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癌
赛瑞斯刚下班回家，扎克就马上回办公室给德瑞克打电话。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扎克有两个想问的事。
“癌症是什么？”扎克也懒得铺陈了，直接问，因为今天赛瑞斯刚回来上班的感觉让扎克感觉有些怪。
哪怕在扎克强行给赛瑞斯找了些工作做后这个等会说。反正即使有工作做的赛瑞斯也让扎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扎克只能猜测是他回答赛瑞斯问题的时候犯了什么自己没察觉的错误。
听筒那边的德瑞克愣了半晌，“什么你认识的人得了癌症吗？”
“不是。”扎克抿了下嘴，换了方式问扎克突然有了自觉，哪怕德瑞克给他讲了癌症是什么，他也不见得听的懂，“我今天突然听到了个说法，吸血鬼是这个世界的癌症，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有什么见解吗？”
“什么？！”德瑞克话筒掉了一次，错乱的碰响后才重新回到嘴巴，“谁，谁这么说你？”
扎克纠正一下，“不是我，说的是吸血鬼。”但德瑞克的反应已经让扎克有了点儿底，“这是个不好的说法吗？像把吸血鬼比喻成社会的蛀虫那样？是贬义？”詹姆士曾这么说过扎克，扎克记住了。
“呃……”德瑞克好像有些混乱，“也，也不是吧，要看语境……”粉饰的努力也太明显了。
扎克倒是直接，“你不用照顾我的感受，说你的看法吧。”
“呃……我，我不觉得吸血鬼像癌症……”德瑞克终究是专业的，“但如果要我否认这两者的相同性，我，我也没办法。”
“说说看~”扎克的情绪还算轻松。
“呃……”感觉这场对话说完，听筒那边的德瑞克，嗓子会疼，这个靠着挤压声带完成的发音，重复的次数过多，“吸血鬼和癌症，绝对都是某一生态系统中原生部分的异变，恩对，异变，不是外物。”
“嗯哼。”扎克歪着头想了会儿，“吸血鬼都曾经是人类，人类就是这个世界原生的一部分，所以吸血鬼也算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不是什么外来物种。呵，我能接受这个说法~”
“呃……是的。癌症……准确的说，癌细胞也是。它们，曾经都是正常的体细胞。”
开始到扎克听不懂的地方了，器官、组织……还在扎克的范畴，毕竟吸血鬼对一个生物的死亡辨识能力，是专业级的，这就意味着吸血鬼知道一个生物的哪个器官、组织……受损到什么程度，会决定这个生物死亡来临的速度。
至于细胞？对吸血鬼来说就超纲了。
不过靠着扎克的智商，以上下文思考，扎克还是能明白德瑞克表达的意思的，“所以这个‘癌细胞’曾经是正常人体构成，直到，像你说的，它们发生了异变。”原谅扎克扎克皱着眉，“别告诉现在的一部分人类比我多个器官什么的，我接受不了。”
“呃……”德瑞克有些难受，“没，没人比四个世纪的人（扎克）多了器官。”深呼吸，继续以他的专业比较癌症和吸血鬼，“然后癌细胞生存的方式，和复制……呃，就是繁殖自身的方式，和你们吸血鬼也一样。”
得知现在的人类并没有多长出什么，扎克松了口气。如果有人好奇扎克的心情的话，我解释一下：扎克是担心在他永生的生命之中，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人类的形态，彻底脱离了扎克的审美……他接受不了的是这个。
依据德瑞克的话，扎克试着转化为自己理解的内容，“吸血鬼靠其它生物的血生存，吸血鬼的传承，或你说的繁殖，是转化其它生物，特指拥有灵魂的人类。”
德瑞克配合了，“癌细胞自身没有获得维持自己生存养分的……方式。因为癌细胞不是生物体内有正常功能的组织结构，它维持存在的养分，都是来自从生物身体系统中正常工作、拥有养分汲取通道的生物组织。”
吸血鬼不种田，吸血鬼吃的是种田的农夫。这么说就好理解了吧。
德瑞克在继续，“然后它的‘繁殖’，是把生物自身的正常组织转化为癌细胞。”
吸血鬼不‘做’小吸血鬼，吸血鬼转化其它人类。继续农夫的例子，哇啦，世界上少了个种田的人，多了个吸血鬼。
“哦。”扎克一挑眉，“听起来这个癌细胞和吸血鬼。”停顿，“一模一样啊。”果然，是自己回答赛瑞斯的答案出现问题了。
听筒那边的德瑞克好像有些焦急，“也，也不能这么说……”
“癌细胞还有什么和吸血鬼完全不同的特性吗？”扎克提问。
“呃，呃……”这个问题太难了，德瑞克有点顶不住压力，“至少吸血鬼不会毁灭这个世界对吗！癌，会要人的命！”
扎克撇了嘴，他是想起他正好告诉了赛瑞斯乔凡尼的‘伟大理想’。
“如果和癌症对应的生态系统是人类的身体的话，和吸血鬼对应的一定是这个世界了。呵，谁知道呢。”扎克不是故意要这么客观的，只是当吸血鬼这个物种的生命是以永生为标准的情况下，扎克觉得，未来的某个时刻，自己注定会看到定论的。现在就着急给自己的物种洗白，是不是太轻贱自己永生的骄傲了。
吸血鬼的思维方式，我们不用强行认同。
扎克用不着德瑞克这个人类继续硬憋粉饰客观事实的说辞，这个电话的第二个问题，“你以前是中部的医生，我向你打听个中部医院的情况。”
“你，你问吧。”德瑞克情绪复杂的松了口气。
“我听说中部的医院，多数都会为印安人准备印安人的血库，这是真的吗？”
“是啊。”至少问题的题干中没有人形的非人生物和难倒现代医学的疾病，对德瑞克来说，这就是个轻松的问题，他回答的很干脆。
“为什么？”扎克皱了下眉。
“为什么？”德瑞克好像也在问自己，“这个……我也没细究过……大概就是些宗教需求吧，圣主信仰也有类似的需求。”
“圣主信仰有吗？”扎克惊讶了。
“有啊，有些特别教会的人不接受器官移植，有些人还拒绝输血。”德瑞克声音有了无奈，“说到底，医生治疗病人并不是强制，违背医嘱的免责协议就是这么来的，医生不能强制病人配合治疗流程……”
德瑞克好像说到了他职业生涯中的一些无奈，开始嗦起来。扎克没听，在回忆圣主信仰的教义，圣典中的确有强调人类身体的完整性的相关内容，被大家熟知的应该就是‘主用自己的形象制造了人类’。这种内容被一些信徒奉为真理，拒绝改变身体的一切，倒是有可能。
在扎克离开联邦的一个世纪、同时也是人类的文明进展剧烈变动的一个世纪中，联邦中部的信仰情况，好像多了些扎克不怎么熟悉的东西。
扎克打断了还在嗦的德瑞克，“行了，我知道了。”扎克能勉强理解圣主信仰的情况，但对印安人的巫师信仰，就没可能理解了巫术信仰什么时候和血（输血）冲突了？要问也问不了德瑞克，“就这两个问题，谢谢。我就不继续耽误你的约会了。”
不是突兀，是扎克在电话的过程中听到了背景音，显然~曾经昆因夫人的看护，现在是护士的阿曼达小姐，和德瑞克有晚餐的约定。刚才在赛瑞斯科普癌细胞的时候，阿曼达的声音出现了一次，是问德瑞克会带什么颜色的领带，她想搭配裙子~
所以~这是场非常正式的约会~
扎克在德瑞克尴尬之前给了鼓励，“加油哦~格兰德的兄弟~”挂了。
直接走出办公室，下楼，在后廊上集中注意力的听格兰德周边的情况。扎克要避开在外面蹲守的记者们，去拜访自己的邻居。关于巫术信仰的问题，不问波奇问谁？
扎克直接出现了波奇家后院的巫术试验室里。刚站定身体，就被个‘小’人类、同时也是个非常强大的巫师，安德鲁昆因，抱住了大腿，“抱~”
扎克指当是提昆因夫人抱孙子了，让安德鲁和自己平视，“你父母呢？”
“卧室~”安德鲁给扎克指了个方向。
哪怕对南区人来说，现在还没到该睡觉的时间，加上顶针提醒了扎克卧室的方向被释放了隔绝窥探的巫术，扎克知道自己暂时是见不到波奇了，“你一个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发明我自己的巫术~”安德鲁在扎克的怀里扭动，是引导扎克往某个方向去。
扎克允许了，走向明显是为安德鲁特制的工作台，看着一堆半成品的巫术道具皱了下眉，“你在发明什么巫术？”
“召唤~”安德鲁似乎很乐于对扎克解说他的创造，在扎克怀里拿起一个类似于手电筒的玩意儿，“这个应该能召唤出我祖先的灵魂。”小脸上失望，“但失败了。”说着打开了开关。
如果不是塞姆有提前告诉扎克不会有危险，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巫师在扎克脸前使用巫术道具？扎克可能直接秒杀对方。
类似于手电光柱的暗红咒文被投影在地上，扎克看了一会儿，“我没看到任何东西被召唤出来。”
安德鲁憋着嘴，拍了下手里的道具。就和电视的收讯不好，你会踹一脚一样。
扎克再看，暗红的咒文开始纠结的成型，缓慢的，但越来越清晰的。扎克开始后退，“你的祖先，是阿尔法。”咒文纠结而成的影像，是一只趴在地上的狼。
“一个死掉的阿尔法。”安德鲁依然撇着嘴，显然，这个天赋异禀的小巫师并不满意自己造物的结果。
安德鲁丢了手里的‘手电筒’，咒文随即消失。这小家伙倒是自在的在扎克怀里找了舒服的姿势，“我要一个活着祖先，不是一个死掉的阿尔法。我失败了。”
扎克觉得提供自己的怀抱已经够了，不用在特意安慰，“那你注定失败，我觉得你的祖先不可能有活着的。”
“呐~你没懂我的意思~”安德鲁拍了下扎克的脸，并不重，正常小孩儿对邻居的大叔叔撒娇式的那种，“我想要一个可以对话的祖先~你知道吗？我觉得我母亲最大的遗憾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血统来自哪个印安姓氏~”拉扯下小小的嘴角，“父亲（波奇）还老是用这个嘲笑母亲。”
扎克不想评价邻居家的夫妻生活，波奇是什么货色、这个家庭是怎么组成的，我们也都一清二楚，没必要多腹诽什么。
安德鲁在继续解释他创造的原因，“我想帮母亲找回她应该拥有的姓氏，我需要个可以对话祖先灵魂，告诉我‘他’姓什么。”
安德鲁有些不爽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的召唤都会被这个死掉的灵魂。”阿尔法的狼身，就是死掉的灵魂，这个不用解释了，“哼，死掉的阿尔法劫持！”
扎克决定不替邻居管教他们孩子的教养问题，但，安德鲁，扎克是绝对不想再抱了。放安德鲁下地，自己则稍微退开被吐了唾沫的地方，“劫持是什么意思？”
“就是劫持的意思啊~”安德鲁张开双手，贴着扎克，要求继续被抱，“我想召唤在这个阿尔法之后的祖先它的后代，巫术的目标被强行改写，出来的是它！我想召唤它之前的祖先，它的父辈们，巫术的目标依然被强行改写，出来的还是它！我怎么做都越不过这个讨厌的家伙！”
安德鲁贴，扎克就继续退。
“你或许应该尊重一些，毕竟它显然也是你的祖先。”扎克只是建议。
“它死透了，听不到~”
无法反驳。
在扎克被贴的快要决定放弃这次拜访的时候。
“安德鲁！你干什么！为什么客人来了你不说一声！”波奇出现了，看他满身汗迹又衣冠不整的样子，他居然有脸怪自己的儿子不通知？
“妈咪呢？”安德鲁才没有理会责备。
“洗澡。”波奇居然脸红了，撇了眼扎克后才开始整理自己的仪容。
安德鲁有了新的目标，跑走了，空余波奇一脸烦躁的在身后喊，“去自己的浴室！不准烦你妈！”
看安德鲁跑的方向，可以确认了，波奇并没有父亲的尊严。
扎克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很厚道没有表露一丝评判的态度，“我只是来问你个事儿。巫术信仰中有没有血液方面的规定？”
波奇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给了扎克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你要具体点，巫术信仰中用到血液的地方很多。”目光扫到了安德鲁刚才展示的‘手电筒’，“哼，比如这个玩具。”
召唤会用到血，扎克知道这个。大家还记得丝贝拉在她家的地下室召唤帕帕午夜么，用的羊血。
“不是巫术，是单纯的信仰教义，比如印安人如果需要输血，是不是必须使用印安人的血库。”
“没有。”波奇回答的很干脆，“巫术信仰的教义很简单。”恶意的撇一眼扎克，“别扰乱这个自然中现存的生命，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波奇，是在搞笑吧。
21 神性
扎克从波奇那边回到格兰德，自己总结了一下对话的内容。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先说明一点，波奇说，巫术信仰的教义就是不扰乱这个自然中现存的生命，不管是**还是灵魂，并不是搞笑。这句话的另一个说法是除了此信仰顶端的神，帕帕午夜可以这么做外，谁都不行。
波奇给扎克讲了个故事，剥掉那些没什么意义的主观表达，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叫午夜的印安部落中，有个名帕帕的人，发现了改变自然规则的方法，比如让花果反季成长，让野兽温驯听话。
帕帕向自己的家人，他的妹妹展示了这个秘密。妹妹并没有保守这个秘密，妹妹把秘密告诉给了其他人。
消息传递开了。
其它部落的印安人觊觎这种神奇的能力，围攻了午夜部落。在惨烈的战斗后，整个部落只剩下帕帕和他的妹妹，妹妹开始责怪哥哥，为什么要弄出这种让招来灾祸的能力。帕帕听了很伤心，反过来责怪妹妹，为什么要把不该别人知道的秘密说出去，招致灾祸的是妹妹的那张嘴。
兄妹反目的结果：
帕帕诅咒了自己的妹妹，他把妹妹变成了……只会预言灾祸的怪物帕帕对妹妹说，如果你那么喜欢告诉别人秘密，那你就去告诉全世界的人们，他们死亡的秘密吧。
妹妹也怀带着恨意的诅咒了帕帕她对帕帕说，那我就一直跟着你，不停的对你讲述你是怎么死的。帕帕也成为了怪物，他成了死不了的人。
没有部落再愿意靠近这对不祥的兄妹了。大家丢下了这对怪物兄妹，回到了各自部落。
然后，又过了很久很久，这片大陆上部落更更迭迭的经过很多代，仿佛是突然的，各个部落的印安人们发现，曾经祖父辈们传说的那对不祥的怪物兄妹，似乎，还活着。就是那对每次当部落出现危机的时候，总是恰好经过的男女。他们通常会要求继续旅行的物资，然后帮助部落度过危机。有时是天灾，有时是**。相同的是，他们从不解释他们是怎么帮助那些部落度过难关的。
印安人们，开始对比各自部落的信息，开始打听这对兄妹的动向。但这对兄妹只会在部落出现难关的时候出现，不回答也不否认那些印安人问出的问题。
又过了很久很久，印安人有迭代了几次。
当每次危难都会被拯救成为习惯的时候，崇拜出现了。
再没有印安人在帕帕兄妹出现的时候，去揭他们曾经相互诅咒的伤疤，去问那些反正不回答得到回答的问题。帕帕兄妹也不在彻底的神秘，会邀请一个部落中地位崇高的人成为他们停留在这个部落时间中的向导……学徒。
巫师就这么出现了。
巫术信仰的传教，就来自那些以向导的身份，成为那对兄妹的学徒的巫师口中。真正的神谕
正在经受灾祸的人们，请祈祷，帕帕午夜会来到你身边。永远坚持信念，神必然会降临，因为神，‘降生’于灾祸，神不愿灾祸再毁灭一切。
故事讲完了。
这个可以被命名为‘一个神的诞生’的故事，波奇讲的时候夹了很多私货。多数是他对帕帕午夜的私人幽怨，有点像麦迪森对扎克这个老板的态度。为了不让大家被波奇的主观影响，这里剔干净了，唯一值得告诉大家的私货是
巫术信仰中，神的形象，也就是帕帕午夜的‘神性’了。
就像圣主信仰，给圣主塑造的神性是他创造了人类，所以他爱人类一样。巫术信仰的神，是一个赎罪的神。
帕帕午夜自己的部落因为他而灭亡了。
神性。
帮助印安各个部落度过灾祸，是帕帕午夜对自己过去的补偿；他只在一个部落中选择一个高位的人教授巫术，也是因为巫术是招致灾祸的能力，他给在选择分享能力的时候，搭配了一个可以镇守能力的人。
别在这时候去感叹帕帕午夜这个神当的有血有肉，他并没有。巫术之神的神性，最后一个表现，波奇那句不是搞笑的话，能被说出来的原因：
更迭数个世代才褪去的不祥兄妹称号，让帕帕午夜命令自己教导出来的巫师们，永远不要犯自己犯下的错误把任何生命变成不属于原来的样子，这种痛苦的经历，只要他帕帕午夜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相信即使没有波奇的个人主观，大家也能感觉到了，帕帕午夜这个神，很不厚道。这个神的起源故事，已经清清楚楚的告诉了我们，他帕帕午夜，能站在巫术的最高点，就是因为他变更了生命原本的样子！
他不死！
帕帕午夜用一副苦大仇深的赎罪神性，轻易的洗脑了那些巫师，断绝了其他人达到和他一样等级的可能。
奸诈的家伙。
难怪四个世纪前，面对殖民军队的印安人类，那么不堪一击，他们的神，根本没有真心为他们好过。
算了，殖民战争，到联邦正式成立，巫术信仰的转折我们也算清楚社会状态的急速改变过程中，我们看现在的巫师家族，哪个还抱着帕帕午夜的神谕？
于是，从和波奇的对话中，扎克至少确定了一点，印安人要求使用印安人血库，绝对不是宗教需求，最多是用信仰做掩护。如果扎克要继续求知，扎克需要一个来自中部的、生活在印安人社区中当局人来解答。
电话响了，已经快午夜了。
扎克接起电话，“格兰德最近不营业。”难得的改变开场词，以为可以直接挂掉了。
别扭的口音，“先生氏祖？”
扎克愣了一下，“什么？”
“呃，还是‘氏祖先生’？稍等，我翻一下语法……”
扎克再愣一下，随即，“你是伊恩的后裔？那个共和的官员？”
“啊！是我，先生氏祖居然知道我！我感到荣幸！”
“先生在后面。”这会是扎克唯一教这个远在天边的孙子的知识，“阿尔法瑞文奇说过你会给我电话。”
“哦，氏祖先生，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教养算是符合伊恩的描述。
“你有什么事要找我么。”扎克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主要精力都用来分辨对方的口音了。瑞文奇是提醒挺中肯的。
“是的，我有一个可能会让氏祖先生困扰的事件需要报告……”
扎克先打断一下，“没人叫我氏祖，叫我格兰德。”不是扎克？辈分的关系，加上，扎克也不想说出托瑞多，让对方觉得自己四个‘慈祥的长辈’。那，怎么生分怎么来就是了。
对方是倒是挺自觉的，“好的，那格兰德也就称呼我‘赫’吧。”
扎克小问一句，“这是你的姓还是名？”
“姓。不过按照共和的习惯，写在前面，呵呵，共和人很在意姓氏血统。”
“哦。”扎克没兴趣了，“赫，你继续。”
“好的。”最初的激动已经完全没有了。就不知道是属于托瑞多对人心的敏锐，察觉到了扎克的冷漠，还是只是单纯的要说正事儿。扎克是不知道了，安静的听着，“恐怕共和政府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们本土异族对政府的反抗已经延伸到了海外。我们对这种自家事务波及到其它国家的情况，感到很羞愧……”
扎克撇了下嘴，再打断一下，“我不是外交使，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外交辞令。”
听筒那边居然否认了，“这不是外交词，这是肺腑之言。”对一个基本的称呼语法都出现问题的人来说，这种话，说的倒是挺溜的嘛。
扎克无意争辩了，“你继续。”
“我们政府侦测到了几起我国异族偷渡至联邦的案件，让我方尴尬的是，这些异族一旦进入联邦境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国行动人员无法在不影像联邦社会的基础下完成追回……”
扎克皱了下眉，心里，在骂弥勒。就知道那个共和修士弥勒搞的烂事情不会有好结果。果然，那让人无语的祖们事务所委托，变成外交事件了！还是最麻烦的那种异族，显然都是两个国家中最隐秘的事务。
扎克想再打断一下，提醒对方自己只是个殡葬业老板，这种事情不要说给自己听。
没来得及。
听筒那边的孙子‘赫’：“这是我国人员的无能，和联邦国无关。”呃，那为什么要说出来？接着，原因来了，“可是很不幸的，我国这边发现了这种偷渡事件，在我国内部引起了一些让人担忧的异动。”
刻意的停顿，似乎是在等扎克的允许，才会继续说。
扎克歪了下嘴。在明显会告知对方有可能会引起不舒适的内容时，先征求对方的同意，啧，这把控人心的方式，果然很托瑞多。扎克同意了，“你说吧。”
“我国内部，有部分异族似乎把联邦当做了一个可以前往的地点。”不知道是语言的转换，还是他的本意，这话很中性。至少没说联邦是共和异族逃难的去处，“那些异族在用各种手段，试图突破我国和联邦的外交墙壁，进入联邦国。”
又停顿了，显然没说完的话，这种停顿应该是在整理表达的方式
“几天前，我所负责的部门，就发生了入侵案件。”
啊~汉娜经历的那个镜面生物。
扎克已经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了，让对方轻松点儿好了，“你想说的，是一个由镜面构成的异族，突然出现在我们巴顿南区警局地下室的事件吗？”
“果然，如‘父亲’所说。”听筒中的‘赫’带了笑意，“巴顿中的任何事，都逃不过格兰德的眼睛。”
‘父亲’，应该就是指伊恩了。扎克对这恭维没什么感觉因为显然，格兰德中的任何事儿，也没逃过别人的眼睛。扎克并不是被赞扬的最后一人。
扎克直接问了，“它是什么。”
“它是个神。”
让扎克想翻白眼的回答，“哼，我知道。”没恶意，只是在和一个外国人对话时自然的态度而已，“你们共和的所有异族，都是神，我已经知道这一点了。”
“你误会了，我有听说格兰德中曾经生活过一个共和的鬼，墨，对吗？”
“恩。”
