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人就有江湖
刘仁娜演技爆发后，混到了足够的镜头。现场导演满意地点点头，至于她是真哭假哭，跟导演有关系吗？
作家们的纸板提示改成：“徐仁英的生日”。
几位女明星如同木偶一样，而作家的提示就像那跟牵引着木偶的线。在作家的操控下，她们只好一边吃饭，一边尝试着把话题往“徐仁英的生日”上引。兜兜转转，绕了好一会儿才绕到点子上。
洪秀儿：“仁英欧尼的生日是几天之后，我们帮她办一个生日party好不好？”
卢洪哲，申凤善作为专业搞笑艺人，顺势就议论起来，终于扯到了今天最重的拍摄任务，“生日派对”。
徐仁英在84年出生，现在只有26周岁，但是已经出道近十年，算得上是前辈级人物。然而性格方面去高冷、傲娇，所以跟节目组的其他成员关系并不太好。尤其是和那些年纪比她大，出道却比她晚的“后辈”们相处得很不好。
《英雄豪杰》为了将和谐友好的形象呈现给观众，也是煞费苦心。林东提前拿到的简要录制安排，写着下午，和晚上都用于拍摄“仁英生日会”。
几位专业“木偶”辛苦地按剧情需要，假装兴高采烈地筹备生日会事宜，那演技着实了得。
林动只得大写一个“服”字，综艺节目的水果然很深啊。这顿饭吃了超过一小时，最后也不知能剪出来几分钟呢？
更让林东佩服的是萌神iu，除了中间说了一次台词，赞叹了仁娜一句之外，从头吃到尾。不管别人如何纷纷扰扰，iu就专注于闷声吃饭，但镜头、看点同样不少。萌到一个新境界，已经不需要刻意表演了，静静地、萌萌地做自己就足够吸引眼球。
最最最让林东佩服的还不是iu的萌，而是她的胃口，估计是被经纪公司勒令身材管理了吧，在节目过程中没人管束，所以就正大光明地开怀大吃狂吃。
小个子大饭量，整整一个小时不停歇的风暴进食；跟旁边斯斯文文，吃不到几筷子饭菜的刘仁娜一对比。剧烈的反差萌再次涌现，到头来还是一个萌字。
——
拍摄了一个多小时，明星们总算是吃完大餐，这一阶段的拍摄算是告一段落了。
明星们自由活动，午休小憩；饥肠辘辘的工作人员也终于领盒饭，进入午餐时间。
然而刘仁娜要和卢洪哲、洪秀儿组成三人小队，出去市区购买生日蛋糕。作为刘仁娜专属vj，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林东也只得苦逼地跟随拍摄。
同时对iu的饭量有深深的怨念，本来安排出去买蛋糕的是人气王iu，只是小萌物吃撑了，才让二号人气选手刘仁娜代替。
“拍摄完这个嘉宾上车的镜头就可以，司机开出十来米就会停下，你们跟着上车。”助理导演指挥着工作人员。
放下两部摄像机，林东坐在大巴上活动关节，可能是车祸碰撞后的结果，状态不在最佳状态，两小时不到就有点累了，完全不像在《rm》时那么轻松自如。
“我叫大志。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啊？”坐在旁边的vj问道。
“我叫林东，请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你这手双机拍摄，把我们sbs的vj们都镇住了，确实厉害啊。”大志很是客气地说道。
“我是笨人用笨办法而已，技术差劲着呢，还需要前辈们多多指点。”林东累得只想睡觉，但又不得不答话。
“你也是蛮拼的，早上出车祸，马上又投入工作，拍摄时还着扛两部机器。如果新人都是你这样，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没饭吃了。”大志明着说的是赞扬话，但语气中有一点嘲讽。
林东也懒得他是不是故意的。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对手，大志盯着的是这片小池塘，林东追求的却是星辰大海。又没打算当vj一辈子，只是跳板而已。
而且作为临时工，林东也不需要参与到这些职场勾心斗角当中。严格来说，临时工收到的现金还要多一些，只是没有福利，没有保险等隐形收入。
“你现在不是正在吃饭吗？而我却没饭吃了。”说起来就是悲催，林东双手都拿机器，没领到盒饭；其他工作人员也不帮他拿。
大志讪讪笑，捧着盒饭走到其他座位上跟人聊天打屁去了。
打发了烦人的苍蝇，林东闭目养神，恢复气血。
“你好。”甜腻腻的小奶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丝丝芬香。
刚有一点儿睡意，就被弄醒，林东正要发飙，却对上刘仁娜如花笑靥。只得发挥变脸的本事，瞬间从臭脸切换成笑脸，露出个“魅力散发”式的杀人微笑。
“噗哧！”大概是林东的演技太过业余，让专业人士刘仁娜忍不住笑喷，同时递过来一条巧克力，“要不要吃些巧克力？”
林东有些愕然，工作人员都没管他的吃饭问题，想不到刘仁娜却注意到了。“谢谢！”
“不用客气，应该我感谢你才对。受伤了还坚持当我的专属vj。”
我本来是想当iu的vj啊，只是被权烈那个小胖纸抢去位置了。当然，林东只能心里吐槽罢了，他可不敢当面说。
“只是本职工作罢了，而且我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不算严重。”
“不管什么原因，总之就谢谢你。《英雄豪杰》是我参演的第一档综艺节目，还请你以后多多帮助。”刘仁娜比iu大了足足十一岁，现在已经28了，很是珍惜每一次出演机会。
看着这位满怀希望的软妹子，林东有点不好意思，差点就忍不住要泄露天机了。
刘仁娜在这档《英雄豪杰》里不是表现差，而是表现得太好了。作为没什么名气的新人演员，本来只是节目组找来凑数的一员。
然而播出几期之后，刘仁娜实力圈粉，人气狂飙，仅次于iu的成了二号人物。妥妥的整个节目里最大受益者。把其他嘉宾的镜头量压缩了不少，喧宾夺主。
在《英雄豪杰》之后，就再没这种多嘉宾共同出演的综艺，敢邀请刘仁娜当固定嘉宾，毕竟没有人愿意和号称“综艺天才”的美女抢镜头。
年纪虽大，实际却是刚出道，江湖小虾米，却稳坐二当家的位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水不是一般的浑。
第十五章 用生命在演戏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买蛋糕这样的情节，在正常情况下实在找不出什么亮点。所以随队的作家脑洞大开，设计成三人搞笑小短剧。
大致的剧情：洪秀儿和卢洪哲秘密亏空公款1万韩元。而刘仁娜的角色先是被蒙在鼓里，然后是疑心重重，最后化身大侦探揭破迷局。
起承转合全都齐了，堪称经典的情景小短剧。
但是仔细一想，归根究底，只是“一万韩元引发的血案”，完全是坑爹的故事。一万韩元听起来蛮唬人的，但实际上还不到六十块钱rmb呢，三个明星为了这几十块钱争得你死我活，这事谁信啊？
如同中国的那部著名扑街电影《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实在是极度的不合理。这么狗血的剧情，这么脑残的作家，《英雄豪杰》不扑街才见鬼呢。完全是浪费了如此庞大的嘉宾阵容。
林东只是一名vj，还是临时工的那种，自然是没什么发言权的了。扛着两部摄像机，默默地将刘仁娜的演技全程记录下来。
仅仅只是准备了一两分钟。刘仁娜就把作家设计的角色完美地演绎出来。懵懵懂懂，疑心重重，以及得知真相后的咬牙切齿，各种面部表情、心理变化，被她演绎得活灵活现，堪称名品演技。着实可怕！
另一位女嘉宾洪秀儿，担当“偷钱者”的女反派角色。尽管很卖力地出演，但是表情浮夸，动作设计不合理。更过分的是忘记对白，居然说那亏空的一万韩元是在垃圾桶里捡的。然而，那个充当关键道具的垃圾桶却是不能把手伸进去的那种型号……
被节目组拉进来凑数的洪秀儿，这样的垃圾演技才是合情合理。如果也像刘仁娜那么变态，那其他人就真没法活了。
至于唯一的男主角卢洪哲，那就不需要描述了，“骗子”就是他的代名词。无论在什么节目当中，都是“欺诈者”定位，专业行骗十数年，本色演出“骗子”简直是手到拈来、毫无难度。
亲自见证了一个起因很狗血、很不合理，但过程却很精彩的小短剧。林东对所谓的综艺录制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对刘仁娜的忌惮就更深了。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在演戏，林东都觉得她好可怕。“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再一次被认证，林东自问没有那么强大的抵抗力，可以扛得住女魔头仁娜的撒娇卖萌，同时又让人猜不透是真还是假的表演。
在回程的车上，林东只好远远地坐在一旁，不再有什么互动交流。单身汪一辈子的他，道行不够，惹不起那位仁娜姐姐，所以只得躲着她了。
——
下午的拍摄在小院子里进行，人气上队、下队玩起了cosplay，分成两队演出两部大热韩剧的某些情节。
由于刘仁娜之前已经抢下了不少戏份，所以今天余下的戏份都不会太多，无需专人跟拍。林东坐在院子的围墙上，捧着盒饭狂吃，充当全职观众。
作为中国人，林东实在是没搞懂那些大热剧情节的爆点在哪里？玩角色扮演的女明星每个人分配一大段台词，和少量动作，然后就是无尽的ng，表演记台词？
说错一个词就要重新开始，完全不知道作家是怎么想出如此脑残的游戏。
人气上队第一个出场的是iu，开场动作是一句台词然后以头撞钟，一次，两次，3，4，……无数次。由于队友记不住台词，无尽地重复着撞钟的动作。
