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五章 朱崖侯赵家飞腾(7/7)(本卷终章)
又是一年春天了,雒阳皇宫迎春殿,刘宏听着张让给他带来的消息,怅然若失。
赵云居然成了废人?尽管是隐门的人把化功散给交易出去的,也不晓得究竟是哪个家族获得了,皇帝在南征军里当然有自己的耳目。
刘宏有些高兴,却又忍不住叹气,为何听到这小子成普通人以后心里喜忧参半。
回头再来说前文提到过的晁错,他是大汉孝景帝的御史大夫,本身就干着得罪人的脏活累活。高祖的分封制,让各个诸侯国日益壮大,他强硬地提出了削藩。
由于孝文帝时期,对诸侯王的一味放纵和姑息,到了孝景帝时期,四方诸侯已经割据一方,固强自守,尾大不掉了。清君侧,诛晁错不过是吴王刘濞发动政变的一个华丽的藉口。
当年孝景帝还是非常宠信他的,所以这哥们儿一度位极人臣。而且孝景帝也是个好脾气,经常对晁错的某些过激行为一再容忍。
当然,客观上说,因为当时朝局和政治局面,各藩王势力坐大,大汉需要一位晁错这样的敢死之士出来,把孝景帝不能说或者不方便说的,不能做或者不方便做的给说出来做出来。
但,你可以过激,可以犯错,但不能一直犯错,更不能作死啊!
我们这位晁错同志把能得罪的大臣几乎得罪了个遍,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甚至最后向孝景帝提出主张,您御驾亲征,我坚守皇城!
这真真是作死的节奏啊!你以为你是两袖清风,披荆斩棘为大汉,孝景帝却认为你是把吾皇支出去,让朕英勇献身,你承继大宝的窃国贼!
这时当初被得罪或打压的一帮大臣和权贵站出来了,一个个吾皇英明,终于识破晁错奸计,不杀晁错,无以平民怨,无以平七国的落井下石。
孝景帝能不杀他么?不杀他杀谁?
归根结底,晁错忘记了一个根本事实,大汉是老刘家的,人家要给你,你接着;不给你,你也别强要。
削藩与否,那是老刘家的家事,尽管没有立储君那么重要,臣子毕竟是外人。
其实,晁错并非是智慧超群的高人,自从他一味建言削藩并为孝景帝采纳后,他的两只脚,就一只踏进了阴间,一只留在了阳间。
面对诸侯势力不断膨胀的情形,群臣皆会意识到削藩是不可或缓的要务,也会勾勒出如不削藩诸侯王国未来发展变化的轨迹,预料到西汉中央与诸侯王国火并的结局。
然而,谁都不敢干涉刘氏家事,因为弄不好自己就会成为刘氏宗室内部皇权与王权斗争的牺牲品。
晁错只意识到,朝廷如若顺利削藩,首功则在己,自己即会因政绩显赫,备受孝景帝宠信,赢得总领百官的丞相之职,同时,也会力挫持不同政见者,消解自己耿耿于怀的宿怨。
但他没有想到如若削藩失败,他极有可能会被削职甚至削命,风险甚巨。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晁错的父亲意识到儿子已经走上不归路,亲自跑去长安劝他。
他说:“上初即位,公为政用事,侵削诸侯,别疏人骨肉,人口议,多怨公者,何也?”
晁错曰:“固也。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庙不安。”
错父曰:“刘氏安矣,而晁氏危矣,吾去公归矣!”
遂饮药死,曰:“吾不忍见祸及吾身。”死十馀日,吴楚七国果反,以诛错为名。
在司马迁的《史记》里,就说了晁错的父亲,连名字都没有的一个人。找遍历史,却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否有儿子,名字叫啥。
晁错只是缺少了政治智慧,又不是宦官,也不禁欲,儿子女儿一大堆。
他死之后,满门抄斩。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但这就是封建社会的现状,皇帝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没看到赵云都小心翼翼,要避开黄巾之乱吗?
晁错不止一个儿子,但存活的只有一个,那是年幼时就随异人修炼的晁重。
父亲和全家被杀以后,他被师傅放下了山,却再也不敢回去,因为他不知道会不会有朝廷的人追上门。
于是乎,晁重就开始南逃,晓行夜宿,连大陆都不敢呆,去了涨海中间的朱崖洲。
他是听信了师傅的话,那老爷子认为世界上有先天强者,谓之神仙。但并不是在东边,而是位于南边,那里应该有蓬莱、东瀛、方丈三座仙山。
晁重就抱着这样一种心态,等我找到神仙,学成盖世无双的武艺,回过头来再把当初敢于陷害我晁家的人一个个诛杀。
这一去从翩翩少年成为白发苍苍的老人,始终找不到神仙。
其间,也娶妻生子,反正武艺这么高强,土人谁不高看一眼?
后来无意之中,偷偷回到大陆,才发现中原与交州的关系恶化。
不能不说,晁重的师傅确实是一个异人,不管是武艺还是卜算风水,样样精通。
他一见报不了仇,趁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机会,悄悄就把岭南的龙脉给截取了。你刘家人如此对待我的父亲,今后我的子孙再来造你们家的反。
一切世俗事情处理完毕,晁重心头通泰,一下子就成了大宗师强者。
打那以后,连家人都不见,整天在天池边上修习,他发现此处比任何地方灵气都充足。
也是他的幸运,居然发现了水池中间的一点不同之处,使劲下潜。
结果他就悲催了,与上清宫那位一样,遇到一个上古的先天修炼之所也成功突破,只是进得去出不来。
日后更是因为想要出来心切,妄图以身破阵,连肉身都粉碎,仅仅留下了元神。
而赵云的**和精神力本身就比一般武者要强大不少,晁重一个元神,没有肉身支撑。
刚开始想要撑死对方,后来即便想抽回功力都不能够,毕竟一个灵魂体而已,此消彼长之下,被赵云连元神都给吸收掉,消散在天地间。
蚩尤留下的只言片语,讲解了一个修炼体系,需要的灵气简直是海量的。
成就大宗师以后,可以在掌控的五行元素中间自由转换,不管是什么属性的元素之精都可以。然而,天地间哪有这么多的精华,谁都不傻,要有早就被别人给发现了。
朱崖洲的事情在晁家烟消云散以后,就告一段落。
赵衿南赵悠悠都会叫爸爸了,赵云想回镇南岛上看看家人。
谁知刚一上岸,灵帝派的使臣到了,封其为朱崖侯,永镇朱崖。
赵云送完使者,轻佻地对刘佳说道:“你父亲好像不愿意我回到中原啊,朱崖侯就朱崖侯吧。”
万年公主玉面绯红,氤氲了整片天空。(未完待续。)
第一章 天下英豪入毂中
孝灵帝光和七年,岁在甲子。
镇南将军赵云已于去年收复交州,大军进入三苗,朱崖洲晁家授首。
消息传来的时候,天下哗然,从来没有想到,晁错的子孙辈竟然盘踞海外。
打那以后,朱崖侯赵云基本上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毕竟整个大汉,每天都在发生着许许多多的事情,而且在有心人的渲染下们很快就把他给遗忘了。
却说益州永昌郡,自从太守中山靖王之后涿郡刘玄德到任后,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在今年伊始,西南面的傈越部突然造反,其部落首领八呼公然宣称大皇帝。
太守刘备派过几次郡兵前去征讨,尽皆无功而返。长史武陵郡临沅人廖立廖公渊先后几次让人去谈判,根本连人都找不到。
消息传到益州,前段时间一直对永昌郡风生水起看不惯的人趁势纷纷建言。
压力之下,刘备亲率大军,以廖立为军师,韩当为前锋,简雍与程普殿后,他自领中军,尽起郡兵五千正兵,两万辅兵,相当于是倾巢出动。
谁知连日以来,根本就不清楚傈越人在什么地方。
盘桓了二十多天,眼看粮草将近,刘备不得不班师。
一片密林之中,他和廖立面面相觑。
“大兄,我看你是有些夸张了。”韩当有些不满:“区区蛮夷,怎会有甚计策?”
刘备没有说话,脸色十分难看。
想当初,不韦附近的部落,被他又大又拉,土崩瓦解,那个时候聊廖立都没有过来。
哪知道如今的傈越人竟然如此狡猾?跟大军玩儿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你要不征讨,人家就正大光明的亮起大皇帝旗帜,一副唯恐天下不知的样子。
等你大军到了,销声匿迹,根本就不和你碰头。
“主公,敌军当中有高人啊!”廖立叹了口气,手指指着东南方。
刘备色变,强自镇定:“公渊,你是不是把朱崖侯想差了?为兄可是专门修书一封,他也曾回信,言及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毕竟当时也是你不对,年轻气盛。”
廖立加入以后,重新结拜过一次,他理所当然成为老五。
“大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程普在旁边叹气:“公渊确实做得过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质疑朱崖侯。换个角度想想,你认为他会善罢甘休吗?”
“就是!”韩当嚷嚷道:“即便侯爷不说啥,其手下能人智士甚多,焉知不是有人为了讨好侯爷使的计策?”
几个人心知肚明,真的要是这种情况,那又能如何?不管是朱崖侯还是他手下的夫人,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连去信责怪都不敢。
最要命的是,傈越部只是声势浩大,目前为止,没有牺牲过任何一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场闹剧。
“大兄,诸位哥哥,”廖立叹了一口气:“天下之人何其多耶?立也曾年少轻狂过。设若有人对立不满意,在背后鼓动也不尽然。”
大家没有说话,一直埋伏了五六天,眼看粮草将尽,才怏怏而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溪蛮土人出动,武陵郡的镡成、零陵郡的始安两地,两个县一下子都被掳空了。县城里的所有人,消失不见。
荆州刺史徐璆亲自督战,疲于奔命。
武陵郡尉孙坚、零陵太守袁绍,两人带着部队在两个郡的边缘到处寻找五溪蛮人的踪迹,准备与之决战。
特别是袁绍,心里的气愤可想而知,去年他都在致力于剿灭五溪蛮,屡次上书,汇报征讨结果。一转眼人家来了个狠的,不啻于是在打他耳光。
“姐夫,有人给你送了封信!”吴景脸上十分怪异。
孙坚满脸迷惑,看完信,他还是一样云山雾罩的。
在信里,人家告诉他,这次的行动只是为了针对袁绍,那丫天天喊着剿灭五溪蛮,我们世代居于此,有没招谁惹谁,给他个厉害看看。
至于镡成的人口,已经全部送回去了,正在回城的路上。五溪蛮不曾伤害任何一个人,也不需要武陵郡的补偿云云。
孙坚自忖和五溪蛮没有过交集,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
想当初,连伏波将军马援都曾在此折戟,如今的自己可没那么厉害。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交趾太守钟钊钟有悔遣人送信,让他随时注意北边的动向。
在信里,钟太守还建议孙坚最好让吴景回到家乡,以备不时之需。
“姐夫,你和这个钟太守有旧?”作为小舅子,吴景也不见外,他看到了信。
“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孙坚眉毛一扬:“我和他有没见过面你又不是不清楚。”
不过也难说,吴郡的世家进入到交州,自己家族都赚得不少。
大哥来信的时候,还让他想办法和那边的太守们打好关系,孙家想要更多的利益,没有太守们的首肯是不行的,反正目前的话,顾家基本上一家独大。
他这边的疑惑放下不提。东面三百多里的地方,此处是袁绍的营地。
最可恶的是,刺史徐璆住在这里就不走了,看样子他要一直监督着征剿。
袁绍心里那个气呀,每次他大张旗鼓来征讨五溪蛮,不就是为了奴隶吗?