“人类失去了身体而诞生的鬼，我们政府重点针对的、社会发展的累赘。她告诉格兰德共和异族知识，自然会美化她的族群，格兰德先生不用太当真。”
扎克没回应，对于一个反正自己没去过的地方，他们怎么说扎克都不会去印证。所谓当真，有关系么。
听筒里的‘赫’继续，“共和还是有正统的神存在的，只是它们并不常出现在人类的社会中，它们有自己的世界……”
扎克想起了之前去通天塔那边时，从那个身份尴尬的瑞默尔（伊芙的儿子）听到的共和传说，对的，那个浪漫的传说。共和最初的神开天辟地，用自己创造了世界的传说。“你误会了，我有听说格兰德中曾经生活过一个共和的鬼，墨，对吗？”
“恩。”
扎克没回应，对于一个反正自己没去过的地方，他们怎么说扎克都不会去印证。所谓当真，有关系么。
听筒里的‘赫’继续，“共和还是有正统的神存在的，只是它们并不常出现在人类的社会中，它们有自己的世界……”
扎克想起了之前去通天塔那边时，从那个身份尴尬的瑞默尔（伊芙的儿子）听到的共和传说，对的，那个浪漫的传说。共和最初的神开天辟地，用自己创造了世界的传说。
扎克没准备和听筒里的‘赫’讨论浪漫，由他继续说，“但偶尔，它们也会出现一下，看一下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呃，这说法……
我们刚解读了帕帕午夜不厚道的神性。又知道圣主那种强盗式‘都是我创造的’的神性。呵呵，原来，还有这种回来看一眼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了的神性存在啊~
扎克不想吭声。
“如果这些本就不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神，被这个世界的生物蛊惑，就会介入这个世界的事务。”
扎克皱眉，还是对方的用词，“蛊惑？介入？”
22 新的一天
崭新的清晨，因为半夜的时候下了场小雨，空气清新到一个不行，扎克都忍不住吸了几口“空气中有血液的鲜甜~”
这话是对老汉克说的，不是扎克故意惹事，是真的，格兰德空气中有血的味道，且不是从格兰德的地下室里漫出来的，是从生活区里。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与其等老汉克别扭的开场白，不如由扎克自己来拉仇恨，“你是给我准备早餐了吗？”
老汉克皱巴着抹布一样的脸，也不说话，示意扎克跟自己走。
扎克很乖，跟着老汉克进了生活区，难得的享受了员工们的夹道欢迎。平时啊，扎克进来都是被人躲的。
扎克在人群中看到了贝恩和他的妻子，看两人的脸色，扎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和老汉克来到生活区的地下室。有记得生活区格局的人应该知道，这里是生活区的洗衣房，曾经典型性坏人埃文工作的地方。
扎克看到了新鲜血液气味的源头两个怕是连他们母亲都不认识的陌生人，要死不活的躺在角落。
扎克靠近了，两双放弃了求生的眼睛，在血糊中看向扎克，丝毫没有反应。
扎克蹲下，在两人破烂的衣物上翻找，拿出了两张工作证，“巴顿日报的记者。”回头看老汉克，“我们的员工重伤了两个媒体工作者。”
这话是陈述，用以说明现在的事实，但其实，这是个问句。到底在扎克享受睡眠的时候，格兰德的生活区里发生了什么，可以解释一下了。
老汉克开始解释：
“凌晨的时候埃文打了电话来。”
呵，还好扎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他告诉那些人（格兰德员工）你最怕的就是被媒体曝光，而那些记者最想要的就是曝光你。”
扎克一脸微笑，保持清早清新空气的好心情。面部管理，学着点儿。
“然后被埃文怂恿的蠢货就偷偷跑出去和记者谈条件，他们收钱帮记者拍到你！”老汉克看了眼地上的两个记者，结果已经摆这儿了，还用说完么。
扎克也看回两个记者，“你们愿意出多少钱拍我？”
安静的时间有些长，主要是两个躺在地上的人需要时间存储说话的力气。
“我们，不是，只想要，拍你，我们，要拍的，是你和，露易丝一起。”
包涵一下重伤者的断句。这话能完整表达出来已经很难得了。
扎克挺满意这回答的，“你们是想延伸之前那篇关于露易丝是詹姆士兰斯警探秘密情人的报道吗？继续八卦我和露易丝的关系？”能说什么呢，专业的媒体从业者~
再没力气说话，对方只有一个人闭了下眼，算是代替了点头。
扎克看向老汉克，“于是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就谈崩了？”露易丝并不在格兰德，不是么，“于是不愿意交易的记者就被拖到格兰德里被打成这样了？”这是个递进式的排比提问，意义？让老汉克无地自容，“于是，你就一大早在我卧室外等我醒来，请我收拾这烂摊子了？”
“哼！你也可以不管啊！”老汉克恼羞成怒了。
“好的。”扎克站起，往楼梯走，“那我就不管了。”
？！
……扎克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不愿意再帮生活区的这帮前罪犯擦屁股。啧，不是扎克不可能被人感谢这种无聊的原因。而是越来越明显的，这帮人并不受控制。社会仁慈了给了他们一次从新开始的机会，他们却不珍惜。
老汉克没想到扎克这么干脆，一时着急的跟着扎克走了两步，准备伸手拉住扎克的时候，手却停在半空了。
扎克自然是注意了老汉克伸出的手，本来也没打算躲，反正老汉克的力气想拉住自己，是不可能。倒是在意识到老汉克的动作停止后，在自己继续前行的过程中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时候，扎克……心软了，毕竟，老汉克，是家人。这老头或许有些事做的不厚道，但终究是给曾经的扎克和本杰明提供了一个安身地的家人，“格兰德还付得起一两个人的医疗赔偿，即使打官司的话，我也有关系和资源能帮忙，这你不用担心。”
扎克的心软，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也是提醒老汉克，扎克是格兰德主人，可不只是因为他是个吸血鬼，而是因为他就是格兰德所代表的一切。
临扎克离开前，老汉克说了一句，“报警！”是同意扎克，这件事，要用真格兰德的方式处理。
扎克耸了下肩，出生活区了。
再次和贝恩的家庭对一次眼，扎克示意了一下，贝恩跟着扎克出了生活区。
正好，爱丽丝和玛雅正解决了早餐，准备上小粉红去学校。
爱丽丝还是比较关心格兰德中发生了什么的，“那边儿怎么了？”
“我们的员工打伤了两个记者。”扎克直接说了，看一眼贝恩，也算是一起告知，“老汉克和我决定不使用异族方式解决事件。”看回爱丽丝，顺便帮爱丽丝开车门，“我想趁这个机会清理一下生活区员工对我们的边（以后院为分界，员工生活和格兰德生活区的对立方）的恶意，如果学校没事儿的话，你就早点儿回来。”因为“这之后留下来的员工，才配的上是你未来的格兰德员工。”
爱丽丝点头了，这就类似于家长在准备自己的孩子承接家业。倒是玛雅，直接白眼，“没空！社团要训练！帕克小学的翠沙老师也要……”
“玛雅！”爱丽丝已经开始习惯在玛雅满嘴跑火车的时候阻止她了，“这是我未来的职业！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先回来！”
“哎呀，你急什么，我就是说说……”上车前不忘再给扎克一个白眼。
扎克无视，拍了车顶，目送少女离开。
示意贝恩直接和自己进格兰德，在楼梯上扎克就开口了，“终于，我可以兑现给你们家庭的承诺了。”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贝恩在知道扎克的真实种族后曾面临过一个艰难的抉择要不要将格兰德真相告诉和自己一起生活在这里的家人。
后来的贝恩没有任何动作的留在了格兰德，对一个要负担整个家庭的人来说，他依然将自己的家人置于格兰德这种非常规环境的原因就在这里异族的因素被这个家庭男人丢开了，他向扎克要求的承诺是：“与其在其它地方不知道异族会从哪里出现，影响我家庭的生活，不如我就呆在这中心，至少我能确认你们会保护格兰德，你们是真心的为格兰德好！所以这世界上恐怕再没有比格兰德更安全的地方安家了！那，我家庭面临的唯一问题就是格兰德员工的环境！我能一个承受格兰德主人不是普通人类的秘密，但我不能承受自己的孩子成长在一堆社会渣滓中！”承诺是，“扎克瑞格兰德先生！你必须要肃清格兰德员工的成分！有些人，真的不配从监狱中出来！”
很明智的男人。
一点儿无关紧要的小补充，当时贝恩要扎克这个承诺的时候，埃文还在，那个‘有些人’很明确的意有所指。弄走埃文，扎克并没有认为自己承诺被实现了，现在才是。
扎克的心情似乎真的不错，“你有整理出那些平时挑事的人的名单了吗？”
贝恩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扎克。扎克打开看了一眼，名单上是几个扎克完全没印象的名字，“这次打人的家伙也在这上面吗？”
“有两个在！”贝恩进了办公室，在扎克的示意下坐下，“xx，xx”报了两个名字“起的头，其它几个打人的家伙……”贝恩皱了下眉，“只是倒霉的被胁迫了，他们也不愿意，只是不敢说。”
扎克脸上的笑容更明显，开始报警，同时继续问贝恩，“你目击到全过程了吗？”
“恩！”贝恩点头，“正好凌晨的时候孩子醒了，我起来哄！”突兀的皱了下眉，小偏题，“扎克，我觉得我的孩子有……问题，我就说了一句别哭，他就真的不哭了。”
扎克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记得那次贝恩的孩子生病，几个大人也疑惑过这孩子过分乖巧的问题。
电话被接通，扎克报了自己身份，简要的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后补了一句，“请让救护车一起来。”
接线的警察问了一句，“格兰德？”
“是的，格兰德。”挂掉，继续问贝恩，“警察来了后，你能完整的说明事情的经过吗？”
“我可以！”贝恩很肯定。
扎克很满意，看回手里的名单，“这次是xx和xx主的事，那另外几个参与打人的人平时怎么样？”
贝恩严肃了一下表情，这代表他在认真考虑自己的措辞，“其他几个人，其实挺好的。”为了客观，“呃，也不是好吧，就是不想惹事的那种，以前埃文在的时候，故意找事为难你们这边的人，他们也躲在后面装个样子的。今天这次事件纯粹是他们倒霉，撞上了，被主事的人逼着下手的。”
“不过终究也是动手了。”扎克看了眼贝恩，“和警察说的时候你也不用为他们辩护了。他们要给自己辩护的话，就让他们自己在警察面前相互拆穿吧。”
“好！”贝恩没什么负担的答应了。
扎克继续念了名单上剩下的几个名字，“这几个人呢？这次没犯事儿。”看一眼贝恩，带着可惜的笑意，“以后他们就清楚你是个内奸了~怕是你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我到不怕，我也没指望一次能把这些家伙全部弄走。”贝恩摆摆手，“有这次的事情，他们应该也不敢怎么嚣张。我再观察观察。”停顿了一下，犹豫的看着扎克，“你记得上次那个因为在老汉克不在的时候，和你在后院对话，之后被送会监狱的人吗？”
“记得。”人是记得，但名字，扎克根本就没记过。
贝恩抿了下嘴，“其实生活区里员工，聪明的不少，不只那一个觉得你有‘问题’……”贝恩犹豫的原因他就是这样的啊，当初只是一个把殡葬业当零时工作的人，全家跑来格兰德投诚，不就是靠平时的观察，觉得格兰德不只是殡葬业这么简单么。
但和贝恩不同的是，贝恩曾经察觉的是格兰德和巴顿的权贵人物有关系，现在格兰德的员工，在知道格兰德的‘副业’被就是灰色事业的情况，察觉到的是格兰德的资源，全在扎克瑞格兰德身上。
接上，贝恩指指名单，“……这上面有几个人，呃。”无奈的脸，“人品，是真的败类，但我感觉如果你愿意开个口子，让他们接近你，他们可能是第二个，第三个罗根。”
贝恩想表达的，大概是罗根对自己人类生命的态度那种知道自己的人类生命不会有任何希望、提升、作为……随便大家怎么解读，所以想要靠异族生命重新开始。
扎克能明白贝恩的意思，但也挺无奈贝恩居然会想这种东西，看着贝恩，“你想这个世界上多几个人品败类的异族么。”
贝恩一撇嘴，“不想。”
“那就别那么贴心的替他们考虑未来。”扎克无奈的笑笑，“另外，罗根的人品并不坏，他只是闷而已。”
贝恩惊觉自己的类比有纰漏，“哎呀，我没有说罗根不好的意思，他挺好的！”
扎克摆摆手，正题，“你准备一下吧。警察应该很快会到了，老汉克没泄露我们的决定，到时候生活区那边一定会非常混乱。”
大家能想象一下么，被自己老板出卖的前罪犯员工们，在警察冲入生活区的时候会干什么吗？
贝恩愣了一下，从座位上跳起，冲出了办公室。
不用怀疑，是回家，告诉自己的妻子锁门锁窗的。
扎克嘛，在办公室的窗后，看着现在还挺平静的生活区……
生活区并不平静。扎克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有人想拦住回家的贝恩，问他和扎克说了什么；有人在骚扰老汉克，问刚才找扎克过来是不是让扎克给那个医生弟弟（德瑞克）打电话；有人在给埃文打电话，咒骂这个已经不在格兰德‘婊子’害他们……
扎克呼出之前淤积在胸中的废气，正式开启这新的一天。
23 真神
由寇森警探亲自带队的警察，和扎克约的客人同时到达格兰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先不说客人，寇森警探带队这事让大家意外吗？当然是因为……哦，不意外啊。那咱们就说客人吧。
这位客人是扎克在巴顿唯一认识的、懂的共和神话的人伊芙瑞默尔的儿子，索林瑞默尔（伊芙人类时期的儿子，因为身份太尴尬，哪怕在隐秘联盟时代都很少外出，导致扎克上次去通天塔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我要感谢你给了我理由，让我走出通天塔。”索林是笑着进格兰德的，但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我……我可以改天在来。”因为他看到了武装的警察突破了格兰德员工生活区的门，各种打砸的声音爆发后，各种现实的追捕秀正在发生。
“不用。”扎克接引自己的客人到办公室，还拉了窗帘，“他们忙他们的，我们忙我们的~”递出了一份传真文件，“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吗？”
传真的内容是副画，昨夜‘赫’发给扎克的，当然有附上了‘赫’特意为扎克编写、翻译的说明文字，不过扎克先给索林展示的只是图像，在推进话题前，扎克需要确认索林对共和的神到底有多少了解。
“这……”索林拿着扎克递过来的画，上下左右翻转的看，“不是面镜子吗？”
这是很客观的回答，扎克点了点头，“是，你还能看出什么吗？”
“恩。”索林继续对着一副镜子的画认真观察，“风格上看，这一定不是我们熟悉的文明风格的产物。”索林的确走在了正确的方向上，还将画朝向扎克，以说明，“注意到这过宽的镜框了吗？”
“注意到了。”扎克只是适时的给予配合。
“看到这些镜框上，特别的、类似于刻度的标记了吗？”索林继续向扎克展示。
扎克开始认为自己这次找索林的决定是正确的了……虽然……之后一定会被伊芙讨厌。
索林的脸上有了非常专注的学者态度，“这种特别的标志，在共和的神话中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传说中，这种标记的搭配组合，能够揭示……”索林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天上的秘密。”
扎克手里拿着关于这幅画的文字说明文件，“你是说‘天机’。”递给了索林一张。
索林刚面露的惊讶的，“你会说共和语？”看向扎克递来的新文件，“哦，这上面有音标，还是我们语言的音标。”
是的，刚才扎克发音标准的‘天机’，是‘赫’贴心的音标注释。
扎克继续指了下递到索林手上的文件，“正确的翻译是命运，共和语中‘天’，指的就是这个世界，‘天上的秘密’，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指这个世界命运。”
索林愣了一会儿，然后有了莫名的恼怒，“完蛋了，我的研究，错了大半。”不过很快，给了扎克一个抱歉的眼神，“抱歉，如上次我们见面聊的那样，我在为巫师的去缚地灵实验收集共和神话的资料，作为我个人的副业，我在整理共和的神话体系。”叹气，他是瑞默尔，所以这不是什么刻意拟人，是真的叹息，“我应该谢谢你告诉我正确的知识。”
“不用谢，你也不用担心你的研究。”扎克并不是刻意安慰，“你是从共和的历史中寻找神话的信息，那你应该知道，共和的历史总是和神话相关。”扎克侧了下头，“或者说，和非人化相关。在共和惊人的历史中，他们绝大多数时间将他们的政府的中心比作‘天的儿子’。所以你的解读并没有错，‘天上的秘密’等于世界的命运。”
索林的脸色在一段思考后，变成了放松，微笑的看着扎克，“现在我真的要感谢你了。”
扎克依然是，“不用谢。”示意索林看文件。同时，不知道是感叹还是什么，扎克：“只是现在的共和，不再‘非人化’自己历史了。”可以确定是感叹了，“还是非常极端的绝对人类化。”
索林有在看手里的文件，不影响接扎克的话，“你是在指共和政府清除本土异族吗？”
扎克一耸肩，还能是指什么。
索林的脸上有了复杂的微笑，“我只是希望我们在未来永远不会挡在人类文明前进的道路上，这样，我们的国家，就不会亲自做武器要清除我们了。”
扎克没回应这个话题，有点儿类似于吸血鬼是不是癌症的话题，与其现在立旗子，不如活到那个时候看事实。
“哼~”索林看到了引起他注意的东西，“这上面写说，展示的世界的命运……”抬头看扎克，“其实只是印照出事物本质的能力？”
疑问的原因，是因为，任何拥有显示影像能力的东西，包括镜子，在联邦，或者说在圣主信仰的认知下，都是这个功效。
吸血鬼的本质，因为太‘丑陋’（不断腐蚀的灵魂），不配在这个世界中被显示出来，以至于神特意为这个世界加了个法则，让吸血鬼的影像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当然，现在要除开托瑞多和冈格罗。
扎克手里还有几张文件，暂时不准备给索林，“别提问，思考，这意味着什么。”
索林蛮听话的，“意味着什么？”思考的神色，“在共和过去的历史中，如果政府的中心都被赋予非人、神话的特意，应该就表明共和的文明，大概就是很难区分，人、非人的……”索林不太确认自己的用词，“气氛？”
扎克没肯定也没否认，只示意索林继续。
索林继续了，皱着眉，“我在整理共和神话的时候一直也有个感觉，共和那种‘所有异族都是神’的特性，是怎么形成的，一定有原因。过去的共和，人与非人，一定以非常紧密的关系生活在一起，才能导致人类愿意将任何异族供奉为神的情况。”
扎克这次点头了，只是鼓励继续。
“那我是否可以认为，在这样气氛下的共和历史中，神过于混杂，变成了共和人类无法分辨的事情。按照过去共和人的习惯，求财的神，和掌管婚姻的神，必须要分清楚才行，对么。”索林重新抬起镜子的画，“所以他们需要一个确认他们自己没有供奉错神的……道具。”
扎克等到了索林说完，才下评语，“你说的很近了。”扎克终于递出了新的文件，配合索林的阅读，“如果我们不接受共和异族都是神的说法，用我们的世界观去看共和，那共和的异族，就是只是非人的异族而已。”扎克一摊手，“异族，就是比人类强大，在某个方面或在任何方面。异族实现一两个人类的愿望，招收人类的信奉，很轻松。”
索林也看到了关键，“伪神。”看一眼扎克，“这上面将那些以私利谋取人类供奉的异族，称为伪神。”皱眉，“即使在共和神话自己的历史的时期，这种伪神都被认为是危害社会的……‘妖’，用我们的语言，就是代表了罪恶的恶魔。”索林重新拿起了镜子的画，“而这面镜子，就是让这些罪恶的恶魔显现真实形象的道具。”
扎克递出了最后一张文件，同时，“而这个道具，在共和的历史中，是被承认的真神，因为它帮助共和社会清除了那些可能让共和文明偏离‘天的儿子’领导的伪神隐患。”扎克这话说的非常严肃，是为了保持……中立，“现在，依然也是被承认的真神，因为虽然它现在也站在了阻碍共和发展的道路上，但共和政府，对它的态度，不是和其它共和异族那样的清除，而是送走。”至于为什么中立，大家自己感受吧。
索林有些艰难接过扎克递来文件，他感觉上了一堂信息量太大的课，而现在，才是扎克邀请他来的真正原因，“送去哪里？”
“神应该呆的地方。”
索林看了眼最后一张文件上的内容，“这是什么？”也是一副画，由于是传真来的缘故，色彩无法重复的表现，画面展示出来的内容让人无比困惑，看上去就是一团浑浊的烟雾。
“你记得你之前给我讲的那个，共和神话里，寂寞于亘古的生物劈开了混沌，制造了世界的故事吗？”
索林点了下头，表情是仿佛有预感的知道自己不会喜欢扎克接下来的话。
扎克：“显然，那是共和神话中，这个世界开始的时刻。”扎克抿了下嘴，“在我们的知识中，就是这个世界时间开始的时刻，而我相信，你在巴顿也呆了这么长时间了，和丝贝拉他们也合作了足够久。该知道，世界开始的时刻，是哪里了吧？”
“炼狱？”
扎克点头了。
这场对话到这里就终止了。
寇森警探进来的时候索林动作平缓的收起了扎克给予的文件，“我会回去和实验室里的人讨论一下，我们或许需要查阅很多资料。”
