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略展身手
却说卫子苓突然告诉叶凡看见扒手，叶凡沿着卫子苓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密集的人群里，有一位二十出头的长相普通的青年男子追在一位长发的年轻女子身后，用长钳子扒年轻女子挂在肩上的挎包。
由于人流密集，长发年轻女子走路速度很慢，那个扒手眼看就要得手了。
不仅如此，长发年轻女子身后还另外跟着两个男子，他们在为那个扒手打遮掩。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另一个穿着黄色风衣。
叶凡正要走过去制止时，那个长发年轻女子似乎发现不对劲，立即转身，但是那个扒子已经把挎包里的手机钳出来了。
“啊！小偷，还我手机！”长发年轻女子顿时大叫道，伸手要夺回手机。
但是那个扒手钳着手机迅速一缩，手机瞬间落入他的手里，接着放入了他的兜里。
长发年轻女子正要上前抢回，那两个打掩护的扒手同伙迅速合拢，挡在了长发年轻女子面前。
至于那个得手的扒手迅速后退，要闪人群中，趁乱离开。
不过，叶凡既然看见了，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扒手逃走。
那扒手刚要闪入人群，立即被一只大手快如闪电地从后面揪住提了回来，扔到地上，撞到了那两个扒手同伙脚下。
“自己把手机交出来！”叶凡俯视着扒手，沉声道。
与此同时，周遭的人立即停下来，很快地拉开一个圈子看热闹。
那两个扒手同伙顾不得长发年轻女子，立即转身盯着叶凡，做出一副凶狠亡命之相。
“小子，不想活了？！”穿着黄色风衣的扒手同伙粗着嗓子低沉地威胁道。
黑色风衣同伙则弯腰伸手扶那扒手。不过，在扶扒手瞬间，借着身体遮掩，扒手速度飞快地把手机塞入了同伙的口袋里。
不过，这些都逃不出叶凡锐利的目光。
“把手机交出来！”叶凡的目光落在黑色风衣扒手同伙身上。
扒手有恃无恐地立即大声叫嚣道：“小子，别含血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手机了？！”
“不错。别乱诬陷人！海哥根本就没偷什么手机！”黑衣风衣同伙威胁地盯着叶凡叫道。
叶凡冷然一笑，这三个扒手的把戏他清楚得很。
肯定是通过争执，打赌某个条件允许叶凡搜第一个扒手的身，正常人没发现他们之间的猫腻，肯定中计搜不出手机。他们再逼见义勇为者赔钱下跪道歉，甚至还光明正大地殴打见义勇为者。
可惜，他们遇上叶凡，而且叶凡懒得跟他们废话。
只见叶凡突然出手，瞬间将这三个扒手打倒，然后走到黑衣风衣扒手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从黑色色风衣扒手口袋里取出手机。
“美女，这个手机是你的吧？”叶凡把手机递到长发年轻女子面前，忽然发现对方长得挺漂亮的，气质文静，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那长发年轻女子见手机从另一个人身上拿出来的，迷惑地把手机接过来，打开屏幕看了才完全确定是自己的。
“是，是我的手机！”长发年轻女子高兴地叫道。
围观的人不禁发出“哗”的一声叫声，觉得有些不可能思议。
“美女，你能不能留下来做当事人，我要把这三个败类送到警察局。”叶凡对长发年轻女子道。
若是以往，他也只是教训这三个扒手一顿就了事了。不过，如今位置不同了，想法做法自不同，不再怕麻烦。
长发年轻女子犹豫了一下，俏脸上明显露出一些胆怯，不过银牙一咬，抬头道：“好。”
“谢谢。你真勇敢。”叶凡露齿一笑，对发年轻女子道，“为你点赞。”
说着，他取出手机，报起警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三个扒手爬起来，抽出匕首刀片凶狠地向叶凡后背扎去。
“小心！”所有人都变色地惊叫道。
包括长发年轻女子，俏脸上明显惊吓无比，杏眼圆睁，玉手紧捂小嘴。
就在所有人以为叶凡倒下血汩中时，叶凡背后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侧身一闪，然后长腿一扫，那三个扒手顿时被扫飞出去。
叶凡并没有就此停下，疾步追上去，马形踏蹄连踩。
啊——
啊——
啊——
连续三声惨绝的叫声，那三个扒手的握住匕首或刀片的手眨眼间被叶凡接连踩成了肉泥，痛苦在地上打滚哀嚎，甚至直接痛昏迷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石火间，众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结果完全逆转过来。
“好！”
过了片刻，围观的人回过神来，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喝声，掌声如雷。
长发年轻女子放下了紧捂着小嘴的玉手，激动得美目都潮湿了。
叶凡是因为帮她而差点遇险，要是叶凡真的被那三扒手用匕首刀片扎到后背，她恐怕一辈子都过意不去。不过，眼前叶凡的表现同样已经让她一辈子难忘了。
站在人群中的卫子苓更是一边大声叫好，一边跳一拍手，激动不已。她一直站在人群中，没有靠近叶凡。倒不是怕危险，而是她知道叶凡的身份敏感，她不能在众目聚焦下与叶凡站一起。
下一刻，无数的手机闪光灯亮起，“咔咔”之声不断，大部分的围观者都不禁取出手机拍个叶凡伟岸无畏的身躯和刚毅的脸庞。
当然，早就有人从一开始就已经用手机录像整个过程了。
突然被人用手机拍照，叶凡本能地用手挡脸背过身闪躲，但是三百六十度都有人拍照，根本躲不开。
另外，闪躲地背过身后，忽然想起自己如今不再是龙组组长黑龙了，立即从容地放下挡在脸上的手，神色平静地继续打电话报警。
叶凡打电话报警完毕，长发年轻女子已经走到他身边，叫道：“先生、先生。”
“嗯。”叶凡闻声，转身过来。
长发年轻女子半仰着俏脸，看着叶凡那双莹润有光、深邃如海的眼睛，心如鹿撞地道：“刚才吓死我了。谢谢您，先生。请问您贵姓。我叫苏梦辰，是明德重点高中的老师。”
第558章 拒绝采访
“不必客气。”叶凡微笑地道，但平淡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真正的美女而有改变，“我姓叶。”
“原来是叶先生。”苏梦辰立即叫道。
叶凡微点一下头，对这个苏梦辰的印象不坏。许多人被扒手偷了东西，见义勇为者帮他们从扒手取回东西，让他们指证扒手时，他们直接胆心怕事离开。
苏梦辰沉吟着怎么与叶凡多交谈上几句时，一位穿着女式小西装、打扮时尚、眼眉如画的美女记者已经上前要采访叶凡。
“先生您好，我是安龙市电视台的记者……”
美女记者廖素素话还没说话，叶凡就已经摆手打断她的话道，“对不起，我不接受采访。”
说完，叶凡转开身，避开与廖素素同行的摄相机镜头。
廖素素见居然有人不接受她廖大美女记者的采访，不由微愣一下，立即不甘心地追上两步，走到叶凡正面，用录音器对着叶凡道：“先生，您今天见义勇为大快人心，十分值得向社会宣扬，宏扬更多正能量……”
“对不起，我不接受采访。”叶凡仍是那句话，然后把脸转开，根本没正眼看廖大美女记者。
廖素素仍要追着采访叶凡时，旁边的苏梦辰不禁说道：“记者，请尊重一下他人的意愿。你这样做是给他招风，打破他今后的宁静生活。”
廖素素转身看着苏梦辰，秀眉皱了皱，道：“这位女士，您这样说话就不对了。宏扬社会正能量人人有责。这位先生刚做了一件惩恶扬善的义举，正当宣扬，树为榜样。再说，我也没强逼他。”
“记者同志，我确定不接受采访，所以请您自便吧。”叶凡说道。
他听见苏梦辰为他说话，当然不报之以李地帮苏梦辰说话。
“好吧。”廖素素郁闷地道，走回人群中去。
“多好的新闻素材啊，刚才的情景简直是一波三折，跟拍电影一般。浪费了！”廖素素无比惋惜地想道。
苏梦辰对叶凡露出矜持地笑容道：“谢谢您，叶先生。”
叶凡淡淡一笑，没有说话，然后转身看住那三个扒手。
可惜，他以为自己不会爆光，却没想到一个小时后，他捉扒手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络上，更是上传到了明德县论坛上。
警车的呼啸声已经从远方传来，很快人群分开，警车到了现场。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叶凡录完口供出来。
在录口供时，叶凡并没有明确说即将到任的副政委兼治安大队队长，只说自己是退伍军人。
走出县警察局，叶凡看见有一位身材窈窕，长发飘飘的蓝衣年轻女子卓然站在大门外。
“这不是刚才那个姓苏的老师吗？”叶凡暗想道。
苏梦辰一直注意着警察局大门出入，叶凡走出来，她很快就发现了，立即挂着矜持笑容迎上去。
“叶先生。”她小碎步快步走到叶凡面前，叫道。
叶凡停下脚步，应道：“苏老师，你在等我？”
“不错。”苏梦辰俏脸微红一下，说道，“很谢谢你出手帮我夺回手机。”
“不必客气，你已经谢过了。”叶凡平淡地道，“如果没什么事……”
“有事！”苏梦辰急忙叫道，打断叶凡的话。
“呃？”叶凡微讶地看着苏梦辰。
苏梦辰不由一阵尴尬，闹了一个红脸。不过，她很快压下尴尬，诚恳地说道：“现在快七点了，我想请您吃个饭表示感谢。”
“呵呵，不必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值一顿。”叶凡拒绝地道，“就此别过吧。再见。”
说完，叶凡绕开苏梦辰向前边的停在警察局附近的出租车。他是乘警车到县警察局的，车子仍停在银兴大道。
苏梦辰转身看着叶凡走开的高大背影，很是遗憾，还有另一种异样感觉。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请异性吃饭，居然被拒绝了。平时，她不知道拒绝了多少异性的邀约。
叶凡乘出租车回到银兴大道，找到了他的车。
坐上车，他给卫子苓打了电话。
卫子苓接到电话说道：“叶先生，我已经到回家，正在做饭。您从县警察局出来了？”
叶凡就是警察，而且很快就是警察局领导，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叶凡进入警察局的事。
挂了电话，卫子苓俏脸洋溢着笑容，勤快用心地继续炒菜。
今天是到明德县定居的第一天，她买了许多菜，准备做一桌丰盛的菜肴好好庆祝一番，将来一定要把叶凡养得胖胖的。
美好的生活就要开始了。
叶凡开车回到家时，卫子苓已经基本做好饭菜。
看着一桌的家常饭菜，叶凡不由笑道：“看不出你做菜还挺拿手的。”
“嘻嘻，您还没吃呢，怎么就知道我做得好不好？”卫子苓笑道。
叶凡道：“虽说我做饭不太拿手，但也知道一道好菜要色香味俱全。这一桌菜，明显色香都有了，想必味道也不会差。看来，请你做家政保姆太划算了。”
“嘻嘻。”卫子苓高兴地笑了笑。
然后，两人坐下吃饭，卫子苓还买了一支红酒。
吃过饭后，卫子苓麻利勤快地收拾残局，叶凡则走到客厅，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看的是中央新闻台，错过了七点到七点半的《新闻联播》时间，叶凡就等九点钟的重播。
如今他从政了，必须得关注国家大事，《新闻联播》是全国政治动态的风向标，必须认识解读。虽说他不打算真的从政，不打算升官，但至少不要犯错，要是被撤职了那就丢大脸了。
不过，眼下才八点多，还差大半个小时不到九点，所以叶凡手里拿着一份《安皖省人民日报》看起来。
