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功力被废(二)(本卷终章)
鲜卑人的节日,犹如后世的草原民族诸如蒙古人之类,并不按照汉人的习俗。
他们在农历三月份有一次节日,还有一次就是中原秋收过后。
一个意味着新年伊始,万象更新,另一个则是感谢长生天,赐给自己的一切。
冬天他们不过春节,并不是因为汉人过节不去骚扰,而是由于冬天的漠北,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连行路都难。
毕竟和汉人前前后后直面打交道,也有一二十年的时间,鲜卑人对中原的节日还是了解的,觉得肯定不会趁着自己过节的当儿还是偷袭别的地方。
骨松完全懵了,他先后往四个方向派出了斥候前去问责,为何到了夜里还大声喧哗。
真要这些扈从部族走水啥的,肯定他必须派人前来救援。
先是西边,接着是南边,马上又是东边,最后是北面。
其实,就是在南边火光冲天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果然,在四面都已经陷入战斗的境地,哪怕每个地方都差不多把斥候队伍斩尽杀绝,骨松还是知道了实情。
“赵家,为何还不放过我?”他都没心思去指挥战斗。
护鲜卑校尉府的厉害,连曾经周围这一块最牛鼻的慕容部也不是对手,遑论自己杀了不少反对势力从而投靠过来的小势力?
“首领,我们快逃!”合都此刻都还很忠心:“情况不妙,汉军是有备而来,再不跑我们就来不及了。”
“逃?我的好舅父,你说天下之大,哪里还有你外甥的安身之所?”骨松一脸惨笑:“你走吧,带着你所有的财富和家人,今后给我报仇。”
“首领说笑了,”合都一脸坚决,自己的一切都是外甥给的,像自己这样的武者,在其他部族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重视,他表决心:“誓与部族共存亡。”
此刻,赵云已经感应到两股冲天的气息从南边赶了过来。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当下冲徐庶摆摆手,飞掠而去。
“何方鼠辈?赵子龙在此!”赵云一点都不客气。
己方在征战,还能鬼鬼祟祟赶来的人,显然就存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你就是赵云?”慕容威一脸奇怪。
就是这小子,亲自带着队伍把外派的部族根基给毁了?
“正是!”赵云全神贯注,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赵家小友,你退后吧!”一声长叹,两个老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原来是前辈你们!”赵云惊喜莫名。
想不到始终见不到踪影的滨海老人与边荒道长,竟然时刻在自己周围。
当然,他也不会认为自己具有王八之气,众豪杰纷纷来投。
其实,他还真想多了,两人也是刚刚赶到。
本来就是老相识,他们要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滨海老人学了不少玄学,总觉得徒儿身边有啥大事发生。
与此同时,边荒老人也想暗中观察下赵云,要是值得徒弟投靠,此去哪怕是再也回不来却也无所谓了。
“前辈,请恕罪!”慕容威见到滨海老人,他和虎王的交流过程,自然就记下了这个影像,今天才见到真人。
“赵云此子,灭了我慕容氏外派的部族,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到时候,明知抵不过前辈,那也要殊死一战,慕容家可没有贪生怕死之人。”
滨海老人本身救治的人和动物就不少,他也不清楚究竟和自己有啥渊源。
边荒道长却没有那样的好脾气,出手就打。
这!就连赵云都大吃一惊。
很显然,边荒道长已经迈入了一流巅峰的境地。
这个境界的人,总人数并不多,但并不意味着每一个级别都相若的人,他们武艺各方面就很一致。
事实上,一流巅峰也要分个三六九等。
慕容叔侄俩因为遇到泼天的机遇,采到真正的天材地宝。
那不仅仅只是突破的作用,更重要的是,可以拓宽此人的经脉。
也就是说,同样的境界,两人的内力值完全可以吊打同一级别的人。
尽管边荒道长是蓄意进攻,对方随手一挡,他自己倒退了两步。
赵云在旁边看得心惊,想不到一流巅峰的强者,二人相争,连空气都发生了变化。
他们对内气的把握,不知道高了自己多少倍,连一丝散溢出来的都没有。
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边荒道长心中暗自一叹,他年壮时本身就是一个凶人,硬着头皮又攻了上去。
这一次,他可是学乖了,不和对方的兵器相碰。
然则,那人就是诚了心来以力压人,迫得自己不得不抵挡,再次退了两步,地面上留下了碗大的四个坑。
“既如此,得罪了!”滨海隐士这样的境界,根本就不需要用眼睛,周围的一切一目了然。
他很清楚,自己与边荒老人的功力相若,看来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故老相传,每一个要成就真龙的人,都会有一番磨难。有的还不止一个,度过就会一飞冲天。
据说,当年光武爷被王莽的军队追得到处跑。
有一次,几乎是全军覆没,只剩下他一个人,只好躲进刚犁过的地里。
世间的鸟类不少通灵,一只乌鸦和喜鹊清清楚楚看到了一切。
等王莽的追兵过来,乌鸦就开始指引:“犁沟沟里!”
喜鹊一听大急,连声催促:“快追快追,跟我来!”
也不知道追兵懂得鸟语还是怎么的,相信了喜鹊的话,拔腿就追。
看到追兵远去,光武爷卸下手腕的白玉琢,使劲往乌鸦身上丢,恰好套在脖子上。
“从此后,你就是人见人憎的鸟,脖子上这一溜白色留下吧,让天地之间晓得我刘秀的态度。”光武爷金口玉言。
那乌鸦在后世确实被称为一种不吉祥的鸟,嘴巴里整天念叨着“犁沟沟里”。
滨海隐士看到赵云身上的龙气,似乎比往日里看上去还要浓郁。他全力出手,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着。
正在他愣神的功夫,慕容威轻飘飘地一掌攻来,老人赶紧全力对敌。
糟糕,这是虚招!
果然,慕容威哈哈笑道:“小畜生,看你今天怎么跑!”
只一掌,顺势就废了赵云的武功。
他心头畅快不已,冷笑着再出一掌,就想把他给了结掉。
“你敢!”老火在赵云身上留有一丝神念,瞬间攻向慕容叔侄。
赵云自己,因为废功彻底昏迷。(未完待续。)
第一章 封赏风波
后世有史学家研究发现,汉灵帝庚申年到辛酉年的北征,是最不像战争的战争。
从前一年十月到第二年正月,历时四个月时间。
说其不像战争,是因为其中的最大腕终帝之父赵孟,终其一生,没有到过京师雒阳。
他接到出战的命令,是在家乡真定。带着部队修整等待封赏,停留在鲜卑人的地盘上。
正是由赵孟打响了征北的第一枪,从而揭开了我大汉民族四处征战的序幕。
人类有史以来,少数民族就经常扰边,夏商周一直到前朝强大的大秦,四夷从没停止过对我中原的骚扰活动。
但是,这场没有名字的战役开始,就是我大汉去征服夷人的里程碑。
京都雒阳,春寒料峭,何皇后不停抱怨,究竟是哪个生孩子没屁眼的定了这个寒冷的季节叫春季,冷得不要不要的。
上元佳节,是合家欢庆的日子,史道人也把史侯给送了过来,她兴致勃勃地带着大皇子来找皇帝,这可是他最想看到的人。
谁知刘宏却不在御书房里,何皇后也是初通文墨,瞅到书案上的诏书,就再也移不开眼睛,越看越是惊恐。
她看得聚精会神,只有史侯刘辩耳朵机灵,听见里间有些异响。
可这孩子打小就比较懦弱,依偎在母亲身边不敢动弹,还以为是传说中的鬼。
“哼!”正在何皇后看得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扭头一看,果然是皇帝。
刘宏刚才抓住一个宫女,正准备行淫,听到他们母子的说话声,才拉到里间匆匆行事。
他正要发火,看到一旁的史侯,眼光温柔了不少:“去你皇姐那边没有?”
刘辩不说话,紧张地摇摇头,任谁以为是鬼突然冒出来是自己的父亲,都会感到害怕。
“带史侯去见他皇姐,”灵帝冲已经穿好衣服的宫女吩咐道,又扭头说:“小童你来,也不着人告诉朕一声,难得上元佳节,北方又打了胜仗,朕拟带你们好好庆贺一番。”
“小君不敢惊扰皇上,”何皇后平复了下心情,幽幽说道:“史侯刚刚到我那里,就要来找他父皇,不得已,小君只好带着他来了。”
灵帝摆摆手:“待会儿朕让人叫万年过来,你是后宫之主,平日里多照顾她一些。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母亲,又是长公主。”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已兴趣索然。
万年公主,是去年底的时候封的,这是他存活的第一个孩子,哪怕是一个女儿,刚开始也确实有初为人父的喜悦,难免多倾注一些感情。
“东西看到了,就不要给你哥哥他们讲。我那大舅子不是什么守得住秘密的人,一天之后保准整个雒阳都知道了内容。”
战争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很突然。
护鲜卑校尉赵孟在打下骨松部以后,表示年老体衰,士卒们人困马乏。
并州军虽然有一些小战绩,根本就没法比。袁家那小子吃了败仗,袁家人还四处替他遮掩,都当朕是傻子么?
对于卢植,刘宏的心思最是复杂。他很清楚,那家伙尽管想往上爬,却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然则自己却也不能给他任何帮助。
袁绍那么大的家世,都靠着他自己东奔西走,袁家到处卖人情才得到的兵马。
赵孟更是豪迈,兵卒们的补给都被他家给包了,甚至连战残和战死的抚恤,都不需要朝廷操心。
按说,任何皇帝遇到这样的臣子,只有高兴的,特别是现在内帑空乏。
有史以来从未有的战功,怎样夸功封赏都不为过。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边军死伤甚众,甚至连赵云都被人废了功夫。
朝堂之上,赵温吵吵得最为厉害,可惜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人应和他。
赵家本身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家族,突然之间一跃而起,战功赫赫,就是目前大汉除了刘家的第一家族也不为过。
老百姓心里有杆秤,他们都知道赵孟侯爷带着士卒把鲜卑人给干趴下了。
这一次,连刘宏都十分惶恐,想不到世家的能量这么大,如此胜利,竟然在民间只有只言片语,偶尔燕赵风味传出来的消息,还被不少人嗤之以鼻。
他这段时间以来压力相当大,此刻给何皇后说出来,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小童,你当明白朕为何不给赵家大肆封赏了吧。”刘宏叹了口气:“就第一次的大捷,这些人推波助澜,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家族也能趁机捞一把。”
“他们就是这样做的,根本就不需要朕的补给,公推袁家子领兵,结果却让他们很失望,自然就不会替赵家宣扬了。”
“要是朕一意孤行,估计今后有命令,根本就出不了雒阳城。”
灵帝十分感慨,以前暗中帮助宦官集团对抗世家,觉得那些人好像就是待宰的鸡鸭,战斗力不值一提。
原来,那是没有涉及到世家的利益,反正每个家族里又不止一个代言人,死了一个,另一个补上就是。
顶级世家就这么多,连弘农杨家都在隐隐和汝南袁家联合,压制赵家的崛起,不允许另一个文武双全的家族冒出头,他这个皇帝也只好屈服。
“皇上,赵家麒麟儿不是也参加了战斗么?”何皇后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的名字全然没在诏书里出现?”
