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童话
朴元淳的猜测稍微有一点偏差,因为这个事件里朴槿惠和唐谨言真的没有合作,只是因为一致的目标而默契,甚至双方心中都清楚,接下去就是自己的争夺。
金武星正在警告曹大炫:“唐谨言的手段你见到了,吉桓永明明没什么不干净的手尾,都能硬生生被唐谨言找个麻烦出来。你审视一下自己有没有问题?”
曹大炫沉默了很久,摇了摇头:“我退出竞争。”
金武星张大了嘴巴,吉桓永还在台上硬撑,下一步都还没开始呢,你就怂了?
曹大炫叹了口气:“我收到了我儿子的照片。从学校门口一直到家门口,跟看连环画一样……”
金武星无言以对。当初让唐谨言帮忙做这种事的时候爽得很,可自己面对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悲剧。偏偏正是由于当初需要唐谨言做这种事,才会睁一眼闭一眼的让唐谨言培植在警察方面的势力,如今尾大难掉势大难制,金武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挽回。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唐谨言从踏入仁川到进军济州岛,两大重要转折点,都和他金武星有关系,等于亲手给自己打造了一个难啃得要命的大敌。金武星甚至不知道该满意自己的眼光呢,还是该后悔。
无所谓背叛,因为金武星从来未曾信任过唐谨言。他只是没能想到唐谨言的发展速度超出了自己的理解,在自己都还没能坐上新世界党党首的时候,唐谨言就已经称霸江湖。
他甚至脑海里划过“动用军队”字样,但想起现在和唐谨言穿一条裤子的郑家,再想想郑家背后的美爹,金武星只能一声叹息,把脑子里的想法生生压制下去。
唐谨言此刻还是站在新村集团顶楼看风景,这回陪在他身边的是朴初珑。
他看着远方沉默不语,朴初珑也陪在身边沉默不语。这两天他的各种操作、密谈、电话,她都在身边看了个仔细,越看心里越是发寒,甚至隐隐然有了点惧意。但她也知道为什么唐谨言故意让她接触这些——他是觉得自己开启了一定的天赋树,想要让自己看见得更多一些。
他是一片好意,可朴初珑觉得自己或许一辈子也学不会。
“洪胜成的病,你知道是什么吗?”唐谨言忽然开口。
朴初珑怔了怔,嗫嚅道:“不知道……”
cube社长洪胜成,去年初就抱恙了,管理公司也是断断续续,这才导致了崔镇浩的野心。只是具体病情一直秘而不宣,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患的是什么病。
“als,也就是渐冻人。”唐谨言淡淡道:“这一两年,洪胜成是不会有精力管理cube了。”
朴初珑沉默。
唐谨言又道:“如果在当初的acube里划派系,我知道你是洪胜成的人,怎样,对这事有什么想法?”
朴初珑呐呐道:“我想去探望洪社长……”
唐谨言哑然失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种问题,莫非你真的只能想到这点东西?”
朴初珑抿了抿嘴:“你想吞并cube?”
“未尝不可……”唐谨言沉吟片刻,又道:“今年cube上市,状况看上去还可以,值得研究一下。而且……”他目光闪了闪:“可以看见一些釜山的东西。”
朴初珑低声道:“总觉得这很不好,趁人之危……”
唐谨言淡淡道:“你有忠心有同情心,可这种品德在这儿毫无意义。洪胜成拍拍屁股养病去了,你在崔镇浩手底下能有什么好结果?抠一辈子的脚,背一辈子的锅,难道洪胜成会感谢你?”
朴初珑道:“所以我一直很感谢你,如果没有你……”
“我要听的不是这句话。”唐谨言淡淡道:“何况你也不是因为这原因和我在一起。”
“这原因……还是有一定影响的。”朴初珑幽幽道:“你让我看见了光明,才会慢慢演化成为心动难已。”
“但是现在你不是洪胜成的人。”唐谨言笑了笑:“你早就是我唐谨言的人了。”
朴初珑默然片刻,微微垂首:“是。你如果想要cube,我会为你串联一些关系。”
唐谨言终于转过身来,捧着她的脸:“不仅仅是我要cube,而是你也要cube。将来那就是你的东西。”
朴初珑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良久才长长吁了口气:“这就是你们的世界么?”
“是。”
“所以说恩地当初,怎么可能靠得近。”
“现在呢?”
“现在……我也不知道。毕竟大家都长大了,再也不是只顾着挥洒梦想的少女。”朴初珑的目光又投向天际:“倒是t-ara,在你身边无忧无虑,反倒似是重新钻进了童话的城堡里,只剩下浪漫。”
“哪种好一点?”
“不知道。”朴初珑轻声道:“如果可以,我宁愿大家永远不要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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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五月八日,吉桓永面临会议弹劾的时候,在m的m!countdown舞台,t-ara再夺一位。与此同时,百合剧的第二集播出,收视率稳步上升到28.2%。
五月九日,kbs门口发生游行堵门,堂堂社长连门都不敢进。而在这一天t-ara却在kbs的音乐银行里肆虐,再斩桂冠,至此包揽三大打榜舞台一位。
五月十一日,又是一期人气歌谣,t-ara完成二连冠。与此同时,kbs新闻局本部长宣布辞职,一同辞职的还有大量新闻局人员。
五月十四日,百合剧第三集播出,收视率怒破30%。数年来,老三台无人突破的收视率记录在第三集就被打破,一时之间新村娱乐风头无双。大势已成,龙雅在mbc各种政令畅行无阻,权倾mbc。
五月十五日,t-ara力夺m!countdown二连冠。这一天吉桓永被朴槿惠罢免,kbs社长悬空。
五月十六日,t-ara音乐银行二连冠。这一天kbs社长尘埃落定,kbs理事、电视局主管、kbs驻大唐公司代表全光镇接任kbs社长宝座。
不知道的以为是朴槿惠在整治国家台,知道的人心中只回荡着一个概念:娱乐圈和传媒业同时步入唐谨言时代,再也无人可挡。
最为有趣的是,唐谨言大业的每一个步骤,同时都伴随着t-ara的歌声,仿佛踏歌而行。就像是一方帝王安坐龙椅,宫城内丝竹阵阵,而千里外伏尸百万。
而朴初珑却觉得这歌舞与血色并行的浪漫,绝美得就像一个童话。(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四章 酝酿
kbs事件上,朴槿惠倒也不是全盘为唐谨言做了嫁衣裳。原先kbs董事会里,执政党占据七席,在野党四席,而朴槿惠通过这件事扩大了执政党的声音,并把三位副社长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全光镇想要独掌大权也不太可能,但唐谨言想要的新闻局和电视局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也算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
对此无法接受的当然是在野党各派系,吉桓永当日就对朴槿惠提起了反诉,内容正是朴元淳暗中交待他的那些,指使压下了一些特定报道云云。
两党再度陷入撕逼里,唐谨言却悄悄抽身而退,再度玩起了神隐,深居简出地消失在公众的目光之外。
还是源于对手的安静,感到有些不祥。之前还不明显,这次很明确的自己和朴槿惠都应该被列为反击对象,可对方却像是绕过了自己,只冲着朴槿惠去了。这不科学,很不科学。
其实他并不是无懈可击,相反的可供对手攻击的地方太多了。别的不提,光是那一屁股的黑料,就算无证无据,光是媒体空口白牙的一爆,就足够要他好看了,两个公司市值大跌,引发股市动荡都不是没可能的。唐谨言早在多久以前都才刚认识朴素妍那会儿,就很注重对舆论的控制,当初插足d社,如今连各大电视台的发言权都想握在手里、至少也想要施加影响力,就是源于对这个方向的担忧。
可很奇怪,就是没有。连什么破烂小报随口一提都没有。网络上倒是有人说唐谨言清凉里涉黑出身,但形不成规模,造不成影响,多半只是早年在清凉里确实见过“九爷”威风的个人所言,没什么组织性。
越是没有,唐谨言越是觉得有什么风暴在地底下酝酿。
“我这些时日,一直很注意这方面的信息。”李检察长很慎重地对唐谨言道:“检察官系统里也真的都是一派风平浪静,并不像是有要搞你的感觉。——刚入职的女检察官依然有拿你做偶像的,照片公然贴桌子上。”
“所以是我杞人忧天?”
“不,我很赞成你的想法,这气候看上去很反常,你谨慎是没错的。”李父拍拍他的肩膀:“检察厅这边我会留意,其他方面你再多关注点。”
“嗯,如果检察厅不爆发,事情再坏都还算可控。”唐谨言沉吟片刻:“我去见见李富真。”
见李富真是在她的私人会所里,坐的就是那一夜姐妹俩坐的专座。两人密谈的专座,空间却很是大气,如同一个总统套房似的应有尽有。李富真从酒柜上取了一瓶拉菲,亲自给唐谨言倒了一杯,笑容里有几分揶揄:“看不出,wuli九爷也有这样忧心忡忡的时候。”
“我是人,又不是什么漫画里的角色。”唐谨言抿着酒,皱眉道:“人的恐惧总是源于未知,我不信他们会真的毫无动静,偏偏这样风平浪静才是最让人警惕的。”
“为何不认为这是他们故布疑阵摆个空城计吓唬你?”
“他们哪有这么无聊。”唐谨言反被逗笑起来:“吓唬我一两个月,然后把首尔釜山市长之位拱手相让,最后告诉我逗你玩?”
李富真悠然道:“能对你造成威胁的无非几种势力,当然我们李家是其中比较显眼的一股。幸运的是目前为止并没有人串联过李家……或许是以为我们早已穿了一条裤子?”
唐谨言下意识看了眼她的裤子……她没穿裤子……哦不,她穿的是裙子,office套裙,裙下黑丝包裹着长腿。很像李允琳常穿的造型,只是李允琳更偏爱白丝……
李富真没注意到他的目光,继续道:“事实上,李家不动,郑家和你一个战壕,朴槿惠和你也没有翻脸,这样的形势下换了我是他们也不知道应该从什么角度去对付你。最关键的是你本人不那么好对付,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恶心过你,但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毫无意义。如你所言,媒体上黑你?先例在前,t-ara的全民anti,郑睿宣的身陷绝地,都被你轻描淡写揭过去了,他们觉得这方面未必能对付得了你吧。或许现在吸收了教训,在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时机。”
“对的,我也觉得这次风暴一起就是定生死之役。”唐谨言笑了笑:“如果我输了,麻烦照顾允琳,我怕她做傻事。”
李富真瞳孔微微一缩。认真地看了唐谨言半晌,才道:“你自己照顾。”
唐谨言举杯,一饮而尽:“以防万一而已,真以为我怕了那群釜山废物?”
李富真微微一笑:“说得好。”
唐谨言换了话题:“怒那家里的事……怎样了?”
李富真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眼里浮起了时常可见的戾气:“没怎样。”
人家的家事,唐谨言可不是李允琳,不适合继续说深,只能点点头,举杯一碰:“喝酒。”
李富真仰头,学着唐谨言刚才的豪气,把半杯酒直接一饮而尽。唐谨言杯子顿在嘴边,看得目瞪口呆。
尼玛,你当你是我啊?拉菲再好也是红酒,红酒是这样喝法的?不怕喝死你啊……
放下杯子,李富真脸上迅速泛起了酒精上涌的晕红,见唐谨言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忍不住嗔道:“看什么看?就你能喝?”
这一嗔颇有李允琳的风情,居然把唐谨言看得心中一动,急忙垂下眼帘,陪着喝了这一杯,抬起头来又是一脸灿烂的笑意:“哪里,只是很少见女人喝酒这么豪气。”
李富真斜睨着他:“允琳呢?装男人的时候。”
“唔……所以你们确实是姐妹,亲的。”
“呵呵……”李富真靠在沙发上,目光有了少许迷离:“当然是亲的,很多性子都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区别只是她找到了你。”
唐谨言继续垂下眼帘,不好回答。他能看出李富真心底的压抑,加上夫妻不谐与久旷的火气,感觉好像这一旦爆发就会有很不可测的后果。孤男寡女坐在这里,还带了酒意,李富真可以随便爱说啥说啥,可他如果顺着话题扯下去,会很容易演变成挑逗嫌疑……
挑逗李富真?
唐谨言觉得自己还想多活几年,本身就已经深陷对未来的警惕之中了,再惹这种完全无法预料结果的破事,那真叫上帝都救不了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唐谨言不敢撩,李富真倒说话了:“wuli九爷不是向来能说会道,有一张把死人说活的嘴?”
唐谨言只好道:“心事重重,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富真看了他半晌,继续倒酒:“大家都心事重重,那就一起喝酒。”
唐谨言看着酒杯慢慢添满,心中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跑来见李富真干什么来着?(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章 你怂了吗?