哪一次端掉一个部落,获得的钱财都得好几千万钱。
旁边的桂阳现在成为北方商人进入到交州的桥头堡,桂阳、含洭、浈阳、曲江,早就发展起来。奴隶倒手卖给他们,一个一千钱轻松脱手。
有的时候,膀大腰圆的努力,连一万钱都有人要。
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走那么远,在南平就有人等着收。
徐璆一直在这里杵着,连生意都没办法做了。
更让袁绍抓狂的是,不要说五溪蛮的部落,连人毛都见不到。
始安县城的人,更是不见踪影,甚至有人传说,袁太守是天上的恶煞神下凡,一下子把一个县的人给吞了修炼。
尽管说谣言止于智者,可经常有人汇报上来,袁军上下人心惶惶着实可恼。
太平道悄悄派人参与了赵家的产业,不管是海商还是路商,都是大丰收。
张角微微笑着,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突然,有人呈上来一封信。
张角有些疑惑,看到上面的字是赵云的,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完信,他默默卜卦,谁知算了半天,一口鲜血喷出,随即面如金纸,昏倒在地。(未完待续。)
第二章 黄巾起义天下动
张角师从于吉,道家的东西,他除了熟悉《太平要术》以外,平时对其他方面也有所涉猎。闲下来的时候,总觉得前路一片茫然。
当然,他很清楚,不管是谁会推算,都算不了自己,又不是真的神仙。
其实赵云给他的信并没有说啥重要的事情,只是说今后有啥行动的时候,烦请网开一面,把自己和姆妈的家乡排除掉,那样的话他将感激不尽。
有些时候,修道的人就喜欢心血来潮。张角也是心血来潮,和赵云认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推算过此子,最主要的是没有他的生辰八字。
可在《太平要术》里面,也有不需要知晓生辰的,只需要耗费心力,与冥冥中的神灵进行沟通,那人的前路有所显示。
以前张角还没有应用过,不曾想第一次用,尽然瞬间心力憔悴。
作为太平道最大的boss,他的伤着实牵动了黄巾上下不少人的神经。
如果说以前,张角还有些害怕赵云,毕竟整封信似是而非,不知道说的啥。
黄巾如今差不多准备好了,三月初五,于邺城起义。
张角等人提出了明确的斗争目标,要消灭东汉政权,建立自己的统治。宣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不过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服黄巾,还要传播舆论,信徒们在州郡官府、尤其是洛阳的大门上写“甲子”二字。
这等于是在暗示民众,甲子年甲子日起来的这支部队,是可以建立全新的政权的部队。
太平道刚开始政府都有所耳闻,不过所有人都以为,不过是一个道门的分支机构而已,并不在意。
他们利用宗教形式进行起义的宣传和组织工作,麻痹了官府,积蓄了力量,为举行起义作好了比较充分的准备。
而且起义计划制订得比较周密、具体,“内外俱起”、“八州并发”,张角等人准备一举夺取八州的重要城市,边边角角上的州郡都认为无所谓。
马元义,是张角最信任的弟子,是黄巾的组织者之一,是大方首领。
黄巾道不同于一般的道家,他们的道观不叫观、宫之类的名称,而叫方。
张角因遣弟子八人使于四方,以善道教化天下,转相诳惑。十余年间,众徒数十万,连结郡国,自青、徐、幽、冀、荆、杨、兖、豫八州之人,莫不毕应。
遂置三十六方,方犹将军号也。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
“方”字为多义词,有几项字义与宗教有关。长生不死术称为方、方术,精于方术的人称为方士。
周代以来祭祀四方被称为四方祭、方望、方帝或方祭。
社坛为方形,象征大地之形,所谓“地道曰方”,亦称方丘。方祭合入社坛举行,依五行说合称五社、五祀,或并称“方社”。
这种“方”太平道信徒群众性宗教活动的主要场所和精神中心,为信徒所熟悉,所热爱、所崇敬,具有崇高的权威和强大的凝聚力。
毕竟老百姓都觉得,方就意味着长生,大家所信仰的聚集地就叫方。可以说,张角是一位心理学的大师,巧妙地利用了农民们知识匮乏让大家觉得太平道是至高无上的。
在组建黄巾军的过程中肯定发挥过组织中枢和秘密据点的重要作用,黄巾军就是以方为中心设置建制的。
张角以这种寺院的名称作为高级军阶和大建制的名称,正是在黄巾军中继续高举太平道旗帜的一种有效措施,来激励将士的战斗热情,保证军队组织的异常稳固。
光和六年,马元义已经奉黄巾军魁首张角之命,筹划起事的准备工作。
他聚集荆州、扬州信徒数万人约定于邺城相会,并收买中常侍封谞、徐奉等为内应,准备于今年三月初五,也就是甲子年甲子日,内外同时起事。
同为十常侍,封谞与徐奉有些苦逼,要论能力还是有的,可惜上面先有曹节后来又有张让和赵忠压着,始终出不了头。
尽管宦官是一个整体,内部自然是有权利争斗的。他们妄图与洛阳的黄巾道众一起,推翻刘宏的统治,成为黄巾新政权的太上皇。
毕竟雒阳乃是龙兴之地,从来没有人说过邺城风水胜过雒阳的。
我们再来说说张角的另外一个弟子,他是青州济阴人。
张角原本是个不得志的读书人,他应该算个汉朝卖官鬻爵的受害者吧,当他落榜回家上山采药为生。
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个转折点,《太平经》这本道家经典内容繁杂,涉猎极广。
偏巧这个时候,汉朝爆发了一场较大的瘟疫,于是机会来了,每个道士都应该算半个医生。
刚开始的时候,张角积极救治灾民。宣传教义,同时结交十常侍,是自己的宗教成为合法的宗教组织。此时应该算他人生的辉煌时刻吧,教徒广布天下。
唐周家境还不错,是家里的庶子。在加入到太平道的时候,一直抱着怀疑的心态。
不曾想进入到张角的弟子序列以后,小日子和以前比较起来不可同日而语,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知道了黄巾要起事的具体日期,他心里十分惶恐。万一起义要是失败了该怎么办?唐家在当地尽管算不了大世家,还是一个豪门。
让唐周下定决心要告密的是发生了一件事,马元义本来和他一样,都是大贤良师的弟子。
但是,后者因为师傅的看重,已经把很多方的人,悄悄往冀州转移。
而且最为要命的是,马元义竟然以上司的样子,让他去雒阳联络封谞与徐奉。
高高的雒阳城墙,那是唐周曾经想要来读书的地方。可惜家里的嫡长子都没有机会,遑论一个庶子呢?
到了京城以后,他才发现,所谓的黄巾众,与城门口鲜衣怒马的城门校尉所带的兵丁来说,简直就是乌合之众。
唐周决议不再跟着黄巾一条道走到黑,毕竟没有比较的时候,还觉得黄巾就是天下的救世主。
二月十五遮天,他亲自见到了雒阳令赵温,把黄巾的所有细节全部都说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事情,灵帝绝对不姑息,马上派人前往一河之隔的河内山阳抓捕正在那里行动的马元义。
同时下令,天下彻查黄巾道众,地方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张角尽管病了,却并没有慌张,宣布所有的方哪怕没到邺城的,马上起义。
一时间,天下震动。(未完待续。)
第三章 你打黄巾我收俘
张角在中原传播太平道的时候,简直就是处于各地官府的眼皮底下。本来刘宏就对赚钱的速度不满意,这下简直就是递上来的刀子。
当然,灵帝即便要秋后算账,也得等到把黄巾剿灭以后,毕竟他的位子最为重要。
残阳如血,曹操带领他的西征军,终于踏上了坚实的一步。
他和其他军武世家的人在光和六年腊月,竟然是冬天草原上最艰难的季节,突入西域。
两个半月的时间,出玉门关往东南而行,灭掉了鄯善。
耿家的人,不会忘了他们的先祖耿恭在金蒲城与疏勒城创造的奇迹,一直对当年西域诸部没有救援的事情耿耿于怀,如今有机会,自然是身先士卒。
在出兵方向上,曹操与耿纪及其他的军武世家人曾有过分歧。
军武世家的人认为,应该从北面的山国进攻,那边的戈壁沙漠稍微要少一点。从北面一路沿着弧线西行,就能最终到达此次的目的地疏勒。
可是曹操和他的谋士程昱则不这么看,山国、车师、焉耆、龟兹、姑墨、温宿、尉头、疏勒,一路上大大小小八个西域小国,得打多少战?
而且那些国家别看并不大,彼此之间合纵连横,能在匈奴与鲜卑的铁蹄下存活,岂是一个联合了得?自然兵士的战斗力不弱,世代征战,对于初生的西征军不利。
南边的国家依次是鄯善、且末、小宛、精绝、戎卢、拘弥、渠勒、于寘、皮山、乌秅、无雷、莎车,看上去国家不少,实际上不过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部落,战争比较少。
尽管南边的国家偶尔也会出现灭国的事情,相对北方就平和得多。
只要在南方循序渐进,不断收容降军,力量壮大不说,力量薄弱的西征军压力较小。
主要是有程昱这个忠厚长者居中调度,竟然没有费多大功夫,就让他们改变了想法。
要打仗,肯定必须是师出有名。此次汉军的名义就是鄯善国包庇了在大汉搅风搅雨的佛门。关键在他们国家,本身也就两三个大汉中等县的样子,居然真有三十多个寺庙。
“仲德兄,你不觉得朱崖侯是把我们给调开了吗?”看到情报,曹操怅然若失。
夏侯渊、夏侯惇、曹洪和曹仁大惊,生怕此话传了出去。他们确实对赵云有一定好感,那又如何?在家族利益面前,皇帝都无所谓。
“看你们紧张那样子,”曹操呵呵笑道:“军中也就耿纪一个武者,还不入流呢。大兄,难不成你还听不到,他们正在商量么?”
夏侯渊闻言,赫然一笑不语。
“主公,慎言!”程昱赶紧制止:“不要说赵家父子忠心体国,先后北征、南征,当是你出自南征军这一层关系都会让人诟病。”
曹操一滞,随即呵呵笑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西征军是有汉以来都没有过的大事。大汉立国之后,始终在西域问题上谨慎,每次派出的军队不满五千。”
大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至于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谁知道呢?
有怀疑的人当然不止曹操,益州北边,居然也有黄巾。
说实话,永昌郡不管混得多么好,刘备想进入到天下人的视线里面。
凭着现在郡兵的力量,多的人马不敢说,两千人肯定能够派得出去的。
正在他召集几位兄弟想着派谁去的时候,突然得到了噩耗,此次的傈越部动了真格,一下子掳走了四个亭的人,里面有汉人也有蛮人。
刘备脸上的颜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攘外必先安内,不管他派出军队在益州北面打得多么风生水起,要是自己辖区内后院失火,天知道上面会有啥想法。
灵帝对于刘氏子孙掌权有些害怕,除了比较亲近的刘焉等人,目前有才能的刘陶也就是士燮的先生,本来就身陷囹圄,这次更是雪上加霜,说是与张角有勾结。
你麻痹,太平道是要夺取刘家的江山,刘陶又不傻,他为何会投靠黄巾?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惜刘宏的杀意已决,就看啥时候下手。
作为中山靖王的后裔,与灵帝并没有多亲。况且刘备的官来得不正,哪有先当太守再自己给自己一个孝廉身份的?天下也就独一份儿。
要是永昌郡真有事情,说不定有心人会趁机掺乎一脚,那就大发了。
廖立心头剧震,他要还看不出谁在后面下棋,那他的才智就活在狗身上。
南征军连三苗都轻而易举平定,一个小小的傈越部,嗯,相对起南征军来确实不屑一顾,为何在三苗与永昌的边境上老是搞事情?
然而,廖立再也不敢和那个人作对,上一次是让自己老了三十岁,人生有几个三十岁?下一次恐怕天下之大,再也无处藏身了。
没办法,刘备只得把程普北行的计划搁置,重新商量怎么把被掳去的人弄回来。
打傈越?理想很丰满,那里山高林密,连本地人都说不清该部究竟有多大,部落几许。
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沾,哪怕刘备这种人物,也不敢轻易真正动兵,每次出兵恐吓居多。
相对起刘备这边,袁绍就悲催了。
五溪蛮人简直就把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游击战术发展到了一个高度。
黄巾起义这么大的事情,袁家在文官系统人脉厚实得不行,武事上乏善可陈,目前也就他有领兵的经历,不管是汝南袁家还是他自己都想在此事上插一脚。
可惜该死的五溪蛮人,差点儿把始安县给搬了个空,连周遭的亭,老百姓也掳去了大部分,剩下一些老弱病残。
关键是他们借助老百姓的口,传播了袁绍无故兴兵,把蛮人奴隶交易的事情捅了出来。
不要说其他地方的人,就是在零陵本地,那些中小世家看这个太守的眼光就不一样了。
你麻痹的,汝南袁家差钱吗?你即便要倒卖奴隶,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就没事儿,这些家族,谁没在上面牟过利?你让人家抓住把柄就是你的错。
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交易的对方,人数,都是确确实实的。
得,先把五溪蛮的问题解决再说,袁绍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一郡之隔的孙坚日子就要好过得多,他出兵荆北,会和刺史徐璆,面对黄巾这群乌合之众,打了好几次胜仗。
要不是因为黄巾的数量太多,荆州兵早就肃清了境内。
“刺史有请?”孙坚举棋不定。
徐璆得罪了太后的事情,并不是啥秘密,此时此刻,去还是不去呢?
