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欢的午餐
某人在扎克之前到达格兰德,赶上了午餐。一位不用扎克装进食的客人——艾瑟拉。
不仅不用装,还很没胃口,艾瑟拉自带了餐具,银质的。对于这个女人,简直没话可说了。
“真是再创新的底线了啊。”艾瑟拉轻捏着自己的餐叉,在面前的血豆腐上戳着洞,“格兰德已经开始堂而皇之的把吸血鬼的食物端上餐桌了么。”
别怪墨,墨虽然知道艾瑟拉这号人,电视、报纸上,想不认识都难。但墨不知道一大早黛西就被赶走了啊,血豆腐终究是加工制品,不能放着浪费了吧。
“先别下定论。”扎克看着坐在另一端的艾瑟拉,“尝一口,虽然我无法切身感受,但好评不断呢。”
“呵呵。”艾瑟拉依然在戳洞,“不用了,本杰明,能递一下豆子吗,我还是坚持联邦的饮食习惯吧。”
本杰明一撇嘴,手里的豆子碗放下,撑着叉子,把碗推向艾瑟拉那边。
唰——
滑了一阵才停到艾瑟拉面前。
“不尝是你的损失。”扎克撇了本杰明一眼,表达不满。
“什么!”本杰明不耐烦,“我不想她举个银勺子伸到我面前!”
“没什么可损失的。”艾瑟拉轻笑着无视了两兄弟的小交流,“李斯特酒店里已经有这道共和特色餐点了,我尝过,也就一般。”一边往自己的盘子里拨豆子,一边斜看了眼墨,“我不觉得这位小姐,比的过李斯特酒店聘请的共和专业厨师。”
扎克都没说什么,墨却挑着眉开口了,“是么。我做了四个世纪的宫廷膳食,比不过么。”
艾瑟拉正眼看了下墨,沉默了一会儿,插了一小块血豆腐,放入嘴里,细细咀嚼。“恩,我收回刚才的话。”
墨侧侧头,不再理会了。
艾瑟拉却向扎克投来了好奇了目光,比着口型,‘她是什么?’
扎克当然没回答,艾瑟拉这个不速之客,还指望主人介绍?想太多了。
在餐桌上没得到任何回应的艾瑟拉重新开口,“我看爱丽丝不在家里啊。”
最讨厌的客人恐怕就这样的吧,不说自己的来意。却挨个打听主人家的人。
依然没得到回应的艾瑟拉自己笑了,“呵呵,我听凯撒说过了,爱丽丝上学了,和巴顿的萝拉是朋友对么。今天一起出去玩儿了么。”
扎克随意的侧了下头,就算是回答吧。老实说,扎克这样干坐在餐桌上,挺无聊的。第二轮节食中的他面前连杯酒都没有。
“呵呵。”艾瑟拉大概在享受格兰德主人的无聊,“告诉你个有趣的事情吧。凯撒突然要转校到赖普特,但他的那个成绩和考勤啊,赖普特挺看重这个的,哎,不好弄呢。有什么建议吗?”
大约在7、8年前吧,这样的话题真的发生过呢。只不过那个时候艾瑟拉还是安东尼的妻子,一个希望凯撒在北区上学,一个希望凯撒在西区上学,争执的夫妻向吸血鬼征求了同样的问题。
有人好奇那个时候扎克的回答么——“安东尼,听艾瑟拉的。在西区上学,可以帮助你们结识西区的家长,那些上层人物。”
如今。扎克看了眼艾瑟拉,突然想笑,“建议?我有什么资格给你建议,你该和你的丈夫好好讨论这个问题。”
“他啊。”艾瑟拉故意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他除了支持我的决定外,没什么主见呢,哎,好苦恼。”
扎克真的有些厌烦,这女人,扎克就没有喜欢过,记得吧。
“倒是,我也见过几次安东尼身边的那个女秘书了。”安东尼获取征服欲的花瓶,不记得无所谓,艾瑟拉提这个反正没什么好心,不用去理解,“作为朋友,你们不绝对该提箱一下他,他的品味降的有些离谱了,不是么?”
扎克才懒得回答这问题,最糟糕的是扎克还同意艾瑟拉,记得我们的吸血鬼在年初出现在安东尼的办公室,对安东尼的征服欲表示出不理解么。见鬼了,扎克恐怕不喜欢艾瑟拉这女人的很大原因是,他们的看法经常一致。
“我不觉得你有资格说安东尼的品味下降。”扎克还是回应了,不为别的,干坐着太无聊。
“我丈夫有钱啊。”艾瑟拉一挑眉,“有钱又无条件的支持我的决定,我说要比安东尼身边的那个秘书好多了。”
扎克突然皱起了眉,语气严肃了一些,“艾瑟拉,我记得你的丈夫是纽顿人。”
“是的。”艾瑟拉点头了,神情是‘一切都已明了于心’,“如果你对纽顿的恶魔有警惕。我能回答你,是的,他们在支持我竞选。”
扎克眯起了眼,同时在默默摇摇头,是失望。
“呵呵。”艾瑟拉却笑了,“别这么严肃,尽管总的来说,恶魔控制着纽顿,但也不是全部,我丈夫的家族就比较幸运,毕竟是商人,利益使然,他们可不在乎合作伙伴的身体中,灵魂是恶魔。”
“即使不管纽顿的恶魔,让其它城市参与到巴顿的竞选,艾瑟拉,创下新下限的是你吧。”
“这就好笑了。”艾瑟拉弯着嘴角,“巴顿只是个市,又不是独立的国家,在联邦内的政治,还是联邦内的政治。”艾瑟拉撇了下嘴,“斯通把我威胁赫尔曼的资料放了出去,在马萨州外,我的前途恐怕是没有了。”朝扎克一笑,“幸运的,我发现纽顿的家伙们,很好奇巴顿的情况,以我比普通人全面的世界观探寻了一下,发现是恶魔希望打压巴顿的堕天使。呵呵,我怎么可能不利用一下。”
扎克没话说了,摇了摇头,艾瑟拉在玩很危险的游戏,距离纽顿恶魔的傀儡只有一线。
“别这么严肃。”艾瑟拉居然给扎克个自信的眼神,“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扎克不想回话。她就是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记得她曾经见证扎克和本杰明真实面貌的状况么,躲在车里的小凯撒、疯狂发泄的艾瑟拉、意图保护女伴的安东尼、恼羞成怒的凯撒亲父亲……
扎克真该那个时候解决掉她的。但,那样也不会有现在的市长安东尼了。扎克转开视线,盯着桌角装发呆。
“露易丝呢?”艾瑟拉还没完了!打听到主人这边了!
扎克不准备纵容这个女人了,“你意外来访,是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没有,看我的脸。”扎克的手在自己脸前晃晃,“这是不欢迎你的表情。”
“别这样。”艾瑟拉从容的操纵着手里的餐具,是把主人的表情和话都完全无视了,“我不是只是关心你们格兰德么,你们在也在里生活了**年了,你们最近发展的不错。为了旧情,关心一下都不可以么。”
言语太苍白,扎克抬手指向艾瑟拉。耳环、项链、头饰、手套、甚至外衣的内衬都反射着丝丝银光!自带餐具什么的,就不说了,“我完全看不出来我们有什么旧情呢。艾瑟拉,你应该清楚,我们的耐心是有限度,大不了,我休息几天而已。”这是威胁。
艾瑟拉终于放下餐具了,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扎克,“我员工都知道我的行程。他们知道我来格兰德了。”这是对威胁的直接回应,意思能懂吧,‘你动我试试’。
正题也跟着来了,毕竟她也知道,扎克的耐心恐怕真的没了,“他们也知道我在来格兰德之前。去了哪里,你想猜猜么。”
对方说想,扎克就猜?扎克没那么配合,不耐烦的点着桌面,等待对方继续。
“疗养院。我刚把苏珊送过去。”艾瑟拉脸上没表情,“为她安排了一些事情。”停顿了一下,“哼,你真幸运,露易丝不在,她知道,你彻底毁了一个正常人么,还是她一起长大的朋友。”
不意外吧,扎克就是这么计划的。
“我毁的么。”扎克也直视对方,“我不认为昨天晚上看到苏珊为了你去出卖身体,是毁的反义词。”扎克拍了拍胸前的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而这里的底片中显示的东西,哼,艾瑟拉,我说这才是毁掉一个女人的做法。”但艾瑟拉会以为里面有东西,这就够了。
有一点可能被大家忽略了,威胁科隆的照片,发挥的作用可不只有让让科隆这个局长的人生毁灭,还能毁掉苏珊。好吧,如果大家认为苏珊的职业让她活该被毁,那这么说吧,毁掉的是她为艾瑟拉员工的身份,能想过来吗,不会有人在蠢到去找苏珊这个‘出名’的陪护了。苏珊努力的人生,她的价值,也完了。
艾瑟拉直接开口了,“那是她的职业,她的身体,她是以自我意识这么做的,毁了,那是她可以预想到的。”这辩解有道理但冰冷,艾瑟拉,说的顺畅,“而你,哼,吸血鬼,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狠。你摧毁了她的精神。”
“我才是没想到。”扎克毫不退让,“身体和精神,你居然更看重精神。”所以才能明明是她和扎克分明一个不少的各毁一半,还能在这儿理所当然指责扎克,“我想我没什么好对你说的,我做了,我也不否认,你又能怎么样呢。”
“我猜我什么也不能。”艾瑟拉冷笑,“我能做的也只是穿着这重死人的衣服、饰品,到你的餐桌上来恶心你一下。”
扎克回一个冷笑,还加一个点头。
“别高兴太早。”艾瑟拉脸色阴沉起来,“别忘了我说的,你,安东尼设下新下限了,你们想玩儿。哼,我陪你们玩儿!”
“别蠢到去引纽顿恶魔。”扎克根本不想理这无聊的威胁,“你会给堕天使一个很好的理由除掉你,哼,你还能在这里和我们说些旧情,和堕天使,你能说什么。不需要提醒你纽顿恶魔只是邻居,堕天使就在巴顿吧。”
“别小看我。”艾瑟拉眯起了眼,“这个世界上的异族,不只你们这些。”
扎克张了嘴,又闭上,“请自便。”
艾瑟拉起立了,最后看了一眼扎克,“不用送了。”这是定论了——一场不欢而散的午餐。
“别忘了你的餐具。”扎克根本不想去看艾瑟拉离开的身影,提醒着。
“哼,送给你们了。定制的,格兰德发展也不错了,添点像样的东西吧……”已经走出餐厅了,声音渐远渐消,很快发动机声响起,开出格兰德了。
扎克不爽还坐在主位上,盯着还对面艾瑟拉留下的餐具,撇了撇嘴,“谁把这东西丢……”
墨主动站起,随手抄起这不该出现在格兰德的‘像样东西’,“丢哪里?”
扎克和本杰明,甚至丹尼都瞪大了眼,看着墨,一时无言。
墨没得到回应,皱着眉,“丢哪里啊??”
“你……”扎克抿抿嘴,递出餐巾,手指指点着,“你还是包一下吧。”
“不用。”墨有点不耐烦,“这身体是造出来的,不是我的主体。”说话的同时,她在变透明……“快说丢哪里!”
“路边就好,谁捡到谁……”扎克的话还没说完。
墨旋转起来了,朱红的光影剥离了身体,化为破碎的光片,携卷着餐具冲出了格兰德。
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儿,扎克看向了墙角的大丹犬,“墨很强。”
大丹犬回答了一个饱嗝,继续进食。
没等到墨回来,扎克也站起,离席的时候点了点本杰明,“我状态没了。”上午的独自出行、节食、还有为杰西卡奉献的半碗血,加上一顿饭时间被艾瑟拉一身银的刺激,“你陪我。”
本杰明撇撇嘴,开始加快了消灭食物的速度,“去哪里?”
“疗养院。艾瑟拉是对的,我没考虑清楚,露易丝不会高兴我把苏珊变成神经病了。”教养院里,特瑞沙修女的反应是证明,露易丝和苏珊,曾经真的是朋友。
本杰明依然撇着嘴,“你没状态准备去干什么?”
扎克理所当然,“我打的结,我自然知道怎么解,又不是去强开的。”
本杰明没疑问了,知道扎克的急促是防止露易丝随时有可能回来,吸血鬼肯定不想解释要去干什么,只能不爽的先放下还没吃完的午餐……
电话响了。
本杰明再次拿起午餐,“你去接电话先。”(未完待续。)
昨天发重的修改成了22章
重复的21修改了!
标题改不了,但内容已经改了,已经订阅了的删掉之前的刷新一下。。抱歉!!(未完待续。)
ps: 重复的21修改了!
标题改不了,但内容已经改了,已经订阅了的删掉之前的刷新一下。。抱歉!!
23 克劳莉
“你又来了。”克劳莉居然又在喂鸽子。希望这次她不是真的要吃了它们。
“史密斯的那个死亡的员工。”扎克没心情废话,“是不是病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克劳莉大概以为扎克的严肃是装的,“我不知道迈克和查普曼跟你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克劳莉,我现在没心情和你……”
克劳莉不是在幼稚的搞笑,她的视线偏向生活区的某处。扎克看过去,看到什么?呃,看到了黛西,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睛从某扇窗户中看过来,。
见鬼,这帮女人都从一个地方混出来的?呃,曾经的教养院到底是干什么的?这里搞什么啊!职业女性培养基地么!
“你迟钝了。”克劳莉轻笑着低声说,“想换个地方么。”
扎克可不想在克劳莉面前承认状态不好,直接走在了前面。
进入教堂,走廊的尽头就是神职人员的休息区,扎克也没时间多等,就在走廊上再次发问了,一样的问题。
“是,他和他的搭档。”克劳莉回答的也干脆,“原本是要随货轮前往中部的,但因为流管,被船员赶回来了,倒是‘瓦尔迷娜’在中部的份额被你们毁掉后,史密斯抓住了机会……”
“我没兴趣听你分析史密斯的形式,要说去找瑞默尔。”这是嘲讽,大家猜,伊芙会高兴克劳莉对史密斯的产业,有任何见解么,“他的搭档呢。”
克劳莉挑挑眉,是真不知道扎克在急什么。“着急什么?你对他们有兴趣?”克劳莉摆了摆手,“放心吧,我有人看着在。”
“在哪里?”
克劳莉不明白扎克的紧追,“他自己家休息,有事么?”
扎克皱起了眉,也不解释。“派个人去北区警局,告诉丝贝拉这些。现在。”
“丝贝拉在警局?”克劳莉感觉疑问一个接一个,但问了也不会被回答。
“这个搭档,地址。”扎克不仅不回答问题,还一味的求索。
“你要干什么?”克劳莉扯着嘴角,“让史密斯再派个人过去处理掉么?呃,扎克,这次去,史密斯可就是会真的杀活人了……”
意思就是之前去杀黛西男友尸体的人。是扎克通知史密斯派的,这次如果扎克再好心的通知一下史密斯,杀的就不是尸体了。黛西男友的搭档还活着。
“告诉我地址。”扎克不耐烦。
“呃。”克劳莉摇摇头,眼中有墨黑闪动,“西区,勒罗街……”
扎克抬手止住了,“不用了,看好他。不要让他进南、北区。”扎克的表情居然有了丝浪费时间的感觉。
克劳莉眨眨眼,“你要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么?和巫师的结界有关系吗?”
“这推测哪里来的?”扎克立马反问。盯着克劳莉。
“你刚提到了丝贝拉,又明确的说了南、北区,你指望我想到什么?”克劳莉一脸无语。某种感觉其实已经在她心中很长时间了,扎克在排斥她。
之前还不太明显,可以当做吸血鬼本就不需要对她这个半途出现的堕天使保持善意,但共和之行回来后。又发现了利普关于未来的解说后,这感觉就越来越明显。我们可以确认的,克劳莉的感觉是对的。
“我们都知道最近巴顿发生了许多事情。”克劳莉盯着扎克没表情的脸,“我想我们都不能说曾经的合作算愉快,但至少我们在合作。现在。你似乎完全不愿意和我谈任何事情了。”
“然后你感觉到不平衡了?”扎克一挑眉,克劳莉都说的这么白了,那就让她满意好了,“因为我不停从你的人,迈克、查普曼,甚至你还可以算上个杰西卡,那里获得消息和帮助,还会用你的人来完成我的事情,你却从我这里获得不了任何东西?”
“不。”本能的,然后是抿嘴,摇头,“是。而且我有资格感到不平衡。你知道如果我愿意,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人会帮你。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丝毫没感受到自己的善意得到应有的回应。”
“那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我要你做这些的原因,算是给你的回应吗?”
克劳莉很不爽,扎克的话、语气,这算什么?鄙夷的施舍么,“托瑞多,告诉我,你不会真的信梦魔(利普)的那些鬼话吧,未来?没人可以确认未来,哪怕是我们的圣主,你居然让一个梦魔的话钻进你的脑子,我真……”
这就是克劳莉认为的关键,扎克会排斥她的本质。
“你在说什么?”扎克抬手打住,“我以为在这一点上,我们已经有共识了。”在寇森怀疑外来人口在巴顿执行恐怖袭击的时候,拉着詹姆士去火车站查外来人口,“我们都不在意梦魔说的未来。”
“那是为什么。”克劳莉紧皱着眉,“你对我的态度没有道理……”
“有。”扎克决定直说了,没有隐瞒的必要,“利普说的未来,我真的不在乎。但是,他提醒了我一件事情,一件我会在意的事情。”
“什么!我控制世界?”克劳莉笑了,是嘲讽。
“当然不是。一个灵魂异族控制世界?”扎克笑着摇头,“一个在灵魂异族中都相当虚幻的梦魔眼中的、被堕天使控制的世界。”扎克想表达什么?“仔细听我的话,克劳莉,你听不出来这里面的问题么。”
克劳莉居然愣住了。
扎克可不准备解释。我来吧。这个世界,对不起,不是灵魂异族的世界。还需要更详细么——地狱之门开了,克劳莉才能出现在这儿;凯米尔说天堂里的圣主不见了,天使是来这个世界找主子的,然后他们自己蠢到被帕帕困在共和了;游魂、幻人、影人、缚地灵……,这些还用说么,在他们活着的每一刻。都在汲取、借用、拼命抓住,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感。
我们不知道谁造了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对灵魂异族们,一点也不友善,想留在这儿?你就只能苟延残喘。去找个容器保存力量、躲在影子中恢复存在感、把别人的**当做自己存在的证明、用缚带抓紧你能抓到的任何,不然。等着消失吧。
一只北极熊要去称霸热带雨林?省省吧。
扎克也不管克劳莉有没有明白,“我在意的事情只是我被提醒了,你在这里有目的,克劳莉,和这个世界无关,你是为了地狱。我也不在意你们堕天使在地狱是什么情况,我只明白了利普说的一点,放着你去随意行动的话,我。会很苦恼,非常苦恼。达成目的的你可以回家,回你的世界——地狱,而我,还在这里,这个世界是我的家……”
利普的未来里,只有扎克和写下扎克传记的麦迪森。本杰明呢?爱丽丝呢?格兰德呢?鬼知道堕天使‘控制’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但扎克。在他现在舒适随意的生活里,他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他未来也一件都不想少。
“和任何一个安居乐业的人一样,我没有什么野心,期待让世界变成什么样子,要我说,我现在拥有的就很好,我想维持。于是问题就出现了。”扎克看了眼克劳莉。“但你,似乎有十分明确的目的,仅仅作为偷渡到这个世界的一个客人,你却对这个世界有目的。”扎克一侧头,“这让我不爽。”
话已说开。克劳莉在片刻的沉默后开口了,她看向扎克,“地狱之门开启,堕天使和普通恶魔的矛盾正在最激烈的时刻。在争夺现世的通道中,堕天使输了,巴顿就是我们唯一获得的城市。你说我有目的,我有,我要灵魂。我需要数量,我需要支援,扭转地狱中堕天使一方的败局。”
“巴顿和联邦比起来,不值得一提。”灵魂数量方面,扎克在提醒。
“所以我需要高质量的灵魂。”克劳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不是那些退休后没事做才去教堂礼拜的老人,也不是只能把地狱天堂当做口头语的普通人!”
