点作物,挽回点损失,也因时节已经不允许,不得不作罢。

    “爸,照我看,今年的棉铃虫太厉害了,根本治不住啊,不如,趁还来得及,咱们把棉花毁了,补种点东北粘玉米什么的,还能有点收成。”肖飞看着父亲说道。

    听了肖飞的话,父亲一瞪眼:“你懂什么?怎么就叫治不住了?只要不偷懒,只要肯下力,我就不相信,这些小小的虫子还能翻了天去!”

    父亲的回答不出肖飞所料。

    肖飞笑道:“我帮您算笔账吧。”

    父亲没理肖飞,拿出烟袋开始抽烟,眼睛望着东边天际的月亮。

    “爸,您算过没有,照现在这灾情,隔一天打一遍药,都不能把棉铃虫完全压下去,打一遍药就得花二三十块,从棉花初蕾期到吐絮期,中间一共是两个多月时间,得打30多遍药,光打药的钱就至少要用七八百块,这还没算人工,咱们还得给棉花施肥浇水,成本加起来都要一千出头了,咱们家六亩棉花即使不受灾,最多一季不过能收入四千多块,就今年这灾情,最乐观估计棉花也要减产一半,也就是说,今年咱们家这六亩棉花能收入两千块就不错了;惨一点,两千块都保证不了,您还要做好棉花绝收的心理准备,您觉得值不值当下死命的伺候这些棉花?”肖飞扳着手指头娓娓而谈。

    “咦?老二懂得不少啊,听起来蛮有道理的样子。”肖阳端着小脸盆似的大碗,满脸的惊奇,在一旁频频点头。

    “弟,你也太夸大了,打一遍药,怎么也能撑个三五天的,打药费不了那么多钱的,不过,咱家现在光在农资站赊农药也已经赊了一百多了。”肖艳说。

    “家里的事,以后你少操心,安心念你的书就是,我说,都吃完了吧?该往地里去了。”父亲斜了一眼肖飞,开始招呼哥哥和姐姐。

    肖阳和肖艳都站起了身。

    被无视了。肖飞很郁闷。

    他当然知道父亲他们要去地里干嘛。他们要去灭棉铃虫蛾子。在田间地头笼起一堆堆的火,再拿着火把在地里走来走去,吸引棉铃虫蛾子投火“自尽”。

    虫蛾子能灭杀干净,就能遏制棉铃虫的繁育。

    村里的人都在这么干。

    “爸,别走啊,听我给你们讲个邻村发生的故事吧。”肖飞坐不住了,站起身,追着父亲三人快速地讲着自己杜撰的一个危言耸听的故事,“故事是这样的,一天中午,一老汉带着自己的孙子在自家的棉花地里打药。老汉背着喷雾器在前面打,他的小孙子在地头玩耍。老汉打了一趟药回来,他的小孙子对着他喊,‘爷,别打了,别打了,木用啊!’老汉很奇怪,问为什么,他的小孙子说,‘我看见你在前头打药,你身后跟着个老太太一把一把的往棉花棵上撒虫子。’这故事我是听人说的,那人说那老汉就是他们村的,现在你们知道今年的棉铃虫为啥治不住了吧?这分明就是天灾啊!”

    “胡扯八道!”

    “瞎说!”

    “那老头是哪个村的,你倒是说明白了。”

    肖飞讲这个故事效果很明显,听得父亲、哥哥、姐姐三人都有点毛骨悚然,人不能胜天的时候,总会很容易相信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他们心里打鼓,嘴上却是一致呵斥肖飞。

    肖飞当然能感觉得到家人的色厉内荏,他想,看来,还是得在村里多造点谣。

    像什么棉铃虫百毒不侵,泡到纯药液里都死不了,害得农夫以为是假药,然后自己拿起瓶子喝了一口,结果直接中毒身亡了什么的,多来点,不信动摇不了村人保这季棉花收成的信心。(未完待续。)

第219章 新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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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阳县城不大,只有两条交叉的主街,以十字为分界,分别被命名为东、西、南、北大街。

    在这两条主干道交叉处形成河阳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县委县府、各大机关以及新华书店、邮局、银行、百货楼等都汇集于此。

    下午4点,太阳西斜,但火力仍猛,天地恰似一大蒸笼。

    街上没什么车也没多少人,偶尔走过的行人,也都被炎热的天气蒸烤得无精打采。肖飞循着记忆骑着自行车找到位于新华书店旁边的一个书报摊。

    书报摊里面坐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女孩脑后扎着一条马尾辫,她年约20来岁,皮肤白皙,长着一张可爱的圆脸盘,一对眼眸漆黑有神,弯弯细细的眉毛很是清秀,樱桃小口红艳艳的,嘴角微翘,带着点俏皮劲儿。

    看见肖飞,女孩站了起来,微微一笑。

    “考完了?”