关键时刻,祖茂建言:“主公还是去一趟的好,毕竟目前我们荆州对抗黄巾,需要一个领头的人,不管是蔡家还是其他家族都不行。”
说起来,蔡讽也有些憋屈的,他和荆州世家的力量雄厚,这两年更是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荆州的绝大多数兵力,现在都在海外征战,尝到了海外甜头的世家们,根本就舍不得那丰厚的利益。
孙坚发现自己去的比较晚,徐璆的营帐里高朋满座,里面有好些看上去就是商贾之类的人。
“文台兄,何故来迟?”徐璆笑容满面,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来来来,诸位贤达,我来为大家介绍下金主们,他们来自璆的家乡广陵海西,今天特意召集各位,有好事。”
领头的人看上去就是一个管家,其实是徐家的人。
他泰然自若地站起来,恭恭敬敬冲四周做了一个罗圈揖:“徐某是生意人,宗旨只有一个:你们打黄巾我们买俘虏,有多少要多少!”
尼玛,这口气太大了啊,众人皱眉不已。(未完待续。)
第四章 赵家不挡你们路
荆州世家的人都不好开口,毕竟大家虽然都在做生意,还是觉得自家与商贾不同。
马家这些年跟在赵云屁股后面可没少赚,孝廉没捞着,毕竟蔡家、蒯家、黄家、张家等家族在暗地里合作赚钱,却又在压制豪门。
本身就这么多钱了,要是有一个孝廉身份,金钱开路之下,荆州不被他们玩儿得风生水起才怪。好在军队里面的校尉,每家给一个也不是难事。
马家如今在整个荆州都是巨富,他如何会把来自徐州的徐家放在眼里?刺史而已,今后家族想想办法,给后辈捐一个孝廉,自己等人想捐都没办法,父母早就没了。
“徐兄你口气是不是大了点儿?”马怀言语不善:“你以为我们会把区区俘虏卖钱?”
“就是!”秦波冷笑道:“惹毛了我们荆州到你们海西,干脆就把海西给买下来算了。”
还别说,如今的荆州世家豪门就有这个底气,作为最早跟随赵云的人,财力冠天下。
“二位的话自然有道理,”见其他人都群情激愤,徐管家慢条斯理地插嘴:“朱崖侯说过:蚊子再小也是肉,目前在夷洲、朱崖洲、新近拿下的吕宋洲,何处不缺人?”
徐璆忍得很辛苦,在座的人可能都不清楚,我海西一脉,早就上了赵家的大船了吧。
毕竟徐家做得很低调务实,就像他在荆州做官一样,看上去波澜不惊,一步步都很稳健。
在得知家族获得的利益过后,连徐璆都淡定不了。尼玛,家族的人都说过,不要说九卿,就是三公的位置,只要他想,毫不犹豫拿钱出来买了。
word天,三公的位置几千万钱,在家里看来就好像是几百钱的样子。
然而徐璆忍住了,雒阳的水太深,连赵云都不敢掺和,在朱崖洲呆着当土皇帝。
他自忖不管是徐家还是自身,和赵家比起来差得太远,最后觉得还是荆州刺史踏实。
荆州世家豪门的人蔫儿了,搞了半天,大水冲了龙王庙,都靠着朱崖侯发财呢。
“其实徐管家说得没错,”蔡讽多精明的人,马上就看出了此人与徐璆的关系:“皇上除了收钱,从来没有过赏钱。诸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们觉得把俘虏敬献上去有什么?”
“是啊,”徐璆趁热打铁:“我荆州水师打出了大汉的威风,镇南将军更是有汉以来彻底平定了交州之地包括三苗、朱崖洲的第一人,仅仅是个朱崖侯。”
孙坚插不上话,他脑袋里急转,为何武陵郡与零陵郡挨着,都在五溪蛮交界的地方。可是自己孙家参与了南越事宜,武陵南部风平浪静。
他不是军师型人物,此刻豁然开朗,背后都与那个始终处于局外的朱崖侯有关。
况且武陵郡兵本身就只有一千多人,加上战损,目前正兵仅仅八百多,辅兵合在一块不足四千人,俘虏更是不值一提,一千多算啥啊。
本来武陵的兵也有几大千,关键不管五溪蛮表现出的人畜无害,也不能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作为武陵郡尉,郡里才是自己的职责,他只带了三成的兵力。
“孙某的俘虏给你了,”孙坚呵呵笑着:“孙家这两年赚得不少,钱就别说了。”
“孙将军,生意是生意!”徐管家不干了:“要是我此次把人带走,还有下次吗?不过考虑到诸位还要继续征战,咱就不用现钱交易,不管是武器装备还是粮食,大家尽管提。”
荆州确实富庶,可是几百年的存粮都弄到交州去了,那时候的交州缺衣少粮。众人就当是自己在那边分一杯羹的投名状,想不到自己等人也有缺粮的时候。
具体的事务,自然有专人在负责,可以说小小的插曲,让整个荆州团结在一起。
尽管大家的兵力都不多,合在一起也才不到一万人。目前到了海外的兵,没有任何人想要抽调回来,都觉得黄巾不过是疥癣之疾,不足一提。
与师傅不一样,道家的典籍千千万,于吉不知道看了多少部的道经。
可是张角,自始至终,都只研究一部经典,那就是《太平经》。
他们兄弟三人创立了太平道这一组织,主要受该经书的影响,加上早期流行的黄老思想,并把这种思想化为自己的教义,广泛向信徒们宣传。
太平道的教义宣称在天上有鬼神监视人们的行为,并根据人们行为的善恶来增加或减少他们的寿命,要求人们多行善事,少做坏事。
经过十多年的努力,张角的太平道发展到大汉的许多地方,教徒人数达到了几十万。而张角就以教主的身份来布道,据历史记载,他布道的方式主要是以给人治病来扩大影响。
他还自称大贤良师,把自己看成大众的先觉者。他把全国信徒按照地区,建立了军政合一的组织方,共设三十六方,各方首领称渠帅,在民间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由于此时社会**,政治黑暗,民不聊生,所以张角就顺势而起。
张角信奉《太平经》,他把自己创立的道教组织命名为太平道,就是直接来源于《太平经》。
所谓太平道,即行太平之前之义,因为太平道,其文约,其国富,天之命,身之宝。
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亦来源于《太平经》。
卷九十:今行逢千斤之金,万双之璧,不若得明师乎?学而不得明师,知何从得发乎?治国欲乐安之,不得大贤事之,何以得一旦而理乎?
卷九十八: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蚑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
张角把自己称之为大贤良师,实际上是把自己看成是太平道的先知先贤,目的就是要行大顺之道,以教救世赈民,实现天下太平。
他传道的主要法术,是教人叩头思过,以符水治病。这叩头思过,也来源于《太平经》。
在张角看来,天以至道为行,地以至德为家,共以生万物,无所匿,无所私。
人之过,是违天犯过所致,要治病,就得跪拜首过,跪拜首过的方法是常以除日于旷野四达道上四面谢,叩头各五行,先上视天,回下叩头于地。
由于朝廷紧急捕捉马元义,车裂于洛阳;并紧急动员各种力量,捕捉诛杀张角信徒一千余人;又通知冀州捕捉张角及其家人。
张角等发现事已败露,即用各种方法星夜通知各方,立即起义。
起义时,义军首先将抓获的贪官杀了祭天。起义时,张角军皆头裹黄巾,时人称之黄巾军。
起义后,张角依据《太平经》中关于“有天治、有地治、有人治,三气极,然后歧行万物治也”的理论,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自称地公将军,其弟张梁自称“人公将军”。
起义开始后,群众纷纷响应,或入伍为信徒,或送粮送衣,义军发展很快。义军攻克城镇后,往往烧毁官府,杀贪赃官吏,将其财产分给百姓。
贪官污吏平时作威作福,一闻义军到来,便吓破了胆,如同丧家之犬,多已逃之夭夭。旬日之间,天下震动,京师震动。
而在巨鹿周围,黄巾军初战先擒皇族安平王刘续、甘陵王刘忠;攻杀幽州刺史郭勋、广阳太守刘卫。
立足广宗,看来大事可期。
正在一切顺利的时候,张角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两行字:赵家不挡你们路,黄巾不攻赵家人。
最可气的是,他刚刚看完,上面的字迹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第五章 黄巾试探尽折戟(保底一更)
说实话,刘宏尽管觉得黄巾起义声势浩大,却并不太在意。他始终不认为一群拿着木棍的农民摇身一变成为兵士就能颠覆大汉的政权。
然而,却不能把战火烧到雒阳,这是他的统治区域。不管外面如何乱,只要京畿之地太平,西面还有的是地方可以提供资源让自己来享受。
碰巧,他早就对世家不满意了,干脆把雒阳的大门关起来,任凭世家与黄巾军相斗。
汉灵帝光和七年三月戊申日以何进为大将军,他对其他人都不太相信,让其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
刘宏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还同时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一句话,你们就在中原打吧,打得越厉害越好,就是不能乱我雒阳。
可惜,太平道不是刘宏肚子里的蛔虫,第三天,也就是庚子日,太平教大方自称神上使马元义事败被捕于洛阳车裂,部下张曼成闻讯立即率众在南阳起兵。
在这一天他击斩南阳郡太守褚贡后,占领了宛城。不啻于给了刘宏一个响亮的耳光,黄巾不仅要和世家斗,你的各地郡县,爷们儿一样要攻打的。
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
另一位大臣吕彊又对灵帝上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
汉灵帝接纳提案,在壬子日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
而另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
皇甫嵩及朱隽各领一军,控制五校、河东河内河南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颖川一带的黄巾军。
朱隽受到张温的委托,上表武陵尉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连同武陵郡兵三千多人出发与朱隽军连军。
汉军在首战并未得利,四月,朱隽军就被黄巾波才所败而撤退,皇甫嵩唯有与他一起进驻长社防守,被波才率大军围城,汉军人少,士气低落。
汝南黄巾军在邵陵打败太守赵谦,老爷子只有退守平舆,广阳黄巾军杀死幽州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黄巾军并未因汉室的动作而有败退的迹象。
在这种时候,赵云竟然写了这么一封信,如何让**oss张角不生气?
连日来的辛苦,让他两鬓都有了不少白头发,与以往仙风道骨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他随着起义的进行,城府日深,淡淡询问道:“究竟是何人传进来的信函?”
刚才正忙乱,他并没有细问,随手接过来看了一眼。见落款是赵云,瞬间就不淡定了。
“下面的人说一位仙翁自称是你的师傅,所以想也不想也就递了上来。”传令兵嗫嚅着。
他也感到奇怪,自家的大贤良师、天公将军难不成不是天生的神仙吗?如何还有师傅?
张角闻言一滞,神念马上探了出去,在广宗城外,于吉安静地在地上打坐。旁边的守门军士,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怕其说的是真的又怕是假的,要是假的项上人头不保。
“先生前来,怎不提早告知?学生也好扫榻相迎!”张角大喜过望,神念招呼。
只有真正发动起义以后才明白,一支军队一个国家,和当初的教主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早就想多找些能人智士前来帮忙。
可惜大多数世家得知了圣旨以后,义正词严声明和黄巾划清界限。他们尽管在观望,却不会在这种敏感时期,对新生的黄巾军进行投资。
至于道家一脉,大家本身就以求仙修道为终身的事业,近来又在交州那边传播开来。随着南征军的扩展,道门不断扩大。
再则不少实力强大的道门领袖夜观天象,暗中推算,根本就不看好太平道,如何会与张角等人有瓜葛?
要是惹恼了世俗的皇帝,刘宏一气之下,整个支脉的道统就全部灭绝了。
见到于吉脸上淡淡的笑容,张角瞬间懵了,不管以前两人的关系有多僵,那都是自己的师傅。前段时间听说他去了交州,想不到回来的时候竟然成了凡人一个。
好,姓赵的,祸不及亲人,你居然对我的师傅动手?以为他是孤家寡人么?
张角瞬间飞了过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盈盈下拜:“师傅,不孝徒儿有礼了。”
于吉是真正的道门中人,不像左慈一样还有些凡俗的牵挂。
看到眼前两鬓白发的张角,于吉上前搀扶起来:“痴儿,痴儿,此前为师还有些疑虑。大汉气数已尽,老道也早就看出来了。”
“你和我都出身贫寒,我也想改变这个时代。可惜你做的方法太激烈,有干天和啊。”
“现在武功失去,一切都看开了。不管你选择了什么道路,那都是你想要走的。”
“你成功了,为师在山中为你祈福。你失败了,老道为你上香!”
说着,他上了旁边一直在等候的牛车:“没有来见你一面之前,为师确实有些放不下。现在终于放心了,你安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吧,老道去也!”