李富真的酒量着实不差,也许是多年来纵横商界历练出来的,感觉是比李允琳的酒量好点。但在借酒浇愁的意味之下,那喝酒的效率变得有点高,一瓶拉菲三两下就到了底朝天。李富真微微摇晃着起身,又想去酒柜拿酒。
唐谨言急忙站起来,伸手拦住,阻止道:“差不多了怒那,多喝要醉。”
李富真拍开他的手,冷笑道:“听说九爷千杯不醉,这会儿跟我说要醉?看不起我李富真?”
草了……老子说的是你会醉!唐谨言真是哭笑不得,绕过案几拦在她面前:“真别喝了,我送你回去?”
李富真从他身边挤了过去:“你不喝就滚,我自己喝。”
唐谨言没法和她挤来挤去,只好让开。不知道是用错了力道呢还是被酒意影响,他这么一让,李富真反倒站不住了,踉跄了一下就往地板上栽。唐谨言眼疾手快地伸手,从侧面拦腰抱了回来。
然后空气瞬间凝滞。
李富真肩膀顶在他的胸膛上,眼神有点散乱地看着不远处的酒柜,剧烈地喘息着,却没有挣扎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唐谨言也呆愣了半秒,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扶正她站好,迅速收手后退半步。
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能感觉出两个心跳都变得很快,唐谨言是蛋碎的,而李富真就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沉默片刻,李富真轻轻吁了口气,淡淡道:“谢谢。”
唐谨言也吁了口气,还好是李富真这样的人,冷静压倒一切,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不客气,怒那你都站不稳了,别喝了。”
李富真淡淡道:“我想醉一次,你敢不敢陪我?”
唐谨言叹了口气:“借酒浇愁愁更愁,又是何必。”
李富真眼里露出一丝嘲讽:“你不就是怕么?”
唐谨言一正:“怕什么?”
“怕风言风语说你做我的入幕之宾?怕我喝醉做出事情导致不可控的结局?怕允琳说你禽兽不如和你翻脸?怕别人说你饥不择食这么老的都不放过?可笑自夸铮铮铁骨,连喝个酒都怕这怕那,就因为我是李富真?原来唐谨言和任佑宰那废物也没什么区别。”
靠了……唐谨言起了点怒意,但却又知道这话真不能顺着话头脑门一热的说老子怕个毛,那是真二货表现。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住怒意,淡淡回答:“我只不过希望允琳的姐姐保重身体。你已经醉了,我扶你休息。”
说完也不等李富真回答,强行搂住她的腰,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到床边,一把丢了下去。李富真一路挣扎,哪里挣得过他的力气,直到被丢在床上,还愤然跳起来,怒目而视。
“别那样看我,又没非礼你。”唐谨言掏出手机,拨给了李允琳:“来陪你姐姐,她醉了。”
这个电话打出去,李富真彻底没了声音,沉默地坐在床头看着唐谨言,微微叹了口气:“你说你不是漫画里的角色,我却觉得你和机器一样冷静。”
唐谨言怔了怔,刚才的话听着醉意醺醺,可这句话却像是酒醒了的样子。他沉默片刻,终于道:“如果非要醉,等允琳来了,我陪你们一起喝点。”
李富真笑了笑:“好。起码不会姐妹俩在这里无人关照。”
李允琳来得有点慢,足足过了一个小时才到。按了门铃,是唐谨言开的门,李允琳站在门口非常暧昧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吃吃一笑:“何必喊我?本来有机会的吧?”
唐谨言没好气地弹了她一下:“少来这套。”
“哼哼……”李允琳揉着脑袋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李富真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披了床毯子。
“已经睡着了?”
“嗯,那会儿估计五六分醉意,说话有醉态,可条理很清晰。后来等你过来,又起了一瓶,谁知道你来得慢,她就挂了。”唐谨言嘿然:“你故意晚到的?”
李允琳吐了吐舌头:“瞒不过你。”
“你这什么心态呢?”
“我觉得……欧尼很可怜,夫妻分居两年多了……”
“草……你们那时候说我诡异的去同情朴槿惠,说是同情谁也轮不到朴槿惠对吧?李富真难道不是么?同情谁也轮不到李富真啊,她比世界上99%的女人都牛逼好吗!”
“那可不一样……”李允琳看着睡熟的李富真,幽幽一叹:“别人又不是我姐姐。”
唐谨言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了半天,只好道:“算了,你在这照顾她吧,我可不适合在这留夜,就先回去了。”
李允琳惊奇地看着他:“你怕什么啊?”
这姐妹俩,脑回路还真是如出一辙,唐谨言没好气道:“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毫无必要的问题。我在李富真房间里留宿算什么事?有这个必要横生枝节吗?”
李允琳指着自己的鼻子:“有我在啊。又不是孤男寡女。”
“有用吗?只会传得更龌蹉好吧。”
李允琳偏头看着他,啧啧有声:“九爷确实开始变得有点怂怂的。”
唐谨言实在忍不住了,被李富真嘲讽怂,他还能冷静对待,可这是李允琳呀!被李允琳嘲讽变怂了,大约和被自家女人嘲讽阳痿了差不多的概念,是可忍孰不可忍?唐谨言气冲冲地抱起李允琳,直接走向了大床:“让你看看我怂不怂!”
李允琳咯咯直笑:“来呀……醉酒姊前玩妹妹.avi,也不错的呀。”
“所以说你们女人猥琐起来,比男人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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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长期独自入眠,也许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李富真多年来已经很少体验过在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人吵吵闹闹的环境了,早在唐谨言和李允琳叽里呱啦的时候,她就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刮噪,只是实在听不分明,也睁不开眼睛。
随着时间推移,刮噪声越来越奇怪了……变成了那种声音,那种这些年来只在做梦的时候听过的声音,娇媚入骨,却又能直入心灵。
李富真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声音的来处变得更加清晰。就在不远处的床上……
她慢慢睁大了眼睛,宿醉的晕眩和迷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两道白花花的身体在她的床上大肆征伐,上面的男人肌肉坚实,块垒分明,充满了强势的爆发力,而下面的女人娇小玲珑的,在男人的征伐下婉转娇啼,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感觉到那种被彻底征服了的弱受气息,和男人强势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身上有纹身,七条张牙舞爪的青龙随着强劲的动作恍若翱翔九天,撕下了面上沉稳有节的外表,内里黑暗且桀骜的草莽气息刺得李富真眯起了眼睛。
允琳这叫声……她很舒服吧……
李富真咬着下唇,心中无端端兴起了一丝妒忌。(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六章 困兽
那边的战斗持续并不长,也就十分钟不到就完事了。李富真一时还有点困惑,莫非唐谨言看着雄壮,其实是个银样蜡枪头?但看见李允琳瘫成一滩泥无法动弹的模样,很快反应过来,不济事的不是唐谨言而是李允琳。
唐谨言拥着李允琳温存了一阵,李富真听见李允琳在那边说:“又是……这样……你是不是憋得很辛苦?”
唐谨言笑:“没那事,你休息吧。”
李允琳弱弱地:“其实……欧尼……”
李富真心中一跳,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李允琳你想干嘛?
好在唐谨言很快回答:“少扯淡。好了,不管你说我怂不怂,我还是该走了,留宿真的只能节外生枝,对谁都没好处。”
“好吧好吧……”被弄得有气无力的李允琳再也没有说人家怂的本钱了,只得懒洋洋地挥挥手:“我陪欧尼睡,你自己回去。唔……去找敏京吧,她独守空闺来着。”
唐谨言爬了起来,李富真立刻闭目装睡。却听唐谨言一路走到面前,李富真感到他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看了一阵,还发出了一声叹息。
他在叹息什么?
对了……他还是赤条条的站在面前?
李富真差点没叫出声来,几乎装不下去了。
唐谨言其实不是在叹息,而是有点火气地喘了口气,天知道李富真是怎么产生的叹息脑补。这姐妹俩真是能坑人啊……自己在这里呆了半夜,这会儿都夜里两点了,走出去被会所保安们看见,真是指不定怎么传呢。平时被瞎传几句倒也无所谓,可眼下的形势里,本就对未来心存忧惧,真没心情节外生枝。
而且允琳这个小废柴,又满足不了人,至今还是一柱擎天。看眼前熟妇海棠春睡俏脸含春的样子,再加上身份上的征服感加成,要说没点口干舌燥那是不可能的。可又明知道不能做,心中那个憋闷就别提了。唐谨言磨了磨牙,恶从胆边生,提起案几上之前倒好的解酒茶,把杯沿在自己那话儿上蹭了一圈,把刚刚完事的残渍抹在杯沿上。恶作剧地自语道:“希望你醒来会先喝一口解酒茶。”
以为李富真是醉死的状况,唐谨言真没想过醉成那样的女人居然会这么快醒过来,这不合常理嘛……
李富真把他的自语听了个明白,一时没理解什么意思,就听见唐谨言又走回床边,这回窸窸窣窣地穿上了衣服,又“吧嗒”在李允琳脸上吻了一下:“我先走了。”
李允琳把他的动作看了个仔细,哭笑不得地说:“你还不如撸一管,掺在牛奶里放着骗人家喝。”
“撸不出来。”
“我要吸出来么?”
“……你这坑天坑地坑夫坑姐的功力真是越发精深了。”唐谨言才叫哭笑不得,摆摆手转身离去。
你们这对x夫x妇还要点脸不要的?
一声门响,唐谨言这回是彻底离开了。屋子里陷入安静,只有李允琳还带着余韵的喘息声,以及李富真强行装着平稳的呼吸。
说来奇怪,李富真心中羞恼,可却很神奇的发现自己没有真正生气。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出现一个杯子的形象,甚至很想伸出手去摸一下它在哪里。
真是……寂寞得太久了么?
李富真暗叹一声,努力地深呼吸,把自己的心绪调整平静。
终究酒意未消,深呼吸了几分钟,也慢慢地再度入眠。可李富真这回却再也睡不安稳,睡梦中总是浮现那副充满爆炸力的健壮身躯,以及那勾魂夺魄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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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富真醒得很晚,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却是看向了案几上的茶杯,继而很快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很有问题,又迅速转开脑袋,去寻找李允琳的踪迹。
李允琳正好从屋外进来,端了一盘子早点,看见李富真醒了,弯起了笑眼:“欧尼昨晚喝多了,难得睡这么晚吧?”
见李允琳端来早餐,明知道这妹妹一肚子坑姐念头,李富真心里还是涌起了一阵暖意。从小到大,被仆人照顾得习以为常,可被亲人照顾的记忆,还停留在孩提。
李富真站起身来,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再度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个沉稳冷静的女总裁形象。李允琳正靠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喝牛奶,李富真的目光落在牛奶上,心中迅速想起这坑货昨晚给奸夫的提议,还没来得及发火,自己的目光却又魔性地落向了案几上的茶杯。
李允琳似是无意地提了一句:“宿醉刚醒,不如先喝点醒酒茶,一会再吃早点。”
李富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阵,作势伸手去拿茶杯。李允琳喝牛奶的动作顿时停止,睁着大眼睛非常期待地看着她的动作。
李富真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端详了一阵,瞥眼看见李允琳咽了口唾沫,眼里闪烁着极度恶趣味的光芒。李富真笑了一下,红唇抿在杯口上,其实也感觉不到什么特殊的东西,停留了半秒,仰头一饮而尽,仿佛完全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李允琳死命眨巴了几下眼睛,莫名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姐姐既然不知道,也没感觉,不就是喝了杯茶么,自己难道还能告诉她这杯子有猫腻,等着看她变脸?说又不能说,憋得快炸了。
坑人的没兴奋感,反倒憋得慌,这也是悲剧……
李富真微微一笑,这当然是最好的应对方式,难道还能表现出自己对那杯子有警惕?那等于自曝昨晚看了活春宫。云淡风轻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妥当的,可问题是……真的喝了啊,他用那玩意在上面抹过的东西……
算是间接吹了萧吗?李富真面上淡定,心中真是一万头草泥马四处奔腾,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没能得到坑人快感的李允琳一顿早点吃得也没滋没味,姐妹俩无聊地吃完,李允琳一肚子憋闷地告辞而去。李富真送她出门,坐回沙发上才发现自己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不科学……为什么反而是自己这么心虚?
因为自愿喝了那杯茶,算是有了思凡之念?
李富真愤然拿起茶杯狠狠地砸在地毯上,地毯绵软,没能砸碎,杯子咚咚咚地跳了几下,滚到了老远。李富真重重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又有了点宿醉带来的晕眩。
她疲惫地站起身来,走到床边,扑通一声趴了下去,感觉自己商场争斗这么多年,都没有这区区一晚上累。没趴几分钟,又闻到床上清晰的残留气味,有唐谨言的,有李允琳的,还有那种事带来的异味
李富真气得咬着牙,正想打电话喊佣人来收拾被褥,电话拿在手上却又慢慢地丢到了一边。昨晚看见的景象反反复复在脑海中上演,近距离闻着气息,不知不觉一股热流涌起,她的手下意识地伸了下去……在多年来未曾体验过的极度刺激之下,李富真紧紧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喊出声来,而脑海里那完美壮实的身躯却越发清晰。(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七章 八卦引发的血案
李富真中午才回到家里,她和丈夫分居已久,家里佣仆人来人往,看上去人声鼎沸,可李富真从来只觉得一片孤寂。
今天李富真心情还不错,早上那样自己弄了一次,内心的压抑反倒释放了许多,颇觉神清气爽,回家的路上眉梢眼角都是欢快的。可回到家里,却感觉气氛看上去更冷了,仆人们噤若寒蝉,好像不敢说话。李富真的轻松贤者时间眨眼被破坏得干干净净,皱了皱眉,大步进入大堂,一眼就看见丈夫任佑宰带着一身酒气站在那里,面色赤红,眼带血丝。
这副模样,难怪仆人们不敢说话……李富真眉头皱得更深了,漠然道:“你来干什么?”