    “考完了。”

    “考得怎么样?”

    “不太好。”

    “这是准备回家去吗?”

    “是的。”

    两人闲话了几句,女孩从柜台下拿出两本杂志,看看四下无人,往肖飞手里塞:“这是最新一期的《诗刊》和《收获》,你拿去看吧,记得不要弄脏了,看完了及时还回来就好。”

    她叫吴爱珍。

    她父亲是河阳一中的教师,四年前肺癌去世,现在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

    吴爱珍前年高中毕业,没有复读,托人找了个活开始挣钱养家。她已经在这个书报摊做了两年。

    肖飞经常来这里看书,偶尔也买本杂志,像诗刊、辽宁青年、中国校园文学等。

    来得次数多了,他们就相互熟识了。

    吴爱珍一直挺照顾他,在老板不在的时候,摊儿上的书随便他看。两人也聊过多次,当吴爱珍知道肖飞平日里喜欢写作,在中学生阅读、中学时代、语文报上发过文章后,对他很是佩服。

    她也跟肖飞说自己的事。

    吴爱珍家就住在河阳一中教师家属院里,家里就她跟母亲两人,母亲是家庭妇女,一辈子没出来工作过,父亲去世后,家里的顶梁柱倒了,母女俩的主心骨没了,她母亲天天愁得不行。

    其实,吴爱珍也很想继续读书,也渴望着能考上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家里的惨淡状况让她只能断绝求学的梦想,担起养家的责任。

    这是个懂事的女孩子。

    肖飞对她深表同情,却爱莫能助。

    相反的,吴爱珍对肖飞的帮助更多一些。

    前世的时候,整个高三时期,他都是从她这里免费拿书看,没买过一本书。有一次,她在一本杂志上翻到他的文章,还自掏腰包将那本书买了下来送给他。

    肖飞要把钱还她,她坚决不要。

    不止如此,她还请肖飞到家里吃过两次饭。

    对吴爱珍,肖飞此刻的内心是复杂的,他感觉得到她似对他有那么一点朦胧的喜欢。前世的时候,他比较迟钝,对此一直没进行太深入的思考。

    而今,只能继续装糊涂了。

    或许,他可以在其他地方想办法补偿她。

    “吴爱珍,我现在不爱看这些杂志了,我今天来就是想抄几个投稿地址来着。”肖飞没有接吴爱珍递过来的杂志,解释着。

    肖飞脑子里记着的大多都是后世那些报刊的投稿电子邮箱,1996年时候各纸媒的寄信地址还真不记得几个。

    “哦?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这两本杂志吗?怎么突然就不喜欢看了?”吴爱珍对此有点惊奇。

    肖飞挠挠头说:“回家后,我要下地干活的,有点空闲,还想写点稿子,所以,没时间看了。”

    这个解释比较苍白。

    事实上,重生之后,肖飞觉得自己早没了如饥似渴阅读的愿望和兴趣。更何况,吴爱珍递过来的两本杂志,内容早就装在他脑子里了。

    “那,你考不上大学的话,准备怎么办?”吴爱珍歪着脑袋,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他。

    “我会再复读一年。”肖飞说。

    “噢。”吴爱珍像是松了口气,“以后你还会过来看书吗?”

    “我会的。”肖飞答。

    吴爱珍笑着说:“好久没看到你的文章发表了呢,这次高考完了,你终于有时间继续写稿投稿了,那是不是说,我很快就能在杂志上看到你的新作了?”

    她站在他对面,脑后的马尾辫晃动着,娇俏的脸蛋上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子,眼中满满的欣喜。

    肖飞看的出,她是真心在为自己高兴。

    “我希望是那样的。”肖飞也笑。

    跟吴爱珍说话,让他心灵轻松。

    “嗯,我会替你留意的,看到发表你稿子的报纸杂志,我会替你留一份,等你再过来的时候给你。”吴爱珍主动请缨说。

    “吴爱珍,那太谢谢你了。”肖飞对此很感激。

    其实,样报样刊什么的,肖飞现在都不重视,他现在最期盼的是接二连三的发稿子挣稿费。

    “对了,肖飞,你家是哪里的,你还从没跟我说过呢,你要是太忙,不方便过来,我给你送到家里也行。”吴爱珍的热情把肖飞灼痛了。

    “怎么可以让你那么费心,吴爱珍,我会定期来县城的。”肖飞说道。

    吴爱珍看着他,咯咯咯地笑起来:“怕我去你家吗?”