在回家的路上，他经过报亭，就顺手买了几份报纸，除《安皖省人民日报》外，还有《龙安市日报》和《明德县日报》。
看着报纸，叶凡觉得当官很麻烦，每天都得读报纸，还有一些内部刊，如《求是》、《半月谈》等等。哪怕不揣摩上面的意思，也得了解基本动向。
七八分钟后，卫子苓收拾厨房完毕，走过来给叶凡泡了茶，然后走到叶凡身后，玉手搭在叶凡肩膀上，开始细细碎碎给叶凡揉捏肩膀。
“我不累，倒是你累了，坐下好好休息吧。”叶凡感到有人给他捏肩，便暂停看报纸说道。
卫子苓双手不停，嘻嘻笑道：“我不累啦。您继续看报纸，不用管我。”
第559章 履新、阴险的陷阱
第二天早上，星期一，叶凡准时抵达县警察局。
在星期一例会上，叶凡由唐显龙带入会议室，坐上以往张志远的座位上。
县警察局的主要领导和中层进入会议室时，看见张志远的座位上坐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无不多看几眼，交头接耳起来。
“好年轻，怕是上面派下来镀金的吧？”
“老杨，这回你猜错了。听说他出身很普通，他是退伍转业军人，好像立了不许多军功，已经是少校了，然后再转业的。没有任何背景。”
“唉，治安大队长的岗位多重要啊，怎么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呢？还是退伍军人。”
“就是。太嫩了，又没背景，我猜不用半年就要混蛋了。”
“半年？太高看了，我看就是三个月的事。”
……
……
那些人说话很小声，但是叶凡耳力过人，全都听得一听二楚，全都是不看好他。
会议终于要开始了，唐显龙先介绍了叶凡，其他人站起来鼓掌，装得很热烈欢迎。
叶凡也没什么要特别表现，平淡地说了几句普通的场面话，然后坐下专心开会。
会议开始后，叶凡虽认真听，但基本是一头雾水。
不过，有一件事他是听清楚了，那就是警察局正在办一件连环杀人重案，有三人遇害，案件已经惊动到市里，连市｜委｜书记都过问了一次。
当然，为了不引起群众恐慌，对外还是封锁信息的。
为了这个连环杀人案件，局里组建了一个专案小组，刑事科的大队长范飞鹏是组长，他叶凡身为治安大队长自动成为副组长。
这事在前天密谈时，张志远跟他提了一嘴。
不过，这种重大的刑事，治安大队只能派人配合，基本上不能真正插手。更不用说前任张志远在最近大半个月来处于撤职当中，而他叶凡刚刚到任，更不可能插手了。
现在听范飞鹏在会议上的汇报，案件已经到了未声，嫌疑犯已经抓住，犯罪过程也基本招了，就差后面结案了。
开会结束，离开会场后，接下就是他的治安科会议。
今天他正式履新，治安科会议唐显龙也参加了，治安科所有人都到齐，包括下面乡镇派出所的治安组长。
唐显龙正式向治安科所有成员介绍叶凡，然后接着介绍治安科的三个副大队长给叶凡认识。
排名第一的副大队长正是上星期在唐显龙办公室遇到的那个陈副大队长，全名叫陈坤飞。第二个副大队长叫王献忠，三十出头，这人是张志远的亲信。第三个副大队长叫许香丽，三十岁左右，长得俏丽如花，身材高挑，主管户籍管理、户口审批和人口统计等文职工作。
介绍完毕后，唐显龙也不打扰叶凡接下的新官上任的第一次开会，提前离开了。
唐显龙离开后，叶凡坐到主席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不过，这对他只是小儿科，所以叶凡完全神情自若。
目光扫过所有人，叶凡平淡地说道：“有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我这里没有三把火，因为我觉得张大队长把全县治安工作做得不错，没必要折腾，反而整出纰漏来。所以，大家都不用担心也不必期待岗位调动。都给我定下心，把本职工作做好。哪里出了问题，我就直接问相关负责人。”
大半个月前发生的**本来就是很小几率的偶发事件，县委和县警察局早就联手做过大量纠正防范工作，甚至有点纠正枉过，根本不必他再着手堵上。
“下面，大家继续例行会议。”叶凡在众人惊疑或轻蔑的目光下，又说道，“由王副大队长暂代我主持会议。”
他以前从没接触过治安科的例行会议，自不会强行主持，让勉强能信任的王献忠代主持会议最合适不过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会议室响起了无数嗡嗡的交头接耳议论声。
这也难怪的，年纪太轻本来就难以服众，再加上是从军队退役下来空降的，现在又完全放弃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权利，在许多人看来几乎弱势到极点了。
叶凡从容自若，他有他的想法。程咬金三板斧看似很吓人，但是不清楚情况，直接胡乱三板斧下去，肯定反而弄得自己满脸灰。他做领导强不强势，那是要以后一步一步做出来的。
王献忠明显是被张志远通过气的，被叶凡点名代主持会议不是很意外。
所以，众人私下议论纷纷时，王献忠立即对着话筒清咳一声，道：“大家安静！”
王献忠到底是副大队长，有一些威望，会议室立即安静了下来。
接下，王献忠并没有立即进行每周例会，而是引头带所有人治安科人员对叶凡表示热烈欢迎，表了一番忠心。
叶凡平静地微笑点一下头，没有多过表示。
例行会议结束，叶凡直接散了会，没有把三个副队长叫一起开小会。
王献忠本来还想跟上去的，但叶凡让他做他的事去了。
进入治安大队长办公室，张志远已经等侯多时了。
今天才是正式的工作交接。
却说陈坤飞在散会后，带着他的一干下属，回到他的办公室开小会。
在路上，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组长纷纷小声说道：“陈大队长，那人也太嫩了，根本不够格！”
“就是！他不过运气好在军队里立了战功。做警察维护治安岂能像打仗那么粗暴蛮力？！要阅历没阅历，要文化没文化。这么重要的岗位除了我们陈队，谁做都不合适！”
……
下属心腹七嘴八舌地贬低叶凡抬高他，陈坤飞也不阻止，反正他打定主意要把叶凡弄走的。即使不弄走，也要架空叶凡。
“抢我的位置，嫩着呢！”他在心里不甘心不屑地哼道。
小会结束，陈坤飞最重要的心腹方金山留了下来。
“小山，快想个办法，先恶心一下姓叶的。”陈坤飞对方金山道。
方金山想了一下，说道：“最近的连环杀人案不是快要完结了吗？但是嫌疑犯姜卫东的家人一直在局里闹，到处求情，说姜卫东不是凶手，装得非常可怜。”
“你的意思是让姜卫东的家人去求姓叶的？”陈坤飞若有所思道。
方金山阴险地笑道：“不错。姓叶的才二十出头，血气方刚，又没见过什么社会阴暗，以姜卫东家人那副可怜样去求他，他肯定会动情，认为姜卫东是真的被冤枉的，想给姜卫东翻案。只要他要给姜卫东翻案，就几乎得罪半个局里的人了。甚至连局长也要被他恶心到……”
“哈哈哈，妙！妙极了！”陈坤飞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小山，你现在就去让姜卫东的家人求姓叶的。姜卫东家人装可怜求遍了整个警察局，有了新目标，肯定会不惜尊严地乞求姓叶的！”
“好的，我这就去！”方金山应道，立即离开办公室，去找卫姜东的家人。
他也恨叶凡。他是陈坤飞的最信任的心腹，他本以为张志远被撤职后，最有希望的陈坤飞坐正，他也跟着水涨船高，说不定还能当上副大队长呢。现在叶凡突然空降过来，一下子毁掉了他的幻想。
第560章 只求问心无愧
由于在上周六已经谈得很详细，所以在工作交接上，叶凡和张志远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送走张志远后，叶凡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翻阅起文件来。
不到半个小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叶凡继续看着文件资料，随口叫道：“请进。”
门打了，叶凡等了一会儿，没见人走进来，不由抬头向门口看去，看见一对白花苍苍的衣着普通的老夫妇和一位黑瘦的中年妇女跪在门口。
叶凡被吓得一跳，急忙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一边扶跪在门的人，一边说道：“你们这是干啥？有什么事进入坐下来慢慢说。快起来，快起来……”
“警察大队长，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姜卫东，他是被冤枉的，他根本没有杀人，也不可能杀人。”那对老夫妇不肯起来，跪在门口不断地向叶凡磕头。
叶凡虽可以强力扶起他们当中一个，但是一共有三个人根本扶过来。两老一妇人地磕得“砰砰”作响，冬天里把额头都磕破流血了。
叶凡就是铁石心肠都差点给这三个人给跪下来了。
“好好，我答应帮你们。”叶凡顾不得那么多，只好说道，“只要姜卫东真是冤枉的，我定会还他一个清白！你们快起来，不然我就理这个案子了！”
听到叶凡这么说，姜卫东的父母和老婆这才停下磕头，爬起来。
叶凡请姜卫东父母和老婆进来，给他们一盒抽巾纸，擦去额头上的血痕，然后三一次性纸杯再盛了三杯热水给他们喝。
现在已经是冬天，今天早上还下了点小雨，北风啸啸，怪冷的。姜卫东父母和老婆都衣着单薄，明显被冷得脖子都缩在了一起。
当然，叶凡也不傻，知道在这个年代，正常人家庭都不可能真的衣不遮体，很有可能是故意穿成这样博取同情的。
姜卫东父母和老婆喝了热水后，再加上办公室里有空调暧气，他们很快不冷了。
“你们坚信姜卫东没有杀人，有什么证据吗？”叶凡问道。
姜卫东妈妈立即说道：“卫东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最老实不过了，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欺负他，左邻右舍都不说卫东老实，他怎么可能杀人？！警察大队长，我儿子真的被枉冤的！”
姜卫东的父亲和姜卫东的老婆也七嘴八舌说姜卫东是个老实人，被人欺负了都不懂得还手的。
叶凡听完，明显姜卫东的家人拿不出证据，而他们所陈述的理由反而在一定程度上佐证姜卫东有成为凶手的可能性。
虽说他没查过案，也不是警察学校毕业，但他是华夏国防大学的高材生，其中心理学是一门必修课程。在心理学上的一些案例分析，往往是平时老实得三棍打下去放不出一个屁的人做出一些惊世骇俗、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残忍事件来。
有些老实人长期受到欺负，往往只憋在心里，平时不懂得释放，长期积压下去，造成心理变｜｜态，在某个诱因下，酿成既可怜又可恨的残忍事件。
比如十多年前的马某某事件，一个很老实的大学生，经常被人欺负，却在三天内连杀四个大学同学。
问了七八分钟，叶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让他们回去。
姜卫东父母和老婆离开后，叶凡坐在办公椅上，思索起来。
对连环杀人案事件他几乎不了解，只是知道有这个案件，具体案情如何他不清楚，必须要取案件宗卷仔细翻阅才清楚。
不过，姜卫东的父母和老婆恰好在他刚上任不久就跪在他门口乞求，这时候未必太恰合了。尤其是等着知道情况的张志远离开才求****来。
“从刚才例会范飞鹏的汇报来看，案件已经到了未声，马上要办成了铁案，我这时候再插手要翻案，明显会得罪一大群人，连顶头上局唐显龙都得罪。”叶凡思索想道，“到底是谁出了这么险损的陷阱计算我？陈坤飞吗？还是另有其人？”