张角愣愣地看着于吉的牛车渐行渐远,不由自主想起曾经求学无门时,一个中年道长收留了自己。那时的师傅就像如今这样恬淡,他赐给自己的《太平经》,也解读出了别的含义。
“师傅,你就安心去修道吧!”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赵家小儿,不是人子。一边说不挡我们的路,一边又把你功夫给废了。”
“来人!”张角冷声吩咐:“踏平薄落亭田家!”
此刻,一位教众正想下去吩咐,旁边弟子黄龙赶紧小声劝慰:“将军,你曾说过不去的,现在那一片都没有兄弟在。”
张角手下的武将有三十六方渠帅,分别是:张牛角,常山褚飞燕后来改名为张燕,以及黄龙、左校、于氐根、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洪、司隶、缘城、罗市、雷公、浮云、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眭固、苦蝤、张曼成、波才等,不过绝大多数都在征战四方,身边留着的人没几个。
“嗯?”张角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黄龙心里满是苦涩,本想为师傅分忧,却帮不了什么忙,现在的他越发憔悴了,整天事事都要关心。
可是两天后消息传来,让黄龙大吃一惊,想不到薄落亭有燕赵书院的学子田东生回乡省亲,带了几个小娃娃和一支赵家部曲,黄巾竟然全军覆没。
这时候卢植每天都在咄咄逼人,战事焦灼,张角更是夙夜不眠。
想了想,黄龙还是把消息给压了下去,生怕师傅违反誓言。(未完待续。)
第六章 兄弟皆有不平气
草原上吹来南风,沙土的周边,不少地方都露出了浅浅的绿色。
春风不度玉门关,在关外,你很难见到像江南一般的景致。即便春天来了,也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整个草地才会慢慢有绿色覆盖,而不是一夜之间到处皆绿。
在南方,人们有春江水暖鸭先知的说法,而在这里,你只能从时不时北归的大雁才晓得,原来,塞外也有春天,塞外的春天已经来临。
中原因为黄巾起义乱成一团糟,对凉州的关注度少了很多。有凉州刺史黄忠的铁血与护羌校尉夏育的果决,羌人和义从尽管时有叛乱,规模却小了不少。
目前的夏侯兰与雷暴配合默契,樊娟家里为了支持自己的女婿,不断把生意向凉州延伸,带动大量真定的商家也都踏足了这片土地。
商人有时候具有从众和盲目的心理,经常看到有人的项目一窝蜂而上。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商业熏陶,真定的商贾人家逐渐趋于理性化,他们不相信一夜暴富的神话,更喜欢去开辟没有多少人涉足的区域。不管啥生意,只有独占,才能获得更多的利润。
其实钱多了就是一个数字,真定商家到了凉州以后,还是做了很多的实事,至少在把粮食输出到西凉,打破了以往左冯翎右扶风的商人对此处的经济命脉垄断。
眼见凉州稳定,刺史黄忠为首,徐庶、张飞、关羽在军中,悄悄从玉门关出发,沿着另一条路直插西域。曹操走的是南面,而大家则在北线。
况且双方的目的根本就不一样,西征军就是为了打通西域,重现丝绸之路。
黄忠这一批人,专门清剿凉州外围的胡人势力,一点点向北方侵袭,以图和并州连成一片,联手把汉人的战线不断北移。
既然在凉州有刺史和护羌校尉,很显然,就存在着一个站队的问题。
在东汉与羌、鲜卑、乌丸的战争中涌现了一批具有军事才能的名将,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凉州三明。
他们是皇甫规字威明,张奂字然明,段熲字纪明,三人都是凉州人。
然而不单单这三个人很有才能,就是他们手下的一批将领都有一定的能力,夏育就是其中之一。
他早年身为段熲在护羌营的司马,在与羌人的战斗中屡次立功,他与另一位司马田晏形成了一个有力的作战组合。
熹平三年十二月月,夏育时为凉州北地郡太守。鲜卑寇北地,其率军追击破之。
本来他在军事和政治两方面都是很有前途的,却因为一场战争改变了一切。
孝灵帝熹平六年,破鲜卑中郎将田晏因为犯了点儿法被治罪,他为了将功折罪贿赂当时的大宦官王甫,撺掇孝灵帝向鲜卑开战。
在孝灵帝的支持和王甫的斡旋下,夏育从高柳县出兵,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从云中郡,匈奴中郎将臧旻与南匈奴单于从雁门郡,三路同时讨伐鲜卑,结果却是大败而归。
这是一场缺乏理智的战斗,损失兵马十之七八,匈奴单于重伤转年去世,战火延伸至辽西也使太守赵苞不幸身亡。同时,几乎把世家与皇室及其爪牙宦官的矛盾公开化。
在战争中,世家就在看热闹,没有提供任何支援。事后因为他们的撺掇,臧旻、夏育、田晏被罢官削爵免为庶人,一代将星的政治生涯就这样黯然结束了。
直到凉州叛乱,赵家一脉一家独大,没办法,刘宏再启用夏育,任命他为护羌校尉。
所以论人脉来讲,他一直生活在凉州这片土地上,根基深厚无比。
黄忠在北征中异军突起,是真定公军中除了戏志才以外最耀眼的将星。
到了凉州以后,大刀阔斧,以平等的姿态面对汉人、羌人与诸胡。他不仅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很快就赢得了少数民族的拥护。
应该说,两人旗鼓相当,一个在本地高层中颇有声望,另一个获得了底层的支持。
但是黄忠根本就不需要凉州高层的支持,本身就有北地太守张飞、张掖居延属国都尉徐庶、敦煌太守关羽、金城太守夏侯兰的拥护,连武威郡守黄隽也成了他的小弟。
暗中更有鹰眼的早期人马赵阡陌、庄若谷、夏冲天的保护,情报系统完善。
陇西郡守李相如、汉阳太守盖勋、安定太守霍俊旗帜鲜明的支持夏育。
所有的郡守当中,只有敦煌太守赵袭态度暧昧,他即想讨好本地人,却又因为姓赵,对出身赵家的黄忠却也不会得罪。
目前的凉州安定,黄忠他们都已经在向外攻打了,黄巾当中居然不能表现自己,心里面的郁闷可想而知。
凉州可以说是汇聚了赵云早期结识的大部分军事人才,那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有野心。一待时机成熟即可学习大漠上的成吉思汗,远征欧洲。
现如今曹操带领的西征军突入西域,未尝不是在限制其发展。
作为三国时期最大的军阀头子,赵云都恨不得把所有人弄去防备他。
太史慈就比较苦逼了,早先还有徐庶在冀州当桑干县令,现在却换了人,是赵云的庶出叔叔赵平,不管怎么样也是长辈,可与他没啥交集。
上面还有一个并州刺史丁原,也想在皇帝面前表现,时不时命令吕布等人出击。
可他是赵云的舅舅,太史慈觉得挺窝囊,一个郡尉后来成为太守,然并卵,向北就是到处战乱的鲜卑,往东往南则是定襄郡、雁门郡,西边原本还有五原朔方,现在基本上废了。
其实赵云派他来肯定有深意,毕竟吕布在历史上的名声不好,他是为了自己的舅舅着想。
万一有一天再来一次英雄会雒阳,不至于在没人保护的情况下,丁原死于非命。
并且还有第三部落的支持,云中郡竟然在并州异军突起,成了北方战马交易最活跃的郡,从而带动了整个郡的发展。
别说这里是一个郡,地域面积小不说,城市也少,一项产业带动一个郡的经济很正常。
他们不管怎么样,都还在大汉境内,遭罪的是陈到,他在大草原上,天天和胡虏拼杀,成为名副其实的部落首领。
赵家尽管有赵洪赵荒,根本就不干涉他的内政,反而在需要的时候全力相助。
不管怎么威风,他还是想回到中原,参加黄巾镇压。
结果,赵云像是明白了各自的心思,一封书信过去,风平浪静。(未完待续。)
第七章 路漫漫其修远兮
越国存在的时间太长了,比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要长,对大汉南部的影响十分巨大。
其被灭亡以后,国人自称越人。从会稽郡往南,依次为邗越、於越、瓯越、千越、闽越、多夷僚、西瓯、俚越、僚人、乌浒蛮、骆越,在后世一直都有影响。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了六国,至此当时的华夏地区归于一统。反而是此前的越国后裔部落众多,各自为战,比较混乱,秦始皇为了拓疆扩土,于是派兵统一,史称百越。
没有统治这片区域之前,赵云把一切想象得比较简单,认为只要能把汉人与夷人平等对待,那就万事大吉。毕竟人人平等,是他始终在强调的原则。
可惜实行起来太难太难,要是赵云一系的官员还好说一些,大家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然则很多官员都是朝廷委派的,灵帝在黄巾闹事之前,不断往交州掺沙子。
那些地方的民众受到了不公正待遇,首先就会找当地的亭长,基层官员们都是南征军出身。如今他们的大帅尽管是朱崖侯,却常驻镇南岛。
还好,灵帝在雒阳时常听到南征军又在海外拿下了一片土地,并没有把这个镇南将军的头衔给取缔。否则的话,说起话来腰帮不硬。
每当基层的问题反应到镇南岛,赵云也不可能直接命令,地方官员们名义上是刘宏的嫡系。所以每次他就一句话,希望某某郡守、县令酌情处理。
真的好难啊,汉人对待蛮人、夷人,总带着一种歧视的眼光。
整个大汉都是如此,要不然的话,原本历史中军阀们为何纷纷混战?难不成他们就不知道在我们的周边,蛮人和夷人遍布么?在他们看来,都是疥癣之疾。
好在赵云稍微把历史给扳了下,袁绍在五溪蛮身上吃够了苦头,孙坚也是被他们弄得灰头土面,刘备面对傈越部一筹莫展。
曹操先是在交州得到了教训,每一战都不轻松。现在西域每天面对漫漫黄沙,他那颗轻视的心,早就被磨平了,每逢战争,全力以赴。
只有这些牛人重视起周边的异族,才会在本族自相残杀的时候稍有顾忌。
今天的镇南岛气氛有些凝重,主要是几件案子涉及到镇南将军府,而犯事的人,则是根正苗红的赵家人。他们的祖辈姓什么无所谓,现在就是分家的嫡系。
当然,这些人本人并不是很清楚,还觉得是镇南将军的家人,为所欲为。
“元皓,所有的案件你全部都查实了吗?”赵云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禀主公,每一件丰都亲自查询。”田丰此刻表现了一个诤臣的架势。
荀彧和贾诩聪明得紧,赵云目前只是对吕宋洲动手,凭着一群骄兵悍将,拿下那些土著,没多大问题。是故他们很少出去,有时间就去书院授授课,连惠乘都称赞不已。
两人很清楚,自家主公的志向远大,骑兵装备了马掌与马镫,这些兵马仅仅在吕宋洲练兵,连朱崖洲都不曾见过。他们作为心腹,自然知道。
南方与海岛上,无论如何,都不是骑兵驰骋的好地方,那么,主公之心昭然若揭。
所有的案件,赵云不知道翻了多少次,早就拿到手中,只是田丰交上来的更为完备。
时间、地点,所犯事件,目击证人,谁下的手,一清二楚,可谓铁证如山。
荀彧和贾诩闭口不言,在他们看来,好像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既然主公认真,那就看看。
“你们稍微等下,”赵云没有看三人:“午饭要是不回来,你们就自己吃吧。”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目前荣升分家的家老,他们在朱崖洲的事情结束以后,基本上不会再出山,在家里修炼一番,或者闲暇之余怡儿弄孙。
家主好久没有召集大家了?差不多快一年了吧。
尽管以前每个人都是兄弟一样的交情,除了赵洪赵荒依旧在北方为陈到保驾护航,自己的家不仅在镇南岛上有固定的产业,就是交州各地,也有儿孙在打理很多生意,也很少聚齐。
“家主!”老人们没啥事都住在岛上,几乎同时到来,一见面就抱拳行礼。
很奇怪,以往赵云总是以礼相待,今天只是微微点头算是答礼。
“家主,莫非又有事情让我们六兄弟做?”赵宇归心以来,算是首次见到家主如此凝重,他本身就是口才不错的人,想说说话缓和气氛。
赵云看到人都到齐也不答话,亲自把田丰交上来的宗卷递到赵天手上,示意他传下去。
接着,赵云就坐在中间的位子上,闭目养神。
一时间,书房里只有翻动的哗哗声。大宗师强者尽管做不到一目十行,看东西比普通人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眼光一瞟就知道写的是啥。
一桩桩触目惊心,有的是逼良为娼,有的强行霸占别人的田产,有的巧取豪夺,有的干脆就下手杀人,种种案情不一而足。
不要以为赵家是武者家族,内部的规矩比起那些世家豪门不知道要严格多少倍。
每一条都是违反家规的,甚至好几条会开革出族,更严重的直接打死。
书房里鸦雀无声,本来大宗师强者的呼吸都渐渐由鼻孔呼吸替换到全身的毛孔,由于众人吸取的时候用力稍大,竟然起了微风。
“家主!”赵天是老大,他必须第一个表态:“如此孽畜,根本就不配姓赵,去宗!”
