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凡母亲有些担忧道：“这梦里的事情也能当真？”
方水柔道：“梦境里面自然是虚幻的，但就怕李若凡把这些当成是真的，而且，李若凡在梦里经历了许多磨难现在和我姐姐过起了安稳的日子，这是最容易消磨志气的。”
宋韵婷道：“可惜我在梦里面根本没啥作用。”
方水柔笑道：“梦本来就是无意识的啊，何况这是李若凡的梦，是以他的观想为主的，我们只是过客。”
李若凡父亲道：“不过我记得李若凡似乎也有所怀疑，有一次问我要他妈妈的相册。你说的让他的长辈入梦，我就怕未必有效果，他们都是普通人。”
方水柔倒是没想到李若凡还有这一幕，看来李若凡自己也有所怀疑了。但那个北川悠子最让方水柔发愁，她觉得假如能够想破这一点，或许就是抓住了关键。
李若凡在慈云寺茫然四顾，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失忆了。跪在地藏菩萨面前的蒲团上，李若凡仔细回想，希望在这梵唱声中可以想起一切。
这么一想，李若凡还真的想到了一个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时间。今天邂逅叶美景，当时还没有什么别样的思绪，但这个时候却是想起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叶美景的儿子已经可以走路就像带小跑了，但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一直就是十几个月大的样子？
在外面找妹妹的时候儿子就已经出生了，但这是一个盲点。现在想想，似乎自己和别人的时间有些不同。再仔细想想，叶美景以前甚至看上去还比自己要娇小，今天看到的怎么会比自己大许多的模样？
甚至仔细想想，叶美景的眼角都有鱼尾纹了。这怎么可能？
李若凡也是看过许多网络小说的，甚至一刹那想到自己是不是重生穿越了。是闯入了一个平行宇宙。
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匪夷所思。特别是和父亲几次提起母亲的事情都是支支吾吾。李若凡能够回想起母亲对自己和妹妹小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越是这样，就恨不得去找个人问出究竟才是。
今天想到的疑问他也是恨不得立刻回家问问方雪柔才好。
出来的路上李若凡甚至还去以前情柔旅馆对面的广场溜达了一圈，希望可以再次见到叶美景。但遗憾的是，影子都没有。李若凡有些懊恼没有留叶美景的手机号码。
以前在一起上对接班的时候基本都是用旅馆的公共电话，忘记了留个号码。但那时虽然上班是很有默契的，也仅此而已。李若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人家女孩子心底最多也就是把他当成同事。
回到家的时候方雪柔很是亲切的给李若凡泡了杯茶，李若凡有些不解的瞧了眼妻子，好像对自己有些无微不至了。
方雪柔道：“孙老和孙灵儿来过，说是白白得了我的药方有些愧疚，而且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过来询问一下，说是这个配制出来问我起个什么名字才好。又问起他六张丹方的事情，好像笃定你能炼制成功呢。”
李若凡道：“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也就是尝试了一下黑玉断续膏的炼制，那个正好有一味药材是很独特的。”
李若凡楞了一下，那种药材是地府独有的，他问徒弟孟戈要了不少，现在忽然眼前一亮。要问母亲，地府不就是最好的所在吗？请徒弟去查一下生死簿不就立马知道答案了？
方雪柔道：“就是这样呢，你那个黑玉断续膏随便放在家里，药香味又让孙老给闻了出来，结果我没反应过来，随口就应了一句。孙老还问我这是怎么炼制出来的呢。不过我没说，这倒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呢。”
李若凡也知道方雪柔说的是什么，孙老多半会有些别样的想法。说不定已经在揣摩这早已绝迹的药材自己是怎么有的呢，还这么快就炼制了出来。
说来也怪，虽然炼丹炉是徒弟那儿拿过来的，隐隐觉得并不是什么好产品。但炼制的时候竟然十分轻松的一次成功，就是傻子也能看的出来那个黑玉断续膏是无比成功的佳品。
现在的问题是怀璧其罪，当身份地位不对等时，处于下风的话语权是极为尴尬的。但对李若凡却正好相反，他隐藏的力量是完全碾压的，却并不愿展示出来。
可是这个药方是本来孙老的家传，还不好直截了当的拒绝。现在的李若凡根本不愿意在这些上面浪费时间。
李若凡本来是想问问方雪柔儿子的问题，但这个时候反而因为妻子的打岔决定暂时不问。先去搞清楚母亲的事情才是关键。
因为和方雪柔万一因为这个话题发生龌龊，不会有结果反而是横生事端。方雪柔现在不是普通人，那就更不好追问了。
方雪柔看到李若凡没有开口，继续道：“你也不用着急，人心难测我是知道的。说起来他白白拿了我的方子随时可以炼制成品，送你的却是自己毫无办法的方子。总不成现在见到这黑玉断续膏就恨不得你把什么都告诉他吧？那样只怕还想着还有五张丹方呢。”
李若凡笑道：“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就是不愿意，他还能逼我炼制不成？”
方雪柔道：“我本来是不答应的，后来孙灵儿缠磨了许久，我有些不耐，让她暂时拿了黑玉断续膏回去观摩一下。现在想想，真不应该。”
木已成舟，李若凡知道说也无益。
李若凡道：“我去爸爸屋子里面找点东西，算了，反正只是暂借。”
方雪柔想着是不是和北川悠子商量一下怎么补救，在李若凡的事情上，她能感觉出北川悠子是会出手的。
她却是低估了这个黑玉断续膏的价值。
孙老拿到这个第一反应就是回去检测一下，虽然是中医世家，现代的那些检测仪器并不缺乏。孙老是个很开明的人，知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对西医并不排斥。
但真正检测才发现，自己是着相了。这块就像是琥珀的黑玉断续膏根本检测不出其中的成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