任佑宰喘着粗气:“你是我妻子,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我没有问你来这里的资格,我问的是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任佑宰冷笑:“那个黑社会,在你的会所里共度一夜,我倒要问问你干什么!”
李富真这会儿越发欣赏昨晚唐谨言的冷静,被她几个极度无礼的追问逼迫,还是未曾受激,喊来允琳打乱了孤男寡女的酒意,之后还是坚持提前离去,岂不就是预见到了这一刻?相比之下,向来理智自诩的自己昨晚的表现却大失水准,平白给他增加了难堪,也难怪他会用那种恶作剧来报复。
想到那杯茶……李富真脸上忽然就泛起了潮红。她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把这不合时宜的念头赶出脑海,冷冷道:“唐谨言何等人物?我们之间密谋要事,需要向你汇报?”
任佑宰怒道:“是啊,我知道他人物雄壮呢!密谋?怕是密谋到床上……”
“啪!”李富真二话不说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冷笑道:“你这种废物除了指天骂地觉得天下人都负了自己,还会什么?”
任佑宰两眼血红,想要还手却又不敢。
他当然不敢,如果他敢也不至于因为“豪门婚姻”压力太大而导致连面见李健熙都不敢开口说话,瑟瑟缩缩地跪坐桌边连被随便批评一句就哭着想自杀。他只会带着哭腔咬着牙骂:“你们这些x夫x妇……”
李富真的眼神越发失望,眼前的丈夫和那个人相比,差距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她疲惫地挥了挥手:“滚。”
手势无力,声音也无力。内心深处未尝没有期待丈夫能够雄起,可她清醒地知道这不可能,不但不可能,而且越行越远。她知道有很多人在接触任佑宰,希望能在他们离婚时做些文章,即使如此,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地下定了决心,离吧,不管面对什么结局,总之一定要离!
任佑宰被管家礼貌地往外“请”了出去,临到门口还转头吼了一声:“我会让那个黑社会好瞧的!不要看不起我!”
“哦?”李富真没理他,心里倒是有点嗤笑。去啊,朴元淳文在寅都做不到的事,就凭你若有本事让那个人好瞧,我倒真要高看你一眼呢。话说,他不先收拾了你就不错了……
咦?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会觉得唐谨言会先收拾了他?
直到任佑宰离去良久,李富真靠在椅背上默默地出神,忽然开口喊了一句:“李婶……去帮我弄一杯……醒酒茶。”
佣人们都觉得今天的李富真有点不一样了。虽然看上去还是带着沉闷的压抑与强压着的凶厉,可总觉得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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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唐谨言李允琳,还是李富真,都没想到最先出了麻烦的不是任佑宰,而是李健熙。
听到下人汇报,唐谨言和李富真在会所里密会,本来李健熙觉得很正常。毕竟这个级别了,私下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密议,事实上李富真和唐谨言会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大不了,而李健熙也猜得到他们的会晤要点是哪些方面。
可是当半夜十二点唐谨言还没出来,李健熙就有点坐不住了。
半夜一点,李允琳进了会所。
如果外人知道昨晚唐谨言他们的对白,就会知道唐谨言可怕在哪里,因为他几乎每句预判都说中了。李允琳在,没什么卵用,别人只会想得更龌龊,甚至连她们亲爹的想法都很龌龊。几乎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姐妹双飞吧?真会玩。”李健熙也不例外。
两点左右,唐谨言独自离开会所。李健熙倒是松了口气,这唐谨言还算是会做人的,要是公然在里面呆一夜那就更说不清楚了。可是这两点出来也已经够狠的了,一个女人无数的壮男,一个和丈夫分居的活寡妇,一个千依百顺的妹妹在推动……有心人足够演绎出无数香艳的猜想,甚至可以把细节勾勒得似模似样。
第二天又传来了消息,任佑宰气冲冲地杀向李富真家,没几分钟捂着脸出来了……
李健熙沉默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拿起电话打给了李富真,问的话很简单,好像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和佑宰怎么回事?”
李富真淡淡回答:“我要离婚了,爸爸。”
如果以前听见这句话,李健熙会先骂一句当初不听老人言现在后悔了没,然后去考虑很多实际问题,最后还是会支持女儿的选择。可今天听见这句话,李健熙不知为何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想说什么,却张着嘴说不出来,很快抱着胸口痛苦地倒在了椅子上。
李富真哪里知道父亲想了些啥,听到电话那头声音不对,惊惶地喊了几声“爸爸”,没能得到回应。
二零一四年五月,三星集团会长李健熙因急性心肌梗塞,被紧急送医。
消息一出,举世瞩目。这厮今年七十二了,如果就此呜呼哀哉,那整个韩国可就有戏看了……便是唐谨言听到消息都豁然起立,来来回回踱了十几分钟,在脑海里推演各种变局,唯独没有往前推演一下,做梦也没想到这件事的引发点居然是自己……
(注:14年5月,李健熙心肌梗塞急救住院、之后李富真诉讼离婚,都是现实事件)(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章 唐谨言的霸气
李允琳脸色苍白地坐在一边,神色有些呆滞。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
一直以来,总在唐谨言面前骂父亲冷血,恨他对当年母亲的去世无动于衷,恨他逼死了姐姐,恨他逐走了自己并且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人生中与自己最亲的几个人去世基本都可以算在李健熙头上,可归根结底他还是父亲。
李健熙说过一句话,李允琳不想承认却必须承认,血脉相连,总是在那里。
平日里李健熙这个人太强大了,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年龄,总觉得他无可动摇的强得如同永远不会衰弱。甚至于明明身体不好都还能招技更是证实了这一点。直到真的紧急送医,才让人恍然发现,原来他也是人,也会老,也会病,也是会死的。
“我们……”李允琳看着走来走去的唐谨言,喉咙明显动了一下,才续道:“要不要去看看他?”
唐谨言停下脚步,很慎重地说:“去吧,终究是你爸爸。”
仿佛得他一句话就得到了选择,李允琳吁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吧。”
李健熙在自家旗下的三星医疗中心接受治疗,当唐谨言和李允琳赶到的时候,李家上下老幼集体都在,其中也包括了任佑宰。
对于两人的到来,李家上下只是瞥了一眼,没什么表示,任佑宰跟个斗鸡似的盯着唐谨言看,唐谨言皱了皱眉,也没说话。走到近前,却见李在镕正在骂李富真:“……还不承认?是你导致父亲重病!”
李富真惨白着脸色,抿着嘴没有回话,李在镕若有深意地瞥了唐谨言一眼,继续道:“父亲这一辈子在你们姐妹身上受的气比其他时候加起来都多!”
李健熙夫人洪罗喜冷冷地盯着李允琳,冷笑道:“小蹄子还有脸来?”
李允琳淡淡道:“父亲生病,我为什么不能来?”
“要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勾搭男人还勾搭到自家姐姐床上去,你父亲至于心脏病?”
李允琳呆若木鸡,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氛围这么古怪。她下意识求助地看了唐谨言一眼,唐谨言沉声道:“夫人,这事是个误会。”
“误会?”洪罗喜甩手就是一巴掌抽向李允琳的脸,李允琳呆滞在那里都忘了躲闪。唐谨言闪电出手,捉住洪罗喜的手掌,语气变得不善:“夫人,李允琳可不是您的女儿。打我唐九的女人?问过我没有?”
洪罗喜气得点着头:“好,好……我打自己的女儿可以吧!”话音未落,抽回手掌转身就抽向了李富真。
李富真早在母亲说话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个结局,她面无表情地等在那里,眼角的余光还是看了任佑宰一眼。
唐谨言为了李允琳公然冲撞洪罗喜,任佑宰敢不敢为妻子这么做?
很遗憾的是她只看见任佑宰一动不动,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情。
“啪!”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又是唐谨言铁箍一样的手,紧紧捉住了洪罗喜的胳膊。李富真眼里闪过极度复杂的光芒,垂下了脑袋。唐谨言淡淡道:“得罪了,夫人。我已经说了,这事是个误会。”
任佑宰嘿嘿地笑:“全世界都快知道了,你还狡辩是个误会?”
唐谨言漠然看了他一眼,仿佛看着一个傻逼:“怎么听起来你很希望自己头上是绿的?”
任佑宰涨红了脸,怒道:“你们事情都做出来了,还不让人说?”
唐谨言淡淡道:“证据呢?”
“半夜两点才从会所里出来,不是证据?”
唐谨言哑然失笑:“按你这意思,老子今晚到你家住一夜,说明你被我爆过菊?”
“你这是狡辩!”任佑宰怒道:“你和她没关系为什么帮她挡耳光?”
这话说得,连周围的其他李家人士都听不下去了,那是你自己老婆,你不帮她就够没意思的了,别人帮她你居然还拿来做个反面事例?李富真微微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唐谨言看着任佑宰的目光变得很是不可思议,半天才道:“我唐九这辈子,人渣见多了,嗯,我自己就是。可还真没见过你这款,牛逼,佩服。”
说完这句,唐谨言也彻底失去了和任佑宰对话的心情,他觉得多说半句都掉自己的价,实在懒得跟他废话,于是转向洪罗喜:“也许夫人不知道我唐九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我可以告诉夫人。”
洪罗喜揉着胳膊冷笑道:“不就是个有着一把蛮力能欺负老太婆的男人么?”
唐谨言充耳不闻:“唐九没有别的优点,唯有一项敢作敢当。或者说没有别的缺点,就是爱装逼。如果我上了你女儿,我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就是老子气死了李健熙,你能拿老子怎么样?”顿了顿,丢下气得浑身发抖的洪罗喜,又冷笑着问李在镕:“你呢?你又想怎么样?你父亲病情不明,摆明了三星将乱,你李在镕敢不敢在这时候和老子开战?”
洪罗喜李在镕微微张开嘴,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子敢上你们一个女儿就敢上第二个,所以说了没上就是没上。”唐谨言环目四顾,脸上尽是桀骜的张狂:“你李家大约是称王称霸太久了,真以为谁都矮你们一头怕你们追究?李健熙在我还惧他三分,没了李健熙主持大局,即将陷入乱象的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让老子遮遮掩掩?”
霸气四溢的唐谨言独立正中,神态嚣张无比。周围一圈李家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居然没人能反驳。
老子就是这么**,上了就敢告诉你,你又拿老子没辙,所以说了没上就是没上,逻辑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所有人听了气得不行,就连李富真听了都刺耳得很,什么叫上了你们一个女儿就敢上第二个?可他们却还不得不承认好像真是这个理。
过了片刻,李允琳忽然扑哧一笑,上前挽着他的手,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唐谨言知道李允琳的意思,立刻默契配合,揽住她的腰,当着李家所有人的面重重地吻了下去,李允琳配合地扭着纤腰,发出了动人的呻吟。
就是当你们的面玩你们家女儿,你们能怎么样?
一群李家人脸色铁青,甚至有人左顾右盼地想找保安来轰人了,可瞥眼见到门边一群憋着笑意的黑西装站在那里,又生生把怒气压了回去。真在医院大闹起来,影响了急救室,那才得不偿失。
好几秒后,洪罗喜才青着脸回应:“够了!这里不是你清凉里妓院,收起那套丢人现眼的玩意。”
唐谨言理都懒得理她。
李在镕冷冷道:“也许你们没做过,但父亲是因为这事气病的,你们当真毫无愧意么?”
唐谨言来之前真不知是这么回事,这会儿虽然知道了倒也没法狡辩什么,放开李允琳,正色道:“既然事实不存在,那么我认为诸位要责怪的首先是流言散布者,其次,阁下回三星主持大局要比在这里欺负姐妹重要许多。”
李在镕眼里闪过一丝讥嘲,现在还有什么大局比得过把李富真打落尘埃重要?只要李富真把锅背稳了,还有谁能动摇自己的继承权?
李富真默然看着地板,她显然知道李在镕的真意,但她此刻也很自责,认为是昨晚自己的心态失控导致了这一切,便也无法强硬面对。
唐谨言当然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嗤”地一声冷笑:“好一个孝子贤孙。”
正在此时,急救室门开,医生走了出来。李家人迅速围了上去:“情况怎样了?”
