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太上清宁丹
到得第九日日头,地水火风翻腾的势头已到了巅峰时刻,过了峰头,便开始下滑,地水火风翻涌之势渐渐平息,地水火风开始沉淀下来。
随着地水火风沉淀下来,从其中生出一股纯清之气,这一道清气漂浮在鼎炉中,凝成一团,其气宛若晴空,深邃飘渺,其中隐隐有点点星光也似的光华。正应了这种丹药名字中的“清宁”二字,清净而安宁。
绿袍借助曾今参悟过的开天奥义,演化地水火风景象炼制灵丹,炼出这一团纯清之气。这一团纯清之气正是炼制淬炼诸多灵药炼成的一团纯清药气,接下来要将此气炼成灵丹,太上清宁丹才告真正炼成。
地水火风虽然沉淀,丹炉中却并未彻底平静下来,鼎炉中仍旧沸腾如同一锅乱粥,其中雷鸣不断,似乎正在演绎开天辟地之后那一段太古雷暴时代。
过得一段时间,此时丹鼎里就像是沸腾的钢水,每一声雷鸣,就有一团东西跳起。绿袍伸手虚抓,运转法力玄光将之包裹住一团清莹莹的清光,连续抓了九次,雷鸣声终于消失了。太上清宁丹此时不过炼成元母丹胎,还需经过一番温养运炼,才能真正成丹。
此时绿袍让青兕放缓速度,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煽动扇子,炽烈的炉火随着扇子煽动放缓,在绿袍调节下转为文丹之火,缓缓温养灵丹。既然已经炼成元母丹胎,接下来只需小心维护火候,待到成丹之日收取丹药便可。
太上清宁丹本是上乘的灵丹之一,专门克制练功时内外诸魔侵扰,故此丹成之时必有诸魔来临。
过得九日时间,鼎炉中的丹药终于成熟,将要出炉了。
绿袍小心翼翼看顾丹鼎,丝毫不敢放松。上乘灵丹妙药都是夺天地造化而成,本不应来到世上,只是人力强为,方才显现在世上,何况是专门克制内外诸魔的太上清宁丹?灵丹成熟之时,必定会有魔头降下前来夺取灵丹丹气,或者魔染灵丹,使之化为魔丹,服用丹药之人若是服下魔丹,必定会引魔入体,日后修行隐患重重。
绿袍手掐法诀,打出一道道法力,开始为灵丹凝结做准备。他不敢怠慢,全力运起法力玄光罩定周身上下。整个人裹在一层朦胧清光之中,清光之中夹杂有五色毫光。此时即将成丹,围坐在旁的众人也开始气氛紧凝。众人不敢怠慢,各自施展手段护住周身,以防丹成之时降临下不可测度的劫数。众人还要小心防备可能降落的劫数,为绿袍护法。
绿袍浑身裹在一层玄光之中,面色威严肃穆,双手连连摆动,一道道玄光牵动鼎内丹胎,随着他双手摆动,丹鼎之内发出炒豆一般爆响。声响渐渐变得宏大,一声声宛若雷鸣。丹鼎发出耀眼的红光,轰鸣声时强时弱,远远望去,丹鼎似乎风云变幻,红黄蓝绿青白紫诸般颜色变化不定。
忽然,从鼎炉身上冒出一股股绚烂彩光,幻化成天光花雨,流光点点,花雨缤纷,洋洋洒洒。仿佛佛陀说法,天女散花,紧接着,随着天花出现许多飞天幻影,满空花雨愈发纷繁,随着天女出现,一座座仙宫楼台,魔鬼夜叉,怨毒修罗等等,善的恶的一切事物都在天光中显现。大千世界,光怪陆离,许多事物都出现在幻境中。
一股诱惑之力传来,引得人只想投身其中,飞入仙宫楼台享受极乐世界。绿袍全神贯注地运转法力玄光。头上隐现三朵青莲,只把一干幻象都视作虚无。绿袍玄光罩体,头顶上飞起一朵温玉莲花,一蓬阳和紫气扩散开来,连同丹炉也被玄光与紫气罩定,诸般幻想被玄光所阻,哪里能落得下来。
所幸丹鼎被他护住,不叫诸般幻象侵扰到,这时候要是出了错,后悔都来不及,不但灵丹要毁掉,而且自己也要被魔头反噬。那诸般幻象乃是劫数魔头幻化,太上清宁丹乃一团至清至纯之气炼成,本身炼成之前最怕污秽,若是一着不慎,这一炉丹药可就报废了。
诸人中只晓月禅师修练魔功,本身对这类魔头幻象抵御最差,他也不敢怠慢,展开断玉钩,两道银虹交错,绕身腾飞,断玉钩洒下一片银光,晓月禅师不敢运用魔法,只得运起太清仙法,专心抵御外魔。
乙休与陷空老祖二人最为轻松,陷空老祖本身已将极光融入元神,不怕这些外魔。乙休本身坐功高深,只守住清静无为之心,便轻松抵挡住外魔,甚至还有余力看顾水猿与刘常。许飞娘早先炼丹时,就知道有此情形,早早封闭六识,断绝内外,不去观看丹炉情况,自然无有外魔之忧。
鼎炉内,虽有绿袍出手抵挡诸外魔侵入,炉内却并非安然无恙。太上清宁丹丹成之时,不但有外魔来临,还有内劫衍生。方才炼丹时,一番地水火风演练,可不止炼出一团纯清之气,同时还炼出一道浑浊之气,此气与纯清气相伴而生,正是纯清必生污浊,一旦纯清之气被浑浊之气沾染,灵丹就会变成毒丹。
丹炉中,原本炼丹时产生的浑浊之气不知潜伏到什么地方去可,此时忽然凭空冒了出来,一道浑浊漆黑的气流忽然冒了出来,这道浊气充塞整个鼎炉中,幻化成一团团张牙舞爪的狰狞魔头。
凄厉的呼啸声从鼎炉中传出来,隐约传到鼎炉外,顿时间,外面的诸般幻象绕着鼎炉开始旋转,其中无数仙人天女,修罗恶鬼,佛陀菩萨直扑鼎炉与绿袍。
绿袍早有准备,把手一指,头上现出云光,清亮如水。云光之中托着温玉莲花,一蓬紫气浩浩荡荡,如天河倾泻,混合清亮云光,隐隐有水涛声哗啦作响。云光紫气仿佛长虹贯日,天河下倾,投进了炉中,随后一声震响,宛如凭空打了个霹雳,虚空震荡,波纹荡漾,一圈一圈散开来,所到之处鼎炉内呈现一片混芒景象,随后演化成地水火风。只被紫气一压,渐渐沉淀下去。
一声霹雳震响,所有幻象一扫而空。虽说还有不少天光花雨纷纷扬扬,那些面目狰狞的修罗夜叉却统统消失不见。甚至连天女幻影也被紫气一冲,消散殆尽。鼎炉中的浊气吃玄光紫气一炼,被绿袍炼成虚无。
震响过后,鼎炉忽然从剧烈的轰鸣声中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心里都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仿佛天地突然停止了运转,静得让人心神不安。
忽然,绿袍一声大喝:“开——!”
鼎盖应声飞起,一股股丹气欲从鼎中飞出,绿袍伸手遥遥一指,一股法力玄光压落,将所有丹气盖再鼎内,鼎中冉冉升起九团清光。九团清光似乎跃跃欲飞。这灵药出炉不可以手碰触,需得专门的收丹诀将其收起。而且灵药自有灵性,若无收丹法诀,必定会破空飞去。
绿袍不敢怠慢,双手结印,打出一道法力玄光,九团清莹莹的玄光应手飞出,将悬在鼎口的九团清光罩定,收丹诀摄住九团清光,随丹光吞吐不定,鼎中残余的纯清之气被尽数吞噬。待到灵丹将丹气吸收,绿袍猛地打出一道法诀,一道玄光席卷,将所有灵丹尽数卷来。绿袍取出一只玄玉瓶,将这些灵丹统统装入其中。而后被他招手摄来。
袖袍一挥,鼎盖随之落下,鼎炉中还熊熊燃烧的神火悄然熄灭。绿袍手拿玉瓶转身对众人说道:“幸不辱命,终于炼成太上清宁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太清炼魔
炼制这么一路太上清宁丹着实不易,不但采药艰难,还需要有高明的炼丹师才能炼成一炉太上清宁丹。绿袍演化地水火风之象炼制太上清宁丹,比起正规炼制方法要简便快捷许多。炼制太上清宁丹最重要的便是自万千灵药中淬炼出一道纯清之气,这一道纯清之气才是炼制太上清宁丹的材料。而正规手法想要提炼出这么一道纯清之气,需要耗费极多的功夫,便是由绿袍或是陷空老祖这等炼丹大家,都要耗费三年时间才能提炼出一道纯清之气。加之丹成之后劫数重重,故此这灵丹真可谓夺天地造化而成。
晓月禅师欣喜地接过一枚太上清宁丹,捧在手中细细端详。太上清宁丹与别的丹药都不相同。本身被一团清光所笼罩,远远看去,就是一团清光。
陷空老祖也向绿袍讨要了一粒太上清宁丹,放在手中仔细端详。陷空老祖看着清宁丹,不由啧啧称奇:“这么一枚丹药,放在手中却是轻若无物,仿佛本身就是一团清气一般!”
绿袍也不奇怪陷空老祖有此感叹,清宁丹本身便是一团药性纯清之气聚合而成,其质清轻,本就没有重量,若是陷空老祖就这么撒手,这清宁丹恐怕会飞天而去。
灵丹既已练成,晓月禅师便急不可耐地欲要吞服手中丹药,绿袍急忙止住晓月的动作:“道友却是不忙!”晓月禅师被绿袍扯住动作,心下略感不满,他修行本就有些隐患,此时正好一鼓作气铲除隐患,却被绿袍止住动作,心中早已不耐。
绿袍知道晓月禅师脾性,只是淡淡地对他说道:“吞服清宁丹虽也能发挥妙用,总归不如以特定方法运化灵丹,如此才能百分百做到药到病除!”
晓月禅师闻言,不由干笑两声,对绿袍致歉道:“却是我太心急了!”说罢,将手中太上清宁丹递给绿袍。
绿袍接过清宁丹,令晓月禅师在蒲团上盘膝坐定。把手一挥,晓月禅师面前现出一片光幕,光幕上列出一篇名为《太清炼魔经》的经文口诀。这一篇《炼魔经》是绿袍从所持天书中参悟得来,这一篇《太清炼魔经》与另外两篇《玉清镇魔经》、《上清破魔经》并称为《三清伏魔经》,专门克制内外诸魔。
《太清炼魔经》善克内魔,一应阴魔,五蕴魔等诸魔皆被《炼魔经》所克制。《太清炼魔经》重在一个“炼”字,以身为鼎,精气神为水火,阴阳为化机,性情为龙虎,念为真种子,以心炼念为火候,息心止念为养火,降服内魔为野战,身心意为三要,天心为玄关,情来归性为魔尽。此法在三乘降魔法中位列中乘,还算不得最上乘炼魔真法。
《三清伏魔经》中要数《玉清镇魔经》为最上乘,其法善克心魔,凡人修行之人心魔内生,皆能亦《镇魔经》克制。此法以太虚无物为天地,清净为根基,无为为梁柱,性命为砖坯,定慧为水火,止欲惩念为水火炼,性情合一为塑形,洗心涤虑为雕琢,存诚定意为坚固,戒定慧为阶梯,中为玄关,明心见性为成形,三元混一为宝塔,性命打成一片为魔尽,此为最上一乘伏魔真诀。
《上清破魔经》善克外魔,皆是应对诡秘魔法变化的仙法真诀,此为下乘伏魔之道。此时绿袍把《太清炼魔经》展示出来,也是想看看《太清炼魔经》其中效用如何,毕竟他修行功法,玄牝之门镇压之下,内外诸魔难以生起,自然不曾尝试《三清伏魔经》的玄妙。
晓月禅师端坐蒲团上,仔细观看揣摩《太清炼魔经》。晓月禅师赫然发现,这一篇《太清炼魔经》本身竟然与峨眉嫡传《九天玄经》暗暗相合。莫非是峨眉派的《九天玄经》被绿袍老祖盗取?晓月禅师按下心中疑虑,仔细分辨经文,与《九天玄经》仔细对照之后,晓月禅师才发现,此经文并非是与《九天玄经》暗暗相合,而是与太清仙法是一个路数。显然这篇《太清炼魔经》参考过流传颇广的太清仙法,否则难以说清其中太清仙法的痕迹。
毕竟许多太清仙法流传甚广,并非峨眉所独有,许多散仙都会一两手太清仙法。峨眉派所传太清仙法不过占了一个纯正,广博,精深而已,是整个蜀山世界最正统的太清道统。
晓月禅师毕竟修行过太清道统所传《九天玄经》,修行《太清炼魔经》最是相得益彰,不过略略运起心法,自身所修《九天玄经》自然运转起来,配合《太清炼魔经》相互循环,自身修行魔法所滋生的暗魔阴魔等等似乎隐隐有消退之感。
一道清光自元婴元神中诞生出来,游走四肢百骸,隐约间,晓月禅师感觉到,自身修习魔法之后不再纯粹的真元,竟然又再度恢复几分纯正之感。
绿袍法眼如炬,看到晓月禅师修行《太清炼魔经》,体内潜伏的诸多暗魔阴魔蕴魔等等,因修炼魔法所生内魔被炼魔神光所克制,隐约有消散之感。
不过若要将体内内魔尽数炼去,晓月禅师非得要苦修一甲子的功夫不可,而且这法门修行之后并非再也不生内魔,只要晓月禅师继续修行魔法,内魔还会源源不断衍生。只有以太上清宁丹配合《太清炼魔经》,才能遏制内魔滋生。
陷空老祖与乙休自家便有独门的炼魔心法,专门用于克制内魔,不过这些心法大多都是与本门功法配合休息,他们还未见过通用型的炼魔心法。
此时晓月禅师所修《太清炼魔经》时,周身漾出一股清静安宁之感,隐约有清光透体而出,将一些体内隐秘潜伏内魔之处一一照彻。二人兀自传音交谈,相互道出观《太清炼魔经》所思所感,并仔细观察晓月禅师的变化。
待到晓月禅师功行三周天,绿袍手捧太上清宁丹来到晓月禅师近前。(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炼魔
绿袍手捧太上清宁丹来到晓月禅师近前,一手掐定太清炼魔印,另一手把太上清宁丹往前一递。
太上清宁丹凭空飘起,毫无外力悬于半空。绿袍把另一手收回,手上掐定化丹诀,炼魔印与化丹诀两厢一合。将太上清宁丹围在当中,两印一转,灵丹倏地化作一道清光,太上清宁丹所化清光如龙蛇游走,绿袍把手一推,清光顺势飞到晓月禅师跟前。
绿袍低声喝道:“运功收丹!”