“不过，我既然身为连环杀人案的专案小组的副组长，就必须为案件负责。如果姜卫东真的是被冤枉，哪怕把整局人得罪了，我也必须还姜东卫一个清白，揪出真凶！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还有背后一个家庭。”
想到这里，叶凡立即站起来，离开办公室去拿连环杀人案宗卷。
他本来就没打算升什么官，他只求在岗位上做好自己的事，问心无愧，所以毫不在意得罪人。
几分钟后，叶凡顺利取到连环杀人案的宗卷，坐在办公桌前认真翻阅。
不过，他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敲门了。
“请进。”
门打开，走进一位全身警服、腰杆笔直的年轻警察，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叶大队长，您好。”那年轻警察走到叶凡办公桌前，说道，“11。13连环杀人案已经查清楚了，嫌疑犯姜卫东完全交待了犯罪动机和过程。这是审案结果，请您签个字。”
说着，他把文件打开，递到叶凡面前。
叶凡接过文件，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下面的落款上，龙飞凤舞的书着范飞鹏的名字，还有几个骨干警察的名字。很明显，只要他签了名，就可以立即提送给局长唐显龙签字，最后将姜卫东送到法院审判。
只要签下字，就算是送到手的功劳了。
“回去告诉范队，说这案件我还没了解清楚，暂时不能签字。等到下午，你再过来拿文件。”叶凡抬头对那年轻警察说道。
那年轻警察却皱眉地道：“叶大队长，这案件不仅唐局长在催，县委也在催，连市里都督促着……”
“我知道。”叶凡打断那年轻警察道，“你就按我说的回复范队。”
“是。”那年轻警察没办法，只好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那年轻警察回到范飞鹏的办公室，范飞鹏就等着叶凡签了字上交给唐显龙了。他看见那年轻警察居然没带文件带回来，不由问道：“文件呢？”
“大队长，叶大队长不肯马上签字，说他还没了解案件，要等到下午才能签字。”那年轻警察说道。
范飞鹏顿时恼了，一拍桌子，骂道：“马勒戈壁，给脸不要脸，装什么逼！好心给他沾点光，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今天只有三更。
第561章 疑点
破了这件连环杀人案是他范飞鹏的大功一件，足以成为他范飞鹏工作履历的浓厚一笔。破案时间越短功劳越大，越被领导和市里欣赏。当初为了确定嫌疑犯，他连续三天都没合眼，捉到嫌疑犯后，他又亲自督阵审问，就是为了争分夺秒。
现在，案子终于破了，刚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给他上眼药，卡他半天时间，这不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忌妒他立了大功吗？
这也难怪他立即暴怒起来。
那年轻警察不敢多话，心里当然也认为叶凡多事。
范飞鹏粗着气呼吸两下，对那年轻警察道：“小林，你立即去问姓叶的要回文件，就说他刚来，了解案件至少要一两天时间，但是县委和市里都等不及，就不必他签字了。快去！务必把文件要回来！”
“是！”小林警察应道，出了门去找叶凡要文件了。
范飞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屑地冷哼道：“想卡我的功劳，没那么容易！连坐都未必坐得稳，就想跟我抢局长宝座，门都没有！”
局长唐显龙快要退居二线了，这是整个县警察局都知道的，包括范飞鹏在内的几个副局长都摩拳擦掌鼓足干劲抢局长宝座。当然，县警察局局长职位很重要，也很有可能是从其他地方空降过来。
在叶凡办公室，在小林警察重新返回要文件前，叶凡大体了解了案件，发现有牵扯之处。
“什么？不用签字了？”叶凡对小林警察说道，“身为专案组副组长，我对这个案件保留意见。”
说着，他把文件交给小林警察，说道：“你回去告诉范队，说我认为还有疑点，保留意见。”
小林警察应了一声，取了文件就离开了。
事关人命，叶凡很想截留下来重新查个清楚。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是刚来的，名义上是副组长，实际上与他没关系。如果他强行截留，范飞鹏直接向唐显龙要求撤掉他这个副组长的身份，他连最后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只能让范飞鹏把案件结果上交。
而他只能抢在姜卫东被法院正式审判前，了解真正的案情。如果姜卫东确实是凶手，姜卫东照常被审判，如果是被冤枉，少不得拼着得罪一大票人包括唐显龙在内，要求撤回审案结果。
范飞鹏等到小林警察拿文件回来，问道：“姓叶的签字了吗？”
“没有。”小林警察把文件递送给范飞鹏，接着说道，“他让我告诉您，他本人对案件结果有疑点，保留意见。”
范飞鹏接过文件，嗤然一声，道：“屁都不懂，还装成专家，存心让我不愉快！”
说着，他站起来，拿着文件去找唐显龙。
在局长办公室，唐显龙拿着审案结果，七八张纸的文件，花了一分钟就翻完了，准备要签名时，忽然看见副组长签字是空着的。
“怎么没找叶副政委签字？”唐显龙抬头问道。
范飞鹏立即说道：“叶副政委说他对案件暂时不了解，认为还存有疑点，要保留意见，不肯签字。”
“哦。既然不肯签字就不签吧。反正他什么也没做。”唐显龙不冷不淡地道，然后签下了他的名字。
却说叶凡终于把连环杀人案的卷宗看完。
在上半个月前，第三位受害人被发现luo死家中，死前曾被捆绑强女干。死者受害现场特点与9月28日和10月6日的两桩杀人事件极为相似，或先女干后杀，或先杀后女干，受害者被发现时都是luo体捆绑，都是平时喜欢穿红衣的独居年轻女子。
因此，警方断定这是一桩连环杀人案，凶手可能心理变态，专挑红｜衣年轻女子下手。
警方在全力搜索排查三个受害者的区域时，无意中发姜卫东家中收藏有不同款式大小的红色女人内衣，而姜卫东老婆比较保守传统，没有一件红色的内衣。再加上姜卫东太过老实内向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符合警方推断的案件凶手性格特点，所以姜卫东被当作重要嫌疑人带回警察局重点审问。
不过，叶凡发现有两个疑点：一是姜卫东是卖苦力的搬运工，平时空闲时间不多。而凶手三次做案都是选定目标入室作案，这需要大量时间尾随跟踪，才能找到最合适的作案时机。二是姜卫东的作案过程交待得太清楚太详细。从第一件作案时间到现在时间差不多三个月，不是只作案一次，凶手不可能记住所有细节。而且从姜卫东的档案分析，其本人不算聪明人。
想到这里，叶凡立即离开办公室，前往拘禁室看姜卫东。
到了拘禁室一看，发现姜卫东精神萎靡，双目呆滞无神，十分憔悴，骨格虽粗大，但明显瘦得有点脱骨，不时咳嗽几下。
叶凡仔细瞧一阵姜卫东，没发现有明显的刑讯逼供伤痕。不过，叶凡伸手一搭姜卫东的脉博，立即发现姜卫东身体有伤病。
姜卫东是做苦力的搬运工，又正值壮年，按理是身体强壮才对。所以，叶凡估计姜卫东应该是受到刑讯逼供。
当然，叶凡还不能因此断定姜卫东就真的是被冤枉。
回到自己办公室，叶凡思索这桩连环杀人案。
说实话，他还是希望范飞鹏等人是捉对人的。
不过，既然有疑点，那么就必须认真求证，不求什么，只能心安。
重新把卷宗摆在面前，叶凡闭上眼睛，努力把自己的一切先入为主驱除掉，既不为姜卫东开脱又不认定姜卫东是凶手，然后重新仔细翻阅卷宗，重点放在三个受害者被发现的现场情况和她们的一切特征。
一个小时后，叶凡反复研读了三位受害者的所有信息和作案现场的一切发现，然后拿出明德县城区放大的地图，把三位受害者的地址标注出来，然后进行各种附录标注。
虽说人的大脑非常精密，但是又经常遗漏忽略一些东西，把所有信息都标注在一张巨大的地图上，建立一个“立体”地图，通过看地图，或许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第562章 偶遇
又花了一个小时，叶凡在地图上比比划划，圈定了一个区域，准备出去实地考察一番。
这时，叶凡看看时间，发现已经中午一点半了，明显过了午饭时间，正好出去吃个饭。
走办公室，叶凡开车离开县警察局，先去吃了一个快餐，然后开车去他在地图上划定的区域实地考察。
在路上，叶凡也明白，自己毕竟不是专业办案的，甚至连一次案都没查，想要在短短几天内查出些什么，多半是落空的。他不由想到赵丽娜，她是刑警大队长，办案肯定有一手，可惜现在赵丽娜恨他入骨，连电话都不接，否则可以请她帮一下忙。
开车到他划定的区域，把车速放慢，叶凡留意观察环境。
这里明显是一片老城区，房子高低不一，规划也不整齐，还有一些搭着棚架伸出街道做生意的，不过人流倒不少，各种种类不一的店面。
叶凡开车把他划定的区域内所有街道都转了一圈，然后找到一个他认为凶手跟踪三位受害者的起始点停下车，步行向其中一位受害者地址走去，一边走行，一边仔细留意环境，把自己设想为凶手跟踪受害者的过程。
下午近五点，叶凡开车回警察局，一轮实地考察，他没找到什么线索。当然，也不是全是没有结果，他敲定了三个凶手跟踪受害者起点，其中有一个始起点是姜卫东家附近。
叶凡回到办公室，刚坐下，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请进。”
门打开，走进来的是王献忠。
见王献忠这时候找他，估计是有事个谈，所以叶凡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的木沙发请王献忠坐下谈话。
“叶政委，刚才我听到谣传，说您想给姜卫东翻案，不知是不是真的？”王献忠开门见山地问道。
叶凡淡笑一下，说道：“谈不上专门为姜卫东翻案，就是我看了连环杀人案的卷宗，觉得有些疑点，就出求证一下。至少从我的推断上看，姜卫东确实有很大嫌疑。”
“叶政委，我能说几句直话吗？”王献忠皱眉地道。
叶凡道：“当然可以，有事直说。”
“我觉得您这么做不太对，这是不信任身边共事的同志，是一个大忌讳。”王献忠道，“听说案审结果唐局长都已经签字了，在咱们局里就已经是定论了。所以，希望您能三思，及时消弥影响。”
张志远在被撤职前，其实坐得不是很稳，经常用王献忠制衡陈坤飞，所以王献忠与陈坤飞关系不好。他最担心陈坤飞坐正了。所以，至少在两到三年内，他是不愿意看见叶凡被陈坤飞逼走的。
所以，即使他与叶凡还没真正建立信任关系，但他也不得不点醒叶凡。
“我明白其中的影响，谢谢你的提醒。”叶凡点头道，“不过，我身为连环杀人案的专案组副组长，不得不对自己的工作负责。那可是一条生命和一个家庭，实在不敢马虎装看不见。我也很希望，我们的同志是对的。”
王献忠不由着急，认定叶凡太年轻，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甚至还没脱离青春叛逆期。
他正要劝时，叶凡已经摆手道：“好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事打住。”
王献忠只能叹气离开办公室。
王献忠离开办公室，叶凡过了一会儿，到了下班时间也离开了办公室。
不过，在去停车场的路上，他明显感到有不少同事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眼神不太友善。