李家人的紧张也不是假的,关系到整个帝国的平稳交接,李健熙可不能突兀去世,那会引发真正不可测的大动荡,而且会升级到国家层面的问题。
医生摇头道:“已经做了植入手术,还在昏迷之中,尚未脱离危险……此外……”
“什么?”
“此外病症潜伏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任意时刻无须刺激都有可能骤然爆发。夫人前些日子没有感觉吗?比如忽然短时间的休克?那时候就该及早送医的。”
“噗!”唐谨言很不给面子地直接笑出声来。一直低着头的李富真豁然抬头,眼里掠过一丝精芒。而洪罗喜神色尴尬起来,李在镕则脸色铁青。每个人不同的神采,五颜六色的极其好看。(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 李富真的凌厉
医生的话证实了一件事,李健熙不是被气出病的,而是随时都能发作的隐患正好在此刻爆发。事实上早在十号左右,李健熙就发生过几秒的短暂休克,只是当时大家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洪罗喜稍微回顾一下近期丈夫的状况,便知道也许真不关女儿的事。与其说李富真有责任,还不如说身边的佣人们甚至是自己的责任更大些,没有及早重视起来。
唐谨言也是吁了口气,其实他也一直觉得情况诡异得很。李健熙何许人物?一手将李秉喆留下的普通公司推向了南韩之巅世界一流,对外草天草地、对内日哥日姐的太宗一级模板,“只要他开口,没人敢说不”的独裁级霸主,李允琳眼中冷血无情只有家族利益的机器。对儿女问题生气是可能的,但真要说气得心脏病发那也未免太小看这位帝王了。即使真以为自己和李富真搞上,他心中盘算得最多的也该是利弊才对,气得心脏病发是什么鬼?
原来是本来就有严重隐患,随时都会发作,只不过恰好在此时爆发而已,这就说得过去了。
李富真无需自责,李允琳也用不着心虚。
医生离开休息去了,被吩咐不得进入病房打扰的众人一时静默在外面,这时候各异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每个人心里都复杂至极。如果没唐谨言在场听见医生这番话,情况会怎么演变还是未知,可既然有唐谨言冷笑着站在一边,李家人也只能认账。说不定医生还得感谢唐谨言救了他一命?谁也不能肯定。
过了好久,还是洪罗喜当先打破沉默:“富真,是额妈错怪你了。”
李富真摇摇头,没对此表态,反而道:“在镕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有需要配合的打电话说。”
李在镕怔了怔,神色也复杂起来,默默点了点头,又冲着唐谨言点了下头,大步离去。
李富真又道:“叙显也去,帮在镕。你知道怎么做。”
始终沉默不语的李叙显点点头,也和李在镕一样对唐谨言点了下头,拉着丈夫离开了。路过唐谨言身边,她丈夫金载烈倒是很有兴致地在唐谨言面前停了一下,笑道:“有空喝杯咖啡。”
唐谨言这回也看不见之前的张狂,很是和煦地会以致意:“早就想和金先生坐坐了。”
金载烈笑着离去。
李富真再度开口:“任佑宰你滚远一点,看到你在这里有晦气。”
任佑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想要撂出什么话,却抖了半天嘴唇都说不出来,最后愤然瞪了唐谨言一眼,转身就走。
唐谨言莫名其妙,妈的误会都解开了,你还瞪我干鸟啊?
李富真又继续发布指令:“不相干的别围在这里。五铉叔,麻烦回三星电子主持局面。还有你们几个,股市上该做的准备金做好准备,该对付的媒体去对付,该忽悠的政客去忽悠,先宣布会长病情稳定,接下来的事再说。他们以为三星会乱?告诉他们没那么容易!”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言出法随得如同李健熙在座的情形——在三星,只要他开口,没人敢说不。
这会儿倒是唐谨言有点尴尬地摸鼻子,刚刚说摆明了三星将乱的就是他,李富真这话跟抽他的脸没什么区别。真特么过河拆桥啊,给点面子不行嘛?但唐谨言倒也很是理解李富真此刻的表现,借着众人因刚才的误会指责而心虚的时刻,果断以最凌厉的自信与强势来镇压人心,稳定大局。说来说去,他们两人是一样的道,没有什么和风细雨的王道,玩的就是大势压顶的霸道,分外能够看透对方的用意。
大公主的威严凌厉指挥若定确实让李家其余人士都松了口气,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自乱阵脚或者内部撕逼,还好先有唐谨言强势镇压,后有李富真指挥大局,不少人心中忽然都泛起一个很怪异的感觉——这俩很配啊,他们真的没猫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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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健熙还没醒,李家人都被李富真逐一分配干活去了,洪罗喜不知是年纪大了撑不住呢还是因为实在不想看见嚣张打脸的唐谨言,便也自行让人送回家休息。原本熙熙攘攘的急救室外眨眼间就只剩下唐谨言和李富真李允琳姐妹,气氛一时沉默。
“来吧,别一直站这儿。”李富真忽然转身,前头带路:“休息室坐坐,喝点咖啡。”
唐谨言不得不感叹豪门人家就是牛逼,医院都是自己家的,爱怎么玩怎么玩。普通人送进医院还有休息室给家属喝咖啡聊天?想得倒美。这么想着,便转头对李允琳道:“回头我们也开一家医院,以后生宝宝有用。”
李允琳白了他一眼,李富真在前头淡淡道:“这里对你们来说也没什么区别,何必多此一举。”
唐谨言以为她这话特指李允琳,但也不好说老子还有很多女人,只好耸肩不答。
到了休息室,李富真默默地煮咖啡,始终背对着沙发上的唐谨言和李允琳没有转头。两人坐在一旁沙发上,对李富真的表现都很是好奇。刚才还凌厉无匹,这会儿却如此沉默,不知道是心情不好呢,还是难以面对唐谨言的绯闻?
这绯闻说穿了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这是李家内部传播,除了小部分手眼通天的外人之外,别人怎么可能知道李富真会所里的事?而刚才一战,在李家内部算是洗清楚了,也就没什么了吧……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咖啡煮好,李富真端了过来,这会儿才像是理顺了情绪,低声道:“你会怪我吗?”
纳尼?唐谨言李允琳目瞪口呆。
李富真笑笑:“这么好的机会,我还是让在镕去主持大局,还让叙显帮他,等若自己拱手放弃。会觉得我蠢吗?”
原来说的这个,唐谨言吁了口气,笑道:“这是顾全大局,我很理解。眼下的三星不能乱,而没有任何人能比李在镕适合接棒,如果你要争夺,那就真的会毁了三星。”
李富真点点头:“通过今天这么指挥一场,我也不是没好处……至少能取得超出以往预期的东西……并且有我在这里,无论是母亲还是在镕,谁也不能打你的主意。和往常相比,三星只会和你更亲密。”
这话又有了几分李富真的凌厉,可听在唐谨言和李允琳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诡异,面面相觑了好一阵子都不知道怎么接口,只好作势低头喝咖啡。
李富真又淡淡道:“说完这些,我们再来算算账。什么叫上了一个女儿就敢上第二个?你想上谁?”
“噗……”唐谨言刚刚喝了一口咖啡,闻言全喷了出来,呛得差点去见李健熙。(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章 你说我敢不敢?
ps:补之前欠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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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气氛更诡异了,什么叫“你想上谁”?唐谨言那时候说这话,指的除了你李富真还有谁?你这么问让人怎么答?上你?
可那是说给别人听的,表示自己不怂你们李家,如果做了没必要隐瞒,而不是说自己真的要上啊……
好在李富真也没逼问,又淡淡说了句:“李家就这么被你踩啊,我李富真不是李家人?”
唐谨言牙疼似地吸了口气,这女人怎么开始无理取闹了呢?搞得不像李富真了都……倒是一旁李允琳眨巴着眼睛,露出了一抹有趣的笑意。
一个心乱如麻还强装冷静结果说出来的话变得无理取闹的欧尼,嗯,很有趣啊……唐谨言你懂得再多也不可能窥尽女人心呢。
就在唐谨言尴尬得要死无法回答、李允琳笑吟吟地看好戏的时候,有护士敲门进来:“会长醒了!”
三个人同时起立,那点乱七八糟的情绪全盘收起,神色都变得严肃无比。
醒了,意味着脱离了危险。强大的财力支持下,痊愈的可能性就变得很高很高,至少在短期内他还有发号施令的能力,足以让整个帝国平稳过渡。这比之前想象中最坏的局面好了百倍。
李健熙躺在床上,看上去很是虚弱,虚弱得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掌控风云的强者,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垂死老头也没什么区别。李允琳默默地看着,眼眶有些发红。这对父女,其实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在自己根深蒂固的记忆中,眼前这个老人强得让人绝望,可是现在的他……好像风一吹就会死。李允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总觉得感性一起,鼻子就有点酸。
唐谨言默然站在身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义父。
那时候义父也是这样的,从孩子心中顶天立地的神祗,跌落了凡尘。
见是这三个人站在床边探视,李健熙好像有点意外,却很快闪过了然之意,虚弱地开口道:“在镕回去主持局面了?”
李富真低声道:“是。”
“你做得很好。”李健熙喘了几口气,慢慢地说:“这次我不一定能挺得过去,你去喊金律师来,我要修改遗嘱。”
李富真平静道:“听说您醒了,我就已经喊他来了。”
“嗯……”李健熙看了她一眼:“佑宰的事让你太过压抑?”
李富真沉默,心知父亲已经看透了一切,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留唐谨言喝酒到半夜,导致风言风语。这件事说起来自己确实有错,但她总归是人,情绪上头的时候真的忍不住啊……
换句话说,父亲也确实没对那事生什么气,说穿了她就是去嫖鸭子也是上层普遍的风气,那些家族名媛**party都习以为常,和谁上了床又代表什么?非要说生气,大概气的是自己做事不仔细,导致别人笑话,让他失望吧。
见众人消化了自己的意思,李健熙忽然道:“允琳……”
李允琳低声回答:“在。”
空气安静了一下。李健熙低声道:“恨我吗?”
李允琳摇摇头,没回答。
李健熙又道:“我修改遗嘱,是为你。”
李允琳一怔,正想推辞,却听李健熙续道:“我的遗嘱里,原先有你的份……不是股份,是家族事务纠劾权。”
唐谨言李富真相顾骇然,这李健熙还真敢想!这尼玛简直是要把李允琳架在火上烤,真实目的是为了让唐谨言给李家保驾护航啊!就不怕唐谨言借权生事,此后洪水滔天?
李健熙看出众人的惊骇,虚弱得没有表情的脸上反倒露出笑意:“这次是打算删去。因为我忽然明白,这对你反而更好,和李家没有任何关联的你,反倒才是他们的妹妹。你的份额……给富真了,没意见吧?”
李允琳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没。”
李富真眼睛一眯,唐谨言心念电闪,这就意味着李富真对家族有了纠劾监察的权力?这就牛逼了……
李健熙又道:“富真如果要离婚,我担心会有其他问题。这事情……麻烦谨言帮个手,这种事在官面上永远没有你来做方便。”
唐谨言点点头:“义不容辞。”
“就这样吧,至于那些风言风语,不要放在心上,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李健熙闭上眼睛:“你们去吧,等律师来前,允琳留下来陪我一会儿……多久没见了,有七八年了吗?”
李允琳终于哭出声来:“有。”
医生在旁边插话:“会长最好不要多说话,闭目休息为佳。”
李允琳道:“不说话,我就在这陪着。”
李健熙眼睛眨了眨,又慢慢闭上,果然没再说话。
唐谨言叹了口气,冲李富真示意了一下,两人转身离开。回到休息室,唐谨言默默喝咖啡,脑子里转了很多很多事情……李健熙这样的人,任何态度都会导致整个国度的变局,他不得不谨慎思考这番对话里面隐含着的东西。尤其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家族纠劾监察的权力……这种本不该存在的东西落在李富真手里,会引发怎样的变局?
李富真却好像没想这些,居然架起了二郎腿,悠然喝着咖啡,好像看着一件很有趣的东西似的,偏头打量着唐谨言皱眉沉思的脸。
这家伙爬到现在的位置,真不是侥幸呢,瞧这殚精竭虑的模样……昨夜的冷静,今天的霸气,如今的思考。一个成功者应该具备的属性几乎一个不缺,李富真忽然想起初见的那一天,那个在她面前说八十多年前李秉喆还在务农的男人。
假以时日,他就是李健熙,根本无需怀疑。
明明欣赏得无以复加,但很奇怪的,她说出口的话却是完全相反的言语:“昨晚没说错,果然是很怂。”
“什、什么?”唐谨言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你说谁来着?”
“说你。”
唐谨言气得都笑了:“我今天还不够霸气?哪里怂了?”
