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釜山,釜山
政和年月文疏吴道官读毕,众人拜神已罢,依次又在神前交拜了八拜。然后送神,焚化钱纸,收下福礼去。不一时,吴道官又早叫人把猪羊卸开,鸡鱼果品之类整理停当,俱是大碗大盘摆下两桌,西门庆居于首席,其余依次而坐,吴道官侧席相陪。须臾,酒过数巡,众人猜枚行令,耍笑哄堂,不必细说。正是:才见扶桑日出,又看曦驭衔山。
醉后倩人扶去,树梢新月弯弯。
饮酒热闹间,只见玳安儿来附西门庆耳边说道:“娘叫小的接爹来了,说三娘今日发昏哩,请爹早些家去。”西门庆随即立起来说道:“不是我摇席破座,委的我第三个小妾十分病重,咱先去休。”只见花子虚道:“咱与哥同路,咱两个一搭儿去罢。”伯爵道:“你两个财主的都去了,丢下俺们怎的!花二哥你再坐回去。”
西门庆道:“他家无人,俺两个一搭里去的是,省和他嫂子疑心。”玳安儿道:“小的来时,二娘也叫天福儿备马来了。”只见一个小厮走近前,向子虚道:“马在这里,娘请爹家去哩。”于是二人一齐起身,向吴道官致谢打搅,与伯爵等举手道:“你们自在耍耍,我们去也。”说着出门上马去了。单留下这几个嚼倒泰山不谢土的,在庙流连痛饮不题。
却表西门庆到家,与花子虚别了进来,问吴月娘:“卓二姐怎的发昏来?”月娘道:“我说一个病人在家,恐怕你搭了这起人又缠到那里去了,故此叫玳安儿恁地说。只是一日日觉得重来,你也要在家看他的是。”西门庆听了,往那边去看,连日在家守着不题。
却说光阴过隙,又早是十月初十外了。一日,西门庆正使小厮请太医诊视卓二姐病症,刚走到厅上,只见应伯爵笑嘻嘻走将进来。西门庆与他作了揖,让他坐了。伯爵道:“哥,嫂子病体如何?”西门庆道:“多分有些不起解,不知怎的好。”
因问:“你们前日多咱时分才散?”伯爵道:“承吴道官再三苦留,散时也有二更多天气。咱醉的要不的,倒是哥早早来家的便益些。”西门庆因问道:“你吃了饭不曾?”伯爵不好说不曾吃,因说道:“哥,你试猜。”西门庆道:“你敢是吃了?”伯爵掩口道:“这等猜不着。”西门庆笑道:“怪狗才,不吃便说不曾吃,有这等张致的!”一面叫小厮:“看饭来,咱与二叔吃。”伯爵笑道:“不然咱也吃了来了,咱听得一件稀罕的事儿,来与哥说,要同哥去瞧瞧。”西门庆道:“甚么稀罕的?”伯爵道:“就是前日吴道官所说的景阳冈上那只大虫,昨日被一个人一顿拳头打死了。”西门庆道:“你又来胡说了,咱不信。”伯爵道:“哥,说也不信,你听着,等我细说。”于是手舞足蹈说道:“这个人有名有姓,姓武名松,排行第二。”先前怎的避难在柴大官人庄上,后来怎的害起病来,病好了又怎的要去寻他哥哥,过这景阳冈来,怎的遇了这虎,怎的怎的被他一顿拳脚打死了。一五一十说来,就象是亲见的一般,又象这只勐虎是他打的一般。说毕,西门庆摇着头儿道:“既恁的,咱与你吃了饭同去看来。”伯爵道:“哥,不吃罢,怕误过了。咱们倒不如大街上酒楼上去坐罢。”只见来兴儿来放桌儿,西门庆道:“对你娘说,叫别要看饭了,拿衣服来我穿。”
须臾,换了衣服,与伯爵手拉着手儿同步出来。路上撞着谢希大,笑道:“哥们,敢是来看打虎的么?”西门庆道:“正是。”谢希大道:“大街上好挨挤不开哩。”于是一同到临街一个大酒楼上坐下。不一时,只听得锣鸣鼓响,众人都一齐瞧看。只见一对对缨枪的猎户,摆将过来,后面便是那打死的老虎,好象锦布袋一般,四个人还抬不动。末后一匹大白马上,坐着一个壮士,就是那打虎的这个人。
西门庆看了,咬着指头道:“你说这等一个人,若没有千百斤水牛般气力,怎能勾动他一动儿。”这里三个儿饮酒评品,按下不提。
单表迎来的这个壮士怎生模样?但见:雄躯凛凛,七尺以上身材;阔面棱棱,二十四五年纪。双目直竖,远望处犹如两点明星;两手握来,近觑时好似一双铁碓。脚尖飞起,深山虎豹失精魂;拳手落时,穷谷熊罴皆丧魄。头戴着一顶万字头巾,上簪两朵银花;身穿着一领血腥衲袄,披着一方红锦。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应伯爵说所阳谷县的武二郎。只为要来寻他哥子,无意中打死了这个勐虎,被知县迎请将来。众人看着他迎入县里。却说这时正值知县升堂,武松下马进去,扛着大虫在厅前。知县看了武松这般模样,心中自忖道:“不恁地,怎打得这个勐虎!”便唤武松上厅。参见毕,将打虎首尾诉说一遍。两边官吏都吓呆了。知县在厅上赐了三杯酒,将库中众土户出纳的赏钱五十两,赐给武松。武松禀道:“小人托赖相公福荫,偶然侥幸打死了这个大虫,非小人之能,如何敢受这些赏赐!众猎户因这畜生,受了相公许多责罚,何不就把赏给散与众人,也显得相公恩典。”知县道:“既是如此,任从壮士处分。”武松就把这五十两赏钱,在厅上散与众猎户傅去了。知县见他仁德忠厚,又是一条好汉,有心要抬举他,便道:“你虽是阳谷县人氏,与我这清河县只在咫尺。我今日就参你在我县里做个巡捕的都头,专在河东水西擒拿贼盗,你意下如何?”武松跪谢道:“若蒙恩相抬举,小人终身受赐。”知县随即唤押司立了文案,当日便参武松做了巡捕都头。众里长大户都来与武松作贺庆喜,连连吃了数日酒。正要回阳谷县去抓寻哥哥,不料又在清河县做了都头,却也欢喜。那时传得东平一府两县,皆知武松之名。正是:壮士英雄艺略芳,挺身直上景阳冈。
醉来打死山中虎,自此声名播四方。
却说武松一日在街上闲行,只听背后一个人叫道:“兄弟,知县相公抬举你做了巡捕都头,怎不看顾我!”武松回头见了这人,不觉的--欣从额角眉边出,喜逐欢容笑口开。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武松日常间要去寻他的嫡亲哥哥武大。却说武大自从兄弟分别之后,因时遭饥馑,搬移在清河县紫石街赁房居住。人见他为人懦弱,模样猥蕤,起了他个浑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俗语言其身上粗糙,头脸窄狭故也。只因他这般软弱朴实,多欺侮也。这也不在话下。且说武大无甚生意,终日挑担子出去街上卖炊饼度日,不幸把浑家故了,丢下个女孩儿,年方十二岁,名唤迎儿,爷儿两个过活。那消半年光景,又消折了资本,移在大街坊张大户家临街房居住。张宅家下人见他本分,常看顾他,照顾他依旧卖些炊饼。闲时在铺中坐地,武大无不奉承。因此张宅家下人个个都欢喜,在大户面前一力与他说方便。因此大户连房钱也不问武大要。(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四章 踏歌行
却说这张大户有万贯家财,百间房屋,年约六旬之上,身边寸男尺女皆无。妈妈余氏,主家严厉,房中并无清秀使女。只因大户时常拍胸叹气道:“我许大年纪,又无儿女,虽有几贯家财,终何大用。”妈妈道:“既然如此说,我叫媒人替你买两个使女,早晚习学弹唱,服侍你便了。”大户听了大喜,谢了妈妈。过了几时,妈妈果然叫媒人来,与大户买了两个使女,一个叫做潘金莲,一个唤做白玉莲。
玉莲年方二八,乐户人家出身,生得白净小巧。这潘金莲却是南门外潘裁的女儿,排行六姐。因他自幼生得有些姿色,缠得一双好小脚儿,所以就叫金莲。他父亲死了,做娘的度日不过,从九岁卖在王招宣府里,习学弹唱,闲常又教他读书写字。
他本性机变伶俐,不过十二三,就会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品竹弹丝,女工针指,知书识字,梳一个缠髻儿,着一件扣身衫子,做张做致,乔模乔样。到十五岁的时节,王招宣死了,潘妈妈争将出来,三十两银子转卖于张大户家,与玉莲同时进门。大户教他习学弹唱,金莲原自会的,甚是省力。金莲学琵琶,玉莲学筝,这两个同房歇卧。主家婆余氏初时甚是抬举二人,与他金银首饰装束身子。后日不料白玉莲死了,止落下金莲一人,长成一十八岁,出落的脸衬桃花,眉弯新月。张大户每要收他,只碍主家婆厉害,不得到手。一日主家婆邻家赴席不在,大户暗把金莲唤至房中,遂收用了。正是:莫讶天台相见晚,刘郎还是老刘郎。
大户自从收用金莲之后,不觉身上添了四五件病症。端的悄五件?第一腰便添疼,第二眼便添泪,第三耳便添聋,第四鼻便添涕,第五尿便添滴。自有了这几件病后,主家婆颇知其事,与大户嚷骂了数日,将金莲百般苦打。大户知道不容,却赌气倒赔了房奁,要寻嫁得一个相应的人家。大户家下人都说武大忠厚,见无妻小,又住着宅内房儿,堪可与他。这大户早晚还要看觑此女,因此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地嫁与他为妻。这武大自从娶了金莲,大户甚是看顾他。若武大没本钱做炊饼,大户私与他银两。武大若挑担儿出去,大户候无人,便踅入房中与金莲厮会。武大虽一时撞见,原是他的行货,不敢声言。朝来暮往,也有多时。忽一日大户得患阴寒病症,呜唿死了。主家婆察知其事,怒令家僮将金莲、武大即时赶出。武大故此遂寻了紫石街西王皇亲房子,赁内外两间居住,依旧卖炊饼。
原来这金莲自嫁武大,见他一味老实,人物猥琐,甚是憎嫌,常与他合气。报怨大户:“普天世界断生了男子,何故将我嫁与这样个货!每日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只是一味吃酒,着紧处却是锥钯也不动。奴端的悄世里悔气,却嫁了他!是好苦也!”常无人处,唱个《山坡羊》为证:想当初,姻缘错配,奴把你当男儿汉看觑。不是奴自己夸奖,他乌鸦怎配鸾凤对!奴真金子埋在土里,他是块高号铜,怎与俺金色比!他本是块顽石,有甚福抱着我羊脂玉体!好似粪土上长出灵芝。奈何,随他怎样,到底奴心不美。听知:奴是块金砖,怎比泥土基!