“想必是我查案的事已经在全局传开了。”叶凡暗想道。
在局长办公室里，范飞鹏向唐显龙打报告说叶凡私下查案的事。
唐显龙听了，说道：“由他去吧，等他折腾一把，碰了壁，就会清醒。年轻人嘛，不免犯些错误的。”
“是。”范飞鹏笑着应道。
唐显龙看似说得很大度，实则是把叶凡看低了一辈，这是明显对叶凡能力的否定。
叶凡开车回到家，卫子苓已经做好香喷喷的饭菜等候了。
吃完饭，叶凡走到客厅，坐在沙发前看电视新闻，手里拿着报纸。
《新闻联播》还没到，先看一会报纸。
卫子苓在在厨房收拾好后，换了衣服，走到客厅来，一玉手搭在叶凡肩膀上，熟练地给叶凡按｜摩起来。
她本想趁着给叶凡捏肩与叶凡聊几句，但是看见叶凡专心地看《新闻联播》，只好忍住了。
七点三十八分，《新闻联播》结束，今天的《新闻联播》比平时超出了八分钟。《新闻联播》很少超时，超时就意味着有重要事发生，必须认真解读。
不过，叶凡没时间认真解读，因为他还要抓紧时间调查连环杀人案。
虽说离法院审判还有几天，但是他私下查案的事已经全局皆知，他不确定唐显龙能容忍他一天还是两天。所以，必须更加抓紧时间。
卫子苓见《新闻联播》终于结束，准备要与叶凡聊天时，叶凡却已经说道：“我要出去一下，你在家里好好呆着。”
“哦。”卫子苓只好应道。
拿了车钥匙，叶凡离开家，开车离开。
十几分钟后，叶凡开车到他在地图上划定的区城，找了一个地方停车，然后步行到他敲定的凶手做案三个起始点之一。
早上虽下了小雨，不过下午转晴，由于冬天风大，街道地面完全干爽了，街道上霓虹灯处处，行人竟不少。
随着人流，叶凡一边思索案子，一边随着人流行走。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目的地，那里是一个人流涌流的十字路口。
他站在十字路口旁边，沉思着假设凶手真的是在这里做为做案起始点，那么凶手来自十字路口的哪个方向。
沉思间，突然一个清澈悦耳、带着惊喜的叫声传来：“叶先生！”
叶凡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抬头一看，眼前卓然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窈窕、长发飘飘的漂亮年轻女子。
他在看着对方时，苏梦辰已经露出迷人的笑容地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我还以为以后没机会再见面了呢。”
第563章 凶手？
见苏梦辰如此热情，叶凡只好露笑容来，道：“你好，苏老师。”
苏梦辰见叶凡露出笑容回应她，莫名地感到高兴，不由嘻嘻地笑了两声，一时间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不过，叶凡见惯了人间绝se，对苏梦辰的笑颜没什么感觉，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苏梦辰素知自己的笑容很吸引人，没想到面对面这么近的距离下，叶凡居然毫无感觉，不由在心里对叶凡高看一眼。
“您是住在附近吗？”苏梦辰笑问道。
叶凡说道：“不是。只是随便逛到这里而已。”
“哦。”苏梦辰微有点失望，随即笑道，“我就在附近上课教书。诺，那就是明德重点高中。”
说着，她伸手玉臂，指了指十字路口南边道路的方向。
叶凡沿着苏梦辰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一个比较气派的学校校门。
看着校门，叶凡脑海里忽然不由想道：“有没有可能凶手是学校里面的人呢？老师或学校其他工作人员属于比较有空闲自由的人员。”
从三个喜欢穿红衣的受害者都是被凶手入室做案而不被人发现的特点来看，凶手是有相当充裕时间跟踪受害者的。
他回过神，苏梦辰已经笑着对他说道：“叶先生，您是外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叶凡问道。
苏梦辰抿嘴轻笑道：“猜的。首先您的普通话太标准了，比这里的语文老师还标准。其次，您的气质与我们这里的人有些区别，感觉是从大地方过来的。最后是你居然不太了解明德重点高中。我说得对不对？”
“呵呵，我确实刚到明德县没几天。”叶凡点头道，“你说你是明德重点高中的老师，不知是教什么的呢？语文，还是英语？”
“人家教物理的。”苏梦辰笑道。
叶凡淡笑道：“看来我的推断能力不如你。明德高中怎么样？环境如何？”
“环境很好。明德高中已经有六七十年历史了，里面有几棵古树，长得很大。”苏梦辰说道，“要不要我带您进去看看？”
“方便吗？”叶凡道。
苏梦辰笑道：“当然方便。走吧。”
“那就打扰了。”叶凡含笑地和苏梦辰并肩向明德重点高中走去。
一路上，叶凡用聊天的语气随口问道：“你们学校有什么牛逼的人物？”
话题一抛出，苏梦辰就吱吱喳喳地介绍起明德重点高中的老师和其他工作人员来。
由于叶凡有意引导，苏梦辰谈完牛逼人物后，接着谈其他普通的老师和其他工作人员。
苏梦辰虽长得漂亮，但明显相对亲民，有着绝大部分女人的特点——八卦。
走了一百米左右，叶凡和苏梦辰终于走到明德重点高中的校大门。
重点高中的外来人员出入管理比较严格，叶凡少不得填写来访登记表。
在填写来访登记表时，叶凡分明感到有一个年轻门卫、一个值日的年轻老师和一位中年的学校领导对他投来敌视的目光。
不过，他完全无视。
登记完毕，叶凡和苏梦辰继续并肩往校园里面走。
此时正是晚自习课时间，校园里虽灯光明亮，但很安静。
走出七八米远，叶凡有意恭维苏梦辰一句道：“刚才登记时，旁边有四个人，除了一个老门卫外，其他三人都用吃人的目光盯着我。看来，你在学校里很受欢迎。”
“嘻嘻，还好啦。”苏梦辰芳心不由感到一点小得意。
要是平时，别人这么说，她是毫无感觉，甚至觉得有点厌烦。
“看，那三棵大树就是有**十年历史的古树。”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岔开话题，指着左前方叫道。
叶凡沿苏梦辰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三棵很高大的树冠。
接下，叶凡和苏梦辰一起向古树走去。
苏梦辰想要介绍古树的历史时，叶凡已经说道：“刚才你介绍到一个姓洪的历史老师了吧？我觉得洪老师挺有趣的。”
“是啊，他确实很有趣。”苏梦辰接着八卦起明德重点高中的老师和其他工作人员来。
看完古树，叶凡和苏梦辰继续在校园里散步，苏梦辰继续八卦。
“在我宿舍对面，有一个姓金的老师有点古怪。”苏梦辰开始八卦起不知第几个老师来。
叶凡不禁有点来精神了：“哦？怎么古怪？”
“他四十多岁，一直光棍着，听说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分了。”苏梦辰说道，“其实，他的条件挺不错的，听说连二十出头的女孩都愿意跟他，但他就是不愿意结婚。有几回，我无意中看见他穿红袜子。我有点怀疑他是个gay。”
叶凡听到这里，更加留意了，试探地问道：“他是不是比较孤僻？”
“没有啊。他人还是相对开朗幽默的，是个语文老师，喜欢诗歌散文，没事就念几句颇有哲学味道的诗句。”苏梦辰说道。
叶凡微点失望，如果这个金老师比较孤僻内向，不喜与人打交道，就有是凶手的嫌疑。
恰好这时，晚自习中途下课休息，学生从教室里涌出来，宁静的校园一下子变得吵嘈嘈的。
“嘻嘻，光顾着和你瞎聊，差点忘了请你到我宿舍坐坐，喝热茶暧暧身子。”苏梦辰说道。
她对叶凡的品质比较信任，认为能不畏危险见义勇为，而且事后她主动交往都不搭理的人，肯定不是坏人。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感到叶凡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在吸引着她。
叶凡本想婉拒，但是忽然想到有可能遇上苏梦辰那个对门的邻居金老师，立即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
虽说那个金老师基本被他排除了，但能见上一面更能确定那个金老师到底是不是凶手。
于是，他就点头道：“那就打扰了。”
“嘻嘻，不打扰。虽说没能请你吃饭表示感谢，但到了学校，怎么着也要请你喝热茶。”苏梦辰笑道，“这边请。”
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叶凡含笑点头，随苏梦辰向教师宿舍楼方向走去。
第564章 凶手？（中）
苏梦辰住的是配套给教师的政｜府廉租房，一栋六层楼高的外墙淡黄色的新楼房。
听苏梦辰介绍，学校里有两栋这样的房子，一套六十平方米左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次**压金五万，租期十五年，到期后返还回五万压金，租金是这五万块钱的利息或利用这五万元做投资产生的利润。
“挺不错的，这个政策。”叶凡听完介绍，不由笑道。
苏梦辰住在三楼的302房，很好的一个位置。
叶凡和苏梦辰一边聊一边爬楼梯，不多时，就到了苏梦辰住房门前。
苏梦辰取出钥匙开门时，叶凡留意看了一眼对门的的金老师家门，发现门开着一条三指宽的小门缝，里面有灯光透出来。
“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叶凡暗想道。
这时，苏梦辰已经打开门，请叶凡进去。
叶凡走了进去，立即闻到一阵很好闻的清香，再放眼一看，只见客厅虽不大，但布置得错落有致、整齐整洁，颇有几分温馨的味道。
虽然是冬天，叶凡没动手关门，苏梦辰也没有关门的意思，让大门完全敞开来，显然是为了避嫌。
在沙发坐下，苏梦辰动手泡茶，取了水果清洗切好端到客厅玻璃矮几来。
苏梦辰忙完这些，在另一张沙发坐下，微笑道：“窝居简陋，招待不周。”
“挺好的，我觉得。”叶凡微笑道，“对了，你和你邻居关系怎么样？”
“金老师吗？”苏梦辰道，“关系还行。”
叶凡道：“刚才我看见他家房门开着，不如请他过来一起坐坐吧。我对诗歌也有点兴趣。”
苏梦辰微怔一下，随即明白叶凡大概是为了帮她避嫌，故意多拉一个人过来坐。
老实说，她在带叶凡回她宿舍的路上，也是有犹豫的。毕竟她一个未婚单身女子，晚上带一个男人到家中，容易被人背后说闲话。如果是男朋友还好，但是叶凡明显不是男朋友，这是白白遭冤。
“嘻嘻，好啊。”苏梦辰笑道，立即起身去请对门的金老师，心里不禁对叶凡的周到和体贴感到高兴。
不一会儿功夫，叶凡听见苏梦辰走回来，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他站起来，转身面向门口，果然看着苏梦辰领着一位中年男子走进来。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叶先生，身手厉害，一人打趴三个扒手。”苏梦辰介绍地道，“这位是金老师，语文老师，深得学生爱戴喜欢，也是一位现代诗诗人，经常在市文化报纸和市文苑刊发表诗歌。”
“你好。”
“你好。”
叶凡和金老师挂着笑容，客气地握了手。
叶凡趁机打量金老师一眼。
只见金老师一米七五左右，身材略偏瘦，戴着眼镜，相貌端正，衣着得体，笑容开朗，有点风度翩翩的感觉。
就在叶凡认定金老师不可能是凶手时，他的瞳孔突然缩了一下，他看见金老师手腕中带着一条女式手链。
那条女式手链竟与连环杀人案的第二位受害者的受害现场丢失的手链一模一样。
叶凡只来得及匆匆一瞥，立即把目光移开，免得金老师察觉到。