赵云睁开了眼睛,里面满是疲惫:“天老,你大孙子不姓赵了,那他的子孙后代呢?与他的子女又有何干系?”
“那家主的意思是?”赵天有些纳闷儿了。
“发配到罪人营去吧,隐姓埋名,不管是种田还是挖矿修路,就看他自己的造化。”赵云声音空洞,这是目前想的最好办法了,毕竟罪责还不是很大,仅仅霸占了人家的铺面。
“至于年限,暂定十年。今后家老会要研究下新的惩罚措施,以前那些除籍的条款就没有必要了。军队监管的罪人营里面,才是他们的最好去处。”
当然,明面上赵云不管,暗地里还是会关注赵家子弟的改造情况。
说白了,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二代三代,或许在真定的时候一个个受到家族族规的约束,现在就像离开了樊笼的小鸟一般。
主要是这个社会变得太浮华,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讨好赵家,各种情绪滋生。
第一个处理了,随后的赵云也是快刀斩乱麻,嘁哩喀喳。
赵军啊!他眉头微皱:“诸位有何看法,他父亲荒老现今还在北疆。”
“乱棍打死!”赵宙本身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恨铁不成钢:“欺负手无寸铁的农民,一言不合人家反抗就要杀人,我赵家可不姑息!”
想不到,他和其兄赵宇居然在此次事件中,没有子孙卷到案子里面。
或许是真定家族的行动让两人感到害怕,从而对后人约束很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赵云斩钉截铁说道:“既然是我赵家人,那就按照大汉律处理。”
众人不由一滞,那样的话,岂不是要斩首示众吗?
赵云没有解释,作为家主,只要不是胡乱下命令,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
自己还觉得交州清明,想不到根子在家族里面啊。
突然间,就想起了孔夫子的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未完待续。)
第八章 收拢孤儿正当时
“主公,你如何亲自来了?”麋竺很惊讶。
经历了那件事之后,赵云狠狠睡了一觉,一直休息了十个时辰,起来的时候觉得满血复活。听说又要儿童从中原搜罗而来,他也就过来了。
“报上来说是数量很多,反正近几日无事,料想必然是你亲自护送。”他微微笑着:“我们也许久未见,今后此等事情,就交给麋仁来做,不会你就忙得不可开交。”
“主公,恰好是那些生意都走上了正轨,不需要属下事必躬亲。”麋竺摇摇头:“反而是运送儿童的事情,旁人沿途不一有人定给面子,反而竺亲自去好一些。”
说起此事,他还颇有怨念。弟弟麋芳不知道着了啥魔,非得要从军。
麋家的导引术并不好,一个商贾之家,即便能搜罗到,又岂能换取到真正的好导引术?
当时赵云境界不够,让家族的长辈给修改了下,说是这辈子最多也就二流武者顶天了,导引术简直不咋的。可麋家已经满足了,反正家族又不是武者家族,强身健体就成。
不曾想麋芳竟然很快就成为二流武者,即便在军营里面当一个普通的校尉也乐此不疲。要不然的话,作为麋家的家主,麋竺不可能如此辛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赵云叹了口气:“这些孩子的父母都没了吗?”
“说起这件事情,主公,那些黄巾简直就做得天怒人怨。”麋竺义愤填膺:“不知道他们的父母是被杀还是怎么的,黄巾竟然抛弃了孩子,任他们自生自灭。”
赵云心里泛起了寒意,一个是官一个是贼,设若自己接到命令,一样会挥军剿灭。
在史书上,大家都在说政府如何如何黑暗,百姓如何如何可怜,离开土地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官府与各地大小世家豪门的好多重剥削,实在过不下去了。
一旦这些人手上拥有了力量,报复起来的破坏力却又超出了人的想象。
这那是啥义军,不过是一群重新要欺压老百姓的暴民而已。
孩子都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老人呢?或许下场更为凄惨,特别是那些失去行动能力的。
当然张角的主旨是好的,建立一个太平社会。可惜他的教众文化层次低,基本上都没有受过教育,酿成最后失败的原因很多,这也算是其中之一吧。
荀妮、蔡琰、桑朵都是当了母亲的人物,看到从一两岁到七八岁十一二岁不等的小孩子,顿时母性大发,成熟了一些的桑朵忍不住泪光连连。
或许只有姆妈正常一些,她是长辈,尽管心里面不忍,却没有出声,默默地给那些换上新衣服的孩子们扣好衣扣,整理下袖子。
悠悠、广儿、丽儿还是太小了,赵云心里苦笑,本来是想给孩子们来一个忆苦思甜的教育。可是他们这么大一点,懂什么?在下人仆妇的怀里缩得紧紧的。
看到姆妈的动作,麋竺很不好意思:“主公,属下带的人手有限,不能把每一个孩子伺候好,是竺的失误。”
赵云摆摆手,没有说话。已经做得够好了,把孩子们带出来就是最大的胜利。
不难想象,这些没有人照料的孩子,没有吃的没有穿的,能够够活上多久。至于老人,就只有听天由命了,自己的力量还是弱小啊。
“长寿,”荀妮有了主意:“把这些孩子们带下去,头发全部剪光,以免得传染病。”
蔡琰也不甘示弱:“每个人定时洗澡,先把身体调养好。有病的孩子,马上隔离,舟车劳顿,有了疫情可就麻烦了。我赵家本来做的是好事,结果让他们再死了就变成坏事。”
这就形成了明争暗斗?赵云目瞪口呆。
长寿以前是荀家的人,无可厚非。到了赵家成为管家,连名字都改成了赵长寿。他可是一头两个大,在心里肯定要向着荀妮,人家蔡琰也说得很中肯。
好在两人说得并不是同一件事情,并行不悖。
“子仲,你其他的事物交接下,准备去管理交州银行吧。”眼不见为净,赵云干脆就不管了。眼见荀妮和蔡琰的肚子又大了起来,今后的争斗仍旧不可避免。
“主公,这样不好吧?”麋竺心里自然是高兴,却不会冒着得罪赵青隆的风险。
“你放心,我已经和隆叔吩咐过了。”赵云抬手制止:“他的能力和精力,也就只能负责交州的事务。你我名为上下级,实则兄弟,这样的事情不交给你我还能交给谁?”
麋竺感动得不行,就地叩起头来:“竺必当效死,把交州银行办好。”
“在我这里别动不动叩头,”赵云上前把他搀扶起来:“银行只要能认真地为商家和老百姓办实事,谁敢动你?否则,我必将灭其族。”
麋家麋竺并不是老大,上面还有一个庶子,名为麋向麋子伯,历史上根本就名声不显。
想想吧,麋家成为天下巨富,岂是一两个人能够支撑起来的?他一直都在后面默默无闻地做着各种事情,而在赵云这边,根本就没有嫡庶之分,有能力你就上。
既然麋竺要去管理银行,他留下的那一摊子,可以让麋向正式上位。这只不过把他从幕后推到台前,蔡家的两个舅子蔡能与蔡松在一旁辅佐,两人还是不能把握大场面。
目前荀家在官场上占了优势,今后可不能让他们一家独大啊。
赵云脑袋一拍,不是还有羊家吗?蔡琬的亲事是老爷子亲口许下的,要许配给羊衜。至于辛宪英,不好意思,赵家截胡了。
不管自己和连襟关系如何,毕竟也是赵家的旁支,算得上是蔡家一脉。
“主公,属下打听到一些情报。”麋竺的声音低了下来,他还不会传音:“黄巾不知为何,竟然对田家下手。”
本来他是准备称呼黄巾贼的,看赵云对张角等人的态度好像并不十分厌恶。
“恰好奉孝那小子与杨修带着念真公子,有一百多部曲,把黄巾给全歼了。”
“此后,东生带着田家人整体迁移,本家那边出动了一千多部曲才让他们顺利入真定。”
“属下最后得到的消息,黄巾估计对常山彦信公的汝南动手。”
赵云自嘲,还以为自己的能力有多大,给张角去的信只能聊胜于无。
或许是他自忖实力已够,能对天下人动手吧。
旁边的四位女眷,只有刘佳惶惶无助,她可是从来没有坐过具体的事情。
哪怕这两年在交州,也是过着饭来张口衣来抻手的日子,在一旁发呆。
“儿啊,佳儿跟着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名分可不行!”田月娥靠近前来低声说道:“她是公主不假,一个黄花大闺女,让她今后如何做人?”