“不过敢欺负没有顶梁柱的一帮家属而已,李健熙一醒,哎哟,眉头皱得跟抹布一样。霸气哪去了?不过欺软怕硬而已。”
这尼玛真是不讲道理,这是二百五一样不管不顾的喝茶聊天的时候吗?唐谨言不相信她不知道自己在考虑些啥,也不相信她不知道面临变局,可她非要这么说有什么办法?唐谨言忽然觉得这女人的表现有点熟悉,有点像是自己早年在夜店里看中了哪个马子,却偏偏要嘲讽她长得丑,故意引发她的怒气挑衅一样。
可你已经几岁了喂怒那?唐谨言没好气道:“随你怎么说。”
李富真好像找到了调戏小鲜肉的那种感觉,根本停不下来,悠然道:“真随我怎么说?”
唐谨言无奈道:“你还想说什么啊?”
“说你号称上了一个女儿就敢上第二个,不过吹牛而已!你这瞻前顾后的男人哪里有那种胆子?”
唐谨言肺都快气炸了,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他面无表情地把杯子一顿,站起身来走到李富真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身摁在一旁的桌子上。
李富真被他的粗暴弄得心中一惊,被捏着手腕面对着桌子摁着,感觉很疼。这才醒悟这是个暴戾的黑社会,可不是真能调戏的小鲜肉。不过一惊之后,却又莫名的觉得有一丝释放了的快意……其实自己并不抗拒?或者索性说就是等着这一刻?是了是了,那样不可理喻地故意挑衅他,岂不就是为了这个?
对了,他这是真的生气了?他生气起来原来是这样的……
唐谨言略微喘着粗气,压在她背上,附在她耳边冷冷道:“真觉得我不敢?”
李富真知道只要自己说是开玩笑,唐谨言必定会借坡下驴的收手。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冷笑:“你当然不敢。听允琳说你的梦想还是无所忌?真是放屁。”
唐谨言一阵气血上冲,长期以来强行冷静强行理智强压了不知道多久的黑暗与暴戾终于彻底爆炸开来,左手捏着她的两只手拗在背后,右手狠狠地撩起了她的套裙。
李富真清晰地感觉到黑丝被扯得粉碎,到处都被他摁得很疼,可是却奇怪的越发快意,仿佛这些年积压的情绪在这场粗暴之中尽数释放得一干二净,甚至有点期待,从来未曾体验过的男人的凶残和霸道,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在允琳身上看见的那种被征服的感觉,又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唐谨言心中还是有几分理智,喘息着问:“你说我敢不敢?”
李富真下意识回答:“你当然不……啊……”
一阵剧痛贯穿全身,李富真忍不住惨叫出声,差点痛昏过去。可心中却是一阵畸形的快意,对,就是这样,再粗暴一点就对了!
原来被征伐,是这样的……
“后悔了吗?”他停止了动作,声音有点怪异。
“……”李富真沉默了很久,低声道:“我自愿的。”
伴随着这句对话,唐谨言终于开始动作起来。从疼痛慢慢变得充实,慢慢感受到飞上了云端的晕眩。李富真知道自己是冲动了,比昨晚还冲动十倍,而唐谨言也冲动了,失去了向来的理智。甚至她很清楚唐谨言对她毫无感情……可那又怎样呢?上了一个就敢上第二个,他不在意,她也不在意。(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又不是没喝过
ps:昨晚真是书评爆炸得最凶残的一次了呀,看得出不少兄弟挺纠结的……其实要这么想的啊,美女人妻、姐妹花、女强人、霸道总裁、三星帝国boss之一、各大韩娱文里大部分作为碾压主角的存在、病父隔邻摁倒强x……这些因素相加,怎么想怎么带感啊……年龄也没大多少,对唐九好处也很大,别纠结啦,看九爷调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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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环境因素,这场战斗持续得不长,可就在短短不足二十分钟里,李富真却已经觉得自己死了好几次。
那种彻底失去了思维,彻底沉沦在征伐里的感觉,根本不是自己解决能够比较的体验……
事实上越是强势的女人,内心深处越是渴望能有更加强势的男人征服自己,只是这种渴望一般隐藏得很深,连自己都未必能够发现。但李富真却隐隐的有些感觉,因为很少有人能像她这样,以最清晰的角度看着废物任佑宰和霸气唐谨言天与地的差距。
看着李允琳柔弱地臣服在他身下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想,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如今她体会到了。那是一种奇怪的快感,不在身体上的,或者说,能够加倍回馈在身体上。
唐谨言的动作忽然加剧。李富真忽然一阵惊恐,下意识地喊:“不要在里面……”
唐谨言动作微微一顿,他历来没有在外的收尾,被打断了最后冲刺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悦。但理智上倒也知道不合适在内,低头看了看虚弱地趴在桌上的李富真,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拉了起来,直接往她嘴里送。
李富真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高贵的天之娇女什么时候为男人做过这种事情?还是刚刚拿出来的,到处都是粘液。
唐谨言笑容里有些恶意:“怕什么,又不是没喝过……”
李富真脑海里迅速浮现那杯醒酒茶。是了,又不是没喝过……可是……
正有些迷糊,就感到嘴里被填满,然后一阵山洪暴发。
“咳咳咳……”李富真辛苦地跪坐在地咳嗽起来,哪怕吐出了许多,还是有很多已经顺着食道进去了。唐谨言低头看着,心中泛起极度怪异的感觉。
他对她确实没什么感情可言,要说有也是基于对允琳姐姐的尊重,以及对长期合作的亲近感。**的话,不能说没有,毕竟三星大公主的征服感可不是说说而已,韩国80%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念想,只是在这种事上谁都有足够的理智,不可能找死,就算表露一点念头也会被人认为是个疯子。
可今天他居然真做了,不仅做了,还很劲爆……
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反而面对的是跪坐在地的娇弱。男人的征服感涌遍全身,唐谨言长长吁了口气,连三星大公主都弄了,这一世踏足南韩,夫复何求?
千里南韩无所忌?
这可以算是一个典型体现了吧。
李富真默默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被他扯烂的黑丝暴露在裙下,雪白的长腿一片一片的露出来。李富真很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问:“怎么办?”
敲门声响了两下,然后被直接推开。两人豁然转头,却见李允琳似笑非笑地走了进来,又关好了门:“完事了?下次记得锁门,要不是我站岗,麻烦大了。”
“……”李富真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李允琳从随身包包里取了一盒崭新没开封的丝袜丢了过去:“还好门外就是小超市。”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道:“金律师来了,在改遗嘱。”
李富真默默拆封,也不遮掩,当着两人的面除下破破烂烂的丝袜换上新的。整理完毕,才抬头道:“不笑话我?怎么看都是我故意激他的。”
李允琳很认真地回答:“我觉得这很正常,欧尼也是人,是有需要的。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
李富真目光始终没去看唐谨言,叹了口气,低声道:“这回不是风言风语了。”
李允琳道:“只要欧尼还希望那是,那就是。”
李富真点点头:“当没发生过吧。我去看看爸爸。”
说完站起身来,刚迈出一步,就疼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唐谨言伸手扶住,李富真神色复杂地推开,慢慢地走了出去。唐谨言似是想说什么,李允琳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让欧尼静一下。”
唐谨言点点头,目送李富真消失在门外。
李允琳忽然笑了起来:“厉害了我的爷,这可是个光辉成就啊,能载入史册的那种……”
“我也是冲动了。”唐谨言摇头道:“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善后。”
“冲动?”李允琳微微一笑:“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你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我看未尝没有一点征服欲,故意顺着气氛走吧?”
唐谨言抬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是。”
“善后的问题……”李允琳自顾自坐到沙发上,随意拿了杯咖啡喝了一口:“你不用操心什么的,要知道她可是李富真,真以为是什么弱女子?我倒是想知道,你对以后怎么想。”
“以后?”
“就当没发生过呢?还是……”李允琳眼里闪过异色,再度压低了声音:“继续下去,让她对你千依百顺?”
唐谨言摇头道:“你也知道她是李富真,怎么可能对谁千依百顺?”
“那可未必……我刚才说了,欧尼也是人,而且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希望找到依靠,尤其是任佑宰让她极度失望,更加放大了这个需求和对你的好感,否则你以为她为什么故意刺激你?”李允琳淡淡道:“只不过她是我姐姐,我也不想为这种事出什么馊主意。打算怎样,还是看你自己。”
唐谨言沉默片刻,忽然说起了一个奇异的话题:“我说允琳啊,李家的私生女真的是你,而不是李叙显吗?”
李允琳愕然:“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李富真李允馨和你都追逐自己的爱情,便是李在镕也经历了婚变,一看就是同一个画风嘛!所有兄弟姐妹里,就只有一个李叙显明显的画风不对,不是换了作者吗?”
李允琳差点没笑喷:“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她一个人画风和别人不一样,喂,你这么说不会是想李家姐妹通吃吧?”
唐谨言吓了一跳,急忙摆手:“绝对没那意思,再说了李叙显长得也比你们差不少……”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吧……”李允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忽然又挂上了一抹媚意,挨着他的胳膊蹭着:“想不想试试我和富真欧尼一起陪你?姐妹花哦,而且是三星牌的。”
唐谨言没说话,但李允琳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跳骤然快了三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章 被滋润的
三星集团会长李健熙突兀入院,一件本来有可能引发地震般大动荡的事情,却很神奇的没有引发任何波澜。当很多心怀鬼蜮的人想要借机兴风作浪的时候,听说的已经是李在镕在集团内稳定大局,三星上下有条不紊,没过多久,就听说李健熙醒了。
这些人也只能偃旗息鼓,如果说李在镕执掌局面他们还能找些空子钻钻,那么李健熙一醒就足以震慑人心,哪怕他每天只能清醒两三个小时。
帝国的权柄正在稳步交接,没有人看见这里面产生过什么变局,在情理上本该必然来临的豪门恩怨就像是根本不存在。
这些天唐谨言也没见过李富真。他知道李富真这些天会非常忙,外部没有撕逼不代表她没有争夺自己的利益,在病房外的那出大戏足以让她得到更多的资本。这种忙碌足以让她短暂忘记家庭的不谐、忘记内心的**、也忘记那一场桌上的战役。
唐谨言也继续埋头在自己的事情上,短期内他的操作要点还是加强全光镇和龙雅在kbs与mbc的掌控力。至于对敌人过于平静的警惕,再警惕也就那么回事,只能交待各个方面提高警觉,总不能去天天自己吓自己。
“我们和mbc的合作剧以完全不科学的态势火了之后……”宋智孝正想向唐谨言汇报,唐谨言捂着额头打断:“什么叫完全不科学?”
宋智孝扑哧一笑:“好好好,是我们自己至今还不可思议好了吧,知道是你的百合新意无敌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之后怎么了?”
“sbs坐不住了,打算继续合作。”
“这你拍板不就可以了,何必问我?”
宋智孝叹了口气:“因为我们之前和sbs合作的都是好剧,对面的期待值可不一样,万一达不到预期可是会砸招牌的。我个人的意见是今年暂且不和sbs合作了,但长期这么好的合作关系,一口推辞又不好看,想看看你的意见。”
“唔……有你看好的剧本么?”
“暂且没有,目前sbs打算拍一部《对我而言可爱的她》,正在选角。我个人不是太看好,不想掺和。”
“那就给点赞助算了,也不失了交情。”唐谨言想了想,倒是有点好奇:“我们在kbs和mbc插手力度这么大,sbs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继续合作这么傻白甜?”
“他们倒认为是我们傻白甜,明明在掌控对立电视台,还帮他们拍好剧。”宋智孝笑道:“还是招牌问题,他们觉得占便宜的是自己。”
唐谨言笑道:“这么说倒也对,还想着给赞助不是?确实挺傻白甜的。”
宋智孝道:“你不要告诉我对sbs也有谋划?”
“没有。”唐谨言顿了顿,很认真地说:“不能有。通过cj的关系,我们在他们旗下的有线台已经有了一些影响力,如果老三台又全部都插手,那第一个要跟我过不去就是朴槿惠了,没谁能容忍这种程度的传媒掌控,吃相不能太难看。和sbs保持关系,也是为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至于完全没有回旋余地。估计他们也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一点都不担心我有什么想法。”
宋智孝点点头:“这些我不懂,你决定就好。”
“奶奶的,想起来有点不爽呢。”唐谨言冷哼道:“一辈子占别人便宜,如今却被sbs占便宜?去跟他们说,我们赞助可以,女主角留给我们旗下。”
宋智孝失笑起来,当他的面拨了个电话,转达了唐谨言的意思后,不知道对面说了句什么,宋智孝面色古怪地捂着电话问唐谨言:“他们说女主角你认识,确定要换?”
唐谨言愣了愣:“谁啊?”
“s*m的郑秀晶。”
“怎么又是她?怎么哪里都有她打酱油啊……”
“这可是女主角,不是打酱油。”
“反正就是酱油……”唐谨言摆摆手:“算了算了,是她的话,小姑娘挺可爱的,给点面子不换了。”
宋智孝没好气道:“给面子?关键是‘小姑娘挺可爱’的吧?据说还有姐妹花属性?想入非非了?”