“自始至终,赵子龙就没有在赵孟的部队序列里出现。”刘宏苦笑道:“何况袁家女嫁的是赵风赵子玉,他们也不想赵云出彩。”
不久,诏书的内容大家都知道了。
护鲜卑校尉赵孟,封真定候,征东将军。
校尉府长史戏志才,为少府丞。
麾下校尉黄忠,战功卓著,封扬威将军,实领凉州刺史。
麾下校尉关羽,平定乐浪叛乱,封奋勇校尉,领乐浪郡尉。
麾下校尉张飞,在对鲜卑、高句丽的战争中处处争先,封果敢校尉,领北地郡尉。
麾下校尉太史慈,封智勇校尉,领云中郡尉。
以下各有封赏,校尉成堆,徐庶都捞到一个桑干县令。
青州刺史赵风,为父分忧,仍旧是青州刺史,领泰山太守。
赵巴竟然成了定襄太守。
可以看得出,皇帝用心良苦,准备把这一批人用来抵御胡人。
让人有些看不明白的是袁绍的征北将军和卢植的镇北将军,究竟是谁统属谁。
丁原统领并州兵马,加封五原太守。
诏书一出,天下愕然,谁都清楚赵子龙在其父的军营里,竟然没有只言片语。(未完待续。)
第二章 先天去世举世同悲
任谁都没想到,赵云在被废功的第二天,就独自回到了真定。
没办法,他如今就和普通人没任何两样,在北疆是吃不消的。
两位夫人见到夫君被废功,居然一点都没责怪桑朵的加入,顺势成了赵云的第三房夫人。
母亲成天哭哭啼啼,一天都要来看几次。
她不懂啥大道理,但很清楚,赵家不是别的世家,以武立族,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在家族里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
手心手背都是肉,母亲对这个一直以来都最疼自己的二儿子很是偏爱,这在赵家上下根本就不是啥秘密。此刻见到孩子成了这样,自然十分心痛。
最为恼火的,当为师父童渊,他也是一流巅峰,要是当初能在弟子身边,哪会有此等事情发生?哪怕就是自己负伤,以一敌二也能保全弟子。
尽管他啥话都没有说,从赵云回来后,弟子在哪儿,他就会在哪儿。
劝了好几次,可老人家始终不听,坚持要在旁边守候着,赵云也只好听之任之。
“什么?你确定?”接到这个祖地入口赵家人的话,他十分震惊。
一直以来,赵云对这个世界武者的划分感到十分迷惘,就是区区三流武者,那也是前世超人蜘蛛侠一类的人物。
当然,只是说破坏力,还不能飞天遁地。
慕容家叔侄的惨状,赵云可是亲眼目睹的,两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化为虚无,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来过自己跟前一样。
要是没有自己废功,他都以为只是个幻觉而已。
我的天,骨松部与真定赵家,算得上是千里之遥,隔着这么远,老火还能把人给弄没了,那究竟是啥神鬼莫测的手段?
前世看到一些书里说古代的武者,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他是不屑一顾的。
现在,赵云不知道怎么才能描述自己的心情,曾经到达二流武者的他,单论破坏力,就是毁灭一座城市都不在话下。
自然,还是不会飞,也许在上古时期,天地灵气充裕,那个时候的武者能?
师父童渊听说是祖地,也没坚持要进去,却在谷口处候着。
再次见到老火,赵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的老人现在已经成为一个青年,身上没有半丝皱纹。
“你···你是老火祖宗?”赵云连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
“你说呢,臭小子!”老火没好气地乜了一眼:“叫你过来,老夫行将离开人世,有些自己的领悟要传给你。”
“可是。”赵云有苦自己知。
废功以后,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悲怆。前世本身就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成了考古学的博士,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已。
这一世,他从小就带着记忆,影响家族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地方豪族成为天下知名的世家,自己也成为二流武者,今生到一流巅峰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甚至老火目前达到的先天境界,赵云也想尝试下,会不会就是前世小说中看到的啥破碎虚空的那种。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阴沟里翻了船,被人废了功,只能一辈子当一个普通人。
“老夫这是回光返照,时日不久。”老火悠悠地看着苍天:“传给你以后,我就该走了。”
“前辈,怎么会?”赵云大吃一惊。
按说容颜到了这种程度,再怎么着,也能挺个十年八年的。
老火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本身就是智商超绝的人物,情商哪怕不高,却也知道,眼前的孩子重情重义。
要是他清楚了正是由于自己的奋力一击,耗尽全部精气神,不得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么?
“你还有神念吧?”老火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赵云木然点点头,他有些接受不了事实。
“那就有希望!”老火信心十足,奋尽最后一点精力,把一些玄奥的东西传了过来。
本来天上的太阳有些惨白,突然之间,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
“皇上,”太常那边马上就有人跑过来汇报:“这是天下有莫大的冤屈,天上的太阳都在为怨者哭泣!”
灵帝惶惶不安,难道这些年对世家的打击有些过了?
“皇上,”一个一流巅峰的武者等那人离开后飘然而至:“这是传说中先天去世。”
“先天?!”刘宏大惊失色。
传说中先天强者无所不能,等等,去世?
他还想问,可惜那神秘的皇家武者如同他来时一样,没有了任何踪影。
“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几乎所有家里有一流巅峰武者的家族都受到了家中的警告:“赵家还有先天武者的存在,行将离世。”
“离世了还怕什么?”家中的嫡子们不以为然。
“哼,难保没有第二个先天武者,他们既然探出了一条路,经验保留下来,很快就有另一个先天的诞生。”那些武者不厌其烦解释。
“这么多家族,大家联手把赵家拿下,抢过经验来,不就可以造就我们家族的先天武者么?”
“胡闹!你当先天武者是大白菜?每一家的导引术不一样,别人的拿过来你走火入魔都说不定。”
“当年据说始皇帝都想长生不老,皇家的资源何等丰富?不管各种天材地宝,应有尽有,秦始皇只不过是个短命皇帝。”
“传说他修习多家的武功,从而自己走火入魔,不然还能活得更久。从那以后,觊觎别家的武功就成为一种禁忌。”
原来还有这么多说道,一个个武者家族偃旗息鼓,都考虑着今后对真定赵家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才是。
太阳上的血红色越来越厉害,渐渐变成了黑红色,貌似都有些看不见了,就好像晚上的天狗吃月一样,太阳被什么东西给吞没。
普通老百姓惊慌失措,以为天上在降罪。
正在这时,好多人都听见了隐隐有音乐的出现。
只不过这音乐悲悲切切,让人听着潸然泪下。
“我的天,难道是皇上要去世了么?”
“估计是,只有皇上是真龙转世,他去世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胡说,当今皇上风华正茂,你我死了他都还会活着。”
升斗小民之间的争论,各式各样的都有。
在真定上空,惶惶不安的人们突然间看到天上好像出现一片片的花瓣,慢慢悠悠往下掉落,到了一个地方消失不见。
所有这一切,赵云是不清楚的。信息量太大,他头疼欲裂,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章 天下武者坐不住了
赵云醒过来的时候,依然还在老火的面前。
他感觉到,眼前的老祖宗尽管看上去栩栩如生,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云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很难说这是什么香,只是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通泰,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来到这个时代,赵云自觉已经很了解,可是对于先天境界的武者,却还是有一种神秘感和敬畏感,确实神鬼莫测。
“老火,谢谢你!”他轻声说道:“他日我能重新练武,全拜你所赐。”
赵云准备搬动下,毕竟身体在外面风吹雨淋的,也不知道祖地是如何处理的。
恩,肉身不腐?他大吃一惊,老火的身体,还有弹性,并没有因为人死亡而变得僵硬。
莫非没死?
“老火!老火!”赵云加重了声音。
他的眼睛半睁半闭,似笑非笑,姿势没有半点变化。
赵云还是有些不相信,武者到了一定境地,可以气息悠长,呼吸的频率变得很缓慢。
至于先天,他根本就不了解,难道可以通过皮肤而无需鼻孔呼吸?
无论如何,赵云还是把手指探在老火的鼻孔前面,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也许,他就这么去了。
身有武艺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赵云走路久了,都会感觉身体有些累。
他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慢慢踱着朝谷口走去。
赵云还不知道,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武者只有到了一定的境地,才明白什么是适合自身的路。
一个家族从古到今流传下来,由于血脉的缘故,修习祖先遗留下来的武艺事半功倍。
其他的武艺,也许有些还可以对自家的有所裨益,有些甚至背道而驰。
“张兄,起先那天象是什么情况?你家老祖宗是一流巅峰,对吉凶祸福可是比那些道士都要预测灵验得多。上次天狗吃月,老人家说得一点不差。”
“别说了,老祖宗说,那是有先天强者去世。”
“先天?张兄,你可别唬我啊。当今之世,如何还可能有先天产生?”
“无知了不是?也对,你们家目前为止,连一流武者都没有过。告诉你吧,我家老祖宗说,有些功法和天材地宝,一样可以出现先天强者。”
“啊?那我们说的话先天老前辈能不能听见?”
“不是和你说了吗?那强者去世才有的异象,自然不会再存于世间。”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家先祖曾在典籍中说,天地大变之后,有可能会出现先天强者,那这个家族就会永立于世间不倒。那个家族还会产生新的强者。”
“我家老祖宗也说过,所以,吴兄,此后真定赵家千万不要去惹,后果是你们家族无法承受的,甚至灭族都有可能。先天的手段,岂是一般凡人所能揣度?”
“什么?真定赵家?你不会是说赵孟侯爷赵家麒麟儿所在的那个家族吧?”
“谁说不是?我家现在紧急磋商,准备先向他们示好。吴兄,不说了,家里准备让不才和我们家老二一起去拜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姓吴的武者也急匆匆告辞。
“赵家有先天强者?”他家的族老悚然一惊:“看来他们一准有突破先天的办法。”
“谁说不是?”另一个族老叹口气:“我们家传的导引术,应该是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现如今连一流武者也难以出现。”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赵家,如果能求得此方法,先天也就不奢望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许从今以后,我们家族一流不再是梦想。”
“去赵家?连凶猛如虎的鲜卑人都倒在了赵家的武者下面,我们家谁能面对千军万马?你要去你去,可千万不要报家族名号,死了也不会有人给你收尸。”
“谁说要去打架的?若论武艺,就明面上来说,赵家至少有一流乃至巅峰强者,不要说我们家族,就是十个百个同等家族上去也是白搭。”
“那你该如何行事?警告你啊,家族如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更不能把家族因为你的私心拖下水。”
“哼,伸手不打笑脸人,软索能套猛虎。只有傻子才会去硬碰硬。”
“看在家族的份上,你说吧,需要啥样的帮助。首先,强硬不可取,其次,钱财方面根本就不要和赵家比富。天材地宝,一个出了先天强者的家族还缺这些?”
“软硬兼施吧。一家的力量太过弱小,十家、百家、千家呢?只要天下的武者都过去,不相信赵家还能无动于衷!”
“那样的话,你如何才能保证,真要把机密拿到了,能到我们的手中?”