林东无聊地数了一下，iu用头撞了差不多一百次钟，看着都疼。然而iu却全程笑嘻嘻，蠢萌蠢萌的，实力圈粉。演技不够拼命来凑，用生命来做节目，小萌物果然有两下子，难怪人气最高。
下一个亮点，来自韩语说得比林东还差的侨胞，女团kara成员妮可，变着花式地秀一下她奇差无比的韩语，过程中有点儿逗比搞笑，但也就仅此而已。
最大的笑点由小恐龙朴智妍和“骗子”刘仁娜共同缔造。女魔头仁娜再次不知不觉地完全了乱入抢镜的戏码。
朴智妍的戏份中，有一个动作是用头打破葫芦瓢。逗比的小恐龙拿着葫芦瓢使尽全身力气往自己脑门一敲，“嘭”的一声巨响，葫芦瓢却是丝毫无损。朴智妍抱着脑袋，泪眼汪汪，悲催得直跳脚。众人爆笑，继而吐槽。
这本来只是一个逗比小片段。但是乱入的刘仁娜却硬生生地把它演绎成一幕更饱满的小短剧。
只见刘仁娜拿着葫芦瓢挺身而出，准备亲自示范，语重深长地教导小恐龙：“智妍呐，想要打破这个葫芦瓢，就不能太爱惜自己的头哦。要想着：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取得成功的。”
无论是对白还是表情，都像极那种慷慨就义，舍生忘死的英雄人物。然而“嘭”的一声巨响过后。葫芦瓢还是那个葫芦瓢，刘仁娜却是比刚才的小恐龙还要逗比，疼得泪水狂飙。用生命在诠释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
“哈哈哈！”
“仁娜，你就是这么死的吗？”
“仁娜欧尼，你好蠢哦。”
这句“我会死，我会死”实在是有毒，综艺效果逆天了，全场气氛都带动起来。刘仁娜这是用生命在演戏，实在是太可怕了。
除此之外，再无亮点。不但林东打瞌睡，好几个女嘉宾都摇头晃脑打瞌睡。甚至直接在录制过程中真的深层次睡着了，愉快地打着呼噜，被动地为节目贡献了一个小小的逗比瞬间。
花费了三个多小时，才把这一个无聊的游戏录制完。设计游戏的作家实在是脑残得过分，这水平居然能混成作家，不会又是林东这样的“关系户”吧？设计的脑残游戏，连参演嘉宾都受不了，闷到要打瞌睡，观众能买账就真是见鬼了。
很不错的阵容，新颖的构思，不惜成本的财力支持，嘉宾也卖力演出；然而却毁在游戏设计这个小环节上，《英雄豪杰》死得确实是有些冤。
——
打板散场，收拾机器休息。林东有些忍不住，走到刘仁娜旁边吐槽了一句：“刘仁娜xi，你的脑袋还疼吗？我听说有一种以毒攻毒的疗法，如果不疼的话，再砸几下脑袋就能变聪明也说不定哦。”
“内，我知道了，等会我再找个葫芦瓢帮你敲一下。”
刘仁娜说完就飘然而去，只留下林东像个傻瓜一样站在原地。这，这是不是传说中那个装x不成反被x的情节？
好像被智商压制了有木有？林东淡淡滴忧伤。
……
晚上的拍摄重点就是徐仁英的生日会。在小屋子内进行拍摄，由于嘉宾阵容着实庞大，场地显得很是拥挤，vj只能把机位固定在某个位置，除了两个拍摄手法独到的老手之外，其他vj全都被赶了出来。
林东这下子连观众都当不成了，临时工就是木有人权。
第十六章 钓小金鱼
林东坐在屋外，仰望满天星辰，思绪却飘到一种名为《好日子》的神奇旋律上。
或者算不上多么好听的歌曲，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大热歌曲。真正让iu名声大噪的成名曲，这首歌让三段高音成为iu的标志。随着小萌物的爆红，这首歌会会被人不断地翻出来听一遍又一遍。所以极具商业价值。
在韩流歌曲中，《好日子》算不上太过复杂，没有很变态的电子编曲，也没有浮夸的舞台效果。学习写歌没几天，一心要赚钱想着的林东，把抄袭大业瞄准这一首难度不算太高，而商业价值很高的大热歌。
然而，苦思冥想了好几天，还仅仅是写出一点儿主体，离完整版还差得远了。林东努力要加入《英雄豪杰》，就是想通过iu来试试能不能唤起一些灵感。
那些中，张手就是一字不差复制歌曲，复制剧本什么的，完全是坑人。
读书的时候，死记硬背地记单词，只是隔天默写都不一定能全对。尼玛，听过几次，隔了好几年，而且还是韩语，这怎么可能一字不差地写下来，懵谁呢？！
把中文歌翻译成韩文，然后就大发大卖，火的一塌糊涂。林东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是深入了解过后，就彻底死了这条心。这丫的完全就是脑洞大开，突破天际的无根据yy。
世界语言大致分四种，孤立语（以汉语为代表）、屈折语（欧洲语言为代表，如英语、法语、德语）、粘着语（以日语、韩语为代表）、混合语（部分非洲语言）。
不同种类语言的结构差距极大，要解释清楚的话，林东研究了很久度娘谷歌naver都还是说不准。
但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形成时间最早的汉语是孤立语，形成稍后的欧洲语言体系暂时还是屈折语，但已经有向着孤立语发展的趋势。而韩语、日语因为形成得比较晚，现在还只是粘着语，进化程度跟汉语差得远了。
虽然日语、韩语里面有不少中文词语，但是语言结构根本就是天差地别。中文歌改编韩文完全是无厘头，根本不属于同一个语言体系。
唯一改编成功的只有那首神曲《小水果》，但这首歌本来就是仿照韩流风格写出来的，节奏上就是切头切尾的韩式歌曲，只是生硬地套上无厘头的中文歌词而已。
泡菜国歌手为什么那么喜欢跑去日本？就是因为日语和韩语同属粘着语，相似的语言结构，同一首歌随意翻译成日语就能继续唱。
——
借着iu引发出来的灵感，林东总算是把《好日子》的简谱完成了**分，那些电子编曲就算了，还没学会呢。
只是怎么卖歌就伤透了脑筋啦。
印象中这首歌在三四个月之后就发布。如果在中国的话，绝逼已经创作出了个大概。但泡菜国就很难说。
s.m的俞永镇，jyp的朴振英这些泡菜国著名的作曲家，一年里正式发行的歌曲都好几十首，没发行的就更是数不过来，比中国那些作曲家写一辈子还多。
中国作曲家写一首歌往往需要很久，精雕细琢用词的含义。而泡菜国写歌也就一两星期的事情，歌词基本没什么深意。中文歌很少会接连着重复一个词语或一个句子，而韩语歌无限重复主旋律词句简直就是标配特点。
韩流歌曲都是抓住一段旋律，然后就是重复，剩下的就填充上适合歌手风格的流水线泡菜国风，什么geegeegee，nobody-nobody之类的，全是这个套路。所以创作时间大部分也就用在那一句关键的旋律罢了。
举个例子就是泡菜这边很红火的权志龙，在著作权协会注册了百多首歌，但专业人士研究过，其实大部分都是换汤不换药的同一个风格。
林东不确定《好日子》是否已经写出来，所以只能守株待兔。
趁着屋内拍摄生日会的空档，林东跑去洗了个澡，驱除一身臭汗味。然后拿着写歌本，摆出个酷酷帅帅、英俊潇洒的造型，坐在通往演员住宿地方的必经之路上，等着那条名叫“iu”的小金鱼上钩。
装b还真是一项技术活，初学者林东只是装了一会儿，就装不下去了。大概是因为头顶的带血纱布把周围的蚊子全嘲讽过来，林东满头满脸被叮出一个个大包。
“啪！”“啪！”“啪！”……林东大开杀戒，满地的蚊子尸体，然而敌军好像无穷无尽似的。渐渐地，本打算装b钓大鱼的逗比男纸，只得全副身心投入大灭蚊大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魔头”刘仁娜带着两个小萌物登场。iu和朴智妍都是93年的中二少女。呃，真的是中二，高中二年级。
82年的刘仁娜足足比两人带了11岁，但走在一起的时候却没有什么违和感，天山童姥太具有欺骗性了。
“林东，你在干嘛呢？”
装b不成，反而出糗，林东囧得一塌糊涂。双手不知是沾满蚊子血还是自己血，随意地往裤子上擦了擦，朦朦胧胧的夜色倒是稍稍掩盖住，不然就更糗了。“我在创作歌曲！”
那条首要的目标大鱼iu躲在刘仁娜身后，一脸怯生生的小模样，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林东。
逗比孩子朴智妍就直接得多了，“这位就是上午撞车的大叔吗？是不是被撞傻了？在这里喂蚊子作曲？”
“大，大，大叔？我才25岁呢。”林东承认自己确实是犯傻了，否则也不会喂蚊子，但“大叔”这个可怕而陌生的词语，就实在有些担当不起。
“那就是大叔啊，我才17岁呢。”好吧，小恐龙对大叔这个词有独到见解。
林东却怎么都不愿接受成为大叔的事实，死也要拉垫背的，“那你怎么叫刘仁娜做欧尼？她年纪比我还大。”
“呀！”刘仁娜气得满脸通红，但只是一声大喊发泄不满，本质上还是属于软妹子系列，自然不会更男人动手动脚的。
小萌物iu“呵呵呵”直笑，专注卖萌，不言不语就能萌你一脸。
逗比孩纸朴智妍，左看看林东，右看看刘仁娜，呡着嘴唇，一脸认真沉思的模样，好像是真的在考虑怎么称呼刘仁娜的问题。实在是让人替她的智商着急。
“我们进屋吧，不要像那个蠢材一样喂蚊子呢。”刘大姐能做到的回击，也就只能是吐吐槽的程度了。
没钓着大鱼的林东只得跟在三人后头，死皮赖脸混进了女子宿舍，幸亏有其他员工在安放摄像头什么的，闯进来的林东倒是不太扎眼。
一幢小木屋，却要挤十二个人。每个房间在地板上摆放四个枕头、四张毛巾被，然后就没有其他了，条件之差，实在是有些不太符合明星身份。
“刘仁娜xi，以后我就称呼你仁娜阿姨，好不好？”朴智妍想了一路，貌似是参悟了禅机，从“中二”少女进化成大二，大写的“二”b！
林东一阵恶寒。这头小恐龙对自己是什么怨念啊，宁愿得罪女魔头仁娜，也不肯改掉自己“大叔”的称呼？
刘仁娜的嘴功不是开玩笑滴，“小恐龙xi，你叫我阿姨，但是iu叫我欧尼。那么你怎么称呼iu呢？”
吉祥物iu无辜躺枪，挥舞着小拳头就要找大姐头的晦气，“那我也叫你阿姨好了。”只是有些不自量力、自投罗网的感觉。