看官听说:但凡世上妇女,若自己有几分颜色,所禀伶俐,配个好男子便罢了,若是武大这般,虽好杀也未免有几分憎嫌。自古佳人才子相配着的少,买金偏撞不着卖金的。
武大每日自挑担儿出去卖炊饼,到晚方归。那妇人每日打发武大出门,只在帘子下磕瓜子儿,一径把那一对小金莲故露出来,勾引浮浪子弟,日逐在门前弹胡博词,撒谜语,叫唱:“一块好羊肉,如何落在狗嘴里?”油似滑的言语,无般不说出来。因此武大在紫石街又住不牢,要往别处搬移,与老婆商议。妇人道:“贼馄饨不晓事的,你赁人家房住,浅房浅屋,可知有小人罗唣!不如添几两银子,看相应的,典上他两间住,却也气概些,免受人欺侮。”武大道:“我那里有钱典房?
”妇人道:“呸!浊才料,你是个男子汉,倒摆布不开,常交老娘受气。没有银子,把我的钗梳凑办了去,有何难处!过后有了再治不迟。”武大听老婆这般说,当下凑了十数两银子,典得县门前楼上下两层四间房屋居住。第二层是楼,两个小小院落,甚是干净。
武大自从搬到县西街上来,照旧卖炊饼过活,不想这日撞见自己嫡亲兄弟。当日兄弟相见,心中大喜。一面邀请到家中,让至楼上坐,房里唤出金莲来,与武松相见。因说道:“前日景阳冈上打死大虫的,便是你的小叔。今新充了都头,是我一母同胞兄弟。”那妇人叉手向前,便道:“叔叔万福。”武松施礼,倒身下拜。
妇人扶住武松道:“叔叔请起,折杀奴家。”武松道:“嫂嫂受礼。”两个相让了一回,都平磕了头起来。少顷,小女迎儿拿茶,二人吃了。武松见妇人十分妖娆,只把头来低着。不多时,武大安排酒饭,款待武松。
说话中间,武大下楼买酒菜去了,丢下妇人,独自在楼上陪武松坐地。看了武松身材凛凛,相貌堂堂,又想他打死了那大虫,毕竟有千百斤气力。口中不说,心下思量道:“一母所生的兄弟,怎生我家那身不满尺的丁树,三分似人七分似鬼,奴那世里遭瘟撞着他来!如今看起武松这般人壮健,何不叫他搬来我家住?想这段姻缘却在这里了。”于是一面堆下笑来,问道:“叔叔你如今在那里居住?每日饭食谁人整理?”武松道:“武二新充了都头,逐日答应上司,别处住不方便,胡乱在县前寻了个下处,每日拨两个土兵服侍做饭。”妇人道:“叔叔何不搬来家里住?省的在县前士兵服侍做饭腌。一家里住,早晚要些汤水吃时,也方便些。就是奴家亲自安排与叔叔吃,也干净。”武松道:“深谢嫂嫂。”妇人又道:“莫不别处有婶婶?可请来厮会。”武松道:“武二并不曾婚娶。”妇人道:“叔叔青春多少?”武松道:“虚度二十八岁。”妇人道:“原来叔叔倒长奴三岁。叔叔今番从那里来?”武松道:“在沧州住了一年有余,只想哥哥在旧房居住,不道移在这里。”妇人道:“一言难尽。自从嫁得你哥哥,吃他忒善了,被人欺负,才到这里来。若是叔叔这般雄壮,谁敢道个不字!”武松道:“家兄从来本分,不似武松撒泼。”妇人笑道:“怎的颠倒说!常言:人无刚强,安身不长。奴家平生性快,看不上那三打不回头,四打和身转的”武松道:“家兄不惹祸,免得嫂嫂忧心。”
二人在楼上一递一句的说。有诗为证:叔嫂萍踪得偶逢,娇娆偏逞秀仪容。
私心便欲成欢会,暗把邪言钓武松。
话说金莲陪着武松正在楼上说话未了,只见武大买了些肉菜果饼归家。放在厨,走上楼来,叫道:“大嫂,你且下来则个。”那妇人应道:“你看那不晓事的!叔叔在此无人陪侍,却交我撇了下去。”武松道:“嫂嫂请方便。”妇人道:“何不去间壁请王干娘来安排?只是这般不见便。”武大便自去央了间壁王婆来。安排端正,都拿上楼来,摆在桌子上,无非是些鱼肉果菜点心之类。随即烫酒上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专业打包夫妻同收
武大叫妇人坐了主位,武松对席,武大打横。三人坐下,把酒来斟,武大筛酒在各人面前。那妇人拿起酒来道:“叔叔休怪,没甚管待,请杯儿水酒。”武松道:“感谢嫂嫂,休这般说。”武大只顾上下筛酒,那妇人笑容可掬,满口儿叫:“叔叔,怎的肉果儿也不拣一箸儿?”拣好的递将过来。武松是个直性的汉子,只把做亲嫂嫂相待。谁知这妇人是个使女出身,惯会小意儿。亦不想这妇人一片引人心。那妇人陪武松吃了几杯酒,一双眼只看着武松的身上。武松吃他看不过,只得倒低了头。吃了一歇,酒阑了,便起身。武大道:“二哥没事,再吃几杯儿去。”武松道:“生受,我再来望哥哥嫂嫂罢。”都送下楼来。出的门外,妇人便道:“叔叔是必上心搬来家里住,若是不搬来,俺两口儿也吃别人笑话。亲兄弟难比别人,与我们争口气,也是好处。”武松道:“既是嫂嫂厚意,今晚有行李便取来。”妇人道:“奴这里等候哩!”正是:满前野意无人识,几点碧桃春自开。
词曰:芙蓉面,冰雪肌,生来娉婷年已笄。袅袅倚门余。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初见帘边,羞涩还留住;再过楼头,款接多欢喜。行也宜,立也宜,坐也宜,偎傍更相宜。
话说当日武松来到县前客店内,收拾行李铺盖,交士兵挑了,引到哥家。那妇人见了,强如拾得金宝一般欢喜,旋打扫一间房与武松安顿停当。武松吩咐士兵回去,当晚就在哥家歇宿。次日早起,妇人也慌忙起来,与他烧汤净面。武松梳洗裹帻,出门去县里画卯。妇人道:“叔叔画了卯,早些来家吃早饭,休去别处吃了。”
武松应的去了。到县里画卯已毕,伺候了一早晨,回到家,那妇人又早齐齐整整安排下饭。三口儿同吃了饭,妇人双手便捧一杯茶来,递与武松。武松道:“交嫂嫂生受,武松寝食不安,明日拨个士兵来使唤。”那妇人连声叫道:“叔叔却怎生这般计较!自家骨肉,又不服事了别人。虽然有这小丫头迎儿,奴家见他拿东拿西,蹀里蹀斜,也不靠他。就是拨了士兵来,那厮上锅上灶不干净,奴眼里也看不上这等人。”武松道:“恁的却生受嫂嫂了。”有诗为证:武松仪表岂风流,嫂嫂淫心不可收。
笼络归来家里住,相思常自看衾稠。
话休絮烦。自从武松搬来哥家里住,取些银子出来与武大,买饼馓茶果,请那两边邻舍。都斗分子来与武松人情。武大又安排了回席,不在话下。过了数日,武松取出一匹彩色段子与嫂嫂做衣服。那妇人堆下笑来,便道:“叔叔如何使得!既然赐与奴家,不敢推辞。”只得接了,道个万福。自此武松只在哥家宿歇。武大依前上街挑卖炊饼。武松每日自去县里承差应事,不论归迟归早,妇人顿茶顿饭,欢天喜地服侍武松,武松倒觉过意不去。那妇人时常把些言语来拨他,武松是个硬心的直汉。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不觉过了一月有余,看看十一月天气,连日朔风紧起,只见四下彤云密布,又早纷纷扬扬飞下一天瑞雪来。好大雪!怎见得?但见:万里彤雪密布,空中瑞祥飘帘。琼花片片舞前檐。剡溪当此际,濡滞子猷船。顷刻楼台都压倒,江山银色相连。飞盐撒粉漫连天。当时吕蒙正,窑内叹无钱。
当日这雪下到一更时分,却早银妆世界,玉碾干坤。次日武松去县里画卯,直到日中未归。武大被妇人早赶出去做买卖,央及间壁王婆买了些酒肉,去武松房里簇了一盆炭火。心里自想道:“我今日着实撩斗他他一撩斗,不怕他不动情。”那妇人独自冷冷清清立在帘儿下,望见武松正在雪里,踏着那乱琼碎玉归来。妇人推起帘子,迎着笑道:“叔叔寒冷?”武松道:“感谢嫂嫂挂心。”入得门来,便把毡笠儿除将下来。那妇人将手去接,武松道:“不劳嫂嫂生受。”自把雪来拂了,挂在壁子上。随即解了缠带,脱了身上鹦哥绿丝衲袄,入房内。那妇人便道:“奴等了一早晨,叔叔怎的不归来吃早饭?”武松道:“早间有一相识请我吃饭,却才又有作杯,我不耐烦,一直走到家来。”妇人道:“既恁的,请叔叔向火。”