    “怎么会?欢迎还来不及,只是,路太远,天还这么热,你骑车子到我们那里太辛苦了点。”肖飞说。

    “我只是想过去认认家门,不可以吗?”

    说到这个地步,肖飞只好把自家所在的路线方位告诉了吴爱珍。

    他想,自己是有点着相了,男人跟女人之间除了情侣关系难道就不能做好朋友了吗?

    接下来,在吴爱珍的帮助下,肖飞抄录了一些报纸杂志的投稿地址,就跟她告别,又去附近的店面买了二十本方格稿纸,再到邮局买了些信封邮票。

    这就算是为写稿大业做好了准备。

    同时,肖飞兜里的那点钱也彻底见了底,仅剩的一毛钱,他买了根冰棍解了解渴。

    这次高考,家里给了他五十块钱吃饭。

    因为吃住都在王立凯叔叔家的缘故,他几乎没怎么花钱,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充足的经费购买稿纸信封邮票这些东西。

    肖飞家在县城东北方向。

    小村名叫西里村。

    这村子地处沙窝子,沙土多,土地贫瘠,绵绵土岗将村子包裹起来。西里村有二三百户人家,人口近千人。(未完待续。)

第220章 化敌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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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流火,午后的阳光尤其狂热。

    这个时间段,即使再勤劳的农民也要歇个晌,避开毒辣的太阳。

    若是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再中个暑什么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吃过饭,肖阳跟肖飞扛起铁锨要出门,父亲看了一眼,问了一句:“干什么去?”肖阳陪着笑说:“爸,回头再跟您说,现在暂时保密。”

    “臭小子,神神叨叨的,真不知道整天都在干些什么。”父亲笑骂了一句,也没有再问。

    哥俩顶着大太阳汗流浃背出了村。

    “从哪开始?”肖阳问。

    “走远一点。”肖飞一指距离村子最远的那段土岗,“咱们从那里开始,把那段岗全平出来。”

    说着,他递给哥哥一根烟。

    肖阳把烟点着,美滋滋抽着,说:“是不是地方有点太大了?那得用多少麦糠啊?炒麦糠还得用油盐酱醋,咱妈又该嘟噜嘴了。”

    “埋怨就让她先埋怨几句,等见到成果,她就该高兴了。”肖飞说道。

    哥俩走着说着,就到了土岗前。

    这一路没见什么人。

    肖飞就觉自己的脸、脖子火辣辣的疼,估计着要被晒秃噜皮了,他叹气,挣点钱,真的是不容易啊。

    土岗上植被茂密。

    一棵棵的酸枣树,枝叶稀疏,叶子都被棉铃虫给快吃没了,不过,上面的枣却不少。

    枣树下面,是荆棘,还有一丛丛的茅草,茅草的叶子跟刀片似的,一不小心就能割破皮肤。

    哥俩上了岗,用铁锨横向里开出一条条的路,在路边隔一小段就铲出一小块平地来。肖飞跟肖阳交代了下方法后,肖阳抡起两膀开始大干起来,肖飞只是跟在他后头负责铲出放麦糠的小片平地。

    肖飞看见。

    哥哥的衣服被荆棘不时的剐扯,锋利的茅草划过他光着的胳膊,划出一道道血痕。

    可肖阳就跟没事人似的浑没放在心上。

    很快,他的衣服就被汗水湿透,黄豆大的汗珠子从他脸上滚落,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明亮耀眼的阳光下,有腾腾的蒸汽从肖阳的身上升起。

    肖飞看的心里一酸。

    自己的这个哥哥,从五六岁开始就跟着父母下地干活,到十四五的时候就被当成个壮劳力使用。

    他力气大。

    他不怕苦累,他干起活来完全是一副玩命的架势。

    这样勤奋的哥哥,竟然苦难了一辈子,上天有时候真的是瞎了眼哪!