“所以你在刚来巴顿的时候收罗灵魂异族。”
“是。但关键,我需要属于圣主信仰的信徒,他们的灵魂才值得我收下。我也同样想要控制巴顿的黑暗势力,创造本就该属于地狱的死灵。”
低一点比如东南部的【骷髅头骨】,高一点比如前期的西区人,“有些人的灵魂,就是黑的,我需要那些人在活着的时候影响更多人,堕落的更彻底,并在最后审判来临时自愿归属地狱,而不是当下现实的只有地狱可以去!他们是强大的灵魂,会成为强大的恶魔,属于我,堕天使的势力。”
看来克劳莉是全盘托出了,这让人不想设想的目的,她真的没一点保留。可能此时会有些迷思,一起说了吧。
天使卡米尔都承认,堕天使主持的礼拜,他都不能做的更好。那,天使都承认的礼拜,是让人变的更美好么。不,让人变的美好和让人生变的美好,有区别。
礼拜的布道有且只有一个目的,告诉信徒,信仰的界限在哪里——分辨罪恶的界限在哪里。
然后在教堂的忏悔室里,不管忏悔的人带着愧疚活着不确定的迷茫、为了让自己的人生美好,对着神父说了什么,神父只会说,“孩子,主已经听到你的心声了,我代表主宽恕你。”
忏悔的人,是感觉美好了,但还需要提醒么,神父,是被附身的恶魔。没有任何东西被宽恕,所有在布道中产生的疑虑和迷茫,在布道后的尝试赎罪,所有以为被翻篇儿越过的东西,都还在那里,一点而没少,成就最后的信仰审判。
举个极端的例子吧,马修的父亲,认为自己不能工作是罪,被神恶魔父安慰了,教育出了马修这样的好孩子,罪赎了。赎了什么?他依然无法工作,在南区教堂当个闲散执事,靠教会养着,还每个礼拜日固定带一个狼人(马修)听恶魔的布道。请问他赎了什么?最后审判之时,不工作是罪,愚昧妄为是罪,教养对立的巫术信仰儿子是罪,玷污信仰的教堂是罪。是,他是会在马修的照顾下过上幸福的一生,但如果格兰德不做点什么,他妥妥的下地狱。
不极端的例子也有,比如史密斯吧,带着全家每周固定参加礼拜,捐钱弄个挂名头衔,他地下产业的罪,就被抵消了?没,而且做个不怀好意的推测,当史密斯发现自己身处地狱之时,可能会这么说吧,“呵呵,果然,捐的还不够啊。”
就像小时的思想课,信仰在教孩子善恶。克劳莉在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你这样不对,要知道自己不对,要记住自己不对,不对是要下地狱的哦。呵呵,但不要迷茫,人生的道路还需要你自己走下去,勇敢前行吧,主看着你呢。来,跟我把以上念一万遍。’
依然,看看我们周围的人吧,没人长成教课书里的道德标杆,监狱中依然有穷凶恶极的人蹲着,街道上依然有随便在路灯上黏上口香糖的家伙。
人生对信仰来说,就只是孩子,成人的世界在信仰审判之后,恶魔和天使,这才是长大后选择的阵营。克劳莉要的是自愿来到选择阵营面前的信徒!
“而因为你,格兰德。”克劳莉依然紧皱着眉,“我损失了东南部,也不能对西区那帮人动手,我能做的,只有培养信徒。然后谨慎的使用我的五秒地狱之门!”这话带了怨气。
“这是为了你好。”扎克摆手,“如果让你扩大影响力,即使我不作为,安东尼也会作为,你可不想他拆了你的教堂对么。”
“所以我配合了。”克劳莉的怨气还在,“我想我已经展示诚意了。”
“我也帮你拉拢到了康斯坦丁。”扎克很直接,“我回应了你的诚意。”侧头,“只要你能扮演好一个信仰代表的布道者,我没意见,我和安东尼都不在乎人死后去哪里,不管是现实的只有地狱,还是卡米尔带来的天堂许诺,我们关心的只有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人。”
克劳莉准备说什么。
扎克抢先,“行了,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在你这儿了,你记住我说的话就好,我们只关心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你的目的,你为地狱里堕天使势力的行动,想办法绕过我们在意的部分,然后我们再来谈相互融洽。”(未完待续。)
24 滑稽
伊芙正在经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无法言明的感觉让她默默的坐在了后廊的长椅上,安静的看着格兰德的后院。
是的,伊芙·瑞默尔出现在了格兰德,看着眼前一切明显又不明显的征兆。
“恩,如果你没其它事情可做……”幻人丹尼有些紧张,因为他有自知自明,他打不过这位瓷娃娃一样的瑞默尔,“你最好离开,恩,那个,阿尔法不喜欢没被邀请的人来访。”
伊芙侧头,看了眼幻人,开口了,平静的,“我堂姐(凯普勒)还在上面(二楼)。我身上没钱、第一次来南区,你让我离开,我怎么离开。”
丹尼抿抿嘴,看了眼身后给他做支援的大丹犬,没有交流出任何东西,默默的退后一步,准备遁走。
“等一下。”伊芙没看丹尼,“先别走,我有些问题要问。”
“呃,我,我还有事情……”
“谁是格兰德的主人?”伊芙直接问了,“那个在工棚刮木头的老头子?不。”还是自问自答型的,“顶着爱丽丝亲生哥哥的你?不。”最后,“阿尔法?”
“是!”丹尼抢答,他必须。
“格兰德的主人住在被改造的仓库里。”伊芙没直接反驳,而是说了个太显而易见的事实。
丹尼开始虚化,维持实体不适合撒谎。
伊芙撇了一眼身体还是被彩光包裹的的幻人,沉默了一会儿,“格兰德中养了一只吸血鬼吗。”
“……”丹尼不知道怎么回答。
“食用性动物的血液气味到处都是,你们的办公室、地下室、厨房……圈养?囚禁?巴顿阿尔法狼群捕获的战利品?还是完全相反,是格兰德真正……”大概是觉得自己是提问的人,不该提供太多答案给回答方选择。伊芙闭嘴,等待回答。
“呃……”丹尼拉长了尾音,“南边的仓库!”指向南边,“魔宴的托瑞多!一只!”
伊芙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抬手,一点血红飞出。划向南方的时候绽放,两片蝶翅扑扇着,飞入了南边的仓库。
“这,这里是格兰德,你,你不该这么……”
“我只是和她打个招呼。”伊芙抬手,手指上方,聚集光影的蝶影破碎,“显然。她不是擅于交际的类型。”语速缓慢,又情绪不明,“魔宴,托瑞多,不自量力,就这样,还妄想占据十三氏族的位置取代托瑞多。”
丹尼的感觉实在不好,他不知道他的‘急智’是把对话引向好的方向还是更糟!
伊芙挥散了破碎的光影。“格兰德里就这一个吸血鬼么,食物的储备量似乎过于丰富……”
“就。就这一个!”丹尼回答,同时,大丹犬跑开了。
再次安静了一会儿,“我感觉到那只共和的,恩,灵魂异族。又不太像,她是什么?”
丹尼张张嘴,“格兰德的厨子。”
“哦。”伊芙接收了这个答案,“我感觉到她往西边走了,她去哪里?西边有什么?圣子教堂?我记得监狱也在那个方向。是么。”(没回来的露易丝)
“你,你不该窥探格兰德的事……”
“窥探只能用在这里有东西在隐瞒上。”伊芙几乎是紧贴着说完这句话,然后,“月华和百影什么时候回来?”看向了在后廊角落的小人偶。
“我,我不知道。”
“阿尔法什么时候回来。”看了眼在仓库里干杂活儿的马修。
“我,我不知道……”
“那,那个格兰德的哥哥呢。”伊芙的嘴角抿起,视线开始无目标的挪动,“这个殡葬之家,阿尔法应该不会管工作吧,那经营方面应该是这个我还没见过的普通人类在做吧,他也不在么。”
“他……”
“他是人类吧,格兰德的真正后代?”伊芙的目光聚焦了,没等丹尼回答,“凯普勒和萝拉说,是个和史密斯差不多的人物,注重礼仪,但是个得理就咄咄逼人的讨厌家伙。”
丹尼决定……
“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说,缚地灵。”伊芙盯着后院中飘着的瑞恩,“不用在那儿挤眉弄眼。”
“他是丝贝拉的儿子!”丹尼插入一句,盯一眼瑞恩,紧紧闭嘴。丹尼不准备再说一句话。
“这样啊。”伊芙看着缚地灵消失在地面上,“阿尔法还向我提醒印安巫师过,自己却和巫师们关系亲密到帮人做保姆么。”
伊芙摇了摇头,“回到这个格兰德哥哥。”撇了眼丹尼,“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刚说了,丹尼不准备再说一句话!
伊芙只能继续自问自答了,“有趣的是,爱丽丝崩溃的时候,急着要回来时,想要找不是阿尔法,而是这位哥哥,扎克先生,她无意中说出口的。”
丹尼身上的彩光差点就爆散了。差点,幻人还没忘记自知之明,他打不过伊芙。
“这让我好奇。”伊芙摸了摸下巴,“一个人类,为什么会成为报丧女妖求助的对象,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大丹犬回来了,定定的站在伊芙面前。
伊芙回看向大丹犬,抿了抿嘴,“一个家伙在这看着我就行了,就你吧,你看起来是个根本不用在意要不要开口回应我的家伙。幻人,你还是去看下爱丽丝吧,她显然在北区的时候‘看’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想要传达,但这里。”伊芙一摊手,“显然没人能听她诉说。”
刚才的提问没忘吧,格兰德里,谁都不在!不仅没人,爱丽丝还被凯普勒和萝拉自以为安慰的陪着。
幻人化作彩光消失了。
“你有人一点的形态么。”伊芙问大丹犬,“虽然我不需要你回应什么,但是对一只狗自言自语,我会感觉很怪。”
大丹犬歪了下头,大概是不理解。
“我需要理清自己的思路。”伊芙居然解释了,“说出来。是我的方式。但我也不需要一个显然在想隐瞒又不敢说什么的幻人面前进行。你按起来足够冷静,易形者的特性么,还是你就这个个性,我不关心。我想要在一个格兰德成员面前说,你全部听到了,可以完成转达。我不想误会产生,而如果你保持这么个形态,我会分心,觉得自己太滑稽。”
大丹犬晃着屁股走回了室内,片刻后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拿的扎克的衣服,‘詹姆士’坐在了伊芙旁边,面无表情的做了个自便的动作。
“这张脸,这个人。”伊芙侧头看着‘詹姆士’。“我记得,詹姆士·兰斯,北区警探。他负责过比夏普庄园谢尔毒杀整个庄园的案子。”伊芙闭眼,缓慢的呼气、睁开,微微摇头的侧开了视线。
“现在,我真的觉得自己滑稽了。”伊芙没语气的说出这一句,是强忍的,“我……想回家。”
‘詹姆士’斜眼看了下伊芙。转回,仿佛在同意。
伊芙抬起了手。“上面会没完没了,你不介意,我帮你们一下吧。我需要我的凯普勒和他的朋友萝拉,送我回家。”
‘詹姆士’不会回应。
伊芙之间上血珠聚集,飞散,飞向格兰德的二楼。“五分钟,幻人,抓紧时间。”
窗户被猛地推开,爱丽丝紧张的脸露出,“你对萝拉和凯普勒干了什么!”
伊芙根本没有抬头。抬起的手指上,凯普勒和萝拉的缩小虚影晃动着,“有什么快说,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说完了,让萝拉和凯普勒离开,我要回去。”
“爱丽丝,是机会,说吧!”幻人的声音。
“我……”爱丽丝只犹豫了瞬息,“我看到了火,伴随着法则惩罚的死亡,到处都是!”爱丽丝的声音带着颤抖,“人们在病痛中,有,有巫术的咒文,人,人们的生命形式发生了改变,然,然后法则惩罚降临,无,无数人,街道上,公交上,到处……不同的人,各种各样的人,孩子、男人、女人、老人,普通人!死亡……”
伊芙皱起了眉,从椅子上站起,走出后廊,抬头看向爱丽丝,“法则惩罚,巫术,病?你在说什么,报丧女妖。”
“我不知道!”爱丽丝在窗口喊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我看到了!我……”
“什么时候看到的。”伊芙居然是此时冷静的那个,“你和萝拉接我们的时候,我看你还很正常。”
“我……是!”爱丽丝强行整理思绪,“知道下午要陪你和凯普勒来北区,萝拉早上就带我去了西区玩儿,然后我们,恩,在,在教堂接了你们,吃了饭,去,去北区……”爱丽丝震了一下,“进入北区后!经过马萨港,我就开始看到这种死亡!一开始不多,我,我记得月华告诉我,要尽量学会无视,我,我……但,突然间,越来越多!等我们经过贝奇,快到李斯特的时候,我,我发现死亡到处都是,几,几乎环绕着我们,无论我看向哪里,都是死亡!”
“爱丽丝,你需要更具体点。”幻人在努力理解,“这些你说的到处都是的死亡,怎么开始的?什么时候发生?”死亡事件如何触发的,什么时候结束的?
“我,我不知道!”爱丽丝已经从窗口消失了,是捂着脸缩在了墙边,“每,每个死亡都毫无联系,人,人们看起来都在正常的生活!上班、吃饭、和人说话……然后生病,然后……”
“噤声。”伊芙突然止住还在二楼失控喊叫的爱丽丝,眼角抽动,“有人来了。”挥散了飘于指尖的虚影,重新坐回长椅上,看了眼‘詹姆士’,“你不需要变回去么……”
已经晚了,一辆车开入了格兰德。
当二楼重新出现萝拉和凯普勒紧急安慰再次崩溃的爱丽丝的声音时,科隆推开车门,下车了,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不合身衣服的‘詹姆士’,一皱眉,“扎克在哪里。”
“外面。”‘詹姆士’面无表情的回答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詹姆士’的回答。
“啧。”科隆脸色阴沉的转身,似乎准备马上离开,但,拉开车门的时候还是停住了,回头,阴沉的盯向詹姆士,“你知不知道我的委……事情。”因为也看到了长椅上的陌生小女孩儿——伊芙,临时改口了。
‘詹姆士’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扎克没告诉我什么。”停顿了一下,“我不在这里,我在北区工作,不要和我说话。”
那个刚来巴顿,让科隆讨厌的詹姆士回来了。
科隆按着车门的手紧紧,脸色糟糕咬着牙,视线左右转了一下,用力的——“这里还有该在的人,可以说话么!!”
二楼的窗户在科隆还没注意到时候关上,幻人出现在了后廊上,“我能。”
“我需要知道你们有进度!我不管你们格兰德的规矩,扎克的规矩!一天了!我需要知道!”
一副低下了头,她认识科隆,报纸上见过,被换到南区的警局局长。而他的话,格兰德规矩等于扎克的规矩么。伊芙默默的下了长椅,走向楼梯间,她要去找凯普勒,管什么爱丽丝!她要回家!
丹尼没有功夫再去顾忌伊芙,“你,你可以放心,已经被处理好……”
“那东西呢?!”科隆已经完全不管那个应该在北区工作的‘詹姆士’了,紧逼着,“我要亲自销毁那些东西!”
“扎,扎克在处理,他现在不在,他回来我会通知他……”
“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他在……”已知的消息是,在北区警局,丹尼看着科隆阴沉的脸,还有余光中没有表情的‘詹姆士’,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拉长这尾音。
吵闹从楼梯间发出——
“伊芙!你干什么!”
“我想回家,你们是姐姐,要带我去北区玩的,结果根本没有。”
“哎,别拉我!伊芙!爱丽丝显然不舒服,我们陪一下啊!”
“那我自己回去了。”
快速的脚步声中,伊芙走出了楼梯间,直接穿过气氛紧张的三个大人,下了后廊,向格兰德出口走去。
“伊芙!伊芙!”凯普勒追出来了,“别这么任性啊!是我不对好不好!下次补偿你?”
“没有下次了。”伊芙小小身体,居然走的如此快,已经绕过了后廊,消失在路口。
……
被萝拉在后面提醒才追上去的凯普勒、后廊上被打断的的三个成年人,总之就是格兰德中,此时没有人发现,和伊芙一起消失在格兰德范围的还有一件东西——
后廊角落的人偶,扭曲的轻晃起来,无声的碎成了粉。
刚伊芙说了,她需要一个格兰德人听她理清思路的说话,然后转达,免得引起误解。大概,这就是她释放的讯息?好像,真的没什么可误解的空间。(未完待续。)
25 骗局
奥吉尔街的巫师实验室,‘地下室’。月华和百影正在和约翰谈论着什么,而且看起来并不愉快。
“你想说什么?”月华皱眉看着约翰,“我的头发,我的皮肤组织,我的血,甚至我的一点灵魂……”月华按住了握紧拳的百影,“这些不够,你想要全部?”
“你听明白我的研究了。”约翰也皱着眉,“融素是我的叫法,但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提纯,我需要更多帕帕午夜造物的样本,我需要更多可以比对的素材……”
“现在我是样本了。”月华转开了眼,没有语气,“是你的素材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么。”月华摇着头,“你刚把整个报丧女妖的族群说成了你可以的研究样本。”
约翰试图解释。
月华没给这个机会,“爱丽丝知道你这样看她吗?一份**样本。”
“不,当然不是!”约翰喊出一句。
“所以我是,我和百影是,替你妹妹做这份样本。”月华和百影转身离开,在一群巫师的注视中站到了这间地下室的中心,没有动作,没有咒语,只是继续对约翰的失望,“我们以为你的这次邀请是友善,没想到才第二天,真实目的就出来了么。抱歉了,我们是格兰德客人,不能做你们的样本。”消失了。
不是该感叹这是比丝贝拉更流畅简单的施法,约翰紧皱着眉,跟上,默念了什么,消失。
“我们正要离开。”月华百影正站在门口,和进来的丝贝拉相遇。撇了眼丝贝拉身后的巨大包裹,都懒得问那是什么,哼,大概又是什么研究样本吧。
丝贝拉皱皱眉,看着也出现的约翰,投去了询问的视线。没被回答,约翰追着两个黑女巫出了实验室,“月华,等一下,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帮大家!你们想不到吗?如果我成功,我可以逆向帕帕午夜……”
“不要说了。”黑女巫已经站到街边,可惜奥吉尔街上并不是出租车常光顾的地段,两人走向巴士站台。“如果得到你所谓的帮助是要我成为一只试验台上的实验动物,抱歉,我宁可不要这你以为的帮助。”
百影开口了,就一句,分明的眼看向约翰,“报丧女妖们,‘喜欢’看到死亡,我们不需要你帮助。”不再理约翰。和月华并肩走向站台……
两个黑女巫停住了脚步,一起皱眉。相互看了一眼,再分别转开视线,环顾街道。
约翰还在努力,“听我说……”
“闭嘴。”月华很直接,视线停在一个个行人身上,紧抿了嘴。
“你们这是在自闭!塞勒姆的平稳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隐秘联盟已经不再了,你们根本没有保障,一旦女巫审判再次被掀起,你……”
“闭嘴!”百影猛的转头,瞪着约翰。警告。
约翰张着的嘴闭上,因为他看到了白银眼中闪过的光影——黑女巫看到了死亡!
“你看到了多少。”月华问了,对百影。
“无法计数。”百影在回答,依然盯着约翰,“所有人。不包括这些巫师。”
然后两个黑女巫相互对上视线,“不包括我们。”
“你们看到了什么?!”约翰知道现在不是继续之前话题的时候,问了更重要的事情。
“所有人都被法则惩罚烧死了。”月华给了回答,“整条街。”
“而且,这是什么。”百影抬手了,手指开始以诡异的频率点动,然后,仿佛暴走的咒文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扭曲着、抽搐着的咒文,在出现的那一刻,火焰凭空出现!
月华的脸色骤然一白,双手抬起,血红的咒文与全身爆发,卷起在瞬间呆滞的百影化作一道红光,硬生生的平移了五六米!
凭空出现、包裹着咒文的惩罚之火随行而来!
黑女巫的的组合,一个善防,一个善攻,配合相互能看到对方死亡的特性,这无往不利的组合,此时陷入了绝境!
反应过来的百影还来不及看着自己爱人,表达谢意,眼中的光影闪动,瞬间已经在月华的怀里挥起了双手。老旧的消防栓凭空被翘起,粗大的水柱在喷发瞬间被暗红的咒文弯折,歪斜的撞上继续随行两个黑女巫追逐的火焰。
水被点燃了。
茫白的蒸汽中,火焰隐透在其中,延生着、追击着!
约翰动了!
“不要使用巫术!”他冲如蓬勃的白茫茫蒸汽中喊叫起来,“你们被邀请了!停止使用巫术法则惩罚就会失去目标!”
咒文崩散,弯曲的水柱崩直,蒸汽在瞬间被火焰驱散,滚动的火焰吞噬了两个黑女巫。
约翰张着嘴、屏息的看着街道中央翻滚的火焰。
焰缘淡去,紧靠在一起的两个黑女巫衣着破烂、全身湿透的立在道路中央。
呼——
约翰一口气得以呼出,奔向两人,“你,你们,没事吧……”
月华和百影相互看一眼,一起紧皱着眉,看了眼约翰,然后左右侧开,这骚乱所有人都看到了。
月华本能的抬手,却停在一半。
“可,可以使用巫术了。”约翰也皱着眉,率先动作起来,暗红的咒文自手上落入地面,大概是从袖口翻出的人形小木块被丢在地上,立起。
淡淡的光圈从人偶的脚下扩散开来,震惊于刚才一切的行人们,不管现在在干什么,脸色变的凝滞。“帮忙。”约翰表情怪异,”我的灵魂抽离一般,可能会破坏什么别的东西。”
月华和百影再次互看一眼,双手同时动作起来,尖刺一样的光针发散开来,射向路人的身体。
絮状的淡红丝线线缠绕着的闪亮的光点。被光针顶出,拉扯着直至崩断,伴着光针暴散在空气中。
那是灵魂印记,崩断的是缚带。
“你们在干什么。”丝贝拉好像已经放下了她背回来的东西,走出实验室,抬手射出的咒文卷向卡在墙里的消防栓。封上,皱着眉,不耐烦的从披肩下摸出一只小瓶,抛向两个黑女巫,“用这个,彻底抹掉记忆。”
月华没接,抬手拍开了小瓶,冷淡的开口,“刚才怎么回事。”
“先处理完这些在……”
“不。刚才怎么回事。”月华很执着,“如果不给我们解释,这些人反正几天后会全部被法则惩罚烧死,现在是浪费时间。”
“我不懂你……”约翰被打断。
“我刚复制的咒文。”百影,“是在这些人死亡事件最后发生的现象。法则惩罚出现的时候,这些人的身上都出现这些咒文,我从来没见过。”
约翰的脸色开始难看,丝贝拉也是。
“百影紧紧是复制出这些咒文。也招来了法则惩罚。”月华接上,“而且你刚说的。停止使用巫术,法则惩罚就会失去目标,什么意思。”
“进来说。”丝贝拉做出了示意。
被无视了。
月华百影定定的站在街道中央,“这里说。你们的结界,禁止帕帕午夜的造物进入,是不是和刚才那个咒文有关系。你们的结界。到底是什么。”
“我们不该在大街上说这……”
“有关系么。”月华再次打断约翰,“我刚说了,这整个街道上的人,普通人,都会死。死于法则惩罚。哼。”看着丝贝拉和约翰的脸色,“恐怕不止这条街,我们出去后,会看到更多的死亡,整个巴顿南、北区?哼,现在在这里说了又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
“根本没有结界。”约翰……
“约翰!”丝贝拉试图阻止。
约翰抬手拒绝,“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了。”丝贝拉啧一声,转身回了实验室,“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法则的结界,我们只是利用了帕帕午夜本就留下的东西。”
月华和百影皱起了眉,盯着约翰。
“帕帕午夜在制造物种的时候,为了防止他们,比如你们,报丧女妖,或者狼人,脱离信仰背叛,种下了可以控制自毁的咒术。”约翰的脸色难看,“就是你刚复制的东西。”
“你说什么……”
“我追溯了帕帕午夜的族谱。”约翰,这个毕生只为一件事而活的巫师这么说了,“他曾经是人类,普通人类,是,他是第一个巫师,他创造了巫术,但还是人类,他能做的还在人类的范畴,所以,每次他制造出超出让他这个人类都忌惮的东西时,就会埋下这个咒术,做最后的保障!”