扎克并没有忘记，他连为什么自己突然把索林找来说这些的原因至少我们清楚，‘赫’都使用了些托瑞多的控场技巧，才让扎克同意合作这送神项目对吧。
扎克对索林的，基本上只是科普而已。不过看起来，这科普已然足够索林上船了。呵，共和神或异族、共和政府的态度、炼狱，哪一样不是索林瑞默尔密切合作的巫师们关注的东西？
不过这让扎克稍微警觉了一点，自己能说服都不用，就得到支持，也意味着同样的，‘赫’通过帕帕午夜的瑞文奇，找到丝贝拉的话，也能轻易达到相同的效果。
那为什么扎克会成为中间传话的人？
只有一个原因了，被承认为真神的镜子，那印照出事物本质的能力了。
这个留着托瑞多血的‘赫’，是出于私心的让扎克参与进来，还是得到了帕帕午夜的授意，试图触碰……吸血鬼的终极奖励？
不管是什么，扎克也只能走着看了。
让寇森警探稍等，送索林出去，确认了索林坐入了黑乎乎的车里后，才重新回到办公室招待寇森，“你们把我格兰德的员工全都抓起来了。”这是扎克刚才送索林时看到的事实。
“所有人都人出现了抗拒执法的行为，我们只能全部先……”寇森挺无奈的，摆手，“你至少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接我报警电话的接线员没有转告情况吗？”扎克反问。
“呃，格兰德先生，拜托你别整我！”寇森也是真性情，“就直接告诉我这怎么回事行不！”
“我报警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我被老汉克叫醒，知道我的员工在地下室里关了两个重伤的记者，就这样。我做了一个正常公民应该做的事情，报警，你还想让我告诉你什么？”
寇森的脸青了一会儿，居然，“这是因为兰斯不理你，你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关注吗？？”
寇森的脑回路也是够……合理的。
扎克撇了眼寇森，倒不知道怎么反驳这‘荒谬’的言论了。干脆不回应，“你也要把我带回警局问话吗？”
寇森的脑子显然有些超负荷了，“呃，如果你不这么配合的话，我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啊！”
不配合，是说扎克不回答刚才的问题么？
扎克很干脆，“那走吧。反正格兰德也被你们抓空了，我一个呆在这里也是无聊。”
寇森愣了一下，然后，“你……”
扎克打断了，“留一个行不，把赛瑞斯留下，他是早上才来上的班，我相信他的家人可以作证，他肯定和这事儿无关，警探你说是吧，留下他帮我守个门也好。”合情合理。
.寇森怒了，是真怒，“他既然无关，为什么刚才不配合？看到人还跑！！”这是倒是事实。
“还不是因为我为了你们抓捕行动不被破坏，报警的消息谁都没告诉。你们的人突然进来抓人，谁看到不躲，本能而已。然后你看啊，不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你们这次来能抓的这么人赃俱获吗？”扎克继续合情合理，仿佛是世界在配合扎克，外面有救护车开走的汽笛声，“我做错了吗？警探？”
寇森跺脚了。这个中年油条居然在格兰德的办公室里跺脚了，也是挺可爱的呢~
算了，不搞笑，认真的，扎克再继续惹怒寇森警探一会儿，就能成功感受一下南区警局的牢房了。
南区警局的闹房靠着哪里？对了，靠着证物处。不管如何，扎克总要去看一下这个能让共和神来到巴顿的特别地点的，与其偷偷摸摸的去，损了扎克的形象。不如这样，去的正大光明，是这个道理不。
24 牢
有时候，我们会用‘你就是那种在牢里连一个小时都撑不到的人’来表述一个人的受‘欢迎’程度。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扎克现在就是这个表述的本人。
塞满了南区警局监禁牢房的人格兰德的员工们，都用钩子一样的眼睛盯着扎克。如果目光可以造成实际伤害的话，扎克现在恐怕即使沸腾了全身的血液，也无法治愈自己受到的伤害。对，就是这么凌厉。
必须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扎克的报警，这个无耻的叛徒，背叛了格兰德！
而扎克，好像没准备改善一下自己身处的氛围，相反，“xx，xx，xx……”报了几个名字，“是哪几个人，让我看看。”他用他根本不认识自己的员工激怒这些前罪犯们。
扎克报的这几个名字，是贝恩在格兰德办公室里告知扎克的打记者的家伙。
没人回答扎克，扎克继续，“没人应？也无所谓了，反正今天之后我们也不会再见到面了。”挑衅的原因？“下次你们想要出卖自己的老板时，记起这个时刻。”
打人的起因，老汉克已经告诉扎克了不是么，这几个家伙想和记者交易。
扎克抬手指了下上方，“这就是你们毁掉你们的第二次机会，滚回监狱的时刻。”
围绕着扎克的员工们紧张了起来，不再盯着扎克，看是交头接耳
“汉克不会出卖我们吧！”
“那两个记者就在我们的洗衣房里！这无关汉克会不会出卖我们！”
“就算是汉克不供出我们，那个！*！贝恩！”
……
情况是这样的：老汉克和贝恩在接受审问。这其实是最基本的刑讯方式，先从最有配合意向的人开始审问，获取最初的信息情报，然后再用情报信息去攻克那些完全不愿意配合的人。
所以楼上警探传唤的顺序，就是按照抓捕时格兰德所有人的配合程度决定的。
老汉克是在警察刚出现的时候做了象征性抵抗，贝恩嘛，是直到确认了外面的抓捕已经完成，才准许自己的妻子开门让警察完成搜查。
相比于其他格兰德员工的肢体冲突甚至能算到袭警范畴的抗拒行为，他们两个先被提上去问话了。
审问用的房间显然隔音不错，扎克是用的时间判断审问进程的。不负责任的猜测一下，贝恩现在应该已经说完了事件的整个过程，询问自己可不可以回家了。至于老汉克，可能只说到一半，正在和问话的警察扯皮，试探如果定案，对员工的惩罚会是什么。
扎克不认为自己短时间内会被提审……不对，扎克是认为自己一定是最后一个被叫上去问话的。毕竟不管是科隆局长，还是寇森警探，哪怕自己已经表现了十分的不配合，这两个人也会在清楚了整个事件的情况后，再向扎克试探扎克到底在想什么。
扎克的想法，对了。
格兰德的员工在之后的时间里轮流被警察带上去，扎克一直被忽略，直到所有人除了扎克外，都被审问后，寇森警探下来进行通知，“希望你们的早餐吃的够丰盛。两个重伤记者正在手术中，等他们出了手术，清醒后，我们会确认你们的证词。然后。”寇森警探看了眼扎克，仿佛意有所指的，“无辜的人我们会放走。哼，罪犯，准备被公诉吧。每个人都有一次打电话的权利，如果你们对律师有自己的个人喜好。”视线从扎克身上离开，有针对性看了几个人，“你们这几个刚才叫着要行使自己保持沉默权利的家伙，哼，我建议你们开始行使你们的电话权利。”走了。
寇森走后，这处于地下室的监牢就陷入了骚乱。
从寇森的话中，大家应该能听出来，有几个人在审问中显然坚守了他身为公民的权利拒绝给予警察信息。而有更多的人，显然坚持的是寇森的那句‘无辜的人会被放走’，那，自然是没有行使沉默权利的人。
于是，内讧开始了。
贝恩和老汉克到是非常聪明的，第一时间的就站在了扎克的身后。扎克有点无奈，但也只能默认这种行为，任何试图靠近的员工都享受了到了曾经埃文享受的过的瞬间翻转倒地。
这么来了几轮后，就没人再靠近扎克边儿的三人了，开始相互争执，甚至动手。
响动过大的时候，科隆局长倒是亲自下来了一次，在问了扎克一句，“你自己的员工，你不管管么，还是你们格兰德的员工全部上了社保？”
“后者，中途之家的项目，目的就是让这些人能够接入现在的社会，所以，格兰的自然为这些人提供了社会资源给一个合法公民提供的一切福利。”扎克刻意官方的回答。
科隆局长哼了一声后，就完全不管的又上去了。
扎克并不怎么担心和自己共处一室的员工们真的打出什么新事故，原因就如寇森所说，希望大家的早餐都足够丰盛时间跨度、心理压力、身体体力，都决定了发生在铁栏后的骚动不可能有任何实质效果。扎克在护了一会儿老汉克和贝恩后，就开始进行他真正来这里的目的了。
扎克仿佛在发呆，视线聚焦在南区局警局的证物处门前。
最先注意到扎克目光的是贝恩。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要解释，也不会现在的情境下解释。
之后是老汉克，阴沉的，“是不是有什么鬼东西在那里吗！！”
“什么都没有。”
最后，是那些无力再内讧争执的员工，某个人似乎是鼓起了勇气，“你会帮我们找个好律师吧！”维持了语气的激动（负面的那种），但表情，已经在请求了。勇气指的是放弃自尊，“你不会让那些体制分配的免费的律师给我们辩护吧！”挡住扎克的视线，以让扎克确认听到自己的话。
扎克的回应是，绕过挡视线的家伙，继续看证物处的方向，以及，“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找律师？你们有自己的电话机会，自己找。”
“我们要是自己能找到好律师就不会在这里了！”
这话的因果有些长因为找不到好律师，所以作为了罪犯在监狱服刑。因为服刑，所以参加了巴顿的社区改造计划，进入了格兰德这个中途之家。因为在格兰德，所以把两个记者打成了重伤。因为再次犯了罪，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在这里。回到这因果开始，他们找不到好律师……
扎克没准备回应的，老汉克却忍不住了，“你说了你会帮忙！不管是医疗赔偿还是法律支援！”
这倒是事实，扎克在生活区时心软于老汉克的不容易时，说的话。
“我愿意帮的是格兰德，不是这些一旦定罪就不可能继续做格兰德员工的家伙。”扎克说的非常直接，“赔偿和法律支援，即使我出手，也是为了挽回格兰德在这种丑闻下的名声。哼，可不是某些罪犯的未来。”扎克的视线并没有离开证物处，“汉克，格兰德才是我们关心的，不是么。”
这被铁栏限定的空间中，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道明显的分割线出现了，大部分的前罪犯员工，孤立出了几个人，并开始缓缓的往扎克这边的空间靠拢。
被孤立的人中，有人向远离自己的‘同僚’发出了求助的信号。没人回应。引号的意思是，‘同僚’这个称谓，对这些被孤立的人来说，怕是用不了几天了。
恶向胆边生的情况发生了。还是刚才要求扎克为他提供律师的家伙，“格兰德？！*！你们要是不仁，那我就别怪我也不义了！格兰德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么！哼，清理人！你们都是罪犯，和我们没有区别！我要是被推下水的话，你们也别想……”
“嘘”扎克的一根手指按在了说话人的嘴唇上。在对方瞬间凝固，失去反应能力的同时，还往前走了几步，直到扎克被铁栏挡住继续前进的方向。
扎克紧皱着眉，证物处那边有动静，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在告诉扎克，证物处里面，真正发生着什么。
扎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顶针，塞姆去确认情况了。
于扎克身后，刚才凝固的家伙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居然是最糟糕的恼羞成怒，“别太把你自己当回……”
扎克一个回头，“你认识布里兹吗？”
可能需要大家回忆一下了这是巴顿中唯一使用康斯坦丁神父的快速晋级法，成功一跃进阶为高级恶魔的恶魔。同时，这货也是布瑞尔莫卡维的兄弟。对的，那个哪怕已然被烧成灰，也要被布瑞尔坚持埋葬到代表了罪恶的北方墓园的家伙。
扎克看对方愣了一下替他回答了，“对，你们或许记得这个名字，因为他曾经是你们的狱友，然后在监狱里被捅死了，有印象了么。”以及，“但你们或许不知道的是，他是布瑞尔的兄弟，布瑞尔知道吧，虽然你们不怎么和格兰德这边接触，但至少知道赛瑞斯的妻子是布瑞尔吧。”继续，“老汉克有给你们讲过赛瑞斯和格兰德最初接触的事情吗？”扎克还看了眼老汉克，“没有么，那我来告诉你们，监狱承包给格兰德磨坊的布里兹火葬结束后，赛瑞斯和布瑞尔坚持要把布里兹的骨灰埋到北园，因为布瑞尔痛恨布里兹，呵，大概是什么童年悲剧吧，谁知道呢。我破例允许了她的要求，你们几个守墓的应该经常会看到吧，布瑞尔常去北园，在布里兹的墓前快了的唱歌。”
扎克顿了一下，“你想变成灰后被埋在格兰德北园，陪布里兹听布瑞尔唱歌吗？”
威胁格兰德的家伙，脸黑了。
“我猜也是。”扎克收回了视线，再次摸一模手上的顶针。时间刚好，塞姆已经勘察完毕，给出了结果，“没有共和的异族出现，只是两个巫师在警局外面用巫术搬运一批武器，新的武器会自动出现，填补空缺。这个过程还在持续。我应该打断一下吗？”
扎克皱了下眉，问详情是没法问的，扎克也没有给塞姆继续的命令，开始高呼，“科隆局长？！还在吗？有人在上面吗？”
科隆没下来，下来了一个警察，“有事吗？格兰德先生？”挺尊敬的。
“我听到那边有些动静，你能去看看吗？”扎克指了下证物处的方向。
警察往证物处看了一眼，“什么动静。”有瞬间的紧绷，挺好的，这是专业的表现。
“我不知道。”扎克一副无害的样子，“或许只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吧，我觉得你们会想确认一下。”
老汉克又脸色阴沉在扎克后面拉扯扎克了，显然他想再次问出那个问题“是不是有什么鬼东西在那里！”
扎克直接推掉老汉克的拉扯，认真的对警察，“真的。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警察皱着眉，继续往证物处的方向观察了一会儿，“我没有听到……”
扎克回头看了一眼脸依然持续着黑色的家伙，“你们都听到了对么，告诉警察先生，那边确实传出了奇怪的响动，对吧。”
“我不知道。”扎克一副无害的样子，“或许只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吧，我觉得你们会想确认一下。”
老汉克又脸色阴沉在扎克后面拉扯扎克了，显然他想再次问出那个问题“是不是有什么鬼东西在那里！”
扎克直接推掉老汉克的拉扯，认真的对警察，“真的。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警察皱着眉，继续往证物处的方向观察了一会儿，“我没有听到……”
扎克回头看了一眼脸依然持续着黑色的家伙，“你们都听到了对么，告诉警察先生，那边确实传出了奇怪的响动，对吧。”
几乎可以忽略的空隙后。
“是！”
“是啊！”
“好大的声音的！”
“真的！”
“绝对有东西掉下来了……”
扎克看回警察，“看，我没骗你。”
警察皱着眉，撇了下嘴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行动了，“呃，那我看看吧。”拿了钥匙往证物处走。
扎克全程在铁栏后看着……铁栏后的所有人都在看。我猜大家都想知道
25 科隆局长
警局开始放人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老汉克和贝恩，包含大多说格兰德员工，由于够配合警方的讯问，并且所说的话得到核实了，于是被当做了证人，受到了非常礼遇的对待，有警察甚至愿意送他们回家。
至于那几个已经被确认了行凶的嫌犯，被宣读了权利“没人要打电话么，那我们会给你分配一名律师。”人，自然是继续留在铁栏后。
扎克虽然出了铁栏，但并没有被放行，科隆局长有请。
科隆局长的办公室和扎克印象中没什么差别，就是挤了点儿。因为赖普特的高中团在这里。
凯撒：“茜茜会超级后悔她要训练（啦啦队，同样要训练的还有凯尔和克里斯，球赛。）！扎克瑞格兰德在被警局老大约谈话！她会超级、超级后悔自己没亲自见证！”
玛雅：“不愧为茜茜的跟班，什么时候想的都是她。”
凯撒：“哎！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这几天我惹了你么，你见我什么时候说你天天跟着爱丽丝了？”
玛雅：“我有没不让你说，你说啊，说我是爱丽丝的跟班啊。事实就是事实，我不怕被人说，那你在怕什么？”
“你……”
来自科隆局长的打断，“管一下你的孩子。”对扎克。
“都不是我的孩子。”倒是有些困惑的看着科隆局长，眼神表达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会让这帮青少年在你办公室里？’
科隆局长回答了这个疑惑，“南区警局没有找到这么多权势后代的地方，只能在我这里呆着。反而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这些权势后代有心情跑到这里来。”看着扎克，要求回答的眼色。
扎克只能回答一部分，看了眼爱丽丝，“格兰德未来的接班人来关心下格兰德发生的大事，很正常。至于其他人。”扎克着重看了萝拉。凯撒和玛雅刚才的话已经说明他们在这里的原因玛雅就是会跟着爱丽丝，凯撒是替不能来的茜茜来的。那萝拉和凯普勒？呃，还有个凯普勒附带的吉米尤里。
感受到了扎克的目光，萝拉翻白眼的同时，“我们就不能来支持我们的朋友么。”
扎克没意见，看回科隆，继续疑问的眼神，‘你要在这么一帮青少年面前和我谈话么？’
答案自然是不，科隆局长清了下喉咙，把问题抛回了扎克。
扎克稍做思考，并没有避讳科隆局长的存在，对爱丽丝，“和你老汉克他们一起回去吧，老汉克今天已经向员工们证明了如果格兰德中发生什么，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以自保为原则行事，抛弃没有价值的人。其他员工们的心里一定需要些安抚，你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爱丽丝眨了眨眼，“我该怎么做？”
“恩……”扎克撇了眼已经有思考神色的科隆局长，“所有人都已经饿了一天了。”
爱丽丝领会到了，招呼所有人，“我们走吧。”
唯一有些不愿意的是凯撒。很活该的，又被玛雅怼了，“你还指望能帮你主子看到什么么？哼，没听出来么，成年人要对话了。”
凯撒没能怼回去，被吉米拽着走了。大概是出于同为男生的同情。
确认了离开警局的人都走干净。科隆没有浪费时间的开口，“所以，这就是你在打的算盘？为格兰德未来的继承打磨手下？”
“我必须要在这种丑闻一样的烂事中找点意义，不是么。”扎克回的很圆滑。也是有意让科隆别搞错的因果
“你的意思是在你的员工对两个无辜的记者施暴的时候，你是真的不知情么。”
“是的。”
“所以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刻意弄出来的，完全是一次意外发生的情况。”
也没必要推的那么干净，“不是我刻意。”先澄清某个无聊的误会，“也绝对不是我为了引起某个警探（詹姆士兰斯）的注意。”寇森的奇妙推理，没忘吧，“但完全的意外？”扎克一耸肩，“我倒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我的员工不喜欢我，格兰德现在被媒体关注的事实，格兰德的员工都有很特殊的背景（前罪犯）。”扎克看着科隆局长，“一加一加一，有些事情，注定发生。”
因为扎克的话太有道理，无法反驳，所以科隆局长能做的，就只有眼角抽搐的，“听起来了你已经预见到了一些情况，但你却完全没有要预防这种情况发生的心思。哼。”科隆局长喝了口……酒精饮料？虽然是用密封的保温杯装的，但开盖的时候，酒精的味道扎克还是分的清楚的，“你还在期待这种事情发生，为了格兰德未来的继承人收拢员工的人心！”
扎克把科隆局长工作时间饮用酒精饮料的行为解读成了单纯的压力使然，毕竟也没必要腹诽一个警局局长的道德问题。但势必，扎克需要更注意自己说出口的话了，“我并没有期待，就像我刚说的，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在这种烂事中找出点意义。”
科隆局长低头了一会儿，嘴角在低头的时间中不断拉扯，未抬头，“那么，如果我们起诉格兰德并没有给那些前罪犯提供一个平缓融入社会的环境，会成功么。”
扎克非常干脆的，“不会成功，格兰德的一切设施、行为规章，都完全符合中途之家项目的要求。”就像扎克还在铁栏后时对老汉克说的那样，扎克愿意出手帮助的是格兰德名声，“这次发生的情况，和格兰德无关，纯粹是那些不配给予二次机会的社会败类进行的个人行为。”
科隆局长点起了头，点着点着，头就抬起来了，但也并没有看向扎克，而是拿了纸笔，在记录一些东西，话，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什么，“我猜有些可能出现公诉辩论中的东西，现在就可以确认排除掉了，免得到时候在法庭上浪费大家的时间，你说对吗？”
“是的。”必须要考虑到对方现在很有可能正厨子酒精的影响中，扎克很周全的，“感谢你，科隆局长。”
科隆局长抬手摆了一下，“用不着。”依然没看扎克，“用不着你谢我。”依然听不出来是不是嘲讽，“你帮我转达一下未来格兰德的继承人，我有卖她这个人情就是。”
爱丽丝么？
扎克抿着嘴稍作思考，懂了拜某篇八卦新闻所赐，全巴顿人民，都知道格兰德的妹妹爱丽丝，和最能代表巴顿这个城市的家族，巴顿家族的萝拉是挚友。科隆刚才还亲眼见证了围绕在爱丽丝身边的权势子弟们。
那，科隆局长，真正在表达的东西是