    一个歇晌,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哥俩将这一截子三百来米的土岗收拾了出来。等到从岗上下来,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

    他们的衣服上沾满了土。

    土与汗又和成了泥。

    哥哥胳膊上一道道的血口子,看了令人触目惊心。他的衣服原本就破破烂烂,现在差不多变成了布条条挂在身上。

    肖飞跟在肖阳后头,情况就好得多了。

    不过,也就好那么一点点,比城市里的乞丐可还要惨上几分。

    哥俩下了岗,脱光了在村边的一条小河沟里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下,挂在河边的小树上晾晒。

    回去的路上,往地里去的人多了起来。

    一路上,不时有村人问他们干什么去了。

    肖阳跟他们说,自己是想去拦一截子河水,看能不能捉几条鱼,结果,连个虾米都没弄上来。

    等他们回到家,差不多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

    父母跟肖艳已经去地里干活。

    这让肖阳有些不安,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偷过懒。

    “飞,我也上地去,你自己在家炒麦糠吧。”他随手拿了个除草的小铲子,对肖飞说道。

    “哥,上午刚打的药,这会去地里干嘛去?”肖飞坐在树荫下的小凳子上,舒服地伸开腿,仰脸看着哥哥问。

    “地里草长得可快,隔个一两天就得除一遍,不然草都能把地荒了,咱庄稼人,闲不住啊!”肖阳说。

    这时候,在h省的农村,打工还不流行,人们大都要靠着几亩地过生活,对土地是十分虔诚的。

    他们信奉“人勤地不懒”的原则,只要还能动弹,哪怕是生了病也要下地干活。

    在家闲上一天,他们就坐立不安,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罪似的。

    肖飞想,必须得把哥哥这个观念扭转过来。

    “哥,现在都四点多了啊,咱们现在就得把麦糠炒制出来,然后,到五点多的时候,就得赶紧的出发,去岗上把麦糠撒出去。活儿多着呢!”

    “可是……”

    “哥,你好好想想吧,咱们今晚要是干得好了,那可是一晚上就能赚个千儿八百的,你要是因为去地里除草耽误了时间,那损失可是很大的。”

    听了肖飞的话,肖阳沉默了一下,说:“那行吧,我不去地里了。可是,飞,我觉得咱们是不得跟爸妈他们打个招呼?”

    “人多嘴杂,在没见效果前,跟他们说了,恐怕会节外生枝,还是明天早上再说吧。”肖飞说道。

    按照今天哥俩铲出来的那截土岗的长度,需要炒制的麦糠至少需要十来斤重,还要用油,用盐,用酒。

    单是十来斤麦糠就能喂几天的猪了。

    油、盐、酒也都要用钱买。

    妈妈要是知道了,不心疼死才怪。

    爸也会斥责他们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想想听他们吵吵闹闹的,肖飞心里就有点腻歪。这时候华夏腹地的农村人。思想还太保守,没什么人有冒险精神,对还看不见影的事,他们是不相信的。只有做出来,让他们看到事实,那才能说服他们。

    肖飞懒得浪费口舌。

    “那成!我听你的。”肖阳苦着脸答应下来。

    他在想,这事能瞒得住吗?恐怕不好隐瞒的,尤其是若是浪费了那么多麦糠和作料,要是不见效果,估计挨父亲的揍都有可能。

    但既然答应了弟弟要跟他一块尝试。

    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只能是干到底。

    哥俩歇了一会,就开始炒制麦糠。肖阳烧火,肖飞掌铲。等大铁锅烧热了,先放油。肖飞家的油是棉籽油,盛在二十斤装的小口塑料油桶里。(未完待续。)

第221章 牢牢掌控

    ps:第221章到223章为非正常章节,请等到早上6点钟后再订阅,多谢各位书友大大们的支持。

    刘泽来是z市晚报百花台副刊的责任编辑,他90年从h省大学毕业,毕业后就到了z市晚报,接手了百花台副刊。

    这一干便是6年。

    刘泽来是个工作狂。

    他每日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拆看自由来稿信件。

    像这样的自由来稿,每天都会有个五六十封。若是换了其他不太负责的编辑,估计一目十行用不了半个小时也就看完了。

    但刘泽来却至少要用两个小时来审阅稿件。他看得很认真,稿子只要有哪怕一点亮点,他都会仔细斟酌一番,是否有修改的价值,作者培养的潜力会有多大。

    他的认真负责在整个z市晚报都是很出名的。

    百花台副刊每周5次出刊,是z市晚报的主打副刊,每日刊出一个或两个版。z市晚报是四开大报,每个副刊版面需要千字文七八篇的样子,用稿量还是挺大的。

    但说真的,他们还真不缺稿子。

    这个不缺稿子,指的是不缺够质量发表的稿子。

    z市是省会城市,本省知名的文人骚客绝大多数都聚集于此,这些人可是每天都要写文章的,而且,他们都把z市晚报的副刊版面视作自己的自留地。

    本省名家的稿子在本市的报纸上,那自然是要优先刊发,还要支付比普通作者要优厚得多的稿费的。

    本市那么多名家,上百那是肯定的,若是一人每周给一篇稿子,那就是只名家的稿子每周就有一百篇。

    也就是说,若是编辑想省事,那就只需发名家稿子就好了,普通的作者来稿,看都不需要看的!