武松道:“正好。”便脱了油靴,换了一双袜子,穿了暖鞋,掇条凳子,自近火盆边坐地。那妇人早令迎儿把前门上了闩,后门也关了。却搬些煮熟菜蔬入房里来,摆在桌子上。武松问道:“哥哥那里去了?”妇人道:“你哥哥出去买卖未回,我和叔叔自吃三杯。”武松道:“一发等哥来家吃也不迟。”妇人道:“那里等的他!”说犹未了,只见迎儿小女早暖了一注酒来。武松道:“又教嫂嫂费心。”妇人也掇一条凳子,近火边坐了。桌上摆着杯盘,妇人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叔叔满饮此杯。”武松接过酒去,一饮而尽。那妇人又筛一杯酒来,说道:“天气寒冷,叔叔饮过成双的盏儿。”武松道:“嫂嫂自请。”接来又一饮而尽。武松却筛一杯酒,递与妇人。妇人接过酒来呷了,却拿注子再斟酒放在武松面前。那妇人一径将酥胸微露,云鬟半,脸上堆下笑来,说道:“我听得人说,叔叔在县前街上养着个唱的,有这话么?”武松道:“嫂嫂休听别人胡说,我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妇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武松道:“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就是了。”妇人道:“啊呀,你休说他,那里晓得甚么?如在醉生梦死一般!他若知道时,不卖炊饼了。叔叔且请杯。”连筛了三四杯饮过。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那里按纳得住。欲心如火,只把闲话来说。武松也知了**分,自己只把头来低了,却不来兜揽。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内却拿火箸簇火。妇人良久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寒冷么?”武松已有五七分不自在,也不理他。妇人见他不应,匹手就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来热便好。”武松有**分焦燥,只不做声。这妇人也不看武松焦燥,便丢下火箸,却筛一杯酒来,自呷了一口,剩下半盏酒,看着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武松匹手夺过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不要恁的不识羞耻!”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妇人推了一交。武松睁起眼来说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的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伤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羞耻,为此等的勾当,倘有风吹草动,我武二眼里认的是嫂嫂,拳头却不认的是嫂嫂!”妇人吃他几句抢得通红了面皮,便叫迎儿收拾了碟盏家伙,口里说道:“我自作耍子,不直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收了家伙,自往厨下去了。正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这妇人见勾搭武松不动,反被他抢白了一场。武松自在房中气忿忿,自己寻思。天色却是申牌时分,武大挑着担儿,大雪里归来。推门进来,放下担儿,进的里间,见妇人一双眼哭的红红的,便问道:“你和谁闹来?”妇人道:“都是你这不不争气的,交外人来欺负我。”武大道:“谁敢来欺负你?”妇人道:“情知是谁?争奈武二那厮。我见他大雪里归来,好意安排些酒饭与他吃,他见前后没人,便把言语来调戏我。便是迎儿眼见,我不赖他。”武大道:“我兄弟不是这等人,从来老实。休要高声,乞邻舍听见笑话。”武大撇了妇人,便来武二房里叫道:“二哥,你不曾吃点心?我和你吃些个。”武松只不做声,寻思了半晌,一面出大门。(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六章 剑指七星
ps:防盗二十天,均订增长一百多,效果是有,然而迟了。如今只剩最后几章了,再防也来不及涨到精品,后面不防了,就这样吧。
当唐谨言白天运作公司晚上骑龙耕地的时候,韩国政治又迎来了一波新变故。
在去年由安哲秀创立的新党和民主统合党合并,形成最大在野党“新政治民主联合”,声势铺天盖地,安哲秀就任共同党首,风头一时无两。随着地方选举和议会选举的落幕,新政治民主联合在各地要职和国会议席中占据六成以上,更是形成了支强干弱的局面,安哲秀也随之成为韩国最璀璨的政治新星,许多人认为他已经具备了总统之相。
然而大势之下,新政治民主联合也终于开始发生了党内分歧。
共同党首安哲秀被指在韩进海运破产一案中导致的民生变故与失业安置上毫无作为,只会喊口号不会办实事。原本这倒也是小事,没人借机兴风作浪的话连个浪花都溅不起,然而这就是文在寅瞅准了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没有动静?
党内文在寅派系抓准机会群起而攻,安哲秀哑巴吞黄连被动应对。经过几天的撕逼,安哲秀黯然辞去党首职务,文在寅就任新党首。
这场变局里唐谨言只是旁观,没再下场。文在寅何等人物,在南韩政治风云里中流击水了多少年,12年和朴槿惠争总统以一线之差惜败的韩国顶尖人物之一,刀子已经递到他手里了,接下去的事还用得着别人帮?
“安哲秀还是气盛啊……”新鲜出炉的党首文在寅正在唐谨言的办公室里喝茶:“原本内战归内战,事后还是应该共同对外的,就像我之前跟他合作时一样。毕竟新世界党还在台上呢,又不是大局已定的时候……”
唐谨言失笑道:“怎么了?安哲秀不服输?”
“也许是感觉自己被阴了,不服气吧,毕竟还年轻。”文在寅若无其事道:“他很可能又要拉扯一帮人再创新党去了。”
唐谨言笑道:“也是了不起的人呢,创党对他来说跟玩儿一样。”
“想要过家家的话,唐会长也可以创个玩啊。”文在寅嗤笑一声:“据说他党名都想好了,叫国民之党。”
“若他真的拉扯一帮人独立,对文党首影响大不大?”
“影响是略有,不过真没他本人想象中的大。”文在寅笑道:“他一时半会也搞不成,起码要明年吧,这期间我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倒是唐会长这里,韩进海运这烂摊子收拾起来很费神吧?”
“是有点,首尾纷杂,麻烦透顶。”唐谨言麻利地换了泡茶,又给文在寅添了一杯:“很多事还要感谢近期贵党的合作帮忙,不然单凭我的人,很难这么效率。”
文在寅笑道:“应该的,毕竟这事关系到国计民生,我们上下都很重视,即使是安哲秀也会配合这件事的近期的计算机网络支持,就是安哲秀在帮手,他也想洗脱不会办实事的抨击。”
唐谨言怔了怔,点了点头:“政客还是有很让人佩服的地方的,至少拿得起放得下这一点上,一般人比不过。比如我道上更讲究恩怨分明,换了我确实没法看得这么开。”
“道上……”文在寅指着唐谨言笑:“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这种话已经很违和了。”
唐谨言摇头笑道:“再违和,那也是事实啊。”
文在寅收起笑容,正色道:“既然说起道上,那么……和七星帮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唐谨言笑笑:“我和七星帮一仗都没打,他们就找文党首来说项了?”
文在寅笑道:“还自命道上的人……道上的人哪有你这种玲珑心,我起个话头你就知道我的来意。”
“很容易猜,文党首今天来喝茶,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提七星帮。”唐谨言慢慢地喝着茶,沉吟道:“七星帮扎根釜山几十年,社会各界都脱不开他们的影子,这里形成了两个方面的问题。首先,无论是谁想要把他们连根拔起,几乎都做不到,要做就要来一场大清洗,目前的形势下,文党首不愿,就连站我这边的元喜龙都不太愿意。”
文在寅点头:“没错,釜山刚刚地震一场,谁都不想再来一场大动荡。”
“其次……这种社会关联也成了双刃剑,比如他们和韩进海运的关联,如今反而变成了悬在喉咙上的刀子。”唐谨言笑笑:“七星帮终究脱不了韩国黑帮上不了层次的格局,在诸如韩进海运这种庞然大物之下,他们没有上层关联,反而是人手遍布下层,这么一来,在我入主韩进海运的战役里他们连话都说不上,反而变成他们有无数帮众现在正指着我吃饭。”
文在寅笑道:“正是如此。唐会长是个异类,把新村派的格局拔高了无数层。这是几十年来很多道上豪杰想要做却没做到的事,却在唐会长手里做成了。”
“近期的码头工人重新上岗,我有意的把和七星帮有瓜葛的人员划在下个批次考虑,李康焕面对的压力很大吧?”唐谨言嘿嘿一笑:“所以文党首一来,我就知道是为什么。”
文在寅敏锐地抓住了这话的关键:“只是划在下个批次?”