姐妹花属性……唐谨言一下就想到三星牌姐妹花身上去了,走神了半秒才干咳道:“没那回事,话都没说过几句,纯属给面子。”
宋智孝一脸不信地走了。唐谨言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脑海中反复浮现最后塞进嘴里的那一幕……真的很带感啊……每每想起,都会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说来也巧,明明好几天没有联络了,可当这会儿走神想起李富真的时候,李富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唐谨言看着来显颇为吃惊,莫非这真叫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有些新情况,关于现代那边的……”李富真的声音略微有点疲惫,但听上去还是很平静:“工会正在准备组织罢工。”
唐谨言心念电闪,立刻想到这是针对郑梦准而去的。这些年经济不景气,现代也好不到哪去,前两年还好些,今年这两个季度也产生了利润下滑,汽车销售额达不到预期,与此同时工人闹着涨薪,正在进行薪酬谈判。本来这是正常情况,谁家的利润也不可能每个季度都是上涨,而薪酬谈判这种事随便一谈就是要n多次,实在谈不拢的话要引发罢工都不知猴年马月了。可一旦有了有心人去推动的话,也许就会将这种事情大幅度提前,甚至随时爆发。
只要现代工人罢工爆发,郑梦准不引咎辞去议员职务就不错了,还争个鸟的市长?
唐谨言不由庆幸自己有了李富真这条线,因为工会这方面自己是真的完全没有任何的牵扯,加上本来就为了瞒过郑家而私密进行,等这种消息能传到他耳朵里估计黄花菜都凉了,也只有三星这样的巨无霸才能随时掌握工会的消息,及早做出提醒。
他默默想了一阵,开口道:“见面细说吧,或许有些事需要怒那帮个手。”
李富真沉默下去,显然是不知道该不该和唐谨言见面。但这种密议一谈都要很久的,确实面谈要好些……良久才叹了口气:“我去你的新村会所,你把好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稳如李富真都信不过自己的会所了……但换个角度看,也能看出她现在心虚无比,根本没有了“让别人说去吧”的豪气。
在新村会所见面的时候,唐谨言倒是发现李富真的状态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原本以为她是疲惫兼忧郁的,毕竟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且最近事情又多。可是这见了面才发现,疲惫确实有点儿,可一点都不忧郁,甚至于连往常所见的压抑和戾气都不见了,眉梢眼角看上去柔和舒展了很多,看似最近过得心情挺放松的?
见唐谨言盯着她打量,李富真面无表情:“看我干什么?”
“感觉……怒那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李富真忽然发起怒来:“你是不是也想说我被你滋润得神清气足?”
这什么和什么?“也”?谁这么说过她吧?任佑宰么?唐谨言眨巴眨巴眼睛,却忽然觉得确实就是这么回事,肯定的。(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章 这是一场战争
心中虽觉得是被自己滋润的,但嘴上这么说就是傻逼了,唐谨言摇头笑道:“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说怒那比以前更漂亮了。”
李富真瞪着他,明知道只是随口说个好听的,可不知不觉却怒气全失,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唐谨言几乎没见过她这种笑。平时有笑,那是对话时的自然微笑,很职业化的,说难听些可以算皮笑肉不笑,这应该是首次见她被话惹笑,那一瞬间浑身的威严凌厉眨眼消失不见,恍如春暖花开。
可惜花开也只是一刹,李富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迅速收敛笑容,绷着脸走进会所,一边道:“这话留着跟允琳说吧。”
唐谨言便也笑笑,没说什么。两人进了会所房间入座,唐谨言去酒柜取了酒,给各自倒了一杯。李富真低头看着酒液,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知道想了什么。
事情发生过,和以前独处时的感觉确实不一样了。说想要当没发生过?显然只是骗人骗己。
而唐谨言的座位很有意思——他们做的是矮桌,也就是韩式的跪席,在韩国属于正规待客的正坐,按礼节唐谨言本该在对面跪坐的,可却是挨着她并肩跪坐在一起,气氛一点都看不出什么待客,反倒多出了八分暧昧。而李富真的反应同样很有意思,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唐谨言添酒,根本没有让他滚到对面去坐的想法。
明明气氛挺暧昧的,可两人的表现却都一本正经。唐谨言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认真道:“工会的动静证实了我的猜想,他们不可能毫无反击。我估计这应该是双管齐下的,一方面对付郑梦准,另一方面肯定还有手段冲着我来。”
李富真碰了杯,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单论工会这件事来说,这种手段如果在未知的时候爆发是很难办的,可一旦提早知道了就可以算是一点作用都没有。郑梦准为了争市长,随口给工人涨个薪根本不算个事,罢工的前提也就不复存在。”
唐谨言点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既然是个随时可以消弭的问题,我的意见是暂时装着不知道,引发他们的动作再说。即使罢工总是要从工厂开始,人群一聚集就甩出准备好的涨薪条款,煽动者反而会陷入被动。”
李富真淡淡道:“这是你该去和郑梦准讨论的事情,跟我说干什么?”
唐谨言低声道:“这次通过令尊的事情,我发现了自己的弱点。”
李富真豁然转头看着他,眼里有些凌厉。唐谨言的弱点,这是韩国多少人在研究的事情,包括朴槿惠,包括文在寅,包括无数人……也包括她李富真。
其实唐谨言的弱点很多,例如所有人所能得知的最大弱点自然是他的女朋友们,可这种事不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是不会成为弱点的。在其他方面,唐谨言则属于明明浑身都是破绽,却让人无从着手的那种。就如他的黑底子,想要引爆会产生太多的关联问题,比如说走私涉及朴槿惠、涉及金武星、涉及海军、涉及整个仁川洗牌,这显然无法轻易作为突破口。
所以这是个让人很头疼的男人,多少人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但他此刻要在她面前自曝其短?
唐谨言抿着酒,有些出神地道:“底蕴深如三星,李健熙一倒,都难免陷入风声鹤唳。我这点底蕴,呵呵……不客气的说,整个集团系于我一身,别说我倒了,即使是临时不在,比如说临时被传唤进检察厅,外头都没有人能够主持大局。白昌洙不行,允琳也不行,他们虽有在各自领域的威望,却缺乏统筹全局的能力,甚至有可能互相提防无法一锤定音,集团乱象便显。所以,弱点就是我自己。”
李富真怔了怔,沉默不语。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八成会是从这个角度下手。”唐谨言认真地看着李富真:“到那个时候,希望怒那帮我,允琳可以站在台前,怒那帮她出谋划策稳定局面。”
李富真抿了抿嘴,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要是出了状况,我为什么不趁机吞你公司?实话告诉你,对大唐公司我垂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说,你是欠征服是吗?
唐谨言笑了起来,笑容很是灿烂,看得李富真心中微微一跳,却又偏过头去。
“好吧好吧。”唐谨言笑道:“那不提这些好了,反正还是未知。郑梦准啊现代啊什么的也终究是外人的事,对比起来,我更在乎怒那的事。家里的状况怎样了?伯父也说让我帮忙,怎么最近都不见你找我?”
李富真怔了怔,原本有些强自梗着的神情眨眼之间软化下去,低头道:“最近我忽然不想离了。”
“嗯?”
“有任佑宰做幌子,我可以更肆意的做喜欢的事情。”李富真终于转头看着他:“比如,公然来找你,至少在外人眼里还是常规合作洽谈。没有任佑宰的话,外人怎么看就难说了。”
唐谨言轻笑道:“所以怒那其实是想见我的。”
李富真面无表情地偏回头,看着矮几淡淡道:“你们猜得对,我是被滋润得很满意,可那又怎样?我有我的需求,你的本钱不错……如果你想帮我,那不如满足我。我要是高兴了,帮你稳定局面什么的也不是不能考虑。”
我勒个去……唐谨言瞪大了眼睛,这尼玛是把老子当鸭子?
明明她不是这种想法,可说出来的话偏偏要高人一等的装逼。唐谨言心中很是无语,这种女人果然是需要征服的,这是一场战争。他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二话不说地站起身来。跪坐的矮几,这么一站起来,那地方就直接凑近了李富真的脸。
李富真讶然抬头,唐谨言笑眯眯地摁着她的脑袋,笑容可掬:“我很乐意效劳,但在那之前,总要怒那让它先站起来吧。”
结合着摁着脑袋的动作,李富真瞬间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又要她口?
强烈的羞辱感涌上心头,李富真正要发怒,唐谨言的手掌微一用力,她的脑袋就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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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唐谨言可恶的声音在头顶上传来:“不愧是三星公主,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可自己何等人物,平时多么颐指气使,为什么在他这儿明明是被羞辱,却能产生快感?
李富真想不明白,总觉得每当这种奇怪的时候,自己的智商都变得特别低。
唐谨言抚着她的头发,声音幽幽的充满了诱惑:“舌头不动的话,它怎么站起来帮你?”
李富真一片茫然,明明不是已经站起来了么……她鬼使神差的动了动舌头,很硬的呀。
“你们绝对是姐妹,亲得不能更亲了。”唐谨言的话好像有些叹息的意味,李富真越发茫然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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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意外
最令李富真悲愤的是,说好了“先让它站起来”,然后“满足她”,结果直接在她嘴里弄完,提上裤子就没那事了。
李富真悲愤地跪坐在那里,愤怒地盯着他喘息:“你你你……”
唐谨言眨巴眨巴眼睛:“漫漫长夜,何必心急?”
李富真心痒得快崩溃,可她又不能真的犯贱求艹,勉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切齿道:“唐谨言,你故意羞辱,这账我会跟你算个清楚!”
唐谨言缓缓道:“鸭子这种事谁爱做谁做,唐某人是做不来的。不过怒那……有一句话叫一决雌雄,也就是说争斗的双方总该有一个是雄的,有一个是雌的。我觉得吧……在你家里,你是雄的,任佑宰是雌的,而你为之压抑十几年,如今想要在我这里寻找的是相反的东西。”
李富真怔了怔,怒意慢慢消散下去。
唐谨言的话说到了一切的源头,她为什么会和唐谨言搅和在一起,并且被粗暴凌辱还能产生快感的源头。这个源头她自己也知道,但被人这么剖开了说,还是令她产生了一种被剥得**裸的感觉。
虽然她此刻已经起身,不再是跪坐,可唐谨言的高度看她依然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其实怒那跪着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李富真终于受不了这**裸的言辞,愤然拎起包包,转身就走。
唐谨言也没有拦,战争可不是死缠烂打。
正在此时,唐谨言的手机响了。他随手接起一听,对面传来权正阳的声音:“我泛西方旗下夜场,有个醉鬼喝醉了乱喊乱叫,说这个月内就要让唐谨言和李富真这对狗男女好看。要不要控制起来问问状况?”
唐谨言淡淡道:“会这么说话的……莫非是任佑宰?”
已经走到门口的李富真骤然停下了脚步。
“韩国很少有人不认识他……”权正阳笑了笑:“就是任佑宰。”
唐谨言看了看李富真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控制住,我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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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道上,一般来说人们默认着是唐谨言已经一统江湖,可实际上权正阳的泛西方派一直没有像其他帮派那样被唐谨言兼并,也就是说唐谨言表面上号称一统江湖,其实还是有掣肘的。这是当初为了做给议会看的,表示没有实质一统而是划江而治,这就不容易引起过于剧烈的反弹。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权正阳不仅始终在服从唐谨言的指挥,而且他才是最早投效的那一个。
任佑宰就属于不知道的……他已经自认为足够谨慎了,去的酒吧不仅仅是泛西方派的地盘,而且还十分偏远,车子都快开到金浦机场附近了,想必就算唐谨言有势力渗透进泛西方也不至于挑个这么偏僻的破酒吧。
最关键的是他也实在没想到自己喝醉了会大喊大叫的把不该说的话给喊得人人侧目,也许是平时过得太压抑了,在重金属的轰鸣声中忍不住的发了疯?
被人泼醒的时候,任佑宰也第一时间醒悟了目前的处境。睁眼看去,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被绑得严严实实,对绳缚艺术略有了解的他甚至还知道这绑人的还很专业……
屋子像是一间密室,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盏暗黄的灯泡悬在头顶,透过昏黄的灯光隐约可以看见墙边的刑具。
任佑宰暗自咽了口唾沫,黑社会的私刑之所,不用考虑了。
他抬头正视前方,唐谨言和李富真都抄着手臂站在他面前,一模一样的冷漠神情,一模一样的居高临下。这种一模一样的气息让他非常讨厌,对,非常!
一个黄毛提了空水桶,冲着唐谨言点头哈腰地鞠了一躬,非常恭敬地后退而出,并很仔细地关好了门。
“我很好奇。”唐谨言冷冷开口:“到底该怎么让我好看,我最近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来,希望任先生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任佑宰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唐谨言淡淡道:“我相信任先生不是什么铁汉子,真的打算试试我们的手段?”