“胡说……”
“帕帕午夜的妹妹,是帕帕午夜的第一个作品,报丧女妖,帕帕午夜为了自己能过一直活下去而制造的,你们,你们的血统、灵魂,是这个咒术的第一个承受者。”
月华和百影瞪大了眼。
“所以我要逆转帕帕午夜在爱丽丝身体里埋下的咒术。”约翰开始激动,“而这个结界,是假的!我根本没有改变法则的能力,我利用的只是这个帕帕午夜自己设下的炸弹!以及四个世纪前圣主信仰和巫术信仰的一次交易!”
黑女巫不准备发声。
“圣主信仰的异族方输了,人类却赢了!帕帕午夜无法让殖民者继续屠戮普通的印安人,压缩他的信仰发展可能性,所以只能妥协,联邦诞生。但他的造物,狼人、死徒、行尸,是和平的威胁,所以信仰之间做了一个交易,帕帕午夜送出激活这个咒术的规则。所有巫术信仰下的造物,都被捏在了圣主信仰的法则下,所以在后来的四个世纪中,圣主信仰才成为联邦的主信仰!”
约翰看向两个黑女巫,“法则惩罚,是圣主信仰的,是圣主设下的,我们这个所谓的结界,只是一个骗局,让圣主信仰以为这片土地上有来自巫术信仰的威胁,激活它的防御系统,让这个为了和平而交易到的法则显现,降下惩罚,清除威胁!”
为什么有点耳熟。
啊,对了约翰半个多月前,还在格兰德后院嘲讽过圣主信仰的防御机制,记得么,怒涛那无法阻止的灵魂消退。
月华百影张着嘴,无话可说,不,有,“怎么做到的。”
“游魂。”约翰犹豫了一下,下了决定,“南北区的边界,被埋下了游魂,我制造的香料,催生出无限成长的缚带。曾经丝贝拉和圣徒茜茜还算友好的时候,获得了天堂的通行,让这些游魂成为天堂的死灵,然后利用这些游魂不断使用帕帕午夜的巫术,攻击,天堂……”
“怎么可能,圣徒怎么会答应……”
“我们说服她这样会引起圣主对这个世界的注意,重新出现。”
别去评价这三岁小孩用来引起关注的幼稚做法,茜茜怎么样,她高兴就好。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注。
“但现在明显,你们骗局出现问题了!”月华阴着脸,“圣主信仰防御机制将抹平这座城市!”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丝贝拉重新出现在了实验室的门口,就是涂鸦这巨大眼睛的地方,她拖出刚才她背进去的一人高包裹,拉开,一块长着四肢的木炭,“我要求警局给我这具尸体……”
哦,不是木炭,是尸体。
她摇了摇头,似乎不想解释太多,比如达西局长的推测、扎克的保险、恶魔那边的确认,“我以为我能阻止这东西散播‘流感’。我失败了,我对他使用的第一个束缚巫术就被复写,以我无法抗拒的力量覆盖,成为了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散播巫术……”
丝贝拉无法抗拒的,帕帕午夜?
“没人看到么。”丝贝拉再次摇头,“正常,我也没看到,这个巫术出现的瞬间,惩罚就出现,被烧成了这样。”丝贝拉脸色糟糕,“但巫术,已经完成了,该扩散的东西,已经散出去了。”
“什么散出去了?”
丝贝拉推开了木炭,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没听到了,我说了,‘流感’。”
短暂的沉默后。
“我们要走了。”月华,“扎克在哪里。”
对啊,扎克在哪里?
扎克在市长的办公室,刚放下打给格兰德的电话,思索了一会儿,“安东尼,当我刚才说的话没说。”转身就走。
正在奋笔疾书的安东尼抬头,“什么?你什么意思,不准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疾病控制,等着,呃,把‘将军’,露易丝什么的,都弄来,量要足够……”
不知道安东尼在说什么?没关系。
“不用了,安东尼。”扎克摆手,“不幸的消息,这次流感,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了。浪费我,托瑞多氏族的血,已经救不了你的市民们了。”
“什么……”
“不用担心。”扎克已经走出去了,“我们还有最后一条路。”然后变成自语了,“丝贝拉不会高兴的。”(未完待续。)
26 麦迪森和韦斯特
“麦迪森,谢谢你愿意送我。”韦斯特女士说的很真诚,“你是个好朋友。”
麦迪森没什么表示,只是点了点头,“没关系,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但,我不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西区的医院。”这么说着的同时,麦迪森找到了车位,停下。
“如果我告诉你了。”韦斯特女士的神情带着自嘲,“你要答应我,还愿意和我这个怪异的猫女士做朋友。”
麦迪森笑了,点点头,下了车,走到另一侧,接下韦斯特,“我保证。”
“好吧,饼干(她的猫)不喜欢北区的医院。”韦斯特女士小心的抱着自己包,里面有东西在动,“前两天,社区组织流感预防的时候,它就一直不舒服的想外跑。”韦斯特轻拍着自己的包,“那可是在医院,我可不能让它乱跑出去。”
麦迪森抓抓脑袋,了然的摇摇头,笑了,“说起来你到哪里,都带着这小东西呢。”包括夜校的写作课,那位莫里斯老师就发现了几次,还骂了几次,但这位爱猫的主人,不听,莫里斯老师又不好劝退自己最优秀的学生,所以……
说起来,唯一没有的一次,是扎克参加的那次写作课,饼干‘病’了,记得么,导致那篇关于投机的失业公务员(威尔士)的文章都是个草草结束的悲剧。
“是啊。”韦斯特女士带着自豪,“我爱我饼干,饼干也爱我,对不对啊~”恩,这女人开始和猫说话了。
麦迪森陪着韦斯特走进医院,十分贴心的帮自己的朋友挡住被保安盯着的包。
“心胸外科……”在楼层导视图前。韦斯特女士拿出了一张纸,对比着,“这里,我们过去吧。”
“你预约了吗?”麦迪森问,随口的,反正今天他只是陪朋友而已。
“恩。之前的医生给了个推荐,说是位年轻有很有前途的医生,据说治疗过昆因夫人呢。”
麦迪森挑挑眉,没搭话,他到知道这么一个人,科隆的妹夫。
麦迪森不算个喜欢医院的人,毕竟以任何理由出现这种地方都不会是好事,和殡葬之家有那么点相似吧。但医院嘛,可比殡葬业‘兴旺’太多。到处都是人。无神等待的、急匆走过的、痛苦的、平静的,倒是多数人都拿着一份小册子,麦迪森他们也被前台的护士递了一份,是换季保养的宣传册,流感占了大篇幅。
“你看完你的稿子了。”某位有前途年轻医生不在办公室,所以两人开始等待,韦斯特女士笑着轻抚着包里的毛绒绒的小东西,“我发现你和你老板的关系还真是特别。呵呵,他知道你这么写他吗?”
麦迪森用笔名在为《都市传说——巴顿周刊》写故事。没忘吧,猜猜这次麦迪森写了什么。提示,异族都‘爱’看格兰德的‘八卦’。
麦迪森撇嘴了,“管他知不知道。我只写我想写的东西。”
“我只是好奇啊。”韦斯特女士眯着的眼弯起,这是朋友间聊八卦的神态,“真的有这位爱上怪物。最后也成为怪物的路易小姐么?”
“你是想问我那个吸血鬼老板扎克,哼,那种人,真的会有女朋友么?”麦迪森用了鄙夷的语气,随他吧。
就如麦迪森知道韦斯特女士离不开她的猫一样。韦斯特女士也知道这位麦迪森,真心的讨厌他那个明明看起来很不错的老板扎克瑞·格兰德。真不知道那位还好到亲自去陪自己员工上了一节写作课的老板先生,到底怎么得罪麦迪森了。这大概是个迷吧。
“是啊,我就是在问这个。”韦斯特女士笑着摇摇头。
“有,叫露易丝。现在也已经是吸血鬼了。”麦迪森摆摆手。
韦斯特女士拍拍麦迪森,是安慰,笑着,“有一天,你也会像你的这个故事中的主人公一样,遭遇爱情,我相信你,我的朋友。”
麦迪森撇撇嘴,“谢谢,但还是不用了,你没有读出我稿子里的嘲讽,我跟不是要写爱情故事。”
对,麦迪森写的只是一则通知,通知巴顿的异族们——‘嘿!格兰德的吸血鬼又多了一只啊,扎克的女朋友,看到了主意点。’仅此而已。至于为了表达这个通知,适当的艺术化处理了一下这一人一鬼相识相知的过程,那是《都市传说》的需要。毕竟,这是本故事杂志,对么。
“是的,是的。”韦斯特女士笑着随着自己的朋友的话说下去,“不是爱情故事,是勿入人生道路禁区的失足女人再次堕落的故事,你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最后一段——
从此,这个世界上处在人类道德灰色夹层的职业女性少了一个,彻底生活在黑暗中的怪物,多了一个。人类,我们把下面的人推到了深渊,上面的人推到了够不到无垠天空,剩下的中间,我们到底是什么?”
麦迪森并没有惊讶韦斯特女士居然背出了自己文章的最后一段,只是急于解释,“这是杂志编辑的要求,你知道的,这杂志总是要求最后把主旨弄到奇特的地方去。”
“恩恩。”摇头,韦斯特女士保持了微笑,“我觉得挺好的。故事里就说了,这位路易小姐因为是灰色道德职业中的女人,无处求救,才找到非人的怪兽帮忙的。这主旨是对的,因为人类无法帮她,也不愿意帮她。”
年初的格兰德办公室里,詹姆士用金·格兰德的身份,打断了露易丝几次的叙述,喊了什么——“你怎么不报警?!”露易丝怎么回答的?——我是*女。
韦斯特女士笑了,“只有,呵呵,你口中的吸血怪兽,说,‘我就是你的意外’。帮了。”韦斯特女士居然像个少女的握起的手,“恩~好感人~”
麦迪森抿起了嘴,收到格兰德帮助这一点,他和露易丝没有区别。随即,麦迪森的抿嘴变成了一声啧,原因?扎克在贝奇的大街上捡到自己的时候。他可不希望这一场景,是感人的!恶……
“对了。”韦斯特女士想起了什么,“那位杂志编辑呢?恩,萊莉。”媚妖,“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听你提起她了。”韦斯特女士用手肘蹭下麦迪森,鼓励的眯着眼,“你们……”
麦迪森侧开了头,“我不想提她。”
韦斯特女士眨眨眼,“哦。”不放弃。“你们,之间怎么了吗?”
麦迪森扯着嘴角,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事。”下了决定,回去找扎克,好好谈谈萊莉的事情。麦迪森不想失去这个境况相似的朋友。(这一段之前已经写了,某段‘我’问扎克海妖、媚妖、人鱼、翼人关系的说明中)
韦斯特女士点点头。她是真心希望麦迪森好的。记得么,《我的朋友的麦迪森》。
“那……那边。”短暂的安静,韦斯特女士抓起了麦迪森的手臂,摇晃着,“那,那是艾瑟拉吗?”
麦迪森看过去。是艾瑟拉,和某个男人面带微笑的一起走过。谈话的声音勉强传过来,“波奇·昆因先生,很高兴我们谈了这些……”
麦迪森的心脏漏了一拍,各种方面。不解释了。来不及,因为韦斯特女士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纸和笔,激动的站起,似乎是意图冲过去!
“韦斯特!”麦迪森拉住自己激动的朋友,“你要干什么?!”
“签名啊!”韦斯特女士居然反手把麦迪森也一起拉起来了,“她现在可是大名人呢!市长候选哎!你都不看新闻的吗?”
麦迪森看,不仅看,还知道许多新闻里不知道的事情,但不能说,也来不及说,就已经被韦斯特女士拉着追到了艾瑟拉身后!
“我相信,今天之后,昆因先生会时常出现在人前……”艾瑟拉说到一半,转过头,有些不解的几乎要贴到她身后的、两个神色各异的人,当然,是拿着纸笔看到名人的韦斯特,和神色复杂的不知道去看艾瑟拉还是去看波奇的麦迪森。
艾瑟拉的反应很快,微笑已经展现在脸上,根本不需要解释,接过了韦斯特女士手里的纸和笔,“我要为谁签?”
“xx·韦斯特!”韦斯特女士指着自己,“真是太荣幸能够遇到您了!”
“荣幸是我的。”艾瑟拉看了眼波奇,示意对方稍稍打断下谈话,“遇见一位支持者真让我高兴。”
谁说要是她的支持者的!艾瑟拉,话,不要说的这么超……
“当然!”呃,当上面的旁白是傻逼写的,韦斯特女士,收回她获得的签名,“‘为女性力量!xx·韦斯特’,你会得到我的票的!”
麦迪森皱着眉,不得不让自己激动的朋友冷静下,“呃,我不懂政治,但竞选是能者的竞争,有能力的人就上,和性别没有关系吧,你这么直接强调女人牌不好吧。”
艾瑟拉的脸凝滞了一下,只是一下,还回了韦斯特女士的笔,“而这位先生是?”
“我的朋友,呵呵,不用管他。”韦斯特拉着麦迪森一边笑一边后退。
麦迪森可以去死了,他的力量居然对抗不了自己的这个妇人朋友,怎么被拉过来的,怎么被拉回去!
“你真准备支持她?”只是经过的两个大人物已经走开,麦迪森问正在的把签名放回包里的朋友。黑猫饼干时候把这签名当玩具了,在包里揉成球,拨来拨去。
“呃……”韦斯特稍微从见到名人的激动中冷静了点,侧着头,确认那两人已经走远,“不知道,但民调的时候,我投的是安东尼市长,习惯了,继续让他当市长也没什么不好的吧。”韦斯特挑了挑眉,“但,考虑下支持艾瑟拉也……哎!饼干,你干了什么!”
包里一堆碎纸片。
麦迪森摇摇头,不想继续问了,他觉得自己更该在意下波奇的出现。
但能够安静思考的等待结束了,医生来了,看方向,似乎是波奇和艾瑟拉刚过来的方向。
果然年轻,“抱歉,韦斯特女士对吧,刚有位老病人的家属来做全身检查,耽误了点时间。”波奇么?他显然不会细说,“恩。”直接的抽出了身后文件柜中的一份病历,“我已经调来你的病历了,我看了片子,和之前xx医生的诊断。”似乎是个很有效率的家伙,“也没看出什么问题,韦斯特女士,你很健康。”
麦迪森此时要做的,是一个称职的朋友,陪伴在自己来看医生的朋友身边。
“医生啊。”韦斯特女士摇着头,一边放弃了挽救被自己爱猫撕碎的签名,“xx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但我真的觉得一定有什么问题的,就在我来之前,又发生了一次,不对,两次,但第二次不怎么严重,一会儿感觉就消失了……”
医生果然还是专业点好,“心悸吗?还是绞痛?”他翻开了病历,看着其上的描述,试图获得更明确的消息。
韦斯特女士先摇了摇头,“心悸是一直都有,上面有写的,一个月之前和绞痛一起突然出现后持续下来了。”
医生看着面前的病历点头,上面还有更年期的可能性被排除的标注,示意继续。
“这次是绞痛。”韦斯特的语气有些担心,好在麦迪森握住了她的手,给予鼓励,“和之前几次的绞痛一样,我以为自己是发心脏病了。”
“但之前的检查都显示不是,您的心脏很健康。”医生摇摇头,抿了抿嘴,“我看xx医生给你开了缓解疼痛的药,但您的反馈没有任何好转,如果您还希望获得处方的话……”
麦迪森皱眉了,“我朋友说她在疼痛,那就是真的疼痛。做好的你工作,医生,弄清楚我朋友怎么了!”语气不好,自然的,被人意指成骗药的,谁都会心情不好。
医生撇了撇嘴,“好吧,那您能描述下绞痛的具体情形么,越详细越好,有助于我诊断。”
“呃……”韦斯特女士看了眼麦迪森,是感谢,有个人陪着真好,然后是犹豫,“很突然的,没有什么预兆的,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描述。”指了指医生面前的病历,“上面应该有写每次我去检查时的描述。”
“但明显,这些只能得出你很健康的结论。”医生大概是不耐烦了,皱皱眉,“你还能想到其它任何细节么,时间点,你在干什么,周围有什么可能引起病痛的因素……任何细节。”
“呃,从心悸开始吗?”
“恩。”
“您,恩,要是这么说,我想想。”韦斯特在回忆,“任何细节么?”确认,得到了一个点头,“好吧,我记得,好像第一次感觉到心悸和绞痛的时候,刚好看到新闻里说比夏普庄园,老比夏普夫妇被那个谢尔毒杀了……”(结界出现的时候扎克正在进行比夏普庄园的收尾,同时发生着的还有海妖的自燃,东南部的清洗,但是后来被掩盖成了搏击俱乐部残党的恐怖袭击。)
医生低头了,掩饰住了摇头和不耐烦的斜眼,他说的细节显然不是这个,为什么?医学方面的加上——没忘吧,比夏普的死亡证明他开的,“这样吧,你说你来之前,绞痛发生了?”
“恩,还有昨天清晨也有一次,我有咨询医生,被推荐了来了。都是突然的,没有预兆,我本不想来的,但还是担心……”
好朋友麦迪森安慰的拍拍。
“那去做个全身检查吧,详细的。”医生合了病历,“检查结果出来了在说。”(未完待续。)
XXVIII终
前情提要:怀特夫人,曾经委托过格兰德调查自己儿子死亡事件的妇人,是丝贝拉的朋友,住在北区西北边侧的后湾别墅区,知道异族,知道巫师,手上也有一份巴顿异族名册。是丝贝拉读书会的一员。她家里发生过塞斯被驱逐,扎克救诺,导致她家几乎毁掉的事情(xi)。提要结束。
“丝贝拉,我争取过了。”
扎克跟在丝贝拉身后,朝怀特夫人抿抿嘴,示意这样的低姿态绝对不是常见,“我找了安东尼,准备靠吸血鬼的血来抑制这次流感的蔓延,我,‘将军’,露易丝,如果能说服圣徒和卡米尔,还有冈格罗的帮助。”扎克有了点无奈,“如果运气好,还能加上史密斯家的瑞默尔,甚至……”格兰德南边仓库躲着的魔宴托瑞多一只,算了,扎克不准备提了。
“我的意思是。”扎克发觉自己根本不能引起布置着读书活动的丝贝拉的注意,“我都想好了一个可行的计划,吸血鬼,加上市长和疾控中心的配合,我们可以消……”
“红酒还是白酒?”丝贝拉拿着两瓶酒,问一起布置的怀特夫人。
“缪娜(诺的女佣,读书会一员,总是把‘将军’送诺的酒拿来招待自己朋友的家伙)应该会带,我们应该只需要准备杯子就好。”这是怀特夫人的回答。
丝贝拉点头了,撇了眼扎克,“如果你非要呆在这里,就让自己有用点!”
扎克抿抿嘴,开始帮忙搬椅子了。
最先到达的是沃尔特的女朋友、香水老板麦姬·新月,不,看她手指上的戒指。是未婚妻了,果然同居是件能够加快某进程的事情,“扎克?!”对方很惊喜扎克也在这里,“你也来了?早知道我也叫上沃尔特的。”
“他想我了吗?”这是调侃,
“呵呵。”麦姬挑挑眉不继续了,加入了帮忙中。看向了怀特夫人,“我带了礼物。”大包装的礼盒,开始打量怀特夫人的家,“夫人的家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来呢。”
“谢谢。”怀特夫人看了眼扎克,算是解释吧,“我们拿了市长的赔偿,自己重新整修的。”
扎克点了点头,曾经和巫师(怒涛)的战斗。毁了这里,是市长的人来善后的。显然怀特夫人利用了市政府不能公开的赔偿,私用了一下下。
好吧,这也是他们现在在这里的原因,庆祝怀特夫人的家新装修完毕,召集读书会的成员来活动。活动的意思就是读书了,读书会嘛。
“我带香料来了。”麦姬捧着了一个只香炉似的东西,朝扎克笑笑。意思是就是和曾经她帮格兰德分析的香料一样的东西,“要放在哪里?”