“是的,我们需要大量人力,不可能拒绝所有和七星帮有过瓜葛的人。”唐谨言淡淡道:“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入了我大唐海运,他们到底算七星帮的人呢,还是算我的人?吃着我的饭,到时候却听别人煽动的话,这种蠢事我可不干。所以我需要厘清这个关系,才能继续安排。”
文在寅长长吁了口气,半晌不答。
他知道即使是李康焕本人在这里,也无法回答。
这可真是个麻烦……唐谨言入釜山,还不止是一般意义上的勐龙过江,双方打几架定胜负的格局,而是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以谁为主的格局。
见文在寅沉默,唐谨言忽然话锋一转:“其实文党首也知道,我现在真的要灭七星帮的话,愿意付出一定代价是能办得到的。”
文在寅点点头,知道这个道理。七星帮在政治上的依托,一方面是自己,另一方面是传统的关联如金乙京这些。如今金乙京屁股偏了,自己的屁股也偏了,加上现在唐谨言掐死了许多七星帮众的生活命脉,这样的形势下只要狠下心拼着一场大动荡,是真的能把七星帮连根拔起的。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了明悟……釜山动荡,关唐谨言鸟事,他为什么不一劳永逸?为什么反而要摆出谈判的局面?
他想到了什么,试探着问:“唐会长有意养寇么?唔……或许这形容不是太准确,总之也就是像泛西方那样?”
唐谨言悠然品茶,嘴里说出的话却挺诛心的:“是有这个意思。有一个名目上的敌人在外,是能够转移很多视线的,至少人们眼里我唐谨言还有宿敌在作对。若是真的天下一统,嘿嘿……怕是文党首第一个坐不住了吧……”
文在寅有点尴尬:“哪里哪里……”
“否则文党首为什么要为背叛了你的李康焕说项?”唐谨言摆摆手:“我能理解文党首的顾虑,不用多心。”
文在寅摇头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唐谨言又道:“再说……七星帮扎根已久,死忠无数。我也不想拼到他们走投无路之下,铤而走险去对我的人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
文在寅沉默片刻,点点头道:“我知道唐会长的意思了,我想……李康焕会明白怎么做。”
唐谨言笑笑。无论从哪个角度去分析,无论是为了釜山稳定,还是为了给唐谨言留个敌手,文在寅都会回去劝说李康焕服软。他出面可比自己出面摆酒谈判有效果得多了……
文在寅又抬头看了唐谨言一眼,叹了口气:“有些事,本来不想和唐会长说深,可今天一席话后,我却忽然想说了。”
“哦?”这话超出了唐谨言的预判,有些惊奇:“什么事?”
文在寅沉吟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般,问道:“不知道唐会长对下一届总统选举,怎么看?”
唐谨言眯起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七章 我嫁给你了
ps:正常更,不用半夜等了。
资本社会的所谓竞选,从来都离不开资本的支持。文在寅不是没有人支持,但还是找上了唐谨言。其中包含了几层原因,唐谨言也心知肚明,但他还是没有直接表态,含混地敷衍了一下,便礼貌地送了文在寅告辞。
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文在寅的座驾离去,唐谨言长长吁了口气。
其实唐谨言就是依托当年那一场竞选起家的,从一个在大选背后作为“白手套”存在的黑帮人物,直到如今成为竞选者公然找到头上寻求支持的决定性力量,回头想想,这极速的发展程也真的跟做梦一样。
办公室门响了几下,朴初珑和郑恩地开门进来,见他站在窗前看风景,都笑:“又在装逼,总喜欢站在高处俯瞰风景,是不是能让你觉得自己很有格调?”
唐谨言转过头,看着两人的笑脸,咧嘴一笑:“光看风景的话,倒是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你们好看。”
“那你看什么?”
“看身边如玉美人,看窗外如画江山。”
“我们……只是伴娘呢……”
十几天后。
二零一四年八月八日,apink迷你五辑《pinkluv》正式发行。伴随着从首尔到釜山一片铺天盖地的《luv》歌声,新村集团副会长李允琳、davichi组合成员姜敏京南下釜山,在机张海边的“梦圣堂”举办婚礼。
婚礼是半保密性质,釜山警察厅、新村派釜山黑社会通力合作,警戒数公里,梦圣堂周遭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相对于民众压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而梦圣堂内部却是星光熠熠。
正在病中的三星集团会长李健熙在女儿李富真搀扶下,颤巍巍地坐在教堂第一排坐席上。李在李叙显相伴左右,三星李家核心成员全军出动。就连cj集团李在贤都在场,和三星众人居然还能含笑打招唿。
郑梦准郑梦九兄弟、具本茂、辛东斌、崔泰源、赵亮镐等等为代表的韩国大大小小数十个财团代表人物几乎一个不落地出席了这场盛典,即使是当初朴槿惠赴华经济使节团,都没有这场婚典到场的重量级财阀人士到得齐。
但很奇特的是,政界人士除了釜山市长元喜龙之外,却再也没有其他人到场。
这是李允琳请柬的因素,她在发请柬时,就没有邀请过任何政界人士,她不想让这场婚庆变成一场政治站队,单纯的把它作为商界联姻来对待,能让气氛更加纯粹许多。原本就连元喜龙她都没请,但想想在釜山举办婚礼,市长都不请也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才勉强的发了一张请柬给他,元喜龙接到请柬也是哭笑不得,搞得好像是“给你面子才发请柬给你”似的,充满了小女人傲娇的气息。
然而李允琳在这场大戏里扮演的是男人。
元喜龙也不得不承认接到这个请柬是确实很有面子的一件事,只消看看到场的嘉宾名单就知道了……这些人加起来,占据了整个韩国90%以上的gdp,恐怖至极,除了政界之外,可以说这个小小的教堂里,就坐着整个韩国。
这便是唐谨言说的,要在金字塔顶洒下一场辉煌。
对于女人来说,人生有这样的一场婚典,也已经此生无憾了。虽然这场婚典的主人公构成诡异得要命……
此外,婚礼女方是娱乐圈艺人,“男方”作为新村集团高层也算是娱乐业boss之一了,按理说应该会邀请许多艺人来热闹热闹的,可今天到场的艺人只有五个。
一个是姜敏京的队友李海丽……她正在一群财阀大佬的围观之下,坐在席间左扭扭右扭扭的坐立不安,好像屁股下面长了刺一样……
另两个是作为女方伴娘的朴初珑和郑恩地,此刻正在陪着新郎新娘,未曾露面。
第四个是姜敏京和李海丽的唱功老师,韩国歌谣界顶级爵士乐演唱家雄山,她是来给徒弟唱祝歌的。
最后一个是同样也是特邀演唱祝歌的嘉宾,韩国歌谣界传奇前辈李善姬。
教堂外,新郎新娘对视着,神情都带着点奇特的滋味。这场骗人骗己的婚礼……怎么说呢……当成一场游戏,也是挺好玩的……毕竟有这么多大咖愿意陪着你演下去。
今天的李允琳一身男式礼服,剪短了头发,领结遮住了娇嫩的喉咙,脸上在化妆师妙手之下看上去确实有了点美男子的味道。笔挺地站在那里,有别于平日的娇媚脂粉气,凸显了几分英姿勃发的感觉。唐谨言在在一旁看着,眼里有些恍惚……总觉得,是不是之前的缠绵都只不过是自己的意淫,实际上允琳还是个陪在自己左右的“兄弟”,这时候他是正在给兄弟做伴郎,祝福他新婚大喜?
一身婚纱的姜敏京也同样让人惊艳无比,唐谨言其实很少觉得这丫头多么漂亮,就是身材碾压而已……最美的一瞬间是当初她在舞台上,灯光骤亮,那一刹那如女神临凡的气息让人怦然心动。而这一刻的婚纱又与那一场惊艳有了点不同,曳地的长裙多了几分典雅,对于“婚礼”的古怪和羞喜表情又增添了几分娇憨,就像是舞台上的姜敏京走了下来,和平日里那个蠢萌逗比合为一体。
朴初珑郑恩地一左一右搀着她,眼里也没什么艳羡感,反倒都有几分面对游戏的兴致盎然。
教堂上空响起了钟声。
李允琳和姜敏京对视一笑,两人的手挽在一起,故意不看唐谨言,只对着对方说:“开始吧。”
伴随着教堂福音,新郎新娘携手入场。一个伴郎两个伴娘毫不对称地跟在身边,在所有人的围观之下,神色却连一点尴尬都看不见。
病中的李健熙偏头看着这群古里古怪的组合,也忍不住有点想笑。唐谨言皮厚这就不说了,这群姑娘倒也心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仪式的过程就更有趣了。
主婚的大主教同志是这么问新郎的:“李允琳xi,你是否愿意和身边人结为夫妻?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忠诚直到永远?”
乍一听,没毛病……仔细一想,这原话该是“是否愿意娶xxx为妻”啊,怎么会是“和身边人结为夫妻”?