三人坐下后，叶凡主动地微笑对金老师道：“听苏老师说，您在诗歌上造诣很深。正好我也对诗歌有点兴趣，不知金老师能不能指点一二。呵呵，你们别看我牛马粗犷，跟文化沾不上边，其实我还是挺爱好文学的。”
苏梦辰和金老师都不由笑起来。金老师笑道：“没有谁规定哪种人不能爱好文学。我是教语文的，潜心诗歌多年，算是有点小心得。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交流。”
“呵呵，谢谢金老师不嫌弃。”叶凡笑道，“前段时间我看了一首诗，觉得写得很好，但是又有点赏析不透。”
接着，他把那首诗念了出来：
“烟恋上了手指，
手指却把香烟给了嘴唇，
香烟亲吻着嘴唇，
内心却给了肺，
肺以为得到了香烟的真心，
却不知伤害了自己！
是手指的背叛成就了烟的多情，
还是嘴唇的贪婪促成了肺的伤心
……
人生如烟，
岁月无痕，
烟自多情，
却把自己烧的只剩下灰……”
其实，叶凡还真的有些诗歌鉴赏能力。
当初家族培养时，也曾专门请过一位大诗人上课。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让叶凡做诗人，而是让叶凡有附庸风雅的能力。
在进入军队之前，他还会用古诗格律做打油诗。不过，诗歌这种东西需要灵感和长年坚持，现在叶凡基本不会做诗了。
苏梦辰听了叶凡念出来的诗，不由美目大亮，说道：“这首诗好有哲学意境，以物寓人，写得真妙！”
金老师也点头道：“确实是一首不错的诗，格局虽小了些，但方寸间见波澜，确实了得。”
接着他继续与叶凡和苏梦辰一起赏析起这首诗来。
在金老师赏析诗时，叶凡装无意把目光扫过金老师的左手腕，发现那条女式手链已经被用袖子完全遮住了。
“难道他发现我留意他的女式手链了？”叶凡心里暗道，目光回到金老师脸上，见其神色自若地陶醉在诗里，便放松下来，“是了，想必是刚才苏老师突然过去请他过来，他走得急，忘了把那条女式手链取下来，才被我发现的。现在他自己留意到，就不动声色把手链藏好了。”
叶凡又暗想道：“不过，仅凭一条女式手链不能断定他是凶手。另外两个受害者也各丢失有一样东西，如果能发现相同的东西，就可以完全确定了。我得想法办到他屋里瞧瞧。”
赏析十几分钟，那首诗也终于赏析完了，金老师看样子心情不错。苏梦辰也是俏脸挂着笑容。
金老师明显是诗歌爱好声，话题一开，不用叶凡刻意引导，接下仍是讨论诗歌。
叶凡凭着他以前残余的一些诗歌功底与金老师探讨诗歌，不需刻意，就完全扮演好一个半懂不懂的诗歌爱好者。
又聊了半个小时，不用叶凡提出，金老师谈到高兴处，自己请叶凡到他书房讨论诗歌。
金老师如此热情，叶凡暗叫惭愧，心里反而不希望金老师是那个变｜｜态凶手了。
第565章 凶手？（下）
进入金老师家，房子的格局与苏梦辰家一样，叶凡记得苏梦辰曾说过金老师穿红袜子，所以，在随意打量金老师家客厅时，批了一眼客厅的落地窗外的阳台，恰好暼见一条红色的内｜｜裤，似乎是女式的。
当然，只是匆匆一瞥，叶凡和苏梦辰就一起随金老师一起进入书房。
书房面积不大，大约十一二平方米，一个大书橱占了不少空间，书橱上整齐地摆满了书籍，其中以诗集为主。
“哇，金老师，你这里好多书！”苏梦辰看着大书橱上的书，不由钦佩地叫道。
金老师谦虚地笑道：“算不得多，而且有些书虽买回来，但一直没时间好好读上一读。”
说着，他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印刷精良的诗集，递给叶凡，同时说道：“我比较偏爱顾城的诗。呃，戴望舒的诗也很不错。”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金老师颇是陶醉地念起《雨巷》这首诗来，然后说道，“文字简朴，然而意境实在太美了，令人神往。越是美的诗句，文字越简朴。大道至简，唯心声是我声……”
在书房又讨论了小半个小时，金老师说道：“抱歉，失陪一下，去一下洗手间。”
金老师走出书房，苏梦辰本想与叶凡私下聊几句，但是看见叶凡似乎在观赏地打量书房，只好暂忍下。
叶凡目光锐利地扫过书房，寻找证据。十几秒后，叶凡已经把书房内能直接看的都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最后只剩下书橱前的书后视镜抽屉。
如果金老师真是凶手，那么证据多半是在抽屉或他的卧室里。
只是，苏梦辰在场，他不方便直接拉开抽屉翻看。
必须快速度支开苏梦辰。
叶凡心念电转，立即有了办法。
只见他装双手摸一下两边的口袋，忽然变色地道：“咦，我的车钥匙丢了！”
“车钥匙不见了？”苏梦辰立即为叶凡着急起来，“赶紧找找。”
说着，她低头在书房找起来。
叶凡装着急地道：“苏老师，你到你客厅帮我找一下，我在这里找找。”
“好的。”苏梦辰闻言，没多想，立即转身出了书房，快步走回她家客厅找车钥匙。
趁着这空档，叶凡飞快地拉开书桌的两个抽屉一看，很失望地看见，在其中一个抽屉里放着第一个受害者丢失的东西——一条紫水晶吊子细银项链。
“唉——”叶凡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合上抽屉，然后走出书房，走到大门口，对着苏梦辰家敞开的门口叫道：“苏老师，车钥匙找到了。”
苏梦辰立即出现在门口，看着叶凡道：“找到了？”
“找到了。”叶凡道，拿着车钥匙伸出来在空中抖动两下。
苏梦辰松一口气，走到叶凡面前道：“找到就好。”
重新回到金老师家，叶凡和苏梦辰没有再进入书房，在客厅坐下。
叶凡不想苏梦辰提到他刚才“丢失”车钥匙的事，所以，随便找了一个其他话题闲聊。
不几句话，金老师从洗手间出来，见叶凡和苏梦辰已经在客厅坐着，就走了过去，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呵呵，没事。”叶凡笑道，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道，“打扰您这么久，我也得回去了。”
金老师脸上不由露出一阵遗憾，叶凡的虚心请教满足了他在诗歌上的好为人师的心理。
这年头，人们的文化水平提高了，但是却不爱读诗了，找一个诗歌爱好者不容易。
苏梦辰也是遗憾，叶凡虽到她家一坐，但是几乎没有单独好好聊天。
与金老师道别后，叶凡和苏梦辰一起下了楼。
下了楼，叶凡倒没有让苏梦辰止步。
刚才有人看着他和苏梦辰进入校园，也必须是苏梦辰亲自送他出校园，如此才能避免苏梦辰被人说闲话。
一路上，叶凡和苏梦辰聊着天，苏梦辰俏脸上始终挂着动人的微笑。
在校门的到访登记表填了离开时间，苏梦辰继续送叶凡出了校门。
在校门外，走了几步，叶凡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苏梦辰，微笑道：“谢谢你带我到校园一游，今晚玩得很高兴。”
“嘻嘻，我也挺高兴的。”苏梦辰明眸皓齿地轻笑道。
叶凡说道：“现在夜深了，风大天气冷，苏老师，请回吧。”
“嗯。”苏梦辰应了一声，却没有转身的意思，看着叶凡，似还有什么话要说。
叶凡没留意，他心里遗憾着金老师怎么就是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变｜｜态凶手。
“那么再见了。”叶凡说完，转身离开，朝他的车子停放的方向走去。
看着叶凡走出几步，苏梦辰终于忍不住地叫道：“叶先生，等一下。”
叶凡停下脚步，转身回来，微笑道：“什么事？”
苏梦辰微咬一下娇软的下唇，走近叶凡两三步，说道：“您初到明德县，肯定是人生地不熟，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对明德县比较了解，也认识一些人，或许我能帮上您一些忙。不如，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号码，以后常联系吧。”
“好呀，真是太谢谢你了。”叶凡露出笑容地道，取出手机来，“你说你的手机号码，我打给你。”
“不客气。”苏梦辰俏脸暗红一下，然后道，“135xxxxxxxx。”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向别人要手机号码，而且还是异性。以前，从来都是别人四处打听她的私人手机号码，而她为了防止被骚扰，从不轻易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人。
相互保存对方的手机号码后，叶凡笑道：“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就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相互帮忙嘛。”苏梦辰道。
接下，两人再次道别。
二十几分钟后，叶凡开车回到家。
在客厅里坐着休息，享受卫子苓捏肩时，忽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他把手机拿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苏梦辰的短信：“平安回到家了吗？”
“嗯，回到家了。谢谢关心。”叶凡微笑地回复短信道。
苏梦辰立即回复道：“不客气。晚安。”
“晚安。”叶凡回复了一句，放下了手机。
第566章 被放到炉火上烤
第二天早上，叶凡准时上班，他刚走到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走廊，就看见他的办公室门口前守着姜卫东父母和老婆。
姜卫东父母和老婆一看见叶凡，立即快步迎上去，“扑通”地齐跪在叶凡面前，乞求叶凡为姜卫东雪冤，引得其他刚好上班路过的警察纷纷侧目。
不一会儿功夫，走廊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级别不一的警察看热闹，低声私语指指点点。
叶凡心里大为皱眉，姜卫东父母和老婆这么做，几乎把他放到火上烤了。
昨天他明明已经答应了他们，为什么今天还要在走廊当众下跪乞求？
“你们快起来，该做的事我肯定会做。”叶凡急忙伸手扶姜卫东父母和老婆，“姜卫东的事我会认真查到底。快点起来吧。”
三个人他根本扶不过了，只能是他们自己站起来，所以他不得不飞快地把话说明白了，让他们赶紧起来。
否则，时间一长，围观看热闹的人更多，再有好事者谣传一下，后果不堪设想。
姜卫东父母和老婆显然已经得到叶凡当众承诺，站了起来。
“你们回家吧，三天后必答复！”叶凡说道。
现在他可不敢再让姜卫东父母和老婆进入他办公室。
姜卫东父母和老婆离开，叶凡转身走到自己办公室门打开门进去，把把门一关，挡住其他警察的指指点点。
“到底是谁这么阴险害我？”叶凡心里暗怒，“等我办完这桩事，回头我不弄死他就不姓叶！”
本来他私下查案就已经触众怒了，现在姜卫东父母和老婆居然当众下跪求他，逼他当面答应翻案，把查案的事完全放到明面上去了。
好在他已经知道谁是真凶，否则他肯定被阴死。
局长办公室里，唐显龙听了汇报，一拍桌面，一脸怒容地斥道：“胡闹！要是人人都学他叶凡这么做，警察局还要没要规章制度？！”
说完，他立即拿起电话，拨通叶凡的办公室座机：“叶凡，你给我立即马上到我办公室来！”
打完电话，唐显龙才对打报告的警察道：“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回去忙你的工作。”