虽然刘仁娜体弱，iu却比她更加弱。穿着小短裤小背心的两女经过一番让人流鼻血的香艳打闹之后，刘仁娜坐在小萌物的腰上，“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小iu被压得像shi狗一样，张开小嘴吐着小舌，“欧尼，欧尼，求轻饶，求放过！”
女魔头刘大姐回身对着朴智妍显摆了一下，静待小恐龙的回答。
小恐龙的脑子有些不太够用，陷入了称呼关系的死循环，却不从源头上下手。依然坚持不改掉林东那“大叔”称呼。
想不明白就不再想，很二的少女习惯了动手不动嘴，“呀！”的一声，飞扑向刘大姐和小iu，将两人压在身下。又是一场衣-衫不整、香汗淋漓的三人大乱斗。
逗比孩纸欢乐多，未成年的iu和小恐龙打闹倒是合情合理，这女魔头刘大姐的乱入就有些不科学了。
而且这楼歪得离谱，众人的焦点完全没放在林东精心准备的“鱼饵”上。为了挽回败局，林东只得放大招。
发挥他那业余一段的表演技能，把写歌本当成大蒲扇，摇呀摇地扇风，然后手滑，写歌本“咻”的一声飞向iu。“鱼饵”终于是投放到了“大鱼”的嘴边，就看她咬不咬钩了。
精准策划制造出来的“巧合”，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林东自己是信了。
第十七章 远去的好日子
萌神iu果然是小女孩的心性，拥有着无法抑制的好奇心，顺理成章地翻开写歌本，看了起来。“《好日子》，很奇怪的歌名呢。”
林东暗喜，这事儿有戏了。iu连这个歌名都没听过，应该还未被她所在的loen公司创作出来。
只不过iu看了一会之后，“欧尼，给你看看。”
小萌物好像对《好日子》并没什么留恋，居然把歌曲分享给了好姬友刘仁娜。
女魔头仁娜可是当了11年练习生，看歌谱什么的对她来说完全是小儿科。“很不错的歌曲啊。看起来像是女生唱的小情歌，歌词挺美的，意境也很是不错，好像挺适合我呢。”
“还真的是哦，这样的歌词，配上欧尼甜腻腻的小奶声应该能表现得很好。仁娜欧尼，你就应该唱这种歌，以前玩摇滚真是失误了。”iu居然把《好日子》推荐给刘仁娜。
林东傻眼了，这肯定是在梦境当中，这打开方式不对吧。小iu可是凭着《好日子》封神，彻底爆红，走上屠榜称霸之路。怎么会对这首歌不动心呢？
刘仁娜是演员身份出道，虽然之前当了十多年练习生，但是玩得却是摇滚啊。为什么会对《好日子》这种小情歌感兴趣呢？
朴智妍倒是没参与进来，这个逗比孩纸只对食物方面特别上心，其他事情都不是十分积极，《英雄豪杰》这么一天录下来，几乎就是全职小透明。刚进剧组的时候她是二号人气王，今天的这一期都掉到下半区了，妥妥的坑货不解释。
林东一脸懵b，好像是玩脱了，要是刘仁娜这个扑街摇滚歌手唱《好日子》，能红火就见鬼了，那歌曲分成、版税什么的就想都不用想了，还谈什么资本积累、发家致富？
“iu啊，这歌你再看看，我觉得很适合你唱呢。我创作的时候就准备找个年轻小女生来唱的。”林东特意重点地将年轻二字发音特别清晰。他已经顾不上再装b钓大鱼什么的，直接就想把“鱼饵”往小金鱼iu嘴里塞。
“林东oppa，对不起啊。我的歌现在都是公司专门订制，不向外收已经完成的作品。”
“为什么啊？”林东想破脑袋都弄不明白会败在这个原因上。
“我刚出道的时候，就是直接收已经完整的歌，但是好像不太适合，也证实了成绩很差。后来公司的创作团队专门根据我特点定制，才有现在的成绩。所以就不再随便收一些不和风格的成品歌曲了啦。”
林东很想对iu说：这tm就是你的专门定制，只是你现在还年轻没能看懂。小iu只是当了一年练习生就出道，现在的水平其实全靠天赋撑着呢。
——
绝逼的掉坑里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直接向loen公司投稿就没那么多破事。
以现在的情况，就算丢给loen公司，小iu也肯定不会唱。在《英雄豪杰》里，iu和朴智妍是同年好友，但实际上，iu跟刘仁娜这位乱入的假萝莉关系更亲近。明知女魔头仁娜喜欢这首歌的情况下，iu又怎么可能跟好姬友抢歌呢？！
据江湖传闻，由于父母长年在外打工攒钱，iu是和奶奶相依为命长大的。所以iu很是早熟，心理年龄远比实际年龄要大，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嘛。另一个版本的说法是，小iu因为自小离开双亲，所以有“恋父恋母”情结。
不管哪一个版本的推测，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好姬友刘仁娜比iu大11岁，以后那位“绯闻男友”张基河还是比iu大11岁。不管是巧合还是什么，双11这么奇葩的数字，已经能反映出不少问题了吧。
小萝莉的口味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说起来都是泪啊。
这对好姬友趴在地板上，一边研究歌谱，一边踢着嫩生生的小脚，摇啊摇，画面很美；但林东的心在滴血，他就只抄袭了《好日子》这么一首歌啊，其他韩流歌曲全部都要编电子曲、编舞什么的，林东现在还玩不转。
“天空多么蔚蓝啊，恰好今天风又是那么完美，假装不知道，假装一句听不见……”
《好日子》的歌词很是应景地劈哩啪啦打脸，林东真的只能假装听不见，假装没发生过了。心道：明天就把歌曲拿去注册，版权在手，开个高价，谁爱唱就拿钱来。
懒得管她们了，林东看向小恐龙；朴智妍在发呆，不知想着什么异次元空间的事情。两人像门神似的遥相对望。
望着小恐龙朴智妍，林东的记忆又一次不自觉地涌现，想起朴智妍所在的那个女子团队t-ara。那个话题性十足，背景故事多多的“美颜团”皇冠团t-ara。
先不谈原因是什么，皇冠团是实打实的第一个签入中国的泡菜国女团。被中国的韩娱粉丝所熟知。呆在韩式健身房，天天被洗脑，林东当然比较了解这些美女集中营一样的女子团体。
皇冠团t-ara号称变色龙女团，什么风格什么造型都能玩得转，也不知道脑残社长金光猪走了什么狗shi运，居然集齐龙珠，找出这么几个风格迥异却都拥有不俗美颜的奇葩，应该不容易吧。
身高一米五、永远十五岁的提莫蓝，美如画的天仙居丽，毒舌女王范朴素圆，帅气短发静哥哥，妖艳魅惑的骚敏；还有能卖萌、能性感、能逗比、能帅气，集合各种吸粉利器于一身的终极神器，变色小恐龙朴智妍。
真的是会变色啊，而且越变越“色”，朴智妍成年后的solo曲《一分一秒》可是传说中的撸撸神曲，甚至被电视台禁播，勒令整改了好几次。但是无论怎么改，有一点始终不变，每次表演《一分一秒》的背景板都是一堵墙，朴智妍背靠在墙上，做各种扭腰、提臀的舞姿……
（t-ara后文再叙）
那样的姿势，只是想想，林东都觉得有点蠢蠢欲动……
“呀！大叔！”小恐龙受不了那种色se的目光，大叫了一声。
思绪被打断，林东的焦点重返现实，眼前这位未成年版本的朴智妍。唉，一声长叹。
未成年版的吃货小恐龙，吃得不少，但肉却只是往上长个子，没有丁点儿往前往后生长的趋势，曲线基本还木有。甚至连小萌物iu都不如，更不用跟女魔头仁娜相比了。
（说来也是个奇怪现象，少女时代和t-ara都是身高最矮的那个，前后方向发展得最好。站着最矮，躺下最高，难道是传说中的质量守恒定律？）
现在就算能抄袭出《一分一秒》，搓衣板似的吃货小恐龙也hold不住啊。满满的都是泪，林东能想起来的歌着实不多，又不是电脑，想查什么就能出什么。
“叫oppa，给你买糖吃。”
“大叔！”
“叫oppa！”
“大叔！”
……
逗比是会传染的，林东的智商被朴智妍拉到同一水平上了。
小房间就这样分割成两个世界，一对好姬友在试唱新歌，一对逗比为无聊的称呼问题斗气。
第十八章 歌谣界的搬运工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把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四人惊醒。这谁啊？纸一般的半透明破门，用得着敲门这么礼貌吗？
“请进。”
趟门横向一拨，蹦出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素颜美女，气质出众，身材丰满姣好，泡菜国难得一见的气质美女。（各人观点不同，详见《英雄豪杰》李真。）
下午拍摄节目曾经见过，但那时候林东跟拍的是刘仁娜，所以没怎么关注透明人一般没多少镜头的李真。现在近距离看到素颜美女，林东却有些被镇住了，这美女完全是中国风啊，文静淡雅大家闺秀。
“李真欧尼。”乘以三，是三！
林东不解：女魔头刘仁娜这是要闹哪样？假萝莉真把自己的年龄拉到和iu一个档次？为什么要叫这位美女“欧尼”？
“你好，我叫林东，来自中国，是节目组的vj……”林东积极得过分，就差没有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
李真掩嘴轻笑，微微鞠躬，“你好，我是李真。”
然后就木有然后了，美女李真的视线压根没落在林东身上，转头便跟iu、刘仁娜混在一起。“我在走廊听到这个房间有歌声，旋律好像不错，所以来看看。没打搅你们吧？”
“怎么会打扰呢。欧尼，帮我们看看这首歌怎么样？总是感觉有些怪怪的。”女魔头仁娜已经完全无视林东这位“创作人”，已经把《好日子》视为囊中之物。可见这位曾经的扑街歌手怨念有多大。
小房间再次恢复沉寂，只是试歌队伍多了一人。
又剩下小恐龙和林东这对逗比了。“大叔，你是喜欢年上的吗？”