身边人是谁?夫妻面对面站着,你身边人是伴郎啊……
李允琳眨巴着眼睛,很淡定地回答:“我愿意。”
在座终于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健熙转过头来,在场中扫了一眼。笑声变成干咳,慢慢消失不见。
主教同志继续问新娘:“姜敏京女士,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男士结为合法夫妻,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姜敏京看看面前的李允琳,又看看她身边的唐谨言,长长深唿吸了两下勉强按捺住笑场的情绪,眨巴着眼睛回答:“我愿意。”
“噗……”不知道是谁笑喷出来,李健熙自己都想笑,也实在懒得转头看了。倒是台上的伴郎同志眯着眼睛扫了一下,笑声再度消失。
婚礼多诡异,再怎么自己骗自己,也不关宾客们的事,他们凑热闹就行,得罪主人公干嘛呢……参加婚礼的主要意义,实际上是见证着这么一场三星李氏帝国,和大唐帝国的联姻,纽带是韩进海运。
如果李唐合二为一……也许不会,但只是这么一个联姻,就能让人感到颤栗。这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在将来对于社会各界产生的余波也许肉眼看不见,但绝对恐怖无比,对于这个国度几乎具备着划时代的意义,婚礼再怎么出戏,也无法改变着背后代表的实情。
婚礼最诡异的地方还在于,别人婚礼的祝歌都是喜庆的、带着美好祝愿的。而这场婚礼的祝歌除了雄山唱了一首好听的之外,等到李善姬登台,唱的居然是一首《姻缘》……
《姻缘》,单从歌名看上去好像很合适?其实就如刚才的誓词一样似是而非,这内涵分明是一首哀伤的歌曲啊……但宾客们也不在意,反正新郎新娘自己都不在意,多半还是他们自己选的歌,所以才特邀了李善姬?那别人还管那么多干嘛……
“这就是命运吧,令人无法抗拒吧……”
“这一生未完成的爱,这一生未完成的姻缘……”
“远道而回重新见面的那一天,请不要放手。”
李允琳微微抬头,唐谨言也正在此刻低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万语千言。
在这场戏里,她不是女人,她只是王的男人。
“即使如此,即使只是未完成的姻缘……那也是画带双花为君结。”李允琳轻声开口,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终于还是……嫁给你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八章 彼可取而代之
婚礼之后在乐天酒店举行了盛大的酒宴,李允琳姜敏京都是场面上身经百战的人物了,非常娴熟地应付着宾客,而唐谨言和李健熙在角落坐在了一起。
跟随李健熙的有一整个医护团队,见李健熙就座,一群人就取来预备的营养餐,以示酒宴的东西李健熙不能吃。
唐谨言看着颇为叹息,问道:“身体还是没好转吗?”
“不太行,这次出来医生就不让……”李健熙笑道:“我说这么有趣的大戏,要是错过了活着都没滋味,医生才勉强放人。”
“别人说是大戏也就罢了,你也说大戏这样好吗?”
李健熙无所谓地道:“说真也好,说戏也好,对于实质毫无影响,爱怎么说怎么说。”
唐谨言心中暗道当年你若是也有这样管别人怎么说的面皮,有些事估计也不会发生。
李健熙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淡淡道:“家族的声誉和个人的脸皮是两回事。”
唐谨言叹了口气。
“不过当年倒是所有人都没看出,你竟是一条困在清凉里浅滩的蛟龙,给了你风云,便扶摇直上。”李健熙又笑道:“现在有人来探望我的时候,话里话外总是在说,当年让允琳跟你,是我慧眼识人早就看出这是个草莽英雄,我颜默认了。”
唐谨言心道你这不要脸的功夫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口中回答:“我可不是草莽英雄。”
李健熙一时不解:“哦?你还会谦虚?”
“倒也不是谦虚,艹蟒英雄另有其人,他叫许仙。”
“……”即使韩国上层学习中文是个常规,李健熙还是完全体会不出这句话的精义,这回总算能体会到为什么李富真背地里吐槽他喜欢自嗨玩梗了。他摇头笑笑,没去计较。反正唐谨言会和他说笑话,也是个亲近的表现,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年的什么是非什么过往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前嫌尽释。
“今后我会更加安心在医院疗养,不会再分多少精力去关注外界的事情。”李健熙慢慢吃着东西,说道:“在能力是有的,但有些方面缺乏你那种野兽一样的敏锐,看在允……唔,看在富真份上,你该提醒的地方多提醒一些,以前的龃龉别总是放在心里。”
唐谨言低头抿酒,半晌才道:“既然这样,伯父回去和在说,崔顺实那边整天要赞助,别太惯着。没事的时候都没事,一旦崔顺实出事,那些赞助就有口难辩。虽然不会对李家造成实质影响,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李健熙怔了怔,他人在医院,当然是不知道这种细节事情,沉吟片刻,点头道:“你说得是……不过这点事,富真不会提醒他?”
唐谨言淡淡道:“原本这是我准备以后用来对付李在的口子,今天卖伯父面子。”
李健熙沉默下去,良久摇头笑了笑:“好。”顿了顿,又道:“按你这个意思,不看好崔顺实……换句话说也就是不看好朴槿惠,对不对?”
“我没有这么说,唯谨慎而已。”唐谨言笑笑:“再说了,看好不看好,也没什么意义,韩国政局又不是我真能影响的。”
李健熙意味深长:“那倒未必。今天允琳婚礼,来的是商界精英,改天你自己大婚,不妨看看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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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结婚没有蜜月,李允琳和姜敏京就在釜山呆了几天,权当蜜月,实际上天天躲在唐谨言的办公室里腻着都懒得出门。以至于当李康焕上门服软的时候,看见前两天传说中的新郎正小猫一样缩在唐谨言怀里睡觉,内心的吐槽**真是前所未有的浓厚。
怪不得小圈子里有诗流传,曰:“一雌复一雄,双飞入后宫。”
李康焕表示单凭这一点,唐谨言就比自己强,没得辩。
见是李康焕来访,李允琳睡眼惺忪地抬头看了一眼,有点不甘不愿地坐直身子,起身去给他泡咖啡。李康焕目送她的背影,叹了口气:“你唐九这一生……真没谁了。”
唐谨言看着李康焕,李康焕神色如常地和他对视。
这南北两大佬,虽然对各自的照片看得已经不能再熟了,其实此生还是第一次正面相见。
唐谨言看了一阵,忽然开口笑道:“有件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今天总算面见了李老大,很想说一说。”
李康焕奇道:“哦?洗耳恭听。”
“那时候因为我报复那些经纪公司的缘故,李老大给我打电话说项,当时我就说过,08年令公子大婚,千人道贺,明星云集,令人艳羡不已。”唐谨言叹道:“这话不是客套话,在那个时候,唐某刚刚在清凉里打开些许局面,看到令公子婚礼上的气派,当时就觉得大丈夫混黑一辈子,混到这地步才不枉此生。甚至可以说,在当时这就是我的人生目标。”
这么说还是自己装逼给儿子办了豪华婚礼才引来了一头勐虎的觉醒?然后呢,前两天他们举办了一场明显碾压了自己当年档次的婚礼,之后就迎来了自己的投降。
李康焕真是觉得人生充满了戏剧性,看了唐谨言老半天,哑然失笑:“大丈夫当如是?还是彼可取而代之?”
唐谨言倒有些惊异于李康焕的中国文化程度,竟似比李健熙还强了几分……看来他们两人确实有很多相似点。他想了想,笑道:“老实说,只是前者。”
李康焕点点头:“但你现在做到了后者。”
这话出口,就是真正的认输,无异于承认自己在道上的地位早就被唐谨言所取代,韩国黑帮扛把子再也不是他李康焕。
李允琳端了咖啡过来,似乎是因为李康焕说了服软的话,她的神色好看了许多,笑语嫣然:“谨言在这里只是临时办公,没准备什么日用,普通咖啡怠慢了贵客请勿见怪。”
李康焕接过咖啡,嘿嘿一笑:“允琳xi亲手泡的咖啡,那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说着抿了口咖啡,又道:“我们都是道上出身,就不学那些政客玩虚的了。九爷说早年以我为目标,其实我倒觉得,我们两个的目标从来都是一致的。”
唐谨言沉吟片刻,点点头:“是,无非是想脱离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格局。”
“所以我才想进首尔,所以才会和你有天然的冲突。到了今天的局面,说实话我半是叹惋,却也有一半是欣慰的。”
“因为从我身上证实了你常年的方向并没有走错?”
“对。”李康焕痛快地说:“就这么着吧,给我自己脸上贴金也没多大意思了。这些年来多有得罪的地方,按规矩败将三刀六洞也没什么毛病。如今九爷想怎么处置,不妨划个道道下来。”
唐谨言摆摆手:“不需要李老大付出任何东西,七星帮还可以继续跟我作对。”
李康焕面无表情,他知道还有下文。表面的条件越宽厚,背地里的要求也许就越难接受。
果然唐谨言续道:“唯一的要求,令公子携妻儿进首尔安居,唐某会给他们最高的待遇。等阁下百年后,他还可以回去继承家业。”
质子……居然玩起了这招……李康焕沉默下去,久久不言。
他儿子孙子都是独苗,唐谨言这个要求绝对是掐死了他的死穴。就算唐谨言承诺不会干涉七星帮的任何运作,他的所谓“作对”也绝对起不了任何浪花了。多半只能坐视自己被逐步蚕食,所谓百年后能传给儿子的家业还剩多少都是个未知数了。
但眼下的形势,他可以拒绝么?他真拒绝,唐谨言就真敢掀起灭国之战,文在寅他们不想釜山动荡,可唐谨言绝不会管你釜山佬的死活。
唐谨言平静地喝着咖啡,淡淡道:“等唐某大婚,令公子还可以喝一杯喜酒的。”
李康焕忽然笑道:“说不定九爷大婚,又唤醒另一头蛟龙崛起,由是循环。”
唐谨言仿佛听不出这话里的怨念和诅咒,只是微微一笑:“唐某最喜欢做的,就是打破轮回。”(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九章 帝国崛起
李康焕终究没有直接下决定,借口还要考虑,便提前告辞。
送走李康焕,李允琳眨巴着眼睛问:“他会答应吗?”
“会。”唐谨言很肯定地回答:“就算他不愿,我与文在寅联手施压之下,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那也就是说……大势已定?”
“是的,大势已定。”唐谨言长长吁了口气:“我该准备回首尔了,你在这和敏京多玩几天。”
李允琳笑吟吟道:“回去准备集团合并事项么?建立我们的大唐帝国。”
“嗯……估计阻力也会有一些。毕竟要把新村派扫进史。”
“九爷踏破釜山,凯旋而归,携此大势,谁能与抗?”