任佑宰瞥了眼墙边的刑具,眼里闪过惧意,却强撑着一言不发。
唐谨言又道:“老实说,任先生不对付我,我也是要对付任先生的。比如任先生在狎鸥亭那边有个外宅,还替你生了个女儿?其实母女的滋味我唐九一直挺喜欢的,尤其是那种八岁的幼女……”
任佑宰瞪大了眼睛。
唐谨言续道:“我唐九倒霉之前,能尝一遍母女花的滋味还是挺值得的。哦,对了,最后转手一卖,说不定能套个现让我跑路呢?”
李富真始终一言不发地听着唐谨言表演,她知道唐谨言只是威胁吓唬而已,那种事唐谨言不能做,最怕别人对付家人的就是他自己,他可不会去开先河。但她也没料到任佑宰在外面居然都有女儿了,还八岁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闪过脑海,她总算知道了很多原先觉得很难理解的事情。
他自己早就出轨了,孩子都生了,倒还对她那时候的风言风语跟斗鸡一样上门闹事。李富真忽然觉得很想笑,和唐谨言做出事带来的少许悔意再也消失不见。
“好了。”唐谨言拍拍手,走向墙角,取过一个扁平的小铁片:“后事说完,该办正事乐呵乐呵了。任先生估计不知道这铁片干嘛的,也不怎么样,只不过是插到您的指甲里,让它们很听话的和您的手指说拜拜。”
光是听着,任佑宰就浑身发麻,恐惧地喊:“不要!”
“真是天性凉薄呢,自己女人和女儿要被我卖了你都一言不发,说翘你的指甲,都没走近呢你就跪了?”唐谨言颇为遗憾地摇着头:“可惜了,本来还想试试的,毕竟好久没玩过了……”
任佑宰愤怒地盯着始终不为他说话的李富真,切齿道:“好一对奸夫*******李富真还是漠然。
唐谨言拍着铁片走了过去,抵在任佑宰的指甲缝里:“废话这么多,还是让我先玩玩好了。”
任佑宰剧烈地挣扎起来:“不!不要!我说了!”
任佑宰说出的东西很有趣,可以说在唐谨言的预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是,确实打算玩调虎离山,把他传唤调查个几天,就算无罪释放,也能让他们趁着新村集团群龙无首的机会做很多很多事情,等他出来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就像当初的谭哲坤那样。意料之外的是,通过的不是检察厅也不是警察厅,而是韩国国家情报院,概念类似于国安、中情局这类的性质。
他们居然是打算黑唐谨言是中国间谍,哦不,是中国日本双重间谍,反正怎么耸人听闻怎么来,要的又不是实证,也不怕什么中日美的施压,只是需要这么个传唤的借口而已,反正几天就出来了……
唐谨言真的觉得很好玩,间谍这料当初釜山佬在报纸上玩过的,很多人当笑话看,可这种笑话尽然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国家层面上。他忽然想起t-ara的那些黑料,这时候才觉得,真是从来没有什么高大上,有些人玩的东西和网络上的小学生也没什么区别。
更有趣的是,李富真也没逃过,任佑宰将会出面指证李富真被间谍色诱而出卖三星电子的核心技术。也就是说唐谨言想要让李富真帮他稳定大局还做不到,因为李富真自己都要被传唤。
这事儿怎么说呢……没有朴槿惠的首肯,情报院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没有李在镕的支持,任佑宰敢这样黑李富真?
这回好玩,居然连朴槿惠李在镕都参与进来了,为了压他唐谨言,居然是整个韩国数得上号的势力全部联起手来穿了一条裤子?唐谨言真觉得世上最滑稽的事莫过于此。(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章 写作任佑宰读作夫目前
最滑稽的还不是这,而是这事情暴露的方式。几方大势力的共谋,足使天倾地陷,是何等重要?居然是因为一个傻逼喝醉了在酒吧里大喊大叫而曝光。而且他还没动刑呢,才威胁几句就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说出来了。唐谨言真的很想给任佑宰发一个中国贴吧里的滑稽表情,表示现在无法言表的心情以及对敌人们的同情。
他们需要任佑宰以丈夫的身份指证李富真,自然也就让任佑宰知道了计划,不管怎么说任佑宰还是个三星机电的副社长呢,谁特么能知道这货傻逼到了这个地步?唐谨言为对手们默哀了半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其畅快。
虽然这回对方势力庞大无比,几乎可以让任何人束手无策,可唐谨言这会儿心情真的是非常非常好。这么久以来的风平浪静导致疑神疑鬼,憋得可不轻,没想到一朝意外的搞了个清楚明白,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便秘已久,突然拉了出来似的,说有多爽就有多爽。
要说麻烦吧,倒也不见得。如果事先不知道,也许真会很麻烦,可既然知道了,还会没办法可想?他们现在没发动,自然是打算配合工会同时对郑梦准做出打击的,也就是说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去布置,不难,真的不难。
看看李富真,也是一脸的似笑非笑,显然也并没有把这个局面当成什么麻烦。阴谋这种东西,一旦曝光在表面,那立刻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任佑宰断断续续地说完,整个人再度萎顿下去,显然他也明白对付这对奸夫**的好机会被自己给玩没了,真是心丧若死。
唐谨言蹲在他面前,笑道:“任先生,你知道吗?其实我始终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要知道在你对我横眉怒目恨意满满之前,我真的和富真怒那真是什么事都没做过。”
任佑宰怔了怔,没说什么。
“调查你的外宅什么的,只不过是为了帮怒那离婚的时候多点筹码,我本人对你没什么恶意可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唐谨言笑着还想说几句打击人心让他后悔的话,却听身后李富真终于开口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打断了他的装逼。
“在很早很早以前,你就开始跟人接触了对不对?为的也不是所谓的绿帽子,而是图谋离婚后财产分割,对不对?”
任佑宰低下头,不敢看她。
唐谨言暗自倒吸了口凉气,他始终以为任佑宰是因为怀疑自己戴了绿帽才想报复,被李富真这么一说才恍然醒悟,任佑宰的小九九其实从很早就开始了,所谓的绿帽不过是给他自己找个正大光明的借口而已,否则世界上哪有什么人会不经取证的就非认定了自己有绿帽啊?也难怪李富真一直对离婚举棋不定,她知道任佑宰就等着这一刻呢。可笑自己还一直用没做过来打击任佑宰的心灵,以为他会后悔,殊不知任佑宰心里可能在冷笑?
这么说来,这人倒也不蠢的,反倒很有几分小精明。说来也是,真是个蠢货的话,难道李富真当初眼睛被屎糊了才看上他?
李富真声音冷漠无比,带着切齿的恨意:“为了财产分割,要把自己妻子送进情报院,可能让我万劫不复。任佑宰,你很好,好得很。”
唐谨言听了任佑宰招供的东西只觉得庆幸,却忘了李富真听了会是什么感觉。为了财产,谋划着把自己打落地狱,而且图谋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李富真转头看着唐谨言,忽然一笑:“我现在挺庆幸真的出轨了你,不然还不亏大了?”
唐谨言看出她心中犹如火山爆发的怒气,沉默了一阵,忽然道:“既然如此,还不如彻底点?”
李富真终于笑出声来,横了他一眼,眼里却多了从所未见的媚意:“说得对。嗯……还是要我先帮它站起来么?”
都没等唐谨言回答,李富真就主动地跪坐在面前,慢慢地含了进去。
任佑宰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时霸气无比的老婆此刻在做着自己连想都没想过的事情,脑子几乎都转不过弯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进了什么梦中的世界里。李富真……真的是跪姿?真的在口?那个男主角其实是外星人对吗?
这回唐谨言没故意憋着李富真,没多久就把她拉了起来,稍稍做了些前戏,让她扶着椅子撅起来,当着任佑宰的面撩起她的套裙,粗暴地整根尽入。李富真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呻吟,就在任佑宰的耳边响起,毫无压抑。
“噗……”任佑宰只觉喉头一甜,一口血涌了出来,差点没昏过去。
关系再糟,那名义上还是自己的老婆好不好……当着自己的面跟人这样,跪着口,后背狗爬位,还叫得这么大声!
任佑宰这一刻真的觉得,就算弄了再多钱,人生也没什么意义了……
而李富真这一刻却爽得飞起,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觉得人生畅快无过于此。
唐谨言这一刻同样爽得飞起,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嗯,原因不提。
*************
爽归爽,爽完之后还是有难题的。
任佑宰不好处理。
既然知道了对手的计划,自然是想要利用起来的。如果放了任佑宰出去,他必定会泄露今晚的事情,对手自然会更改计划,今晚的收获等于白费。可是如果不放,任佑宰失踪同样会导致对手知道出了问题,一样会更改计划,毫无意义。
半夜两点。唐谨言坐在一间包厢里,默默品酒,包厢的一面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玻璃外的台子上是妖娆的舞女上演喜闻乐见的好戏,可唐谨言却全盘没有心思欣赏。
李富真同样安静地坐在身边观赏外面的大戏,眼里古井无波,平静无比。
唔……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进入了贤者时间。
过了好几分钟,唐谨言才道:“控制他的外宅或者他的父母什么的,会不会嫌我这么做太过分?”
李富真淡淡道:“不会。不是讲仁慈的时候。”
唐谨言点点头,虚心请教:“怒那有什么建议?我觉得即使这么做,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他太凉薄,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被控制。”
一个人如果真能做到完全的凉薄,那还真是天下无敌。
李富真想了一阵,微微一笑:“他当然有弱点。”
“钱?”
“对。”李富真优雅地抿了口酒,缓缓道:“他并不蠢,知道现在局面颠倒,是我们在暗占优。如果我们可以让他相信,事成之后有他的好处……现在这些仇怨就根本不算什么。”
唐谨言默默盘算一阵,摇摇头:“难。无法让他相信事成之后我们不会先弄死他。”
“不难。”李富真淡淡道:“至少如今他会相信,我为了和你的关系,需要他这个幌子。不仅不会弄死他,连离婚都不愿。在这个前提下,跟我们合作至少可以保有他现有的东西,相反,对方给他的保证就算说得再好听也未必能实现,这是他能够想得出的。”
唐谨言偏头看了她一阵,忽然笑道:“你和我什么关系?”
李富真面无表情:“考虑正事,现在是你不着调的时候吗?”
“如果没正事的时候呢?”
“……随你。”(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六章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第二天一早任佑宰就回去了,旁人看上去只是在酒吧里宿醉了一宿。
和任佑宰的谈话是李富真进行的,唐谨言做其他操作去了,没再参与。他相信以李富真对任佑宰的了解程度和李富真的水平,完全足以把这件事办得完美。在韩国也找不出几个比李富真更有能力的人,连唐谨言自己都不敢自夸能胜过她,完全可以放心。
五月二十五日,t-ara完成人气歌谣、m!countdown、音乐银行三大舞台各自三连冠。原本在音乐银行还有争取连冠的势头,但为了给接下去的solo铺路,t-ara果断宣布退出打榜。与此同时,新村娱乐发布朴孝敏solo预告,以《nicebody》为主打,《谈,胆》《装作》为辅的单曲专辑,专辑名《makeup》。
其实在金光洙的原计划里是朴智妍优先solo的,可这俩妹子好像怂怂的都在你推我让打算喊对方先出,最终因为朴孝敏这张专辑筹备期更长,而且生日临近,还是选择了由她先出来挡枪,成为t-ara首个solo成员。
《nicebody》是一首体现女性身材美的歌曲,这个角度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性感舞,实际上这支歌舞体现的不过是健康性感概念,是属于比较常规的,也很适合朴孝敏去诠释。只不过无法预测唐谨言的反应,导致整个t-ara都心里虚虚的,之前一直都瞒着唐谨言不让他知道。结果这些天朴孝敏胆战心惊地顾忌着唐谨言的反应,却发现这几天唐谨言神出鬼没,忙得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人影,自然也没精力去关注她的新曲。朴孝敏挠着头,也不知道该松一口气呢还是该失落。
她也知道唐谨言在忙什么。第六届地方选举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六月四号下午就要出最终投票结果了,剩不足十天了,这时候的唐谨言真心没力气关注发歌这种小事,她能理解。这会儿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本来明明担心他看见的,却会因为他没看见而失落,这算什么心态呢?
千回百转的女儿心,却在第二天就被一个晴天霹雳轰得一片僵直,什么羞涩什么失落再也顾不上了。
五月二十六日,新村集团会长、大唐公司会长、韩国年轻一辈最璀璨的商界精英唐谨言,被韩国国家情报院以“疑为窃取国家机密和韩国重要科技秘密的间谍”为由,在公司门口被带走。
消息一出,举世震惊。
真的是举世。连**中央政治局都被惊动了,唐谨言可是在外长脸的华裔,并且亲中倾向几乎是写在脸上,任由这样的一杆旗帜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给抓进去了,中国的脸往哪里摆?