记得曾经所谓的巫师‘结界’出现的时候。扎克曾和诺(‘将军’刚成为吸血鬼的时候)听缪娜提过读书会有了新成员么,看来就是麦姬了,这个沉迷于制造香料的印安女人。
“今天不用这个了。”丝贝拉直接接过香炉,居然塞到了扎克手里,“送给本杰明了,你带回去。”
扎克挑眉。不明所以,“为什么?”
丝贝拉不理,继续布置。
第二个来的缪娜。在表达了对怀特夫人的恭喜后也惊讶了一下扎克在这里,但没多说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的陌生人。
然后果然的。这位胖胖的女佣掏出了酒,笑眯眯的和怀特夫人凑在一起小声说,“我家里那个(诺)私藏的哦,吼吼,他以为我找不到,哼!那个家里,有什么是我找不到的……”
预想到这里的杂人会越来越多,而且是对扎克来说的陌生人。这里即将不适合扎克继续呆了,必须要把该说的话说完。
我们的吸血鬼拉开了丝贝拉,不需要怀特夫人指路,下了地下室。这些话需要隐秘。
“丝贝拉,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还在花时间准备这没有意义的读书会……”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丝贝拉很冷淡。
“约翰。”扎克回答的很干脆,然后自觉的讲述起承转合,不是啰嗦,是免得再被问,解释会浪费时间——
“我在市长那里,和安东尼讨论安排,准备征求你的意见的时候打电话去了警局,达西说你带了尸体走了,还说你取尸体的时候用了巫术,引起了什么,惩罚又发生了一次,达西说你之后就的脸色不妙的离开了。同时达西也告诉爱丽丝在找我,于是我打了电话问下情况……”
被丝贝拉冷冷的打断,“爱丽丝看到死亡了。”
扎克皱皱眉,点头,“她说起初只有马萨港的几个,和我的预期相似,有机会接触到尸体的人。但是,爱丽丝说在进入北区中心后,时间上是和我离开警局,你留在那里取走尸体的时间一致,死亡变的到处都是,蔓延至整个南、北区,她所看之处,全部都是,法则惩罚。丝贝拉,不管你当时做了什么,你让这和流感一样的法则惩罚‘瘟疫’,扩大到了我的计划无法应对的地步。巴顿的吸血鬼,无力治愈整个城市的人。”
丝贝拉的脸色依然冷淡,看了扎克一眼,“不需要提醒我,月华和百影看到了一样的东西。”
扎克,“我到奥吉尔去找你的时候,没看到月华百影,约翰说她们回格兰德了,而你来了这里。丝贝拉,我尝试了,我希望你明白我来找你是要说什么。”
丝贝拉的眼色变的嘲讽,“你要我撤掉结界。”
扎克点头,“这是唯一的方法了。如果我们还有和尸体接触过的人才会被惩罚这条线索,我们还能控制,但现在,我们不能,被影响的范围已经大到我们无法控制的地步。丝贝拉,最后一遍。我争取了,我不想破坏你对印安巫师们的庇护,但现在,没其他方法了。”扎克说的情真意切。
丝贝拉盯着扎克的双眼,嘲讽褪去,转开了视线。“我知道。”知道什么?扎克真的努力了,还是事情真的没有挽回了?
扎克抿抿嘴,算了,真心表白做太多,也就没意思了,“所以,丝贝拉,我们要撤掉结界,而且还需要赶快。爱丽丝说死亡发生的时间点就在两三天之间,和我们已经知道的接触过尸体的人的情况一致,我没有多少时间浪费。”然后是重点,“告诉,怎么结束你们的结界,我能帮忙。”
对啊,和月华百影错过的扎克还不知道这个结界是个骗局呢。从上面的解释中,应该可以看出吧。扎克问清丝贝拉的去处后,可没有心情听约翰再解释一遍结界的真相。
“不需要。”丝贝拉眼角抽搐了一下。“我能处理。”
“丝贝拉,现在不是划清界限的时刻。”扎克皱眉,“我们需要合作,这是巴顿整个南北区的人生命相关的事情。你清楚约翰的巫术笔记还在我手上吧。”月华百影初来巴顿的时候,约翰和丝贝拉去接,要邀请两个帕帕午夜的造物进入。记录邀请巫术的笔记被爱丽丝一个小不小心‘还’到了扎克手上,扎克自然自己收下了,“如果你不配合,我会请两位黑女巫破解你们的巫术,别让我这么做。”
丝贝拉闭眼深呼吸。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你应该回格兰德,问问月华和百影她们都知道了什么。”然后眼神变的厌恶,“你现在在这里,又是你努力的帮我争取了,又是用整个城市人的生命来‘胁迫’我,让我恶心!吸血鬼!”
扎克开始撇嘴,丝贝拉怎么了?
“离开。”丝贝拉以非主人的身份下了驱逐令,“回你的格兰德去,然后让你的报丧女妖们再出去看看!如果死亡还在,再来拿这些恶心的东西来找我!”
我们的吸血鬼打量着丝贝拉,没什么结果,摇了摇头,消失在了地下室。
彻底离开之前,扎克还是观望了一下怀特夫人家里的人。陆续的成员到齐后,活动开始了,每人端着酒,翻着书,把玩着散发着淡香的书签——
“今天我们要品读一本科幻小说《穹顶之……”
读书会,能指望什么。吸血鬼感受着那熟悉的淡香,看看手里之前莫名其妙收到的香炉,也不知道是不是弄清了什么,离开了。
这离开的情绪是复杂的,扎克选择了巴士,还绕了路。因为需要时间思考,丝贝拉的态度让人迷茫,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保护巫师,还是整个巴顿。扎克手里的香炉似乎能说明点什么,但又不能明确。
直到进入南区,巴士的路线已经无路可绕,27号公路笔直的把坐在寥寥乘客中的吸血鬼送向格兰德。
扎克稍微放心一点了,因为他在走上格兰德前的土石路前,看到了等待他回来的两位黑女巫。丝贝拉不是说了么,让扎克回来问两位知道些什么。那丝贝拉至少说中了她们有话要说,希望,丝贝拉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月华和百影看到了土石路尽头的扎克,快步走过来,扎克不准备加速,因为身后有车在追他。
麦迪森丝毫没有开车技巧的、蹭着我们的吸血鬼的身体停下,“我看你从巴士上下来!”
“我也看到你跟上来了。”扎克回答,“有工作要报告么,麦迪森?”扎克匀速前行了,麦迪森也只有配合的开动。
“我刚回来。从西区。”麦迪森调整着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扎克就来气,但又不得不因为对方是老板而把这情绪压下去。
“有事情要对我说么?”扎克再问一遍,朝走来的黑女巫点点头,示意下办公室的方向。
月华和百影接收到了,转身回去。
“韦斯特,病了。”麦迪森有点不耐烦的推开了车门,“我陪她去北区医院了。”
扎克撇嘴坐入,根本不想在意细节,比如病了,比如北区医院,“只要她没有写什么奇怪的东西,你不需要跑来找我。”
“我们看到艾瑟拉还波奇在一起,想你应该想知道。”麦迪森没好气的说。
扎克张嘴,闭上,一个字,“哦。”
想法么,不是没有,还很多,比如波奇可以自由活动了?博伊森被在人类社会的层面上解决掉后,昆因夫人准备翻篇儿了?当然的——才在格兰德放下厥词‘巴顿不止你们这些异族’的艾瑟拉和波奇出现在了一起。视线往回挪点,‘在人类社会层面上解决掉的博伊森’,是啊,非人类层面,现在还在解决中。
但这些对麦迪森说,有用么,没用。
不用迁就扎克的步行速度,麦迪森很快开入了格兰德的后院,下车,“我来是有点私人事情想问你。”
“私人?”扎克环顾了一下,本杰明还没回来,应该还在陪詹姆士。之前在警局,扎克让詹姆士去拿警局有可能接触尸体人的名单,然后找‘将军’自由发挥。可能还在做这无用功吧,扎克晃晃手里的香炉,“马修,这个,丝贝拉给本杰明的礼物,去收起来。”
麦迪森撇着嘴,当然是不喜欢扎克的态度,但有什么办法呢,有求于吸血鬼。麦迪森把自己放到了面对吸血鬼该在的地位,低,“我想问问关于媚妖的事情,萊莉,我……,我不想我们的关系一直那么怪。你总是在说她们的种族是掠夺者,我想知道为什么。”
扎克看着表达诚恳的麦迪森,挺无语的,这边正在思考关乎巴顿所有人生命的大问题,那边,麦迪森,在思考男女关系。
扎克摇摇头,示意了下办公室的方向,“还有人在等我,相信我,她们要说的事情,比你重要的多,我没有时间处理你的私人问题。贴心点,麦迪森,回磨坊,有问题,你知道萊莉的联……”
“扎克。”不尽人意的,月华和百影没在办公室等扎克,就在楼梯口陪着爱丽丝,此时已经走出来,“扎克,我们刚才确认了,死亡消失了,法则惩罚不会出现了。”
扎克眨眨眼,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然后,看了眼麦迪森,“我有时间了,呵呵,你说韦斯特病了,严重么,需要帮助么。”
麦迪森关心这转折是怎么回事么?不,只是在扎克搂过来的不自在的打了个激灵,“没,没什么,检查的时候突然好了……”
“哦,好了就好。呵呵,你说你有私人问题,来,问吧,我会好好回答的。”
……(未完待续。)
1 迪迪
“胶带!”男人说。
“恩,我,我觉得我们不该这么做……”女人说,但还是递过去了胶带,黑的、宽的,被男人接过后撕下一截,直接一巴掌贴到哭嚎的青少年嘴上。
地下室安静了许多。
“别告诉该做不该做什么!!”男人大概是觉得太安静了,不习惯了,用自己的声音来继续造势,“检查下他的手、腿!”
女人抿着嘴,检查起来。绑的好好的,没有一点松动的可能,女人向被绑住的少年投去一个抱歉的表情,转向开始转圈的男人,“尼克,现在我们干什么?”
男人继续转圈,抓着头发、扭曲着脸。
女人细声细语,“尼克,尼克?我们现在干什么?亲爱的……”
“不要冲我喊!!”男人,尼克甩着手大吼起来,“去给我到杯咖啡!不要在这儿烦我!”
女人有点委屈,默默的站起,抿着嘴走上楼梯,回头问,“糖还是牛奶?”
“牛奶!!”尼克发疯了,开始朝楼梯上的女人挥拳头,“多少次了!牛奶!牛奶!牛奶!!蠢女人还要我说多少遍!!”
女人抖了一下,快速跑上楼梯,关了地下室的门。随即,长舒一口气,不耐烦的摆摆手,走向了厨房。
女人想起了点什么,绕了个道,出了前门,在信箱里掏出了今天的邮件,一边翻看的一边走回厨房。
账单、广告、南区警局的普查问卷、民调调查信件、杂志《都市传说——巴顿周刊》的新一期、巴顿日报……以及一封信。
不被关注的东西自然被随手放下,女人手上只留了一封信和《都市传说》。咖啡壶放上灶台,女人看着杂志封面的标题:《女人的怪物爱情故事——扎药》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拆了信封上没有寄信人地址的信——
‘迪迪’:
依然,写信给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我是永远都适应不了。
我过的很好。你怎么样,尼克有任何改观吗……对不起,我知道不该问的,但,我……对不起。
我遇见了一位男人,英俊、强壮、贴心。他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不像尼克,也从来不冲动,乱对人发泄情绪,很冷静,很成熟。我感觉,很幸福。
他求婚了,我答应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我的身份。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一部分我还感觉,我依然在巴顿南区。是尼克的妻子,悲惨的活在他的阴影下……抱歉,我不该说这些。
你能帮我最后一件事情吗?另一个我。
我订婚了,我要开始另一段人生了,但我有些担心,我的身份。我不是很懂这些,当初行者先生(买卖身份的印安商人,斯蒂夫·行者)给我的身份资料中。少有关于家族的内容。我要结婚了,新的婚姻。我需要知道这些。我不想我的新丈夫问起我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是我写给你,我另一个自己的最后一封信了,我要开始新生活了,该和过去说永别了。谢谢,另一个我。你的出现,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保重。
——曾经生活在痛苦中的迪迪
女人,‘迪迪’,呃,迪迪。弯起了嘴角,重新看了一遍这封信,提起了烧热的壶,最后留恋了一遍上面的字迹,丢入了火中。
沉闷的吼叫从地下室传出,“蠢女人,我的咖啡呢!!”
迪迪侧头,揉了揉脸,委屈的表情,“亲爱的,马上!”可是动作依然从容而缓慢。从橱柜里拿出杯子,从冰箱里拿出牛奶,一边翻着摊开在案台上的《都市传说》,一边提着咖啡壶。
“快点!!女人!”
“来了!”迪迪合了杂志,瞄一眼被灰烬罩着的灶炉,随便扫了两下拨入垃圾桶,端着咖啡走向地下室。
推门正遇上。
“懒女人再磨蹭我打断你的腿!”尼克面目狰狞。
“你的咖啡!”迪迪把自己的脸躲到举起的咖啡杯后,委屈的回答。
“哼!”尼克夺过,“家里那台旧相机呢?!在哪里?”
“卧室的柜子里。”迪迪憧憬的看着抿下一口咖啡的乔治,似乎在期待表扬。
当然没有,“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尼克吼着,“去拿过来!什么事情都要说出来你才会做吗!蠢货!”
迪迪‘委屈’的低头,默默的上楼了。
啊,卧室。
摆在梳妆台上的是一张合照,这个家的两个人,尼克和迪迪的婚照。看起来挺幸福的,相爱的年轻夫妇依偎着、对着世界笑。
迪迪拿起了照片,对着梳妆台的镜子,在自己的脸上推推挤挤。
恩,似乎鼻子比照片中迪迪的高了点,按低一点;双眼皮的开口似乎小了一点,拉大一点;眼角似乎垂了一点,推上去……
等等,迪迪撤销了后两个动作。什么啊,这是人类年龄带的自然改变好不好。迪迪窃笑着自己尽早发现了她可笑的举动,放回了照片,走向衣橱。
打开,拿出相机,检查了一下,似乎没有底片了。
“亲爱的,你要照相吗?好像没有胶卷了……”迪迪靠着楼梯的护栏,对下面的尼克说。
“好像?!到底还有没有!”尼克用力的挥着手里的杯子,暗色的咖啡洒出,“你是蠢吗!不照相我用相机干什么!揍你吗!!”
迪迪缩回了身子,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撇撇嘴,同时保持着委屈紧张的语气,“我,我记得还有新的胶卷!我找找……”
“然后把地拖了!**!”尼克甩着手臂上的咖啡污渍,顺便直接把杯子丢了。重重推开地下室的门,回去了。
“胶卷。”迪迪自语一声,开始翻找,衣橱里没有,梳妆台里没有。床底下?
迪迪翻出了好东西。
一只木盒子,打开,一本日记,几卷用过的胶卷。
日记的笔记和刚才信的笔记一致,随便看一篇吧。
母亲来看我了,但我却不能去见她。因为我的脸上。还有尼克留下的淤青,粉底已经遮挡不了了。
我躲在地下室,靠着门,听着尼克对我母亲撒谎,他说,“迪迪去朋友家了,今天不会回来。”
母亲说,“不对吧,她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来的……”
“呵呵。一定是她开了个玩笑,她在朋友家,你想我打电话给她朋友确认一下吗?”
“呃,不用了,她也没说让我来干什么,我下次再来吧”。
我已经在门后,再次哭起来了。因为,我知道。母亲走出门的那一刻,尼克就会过来。‘惩罚’我拨了不该拨的号码……
而这就是我现在用左手写字的原因。
我越来越娴熟了。
迪迪合上日记,扯了扯嘴角,又看了看用过的胶卷,黑白反色的画面很暴力,不描述了。
迪迪在盒子里找到了新的胶卷,装好。收起了木盒。整理了下仪容,下了楼。
地下室的楼梯上,迪迪摆出了紧张的笑脸,“亲爱的,相机。”递出。“我去拖地了啊。”
“啧!”尼克检查了一下相机,对着被绑在地下室中间的青少年比了比,“我看到案台上的报纸了,拿过来!”
“好的。”迪迪点头,在尼克的视线下迅速的行动……只是在视线中而已,出了地下室,她又从容散漫起来。
垫着脚,玩儿一样的跳过地上的咖啡污渍,随便捡起了杯子,套在手指上旋转着走向案台。
拿起报纸的时候瞄了一眼,头版最大的照片是北区新局长,包裹在一堆话筒中,似乎在接受访问。标题很耸动——《新任警局局长遭到刺杀,鉴识科员身亡》。
“亲爱的,报纸。”
尼克接过,“是不是今天的……”他的瞳孔缩了一下,大概是看到警局局长几个字了。地下室的气氛凝滞了一下,然后,啪!
报纸被尼克甩到了地上!
“**!”
“尼,尼克?”迪迪小心的挪到门边,“亲爱的,怎么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尼克暴躁的怒吼起来,瞪着手按着把手,随时准备跑出去的迪迪。
“我,我怎么了?”迪迪紧张畏惧的问。
“你怎么了?!你问我你怎么了?!”尼克在逼近,但就是不解释。怎么解释?一个在地下室里绑了个挣扎的青少年的家伙,看到了警局局长几个字,这奇妙的心理作用,解释不了。
于是变成了一个掌掴。
迪迪没能及时躲开,如破布袋一样的撞出地下室的出口,捂着脸蜷缩在咖啡的污渍中。
“蠢女人!”尼克盯着蜷缩着的迪迪,“起来!”
迪迪贴着墙站起来了,捂着侧脸,视线躲避着一切的低着头。
“去!”尼克继续开始下令,“去找个能证明日期的东西给我!”
迪迪瑟缩的点点头,动了,捂着脸、贴着墙,小心的前行……
“快点!!”
迪迪抖了一下,加快的脚步。证明日期的东西?
迪迪如果不想继续被掌掴,那就要快,要快……啊哈!迪迪拿起了《都市传说》,捂着脸,快速的回到地下室,“亲,亲爱的,杂志,今天出刊的……”
尼克夺过,翻了一下,阴沉着脸,哦,当然不是对迪迪的怜悯,他打的,怜悯什么,“我不记得我有定这种杂志!”
“我,我定的。”
“败家女人!”尼克抬手,似乎又要挥向迪迪,但半路停住了,啧了一声,反手把杂志甩向了被绑着的少年,摆正。
相机的镜头对准了脸色惊恐的少年,和他身前的能够证明日期的杂志,咔嚓。
尼克似乎不太满意,又或者只是不浪费胶卷,咔嚓咔嚓……
“去洗出来,然后多买些胶……”尼克看了眼依然捂着脸缩在楼梯上的迪迪,“啧!没用的女人,在这里看着他!”抓着相机上了楼。
片刻后,前门、发动机、远去的声音依次响起。
迪迪依然捂着脸,看了眼身前依然摆着杂志的少年,“可怜的孩子。”迪迪开口了,起身,拿走了杂志,“他让我看着你,你不会乱动吧。”
少年无法发声,胶布。少年无法动作,绑的很牢。少年只能惊恐的点点头,为什么?大概是最初,这个女人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吧。以及刚才所见,受害者,两人应该都是。
少年看着迪迪,眼神在传递什么。但,迪迪拿了杂志就反身,“那你好好的呆着。”离开地下室,留下原地的一阵呜呜挣扎声。
捂着的脸松开了。裂痕,迪迪在回到了卧室,看了一眼镜子中,自己布满裂痕的半张脸,抿了抿嘴,开始重新拿起梳妆台上的照片一点点‘修’回去。
鼻翼掉了一块,迪迪拿起了粉扑,慢慢涂回去。颧骨翘起了一片,抚平,贴回去。眼角凹陷了一段,有点难办,迪迪的手指戳入了自己的眼窝,一点点把该在正确位置的‘面容’推出去……
弄完了,迪迪开始对着镜子摆各种表情,喜怒哀乐,确认了这是一张正常的脸,满意的点点头,心情似乎不错的翻开了杂志,当然,是扎药的那篇。
不过是开年的初春,路易已经开始在入夜的大街边摇晃她的要钱树了……
但只看了个开头,迪迪想起了什么,拿着杂志前往客厅。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在身前摊开杂志继续阅读的同时拿起了电话,拨通。
路易并不知道她这种行为会吸引来什么,比如这个城市里的衣冠禽兽。看到那个走近的先生了么,别被他体面的衣着和还算不错的脸庞迷惑了,那是个靠血液为生的怪物,而他看向路易的眼神,是看食物……
迪迪挑眉,自语起来,“哦,这就是格兰德的吸血鬼和那个露易丝相识的故事啊……”
“行者。”电话通了,“我在和谁通话。”
“啊,行者先生。”迪迪暂时停止了阅读,“是我,迪迪,记得么?”