唐谨言点着她的鼻子:“你。只要床上喊一句住手,我就只能住手……”
“哼。”李允琳皱着鼻子道:“你什么时候结婚?”
唐谨言挠挠头:“看素妍怎么说。”
“反正你的婚礼我是不去的!”
“哎呀,今天天气不错……”
打情骂俏中,完全没有把集团合并的所谓“阻力”放在心上。说实话,确实几乎得不到多大的阻力了,便是有,也只是螳臂当车,闭着眼睛都能碾压而过。
八月中旬,唐谨言携踏破釜山之势回归首尔,各界侧目。当那辆不知道开了几年的路虎进入新村集团停车场时,就连周遭过来办事的其他公司员工都肃然驻足,安静地看着唐谨言踏步而出。
新村集团的老旧大楼,老旧的路虎车,却衬托着一条光芒万丈的恐怖巨鳄,让人便是直视几秒都觉得心中发慌,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停车场边割倒了一片麦穗,躬身相迎:“九爷。”
唐谨言点点头,举步进了公司。
许多人在身后长长唿出一口气,不知道多少人在这一刻诞生了类似“大丈夫当如是”的念头。
与这副场面相对的是,集团广场前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朴智妍的《一分一秒》,仿佛小姑娘正在妖媚地迎接姐夫,告诉他“没有你我一分一秒都无法唿吸。”
南下釜山一个月,朴智妍的solo也已经席卷了各大榜单一个月。就像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为他壮行。
唐谨言进了公司,直接就到了新村娱乐音乐部门的楼层。含恩静的solo正在打造,他回来之前通过电话,知道今天t-ara全员都在这里陪含恩静录歌。
一个多月不见,含恩静的头发已经彻底蓄好,果然如她之前所言,染了玫瑰红,随意地扎了个马尾,看上去时尚而又不失活力。那股假小子的气息早就无影无踪,随之诞生的是扑面而来的女性柔美。唐谨言倚在门边安静地看了几秒,含恩静似有所觉,抬起头来看见他站在门边,露出喜悦的笑意:“回来啦?”
“回来了。”唐谨言才答了一声,就被t-ara团团围住了。
“姐夫姐夫,我的solo拿了好几个一位,比孝敏的还好一点点!就是有人在骂说我们虚假宣传,那男主角根本看不出是姐夫。”
唐谨言伸手在朴智妍脑袋上弹了一下:“知足吧,这应该是我唯一的演艺作品了哈哈哈……”
朴孝敏道:“现在釜山真正安全了对不对?”
“对。幸不辱命。”
“哼哼,在釜山乐不思蜀吧,听说把新郎新娘一起抱床上。”
“这你们都知道?谁说的?”
朴素妍笑道:“哪里用得着人说,一听允琳和敏京结婚,所有人脑子里不就自然浮现这么一个场面么?”
唐谨言笑笑,俯身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那……我们结婚,好不好?”
朴素妍怔在那里,整个t-ara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不知道谁在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录音棚里显得无比清晰。
唐谨言继续道:“我们可以风光大办,t-ara集体参与……我看粉丝们祝福的居多,不会影响你们继续唱歌。”
气氛继续安静。过了老半天,朴素妍才低声回答:“你决定就好。”
唐谨言低声道:“不在近期。近期我先构建好我们的帝国,让你风风光光的来做皇后。”
朴素妍眼里一阵恍惚,忘了是什么时候,他好像说过,让她等着嫁入他的唐氏豪门……他说,他踏足这片土地,可不是来打工的。
如今他真的做到了。
朴素妍总觉得这两年是不是在做梦。自己真没想过嫁什么豪门,只要那个人是他就可以了。可不知不觉间看着他一路攀爬,回首一望,已然山登绝顶。她们这一顶皇冠,便在他头上熠熠生辉。
“去吧……”朴素妍低声回答:“做好想做的事,我们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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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想做的事,操作了一个月左右。
九月初,中韩合拍电影《露梁海战》正式上映。与以往的任何电影不同的是,这部电影居然是全韩国所有院线同步上映,无论你进任何电影院都有《露梁海战》的场次。这在韩国影业改革之后,尚属首例。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在这部电影的出品人一栏上,首次填上了“唐谨言”的名字,算是他亲手出品的电影。事实上也没有错,这部电影与新村娱乐以往出品的影视都不一样,而是首例唐谨言自己想要拍的东西,整个韩国院线,眼下没有人敢不给“唐谨言出品”的面子,从中极其直观地凸显了唐谨言如今对于韩国娱乐的统治力。
这还不算特殊,最特殊的是《露梁海战》的首映礼上,唐谨言亲自出席,并回答了记者问。
“为什么亲自出席?原因有两条。”面对一片话筒,唐谨言笑容和煦:“第一嘛,自然是因为这是我自己要拍的电影,早在当初《鸣梁海战》时,我就在想,不管在怎样的形势之下,我们都不能一味的渴求救世主,而是要团结和依托其他的东西。《露梁海战》就是凸显国际合作的一部电影,相信对于现状也能有一定的启示。”
“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唐谨言咧嘴一笑:“因为这是新村娱乐出品的最后一部电影。”
满座哄然:“唐会长的意思,难道以后新村娱乐不拍电影了?”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唐谨言笑道:“只是将来不再存在新村娱乐,大家能看见的,只有大唐影业。”
这是唐谨言首次对外透露集团合并改组的信息,意味着前期准备工作已经彻底完成。
伴随着这份消息哄传南韩,唐谨言旗下的所有产业终于开始了最终大整合。
九月十日,《露梁海战》首日观影人次毫无悬念地打破史首日观影人次记录。与此同时新村集团宣布正式停牌,此后更名为大唐集团,子公司一并更名,新村娱乐更名为大唐娱乐。
九月十一日,大唐娱乐公司宣布拆分成立大唐影业和大唐音乐公司,showbox更名为大唐院线,归于大唐影业旗下。当晚十一点,含恩静solo《i’mgood》由大唐音乐公司发布预告。
九月十三日,大唐集团宣布分离子公司大唐物流,釜山大唐海运公司并入大唐物流。
九月十四日,大唐集团宣布分离子公司大唐建筑、大唐地产、大唐商场、大唐贸易。仁川远洋贸易公司并入大唐贸易。
九月十五日,大唐集团宣布分离子公司大唐旅业。济州岛大唐影视城并入大唐旅业。
九月十六日,大唐集团宣布分离子公司大唐休闲会所,全首尔娱乐休闲产业尽入其中。
九月十七日,《露梁海战》取得首周票房冠军,观影人次突破五百万。
九月十八日,含恩静solo正式发布,首日音源破表。
九月十九日,大唐集团宣布整合完成,子公司合九之数。集团重新挂牌,唐谨言以50%的绝对控股,就任大唐集团首任会长。
一个帝国在数日之间,肉眼可见的形成了模样。
在大唐公司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整合过程中,s*m旗下着名国民级女团少女时代与公司七年合约到期,并宣布集体续约。就在粉丝们欢欣鼓舞着期待着十周年庆典的时候,s*m公司收到了来自大唐集团的商演邀请。
金英敏拿着邀请函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果断道:“去,免除一切商演费用,算是我们s*m公司……庆祝大唐帝国的崛起。”(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章 千里南韩,谁与肆虐
九月三十日,大唐集团举办重组整合之后的全新开业庆典,典礼在新罗酒店举行。
婚礼是自己发请柬邀请宾客,收到请柬的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一般都会给面子来。比如李允琳婚礼,给崔泰源发了请柬,崔泰源也照样乐呵呵的来看戏,这并不代表他们和sk有什么交情。而公司开业则是不做邀请的,最多邀请艺人表演。会前来的宾客都是主动前来道贺,这就是真正代表了交情或者是你的面子有多大。
唐谨言主持过很多次公司开业典礼,如当初在济州岛的大唐公司,还有一统新村之后的新村集团。几次的典礼都算是挺热闹的,有过交集的各界人士都算是比较给面子。
但从档次上,则是一次与一次不同。
大唐公司那次,最大牌的客人是时任文化旅游观光部副部长的朴显载。新村集团那次,最大牌的则是金武星和李在贤。
而这次,唐谨言自己也无法预计来的会是谁,只能说上不封顶,不管是谁来了,都不会出乎意料。另一个角度看,来的宾客档次越高,也就越能构建民众心中对于这个公司的信任度,对于股市等等各方面的影响都挺大的。
也可以说,这算是今后自己大婚的预演,今日宾客的规格,决定了将来大婚的档次。
无数记者守在新罗酒店大堂里,等着记录今天这一场盛事。
时间还没到,就有人先来了。基本是和大唐集团有娱乐业合作的各大娱乐公司,从电影业到音乐经纪都有。连李秀满都从住院的妻子身边匆匆赶来,和金英敏一起并肩向唐谨言道贺。
记者们稍微数了数,没毛病,整个韩国娱乐业大咖全在这里了,没到的那是档次不够……他们也知道有无数idol此刻正在后堂做准备,一会的商演怕是要和一场演唱会差不多了。
这都在记者们能理解的范畴,现在唐谨言在娱乐业的影响力太大,娱乐大咖们前来道贺太正常不过,真正需要关注的是政商两界来的是谁。
不到片刻,一辆现代悠然停下,郑梦准举步而出。记者的快门噼里啪啦响了起来,伴随着一阵惊叹。新任首尔市长、现代重工掌舵人,在时间没到的时候就来了,大唐集团的地位毫无疑义。
郑梦准的到来仿佛拉开了一个引信,各类豪车接二连三地驶入停车场。一片星光晃花了记者们的眼睛。
第二个到来的是文化旅游观光部部长朴显载。此君一进门,就公然和唐谨言拥抱了一下,一点都不避讳唐谨言旗下娱乐公司正属他管的忌讳。
如果说这两位的到来还在不少人的预计之内,第三个到来的李在就让无数记者倒吸了一口凉气。会场本身在新罗,李富真已经算能为李家做代表了,李在依然前来,这是什么关系?