晓月禅师于定中听闻一声振聋发聩的道唱,不由自主运起《太清炼魔经》心法玄功,一道炼魔清光透体而出,自顶门上结成一片清光莲花。莲花中心托着太上清宁丹所化清光。
炼魔清光所结莲花托着太上清宁丹,道道炼魔清光飞腾,太上清宁丹所化清光如龙蛇,在莲台上四处游走。炼魔清光与太上清宁丹相互依偎,炼魔清光蹭过太上清宁丹,便带走一道清光。炼魔清光将太上清宁丹丹光带入晓月禅师体内,清光沿着周身经脉游走,汇聚于泥丸宫内。
晓月禅师也曾修行过《九天玄经》,自然已修成元婴。两尺来高的元婴端坐泥丸宫内,与晓月禅师面目一般无二,只是面容稚嫩,仿佛四五岁的样子,看着似乎是晓月禅师幼年时的模样。元婴浑身裹在一团太清玄光之中,正是修行天府真传《九天玄经》所成。泥丸宫内,还有另一尊元神安居其中。
元神乃是人身根本,晓月禅师未曾出家前修行的是道家功法,修行的是元婴之道。后来破门叛教拜入长狄洞哈哈老祖座下,又兼修魔道功法,元神早已失之精纯。因修行魔法之故,其元神中带有点点斑驳暗影,此是修行魔功,暗藏内魔之隐患,故此元神才有斑驳暗影。连带着《九天玄经》修成的元婴身上,也有点点黑影潜伏,元婴面色黯淡,似乎有什么在啃食元婴之本命元气,若是不能解决内魔威胁,晓月禅师迟早要被魔法毁掉道途。
原本的绿袍老祖修练过一些偏门的魔法,加之他本身也未曾得道过正统魔法,早已隐患重重。苏文穿越来之后,以大毅力废掉自身魔功,改换玄功重新开头修炼,这才摆脱前身影响,否则如今能否修成这等境界也未可知。
回转过来说说晓月禅师,此时晓月禅师修行《太清炼魔经》生出一点炼魔玄光,吸收太上清宁丹丹气,重新唤起元婴精气神,元婴得此助力,顿时振奋精神,元婴张口吞吐丹气与炼魔清光,身上点点暗淡斑驳开始消退。
太上清宁丹所化丹光与丹气,本就有荡涤元神,净化元婴之妙,加上晓月禅师修行《太清炼魔经》,太上清宁丹配合炼魔玄光,元神中斑驳暗影随炼魔玄光与太上清宁丹丹气进入后,被炼魔玄光与太上清宁丹联合祛除。
太上清宁丹丹气与炼魔玄光两厢一合,太上清宁丹荡涤元神元婴,炼魔玄光逼迫内魔,使得内魔无法潜伏于元婴与元神之中。而后,太上清宁丹与炼魔玄光合一,一团清光融入元神与元婴中,太上清宁丹与炼魔玄光护定元神与元婴,诸般内魔再也无法侵入元神与元婴之中。
太上清宁丹只能荡涤元神元婴,同时融入元神元婴中,使得内魔无法侵入元神元婴之中,保持元神元婴纯净无垢。同时太上清宁丹兼有培元固本,纯化真元之妙。其并不能作为消灭内魔的丹药,故此还需修行炼魔避魔的心法,才能将内魔消灭。
晓月禅师一遍遍运转炼魔心法,将顶上整个太上清宁丹彻底消化,一团清光缓缓自晓月顶门融入体内,化入法力真元中,随法力游走经脉,将身内所潜伏的诸般内魔尽数逼出。
原本这些内魔潜伏于体内,来去倏忽如电,且千变万化,极难寻觅踪迹,便是潜伏于元神元婴之中,晓月禅师也被内魔蒙蔽感知,并不能发现内魔踪迹。此时得太上清宁丹之助,这些原本了无踪迹的内魔纷纷被逼迫显现踪迹,炼魔玄光仿佛嗅到鱼腥味的猫儿,追逐着被逼显现踪迹的内魔。
绿袍几人通过法眼能看到,晓月禅师体内一团清光熠熠生辉,许多内魔被清光驱逐逼迫显现,炼魔玄光犹如一道道真火,围着诸多内魔一炼,便将内魔缓缓炼化。
随着晓月禅师修炼《炼魔经》渐渐功深,玄光连连变化,将许多不能炼化的内魔逼到一处,炼魔玄光忽得变化成一盏明灯,灯焰中包裹着禅师修行魔法一来所有因魔法所生之内魔。
绿袍几人能看到,晓月禅师顶门上冉冉升起一盏灵灯,宝灯通体是由;炼魔玄光所变化而成。宝灯中灯焰乃是炼魔玄光的一种变化,灯焰中裹着一团漆黑暗影,暗影中有成百上千的面孔挣扎嘶吼,似乎在竭力挣脱灯焰束缚。这些内魔千奇百怪,有面目狰狞的,有貌美非凡的,有飞鸟鱼虫之形的,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古怪形态。原本并无形态的内魔被化作灯焰的炼魔玄光一照,纷纷显现出形态来。
晓月禅师顶门上远远不断冲起一道炼魔玄光,托起宝灯之后,远远不断注入宝灯,为宝灯增添力量,同时炼化困在灯焰中的诸般内魔。
凡人修行,本就有诸般磨难,人类本身就有五蕴魔,烦恼魔,衰魔,病魔,死魔等等魔难,修行的过程就是克服一个个魔(磨)难。
《太清炼魔经》是专门为了克制这些内魔所设立,本就蕴含无上降魔之玄妙,同时有太上清宁丹相助,晓月禅师原本需要一点点寻找身内隐藏内魔的功夫被缩短了许多,不过三日功夫,晓月禅师级将身内所有内魔都逼出体外,困入炼魔宝灯中,施展炼魔宝焰加以炼化。
又过了六日时间,晓月禅师才把灯焰中所有内劫衍生的内魔一一炼化,少了内魔困扰,晓月禅师顿觉天清地阔,有一点看山不是山的感觉。
原本内魔潜伏体内时,虽不影响晓月禅师修行,却会遮蔽晓月禅师五感六识,使得他参悟天地玄妙总有几分失真,待到内魔愈发严重时,晓月禅师每每运转玄功,参悟虚空之妙时,都是内魔借助他五蕴六识变化,蒙骗晓月禅师心灵,使得其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此时内魔尽去,一时间看世界似乎与先前大不相同,故此他才觉得有种看山不是山的禅味。(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借地修行
绿袍笑着对晓月禅师说道:“恭喜道友魔患尽去,从此往后天高海阔,前途坦荡。日后道友只需小心修炼,再也不受内魔困扰!”
因修行隐患尽去,晓月禅师心情大好,欣然接受了绿袍的道贺,便是先前对绿袍所生忌惮也淡了许多,笑着对绿袍道谢:“全赖绿袍道友灵丹之妙,还有道友《炼魔经》玄妙,否则贫僧也无从克服内魔!”
绿袍把装有一枚太上清宁丹的玄玉瓶递给晓月禅师,而后说道:“这太上清宁丹只需服用一颗便可,多服也无作用。我曾听闻哈哈老祖因修行出了岔子,导致自身走火,半身被烧焦。你师父若要恢复,起码要耗费甲子功夫才能竟功。这枚丹药便予你结个善缘,请替我转交给哈哈老祖,愿他早日康复!”绿袍有心与哈哈老祖结个善缘,便将一枚太上清宁丹给了晓月禅师。
晓月禅师接过玉瓶,对绿袍合十一礼:“贫僧代家师谢过绿袍道友恩德!”哈哈老祖修行走火已有十数年,若要恢复原身,还需苦修一个甲子时间才能功复原身
一炉丹药一共炼成九枚,晓月禅师服用过一枚,绿袍又赠给晓月禅师一枚灵丹,让其带给哈哈老祖。九枚丹药还剩余七枚。绿袍把来几个玄玉瓶,将太上清宁丹一一分装,分予陷空老祖,神驼乙休,许飞娘,刘常,灵威叟几人。
神驼乙休想不到,自己也能得到一枚太上清宁丹,心中顿感意外。本来这灵丹是绿袍炼成的,他分给许飞娘与晓月禅师也是应当的。陷空老祖借出丹室让绿袍炼丹,分得一枚清宁丹也还说得过去,自己无功无禄,平白得到一枚上乘灵丹,倒是有些说不通。
乙休猜不透绿袍心意,只得把疑惑按捺下去,接过灵丹收入囊中。凭他修为功力,并不怕绿袍暗藏什么算计,何况到了他们这等境界,一切算计无不上应天机,除非绿袍的道行远远超越乙休,否则想要凭一枚灵丹就能算计与他,他这么些年的修行岂不白费了?
加上这么一枚灵丹能够荡涤荡涤元神,净化元婴,正好给老妻韩仙子炼化,使其修行更加顺畅一些。乙休也就安然接下这枚灵丹,左不过欠一些人情因果,日后总能还上。
分过灵丹,绿袍才把剩余的两枚丹药自己收起。因太上清宁丹是绿袍炼成,剩余的两枚丹药该当由他所持有,众人对此并无异议。
先前晓月禅师静坐修炼《炼魔经》时,陷空老祖与乙休便拉着绿袍在一旁互相讨论了炼丹心得。陷空老祖此时得到绿袍传授炼丹心诀,恨不得立刻闭关揣摩炼丹心诀,不过到底不好撇下众人,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意动,好生招待众人。
“既然灵丹已炼成,晓月禅师也修行隐患尽去,我等不妨上去岛宫小坐一番如何?”陷空老祖开口提议道。
绿袍听到陷空老祖这么一说,忽然想起一事,先前自丹井下来时,绿袍早就对丹井中的寒气动了心思,此时正好可以借助此地寒气修行一番。他便对陷空老祖说道:“陷空道兄,你这一方丹井乃是天下难得的宝地,我有一门玄功法术,正要借助此地寒气修行,可否借贵宝地修行一番?”