    但刘泽来还是每天都花大量的时间来审阅普通作者的来稿。

    在刘泽来的内心有这么一种使命感,他渴望着能培养出更多的有才华的新人作者。

    他觉得,那些所谓的名家投给自己的东西,都带着一股子浓浓的腐朽气息,一点无聊的小事也敢洋洋洒洒写上一千字投过来,就不怕丢自己的人吗?

    若是无聊的小事真的能写出不寻常的趣味和意境什么的,那也好啊!

    关键是,无半点可取之处,还盛气凌人的认为,自己的稿子必须得发出来,不发那就是不给他脸面。

    就拿这狗屁不通的玩意糊弄读者。

    您老人家,还有脸吗?

    七月十四日这天早上上班,刘泽来刚泡了杯茶,在自己办公桌前坐好,报社负责收发信件的人就给他带来了一大捆来信。

    这捆来信足有百十封的样子。

    刘泽来开始拆信看稿。这么多信件其实有一半左右都是读者来信,过目后分下类,有价值的留待后续处理。

    他的主要关注点还是在来稿上面。

    最近他的版面的稿子他总觉得有点平庸,没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稿子,刘泽来急切地希望能从今天的来稿里找出一两件优秀的稿子补充版面。

    他就注意到,有一封信尤其的厚,用的信封也是那种大牛皮纸信封,厚墩墩的颇有些分量。

    他就把这封信拿在手上,仔细拆开,将里面的一沓稿纸拿了出来。

    稿纸的最上面是一封短信。

    略微看了下,这是作者的一个自我介绍。这名作者今年不过19岁,是名高三学生,今年刚参加完高考。

    这作者叫肖飞。

    据这位作者讲,他这次一共寄来了十篇千字文的稿子,围绕着一个主题,那就是“反鸡汤”。

    信上,他还给鸡汤文列了十宗罪,什么蛊惑读者,偷换概念,以偏概全,胡乱杜撰等等。

    心灵鸡汤这个词发源于美国人杰克坎菲尔和马克汉森主编的《心灵鸡汤》丛书,虽然国内目前还没有正版图书,但盗版已经是在悄然流行。

    刘泽来对此自然是熟悉的。

    他也知道,像国内副刊版面上流行的感悟、励志等文章类型都属于心灵鸡汤的范畴。

    作为一名副刊编辑,刘泽来自然也是编发过不少鸡汤文的。

    他一直认为,心灵鸡汤类的文章具有净化读者心灵,祛除人性浮躁的作用,对社会有很大的益处。

    而今,刘泽来竟然发现,有人对此唱反调。

    一开始,他是不以为然的。

    刘泽来认为,一个十九岁的孩子罢了,思想都还不成熟,能有什么深邃的观点认识,不过是有点小聪明,想要哗众取宠罢了。

    还没看稿,刘泽来其实已经给这孩子的稿件判了死刑。

    但他是个认真负责的编辑,所以,他还是决定大略看一看这些来稿,看看这孩子究竟在说些什么。

    这一看,刘泽来就发现,自己似乎错了。

    他看的第一篇稿子是《心灵鸡汤还是精神鸦`片》,这篇稿子以讽刺的口吻叙述了一个患上鸡汤依赖症的家伙对鸡汤文的反思。

    文中这个鸡汤依赖症患者发现,鸡汤文激励人的方式很脑残,它不会全方位的为你分析事物,而是只选择了一个以偏概全的角度,告诉你,你必须这样做,只要这么做了,你就一定能够如何如何;譬如面对成功这件事,想要成功,你就需要有坚持不懈的恒心,坚持下去,你就将必定能够看到光明,这就是鸡汤文的论调,但实际上呢?想要成功,那是需要做充分的准备并要采取灵活多变的方法的,坚持不懈有时候反而会酿出失败的苦果,比如,坚持的方向本来就是错的。

    这位患者还发现,往往会采用移花接木偷天换柱的方式达到自己喷洒鸡汤的目的。例如一篇流传很广的鸡汤文里,一亿万富翁在海边度假,遇到个打渔的年轻渔夫。那富翁就给渔夫指了条致富之路:借钱买船出海赚钱,赚多了钱再买大船雇更多人增加产量,然后买更多的船成立水产公司,再开水产加工厂,再把自己的公司上市,好了,现在你就可以拿股市上圈来的钱做大生意,比如房地产之类,那么,你最后就能变成像我这样的亿万富翁。

    渔夫怎么反应的呢?