凉气还没吸完,又差点被哽在喉咙里。只见李在贤笑眯眯地钻下车,几乎和李在不分先后地踏入大堂。而李在视若无睹,好像没看见一样。
不少人已经开始咽唾沫了,有点无法理解这个奇异的现象。
然而他们今天注定是来受刺激的。没等他们消化李在和李在贤并肩进门的怪现象,金乙京宋一国母子联袂而来,则让不少人脸上都开始抽搐了。金乙京如今是新世界党党首……如果以党内名义来说,朴槿惠都算她下属来着……她来就来了,还带着儿子一起来!这是拿唐谨言当家人看的意思?
记者们心中还在猜疑,就看见文在寅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看着执政党党首和在野党党首在大堂汇聚谈笑风生的样子,有记者怀疑今天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然后他们就被笑眯眯挥手而入的朴槿惠给吓醒了……
一个公司开业典礼,两党党魁加上现任总统齐齐到贺?这尼玛还是人吗?
难怪今天来的人不算很多……那是因为很多人知道自己不够格啊!
以至于当孙京植、赵亮镐、辛东斌等人进门的时候,记者们都已经麻木了,觉得你们来了才算正常的,嗯……这场盛事报道出去,明天大唐股票是飙定了,回去得先买一点再说?
话说回来了,这唐谨言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夸张到这个地步的影响力?瞧这份宾客名单,若是他要撒泼,这千里南韩岂不是任他肆虐?
**************
唐谨言此刻却进了后堂。少女时代,apink等等,今天都是表演嘉宾。
曾经她们也曾一起去济州岛给他做过商演,只是如今的关系再也不同了,见面的时候,再也没有了那四目相对的一眼万年,也没有了旁人心情各异的的围观看戏。少时三个人和apink两个人都很自觉地跟他到了一边,问他来后堂干什么。
“没什么啊,只是想来看看你们。”
“切……”得到的是一片鄙视声:“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你今天会趁机当众宣布和素妍欧尼订婚吧,想先安抚我们一下?”
唐谨言极度震惊:“我擦,这你们都猜得出来?”
众人都笑:“你那点弯弯绕,我们早猜透了。小心我们去你敌人那里,wuli九爷的不败神话说不定要被我们终结。”
唐谨言有点尴尬地挠挠头。好在大家也没跟他计较,郑恩地抬头看着他,撇着嘴道:“今天的宾客好吓人,比那天允琳敏京欧尼的婚礼还吓人。”
唐谨言道:“婚礼更偏私谊,公司典礼则涉及很多官面的东西。有些人此来是为了示好,并不是真心为我庆贺。”
“那也够了啊。”郑恩地问:“有些人如果不来,那就是不给你面子,以后你也不会让他好过,对不对?”
唐谨言怔了怔,失笑道:“对。”
郑恩地叹了口气:“以前你跟我说,你要这千里南韩,再也没有需要顾忌的东西,现在算是做到了吗?……连总统都要给你面子。”
唐谨言目光闪了闪,良久才道:“是,做到了。”
郑恩地幽幽道:“那个时候,真是没想过,那个说起来就像疯子一样的理想,居然真有被你实现的一天。”
林允儿忽然插嘴:“他说,他从来只想着怎样得到,从未想过如何失去。当时我也觉得这是个疯子,事实证明,连你都被他得回去了,他什么都没有失去。”
唐谨言无奈道:“怎么听起来你很想让我失去点什么?”
“没错。”林允儿打了个响指:“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靠这句话泡到我的?”
唐谨言呆了呆,失笑道:“原来如此。”
“我还不算被你彻底得手,我可没像小贤一样答应你什么。”林允儿眨眨眼,露出一抹恶作剧的笑容:“如果你愿意失去什么,我就答应你。”
徐贤权侑莉都在一旁摇头笑,唐谨言眯起眼:“这就是你之前留下的条件?”
“对。”林允儿笑眯眯的:“你敢不敢答应?”
唐谨言沉默片刻,忽然笑道:“我唐谨言纵横南韩,肆虐千里,难道真怕了你这点小小条件?说吧。”
“wuli九爷果然霸气。”林允儿再度打了个响指:“那我就说了。”
“说吧。”
林允儿干咳两声,一脸严肃地道:“我们的条件是,你失去独揽t-ara的机会。”
“纳……纳尼?”唐谨言一脸懵逼,完全无法理解这个条件是什么意思。
“其实很简单。”权侑莉代为解释:“我们不做伴娘,我们要做伴郎。我要和孝敏夫妻对拜,你家智妍归允儿。”
“……”唐谨言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指着她们半天回不过气:“这就是你让我挂心了一年多、翻遍了几版倚天屠龙记找参考、胆战心惊不知道会闹什么幺蛾子的条件?”
林允儿眨巴眨巴眼睛,非常认真地说:“这条件还不凶残?你想一个人和一群人拜堂的愿望要落空了的。”
看来她好像是真的这么认为……唐谨言深深吸了口气,沉痛表示:“你们如果真去我的敌人那里,估计他们要被你们这群坑货一本正经的连翔都坑出来……”
徐贤朴初珑同时笑出声来。林允儿一下就扑了过去,掐住徐贤的脖子:“你早就知道他不在意对不对?那你还不提醒我,还一本正经的点头说好主意?”
徐贤辛苦地喘着气:“其实……确实也算是让他失去了什么……欧尼你的目的是达到了的……”
林允儿恼羞成怒,扯着她就走:“上台了!还在这里扯个头啊!”
这次的商演依然是少女时代做开场,唱的是她们近期刚刚在日本发行的日文单曲。
歌名:《divine》。
“我们生来孤独,那是为了彼此的相遇。”
“尽管这不该是件令人害怕的事,可我依然不愿与你分离,直到阳光散去乌云之前,你我永不说再见。”
“未来的路终将成为坦途,而那时……曾经一起许下的愿望,会一直被记得吧?”
“与你同行踏上的旅途,将会证明这就是永恒。”
“we-are-always-one!”
这就是永恒吗?我们会永远如一吗?唐谨言在台下默默地看着,目光不经意和台上的林允儿对在了一起,这一刻他忽然有了明悟。允儿只是有她的小傲娇,有些话不想直接说出来,所以用了那样如同儿戏一样的条件,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做出了交换。实际上她想说的也就在这首歌里了吧……
她同样渴望团圆,她也不想失去,她也想永不说再见。
想起刚才林允儿好像是真的那么认为的模样……她现实里的演技第一次骗到了人,可却是用在了这里。
何其有幸。
唐谨言长长吁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近三十年的生涯浮光掠影地在脑海中掠过,最终凝固成眼前的一瞬笑颜。
便是不提肆虐千里的搏杀,单是有这些红颜相伴,这一世踏足南韩,夫复何憾?(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一章 浮光掠影,转瞬流年
二零一七年,釜山。
“今天少女时代十周年巡演啊!怎么办,我买不到票啊!”
“我也买不到啊,听说黄牛票都炒到天价去了。”
“要不问问民基?他肯定有办法。”
“嘘……民基的姐姐是apink,你找他要少女时代的票?”
“呃……不是听说两团关系很好嘛?”
“那也没你这样的……”
少男少女们熙熙攘攘,教室的角落坐着一个少年,安静地看书。室外的喧闹有一句没一句地飘进他的耳朵里,少年嘴角勾出一抹有趣的笑意,却始终安静地没去掺和。
过了一阵,又有个看似高年级的同学匆匆进了教室,坐在少年身边低声道:“亚运会体育场外面,和七星帮的人冲突起来了。”
少年低头看书:“因为黄牛票打架?”
“应该是。”
少年淡淡道:“带人去处理了。少时演唱会呢,要是闹得乱哄哄的,姐夫发起火来我可担不起。”
“那是,七星帮的人也真不懂看眼色。”那人赔笑道:“不过少时的事让您这么上心,我们也觉得挺那个的……”
少年合起了书本,目光转为冷厉:“姐夫的事就是我的事,在这里没有少女时代和apink。”
“是,是是……”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喧闹:“啊!是郑恩地耶!郑恩地怎么会来我们学校?”
“她弟弟在这啊……”
刚刚逼格很高的少年浑身一抖,看着门外郑恩地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缩着肩膀起立:“怒那……你怎么来了?”
“你管我怎么来了?”郑恩地叉腰大骂:“郑民基你胆子肥了啊!真的背着我去混……”
话音未落,郑民基急急打断:“没有没有,只是跟着泽生哥实习……”
“实习你个屁!玉泽生开的是赌场,还做淫媒!他有什么像样的东西让你实习?”
“赌、赌场里面也是要做账的……”
“你一个高中生学做账!”郑恩地一把揪住少年的耳朵往外扯:“跟老娘出来!”
郑民基哭丧着脸,一路被姐姐揪着耳朵出了校门:“怒那,好歹我在学校里也有一批小迷妹,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给你留面子?再不教训你,你真要去混黑了!”
“其实……这点黑,能算黑嘛……”
郑恩地怔了怔,揪着弟弟耳朵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认真道:“你想说什么?”