但中国还偏偏不好表态。罪名是间谍罪,你要是旗帜鲜明的挺唐谨言,倒好像在帮倒忙似的,可不挺又说不过去。本来民众以为这回外交部要偃旗息鼓才是对的,没想到外交部却好像早有准备似的,面对媒体采访,派出发言人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话:“间谍?哦……什么时候遣返?证据做快点,我们等很久了,这种人才都非要推回来给我们……啧,活久见。”
中外媒体记者都眨巴着眼睛,有点想笑。从来没听过这样喜感的外交辞令,这个发言人不会挨骂吗?
无独有偶,日本外交发言人也说了一番完全不符合外交辞令的玩意:“把唐谨言和大日本帝国扯在一起是对大日本帝国的侮辱!”
“侮辱你mb啊小日本都是傻逼!”
“你们算个叼毛啊,棒子傻逼不够,小日本还要现眼。”
发言人不得体的言辞有没有挨上司的骂不得而知,反正网民都一致对外去了……
韩国倒是乱成了一团。网络上本就排华的部分群体自然认准了唐谨言就是个间谍,在网络上夸情报院雷厉风行靠得住,而理智的人明显不信,网上撕逼如火如荼,什么爱豆恋爱撕逼都比这个程度差了十万八千里。
新村集团和大唐公司的股票大跌,无数准备好了的饿狼蠢蠢欲动。表面看上去,真是一派山雨欲来的景象。
可有心人就会注意到,新村集团和大唐公司的反应都很奇怪——他们完全没有骤然遭受打击的失措感,反而很有条理。
就在唐谨言被带走不足三分钟,新村集团副会长李允琳在媒体上公然开炮:“如果唐会长被证实是间谍,新村集团上下愿意维护国家权益。可如果证实唐会长是被冤枉的,请情报院长法庭见。”
话是说“愿意维护国家权益”,做的事好像恰恰相反。就在这话甩出去不到一个小时,新村集团旗下在全国各地的施工队集体罢工,正在洽谈的光州民俗村善政基金项目撤回,正在修缮的mbc大长今影视城停工,高阳在搞的纪念碑烂了个尾,在全州建设了一半的韩屋村和文化会馆项目停工,都是号称“会长出事导致资金断裂无以为继,请谅解”,施工队们施施然地回了首尔,气得各地政府快要吐血。
全州市长全升基公然开火:“如果证实莫须有,损失谁陪?情报院还是朴槿惠!”
公然喷到朴槿惠头上去了……响应的还不止一个。光州市长竞选人、新民主政治联合成员尹壮铉阴阳怪气:“有些人除了会搞迫害,对国计民生束手无策,就这样也能做总统,啧啧。”
在野党阴阳怪气也就算了,执政党都不和谐了。
仁川广域市市长刘正福:“唐谨言还在仁川做贸易的时候,我就扶植过这个企业,大概我也是间谍。”
济州道知事元喜龙:“间谍?指大唐公司的中韩合作吗?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金武星的政绩,我觉得情报院查错对象了。”
新世界党国会议员郑梦准:“间谍的意思是中韩合作?那可能我也是间谍,毕竟有北京现代嘛。”
如果说这些开火都在朴槿惠的意料之中,那下一个人的表态就让她震惊无比了。
新世界党国会议员金乙京:“我儿子还演过唐谨言呢,我也是间谍吧。”
这……金乙京怎么会甘愿为唐谨言冒头的?朴槿惠心中警钟大起。
这种在事发当日就铺天盖地的朝野声援同样震惊了朴元淳与文在寅。本来把唐谨言弄进去,是指望唐谨言的派系要乱,至少手足无措个几天吧,他们就可以各个击破取得各条线上的战绩。可被这么集体声援,情况就有点微妙了,人家不仅没乱,还在借机造势来着,他们抨击都还没开始呢,毕竟要做个模样等个模糊的证据透露出来才说话不是?结果声援的倒比他们还快。就像早就埋着雷在这等你们了,就等着唐谨言进去就开始爆发一样。
不仅如此,连驻韩美军都动了。驻韩美军司令亲自拜访国防部长,表示不希望美国人民的朋友遭到迫害。国防部上下一脸懵逼,妈的唐谨言和你们美国佬有个毛的关系啊,就算喂你们吃得很开心,也不至于变成美国人民的朋友吧?有病吧你……
可是再有病那也是驻韩美军……带给韩国的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时间整个韩国都颤了一颤,网络上风向骤变,倾向于唐谨言无辜的声音立刻占据了上风,本来想冒头抨击的朴元淳等人一下就缩了卵。
这样的形势……如果事后证实唐谨言冤枉,那情报院长辞职几乎成了定局,民众的怒火还会导致清算一大批,反而会让唐谨言威望大涨。这特么真是仓促应对?怎么看都不像吧。
一切的根源在于,这确实是污蔑,没有任何实证,只要把火架起来,就能烧得他们一屁股灰。这种形势就算让他们伪造证据都不敢!
朴元淳坐不住了:“我去找李在镕。商场层面,还是得看他。弄不垮唐谨言并不要紧,能够弄残他的公司基本盘就够了。我可不信唐谨言在里面还能指挥商场大局!”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地如棋局,阡陌纵横
此时此刻的新村集团董事会,李富真安坐正中,目光冷厉:“这几天内,商场大局我来稳定,谁有意见?”
董事会里此刻确实有点不太和谐,倒不是起了异心或者被对手收买之类——他们确实很确信跟着唐谨言能够吃香喝辣,从来没有受过谁的怂恿叛变或闹事。只是新村集团的事情,让三星公主来做主?怎么看都不对劲。
也会有些人觉得,九爷不在,老子也可以管事嘛……万一,只是万一哦,九爷真是间谍什么的,这条大船说不定老子能掌舵?这样想的人数还不少。事实上这也正是常规会出现的结果,也是对手们希望得到的结果。
李允琳坐在李富真身边,平日里巧笑倩兮的神情尽化冷厉,桃花眼里全是杀气,重复着问:“谁有意见,快点提,我们没有闲工夫磨蹭。”
不少董事目视白昌洙,以唐谨言对李允琳的亲信程度,这会儿也只有白昌洙有资格站出来顶一顶。
白昌洙叹了口气:“不是我信不过您的能力,只是您毕竟是三星……难以博取信任,即使允琳副会长支持您,也不能……”
“加上老子呢?”门开,李恩硕走了进来,紧跟其后的是玉泽生龙雅等一票唐谨言的老弟兄:“我们支持,六爷信不信得过?”
每个人腰间的枪支都毫无遮掩,摆明了武力镇压的格局。不少董事眼睛都眯了起来,怎么看都像是一场政变?
白昌洙其实也是得过唐谨言交代的,故意提起所谓的信任度,只是为了捧哏,平息董事会的乱象和质疑。见李恩硕他们进来,白昌洙微微一笑:“都是老九的铁兄弟,当然信得过。不过你们也不一定能代表老九。”
“如果加上我们呢?”随着话音,整支t-ara六个人鱼贯而入,朴素妍目光灼灼:“我的支持,行不行?”
唐谨言正式承认的女朋友,拜年见过了家长的未婚妻……所有人心中闪过这样的概念。老兄弟加未婚妻,外带整个夫人团,要是还不能代表唐谨言,还有谁能?唐谨言再不济也不至于如此众叛亲离。
这不是政变,而是早有准备的镇压局面。有些本来想说什么的,也都悟了,纷纷闭上了嘴。
李富真神色复杂地看了朴素妍一眼,朴素妍深深鞠躬:“谨言交代过,可以信任欧尼。商场的事我们不懂,就全部拜托您了。”
李富真淡淡道:“那就暂且听我指令。放心,新村集团乱不了。”
“暂且”两字咬得很重,朴素妍听出了意思,再度鞠躬:“谢谢欧尼。”
李富真安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新村集团和大唐公司旗下的各项业务短暂地混乱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就再也没有半点波澜。
该开业的商场照样开业,甚至还有商场在做酬宾活动,热热闹闹。showbox还在上映电影,大唐影视城还在接待游客,赌场依旧吆五喝六,清凉里姑娘花枝招展,武陵溪桃花源灿烂花开,仁川远洋公司进货卸货如火如荼,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唯有安全戒备变得森严无比,各处的保安都暗配枪支,稳得让无数打算钻空子的人犹如老鼠拉龟无处下手。
最诡异的是,股市上准备十足,某些人倾尽全力的一个试探,就被汹涌的潮水淹没得连个渣都没剩下来。如此凌厉如此稳健,是谁在操作?
李在镕甚至觉得唐谨言本人在应对都没这么犀利,毕竟商战本身不是唐谨言的长项。
几乎不分先后的,朴元淳李在镕心里都闪过“李富真”三个字,朴元淳皱紧了眉头,问李在镕:“任佑宰那边怎样了?”
李在镕也有些焦躁:“任佑宰已经去检察厅检举了。”
朴元淳急躁道:“早该一起动作的,怎么拖了这么久!”
李在镕无奈道:“这家伙现在天天酗酒误事,也拿他没办法。”
“真是废物……”朴元淳还在骂,却听门口有人汇报:“副会长……首尔地方检察厅来人了,是李检察长亲自带队。”
副会长指的是李在镕,两人闻言都很是吃惊,检察厅怎么会找到李在镕头上?
“他们说……任佑宰检举您出卖三星核心科技给唐谨言……”
excuseme?李在镕张大了嘴巴,心中全是问号。这任佑宰疯了吗?
朴元淳差点没吐血,李富真没进去,李在镕倒先进去了,这回商战谁来操盘?谁玩得过李富真?他朴元淳自己上阵,还是文在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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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太子、副会长李在镕,因涉嫌出卖核心科技给“间谍唐谨言”,被检察厅传唤。消息一出,韩国人全都下意识看了眼日历,看看是不是愚人节。
每个人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李在镕卖自家的东西?脑残吗?检察厅做事能不能靠谱一点,要不要丢人丢到全世界去?
首尔地方检察厅发言人表示:“只是收到检举,常规传唤。毕竟这件事是情报院目前第一大事,检察厅当然应该配合行事。”
这番话把锅甩了个一干二净倒也罢了,情报院第一次在网络上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李在镕卖自家的利益?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连带着连唐谨言的所谓“间谍”也变得很搞笑了,很明显这是一出闹剧吧!
看来真的是迫害吧?很多人心中都泛起了这样的念头。
还没等人们消化李在镕卖自家的笑话,另一个财阀也爆出了问题。
现代汽车工会成员要求涨薪无果,旗下蔚山、全州、牙山等地生产线全面停运,掀起罢工潮。工人们在工厂聚集,举起了要求涨薪的标语,打算开始游行。
还没走出工厂,在门口就被厂长经理们率众堵住了,同时亮出了一份文件:“早在上周,总公司就通过了决议,为大家涨薪15%,这是会议纪要。原本是打算在地方选举之后公布的,我们不知道是谁在煽动大家赶在这之前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居心叵测。”
涨薪15%,老实说超过了工人们的预期,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自己闹罢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很快也都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利用,愤怒的工人们把组织者揪了出来揍了一顿,直接送到了当地警察厅。
史上平息得最快的罢工潮就此诞生,网络上刚刚爆出现代工厂罢工的消息,十几分钟后就宣布平息,很多网民还以为是个谣言……
朴元淳脸色灰败地坐在办公室里摇头。到了这个时候,他自然知道这事从头到尾都在唐谨言的准备之中,包括罢工潮,也包括间谍案。人家是做好了万分充足的准备,来等他们一脚踏空的。
只是踏空还好办,现在最大问题是罢工组织者被人捉进去了。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就会招供受到谁的指使,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摸到他朴元淳,以及后面的文在寅。这可就不是一脚踏空了,而是踩进了陷阱里!
比如眼下,kbs电视台就正在跟踪报道这件事情,告诉了民众现代罢工事件不是谣言。记者在电视里明确表示正在跟踪进展,今天就守在蔚山警察厅不走了……朴元淳心急如焚,被唐谨言掌控了电视台的坏处再度体现,从一个本来可以压下去不见世人的政治妥协,瞬间变成了举世皆知,他有天大的力气也无法使。
如果说韩国像是一个棋盘,这唐谨言就像一个稳健的棋手,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布局。无论政界商界在朝在野中央地方,从实体到媒体,阡陌纵横,无处没有布下他的棋。
唐谨言人明明不在,却和他在也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加凶残。
让人最不服气的是,这些布局并不是出自唐谨言的神机妙算,而是毁在一个神经病一样的任佑宰手里。如果没有事先得到情报做出针对性布置,可以说唐谨言这回是栽定了的。他们很清楚唐谨言势力的弱点,一切系于唐谨言一身,光是突兀被抓进去,新村集团那票混黑出身的一片混乱都够解体一百回了,绝对不可能这样有条不紊的还给他们布置什么陷阱。
这会儿他们还不知道是任佑宰出卖了情报才有鬼,可是没有人想得到任佑宰这到底是为什么,无论从情还是从钱,往哪个角度看都不应该出卖他们的计划,除了是神经病还有什么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