“那就只有随机应变了,天下本身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思路,总归多联系几家没啥坏处。”
在天下的每一州,都发生着同样的故事。
只要有巅峰强者坐镇的家族,没有一个动心,毕竟老祖宗的警告比啥都管用。
武艺产生之初,是人类先贤为了在大自然中存活,师法动物和自然的产物。
每一地因为环境不一样,功法别有不同。
也不能说孰优孰劣,只是专攻的方向不一样。
没有一流巅峰或者一流武者的家族,纷纷坐不住。
他们这些家族,根本就不缺钱,缺少是顶级武者。
或许千里马在一般人眼中是神话一般的物事,对他们来讲也不过如此,就是本身兼程赶路,一天千儿八百里也不是啥难事。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二流以下武者家族,纷纷向真定进发,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取得赵家达到先天的秘诀。
一些多少年不曾现世的武者,在路上经常看见以前在一起奋斗过的老怪物。
依照武者的脚程,就是从最远的交州、凉州到真定,也不过是三四日路程。
而且一个个心急如焚,生怕自己落在其他人身后。
万一去晚了,秘诀却被别的家族取走,到时候徒呼奈何,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有信心,能单独从赵家全身而退。
武者们一路上就开始抱团取暖,群体犹如滚雪球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最大的团队差不多一百人左右,场面蔚为壮观。
真定赵家,一如既往,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发生在祖地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四章 侠以武犯禁
“掌柜的,来两间上房!”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在真定城一家比较豪华的客栈里。
“对不起客官,全部客满!”真定的生意人一脸和气:“要不大爷你去左边那趟街有个客来旺,那是我们老板的弟弟开的,条件比我们这边还好上不少。”
“怎么,欺负我是外地人不是?”那汉子不高兴了:“爷今天哪儿都不去,在你这店住定了。喏,这是一金,爷不差钱!”
“客官,你可真是为难小人了。”掌柜的叹口气:“刚才和你老说的话,全部都是大实话。”
他瞅瞅柜台上的一金,推了回去:“爷,还请收好,本店做不了你的生意,实在抱歉。”
“怎么?嫌少?”那汉子眼睛一瞪,从怀里又掏出十金砸在柜台上,把木桌面砸进去一个小坑:“把人都赶出来,今天这店也我包了。”
“这位爷,桌子是花梨木做的,你得赔偿。”掌柜脸色变了:“再说,你这十金就可以包下鄙店,也实在太小看我们真定。”
“真定怎么着?”那汉子越发觉得掌柜的在欺负人:“爷不妨给你说,在徐州你去打听打听,周家人要办什么事儿,谁家敢不给我们面子?”
掌柜的没说话,从店里走出来两个人,一个年轻的禁不住冷笑:“乡巴佬,没有见过世面。大哥,你听说过徐州周家吗?”
“周家?为兄孤陋寡闻。不过,近来徐州好些家族和赵侯他们一起在做海商。”大哥摇摇头:“武艺出名的家族委实一个都没有。”
“小子,你张狂啥?”周姓汉子怒气冲冲地扭过头来:“我徐州周家不出名?要不出去练练?让你知道我周家男儿的厉害!”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大哥没说话,只见那后生还是冷笑连连:“看你的样子,刚刚才突破三流吧,和我武艺相若,不过年纪倒是比我大上好多。”
“谁告诉你爷年龄大?”周姓汉子满脸涨得通红:“爷是生来就看上去比别人大,小爷今年十八岁,三流武者,怕你不成?”
“这位姓周的你够了啊,”大哥听见他张口爷闭口爷的,忍不住呵斥:“去别家吧,就是你有钱,你出多少,我们哥俩出十倍的价钱不让你住!”
那周姓汉子恶向胆边生怒从心头起,不再说话,一拳直捣过去。
“三位,有话慢慢说!”掌柜的赶紧跑到中间阻拦:“本店小本经营,可不兴在这里打架的。真要打,惹到赵家的人出面你们都要倒霉。”
“赵家?赵家就了不起呀!”周姓汉子变拳为掌,啪的烀在掌柜脸上:“爷此次来,就是找赵家麻烦的,先天秘诀不交出来,赵家就等着灭族吧!”
本来掌柜的是一番好心,哪怕他说话这么可恶,还是想到生意不成仁义在,赵家部曲可不管你是谁,只要敢在真定县城闹事,不由分说,上来就揍。
这段时间是非常时期,家主赵侯爷带着北征的士卒还没回返。他们本着一切从严的原则,只要胆敢添乱,惹毛了乱棍打死。
掌柜的只是个普通人,哪里禁得起一巴掌,旁边都能听到脸上骨头碎裂的声音。
刚才出来的那两个人拔腿就走,他们可不想继续趟这浑水,自家祖宗派哥俩来,就是为了要和赵家交好的,
不管兄弟俩有没参与,到时候有口说不清就麻烦大了。
“你们别走,站住!”周姓汉子又踢了一脚在地上的掌柜,急匆匆往外面追:“今天不打你两人,爷就不姓周!”
“杀人了,不许走!”今天店里实在太忙,此时才有一个店小二出来,刚好看到那一脚,上前几步拉住:“杀人偿命!”
“滚开!”周姓汉子满脸气恼,他非得要打那两个人出气不可,手一挥,店小二的脑袋砸在墙上,眼见得脑浆都蹦了出来。
“谁在惹事儿?”赵家部曲终于赶了过来,看见周姓汉子,大怒:“兀那泼才,胆子恁大,敢在我真定杀人!”
领头的跳下马,不见作势,脚瞬间踢了出来。
周姓汉子卒不及防,一下子被踢了个正着。
其实,就是他注意了,估计还是输多赢少的局面。
带队的一般都是三流武者,双方的战斗经验不可同日而语。
那两兄弟刚刚走出店门,看见这一幕不由暗暗咂舌。
“大哥,看来赵家比我们料想的水还要深!”年轻的一个轻声说:“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奴,竟然有三流武者的水准。”
“二弟,你少说几句!”大哥赶紧制止:“太爷爷的话你忘了?再这么嘴贱毛长,你马上给我滚回司隶去!”
果然,领头的眼睛唰地一下看向了老二,眼光宛若实质,看上去叫人忍不住打个寒噤。
“这位兄弟,不关我们的事,”老大赶紧抱拳:“我们兄弟二人,乃司隶人氏,特来拜会赵侯,正准备过去。”
“噢,那你们去吧!”领头的部曲脸色一缓:“侯爷过几日就要回家,此刻家中只有三少爷子龙公子在负责。”
他很有眼力,哥俩一看就是大家族出来的人,说话做事彬彬有礼,一点都不像周姓汉子这般粗鲁,相信三公子也会接待吧。
毕竟两人是年轻一辈,要是老人,肯定家中坐镇的二爷就会亲自出迎。
兄弟俩人也不答话,郑重地抱抱拳离去。
“你继续横啊!”部曲领队一脸阴沉:“泼才好胆,敢在我真定杀人,束手就擒,否则就地格杀勿论!”
周姓汉子此刻心里惊恐万分,刚才那大哥的话,不仅赵家部曲听见了,他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身为三流武者,耳朵比一般人好得多。
一个家奴都能修习导引术,而且武艺显然比自己还要高,难道自己就空来一趟?
他赶紧双手抱拳:“这位兄弟,是我姓周的不对,在此赔礼道歉。”
“你对我道歉有何用?”领队面含寒霜:“掌柜的医药费你肯定是赖不掉,小二死了,也只好拿你进衙门,让地方给你定罪。”
自然,双方再次发生一场打斗,武者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何肯束手就擒?
这两天,几乎每天在真定城里都有几起上演着同样的剧情。(未完待续。)
第五章 不听话的部曲
赵家的封赏情况,在第一时间传到了真定,整个真定都沸腾了。
要知道,不管是西汉还是东汉,县侯已经是最高级别的异姓侯爷了。
郡侯?你做梦吧,那叫封国,只有刘家的人才能享受的待遇。
“三公子,凉州雷家遣人前来拜访。”赵云在自家院落里,有下人汇报。
这是什么鬼?他一时有些懵,不过,还是快马赶到了主院。
“三公子来了?这是雷家的少家主雷暴!”管家一见,赶紧抽身。
尽管他也是武者,只是堪堪筑基成为武者。
武人之间见面,哪怕是身份不一样,自然而然就会发出自己的气势来试探,他有些受不了,额头上斗大的汉粒儿滴落下来。
“原来是子龙贤弟?”雷暴有些自来熟,说着热络地站起身来,哪怕有冬衣,仍然掩不住那一身爆炸性的肌肉。
他很是奇怪,在过往的资料中,赵家几个后背中,此子武艺当属第一。
可此刻雷暴明显能感觉出,赵云身上没有任何武者的迹象,就是一个普通人。
难道传言有误,还是他已经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境界,连自己都试探不出?
“雷兄好,”赵云尽管毫不知情,还是没失去礼数:“家父远征未归,家兄此刻估计已经带队移师青州,不然定会接待你的。”
他十分清楚,管家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一般的人到了如今的赵家,根本就不会需要自己出面接待,好像有一个隐世武者家族名单什么的,自己也不曾在意。
此刻,赵云真想把管家喊回来,好好解说下,究竟是那个隐世家族。
很简单,如果不是显赫的文臣武将家族,而又被赵家让自己来接待的人,肯定就是祖上出现过高境界武者,至少能和赵家相若。
“看来传言不可尽信,”雷暴此刻见过礼又回到椅子上坐下:“在暴所知,子龙贤弟此刻当在北疆战场,起先一直好奇该和谁见面呢。”
“相信雷兄也看得出来,云已失去武功。”赵云前世本身就是普通人,或许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不习惯,现在却能放平心态。
“鲜卑人不容小觑,慕容部出了两个一流巅峰,卒不及防之下,就把云给废了。”
雷暴的眼睛本身就有些大,他像极前世电视剧里面的张飞,然而现实中的张翼德只是行事有些莽撞,长得还是比较清秀的。
他的眼睛陡然睁大,宛若铜铃。我的天,自己家族是有一流巅峰武者,自然不会对自家人出手,但他们的威势有多厉害还是清楚的。
可以毫不夸张地讲,就是一座小山峰,一流巅峰的武者破坏起来也不是多么艰难的事情,甚至毁坏一段城墙也有可能。
此刻赵云还能站在面前和自己侃侃而谈,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丝毫伤痕,那他没有废功之前得有多厉害?
而且目前汉皇的封赏早就传檄天下,说明赵家最后还是打赢了。既然都废了赵家的子弟,不问可知,双方之间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怨。
不问可知,那两个慕容家的人,肯定是凶多吉少。
也就是说,赵家不光有先天强者,就是在一流巅峰这个层面上,可以碾压同阶武者,要不然为何赵云功力被废却依然完好?