    渔夫问富翁,成为亿万富翁之后呢?

    富翁说,那你就可以像我这样到海滨度假,晒晒太阳钓钓鱼,好好的享受人生了。

    渔夫就高深莫测的笑了,在那一刻,这位渔夫先生好像已经化身为看破红尘的隐士,渔夫反问了一句:我现在所过的生活不就是你所说的那些过程的最终结果吗?

    在这篇著名的鸡汤文里,那位渔夫先生如果不是某位世界豪富的儿子,那他肯定就是个自欺欺人的且不想做出改变的人生失败者。

    作者借此文宣扬的哲理:“别人用了一生心力追求的玩意,原来像我等小民早已经拥有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未完待续。)

第222章 被唱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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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现在就盖房!正好村里现在闲人多,凑个三四个大工,七八个小工,再找俩干木工活的,盖一座房最多也就十来天的工夫!”肖阳兴奋地叫起来。

    肖艳提出来自己的意见:“套间至少要两个,不然家里这么多人,没法住。”

    一家人就这么三间小破房,住了这么多年,特别是三个孩子都长大以后,住得真是憋屈死了快要,如果盖起的新房能多个套间,那肖艳也能有个自己的私密空间。

    毕竟是21岁的大姑娘了,得注意避嫌。

    母亲在旁边点头:“艳说得对,我跟你爸之前都商量过了,咱们也盖刘振海家正屋那样的明三暗五样式,房子两头两个单独分开的大套间,中间两间厅房,这样的话,咱一家子住着也宽松,将来阳娶媳妇了,可以直接娶进房子一头的大套间。”

    明三暗五是北方广大农村家庭曾经很是流行的一种住房样式。

    字面意思就可大致了解,那就是,房子明面上看,是三间,实则因为两头的出厦和单独隔开的套房,足可算是5间房。

    在西里村,刘振海家是第一个盖起明三暗五的砖瓦房,看上去漂亮气派,把村里人羡慕坏了。

    随后,刘铭兴家、村支书王宗瑞家陆续也都盖起明三暗五的新房。

    盖这么一座房比普通的五间房都要费砖费材料,大概要花七八千块钱的样子,这还是在房梁、檩条、椽子等木料可以使用自家出产的前提下,是之前的肖家连想都不敢想的。

    而且,肖家需要盖的可不止是一座新房,他们还要起配房、拉院墙、盖门楼,杂七杂八下来也不少花钱的。

    说到底,还是肖飞家之前太破落了。

    听了母亲的话,父亲将端在手里的酒盅放到了桌上,笑眯眯的看了母亲一眼说:“我突然想改变主意了。”

    “啊?那你现在咋想的?”母亲很是吃惊地问。

    父亲大手一挥,很是豪气地说:“我仔细算过了,咱们其实完全可以三面房一块全部盖起来!三间正屋,三间北屋,两间南屋,两间南屋可以盖得低一点小一点;正屋弄一个套间给艳住,我跟你们的妈住在外面;北屋从外面开两个门,两间给阳用来娶媳妇,另外一间给飞住,两间南屋一间做厨房,一间用来做牲口屋;嗯!总共下来一万三千多块轻松搞定,咱们还可以买头牛牵回家养着,至于院墙啊、门楼啊、屋里的床、沙发、柜子什么的,能请木匠打的就慢慢打出来;嗯!慢慢来,电视机、录音机、机动三轮什么的咱们家将来也会有的。”

    父亲说得是那样的激情四溢。

    他的眼睛亮闪闪的,里面满满的装着对生活的热情。

    就在一个多月前,父亲的脸上还是每日被阴云密布着,眼里的愁容化都化不开。父亲看一眼肖飞,心里又是感慨着:若不是自己这小儿子有本事,自己家哪会有现在这样的美好憧憬啊。

    一想到自己还曾几次三番的误会肖飞。

    父亲就很是惭愧。

    肖飞也是感慨万千:1996年的人民币购买力可真是坚挺啊!一万三千多块就可以盖起三座房子,放到2010年后,在农村要盖一座像样的房子至少也要五六万元了。

    建房成本增长最大的就是工人费用。

    1996年的时候,h省的农村自建房屋用工成本,大工每天15至20元,小工每天也就十块八块的样子。

    而到了2010年后,大工每天已经涨到了两百至三百元还要多,小工也要每天100至150元。

    人工费用足足涨了十倍还要多。

    也就是说,如果盖一座房的人工费用1996年的时候1千多能拿下的话,到了2010年后就要将近两万元了。

    肖飞对父亲的宏伟计划却是不赞同的。

    还是太保守了。

    要想在村里把肖家的招牌立起来,那就必须更大胆些,来个一鸣惊人,让其他人家拍马也赶不上来!