陷空岛的独门法术中也有一些采集寒气修行的法门,他丝毫不奇怪丹井中的寒气对于修行这等法术神通的便利之处。若是在外界,北极寒气分散于天地间,若要修行寒冰道的神通道法,需要耗费许多功夫采集寒气修炼。陷空岛这处丹井乃是天然形成,汇聚了北极亿万年亘古寒潮,本身寒气早已化作一种寒精玄气,便是等闲散仙也不敢沾染这等寒气,正是修行寒冰道法玄功的上绝佳宝地。
陷空老祖闻言笑道:“既然道友欲修炼法术,岂有不应之理?”说着,走到丹室一面墙跟前,手掐法诀朝墙上一印,一道玄黑之气卷着众人出了丹室。
丹室本身虽处丹井底部,本身却隔绝了大多数丹井寒气,在此炼丹修行寻常功夫倒还罢了,若是修行寒冰道法,这丹室壁障反倒成了阻碍。
带着众人来到丹室之外,陷空老祖挥手一招,顶上一片玄色黑气滚滚压来。这些都是丹井中沉积亿万年的寒气,吃他以仙法禁住,维持丹井的阵法与禁法运转。玄色气流落到不足头顶三尺处,便停下来势。
绿袍抬头看了看充斥整个丹井的玄色寒气,本来寒气应是毫无颜色,可是丹井中寒气早已化作实质,变成一股玄色气流,这些玄气充斥整个丹井中,使得丹井中不但危险隐伏,还为丹井中禁法更添几分冷厉。
先谢过陷空老祖,绿袍也不藏私,取出一片帛卷展开,与众人一同观看。帛卷上书《冰魄玄经》四个古字,其上只有数门玄功法术,都是寒冰道的玄功,其中有一门根本的冰魄玄功,专门修炼冰魄寒光,乃是旁门中上乘的玄功道法。
这块帛卷并非绿袍从他处得到的道书,而是他从自家所持天书中整理出来的一门玄功。绿袍手中道书不少,《混元真经》,最初的《无名道书》还有与合沙奇书一同发现的《无名天书》,这些天书道书中也有一些涉及到采集寒气修行的法术,他不过是将其整理扩充,将其独立出来,成为一门《冰魄玄经》罢了。
绿袍并不去修炼冰魄玄功,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一门《冰魄元珠》的道法神通上。这一门《冰魄元珠》的修行法门极为特殊,与白骨真人何巨所修《元辰白骨舍利》略有类似,修行一颗冰魄元珠,此珠即是法宝,也是神通法术,更能寄托第二元神,修成身外化身,可谓妙用无穷。
一同观看的众人也都看到《冰魄元珠》这门独特的玄功法门,只有陷空老祖起了兴趣,这门《冰魄元珠》倒是与他功法相合,如能炼成冰魄元珠,想来自身道法更能增添许多玄妙。(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冰魄元珠
丹井深处,众人站于战门之外,四周早被沉沉寒气所包围。
绿袍毫不在意地将帛卷传给他人,他就静静站在一旁,似乎在思索什么事物。。他也不去修行新的冰魄元珠,而是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宝珠。宝珠上流转着淡淡的玄色光华,透过玄色光华,其中隐隐有水纹漾开。此物正是修成元神渡劫时,用天劫中的玄冥真水炼化成的玄冥真水珠。
原本他预计将真水珠留给门下弟子,以备弟子修行第二元神化身之用。此时绿袍见到丹井寒气,心中顿时萌生一念:“玄冥真水虽然奇寒无比,却又怎比得上丹井所积累的亿万载寒气?何不将玄冥真水珠彻底化为冰魄雪魂珠,使其成为一件极寒之宝。”绿袍欲将玄冥真水珠借助此地寒气重新炼过,使其寒气更重,化为冰魄至宝。
玄冥真水珠是以玄冥真水炼化凝结而成,玄冥真水本就蕴含极为浓重的寒气,不过就算玄冥真水的寒气也比不得丹井所蕴寒气,陷空岛的丹井汇聚了北极亘古以来的寒气,其中寒气早已化作另一种形态,此气应称之为玄气,玄气之寒天下莫能寻到媲美之物,如若能彻底激发玄气威能,其威力绝不逊色于紫青兜率火这等天府神火。
绿袍把手中玄冥真水珠祭起,一缕寒意自玄冥真水珠中散发出来,这一缕寒意与丹井玄气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这一缕寒意本身不过是一点引子,为得便是汲取玄气。
玄气的寒意极重,绿袍祭炼时小心翼翼,必须运用法术护住周身,不敢教玄气沾上身。玄气本身奇寒无比,未曾激发威能时虽不能对他造成生命威胁,沾上身后也极为麻烦,绿袍不欲浪费功夫去祛除玄气造成的麻烦,便直接在事前小心防范。
玄冥真水珠高悬半空,丝丝缕缕玄气被真水珠汲取过来,源源不断融入玄冥真水珠内。玄冥真水珠本就蕴含极寒之气,内里并不结冰,可是玄气进入到玄冥真水珠内之后,宝珠内里的玄冥真水竟然开始结冰,可见玄气之寒,远远超过玄冥真水本身的寒冷。
陷空老祖在一旁静静观看绿袍的施为,他看到绿袍取出一枚黑沉沉的宝珠之后,目光顿时一亮。陷空老祖眼力不俗,一眼便看出宝珠乃是以玄冥真水炼化凝结而成。
陷空老祖对身边乙休笑道:“这绿袍倒是身家颇丰,连玄冥真水都有,我曾苦寻玄冥真水,耗费数年也不可得。天下间也只有西边的西极教中藏有玄阴真水,虽有玄妙,却比不得玄冥真水了。若要用玄阴真水炼化玄冥真水,耗去一方玄阴真水才能炼出一滴玄冥真水,所费功夫也不少,何况西极教中的玄阴真水也不过一钵盂罢了,如何能供我提炼出足够的玄冥真水?这绿袍老儿手中有恁多的玄冥真水,正好向他讨要一些!”
乙休看了一眼玄冥真水珠,略作思索之后,忽然想起前年惊动许多人的天劫,当时许多人都在窥视渡劫之人,只可惜当时许多人都不知道渡劫人是谁。当时劫数波动甚大,许多人都有感应,当时乙休正在蛇王寺查看师叔遗物,也有感应。
当时他心急师叔遗物,正在虔心推算天机,倒是不曾理会此事。后来听人说起渡劫之事,才知道那次天劫中显现出玄阴真水来。当时天上劫雨潇潇,全都是玄阴真水落下,何止有千万方,如此之多的玄阴真水,若是施展法术炼化,倒是足够炼出许多的玄冥真水。
乙休知道陷空老祖久居陷空岛,不曾步履中原,此事他必定之听过三言两语,不曾清楚其中究竟,便把当时的天劫一事尽数分说与陷空老祖。
陷空老祖听罢之后,感叹地说道:“我等渡劫时无不都是小心翼翼,哪里有心力与心思去收取天劫之物,这绿袍倒是胆大包天,连天劫的便宜也要占!”
许飞娘对此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一旁笑着说道:“可不是道兄胆大包天,而是他本就有倚仗。道兄手中有一件天府奇珍,仰仗这件至宝奇珍,道兄才能有心力在渡劫时收取劫数演化之物。”
“哦?”陷空老祖对于绿袍身上的秘密起了兴趣,便开口问道:“究竟是什么宝物,竟然能抵挡劫数?”陷空老祖自家也炼有许多渡劫的法宝,这些法宝厉害倒是厉害,都是为了渡劫之用,若说真正能令他不惧劫数,高枕无忧的法宝,真的是屈指可数,只有极光罩一件而已。
“这个道兄倒是未曾说过!”许飞娘摇摇头,“我只知道道兄手中有一尊门户一样的法宝,凭着这件宝物才能在天劫下安然无恙!”
说起这个门户一样的法宝,陷空老祖也是知道的,前些时日为了培育建木,绿袍曾施展过一次,不过当时显现的门户只是一尊虚影,并非法宝真正的本体,当时陷空老祖也不过是略略扫过一眼,便不去关注。此时听许飞娘提起,便知道了这件法宝不逊于天府奇珍。
几人相谈甚欢,一边交谈,一边观看绿袍运炼法宝。刘常看过帛卷之后,将其中载录强记在心,便将帛卷递给身边的晓月禅师。之后,刘常便细心观看绿袍炼法,期望能从中印证方才帛卷上的玄功妙法。
陷空老祖道行高深,一边听众人言谈,一边对着刘常指点出绿袍的手法。方才观看帛卷时,陷空老祖不过略略扫过一眼,便将其中内容铭记在心,此时指点起刘常来,竟好似把帛卷上的玄功妙法修行了数十年一般的熟稔。
那厢里,玄冥真水珠汲取玄气的速度已大大加快,由原本的丝丝缕缕到鲸吞龙吸,一道旋风卷起玄气,尖的一头连着玄冥真水,宽的一头延伸开来,将四周玄气卷入旋风中。
玄冥真水珠内早已凝成一团冰块,原本的玄冥真水被玄气一冻,凝成一团玄冰。此时,绿袍手中变幻法诀,一道玄光罩定玄冰球。
玄气仍旧源源不断注入冰球,绿袍打出一道道细小的符箓,符箓带淡淡白光没入冰球中。已凝成实心的玄冥真水珠在符箓没入其中之后,玄冥真水冰悄然融化,玄气混合玄冥真水被符箓炼成一团精气。
绿袍施展法门将冰球重新融化,而后将玄冥真水与玄气炼为一团精气,玄冥真水结合玄气,化作一团冰魄精英。
冰魄精英乃是亿万年玄冰凝结而成,其寒意比起玄气也知略逊一丝罢了。何况这冰魄精英乃是玄气与玄冥真水炼化而成,丝毫不逊色于玄气之寒冷。
玄冥真水珠被炼化成冰魄精英,绿袍施展法术将冰魄精英重新祭炼,化做一枚冰魄元珠,元珠上散发淡淡寒意,浑身一团雪白。
原本黑漆漆的玄冥真水珠与玄黑色的玄气合在一起,炼化出来的冰魄精英反倒成了银白色,倒是有些奇妙。(未完待续。)
今天请假,明天补上
今天发生了一些事,导致耽误了晚上的写作,明天正好是星期天,明天补上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枚银光闪闪的宝珠凌空悬浮,丝丝玄气缠绕在冰魄元珠之上。
玄冥真水珠彻底化作先天冰魄元珠,亘古的北极寒气与玄冥真水融合,产生玄妙的变化。绿袍也不曾想到,玄冥真水融合玄气竟然会化作先天元冰。
先天元冰乃是天地初开时,曾经出现过的一种先天物质,具有冰封万物,冻绝天地的巨大威能。每当一元复始,万象更新时,天地间会从神秘之处出现先天元冰,将万物彻底冰封,进入寒武纪元。玄冥真水融合北极亘古一来亿万年的寒气所化玄气,化为先天元冰。绿袍自先天元冰中淬炼出冰魄精英,冰魄精英自然而然就带有先天元冰的特性。
绿袍伸手一指冰魄元珠,万道寒光绽放,刹那间,丹井下的世界化作一片晶莹世界,所有事物都被寒气所冰封,连四周虚空也化作一片冰晶。显然四周空气也被冰魄寒光所冰封。除了绿袍身边的陷空老祖几人,四周一切都被凝固。
陷空老祖与乙休骇然看着高悬在绿袍头顶上的冰魄元珠,他二人被眼前景象给惊住了,原本此地就已极寒,陷空老祖也知道此地寒气极重,此时此刻竟然连空气都被封冻,他二人无法想象这等景象只是区区一块宝珠造成的。只有许飞娘与晓月禅师早已见怪不怪,此番情景都在他二人意料之中。
“这冰魄元珠竟有如此威力,若是全力催动起来,恐怕千里之地都如眼前这般被冰封!”陷空老祖语气骇然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乙休目光中晦涩不明,不知道心里转动什么念头。“此物我原本以为也不过是不过如此,谁成想,这一桩宝物竟然还要胜过雪魂珠一筹。如此剧烈的寒气,便是雪魂珠这等冰雪精英奇宝都远远比不上啊!”