凉州雷家,修习的是阳属性的功法,导致了子孙后代的长相都有些粗狂。
这个年代的凉州,本身所辖范围就比较大,后世的土鲁番等地也囊括在里面,火焰山的名头还是挺大的,对雷家的修炼非常有帮助。
当然,修习这种功法的人,本身就能给人带来好感,至少外表看上去性格耿介。
不过,并不是说雷家的人都是肌肉男,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
“子龙贤弟,本来为兄想见见你家的先天强者,看来只是一种奢望。”思虑片刻,雷暴苦笑道:“我们雷家也只是派暴来结交一番。”
先天!赵云豁然开朗。
赵家和雷家本来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此刻突然派人拜访,肯定是老火的去世引起了一些异象让顶级武者有所察觉。
尽管在祖地赵云一无所觉,出来之后,还是有家人前来告知,他再次惊叹虚无缥缈的先天强者究竟厉害到何种地步,连去世都能引起如此大的天象变化。
“这个,云也无法做主。”赵云模棱两可地回答:“就是我赵家人想要见到那些老祖宗,也只有等他们召见,否则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
雷暴再次一震,看来情况属实,在赵家还有别的先天强者,此事得赶快告知家中。
他的到来,掀开了各地顶级隐世家族拜访的序幕,一波又一波的武者家族,纷纷派遣后辈前来。
不是他们的顶级武者不想来,而是不敢来,生怕一不小心引起先天强者的震怒,一命呜呼都很正常。
赵云累得够呛,要是在以前身负武功,待人接物根本就不在话下。
此刻身无半点功夫,好在从小锻炼身体,肉身强大,要是文弱书生无法应付下来。
时近傍晚,他终于有了些空闲时间,正在浅啜清茶,赵墨匆匆进来:“公子,城里今天发生了若干起打架斗殴事件。”
“恩?”赵云腾地站了起来。
他自然明白,武者有自己的世界,顶级武者家族知道的事情,肯定会漏出来给自己的附属家族或者与自己亲近的世家。
这些人尽管不能亲自到赵家,肯定会派人过来。
不管是觊觎赵家先天的消息也罢,或者是纯粹对赵家存在交好的心理也好,此事不得不慎重处理,一不小心,赵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赵仁是如何处理的?”赵云叹了口气,徐徐坐下。
“大部分的人,都被抓起来了。”赵墨也很着急:“再过几天,估计整个真定县城再也没有普通人能够住店吃饭。”
“岂止!”赵云冷笑道:“恐怕牢房都关不下了吧,着赵仁前来见我!”
本来,这事儿要去和二叔商量的,怕又因为赵仲有疑虑自己接触家族的部曲,
毕竟名义上,这些人都只归父亲赵孟管辖,专门来护卫家族的安全。
“仁哥,”赵云终于见到了他,直接下令:“那些敢于在城里惹事儿的,就是在挑战我赵家的尊严。”
“武者有武者的规矩,不要再以世俗的律法之类约束,全部格杀!”
“三公子,此事不妥!”赵仁阻止:“我赵家本身就处于风口浪尖,怕招致人非议!”
“自己在那里反省吧!”赵云勃然大怒:“啥时候想通了啥时候起来!”
说完,拂袖而去。(未完待续。)
第六章 鸡猴一起杀
赵云回来,不仅仅是不能抵御北方的酷寒,更是带着家主赵孟的嘱托回来的。
赵仲在家族里面,一直都是军师型的人员,出谋划策肯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要说到杀伐果断,还欠缺了那么一点点。
因故,赵云一回家,赵仲迫不及待,马上就把家族的各项权力都移交了。
可以说,如今他尽管身无武功,却代表着家主处理一切日常事务。
树大招风,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家本身就携着大胜鲜卑之威,行雷霆之势。
自此以后,家族当蛰伏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趁此机会剪除那些对赵家怀有异心之辈,一旦赵孟卸掉职务,怕是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公子,”赵墨于心不忍:“赵仁跪在那里不短时间了。”
“你说什么?”赵云眼睛一瞪,差点儿闭过气去。
对一个从小都跟着自己的人,他确实有些狠不下心来。从另一个角度说,赵家承平日久,遥远的北方战场,他们不清楚惨烈程度。
然而,更为残酷的是各种各样的政治斗争,必须要用爆裂的方式让敌人明白,赵家就是一个武者家族,谁敢惹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再说了,赵仁本身就是一个武者,不要说刚刚跪在那里一炷香的功夫,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所损伤。
不过同为下人,赵墨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害怕自己也处于同样的境地。
每一个前来汇报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跪在那里的赵仁。
自己何尝想得罪父亲身边的人?赵云也是无可奈何,自己失去武功的消息,想来不少人都清楚,心中有了想法。
估计都觉得自己没有机会成为下一代家主,说不定偶尔表现出来的违逆,会被下一任家主知道,就能继续获得重用。
这种风气,自己没有办法去扭转,毕竟家主负责制根深蒂固,延续了一千多年的历史。
可今后自己要去雒阳,不可能自己这一房的人因为没有武功的主子就会受到欺负。
“赵义,你现在带着人到牢房,把一切抓起来的人全部给我杀了!”赵云收回了严厉的目光:“赵礼、赵智,马上带人巡视整个真定。重申一遍,不管是谁,敢在这里惹事儿,格杀勿论,赵家的尊严不可侵犯!”
“至于家族的安危,有二叔在,有赵信在,固若金汤!”
一道道命令发了下去,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赵云才发现自己都有些走不动路了。
“什么?”真定县尉正拿着这群武者没办法,听说赵家要来提人,自然是喜出望外。
可赵家人的下一句话,让他头皮发麻:“所有的人犯,存在着与鲜卑人有交往的嫌疑。即便没有,也是与其他夷族有染。”
“接我赵家家主令,所有人员,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真狠啦!县尉的腿都有些打颤。你说边州边郡的家族和胡人夷族人有关联说得过去,什么扬州、徐州乃至司隶的家族,怎么可能有半点关系。
赵家根本就不需要审讯,全部杀掉,那可是平时见都见不到的武者家族啊。
既然连他们都敢杀,自己这个县尉,在赵家眼里算个屁,不,连屁都不是。
从今往后,整个真定都是赵侯的封地,可以说,他想杀谁都杀谁。
他是以战功起家的侯爷,可不比那些刘家人分封下来的郡国、县国,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偏生一顶大帽子到时候连皇帝都无话可说。
十字街是真定城的闹市区,平日里尽管在掌灯十分还有人流,肯定没有今天多。
士卒们到处敲锣打鼓,让大家到这里来看处斩奸细。
一个个真定人出离愤怒了,我们赵侯爷在北方和鲜卑人鏖战,竟然敢有人到真定来搞三搞四当奸细?就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在那些武者被带出牢房的时候,一个个都认为赵家有压力,肯定会放了自己。
不仅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还对士卒们冷嘲热讽:“对爷好一些,待会儿赵家放了我们,马上就会成为他家的座上宾。”
“真定就是赵家的真定,到时候爷在赵家美言几句,说不定你小子就会飞黄腾达。”
可惜,士卒们早就接到了要杀人的命令,不由冷笑连连,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的人,谁都没见过。
“对那些胡言乱语的人,掌嘴!”赵义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继续胡说的人,敲掉满口牙齿,塞上裹脚布。”
“谁在讲话?”那些耀武扬威的武者们恐惧万分,却又色厉内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要成为赵家的贵客,还不放我们走?”
武者是厉害,关键要面对啥人。赵家部曲抓他们进来的时候,没有废掉武功,毕竟当时大家都不晓得该如何处置。
然则,每一个都被封闭了全身的窍穴,除了有些强健的肌肉,与普通人没有啥两样。
何况手上戴着枷锁,脚上又是沉重的脚镣,哪能是如狼似虎的士卒们的对手?
“很不幸,我就是赵家人!”赵义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犯人的耳朵里:“敢到我真定惹事儿,就是在挑衅赵家。”
“因此,很抱歉,你们即便是客人也只是恶客,马上就要去鬼门关了。”
什么?武者们噤若寒蝉,赵家敢杀自己等人?
这次抓的人可不在少数,起先有些犯人还能单独享用一个牢房,后来每一个牢房里面都有几个甚至十几个,人满为患。不少武者破口大骂,甚至拿自己的家族出来威胁。
士卒们对赵义的命令,一丝不苟的的执行。
有些当堂都被吓软了,走出牢房,大小便失禁。
一排气死风灯迎风招展,十字街早已围满了人,在寒风中群情激愤,议论纷纷。
一个眼精的店小二,突然发现好像一个人犯是上午在自己店里闹事的武者,再仔细一看,嘴巴上血肉模糊,其他地方和那
地牢阴暗潮湿,忽明忽暗的灯光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了,赵家的人怎敢把自己抓起来?
可谁知他们抓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杀自己等人!
人无异。
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我就说何人敢在我们店里吃东西还撒泼,原来是鲜卑狗的奸细啊,该杀该杀!”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认出了那些犯人的身份。
一些没有闹事的武者,他们的眼神更好,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熟人,一声都不敢吱。
此刻,他们如何不明白,赵家已下决心来铲除闹事的人?(未完待续。)
第七章 黑手端倪
新上任的真定县令突然重病不起,县衙的人四处出动,把县城内所有的医馆医生延请了个遍,可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得了啥病。
说起这县令,本身是牛通的一个叔叔,好不容易走通了袁家的关系,趁着真定繁荣的机会,捞了一个县令的位置在身上,想搭上升迁的快车道。
他到任以后,对赵家的事情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次各方武者云集,作为一县之主,如何不清楚具体情况。
盖因还没开始之前,就有人找到他,让其对县城的情况听之任之。
不然,赵家再跋扈,也不可能越俎代庖,部曲四出,来维护县城的治安。
这一点,无疑赵仁还是处理得比较及时,他平日里也会带着部曲到处看看。毕竟非常时期,难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到真定搅风搅雨,不想歪打正着。
最后,县城里的医者都对县令的病情束手无策,竟然找到了燕赵书院。
华佗虽然曾经到处替人治病,如今地位不一样,只是派了一个学生前来。
那学生把县令的病症回去汇报了一番,华元化只是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带过去。
知情的人很快就晓得了上面的内容:心病还须心药医。
牛县令看着这张纸,脸色铁青,他确实是害怕,既怕没有完成别人交待给自己的任务,又怕赵家知道实际情况后问责。
“袁家的人呢?”他躺在床上,县衙后院暖气烧得很旺,空气中都能看到水蒸气蒸腾。
可我们的牛县令,还是觉得浑身寒冷刺骨,裹着厚厚的冬衣,脸色蜡黄。
“回大人,袁家的人根本就不搭理我们,小的前去,连门都不让进。”下人恭恭敬敬地回答,生怕引起大人不快,今天已经打死了好几个下人了。
“袁家欺人太甚!”牛县令顿时咬牙切齿,无奈地挥挥手:“你下去吧,管住你的嘴巴。”
从暗影里踱出来一人,不住叹息:“主公,刚才我派人去看了,那边人去楼空。”
“唉,还是怪我鬼迷心窍。”牛县令喟然长叹:“本身就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悔不当初听你的劝告啊,五千金而已。”
“你觉得现在我马上到赵家那边负荆请罪如何?毕竟让勋侄儿也在赵家做事。”
“主公,多此一举。”此人摇摇头:“或许在赵家眼里,与在袁家和那不知名的家族一样,我们根本就是无名小卒。”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们错就错在对县城的态势不管不问,赵家兴许毫不在意。”
“设若真的上门赔罪,那就坐实了我们此前的不作为,不管是对前途还是在赵家眼里的分量,都不会有任何好处。”
与此同时,十字街好几百人头落地,也让赵二爷知道了,他急匆匆赶过来。
“云儿,你还是太鲁莽了。”还没落座,赵仲就忍不住责备。
“二叔你要来,何不遣人让云过去?”赵云休息了一晚,精神全部回复,他笑盈盈地起身迎接:“父亲知道了会责怪我的。”
赵仲心里苦笑,大哥会讲究这些俗礼才怪呢。
“云儿,别顾左右而言他,你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儿全杀,不是给赵家带来了太多的敌人吗?”他轻咳一声,端起长辈的架子。
“二叔,你多虑了。”赵云缓缓坐下:“这些家族都是不入流的家族,隐世家族也分三六九等的,哪怕家中有一流武者的家族,来之前家里长辈都有过吩咐。”
“看上去确实蔚为壮观,城头上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他浅啜了一口茶:“那又如何?”