打报告的警察离开后，唐显龙一下子恢复平静，冷笑不屑地摇了摇头，自语道：“到底是太嫩，刚到来就被人整死了。大浪淘金，被一波带走的绝不是真金。”
叶凡接到唐显龙的电话，知道刚才的事已经传到唐显龙耳朵，唐显龙明显动怒了。
不过，叶凡胸有成竹，离开办公室，从容自若地去唐显龙办公室。
叶凡被唐显龙叫到办公室训斥的事，如飞了翅膀一样，一下子传开了，短短两三分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都等着看叶凡的“好戏”。
“大队长，这次姓叶的不死也要脱层皮。只怕不用一个月，他自己就卷铺盖滚蛋了！”在一个办公室里，方金山对陈坤飞说道，露出得意的阴险笑容。
陈坤飞哈哈一笑，道：“你说得不错，姓叶的滚蛋是尽早的事了。经过刚才那一出戏，唐局肯定不会再睁只眼闭只眼让叶凡乱查案。而叶凡却当众答应了姜卫东家人下跪乞求却什么也不做，名声将比下水沟还臭。”
“嘿嘿，大队长，等姓叶的一滚蛋，那位置绝对是您的了！”方金山恭维地道。
陈坤飞得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拍方金山肩膀，笑道：“你放心，等我坐正，一定会提拔你做副大队长。”
方金山狂喜不已，感恩戴德，就差点跪下了。
在另一个办公室里，范飞鹏和他的几个副队长坐一起聊天。
连环杀人案终于“告破”，他们总可以喘口气，就等着上面嘉奖派功劳了。
“姓叶的想出名想疯了，居然让姜卫东家人当众下跪求他查案。”范飞鹏讽刺地笑道，“本来唐局还看在他年轻份上睁只眼闭只眼地由他乱折腾一下的，现在他这么一搞，唐局再也不能装不知道了，肯定禁止他再私下查案。现在，姓叶的肯定被唐局骂得狗血淋头。”
他大概猜到刚才在走廊那一出戏多半是有人下黑手险叶凡，但他不可能说出来，知道也装不知道。
“哼，活该！”一个刑警副大队长冷哼道，“屁都不懂，毛都没长齐，就以为自己很厉害。我们办案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吃干饭的？一点也不懂规矩！”
另外两个副大队长和几个骨干无不一脸鄙视和痛恨叶凡。
在王献忠办公室，王献忠和他的几个心腹下属都愁眉苦脸，叹气不止。
“叶政委怎么这么糊涂？！私下偷偷查案就算了，居然还摆在明面上来！”一个警察有点埋怨地道。
另一个警察说道：“姜卫东家人当众下跪求叶政委的事，不一定是叶政委指使的，很可能是陈坤飞的人背后搞的鬼。”
“我也能猜到，但是别人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这有什么用？！”第一个讲话的警察道。
第三个警察对王献忠道：“大队长，叶政委恐怕呆不久。要不，咱们向陈坤飞服个软吧，以后他坐正了，也不至于太过打压我们。”
王献忠眉头大皱，说道：“这事以后再说。”
竟没有一口拒绝。
他也很不看好叶凡，太年轻，太单纯太热血冲动了。
……
“主任，您听说了吗？叶政委被唐局叫到办公室训话了。”在户籍管理办公室，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八卦地对许香丽说道。
其他几女个警察立即竖起耳朵来，向许香丽看去。
许香丽是治安大队的副大队长，管户籍的，对外又被称为主任。
今天她跟正常一样穿着冬装警服，警服的收腰效果将她那盈盈一握的软腰展现出来，胸｜｜前高｜耸鼓胀，一点也没有因为冬天而显得身材臃肿。
反而因为天气冷，她俏脸更加肤若冰雪凝脂，更加美丽诱人。
许香丽听到下属八卦叶凡的事，微抬起脸，严肃地说道：“上班时间要认真工作，不许乱嚼舌根！”
那女警察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再说话。
不过，许香丽却没有立即继续工作，若有所思一阵，暗叹一口气。
她有自知之明，一直努力谁都不得罪，只希望这场风波不要殃及到她身上。
对于叶凡，她只见过一面，没什么感觉。
当然，她还是有点觉得可惜。
“到底太年轻了……”她暗想道。
第567章 出发办案
整个县警察局上下都在看叶凡的“好戏”，等着叶凡被局长唐显龙骂得狗血淋头赶出办公室，甚至有的警察还装有事，在局长办公室门口附近徘徊。
半个小时后，局长办公室门打开，叶凡昂首挺胸大步走出来。
没错，是昂首挺胸，不是垂头丧气。
所有人都十分意外吃惊，难道唐局没有骂他吗？不可能！这种破坏团结私下行动的事一向是最为领导忌讳的。更不用说让群众当众下跪，更是影响极坏！一定是姓叶的不知羞耻，转身就不把唐局的批评当回事！
叶凡在从局长办公室走回到他的办公室路上，自然看见许多同事都用异样的目光看他，甚至已经不避讳他是一个副政委地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从容自若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叶凡坐在办公桌前，拿起座机，拨打起电话来。
“王大队长，请你马上派两个机灵点的同志过来，配合我办案。”叶凡对着电话筒说道。
接着，他又给许香丽打电话道：“许主任，你马上派一个同志过来配合我办案。”
连续打完两通电话，叶凡犹豫一下，决定再给陈坤飞打电话。
“陈大队长，麻烦你马上派一位经验丰富的同志过来，配合我办案！”
打完电话，叶凡淡定地坐在办公大椅上，看了一眼放到桌面上的搜查拘捕令。
刚才唐显龙明显要训斥他一顿，但是很快被他说服，批了他一张搜查拘捕令，准许他有一天时间办案。
当然，他叶凡也要付出代价，那就是一天内如果没有结果，他必须立即马上停止私下查案，在全局公开自我检讨批评，接受严肃处分。
如果刚上任就被处分，他这个副政委也就当到头了。
当然，他已经找到真凶，不存在这种事。
他给王献忠和许香丽打电话，就是让他们派人过来分功劳。至于打电话给陈坤飞，一则是他做为领导要做到不偏不倚，二则是向陈坤飞示威。
却说叶凡属下三个副大队长分别接到叶凡要求派人的电话后，最先接到电话的王献忠很是大吃了一惊。
仍坐在他办公室的几个骨干警察见王献忠满脸吃惊，忍不住地问道：“大队长，怎么了？”
王献忠回过神来，脸色古怪地说道：“刚才叶政委打电话过来，说要我派两个机灵一点的同志配合他查案。”
“不是吧？！”那几个骨干警察不禁惊叫起来，人也站了起来，“难道叶政委这么胆大包天，敢顶着唐局的怒火强行查案？”
王献忠苦笑道：“叶政委这么明目张胆，多半是唐局同意了。”
“唐局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事也同意？”其中一位骨干警察疑惑地道。
王献忠立即作色批评道：“吴乐，请注意你的言谈！”
“会不会是叶政委是上面下派下来镀金的，叶政委搬出他的靠山，唐局不得不容忍叶政委胡来？”另一位骨干警察猜测地道。
王献忠摇头道：“叶政委没有任何背景。”
顿了顿，他目光扫过几位骨干警察，问道：“你们谁愿意去？”
那几位骨干警察都沉默下来。
王献忠等了一会儿，只好说道：“好吧，我另外派两个人去。”
在许香丽办公室，许香丽对一个二十出头的女警察道：“小红，平时你最仔细，你去配合叶政委查案。”
“呜呜呜……”那个被许香丽点名的女孩当场捂着嘴委屈地哭了，对许香丽恳求道，“主任，我平时一向对您毕恭毕敬，您交待的事从来都是拼着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尽快完成。呜呜呜……，叶政委要强行查案，这是得罪大半个局的人的活儿，叶政委还可以调走了之，可我怎么办？以后……”
许香丽头痛地摆手道：“好了好了，不派你去。”
她转头向其他下属看去，其他下属接触到她的目光，无不向后一缩。
“罢了，左右我现在工作不忙，我去配合叶政委查案吧。”许香丽叹气道。
在陈坤飞的办公室，陈坤飞接到电话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姓叶的居然让我派人配合他查案。”陈坤飞脸色古怪地对方金山等人道。
叶凡被叫入局长办公室后，陈坤飞的几个重要下属也都进入陈坤飞的办公室讨论这件事。
方金山等人大吃一惊，随即方金山首先大笑起来：“哈哈，姓叶的肯定是被骂疯了，做困兽之斗，找死而已！大队长，姓叶的不用两个星期就要滚蛋了！”
其他人回过神来，也是高兴地大笑。
陈坤飞等大笑一阵后，陈坤飞含笑道：“姓叶的既然这么急着作死，咱们就配合他。派谁去呢？”
“就派苗剑去吧。”方金山建议道。
其他人都一齐点头。
苗剑是陈坤飞官辖下一个小组长，脾气又臭又硬，从不主动向陈坤飞这个顶头上司看齐，陈坤飞老早看他不顺眼了。只是苗剑工作能力很强，在局里有一些声望，再加上以前的张志远有意维护，陈坤飞才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这种作死的“脏活”当然是派给他了。
陈坤飞笑道：“好，这很重要的任务当然要派给他了。能者多劳嘛。”
说完，他拿起座机电话给苗剑打电话。
却说叶凡打完电话，在办公室坐等人手过来。
岂料，首先进来的是美｜｜艳风韵的许香丽。
看见许香丽亲自过来，叶凡不由皱眉地问道：“许主任，你这边派不出人手吗？”
他以为许香丽不愿意派人。
“不是。是我自己要亲自配合您办案。”许香丽说道。
叶凡有些意外地点头，道：“谢谢你对我的支持。请坐吧。”
在他的底牌没露出之前，谁帮他谁自找倒霉。许香丽居然亲自帮他，让他有点感动。
不一会儿，另一位警察敲门进来，是一位三十五岁左右，身材中等精壮，腰杆笔直，长相普通，但表情严肃刻板，自有一番气势，一看就是一个能干的警察。
“报告，叶政委，苗剑报到。”那中年警察中气十足地对叶凡说道。
叶凡打量一下苗剑，见苗剑没有任何的不满和讽刺之色，不由点头：“你是陈大队长派来的吧？很好。请坐。”
又过了两分钟，王献忠派来的两个年轻警察终于不情不愿地进来。
叶凡问了这两个年轻警察的名字，一个叫耿福同，一个叫高纪年。
人到齐后，叶凡也不废话，简单说了几句行动任务，然后拿了搜查拘捕令，带人出发，前往明德重点高中。
在全局人的或仇恨或嘲讽或惋惜或看戏的目光下，叶凡等人开了两辆警车离开了警察局。
第568章 强势校长
一共五人，两辆警车，叶凡和许香丽开一辆，其他三人开一辆。
叶凡是领导，按理是许香丽开车，不过考虑到许香丽是娇滴滴的女人，叶凡主动开车了。
开车出县警察局，许香丽转头问叶凡道：“叶政委，您确定是明德重点高中的一位老师吗？”
“不能说完全确定，但他确实有很大嫌疑。”叶凡说道。
许香丽沉吟一下，道：“明德重点高中的校长叫卫寒源，是一位很强势的校长。我们开车去抓他的老师，必须要有百分八十以上的把握才行。否则，卫寒源闹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县重点中学通常是市属中学，隶属于市教育局，县重点中学校长与县教育局局长平级。县重点中学校长的行政级别一般是副科级或正科级。明德重点高中的校长正好是正科级，行政级别比叶凡还高半级。
所以，如果真的抓错人，明德重点高中的校长卫寒源闹起来，刚刚空降过来毫无根基的叶凡是吃不了兜着走，直接在明德县混不下去。
“放心。有百分之八十把握。”叶凡说道，“对了，你有明德重点高中的校长联系方式吗？”
进入学校抓老师影响很大，必须提前跟校长通气。
本来叶凡打算到了校门外才跟苏梦辰打电话要明德重点高中校长的联系方式的，但现在许香丽既然主动提到，他就直接问许香丽了。
“有。”许香丽答道。
叶凡道：“那好，等到了校门外，你再给卫校长打电话。”
许香丽应了一声，看着叶凡欲言又止一阵，终于闭上小嘴，不说话。