神驼乙休知道小长白那里蕴育有一枚雪魂珠,此物被女神殃郑八姑所得,郑八姑得此奇珍,将其炼成第二元神化身,导致自身神通慧力大涨。绿袍手中这一枚冰魄元珠本就与雪魂珠乃是同一种奇珍法宝,而且这元珠乃是以妙法祭炼而成,早已被人祭炼通透,不虞法宝反噬之厄。不似郑八姑得宝时,被雪魂珠内寒气所伤,导致肉身僵坐数年时间。
绿袍略微试过冰魄元珠的威力,对于冰魄元珠的威力也有大概的了解,看四周情形,果然不愧是先天元冰炼化而成的冰魄元珠,想来普通真火也无法对冰魄元珠形成克制。除非是太阳真火这等霸道爆裂的真火才能抵挡元珠寒气。
绿袍把手轻轻拂过,一道法力注入元珠,催动冰魄元珠,闪闪冰魄寒光将四周冰层一照,被冰封的的空气悄然化散,冰魄元珠将四周四周冰封一扫而空。冰魄元珠既已练成,日后正好为一桩谋划可以竟功。
陷空老祖看着被冰魄元珠冰封的空间悄然恢复原状,冰封的空气散去之后,四周的寒气复又涌将上来。
自重炼冰魄元珠开始,倒现在大致炼成元珠,大约过了七八日的时间,陷空老祖也完全知晓了《冰魄元珠》的全部奥妙。
陷空老祖仔细琢磨《冰魄元珠》的修炼方法,与寻常法门相比,这门妙法真可谓别出心裁。陷空老祖也曾有幸听闻过《玄牝真经》的大名,就算是《玄牝真经》这等妙法,想要修炼成第二元神之宝也要依托内丹元珠才能修成第二元神,而冰魄元珠就是真正的凭空修炼第二元神了。
也不算是凭空修炼,按照《冰魄元珠》的记载,天地元气流转变化,元气变为物质,物质变化为元气,修行冰魄元珠,正是借助了水之三相,气态,液态,固态三者虚实相变的过程,使得冰魄元珠由虚化实,从寒气化为真实的存在。
陷空老祖敏锐发现《冰魄玄经》真正要义所在。并非是单纯的修行寒冰道的道法玄功,而是借由修行寒冰道法,体悟先天冻绝真意,亦或者借此发散,参悟万物冰封衰亡,而后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生死轮回真意。
虽然《冰魄玄经》也是直指大道,到底是剑走偏锋,只能归入旁门之列。何况这冰魄元珠就相当于本身元神修炼,与红发老祖的天蛊元神也有些类似,到底不是正途。
陷空老祖也不屑去修炼《冰魄玄经》,他只把目光盯住《冰魄元珠》,这门妙法修行的好了,正好可以增长神通慧力,并且还能补充自身修行的不足。陷空老祖虽亦精通寒冰道法,却并非以此为主,他本身修行的玄功专攻元磁与极光两种,寒冰道法不过是辅助罢了。
陷空老祖心中一边想着《冰魄玄经》,一边带着众人离开丹井。
重新回到丹井之外,陷空老祖与许飞娘方才产出一口气。丹井之下酷寒无比,比起玄冥界而言,远胜其千百倍,在丹井下的时候,除了丹室之内,生出其余地方时,除了陷空老祖与乙休之外,其余人无不是默运玄功抵挡丹室寒气。
高悬在丹井上方的神木依旧高耸入云,只是此刻神木身上缭绕着一层森冷的寒意。方才上来时,众人都发现神木的根系已延伸入丹井深处,触及到丹井本身所蕴含的寒气,神木本身渐渐带上丹井的寒气。
回到岛宫之后,陷空老祖安排众人各自休憩之地。无定岛是陷空老祖的别府,加之无定岛本身灵气颇丰,适合种植灵药,陷空老祖便将无定岛当成药圃,许多灵药都栽种与无定岛中。
不过绣琼原陷空岛这边也生满了北极所独有的灵药,此时此刻,绿袍与许飞娘正在绣琼原上采摘灵药。
忽然,正在采摘灵药的绿袍停下手来,许飞娘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
似乎在感应什么,绿袍将手中灵药收起,将心神转到识海中。此时他的识海中,山河社稷图绽放出点点灵光。绿袍“看到”山河社稷图上代表东极的地方,被一片璀璨灵光所覆盖。
那处地方真是东极天蓬山所在,山河社稷图出现变化,显然是天蓬山出了一位山神。(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绿袍默默看着山河社稷图的变化,山河社稷图上显现出如今神道的许多变化。
首先是中原大地,在中原的腹地,一片神光笼罩了足足一省之地,从山河社稷图上显现的景象来看,星星点点的神光化作一个个神道地祗虚影,这些虚影都是近些年来所封之神,除了少部分是经过神道地祗引导,自然而然踏入神道修行的路途,剩余的神祗中绝大部分都是凭借自身善功受地元子敕封而成。
除了中原大地之外,整个东海地域也被一片神光覆盖,只是这一片神光极为淡薄。神光淡薄,龙玄不过初成海神,对整个东海地域掌控不足,故此神光才会显得淡薄,龙玄还需敕封手下属神,才能支撑起掌控海域的班底。
不过远在东极的天蓬山却并非如此,绿袍打眼看去,只见一片浓郁灵光将整个天蓬山所笼罩,显然天蓬山山神诞生之后,整个天蓬山立刻就完全落入掌控。赤杖真人千年苦工经营并非白做工,天蓬山山神符诏神位不过刚刚诞生,整个天蓬山就彻底被赤杖真人所掌控。
一道冥冥中的功德降落在绿袍的头上,新出现的天蓬山山神是极为重要的神祗,除了兼顾山神之位之外,还有镇压四极的职责。
绿袍暗自琢磨,“天蓬山山神之位还好说,北极与南极没有天柱,不过却有一根地轴贯穿南北。西极那边还有一个西极教盘踞西极之地,若是敕封极神,总归绕不过西极教。”
自元古洪荒以来,天地不断变化。本来天地之内水多于陆,沧海桑田,天地随人物繁庶逐渐缩小。直到水小于陆,不敷人用,茫茫大地均为人与生物占满,重又混沌,转为洪荒。天地既然开始缩小,重新开辟地域海域是最简便的扩张天地的法子,可是天地演化自有定数,增减不得,再增一片地域或海域,无异使千万年后生灵早遭若干年的浩劫。
除了气候变化,还有元气流转,生物分布,造化运转,生灭轮回,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因着此举因果干系牵连甚大,连绿袍也不敢轻举妄为,否则因果清算之下,他也不知道能否渡过劫数。而且他就算开辟福地洞天,也是为了镇压天地,不敢教福地洞天与天地接洽融入天地,扩充天地范围。
天地有缺,神道来补。故此他便开创神道,辅助天地,使得天地自然运转晋升,此乃潜移默化之功,造化精微之妙,于微小处显现大能力,非是人力强为可比。
透过山河社稷图,绿袍可以看到天蓬山那边一道道灵脉缠绕,无数元气自虚空降落,仿佛河水滔滔,顺山势而下,融入天地之中。
绿袍目光一闪:“果然不愧是镇压东极的神山,不过刚刚出现山神,整个天蓬山就已成为洞天世界,自发吞吐域外虚空元气。而且吞吐量远胜于终南洞天与紫云洞天。”
虽然看不到天蓬山洞天的内里,可是他还是能看到整个洞天世界的大致大小。绿袍默默看了看天蓬山洞天的大小,周匝数千余里的范围,比起终南洞天与紫云洞天都要广阔许多倍,其大小位居诸多洞天福地之冠,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
天蓬洞天是以整个天蓬山为依托,自然外加人力所形成的一片洞天世界,天蓬洞天世界先天就是天蓬山山神的天然道场,若是赤杖真人成为山神,那么整个天蓬山就是赤杖真人的私有物,灵峤仙府开辟其中可谓名正言顺,无人能够驱逐灵峤仙府。
看过天蓬山,绿袍将目光转移,看到一片暗沉沉的北海。北海虽然严寒无比,本身的生灵虽然比不得东海繁盛,却也广布北海地域,北海之神有几个人选,陷空老祖是比较适合的。陷空老祖本身功行深厚,善功也足够,应当足够担当北海的海神之位,不过看他性情,应是不愿受到神位束缚,每日忙忙碌碌,只为了一些功德而劳碌奔波。
至于北极神位,陷空岛距离真正的北极穷边还有一段距离,若要敕封北极神位,陷空老祖势必要被神位束缚在北极穷边。这等犹如坐牢之事,陷空老祖想来不会答应。
左思右想,也不知给让何人执掌北极与北海,心中过滤着一个个人选,许多居于北海的散仙都不适合。绿袍心中闪过一道灵感,应该有人比这些海外散仙更加适合北极与北海,只是灵感转瞬即逝,绿袍一时间也无法想到究竟。
绿袍暗自琢磨着神道未来发展,也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走。神道发展已然独立,他也不需要操持,自己最重要的终归是仙道,神道并非正途。
许飞娘不知绿袍心思,看绿袍怔忪一旁,便对绿袍笑问道:“不知道道兄有甚么烦心事,怎的连魂儿都失了?”
绿袍闻言回过神来,对着许飞娘笑了笑:“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想到晓月禅师自从得了太上清宁丹之后,倒是与我等渐渐疏远了!”
许飞娘也是深有同感,晓月禅师自从解决了自身修行隐患之后,近来似乎钟情于闭关修炼,此时她与绿袍二人出来采摘灵药,晓月禅师便在静室中虔心修炼,似乎要把功力法术更进一步。
许飞娘不欲绿袍与晓月禅师渐渐生分,也为晓月分辨两句:“晓月道兄也是心忧于峨眉的玉匣飞刀,故此一刻也不敢放松,还请道兄勿要见怪!”
绿袍也知道晓月禅师的心思,无非是对自己有些忌惮,至于忌惮什么,绿袍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不去说破,姑且就这么相处着吧。晓月禅师毕竟气量狭小,否则当初就不会破门叛教了。比起许飞娘来说,其心性更差几分,不过总归是一位盟友,绿袍也不计较此事。
左右灵药都已采摘到手,绿袍顺手洒下一把灵药种子,补上被采摘的灵药,而后与许飞娘一同回到陷空岛岛宫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刀兵
回到岛宫,陷空老祖正与乙休交谈。看到绿袍偕同许飞娘一同回来,陷空老祖便笑道:“二位不是在绣琼原采摘灵药么,怎么回来了?”绿袍偕同许飞娘出去采摘灵药,不过半日功夫便即回转,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端,便向二人问道。
绿袍笑道:“无事,本来我与许道友还有晓月道友相偕一同采集灵药,本来就是为了炼制太上清宁丹,晓月道友如今暗魔尽去,我等目的便已达到。何况我等出门已久,正要回去闭关修炼一番,才好应对日后劫数!”
陷空老祖听到绿袍最后一句话,心中忽然一动。绿袍最后一句话显然意有所指,结合近来天机转变,显然天地变化已然到来。峨眉大兴之势近在眼前,不过天机异军突起,另有一股不逊色峨眉的气运占据天下三分之一,日后若是因气运与道统起了争执,自然会酿成劫数。
陷空老祖是个明白人,既然绿袍提出告辞,老祖也不去挽留决意离去的二人,只是命人前往静室召来青兕与刘常二人,同时去往果园找来正在饱食珍果的水猿。晓月禅师正在闭关潜修,弥补因暗魔滋生造成根基缺损,此时正在岛宫中闭死关,不到时候是不会出关的。绿袍二人提也不提晓月禅师,待青兕刘常与水猿前来,二人偕同青兕与刘常告辞离去。
陷空老祖亲自将诸人送出绣琼原,四人一猿架起遁光往南飞去。穿过玄冥界万里冰天,众人遁光不停。一道长虹经天飞过,不过半日功夫,便自北极陷空岛回转中土大陆。
此时众人遁光已到了北边的大草原上,此地地广人稀,牛羊成群,底下不时可见草原牧民在放牧牛羊。从高处往下望去,大地一片葱翠碧绿,仿佛铺了一张广袤的绿毯。一阵清风拂过,青草随风摇摆,仿佛一阵碧绿波涛,此起彼伏。打眼看去,草丛中牛羊就似海中鱼儿游曳。
几人遁光疾驰,越往南边,人烟愈发稠密,滚滚红尘之气冲霄而起。到了内蒙,草原变得短浅,虽然仍旧一片葱绿,草原上的草不及膝盖高下,与原本北边那般一人多高的青草大不相同。到了此地,已能看到中原的滚滚红尘之气扑面而来。
几人驾驭遁光,迅速出了草原,往南而去。绿袍出来带着青兕出来的时候正值初秋,此时来到中原,已值春末夏初时节。
过了黄河进入豫省地界,黄山就在皖省,绿袍洞府却在南疆桂省地界,二人到了豫省就要分开。许飞娘正欲与绿袍分别,忽然东南边一阵黑红血光冲霄而起,随之一道贯通天地的浩浩荡荡白气震荡天地。白气充塞天地,带着一股沛然莫御之气息,与血光缠在一起,竟然将黑红血光压制下去。
如此景象,许飞娘与绿袍自然瞧得一清二楚,黑红之气他门也认得。乃是人间刀兵血光之气,而那一道白气,许飞娘不认得,绿袍可认得一清二楚,不正是浩然正气么。
绿袍见此情形,眉头一动,双手拢在袖中暗自掐算天机,不过片刻,他便知道其中究竟。
原来外族入主中原,刀兵相见,兵祸降临扬州与嘉定,著名的扬州十日与嘉定三屠就在此时。那一道冲霄而起的黑红血光,就是刀兵血光所发,而那一道白气,就是萧阳与两位同窗偕同数位儒道贤士守护嘉定,抗击侵略所致。
绿袍面色肃然地对许飞娘说道:“我等一同前去看看!”