赵云一滞,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第九章 常山军火烧连营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赵云突然想起了这句古诗。
孩子们安顿的地点,位于珠江口的一个无名小岛上,一排排的房屋早就修好了。
赵家人充分显示出曾在真定的训练有素,各个环节有条不紊。经过家族内部的自纠,特别是看见了几个人头悬挂在番禺城头,一个个赵家人又规规矩矩。
想起麋竺说的有关黄巾要针对赵家的话,赵云不禁沉思起来。
大汉边境地区和来自少数民族的骚乱,自孝光武帝取得统治以来就一直有的。马援的故事,应当算是有名的了。他在西羌、南越乃至最后死于五溪蛮的征程中。
相对来说,前三朝的情况基本上是安定少事。转折和过渡出现在孝和帝以后。七、八十年间,爆发了大小百余次的农民起义。折算下来,这是无年不有的节奏。
总的来看,骚乱的起点,要从孝安帝即位以后算起。他在位时的骚乱,主要发生在羌、鲜卑、乌桓、南匈奴,以及交州等边疆地带的少数民族地区,世纪羌战,是其中的重头。
孝安帝永初五年的一份诏书里说:“寇贼纵横,夷狄猾夏,戎事不息。”
孝顺帝时的骚乱,在内地呈现出大面积失控的态势,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江淮地区,这是华夏历史上一个具有传统性质的骚乱多发生地带。
如果说少数民族地区的骚乱,多少会含有一些民族性的动乱因素,以汉人为主的地区骚乱,则显示出更为直接单纯的生存境遇与压力。
骚乱具有某种质变性质,当始于孝桓帝登基前后。长期的边境鏖战,使大汉帝国陷入了消耗战的泥淖,耗资巨大,疲于应付,就如一个人的身体,疲乏的身体病痛多。
有些时候赵云想来,其实也真不咋怪灵帝,他上任的时候就是一个儿皇帝。及至后来掌权,权利的蛋糕被瓜分得只剩下可怜的一小块。
刘宏不得已,和其下人宦官结合,对抗日益强大的世家豪门,从而有了党锢之祸。他敢杀人,却不敢随意立名目。后来发现收效甚微,不得不开始卖官鬻爵。
桓帝时的骚乱,已不再只是集中出现于边境或江淮等传统骚乱多发生地区,而是几乎遍布了整个大汉管辖范围,包括属于中央主控区的河南尹、冀州。
此时的骚乱还涌现出一个特殊现象,每一个人自立名号,或称王或称皇。
“安顺以后,风威稍薄,寇攘寖横,缘隙而生。剽人盗邑者不阕时月,假署皇王者盖以十数。或托验神道,或矫妄冕服。”
这是一个充满预示的政治信号。
到“黄巾起义”爆发,就响起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震天口号。
这种沿袭不断的骚乱,仿佛一股洪流顺势而下,水量越来越大,水势越来越猛,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它的肆意奔流。
到灵帝接手帝位时,帝国面临的骚乱似乎已常态化了。不过,若从史籍记载的情况来看,跟之前相比,情形反倒有种平缓下来的迹象。
持续逾半个世纪的羌战,终于在灵帝即位前后暂时平息。刺史黄忠的到任,宣告着长期以来的羌人和义从羌的叛乱结束。即便有零星事件,护羌校尉夏育就可以摆平。
他们几兄弟所把持的西凉,从武威郡始至玉门关止,如同一块铁板。
鲜卑族最强有力的领袖檀石槐也在光和四年死去,真定公赵孟的北征,让北方胡虏的威胁不再。这些对当局来说当然都是能让人松口气的好消息。
至于境内的各地骚乱,旋起旋灭,前仆后继,谁也不指望能在一时之间将其斩草除根。
当一种的感觉弥漫时,崔寔有句话叫“习乱安危,逸不自睹。”,“黄巾起义”爆发了。
这本身就是一场内战,无论是其人数规模,还是对抗激烈程度,都足以说明这一点。
按说张角和赵云之间,还是有一定的交情。
道门在交州、三苗、朱崖洲、夷洲、吕宋洲的传播,没有带上太平道。
然而这与赵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其他分支不带他们玩儿。
不过本家也不是吃素的,目前尽管没有成编制的军队,家里的部曲随时都能聚齐一万多人。何况真定如今发达了,哪一家没有几十上百个部曲?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对自己的财产看得重,相信肯定有一番龙争虎斗。
结果要是不出乎意料,训练有素的各家面对乌合之众,再加上自家的补给各方面完善,胜利不说百分百也差不离。
赵云所料不差,黄巾要来真定的消息,他们还没到常山国,就已经被各家探知。
总共十多万黄巾军,从瘿陶、杨氏、下曲阳出发,浩浩荡荡。可惜都是步兵,一天走走停停,还不到二十里路。
上次田权带着田家人从洨水逆流而上,脱出了黄巾的包围圈,不管黄龙基于什么角度想隐瞒,当张角问起的时候,还是知道了具体情况。
如今尽管汉庭开始发力,中原地区仍旧形势一片大好。特别是在巨鹿一带,经安平到涿郡,几乎都把常山包围在里面,他自然有底气打这一仗。
按说,杨氏离着常山最近,可是先到达边境的却是瘿陶这一支军队,毕竟这里挨着巨鹿更近,兵士的战斗力也比杨氏与下曲阳强。
高邑是离瘿陶最近的常山下辖县,遥想一百六十年前,孝光武帝刘秀就在高邑的千秋亭称帝,是为东汉的龙兴之地,本身就有不少兵力在此。
蒙山乡候赵仲亲率真定部众驰援千秋亭,所幸天色已晚,五万多黄巾号称二十万,正拥挤在两郡交界之地五成陌。
其时冬小麦已然收割,田地里到处都是一簇簇的麦秸秆。
赵仲心生一计,星夜命军士一人一捆,子夜时分,大军突然包围了黄巾。
所有的麦秸秆全部抛向黄巾营地,随后又命大力士投掷火油罐,火箭齐发,整个黄巾顿时处于火海之中。
是役,五万三千多黄巾全军覆没,一个都没跑掉,烧死杀死近五千,其余全部俘虏。后世称之为五成陌之战,被认为是黄巾由盛转衰的标志。
紧接着,蒙山乡候马不停蹄,于次日巳时赶往平棘边境,三万黄巾只有几十人逃脱,其余全部都在骑兵的追击下或死或降。
这还没完,第三天戌时,赵家部曲从真定东南耿乡亭出发,亥时许包围黄巾余部两万多人。这里本身就是赵家的主场,所有贼众无一人漏网。
消息传来,天下哗然,民众莫不称赵家是大汉的擎天柱。
先有真定公威震鲜卑,朱崖侯全取交州、三苗、朱崖;后有蒙山乡候扭转冀州局势,青州刺史赵风马踏连营,不断肃清胶东半岛上的黄巾。
据说灵帝知道后,又是好几宿都没睡觉,派左丰亲临冀州。
一方面自然是监督卢植,威逼其即刻向张角部发起进攻。
另一方面,不无防备真定赵家之意,生怕常山军出界。
一时之间,冀州世家纷纷组织部曲参战。
(未完待续。)
第十章 平舆城外硬碰硬
很多看过演义小说的人,都以为汝南一片残破,只有刘辟与龚都两个匪首。
实则有赵谦的治理,汝南郡可谓富庶之地。要不然的话,原本历史中袁术为何会回到祖地?当然,他回来的时候,确实打得支离破碎。
毕竟黄巾在刚开始的时候,连赵家都有些不敢下手,何况四海知名的袁家?
事到如今,黄巾军是匪,郡兵是官,不管有没有刘宏的命令,赵谦都会和他们周旋到底。曾经赵云劝他换一个地方,老爷子有文人的气节,如何会向匪类屈服?
汝南黄巾主要有五个领袖人物,毕竟一个郡还是挺大的,与隔壁郡的颍川都是膏腴之地,要不然为何卢植一个人面对匪首张角,这边放了皇甫嵩与朱儁俩人?
刘辟,汝南人。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军将领。曹公与袁绍相拒於官渡,汝南黄巾刘辟等叛曹公应绍,后为曹操所破。
武帝纪载曹操在讨伐汝南黄巾军时,降何仪,斩刘辟,黄邵。然而,先主刘备传里,刘辟又起死复生,助刘皇叔对抗曹仁。
可见,刘辟应变之强之快,几年在他的生命跨度中只是一瞬。当然,也有可能是碰上了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事实上,刘辟也是在官渡之战前后消失于历史舞台上,那一年,形势特乱,估计也是殁于某一次战役中,但不可否认。
刘辟也是配合过刘备共同对付曹操,也曾为蜀汉贡献过一份光和热。
龚都,东汉末农民起义军首领,其部活动在汝南一带。建安六年袁绍遣先主将本兵复至汝南,与都等合,众数千人。
曹操遣蔡阳来攻,为他所破。后操亲自南征,刘备投奔刘表,其部散去。三
国志中记载为共都。龚都与刘辟一样同出身于黄巾起义军,但是对刘备极为忠诚。龚都,
像周仓,裴元绍这样虚构的黄巾军人物,还有廖化也给安上不实的黄巾军头衔,汝南之虎龚都则是实至名归的刘皇叔的得力助手。
先主传记载了袁绍派刘备到汝南,龚都协助刘备,共抗曹将蔡阳,助先主击杀蔡阳。可惜,后来龚都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史书中,估计是战死在某一次战役中。
黄邵也是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军将领。黄巾之乱后,一直占据汝南与颍川一带。
建安元年,曹操率兵征伐,邵为操部将于禁所杀。
何仪,在黄巾之乱后,一直占壉汝南与颍川一带,聚众数万。
据《三国志》记载,何仪与刘辟、黄邵、何曼等人,各拥有数万军队,先是响应袁术,后又依附孙坚,最终被曹操击败,率众投降。
建安元年2月,曹操带兵攻击,杀死刘辟与黄邵,何仪率众投降。
何曼,黄巾渠帅。建安元年,汝南、颍川黄巾何仪、刘辟、黄邵及曼等,众各数万,初应袁术,又附孙坚。
二月,曹公进军讨破之,斩辟、邵等,仪及其众皆降。在《三国演义》里,何曼自称“截天夜叉”,被曹洪用拖刀计所杀。
小说毕竟是小说,现实生活中,他们五个人在这一片地区相当活跃,逼得汝南太守赵谦不得不关上城门。
看着平舆城下乌泱乌泱的人头,赵满头皮都有些发麻。
以前在交州的时候,南征军一直处于上风,当然,曹操的部队他没有去,偶尔见到的军士,一个个趾高气扬,哪像如今的汝南郡兵?大家都垂头丧气垂头丧气,胆小的站都站不稳。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知晓黄巾要来打汝南,赵满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平舆。
“我儿,他们全部在城外埋伏好了?”赵谦有些患得患失。
城门关着,黄巾没有攻城的器械,还算安稳。真要里应外合不成,那平舆就彻底沦陷了。
身为一郡太守,他有守土之责,担心在所难免。
“自然,阿爹,放心吧!”赵满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面对。
“赵大人请到城头说话!”城外声音嘈杂,可见说话人功力之深,差不多二流武者境界。
“几位,道不同不相为谋!”赵谦脖子一梗:“有本事你们就攻,大不了老夫以身殉国。”
黄巾有些懵,以往一些小县城,这招百试百灵,没有人不惜命的。设若要想当个清官,自然会体恤百姓,打战肯定有伤亡的。
“靠,我就说着老匹夫肯定不会给我们送粮草!”龚都乜了一眼黄劭:“,都是你的馊主意。儿郎们,马上准备云梯,城里有的是粮食、女人!”
四下的黄巾齐声道:“喏!”
林林总总,差不多十万人上下,声音把城墙都震得有些发抖。
刘辟、龚都、黄邵、何曼、何仪气得目瞪口呆,赵谦为了防范于未然,早就把平舆城方圆十里左右的树木全部都砍掉了,到处都找不到做云梯用的木料。
众人一合计,就直接把城外老百姓的房屋拆了,屋顶的檩子一般都比计较坚硬,用来绑云梯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这么一折腾,一来二去,差不多快戌时的功夫,都还没准备好。
不管是黄巾还是郡兵,人是铁饭是钢,都开始做晚饭。
正在此时,赵满悄悄命人把霹雳车摆放在城的东北西面,南边是汝水的支流澺水,不管是官兵还是贼兵,都没有在那边驻扎。
赵满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特别是老爹赵谦在一旁看着,很是怀疑的样子。
他点爆竹为号,砰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石雨一下子从城头飞了出去。
word天,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人,只一排石头,砸得那些城下的黄巾哭爹喊娘。
刘辟脸色气得铁青,他是有心人,还专门找人问了交州的情况在,知道那边有一种霹雳炮,但是从来都是攻城用的,啥时候守城来了?
“快回来,官军的石弹太厉害!”
“别过来,就站在墙根下,他们根本就打不着你们。”
黄巾的五位领导人意见都不统一,下面的人不知道该听谁的好。
反正普通的黄巾众尽管没有文化,又不是傻子,谁敢顶!顶着石头往大营跑?
纷纷乱乱之中,突然,更大的吼声从三个方向传来,三边各一千骑,从远处奔了过来。
从没想过官军居然还准备野战,刘辟、龚都等人吓得不知所措。
根本就没有给黄巾军反应的功夫,三千骑士冲入敌阵中,犹如砍瓜切菜。
人的身体再强壮,哪能和四条腿的马儿比试速度?
顷刻间,黄巾到处在哭爹喊娘,既怕城头上飞石头,又怕骑兵来杀自己,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赵谦的手一举:“汝南军,出击!”(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为赚人抄桃花源
灵帝刘宏本身是一个有些雅的人,不然,其专门创办的鸿都门学,也不可能成为世界上最早的专科学校,各类人才在里面汇聚。
说实话,要是不当皇帝,也许他会成为一代大儒。坐到这个位子以后,才发现是一个烂摊子。很难想象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父亲没了,他不长歪才奇怪。
对赵家对赵云,他的感情很奇特。每一次赵云的作品,他想方设法都要找到原版。
汉光和中,郁林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战国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
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秦,无论两汉。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
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南阳黄承彦,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诸事繁琐,后遂无问津者。
一篇《桃花源记》新鲜出炉,自然是为了要吸引各地因战乱想要避世的文人墨客。
交州这几年加大对教育的投资力度,还是因为底子太薄,赵云想尽一切办法,在招揽一些不喜欢当官的文人,收效甚微。
适逢黄巾之乱,不少中原士人纷纷离乡背井。原本水镜先生就是因为黄巾才避祸荆州。
现在南阳纷乱,连荆州人都往交州跑,每天从江陵、丹徒前往交州的船只络绎不绝。
“阿父,你说子龙儿是写实还是编的一个故事?”刘宏看着桃花源记,心里有些神往。
他真想有这么一块地方,在百年之后,没了一切烦恼,在那里去修仙。
或许一般人认为就是一个避世的场所,他认为里面住的是神仙无疑。
毕竟里面涉及到阵法之类,要不是修者,怎么可能会懂阵法。
“仆不是很明白,”张让脸也不抬:“据说好多雒阳士人呼朋唤友,纷纷前往。”
“好啊好啊,他们要是找到了这样的地方,今后朕去就有引路的人了。”灵帝不以为然。
“皇上,仆是说天下的士人从此以后,尽往交州了。”张让自然想在里面加上自己的料。
刘宏没有说话,心里惨然。朕为一国之君,连国都都比不上交州的安定么?