    “爸,我不赞同你的想法。”肖飞说。

    “哦?那你是咋想的?”父亲问。

    父亲问话的时候,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忐忑,毕竟现在自己计划着用来建房的钱有相当大一部分都是肖飞赚来的。

    而他们家有肖飞、肖阳哥俩。

    不管现在如何,将来哥俩肯定都是要分家单过的,自己这么支配肖飞的钱,是不引发了他的不满呢?

    兄弟姊妹之间因为钱财而反目成仇的事例实在是太多了。

    肖阳一向大大咧咧,自然不会有父亲这样的心思,也附和着问:“是啊,飞,你是咋想的?”

    肖飞起身从凳子上站起了身,将自己放在书包里的一张稿纸拿了出来,纸上是他画的一张草图。

    他把那张纸递给父亲看,嘴上说着:“爸!我觉着吧,咱们要盖就直接盖两层小楼好了。”

    “啊?盖楼?”肖阳的嘴张得能放进去一颗鸭蛋。

    西里村到现在还没一家盖楼的呢。

    肖家若是真的盖起了一座两层小楼,那绝对是独一份的,到那时才当真是扬眉吐气了。

    母亲跟肖艳都去看父亲拿在手里的那稿纸。

    只见那纸上画着一栋样式古怪的两层楼,外面居然没有楼梯,第二层居然既没有栏杆也没有开门。

    父母跟哥哥、姐姐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玩意?

    肖飞家人感到这小楼样式奇怪是正常的。

    如今乡下人盖楼,其实就是把两座房摞起来,楼上楼下都在外面开门,楼梯也是在楼房的外侧建起来的,这叫单面楼。

    而肖飞画出来的则是一座别墅的示意图。

    他们哪里会见过。

    “这是楼?”肖阳粗糙的大手摸着自己的脑门,皱着眉问。

    “对啊!”肖飞笑着给他们解释了一番,房间是如何分布的,楼梯是怎样规划的,这楼房的二楼如何防止被夏日的太阳晒透了溽热难耐。

    一家人听了肖飞的解释,都有点发愣。

    “盖这么一座楼得多少钱?咱们村的建筑队恐怕不会盖吧?”父亲担忧地问。

    肖飞本来也就没打算找本村的建筑队。这活要是交给他们,估计那些人能给他建出来个四不像,盖好的楼房能不能住人都是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223章 谣言起

    ps:此为非正常章节,请书友大大们早六点后再订阅本章,多谢大家的支持了

    徐凤娟被转到了普通的病房里。

    这个时候的县医院,普通的病房是破旧而脏乱的,还未有建起新的病房大楼,条件极其的落后。

    但作为一县之中最好的医院,河阳县人民医院自然有特权病房的。

    肖飞在河阳的影响力,这时就凸现了出来:叶方伟亲自给县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发出指示,徐凤娟被直接安排到了豪华单间病房里。

    在被转移到病房之前,徐凤娟的麻药劲儿已过,她醒了来。

    “肖飞,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傻孩子,我说过的,你没事,你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已经处理好了,医生说了,用不了几天,你就会恢复健康的。不要把‘死’字挂在嘴边,不吉利啊!”

    “哦,不用死,那太好了。”

    徐凤娟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她喃喃着:“不用死,真好,肖飞,不要离开,就在我身边,好吗?我想睡一觉,我好困。”

    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精神松懈下来,虚弱的身体再也抵不住一阵阵的困意。

    刚刚醒来的徐凤娟又一次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这把肖飞吓了一跳。

    刘主任说,没事,没事,不会有问题的,让病人休息一下也好。

    刘主任又说起给徐凤娟输血的事,肖飞这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使用从血库里提出来的血浆。

    中国大陆要到1998年才开始实施无偿献血制度。

    这个时候,很多地方的血库管理还是相当混乱的,有不少的病人因为输血而传染上了更严重的疾病。

    肖飞当然不会让徐凤娟去冒这个险。

    他知道徐凤娟是a型血,而他自己是ab型,那就只好发动一下自己的同学,看哪位血型跟徐凤娟一致,让其发扬一下雷锋精神,为徐凤娟献一下爱心了。

    徐凤娟转移到病房之后,最先赶来的是警方。

    县警局刑警大队大队长丰光显带着两名手下来到了医院,将肖飞从病房叫了出来。

    对于丰光显,肖飞也是见过几次的,两人也算是有一点交情。自然这交情大多都是建立在肖飞跟朱熹令交好的基础上。

    “肖飞,你好,你好,因为我们的工作失误,让你受惊了。”一见面丰光显就紧紧握着肖飞的手说道。

    “丰大队,怎么能怪你们?这是突发事件,谁也预料不到的事情。”肖飞笑道。

    “唉!说起来,我还是要感谢你啊,你替我们解决了个大难题,你知道被你打死的是个什么人吗?”丰光显说道。

    “什么?那人死了?”肖飞吃了一惊。

    这么说,他杀了人?