许飞娘自无不可,二人驾驭遁光,带着身后两人一猿迅疾飞驰,不过盏茶功夫便来到嘉定。
二人高悬半空,拨开云头往下看去,只见到密密麻麻的士兵正在围攻嘉定古城。绿袍嫌看不甚清楚,直接施展圆光照影将下面情形照在圆光镜中。青兕与刘常凑过来一同观看。
只见许多士兵围着古城不断攻伐,或是投石,或是射火箭,或是投木撞门,高高的城墙上,站着几位身着儒服,或老或少的读书人。这些人顶上冒出一道白光,融入一道通天彻地的白气中,白气反罩下来,将整个嘉定城笼罩其中,投石,射箭等兵器都被白气所阻挡。
当先一人正手持无弦长弓,一手持弓,一手做拉弦之状。拉弦的手拉开长弓,一道白箭出现在长弓之上。那人将手一松,箭光电射飞驰,倏忽间散化成百十道箭光。刹那间将下面士兵射杀百十余人。
绿袍看得分明,那人手中长弓似乎是一件经过祭炼的法器,射出的箭光乃是其本身浩然正气所化。因有一群人联手一起,这人施展正气箭光倒是迅捷无比,一箭接着一箭,连续不断射击。短短片刻时间,城门楼下就堆满尸首。
许飞娘也在一旁看得分明,皱眉对绿袍问道:“道兄,你可知这些人是什么人物,竟然不怕因果缠身,大肆插手人间王朝更迭,不怕惹上因果,永世沉沦么?”无怪许飞娘有此一问,魔道之人修行一些狠毒魔法,也需要大肆杀人,不过就算杀人也比不得插手王朝更迭所结因果,似这等因果,一切修道之人都不敢身入其中,就怕惹上因果,反而永世不得超脱。
绿袍当然知道下面这群人,话说这浩然正气的法门还是绿袍所传,想不到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萧阳与两位同窗就发展了这么多人。而且看萧阳身上浩然正气的情形,似乎依然迈入大儒的行列,绿袍能清楚看到萧阳头上顶着数丈长的一大紫气,正是大儒才能修成的浩然紫气。
虽然此气还显得有些浅薄,本质却是大儒层次,在一群人中显得非常显眼。绿袍想不到离开萧阳不过两年功夫,他便修成大儒境界。就算儒道的功夫许多都在心灵修养,对于外物元气需求极少,能够修成大儒也是一番机缘巧合。
其实儒家修行,若是能够顿悟,两三年修成大儒并非难事。只是如此一来,修成的大儒根基略显浅薄,非得耗费许多功夫静心养气参悟,才能重新弥补根基。
绿袍几人飞在高空往下观望,许飞娘与刘常从未见过儒道的法术,看到几位儒生出手,施展古怪的法术生生将外族士兵大肆击杀,心中觉得有些古怪:“看这几人的模样,似乎并非佛道两家的路数,我怎么从未见过这修行的路数?”
许飞娘自身交游广阔,自然见多识广,许多秘闻与不为人知的玄功秘法都略知一二,就连许多上古以来绝传的法术功法都能大略知道一二,可她从未听说过这等古里古怪的法术与功法。看这几个儒生的气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浩浩正气,面目中充斥着一股正气,看着就是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所发的法术都透着一股正气,似乎对面的这群士兵将士都是邪魔歪道,似乎要受千夫所指。
许飞娘不知其中究竟,绿袍却能看到更深层次。绿袍看到这些儒生身上似乎与一股浩浩荡荡的大势融为一体,这一股大势源自与嘉定城中,绿袍透过与大势相连的真气,隐约看到一个个嘉定城中生活的平民百姓。
“原来是人道大势!”看到这里,绿袍略微恍然,难怪这些儒生能够在这战场上坚持如此之久。有局地的人道大势相助,这些儒生的浩然正气能够源源不断得到补充,难怪能在此无往不利,甚至不怕人道因果反噬。
这些儒生修行的浩然正气与人道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所作所为若是能符合人道大势,这些儒生修行起来必定能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外族入关入主中原,必定会带来腥风血雨,嘉定城中百姓清楚知道其中利害,自然会有所祈求,希望能阻挡清兵入城。有此祈愿,儒生中若有人修行天人感应经之后,顺应民心阻挡清兵,自然能得百姓祈愿加持,因由人道大势加持,领头的萧阳自然修行迅速,外加一切因果有人道承担,落到这些儒生身上的因果业力极少。
绿袍看到这等景象,心中忽有所感:“这便是天人相应么?”看到下面这一番情形,绿袍忽然参悟出几分天人相应与天人相分的玄妙。天道从来都是独立自主,而人道却是受万民之心所影响,二者并行而不悖,却又相互交织。因果,功德,业力,人道,天道,世界,万灵,组成了一个复杂多变的“天道”。此物在佛家曰“阿赖耶”,在道家呼为“天意”,在儒家称为“天心”。
忽然一道血煞之气冲霄而起,位居后方的清军将士纷纷下了死命令,驱使所有清兵向着嘉定城攻去。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战争,在清兵后方,忽然腾起一道佛光,几个喇嘛各自联手施展出佛光,向着站立城头的儒生压来。
只见这几位儒生看到佛光之后,不慌不忙,萧阳当先站了出来,头顶上冲起一道浩浩荡荡的浩然紫气,周围数十个儒生也各自施展出浩然正气,或青,或黄,或赤,全都汇聚到萧阳的浩然紫气之下。一道千百丈长短的浩然正气充塞天地,似乎引动冥冥中的天地正气,化作一片庆云向对方压落。
庆云上当先浮现出一尊容貌奇古,大袖飘飘的老者,正是儒家至圣先师孔老夫子。夫子左手边是位居亚圣的孟子,夫子右手边是荀子。三位儒家圣贤当先出现,一阵朗朗书声飘散,连城中民众都能看到如此异象。
城中所有读书人都看到儒家三圣出现,顿时都跪拜在地,对着三尊圣像叩首祈祷。古代读书人的地位极高,连读书人都对着三尊圣像虔诚叩拜,那些不识儒家先贤的人也跟着一起叩拜在地。
三尊圣像一出现,猛地发出一道纯白正气,将对面佛光一震而散,连同底下的清兵都被正气压迫,跪倒在地。那些清兵早已受不住惶恐,纷纷拜倒在地,对着天上的三尊圣像叩拜不已。
他等何曾见过这等情形,真正超凡脱俗的修者大多都不显于人前,何况在正面战场上出现这等斗法异象,简直领他们吓破了胆。攻城的士兵多是一溃而散,纷纷朝着来拼命奔逃。入侵的将士不得不鸣金收兵,以防溃逃士兵形成混乱局面,造成踩踏事故。
一场兵祸在萧阳带领数十位儒生插手之下,渐渐消弭于无形。连同战场上滚滚血煞也被萧阳带领十数位儒生,联手施展浩然正气,引来太阳烈焰给净化了一遍。
两方各自回转,清兵不得不撤退兵力,在离着嘉定城数十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回程收金蛛
绿袍看到布子初见成效,心中自然感到满意,他不欲去见萧阳等人,任他们自行发展。他也不欲在此多做逗留,当即与许飞娘别过,带着几人依旧往南边飞去。许飞娘倒是对这些儒生起了兴趣,乔装打扮一番,悄然入了嘉定城中,去打探这些儒生的情况去了。
此番回转百蛮山,绿袍带着青兕,刘常几人驾驭遁光径回去百蛮山。绿袍身上飞出一道灵光,破空飞往川贵边界去了。
绿袍驱使化身意欲寻得那万载金蛛,好为自己异日的一桩谋划能够竟功,到了川贵边界的蛇王寺,这里正是上次绿袍仔细查看,所有的地方都不见那金蛛的踪迹。寻了半响,绿袍不免觉得气馁。
金蛛是一种前古溃留的不多异虫,与那文蛛同属世间奇毒之蛛虫,但相较文蛛它的血统更纯正的多。此物与其它灵物相同,也都生来便知呐吐修炼小若能躲得过种种天灾地劫,长至千年便算小有所成,到时身子便能大能小,口中能喷金银二丝,且极坚韧,寻常法宝飞剑俱难将它斩断。其口中蛛丝之力更都大到不可思议,若是元气充沛时,千万斤重物也都一吸即起。实是不可多得的一种天地灵物,。
但因此物太毒太恶生来便遭天妒,故一出世便有天降火雷打它。若侥幸渡过,更有种种天敌闻风而来,不将其食尽决不罢休。所以金蛛虽为一胎多生的卵生灵物。但其存活于世的却为数无几。故而这金蛛,极其狡猾,轻易不会留下半点痕迹叫天敌追杀。
忽然,绿袍将脑门一拍,想起一事来。自己不是会那回光照影术吗,怎么把它给忘了。这回光照影术,乃是一门回溯时光,照影留形的法门。只要一经施展,就会形成一片元光镜像,将那元光往四处一照,就能显现出事物经过时留下的影迹来。
绿袍从口中喷出一口精纯的本命元气,那一口本命元气停留在空中也不消散,只听绿袍喃喃地念起拗口的咒语,那一口本命元气也随着咒语发生着变化。那一团元气渐渐地变成一面没有边框的大圆镜,圆镜的镜面上泛起道道的光华,随着咒语的变化,圆镜终于稳定了形态。
绿袍将圆镜翻转,催动照影之法,只见镜面上放射出道道光华,望四下里照去。地面上清晰的显现出一道淡灰色的影迹。这影迹一直从庙里通向后山的万山之中。
绿袍用回光照影术照见了金蛛在及早的时候留下的影迹,赶忙催动圆镜前行,循着照出的影迹向着群山之中飞去。一路上,遇山过山,遇沟跨沟。足足行了千余里地,才见得照出的影迹越来越清晰但也越来越混乱。
绿袍见此也就收了照影术,虽然还没有找到金蛛的踪影,但是绿袍并不担心寻找不到金蛛的踪迹。因为经常在此地出没,所以照出的影迹显得混乱。由此可以推测出金蛛的老巢就在这个地方的附近。
绿袍一路经行,来到了一处四面环山山中有山的谷地,那山谷三面都是峭壁,只留出一道隐在古木中的小径。因那山谷隐在深山之中四面都是高山峭壁,谷中常年温暖如春,谷底又有一道汤泉常年流动不息,所以这谷底到现在也是一片山花灿烂的景象。因其四季如春,所以这山谷中毒虫蛇蝎也极是繁多。
在那沸涌的汤泉边上,一大片足占地十余亩其数不下万株的奇异树林,也正枝叶摇曳就着谷中的微风欣欣生长。那成林的奇树其形颇异,树干札然扭冉,株株粗有碗口,却盛满了细小如磷的树纹。而树冠之上却一片繁茂如同冠盖的芭蕉大叶,叶下枝头挂满了金色斑澜的果子,其形犹如批把,但颗颗隐泛异彩,看上去颇是奇异。
绿袍见了大喜过望:“不会错了,金蛛定在此地。我说它怎会在古庙结网后偏又离开,原来此间却有七禽果树丛生。那金蛛最嗜食此物,便是相隔万里也更闻味寻来,它不往此谷又往何处。”
绿袍径往谷中深处寻去,就见在那下面一块阔有二十余丈的空地之间,一张紫红色的奇大蛛网,正四面相连吸在周围的果树树干上。而在那交织泛闪的蛛网中心。一只丈许大小通体金光。形如蜘蛛的怪物便伏在那处,八条巨爪极长极粗,遍生金色绒毛,形貌极是狰狞可怖。且这金蛛此时似正在昏睡。金蛛口出微微吸吐淡淡白气,肚腹略有起伏外。那双眼睛却是紧紧闭住,动也不动。
见这金蛛形体竟有丈许硕大,绿袍更是心喜,他知道那金蛛虽是能大能但日常休息活动时却都是应用正常体态活动。故相比之郑颠仙那尺许小蛛,韩仙子的三四尺许金蛛,眼前这只功行明显远在其二蛛之上,怕不得万年更久。
绿袍立身在一旁,默运玄功,施展大擒拿手,一道大手抓向金蛛。
这金蛛在这深山之中修炼万年,论道行比天蚕岭文蛛更有过之,老祖空中一动又哪里瞒得过它?就见其怪眼圆睁蛛首上扬便向空中看去。见得巨手下来,怪眼中却满是暴戾之色,嘶嘶声刺耳,厉啸一声大口一张,一股茫茫白雾顿时冲口喷出向玄比巨手迎去。正是其万余载苦修的丹毒,这金蛛的丹毒剧毒无比,寻常飞剑法宝触之就毁。
绿袍不敢将大手直接接触那丹毒,要不然也要被那奇毒无比的丹毒顺着法术本身,顺势沾染到本身真元,足以将他毒死。也不见他动作,那青光大手上燃起了熊熊的三昧真火,那丹毒一触及燃烧的三昧真火,就被炼得滋滋作响,化作袅袅青烟消散一空。
金蛛见丹毒未竟全功,张口吐出道道金银二色的蛛丝,那蛛丝碰到三昧真火虽然也被炼得滋滋作响,但却牢牢地挡住三昧真火的炼化。蛛丝卷向绿袍,绿袍见此,急忙将大手散化,把身一晃,倏忽离开原地。
绿袍也不敢教蛛丝给吸住,想那蛛丝一吸之下足有千万斤的力道,弄不好会被金蛛缠住而无法脱身。
虽然金蛛厉害非凡,本身丹毒极为剧烈,寻常难以克制,加之蛛丝坚韧,一卷之下足有千万斤力道,寻常人根本无法降服这等修行万载的金蛛。
不过绿袍早有准备,取出山河社稷图,绿袍扬手抖开宝图。山河社稷图悄然铺展开来,幻化四周景象,介乎有无之间,看来和周围的景致一般无二,气息相合,根本无法分辨山河社稷图与现实世界的区别。
绿袍就站在山河社稷图中幻化出来的一个小山坡上,禁住不明就里,随着绿袍移动顺势追去,浑然不知已落入圈套。绿袍看着金蛛落入圈套,抚掌大笑:“孽畜,你已落入我罄中矣!”