当然,他并没有完全被张让诱导,也没朝那个方向去想。毕竟随着万年在交州的时间越久,他表面上根本不过问,私下里有吕强的信息传来。
并没有着紧的东西,无外乎就是刘佳的日常琐事,在里面赵云出现得最多。
黄承彦很高兴,尽管他自认为博学多才,也不愿意出仕。像在交州,仅仅就在格物里挂了个名声,平日里都在作者各种研究。
他现在一直在想着赵云说的蒸汽机究竟是咋回事儿,毕竟前世的赵子龙也是一个文科男,那想到要穿越呀,那样的话就去读理工科了。
“大帅,你把我给害苦了!”刚到镇南将军府,黄承彦就忙不迭抱怨。
“反正交州除了你以外,好像别的人都没你那么悠闲。”赵云把文抄公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就是想吸引更多的读书人前来。
不管他们支持自己与否都无关紧要,只要交州发展起来了,今后面对天下都不怕。
“我哪里悠闲?”黄承彦开始叫屈:“你说的蒸汽机,我始终不能掌握遥领。茶壶烧开水,盖子确实要冲起来,关键整个烧水的容具究竟要多大。”
“更大的问题,需要把这个冲力作用于器具上,我首先准备用在船上。”
“这段时间为了躲避那些经常来询问的人,干脆就一直生活在郁水之上。”
“嘿嘿,你不是说我去问了吗?那我每天就泛舟郁水。”
“你要考虑锻压的问题,”赵云也只能给出一个方向:“木质的器具,很显然不经磨。只有金属的东西才能承受日积月累的运动。”
“朱崖洲的铁矿,据说杂质比起其他地方更少。”黄承彦兴致勃勃:“更搞不懂那些黎人,当初说是咱上岛的时候,他们还拿着木棍之类。”
他是一个馋虫,前来要讨教一下蒸汽机的东西,自己一个人瞎摸索,又找到了一些突破口。更是因为将军府上的膳食,比起燕赵风味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云的桃花源记一出,更振奋的则是中原地区的士子,听贾诩说,连凉州的人都知道了他这篇大作,旧日老友来信问确切位置,但是他哪里清楚。
尽管也成了一个武者,贾诩对武者的世界更是敬畏,知道他们有一些常人没有的能力。所以,有武者能够飞天遁地,封印某个地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别的地方他不是很清楚,至少南墙山经过了道家的人不断改善,现在风水好了很多。但是还不能一蹴而就,上古的人阵法经历了好几千年,到现在都还没磨灭。
至少山上以前光秃秃的,现在有了草木的生长,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最高兴的是交州人,每天他们的茶楼酒肆里来就餐的人太多了,一波又一波。
无一例外,所有的中原人到了郁林,都在打听黄承彦,都在问这个桃花源究竟位于何处。
赵云神龙不见尾,再说谁敢当面去问他?镇南将军可不必一般的人,他是有学问在身的。
不要说他,连黄承彦的踪迹都找不到。
最忙碌的人要数惠乘,不断有人要求来教学,原本捉肘见襟,现在乡下各个亭里的书院里,都有先生教书。
毕竟寒门的人来的居多,他们本身就没有多少盘缠,到了交州已然耗尽。
可以说,今后的交州教育更上一层楼,任谁都不知道,这不过是赵云尽心竭力想出的一个办法而已。
他根本没有时间来管这些琐事,忙着另外一件大事。(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公主夫婿自己选
郁林太守谷永有些悲催,自己压根儿就没听说过什么渔人汇报的事情,桃花源记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在他本身就经常出于民间,就是太守府的属吏偶尔找他都不知去向。
有汉以来,有两位谷永,而且都是长安人,这位是另一位的旁系后裔。
赵云见其兢兢业业,尽管有些迂腐气,却认认真真在为老百姓办实事。
因此,在奏章里面,非但没有贬斥之言,通篇都是赞美之词,让他与史璜成了交州招牌。
另一位谷永是西汉时期人,班固专门与和他性格相仿的人做了传,其实是有讽刺意味的。
这是一篇趋附权贵而附会天人的二人合传。谷永,博学经书,抉天灾之变,移咎他人,附党王氏,后以病免。杜邺,与外戚王氏相善,讥外戚丁、傅用事,而倾向王氏。
班固写此传,意在讽刺。传论讥笑二人假天以文奸,“谅不足而谈有余”,可以说点到了文人无行的痛处。
昔日有种文人,时发愤世嫉俗之言,似乎什么也看不惯,但实际上不脱离世俗,还阿附权贵,满身俗气,甚至海口谈天,胡说八道。此类“遗少”,代有其人。
谷永字子云,长安人也。父吉,为卫司马,使送郅支单于侍子,为邱支所杀,语在《陈汤传》。永少为长安小史,后博学经书。
建昭中,御史大夫繁延寿闻其有茂才,除补属,举为太常丞,数上疏言得失。
其实在赵云看来,不管是司马迁还是班固,在写作的时候,难免带有自己的观点。你写文章无所谓,但是做为历史著作,就只能不偏不倚。
郁林太守谷永在史上名不经传,为博士教学正好,本来也准备让他去教学。但是已经废了一个太守惠乘,要是再废一个,就不知道雒阳那边有啥反应了。
如今的交州有三疯,那是朋友们亲昵的称呼,认为他们为了自己的事业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一为谷永,一为崔钧,一为黄承彦。
现在的郁林郡安居乐业,又有郡尉赵仁带着人马尽心竭力,在维护与五溪蛮的关系。
谷永本身就对政事不感兴趣,现在更是厌烦,别人问他桃花源的事则是烦不胜烦。好在他终于可以闲下来了,交州出了收复以来最大的喜事。
等他到了镇南将军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
交州教谕惠乘、南海郡守史璜、苍梧太守士燮、九真太守士?,这些都是交州的老人。
另一边南征军一系,合浦太守戏志才、交趾太守钟钊、日南太守荀谌,至于其他的像顾徽之类的县令就更多了。
在赵云的体系中,还分了好几个派系。
元从系的赵家部曲,戏志才与贾诩是其中的领军人物,尽管两人有些互相看不顺眼。好在有一个麋竺剧中调和,而且两人也没啥大不了的矛盾。
鸿都门学系,这些都是赵云在雒阳短暂教学时期的学生,如今像交州刺史丁宫、封阳县令、徐闻县令秦彩虹、朱卢县令褚卫东,一个个崭露头角。
再就是旁系的人马,他们出身全是赵云的妻子一系,不管是荀彧、荀谌,还是蔡能、蔡松,抑或是桑家的桑云,大家内部就有竞争。
目前荀家很得势,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显山不露水的蔡家看来在民众和其他人心目中才是最厉害的,想想吧,嫡长子赵广赵衿南可是蔡琰生的。
然而,在镇南将军府还有一群人很是特殊,这些人都是道门中人。
对于老友于吉失去了功力,左慈曾经非常懊悔,觉得那是自己的责任。
本来,他准备追随于吉而去,毕竟一个道门支脉的领袖要是身无武功,特别是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面十分不方便,最后被于吉开解了。
主要是因为他的侄儿左旋到了交州以后,哮喘不药而愈,他更是不忍离去,除非有了孙子,才会放心。
有时赵云在笑,即便有了孙子,左老道也不放心吧,肯定有一个要过继到他那一房,不看着孙子长大,他怎肯甘心?
道门在交州兴旺发达,比起中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基本上每隔二十里左右就有一个道观。
很多地方刚开始办学,学生没有地方上课,道观就成了学子们的汇聚之地。
大家都知道在交州如此显赫,究竟是谁带来的,听说镇南将军有大喜事,不约而同来到镇南岛,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早来的。
如今在交州的道门,除了左慈以外,全都是二代的道门弟子,今后应该是各派系的领军人物。因此,或许在交州就是他们的战场,展现各自的领导才能。
恒山派出的是申武、贾庆、铁善、陈序,华山有乔凡、窦淼、耿垂、霍廉,嵩山是贺明、尉迟翔、过桑恕、周律,泰山则为吴晓、解坤、鲁州羊,衡山李觉生、肖路仇、胡凯峰。
就连五斗米道也在交州发展,前来镇南岛的是张砌、张顽、张擞、张渊、张迭,无疑他们这些人今后就是那一分支的翘楚。
至于在交州的商贾,每一个自恃有身份的都会亲自到来,不管是谁,麋竺都含笑相迎,毕竟来者是客。
史璜的一张老脸上笑得快烂了,他从没想到,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侯爷会让自己来当这个媒人,而不是在交州颇有势力的士家。
至于皇帝那边?要怪罪就去怪罪侯爷和万年公主吧,老朽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终于要和云哥哥在一起了么?刘佳时刻在盼望着能成为他的女人,梦想成真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了。
母亲去世得早,现在想来应该是当今的皇后等人做的手脚,不然为何自己记事的时候母亲还是好好的,后来就突然消失了?然而现在还有相当于娘亲的姆妈在旁边。
“佳儿,姆妈最后问你一遍,这是你自己的大事。”田小娥爱怜地看着这个贵为公主的女子,只有走进其内心才明白,那不过是个称号而已。
旁边的田翠翠脸上满是期待,她除了姑姑从小都没感受到亲情,她是把赵云当做哥哥看待的,生怕对方嘴里说出反对的话。
“姆妈,在看到云郎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他是我一辈子的夫婿。”刘佳满是深情:“姆妈,妹妹,你们不知道,在云郎离开我的日子,简直都要发疯了。只有在他身边我才安心。”
“我愿意!”(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谋前程李儒进京
“赵家的人真会享受,”董卓本身就是一个大吃货,他醉心于仕途之后,无心武艺,在胖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文优,你说要是天天如此吃,那该有多好哇。”
蘸酱菜是前世赵子龙熟悉的东北菜肴,在念硕士的时候,同寝室的哥们儿是哈市人。两人都喜欢买一包东北大酱,蘸着生菜吃,还提溜几瓶啤酒惬意地喝着。
不曾想把这想法给厨师们一说,没多久菜品就开发了出来。不过,对于那些士子来说,是不屑于吃这道菜的,只有董卓等来自北方的人,喜欢简单的菜肴。
很多后世人都以为李儒是董卓的女婿,其实不然,他只有一个嫡女,嫁给了部下牛辅。
不过董家本身在凉州就不咋显赫,除了董卓,没有其他在历史上有名的人。
但是董卓十分精明,认为武将上马作战,文臣则用笔和嘴皮子杀人,结识寒门士子李儒后,引为知己,两家的家眷相互走动,董家老太太收其妻为孙女。
因此,说两人是翁婿关系也不算错。
“大人,只有天下太平的时候,人们才会想着怎么吃好吃的。”李儒苦笑道:“当今冀州、司隶、豫州、青州、徐州、兖州、幽州、荆州、扬州,黄巾四起,民不聊生啊。”
尽管当上了河东太守,董卓为首的一杆子人全部都在凉州生活过,不讲究那么多的礼数。要不然在中原人的饭桌上,随意开口说话,马上就会有人呵斥。
听到李儒的话,董卓脑袋里转了几个弯,不由心花怒放。
毕竟桌子上的人除了一些心腹,不少都是朝廷的武官。他们跟随自己,是因为在凉州的时候,就被人看作是董系人马,要不到河东的话,不管是夏育还是黄忠,都不待见的。
董卓的父亲董雅,曾经在颍川的纶氏县当过县尉。其有三子分别为长子擢,字孟颖,早卒;次即卓字仲颖;卓弟旻字叔颖。
董擢是三兄弟中唯一有嫡子的,名唤董璜,也在军中。他被董家人寄予厚望,不学武而学文,闻言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儒。
李肃是五原人,家乡沦陷在鲜卑铁蹄之下,辗转来到凉州。他也是文人,只不过不要说五原,就是整个并州出名的也就只有王家,他根本就找不到好的先生来教自己。
平时在董卓麾下,他经常和李儒明争暗斗,奈何形势比人强,董卓对李儒的亲睐,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已经熄了争胜之心。
“都说战乱之中物价飞涨,还是没有这些蔬菜贵。”李肃也喜欢蘸酱菜这种简单的菜品,他拿起两根葱和一根辣椒在酱里蘸了蘸:“一斤葱和辣椒可比一斤米贵多了。”
董卓麾下,包括其弟董旻都是武将,特别是像李傕、郭汜、李蒙、樊稠、段煨、王方、胡轸、牛辅、华雄、张济、杨定、徐荣、杨奉等,喜欢辛辣的葱、辣椒,拿在手上不知所措。
看到这幅表情,董卓心里对李肃也看重了一分,他温言抚慰道:“本官的一切,都是诸位助我得到的。没有你们,本官不过是凉州的一个小小武官。”
“不要说区区食物,今后某有了更高的位置,诸位必然会显赫于世,而不是在小小的河东和本官一起当看客。”
“你们都是当世的良将,跟着某受苦了。来,满饮此杯!”
“主公言重了!”
“大人言重了!”