“呃,迪迪。”语气怪异。
“呵呵,想起来了么,南区的迪迪,两个共用一个身份的一模一样的女人。”
“我,我记得。你们为多出的那个人买了个身份。”
“恩,记得就好。”迪迪笑着,“呵呵,丝贝拉说过你已经知道异族了。我们其实并不是一个人,呵,她是人,我不是。”
“你……你是异族。”
“恩,镜人,如果你好奇的话。”迪迪很随意,“我是想问关于我们之前买的那个身份的事情。恩,是这样的。”迪迪玩起了带电话线,“她要用新身份结婚了,开始新生活了,但不知道新身份家族方面的事情,你能给她寄一份说明么。”
“呃,我……好,我知道了。”
“需要地址么?”
“不需要,我能找到自己卖出去的身份。”
“哦,那谢谢。祝你今天过的愉快。”
“你也是。”
挂了。(未完待续。)
2 可笑的事情
格兰德刚完成了一次告别,月华和百影。说法是这样的,她们已经在巴顿呆了一个月了,该看、该了解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本就作为塞勒姆黑女巫先遣队的她们,该回去禀报她们的总结了——
“现在丝贝拉的结界,呃,或谁知道应该叫那东西什么……反正已经没有了,她邀请我们来的最初原因,也不复存在。但,我们,在巴顿看到了许多,奇特、恩,有意思的东西,格兰德,巫师,瑞默尔,魔宴……我想,我们这次回去,应该会引发些有趣的讨论。恩,或许我们会再次见面。”
大家以为这就是告别的全部了?当然不。
月华和百影最后努力了一次,“扎克,我们最初的那个问题,你还没回答。”
记得吗,‘柯尔特’造成的死亡,黑女巫们看不见。就像无肉不欢的人愕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摆在自己面前的肉少了一种,鸡羊鱼猪,就是没了牛,为什么?这代表了什么?是什么奇特的征兆吗?
扎克沉思了许久,“来。”带着这两个占据了格兰德唯一客房一个月之久的客人来到了地下室。
在某个不起眼的盒子里拿出一把‘柯尔特’。
“别问。”扎克递出了这把神奇的枪,任两个黑女巫动作僵硬的摆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哦,这是真的,恩,它的效果是真的,我试验过两次,秒杀。”请不要拆穿扎克那糟糕的枪法,他说秒,就是秒。
月华给了这样的回答,“好吧。我想,这次回去后,除了巴顿,我们又有新的东西要讨论了。那这把‘柯尔特’……”
“我唯一建议……”扎克拿回了‘柯尔特’,丢回那不起眼的箱子,“别被它的枪口对上。”
这才是全部。
之后。作为格兰德的主人,大家以为扎克至少会尽尽地主之仪,送两位到车站吧。没有。
月华百影离开格兰德后,还有其他地方要去,扎克不适合跟着了。丝贝拉那里,当然的,许多事情要说清。没了?还有。西区的瑞默尔,伊芙。格兰德后廊角落那粉碎的人偶,让两个黑女巫必须要走这一趟。能理解吧。这才是真的没了。
目送两人离开格兰德,扎克才回了办公室。桌上有今天被塞到格兰德邮箱里的东西,账单、广告传单、民调调查信、《都市传说》、巴顿日报、警局的调查问卷……
不在意的东西自然被丢到一边,扎克面前留下了杂志和民调信,撇了撇嘴,拿回了警局的调查问卷。怎么能不在意呢,苏珊说过的,皮尔斯有方法让南区支持艾瑟拉。
鉴于近日针对艾伦殡葬之家的抗议活动愈发激烈。参与抗议的都是南区的民众,是大家的朋友、亲戚、熟识的人。为了不进一步激化矛盾,南区警局发出对抗议民众处理方式的意见征求……
扎克皱着眉,这是在搞笑么,维持治安的执法者,向平民征求执法意见?
扎克摇着头,把这份可笑的玩意丢到了一边。
拆开了民调信。看都不看,在所有支持安东尼的选项前打上了勾。难免的,看到了艾瑟拉方面某段拉票言论——这是个男权的世界,女性们,让那些人看到我们的力量。支持我。
扎克一扯嘴角,在这句话上打了个大叉,写下如下的句子,‘这并不是任何东西的世界,当我们选举一位市长的时候,是选一位能够代表整座城市的人来领导我们,不是选一张海报,不是选一个只会展示人口二分之一的人来宣扬自己的力量!如果你在借由男女来呼吁平等,说出这样的而言论,你是最不平等的那一个!’
扎克晃了晃笔,觉得不过瘾,加了一句,‘如果艾瑟拉女士只愿意代表自己的性别,抛弃巴顿市的另一半人口,我谨以自己一介平民的微小呼声表达,她只配做一个选民,她的权利应该仅限于发表自己的意见,代表她认为她能代表的一群人,不配领导全部。’
过瘾了,扎克满意的折起民调,塞回信封,一会得要马修去寄出去。
接着,拿过了《都市传说》,封面的标题已经看到了,不明所以的——《女人的怪物爱情故事》。扎克翻开,只看了第一句,‘不过是开年的初春,路易已经开始在入夜的大街边摇晃她的要钱树了……’扎克撇撇嘴,他已经知道这写的是什么了,还别让露易丝看到的好。
对了,说起露易丝,露易丝早早的出门了,去疗养院看苏珊。
昨天的行程因为被打断,扎克试图挽回对苏珊的做下的事情被完全耽搁,露易丝知道了。
意外的是,露易丝居然是阻止扎克去逆转苏珊精神失常的那一个。
露易丝说:
“就这样吧。在艾瑟拉眼里,苏珊已经没用了,让她恢复正常,她也回不去她自以为‘自豪’的生活了,她会一无所有,还以清醒之身拥有艾瑟拉无数不能公开的秘密。即使艾瑟拉大度的不再管苏珊这个后患,也不能保证,我们,安东尼,不反过来利用苏珊。她的生活会,痛苦。不如这样,被人认为失常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所有人都好。”
扎克点头了,但还是交待了一点事情,用吸血鬼的方式,血液交换,“让她过的舒适一点的方法。”
露易丝接受了,红着双眼演练了一遍,才动身离开。
本杰明出现在了办公室,看着扎克在发呆,抢过了扎克面前的杂志,看了一句,“这是在写你和露易丝么?”
扎克无语,“我还没看完。”意思是还回来。
本杰明撇了眼报纸,“报纸。”走了。
扎克无奈,只能去拿报纸,达西局长被话筒包围的照片让扎克再次撇了撇嘴,算了。勉强看看吧。翻开了头条。
才来一个星期的新任警局局长被刺杀,这报道十分轻易的占据了两个版面,现在恐怕巴顿里没人不知道自己的警局局长换人了。
扎克真心没在好奇达西是怎么编这个谎言的,因为,之前的新闻已经把这个空降,不。市长安东尼‘挖’来的警局局长扒到底了。达西是西部一个很著名的人物,警察世家,又在军方呆过,获得过无数荣誉和表彰,打击的犯罪分子可以组建一个城市……
没在和你们夸张的,达西的父亲在他出生的时候死于和罪犯斗争,达西的祖父在他父亲出生的时候死于和罪犯斗争,达西的曾祖父在他祖父出生的时候死于和罪犯的斗……
能接受到了么,异族方面的?
被圈养的传承者。
呵。这单传数代的家族累积着自己的荣誉和功勋,被我们的巴顿市长作为改善今年巴顿市频发恶**件的措施而挖来的人外,也在这传承的累积中,堆叠着自己的敌人。
所以,到了这一代的达西,他说,有人刺杀我。巴顿日报就列了两个版面的穷凶极恶的嫌疑人,顺便再次把这位新警局局长的光辉事迹翻一遍。
扎克看的。真心,真心无聊。
哗!合了报纸。没精神的在办公桌上划着圆圈。
好吧,扎克一定是太无聊了,啧了一声拿过了之前被丢开的警方调查表。
扎克依然保持了自己的态度,执法者向平民征求执法意见,这是在搞笑。比如,你被抢了。警察不去追,反倒问你,“你被抢了啊,我能为你做什么吗?”“**!去追啊!”
好吧,好歹南区警局还没有蠢到征求这种意见。
扎克没能抛掉成见的开始阅读这份调查。
起因扎克有点印象。某次在报纸的角落看到过,很蠢的事情——
记得格兰德的移墓潮么,记得格兰德的磨坊被同行排挤没有利润么,记得艾伦殡葬之家(巴顿有三个殡葬之家,北区的福特,西区的格兰德,南区的艾伦。现在我们熟悉的格兰德殡葬之家是老格兰德和汉克离开西区后,隐居的地方,本就没什么生意,扎克占了后就更没有了,靠政府补助和西区格兰德过活)么。
大致就是,有人不爽格兰德的移墓潮。因为西区人的墓地在政府的赔偿下,从西区墓地移到了南区,重点是,依然有个墓地。
其他的殡葬之家就这待遇了,福特的事情还记得吧,威尔士还抱怨过,在处理北区福特墓地的时候,被愤怒于自己的亲人被从墓地中挖出的群众揍了。
艾伦一直没提,但并没有格兰德的幸运,在福特先行一步之后获得了经验后,墓地重新规划后的赔偿处理依旧让人不满。
当然也有点时间点和地理上的影响,北区的福特是发现矛盾的地方,市政府的赔偿方案出来后,安抚过后也就正常了,因为是市民通过抗争获得的赔偿。
西区格兰德的墓地,因为西区人的阶级特性,自然被有了点处理经验的市政府优待,加上格兰德刚好在南区保留了巴顿唯一的墓地,赔偿的移墓潮也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最后的艾伦殡葬之家,看到了福特的矛盾,看到了格兰德被优待,自己得到却是一般——艾伦没有墓地,市政府的赔偿方案也只是抚恤金加重新火化,看起来是公平的对吧,毕竟福特最后的解决方案也是这样。
但就是有人不满——从‘我们南区明明还有墓地,格兰德那边,西区人都可以移墓,为什么我们的亲人就不能移?’到‘北区他们争取到了赔偿,我们也该为自己争取点东西,不是吗?’
但这抗议的规模很小,我的意思是,真的很小。南区人多数还是朴质的农户,并不擅长,也不希望做这种事情。至少在扎克那隐约的印象中,好像就几个人在艾伦那边举了几天牌子而已。
说真的,方法不对,这种事情完全不用理会。没忘吧,北区福特那边,民众抗议的市政府,揍的是公务员,可不是无辜的福特殡葬之家。
不过南区人的质朴也表现在这里,记得上次赛瑞斯和布瑞尔带人堵磨坊么,他们也堵错了人,应该去堵真正进行事件的监狱……
但扎克现在眼前看到的调查,似乎这闹剧一样的抗议升级了,已经对艾伦殡葬之家的经营造成了困扰。
扎克不理解,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从赔偿开始到现在,小半年了哎,福特的原墓地、奎斯特的新超市都已经完工,南区原格兰德的墓地,李斯特的新产业已经动工,艾伦这边,如果火化的骨灰能还能变质,恐怕都该化成空气了吧,还有什么可抗议的。
鉴于劝解调和了数次后依然不成功,警方不得不拘捕了部分抗议人,普及市政府曾经对墓地回收的赔偿解释,然后释放,但效果甚微。我们重复的发现的这些被释放的人继续参与到抗议中,激化矛盾……
扎克皱起了眉,说是调查,这根本就是份公示似的、承认自己无能的东西,有何意义?犯人继续犯,那你继续抓啊,解释教育不够,那加大惩罚力度啊!扎克实在没什么兴趣,看向了最后,唯一有选项的地方。
然后扎克瞪大了眼,什么鬼玩意!
1,严惩抗议滋事的人。(谨慎选择这项,我们警方一直试图维系大家生活的平静,不想激化矛盾)
2,由警方代表抗议民众,向市政府提交请愿,追加赔偿。(最可行的方式)
3,由警方作为中间调和,在艾伦殡葬之家和抗议者之间进行调节,追加赔偿。(市民们请别选这个,没用,我们已经和艾伦交涉过,市政府拨放的赔偿款早已经发放完毕,艾伦殡葬之家本身无力支付任何追加赔偿。)
你们没看错,这些括号就在选项后面。
扎克已经不想看4了,丢掉了调查表,到底是谁,这么可笑,弄出了这么个丢所有执法机关甚至政府脸的东西出来。
然后,扎克皱起了眉。扎克感觉到了责任,对,责任。这已经明显到让人无语的煽动性调查,有扎克的责任。
扎克还没有把底片还到科隆手上不是么,科隆得到的暂时只有丹尼的一句‘扎克已经处理了’。
科隆,看着自己的局里发出这么可笑的东西,只能忍住。
扎克觉得该做点什么了,至少不能让科隆还这么畏缩的真的成为一个挂名……(未完待续。)
3 觉悟
扎克的思考被打断,有电话。
“是我。”麦迪森,可能是昨天和扎克畅谈异族的操蛋伦理有了点感悟,对扎克的语气居然好了许多,“我有点事情想咨询下。”
“哦?关于媚妖种族的掠夺性还有疑问么,问吧。”
“呃,不是,工作上面的。”麦迪森有点怪了,只是一下,“艾伦殡葬之家的人来了,他们要转移手上的工作到我们这边,恩,我不知道流程,我需要注意什么么?”
扎克挑了挑眉,半晌后才发出一声,“啊?”
“他们的负责人就在这边,你想和他通话吗?”
“不不。”扎克摇着头,不知道想什么的撇了眼刚丢掉的调查,上面居然没有夸张,艾伦殡葬之家的经营,居然真的受到影响了!不然,怎么解释居然把工作转移到自己对手手上?!“呃,我也不清楚,曾经的殡葬事宜由市政府控制,即使转移也有市政府的手续,更换墓地登记信息什么的。但火葬和私有化之后……我不知道。”
扎克思索了一下,“这样吧,麦迪森,所有东西写成合同,让艾伦的人,和被转移的客户看过、确认后,再一切走正常程序。”
“好。”麦迪森竟然没嘲讽扎克这个老板的无知,“那没事了,我挂了。”
“等等。”扎克皱皱眉,“艾伦的人有说为什么要转移么?”
麦迪森的声音小了点,“没有,但是他们那边被抗议的事情你有听说吧,最近好像严重,警方的调查也在帮忙协调……”
扎克对着空气摆手,真心不想提到警方那可笑的调查。“听说了,但转移工作是什么意思,艾伦准备关门了吗?”这本是个玩笑。
“好像是。”看来不是,“听他们来的几个工作人员的谈话,好像艾伦先生不想继续做了,私有化后没了政府的补助。他们一直在亏损,我们这边的竞争加上有人刻意捣乱。这次的客户,因为耽搁,葬仪流程已经拖了快一个星期了,客户也十分不满意。另外……”
扎克撇嘴,“另外什么?”
“好像,他们是这么说的,恩里昂(恶魔)听到的——艾伦先生的儿子,失踪了。报警后警察过去的调查。又被那些抗议者阻挠,艾伦先生最后再无心工作,所以关闭整个殡葬之家,清空闲杂人事,派工作人员来我怎么这边转移工作,专心和警方配合调查失踪的案子。”
扎克挑挑眉,“清空闲杂人事?现在不是应该尽量标记嫌疑人,展开调查范围么。抗议的人、殡葬之家的员工、不满意的客户。不都该被审问才对么?”不是扎克真的关心,只是家里住了个詹姆士。经常带着工作回来的有为警探,总用这种人类的低效率事务烦扎克。扎克反射性的表达疑问。
麦迪森安静了一会儿,“里昂说那些人的谈论中,对警方很失望,报的案是失踪案,来的人却把时间浪费在继续调解抗议上。艾伦先生是没有办法了,才关闭殡葬之家的,想让警方专注点。”
扎克扯着嘴角,“我知道了,好了。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扎克有点严肃,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南区警局的电话。扎克决定带科隆去疗养院拜访一下苏珊,打消这位降级来南区做局长的家伙的担忧。犹豫的原因是扎克并没有科隆的直接联系方式,扎克打的是韦斯给的联系方式,接的还不定会是韦斯,这必须要靠转接的电话,并不适合扎克要说的事情。
还没被接通,扎克挂了电话,格兰德有客人来了,扎克此时是否乐于见到的客人。
迅速出了办公室、下楼,在后廊上看到了笑容满面的迈克,和修女特瑞沙。
“她一直没出过玛丽教堂,单独出来有些不适应,我陪她的。”迈克这么说,还推了推身边的特瑞沙,“东西,东西。”
特瑞沙脸上没什么笑意,长期劳作的粗壮双手在怀里摸出一个信封,朝扎克点点头,“底片。”
“还有其它拷贝吗?”只是确认,扎克带着笑意接过,并做了个里面请的姿势。
“没了,这就是全部。”特瑞沙大量了一眼格兰德的建筑,却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想进入吸血鬼的家,我就在外面吧。”
扎克没说什么,点点头,指了指后廊的长椅,示意坐下。
迈克很是贴心,“我去找本杰明。”走开,把空间留给两人。
扎克率先在长椅上坐下,他还记得昨天在玛丽教堂的对话,特瑞沙给出的答复是会来拜访露易丝的,所以,“抱歉,露易丝不在,如果没有事情的话,你可以等她。”
特瑞沙也坐下,端正的交握着双手,也不知道是不适应出现在吸血鬼的家里还是单纯的如迈克所说,不适应外出,“我看了今天的《都市传说》里的那篇故事。”
扎克无奈的看了眼仓库方向。我们的吸血鬼自己都没看完,被本杰明抢走了。暂时不回应。
“在结尾,她正式开始了非人类的生活。露易丝,她适应的怎么样,新,新生命。”特瑞沙的表情有点复杂,但话,似乎还是在表达关心。
扎克认真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回答,开口,“虽然有些小意外的阻碍,但还不错。”
特瑞沙看了眼扎克,“故事里说,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无法走入黑暗,害怕面对世界。”
“小阻碍。”扎克能说什么呢。
特瑞沙又看了扎克一眼,“一位好心的神父安慰了她。”
说的是康斯坦丁来访,送露易丝圣典的抄录节选。麦迪森写的故事里,显然还原这一段。别问麦迪森怎么知道的,迈克在圣子教堂,里昂在麦迪森身边,这联系没被弄丢了吧。
“是的。”扎克撇撇嘴。扎克很怀疑麦迪森有没有在故事提自己是怎么开导露易丝的,如果把功劳全部放到康斯坦丁身上,扎克还是有点小不爽的。
“我感觉……”特瑞沙低了头,粗壮的手指缠绕着,“难过。我不是那个给予这些孩子们安慰的人。”
扎克挑眉,看向这位修女。神情有些复杂。这些低等恶魔的角色扮演游戏,是否太过投入了一些?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请不要难过,如你看到的故事,有一个好结局,这不是就是你希望的么。”
对一个根本只看到故事开头的家伙来说,扎克说错话了。记得韦斯特女士在医院背诵出来的结局么,虽然麦迪森说那是为了满足杂志风格的诡异落点。但,——下面的人被推倒了深渊。
“并不是一个好结局。”特瑞沙重新看向扎克,“露易丝在格兰德摆脱曾经的身份,开始‘正常’生活,是个好结局。但这些,不是。”特瑞沙转开视线,摇摇头,“不。从露易丝碰到你,这故事就没有好结局了。”
扎克扯起嘴角。这话他不爱听,“如果你想说让露易丝成为吸血鬼是坏事,你最好有点理由。”给扎克这个制造者。
“理由我已经说过了。”特瑞沙深呼吸了一次,“没有赎罪而飞升的恶魔。”顿了一下,“也更不会有觉得永生是骄傲,还能回归为人的吸血鬼。”
扎克皱了皱眉。
特瑞沙继续了。恶魔的智慧,“从今以后,露易丝的一切,都不会有结局,因为永生。”因为永生。“唯一的结局,是和所有吸血鬼一样的,突然的、痛苦的、非自愿的,死亡。”
能理解么,吸血鬼没有圆满的、可以在床上安详回首的一生,有的是没有结束永生,直到,被迫结束。
扎克神情复杂,看着特瑞沙,“这是你呃,修女的话,还是……”扎克的手指在对方身前晃晃,“恶魔的话。”
特瑞沙不说话了,被问到了。大家懂的,角色扮演就是这样,嘴里的话,是角色的,还是扮演者的。观看者会迷茫,说者,也一样。
沉默了片刻后,“我等露易丝。”特瑞沙的反射弧真有够长的,现在才回答最初的提议,“她什时候回来?如果久,我不需要迈克一直陪着,我能自己去找她。”
扎克看了看时间,有点犹豫,因为扎克不清楚这位特瑞沙会如何反应苏珊的情况。虽然,恩,虽然,想想,扎克能够找去玛丽教堂要底片,能说明什么,说明苏珊已经被这个吸血鬼攻略了。然而攻略有很多种,可以是没有退路的抹杀,也可以是轻微的、能被无视的小小欺骗。
但事实,有点尴尬,不上不下的把苏珊变成了一位精神病患者。
扎克考虑了一下开口的方式,“午餐绝对会回来,你可以留下来午餐。但如果你等不及的话,也可以去疗养院找她,她在探访,恩,苏珊。”
特瑞沙转头,看了一眼扎克,然后转回,“你不需要小心翼翼,昨天你走后,我试图联系苏珊,无果。甚至做好了艾瑟拉也出现来找我的打算,但是也没有,请求克劳莉打听了下消息,我已经知道苏珊发生什么了,也明白那底片在我手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给你送过来了。”
扎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真好,现在这位修女同时知道扎克毁了她两个孩子的生命——一个疯了,一个没有好结局。
“所以露易丝是去看苏珊了吗。”特瑞沙看向了远方,“我也过去看看吧。”站起来了,顿了一下,“你能送我么。”
“当然。”扎克答应了,“稍等一下。”
优先的事情还是要做。扎克招来了丹尼,递出了装着底片的信封,交待的很简单,“给斯隆。”
丹尼离开,扎克又向迈克交待了可以留下来午餐,也可以随时离开,你随意就好,才载着特瑞沙离开格兰德,往疗养院的方向开去。
“到了疗养院,我想和露易丝、苏珊单独聊聊,不需要你继续陪了。”特瑞沙在副驾驶上平静的说着自己的要求,“你愿意信任我么。”
没有任何疑虑,一个恶魔,还是低阶的,扎克信不信任都不会对现在的露易丝造成任何威胁,“当然信任。”
“谢谢。”特瑞沙点点头,“那现在是我们最后的交谈机会了,我还有些克劳莉要我帮忙转述的话给你。”
扎克不意外,点头适应,请。
“我,克劳莉,已经很配合格兰德,配合市长,配合巴顿了。”一次说明性质的人称后,以下的,应该就是完全的转述了,“仅仅是配合显然不足以满足你的期望,但抱歉,我们是地狱的恶魔,在诸多事务上不可能完全满足你一只吸血鬼的期望。”
扎克微侧头,是表示同意。
“但这抱歉不是因为我有自己的目的而你没有,这抱歉是如你所说——为我来到了你的世界不得不打扰你自认为安稳的生活。我的建议,收下这抱歉,然后接受现状。你需要的是一个自愿并且还在努力配合你们的堕天使,现在的我,而不是一个被逼到角落,反正没有了退路,决定孤注一掷奋力一搏的堕天使。”
扎克一撇嘴,还是同意。为什么?刚发生的,被逼到没有退路的博伊森干了什么,还需要提醒现在南北区的门户大开么。
“所以我有个提议。不再是相互排斥带着芥蒂共存协议,一个真正,让我们双方能够相互信任、合作的提议。”特瑞沙不说了。
扎克眨眨眼,疑问。
“克劳莉说,你答应了再继续。”
扎克无奈的摇摇头,“这觉悟不错,我希望这个协议符合这觉悟,我答应了,继续。”
“我给你我的双翼,圣主创造我时赋予我所有权能的天使之翼……”
扎克张嘴,震惊的看着特瑞沙。可惜了,特瑞沙只是转述,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作为交换,你,格兰德,保护我,保护我的恶魔,保护未来属于我的灵魂。”知道这什么么,是巴顿现在还活着、行走着、吃喝拉撒的所有人,“让我们安全,让他们成长。直到他们选择在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加入我的阵营。”
扎克皱皱眉,这不提议。对这个世界来说,这只是单纯的献身。
沉默了片刻后,扎克,“没了吗?”