“咱们很熟吗？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林东实在是无语吐槽：跟朴智妍只是第一次见面，居然就被聊到这些问题。是小恐龙过于异次元，还是泡菜国的高中女生都这么变态呢？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是聪明伶俐小神探，一眼就看清你的小心思。”朴智妍一脸傲娇，还弄出两声名震江湖的“嗬嗬”恐龙叫。
左看右看怎么看都找不出小恐龙与聪明伶俐之间的联系，林东倒是来了点兴趣，“你根据什么判断的？”
“你总是盯着仁娜欧尼和李真欧尼这里看。”朴智妍在搓衣板似的小胸脯前面比划了一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小女纸的矜持。
林东老脸一红，“这叫做对美好事物的向外，你这小丫头懂什么？还有，我不喜欢年上。不喜欢！”
可能是稍微有些激动，林东的声音有些大，惊扰了沉浸于音乐世界中的其他三人。
小iu瞪着金鱼似的大眼睛看过来，除了萌之外，看不出是个啥意思。
职业演员刘仁娜的表情就丰富得多了，也不知是不是演戏，总之林东从她双眼中感受到如飞刀般的威吓。
刚认识的李真倒是正常，有些腼腆地瞄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林东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四个字，“大家闺秀”。
小恐龙又是一阵“嗬嗬”恐龙叫，压低声音说道：“那你要失望了哦，李真欧尼比仁娜欧尼年纪大，绝对是你的年上。”
林东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李真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顶多二十七八，素颜都那么粉嫩粉嫩的。
外事不决问谷歌，内事不决问百度。棒子的事情不决就问naver。
泡菜国手机那是相当的便宜，而且大部分都是定制机，零元购机的那种，所以林东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吊丝也能用得起智能机。（2010年。）
而且泡菜国网络速度就算不是世界第一，也能称得上顶尖水平，wifi更是无处不在。大有一机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
naver打开，搜索“李真”。1980年3月21日生，80年！
这不科学啊，居然比自己大了整整五岁，江湖传闻五岁就一代沟啊。林东本来还有那么一点兴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年纪实在相差得有些大。
“大叔，怎么样了啊？”小恐龙开始得瑟了。
“去去去，一边玩泥巴去，oppa没空跟你个小丫头玩。”
“不是oppa，是大叔！”搞不懂朴智妍对大叔两个字的怨念为什么深到这个程度。
林东也没了陪她玩无聊游戏的心思，抄袭灵感一下子就爆发出来。影视剧不是总会出现某个场景，逗比猪脚受打击时，肯定要来上那么一段悲伤的歌。
风靡中韩两国的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主题曲《my-destiny》，绝逼的悲伤情歌，妥妥的应景了。
这样节奏的歌曲更偏向欧洲语言体系和汉语。所以在中国热播呢，林东以前是听到腻味的。但这首歌并不是主流的舞曲，在泡菜国市场上算不上大红大紫；只是作为主题曲，在大热电视剧的帮助底下，在音源下载方面还是稍微有些成绩的。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灵感来了自然不能放过。
————
语言体系之间的差距，用数据化的实例来解释吧。每种语言有两个很直观的数据，“语速”和“信息密度”。
语速，很好理解，每一秒之内说多少个音节。（是音节，而不是字，别混淆了）
信息密度，就是指每个音节所表达的实际有效意思。
孤立语的进化程度最高，最先进。汉语就属于孤立语，汉语的信息密度是0.9，音速5。
韩语、日语是粘着语，进化程度低，稍微落后。韩语的信息密度0.5，音速7.8。
英语等欧洲语言属于两者之间，更贴近汉语，差距不太大。
一句话概括就是，高级语言意思上面更精炼，所以说得慢。低级语言就废话多，所以语速快。因为人类的大脑都差不多，所以信息密度与音速相乘之后，各种语言就差不多。如果中文说得太快，脑子就反应不过来内容是什么意思了。
所以废话连篇的韩语速度比汉语快了50%，因此主流的泡菜国歌曲，在中国人听来都是快歌，而中文歌在泡菜国人听来是慢到吐血。
现在的潮流趋势就是快歌、舞曲当道，所以韩流才火了起来。
————
《my-destiny》这首歌实际上是英语风格，更贴近中文主流，所以林东很容易记住。这灵感一旦被激发出来，林东瞬间如同作曲家附体一般。
把三个女歌手正在研究的写歌本夺回了，稀里哗啦地就开始了剽窃大业。
“呀！你搞什么呢？”女魔头仁娜首先发难，她作为曾经的扑街歌手，难得碰上心水歌曲《好日子》，无缘无故被打断了试唱新歌的事情，心里不爽也是情有可原的。
大前辈李真倒是见多识广，马上控制住暴走状态的刘仁娜，“林东应该是创作灵感来了，咱们先出去吧，不要打扰他。”
李真说完，把其他几个女星都拉出了房间，还在门口守着，防止有人打搅。实在是贤惠得一塌糊涂。
半透明的破纸门隐隐约约显现出林东埋首“创作”的身影。萌神iu趴在门上，两眼冒着小星星，一脸的呆萌花痴模样。
小萌物的择偶标准之一就是：必须要有音乐才华！能写出好歌的林东在iu的心里，形象突然变得高大，几层楼那么高。
第十九章 坏时代、好时代
“欧尼，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好想睡觉哦。”小恐龙打着呵欠，迷迷糊糊地问道。
朴智妍今天很是丢脸地处于人气下队，好吃好喝什么的都跟她绝缘了，吃不得劲的小恐龙自然是无精打采。
李真出道十几年，这种创作歌曲的事情看得太多了，几分钟到几天不等，实在说不准创作时间需要多少。“来这边，枕着我眯一会。”
韩式小木屋还是蛮不错的，走廊的地板也能躺人。李真坐在地板上，伸出大长腿，示意小恐龙用来当枕头，一副慈祥的妈妈形象。
李真虽然现在混得不如意，但怎么说都曾是fin.k.l的一员，这个女团可就不得了啦，真正意义上韩流第一个走出国门的偶像女团，可以说是绝大部分女子歌手团体的偶像。刚起步没多久的新进idol朴智妍自然不例外。
（也就只有林东那位半吊子外来人士才会不认识李真）
小恐龙只是逗比，而不是傻比，怎么敢枕着偶像大前辈的腿睡觉。“谢谢欧尼！我还不困，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的。”
李真拉着朴智妍坐到自己身旁，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都坐下来吧，我们一起聊聊天。虽然已经录了好几期节目，但是还未曾试过这样聊天呢。”
“李真欧尼，刚刚录节目的时候，你说晚上会被妈妈宵禁，是真实的事情吗？”朴智妍也不客气，刚一坐定就开始发话。只不过中二少女朴智妍关注的事情就是那么非主流，场子都还没暖呢，就单刀直入主题。
李真无奈的摇摇头，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录节目就不爆这料，实在是黑历史啊，“宵禁倒还不至于，只是要求我11点之前必须回家。”
“这不就是宵禁了吗？你都三十岁了还管那么严格，这样怎么可能认识到男朋友哦？”
跟小恐龙说话真是累啊，什么话都敢说，小飞刀似的唰唰地往外飙，刀刀命中要害。不但讲了女人绝对不愿意提起的年龄问题，还说到婚姻大事上面。
李真完全是懵b了，实在没料到年龄最小的朴智妍会如此生猛。只是话题已经展开了，就没有往回收的道理，否则好不容易有点气氛的女人夜话也进行不下去了。
李真只好有些黯然无奈地答道：“我妈妈说娱乐圈人士都不太信得过。怕我被骗，要经由她亲自选人，再安排我去相亲。”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刘仁娜已经二十八岁了，对这样的话题自然是十分关注，“听说孝利欧尼也去相亲呢。到底有没有作用的呢？”
往事不堪回首啊，风靡一时的finkl却要靠相亲交友，这事实在是凄凉。李真摇摇头苦笑道：“唉，我们fin.k.l四个成员都三十多岁了，全都没有结婚，甚至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有。相亲有没有效果，不是已经明摆着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哦？既漂亮又身材好，小钱钱还那么多。”
最关键的还是最后一个，朴智妍还处于新人合约期间，本来拿到的收入就不多。未成年萌妹子还很孝顺地交给父母支配。所以作为吃货的她却很是苦逼到大块吃肉的钱都木有。
“大概是因为男人的思想没转变过来吧，韩流文化真正腾飞是1998年，正正是我们出道的那一年，同龄的圈外人还是老派思想呢，看不起我这样的小idol。”李真心里很郁闷，同样是混娱乐圈，影视女星的地位就比idol高太多了。所以她现在的重心也是往影视方向发展，只是结果并不乐观。
“大人的世界好可怕哦，为什么要歧视idol呢。”高中二年级的“中二少女”有点儿被吓着了。fin.k.l曾经的高度，很少有女团能达到，连她们都混得那么惨的话。才刚刚上路的t-ara呢？
“几方面原因吧。idol都是很小年纪就当练习生，大部分人的学历都不行，自然不受人尊敬啊。另外，演员安心拍剧就行，而歌手idol天天都要参加各种商演，抛头露面曝光率实在太高了，自然不受男人所喜。”