急忙把手一指,面前脱下一层景象,依旧还原为山河社稷图,那一指金蛛被困在山河社稷图中,浑然不觉自身已身陷囹圄。虽然金蛛被困山河社稷图,仍旧需要绿袍将其降服,才能供他驱策。
绿袍对着山河社稷图嘿嘿一笑,将身遁入其中。金蛛晃眼看到绿袍近在眼前,猛地将元丹喷出,放射出道道绿光罩住全身。而后又一道丹毒对着绿袍喷来。绿袍催动山河社稷图,一道灵光拖住了金蛛的元丹。被隐在灵光中的彩烟细微不可见,丝丝缕缕飘散在金蛛的周围,金蛛的注意力一心只放在绿袍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那飘散得微不可查的彩烟。
飘散的彩烟慢慢的靠近金蛛的身体,轻柔的缠绕在金蛛的身体上,金蛛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半空的绿袍身上,不断的催动元丹攻击着绿袍,却教那些彩烟近的身来。
原来这些彩烟是太乙五罗烟,绿袍将其散化开来,仿若轻若无物,轻柔的缠绕在金蛛的身上,就待绿袍催动五罗烟将金蛛困住。
待到五罗烟全部将金蛛轻柔的缠绕,金蛛这才发现不妥,急忙待要挣脱彩烟的束缚,绿袍急忙掐动法诀,将手一指,金蛛身上的彩烟猛地收紧,将金蛛捆了个结实,道道彩烟交相流转,紧贴着金蛛的身子,将它吐丝的口器也一并遮住,却教它连丝也吐不出来。
金蛛被五罗烟捆了个结实,不断的在其中挣扎,口中发出吱吱的叫声,欲要催动元丹破去身上的五罗烟,却被绿袍抓住机会施展出大擒拿手,一把将金蛛的元丹捞去。被困在山河社稷图中的金蛛急得吱吱直叫,却拿那狡猾的人类毫无办法。
绿袍收了金蛛的元丹,又将金蛛以五罗烟牢牢地困住,心中越发的舒畅,对着金蛛说道:“孽畜,我已收了你的元丹,现在还不俯首吗!”
那金蛛也是极通灵性的,闻听此言好一阵犹豫。绿袍将收来的元丹拿在手中,朝着金蛛晃了晃,金蛛看见自己的元丹被绿袍拿在手中,不得不屈服。
绿袍见那金蛛已经屈服,也不为难于他,只在元丹上布置了一个禁法,就将元丹还给了它。绿袍将五罗烟稍稍的松了一些,金蛛将元丹吞入腹中,绿袍又趁此机会在金蛛的元神上种下禁制,将金蛛的性命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非是绿袍小题大做,而是这金蛛乃是洪荒异种,最是不服礼教,现在虽然口头上答应对自己俯首,但是收了元丹之后,谁知道会不会对自己反咬一口。
那金蛛将元丹吞入腹中之后,见到绿袍又在自己的本命元神上种下了禁制,遂熄了反抗的意图。
绿袍说道:“你这么大的身体,却是不好携带,你且将身子缩小。”金蛛闻言,施法将自身缩小成只有巴掌大小的一个蜘蛛。缩小身体的金蛛反而看起来不那么狰狞了,通体金色的金蛛看起来反而有些可爱。
绿袍将金蛛身上的太乙五罗烟收起,挥手将金蛛收入山河社稷图中。看了看四周,谷中都是金蛛的食物七禽果,绿袍想到,自己收服了金蛛,却要给他食物才行。绿袍祭出山河社稷图,对着山谷一卷,将谷中的七禽果树尽数收去。
收完金蛛的粮食,绿袍才架起遁光向着自己的百蛮山阴风洞飞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重归仙府
绿袍带着青兕,刘常与水猿回到百蛮山阴风洞。
早有白骨真人何巨得到绿袍归来的消息,前来洞中拜见。进了阴风洞中,何巨看到一个身着道袍,面貌年青的道士正坐在绿袍下方右首边,青年身后跟着一只白毛猿猴,睁着一双精灵灵动的猿目四处打量。绿袍身边站着憨厚老实的青牛童子,正看着白猿抓耳挠腮的样子嗤嗤发笑。
绿袍看到何巨前来,待他拜见过之后,便将刘常与水猿介绍与他:“这一位乃是海外散仙,名唤刘常。这一位是本座在海外降服的上古水猿遗种,名唤作袁泓。”何巨对着一人一猿略微点头应过,便坐于绿袍下方左首。
待何巨坐定,绿袍询问过教中事物,何巨对绿袍一一将事物禀报。左右不过一些杂事,倒也无甚大事发生。
说过教中事物,绿袍便对何巨说起此次游历经过,说到紫云宫这一节的时候,何巨不无惋惜的说道:“教主怎么不把紫云宫珍藏分上一两件呢?要知道,紫云宫乃是九地灵府之一,其中藏珍颇丰。若是能得几件藏珍,想必也能装备教中弟子实力!”
绿袍对于何巨的想法不置可否,虽然绿袍对紫云宫三凤姊妹恩重义深,却也不能挟恩图报,何况紫云宫藏珍虽丰,却与绝大多数却不合绿袍眼缘,况且那些珍宝也未必都是珍宝,绿袍也看不上眼。故此他也不去讨取珍宝,免得与三凤姊妹生出嫌隙。
略过此节,绿袍又说起万丈海渊之下的星辰仙府,绿袍把仙府中所得珍宝取来,把与何巨观看。一口星光灿烂的仙剑,一口形制精巧圆润的玉瓶,还有一尊拳头大小的炼丹鼎炉。还有最为重要的宇宙星光盘。
何巨仔细看过星辰仙剑与三光玉瓶,又看罢鼎炉之后,将宇宙星光盘取来手中仔细观看。
宇宙星光盘可谓是星辰仙府的镇府之宝,其中所含玄妙,语言难以描绘万一。何巨分出一缕神念探入星光盘中,刹那间,神识观看到无数星系,一片璀璨星河显现在眼前,仿佛来到了宇宙深处。
四周星辰缓缓运转,神识微微一动,整个宇宙都转动起来,无数星系扑面而来,何巨的神识在宇宙星光盘里四处转悠。他觉得非常神奇,只要他看中一颗星,他就可以立即拉近和这颗星的距离,哪怕再远的星星都可以做到。一路看下去,何巨心里不禁感叹,这里面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摸不到边,到后来连方向也失去了,无奈之下他的神识退出了定星盘。
星光盘是绿袍之物,何巨在其中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看到何巨睁开双目,便对何巨笑问道:“如何?”
何巨手握星光盘,不禁感叹道:“里面太大了!我在里面转着转着就失了方向,连方向都寻找不到!”宇宙星光盘内里景象何止是大,简直就是无边无际,何巨在其中根本转了许久,根本无法找到最初进去的地方。
绿袍咯咯一笑,说道:“这宇宙星光盘号称宇宙缩影,其中有无数星辰,你不知其中玄妙,自然会迷失其中。”说着,对何巨稍微点拨了两句,“这宇宙星光盘本就有堪星定界的妙用,你把神识注入其中,手掐定星印,然后输入法力,标记自身所在,如此便能查看其中星图了!”
何巨依照绿袍指点,手掐定星印,确定自身所在,然后朝着四面略作探索,果然不会在迷失其中,因他标定自身所在位置,星光盘中显现出一颗蔚蓝的天地,这天地呈现半弧形。以自身所在为中心,无论去到多远的地方,何巨都能感觉到所标记的位置。
宇宙星光盘自从被绿袍补全了先天星辰大阵之后,本身开始缓缓演化,其中无数星辰都是映照宇宙中真实的情形所成,这其中无数的形成都是星光盘后来生成,其中虽有影像,却没有详实的情形,故此观看其中星辰只能大略知道天外星辰的模样与组成,无法知道星辰详细情形。
绿袍又把宇宙星光盘推演运算的妙用说予何巨,何巨略作尝试之后,又是一番惊叹。
看过宇宙星光盘,绿袍又说起在海底仙府的布置:“那一处仙府空无一人,本来是袁泓盘踞其中,此时袁泓归入我教门下,那一处仙府自然归我所有,我在其中布下了大挪移阵法,只需在百蛮山建立对应的挪移阵,自然就能往来两处仙府。”
何巨听闻绿袍诉说,心中早已心痒难耐,此时听绿袍所说,只需布下挪移阵就能往来两地之间,何巨自然提出欲往星辰仙府一观。绿袍对何巨所求自无不可,一座挪移阵而已,挥手间就能布成。
绿袍取出早已炼好的阵基,将对应星辰仙府的挪移阵布置安好,一行人站在挪移阵上,由何巨启动挪移阵。
一道光华闪过,挪移阵上的众人便自消失不见。何巨等人感觉到一阵巨力袭上身来,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众人面前一阵天光变灭,物换景移,待到景象固定下来。一众人早已离开了百蛮山,来到海底的星辰仙府。
重新来到星辰仙府,绿袍还未说话,何巨闭目深吸一口气,一股星辰真力吸入肺腑中,何巨只觉浑身法力真元都变得活活泼泼。
星辰仙府还是老样子,与上次离开是并无多少变化,此处依旧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星辰真力,四周的灵药依旧茁壮生长,虽然只离开了数个月,可是上次采摘灵药的痕迹早已淡化,许多采摘过的灵药又生出枝丫,掩盖了上次采摘过的痕迹。
重回旧地,绿袍心知自然有所感触,就是在这里得到了宇宙星光盘这件至宝,也是在此炼成了两炉丹药,此时回来之后,这星辰仙府已彻底属于自己所有。
何巨与刘常举目四顾,刘常并未来过星辰仙府,此时看到这等仙府宝地,顿时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何巨环顾四周,看到郁郁葱葱的灵药,不由感叹地说道:“观这仙府圣地,人间哪还能找到与之媲美的福地?”
绿袍笑了笑,也不去接话,带着众人来到精舍中,绿袍对何巨与刘常说道:“本来我欲请何长老在此坐镇,打理仙府,既然刘长老也是我教中一份子,这仙府自然有你一份,你二人便在此仙府中坐镇,轮流打理仙府事宜。这一处仙府中移栽有不少灵药,,还需有人精心照料才行!”
何巨笑道:“如此美差,岂能拒绝?”
刘常也对何巨所说极为赞同,对于绿袍安排简直要感恩戴德。他知道,若是能在此修行,功力增长比在外面要快十倍以上,若是能在此修行一段时日,自身必定会功力大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降星坐命
几人来到精舍中,绿袍环顾四周,精舍中仍旧是老样子。
刘常看了看精舍内的摆设,对绿袍说道:“这里就是星辰仙府?看着就不像仙家的府邸!”那些有名的前辈仙人所遗仙府,哪个不是美轮美奂,仙气盎然?这里不过一个小小的精舍,还这般简朴,看着就与古仙的身份不太相衬。
精舍中实在是太过于俭朴了,除了地上铺的席子之外,别无其余摆设,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连紫云宫内空置的宫殿都经过精心布置,就算没有法宝奇珍妆点,也有珍珠珊瑚等物妆饰宫阙。眼前这精舍比起紫云宫而言,简直是俭朴到简陋的地步了。
绿袍对刘常的看法倒是不置一词,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也许星辰古仙钟爱俭朴的生活?星辰仙府除了灵药之外,整个仙府只有一座精舍,绿袍把其中珍藏取走以后,此地就别无他物。
不过这座仙府已归绿袍所有,简陋不简陋他也不甚在意。绿袍看重的是星辰元胎和仙府中充斥的星辰真力,还有仙府灵药而已,其余的有何没有无甚差别。
何巨四处看了看,转而把目光转到脚下的席子上,何巨仔细看了看,忽然讶然说道:“咦?这原来是用安魂草与虚灵草编织的席子!”