现在由扎克掌管的格兰德已然非常让人头疼了。难道不是吗？他报案自己的员工打人了，都让科隆局长和寇森警探猜测了一天他的真实意图。
然后未来的格兰德，只会继续让人头疼。看爱丽丝现在的人际网络吧，已然是扎克的升级版了。而且还是比扎克这种去年才开始累积的关系要深沉无数倍的少年友情。
再加上扎克现在就开始培养和教育。呵呵，未来的格兰德，科隆对酒精的需求，恐怕会逐年增加。
扎克考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名单，递给科隆局长，“我无意让局长的工作变的……”扎克有认真思量用词，“另人不快。”在科隆局长看向名单的时候，扎克，“这是我的员工，贝恩，给我的，格兰德员工里平时喜欢搞些小动作的员工名单。”扎克是在表达诚意，“这次打人的，上榜了两个，剩下的几个，不是这次，未来也会冒出来做些违背社会和谐的事情。”
科隆局长的眼眯了一下，终于看回扎克了，“什么意思。”
“我知道一切和格兰德相关的事件，都会让局长你感到不快。而这，就是我的承诺。”扎克指了一下名单，“除了这名单上的人外，格兰德今后会做、可能参与的任何事件，都绝对不会给南区警局添一丝麻烦。”
“哼呵。”科隆局长一副仿佛被气笑了的表情，“你对警察这个职业是不是有什么错误的认知啊？这份工作，就是个会被所有人找麻烦的工作！”别耍小聪明，字面上理解科隆局长的话就好。
扎克没反驳，点头的，“那我的承诺，就是任何看起来是麻烦的情况，格兰德都毫不质疑的给南区警局任何格兰德能提供的助力。”
不得不承认，这段对话有些抽象。
那，放入一个特定的情境中说明吧。由科隆局长来设定这个具体的情境
科隆局长在思考了很长时间后，仿佛突然岔题的，“南区这边的新港口，在还未完工的情况下，被迫设立临时的船只入港区域，以缓解北区马萨港在事故后的流量压力。”
扎克一副认真听的样子，“格兰德能帮到什么。”用陈述的方式提问。这个诚意，没话说了。
“新港口的工程和临时入港同时进行，安保人员的需求剧增。但是，负责新港口的法尔肯集团因为之前冬歇时和南区民众的冲突，招收不到足够的人手完成这项工作。”科隆局长看着扎克，“你记得么，法尔肯集团和我们南区人发生冲突的时候（史密斯的建材车撞了农户的财物），你的员工赛瑞斯还参与了，结果，哼，你两边的不帮的撤了你的员工，把那个烂摊子丢给了我南区警局。”
扎克不准备为他曾经的决定辩解，强调现在，“现在格兰德能做什么。”依然是陈述的提问方式。
“在新港口建立临时入港程序，是市政府命令的，如果法尔肯集团持续无法自己解决安全维护问题，那么，这份工作，就会落到我们这种那纳税人工资的人身上。”科隆局长指着自己，然后，笑，“呵呵，你知道吗？南区警局因为建制的关系，连海警部门都没有，你说，当这份工作落到我这里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扎克有了点儿眉目，这次动用了问句，“那么，科隆局长的意思，是让我解决法尔肯集团无法提供新港口的安保问题？还是让我促成一下南区警局的部门完善？”
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推进
前者，扎克恐怕要去找法尔肯夫人菲奥娜，暂时放下他们夫妻间的争斗，看在巴顿未来的发展上，暂时帮一把负责新港口的法尔肯先生。
后者，扎克可能要动用魔宴的关系:南区警局的部门扩充，必须要那个北区那个总局长点头，不是么。用巴顿全面发展对魔宴必然是好事为理由，让魔宴来扶持这个‘乡下’警局的基础建设。
科隆局长在扎克问出这两个问题后嘴巴张了一下，配合的，眼睛也亮了一下。习惯性的拿杯子动作做到一半，嘴角扯了一下，直接连保温杯一起丢入了垃圾桶，严肃的对着扎克，“我要后面那个，你能做到吗？”
“我能承诺的就是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扎克谦虚了一下。
呵，说实话，对话都进行到这种层级了，这种谦虚就是在活跃气氛。
科隆局长的嘴角一扫前面所有的不爽与疑似嘲讽。完成了一个逗号，“兰斯家族到底是从哪里把你挖出来的？”
别笑，在巴顿中，知道扎克真实身份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们应该感到欣慰，还有科隆这种坚信扎克只是兰斯家族的政治工具的人存在。我们要珍惜。
“你有我曾经经商时的档案。”扎克陪着笑了一下，“局长知道。”说完，扎克站起来了，这场对话也进行的差不多了。科隆已经知道格兰德员工打人案中扎克的想法，他也成功的开始了将‘格兰德从麻烦变成助力’的第一步，扎克觉得自己在这里的时间应该是到头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告辞了，我想，明天，我就能给你个答复，关于南区警局的扩展。”
“那我就等着了。”科隆局长也站起来了，还朝扎克伸出了手。
扎克握了一下，再晃一下，转身。
开门的时候，正有不认识的警察准备敲门，扎克礼貌的让了身位，然后自觉的继续离开。
用不着偷听，找科隆的警察自己着急了“证物处的东西，多了一些！”
“喊什么。”还看了眼走出去的扎克，扎克有随手关门，然后科隆局长才发问，“多了什么？”
“武器！多了好多武器！！”
26 哈密顿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前罪犯员工们第一次吃格兰德这边为他们做的料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墨以前就做过共和食物给他们，扎克也做过。但爱丽丝，这是第一次。一帮人以为吃到了来自天国的食物。
“谁教你做饭的？”出于某种大微妙的心理转变，老汉克不再阻止员工接触扎克这边的人了。这个问题是一个员工问的爱丽丝，“绝对不是汉克，也不可能是你哥哥（扎克），他们做的只能是食物，你做的……”感叹的说不出形容。
“库克。”爱丽丝友好的回答了。
“谁是库克？”
“恩，某个现在失业的微胖男人。”爱丽丝如此回答。
……
这场对话所最终导致的进程是，在哈密顿刚到格兰德办公室的时候，爱丽丝来了办公室，“扎克，你这里有正式一点儿的信纸吗？我想给库克写封信。”
我们允许了汉娜兄妹来巴顿追寻少年时期沉迷的偶像，难道不能让爱丽丝怀念一下她的‘初恋’吗？
“你知道他现在的地址吗？”扎克已经在给爱丽丝拿信纸了。
“不知道。”爱丽丝摇摇头，“但他曾经工作的电视台应该知道吧，我把性寄给那里。”
扎克没说什么，递给了爱丽丝信纸。
看一帮青少年起哄的陪爱丽丝去写信了，扎克和哈密顿得以开始谈话。
首先，扎克有注意到哈密顿有些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呃。”哈密顿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叹息了一声，“我在想纽顿的案子。”瞄一眼扎克，“你应该有听说吧，纽顿中发现了大量的尸体。”
扎克点头，“不是雷夫罗在查吗？”扎克这么说的意思是，这事不用我们这些在巴顿的人操心……呃，除了春游的露易丝她们。她们？是啊，三个女人嘛，麦莉、墨菲、露易丝。
哈密顿抿了下嘴，“我也不想管。啧，但纽顿的警方向巴顿警局调取了小白案的资料，请求协助。”
哦~扎克找哈密顿来，就是想提达西局长总领的巴顿警局，没想到先提出他的是哈密顿。疑问是自然有的，“为什么？纽顿现在的情况和小白案有关吗？”
哈密顿对小白案的关注不用再提醒了吧，他还在找失踪的市长秘书，吉娜。
“纽顿发现的尸体都死于器官衰竭。”摇着头，“尸检报告出来的结果，都是身体的某个器官停止了工作，最后导致整个身体的机能停止运转，人死亡。”看扎克，似乎是觉得扎克能接上。
扎克能，“哦，小白案最早发生在地下夜店的窒息死亡。”
“对。夜店的那两个小白贩卖团伙成员就是因为肺部停止工作，呈现出溺水时的窒息死亡状态。”
扎克突然有个了问题，需要被回答，“说起来，那个夜店两个小白团伙的成员死亡的案件，破了吗？”
哈密顿给了扎克一个你问到点子上了的表情，“没有。”停顿一下，“因为小白功用的特殊性，我们的警察把小白团伙对外塑造成了走私集团，上周的抓获后整个团伙后，达西不想给这些人在引出麻烦的机会，所有相关事件都强行结束。加上史密斯家族那边，来自莉迪亚瑞默尔的压力，夜店的谋杀案件被描述成走私团伙内部的矛盾，就此放下了。”
还蛮合理的，小白案或许是由夜店里的两个人的非正常死亡被牵扯出来的，但在整个小白案在公众眼中被解决后，警局也不可能自找麻烦的去回溯是谁最初杀了两个小白团伙的成员。
“你去审讯过警局里的小白团伙。”记得么，扎克曾给韦斯提议的，警察可能无法从那些人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哈密顿勒森布拉却可以，“真相是什么？”
哈密顿脸色严肃了起来，身体往扎克靠了一点儿，似乎在说什么秘闻，“上次通过福特殡葬的合作，我们不知道小白的副作用，是长期使用后，身体或许永远无法醒来，记得么。”
扎克点头。他记得，而且扎克记的更清楚的，是当时用于唤醒一个机能停止的人的巫术安德鲁昆因使用的他母亲沐恩发明的巫术：停止一个生物的正常生理进程（沐恩用这个巫术来阻止被阿尔法袭击的生物的腐烂进程，安德鲁用了这个巫术终止了那些停止身体机能的活尸继续……活尸）。
“小白还有一个副作用。”哈密顿皱起了眉，“在频繁使用小白后，有些人的身体器官，会习惯性的停止工作。”
扎克挑了下眉，“习惯性？”这词儿用的。
哈密顿撇了下嘴，肯定的，“就是习惯性的停运。和生物钟一样，人类在习惯一种作息后，到了那个时间会自然的肚子饿、想睡觉、疲累。对那些频繁使用小白的人来说，就是……”故意顿一下，“到点儿了，某个器官就停止一下。”
扎克皱着眉，想活跃一下气氛，“这算是药物依赖型的副作用么。”
“算吧。”哈密顿顺了扎克，主要是，“哼，只是别的药物依赖最多是戒断反应，这个小白，要命。”
两人一起沉默，感叹了一些世界的奇妙。
还是扎克找回了话题，“纽顿警方是注意到了死亡方式的相似性，才找到我们巴顿警局，请求情报的吗？”
哈密顿点了下头，为难的样子，“可惜，我们这边并不能提供正确的情报。”自然的，小白案整个对外公开的内容，都是个幌子。巴顿警局连自己城市的市民都隐瞒了真相，凭什么要把真相告诉纽顿的执法者？
“至少你可以把真相告诉雷夫罗。”扎克摆了下手，“让雷夫罗去操心和纽顿警察打交道的麻烦事。”
哈密顿的嘴瘪了一下，说了段儿让扎克只能在心里高兴的话，“我就是不祥告诉雷夫罗！我不想他们在纽顿过的太舒服！”纯粹的私欲展现在扎克面前，“别以为我不知道雷夫罗在魔宴是怎么挤兑我在巴顿的行事方式的！我‘只会维持现状的不作为’，有一大半，是他们传回去的！现在他们雷夫罗自己挑大梁到纽顿了，该让他们自己也体会一下我的感受！哼，想要情报，自己去求人！没人会像在西部那样因为他们是魔宴吸血鬼就贴过去跪舔！”
哈密顿这番话中隐藏了一层意思，就是他在巴顿无奈的不作为，就是因为扎克没有跪舔。导致哈密顿只能在扎克这个城霸的阴影下自己慢慢建立他在巴顿的一切关系。结果自然就是我们都清楚的，魔宴的目标到他这里在巴顿执行的时候，哈密顿总在扎克面前不停退让。
哈密顿说完，放弃式看了眼扎克，“你别多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扎克安慰性的给了微笑，“别担心，我不多想。”往事何必多提，“我也同意没必要直接把情报给雷夫罗。纽顿的情况也不比巴顿……”扎克有斟酌用词，“简单。天使，黑女巫社区，曾经纽顿的异族领主幻人里奇，还有围在外围的绝望恶魔。”
前面几个不用解释了，最后面的恶魔
在西部魔宴彻底让恶魔失望于‘互不影响’的和平协议、中部的异族混乱，再加上恶魔晋级技术来自巴顿的消息被刻意泄露。大量的恶魔都涌到东部，在天堂重新恢复权威、地狱之门被关上前，做最后一搏。
扎克继续，“雷夫罗也该找一找他们在纽顿的立足方式。这案子，就当做他们的第一关好了~”
哈密顿轻哼了一声，“希望不要太简单。”
扎克笑着，“希德雷夫罗对你这样没意见吗？”
“有又怎么样，他还是我的手下！”哈密顿一摆手，“只要他的工作还是在巴顿跟我，他在纽顿的兄弟们就是死了，都和他没关系！”
哇哦~看起来哈密顿的怨气实在不小。
扎克配合的，“也对，阶级不可逾越。”然后给了哈密顿发泄情绪的时间，贴心的等待哈密顿自己释放情绪。
哈密顿用了点时间。再看向扎克的时候注意力明显集中了不少，显然是把分心的东西解决了，然后才问起，“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哈密顿是扎克打电话找来的。扎克原本打算出警局后直接去艾伦殡葬的，但出警局的正好遇到从北区过来的寇森警探。扎克是和科隆局长说了格兰德在这次员工打人案上的想法，但没和寇森说啊，正好科隆局长去看证物处中发生的‘奇怪’事件了，没工夫补上寇森警探漏掉的进程。寇森就自己坚持要送扎克回格兰德，扎克只好在一路上把他对科隆说的话重复一遍后，老实的回到格兰德。
不过有寇森的护送也不是坏事，至少围在格兰德外的记者不敢靠近骚-扰-。寇森还在知道了扎克有意清理员工中的不稳定份子后，主动在扎克无扰回格兰德后，开始主动给那些记者喂新闻。
大家想想，凌晨莫名少了两个同事的媒体工作者们，又目睹了早上警察冲入格兰德抓人，并抬出两个要死不活的同事送医。在格兰德本身完全拒绝和媒体交流的情况下，明天关于格兰德的新闻会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有知道了扎克要帮科隆局长完整南区警局扩展的寇森警探来给这些媒体工作者喂新闻。明天关于格兰德的新闻又会是什么样子的？
记者们看到的事实，不会改变，但舆论控制嘛~寇森警探这种老油条办事，我们可以放心。
所以，扎克只能给艾伦殡葬打电话了。
扎克也没打算让哈密顿过来，是哈密顿自己要求过来的。我们现在想想，大概是正好借扎克找他的由头，躲一下雷夫罗。
这目的算是达到了，还额外奖励式在扎克这里抒发了一下情绪，得了个心安，哈密顿算是终于想起扎克找他有事儿了。
“哦，是这样的，最近南区多了很多运输车辆，你有发现吗？”扎克叙述一件事情的切入点，不一直这样么，远在天边。然后你看着它缓慢的悠然降落，最后在目标中心砸出一个大坑。
“是啊。”哈密顿眨了下眼，看着天边的那个点，“是正常的吧，都是新港口那边的，马萨港的一部分货运被转移到南区来了。”
“我一直觉得南区好的一点就是南区的关注度低，人口构成也比较单纯。”扎克仿佛在感叹，“你和我在南区这种地方，控制着这个城市中心发生的一切，挺舒服的，你觉得呢？”
当然要拉上哈密顿一起了。
哈密顿，还在看那天边的点在往哪边降落，只能尝试性的，“恩，是挺舒服的，而且想放松的时候没人会把目光聚集到殡葬之家里。”哈密顿调整了下姿势，他的意思，在他自己去干私活查吉娜下落的时候，没人会烦他。
“是~”扎克笑了笑，“但。”必然的转折，“现在不管是南区，还是殡葬业，呵呵，我觉得我们在期待没人关注，已经是不可能了。”扎克示意了一下格兰德外。
寇森正在勤恳的回答记者的问题，哈密顿自然是听得到的，同时，他也皱了下眉，“福特最近是不是接了个高调的葬礼？说是纽顿人的葬礼？”
扎克点头，“艾伦也知道了吗？”
哈密顿点头，“我们艾伦上次接办共和式的葬礼，照样被媒体盯着。”保持皱眉，“你是对的，我们行动的空间，的确在被这些关注压缩。”
这话说的很中肯。
“我听说法尔肯集团在新港口那边招新的安保人员和工人，过程不怎么顺利。”
哈密顿没管扎克的推进逻辑了，反正他相信扎克最后会说出目标，现在只回应，“当然了，之前和南区的冲突，他们都没有解决，如果南区警局的维护。”这话说的很中肯。
“我听说法尔肯集团在新港口那边招新的安保人员和工人，过程不怎么顺利。”
哈密顿没管扎克的推进逻辑了，反正他相信扎克最后会说出目标，现在只回应，“当然了，之前和南区的冲突，他们都没有解决，如果南区警局的维护。”
27 托儿
莫里斯显然不爽有人被麦迪森代入节奏，但，这终究也是他的节奏，“这位先生可以坐下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就这么把麦迪森打断了，然后自己接手，“是的，正是这样，写作在进阶时期的重点，就是自我的表达，我已经看到有人对此有了认同，对么，和你们的生理一起觉醒的，还有你们的自我。写作的目的从叙事，到强加一个普世的价值总结，到变成自我思想的表达……”莫里斯留了白，然后，“并没有停止。”潇洒的转身，“高级写作。”在黑板上写下这几个字后，“自我表达后的回归事件描述。谁愿意来试试？”后湾社区大学入夜后专注兴趣、职业技能培养的夜校。
扎克在上写作课。所以，我们所有人，都要上写作课！
“什么写作？把现有的文字经过刻意的编排后展现出来？”那个对总是对麦迪森刻薄的莫里斯老师，在讲台上发表演讲。大家不用带着有色眼镜去看这种行为，他的讲台，他想讲什么就讲什么，“所以写作只是一个人的表达吗？和说话一样？”这似乎还是个需要听讲人互动的演讲。
讲台下，半数的‘学生’响应了互动，各种声音的“是吧……”
包括扎克身边的麦迪森。
扎克撇了眼麦迪森，没跟着半数的人回应讲台上的莫里斯，而是，“我以为你讨厌这个偏心又刻薄的老师，你居然还要回到这里上课？”声音不大，刚好够身边的麦迪森听到而已。扎克是有教养的人，无意打扰其他人听讲。
麦迪森知道扎克这个主语是他麦迪森的问题，问的其实是扎克自己。扎克需要解释为什么他在格兰德，难得的陪爱丽丝回顾一下曾经格兰德的固定节目‘库克厨房’纪念录影带，却被麦迪森叫来这里，听一场他并不感兴趣的课。
麦迪森没扎克那么好的音量控制能力，于是，用写的方式。
在麦迪森书写的时候，讲台上的莫里斯老师在继续演讲。
“是？”这个轻蔑又具有侮辱性的反问，是莫里斯对刚才所有回答他的人的回应，“你们以为你们是谁？联邦的总统吗？从你们嘴中说出的言语会被记录、存储、传播、分析、影响他人的生活吗？”
可以确认的是，这位莫里斯老师非常擅长他这种刻薄的教育方式。他刻意停顿的留白，真的让这教室中的大多数听讲人开始思考，写作和说话的区别。
麦迪森写好的字条推到了扎克面前，扎克默读：‘我不想来。这是春季的新学期试听课，在夜校的职业培训课程严重挤压莫里斯业务的现在！我们是被利诱来给他当托的！如果你注意一下这里的学生，就能发现这里一半的人你都见过！’
扎克一挑眉，动作尽量缓和的环视了一圈儿。说能认出来是不可能的，但扎克确实看到了一些觉得眼熟的面孔。是扎克曾经唯一一次来旁听时见过的脸。
扎克也不说话了，用字条回复麦迪森，‘什么利诱？’
讲台上，恰到好处的留白结束，如今确认是为了吸引新学员的试听课演讲再开始，“不如我从零开始！哼，填补一下你们这些家伙缺失的教育！在你们刚达到学龄时接受的基础教育，你们学习构成一篇文章的文字时期，小学说起！”
麦迪森完成了新的回复：
‘来给他当托的人能保证被选出一篇我们上课时的习作，编入他个人整编的学生作品集！’
扎克再挑眉，快速的写下，‘你想要稿费？还是你只是想出版点儿什么，得个名声？’
麦迪森回复很快，而且……激动的字迹都有些抖，‘不！我要的是恶心他！我要看他从我所有被他侮辱的习作中选一篇，加入他宝贵的作品集中！’
扎克面露慈祥的把这张已经写满的字条折叠，撕碎，暂时放入口袋，下课后再丢。
演讲：
“小学作文是什么样子的？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四个基本要素，构建了一个依靠小学生的文字编排能力能够完整叙述情境。没错！完整的叙述一件事，就是小学生的写作！有人愿意试试吗？别害羞，小学生水平，没人能搞砸……”
显然又是互动时刻，莫里斯的目光在扫视听讲的人，目光落点。太……可预测了没人能搞砸的小学生水平写作示范，落在了麦迪森身上。
扎克保持认真听讲的路人脸，在身边的麦迪森起立时，还给了一个羡慕的表演。
麦迪森一脸紧绷的环视了聚集向自己的目光，“x月x日，周六，天气晴。母亲带我去了派斯英的嘉年华。我们玩了游戏、观看了联邦历史小剧场、吃到了风味儿小吃。真是愉快的一天。”
“完美！”在麦迪森僵硬的坐下时，讲台上的莫里斯在鼓掌，“对小学水平来说，非常完美！”
扎克在课桌下的手，给了麦迪森一个安慰。
“一个基本的事件。”莫里斯转向了黑板，用很有炫技嫌疑的字体在黑板上写下了这篇完美的小学生作文，“由文字的编排成功构成。但如果这就是写作的话，那连说话都不如。”莫里斯又仿佛刻意的指了下麦迪森的方向，“没人在意你和你母亲过了一个愉快的周六，如果不是我将你的作文写在这里，被迫展示给这里的所有人，没人会看！”
不愧为教写作的老师，泄愤的方式，都这么……文学性。引申，都懂吧，未来必须加入一篇麦迪森习作的作品集。
麦迪森把现在这份托的工作演到了极致，在大量目光再次聚集过来时露出了傻笑，“呵呵呵。”
扎克现在自然是坚定的站麦迪森这边儿，长远看来，胜利是属于麦迪森的。莫里斯，能够享受的，也就只有现在尽力挖苦麦迪森而已。
“如果有满足于小学作文水平的人，请自便，留在这里，没人在意。”莫里斯的视线从麦迪森这边扯开，继续他的演讲了，“其他人，让我们一起升级。当掌握了足够多的文字，获得了大多数文字组合的方式后，基础教育，升级到中级教育。这就是作文的要求从100字升级到300字的时刻。”
莫里斯再次扫视的时候，麦迪森开始给扎克写新的字条，‘我希望你注意到了，韦斯特并没有来。’
‘我发现了。’扎克回复。