李真毕竟经验丰富得过分，耐心地给妹妹们讲解，“有机会的话，尽量往演员方向上发展吧。”
“呀！大不了以后不结婚就是了，没男人又不是活不了。”女魔头刘仁娜爆发了，她28岁才出道，是这里几人当中混得最惨的，突然听得这些婚姻话题，难受得不行。
“呵呵，你们也不用吓成那样。韩流文化已经快速发展十多年了，现在女idol的地位比以前提高了不少。起码现在已经不会随意被经纪人打骂，被公司迫着去参加些不正规的商演。继续发展几年，男人应该会开始接受idol了吧。”
小萌物iu自从加入leon之后就一直被公司当作宝贝，完全没经历过那些可怕的事情。“欧尼，真的有经纪公司强迫idol吗？”
“哪里还能有假？以前每年都有不少女明星自杀，你以为那些人闲着没事做，自杀闹着玩儿吗？最近几年就好多了啦，娱乐圈已经成了国家脸面、象征，文化输出策略全靠我们来实现呢。国家已经加强这方面的管理，以前的那些丑闻基本不会再现了。起码正规的大经纪公司再也不敢那么干。”
小iu拍拍已经颇具规模的胸脯，一脸怕怕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啊？”
“文化振兴经济的国策呗，娱乐圈开路，带动其他产品的销量，电子产品、化妆品、服饰之类的现在全靠我们这些明星来推广。韩娱圈要是再出什么大丑闻，绝对影响国家经济。上一次x事件的时候，你们还没出道，不知道当时多少人失业呢，经济低迷了好几个月。”
刘仁娜怎么说都已经当了练习生11年，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是啊，现在都只能改成用钱引诱。只要坚持本心，就无坚不摧！”
小萌物iu吓了一跳，“现在还有这种事情？那和，和那种红灯女人有什么区别。”
“不然呢，练习生基本都是攒不到钱的。有些人家里条件不好，又不想半路退出，就只能通过一些途径来赚钱养家啊。别人愿意买，那些练习生又愿意卖，倒还算合理。只要不是被强迫，那就够了。”
刘仁娜堪称练习生代言人，11年的资历，前无古人，后面应该也很难有来者。对练习生队伍当中的种种现象已经是见惯不怪了。
李真拍拍iu的小脑袋，“你们这一代人真是幸福呢，努力唱歌就行了，不需要多管那些事情。现在，正规经纪公司全都混进来政治背景，各派人物互相监督，比我们还怕出丑闻呢。而且再过几年，民众也会慢慢接受idol的，就不用怕嫁不出去咯。”
“欧尼，你很怕嫁不出去吗？”小恐龙话不多，但是一说话就是小飞刀齐出，刀刀要命。这一次又正中李真红心。
不恨嫁的话，哪里还会去参加尴尬的相亲啊？！
小iu以手扶额，实在是服了这位同龄好友。本来气氛和谐的谈话，被她弄得尴尬了。
刘仁娜被称赞为“天才艺能”，审时度势，看人眼色的本事相当了得；马上转移话题。“李真欧尼，刚才那首歌，有什么意见吗？我刚刚试了一下，唱起来总是有些别扭的感觉。”
李真果然被转移到这个话题上，毕竟唱歌那么多年，算得上资深人士了，“key不对，你的高音唱不上去，试试降低两个key，应该就好多了。”
林东要是在这里的话，绝对要吐血，不卖弄高音的《好日子》还怎么混？标配的三段高音才是卖点啊。
“噢，原来是这样。”刘仁娜的演技又发挥了，假装茅塞顿开的样子。其实她已经发现自己唱得有些吃力，正准备降key呢，只是找些话题来逗逗李真，活跃活跃气氛。
“其实这首歌，iu唱的话更合适。”专业人士李真，还是有些干货的，一眼就看出关键所在。
小萌物iu马上摆手兼摇头，拒绝得干脆无比。“公司已经在准备我的下一张特辑，年底前就要正式上市发行，所以我不缺歌的。”
刘仁娜讪讪笑，自己刚才的表现好像有些太着急了，把好姬友都吓着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呢，还不知道林东卖不卖这首歌呢。”
“卖是肯定要卖的，歌词绝对不适合男人唱。只不过，仁娜你会唱歌吗？不要浪费了一首好歌哦。”以演员身份出道的刘仁娜，唱歌实力如何，不熟悉的人肯定不清楚。李真难免会有所怀疑。
刘仁娜更囧了，只得再次发挥自己转移视线的功力，“呀，智妍居然睡着了。”
李真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朴智妍，心里有些羡慕，年轻就是好，可以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小心翼翼地把朴智妍的头部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如同照顾孩子安睡的母亲一样，闪耀着母性的光辉。
月明星稀、凉风徐徐的夏夜，朦朦胧胧的灯光下，或过气的，或当红的，或是正走在窜红道路上的三位韩流女星，仿佛打开了心房，漫无边际地诉说着心里话，也拉近了彼此心与心的距离。
可爱、娇艳、古典，三种不同风格的丽人并肩坐在一起，构造出一副如画般的美景；呃，遗漏了那个趴在别人大腿上，留着哈喇子熟睡的逗比贪睡少女。把小恐龙当宠物吧，不妨碍美如画的风格。
第二十章 命运
写《my-destiny》这首歌其实用不了多少时间，旋律并不复杂。而且未来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大热的时候，林东所在的那所健身室基本上天天播放这首歌，所以印象深刻，记忆一旦被唤醒，不到三十分钟就完成了剽窃大业。
电影、电视的插曲为了不喧宾夺主，歌曲节奏都偏慢，悲情歌《my-destiny》节奏更是慢到极点，跟泡菜国主流的音速完全不符合；所以《my-destiny》在中国大热，但在泡菜国能不能同样大热呢？林东并不确定，尤其是没有《星你》加持的情况下，那就更是没谱了。
蚊子推再小那也是肉，灵感来了林东也管不了它是不是赚钱，先写了再说。《命运》写完，顺手还把同样作为电视剧星你插曲的另一首歌《再见》。
相比起《命运》，林东反倒是对《再见》更有信心，这首歌节奏更轻快一些。而且记忆当中这首歌的原唱者孝琳，凭着这首《再见》拿下不少成绩，那么销量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
原唱者孝琳，那可是现役泡菜国女idol当中唱功第一人呐，她所唱的大热歌曲应该还是很符合泡菜国风格的。
金泰妍，iu，郑恩地等人都是被粉丝评选的，而孝琳却是由专业声乐老师、业内歌手自己评定出来的实打实的唱功第一人。歌红人不红，那是因为孝琳的颜值实在有点对不起女idol这个称呼，而且团队sistar所在的公司仅仅是新开的路边小店。什么资源都没有，基本没有太多曝光的机会，专辑出来了也没能力铺货卖cd。
但是在门槛更低，却更讲究音乐质量的音源收入方面，孝琳所在的小公司却稳稳地把持着泡菜国第二的位置，只落后第一的yg公司一丢丢，甩开泡菜最大娱乐公司s.m九条街。
孝琳演唱的歌曲质量之高，可见一斑。
赚钱方面，就让音源杀器《再见》来担负重任吧。《my-destiny》这种偏慢的好歌应该是赚不到多少钱，就算是卖改编版权也是日后的事情，林东只是把这首歌当作是对过去的一种祭奠，my-destiny，命运。多了五年记忆的林东能否改变命运呢？
《命运》《再见》《好日子》，歌名连着来，着实有那么点意思。
——
房门拉开的时候，夜已经很深，周围一片寂静，恐怕连工作人员也早已进入梦乡。
“创作完成了吗？”刘仁娜坐在地板上，第一时间问道，大腿上枕着小iu，所以不能起身。
“唰”的一声，林东迅速把写歌本藏在身后，警惕地望着女魔头仁娜。
“呀！那样看着我干什么，才不稀罕你的破歌呢！”被人防贼一般防着，刘仁娜不生气就见鬼了。
“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录节目，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李真出言打断了两人的情景小短剧。
此时，林东才发现到几位女明星的疲态，年纪小的两个中二女学生更是已经很没仪态的倒地就睡。
没来由的一阵感动，林东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视，还是被只是刚刚认识的女明星所重视。“谢谢你们了！”
“没影响到你的创作灵感就好。先帮忙把智妍和iu抱进房间吧。”不愧为中国风的“贤妻良母”，李真总是先考虑别人的感受。
林东挠挠头，有点儿害羞，“这不好吧，她们是女明星耶。房间里还有摄录机。”
“噗哧。”李真和刘仁娜对视了一眼，感到有些新奇，中国男人果然和泡菜国人不太一样，“镜头之外，明星也只是普通人罢了。房间里的摄像机是遥控的，工作人员睡觉时就关闭，不会拍摄我们一整晚，电池都不撑不了那么久呢。呃，你不是vj吗？怎么不清楚这个？”
林东老脸一红，很是尴尬。他仅仅学习了几天，全靠大力出奇迹，只是个无证上岗的插队关系户。
“那你先帮我拿着这个写歌本，千万别让刘仁娜抢去了。”《好日子》已经远去，林东生怕女魔头仁娜把刚写出来的两首歌也坑去。
“呀！又没说要抢你的东西，只是喜欢《好日子》这首歌，试唱一下而已。”练了十多年却没能够以歌手身份出道，刘仁娜对好音乐的向往实在是突破天际。
林东喵喵嘴，不予置评，总之防火防盗防仁娜就对了。为免女魔头暴走发难，林东决定先抱起趴在李真大腿上的朴智妍。让小iu被动助攻，继续压着女魔头吧
小恐龙的睡姿延续着一惯的逗比风格，居然很是没仪态地趴着睡觉，口水在重力作用之下，把李真的大腿都浸湿。更关键的是，这么一个青春期发育中的少女，趴着睡真的好吗？难怪只长个子不长那啥，连同龄的小iu都不如。