绿袍低头仔细一看,果然是安魂草与虚灵草编织成的席子,当初进入精舍的时候没有仔细观看,这安魂草与虚灵草本身与寻常芦草略有类似,编成席子之后,不仔细分别根本无无法分清,当时他也未曾注意,将此物略了过去。
顾名思义,安魂草有静心安魂之妙,虚灵草有清心涤元之妙,将两者编成蒲团或是席子,安坐其上时,能对修行者安魂静心,荡涤真元之妙。整个精舍的地面都是用席子覆盖,所以这精舍中充斥着一股安宁的氛围。先时绿袍还当是精舍本身氛围就是如此,想来其中也有几分安魂草的妙用在其中。
走出精舍来到精舍四周的药圃中,绿袍看着满园灵药,心中不由暗自思忖,星辰元胎最大的妙处便是源源不断产生星辰真力,此星辰真力也有灵气之妙,甚至星辰真力的品质比灵气还要高,乃是诸天本源元气的一种。
不过绿袍对此倒是没有看得多重,他本身就有玄牝之门,由玄牝之门转化而来的先天灵气比起星辰真力还要更胜一筹,远不是星辰真力可以比拟。
他对星辰元胎如此看重,是为了元胎本身,还有星辰元胎中所蕴藏星辰之灵,所谓星辰之灵,乃是一颗星辰本身所蕴含的意志,星辰意志可以化作与天意类似的东西,也可化作真正活生生的生命,非常奇妙。绿袍琢磨着,是不是能把星辰元胎中的星辰之灵运用起来。
《三垣天书》中也载有星辰之灵的记录,其中有一门降星坐命之法,就是利用星辰之灵,沟通诸天星斗之本源,引来诸天星斗之灵降世。
取出宇宙星光盘,一手并指如剑,朝着星光盘一指,星盘上腾起一道白光,白光冲天而起,遇到上空笼罩仙府的禁法之后,复又展开,如天降星雨,散落四方。缓缓转动星盘,盘面平整如镜,映照出四周景象,中心天池出,子午宙光针飞旋,似乎在堪定方位。
精舍内的何巨感觉到动静,急忙从精舍中走出,当先看到绿袍站在精舍之前,手持宇宙星光盘,四周星星点点,幻彩飞扬。刘常与袁泓跟随何巨身后,也看到外面这般景象。
四周气氛肃穆,何巨与刘常不敢打扰绿袍动作,刘常暗暗传音向何巨问道:“何长老,教主在干甚么?”
何巨摇摇头,传音答道:“我亦不知,你且看罢!”
忽然,绿袍身形一动,脚踏七星步,手掐北斗印,缓缓踱步,走到一处方位。伸手朝地下一点,绿袍身形一晃,又来到下一处,依旧如前番,伸手朝地上一点,如此这般连着点出九九八十一个方位。
点出方位之后,绿袍把手中星盘一抛,星盘稳稳悬在半空,地上腾起一道道精光,精光汇入星盘上,星盘蓦然涨大,星盘被精光一冲,越飞越高。直到触到保护仙府的禁法之后,被精光冲起的星盘才稳稳停在半空。
伸手对着宇宙星光盘遥遥一指,星盘上蓦地冲起一道白光,白光如长虹贯日,虹光所过之处,虚空犹如帘幕,被一层层打开。一片灿烂星空映入眼帘中。何巨、刘常还有袁泓何曾见过如此清晰的域外星空?不由深深沉醉在浩渺的星空变幻之中。
绿袍抬头仰望诸天星斗,宇宙星光盘高高悬在头顶上,一团团星云浮现在宇宙星光盘上,仔细观看的话,仿佛其中包涵了整个星空的奥秘,周天星斗尽收其中。宇宙星光盘上耸立着一道虹光,虹光如柱挺立,直插宇宙星空深处,指向杳杳冥冥不可测度之处。虹光四周星云环绕,仿佛众星拱月,万星朝斗。
忽然,宇宙星光盘上一团团星云星光开始流转变幻,演绎出无穷无尽的宇宙星空奥妙。
无数星斗转动中,蓦然亮起三百六十五道星光,随着这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出现,整个星空蓦然崩溃,星盘上无数星云也随之化作漫天星雨,如天花散落。三百六十五到星光如同彗星横空,蓦然从天际坠落。刹那之间,星辰陨落如雨,纷纷降临四面八方的尘世之中,转眼消失不见。
外界,随着三百六十五道星光亮起,外界天空也显现出异象,三百六十五道星光入匹练横空,刹那之间,星辰陨落如雨,纷纷降临四面八方的尘世之中,转眼消失不见。寻常凡人无法发现白日星现,只有修行有成的人,在日光的遮掩下看到白日里,星光浮现,甚至星光坠落,降落尘世之中。
无数有识高人,都透过日光遮掩,看到白日星现的征兆,还有星落如雨的景象。众人纷纷掐算天机,欲要寻找变化因由。可惜天星降世,天机斗转,众人最后只能算到一则:“命星降世,天星坐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星落人间
绿袍身后,何巨等人就这么看着天星降落尘世。他们不知道其中含义,只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绿袍施为。他们看到绿袍顶上,宇宙星光盘高高悬浮,星盘上忽然亮起三百六十五道星光,而后星光坠落,万星消散。
还不待他们反映过来,绿袍忽然大袖一挥,顶上的宇宙星光盘急速旋转,星河流转,显现出三百六十五颗星辰的模样。
绿袍忽然伸手对着星盘上显现的景象遥遥一指,如流星坠落的星光旁,忽然浮现出两只手臂,两只手臂捏着法印,对着其中两颗星辰一拍,星光坠落的轨迹忽然改变。两道星光径自往终南山的方向坠落。
远在嘉定城的萧阳,因修行天人感应经,对于天机变化与天象变化最为敏感。他修成大儒境界,白日星现时,他便心有所感,抬头看去,只见三百六十五道星光熠熠生辉。
待他看到星光忽然坠落,萧阳下意识地伸手对着天穹一抓,一道星光如流星飞逝,星光从天而降。萧阳抓了个空,星光径自落入他的顶门。星光进入萧阳的体内之后,便顺着天门而入,一颗星辰虚影驻留泥丸识海之内,裹在星辰虚影之外的星光顺着十二重楼,缘任脉而下,过膻中下丹田,经会阴过尾闾,穿夹脊上玉枕,而后重归泥丸宫。星光游走四肢百骸,缓缓消融于血肉与元神之中。
萧阳闭目凝神,仔细打量泥丸宫内悬浮的星辰虚影,萧阳能感觉到,这一枚星辰虚影与天穹之上的一颗星辰隐隐感应,丝丝缕缕星光顺着星辰感应落入泥丸宫内。
忽然,萧阳泥丸宫内的星辰虚影一动,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到星辰虚影之上,通过星辰虚影,萧阳看到两只大手横空出现,将两道落下的星光轻轻一拨,这两道星光顺着大手拨动,不由自主地偏转轨迹,落入中原大地的腹地。萧阳不知道其中含义,只能皱眉看着两道星光偏离原本轨迹,落入不知名的地方。
于此同时,天蓬山灵峤仙府中,赤杖真人也看到了天星降落于尘世之中。其中有两道星光也落在天蓬山灵峤仙府。
赤杖真人挥手一招,两道星光落入手中。龙玄与东阳夫妇离开不过一日,赤杖真人接到天赦之后尚还停留在灵峤仙府安排后事,此时忽然察觉天象变化,待仔细看过手中两道星光之后,赤杖真人隐约有所明悟。
手中捏着两道星光,真人放下手中事物,闭目细细参悟两道星光,真人身边弟子不敢打扰师父,静静侍立两旁。
三日之后,赤杖真人忽然睁开双目,对身边的赤杖仙童阮纠说道:“我飞升之后,你与门人去人间仔细寻找命星降世,若是可以,可将命星引渡入我门下,若是不愿,你等需为命星指点一个去处。你等需以慈悲济渡,以防命星降世之人被诱入歧途,遗祸无穷。”
赤杖仙童阮纠不知何为命星降世,便对真人问道:“敢问师父,何为命星降世?”
赤杖真人答道:“刚才看到天象变化了么?”赤杖仙童阮纠答曰:“见到了!”
“所谓命星降世,就是方才那一番天象变化,天穹之上的星辰汇聚星辰之灵与星辰本源,顺应天地变化,降落尘世。这星辰变化降世,自然附于人身,这人身负星辰之灵与星辰本源,便是所谓命星降世。星辰之灵附着于人身,这人便背负星辰命格,或是紫微帝星,登基称帝,或是文曲文运,高中状元,或是杀破狼三星,搅乱天下,这等人上应天星变化,下应人世劫运更迭,个个都是良才美玉,禀赋奇佳。此番天星变化,日后将是人才辈出,风起云涌的时代,更是这些命星的天下,你等需顺应潮流,才能在此大世中稳坐潮头!”
赤杖仙童阮纠自是拜领师命,不敢有丝毫马虎。赤杖真人吩咐过后,将仙府一些琐事分派完毕,而后身化一道虹光,冲天而去。灵峤仙府祥瑞遍地,奇光异彩涌动,四周仙音缭绕,香风习习,灵峤宫内空落落的一片,赤杖真人不见踪影,原处只有一尊蒲团,蒲团上放着两颗星星。
赤杖真人飞升之后,灵峤仙府诸位门人俱都伏地悲泣,遥祝师父仙福永享。
且不说赤杖真人如何吩咐门人弟子,命星降世,还惊动了许多佛门大德高僧,仙家中还有一位极乐童子,也把命星降世的奥秘悟出两分,因他前青城道统无法传承,此番看到命星降世之后,李静虚心中忽动,心血来潮之下,竟起了去红尘中寻找一二弟子的心思。
佛门的高僧大德也不得不出动,前往人间寻找命星降世之人,期望于能引渡几位命星降世之人,能够充实佛门道统。
仙佛两家因命星降世而风起云涌,各自入世寻找命星,却说星辰仙府中,造成这一切的绿袍正将宇宙星光盘收回。绿袍收回高悬的宇宙星光盘,地上方才布置的九九八十一个点也随之黯淡下去,八十一道精光缓缓收回地下。
绿袍此番借助星辰元胎积蓄的力量,引动天星变化,使得天星之灵降落尘世,不曾消耗多少法力,后面改动命星降世的轨迹时,却消耗了不少心力。此时绿袍双目带着疲倦之色,神情萎靡不振。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精舍中,立刻便跌坐在地。坐下之后,绿袍立刻就开始入定,以求快速恢复心力。
良久之后,绿袍方才神满气足,自定中恢复,精神百倍地睁开双眼。
何巨看到绿袍清醒过来,立马凑上前来,对绿袍问道:“教主,怎么样了?”绿袍略微点头,示意已经恢复。
何巨早已耐不住好奇心,急忙开口问起方才的事情:“教主,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绿袍仔细斟酌一番,才开口说道:“方才本座施法,引动天星变化,使得星辰之灵降落尘世,形成命星降世之景象。方才那星光坠落,乃是诸天星斗的星辰之灵降世。”
星辰之灵是星辰意志的显化,星辰意志乃是一颗星辰最为本源的东西,星辰大道的具象化体现。每一位命星降世,因其本身带有星辰之灵与星辰本源之力,天资超越许多良才美玉,足以称之为气运所钟。
他召引命星降世,为得便是这一股星辰气运,外加星辰之灵所携带的星辰本源与星辰大道的奥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太微经》
虽然绿袍有所分解,何巨仍旧不明其中奥妙。绿袍看他神色迷惑,便对他详细解释道:“所谓命星者,说通俗一些,即是凡人口中的天上星宿下凡。”听到这句话,何巨才恍然大悟。星宿下凡古已有之,凡人中有人高中状元,凡间人便传是文曲星下凡。
何巨与刘常也是从凡人修成散仙,自然知道凡人的习俗。童生考秀才,一年一次,秀才考举人三年一次(又叫秋闱),举人考贡士的时间是在考完举人的转年的春天(又叫春闱),贡士考进士是在考完贡士发榜后的几天。粗粗算来,诞生一位状元需要四年时间。如凡人传颂,高中状元即是文曲下凡,那么四年一次大科举,就此而言,文曲星岂不是四年下凡一次?凡人传颂,天上一日,凡间一年,文曲星如此频繁的下凡,他也别干其他事了。
因此他们知道,凡人所传星宿下凡之事,大多都是无稽之谈。
绿袍心知何巨还有疑惑,刘常也是如此,便说道:“凡人所传星宿下凡,此话对,也不对。所谓星宿下凡,真正的情形乃是星辰意志,因宇宙变动,从而分出一道星辰之灵降落人世,或是投身胎儿,或是附于人身,因而成就星宿降世之景象。”
“凡人所说星宿降世,指的是星辰虚灵降世。所谓虚灵,也能称之为虚神,即是人道香火信仰愿望所生的神灵,这类神灵有生无命,只是一股灵性的力量,不能称之为神。凡人叩拜星宿,因人祈愿祝托,感应星辰,于天穹上形成星宿虚灵,星宿虚灵乃应人道祈愿叩拜而生。比如说文曲星,文曲星主文运文章,凡天下读书人,必拜文曲,读书人认为文曲星是住在文运,文章的星宿,因心念认定,此心寄托星辰,文曲星自然诞生相应虚灵。”
绿袍顿了顿,而后又接着说道:“凡人尘世变迁,必定上应星象,世逢乱世,必定有杀破狼三星搅乱凡尘,而后紫微帝星降临尘世,携文曲、武曲、廉贞,禄存,左辅、右弼平定乱世。帝星座下,武曲安邦,文曲治国,此时才是真正的星宿下凡,星辰之灵降生为人,行安邦治国的职能。”
说罢凡人的星宿降世之说,绿袍接着又说起命星降世的区别:“所谓命星降世,天星坐命。乃是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元会开劫时,诸天星辰运转而感应天数,汇聚诸天星斗本源,星辰聚元而生灵,星辰之灵携星斗本源降临尘世中。此灵浩浩荡荡,上应天星,下应人世,中合于人,每个星宿降生之人,无不天资横溢,悟性根骨俱佳。此类人物,个个都是气运所钟,为一时之天骄。”
何巨与刘常想到方才三百六十五道星光降落凡尘,心中不由一颤。修行者中,百年能出七八个修行的奇才,都能令人感叹修行界兴盛。若照绿袍所说,这等天骄人物足有数百个之多,那么数十年之后,修行界中岂不是多了数百个天资纵横的天骄奇才?想想都令人无奈,日后自己恐怕将泯然与尘,无法与之争锋。
静默良久之后,何巨仔细思索此番天机变化,刘常不通天数,也不知该如何插言,袁泓本是异类得到,虽得了一些星辰子的道统,却对天星变化不感兴趣,绿袍说话时,也不曾接茬发言,故而一时间众人俱都静默无语。
把出宇宙星光盘置于眼前,挥袖一拂面前星盘,宇宙星光盘上显现星光点点,天池中子午宙光神针飞速旋转,盘面上显现出三百六十五道星光,绿袍看着星盘上的景象,仔细掐算一番之后,淡淡地说道:“这上面显现的三百六十五道星光便是命星降世之人,顺着这星盘指引,就能寻找到星辰转世之人。”
何巨闻言,心中不由一动:“教主莫非是打算把这些星辰转世之人收入教中,由此壮大教门么?”