“那多出来的200字是什么，还有人记得当你们xx周围开始长毛的时候，老师对你们的作文要求么。”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有人，就是喜欢这种刻薄的授课风格。这把青春期当做玩笑的成年人课堂里，有人居然主动回答了莫里斯的互动，“我记得~我的老师是让我们总结，一个道理、一个启发、一个教训，不管你写的是什么，编也要编一个出来~”
为了和那些职业课程竞争而利诱来的托儿，作用已经有效果了，那些扎克没什么印象的听讲者，开始被带入附和“记得我们都写过的那种把季节拟人，非要给四季分配人格，然后选一个做自己的榜样的吗？啊哈哈~”“还有动物拟人~”“花~”……
麦迪森继续写字条的时候，莫里斯老师开始敲黑板。管理课堂秩序的同时，“让我们别贪多，拟人化的写作手法我们可以在以后的正式课程中详细讲。”语速超级快的，“报名表已经在大家的抽屉中，有意进行正式学习的人可以现在就填写报名表了。”
至少三分之一的人看了自己的抽屉。呵呵呵，大家猜这三分之一里有多少是托儿。
莫里斯再敲黑板，“让我们现在就使用这个已经在这里的例子。谁愿意自告奋勇一下，在这个完整的事件后加上剩下的200字。”青春期的玩笑，并没有被放过，“我希望你们长毛的时候，脑子里，还一片干净的地方，留给了陪你们去嘉年华的母亲。”一如既往的刻薄。
有人主动了。扎克分不清这人是不是托儿，“我试试吧。恩，如果是那个时候的我的话，大概会在后接着写……恩，我会非常珍惜这愉快的一天，因为平时的我在上学，我生活中的多数时间都给了我的朋友，每次一的家庭活动，我都会好好珍惜~”这人还环视找同感，有人点头附和，显然对他是鼓励，“因为每个孩子都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要离开父母，几年后，和母亲去嘉年华的机会，将不会存在。”
麦迪森的字条也终于写好，推到了扎克这边。
‘她（韦斯特女士）已经毁掉了她所有的习作，现在她唯一在写的，就是维嘉事件。莫里斯打电话邀请的时候，我正和她一起，她要求莫里斯不要再给她打电话，她对莫里斯说，她放弃写作了。’
扎克抿了下嘴，这算什么，小学生作文么，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然后这个事件的总结，呃，‘道理、启发、教训……’要扎克自己来做么？
讲台上的莫里斯满意的点了头，让人坐下后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主题，珍惜和母亲共度的时间。”他并没有继续炫耀他的字迹，概括性的写了刚才那人说的内容，“这就是中级的写作所添加的要求。一件事，被用文字表达出来后，必须要有一个主题！”又看到麦迪森这边来了，“否则，毫无意义！”
扎克在回复麦迪森的纸条，没管麦迪森是怎么继续表演托儿的，‘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韦斯特现在专注于塑造西部社会的现实吗？你可以直接用电话说，或，明天的工作报告里说。’
演讲当然不会因为下面有听讲人在开小差的传纸条就停止。莫里斯，“让我们继续进阶你们的教育，300字数的要求，变成800的时候。让我看看，在你们的生物**开始释放，都开始沉迷于哪个男生最帅，哪个女生更漂亮的时期……”青春期至少年，大致就能理解为高中时期吧，“还记得些什么你们老师教给你们的东西。”
现在，整个教室安静了。看起来不管哪个时代的少男少女都差不多，没有听老师话的，沉迷于“自我表达。”莫里斯自己说出来了。
莫里斯转身在黑板上书写，“主题？不！”在他刚写的主题上画了叉，“十多岁的你们能想出的主题，哼，也没人在意！所有人都知道每个孩子会长大离家，没有一个人会有兴趣去看另一个人的家庭日常！”莫里斯看回都是一脸认真听讲的成年学生们……
当然，有两个，在搞小动作。
扎克在看麦迪森的回复：‘我不会再把维嘉事件的书稿给你了，我答应了韦斯特，不再分享她写的故事。我觉得当面给你说要比打电话好。尊重。’尊重被加粗。
扎克皱着眉看了眼麦迪森，直接在纸条画个问号。学麦迪森，加粗描黑。
“有人愿意尝试么。”莫里斯再次要求互动。
“我。”麦迪森站起来了。扎克把这解读为麦迪森在回避真正的问题，“我开的头，我可以继续吧？”是问莫里斯。
讲台上的刻薄老师，哼了一声，没说话，用手示意随意。
“比起刚才那位朋友说的珍惜。”麦迪森还特意往哪个方向看了一眼，都是成年人，麦迪森有礼貌的点了下头，“我会表达的，大概和他相反，不是说我不珍惜和母亲去嘉年华的回忆，而是我会觉得难过。大家想想，比起和自己的母亲去嘉年华，难道和自己的朋友，喜欢的男生和女生去，不更好吗？小学的时候我或许会觉得和母亲一起去会很愉快，但当我十六十七岁的时候？”麦迪森也学上一个人的做法，环视找同感，“我大概不会觉得愉快了，我大概全程是感觉丢人。”
效果很好，有人附和。
莫里斯显然不爽有人被麦迪森代入节奏，但，这终究也是他的节奏，“这位先生可以坐下了。”就这么把麦迪森打断了，然后自己接手，“是的，正是这样，写作在进阶时期的重点，就是自我的表达，我已经看到有人对此有了认同，对么，和你们的生理一起觉醒的，还有你们的自我。写作的目的从叙事，到强加一个普世的价值总结，到变成自我思想的表达……”莫里斯留了白，然后，“并没有停止。”潇洒的转身，“高级写作。”在黑板上写下这几个字后，“自我表达后的回归事件描述。谁愿意来试试？”
28 报纸
一早，赛瑞斯带来了磨坊的新工作报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麦迪森昨天说，今后的工作报告都不会夹带书稿了。书稿是真没夹，夹了张字条。
‘莫里斯老师让我转告你，你没有偏题，在自我表达后的高阶就是回归现实。如果写作不能砸回现实，就没有意义。’
扎克看完就丢了，麦迪森不解释韦斯特的状况，居然还有心思告知扎克昨天试听课堂的后续？哼。
今天的爱丽丝和玛雅出门比较早，因为要先去邮局寄出昨天写给库克的信。扎克从二楼下去的时候，小粉红已经发动，扎克只能在后廊上喊一句“注意安全。”算是完成了监护人的工作。
看一眼安静的员工生活区，扎克直接在后廊的长椅上坐下了，打开报纸，看今天会展现在巴顿市民眼中的，会是什么。
老习惯，先从头版开始。
延续了之前的热度，詹姆士兰斯被曝光的婚礼。今天的是婚礼的地点，头版的照片摆的直接是尤里酒店的照片，标题用的是《返乡尤里的投名状》。
怪异的标题，值得好奇，扎克连导读都没继续看，就直接翻到了头版报道所在的版面。
就不重复整个文章的内容了，用我们上帝视角方式，整理一下好了。
史密斯的录音带事件还记得吧。开始于史密斯谋杀了史密斯家族秘密黑色产业中的不安分者，结束于曾经同为建材生意的尤里家族被扣上不正当竞争的帽子，被史密斯集团收购。
詹姆士和寇森，就是曾经调查史密斯的仓库中谋杀的警探。
被刨掉了恶魔试图控制巴顿的大家族、史密斯想洗白的黑色产业，以及格兰德里，我们吸血鬼的参与。去年的这个案子，在公众……或者说媒体眼中，就是史密斯的员工死了，詹姆士兰斯警探查的案，尤里家族退出巴顿。
有记得的话，应该能想起，那段时间后的很长时间，巴顿日报几乎都是史密斯吞并尤里家族的新闻。
尤里家族回归巴顿的时候，大家还记得尤里给自己办的回归宴会吗？西区人都参加了的。
呃，这么说应该没人有印象，那凯普勒没被邀请，但一帮相互照应的青少年们，决定强行参加~想起来了吧。
那场宴会，发生了弥勒差点超度当时还勉强活着的毕夏普先生。还是波奇一展身为帕帕午夜门徒的‘威能’，用了马修的狼人之血，把毕夏普先生救回来了。
这样回顾一下的话，大家应该也能想起当时本来应该是媒体在史密斯和尤里这两家的关系做文章的时候，头版，却被媚妖莱莉伤痛欲绝的被承载毕夏普先生的救护车拒绝取代了。
再然后，尤里和史密斯家族，就再没有什么值得媒体注意的接触发生了。直到李斯特家族在支持艾瑟拉竞选中非法行为被西区人一起曝光，最后崩溃，尤里家族以共和的交易关系，一举接手了李斯特家族的大部分产业（剩下的小部分给了奎斯特）。
老样子，我们刨掉异族在这些事件中的影响，在媒体眼中，尤里，大概是史密斯通过利益分配，和解了。去年一年，西区人损失了几个，比较彻底就是赫尔曼、李斯特这样~剩下的这些只要不再有竞争关系，利益各自都控制明确，自然能够重新团结起来。
但利益者能够不计前嫌的共创巴顿的未来，在利益之外的执法者回到上面詹姆士兰斯警探和史密斯、尤里的第一次打交道，巴顿的明星警探，是怎么看待他曾经参与赶走的不正当竞争者：尤里家族如今在巴顿重新立足呢？
这篇标题怪异的头版文章，讲的就是尤里家族在使用继承于曾经李斯特家族在巴顿建立的地标性建筑，向詹姆士兰斯展示诚意。
或许还有人有印象，詹姆士也是做过市长竞选的候选人吧。你的前途，我的未来，我们都是巴顿的未来。这就是这次头版的主题。
扎克看的时候就全程思考状，因为扎克觉得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并没有错，虽然这篇明显的带有政治因素的文章被放在民生版面整篇文章有差不多三分之一在介绍尤里酒店在区别于曾经李斯特酒店的地方。但扎克觉得放在社会版更合适。
先别管詹姆士婚礼的消息到底有多可信，但如果詹姆士来格兰德问扎克，他的婚礼应该在哪里进行，扎克会给的建议，就是尤里酒店。
原因有三点。
首先，必须在巴顿，詹姆士的所有仕途，都在巴顿。婚姻从来都被认为是一个人的人生阶段新开始，对詹姆士这种未来已经被安排好的家伙的来说，政治意义永远大于个人情怀。詹姆士兰斯，必须展现出‘巴顿是我成家的城市’这个信息！
第二，必须隆重。而巴顿最隆重的地方，就两个，一个玛丽教堂，一个尤里酒店。在考虑到玛丽教堂会让詹姆士生理难过的事实下，可以选择的地方，就只剩一个了。没忘吧，詹姆士对恶魔的有心结，堕天使埋下的。
最后，尤里与共和交易关系。巴顿的未来是什么？是联邦与共和门户，尤里家族，是詹姆士必须要紧紧牵在身边的人！特别是在尤里家族和共和的交易关系，还是在联邦中部获得的这意味着和魔宴无关。如果詹姆士是不可能反抗魔宴对他的政治安排的，那，詹姆士如果还有一丝想获得点自我意志的自尊，就必须牢牢扣住尤里的手！
对詹姆士啊，扎克是鞠躬尽瘁了，就是……可惜和前面我们得知的、詹姆士被鲁特勒森布拉胁迫、暗算扎克一样。詹姆士并没有来找扎克获取建议。
扎克放下报纸，自我感叹了一会儿。无常呦~这世事~~
重新看回报纸，扎克现在有兴趣在报纸上找点儿其它有趣的内容了。
格兰德上社会版了。
《员工施暴，老板报警，论中途之家项目的处境》标题有点长，毕竟意思要表达到。
昨天寇森警探的舆论控制显然有了效果，至少现在才回来的标题，重点是后面的‘中途之家项目’，对么。至少不是《格兰德纵容员工残暴殴打媒体工作者》这种。
基于整个事件我们都全程看到了，也不重复，说下又让扎克露出思考神色的东西吧
这篇报道写的意外的让扎克……赞同。
格兰德的员工构成，绝大多数都是前罪犯这个事实，巴顿市民早就知道了。当初报道艾瑟拉领头的社区改造计划时，报纸就有提出，选择格兰德作为中途之家主体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格兰德在过去一年里，俨然成为了巴顿在各方面变革中唯一蓬勃成长的企业。
格兰德是巴顿殡葬业的标志，不是么。但只是殡葬业这个如此狭窄的范畴么，并不吧。巴顿这一年，还有哪个实业是变好的？
赫尔曼炸了，大量的工人失去工作，涌入夜校，重新接受职业培训。记得我们说过，最好的课程是什么吗？
是船员！出海！凯尔的同学文森干的活儿。
请问，需要重新适应社会的前罪犯，是能放出联邦国界的吗？哪个国家会干这种事？？
或许还会有人觉得北区的流浪者收容所发展的不错，先后获得了史密斯和昆因家族的扶持……
巴顿的普通市民会这么想就算了，我们？不该。昆因和史密斯在收容所里干什么，我们还不清楚么，那是能让这种前罪犯参加的项目吗？史密斯这辈子都别想洗白了。
所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格兰德成为巴顿的一个典型，中途之家就落在了格兰德身上。
现在扎克看的报道中，非常客观了重申了格兰德被选择担任这样一个社会功能设施的正面意义作为巴顿中的标志企业，负担起了让巴顿社会和谐成长的责任。
这文章的作者还特别强调了殡葬业已经不属于公众资源，是私有化企业，格兰德如果自私的不愿意有前科的员工进入，完全可以拒绝这个项目。但格兰德没有，接下这份为整个社会服务的工作，哪怕导致了格兰德原本员工的大量流失。
这个是事实，我们都知道的，格兰德老员工就剩贝恩一个了。
看到这种公正客观的内容后，，扎克往生活区那边喊了几声，直到老汉克不耐烦的出来。
扎克晃晃手里的报纸，“看了吗？”
“看了！”
扎克点头，是相信只要是格兰德相关的内容，老汉克一定不会错过，“外面还有些人在蹲，你要不要带人去送点点心、茶水什么的。”感谢一下此时报纸上文章的客观。
“哼！”老汉克中气十足了一声后，不理会扎克了。不过没过多长时间，就看他带着几个员工，往格兰德外走了。身体倒是挺老实的嘛。
扎克继续看这篇关于格兰德的客观报道。
在说了确认格兰德成为中途之家的正面意义后，这篇报道就开始举例了。也不知道写这篇的记者从哪里得到的爆料，举例的对象是罗根。
罗根被放去西部的真正原因，我们知道，是扎克鼓励了他去西部考察各种异族的生态。对外，或者说被记录在格拉德的员工日程上的官方说法，罗根是被派去西部，帮助西部的殡葬业完成私有化进程的。
按说这种信息，除了格兰德身边的人知道，也就只有那个和格兰德交接的项目负责人知道了格兰德会定期把这些员工的表现汇报给他。
罗根在这报道里，是个正面的例子。用来证明格兰德的中途之家确实对前罪犯起到了正面的作用。至少，一个前罪犯，现在能够担任给西部殡葬业提供建议的顾问角色。
如果到这里，都是在表扬格兰德话，下面，就有些小转折了。算不上恶化格兰德
除了罗根这种成功的案例，也有被遣送回监狱的人。啧，之前因为和扎克说话，被老汉克滥用权力送会监狱的可怜家伙被点名了。
这报道，似乎是在正面的评述了格兰德后，有意跳脱格兰德，转变为以前罪犯的改造为重心做讨论。
那个被直接送回监狱的例子，只是一个说明重心的附属前罪犯能否适应现在社会的生活，显然并不能完全靠中途之家的影响。
报道的逻辑是这样的。格兰德送回监狱过一个人，这说明了中途之家，在监狱和社会中间的缓冲做的很好，至少那个被送会监狱的人，并没有在社会上制造任何违法事件，是中途之家发现了对方的趋向，及时用送人回监狱扼杀了违法事件的发生。
这缓冲，有作用，但它的作用，不绝对。
格兰德如今发生的殴打记者事件，就是证明。前罪犯在中途之家里既是员工，也是监管对象。中途之家无法像监狱一样完全剥夺员工的自由；也不能像监狱一样，完全的放心在这里的人不会对社会造成威胁。
中途之家的效果是有的这一点不能否认，但这效果一旦遇上这种突发的暴力事件，现在呈现的结果就是事实。
这缓冲，有作用，但它的作用，不绝对。
格兰德如今发生的殴打记者事件，就是证明。前罪犯在中途之家里既是员工，也是监管对象。中途之家无法像监狱一样完全剥夺员工的自由；也不能像监狱一样，完全的放心在这里的人不会对社会造成威胁。
中途之家的效果是有的这一点不能否认，但这效果一旦遇上这种突发的暴力事件，现在呈现的结果就是事实。
扎克觉得不管是谁写的这报道，这人，扎克喜欢。
已经不完全是这篇报道呈现出来的、对格兰德的客观偏向了。更多的是，这报道中呈现的态度我们抨击犯罪行为的发生，但要知道我们抨击的本质是什么。
在这次的事件里，绝对不是格兰德，而是中途之家这个项目如今配套的程序。
报道并没有给出结论，而是做出的建议。格兰德没有责怪的必要，中途之家项目的未来
29 幼稚
全巴顿人，看的都是同一份巴顿日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如果连在自家后廊看报纸的扎克都能看的面露尴尬，大家想象一下，其他当事人的感受，比如詹姆士。
北区警局，平时和詹姆士根本不熟的家伙会一脸肯定的给詹姆士比个赞。
“为什么每个人都给我看他们的大拇指？”詹姆士并没有看今天的报纸，主要原因是他是起晚了，还差点迟到，洗漱完毕就赶来了警局。他问的对象是韦斯。
韦斯撇了一眼詹姆士的仪容，“头发。”是在嘲讽詹姆士并没有完全整理好的外表，然后把他自己桌上的早餐盒推给了詹姆士。
“正好！”詹姆士没管他的发型，拿过了早餐盒，“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我不知道。”韦斯蛮平静的，在詹姆士掀开早餐盒的一瞬间，“闭嘴。”
詹姆士照做了，深呼吸一次，将餐盒里，有用果酱写着‘想你了’的三明治拿在手中。再看一眼韦斯，确认了韦斯完全不想谈论这份早餐的来源，张嘴，一口闷入。
费了些功夫，才咽下嘴里的食物，“今天的报纸？”詹姆士在试图找话题。
这几天，他和韦斯的关系有些……不和谐。
原因当然是芬威球场里的求婚。事发后韦斯不是也有给扎克打电话么，詹姆士没给任何人解释他会做出这种下作事情的原因，包括韦斯。然后嘛，两人因为工作必须见面的时候，韦斯就不怎么和詹姆士说话了。
不是不说，两人毕竟是搭档，就是很简洁，像刚才这样。
詹姆士知道韦斯在等自己主动解释他突然暗算扎克的行为。但是，一种幼稚的情绪，让詹姆士就是不想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你（韦斯）是我的朋友，你应该站在我这边，而不是因为那个吸血鬼与我置气！
不过在这因为幼稚情绪作祟的故意不解释外，詹姆士有尽力在其它方面有努力的让韦斯开口。
比如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由于韦斯第一时间没回答，詹姆士又问了一遍，“问你呢，今天的报纸？”
韦斯又抬眼看了次詹姆士，回答，“是。”
“给我几张。”詹姆士伸着手等。
“那边有新的，自己拿。”韦斯没表情的继续看报纸。
“不想动。”幼稚的行为，“我就要看你的。”
韦斯“哼”笑一声，看了一会儿詹姆士故意表现出来的无赖表情，“好。”韦斯把正在看的版面推给了詹姆士。
詹姆士撇了下嘴的接了。看报纸并不是目的，不是么，詹姆士只是想和韦斯拉扯。
不过既然报纸都来了，詹姆士也只好进行阅读。掌握巴顿中的各种新闻，也算是警察的工作之一，詹姆士不想怠慢。
韦斯给詹姆士的是社会版，仿佛是预料之中的，詹姆士安静的看了五分钟就站起来了，脸色阴沉的捏着手里的报纸，看他用力扭曲的嘴型，应该是在默骂脏话。
韦斯没理会詹姆士的行为，保持平静的合上看完的报纸，直接丢到了詹姆士的桌上，“替我顶半天，我有事。”看样子，是要直接离开警局的样子。
詹姆士惊讶式的愣了一下，然后拉住韦斯，“你要干什么去？”
韦斯拍掉了詹姆士的爪子，“不关你的事。”
“现在是工作时间！”詹姆士没准备接受这已经可以说是冷漠的回复，直接挡住韦斯的去路。
“我们没案子。”韦斯准备绕路。
两个年轻、但前途无量的警探在警局里开始相互推拉的纠缠。
“这里是幼儿游乐场么！”威严的女声从凶杀组长的办公室方向出现，对的位置，正是“你们两个，过来！”
詹姆士先行动，“你听到组长的命令了。”幼稚的得逞心态，“我们有案子了。”
韦斯扯了扯嘴角，只能沉默的跟上。
两个警探在组长的办公桌前坐下，女组长不浪费一点时间的在两人面前丢出两份文件，“你们两个，现在就前往纽顿。”
“为什么？”詹姆士问的。
韦斯没有质疑自己的上司的习惯，所以在詹姆士提问的时候，他翻开了文件。眉头直接皱起，求证式的看向自己的上司。
女组长没有理会詹姆士，看向了韦斯，“走私团伙是你们抓的，最初在史密斯名下夜店的案子也是你们做的，去了纽顿，哼，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哈密顿在格兰德时，对扎克说了什么？
我猜这就是哈密顿因为私心不想帮雷夫罗导致的后果吧。
女组长再没有话想对两个手下说，摆手，驱逐。
韦斯很乖，拿着文件就走了。詹姆士……“这案子在巴顿已经结束，所有我们知道的东西都已经写在报告里，为什么不让其他人去给纽顿做顾问？非要我们两个？”詹姆士，不想去纽顿，因为他知道雷夫罗在纽顿。
女组长很直接，“我长的和达西局长一样吗？为什么你会认为你可以向我提要求？”
活该。
五分钟后，詹姆士发动了车，阴郁的看着后视镜里的韦斯韦斯没有坐在副驾，而是非常生分的在后座坐着，“你知道纽顿有什么么？！为什么你会答应去纽顿！”这是在幼稚幼稚的责怪自己的搭档不配合自己。
韦斯根本懒得理会詹姆士。韦斯现在的行事原则很简单，只要从詹姆士嘴里出来的话，不是解释他暗算扎克的原因，能不回应就不回应。
詹姆士得不到发泄的控制着方向盘，往南方行使。
车内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韦斯突然开的口，“这里右转，去派斯英。”
“为什么！”
“不关你的事。”
詹姆士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继续直行。
韦斯看着路口被错过，把头伸过了前座的靠背，看着绷着一张脸开车的詹姆士，“你，哼，可以。”坐回后座，合上了已经看完的文件，闭上了眼，看样子，是准备睡上一觉了。
韦斯的闭眼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进入南区后，车停了，詹姆士下了车，直接转到后座，在韦斯一脸杀气的眼神下，强行把韦斯拖出后座，塞入驾驶座，“要睡也是我睡！”自己绕到了副驾里。