“没了。”特瑞沙依然没有表情。
扎克握着方向盘,眨眨眼,无言,克劳莉好觉悟。(未完待续。)
4 詹姆士
詹姆士今天提前回来了,理由是个笑话,说出来大家高兴下吧。警局局长遭到刺杀,局长达西把这个案子交给了警局最年轻有为的警探——兰斯警探,我们的詹姆士。猜猜怎么样?根本就没有案子让詹姆士去年轻有为,所以,他也不能在警局里发呆,滚回来了。
“你错过了午餐。”扎克看一眼詹姆士。
詹姆士懒得理,自顾自的进了厨房。
“月华和百影走了。”扎克发现詹姆士没注意到格兰德的不同,“我把你的东西放到客房去了,那间房是你的了。高兴吗?”
詹姆士没找到什么食物,看了眼给大丹犬预留的零食篮子,一侧嘴角,顺了块蛋糕。
“仓库你原来睡的地方,放个新东西。”扎克继续提醒,“你想看么?”
詹姆士从窗口撇一眼后院的扎克,眼角一抽,又顺了一只蛋卷,出来了,“我去看了下寇森。”
扎克不想错过詹姆士看到那东西的表情,走在前面,倒退着引路,“哦?是么,他恢复的怎么样了?”
“他说几天前托你转告我,去找他。”扎克在警局偶遇寇森的时候,寇森不是在打听新局长的风声么,詹姆士语气不善,“你没有。”
扎克一挑眉,“我忘了。”真便利的理由,“那,你告诉他关于新局长的印象了?”
詹姆士扯下嘴角,“我把局长遇刺的案子资料丢给他了,给他找点事情做。”
扎克笑了,“你真坏。”
詹姆士懒得回答了,“什么新东西。”随着扎克后退的步伐踏入了仓库,然后。抬头顺着扎克向上的手指看向仓库的天花板,嘴角的蛋卷渣掉落,眼眶撑大,盯着映入眼帘的东西。
“发挥你的想象。”扎克很满意这个表情,展示的挥着手臂,“你猜这是什么。”
詹姆士低头。看着扎克,就这么凝固的一会儿,打开了外套,从身侧的枪套里抠出一只有些卷曲的羽毛,竖在自己面前,“这个。”
“近了。”扎克点头,“但不正确。继续~”
詹姆士的嘴唇动动,看向扎克的眼神绝对是不爽,但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和扎克玩这个无聊的游戏。
“太高了,我看不清。”
“简单。”扎克抓住了詹姆士,一丝反抗都还没使用出来,詹姆士已经被抓上了仓库的横梁。
太近了,巨大、展开的墨黑阴影笼罩着靠扎克抓住,才能维持平衡的詹姆士,翘起的尾稍在气流的晃动下撩动詹姆士的发尖。
“站稳了!”扎克提醒着。
詹姆士一把推开扎克的辅助,在只能容纳一只脚宽度的横梁上晃晃。勉强的找到了平衡,脸色阴沉的抬头。看向罩在头顶的‘东西’。
“显然这不是你的恶趣味装饰品。”詹姆士沉着脸。
“不是。”扎克轻盈的在衡量上走动,歪着头,让过毛躁的羽边触碰自己的身体,“格兰德里根本没有能容纳下这么大‘装饰品’的东西……”
“所以你把这东西放到这里了!”本杰明语气嫌弃的在另一侧的二楼出声。
詹姆士斜斜的俯视一眼不爽的本杰明,大概这是个提示,本杰明不喜欢这玩意儿。
呃……扎克也不喜欢这玩意儿。看到了么,扎克灵活的走动中却没有和‘它’产生丝毫接触。
“如果你们都不喜欢这东西。”詹姆士开始移动,他现在只在这对称展开的东西一侧,要看到到全貌,他要追随扎克的步伐。当然的。詹姆士没有扎克那么轻盈,弓着身、展开着双臂,缓慢的,“为什么不丢到南边的仓库里?”
好问题。获得了扎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好主意,会很合适,不是么,安在大天使的雕像背后,多配,应该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詹姆士眼角抽搐,卖?这个散发着异族气息的东西卖出去?立在别人的墓地上?!詹姆士阴沉的反驳,“这东西是黑色的。”詹姆士手里还握着天使卡米尔的礼物,白的,“我不觉得和大天使雕像配。”
扎克转过一支横梁,幼稚的一侧头,“你是对的。呵呵,又近了一点,加油,詹姆士。”
莫名的詹姆士的心脏漏了一拍。有哪些东西是和天使雕像最不配的呢,数数。
扎克可不管詹姆士的脑袋里发生着什么,伸手,接住了詹姆士调整平衡的手,一抬,也不管詹姆士准备好没有,带到了新的横梁上。
在詹姆士抬头,脸色变的糟糕之前,还是说下为什么不放到南边仓库的原因吧……哦,都知道啊,乔治娜,好,那不解释了。
詹姆士抬头盯着几乎杵在自己眼前的匕首尾端,沿着带着奇特纹饰的匕首身往上,没入略显焦灼、枯萎的黑色羽毛之内。
轻微的爆裂声,就发生在刀刃没入的地方、詹姆士面前,偶尔有明红闪亮的光点窜出交叠羽翼根部,将墨黑的羽毛灼的微曲,颤动着轻轻荡开,微小的律动,往两片展开的翅翼传动……
詹姆士瞬间失去平衡,扎克一把拉住。
“这东西还活着!”詹姆士叫起来,“那是塞斯的匕首!”他已经看明白了,这展开的,如两片巨大翅翼的东西,是被定在了这天花板上!“这是到底是什么?!”
扎克十分满意这表情,强行拉住詹姆士,稳住他的平衡,“你居然认出来了,塞斯的匕首。不错。”
刚找到平衡的詹姆士就开始挣扎,摆脱扎克的搀扶,“这东西还在动!还是活的!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异族么!到底是什么?!”
“当然它在动。”扎克笑的理所当然,“每时每刻,它都在试图重回自己的主人那里。所以……”让事实来解释吧,扎克抬手拨了匕首的尾端。
震颤的明红光点包裹着被拨动的匕首洒落,平贴着天花板的翅翼带着仿佛能推挤空间的气势下扇!
詹姆士再次在两侧逼近的墨黑阴影中失去平衡,被扎克抓住。惊恐的看着翅翼合拢的角度只进行了45度——匕首上的纹饰骤然明亮。焦灼的噼啪响密集的爆出,紧骤的颤动,从两片翅翼根部被钉住的中心荡开,仿佛在那羽毛包裹之下肌肉在抽搐,于灵魂深处升起的紧密摩擦声配合着两片凝滞翅翼的颤抖,然后。哗!重新贴平展开在天花板下……
詹姆士放弃自己调整平衡了,紧紧抓住扎克的手臂,气息不稳的,“这是什么……”
“克劳莉的翅,堕天使双翼。”玩游戏的主角已经失去了猜测的能力,扎克给出了答案。
安静只持续了一次呼吸。
“放我下去!!”詹姆士喊叫起来。
扎克笑着摇摇头,拎住詹姆士,消失在了横梁上。
“你去哪里?”刚落地,詹姆士推开了扎克。气势满满的冲出仓库。扎克自然是要问的。
“回我房间!”
“现在你才感到高兴么?”扎克笑着摊手,“感谢我帮你把东西放到客房了?”
詹姆士回头瞪了扎克一眼,不想回应。扎克也不追了,是胸有成竹。尽管詹姆士对恶魔的排斥因为克劳莉曾经的小处理不当(墙上詹姆士灵魂,两次),变得无药可救,但詹姆士好歹是个逻辑清晰的家伙。
这不,才两分钟而已。詹姆士又冲回来了。但阴沉的不进仓库,盯着仰头似乎真的在欣赏那位于天花板上的巨型装饰品的扎克。“出来说话!”
扎克乖的像一只猫,走出仓库。
“为什么克劳莉的双,双翼在这里?!”看,逻辑清晰。
“她给我了。”扎克回答,“把她最重要的东西放在格兰德,完成和格兰德之间的完全信任。”
詹姆士眼中有无数情绪闪过。最后确认了一种,“为什么要信任她!”
“我需要提醒你,迈克帮我了我们多少次吗?”扎克摆摆手,说的很从容,“还有查普曼。尽管不论怎么看,你们的关系都一般,但他已经多少次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主动自愿出来了?”
看詹姆士不吭声,扎克继续,“还有多少次,我们后知后觉的发现恶魔那边有完善的情报信息,却因为立场暧-昧-不清,而在有用的时候错过。”扎克的结论显而易见,“如果我们能相互信任,我们就能相互合作。”
有一点依然被确认着,“我就是不想和恶魔合作!”
“你不想合作的人很多。”扎克指着自己,对,自己,“但结果证明,我们合作还不错。”
“这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詹姆士。”扎克摆摆手,“细节上唯一的差别在于格兰德发现你的时候,你在绝境,身份被盗走,无亲无故的在南区树林里等死。而恶魔出现的时候,你已经有向你保证展示真实世界的我在身边,你有了选择。”
扎克晃了晃手,“你排斥异族的心是一致的,两个都糟糕的选择,你选了容易接受的那个。”
“你……”
“我应该告诉你点事实。”扎克打断詹姆士,“我怀疑过你一段时间,在你的身份、来巴顿的目的还不清晰之前。”
詹姆士闭嘴了,盯着扎克。
“曾经那段时间,我还有个疑问,关于你对恶魔的排斥为什么那种重。”扎克一挥手,“当然我乐见,还稍微促成了一下。但之后,当我仔细思考的过后,我发现了。你终究选择格兰德成为你可以信任的一方的原因。”
别看詹姆士的表情了,没什么新意。
扎克继续,“克劳莉知道,早在她第一进入你的灵魂后,她就知道了你是魔……”还是粉饰一下好了,“西部派来的政治棋子。所以克劳莉有了底,下了断言,你绝对不会对巴顿的异族有任何接纳之心,因为你已经有来自家族的立场了,只是当时的你还不知道你的立场也是异族。”
詹姆士的脸白了,倒是第一次。
“当时以及之后,你和格兰德合作,仅仅因为,我,还不知道你的目的,在你眼中,我又是安东尼,你未来模板的密友。选择,十分明确,只有格兰德。”扎克不想给詹姆士太多压力,毕竟只是相互坦诚而已,示意向了后廊上的长椅。
“唯一的而一次小反叛,来自在沃尔特家里的那次。”詹姆士说扎克是寄生虫,“那才是你的真心,如果可以,我不想和异族有任何关系。呵,但事不如意,乔治娜被绑架,你有了第一次顿悟。”
詹姆士老实的坐下了。
“让我惊艳的一次顿悟。”扎克看了眼南边仓库的方向,当然的,詹姆士现在没心情去看扎克看了哪里,“罗伯特一定会来格兰德报复,守住格兰德,你就可以救回乔治娜。”给了点时间,让詹姆士或者仓库里的某只魔宴托瑞多接受,“看,你的选择又一次十分明确展现在了你的面前,格兰德是你唯一的选择。”
“无论你多么频繁的表达对异族的排斥,对我人品的质疑,但选择每一次都以绝对的方式摆在你面前。”扎克居然拍了拍詹姆士,“最后就是传承者的婚礼了。你不觉得有趣么,那段时间,东南部的清洗、艾米莉亚的心理辅导,我不停的在刺激你脆弱的神经,撩拨你的职业,警方的不公和无能。”对东南部的漠视,对异族的成见,“结果,你神奇的没有远离格兰德,反而向我坦诚了,关于西部,关于魔宴。”
扎克的语气开始变成安慰,“不再有我缺失部分信息、你缺失部分信息,在所有信息摆在面前的时候,你做了一次明智的选择。你说,你不想成为魔宴的傀儡。”
詹姆士耸肩推开了扎克的手,阴沉的盯着吸血鬼,“很好,分析我你觉得高兴么。”
“让我说完怎么样?”扎克微笑,“而我说这是一次明智的选择,是因为你选择格兰德的原因,是我。”
詹姆士撇嘴侧头。
“尽管你不会想承认,你分析我的时候恐怕不会比我怀疑你动机的时间少,然后你得出了一条终于在没有绝境的逼迫、没有选项唯一的情况下的正确决定。承认与否,你信任我。”
我来给大家一个证明。艾克还在格兰的时候,扎克对詹姆士说了一句,‘你不会喜欢的,但现在魔宴对安东尼有好处,我就不会有意见。’然后,詹姆士没跑。
在给一个证明吧,扎克对去上班的詹姆士说,‘我排斥掉我讨厌的人,世界变成我喜欢的样子,你,人类的寿命,是活不到看到的那一天了。’然后,詹姆士没有上晚班后就消失,还是回到了格兰德。
懂了么,詹姆士可以对扎克分析和质疑的东西很多,非常多。但最后,两人眼中的世界终于在相互磨合与了解后不再残缺,是全面的同一个时,詹姆士信任扎克了。不是吸血鬼,只是扎克。
“所以信任我,当我说,我们需要和恶魔合作,我们真的需要。”
詹姆士看向了扎克,“理由。”
“博伊森崩溃丝贝拉的‘结界’,不会没有原因。帕帕午夜,我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吧,我们需要所有能拿到的帮助。”扎克握住詹姆士的手,在詹姆士斜视下,把詹姆士还捏在手里的天使毛,塞回枪套里,“收好这个,你没有任何可担心的。”
詹姆士抖了一下,起身,走了。(未完待续。)
5 信徒的葬礼
天使卡米尔来了,或者,我们可以说,‘艾克’来了。
看起来卡米尔应该是用了点特殊方法,加快了艾克身体的恢复,此时曾经的校官看起来健康、强壮,但五官有些许的位移,“这是必要的改变。”卡米尔这么解释,“免得被认出来,其他的,良好的饮食加作息。”
没必要信,圣徒,耶希尔家里,茜茜会做什么饮食?冈格罗会做什么饮食?指望这只天使下厨么。
扎克对卡米尔的出现有点猜测,贴心的引路向仓库,“往上看。”
卡米尔看了一眼,下意识的动了动肩膀,身后的光影微微颤动了一下,“看起来它在痛苦中。”
扎克耸耸肩,没回应。
“那是使徒匕首吗?”卡米尔看着固定住双翅的匕首末端,“我不明白,堕天使拥有这样的武器,为什么还会在地狱处于劣势。”
扎克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可以纠正,“不是堕天使的,属于一位恶魔猎人,这位恶魔猎人在被驱逐回地狱后,匕首被交给了康斯坦丁神父保管。现在。”扎克侧侧头,“用来固定克劳莉的双翼。”
我们再来纠正一下,塞斯,这匕首不属于塞斯,是塞斯从纽顿恶魔偷的。没忘吧。
“哦。”卡米尔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点了点头,收回了视线,“那位接受了我的礼物(毛)的警探怎么样?”
“詹姆士?”扎克一挑眉,“他很好,感谢关心。”
会有这个问题是因为当时扎克为詹姆士找卡米尔要礼物的时候,说詹姆士因为恶魔而感到困扰,既然机缘让一位天使乘坐了詹姆士的车,那来点表示怎么样。于是卡米尔拔了一根毛作为对这机缘的回馈。‘他不会在被任何恶魔骚扰了’。
卡米尔点头,不再呆在仓库,“我有件事想拜托你,格兰德。”
居然不是只来观赏堕天使双翼的?扎克挑着眉跟随走出。卡米尔遵从了艾克身体的指引,坐到了格兰德的后廊长椅上。
“在说之前,我想说谢谢。”
“不用谢。”不是扎克客气。撇着嘴,警探怎么回事,都喜欢让自己先答应了再说事情,“你说要拜托的东西,我决定帮了,再谢不不迟。”
卡米尔有点疑惑,看了扎克一眼,“谢谢是为了怒涛的事情,丝贝拉那边送回恢复的怒涛了。”
“哦!”扎克眨眨眼。“怒涛恢复了?”
“并不完全,消逝的灵魂印记已经找不回来的,部分巫术能力消失了,但总归不会继续消亡了。”
扎克想到了约翰关于圣主信仰防御体系的描述,结合南、北区的‘结界’消失,隐约摸到了什么,但不想深究,摇了摇头。“我没做什么,感谢丝贝拉他们吧。”
“茜茜没给我这个机会。”卡米尔的语气有点无奈。“我不明白为什么,但茜茜似乎在更气愤巫师什么。”
还是‘结界’的消失。幼稚,扎克懒得评论,“你说有事情拜托我。”
“一位信徒的灵魂。”卡米尔开始说了,“已经接收了信仰审判,天堂。但确迟迟不肯踏入天堂之门。”卡米尔无奈的摇摇头,“我只有我和茜茜,无法在这个世界维持天堂之门持续开启,等待他进入。”
我们已经知道了地狱之门的开启规则——因为地狱特别的时间线划分构造,现世的时间。被地狱的恶魔瓜分,而堕天使克劳莉,只掌握了五秒。好奇天堂之门的开启规则么?
不需要扎克问,卡米尔自己回答了,“你是吸血鬼,告诉你不会影响什么。天堂,是在现在和未来之间的空隙。是极乐。”
扎克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去想。
“每一扇天堂之门都依赖于现在,却与现在的下一刻分离,不是未来,只是被卡在每一刻‘现在’中的缝隙,因永远不同于‘现在’,也永远无法延续成下一个‘现在’,而成就极乐。你能听懂么。”
“不能。”扎克很直接。写故事的麦迪森能,听过一个说法是这样的么——‘没有美好的结局,只有在美好的地方结局的故事’。这就是天堂,当信仰的善恶审判结束,给出善的定论之后,将灵魂剥离时间线,永远固定在这个善的缝隙中。
卡米尔微抿着嘴,不是失望,“我的描述能力,只能让我做到这样的解释,结论你记住就好,我无力持续开启每一刻都在改变的天堂之门。”
“我记住了。”扎克抿着嘴,一些不同知道的知识知道了也是累赘,“请继续。”
“让这位信徒灵魂停滞不前的原因让我无奈。”卡米尔摇着头,“他想要传统的土葬,但他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他的心意没有在活着的时候传达到自己的家人那里,他们在安排火葬。”
扎克又挑眉了,听起来,这拜托格兰德事情,真的是在拜托‘格兰德’!
“我本准备放弃了,即使克劳莉的地狱犬在审判完成时就退……”
“等等。”扎克小打断,“你说克劳莉没有第一时间收走这灵魂么?”
卡米尔看一眼扎克,“我说了这是一位信徒,克劳莉也在等信仰审判的结果,她自然希望最终的结果是灵魂本就属于地狱。”
扎克了然了,点点头,轻笑是掩饰不知道摆什么表情。
“但不太如她愿,这位信徒归属了天堂。克劳莉大概作为礼节,让给了我。”卡米尔转开头,回归无奈,“可我还是准备放弃,他迟迟不肯进入门,而缚地灵连接在他的身体上,一旦火葬,他哪儿都不会属于,只会消逝与无形。”一次停顿,“但,一些。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葬礼一直被耽误,我就犹豫的一直等待。等啊,等啊,等……”
扎克皱眉,这话。会落到到哪里去么?