徐荣与杨奉跟着董卓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徐荣从凉州的时候就已经投靠,名义上是朝廷的校尉,实际上在董家的私军里服务。
杨奉本身就是河东人,上司一换,他还得挖空心思,生怕自己不能讨好这个新来的太守。
不能不说,这个年代的人就是这么单纯。身为武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在董卓这里,大家完全可以实现这个愿望。
想想刘备在困难的时候和关羽、张飞抵足而眠,让两人不离不弃,始终相随。
经常和上官在一起吃饭,也是兄弟般的情谊。不能不说,在笼络人心上,董卓做得比刘备一点不差,他是天天都和文武在一起就餐,而且食不厌精,吃得越来越好。
在饭桌上,李儒主动挑起黄巾的话头,就是要大家有心理准备,河东军随时会出击。
这一顿饭,除了比较自律的徐荣和杨奉,每一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连董卓都有些醺醺然,不时妙语如珠,惹得部将们哄堂大笑。
回到后堂,泡了一壶清茶,他眼睛明亮,哪里有半丝醉酒模样?
“叔父大人!”李儒施施然走了进来,身后则是董旻与董璜、牛辅。
“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董卓摆摆手:“看来大家都想要在黄巾上面露露脸啊。”
尽管对这个便宜连襟不怎么感冒,牛辅还是不以为然,西凉军队能征善战,百无一用是书生。不管你的计策多么好,最后不得让我们这些武将去拼杀吗?
“叔父大人,这个度必须要把握好!”李儒接过茶杯,看到下人悄然离去关上门后才低声说道:“我们要让天下人知道凉州军,却不能表现得太过。”
“姐夫,这话说的,那我们去干嘛?”董璜才刚刚及冠,年轻气盛。
他对这个名义上的姐夫还是很佩服的,可以说两人是亦师亦友。
“你这孩子!”董旻轻叱:“好好听你姐夫说话。”
他和二哥两人对这个侄子都很宠溺,毕竟这是董家三代目前拿得出手的男丁。
“两位叔父,大兄、璜弟,这天下目前还是世家的天下。”李儒浅啜一口茶:“真定公、朱崖侯至今在世家的眼里都是属于豪门、暴发户而已。”
在他们眼中,不管是赵家还是新生的势力河东军,不过是一群武夫罢了。
看看灵帝派出的人都知道,卢植尽管不算儒学大家,也是一代贤者。学生刘备、公孙瓒,是有史记载的人物,牛逼无比。
朱儁在本书中提及不多,大都是因为他的儿子朱符一笔带过。
他出身寒门,少年时因赡养母亲而闻名。其为人好义轻财,乡里都敬重他。
朱儁少年时父亲就去世了,他的母亲曾经以贩买缯为家业,其因孝养母亲而远近闻名。他为人好义轻财,乡里都十分敬重。
同县的周规在之前受征辟时曾向公府借钱百万以整饰衣冠,后来周规家贫不能偿还,朱儁于是以母亲的缯帛去为周规还债。
其母因此十分愤恨并怪责他,朱儁却以先贫后富的道理安慰。
本县县长度尚深以儁为奇,把他推荐给郡守韦毅,于是朱儁开始在郡中任职。后任太守尹端任用他为主薄。
熹平二年,尹端征剿许昭失利,被州刺史举奏,应问斩刑。
朱儁悄悄到京师,花费数百金,买通主持章奏的官员,把刺史的奏章加以改动,于是尹端才得输作左校。
尹端见罪过减轻,大喜,但心中疑惑,不知为何得减罪过。朱儁也始终没对人提起过。
下任太守徐珪荐举其为孝廉,开始仕途,后升任兰陵县令。
朱儁任官,有过人的才能,东海相又上表推荐。正好交州群盗并起,州牧、郡守软弱无能,不能禁止。另外,交趾的梁龙率众万人,和南海太守孔芝一起反叛,攻破郡县。
光和元年,朝廷任命朱儁为交州刺史,前往平叛。
他受到任命,回到本郡检选家兵,调发士众,得五千人,分两路直奔交趾。
到州界后,朱儁整束兵众,屯驻不动,派使者到南海郡察看虚实,宣扬威德,以震慑敌人之心。接着调集七郡兵士,一齐进逼,终于斩杀了梁龙,逼降几万人。
旬月之间,州郡平定。朝廷论功行赏,封他为都亭侯,食邑一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并征他入朝任谏议大夫。
不能不说,这是一个人物,以区区寒门之子,一跃成为世家,其子朱符也在交州顺利继任。要不是赵云的出现,朱家会把持交州,直到他儿子被叛兵杀害。
至于凉州出身的皇甫嵩更不用说了,那是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规的嫡长子。
至说到董家,只能呵呵了。就是名震天下的赵家除了青州刺史赵风偶尔会提及一笔,其余的赵家人根本就靠边站。
河东军参与了,却不能比他们三人更出彩,否则在世家打压之下,寸步难行。
看看曾经的真定赵家,简直成了一个活的神话,现在如何?压根儿就没有机会参战。
“不过,也不是没有转机!”李儒话锋一转:“皇帝让其舅子何进当大将军,这个位置可谓位高权重,那三位都不是省油的灯,谁会服他?所以,我们的机会来了!”
“你说我们去投靠那个屠户?”董璜哑然。
董卓含笑:“既如此,文优,那你就全权处理此事。一应物资,旻弟给准备好。”
董旻自然无不可,点头称是。牛辅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岳父到时候咋给自己分派吧。反正手中有军遇事不慌。
“姐夫,璜和你一道去,见识下京中的繁华。”董璜说着,央求的目光给了三叔董旻。
李儒细细思量了一番,才慎重回答:“璜弟要去自是可以的,我们得约法三章。适才你就说什么屠户屠户的,从此把这话烂在肚子里。他是御封的大将军,要是事情办好。”
他长吐一口气:“那就是我们河东军的大恩人!”(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老赵忠辞官归省
皇帝刘宏黄巾举事以来,像是苍老了十岁。谁料到身边的宦官居然还准备联络反贼,难道朕就做得那么差劲吗?你们居然还想要推翻朕?
演义提到的中涓封谞、徐奉,即中常侍封谞、徐奉。中涓,官名,即涓人,古代宫中担任清洁洒扫的人,亦泛指亲近的内侍。因此后世多指宦官或阉人、阉党。
因此,一时之间,刘宏对整个宦官集团的印象都不好了,悄悄联系了隐门,让他们随身保护。无论如何,刘家先人还是不会让自家的皇位旁落。
可惜,隐门的人现在很繁忙,只是派了两位宗师随时在暗中保护。至于大宗师强者,自然要集结起来。张角居然谋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不出手更待何时?
为了警示那些获得了巨大财富的宦官们,此次刘宏大力提拔新人,像蹇硕,大家早就认为他该更进一步了。可特喵的贯中是咋回事儿?连左丰也跳了出来。
因此,一个个宦官人人自危,就是张让都感受到了压力。
到了此刻,大家才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要是他不满意,像是封谞、徐奉这样的家伙,本身也有取死之道,根本就不用审问,直接一刀咔嚓掉。
于是乎可以看见,在皇宫内,所有的宦官全体出勤,不管是在皇帝早朝还是平日里的执勤,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仔细过。
可惜这一切刘宏都不甚在意,他看着左丰的密报,一直在沉思。
卢植性格刚毅,师从前太尉陈球、大儒马融等,为郑玄、管宁、华歆的同门师兄。
可以说,他在世家中的力量十分强大,马融的女儿马伦是袁隗的夫人,因此就是与袁家都有很好的关系。
灵帝让其先后担任九江、庐江太守,平定蛮族叛乱。回到朝中后,因其执意与赵家比肩,非得要到北疆去打鲜卑。可惜他不像赵家这样的武者家族,没有高强的武将做后盾。
因此,正中刘宏的下怀,诏他回来,命其与马日磾、蔡邕等一起在东观校勘儒学经典书籍,并参与续写《汉记》。
黄巾举事时,灵帝封其为北中郎将,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
有隐门的情报系统,刘宏当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是在怀疑左丰的动机。
迫不得已,灵帝大赦党人,天下因为党锢之祸被罢免的士人自然是欢欣鼓舞,何尝不是世家的胜利呢?
说白了,就是刘宏打自己的脸,他却不得不如此做。黄巾开始闹事,似乎整个天下马上就要完蛋了。要是他不赦,不要说皇甫嵩、朱儁,就是卢植也会出工不出力。
一封封的密报天天送来,让灵帝看得心惊肉跳,不是对黄巾,而是对世家潜藏的能量。
隐门的情报里说得很清楚,卢植数战间大破张角,斩杀好几万人。连真定赵家的人都被他阻挡在巨鹿之外,这消息让刘宏十分振奋,赵家真的不能继续耀眼了。
要是赵家再在黄巾当中分一杯羹,灵帝说不定就会下决心铲除这个家族。
那些高来高去的武者,让他不寒而粟。他不清楚赵家究竟有多强大,到时候要来刺杀自己,光凭隐门的人能阻挡吗?就是上清宫也是他们的强援。
那边张角唯有撤到广宗,卢植建筑拦挡、挖掘壕沟,制造云梯,将可攻下城池。
左丰这封密报就值得商榷了,他究竟是临时起意还是在揣摩自己的心思?
罢罢罢,刘宏下了决心,还是世家的威胁最大。皇甫嵩与朱儁,一个是凉州人,另一个则是会稽上虞人,与中原的世家牵扯不多,哪有卢植的威胁大。
关键是把他拿下了,究竟派谁去接替位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张角哪怕撤到了广宗,他是太平教的教宗,麾下的实力不可小觑。
看到何进一副沐猴而冠的样子,刘宏心里有气,这就是自己选定的大将军。
不过没办法,要遏制世家,必须要扶持一些人起来。自己在皇宫内院,啥事都做不了。
“皇上,臣举荐一人,为凉州董卓,现为河东太守。”何进得到了河东军的投靠,心里也是喜滋滋的,不再像以前一样没有人可以用了。
嗯?灵帝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宫里走漏了消息,自己还没说话呢,他马上就要举荐人。
说实话,对于董卓刘宏根本就没啥印象,反正给钱了封官就是,董胖子甚至都没到过雒阳。毕竟他以前是让李儒通过张温的关系才能买官的,京城人对凉州人不感冒。
好在后来皇甫嵩上书让皇帝大赦天下,取消了党锢,世家才改变了对皇甫家的态度。
李傕、郭汜、李蒙、樊稠、段煨、王方、胡轸、牛辅、华雄、张济、杨定、徐荣、杨奉,一大串的名字,每说一个,灵帝脸上的笑容就加深一分。
原来我大汉有的是人才,即便在赵家的打压之下,董卓还是为皇家积攒了这么多的武将。
“那就让董卓去代替卢植吧,”刘宏神色轻松:“也别来雒阳了,军情紧急。”
以前是河南尹的时候,何进什么场合都敢于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现在他不会了,因为在世家的眼中,自己也算是一个人物,一言一行稍有不当,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王贵人的兄长王斌尽管是一个小官员,经常去拜见真定公,恨不得逢人就说王家与赵家的关系很好。
连带的,本来就与自己不大对付的雒阳令一系人,都对他亲近起来。
何进都没问卢植的处境,直接回去,想要给李儒说董卓的任命。
刘宏也是心情大好,走入内宫的时候,竟然哼起了家乡的小曲,他想着今天至少也要找两三个小姑娘来庆贺一下。
“阿父,又有何喜事?”看到张让面带笑容,灵帝开起了玩笑。
这一句话,使得张让的脸色大变,他赶紧解释:“仆是看到皇上高兴,跟着你笑。”
随后,他叹了一口气:“赵侯爷辞官了。”
“啊?”刘宏心里一喜:“他要回真定了么?”
赵孟是大宗师强者,隐门的人已经确定了。有他在,自己想要对付赵家,首先就要面对来自他的武力威胁。
“皇上,不是赵公爷,是赵忠赵侯爷!”张让加重了语气:“不仅他辞官了,连城门校尉赵延也走了。”
灵帝脑袋一嗡,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他承认,自己对赵忠确实有些怠慢,此前你老是在朕面前提赵家麒麟儿如何如何,谁知赵家崛起的速度这么快,连自己都不得不把赵云打发到海岛上熬几年。
然而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辞官啊,内宫中除了你还有谁能当大长秋?
灵帝接过上疏一看,上面说的是家乡被贼寇围攻,怕祖坟被刨了。
要说蛾贼对你的痛恨,怎么比得上朕?刘宏心里黯然,朕是天子,蛾贼即便要刨祖坟,那也是到安平去刨朕的啊。
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做出此等天怒人怨的事情来,毕竟黄巾的前身是太平道,道门的人做事,还不至于那么绝情。
当然,事实上赵忠并没有像上疏里说的那样回到祖籍,一面让人假扮自己大张旗鼓回安平,另一面轻车简从,青衣快马,不断向桂阳进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