刚想抱小恐龙进房间，林东就傻眼了，这姿势可是怎整啊？伸手下去抄底的话，绝逼要被当成色-狼了。“李真xi，帮忙把智妍翻转过来吧。”
李真虽然身材丰满，但完全是虚势，身无半分力气，推了好几下也搞不定睡相逗比的小恐龙。“先把iu抱进去，让仁娜过来帮忙吧。”
“那你一定要护住我的写歌本啊。”
李真有些无语，怎么其他人一个两个，全都是幼稚的小孩心性，难道自己是真的老了吗？“行了，快些行动吧，明天早上还要拍摄。”
小萌物iu的睡姿就正常得多了，安安静静像个小公主似的。短衣短裤完全无法遮掩粉嫩嫩的肌肤，已经发育得颇具规模的……（还是算了，河蟹君不是闹着玩的。请自行脑补。）
总之，林东下了大力气才不至于在这个过程中出丑。
刘仁娜总算恢复自由身，蹦蹦跳跳活动一下被压得有些麻木的大腿，“欧尼，把那个本子给我看看呗。”声音甜腻腻的，实力卖萌的强攻之下，绝对让人心软。
“我还在这里呢。”林东安置完了iu，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切，让我看看都不行吗？女孩子的歌，你自己又唱不了，卖给我吧。yg的出价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新人作曲家，撑死了也就是一千几百万韩元的报价罢了，林东的目标是两亿韩元，必须靠销售分成才可以达到。刘仁娜演唱《好日子》，而且还要降低两个key，怎么想都不靠谱。
“总得让我先把歌曲注册了吧，不然你们yg翻脸不认人怎么办。”林东心里其实已经放弃抵抗，只是垂死挣扎罢了。iu肯定不会和好基-友抢歌，只得寄望于奇迹发生了。
三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小恐龙。
“李真xi，谢谢你的帮助，晚安！”
“晚安。你的歌曲很不错，肯定能成功的，fighting！”
柔情似水的中国风，只是红颜易老，曾经的finkl，可惜了。
第二十一章 起床气
作为工作人员，而且还是临时工，林东的住宿条件就差多了。面积算不上宽阔的大厅，密密麻麻地躺着二三十个抠脚大汉，打鼾、磨牙声此起彼伏。最要命的还是九月份的烈日底下，奔波拍摄一天之后，很多人居然不洗澡就睡了。
唉，林东叹了口气，看来适应泡菜国生活习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毛巾被卷着枕头，林东根本不用考虑，直接离开离开那个要命的大厅，另觅栖息地。
乡下地方，杂草丛生；蚊蚁虫蛇，防不胜防。林东绕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能安睡的好地方。只得回到女星宿舍那边，几下利落的闪躲罗腾之后，翻上了屋顶，露天而睡。
撞车受伤，精心策划的钓鱼行动失败，心水的理想型全都年纪大，一连串的打击下，坚强的林东也是有些心累了，很快就进入梦乡，但愿一觉醒来后，明天会更好。
——
天色刚刚泛着鱼肚白，太阳才刚刚从地平线上露出一丝光芒，《英雄豪杰》的剧组人员就已经起床，开始着手为今天的拍摄做各种准备工作。只有林东这位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的临时工，依然呼呼大睡。
专业的vj已经把女宿舍内的遥控摄像机打开，半亮不黑的光线下，平时光鲜亮丽的女明星以各种各样的奇葩睡姿，暴露在镜头之下。泡菜国综艺在这方面最是让人佩服，完全不把明星当回事，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节目组不但要远程拍摄，还要来个“叫醒”环节，把熟睡中的女明星弄醒，特写镜头记录各种萌态、丑态，《英雄豪杰》玩得这么大，收视率还是扑街，实在让人替这些敬业的员工、明星们感到心酸。
vj组长小胖纸权烈跟随在男主持卢洪哲身后，走向女宿舍小楼。“卢洪哲mc，你能看到屋顶上的是什么吗？”小胖纸就是这样，总是抓着机会就各种乱入。
对于突发事件，现场导演又怎么可能放过呢？第一时间就让人找来梯子。
头部用绷带缠得像印度阿三似的，一丝丝鲜红的血迹，红白相映，十分扎眼。睡了一夜，绷带有些松动，东一束，西一束的乱发在绷带的间隙中穿出，杂乱无章，如同鸟巢一样。
继《rm》之后，不称职的vj林东再次在《英雄豪杰》节目中出镜，无节cao的后期字幕打上“拼死守卫公主的骑士”，让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一阵赞叹。
拍完了想要得到的镜头，小胖纸权烈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居然睡在距离女星们那么近的地方，这怎么能忍？
大脚板就往林东的身上踢去，“喂，醒醒！”
家传的《九阳》虽然是残缺版，但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起码在力气方面绝对牛x。睡眼惺忪的林东，突然被腰部被踢，本能地就是一记天残腿，把入侵者踢得横飞出去。
得亏林东睡觉的地方距离边缘稍远，小胖纸权烈没有直接飞出去，还能抢救一下。上半身趴在屋顶边缘，双腿在半空中乱蹬，“救命啊！！”
“放下摄影机，千万别摔着机器了！”屋顶只有一层楼高度而已，肯定是摔不死的。导演才不管vj掉下去的结果，他只关心权烈手上提着的机器。
现场一片吵闹，林东总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只是眼前的景象，让他有点不好意思，貌似起床气有些大了啊。
一番折腾下来，事情告一段落。林东除了给观众留下一个“尽忠职守，带血坚持”的硬汉形象外，还给现场的导演、vj、男主持们留下个不好惹的恶汉印象。
权烈的内心是奔溃滴，本来想摆摆前辈架子，教训一下新人；没想到这小兄弟是个暴脾气的硬茬。老天爷仿佛也被感染了，稀里哗啦地下起了大雨。泡菜国是半岛国家，三面环海，热天的时候随时随地都能翻脸不认人，说下雨就下雨。
卢洪哲作为掌控节奏的mc，比女明星们还要累。只是资历比另一位mc低，又没有“新人”林东那种爆起伤人的本事，所以只得扛下“叫醒”拍摄任务。
“导演，现在都下雨啦，早餐游戏环节进行不了，还是让她们多睡一会儿吧。”
“睡什么睡？！拍不了早餐环节，就更加要从其他地方补回镜头，等会儿进去全部女星都给特写，能拍多难看就拍多难看，最好拍到走光的镜头。”泡菜国的导演就是牛b，真的把艺人当牲口来使唤。要是在中国敢这么干？早就被大腕套麻袋拉近小巷子一顿猛k了。
林东本来打着呵欠，不情不愿地在一旁观看。突然听到“走光”两个字，顿时打了鸡血一般精神百倍。两眼眯成一线，泛起寒芒地看着承担“夜探女宿舍”任务的卢洪哲和vj权烈。
小胖哥菊门一紧，虽然有些害怕林东的暴力，但还是坚持完成任务。要不是有这些福利，作为vj组长的他，怎么会把自己安排来《英雄豪杰》剧组受苦呢。
林东暗恨：早知道这样，刚刚就应该发全力把这个臭流-氓踹下楼。
——
女宿舍里面怎么鸡飞狗跳都跟林东无关系了。一场计划外的大雨，让节目组很多人都心里暗喜，总算可以多数几个小时了。
林东这下子连屋顶都不能睡了，只得干正事。
昨天被撞的十字路口，地面上只有现代小破车旋转时留下的车胎痕。大货车的那条车道，前后几百米都没有刹车的痕迹。
难道是汽车故障，没法刹车？还是故意冲红灯撞过来的？
林东几年前经历过一次车祸，而且记忆中五年后还是一次车祸把他撞回到现在，对车祸这件事情十分敏感的。
是要撞我还是要撞soya呢？
“吱~吱~！”一阵刹车声在耳边响起，差点没把林东吓尿了，不会那么邪门吧？
“林东oppa，你在干嘛呢？淋雨好玩吗？”车窗摇下，小恶魔soya再次降临现世。
“你怎么又跑这边来了，钟国哥知道吗？”林东一阵头大。
“舅舅肯定知道啊，还把他的保姆车让亨南oppa载我过来呢。快上车吧，你头上的绷带都湿透了。”
林东已经可以想象得出怕女人的金钟国受到了什么样威胁，“亨南哥，早上好。”
“早上好。”孙亨南随意地敷衍了一句。跟女友浪漫约会到一半，就被小恶魔soya召回，他能心情好就见鬼了。
“林东oppa，这是我煮的参鸡汤，感谢你昨天救了我。妈妈说参鸡汤补身体的哦。”
事有反常必为妖，小恶魔soya怎么也不像入得厨房的女纸。早餐没吃，但林东却没有急着以身试毒。“第一次？”
“嗯，第一次。”
“自己尝过味道了没有？”
“呀系！怎么能够自己尝啊？第一次肯定要给别人品尝的！”
“不会出人命吧？”
“咳咳咳！”经纪人孙亨南听不下去了，如果不是自己就坐在驾驶位置上，看得一清二楚。单纯靠听的话，绝对的会联想到那啥，这两人太邪恶了。
“亨南哥，要不你来尝尝滋味吧？”死道友不死贫道，林东完全没有当试验品的兴趣。
“咳咳咳！”刚刚是假咳，这次是真的被吓得肺都要咳出来了，孙亨南可是在jk娱乐办公室里亲自见证了“参鸡汤”的诞生过程。“是你撞到头，又不是我。赶快吃掉吧，凉了就不好吃。”
熬汤其实并不太难，材料全丢进锅里，煮熟就行。总要比那些炒菜之类的让人放心吧。
但是soya炮制出来的“参鸡汤”，鸡是没问题的，泡菜国超市卖的全部弄好，去头去尾去爪。只是里面包裹的糯米没洗，一阵阵谷糠味道扑鼻而来，这也都算了，偶尔吃顿粗粮更健康。辣椒多一些也勉强能忍受，毕竟泡菜国人吃惯辣泡菜。
但是，“soya，你是想毒死我吗？”
“么呀？我拿着手机，照着网上的攻略来煮的，怎么可能不好吃？”
“白果，又名杏仁，是药材但有小毒，一次超过10颗就对身体有害了。而且这白果连芯都没去掉，不但苦，毒性还更猛……”林东说不下去了，因为soya已经双眼含泪。