“然后,今天,他的葬礼被转移到你们格兰德的磨坊了。”呃,落到莫名的地方去了。
扎克撇着嘴,我们的吸血鬼绝对没想到,早上麦迪森的一次工作咨询,会以这种方式落回到他手里。
“我们现在说话时刻,你的员工,叫。麦迪森,对吧。”卡米尔继续了,“正在和艾伦——原来处理葬礼的殡葬之家,以及这位信徒的家属签定合同,完成工作交接。”卡米尔给了扎克点时间思考,“曾经在艾伦殡葬之家,我无力帮这位信徒的心愿做任何事情,现在来到格兰德。我必须要试试,对吧。”
扎克拉扯着嘴角。“对,你要试试。那,你想要我做什么?现在打电话告诉麦迪森,格兰德总部接手葬礼,并无视家属已经为葬礼耽误过的时间,要求。”对要求。“要求他们,必须给这位逝者进行传统土葬么。”
卡米尔低头,大概在思考。
扎克站起,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让卡米尔自己慢慢想去吧。坚持拜托格兰德,还是放弃,那是他的事情了。
现在,格兰德来了个新客人,十分稀客的行者先生,斯蒂夫。不是意外来访哦,是约好的,昨天周日的晚上有什么活动,大家没忘吧。对,灰色职业的【**吧】聚会。而扎克在上个星期的事件中察觉到的点事情也没忘吧,墨没有身份。
所以,扎克在聚会上提了这件事,并邀请斯蒂夫来格兰德见见墨这个共和女人,好购买一个合适的身份。
“我以为你会早点过来。”无意责怪,扎克笑着迎接这位印安商人,“你到精明,可以蹭一顿晚餐了。”
斯蒂夫有点苦涩笑着,摇摇头撇了眼长椅上坐着的卡米尔,认识,不过他认识的艾克,艾克也买了新身份,没忘吧,“蹭大客户一顿饭,实在不该。”这是个玩笑,“但,哎,真不怪我,被点事情耽误了。”
扎克摆摆手,朝卡米尔点了下头,意思是我要招呼客人了,示意向二楼,“去办公室说吧,马修,墨在哪里?”
从刚才就在仓库边上修缮工具的马修摇了摇头,“不知道,应该和汉克、金出去散步了。”
扎克没在多问,因为丹尼的一撮彩光已经飘走了,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墨就会被叫回来了。
扎克继续示意,指引了上楼的路。
“扎,扎克……”马修放下工具,快步走了过来。
扎克回头,看着马修一副有话要说的表情,朝斯蒂夫摆摆手,意思是先上去,然后问,“怎么了?”
“恩,那个,刚才你们说的信徒。”看了眼卡米尔,“是,是盖拉格先生吗?”
扎克一挑眉,“你听到了?”
马修脸红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那个,不是有意偷听的……”
附子汤。扎克想起来了,拜麦斯女朋友的这玩意儿所赐,格兰德两个狼人感官爆发得到了延续,副作用就是格兰德这几天的厕所洗的特别频,绿色的尿,记得吧。
扎克摆摆手,“没事,你认识这位盖拉格先生?”
“恩。”马修点点头,“一位很好的老先生,经常去教堂。父亲说已经过世一个多星期,但葬礼安排却一直没有消息。”
卡米尔抬起了头,看向马修,这助攻来的意外。
扎克抿抿嘴,“这位,呃,盖拉格先生,很有名望么。”
“不,不是,呃。”马修似乎不知道怎么表达,“就是个好好的老先生,不怎么说话,但经常帮助其它人,大家都很喜欢他。他生病的时候教会还准备了募资,帮他支付医疗费用。”
“心脏。”卡米尔补充着,“他有充裕的一生,但并不富裕,很老了,是常见病。”
扎克动动嘴唇,“有人知道他的家属要进行火葬吗?”
“呃,我不知道。我的意思,好像没人知道,呃,是不知道会是火葬……”
扎克摆摆手,“我懂你的意思。”
“哦。”马修老实的有点呆,“父亲还说起,如果葬礼被定下来了,一定要去好好和这位先生告别。”
扎克思考了一下,看向卡米尔,“如果他想要的是一场葬礼,这和火葬并不冲突,我有听说福特那边就在火葬前加入了告别式,除了没有下葬仪式和墓地外,和传统葬礼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作为一个殡葬业者,扎克在说这火葬推行后的行业变化。
“这就是区别。”卡米尔摇头,“他想要一个最后只有至亲至爱的人围绕的告别。”下葬仪式,“而且不是最后成为一只放在柜子里的铁罐子,他想要他的后代有一个可以念想、纪念他存在过的地方。”墓地,“他想要一座墓碑,上面刻着生者对他一生的定义,一声所爱的丈夫、至亲的父亲、亲爱的祖父……他要这些,火葬,满足不了。”
一场满座、被人自愿前来的葬礼,果然满足不了一个最后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么,最终还是回到这些称之为家的人身上。
扎克默然的点点头,朝卡米尔看一眼,“那,最后还是回到了原来的起点,你说他没能在活着的传达这心愿。所以……”然后扎克没继续,再次把这个问题还回了卡米尔。
走入格兰德,要去见斯蒂夫了。
“我有个问题。”卡米尔站起,叫住了扎克,“作为巴顿最后一处拥有墓地的殡葬之家,你们在策划葬礼的时候,有给出选项吗?”
扎克回头,“具体点。”
“去其它殡葬之家,没什么选择可言,只有火葬。但既然已经到了格兰德,虽然是分部磨坊,但至少还挂着格兰德牌子对么,你不该摆出你们可以进行的选择,土葬,或者火葬,让客户自己选么。”
扎克在楼梯上思索了一会儿,“从商业的角度上,有道理。”笑着点点头,“好吧,我会给麦迪森打电话的。”
“确保重复刚才我说的区别。”卡米尔提醒着。
扎克摆摆手,“我会一字不漏的转述。”这是答应了。
终归,这只是一次努力的尝试而已,逝者已逝,没能传达的心意也随之逝去,最后的决定,依然在生者那里。
什么?你们说这帮异族明明有能力去传达逝者的心意,在这装什么大义。
好吧。这是一个明明可以上天堂却因为个人原因滞留现世的缚地灵。吸血鬼,扎克没有义务,这不是大义,是不关我的事,各种层面。
至于卡米尔,在此时的巴顿能够为一只缚地灵开启天堂之门已经是他一介天使能够做的极限了。这不是玩笑,读读圣典吧,他,身为天使,可不是被描述为堕落、罪恶的恶魔,在再多做任何一件事,都是以神为依的神迹,是信仰的显灵,是圣主指引人在人间放下的征兆。可惜,卡米尔说了,圣主不见了。卡米尔以谁而显灵于世,你么。(未完待续。)
6 身份
墨比扎克先到办公室,她的出场方式应该是把斯蒂夫吓着了,扎克进来的时候斯蒂夫正歪斜的扶着椅子爬起。
“别转了。”扎克撇撇嘴,叫身着共和古时华服的墨停止转圈,“你在干嘛?跳舞么。”
“没啊。”墨站好,双手掩于宽大的袖口里、交叠在身前,一副异域的端庄之态,“我在展示我的身份,希望这位行者先生能为我找一个合适的身份。”她挑了下眉,“我经常看到丹尼为那不合适他身份而苦恼,我不想那样。”
扎克扶下脸色怪异的斯蒂夫,“那你的身份是什么呢?墨。”
“王之妻。”墨大概想摆个威仪天下的笑容,但,展现到一半变成了尴尬,“之一。”
扎克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办公桌后坐下,“墨,这里没人了解共和的历史,在这里也不可能有‘合适’你的身份,所以……”扎克抬抬手,示意的很明确。
墨抿嘴,华服雾化,再清晰的时候,变成了普通的便服,自然的,和露易丝的某套衣服雷同,“好吧,我现在是格兰德厨子。行者先生,随便给我个身份吧,无所谓了。”
“呃……”斯蒂夫调整了下呼吸,开始翻包,“随便不了,你的相貌,太,恩,出挑。”
扎克看着斯蒂夫拿出一台相机,看样子是要给墨拍照。扎克暂时止住,“墨,你能改变自己的容貌么?”墨自己说过,这不是她的本体,加上她曾展现过的神奇造物能力,这问题理所当然。
“可以。”墨一扬头,“但我不想。”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我原本的样子,我准备维持。”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看丹尼。”
这可以当做种族歧视,意思是丹尼已经没有原本的样子了。有个细节,墨没用易形者金做例子哦~
扎克摆摆手,斯蒂夫按下了快门。相机前端吐出一张照片,扎克的注意瞬间被吸引,“这是什么?”
“照片啊。”斯蒂夫不明所以的拿着还是一团黑的照片来回煽动。
“这么快就有照片了?!”没错,扎克在惊讶。
大家在指望什么,一个数月前才获得成像能力的吸血鬼认识拍立得这种‘好’东西?
斯蒂夫愣了一下,“你要来一张么?”
“请!”扎克整理下衣着,正襟危坐。
咔嚓。
斯蒂夫神情怪异的递给扎克照片,“等一会儿才能成像。”
“恩。”扎克开始学斯蒂夫,拿着照片来回煽动。
办公室里开始只有扇风的声音。
墨凑到了斯蒂夫身后。她的照片已经开始成像,“我看起来不错。”
扎克加快的煽动,期待的盯着缓缓淡化的照片。
斯蒂夫抿着嘴,继续开始翻包,但没忍住,“扎克,你以前没照过相么?”
“曾经,吸血鬼没有影像。”扎克快速的回答。弯起嘴角,“但现在。我,托瑞多,可以。”
斯蒂夫装作能听明白的样子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翻开,是身份资料。看起来还很正规,首页上都被钉着照片。将墨的照片摆放在旁边,似乎要做对比,对比之前,斯蒂夫还是没忍住。“圈子里调查过你的身份,那你档案里的照片……”
“是画的,写实油画。”扎克已经看到模糊的影响了,脸上笑意在展开,“为了显得真实些,故意弄成了黑白,再拍照,不容易分辨真假。”
斯蒂夫恍然,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墨,但话还是对扎克说的,“那你真幸运,近几年的档案管理已经开始要求彩色证件照了,之后的身份换代你们这样的,呃,吸血鬼,不好弄了……”
扎克停止了煽动,居然移开了视线,看了眼斯蒂夫。
“什么?我说了什么?”斯蒂夫没有发觉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扎克摆摆手,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照片,收入了抽屉,“没什么。这些是你为墨准备的身份吗?”看向办公桌前被展开的身份资料,全是共和女人。
“哦,是的。”斯蒂夫点点头,看了眼墨,“我知道你大概觉得这些女人和你长的完全不像。”斯蒂夫随便拿起一份,“但在联邦人眼里,其实根本分不清楚……”他自己打住,撇了撇嘴,“好吧,这些太不像了。”
墨比这些女人漂亮太多,对人种容貌辨识能力的缺失,不影响感知美,斯蒂夫摇着头,“我回去后再给你找找。”犹豫了一下,“但期望别太高,共和人的身份,还要符合你样子的,估计难找。”
墨拿起了一份看,“这上面说她们是移民。居住在……”墨扫了一眼其它几份文件,“联邦,中、西部。”
“恩。”斯蒂夫看向了扎克,“我手上其实没有共和人的身份储备,这些是巴顿外,我的一些联系人手上的资源。中部都没有多少,西部比较多。”
“西部有很多共和人么?”墨提问,其实这个问题早有答案,詹姆士都知道豆花有咸甜之分。
“恩。”斯蒂夫点头,“西部和共和的贸易是联邦开始最早的,要给你找个合适的身份,还是要从西部那边联系。”他抿了抿嘴,偏题了,“听说最近通过的贸易进出口法案,就是西部那边推进实行的。”他犹豫了一下,“也听说,西部也在和我们的北边进行什么交易。”
联邦的北边是什么?是山脉,越过山脉是什么。曾经的印安人无从知晓,因为他们的文明不足以支撑他们越过环境恶劣的山脉,但后来的联邦可以。可惜越过后,联邦没能扩展自己的版图,那边变成了新的殖民国家。
被提到过多次的十年前结束的战争,有一部分战场就是和他们。再提一点小回顾,艾克认定的兰斯将军叛国。因为他发现兰斯在和联邦北境做秘密交易。
扎克无意听这种八卦,反倒有了抱歉的表情,“抱歉,我不知道这个身份会这么麻烦。”
“不会。”斯蒂夫摆手,“身份本就这样,人口流动。身份不停停靠在各个城市,或许继续流动,或许人消失、遗留下身份。我们这种商人才有机会干这种生意。”他耸了耸肩,“我手上的储备,也都是其它地方被遗留下来的身份,这很容易理解吧。”
很容易,不敢从任何角度去想,顶替身份的人,都不会还在这身份被熟知的城市生活。
“那这些人的身份。都是被遗留下来的?”墨拨弄着那些资料,“她们人去哪里了?”
“呃,死了、失踪,或者想要失踪……”斯蒂夫摆摆手,“主动被动放弃身份的人很多,不用在意这些人去哪里,要在意的只是这些身份合法正当,可以让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在新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斯蒂夫看着墨不怎么情愿的脸。可以理解,论谁遇上这种事情都会稍有排斥。“我倒是还有一个方法,如果你们愿意等的话。”
“等?”
“贸易法案通过,共和过来的人会越来越多,有人移民或者常驻联邦的情况都可以预见。”说起工作斯蒂夫很认真,“我听到了点风声,巴顿的马萨港会作为一个贸易港口得到州政府的支持……”
扎克挑起眉。没打断。猜他想到了什么?想到了苏珊来谈条件时,张口要了费舍。
“所以肯定会有共和人来巴顿,如果你不想要其他人遗留的二手身份,你可以造一个自己的。趁着第一批人**流的监管混乱,找到空子。利用一下。”
斯蒂夫观察着扎克的表情,“如果你相信我,可以交给我来办。”
“我知道你是身份的经销商,还不知道你也能制造身份。”扎克在考虑。
“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利用身份系统和真人之间的更新偏差。”斯蒂夫在解答,“你这么想,共和在和我们相隔半个世界,运作起来,更容易,之前的只是经手交易,现在制造一个,可以是有可能的。”
扎克看向了墨,是征求当事人的意见,“你觉得呢。”
墨看着资料上,不知道是属于‘死了、失踪、想要失踪’的共和女人,抿了下嘴,“等等吧,反正按你说的,这样的身份会越来越多,对么。就算是造不出来属于我的新身份,这些也不会跑了。”
“这么想就对了。”斯蒂夫笑着点点头,看向扎克。
扎克也点头了,“那就这样吧,谢谢。”
“不用谢。”斯蒂夫一摆手,开始收拾,自嘲的笑了笑,“你付钱就行。”不付钱的丹尼的身份,大家都知道是个乌龙了。还被墨刚拿出来做反面例子,斯蒂夫想不自嘲都难。
将身份资料收回包里的时候,不小心,一份没被拿出来的资料掉了出来。墨很迅速的扶住,只是随意一问,“这是什么?”
“谢。”斯蒂夫随手塞回去,“其它工作的资料。”大概是无意解释。但,收拾的动作还是开始缓慢,直到停止。
斯蒂夫拿出了这份资料,没打开,“扎克,我能请你帮个忙么?”
“什么忙?”
“恩。”斯蒂夫拿着手里的资料,似乎在犹豫,“恩……”
扎克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在斯蒂夫犹豫的拉着尾音的时候,朝墨示意了一下。墨点头离开。
斯蒂夫注意到了,侧头看墨离开,“恩,也不是什么事情……”墨还是出去了,是礼貌。
“你说吧。”扎克笑笑。
斯蒂夫手里拿着文件,轻轻的点点桌面,“就是今天耽搁我过来的事情,恩……”
扎克轻笑着,等对方的犹豫过去。
“好吧。”斯蒂夫做决定了,翻开了资料,但脸色有点怪异,“你认识迪迪吗?异族,迪迪。”
扎克抿嘴,“认识,镜人,在南区。”
“今天早上她给我了个电话。”斯蒂夫流畅了起来,资料推给扎克,“大概**年前,她从我这里买了个身份,丝贝拉介绍的。”
扎克接过资料,看了一眼,上面的人不是迪迪,至少不是扎克记忆中的样子,只有几分神似而已,“这就是她买的身份么?”
“恩。”斯蒂夫点头,“我印象比较深是因为当时去我那里的迪迪有两个,她们说自己的双胞胎姐妹,一直共用一个身份生活,要买一个新的给多出的那个人。”
扎克撇嘴,“你信了?”
“丝贝拉介绍的。”斯蒂夫重复一遍这个重点,“我当时是深信不疑的。”
扎克想要,忍住了,“镜人找你有事么?”
“她说真正的迪迪用新身份要结婚了,让我寄一份家族信息过去,方便她开始新生活。”
“哦?”扎克挑眉,“那恭喜了。”
斯蒂夫的脸色变的难看了,“但我不知道这个用了新身份的迪迪的地址。”
扎克挑眉,看着面前的资料,在居住地一栏里念出了地址,“xxxxx。”
“我确认了,她搬家了。估计是和那个要结婚的男人同居了。啧!”斯蒂夫烦躁的低头。
扎克眨眨眼,“你说要我帮忙,是要我去帮你问地址么?”
“是!”斯蒂夫的脸开始通红。
“你一开始没问吗?”扎克只是纯好奇。
“啧!”绝对是羞愧,“那个镜人要告诉我的,被我拒绝了!”他说,懊恼的,“我当时一听她说自己的异族,老子有点乱!光想着鬼知道丝贝拉还利用我给多说这样的家伙弄了身份,直接决然的说我知道自己卖出去的身份的地址,给回绝了!”
马上,斯蒂夫脸色通红的看着扎克,“我不是说异族什么啊,我是说丝贝拉骗我!从小到大公用一个身份的双胞胎!*!我居然信了!鬼知道丝贝拉用什么方法让我这个天天和身份系统打交道的人相信这种鬼话的!如果早上迪迪不给我打电话直接说自己是异族,老子还以为这两个家伙是双胞胎!你知道这让我看起来有多蠢么!”
扎克完全理解,笑着合上了资料,安慰的伸手拍拍斯蒂夫,“现在你又不好意思去问迪迪了?”
斯蒂夫撇着嘴,一口气抒发出来,似乎畅快了恀,“恩。我感觉再去问就是提醒起自己以前有多蠢!”
“呵呵,我帮你问吧。”这点小事,“急吗?”
斯蒂夫烦躁的一摆手,“不急!”
“那下去吧,欢迎随便参观,然后留下晚餐。”扎克笑着安慰这个家伙,“我还有个电话要打。”
给麦迪森,商业建议……(未完待续。)
7 镜人
周二的清晨,送爱丽丝的日常居然被詹姆士抢了,“我送。”推着爱丽丝上了车。
“你要出门?”扎克问。因为詹姆士不用上班,他被局长钦点的大案子是假的,连装模作样去查的工作都丢给了‘天真的’寇森,他去警局只能发呆。
“恩。”詹姆士回答。
扎克撇撇嘴,自觉的也上了车,“那顺道也带我一程吧。”
詹姆士看着后视镜的扎克,“你要干什么。”
“去拜访一个叫迪迪的异族,帮斯蒂夫一个小忙。”
啊,关于昨天斯蒂夫的来访,詹姆士避开了。这么想,在其位,则谋其职。詹姆士什么,对了,警察。斯蒂夫是什么,买卖身份的罪犯,他来格兰德干什么,讨论犯罪。所以……
昨天的詹姆士刻意避开了也没问,反正结果会无视他所愿所想的展现在他面前,没有意义。今天也一样,詹姆士扯了扯嘴角,发动了车,不想扎克跟了一句,“你呢?”
詹姆士根本就不准备回答。
扎克挑眉,想了一下,“找韦斯玩儿?”
詹姆士深呼吸,不是扎克猜的准,是詹姆士就没有几个可以外出的理由。
爱丽丝感觉到了责任感,要调剂一下车里的气氛,“凯撒转学过来了,高年级,昨天下午跑到萝拉那里说要加入社团,结果……”爱丽丝眨眨眼,发现她要说的话对气氛没什么帮助,“半路跟茜茜跑了。”
车里安静了。直到扎克看了看窗外,“我到了。”
车停,扎克下车,再见都来得及说。詹姆士已经踩了油门绝尘而去。
扎克对迪迪家的印象并不深,和镜人的种族有关。如果说认为人鱼莫尔曼的无威胁,是因为他是非陆生生物,陆地上的一切对这位人鱼来说都是无关的。对镜人的感觉,扎克只能说,想与不想。反正镜人就是会在那里。
镜人是什么?是灵魂异族。比较特别的灵魂异族。它们不是从缚地灵来的,是从游魂。
当缚地灵既没有信仰为它指路未来的去处,又没有走向下一段生命历程的自觉。随着缚带的萎缩,失去和和这个世界的所有联系。灵魂印记,也就是一切意识消逝的时候,成为失去自我存在意义的游魂,然后,萎缩的、最终也会消失的缚带摸到了点东西。
被存在的人放弃的东西,尊严、意志、道德、节操……随便什么。被丢弃的东西,捡到就归谁,于是,镜人诞生了。但别认为这是游魂、镜人的幸运。
扎克站在了门前,按了门铃。
“稍等,我来了!”女人的声音,扎克回想了一下,应该就是迪迪了。
扎克随意的在前廊上走动。听着屋内的动静,有点疑惑的看向脚下。微弱的呼吸与心跳……疑惑是扎克在饥饿中,微弱让扎克不确定。控制血流的技巧需要磨练,而扎克不能选和饥饿相反的锻炼方法,记得吧。
门开了。
扎克看一眼迪迪,撇撇嘴,指指对方的耳根。“你漏了一块。”
迪迪先是惊讶自己家门口站了个吸血鬼,愣了一下,随即一声惊呼,低着头摸向自己的耳根,摆弄了半天。一侧头,“好,好了吗?”