詹姆士强行用安全带把韦斯绑在驾驶座上后，就真的闭上眼。
韦斯侧头看了一会儿詹姆士的侧颜，啧了一声，发动车的第一件事就是调头，进派斯英。
詹姆士有眯开一直眼，看韦斯转向，没说话的再闭上。
呃，大家应该懂吧，幼稚的示好。
这幼稚的示好，被韦斯接受了。
“你吃的三明治，杰森做的。”
詹姆士的心脏，本能的漏了一拍韦斯从来不会对詹姆士说这种话题的。
“他之前住在布雷克那里，被布雷克的父母赶出来了。”韦斯没去确认詹姆士有没有睁眼，如果大家好奇的话，詹姆士有用力保持闭眼，“现在他住在派斯英。”韦斯好像啧了一声，“房东很差，他住进去的时候连锁都没给他换，昨天我被他找去和他的房东谈了一下……人生。”
韦斯有顿一下，“不能让那些人，认为我们这些孤儿没有人照应。”韦斯和布雷克都是以前南区昆因孤儿院长大的，都还有印象吧。
韦斯依然没看詹姆士，“早餐是杰森谢礼。”没有语气的，“但他好像把感谢词写错了。”
詹姆士保持着闭眼，嘴巴倒是挺诚实的扯向了一边。
车内再次恢复沉默的十几分钟后，詹姆士感觉到车停了，侧头准备看韦斯的时候韦斯已经下车了，“跟出来我就揍残你。”在詹姆士无语的视线中走向了停车街道旁的某栋住宅。
在韦斯处理他‘不关詹姆士事’的时间里，詹姆士并没有彻底放空。刚才的那番话，是韦斯这几天对自己说的最多话了。
尽管韦斯非常明确于有些话题他绝对不会和詹姆士分享，但人总归是脆弱的，有些发生在自己生命中的重要事件，即使不愿意和身边的人讨论事件其中的曲折心路，也会想要告知给自己的朋友知道这事儿反正是发生了。
韦斯显然就在经历这样的情况。而詹姆士，其实也在经历同样的情况。
詹姆士暗算扎克的原因，鲁特勒森布拉已经在电话里告诉扎克了。
所以我们应该能理解对詹姆士来说，这就是一个他不愿意讨论（他是因为自己父亲的未来被威胁儿被迫做出的行动），但发生的全过程，都被他身边的人看到了呵，芬威球场里的求婚过程，詹姆士可没准备藏着掖着，不是么。
詹姆士在想，‘韦斯应该能理解我吧。’
带着这样的期望，詹姆士等到了韦斯回来。看韦斯的脸色……是屁都看不出来的。詹姆士以自己的心境为基准，贴心的没有问韦斯刚才发生了什么，“还是你开车，我是真的有点累，昨天没睡好。”
韦斯没说什么，再次掌控车的行进路线，回归往南的朝向，目标是纽顿市。
詹姆士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刚才意识到的‘道理’说出来给韦斯听，只能，“你不问我为什么没睡好吗？”
“不关心。”
詹姆士没介意，“我在等凯特，她本来保证了会正常时间下班，结果凌晨才回来。”
韦斯撇了下嘴，不想接话。
詹姆士自嘲性质的，“看了今天的报纸，我算是知道昨天她在干什么了。”社会版上的报道，“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韦斯皱了次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话了，“你不知道么，大家都在说你是真的‘强’，能让凯特完全不计格兰德的前嫌，帮格兰德写出那种公关文。”韦斯的语气并没有多友善，反正是詹姆士自己用自嘲的语气起头的，韦斯跟着嘲讽没什么问题，“哼，我说的前嫌，是指你放在格兰德的秘密情人。”
詹姆士自然明白韦斯在说什么，前面说了，看报纸掌握巴顿市中发生了什么，是警察的工作之一。求婚后巴顿日报弄出的那篇曲解詹姆士和露易丝关系的八卦报道，詹姆士也看过。
继续自嘲，难得让韦斯和自己真正的对话了，詹姆士不准备轻易放弃，“怪不得都给我看大拇指。一群没事做的家伙，无聊。”
韦斯却摇头了。并不是否定的意思，而是更深层心理的不爽詹姆士似乎并没有要直面嘲讽对话中真正重点：格兰德。
原本韦斯是不准备接詹姆士话的，之前的犹豫，也是准备给詹姆士一个机会，因为‘格兰德’这个词，能出现。但事实显然是韦斯高估了詹姆士智商。
詹姆士等了一会儿，没得到韦斯的回应。受挫的感觉在不可控制的蔓延，没什么好吐槽的，詹姆士本就不该报什么期望。詹姆士，抿了下嘴，“韦斯，为什么你那么关心那个吸血鬼？”是要把这几天的不爽完全挑明了。
“那个吸血鬼？”韦斯重复了一遍这个称谓，“呵。”这是气出来的笑声，“所以现在你已经要用这样的称呼代替他了？”
“我错了？”詹姆士准备杠上了，“他不是吸血鬼吗？”
韦斯歪过了头，不想说话了。如果对方要一直这么幼稚下去的话，那交流就没有意义。
詹姆士干了更加显示他幼稚的行为，他伸手把车前窗的雨刷打开了。
韦斯专注在前进道路上的视野中，出现了毫无意义的摇摆。韦斯没表现出情绪，抬手关掉雨刷。
詹姆士再打开。
韦斯再关上。
打开。关上。打开。关上。
重复。
直到，“再动一下，就直接把车开到格兰德里，你信不信。”
詹姆士已经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了。
这车厢内的气氛凝滞，并没能持续。
几乎是詹姆士停手的瞬间，整个车身仿佛被弹起的让车内的两个年轻警探出现了刹那的失重感。
在失重感消失后的几次快速颠簸后，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着整个车身的非直线平移。韦斯的手脚都还在刹车上，一脸震惊的看向了詹姆士，詹姆士也一样。然后两个警探一起推开车门、扯掉了安全带，冲下车，一起看向刚才他们经过的路面。
有过相同经历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刻的心理活动都是祈祷‘神啊！保佑我，那只是什么倒霉的动物！……’
但大家懂的，神在这个故事……现实中，是多么的捞。
詹姆士和韦斯的脸在同时变成了黑色
扎克从地上扭曲的爬起站起，“你们认真的吗？？”掰正自己的手臂，“正中耙心？”扯掉在大家可以想象的剧烈摩擦下，废掉的外套，“我们之间连礼貌性的装一下都不要了？”扎克看着满身的血污，“我们现在直接跳到这个阶段了吗？”
“我没有看到你……”韦斯准备上前，被詹姆士拉了一下。
扎克这才看向韦斯，“那你开什么雨刷？我以为你在和我打招呼。”摇摆，不是么。
韦斯很灵性，直接反手抓住詹姆士拉他的手，胜利式的展示，“他开的。”
30 纽顿
扎克被绑架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被绑者的个人自由意志被剥夺
扎克在27号公路上的原因是他想去北区拜访某个记者，表达感谢？算是吧。扎克更想弄清楚凯特在想什么。但他现在被安全带扣在詹姆士警车的后座上，刚越过了纽顿和巴顿的边界，和扎克原本的目标方向彻底相反。
实行绑架者持有只有通过违法行为才能得到的目的
只要能阻止一个吸血鬼去找自己未婚妻，詹姆士什么都愿意做，这点儿不用重复了。这里和绑架意义相关的，是韦斯：“后座上的文件，看一下。”
扎克看了，挑着眉，“所以，是你们两个被派到纽顿警局做顾问了。”
“你听起来并不惊讶？”韦斯的困惑很正常。
“昨天哈密顿聊了这事儿。”扎克没有隐瞒，“你们知道雷夫罗已经在纽顿接手这个案件了吧。”
“我猜到了。”韦斯，“所以才会让我们去纽顿。”看詹姆士，嘲讽在离开警局的时候，某人还毫无意义的和女组长扯皮，“走私团伙的托辞，除了我们两个，没人会帮我们继续编。詹姆士出场的话，至少雷夫罗会配合。”
“你们准备告诉雷夫罗关于小白的真相吗？”扎克只是感叹，哈密顿有意为难雷夫罗的私心，大概无法满足了，只要詹姆士和雷夫罗接上头，小白的戒断反应真相，就会被纽顿中的异族们知晓。
韦斯也是够实在，“除了小白是一种不能在人类社会上公开非法药物外，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告诉他们什么。”韦斯为难的，“我更担心的，是我们弄出来的走私说法，在纽顿那边根本站不住脚！”
韦斯从后视镜里用请求的眼神看扎克，“在纽顿，我们没有无条件维护詹姆士行为的达西，没有‘巧合’发生的马萨港意外毁掉‘走私的货物’（活尸），让案件的真相死无对证。”无奈的，“我也怀疑纽顿的异族，天使、黑女巫……那些愿意配合我们的谎言……”
韦斯还在表达他对这次纽顿外派工作的担忧，詹姆士已经坐不住了，“为什么你要用这种眼神（请求）看他？！”
被打断的韦斯毫不客气的“因为我们需要帮助！”
“那我们也不需要他的帮助！”指后座的扎克。
“除了扎克，你还有帮手？？”直插詹姆士灵魂的质问。
詹姆士闭嘴了。
绑架者的违法行为目的让扎克帮他们欺骗纽顿警局。
“想在纽顿警局维持住走私的托辞，并不困难。”扎克已经开始扮演一个超配合的被绑架者了，“这样想就简单了，我们给小白团伙冠上‘小白’的定义，是因为我们更注重的，是小白造成的影响。明白我的意思吗？”
扎克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个警探，等待回应。
等了一会儿，扎克是放弃詹姆士了，全程阴沉的躲避扎克在后视镜里的视线。算了，之后也别寄希望于和詹姆士交流好了。扎克专注于等韦斯的答复。
韦斯还算不错，若有所思的，“我们一直没弄清楚小白准备把那些活尸送去哪里，在贝奇火车站的行动只是因为他们准备全员撤离，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是了，记得福特被吸血鬼代表哈密顿和警方代表韦斯和詹姆士要求，继续配合小白团伙的‘洗’尸体行动吧（福特开出假的死亡证明，然后按照要求转移活尸），就是为了获取小白团伙的行动内幕。
在格兰德被客户诬告弄丢遗体的官司事件中，我们已经知道，那因为是客户藏匿病危亲属的马萨港仓库，和小白团伙与福特殡葬之家用来转移活尸的地方重合了，小白团伙的人处理了巧合出现在哪里的‘错误’货物。
最后，加上小白团伙全体撤退时，那些活尸货物是被放到了哪里？对了，还没出港就直接撞上游轮的货船。
结论已经出来了，整个巴顿中的人和异族，关注小白团伙的原因，都是因为小白本身。并没人问过这样的问题小白团伙弄那些生理机能停止的人类，是要干什么。
扎克很满意韦斯跟上了自己的逻辑，“小白团伙被说成走私，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原本的目的，本就不是售卖会颠覆人类社会对死亡定义的药物（小白），而是获得那些活尸。”
韦斯的脸起皱了，“在警局里，我们根本没办法审问那些人关于活尸的话题……”不用解释吧，审问都会有正式记录的，大家觉得‘活着的尸体’这种字眼，适合出现在警方的记录中么，“不知道哈密顿有没有问过那些活尸是被送去哪里的……”
非打断，扎克只是提示性的插嘴而已，“我们知道走私货物的目标地在哪里。马萨港的事故。”撞游轮的货船原本的目的地是哪里，小白团伙走私的目标地，就是哪里。超简单的逻辑。
“哦！共和。”韦斯撇了下嘴，是无语自己犯傻了。
扎克觉得自己帮完了，“然后就简单了，如果纽顿警局还要问你们无法回答的问题，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家知道了吗？
“扯出共和！”韦斯多机灵，“纽顿警局不可能会想把案子升级成国际事务！”
纽顿在过去一年里经历了什么，我们都清楚，丢脸不能丢到国外去。最基本的爱国主义。
扎克看看周围的风景，已经离开巴顿的范围蛮长时间了，已经可以在街道上看到偶尔飘过的天使了在巴顿，可没有恶魔随便在大街上飘。
无意评价别人的市容，扎克有心……“能把我放下了么，我真的想回家换衣服。”
别忘了扎克是被撞过一次的，现在扎克身上挂着的还是他在27号公路上抢救回来衣物。
“想都别想！”是再次开金口的詹姆士，他的目的很单纯，不让扎克去找凯特。
扎克没什么情绪，如果是之前，刚从鲁特勒森布拉的电话里确认了詹姆士是纯粹的被利用了，还会觉得詹姆士值得同情。现在么，呵，还是算了吧。这人一点自觉都没有，同情是浪费感情。
扎克已经在詹姆士身上浪费多少感情了？总要有个头儿，改变这一现状吧。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
不过扎克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凯特写出的那篇客观报道……在其他人眼里的公关文，绝对和詹姆士无关。
“你们硬要拖着我，我也没意见，正好，格兰德也有段时间没全员聚在一起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除了我和赛瑞斯，格兰德的其它成员或客人，都在纽顿。如果你这几天有关心格兰德，就应该知道这些。但我猜你没有关心。”
“什么？！”
“格兰德被记者包围了。露易丝嫌烦，带着麦莉和墨菲在纽顿春游。”扎克一副轻松神态的叙述，“现在应该和雷夫罗们在一起帮忙这个案子~”
“为什么露易丝她们会参与到这个案子里？？”
“因为汉娜……”扎克笑了，一摆手，“哦，看我，又多话了。”嘲讽，“你一定不关心。”扎克在后座上歪了头，闭上眼，拟人的养神状。
不管詹姆士再怎么呼唤扎克的名、种族、姓氏1、姓氏2、‘昵称’……扎克已经完全不理睬了。
对吸血鬼来说，根本不存在闭目养神的说法。相反，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利于血液循环。
因此，当韦斯停车的时候，扎克的身体有些僵硬。
慢动作的从终于从车里出来，迎接扎克的，是月华。
“百影呢？”客气的。
“工作呢。我是担任家庭主妇职责的那一个，记得吗~”月华并没有和直接经过的詹姆士和韦斯打招呼，因为原则上，他们并不认识，更不会在纽顿警局的门口客套。
是了，这里是纽顿警局，韦斯和詹姆士外派的目的地。
扎克跟着月华走，“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是目击证人啊~”月华的心情似乎不错，带扎克到她停车的地方后，“你不用和两个警探一起吗？”
“比起把我绑在身边，某人（詹姆士）更怕我引来格兰德的其他人。”
“哈~我敢打赌詹姆士现在可不敢面对他求婚行动中的第三个主角~”这话没问题，詹姆士的求婚有三个主角，正常意义的男女主，再加一个被暗算入境的露易丝。
“你知道露易丝他们在哪里吗？”扎克直接问了，确实有些想念露易丝了~
月华一脸微笑的替扎克开了副驾的门，“我家~”
“我真幸运~谢谢~”扎克直接上了车。
“但你可不能这个样子和你的女朋友重聚~”月华说的是扎克的仪容，“我家可没有给你替换的衣物~”
扎克笑了笑，“我对纽顿不熟，你带路吧。”
“我对男装可没有概念~”无法吐槽的事实，月华发动了自己车，“但我知道个地方，能帮到你~”给了扎克一个征求允许的眼神。
这是赌博，因为月华并没有说出能帮到扎克的地方具体是哪里，不是么。不过扎克不觉得月华会做任何对自己无益的事情，爽快的答应，“走吧~”
一场关于纽顿日常生活的对话在车里展开了。很无聊的那种，比如在哪里买菜，在哪里喝酒，能去哪里休闲娱乐……就不写出来了。
扎克并没有忘记月华回答她为什么会在警局的答案她是个目击证人。
扎克也不觉得月华自己忘了她说了这话。反正都在纽顿了，扎克并不着急。
“这里是……”扎克有注意到在日常的对话进程中，车窗外两边的景物越来越……破败。按照扎克对纽顿地图的认识，这还远为到纽顿的市郊，如果扎克没记错，现在他们行车的范围，应该是纽顿大学附近，按说这里的各种建筑不该这么破败，纽顿大学，在联邦蛮有名的。记得么，斯通家族的布雷克斯通，就是从这里毕业的。
“纽顿大学。”月华回答了，同时肯定了扎克的印象，“是不是有些意外？”
“是。”扎克点头，看着窗外，路边居然有破碎的标牌，仿佛是什么游行活动遗留的垃圾。
“去年上半年，这里发生几次学生抗议活动~”月华在讲故事，面带微笑的故事，“当时被恶魔控制的市政府引起了民众的抗议，一些激进的学生发起了抗议活动，主题就是‘这就是地狱’。当然，纽顿大学，被政府镇压了~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扎克眨了眨眼，听这种故事的意义，就是联系上巴顿中某些事件的时间点。“我知道了，这口号应该是圣徒茜茜和冈格罗的搏击俱乐部弄出来的吧。”摇头，“为了打击恶魔控制的人类政权。”有和扎克一起思考的人吗。是了，纽顿警局那时候也和巴顿警局合作过，为了抓获这个反社会的非法俱乐部。另外，大家可能也明白布雷克在巴顿出场的那个行为艺术，是从哪里来的了……
“我们已经知道这些抗议活动的结果了~”月华撇了眼周边的街道，带着笑容。
“没有结果。”扎克说出来了，“恶魔在纽顿的执政结束，在很久之后的恶魔冲击巴顿事件中。代价是纽顿的整个政治上层消失。”可怜的纽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初由纽顿大学领导的抗议活动，是预言了纽顿政治环境的未来~”
扎克没有否认，“恶魔确实给纽顿人民留下的是地狱。”
“现在的纽顿政府，想要修复纽顿大学这一片的环境。你有听说纽顿大学加入联邦-共和交换学生项目吗？”
继续联系巴顿中的事件，扎克笑了一下，“我知道。”没必要对月华隐瞒，“其实，这既是巴顿最近突然故意激起巴顿、纽顿两市人民对‘家’讨论的原因~”
月华挑了下眉，“我想也是~”笑着，“那几个雷夫罗还把这当秘密的样子~”看扎克，“雷夫罗想给自己增加在纽顿立足的筹码（情报），他们还在试探各种可能性~我到不介意他们这种谨慎~”
扎克也笑着，“他们没有制造什么麻烦吧。”
“他们不敢~”月华很放松，一手脱离方向盘的，指天空，“即使没有我们（黑女巫）他们也不干在天使的眼皮底下做什么出格的行为~”中肯。
车继续行使，扎克看到了施工的人，看起来在交换生项目正式实行的时候，来自共和的学生看到的至少不会是现在破败的纽顿大学。挺好的。
“你知道，为什么所在城市，纽顿市，是联邦整个国家的反面教材，并且本身也在纽顿政治崩坏中受到重创的纽顿大学，是怎么挤入面向国际的交换生项目的吗？”
扎克有预感，自己快到目的地了。
“不知道。”
“因为恢复纽顿大学的荣光，是纽顿人民认可的希望啊~”月华一个转向，“人，有了**，于是……”
扎克看到了狭窄巷道的尽头，【幻想事务所】。
扎克一挑眉，“里奇（纽顿幻人领主）实现了纽顿人民的**？”
“是滴~”
1 纽顿
人类的生活很复杂，无意和大家讨论哲学，纯事实的统计学一千只兔子，可以都活成一个样子，一千只兔子用相同的方式，吃、睡、干。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但一千个人，就能活出一千种吃、睡……
所以任何以人类的生活方式，体验世界的异族，都是值得尊重的。他们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放着那种简单的生活不过，来挑战这种艰难的……冒险？没有最终奖励的冒险？
呃，我的意思是，人类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活着某个样子的意义，一个异族活成人类的样子……图什么？异族不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跑来帮人类找人类生活的意义？
算了。不讨论哲学。
大家就当这话题是暖场的吧，因为现在我们要关注的，是一个字面上从成千上万种人类的生活方式中，挑选自己的生活组合，才得以用人类身份生活在纽顿的异族
幻人里奇。
里奇坐向了自己的办公椅，拿出纸笔，准备记录自己新客户的委托……
‘我希望我不是左撇子。’
不知道从哪里飘的**被里奇接收到了。里奇的拿笔的动作卡顿了一下，握在左手的笔换到了右手。
‘为什么印刷厂印这些横格的时候间隔不会印大一点？歧视字大的人吗？’
里奇直接在自己的笔记上拉出了一条竖直跨越三条横格的曲线，合上笔记本，随手抓过一张没有横格的白纸。
‘浪费了，小时候苦练的花体字现在根本没人会欣赏。’
里奇写下了一行自己都不认识的字。
这位曾经的纽顿领主眼角一抽，抬头，“停一下。”对着客户，“在你继续说你的委托之前，我能问一下，谁推荐你来的么？”
“我，我教区的牧师。”
里奇皱了下眉，天使居然会帮自己介绍生意？看来天使克劳莉是真的想纽顿复苏。
“你明白我这里进行的工作，不一定是……”里奇的脸有些紧绷，他不是在故意吓唬自己的客户，他只是尽力抵抗客户辐射的**
是的，尽管这位客户来这里要进行的委托，现在只有一句在白纸上没人认识的花体字句。但里奇，已经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了，“合法的。”
“我就指望你这里不合法！！”客户有些激动。一个中年男人激动起来的画面满难看的，就不描述细节了。大致的感觉，可能就是想干的兔子找不到对象……绝望。
里奇不想在和这个客户共处一室，“这样吧，你先签合同。”里奇拿出了抽屉里的文件，“标准合同，先付30%做定金，剩下的事成后再付。”
“但你还没听我说我想要干什么呢……”
“你的车上满是陈旧的泥污，纽顿虽然现在很破落，但还不至于街道上都是土，所以你来自市郊。”里奇在推理？不，只是把他已经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已，“你身上有室内清洁剂的气味，便宜的那种，所以你从事工作需要大量的清洁。”里奇已经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了，“除非纽顿城郊新冒出来什么家政公司，你就是那个前几天被爆出发现数具尸体的巴顿交界处汽车旅馆的老板。”