“怒那,姐夫的力量,无非是用来保护他重视的人啊……比如你。”
郑恩地安静地看了弟弟半晌,叹了口气:“还有呢?”
“在别人眼里是阴暗的黑影,在你们的眼里,那分明是温暖的光芒。”郑民基认真道:“黑的只是手段,端要看他的心用在哪里。”
郑恩地冷笑道:“你小小年纪,能有他的自我控制力?别一头扎在里面不知东南西北,成为社会的蛆虫就好。”
“所以我一直在都学习姐夫。”郑民基扬了扬手,手里居然还拿着书。
郑恩地看了一眼,看见上面硕大的《史记》书名,半晌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叹道:“学表面是没有用的。世上只有一个唐谨言。”
“怒那既然知道世上有唐谨言,又何必这么刻板的分光影。”郑民基认真道:“你看那些从政的,白不白?朴槿惠还不是和邪教混在一起,要不是姐夫去年一怒掀底,世人还要被瞒多久?”
“你懂个屁!”郑恩地骂道:“你以为你姐夫为了正义?他是因为朴槿惠要接受萨德,才和中方合作搞事。这一场地震不知道耗了他多大的心力,你以为是好玩的?”
“这就够了啊,姐夫即使不是为了正义,那也是为了他祖国。”
郑恩地有点哭笑不得:“我不是来和你争唐谨言是好是坏的……算了算了,这厮真是个坏榜样。”
郑民基笑嘻嘻道:“怒那今天来釜山,莫非是给少时做特别舞台?”
“嗯。少时十周年……”郑恩地有些出神地说:“真是个传奇,希望我们apink也会有这一天。”
“会有的,有姐夫嘛。要是没他,嘿嘿,少时也未必有这十周年。”
“你啊,真是他的脑残粉,几年过去不但没消停,还更脑残了。”
“因为越是长大,越知道他有多么了不起。如今他一手把文在寅扶成了总统,潘基文安哲秀都被他刷得连妈妈都不认识了。韩国朝局竟是被一个华裔搅弄风云,男人做到这个地步,怎能不让人膜拜?”郑民基眼里闪着狂热的光:“大丈夫当如是也。”
郑恩地又是一阵走神……真是……好像啊……
她再度叹了口气:“算了……拿他当偶像的人现在不知道多少,也不差你一个。只要你别学他那份女人缘就好。”
郑民基再度开始狂热:“姐夫那场大婚,桃花影落,碧海潮生,满堂花醉,千阙祝歌……哎哟你又打我!”
“当然要打醒你个混账!亏你姐夫姐夫的叫着,他大婚的对象又不是你姐姐你高兴个毛啊!”
“那个……呵呵呵……”
“算了算了,他今天也来了,你晚上自己去巴结偶像吧。”郑恩地今天不知道叹了几口气,最终欲言又止地离去。
“姐夫不是在他的桃花岛度假?”郑民基追了过来:“今年放假我也过去玩好不好?”
“等你放假,桃花落光了,你就看秃树去。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弟弟……”
“怒那你也没多聪明……姐夫今天来也是为了给少时捧场的吗?那是不是t-ara也会来?”
“t-ara没全来,孝敏欧尼来了。”
“为什么不全来?”郑民基起了劲儿:“难道是少时t-ara两帮开始宫斗了?那怒那你的机会岂不是到了?”
郑恩地忍无可忍地一脚踹了过去:“收起你那满脑子稀奇古怪的破玩意!她们关系好着呢!”
“哦……那是为什么不全来?”
“因为……”郑恩地慢慢停下脚步,眼里似乎掠过一丝艳羡,又很快收敛:“素妍欧尼,怀孕了。”
正宫有孕,帝国稳定,以待传承。这个概念迅速掠过郑民基脑海,这一刻就连脑残粉都忍不住为唐谨言赞一声好运气,这个男人的传奇故事,至此真的可以划下句点。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啊……一眨眼自己上了高中,一眨眼韩国风云突变,萨德部署,总统弹劾。再一眨眼,勇勐得如同凶兽一样的姐夫也年过而立,如今已经要有孩子了。
也许今后会有属于别人的风云,比如他的儿子?再比如……到时候姜敏京生的那个?那个身份比较有趣。
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郑民基忽然有点期待,不知那会是怎样一场风虎云龙的际会传奇。
(全书完)(未完待续。。)
后记
还是在年前完本了,不用在过年时等更新,先给大家拜个早年。
作为一只在上班的兼职码字狗,日常时间真的很少,为了保证稳定更新,牺牲了太多睡眠时间和陪伴家人的时间。在全书完结的一刻,除了疲惫和想睡觉,真的没有太多想法,如同当初肆虐完结的时候一样,本来有很多话说,最终都不太想说了。书的优劣自有读者评说,作为写手就说几句心情感触吧。
进入韩娱这个小众圈是个意外。14年6月底,受泰白恋影响,喜欢看的几本韩娱不是烂尾就是太监,那段时间我书荒得要命,于是去天王贴吧里求书。因为韩娱小清新或者虐文已经太多了,我求的是大后宫,然而没有。在求书贴的九楼有一位兄弟回答:自己写。
很多人知道我早年就是写手,只是退隐江湖很多年了。看了这回帖我就想,自己写就自己写,当我不会写么?于是十天之后,肆虐韩娱诞生,并成功在韩娱圈虐文、跪舔文大行其道的天地里撕开了口子。无论此书褒贬如何,我相信盘点韩娱文永远也绕不过这个节点。后来不少人跑去朝拜那位九楼大佬,盖了上千楼,可惜随着天王吧被封,这栋楼也消失在史的尘埃里了。
光影最后两章的标题,也就是我的心情总结。安少和唐九,肆虐的是千里南韩,而我肆虐了起点韩娱文圈。这一头扎进去,蓦然回首,已是转瞬流年。
很可惜,在完本前,光影均订数在2800+。在完本前拿到精品徽章的愿望仅仅差了一百多没有达成,带着永远的遗憾划下了句点。我期盼自己能够创造一个新史,终究功亏一篑。
面对这个结果,说不伤感是骗人的,不过也好,坚定了我挥别韩娱的念头。
这些年来眼看着老一辈演员帮年华不再,二代女团走向落幕,随之而来的是韩娱小说也已近黄昏,也许将来有新人新团重铸盛世,而我作为一个对新生代完全没有了解的念旧党,对于这片断壁残垣也确实是找不到切入方向可以写了。
聊以欣慰的是,两本书都在我的大纲规划内进行,都有着很完整的始末,并且在更新过程中很少请假断更,算是划满了这个圆。在此期间我几乎不求票不求赏,最多求个正版订阅,把心思用在正文里,不水不拖。我可以对自己说,作为一个写手我的态度是合格了的,在挥别韩娱的时候,心里是没有挂碍了的。
很感谢大家,陪了我这么久,无论是从肆虐开始还是从光影开始的读者,在我最疲惫的时候,是你们给了我前进的动力源泉,即使是书评区里的热闹,都给了我很大的温暖。
很多人问下本书的计划,确实目前没有计划,先休息休息,安安稳稳过个年。下本无论什么题材,无论大家愿不愿意继续追下去,在此,都致以最大的诚意,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
谢谢。(未完待续。。)
后记
还是在年前完本了,不用在过年时等更新,先给大家拜个早年。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作为一只在上班的兼职码字狗,日常时间真的很少,为了保证稳定更新,牺牲了太多睡眠时间和陪伴家人的时间。在全书完结的一刻,除了疲惫和想睡觉,真的没有太多想法,如同当初肆虐完结的时候一样,本来有很多话说,最终都不太想说了。书的优劣自有读者评说,作为写手就说几句心情感触吧。
进入韩娱这个小众圈是个意外。14年6月底,受泰白恋影响,喜欢看的几本韩娱不是烂尾就是太监,那段时间我书荒得要命,于是去天王贴吧里求书。因为韩娱小清新或者虐文已经太多了,我求的是大后宫,然而没有。在求书贴的九楼有一位兄弟回答:自己写。
很多人知道我早年就是写手,只是退隐江湖很多年了。看了这回帖我就想,自己写就自己写,当我不会写么?于是十天之后,肆虐韩娱诞生,并成功在韩娱圈虐文、跪舔文大行其道的天地里撕开了口子。无论此书褒贬如何,我相信盘点韩娱文永远也绕不过这个节点。后来不少人跑去朝拜那位九楼大佬,盖了上千楼,可惜随着天王吧被封,这栋楼也消失在史的尘埃里了。
光影最后两章的标题,也就是我的心情总结。安少和唐九,肆虐的是千里南韩,而我肆虐了起点韩娱文圈。这一头扎进去,蓦然回首,已是转瞬流年。
很可惜,在完本前,光影均订数在2800+。在完本前拿到精品徽章的愿望仅仅差了一百多没有达成,带着永远的遗憾划下了句点。我期盼自己能够创造一个新史,终究功亏一篑。
面对这个结果,说不伤感是骗人的,不过也好,坚定了我挥别韩娱的念头。
这些年来眼看着老一辈演员帮年华不再,二代女团走向落幕,随之而来的是韩娱小说也已近黄昏,也许将来有新人新团重铸盛世,而我作为一个对新生代完全没有了解的念旧党,对于这片断壁残垣也确实是找不到切入方向可以写了。
聊以欣慰的是,两本书都在我的大纲规划内进行,都有着很完整的始末,并且在更新过程中很少请假断更,算是划满了这个圆。在此期间我几乎不求票不求赏,最多求个正版订阅,把心思用在正文里,不水不拖。我可以对自己说,作为一个写手我的态度是合格了的,在挥别韩娱的时候,心里是没有挂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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