“顶级世家哪一个不是从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何况任何一个顶级家族到了真定,都是依足礼数前来拜访,又被客客气气送走。”
“从另一个层面说,我们赵家赢得了他们的友谊,比十个百个普通武者家族都要弥足珍贵,杀的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
隐世武者家族的秘辛,就是赵云作为代家主都一知半解,赵仲更是不明觉厉。
“云儿,无论如何,他们是汉人。”他叹了口气,看着端上来的茶发愣:“汉胡之间有解不开的仇怨,何不让他们到战场上杀敌立功?”
“父亲马上就要班师,从此解甲归田,即便这批人上前线也与我赵家无关。”赵云脸上清冷:“其后的战争与我们没啥关系。”
武者可能单兵作战能力上比普通士卒要厉害,最大的弊端则是没有组织纪律,而在战场上最主要的就是要做到令行禁止。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檀石槐就要死了,从此鲜卑陷入四分五裂。
目前不少势力已经注意到自己,要是剧透的话,会不会被人当做管辂一样的神棍。
那样的人今后没有前途,谁都不敢给他们权柄。试想,一个人能清楚吉凶祸福,有了权柄,不得把其他人给玩儿死啊。
赵孟的北征,并没有让鲜卑人伤筋动骨,但东部大人肯定是不敢捋赵家的虎须,今后即便想要扩张,也只好往中部西部发展。
至于到汉家来打草谷,料想鲜卑人再也没有胆量,一个没有檀石槐的鲜卑还有啥威胁?
看到赵仲要说话,赵云摆摆手:“此其一,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他缓缓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着步:“侄儿总觉得有一股暗中的力量,把这些人给串联在一起,是别人派过来捣乱的。”
“顶级武者世家都有自己的骄傲,就算自家目前再也没有先天强者的出现,他们不屑于前来讨教,派人交好已是极限。”
“说白了,这些找死的家族,犹如孤魂野鬼,上面没有顶级世家的约束,才会被人撺掇而来。侄儿想大开杀戒,找出后面的势力。”
“不能不说,这些人太狡猾。侄儿回到真定之后,有些人并没有跟着到家里,他们在四处查访,有了一些眉目。”
“不能不说,我们的敌人太狡猾了,还没等侄儿下手,所有的线索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买房子用的身份,有些是这次的替死鬼的,有些则是子虚乌有的身份。”
“人去楼空,偶尔抓住一两个,全部都是死士,只能说有几个家族进入了视线,真正的敌人侄儿还是一头雾水。”
赵仲不再说话,甚至在发呆。他十分自责,自己在真定,竟然一无所觉。
赵云不再说话,定定地看着庭前绽放的腊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八章 赵云之名
赵家的势力,充其量也只是目前对真定有所掌控,常山国可以说国主的影响力都比不上赵家,但在其他县份和郡城的掌控力相对弱一些。
作为目前全国最大的地下势力头子,张角潜回巨鹿,他并不怕官府,反而是顾忌到赵家的反应,生怕赵家的先天强者把自己给咔嚓掉。
“究竟是哪个家族联系的我们,如今你等还没有任何线索?”当上黄巾道的魁首日久,他身上自然而然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回大人,小的们终日奔忙,所有的线索到了河东,再也没有任何进展。”一个人匍匐在地上,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赵家的事情到此为止吧,”张角脸上有些憔悴:“今后常山国就是我黄巾的禁区,任何人不得过去。已经派出去的人全部撤回来。”
“大哥,没有这么严重吧?”张梁不以为然:“此前官府对我们是睁只眼闭只眼,赵家也是不闻不问。”
“愚蠢!”张角看着吊儿郎当的三弟,有些恨铁不成钢:“那是因为我们和其他势力还没有触及到赵家的底线。”
“真定城里血流成河,你一点都不知道吗?那些家族爆发出来的能量,可比我黄巾弱上半分?他们现在杀红了眼,难免会波及到整个常山国。”
张梁还要说什么,张角一声怒喝:“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黄巾已经可以和天下所有势力抗衡了?赵家连明面上的家族都不怕,岂会怕我们?”
“再说,你认为我黄巾道的士卒比起赵家部曲如何?连皇帝都束手无策的鲜卑狗,到了他们手里,一连灭了好几个部族。”
“你要再这样,自己领兵去和鲜卑人干几场,有能力打败他们再来和赵家争雄吧。”
张梁不再说话,拂袖而去。
“大哥,三弟确实有些鲁莽。”张宝还是想劝解下,他觉得自己的大哥未免有些矫枉过正,黄巾今后难免会和天下世家过招。
“二弟,不用再劝,赵云此子,杀伐果断。”张角幽幽一叹:“他的文名,我们算是领教了,每一首诗词出来,都是惊世之作。”
“我们的人在这次的战争中,学到的三三制是他的首创。可以说,小小的赵云搅动了整个战争,你想想,根赤部、慕容部、骨松部,何处没有他的身影?”
“高句丽王都被他给阴死掉。原以为他只是对胡人狠,此次你看到了吧,那些是汉人,只要敢惹赵家,一样杀起人来毫不手软。”
张宝此前也是知道,从来没联系到一起,此刻有些不寒而粟。
此子今年满打满算才多大年纪?自己等人在这个年龄的时候又在做什么?
莫欺少年穷,人家可不是日薄西山的老头子,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
天下的隐世武者家族,都与显世家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牛逼如袁家,身后也有不少武者家族的支持,一些导引术都给了出来。
真定的事情一出,整个天下哗然,可你能去怪罪赵家吗?
神秘莫测的先天强者,就是听着名字都觉得害怕,一个凡人的去世,竟然惹得天象变化。
赵家要是还有这样的强者,灭掉任何一个家族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我子龙侄儿倒是想得开!”赵温一扫前些日子的颓废,看着书信哈哈一笑:“也算是给那些家族脸上抽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吧。”
“如何不是?”他面前的人是前真定县令赵修,此时在朝廷里当了一个中郎,他对赵云的表现同样很满意:“手上没有官职,一样敢杀人。”
“呵呵,你没看出我这侄儿不仅仅是敢杀人而已。”赵温摇摇头:“他杀得有理有据有节。其后停留在真定城的那些武者,全被宴请之后礼送出境。”
他把脑袋往前探了探,压低嗓子:“顶级武者世家的人,都给我们赵家示好。可以说,经此一役,赵家在武者的影响不降反升。”
说起来,赵修和赵云的血缘关系自然要近一些,此刻在赵温的嘴里,好像成了他的亲侄儿,当然,赵修也不曾在意。
据说当晚两人喝得酩酊大醉,素来讲究礼仪的赵温老爷子,竟然睡在了地上还不让人动。
袁家的两兄弟,好像自从赵云和赵家横空出世以后,两人聚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前都要多了好几倍。
“二哥,此前我们对赵云此子是不是有些过了?”袁隗半晌没开口,此刻突然说话。
一直神游天外的袁逢惋惜地看了一眼弟弟,打压赵家的三小子是你最积极,场面失控又来找我这个当哥哥的?
“有些人是天才,”他模棱两可地说道:“譬如毛遂自荐脱颖而出,赵云此子当在此列。他的文才,连平日里做的笔记你也看了。”
“对典籍的注解,老夫自叹不如啊。或许在你眼里,诗词是小道。殊没料不知不觉间,赵家、荀家推波助澜,此子的名声可与你我比肩也不为过。”
“绍儿倒是让为兄有些担心,他的军卒数量,乃为诸军之冠。与鲜卑人交战以来,可曾有过战绩?”
“人家小小年纪,比子玉、子为炫目多了,不管是在文臣武将还是在具体的战争中,处处都是同龄人的翘楚。”
哪怕是两兄弟,以前袁隗老是拿袁术不成器说事,他自然要为自己的儿子说道说道。
你不是说袁绍很厉害吗?好吧,仗着你的官阶比我高,给你的庶子一个机会,可他把握住了吗?
“二哥,术儿不能一直在京里呆着,外放吧。”袁隗如何不清楚自己必须要低姿态:“一郡太守还是可以的,不过不能太瞩目。”
“北方的州郡就别想了,他们哥俩的军事才能相差无几,到荆州去历练一番,反正那边也有仗可打。”
见目的达到,袁逢也见好就收,两人推心置腹,商量对赵云今后的态度。
诚然,凭借着袁家的一些资源,确实还能打压,关键是天下人怎么看,必须要师出有名。
这次因为赵家爷俩的疏忽,没有在军队的花名册上给赵云安一个位置,下次呢?
最后还是确定偃旗息鼓,今后绝不主动招惹,毕竟赵家和袁家是亲戚,想来赵家麒麟儿也不会主动挑起争端。
其他家族自然都已经把赵云的事情提上日程,大致意思和袁家差不多。
雒阳城外一个僻静的院落里,一个中年人手上拿着一把剑乱砍。
“让你们去做事,就是这么做的吗?”他都有些气喘,踢了踢跟前的几具尸体:“花了好多功夫,结果却给赵家小子做了嫁衣!”
他的眼睛看着真定方向,一阵发狠:“你反正要来京城的,不杀你誓不为人!”(未完待续。)
第九章 三韩归一张郃回归
庚申年对殷氏弁韩来说,是一个多事之秋。
本来,他们派王世子殷离前往大汉寻求支援,谁知却被扣留住。
没有办法,此时的弁韩已处于内忧外患之中,殷家也不知受到啥诅咒,子嗣诸代减少。
殷离的父亲殷无畏那一代,只有殷无畏与其弟殷无惧哥俩,到了下一代,干脆就只有一儿一女,无论再纳多少侍妾都没有用。
殷无畏以弱冠之年掌握风雨飘摇的弁韩,殷无惧逐渐成长起来,并被封为并肩王。
与大哥殷无畏不一样,弟弟殷无惧子嗣要稍微兴旺些,诞下了殷忠、殷勇、殷豪三个儿子,而且他们在文事武略上比性情淡雅的殷离要出色得多。
臣强主弱,再加上外面随时有马韩、辰韩虎视眈眈,稍有异动,又遭到汉庭的暗中制止。
现在好了,不仅乐浪换人,汉庭那边也不可能再对另外两韩进行帮助。
难能可贵的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婆家的公主殷婵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
最重要的是,汉庭终于答应殷家人回归祖地,不再四处飘零。
当殷离带着消息回来,有人高兴有人愁,他们一家自然是喜不自胜,老爷子殷无畏都把儿子闺女送走,怕有啥变故子女会遭殃。
第二天傍晚,并肩王殷无惧带领着三个儿子,突然发动宫廷政变。
好在殷家从古传承到今,在人们的心目中,长房继承王位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事情,有一大批支持殷无畏的拥趸。
尽管如此,殷无惧以有心算无心,三个儿子更是各带着自己手下的兵马,对王宫各方面进行围攻,殷无畏这一系人节节败退。
弁韩本来就是三面靠海,国都更是位于海边,父子三人慌不择路,直接逃到海上,突然见到海面上出现了一支船队。
大老远,对面船队开始喊话,用了两种语言,一种是汉话,另一种叽哩哇啦,大家都听不明白:“对面的船注意了,此为大汉商船,再往前视为对我大汉的挑衅,将会受到攻击!”