    不过,对于那个突然跳出来枪击自己,造成徐凤娟受伤的犯罪分子,肖飞觉得,让对方就这么死掉,实在太便宜他了。

    “死了,失血过多,刚刚医生已经宣告了其死亡的结果!”丰光显说。

    “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枪,为什么会针对我?”肖飞皱眉问道,他现在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他叫刘芒,是县城南街一个大混混,前些日子刚被判了死缓,四天前刚刚从市看守所脱逃,逃跑时打死了一名狱警,并抢走了一把****式手枪跟三十余发子弹,是个极端危险的重大罪犯。”丰光显介绍着罪犯的情况。

    肖飞听到“刘芒”这个名字,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跟王非等几个人出去吃夜市看录像,不就是跟刘芒一伙发生了冲突吗?

    然后,刘芒下狠手揍了朱熹令,被自己教训了一顿,双方到了派出所后,当时还是南街派出所副所长的王伟为讨好大局长,就玩命的审刘芒及其手下,将其不少严重的罪行都扒了出来。

    这也直接导致了刘芒被重判的结果。

    肖飞之前也听到过刘芒越狱的消息,他当时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却是没想到,竟然几乎酿成巨大的悲剧。

    “肖飞,刘芒是重犯,上面对他发出了a级通缉,你在与凶残的罪犯搏斗之中,将其擒获,是一种巨大的立功表现啊!我们河阳县公安局是会为你向上面请功的!”丰光显大声地说道。

    杀了个大恶人,还能立功。

    这种感觉真好啊!

    待丰光显走后,王非、朱熹令、严章、游贵等人,还有徐凤娟的室友尹静、夏哲、****都跑到了医院。

    刚好的,肖飞就让刘主任给这些人都测了下血型。

    其中夏哲、严章两人是a型血。

    “抽我的,我强壮有劲,血好!”严章脱掉厚厚的棉衣,挽起袖子,秀着自己强健的长臂,主动请愿着。

    “行,那就如你所愿,一次抽你四百毫升的血,从今天起到咱们高考结束,我每天给你大补一顿。”肖飞笑道。

    可是,在抽严章的血时,发生了意外。

    针头还没插进严章的血管,他就脸色苍白,额头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待抽血的护士刚将针头贴到他肉上,这厮居然一翻白眼,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晕针!

    而且晕得厉害!

    “嗤!就这样儿,还整天表现得那么趾高气扬的,真是鄙视你!”夏哲冲严章比了个中指。

    “抽我的吧,不要耽误事儿。”夏哲挽起袖子对护士说道。

    这才算是解决了徐凤娟的输血问题。

    在同学们正在围着徐凤娟的病床小声说话的时候,朱旺年跟李堂秋也匆匆赶了过来。校长跟班主任驾到,同学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肖飞,情况我都听说了,徐凤娟没事就好啊,唉!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是学校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吧。”朱旺年从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来一叠钱要递给肖飞。

    肖飞摆摆手道:“校长,不用了,我自己能承担的。”

    “让你拿你就拿着,这是学校的心意,你自己能承担是你的事。”朱旺年不由分说将钱塞到了肖飞的手里。

    这让肖飞很感到不好意思。

    李堂秋这时在旁说道:“肖飞,我跟校长赶来时,学校里绝大多数人都听说了你们的事,校学生会现在正在操场上号召同学们为徐凤娟捐款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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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仿,又名‘临摹’,是人类最重要的学习手段,被亚里士多德称作“一切艺术的起源”,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在“模仿”中长大、成熟,最终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 脑袋被天外来物砸了一下的郑潇,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还拥有了强大的学习模仿能力,不管什么艺术形式,他看一眼就能形神具备惟妙惟肖以假乱真地模仿出来,靠着这一绝技,郑潇开始在文艺圈混得风生水起。 “模仿终究只是末技,模仿再像,也难成大器!” 面对世间纷纷扰扰的质疑,郑潇笑而不语,只是用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上了文艺圈的巅峰王座!神级模仿大天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级模仿大天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级模仿大天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