她是不相信叶凡是真的找到凶手的，叶凡才到警察一天，直接了解案子恐怕也就半天时间。半天时间就能找到真凶，那么前段时间几乎倾尽整个县警察局力量花了大半个月才找到“假凶手”的范飞鹏等人，岂不是都成了傻子白痴了？
她已经预见叶凡进入明德重点高中抓错老师，然后卫寒源大闹警察局，叶凡除了被逼道歉外，还被狼狈地赶出明德县。
卫寒源做明德重点高中校长多年，关系网很大，县｜委｜书｜记都得给面子，连市里都能递得上话。只要卫寒源不想再看见叶凡，叶凡百分之百会被赶出明德县。
想到这里，许香丽转头看了一眼叶凡，只见叶凡侧身高大，半边侧庞线条刚毅，如刀削斧凿而成，充满刚阳的男人味道。
“唉，可惜一位战斗英雄了。”她不禁在心里婉惜。她也猜到，叶凡走到这一步，肯定是被阴了。
县城不大，明德重点高中十多分钟就到了。
警车停在离校门二三十米外，叶凡让许香丽给卫寒源打电话。
“叶政委，你确定一定要进去抓人吗？”许香丽取出手机，美目看着叶凡劝诫道，“卫校长能量很大，也很护短，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最好从长计议。”
她已经把话说得很露骨了。
“打吧。”叶凡不在意地道。
他现在的心态可谓是无欲者刚，根本不担心什么后果，只凭本心行事。
许香丽点点头，终于给卫寒源打电话。
叶凡留意着许香丽打电话，发现许香丽给卫寒源打电话的语气很客气，小心赔笑地与卫寒源沟通。
“看来这个卫校长不简单。”叶凡暗想道，“许香丽主管户籍，多少有点权力，面对卫寒源竟如此低声下气。”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任何犹豫。
几分钟后，许香丽打电话结束，转头对叶凡道：“政委，卫校长基本同意我们进入学校抓人了。不过，他还要与您亲自面谈才行。”
“嗯。”叶凡点头。
过了五六分钟，许香丽手机响起，许香丽立即接了电话，说了句就挂了电话。
“叶政委，我们下车去校门口等卫校长他们吧。”许香丽道。
叶凡点点头，解了安全带下车，然后向校门口走去，许香丽小碎步快步跟上。
许香丽是下属，又在官场浸泡多年，不敢与叶凡并肩行走，落后了差不多一步的位置跟在叶凡后面。
二三十米的距离不算太短，在跟在叶凡后面行走时，许香丽不可避免地看叶凡的背影。
只见身材高大的叶凡穿着崭新的警服，身杆笔直如枪，很是英挺飒爽，而且步伐沉稳有力，虎虎生风，气势不小，给人一种龙行虎步的感觉。
不一会儿，叶凡和许香丽走到校口门。
而苗剑等三人也下车跟着走到了校口门。
不过，卫寒源还没出来。
大约等了一分钟，从里面走出五六位老师，领头的是一位头发花白，五十几岁的老者。
许香丽在叶凡身边飞快的小声介绍道：“领头的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就是卫校长。”
叶凡微点头，打量一眼卫寒源，见其气质儒雅，精神癯烁，表情严肃，确实有一番重点高中校长风范。
这时，许香丽已经堆着笑容迎上卫寒源等人，还有三四米远，就已经主动地口齿伶俐地飞快叫道：“卫校长、郑副校长、何副校长、王主任，您们好。”
卫寒源等人站定，对许香丽的主动问好，卫寒源只是微点头，道：“你好，小许。”
叶凡走上去，许香丽立即给卫寒源与叶凡之间做介绍。
介绍完毕，卫寒源看着叶凡，淡声道：“叶政委好面生，新来的吧？”
“我确实到明德县不久。不过，这跟办案没关系。”叶凡说道。
卫寒源冷声道：“叶政委要查案，我卫寒源自不阻挠，但是学校是教育后代的神圣场所，老师更是学生的榜样。每一位老师的声誉都非常重要，容不得半点玷污。如果你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抓错了人，即使事后你当众道歉解释，我也容不下你！”
竟是直接出言威胁。
“卫校长，我们政委也是公事公办而已……”许香丽替叶凡开脱道。
卫寒源一摆手，打断许香丽的话，道：“小许，这事你不要多管。”
许香丽只好闭口。
“卫校长说得对，为人师表，老师的声誉确实非常重要。”叶凡也不生气，认真地说道，“我确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则决不敢轻易登门。”
许香丽、苗剑等人闻言，都不禁佩服叶凡的胆量了。卫寒源的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这可是冒着巨大的丢官风险。换作其他人，恐怕得犹豫再犹豫，仍未必敢进去，至少得找局长唐显龙出面才敢。
“人可以进去，但车绝不可以进去！”卫寒源强势地又道。
叶凡点点头，开警车进入校园，影响确实不好，这个要求合理。
第569章 叶凡强势
叶凡答应了卫寒源不开警车进入校园，然后对许香丽、苗剑等四人道：“一会进入校园，尽量低调。”
许香丽、苗剑等四人齐声应是。
接下，叶凡带许香丽、苗剑等四名下属进入校园。
卫寒源也跟着进去，监视着叶凡等人。
进入校园几米，其中一位副校长问道：“叶政委，你们怀疑谁？”
“暂时不能说。”叶凡道。
由于时间太匆促，他来不及做大量的调查工作，他只能凭证据和推理确定金老师是真凶。如果金老师被人提前通知，把证据销毁，他说不定还拿不下金老师。
毕竟，卫寒源很护短，在明德县能量也不小，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和卫寒源的压力下，未必有充足时间认真审问。
那副校长明显不满叶凡的回答，不过叶凡立即说了一句话堵住他：“这是工作规定。”
叶凡到过那栋教师廉租房，所以不必卫寒源等人指路，自己能直接找到。
走到那栋谦租房前，叶凡带着许香丽等人快步上去，很快就到了金老师家门前。
金老师家门紧闭着，叶凡给苗剑打一个眼色，苗剑上前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有动静。
“竟是金老师？”卫寒源等学校领导皱眉地道。
叶凡转身对卫寒源道：“卫校长，想必金老师正在上课，能不能打电话通知他回来？”
卫寒源看了一下时间，说道：“现在离下课还有十三分钟，再等十三分钟下课了，再打电话通知他回来。”
“不，必须现在就打电话通知他回来。”叶凡这次不退让了，“否则，我就要直接到教室抓人了。”
再等十几分钟看似不要紧，但是万一期间这里有人悄悄给金老师打电话或发短信，让金老师销毁他有可能随身带着的证据就麻烦了。
即使卫寒源等人被看着无法通知金老师，但是刚才在进去的路上也有可能被其他老师看见，提前通知金老师。
卫寒源倒不敢真的强势干扰查案，毕竟这桩连环杀人案性质太严重，连市里都挂了号。
他转脸对其中一位学校领导道：“王主任，你打电话通知一下金老师，说我有事找他，让他宿舍一趟。”
王主任应了一声，取出手机，转身背向叶凡等人走出几步，准备打电话。
叶凡严肃地道：“王主任，请当着大家的面打电话。”
王主任只好转身走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电话。
这时，叶凡又严肃地道：“在金老师还没回来之前，请大家不要打任何电话和发任何短信。”
“你……”一位副校长脸带怒气地瞪眼要反驳。
叶凡立即目光一寒，冷然扫了一眼那位副校长，气势微散发出来，所有人立即感到一股浓烈的煞气。
本来仗着卫寒源做靠山，不怎么把叶凡等人放在眼里的几位学校领导无不感到心底一阵悸动，全身毛孔都倒竖起来了。
那位要反驳的副校长顿时哑然，缩了缩脖子，不敢与叶凡对视。
叶凡一个眼神就让几位学校领导的气焰畏缩了，卫寒源面子有点抹不开，清咳一声，对他的下属道：“配合警察查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金老师回来之前，大家就不要打电话和发短信了。”
“是。”那几位学校领导应道，尴尬气氛才缓和一些。
许香丽、苗剑等四人见叶凡居然能一下子控制全场，不由把腰杆都挺直了起来，睁大眼睛监视卫寒源等人。
说实话，从见到卫寒源等人一直到刚才这段时间，他们可憋屈了。
平时，谁不怕他们，不得客客气气的，但是刚才卫寒源等人对他们既是威胁，又是要求这要求那，连一个小小的学校主任都敢甩他们面色。
当然，在刚才那段时间，他们也不敢说叶凡这个领导软弱。卫寒源的能量，他们都很清楚。
所以，现在叶凡在面对卫寒源的情况下，仍能控制全场，他们不禁对叶凡产生一些归属感。
王主任在叶凡等人监督下，老老实实地给金老师打电话。
四五分钟后，楼梯下面传来脚步声，所有人都不由往楼梯下看。
不一会儿，金老师的身影出来。
金老师突然看见家门口站着一群人，不由微愣一下，接着猛地发现有警察，顿时脸色大变，停下了脚步，但没有转身逃跑。
这时，卫寒源走下来，握住金老师的手，说道：“你别害怕，只要你没犯法，谁都不能冤枉你！”
“谢谢校长。”金老师强行镇定下来。
这时，叶凡走出一步，到楼梯口，看着金老师，叫道：“金老师。”
金老师听见有人叫他，不由抬头看见，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英挺的年轻警察，再定眼一看，竟是昨晚与他相谈甚欢的叶凡。
“你、你……”金老师瞬间觉得全身力量被抽走了。
昨晚叶凡是到过他书房的，而且期间他还上了洗手间，叶凡有机会搜索他的书房，肯定发现证据了。
不过，不到最后一步，没有人放弃。
所以，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强行挤出笑容道：“叶先生。”
金老师终于走到他家门口，叶凡说道：“金老师，请开门吧。”
金老师取出钥匙，插了几次钥匙孔才把钥匙插进去。
看到这些，卫寒源失望地暗叹了一口气。
房门打开，叶凡和金老师进去，其他学校领导也要跟着进去时，叶凡伸手一拦，道：“各位校长，请在外面等候吧，这里已经是办案现场了。”
卫寒源等人只好退出门口。
许香丽、苗剑等人进入金老师家后，叶凡把门一关，隔绝了卫寒源等人。
“金老师，请坐吧。”叶凡平静地对金老师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金老师苦涩地点点头，在客厅沙发坐下。
叶凡转身对许香丽、苗剑等人吩咐道：“三位受害者现场失丢的物品你们都知道吧？你们的任务就是搜出这三件证据。另外，其它可疑物品也要搜出来。”
“是！”许香丽、苗剑等人激动地应道。
他们从金老师的神情基本确定金老师就是真凶，也就是说这次行动他们将分到破案功劳。这是一件大案子，他们即使不是破案正主，但也能分润到不少功劳。
本以为是摊上倒霉事，没想到竟是鸿运当头，功劳砸到自己头上。
忽然之间，他们觉得叶凡这个新领导实在太好了。
第570章 真凶
许香丽、苗剑等人兴奋地去搜查证据后，叶凡也坐下沙发，与金老师面对面。
与金老师正面相对，叶凡心中无愧，这可是三条人命，外加有一条冤魂。
“你性格算是开朗的，为什么要走上这条不归之路？”叶凡直视着金老师问道。
金老师努力让自己无畏地与叶凡对视，但是一接触到叶凡凛正的目光，就觉得眼睛刺痛，不得不低下头来。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金老师强辩道。
叶凡说道：“你放在书房抽屉的东西还没藏到其他地方去吧？”
金老师脸色一变。
就在这时，书房里传出一个兴奋地叫声：“找到了！找到了！”
接下，高纪年手里拿着紫水晶吊子细银项链兴奋地冲出来，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金老师再没力气装无辜，长叹一声，半瘫软在沙发上。