扎克看着对方残缺的耳垂,肤色下是一片空洞的镜面,摇了摇头,“没有,你最好再弄一下。”
“啊——”迪迪用力的晃晃头,是烦躁,“现在越来越难弄了!你进来吧!”给吸血鬼留了门,自己则转身就跑,进了最近的厨房,举起一只光亮的铲子就侧着头开始修复她的面容。
扎克开始大量迪迪的家,“你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么,我能感觉到你皮肤下布满了裂痕。”
“呵呵。”迪迪没看四处打量的吸血鬼,“就当我是吧。你可以坐坐,我丈夫出去了,一时不会回来。”
扎克很不听话,径自在别人家里随意走动,最后站在了客厅后的走廊上,看着墙边的一扇门,“这里是地下室么。”
“是的呦。”迪迪放下了铲子,歪着头看扎克的动向。
这么近,扎克已经没什么可疑惑了,下面有个人,年轻人,可能还是青少年,但生命力虚弱的如同一个濒死的家伙,“谁在下面。”
迪迪走出厨房,对扎克扎克眨眨眼,“你来有事情吗?”
扎克考虑了一下,侧头看着迪迪,“我来帮斯蒂夫问问真正迪迪的住址。”
迪迪挑眉。
扎克摆摆手,“斯蒂夫确认地址的时候发现她搬家了,猜测是和要结婚的男人同居了,所以需要新地址。”
迪迪露出了笑容,“哦,这样啊,xxxx。”她报了串地址,“试试这个,之前她提过换住址,我也不确定,呵呵,如果不是,还要麻烦行者先生哦。”
扎克记下了,象征性的敲了敲地下室的门,“你要告诉下面是谁么?”
“不。”迪迪笑着。
扎克挑挑眉,看了眼门锁,“打开。”
“恐怕我不能哦。”迪迪歪着头,依然笑着,“你看到了,我维持这副身体越来困难了,我亲爱的丈夫要是再对我动手,说不定我就回不去了。”
“所以是你丈夫在下面关了个人。”扎克决定和对方对笑。
“对哦,呵呵,我亲爱,亲爱的尼克。”
扎克点了点头,灵魂异族一直是丝贝拉的‘专业’,扎克并不太了解他们的生存状态,这个迪迪之所以认识,还是因为对方在南区,入驻格兰德的时候扎克和本杰明作了次排查,仅仅是知道对方存在而已。
“你正在消亡。”扎克让开了门前,随意继续走动,“镜人,无论你从真正的迪迪那里捡到什么,她正在拾起这些曾经放弃的东西……”扎克看到了后院。推门走出,看到一间小工具间。
南区的人家多数都有这么一个小房间,堆放一些农具和工具。南区的发展并不发达,很多时候人们要自力更生。
“……她要结婚了,对么。”扎克走向工具间,“看来她已经找到新的‘亲爱的’了。恭喜为她,遗憾为你。”
“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有同情心呢。”迪迪跟在扎克身后,“谢谢?”
“不用。”扎克笑着回头,“里面有什么?我看到了什么牌子。”工具间锁着,但从窗户里可以看到里面东西,和一堆沾染着尘土的农具堆在一起的有写着标语的标牌,‘艾伦去死,像焚化我们的亲人那样跳进焚化炉去吧!’
“一些手工小东西。”迪迪保持着微笑回答,“我亲爱的尼克有一双巧手。经常做点新奇的小东西呢。”
扎克看一眼迪迪,继续应和着保持微笑,“哦,迪迪,别装了。”
迪迪脸上的笑延续了两秒,化作了一个白眼,“吸血鬼,你就不能让我善始善终么。”
“我吗?”扎克却还在笑。“不再爱‘亲爱的尼克’的可不是我,是迪迪。你自己应该有感觉。维持身体越来越难,对‘扮演’迪迪这个角色的心越来越不耐烦……”
“我当然有感觉。”迪迪打断了扎克,“我是迪迪,这个定义正在消失,当它完全消失的时候,也是我回归游魂。毁灭的时候。所以,吸血鬼,不需要你提醒,我自己清楚。让我过完这本就是借来的一生,安心的消逝。不要来打扰我。”
“不会觉得可惜吗?”扎克挑挑眉,“虽然本质是迪迪曾经丢弃的东西,但,看看你,你已经有自我认知了,从一个游魂开始,获得这样的机遇,最后却要这么消逝,浪费这份幸运,不会觉得难过么。”
“难过什么。”迪迪摇头了,“是游魂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意识,不知道什么是机遇,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迪迪,对生活无望、懦弱、自我放逐的迪迪,幸运?我不觉得。”
扎克挑了挑眉,“那你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开门,让我进去看看,还有地下室,反正不久后,你也消失了,我不认为我现在会打扰什么。”
迪迪皱着眉,看了眼扎克,烦躁的一甩头,开了工具间,“看吧,就是些标语,抗议艾伦殡葬之家赔偿的,你这个格兰德的主人,有什么可在意的。”
扎克踏入,随意的翻着写着这种言辞耸动的标牌,“同行啊,好奇一下不行么。也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因为这些抗议,艾伦把工作转交到格兰德来了,盖拉格先生的葬礼,认识么。”
“认识。”迪迪也只是随意搭话,“经常去教堂的老头么,又一次发现了我身上的淤青,追问了半天才搪塞过去。”
扎克看了眼迪迪,只是确认,“尼克打你?”
“不然我真的会蠢到从楼梯上摔下来么?”
扎克笑着摇摇头,“真正的迪迪会说这种话么?”
迪迪闭嘴了,不想回应扎克这种提醒她已经有自我认知的话。
“这些抗议……”扎克已经翻完了标牌,各种死全家、不得善终的诅咒充斥在标语间,警方的那个丢人调查居然说对了一点,这矛盾确实激化到了有些失控的地步,无法调解了,“有什么目的么?让艾伦追加赔款?”当然了,不然还能烧成灰的骨灰重聚成人,埋一遍么。
“是的。”迪迪明显的不耐烦,“说白了就是为了钱而已,反正尼克是这样,之前赔偿的时候都没什么反应,最近突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开始弄这些,说能捞多少就是多少。”
“突然?这抗议不是持续的?”
“不是,呃,不满艾伦殡葬之家的人是有,但都没什么动作。”她撇了眼扎克,“谁叫他们曾经的亲属没埋在格兰德呢。”这是嘲讽格兰德的待遇,“真正搞的这么激烈是一个多星期前。”
“你也参加了?”
“我得去给‘为了权益努力争取的亲爱丈夫’送饭啊!”
扎克弯着嘴角,反正一直在笑,到不用掩饰了。
“好了,去地下室吧。”扎克看够了,拍拍手上的灰尘走在了前面。
“不用去看了。”迪迪在身后整理一下,弄成没人翻过的样子,“是艾伦的儿子,昨天清早他上学的时候绑回来的。”
扎克挑眉,“你,参与了?”
“当然没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绑在地下室了,死命的嚎,把我吵醒了。”
“你还睡觉?”惊讶。
“一起来就要给尼克做这做那儿。”不耐烦的瞪一眼扎克,“装的。”
“迪迪会……”这样吗,没说完。
“不会!”这位镜人已经充分感受到了扎克的恶趣味,“你高兴了?!我有自主意识了,然后我要挂了!我应该为自己感到可惜!高兴了?!”
扎克依然笑着,“我很遗憾。”
迪迪在扎克身后重新锁上工具间,“没事了就走,我说可以坐坐是客气,尼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喜欢有人来访。”
“艾伦的儿子很虚弱。”被下逐客令的扎克提醒着。
“我知道。尼克揍的,放心,死不了,尼克很有经验。”
“这个尼克,他想要什么?”一边被催促着往正门走,扎克一边问。
“钱,当然的。”应该是翻了个白眼。
“警方不是已经发出明确意向,会帮助他们争取了吗?”扎克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是无奈。
“显然他觉得不够。”迪迪则保持了不耐烦,她无法去推吸血鬼,灵魂异族,能做的之后贴在扎克身后催促,并老实的让吸血鬼的求知欲得到满足,好让这家伙赶快离开,“赔偿就算是有,也是给所有人,分一分他能到手的就没多少了,这样显然能得到更多。”
“所以是贪婪?”
“不然是无私吗?!”迪迪快到极限了。
“听起来你的丈夫,尼克,是个又蠢又冲动的家伙。”冲动不解释了,蠢是抗议获得赔偿至少没犯法,少就少,反正是白拿的,但,绑架?
“迪迪的丈夫!马上就是前夫!”镜人迪迪大概是本能的反驳,“迪迪遇人不淑,关我什么事!”
对啊,关她这个曾经随时会消亡的游魂、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的成为镜人的家伙,什么事。
已经站在门边的扎克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迪迪,微弯的眼显然在表达什么,“不用送了,祝你今天愉快,再见。”
“再见!”迪迪关了门。(未完待续。)
8 南区警局
步行至南区警局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了詹姆士的车。然后类似意外彩蛋一样的看到了抱着一只纸箱走出来的原南区警局局长,皮尔斯先生。
扎克没有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和警察有关的东西,倒是他抱着的箱子里,有一堆个人杂物,照片、笔……加一只名牌。
扎克都没开口,“你高兴了!!”远远的,这家伙愤怒的大喊着,随手把抱着的纸箱丢到车里,“你高兴了!!”
扎克左右看看,指指自己,比了个口型,“我?”
“就是你!装!还装!装******!!”皮尔斯捶着自己的车门。
扎克抿抿嘴,弯着嘴角摇摇头,保持从容的说了句,“再见,皮尔斯先生。”进了警局。
扎克是来报案的。巴顿模范市民嘛。
“我能帮你什么吗?先生?”接待的警员听到了门外的,疑惑的打量着扎克。
南区警局中还是有些人认识这位殡葬业老板的,有人小声的提醒接待,“他是格兰德先生。”
“呃,格兰德先生,需要帮忙吗?”
“我报案。”扎克微笑着,打量着警局内部,当然是找詹姆士和韦斯,“请问韦斯警官在吗?”
“呃,他在档案室。”已经抽出一张登记单的警员有些犹豫,没有递给扎克,“你要直接向韦斯警探说,还是这里登记?”
“警探?韦斯。”扎克挑眉,之前的‘警官’是平民对警察的尊称可不是职位,我们都知道,韦斯被原局长当做菜鸟排挤,还只是个小警员而已。
“呃,他被新局长提拔了。”接待的家伙尽量没表现出任何情绪。往警局外瞄了瞄,皮尔斯还在踹车门,“刚刚。”
“哦,那我直接跟他说吧……”最深处,扎克看到科隆拉开门,两根手指指向扎克。一勾。
扎克提醒着接待看过去。
“局长!”接待的家伙会意,“格兰德先生,你过去吧。”
扎克点头,在警局人的注视下走向了局长办公室。享受?大概不是。扎克有点遗憾,真心的遗憾,为科隆。为什么?南区警局的局长办公室和所有警探、警员、文职,甚至打杂的,共享同一层。
而这个办公室,扎克随手关门后打量这这个靠着百叶窗隔绝外面的十平米小房间。‘新工作环境适应的怎么样?’这种场面话都说不出来。
“坐。”科隆收拾了下桌面,“看到刚出去的皮尔斯了。”
扎克点头,注意到了办公桌旁的垃圾桶,里面有焚烧过的乌黑油迹。如果不是科隆开了外侧的窗户,这里应该现在还弥漫一股焦灼气味,“你把他辞退了。你有这种权利吗?”
“没有。”科林平静的回答,“但他自己有辞职的权利。”
扎克弯着嘴角,好奇。“他,艾瑟拉。就这么放弃了?”
科林撇了一眼扎克,“昨天你的那个员工,丹尼,送来底片后,我去洗了一份。”
扎克看着科隆的神情挑下眉,是意外。希望接下来这位局长说的不是洗一份出来好收藏……
“刚才,我把每一张在皮尔斯面前展示……”
皮尔斯的表情平静,所以不是在开玩笑!他把自己人生中最丑陋,最恶劣的画面,一张张展示给了拍下这些照片的人!
“我告诉他。记住这种感觉,我因为他的手段,不得不向他人展示自己最丑陋一面,毫无尊严毫无人格,的这种感觉。”科隆侧了侧头,“然后,我告诉他,他在这里的每一天每一分一秒,我都会加倍奉还这种感觉。所以,他辞职了。”
扎克转开了视线,真是意外,没想到科隆能做出这种事情,“干的好。”
“你也是。”科隆在说扎克的委托,摆了摆手,是不准备继续这话题了,“我猜你是来看结果,随便来收尾款的么。不用着急,下班后……不用了,我会让詹姆士回去的时候带回去。”
扎克有点尴尬,金装詹姆士,在伊芙来访的途中和科隆撞见,显然科隆不信扎克没有对詹姆士说这个委托。解释起来麻烦,那就不解释了,“我刚听说你提拔了韦斯。”
科隆撇一眼扎克,“是,他和詹姆士有同样的军方背景,我刚知道他们也是朋友。”撇了下嘴,顿了一下,“如果他也能有詹姆士在北区案子上的表现,放在那里打杂就是浪费。”
扎克完全同意,附和的点头。但科隆没说完,“所以你怎么说?除了詹姆士,再在南区多一个警方的联系人怎么样。”意思就是让被证明在各种案件中有奇特作用的扎克,做韦斯的线人了。
“联系人?”扎克虚伪的摇着头,“呵呵,我只是普通小市民,一个殡葬业主而已,怎么能称警探为联系人呢。”
科隆局长扯了扯嘴角,扎克还是灰色职业人呢,但看看场合,还是不提了。现在需要的是直接给扎克一个成为南区警局线人的理由,“我刚派了艾伦之子失踪的案子给韦斯。呃,詹姆士去帮忙了……”科隆撇着嘴,犹豫了一下,“北区达西局长的刺杀案……”
扎克打断,“我也不知道詹姆士为什么这闲,呵呵。”
科隆啧了一声,“他最好认真点查案,爆炸身亡的也是我原来的属下!”
“我会提醒他的。”扎克不准备既然让科隆继续把注意力在这桩不存在的案子上,“差点忘了,我是来报案的,提供关键情报。真是好巧,正是艾伦之子的失踪案。”
果然,科隆的注意力转移了,盯着扎克,眼角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是觉得蠢,扎克需要他拉拢牵线成为线人么?不用。扎克神奇的自己就会贴上来。科隆一挥手,“那去给负责的警探说吧!在档案室,左边左转上楼,右边第一个门,詹姆士也在!”不耐烦的送客了,“不需要人看着你吧!”
“不需要。”当然的。
出去的时候正好有人抱着一摞东西来报告。“局长,这是今天收到的关于艾伦殡葬之家抗议处理的……”
“什么鬼玩意儿,丢了!再有人去艾伦闹事,全部抓起来!”
逼皮尔斯辞职,提拔韦斯,废除之前的荒唐调查,看来科隆已经在新身份上展开手脚了,扎克带着欣慰的按照指路上了楼,南区警局的档案室。
遗憾的感觉再次回来了。这存放南区所有案件调查案宗的档案室里居然没有人看守。扎克还没去地下看呢。看了他会更遗憾,还记得么,拘留犯人的监压室旁边就是证物室……人手应该不是问题,这里的问题是一切都像在凑合,就和南区的农户们也被凑合的称为市民一样。
看到和韦斯一起快速查找资料的詹姆士了,“嘿!”扎克抬手,吸引这两人的注意。
詹姆士抬了下头,面容扭曲一下。再低回去,阴沉的。“你怎么在这里!”
扎克看着还穿着普通警服的韦斯,“科隆局长让我上来找你们,说关于艾伦之子失踪的案子的情报。韦斯,你不是升职了吗?”
韦斯不阴沉,看到扎克还很高兴,但笑的有点尴尬。“今天才升职的,还没换。呃,不过不穿这个,我恐怕没什么可穿的便服……”
“我借你。”詹姆士尽一切能力不让自己的朋友和扎克产生交流,幼稚。动作幅度极大的合上一份档案,“排除这个。”拿起了下一份,展开,瞄了眼扎克,“有情报就赶快说!说完了赶快走,不要打扰我们办案!”
扎克很没自觉,径自在两人对面坐下,随手捞过一份文件,翻开,似乎是某人的案底存档……
“你干什么!”詹姆士一把抢过扎克手里的文件,“谁准你看的!”幼稚。
扎克习惯了,所以可以无视的继续拨弄着文件,每一份都看一遍,詹姆士护的住?“这些是嫌疑人的案底吗?”
“是的。”回答的自然是韦斯,“詹姆士在帮我排查……”
自然的,也会被詹姆士拦截,“你说你有情报,说!最好可以帮我们缩减排查范围!”
“这里有二十几份。”扎克也挺幼稚的,就是不正面回答詹姆士,“我看都有一条因为抗议受到警告的案底,都是参加过对艾伦殡葬之家抗议的人吗?”
“恩,他们嫌疑最大。”韦斯推了下詹姆士,显然看不惯自己朋友的态度,“而且我们发现除了因为抗议被警告外,这些人都还有其它案底。南区的人不多,不安分的就这么些,这次抗议似乎把他们都凑全了。”韦斯摇了摇头,居然主动递出了自己正在看的文件,“比如这个。”
扎克笑着向詹姆士展示被主动放到自己手里的文件,然后开始阅读,“‘尼克,家暴投诉,因为当事人,妻子,迪迪,放弃指证而撤销起诉……’”
扎克挑起了眉,刚想说点什么,却看到韦斯拿起了另一份档案,“那个可以排除了……”
扎克先按下韦斯准备继续翻看文件的手,“排除了?为什么?”
横飞来的詹姆士的爪子,拍掉了扎克按在韦斯手上的手,“不是排除,只是初步排查!艾伦的儿子,克里斯失踪的地方有挣扎的打斗痕迹,我们找到了点疑似凶手的东西,一枚耳钉。”然后盯着扎克手里的文件,“你看到你手里的档案上,那个男人有耳洞么!”
扎克看了一眼,撇嘴,“没有。”
詹姆士懒得管扎克的脸色,继续展现他的执着,“你的情报,到底有没有,有就快说!”詹姆士扯着嘴角,声音低了一点,故意的,可以确认对方听到的自语,“我看就是闲的发慌,跑来给自己找存在感的吧!”
扎克不高兴这话,翻转了手里的文件,展示着尼克的照片,“就是他绑架了艾伦的儿子,克里斯。”
两个警探看了扎克一眼,连韦斯都抿了抿嘴,“呃,你怎么知道……”
“就在这位尼克家的地下室下面关着。”扎克可不管詹姆士鄙夷的目光,“我没有看到,但我可以听到、感觉到。”扎克指了指自己,吸血鬼。
韦斯张了张嘴,犹豫要不要问,詹姆士却很直接的无视,继续翻文件。
“这位尼克的妻子叫迪迪,是镜人,异族。我今天……”很好,詹姆士脸色阴沉的看过来了,“帮个朋友(斯蒂夫,韦斯不认识,所以没必要提名字),去找迪迪问点事情,发现的。”看向詹姆士,给出一副你不信也得信的表情,“但重点不在镜人身上,这点你们可以信任我。我去的时候,尼克不在,迪迪充分扮演着一个被家暴妻子的角色,拒绝我进入地下室确认那个虚弱的青少年的身份,当然,是保护她的丈夫。”
面对两双带着各自情绪的求知眼睛,扎克很满意,“但该知道的,我已经问出来了。”是得意,得意他自己那条被宇宙眷顾的舌头,“尼克为了钱,一个星期前突然开始激烈的抗议艾伦之家,然后变得贪心,不愿意满足很可能有警方去争取的赔款,于是,昨天清晨,在克里斯上学的时候绑架了……”
韦斯打断了扎克,“克里斯是前天晚上失踪的。”
扎克沉默了。半晌,“不,是昨天清晨,克里斯上学的时候……”
“啧,前天晚上。”詹姆士扯着嘴角,丢给扎克一份文件,“报案登记,自己看吧。”
詹姆士主动给出的文件,扎克却不想接。哎……
“那好。”扎克抿了抿嘴,没看詹姆士给的文件,顽强的不肯接受自己错了,“那我不是来给情报的,是报案。我,一位好心市民发现这位尼克家的地下室里关了个人。”这是条被宇宙眷顾的舌头,“迪迪还告诉我了,尼克很有经验,所以不会揍死那个可怜人,但我不能放着不管,所以来报案了。”
詹姆士和韦斯对视一眼。
扎克鼓动着,“现在怎么办,警探们,你们要无视掉么。”
“搜查令?”沉默了一会儿后,韦斯问,对詹姆士。
詹姆士瞪了眼扎克,“不,没听他说么,有个异族,谁知道镜人是什么!我们先去看看!”
正确的决定。扎克很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