里奇在走远，“你在指望我的工作非法，加上你刚才对委托的唯一开场（没人认识的花体字）是‘我以前买了一些我不该买的东西’。”里奇已经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所以我猜，你的委托是，在警察已经盯上你的旅馆的时候，把那些绝对和现在纽顿中出现大量异常死亡事件的有关的东西，从你那里弄走。”
中年男人，脸已经黑了。
“签合同吧。”里奇说了最后一句，反手关门。
长出一口气，里奇化作彩光的的直冲等候室。
扎克正在品鉴里奇的装修风格有些……让人困惑。
至少格兰德就没有专门的等候室，只有个会客室，还不经常使用，通常只是用来安放那些情绪还需要调整的亲属而已。
这个幻想事务所的等待室……
有书报架，报纸期刊都是最新的，可以给等待的人打发时间，诊所、咨询业务的地方也有这些，合理。但不合理的是同样也有长篇小说摆在上面。是准备给回头客下次来补全的么。
有游戏机。一些休闲设施的等待区里也有类似的东西，飞镖机、弹珠桌之类的，合理。不合理的是，还有赌博机、格斗游戏机、竞技游戏……还有游戏币自动兑换机。
有电视。大家应该都有类似的经历，一段时间没关注时事后，偶尔在某个设施的等待区中看到新闻在报道时政，才惊觉，天啊，什么时候他成总统了？？但这里的电视，不是只有新闻台，电视柜里有录像机，再下面，塞了《索菲娅和她的情人们》全季。
有……
扎克被里奇抱住了。
“你在干什么。”扎克没有表情的看着贴着自己胸口呼吸的幻人，“你想自杀吗？”里奇在冒烟，一个灵魂异族永远不该和一个吸血鬼如此‘亲密’。
“自杀和在客户没有签合同前实现他的愿望……”里奇抱住扎克的力度越来越弱，最终，成功将自己崩散成一团彩色的喷雾，声音，倒是轻松下来了，“爽~”接没说完的话，“我得选一个。”
扎克往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不怎么好奇发生了什么。
有好奇的家伙。月华已经在无比熟络的玩儿赌博机了，不影响她说话，“新客户？呵呵，他一定非常绝望，才让你这个样子~是什么委托啊~说来听听~”
彩色的喷雾重新凝聚，里奇的人类形态再次显露。这次看上去正常了许多，至少知道和扎克保持距离了。不过，看的还是扎克，“既然你都来巴顿了，呵呵，有的是机会~”算是卖关子吧，看向月华，“你的工作，完成了吗？”
“当然~”月华不停的往赌博机里塞硬币，“工钱结一下吧~”朝扎克一笑，“家庭主妇偶尔也要找点儿乐子~”
扎克还在犹豫要不要好奇这两人在说什么。
“记账上，你们等会儿，我去和施工队说一声，哈，委托圆满结束。”朝扎克一笑，“先把钱收了。”消失了。
扎克撇了下嘴，这等候室里虽然过于人性化的提供了各种打发时间的方式。但扎克，没兴趣。
靠到赌博机旁边，看着月华满钱包里的硬币越来越少，“你在警局的原因？”
“是啊~”月华，握拳的手放到了扎克嘴前。
扎克倒是配合，对着月华的拳头吹了口气。
月华扯了拉杆，盯着不断旋转的……“之前你看到的纽顿大学施工地，里面被发现了一具尸体，然后整个工程就因为警方的调查搁置了，施工队委托了里奇。”
“所以你就成目击证人了？”终于，在警局外遇到月华的原因，在这里有解释了。
“严格来说~”月华的眼睛睁的越来越大因为来自吸血鬼四个世纪的呼气，真心逆天，赌博机机械转轮上，‘7’，正在连成一排，“我是目击证人，我去看了尸体，死亡现场不是施工地，有人故意把尸体移动到了纽顿大学……”月华的眼睛睁到了极限，凝固般的瞪着扎克，“我赢了？？我终于赢了！”
呼啦啦啦。
月华的脚，被涌出的硬币淹没了。
扎克看眼地上的硬币，再看眼月华，一撇嘴，“有人在故意破坏纽顿大学的施工进度吗？”思维蛮超前的，希望大家跟上。
月华还沉浸在她赢了的震惊中。
扎克摇摇头，“纽顿警局就这么信了一个家庭主妇的证词？”扎克想表达的是里奇是不是太着急去委托费了，等警察自己去开放施工地的封禁不好么。
月华有动静了，缓慢把脚从硬币堆里抽出来，退后一步，蹲下，“我从没赢过。”居然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了。
扎克抿抿嘴，说了句瞬间进入脑子的话，“世界是公平的，你已经可以看到死亡了，赌博这种事……”扎克说到一半，闭嘴了，因为这话，会波及扎克自己
月华已经抬头对着扎克眯眼笑，“永生吸血鬼的幸运吐息，居然兑现在这种对吸血鬼毫无意义的地方~~”
扎克摆摆手，强行挽尊，“这么多硬币，对谁都没有意义。还是麻烦，你准备怎么装这些硬币？”
“我回本就行了~”月华在地上抓了一把，塞回自己的钱包，“让里奇自己收拾吧。”月华笑着，“倒是你可别怀疑我的证词对纽顿警局的作用……”突兀的卡断。
等待室里的黑女巫和吸血鬼都暂时安静，坐向沙发，做等待状。
办公室里的人出来了，“里奇先生？里奇先生，我签好合同了？？你还在吗？？”
等待室的门被推开，“里奇先生在吗……”
“不在。”扎克回答的，充分扮演一个等待的潜在客户，不耐烦的“刚出去了。”
预期中，某个中年男人应该自觉的离开，回办公室里等里奇。但是。
“扎，扎克瑞格兰德？”
月华抬手从书报架上拿取一本长篇小说的同时，扎克皱起了眉，看向等待室门口的中年男人，“你认识我？”
“你……你……”中年男人，惊讶和疑惑并存的，“你，你看起来一点儿没变……”
月华翻了一页手里的小说。
扎克足够冷静，对方的称呼是扎克瑞格兰德，这名字，这个人不管是从哪里认识扎克的，时间跨度都不会超过扎克使用这个身份的时间。早就告诉过大家了，男性在某个年龄段的面貌变化小是常识。
扎克完美的执行了一个人在尴尬的地方被人认出的状态，扎克保持皱眉，“我能变成什么样。啧，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气势要先出来。
中年男人明显怂了一下，“抱，抱歉……我，我……”这男人居然开始脱上衣了，在扎克‘排斥’的眼神下拿着他的外套递给扎克，“你也是应该不记得我……恩，我们确实没正式见过。”这中年人看扎克不接，展现出了友善的眼神，示意一下扎克破烂的上衣。之后的这句话，才是重点，“我曾经跟着汉克和你父亲（早就死掉的老格兰德）工作，我曾经……是格兰德的员工。”
月华又翻了一页。
扎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对方的外套，“父亲和汉克搬到南区格兰德后，就没有员工了。”收了些许排斥，留下的排斥，在这句话的字面意思上。
“是，是的。”中年男人似乎有些紧张，很难解析这家伙的心理，“你父亲和汉克决定退休，去南区养老后，我们这些员工就都被送走了。”他翻了下裤子口袋，什么都没翻到，尴尬的指了下已经被扎克穿起来的外套，“口袋里有我的名片……”
月华再翻页。
扎克撇着嘴，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拿出了名片，和对方的钱包。哎，钱包还给对方，“温斯顿汽车旅馆？”扎克看向这个男人，有回忆的思考神色，“xx温斯顿，我记得这个名字，温斯顿，温斯顿……”扎克想起来了，“你去参加过父亲的葬礼。”
中年男人，温斯顿，放松了许多，大概是高兴扎克居然还记得自己，“是啊，我去了。我就是那次看到了你们兄弟（还有个本杰明），我很高兴你父亲的格兰德后继有人……”刚高兴起来的温斯顿说着说着，脸色又暗淡下去了。
信息太少，扎克无法准确判断对方的心理进程。
月华，只会翻页。
扎克反手把名片放回口袋了，“外套谢谢了，我洗过后会送还过去。”拍一下放入名片的口袋，意思是，别多想，我收你名片的原因，仅此而已。
同时，这话还有个意思没事儿请不要继续打扰我了，我和你并不用叙旧，谢谢。
温斯顿蛮自觉的，不愧曾经为巴顿清理人的手下。但他还是多了句嘴，“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你来这里。”
扎克没回应。刚就告诉大家了，如果两人相遇的地点有个尴尬排名，异性的卫生间、更衣室……排第一的话，承接非法事务委托的等待室，一定是第二。
温斯顿退出了等待室，但他也没回办公室。看起来他已经完成了来这里的目标，直接离开了事务所。
月华再翻一页。
“你书都拿倒了。”扎克无语的提醒。
“倒着阅读故事，是黑女巫专长~”
扎克竟然无法反驳，拍一下自己的‘新外套’，“我们还等里奇吗？我已经有衣服穿了。”
“看你有多好奇这位温斯顿先生委托了什么喽~”
扎克摆出了认真思考的样子，更认真的抱起双臂，“有点儿好奇，我们等里奇吧。”
2
终于和露易丝重聚了，有点儿不和谐的声音。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由于扎克本身的心情就不怎么好，所以……
“你闻起来像清洁剂和老男人。”麦莉李斯特小姐。
扎克的回答，“低调点儿，我女朋友就在旁边，等没有旁人的时候再闻我。”调-戏-？是的。效果就是麦莉翻了个白眼走了。
“当你还自豪于我们的婚姻的时候。”不用猜~这是墨菲，“我经常在归家后的你身上发现别人的气味。”
扎克的回答，“当我们婚姻破裂的时候，你就知道那些气味是什么了。”
“确实，那就是别人的味道（血）。”墨菲也走了，扎克已经把婚姻破裂说出来了不是么~
还有，一个陌生家伙，他刚一靠近，扎克就直接，“我只打算记住一个雷夫罗的名字，对你来说很不幸，这个名额已经被你在巴顿的兄弟，希德雷夫罗，占用了。所以。”摆摆手，“行个礼，你就可以走开了。”
对方脸色难看的从命了。
接下来，扎克和露易丝在月华客房里的重聚，花了一个小时，再出来的时候，扎克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最先过来是名字名额被占用的雷夫罗，他的开场白也挺有意思的，“不建议你叫我希德。事实上你不知道我的真正的名字更好，你不认识我的话，我们就不可能有过交流。”一边这么说，一边给了扎克个‘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么？’的眼神。
玩儿文字游戏啊，可以~反正显然是玩给魔宴的勒森布拉看的，扎克没意见，那，“纽顿的希德，你要解释一下你会出现在黑女巫家中的原因吗？”
“自从我们来到纽顿后，我们就在寻找可以当做‘基地’的地方。”脸上有怨气，“天使拥有纽顿的所有教堂，却不愿意分给我们一座！”
“当然不会。”扎克只是觉得没必要让雷夫罗在莫名的地方怨恨克劳莉，“我们魔宴对天使的动机不纯是谁都知道的。”
魔宴四个世纪以来支持教会的原因一直都是因为魔宴想要对圣主表功。在现在巴顿的韦斯特女士……大家懂的，以及魔宴在支持的康斯坦丁神父研究的情况下，“天使克劳莉愿意、甚至感谢魔宴在圣主信仰天堂方面势弱的提供的帮助和合作，但不代表她会愿意把教堂都分给吸血鬼。”
纽顿希德愣了一下，仿佛扎克话触及到了他从未想过的范畴。
随即惊恐，“我们从未想要控制天堂！！”这话的声音太大，此时在月华家的所有‘客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扎克摸了下耳朵，“我知道我们没有，吸血鬼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我们的手，不会伸向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撇一眼纽顿希德，是让他不要在一惊一乍的，“所以同为圣主信仰下的生物，一方处境恶劣，帮助是应该的，但有些东西，我们应该自觉。”
呃，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我试试吧
教堂就是这个世界中，隶属于天堂的领事馆。吸血鬼和天使同属于圣主信仰，但大家所在的国家不同。找别人要领事馆？这种低级的政治错误，以后别再犯了。
“我，我记住了。”撇一眼扎克，感觉明显谨慎了起来，“然后我们去找了本地异族，那个幻人。”谨慎起了作用，至少他没有再在扎克面前说出‘我们要求那个低等的灵魂异族为我们提供在纽顿的基地’，而是，“他有提议让我们加入他的幻想事务所，我们拒绝了。”抿着嘴，等待扎克的评价。
扎克是有意帮雷夫罗在纽顿站住脚的，雷夫罗在现代社会发挥出自己的特性，总得需要个开始。让他们自己在纽顿闯，鬼知道会墨迹到什么时候。所以嘛，扎克是乐于给予评价的。只是，现在有点儿分心。
因为刚才着急和露易丝重聚，都没有好好感受月华与百影的家，现在有工夫看后，只感觉……有点儿怪
印安文化的标识到处都是，连挂在墙上的日历都是用的印安语……这实在不是个广义上对吸血鬼友善的环境。
扎克、露易丝、墨菲，这三个吸血鬼，能心安的在这样的房屋里进出自如，不值得意外，让扎克觉得怪的是，凭什么这个纽顿希德也这么大咧咧的呆在这里。
注意一下，这和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同一个问题。纽顿希德可以来黑女巫的社区里不可避免的外交。但他对印安文化标识的平静态度，就很值得好奇了。
扎克加快了点儿进程的速度，“拒绝了也好，纽顿人民的利益不一定符合魔宴的利益，加入幻人里奇的事务所不一定对你们是件好事。”看纽顿希德，“所以，你就来黑女巫的社区，要求黑女巫提供所需了么。”
纽顿希德没回答，回答的是露易丝，“他是我们带来的~”已然是一副月华的家就是自己家的样子，在客厅的沙发上舒展刚才在客房里和扎克……大家懂的，“其他几个雷夫罗还需要在纽顿探索，我们就把他要来了，方便联系~”对扎克一笑，“他的名字挺好的，你确定不想知道吗？”
“确定~”扎克笑着回复，“从现在开始，纽顿希德，就是他唯一的名字。”先定个规矩。
露易丝朝纽顿希德眨了下眼，没再说话了。
不过扎克倒是懂了，这家伙在一个黑女巫家里的泰然，是因为有托瑞多罩着。
视线回到纽顿希德，“纽顿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城市，你们在探索什么？”
纽顿希德犹豫了一下，“我们只是在执行你对巴顿希德展现的……画卷。”莫名‘文’起来了，“我们雷夫罗在魔宴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要完整的掌控一个城市被光覆盖的一切。这是第一次，事实是，执行起来，比我们预想的要难的多。现代人类文明中，只被人造光源照射、不被自然光触及的地方太多了。”皱了下眉，类似吐槽的，“自然光能照到地方，不过等于纽顿市的官方地图，而一个城市的秘密，通常都发生在不被自然光照射的地方。那些不在地图上标注的空间、场所……我们现在还处在完善纽顿市地图的阶段。”
扎克点了下头，很诚心在帮雷夫罗了，“我有建议。”对纽顿希德招了下手，要求对方认真，“我在维嘉的时候，你们雷夫罗在监视我和尼克乔凡尼的一举一动，对么。”
纽顿希德的脸皱了一下，“那只是勒森布拉的命令。”
“我有没怪你们。”扎克一侧头，“你们知道吧，人类的科技拥有相同的监视手段吧。”
纽顿希德没表情。
扎克撇了下嘴，“监控录像。”
“哦。”纽顿希德撇了下嘴，“我们没用过这种东西。”意料之中的，吸血鬼使用监控没有意义。
“不是给你们用，雷夫罗的能力比人类的监控强大的多，我的意思是人类自己会用，这是现代人类社会的需求。与其你们手动的去寻找纽顿中秘密可能发生的地方，为什么不让人类主动把这些地方的情报，送到你们手上？”
看纽顿希德依然一副没跟上的样子。
扎克摇了摇头，是无语，这家伙真心没巴顿希德聪明，“这叫做安保服务。如果一个人类想要给自己的车库门口安上24小时的监控录像设备，那你就知道，他的车库，绝对不是只用来停一辆二手破车的。能听懂了吗？”
他懂了。纽顿希德盯着扎克，“这就是我们在纽顿的立足方式！我们可以开安保公司！瞬间，我们就在纽顿和政府、执法者、平民同时建立的联系！”
扎克耸了次肩，“我想在一个城市创业，对你们雷夫罗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难！一点儿也不难！”
扎克对这货的激动有点无奈，“巴顿夫人和昆因夫人，就没给你们什么在纽顿的建议吗？”对方呈现出来的感觉，是终于找到了在纽顿中存在方式的感觉。这让扎克怀疑，他们在自己没来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呃……”纽顿希德居然看了眼露易丝。
露易丝蛮配合的，可能这几天和雷夫罗的相处，熟悉了吧，帮他对扎克解释，“我们巴顿的西区人啊，给了他们建议，只是暂时对雷夫罗在纽顿的处境没用。”
直接和露易丝聊好了，“为什么？”
“昆因夫人给了他们份名单，是在纽顿掌握了某些方面资源的家族。巴顿吞并纽顿，一定会用到这些人。”露易丝说的很快，“但这显然要在雷夫罗在纽顿有些影响力后才能接触的人，对现在还在摸索立足的雷夫罗是没什么帮助了~”
扎克歪了下嘴，没出声的眼神示意了一下和墨菲在一起的麦莉李斯特。
露易丝和扎克倒是默契十足，知道扎克是想问麦莉和雷夫罗的关系如何。
麦莉就是西部社会出现人类-异族关系危机的幕后黑手，她这次和露易丝来纽顿春游，还和雷夫罗接触了，谁知道会摩擦出什么。
露易丝的回答很精髓，一脸微笑的，“她是个演员~”
扎克不再问了。看来，麦莉领导着西部反社会邪教的事实，并没有被雷夫罗发现。而且，扎克大概看明白了麦莉现在扮演的角色
麦莉一直跟在墨菲身边，这并不是她们在格兰德就已经建立的友情的延伸。在扎克获取雷夫罗在纽顿处境的对话中，麦莉一直在墨菲聊天，话题始终围绕着‘除了魔宴之外的吸血鬼’。
都还记得麦莉的背景吧，李斯特家族如今最后一个自由人。我们知道麦莉在自己的家族被魔宴利用、崩坏后，开始对魔宴的复仇。但魔宴不知道啊~在魔宴看来，这只是个父亲进了监狱、母亲倾尽全部财力买了末裔吸血鬼血统然后消失，现在已经在西部无法生存，只能跑回东部的悲剧遗孤而已。
在这样的背景下，麦莉对魔宴之外的吸血鬼产生的兴趣。大家觉得魔宴对麦莉的定义是什么？
是个绝望的女人啊。麦莉永远无法从魔宴吸血鬼和西部获得任何让生活空间了啊，她能贴的，可不只剩中部的阿萨迈特了么。
别说麦莉还能找巴顿的吸血鬼，冈格罗、瑞默尔、诺菲勒。要搞清楚这是魔宴视角，巴顿的所有吸血鬼，都是魔宴的，包括扎克这个托瑞多。麦莉能选的希望，必须有两个关键魔宴暂时没什么办法管的中部，和不管他们如何想摆脱，都无法消除的双生氏族血统（赛特和阿萨迈特是同一血统，魔宴本身也无意同时控制两个姓氏）。
只要麦莉还在扮演这种绝望的角色，魔宴吸血鬼，任何一个，都不会多在意她。
倒是麦莉这边，这些天，应该从雷夫罗这边获得了很多魔宴吸血鬼的秘密吧。扎克相信以麦莉的心智，如果她觉得没有必要，不会继续留在纽顿‘春游’，浪费时间。
扎克还差最后一个问题，就能补完纽顿的情况了，“案子，纽顿发现大量尸体的案子，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露易丝一脸自嘲的，“我们要是查到什么了，我就早给你电话炫耀了~”
扎克无语的笑笑，“原来你打电话不是为了让我不要担心你在纽顿的安全，只是为了炫耀啊~”
“那是~”露易丝笑着承认了，“你天天坐在格兰德里，都能做一堆事~我啊~”装可怜，“都被一堆记者围的躲到纽顿来了，要是还什么事儿都不做，我也太没用了~”
“呵呵。”扎克拉过露易丝的手，慈祥的拍了拍，这个‘父亲’兼男朋友，不是那么随便当的，榜样性很高，需要身后的人学习，才能匹配，“马上就可以在纽顿做些事情了，我们正好一起做吧？”
“你不回格兰德了？”
“呵呵。”扎克拉过露易丝的手，慈祥的拍了拍，这个‘父亲’兼男朋友，不是那么随便当的，榜样性很高，需要身后的人学习，才能匹配，“马上就可以在纽顿做些事情了，我们正好一起做吧？”
“你不回格兰德了？”
3 纽顿的汉娜
午夜，下雨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噼里啪啦的雨声让人心烦，汉娜睡不着。
汉娜下了床，走到窗边，小心的拨开廉价的百叶帘，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某种绝对违反法律的交易，正在进行。
在叙事之前，解释一下汉娜在哪里吧。
她在纽顿市郊的一个汽车旅馆里，是了，就是她和她哥哥无意中发现尸体的汽车旅馆。同时，也就是温斯顿汽车旅馆。
哦对了，汉娜没有和露易丝她们一起的暂时住在安全的黑女巫社区中。这是个无心的错误导致的结果她不小心的当着月华的面说出了，“纽顿也有贫民窟吗？”
这种老把西部的社会常识带到东部来的错误，汉娜已经犯过不止一次了，她在格兰德的时候就把魔宴吸血鬼和警察的关系逃到扎克和警察的关系上，记得吧。
黑女巫们没扎克那么大度，直接禁止了这个对印安人有歧视看法的女人进入她们的社区。
而露易丝一帮人，并没有替汉娜说话。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露易丝对汉娜本来就没有好感。之所以在春游的一开始聚到了一起，完全是因为露易丝……无聊。露易丝对扎克坦诚了不是么，露易丝只是想在躲避巴顿媒体的时候，在纽顿弄点儿事做。
正好，大量尸体在纽顿被发现，露易丝看到了能找点成就感的事件，主动找到了尸体被发现案件的起源在纽顿边界发现第一具尸体的汉娜兄妹。