大汉!商队!殷家父子三人激动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我们是弁韩殷家,”殷离命人随便找了块白布摇晃着:“需要贵方的帮助。”
说起来,邪马台乃至整个东瀛,面积并不大,可大情小事多如牛毛。
别看卑呼弥嘴巴上说得洒脱,真正要离开这片土地,从此投入到未知的生活中还是有些患得患失,事无巨细,都想处理好。
等她忙活下来,张郃忙着要带兄弟们回到大汉过年,急匆匆捎上一些邪马台人就走。
冬天这里是日本暖流,船队逆流而行,自然速度缓慢,到了弁韩差不多过年。
听说有弁韩的殷家在,张郃与卑呼弥正在卿卿我我,还是亲自接待了。
他看到了殷无惧和殷离、殷婵父子三人,当父亲的隐隐把兄妹护在身后,不由想起,曾几何时,父亲在航海的时候,尽量把他宽阔的背影挡在自己身前。
“将军,要不你先说几句?”徐家在一旁轻声提醒。
“对不起啊,本将一时间想到别的事情了。”张郃歉然示意:“殷家乃是弁韩的王室,为何竟然流落到海上?”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自己连家都没有了,殷家父子怎么还可能顾及到这些?
当下,殷无畏一五一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末了,他不忘加一句:“禀告将军,小女殷婵,与护鲜卑校尉赵孟侯爷家的赵孝公子结亲,只待良辰一到,她就会成为大汉人。”
护鲜卑校尉?赵孟侯爷?赵孝?
“哈哈哈哈,”张郃想不到这里也会遇到亲家,不复以前的轻慢,站起身来施礼:“说起来还是一家人,吾乃大汉横海校尉张郃张儁乂,叔父所说赵孟,那是我大伯父!”
这样的事情,张郃自是责无旁贷,带着船队靠岸反攻过去。
说起来,大汉远洋船队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邪马台人不管是武力值还是装备上,与汉军相比差了好大一截。
本来以为在这里可以酣畅淋漓的战斗,才发现弁韩士卒和邪马台的相差无几,没等全军冲锋,战斗迅速结束。
看到眼前的二弟,殷无畏百感交集:“老二,为兄不晓得什么时候你开始滋生了反心。”
“你知否?我们这一支人是要回到祖地的,也就是说,弁韩本身就要给你。”
“离儿见到了大汉护鲜卑校尉那边的人,准备一扫三韩,我炎黄子孙今后彻底拥有这片土地,无需和夷狄终日征战。”
“外面的世界很大,当一个小王国的国主,事情繁多,根本就不像你想得那么轻松。”
“大伯,我们殷家在这里当国主多快活?为何还要去与汉军妥协?”殷无惧没脸说话,倒是他的二儿子殷勇梗着脖子搭腔。
殷无畏正要答话,人报马韩辰韩联袂来攻。
他的目光冰寒,看向自己的弟弟,恨不得马上宰了他:“老二,你想夺我的位置也就罢了,竟然还引入了另外两个国主前来?”
“大哥,不是我!”殷无惧赶紧争辩:“我们再怎么说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会招引外敌?何况愚弟也曾想过,你们父子俘虏过来不会受苦。”
“恐怕还得劳动贤侄了。”殷无畏没时间理,苦笑着说:“这两个国家既然派兵打到这里,必然是举国之兵,否则根本就不敢深入此处。”
“这有何难?”张郃一点都不推辞:“兴霸、幼平、公奕,都是些土著,你们看着杀吧,别把人全部杀完就好,汉军马上要来接管这里的。”
刚才还没过瘾,甘宁、周泰与蒋钦没有一点犹豫,刚一接令,带着士卒嗷嗷叫着就扑出城外。
尼玛,三人气得直叫娘,这特么也叫军队?
如论如何,他们还是打起精神,一句话都不说,带着队伍直接碾压向那一群衣甲不整武器不精的土著军队。
至于两个国主什么的,压根儿就不想晓得姓名,难道还带着两个部族头子的首级到雒阳领赏?别逗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光和四年春,时逢大汉灵帝辛酉年间。
正月初四立春,十九雨水。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在二十四节气里面连雨水都早过了,根本就没有半点春天的迹象。
天公作美,阴沉了好一段时间的天终于开了眼,居然大清早就能看到太阳,真定赵家人不由弹冠相庆。
五岳四海的族人,这些日子从全国各地赶到。
最远的当属本家南越武帝赵佗的直系后裔,居住在番禺一带,他们的家主赵成反而是最早到的。
毕竟祖上是一家人,这样的大事不管多远,肯定是第一个到,来的时候刚好腊月初十。
第二到的那一支人是凉州代王赵嘉的后代,几乎和南越赵家前后脚,家主赵宽须发皆白。老爷子代表天水、汉阳郡族人。
后面的就络绎不绝,每一支人祖上都威名赫赫。
西汉京兆尹颍川太守赵广汉名下有两支人,一支在颍川本郡,家主赵厚;另一支在涿郡,家主赵立。
南阳郡族人,为凉州郡的分支,家主赵桑。
下邳郡那支人,祖上是秦末农民起义首领赵歇,现任家主赵青。
平原郡自然就是赵国时期平原君赵胜的苗裔,不过这支人如今很是落魄,家主名为赵天鱼,显然不得志,名都是两个字。
其余的太多了,赵云每天跟着父辈迎接,饶是他记忆超群,都有些记不清楚。
计有益阳、太湖、上湘、资阳、湘潭洄溪、衡山、玉川、泺阳、丰润。
洪洞、阳林、南汇、大港、武进、锡山、丹徒、昆山、丹阳、句容、常熟。
武林、四明、余姚、姚江、绍兴、诸暨、剡城、兰溪、缙云、上虞、镇龙、东阳、临海。
汉末的地名与两千年后差异很大,哪怕赵云前世为考古系高材生,好多地名根本就不晓得在哪儿。
有些族人家里富足,何况本身就是举全族之力来到真定参加祭祖大典,自然就带够了盘缠,在街上大肆采购。
有些族人就混得不如意,双名的林林总总都有十好几个。这些人,真定赵家人显出土豪的派头,全程资助。
其中,名望最高的是蜀郡赵家,家主赵谦赵彦信南阳太守在任,弟弟雒阳令赵温赵子柔现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当初就是他一声“赵家麒麟儿”,让赵云名声大噪。
至于赵忠那一支人,就算是他的四弟赵延目前主政常山,基本上都没有人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不屑一顾。
看到这种情况,赵云心里也苦笑不已,人们对于声誉的痴迷,超乎想象。
而在重生前的岁月,社会上流行有钱就是大爷,两种情况实在有天壤之别。
前者过于严苛,后者却越过了道德底线,都不是正常的思维模式。
尽管春寒料峭,这个年代的人饮水思源,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家族始祖。
更何况,真定赵家富甲天下,有钱人的生活,天天都比普通人过年还享受,何乐而不为?
赵家作为大家族,不管现在赵云表现得多么妖孽,曾经世人都认为不过是武夫家族。
当然,这一支人或许受到南越武帝赵佗的影响,举族尚武,在文事方面就偏弱了。
随着赵云的声名鹊起,就没有任何人来怀疑真定赵家的文化底蕴。
后世,人们认为真定地处平原,境内没有山脉。
而历史上曾先后称:“恒山郡”、“常山郡”、“中山县”。恒山、常山、中山三个名称都有山字而不是山,故有“三山不见”之说。
应该是因为地壳运动日渐矮小,就是在两千年后,还是有山的,譬如赵云穿越前发掘的他老屋后的小山。
始祖的雕像,子龙结合记忆里的乐山大佛,给父亲建议在庄园旁边的恒山上。
这里的恒山是指古恒山,而不是五岳中的那个。
造父和他的马栩栩如生,占据了山体三分之二的面积,花了赵家人六年的时间才完工。
据说始祖终老鲁山,可惜赵云生在真定,为了增加自己族人在赵氏的话语权不得不做假。估计自今往后,祭祀始祖没鲁山什么事了。
真定县城,城门上的头颅早就被取下来,毕竟是赵家鸡猴通杀来立威的。
空气中的血腥味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就没有了踪影。
整个真定县城所有住宿饮食之所,都被赵家全部包了下来。
至于到赵家府上,那不是每一个远道而来的赵氏族人都有机会的,需要巨大的名望。
好在他们的日子在县城里也比较优渥,大鱼大肉管够,酒水更是天下知名的神仙醉。
尽管有些族人颇有微词,看在如此待遇的份上,早就偃旗息鼓。
每个族人手上,拿着赵家赶印出来的小册子,里面有赵家起源、赵家灭亡,随后流浪迁徙的大致方向,应有尽有。
而书的最后面,则是赵云亲自撰写的:
天下各家,每每有姓名相同之人,云不胜叹息,盖因彼此距离较远,交通不便,闻名后只能以字与籍贯区分。
我赵家乃天下大族,设若叔与侄、爷与孙同名,图招笑柄。
云抛砖引玉,如下:
子衿,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依?
山不厌高,海厌深。
从今往后,我赵家人只需姓辈分字即可,如我辈赵子龙,子侄辈,赵衿某。偶尔有字相同者,毕竟为同辈人,无伤大雅。
他这问题比较新颖,一个个赵氏族人深以为然。如今,大家都觉得自己的姓氏高大上,自不欲与等闲姓氏同款。
尽管赵氏族人都知道赵家麒麟儿为年青一代文学翘楚,看到上面的辈分字眼,总感到意犹未尽。
有些地方,磅礴大气,明明就是一首诗歌。其他地方,看着又不怎么押韵,读起来感觉十分怪诞。
赵二爷手里自然拿着一本,他满含深意地问:“子龙,你又给二叔一个惊喜呀,能否看到全诗?这些年二叔也自看了不少书。”
赵云无可无不可,把抄袭过来的孟德短歌行递了过去。
赵仲拿着兴奋地读起来,看到最后一行字,不由心中一凛: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横海将军
渤海湾的冬天,海面上并没有结冰。
一阵阵海风吹过,感觉比北风柔和许多。
偶尔能见到几只海鸟,在海面上飞来飞去,不知道是在觅食还是干嘛。
赵家集今天分外热闹,比过年的时候都要热闹得多。
不少其他家的探子感到奇怪,大汉横海校尉遣人先登岸说远征船队即将返航,可真定赵家的人来这么多干嘛?一个个全神贯注,如临大敌。
赵秋连盔甲都没戴,脸上忙得满头大汗,在人群中奔来跑去。
赵青山一脸得意,当初哥几个都成了家有了子嗣,那时可把他恨得牙痒痒的,不曾想收了一个养子,不管是才能还是武学上,都为年轻人中的佼佼者。
“子龙,你现在不宜出来。”他赶紧叮嘱:“没事儿,为叔和秋儿在这里出不了啥差错。”
“山叔,云没有那么娇弱。”赵云有些好笑:“你看普通人一样光着脑袋奔忙,何况就算我没有了内功,身体的基本功可比别人扎实多了。”
“那是那是!”赵青山讪讪地笑着,才感到刚才那话自己说得有些唐突。
眼前的年轻人,他最出名的并不是他的武艺,赵家麒麟儿的名声,也与武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纯粹靠的是文名。
真定赵家尽管以武立族,稍微有个像样的文人,更是倾举族之力也要让此人在仕途上顺顺利利,何况他可是嫡系中的嫡系。
他们这里还算比较安静的,其他迎接的人流可是十分不安,张校尉派遣的人,并没有说自家究竟赚了多少钱。
毕竟在任何一个家族里面,都不可能是同一条心,那些支持海运的人,算是赌上了自己今后在家族中的地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在押宝赵云。
连赵家麒麟儿都在大力推行的事情,想必不是啥坏事。
然则,没有看到自家的人,没见到自家赚的钱,心里总是不踏实。
几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又三三两两聚到一起。
“何兄,你家此次出去是用的糜家的船队吧?”一个人有些羡慕:“当时你们家的资财,据说连糜家主都有些羡慕。”
“那是糜家人看得起我,”何兄苦笑:“在徐州,连荆州刺史徐大人家,都不敢和糜家比肩。我何家何能何德,此话休提,于兄。”
“其实,我们两家拿出去的东西都是硬通货。”于兄压低了声音:“那边的王家人,别往那边看,他们走通了袁家的路子。”
“恩?此事某还是第一次听说,我们徐州人和汝南袁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为何要去找袁家人?没看到糜家和赵家关系这么好吗?”