用办案收集证据专用的一个透明塑料袋把紫水晶吊子细银项链小心装好放到桌面后，许香丽、苗剑等人继续干劲十足地搜查其他证据。
叶凡目光炯炯地看着金老师，金老师过了片刻，长叹了一口气，流着泪道：“这样也好，充满罪孽、痛苦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枉做为人师表……”
半个小时后，叶凡给金老师拷上手铐，取了一件衣服给金老师：“用它裹一下吧。趁着现在还在上课，没有学生看见。”
“谢谢。”金老师说道，用衣服将双手间的手铐包住。
门打开，叶凡走出来，高纪年和耿福同一人一边挟持着金老师，许香丽和苗剑则拿着证据和可疑物品。
卫寒源等人仍在门前等着，看见叶凡出来，看见完全没了精气神、脸上挂着泪痕的金老师被两个警察捉着，他们无不黯然叹气。
这时候，就是傻子都看得出金老师就是连环杀人案的真凶。
叶凡目光扫过卫寒源等人，忽然看见一张俏丽的脸孔。
那张俏丽的脸孔明显带着吃惊，不禁叫道：“叶凡？！”
原来，这段时间，苏梦辰回宿舍，看见卫寒源等学校领导都站在自家门口前，很是意外。一问之下，才知道金老师出事了。
只是，她没想到带人抓金老师的人竟是昨晚她请来做客的叶凡。
“苏老师，你好。”叶凡平静严肃地道。
苏梦辰反应过来，突然一双葱白玉手捂着俏脸，转身就往自己家里冲。
叶凡见状，并没有叫住或追上去，只能在心里暗叹，苏梦辰肯定要内疚一阵时间了，认为自己引狼入室。
趁着还没下课，叶凡带走了金老师。
出了校门，卫寒源派了一位学校领导开车随叶凡等人去警察局，明显是担心叶凡虐待金老师。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没有了外人，许香丽兴奋地看着叶凡笑道：“叶政委，您真厉害！只花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这个大案子给破了！”
说实话，在坐上警车之前，许香丽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考，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这次行动实太顺利了，物证充足，嫌疑人自己也认罪了。
叶凡淡笑道：“只是运气罢了，这次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我根本不会查案。好在我以后的职责不是查案。”
“您太谦虚了。”许香丽道，“哪怕是运气，那也必须有一定的基础。您刚到明德县，算是人生地不熟，就能发现凶手在明德重点高中里，这绝对是实力的体现！”
叶凡微摇一下头，不与许香丽争辩。
许香丽是他的下属，这时候拍马屁是肯定的。
案子虽破了，叶凡并没有多大高兴，只是有点替金老师惋惜。
刚才在客厅里，金老师对他坦白了。
金老师之所以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多年心理问题，当年他女朋友嫌他是穷老师，不惜打掉已经怀上的孩子与要与他分手。而偏偏金老师是一位感情丰富，很具情怀的人，非常爱他前女友。
平时，他做为老师，表面开朗幽默，认真教书育人，但内心却一直非常痛苦，完全压抑在心底里。
一直到最近几年，他开始既喜欢又讨厌穿红衣服的女人，因为他前女友就非常喜欢穿红衣服。但是，他又偏偏莫名地买一些红色的女人贴身物品。最后，终于演变成令人发指的连环杀人案。
十几分钟后，叶凡等人开车回到警察局。
得知叶凡回来，警察局里几乎所有人都跑出来看热闹，看叶凡的笑话。
然而，当他们看见在第二辆警车里，由高纪年和耿福同带着一位完全没有了精气神的嫌疑犯时，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
“难、难道他真的抓到真凶了？昨天履新，今天就带人抓到嫌疑犯，他只花一天时间不到啊！”所有人都不禁倒吸冷气地道，“简直是神探！”
陈坤飞等人当然也看见了，他们本来是要看叶凡出丑的，却看见叶凡等人凯旋而归。
方金山张口结舌地道：“这、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姓叶的胡乱捉人！”
陈坤飞脸色也极难看，转头对方金山低沉地斥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本来他可以慢慢地打击叶凡的威信，架空叶凡，逼叶凡走，没想到因为方金山对叶凡下猛药，结果叶凡反而立了大功。凭着这个大功，叶凡肯定能坐稳副政委兼治安大队长这个位置了。
方金山一脸委屈，谁想到那个姓叶的这么逆天，明明只是一个没文化的退军兵，居然能查案，而且貌似还是神探。
王献忠等人和许丽香的一群下属看见叶凡等人真把嫌疑犯抓回来了，在吃惊之余，无不后悔不已。这是一个送到手的功劳，他们居然拒绝了。
当然，范飞鹏等人早就怒不可遏了。
他们已经有一个嫌疑犯了，连案审结果都出来，甚至嫌疑犯已经被他们送到法院准备接受审判。这时候叶凡又带回一个嫌疑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说他们抓的姜卫东不是真凶，他们一群人花了大半个月抓错了人？
当下，范飞鹏领着刑警科的一干警察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叶政委，你是不是抓错人了？！”范飞鹏厉声质问道。
第571章 吐了一口气
却说范飞鹏等人气势汹汹地质疑叶凡，叶凡还没说话，跟在后面的许香丽已经抢先出言出击了：“范大队长，办案不是讲面子，一切以真相为主！若意气用事，造成冤错命案，谁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苗飞上前一步，扬了扬手中拿着的证据，说道：“范大队长，这是我们在嫌疑犯家中搜出三位受害者受害现场丢失的物品。如果大的嫌疑，再怎么拘捕带回局里审问都不为过！”
被许得丽和苗剑接连理直气壮地出言反击，尤其是已经搜到了绝对的证据，范飞鹏等人的气焰顿时被打压下去，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很难看。
叶凡无需说话，无视范飞鹏等人，率着许香丽、苗剑等人，押着金老师，越过范飞鹏等人向拘牢室走去。
叶凡抓回嫌疑犯，更带回了绝对的证据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唐显龙的耳朵。
“这个叶凡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敢直接进入明德重点高中抓人。”唐显龙不禁在心里暗道。
事实上，当初办案时，范飞鹏等人也曾怀疑过凶手有可能藏身在明德重点高中，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人敢随便进入卫寒源的地盘搜查。后来捉到姜卫东，所有人都明德重点高中忘掉了。
唐显龙拿起电话，给叶凡打电话：“叶政委，请到我办公室一趟。”
两三分钟后，叶凡进入唐显龙办公室。唐显龙明显态度缓和不少。
当然，他对叶凡仍是没什么好感。认定姜卫东是真凶的案审结果他是亲手签了字的。虽说必须尊重案子真相，但叶凡也确确实实打了他这个顶头上司的脸。
“叶政委，这次做得不错，值得表扬。”唐显龙仍坐在办公大厅对叶凡说道，“不过，我们警察局上下是一个团体，连环杀人案成立有专案小组，所以接下的审问工作就由范飞鹏大队长主持。你认为如何？”
“没问题。”叶凡无所谓。
他这么快找到真凶也不全是自己一个人的功劳，范飞鹏等人在前期已经做了大量的工作，比如那一份厚达一百多页的卷宗就是范飞鹏等人整理出来的，而他就是根据卷宗得到了线索，再加上运气找到凶手。
另外，他身为军人，最讲究团队集体精神，很认同唐显龙的的团队精神要求。
再说，他又没想过要立多大的功劳，然后升官。
唐显龙见叶凡居然没有拒绝，直接爽快地答应了，倒有点佩服叶凡的政治觉悟。按他猜想，叶凡年轻气盛，在出发抓人前又受到不少气，肯定会闹一下犟脾气的。
少了一番口舌，唐显龙心情不错，露出一些笑容道：“你能明白，我很高兴。范飞鹏大队长可能有点情绪，我会安抚他的。”
叶凡走出局长办公室，走回到他办公室，看见许香丽、王献忠和苗剑三人站在他门口前。
叶凡走过去，许香丽、王献忠和苗剑等人立即迎上去，叫道：“政委。”
“嗯。”叶凡点点头，打开门，走进去，许香丽等人跟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十几分钟后，许香丽、王献忠和苗剑三人离开。
他们到来也没有什么要事，主要是表一下忠心。
当然了，表忠心并不是很直白地说出来，只是约定一起今晚请叶凡吃饭。
叶凡身为领导，不可能让下属请客吃饭，所以反过来请他们吃饭。
许香丽等人离开后，叶凡从卷宗里找出姜卫东父母的联系方式，然后用座机给姜卫东父亲打电话。
电话很快打通，叶凡语气平常地说道：“你好，我是县警察局副政委兼治安大队长叶凡，你是姜卫东父亲姜大林吧？”
“是是是……”电话里立即传来姜卫东父亲激动的声音，“叶政委，您是不是查到真凶了？我儿子不是凶手，他不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抓到另一位嫌疑人，但还不能完全确定姜卫东是否无辜。”叶凡说道。
电话里立即传来姜卫东父亲激动高兴的声音，接着哭了：“谢谢叶政委，您真是包青天再世。等我儿子没事，我们全家一定把您……”
“姜大林！”叶凡立即皱眉打断姜卫东父亲的话，严肃地说道，“查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全警察局共同努力的结果。我打电话给你，除了通知你姜卫东将会被延迟或取消送到法院审判，还有就是请你和你家人以后不要再找我，尤其是不能再做今天早上的事。如果你想表示感谢，请感谢全警察局上下。”
今天早上，他被放到火上烤，还好他已经知道真凶，这才反转过来。如果明天早上，姜卫东父母和老婆再来一次当众下跪感恩戴德，再次打大半个警察局的人的脸，包括局长唐显龙在内，他将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叶凡猜到姜卫东家人背后被人利用，所以为了防止姜卫东家人再次被人利用来攻击他，所以他不得不提前警示姜东家家人。
姜卫东父亲听出叶凡语气严肃，明显不希望他们再找他，只好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叶凡轻敲着桌面，暗想道：“等案子一有结果，胆敢阴我的人我一定揪出来，别以为我欺负！”
刚才他没有趁机问背后指使人，主要是案子结果还没出来，姜卫东家人未必肯供出背后指使人。
思索一阵后，叶凡想起今晚要请许香丽等人吃饭，所以拿出手机，给卫子苓打电话，告诉她今晚不回家吃饭。
在陈坤飞的办公室，陈坤飞坐在办公大椅上，怒视着方金山。
方金山冷汗直冒，压力极大。
失去陈坤飞的宠信是其次，关键是他不仅出计阴叶凡，还亲自指使姜卫东家人阴叶凡。
现在叶凡只花了一个上午就完全逆转过来。而叶凡明显不是笨蛋，肯定查到他。一旦叶凡坐稳，他方金山以后没好日子过是小事，被降职甚至被踢出警察局都有可能。
他不过是一个小组长，叶凡要抓他的痛脚实在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