除此之外，露易丝没有任何理由带着汉娜一起‘春游’。黑女巫的禁止进入只是给了露易丝一个摆脱汉娜的理由而已。
汉娜……只能回到这里，因为不甘心。这女人，对托瑞多的执念不允许她就此离开东部，回西部过她原本的生活。
所以，在汉娜想出能继续纠缠上格兰德的方法前，这汽车旅馆，就是她暂时停留的廉价居住地。
继续叙事。
汉娜很小心的往外窥探，这种发生在深夜的交易，这几天她已经连续观察到很多次了。交易的双方都非常警觉，稍微一点儿动静，都可能惊扰交易，让交易终止。
钱与类似处方药的交换，完成了。收钱的，是这家汽车旅馆的老板，温斯顿。
汉娜不怎么喜欢这个人。
不仅仅是汉娜兄妹在这家汽车旅馆祖的第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具尸体，还有之后的这位汽车老板名里暗里的责怪汉娜兄妹的多事，具体的事例是汉娜要洗澡的时候永远没有热水、电视里永远只能接受一个免费的纽顿本地频道、如果汉娜不要求，就绝对没有人来打扫房间……
如果不是这里真心便宜，汉娜早不住这里了。
看着交易完成，汉娜做了个决定：如果明天，这个老板敢把潮湿的寝具换到自己的房间里来，汉娜就不介意再报一次警，举报每夜发生在这里的非法交易。
汉娜准备放下拨开的百叶窗……
“只有三颗？！”手里捏着用现金购买的处方药瓶的家伙发声了，并一把抓住了旅馆老板温斯顿准备把钱收回口袋的手，“你疯了吗？！”
温斯顿反手推开对方，并毫不掩饰自己的脸上的威胁，“你的声音可以再大点！最好把我的住客都吵醒！”
汉娜在拨开的百页后，睁大了双眼，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上次还有五颗的！”被威胁的家伙压低了声音，但显然没有压住他的激动，面部都有些扭曲了。
“下次就只有一颗了！”温斯顿继续保持了自己脸上的威胁，仿佛无所畏惧，“你爱买不买！”
“你……你这是谋杀！！”依然是压抑了声音，但面部，已经彻底扭曲，再次试图抓住温斯顿。
看起来温斯顿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暴力的家伙，很轻松的就把对方推到在地，“嘴巴放干净点！老子卖东西，你买东西！双方自愿的交易！和谋杀没有关系！”
“你以为我们是蠢吗？！”在地上的人并没有起身，大概是客观的对比了一下双方的武力值，放弃了，但言语上，这家伙似乎没有想放弃，“现在大家已经都在传那个传言！如果没有小白，我们就会死！！你再这么涨价下去，就是谋杀！！”
小白？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称。汉娜皱了下眉。
“从没听过这种荒谬的传言。”温斯顿俯视地上的人，“不如你亲自验证一下怎么样，让我也长长见识！”
“你……”地上的家伙，感觉额头上的血管，快爆了。然后突然间，那狰狞的面容诡异变成了一个笑，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种，“他们说最早的尸体都是在你这里发现的，对么，温斯顿，你会付出代价的！”他爬起来了，回身前对温斯顿的最后一句话，“相信我，你这里的尸体会越来越多！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汉娜看着温斯顿在对方走入雨中时点了只烟，表情在烟雾中变的模糊。汉娜再次皱眉。本能反应？或许这里真的不适合继续住下去了，明天，干脆明天就离开吧，回巴顿，贵点就贵点，大不了直接在巴顿找个工作……
汉娜刚准备再次停止窥探。
“另一个满意的顾客么。”新的声音出现了。
不仅汉娜吓了一跳，温斯顿也吓了一跳，夹着烟张望了半天，才看清从雨中走过来的人。
“呃，里奇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称呼上判断，这个里奇先生绝对不是刚才那种买东西的顾客。汉娜深吸了一口气，反正明天就要走了，不如看完好了。
“足够我发现你需要我处理掉的东西，有多非法了。”那位被称呼为里奇先生的人抖了抖身上的雨滴，“你的要求我看了。”说着，从大衣下拿出了一份文件，“白天只让你签的合同，哼。”轻笑的那种，“你倒确实签了，但这算什么？”翻开了文件，“如果你有这么详细的计划，为什么还来委托我？”拿起了文件中的一张纸，在温斯顿面前晃晃。
汉娜的眼睛瞪的再大，看清外面两个家伙的表情就已经是极限了，看清上面的字？不可能的。
“我写的还不清楚吗？”温斯顿好像有些烦躁的样子，弹掉了手里的烟，“我自己没办法完成这个计划！我需要人去执行！”
“所以你就觉得我会需要你教我怎么完成委托吗？”里奇挑着眉问，“推荐你来找我的牧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特色吗？”里奇自己回答了，“客户给我的委托，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都完美的无可挑剔。我的委托人只用等着付尾款，不用教我怎么做事。”
汉娜在百叶窗后撇了下嘴，是午夜这个时间点的关系吗？为什么人都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温斯顿的脸颊抽搐了一下，“你当我是菜鸟么！干这种工作的人敢说你这种话？*！如果不是原来巴顿……”突然嘴软，“我也不会去求别人！”然后强硬，“反正合同我已经签了！这委托你必须干！如果你真的和你说的那样无可挑剔，给个准话！你会按我的几乎来，还是你自己去……”
里奇打断，倒是干脆的，“既然要无可挑剔，自然只能按照你的计划来了。”把手里的纸张收回文件中，再放回大衣里。
魔术一样，汉娜是真心看不出那大衣里有任何文件的痕迹。
“那你就开始吧！”温斯顿只了个方向刚才那个‘满意的顾客’离开的方向，“趁他还没走远！”
汉娜心惊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东西，似乎已经远超非法交易的范畴。
里奇点了下头，但是，他转了次身，“开始之前……”不可能有人能反应过来的在汉娜的视野中急速放大。
“啊！”汉娜惊叫一声的本能后退、摔倒。
惊叫加百叶窗的哗啦声响加摔倒的动静。
“谁？！”温斯顿问的。
里奇，保持着趴在窗户上的姿态，“你的房客，你问我是谁吗？”
温斯顿愣了一下后，迅速的在口袋里摸索，拿出了钥匙。
汉娜开始慌张的在地板上倒退很没有效率的移动方式，她应该站起再跑的。
这种没效率的反人体机能的移动方式导致的结果，就是在温斯顿成功打开门、冲入房间后，汉娜距离他连两步都没有。瞬间被压制，“又是你！！”
温斯顿并不温柔的将汉娜按在地上，“*！你看到多少！”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渴了想拿水……”
谁要听她乱扯的借口啊，“你听到了多少！”
“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老子的旅馆，老子知道隔音有多差！”温斯顿反手就是一巴掌。说了，他并不温柔。
汉娜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可能是因为她半张脸上的剧烈疼痛让她理智模糊了，“啊！！”尖叫，然后，“放开我！！不然我叫醒这里的所有人！！”
“哼！”笑的哼。
里奇已经走入门内了，看着挣扎、尖叫的汉娜，没有表情。
幻人里奇，有在瞬间接受到这个女人的**让这间旅馆的住客全部醒来。这**有强大到在瞬间动摇现实的地步，但，终究这**没有成为现实。
原因，在温斯顿的手上
压制住一个女人，还能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白色的药丸，温斯顿年轻的时候，一定不是个普通良民。
正好汉娜在尖叫，温斯顿很轻松就将药丸塞入汉娜的嘴里，在汉娜本能的试图吐出时直接封住对方的嘴，“睡过去吧！*子！然后死！”
里奇看着在温斯顿压制下挣扎的女人，“这就是传说中的小白吗？万能的安眠药？你需要我处理掉的东西。”
“是！”在身下有一个女人在拼命挣扎的现实下，温斯顿居然能保持纹丝不动，可见这家伙的力量有多大。他还有精力回答里奇，“所有住客的水里都混了小白！所有人现在都睡的死死的！不然我会愚蠢的在我的地盘做这种交易？！”
里奇微微的侧了下头，这个幻人很清楚，这个旅馆里的住客，睡的有多死幻人的能力，都没能唤醒，大家觉得呢。
“所有吗？”里奇表达了合理的疑问，“这位女士只是漏掉的么。”
温斯顿依然纹丝不动的压制着汉娜，但表情，已经开始变的阴沉了，“你……”是对着脸和双眼都已经涨红的汉娜说的，“你为什么没有睡着？？？”
里奇抿起了嘴，开始观察汉娜的房间。
温斯顿的阴沉困惑还在继续，“你！已经在我这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了！每人在我这里住这么长时间！”这是事实，这不过是个在纽顿市郊的汽车旅馆，贴着巴顿。在这里暂住的人，都是把这里当做进入巴顿的最后一站而已，没有长期住的理由，“你应该已经对小白有依赖性了！为什么你还活着？？不！为什么你没被小白影响？？”
里奇，似乎对温斯顿的疑问有了点头绪
这个房间中有镜子，毕竟是汽车旅馆的规格，所有日常用品，全部挤在一个空间中。
里奇有看到镜子中闪烁的光影。隐隐约约，在地上被压制的女性影响，在镜子中成型，而那镜子，根本就没有对着现实中发生的画面。
里奇没有提醒温斯顿这个房间中发生的非正常现象。因为没必要，镜子中闪烁的光影已经刺眼到整个房间仿佛被闪光灯笼罩，温斯顿还在阴沉疑惑中压制对方，这代表，温斯顿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里奇往后退了一步，退出这个房间。
里奇可是曾经的纽顿领主，大家不会觉得这样的幻人，对异族的了解知识初级水平吧。里奇可以确认，不管让那个在地上挣扎的女人免疫于小白、并在此时引出异像的东西是什么，绝对是幻人里奇不想面对的东西。
“*！无所谓了！”温斯顿还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现在就死吧！”原本只为让对方吞下小白而按住嘴的手，扩展了覆盖的范围。
汉娜的挣扎，升级了一次。这是身体在失去空气的本能反应，然后，迅速失去……
里奇已经退到了房间外面。身体已经开始流转彩色的光辉在整个房间都被奇异的镜面光影包裹的时候，幻人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金色，从天而降。
“滚开，异国的神，这是属于我们的灵魂。”
一切恢复正常了。
4 纽顿的温斯顿
扎克和露易丝在雨中漫步~
“所以这个温斯顿是个坏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不算是吧~只是一个不小心就活成了那个样子的人~”在呼啦啦的雨声中，聊点儿小天，挺好的~
“我可不觉得那是不小心~”露易丝要开始评价一个人的人生了，“老格兰德退休、遣散曾经的手下的时候，他是有机会重新做人的，找个脚踏实地的工作，做个守法公民~”
“他确实有开一个汽车旅馆不是么，他努力尝试过了。”
“那他就应该更努力些。”
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不急。
从扎克和月华决定了在幻想事务所等待里奇归来说起吧。
温斯顿可以说是刚好和里奇错过，他刚离开几分钟，里奇就回来了。一回来就问扎克‘为什么空气中飘着一股浓烈的诡异**？’
扎克自然就问了，‘什么**。’
‘希望格兰德不是仅仅是一个殡葬之家的**。’
‘格兰德本来就不仅仅是一个殡葬之家。’
‘所以才诡异啊~不管是谁生出了这种**，似乎都对现在的格兰德一无所知~’
然后，扎克和月华就问里奇刚才的温斯顿委托什么了。
里奇也不排斥自己的工作内容被另一个城市的‘竞争者’打听，他有自觉，扎克都在纽顿了，纽顿的事，就一定会和扎克扯上关系。这叫做主角光环。
三人一起进了办公室。除了一份签好的合同外，里奇还发现了被他遗弃的白纸上写满了字。
温斯顿不仅委托了里奇进行非法活动，还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有些东西没必要瞒着了
温斯顿需要幻想事务所处理掉的东西，是小白。大量的小白。
从小白在纽顿出现的时候，温斯顿就在用大价钱购入小白，然后在纽顿售卖。在巴顿的异族和人类在因为小白的特别功效，开始调查小白的来源时，温斯顿已经在纽顿将小白的交易市场扩展到了全城。
然后在小白团伙在巴顿的贝奇车站被全员逮捕后，温斯顿的货源中断了，他无法满足他自己建立的市场只是小问题，提价、在储备的小白消耗完前最后捞一笔就行了。简单的商人逻辑。
真正的问题是，温斯顿的客户们，在死亡。从最初不满意温斯顿的提价儿决绝购买小白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死亡。
这只是个问题，有些麻烦的问题而已，但还不至于让温斯顿着急。因为处理尸体，是他的……专长。而且‘如果停止使用小白就会死’，更有利于温斯顿的生意。
温斯顿已经在严格的控制他的出货速度了，利用不断攀升的价格，和他的曾经黑色职业的专业配合，他已经大致掌握了小白戒断反应的发生时机。用不怎么让人舒服的白话，就是温斯顿已经可以控制小白使用者的死亡进程了，举个例子方便大家理解
今天比较闲，可以多处理两具尸体，那就涨价高一点，故意打发走两个来购买小白的客户，然后蹲点，等人挂掉，处理掉尸体。
今天比较忙，没控处理死人，那就仁慈一点，涨价低一点儿，卖几颗小白出去，让客户先活着。
这种美好的控场，在纽顿的第一具尸体被发现后，就被打断了。
温斯顿未来得及处理的尸体，被他旅馆的住客发现了，然后警察的出现，暂时断掉了温斯顿对小白市场的控制，他的客户因为无法在警方的介入下买入小白，开始非他所愿的大量相继死亡。纽顿中发现大量尸体的案子就此出现了。
到这里，温斯顿才开始着急。他不能让警方发现他手上握着那么多人命。这才开始寻求自己以外的出路，来到幻想事务所进行委托。
温斯顿的计划，并不复杂，只是他为了让里奇真正清楚他要干什么，写了很多说明式的内容，比如
‘我（温斯顿）我会开始继续卖给几个有财力、影响力的客户小白，然后我需要你做的，就是从他们那里抢走小白。客户的选择我会自己控制好，我会确保他们开始怀疑有同为小白使用者的人在为了续命，抢夺别人的小白！在不知道的人眼中，小白只是特效的安眠药而已，只有小白使用者，才明白现在一粒小白，就意味着多活一段时间！’
也幸亏他的这些说明了，让我们……至少让扎克他们知道了温斯顿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继续温斯顿的计划。
在利用里奇这个付费劳动的第三方，开启了有人抢夺小白的虚假情境后，温斯顿会大跨度的抬高小白的售价。目的有两个，一是他能更轻松的控制能从他这里购买到小白的客户数量。二是，给那些已经买不起小白的人‘机会’去抢。
对这一步，扎克的评价是，这温斯顿蛮聪明的。大家先别批判，纽顿不是扎克的城市，这里的市长也不是扎克的朋友，扎克的慈悲在纽顿还是纽顿的时候（未被巴顿吞并），不至于延伸到这个城市。
扎克给予高评价的原因是温斯顿能用这一步，成功模糊尸体产生的焦点。在这之前，纽顿尸体出现的原因只有一个买不起小白，所有发生在纽顿的死亡，都是温斯顿罪恶。这一步之后，尸体出现的原因，就可能是小白被别人抢走了。
心灵上，死人的罪恶，不再在温斯顿一个人身上了。现实上，大家觉得当警察在调查死者的时候，制定调查优先级的时候，是会先寻找那个暗中卖安眠药的无良商人，还是抢夺死者财产的家伙？
说的更直白点儿，一个在城市中有影响力的人没有吃到延续生命的药，挂了。警察是会去公诉把药卖的太贵的医院，还是去抓抢药的人。
在这个情境里，抬药价的医院还在暗中躲着，无从下手。懂了吧。扎克的评价蛮客观的，这计划值得被称赞。
计划的最后一步，才是温斯顿的脱手小白的地方。按照温斯顿的预想，那个时候的纽顿，警方、尸体、小白客户应该是一片混乱。浑水，就最适合摸鱼了，小白市场的卖家，可以不是只有他温斯顿一人了。
温斯顿放弃这个市场的将手中的小白库存，全部清空，卖掉？不是，是被抢。被谁抢？被里奇扮演的抢夺小白的角色抢。
最后，温斯顿就干净了。
这并不是过于美好的自信，要扎克来评价的话，这大概会是事实，温斯顿可以一身干净的走出这个滩浑水。因为在一旦有人无视他这个唯一的小白售卖者，开始抢夺、或用各种方式获得小白的时候，警方调查引起人死亡的线索，就乱了。
能理解吗，还是刚才那个医院的例子。一旦世面上的救命药物从医院的唯一的天价定价，变成了从天价，到零成本的抢夺。这个原来被温斯顿严格控制的市场，就乱了。不说可能出现用便宜价格出售小白的人会出现，就说我们关心的人会因此死亡这件事死亡的原因从单方面的来自最初售卖小白的温斯顿变成了这个小白流通市场的各个角落。
最后能落到温斯顿的头上的罪名，能剩多少呢？他在卖非法的安眠药？当他开始卖的时候，也不知道大家会死啊！！
看，相比纽顿因为小白而丧命的所有罪恶累积于一身，温斯顿已经非常白净了。
看过了温斯顿的委托后，扎克和月华就回黑女巫的社区见露易丝了，然后就有了大家知道的，露易丝无奈于自己在纽顿什么都没做、惊讶扎克暂时不会格兰德，以及最后的，问扎克‘温斯顿？谁？’
现在的这段儿雨中散步，就是扎克在对露易丝解释温斯顿是谁。
扎克保持了他看委托计划的态度。没必要给至少给了自己外套的温斯顿扣上一个坏人的称号。至少客观的评断，温斯顿走到这一步，‘天灾’的因素大于他的主观选择，他是被逼到做出这样行动的。
接上刚才的雨中对话，“他已经很努力了。”扎克笑着，“想想，你会怎么办？如果你是他，那些使用小白的人，已经注定会死了，不管你是廉价的把手里的小白全部散出去，还是最后高价的收一笔‘良心’钱，只当是回收社会资源了。会出现小白戒断反应，死亡的人，都会死。难道你不会在这个情况下，尽力筹谋能让自己从这注定的悲剧中，保全自己的出路吗？”
露易丝在雨中皱了下眉，“你这个情境设定不客观。”先否定扎克的前提再说，“我根本不会让自己处在这个情境中，我一开始就不会收购小白来卖，就不会有后面这些悲剧了。”
“你怎么确定？”扎克有点好奇。
“你想想这个温斯顿为什么会收购小白吧。只是因为这是一种奇妙的安眠药么？”露易丝翻着白眼，“小白团伙在我们巴顿卖小白的时候，都是在那个地下的夜店里。小白的交易，从一开始，就带着非法的属性，不然，小白团伙怎么不在药店卖？”
扎克挑着眉，想了一会儿，“小白不可能在药店卖的。”这是事实，“小白最终是为了制造那种活尸的，小白团伙怕是也没有能力，让这种要通过合法的途径上架。”话是这么说，扎克歪了头，“但你的意思我懂了，温斯顿或许不知道小白的戒断反应这么严重，但绝对知道小白并不是普通的安眠药，它一定有需要使用非法交易才能流通的原因。”
“是啊~”露易丝下了定语，“明知道属性就是‘非法’的交易，这个温斯顿还要介入，并故意在纽顿建立市场，就是他本身的‘恶’。这点儿洗不白的。”
露易丝犹豫了一会儿。
扎克注意到了，“你还想到了什么？”
露易丝依然在犹豫，“我在想你提到的，温斯顿收购小白的数量。”
扎克回忆了一会儿温斯顿的计划，“他没有具体写出来，但能在巴顿的小白团伙被抓后持续这么长时间，应该很庞大吧。”
露易丝的犹豫结束了，“原来从巴顿流入纽顿的违禁药物，是史密斯经营的。”
听到史密斯，扎克皱了下眉，“史密斯从去年年中，开始收容所的0711项目后，到推进药物的合法性后，就没有继续维护以前的私密产业了。”
露易丝点了下头，“我不觉得小白是温斯顿从巴顿收购的唯一违禁药物。以前的瓦尔米娜，后来的0711，只要有途径，我觉得温斯顿那里一定有库存。”
扎克皱着眉，“为什么做这种判断？”
“小白事件虽然在巴顿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小白团伙在巴顿的小白交易市场……”
扎克张了下嘴，明白露易丝的意思了，接上话，“你的意思是对比太强烈了，对么。至少巴顿没有大量出现小白戒断反应的死亡事件！”
露易丝再点头，“巴顿没有，巴顿还是小白团伙行动的地方都没有，纽顿他一个‘代理商’却出现了大量的尸体，以及谁知道在暗地里还有多少客户量的庞大市场。我认为，这个温斯顿，做这种非法药物的交易，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绝对不是从小白开始的！”
扎克同意了露易丝的这个判断，“怕是从很早之前，温斯顿就在建立的自己客户群体了，不仅是巴顿的瓦尔米娜还是0711，怕是史密斯以前产品，他都有。”
露易丝拉了下扎克，“你记得以前格兰德员工，恩，那个哈迪？”
“记得。”扎克皱着眉。
“以前史密斯的秘密产业，就有用格兰德的特殊性，往外运输药物、维护产业渠道的例子。我猜，这个温斯顿……”露易丝抿了下嘴。
扎克继续接上，“干的是一样的活儿。”
两个吸血鬼不说话了，一起在雨中安静的行走。方向？是往纽顿的市郊。扎克是带露易丝，来旁观里奇委托的第一步的。
就在我们还没有跟上两人谈话的时候，幻人的彩光就经过了他们，打个招呼的就继续前行，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