“谁说不是呢?袁家四世三公又如何?到了冀州,就得趴下,还得看我们赵家。你瞅瞅,人家嫁女,一嫁就是俩,说明袁家也惧赵家。”
“慎言慎言!王家此前不是和曹家走得很近吗?为何突然改弦易辙投靠了袁家?哪怕袁家再势力雄厚,本土却比曹家大有不如。”
“就是啊,据说王家大小姐,给袁家的庶子做妾,貌似诚心要和袁家走到一起了。”
“做生意,大家都凭自己的本钱和眼光,袁家又如何?我们有粮食,就不怕卖不出去。”
“对啊,王家一旦攀上了袁家,说是连粮食这些低贱的生意都不做了,也不想想他们家老祖宗是做啥起家的。”
“此时某还是第一次听说,他们不主要贩粮食,还要做何生意?”
“瓷器呀!不过,某可是听说了,去的那些地方,相当于不毛之地,能有人买得起吗?”
“不说了,你看,船,船来了!”
看到黑压压的人头齐刷刷就要往趸船那边涌过去,赵秋一声大吼:“站在原地别动!赵家有令,凡是不遵守秩序的家族,今后不再纳入船队。”
那些迈出去的脚步,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古大人,你请!”赵云站在一个神情倨傲的宦官面前,笑容满面。
“三公子,一起?”姓古的宦官挤出一丝笑容。
“在大人面前,哪有子龙的位置?”赵云谦让道:“你可是钦差大臣,代表着皇上。”
古宦官和赵忠并不是同一派系,早先几日,张郃船队先遣人到了陆上,赵家火速把一些紧要的情况送入京中。
毕竟在皇帝的眼里,陆路也好,海路也罢,哪怕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地盘,都意味着皇家的荣耀,刘宏还想载入史册,与汉武大帝比肩呢。
钦差不敢有一丝怠慢,星夜兼程,从雒阳到赵家集,只用了短短的三天半。
古宦官心中一凛,赵家麒麟儿名不虚传,在这些小节上,一丝不苟。
此前,也曾和袁家子、杨家子有过接触。说起来是天下顶级的家族,家中后辈一个比一个能装,看到自己鼻子里连哼都不哼。
他不再谦虚,在鼓乐齐鸣中,站在趸船前面,心情也不免激动起来。
张郃优哉游哉,领着卑呼弥指指点点:“这就是我们出发的地方,名叫赵家集。我赵家拥有这一片区域,连皇帝都莫可奈何。”
“那不是赵家的吗?”卑呼弥满脸迷惑:“郎君,你可是张家人,与赵家何干?”
“娘子,此话休提!”张郃认真地审视了她一番,看上去确实不在作伪:“赵家、张家浑然一体,没有赵家就没有张家,知道吗?”
卑呼弥可从来没有见过张郃这么严肃,不由得连连点头。
“将军,该你走在前面了。”甘宁、周泰与蒋钦眼巴巴地看着岸上黑压压的人群,却不能失了礼数。
“恩!”张郃也不再看卑呼弥,任由下人穿好衣甲,大踏步走在最前面。
“可是横海校尉张郃张儁乂当面?”古宦官有些尖利的声音传来。
“正是!”张郃脸上看不出半点波动:“汝乃何人?”
“哈哈哈哈,”古宦官饶有深意地看了看赵云一眼:“本官特代皇上给大人宣旨!”
张郃一挥手,所有的船上人员原地不动。
“奉天承运皇帝昭云:横海校尉张郃张儁乂,自出海以来,先后攻取邪马台、三韩,扬我国威,特封横海将军!”
张郃的心里跳得很厉害,后面一大串赏赐都没听。
直到古宦官念完,他笑盈盈地说道:“张将军,还不接旨?”
“臣张郃接旨!”他单膝跪地,神色肃穆地从宦官手上接过了圣旨。(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经天纬地之才?!
看着各家各户的人,都把自家的人慢慢迎接走,处处都是欢呼声。
赵云也不由得感慨万分,这个年代的航海本身就是一种赌博。
不要说在东汉末年,就是一千年后的元朝,派船队东渡东瀛,想要征服那片土地,总是在渡海过程中,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不得不作罢。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拽着中华民族的历史进程。
试想想,隋炀帝时期,连南唐后主都被拿下,可惜在区区高句丽身上遭殃了,导致隋末农民起义,让隋朝成为短命王朝。
“你在想什么?”张郃好像知道了赵云失去功力的事情,他一直站在身边陪着。
“没想啥,”赵云摆摆手:“此次伤亡大不大?没想到,我还以为赵孝去收拾那个烂摊子,结果却被你抢了先。”
“没啥伤亡。别,我可是适逢其会。”张郃哈哈大笑:“并没有和孝哥争功的意思,谁让马韩和辰韩就这么倒霉,竟然倾国之力来进攻我们亲家呢。”
“反正道理都被你给占了,虎子哥。”赵云苦笑着,人的命运有些时候无解。
或许在大家眼里,高句丽就是土鸡瓦狗,也就一个名义上的王国。
三韩可不一样,灵帝又不可能亲身过去,看到有三个国家的版图并入大汉,再怎么着,也能给赵孝整一个爵位在身上。
赵孟紧急制定的措施,毕竟殷家可是一个渊源比较深的大家族,不可能再把自家的部曲去娶他们家闺女,赵孝的名字到了家谱上。
“机会合适,你带挈一下孝哥。”赵云低声说道:“他们殷家是走的陆路吧?”
“谁告诉你的?他们在船上和孝哥呆一起。”张郃满脸古怪:“你以为我傻了还是怎的,一直在这里陪你?少臭美,大伯回来啦!”
“阿爹?”赵云十分吃惊:“他如何到辽东那边和你会和去了?”
“机缘巧合呗,”张郃丢了个白眼:“大伯那边领取封赏后,悄悄带着一群人去帮孝哥,毕竟很快就要成婚,拿下三韩他身份不一样。”
瞧赵孝这个命啊,赵云哭笑不得,老爹护鲜卑校尉的身份,可不能跑到三韩。
而赵家其他的部曲,赵孟不去别人不一定能压服,就是赵孝也一样,他在赵家部曲里并不是最出彩的,不管是武功还是文韬。
既然老爹过去,肯定就是行踪比较隐秘,生怕有人知道报上去,汉灵帝就是再开明,也不可能不起疑心,唉,那人本身就不是一个明君。
张郃带着赵云,并没有到赵家集,而是回到船上,现在到处都是人,赵孟不好下船。
也只有等到晚上,悄悄下船,马上直接回真定,反正家族大会没有他在真还不行。
“郎君,此人是谁?”一个女孩子小鸟依人般掠了上来,拽住张郃的手不放。
海面上的风很大,她差不多一直在舱板上翘首以盼,小脸冻得红扑扑的。
“这个,”张郃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他是你小叔子,我经常和你提起的赵云赵子龙。子龙,这是你嫂子卑呼弥。”
“邪马台女王?”赵云像是尾巴被踩了的猫。
“以前是的,不过从此以后我就是张卑氏。”卑呼弥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中原十分出名的赵家麒麟儿,又把眼光投向自己的未婚夫婿身上。
难怪中原人说别的地方的人没有开化,赵云感觉今天的苦笑多了不少,连问候一句都没有,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吧。
“啥时候生孩子?”他不以为意,轻声调笑道:“虎子哥,千万别在我面前撒谎。”
“你···”张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大概,或许···对了,我们先去见大伯。”
外面的喧嚣,好像与这个很普通的船舱无关。
赵孟并没有身着铠甲什么的,还是曾经的家居衣服,手上拿着一本《尉僚子》看得津津有味。
“云儿,你怎么来了?”他眼里露出一丝愧疚,刚才感觉中张郃带着两个普通人前来,一个就是他未婚妻卑呼弥,另一个根本就没放出神念。
“我能说我想念阿爹你么?”赵云嬉笑着,随即正色道:“有钦差前来宣旨,身为赵家目前处理日常事务的人,我自然要来的。”
“恩,”赵孟一直端坐着,他探出手来在二儿子身上摩挲了一番:“多穿些衣服。”
“阿爹,我不冷的。”赵云的情绪有那么一丝低落。
在家中,父亲不在,自己在母亲和妻子们面前,总是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此刻看到老爷子,赵云顿觉身上的大石卸了下来,本性流露。
“辛苦你了!”赵孟站起身来:“虎子,你先下去陪陪钦差。”
看到张郃要拒绝,他抬手制止:“你们在码头上的经过伯父一清二楚,显然这个没卵子的和他大伯赵忠不是一路人,妄图分裂你父亲和我的关系。”
“其实一个家族强大,老夫只有开心的份儿。估计你父亲也怕过来引起我的不快吧,老夫有那么不懂事吗?兄弟的儿子有出息,老夫一样高兴。”
“虎子,从今以后,你也是大汉的侯爷,不是伯父撵你们,张家回去之后就立起来吧。”
张郃没有说话,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光在滚动,他强自忍住。
凭借着邪马台和三韩的功劳,再加上远洋船队里面本身就有皇室的干股在里面,灵帝纵然万般不愿,也只好捏着鼻子给张郃封了一个乡候。
“那阉人侄儿晚点去和他喝杯酒不迟,”张郃扭过头去悄悄擦掉眼泪,声音有些嘶哑:“走,子龙,为兄带你去见一位经天纬地之才。”
恩?赵云心里有些腻歪,有些夸张了吧,自己见过的大才不要太多好不好,无论是徐庶还是戏志才,他们都配得上这个称呼。
在另一只不显眼的船上,来来往往的士卒们时而进一个舱房汇报,看来张郃不在的时候,这里就成了指挥中心。
“徐家,某给你介绍下!”一见面,张郃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这是我兄弟赵云赵子龙。”
“子龙,这就是为兄此行的军师,凉州武威人徐家徐和文。”
徐家徐和文?在记忆里根本就没这个人。
突然,赵云脑袋里闪过一丝念头,他有些激动的大步向前,紧紧攥住他的手:“贾诩贾文和,我找得你好苦啊!”(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财帛动人心
“庆叔,辛苦你了!”袁默落落大方见礼。
他知道,自从自己一意孤行,揽下了还在初创时期的远洋船队业务,就和整个家族近乎分道扬镳,不管是袁绍还是袁术,今后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能够依靠的,只有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管家,连远洋船队都是他在一力操持。
“哈哈,公子,屋外有些冷,还劳烦你亲自出迎。”袁庆很是受用:“敢问公子是何时离京的?奴刚随船队到岸你却早已到了。”
“过完年也就出来了。”袁默浅浅一笑。
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既然管家没有任何愁眉苦脸的样子,说明此次贸易至少不亏,赚钱当不在少数。
身为世家子,袁默自然不会像在曾经赵家大堂表现得那么肤浅,那不过是掩人耳目。
毕竟赵家也是一个大家族,人多嘴杂,自己的表现,难免会有好事之人汇报给袁家。
暗地里,他早就和赵云见过面,哪怕是嫡子,下人的称谓就可以看得出来,一个七公子注定在家族里的地位并不出挑。
正是因为赵云的指点,他才和家族出现了分歧,父亲袁隗认为商贾之事,有损大家族的名声,坚决不同意。
也还是赵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打消了他的顾虑:“一位不知名的先贤曾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文臣家族在盛世自然是行得通的。”
“可当今之世,名不聊生,只待如陈涉之人登高一呼,乱世即将来临。”
“在乱世,自然需要武力来维护自己的一切,而所有的东西,都建立在钱财的基础上。没有钱财,即便是皇帝,也有皇帝不差饿兵一说。”
他从雒阳到真定,除了少数几个区域,一路上的老百姓衣衫褴褛,看上去瘦骨嶙峋。
袁默十分肯定,世事难料,真有可能像三舅哥说的那样,未雨绸缪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别看袁庆仅仅是一个管家,拉着袁家的虎皮,分文不出,就征集好要远洋的货物。
听到袁默的话,他不仅一呆,有些欣喜的心情不由减轻了许多。
“庆叔,其实你和我决定要跟着三哥一道做海商,就已经成为家族不少人的眼中钉。”袁默洒然一笑:“如今只不过快摆到了明面上而已。”
“是极是极!”袁庆也展颜一笑:“公子,此次,恩,你们下去吧!”