现在也不过是早上七点多，从首尔到宫南池要一个多小时，熬汤时间也不短。soya花费了多少心思来准备“参鸡汤”可想而知。
单身那么久，又整体混在健身房对着一帮肌肉男，林东实在是缺乏对付女孩纸的手段，这会儿又说错话了，真是悲催。
经纪人孙亨南在十多年前就跟随金钟国，在soya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一直把soya当女儿看待，“soya，你不是要找iu吗？趁现在进去还来得及，不然等会开始拍摄就没机会了。”
小女孩心性，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炮弹似得就向着拍摄地飞奔而去。
“辛苦你了，亨南哥。”
“soya只是因为近期发展不顺利，才心情不好。不关你的事，别放在心上。”
林东也能想象得到，除了《rm》这档节目吊命之外，金钟国行程并不多，大概正处于职业生涯最低谷。
《rm》的大神刘在石每集酬劳是行内皆知的1000万韩元，金钟国撑死就六七百万韩元。一个月拍四集，也不到三千万韩元。养着两个经纪人和一家健身房，压力之大显而易见。又怎么有余力去包装、宣传新人soya呢。
投之以桃李，报之以琼瑶。林东决定以后拉他们一把。
第二十二章 审美的眼光
稀里哗啦的大雨下个不停，十二个高矮肥瘦、或长或幼的女明星，睡眼惺忪、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女宿舍的走廊上，看雨景！端的是好兴致。
这样的睡颜女明星看雨图有什么深意？林东完全理解不了，或许只是导演的恶趣味吧。
稀里糊涂地拍完所谓的早餐任务，“智妍，去打板。”
小恐龙朴智妍耸拉着脑袋，走到镜头前面，没神没气地低语道：“《英雄豪杰》，宫南池，2010年9月……，打板，啪！”
打板，虽然简单却是必不可少，用来作为节点、标识符把连贯的镜头区分开来，方便后期制作的时候同步配合音轨等操作。一般情况下都是剧组人员来干这活。但是《英雄豪杰》却把这样的镜头分配给小恐龙，因为她除了吃之外，干什么事情都不积极，白白浪费了顶级美颜和不错的人气。
节目组花尽心思，让朴智妍能够在打板环节实力卖萌，但今天显然是白费心机了。一蓬乱糟糟的鸡窝头和两只黑眼圈，加上像是快要断气似的语调，要是在节目里播送出去，节目组不被观众投诉虐待儿童工就见鬼了。
散场，等雨停，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
女星回被窝补觉，工作人员放饭，完全没人敢去质疑导演为什么非要把大伙都弄醒，最终却是只拍这么几个无厘头的片段。或许这就是“临时工”无法理解的职业精神吧。
——
“soya，你自己进去吧。iu就在这个房间里。”林东带着追星族soya来到昨晚的那个房间外面。
“我，我，我怕。能不能陪我进去？”小恶魔居然也有胆怯的时候。
“怕什么，iu还能把你吃了？她比你还小三岁呢，拿出当姐姐的气势来。”
然而林东说什么都木有用，他根本就对付不了女人，跟金钟国一个尿性。
soya小嘴一扁，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哭的样子，假得不能再假的业余演技，但就是拿她没办法。
拉开房门，小恐龙还是趴着睡觉。小iu缩在刘仁娜的怀里，两人相拥而眠，好姬友一辈子的节奏，相当姬情满满的画面。唯有李真是个正常女子，盘腿坐在窗前，一边欣赏雨景，一边端着书本翻阅。如同画卷里跑出来的中国古典风格，美如画啊！
只是这么安静祥和的画面却被不解风情的临时工给破坏了。
“咳咳咳！都别装了，刚刚散场，哪有几秒钟之内就能睡着的，蒙谁呢这是？”
小恐龙赌气地把被子往头上一罩，当起了缩头乌龟，任你风吹雨打，就是不肯起床。
“是决定把《好日子》交给我唱了吗？”女魔头仁娜始终对那首歌念念不忘，丢开好姬友就跳了起来发难。
一歌在手，天下我有，林东得瑟了起来，“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
把soya推到iu面前，“这是soya，这是iu，你们自己沟通。”
两个女娃被林东搞懵了，这是什么鬼？这样就叫做介绍？别人的心理面积有多大，关林东毛事，又不是他自己要追星。虽然一屋都是女明星，但不是年上的，就是未成年的，一个适龄的都木有。能看不能吃，林东完全不想呆下去，挑战自己的定力一点都不好玩。
“我先出去做拍摄的准备工作，你们聊吧。”林东懒得呆在这是非之地，转身就闪人。
——
没女人的时候就够烦了，有女人却是能看不能吃的那就更烦。穿越而来的林东实际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多，审美眼光也是那个档次，现在突然变成25岁，这完全就是天坑。
俗话说男人二十岁时看女人脸蛋，三十岁时看身材，四十岁时看内涵。林东现在纠结着自己这丫的到底算什么岁数，该看脸蛋还是看身材呢？真是烦躁啊。
“亨南哥，有烟吗？”林东啥正事都没有，雨还没停呢，只得找孙亨南厮混，顺便抽抽烟装文艺青年。
“钟国不吸引，soya不喜欢，女朋友不允许，我怎么可能会有烟呢？”
“编！接着编！使劲编！这里停了十多辆保姆车，你去问问还有没有不抽烟的经纪人？”林东作为忽悠界的新晋潜力选手，哪有可能被人轻易忽悠。
孙亨南只得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盒小雨伞。
“亨南哥，我要的是烟，不是套，你耍我呢……”
林东还没说完，只见小雨伞的包装盒里，还藏着一个烟盒。人才呐！谁tm会检查你的安全小雨伞？女朋友都不好意思查这些小雨伞吧。这样藏烟实在是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高手在民间，不服不行。
“小老弟，学着点吧。用这招藏私房钱，绝对万无一失。最近没什么私房钱了，就换成藏烟。”孙亨南不知不觉就说漏嘴。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经纪人是吃分成的，收入和金钟国息息相关。
林东想到自己那五百万韩元的薪水。虽然金钟国为了健康着想，认为很值，但林东自己却受之有愧，他的心思从来就没摆在jk健身室上面，只是应付金钟国一人，其他客户完全无视。
只是这些钱银上面的东西，问孙亨南也没用，跟随了金钟国十几年的专业经纪人，能泄露**就见鬼了。
“亨南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结婚。”
“唉。”孙亨南吐个烟圈，一脸唏嘘，“婚宴，购房，奶粉钱，哪是说结婚就能结婚的？”
结婚难这个社会现象看来全球通用啊，泡菜国男人甚至算得上地狱级难度，比中国男人娶媳妇的难度还要高几个等级。
只要身体健康就要先去当两年啥收入都木有的义务兵。熬过两年之后，又因为泡菜国这边论资排辈极其普遍，没权没势的年轻平民就别指望上位了，在泡菜国大你一岁就是你爹，这话可真不是开玩笑的。这么熬下去，基本没多少人能在三十几岁之前攒够结婚的资本，妥妥的将感情问题变成经济问题。
“亨南哥，泡菜国这边的情侣，女大男小的姐弟恋多吗？”林东想知道泡菜国这边的情况。
“呵呵。”孙亨南笑得很鸡贼，“不会是喜欢里面的某个明星了吧？”
“你只需要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就行了。”
“姐弟恋是肯定有的。不过去年的统计数据，结婚夫妻里男性平均年龄大三岁多。夫妻双方有77%是男方年长。”孙亨南想结婚好几年了，这些统计数据什么的，有事没事就拿来研究一下。
姐弟恋果然不是主流，恐怕很难有好下场。
“老弟，你样貌不错，身材也不错，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吧。要不要哥哥介绍些女孩给你认识，保证青春貌美。一水的刚出道小明星。”混了十多年娱乐圈，还是最善于交际的经纪人，孙亨南确实有资格扯皮条。
林东最烦的就是这个。合他口味的却是大龄女青年，年纪小的吧，感觉又不太好意思下手。他的实际心理年龄是三十岁出头啊，看着萌萌的17岁少女小iu，那感觉就像看女儿一样，很是有些别扭。
25岁的青年外表，30多岁的大叔内心，什么时候才能适应多出来的几年呢？又或者什么时候能将自己的审美范围拓宽一些呢。
俗话说：男人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还没有老婆的林东，难道只有升官发财之后才能够体会到各种年龄段美女女的魅力？
“抽烟，不再说这些丧气话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鬼扯。纯粹当成是韩语的口语练习。
第二十三章 最终对决
大雨总算是停下来了，让担惊受怕的节目组松了一口气。不管明星还是工作人员，日程表那都是早已安排完备。要是延误了之后的行程，那损失可就大了。
最后一个项目，只是很传统的抢答游戏。但却是《英雄豪杰》笑点最多的环节。或许是因为观众需要的就是这种真实性，而不是那些不伦不类，假到不行的无聊游戏吧。
节目正式录制，而林东好像还是没有用武之地。《英雄豪杰》的vj其实挺轻松的，很多固定机位拍摄项目，机器架设好之后，就能当专职观众了。
男主持提问，十二个女嘉宾需要抢答的话，就必须先在软垫上翻三个跟斗。