似乎看出何巨的想法,绿袍却说道:“这些天星坐命之人都各有缘法,我亦不强求他们能入我门下,你等只需在命星出世之后,将此《太微经》传授他们即可。”
绿袍把手一指,一道玄光变化成一个个奇古难明,如同星斗流转的星文。同时绿袍开口唱道:“斗数至玄,理旨难明,星之分野,各有所属,寿夭贤愚,富贵贫贱,难以尽述。”
“星分纪垣,数定六六,入庙为奇,失度为虚,星有同躔,数有分定,紫微舍躔,天仪之象,帝动星驰,列宿成垣。土居其垣,金司财库。各司其职。太阳居午,日丽中天。太阴居子,水澄桂萼。紫薇坐命,辅弼之功。帝遇凶徒,获吉无道。帝车捧栉,福安文曜,玉袖天香。禄逢冲破,吉处藏凶。马遇空亡,终身奔走。生逢败地,发也虚花。绝处逢生,生花不败。贪居亥子,泛水桃花。刑遇贪狼,风流彩杖。廉杀同位,道途埋尸。破曜同乡,水中作冢。禄居奴仆,位高奔驰。日会文昌,富贵全美。月会文曲,文章全盛。禄守田财,堆金积玉。耗居禄位,沿途乞食。贪会旺宫,营营苟且。杀居绝地,天寿横夭。贪坐生乡,寿考永终。暗居命疾,沉困输赢,凶星迁移,刑伤破祖。刑杀居禄,困厄难逃,刑杀迁移,离乡遭配。福居空位,七杀临命,刑加恶杀,终落空亡。羊遇白虎,须当刑戮。官发吉曜,流逢破军。太岁引行,病官作祸。”
唱到哪句,玄光变化成的星文篆书就蓦然亮起。一篇《太微经》也不常,总共才九九八十一句,共计三百二十四个星文篆书。不过片刻就唱完整篇《太微经》。
绿袍口唱《太微经》,语调清奇,飘渺空灵,浑不似人间凡音,其中每个星文篆书的读法也与寻常话语大不一样,听着与寻常说话一样,每个字都能找到对应的汉字,可是仔细听去,就能知道这星文篆书不是人间的话语。
绿袍唱罢《太微经》,便对何巨刘常二人说:“这篇《太微经》虽只有三百二十四个字,却直指星斗变化,太微璇玑,你二人也能参悟这篇《太微经》。”
把手朝星盘虚虚一抓,一溜星光飞旋而起,绿袍手捏法诀,缓缓描绘星光,将这一道星光炼成一枚符箓。把星光炼成的符箓递给二人,他才说道:“这一道天星符可以助你等寻找命星降世之人,你二人持此符箓,寻找命星,将《太微经》传授给他们便可,旁的也不需做,有缘自入我门,无缘强求不得!”
何巨接过符箓说道:“这却简单,只要能找到命星,传授《太微经》不过是区区小事罢了!”
绿袍将天星符授予二人之后,也不知想到什么,悠悠叹道:“本来此番天星降世,应是在五千年之后的元会更迭之时,此番被我提前五千年引动,也不知未来是福是祸!”(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探听消息
绿袍乘坐挪移阵,回转百蛮山洞府。将星盘取出之后,伸手轻轻一点宇宙星光盘盘面,星盘上重新浮现出三百六十五道星光,此时星光与先前在星辰仙府时又有不同,点点星光组成了一个个名字。
“李英琼,余英男,严人英,齐灵云,周轻云!”绿袍神色莫名地看着几个人名,手指轻轻滑过,“峨眉派的三英二云都齐了!”除了三英二云之外,还有齐金蝉,石生,诸葛警我,岳雯,笑和尚,申屠宏,秦紫玲,易静,易鼎易震南海双童甄艮和甄兑。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几个老一辈赫赫有名的人也在其列:赤杖仙童阮纠,甘碧梧,大方真人乙休,……
除了这些人之外,其余的命星有的显现出一些陌生的名字,还有部分一片空白,显然这些命星降世之后,并未遇到主人,尚处于潜伏状态。这些命星将在未来一个个出世,在此时间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挥手将这些人名隐去之后,绿袍端坐云床,心中暗自思忖:“想不到天机如此顽固,命星降世之后,那些峨眉弟子或是未来将会拜入峨眉的弟子都得到了命星,到底是占据天数,不过还有很多命星并未都拜入峨眉派,却是不幸中的大幸。”
还有一些命星,因为命格不合正道,恐怕不会拜入峨眉派,反而会拜入旁门邪道。比如说天罪星,地恶星,天败星,天损星,天牢星,天暗星,天孤星,天伤星等等,这些星辰本身祸乱人世,与正道不合,一经引诱,便入歧途。此类命星,想来正道门派也不愿收录。
星盘上,百蛮山门下只有李云娘与司徒平二人身怀命星,其余的人都不怎么出彩,连命星都瞧不上,一个身怀命星的都没有。若非前番绿袍施法改易星轨,使得有两颗命星降落终南,恐怕自家门下一个命星都没有。
话分两头,这边绿袍回转百蛮山洞府,那边许飞娘与绿袍分道扬镳之后,便幻形匿迹,悄然入了嘉定城,往寻那一群儒生。
嘉定城中,许飞娘施展障眼法,将美艳容貌遮掩过去,化作一个寻常的黄脸妇人,手中挎着一个包袱,腰中悬挂一口宝剑。
之所以做如此打扮,是要防备贪花好色的宵小之徒骚扰,许飞娘虽不怕,却也不去自找麻烦。而在腰中悬挂宝剑,也是为了避免一些江湖上的麻烦。常走江湖的人都知道,江湖上独行的女子与小儿,还有僧道都是不可招惹之人,谁知道这些人有什么杀手锏,一不小心就要在这些人身上吃了大亏,甚至连命丢了的都有。
许飞娘在腰中悬挂宝剑,步履显现轻盈之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许飞娘所化黄脸妇人轻功不俗,一般的偷儿与帮派看到这等情形,也会避开许飞娘,也不会往她身边凑。
寻了一个客栈暂时住下,许飞娘便向城中百姓打听那一群儒生。
客栈的店小二也不愧是消息灵通之人,许飞娘略一打听,便从店小二口中得知了这些儒生的来历:“这些儒家大贤是从半个月之前来到我们嘉定城的,他们自称是什么稷下学宫的人,来到嘉定之后,便接掌了嘉定城中一应事物。索性此时天下战乱,大明官府早已无力掌控局面,这些夫子掌握嘉定城也并无人来指责。”
“传说这些人都是有大能力的人,个个都有不俗的绝学,日前协助我们城中百姓守住城池,听说他们的神功绝学都是读书读出来的,若是我们也能读书到他们的那样地步,就成了真正的大圣人!”
许飞娘暗自好笑,玄功绝学都是有其来历的,若是读书就能参悟修成这等玄功,天下读书人岂不是个个都不逊色与修道人。修道之难,其中艰辛不是寻常人能知道的,不止是需要道心,还要有根骨资质,根性悟性,有明师指点,上乘法门等等。
从来都说是穷学文,富学武,习武之人从来都是不愁吃喝的人,习武之人除了需要以饭食营养滋养身体之外,还需药材打熬筋骨,莫要小看药材的作用,少了药材辅助,无论如何也不能修成上乘的功夫。
修仙炼道也是如此,法、财、侣、地,四大要素,法排第一位,紧接着就是财,修道之人除了修行功法本身之外,还离不了灵丹妙药,飞剑法宝,这些东西在修道初期的时候,都需要有人来采集,总不能修道之人放下练功的时间,专门去采集药材,收集五金吧。不过这只是修道初期是的情况,修到高深境界之后,一些所需灵药就生长在人迹罕至,或是绝地之中,除了修行有成的人,寻常人根本无法采摘到这些灵药与天才地宝。修到高深境界之后,一道剑光出入青冥,无论何处都能来去自如,到那时,采集灵药只需飞到地头,施展法术寻到灵药踪迹,出手采摘灵药即可。
正在许飞娘向小二打听消息的时候,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美妇,美妇身边跟着一个少女,听到客栈小二与许飞娘的谈论,便在一旁插言说道:“店小二,你说得这些如儒生莫不是近来名满江湖的一群正气鸿儒?”
店小二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号。往常来我们店中住宿的江湖侠客都在谈论这些大人物。我也不过凑趣儿,听了一嘴罢了!”
许飞娘在转头看了看插言的美妇,只见这位美妇浑身气足神完,目光炯炯有神,气息绵绵悠长,头上包着一块头巾,浑身一身简便的衣衫,说话间中气洪亮,显然一身内家功法已修到极深的地步。
美妇看到许飞娘转头看来,笑着对她颌首点头,许飞娘展颜笑道:“不知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许飞娘虽然以障眼法遮住真正容颜,这张黄脸婆一般的面容却并不丑陋,只是看着脸色有些泛黄而已,笑起来还是有些耐看的。美妇久已行走江湖,知道这等独身行走的女子大多手段不凡,也不敢托大轻视许飞娘,便微微一笑之后说道:“这位姊姊有礼了,妹妹娘家姓王,夫家姓陈,姊姊称呼我为陈王氏便可!不知姊姊如何称呼?”
许飞娘暗赞一句“小心谨慎。”陈王氏只透露了自家姓氏,却并未透露真名,显然这是行走江湖的习惯而已。许飞娘也不在意,见她问起自家名号,便对她说道:“我本姓许,人称妙姑。”许飞娘并未说出真名,只把自己万妙仙姑的名号中,摘出两个字来,作为自己的名字。
“许姊姊有礼了”陈王氏满面笑容对许飞娘略微福乐福,转过话头说道:“方才听姊姊向店小二打听那群正气鸿儒的消息,想来姊姊也对他们有兴趣吧?”
许飞娘听到陈王氏的话语,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妹妹知道他们的来历?”
陈王氏摇头说道:“他们这些鸿儒真正的来历却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们是从一年前忽然出现,他们甫一出江湖,便行侠仗义,解救黎民,加上手段古怪,江湖中人也无人敢于轻易招惹。他们效仿春秋战国时的稷下学宫,自家组建了一个稷下学宫,四处游走讲学,吸引了不少学子投身其中。”
许飞娘听得入神,陈王氏继续说道:“听他们说,学子投身稷下学宫之后,都要立下誓言,普救天下苍生万民。那稷下学宫的功法古怪,修成的内力浩然刚正,许多修炼偏门左道功夫的江湖中人都不是对手。因新朝乃是关外鞑子建立,这些学子儒生都对其不满,只是他们并不轻易正面对抗鞑子。但是这些鞑子不知怎的,竟然出了一个‘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剃发令,生生将这些学子儒生给激怒了。只要鞑子攻城时,他们便出手守护城池,已经几次三番破坏了鞑子的攻城计划。”
许飞娘插言问道:“既然如此,那新朝帝王没有派兵围剿么?”
“怎么没有?”陈王氏眉飞色舞地说道:“那鞑子皇帝因这群儒生几次坏事,早就深恨这群儒生。于是派出十万大军围剿稷下学宫。可是这群学子儒生着实厉害,在十万大军的包围之下,杀得七进七出,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那十万大军被他们一群儒生杀成残兵败将,生生的击溃了十万大军包围。”陈王氏说起此事,仍旧感觉激动不已:“此事一出,可谓震动朝野,天下哗然,这些儒生所到之处,每个城镇无不夹道欢迎。新朝的狗皇帝因着此事,再也不敢派兵围剿这些儒生,只是转头去攻打一些城镇。”
许飞娘与陈王氏讨论一番这群儒生的来历,然后便告辞离去,悄然前往城北的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这些儒生都聚集在城北地区,许飞娘要打探消息,到这里是最好不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