等下人都出去,他还小心翼翼出门看一眼,才又蹑手蹑脚走回来,轻轻说道:“刨除所有的本钱和开支,净赚一千一百万钱。”
“多少?”袁默听他再说了一遍,心脏不争气地猛烈跳动起来。
端茶的手有些颤抖,茶都泼洒在案几上,这对注重礼仪的袁七公子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庆叔,此事你知我知!”袁默吁了一口气,终于平静下来:“此后所有大情小事,任凭你一言而决,我不再过问。”
“这···这如何使得?”袁庆大惊失色。
从小一直在袁家长大,他把袁默看成自己的儿子,目前人到中年未曾娶妻。
然在袁庆的观念里,主就是主,臣就是臣,那样自己不就成了主子?
“庆叔,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咱打开窗子说亮话,你和我父亲无异。”袁默低声说道。
“噗通”一声,袁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父亲?七公子的父亲可是太傅大人。
“你也别这么紧张,在外人面前,你还是称呼我公子或者七公子都可以。”袁默语不惊人死不休:“两个人的场合,还是叫我子襄吧。”
“所有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有事就找赵家的人。我要去上学,伯喈老师、慈明先生就要出山,我得继续去燕赵书院学习了。”
袁默说着已经走了出去,留下满脑子还在嗡嗡作响的袁庆。
没过多久,下人来报,说本初公子遣人来拜。
袁庆一愣,自己啥时候入了袁绍的视线?随即他明白了,这不过是袁本初的下人打着他的旗号,一如自己打着袁家旗号给公子揽财一般。
然则如今根本就不需要袁家,一千多万金,比当初赊的本金翻了十倍不止。
“原来是射哥,你就说自己前来岂不更好?要不然公子在愚弟可不敢为你分说。”袁庆在门口头昂得高高的。
“庆弟说笑,”袁射好整以暇:“为兄可是看见七公子出去才过来的。”
噢?原来你还是怕见公子啊。袁庆不语,也不谦让,自顾往里走。
“上茶,”他一屁股坐定,冷声说道:“当初愚弟在赵家集停留时间不短,射哥终日忙碌。今弟刚抵岸,你就来了,看来我们兄弟缘分不浅啊。”
“庆弟,我们不都是为自家公子做事儿的嘛。”袁射好似没听出讥诮之意,单刀直入:“不知此次我袁家可曾赚钱,愚兄也好给家族报上去。”
“这就不劳射哥挂念,有公子全权处理。”袁庆顶了回去,眼皮也不抬,慢慢喝着茶。
“要是本初公子怪罪下来,会说愚兄不会办事的。”袁射还是不忘端起架子:“再说下次需要准备何物,愚兄也好去操办。”
“主子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袁庆腰板很硬:“下次也不劳本初公子过问了,公子早就吩咐下来。”
以袁默袁家嫡子的身份,还有人想打主意,别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糜竺这段时间更忙,连家都没时间回,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家此次赚了多少钱。
糜家在赵家集的别院里,糜仁贪婪着呼吸着中原的空气,人报徐州陈家来见。
来的人,自然不会是陈珪父子,为陈府管家陈竹。
“原来是陈兄,有事知会一声,兄弟自然登门拜访。”糜仁慌忙见礼。
徐州陈家,尽管也是颍川陈家的分支,为人处事显得灵活不少。
明面上,徐州陈家对海商之事不闻不问,上次还是派遣了一个管家跟随船队,小赚了一笔,他们自然食髓知味。
“此事可让愚弟患难了,”糜仁苦笑道:“我家老爷终日都不着家,愚弟回来良久,都还没见着。”
“再说,具体每一家多少份额,家主可做不了主,那得张将军那边过目才行。”
“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宫中不少贵人在这里面都有份额的。”
今天的赵家集,不晓得有多少人在为下次的海商之事奔忙,就算连影子都还没见着,财帛动人心啊。(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贾诩的选择
贾诩,字文和,凉州姑臧,即后世甘肃武威市凉州区人。
东汉末年至三国初年著名谋士、军事战略家,曹魏开国功臣。
原为董卓部将,董卓死后,献计李傕、郭汜反攻长安。
李傕等人失败后,辗转成为张绣的谋士。张绣曾用他的计策两次打败曹操,官渡之战前他劝张绣归降曹操。
官渡之战时,贾诩力主与袁绍决战。赤壁之战前,认为应安抚百姓而不应劳师动众讨江东,曹操不听,结果受到严重的挫败。
曹操与关中联军相持渭南时,贾诩献离间计瓦解马超、韩遂,使得曹操一举平定关中。
在曹操继承人的确定上,贾诩以袁绍、刘表为例,暗示曹操不可废长立幼,从而暗助了曹丕成为世子。
公元二二0年,曹丕称帝,拜其为太尉,封魏寿乡侯。曹丕曾问贾诩应先灭蜀还是吴,贾诩建议应先治理好国家再动武,曹丕不听,果然征吴无功而返。
三年后,贾诩去世,享年七十七岁,谥曰肃侯。
《唐会要》尊其为魏晋八君子之首。贾诩精通兵法,著有《钞孙子兵法》一卷,并为《吴起兵法》校注。
他年少时并不出名,只有当时名士阎忠认为他与众不同,言其有张良、陈平那样的智慧。
贾诩早年被察孝廉为郎,因病辞官,向西返回家乡到达汧地,路上遇见叛乱的氐人,和同行的数十人一起被氐人抓获。
贾诩说:“我是段公(段颎)的外孙,你们别伤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来赎。”
当时太尉段颎,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是段颎的外孙来吓唬氐人。
叛氐果然不敢害他,还与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
贾诩拥有如此随机应变处理事情的才能,像这样的事情有很多。
一直以来,熟知历史的赵云都在极力找寻那些历史上的名人,也确实给贾诩写过信,不知道怎么回事,犹如石沉大海。
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连赵云自己都失望了,他却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将军,武威贾诩贾文和请罪!”他遇到这样的尴尬事情,也不见惊慌,甚至都没下跪,只是拱了拱手。
“原来,和文,不,文和,你瞒得我好苦啊。”张郃哭笑不得。
两人从登船开始,一直到此刻,相聚在一起差不多三四个月,感情还是极好的。
“子龙,你也是,明知道是文和何必还让他隐姓埋名投入我军帐下?”张郃简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总感觉要失去中啊哟的事物一样。
“此事与子龙公子无关,”贾诩也不是铁石之人,喟叹道:“诩有公子给的书信,本拟直接投奔,却自作聪明,致有今日之事。”
张郃一愣,何尝不是这样?自家刚开始不过是想找一些管账的人跟随,毕竟数目庞大,自己作为一军之主,不可能事无巨细亲自去管。
谁知几番下来,才发现自己无意之中竟然遇到了经天纬地之才,才刚还准备找赵云炫耀来着,哪曾想人家早就去过书信。
赵云也不言语,只是含笑看着。他知此人是机变之人,不过历史毕竟是历史,还是有些好奇,看他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处理。
卑呼弥显得有些不耐烦,她的眼睛看着贾诩,隐然有敌意。
这个单纯的小女人,心里只有自己的男人,谁要是敢蒙骗自己的夫婿,要是在邪马台当女王,二话不说直接拉出去砍了。
“弥儿!”张郃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正色道:“不知文和何时想显露才能的?”
贾诩腹诽,难道我能说就想露一手让赵三公子瞧瞧的吗?
他故作不好意思地笑笑:“账房的事情很琐碎,诩看不过眼,只好默默处理一些事情。渐渐的,大家都把自己的事情给我,后来将军也就知道了。”
想起以往的经历,张郃有些惆怅,原来,此人是投奔赵云来的,难怪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若即若离。
“将军,有些账目还需要你亲自过目!”此时,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吴琼把手里的账本递过去,心中惴惴。
他知道自己不是大才,在船队的日子,承蒙徐家,不,贾诩有意无意的教导,让吴琼的眼界顿时开阔了不少。
原本自己只是一个寒门士子,有幸被赵家选中,当初自己何尝不是和贾诩一样,都想着去投奔赵家麒麟儿的。
尽管他的才能并不十分出众,却也能在船队中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恩,你有心了。”张郃接过去,仔细看了一遍,他笑了笑又递还回去,心中有了一丝安慰,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这小子一看就是表忠心的。
“吴琼啊,不错,没有丢我们真定人的脸。”赵云朝他点点头。
“你先出去吧。”张郃叹了口气。
有些事情,三人对六面,总要说清楚。他的性格历来比较沉稳,不过此时也显得急躁起来,禁不住患得患失。
吴琼礼貌地欠欠身施施然走出去,心里有些失落,看到双眉低垂的贾诩,不由信心大增,他走了自己也就能上位,逐渐也会成为亲信了。
“文和,很抱歉,云知道你一直对军事感兴趣,目前给不了你想要的。”赵云半点不客气开始挖人。
“去年**月份,我让元直牵头,弄了个情报机构,名字叫鹰眼。”
“虎子哥你也知道,元直的性格不太适合这些,他觉得很是繁琐。”
“那家伙的性格真还不怎么适合,”张郃的心情平和起来,看人家自己的抉择吧:“你准备正式和家族分开了?”
“恩,”赵云郑重地点点头:“阿爹在海商这一块毫不插手,当然,他老人家对此也一点都不感兴趣。”
这么点距离,赵孟自然是能听到的,他猛然一口茶喷了出去,这小子是明知我偷听还是怎么着?
其实,他的作用是监视有没人放出神念。
赵云又热切地盯着贾诩:“目前,鹰眼的触角到了辽东,机缘巧合之下,有四只海东青。”
“可是能在空中飞老高的鸟类?”贾诩并没有听说过这怪名字,但他马上就联想到了。
“正是,”赵云点点头:“你要来,今后你就全权负责。战时是否参赞军务随意。”
“将军,”贾诩终于朝张郃跪下磕了个头:“对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