别人都是在回答问题时，各种各样奇葩答案引出搞笑点。而萌神iu却真的不需要言语，只是翻跟斗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萌你一脸。运动能力无限接近于零，iu头部向下顶着软垫，小脚丫蹬地，蹬了好几次都没能翻起来。
“呀！”的一声大喝，双脚总算是离地了。但翻滚的动作却定住了，像是在玩倒立一样，两只白嫩的脚丫子在半空乱踢。“啪”的一声巨响，iu的就直直地背部着地，不是翻跟斗，而是“摔”跟斗。
正常人翻滚都是抱成圆形来滚，萌神iu却是直板着身体，用生命来示范反面教材。
林东算是长见识了，这就是传说中“呆到深处自然萌”？soya作为小iu的脑残粉，也是目瞪口呆，感觉那种高高在上的偶像气质在慢慢消散。
几轮热身问题过后，进入了今日的主题“最佳儿媳妇”。
卢洪哲：“我们泡菜国女性的最佳结婚年龄是30岁，大家都知道吧。那么下面的题目三十代的几位，要注意了哦，你们有优势。”
“相亲的时候，女方说得最多的谎话是：会跟你再联系的。”
适龄的女嘉宾们一阵娇羞，好像都干过这种事情似的。
卢洪哲继续说：“男方说得最多的谎话是：我是第一次来相亲。两个被说得最多的谎话大家都知道了，根据这样的参考例子。那么请问女方说得第二多的谎话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众女星纷纷翻滚而出准备抢答，而此时人群中却杀出了一道黑影，如同“人形轮胎”一般，唰唰地连滚三圈，把其他竞争者全甩在身后。
尘埃落定，卢洪哲傻眼了，“朴智妍，你才18岁（泡菜国年龄3月份之前生日的话，是周岁加2；三月之后生日的话，周岁加1），连联谊会都没参加过吧？为什么积极跳出来抢答相亲的问题？”
小恐龙朴智妍只是盯着主持人身旁的奖品“点心”，吃货的世界就是那么通俗易懂，有吃的就有动力，不管问题多难都会努力争胜。
卢洪哲：“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
朴智妍：“再见！”
卢洪哲感觉沟通有些困难，两人好像不是在同一个次元，“再见？”
朴智妍：“就是再见面的意思啦。”
“你有听懂我刚说的吗？排行第一的谎言是：会再联系。你现在说第二谎言是，再见面？”
全场人都笑爆了，除了朴智妍萌萌哒，“不能这样吗？”
“这两个答案还不都是同一意思吗？朴智妍xi，再见！”主持人跟小恐龙挥挥手说88，另一手拿着塑料锤，“毕”的一声砸在她的脑袋上，有奖励当然就不会缺了惩罚啊。小恐龙朴智妍只得恋恋不舍地看着点心，一步三回头走回起点处。
逗比孩纸欢乐多，在小恐龙的带领下，一帮女明星轮番上阵，却是谁都没有蒙对了。最终，吨位最为厚实，年龄也是最大的前辈级人物卢士燕抢先答对，成功上岸。抡起点心盘子就风暴进食，大有一扫而光的气势，把不远处的小恐龙气得两眼喷火。
问题继续，结婚女人对丈夫说得最多的谎话是什么？
一帮女明星傻眼了，唯一结了婚的那位大姐大卢士燕，早已完成抢答，坐在一盘吃着点心笑看风云。剩下的几位全是云英未嫁，哪里懂得婚后生活说得最多的是啥谎话呢？
实力圈粉，用生命在演戏的女魔头仁娜，这次总算找着机会了，咕噜咕噜就滚完三圈，“答案是：我爱你。”
没人知道她是在做综艺搞笑，还是单纯地真实作答，不管是哪个，都让全场一片寂静，像是在思考什么高深的哲学问题。
林东感到头顶好像有几只乌鸦在“哇-哇-哇-”地乱叫，这“我爱你”如果是谎言，哪两夫妻还结婚干什么呢？
如果刘仁娜跟自己说“我爱你。”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真亦假时假亦真，戏到深处是真心。
女魔头仁娜真的有毒，每一句话都让人不知道是真是假。林东算是彻底服气了，防火防盗防仁娜，防仁娜，防仁娜，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游戏在继续进行，林东所认识的人气上队纷纷抢答成功，脱离苦海。下队的小恐龙朴智妍在食物的诱惑之下，一改疲懒的划水本色，成为下队第一个成功拿到奖励的人，此刻正在欢快而又残暴地抢食。
至此，还在继续着游戏的人数，变成上队1vs下队5。而且林东一点都不熟，有些还叫不出名字。所以很合情合理地，临时工vj偷懒划水了。
“soya，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林东还是忍不住想要解开心中的那个疑团。
“这怎么可能，我是人见人爱的活泼美少女耶。”soya比林东更过分，自iu抢答成功后，就回到保姆车上玩手机，一点都不关注其他嘉宾的表现。
果然是这样，那辆大货车就是冲自己来的。林东感到一阵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自己来泡菜国时间不长，一直宅在健身房；还是第一次踏出首尔，就遇到这种蓄意谋杀，根本想不出可怀疑的对象。
“林东oppa，为什么这样问？”古灵精怪的soya一眼就看出林东的异常。
“没事。”这种危险的事情，林东还是决定不告诉小丫头，反正说了也没用。
soya一脸狐疑，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真没事。对了，你不是歌手吗？唱功怎么样？”结束一个话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另一个话题。
“这个，还行吧。”soya罕见地脸红了。
那意思就很明显，应该是不能抱有什么期望了。“我写了几首歌，你帮我录小样，如果唱得好的话，就直接交给你，有兴趣吗？”
“当然！活泼美少女soya还是一名伟大的歌唱家。”
此时，两人所在的经纪人车队这边，突然来了一部很是高档的保姆车，林东看不懂是什么牌子，但那种线条的车型一看就不是凡品。
“林东oppa，还有特殊嘉宾吗？怎么现在还有保姆车驶进来？”
“我怎么知道，临时工只是扛着机器到处跑的人……”
那辆保姆车跳下来几名黑衣黑超保镖打板的龙套，然后一名吊着受伤手臂的男人登场。小眼大嘴塌鼻子，肚满肠肥萝卜腿。这么极品容颜，已经超脱谐星、反派的范畴，绝对的影响市容，很明显不会是个明星。
“亨南哥，认识那位吗？”林东对那么极品的容貌来了点兴趣，只得咨询资深人士孙亨南。
“想不认识都难，yg经纪公司的小股东，圈内臭名昭著的蜜蜂。”孙亨南果然是老江湖，情报很是充足。
“亨南oppa，蜜蜂是什么意思啊？”soya听到好玩的词语，忙不迭就发问。
“什么花都要闻一闻，采一采，不是蜜蜂是什么？soya，你记得要离那个人远一点。之前听说他入伍服役去了，想不到那么快就放出来。”
“我可是跟舅舅学过拳击的，才不怕什么蜜蜂、苍蝇之类的。”
“行了，那边快要拍摄完了。等林东收拾完，咱们就回首尔。这鬼地方，连个咖啡店都没有，只得蹲在保姆车上发霉。”首尔的咖啡店比杂货铺还多，经纪人平时接送艺人之余，总是在附近咖啡店聚集，所以孙亨南已经养成无咖啡不欢。
林东闻言，回头望向远处的拍摄现场。原本上队只剩下1人就能成功脱坑，现在居然被下队连扳三局，变成了1vs1的最后角逐。
“走吧，看看最后结果如何。”第一次来《英雄豪杰》剧组呢，车祸的原因，错过了开头，怎么也不能把结尾也错过吧。
十二位嘉宾中剩到最后的两人，水平之差实在让人无语，最后一个问题，轮流答了十多个回合，还是没有人答对。
“导演，要不猜拳决定胜负吧。这么拖延下去，剧组就要安排中午饭啦，会超支的。”
“真是烦啊，这次拍摄事事不顺。先等一会吧，输队可是带着惩罚的，不能随便改……”
现场总导演还没说完，在两队的场外作弊提示的帮助下，最终决斗总算是分出胜负了。上队的游戏黑洞洪秀儿果然不负盛名，居然被下队连扳4局而反超。
人气上队脾气火爆的大姐卢士燕，直接一个女子防狼术把罪人放倒，实在是生气到了极致。
《英雄豪杰》胜利队直接坐保姆车回家，失败队请出门右转，自己走到巴士站等公交吧！
这就是泡菜国综艺，失败者的惩罚从不打折。前有《rm》的齐臀小短裤，后有《英雄豪杰》的漫漫回家路。
风光背后，不是肮脏，就是沧桑。
第二十四章 技术活
除了胜利大逃亡的小恐龙朴智妍外，林东所认识的几位女明星，全部都无法幸免，苦逼地顶着烈日蹲在巴士站候车，那情景就如同一堆哈巴狗吐着舌头等主人喂食一样。
“我们可以载上iu一起走吗？”脑残粉soya，就是看不得偶像受苦。iu受男粉丝欢迎倒是可以理解，但是soya明显是个软萌妹子，居然还那么粉iu，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恐怕是不行的，愿赌服输，这可是关乎名誉的大事情啊，而且那里还跟着个vj呢。”
vj连机器都没开，纯粹托着摄像机装样子。十二为女嘉宾拍摄下来素材足够多，不差那么点坐巴士回家的情节，所以并不太值得拍摄。只不过有一部摄像机跟着，粉丝一般都不会围上来，比什么保镖都好使。
“天气那么热，iu还没吃饭，这要站到什么时候啊？”狂粉soya一片心焦，恨不得替iu受苦。
“乡下地方的巴士，估计怎么也得几十分钟一趟吧。咱们还是先回首尔吧。”林东此刻身怀三首好歌，绝逼的要防火防盗防仁娜。
“我不要。快想想办法帮iu吧。”
“现在不是怎么帮的问题了，而是怎么救她们了。亨南哥，把车开过去吧。”林东忽然说道。
巴士站那里已经出现新状况，刚才那位“蜜蜂”先生，把保姆车开了过去，正在说着些什么。
“刘仁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把你绑上车？！”欺负女孩纸的坏蛋好像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句，完全没有点新意。
“崔理事，我们正在录制节目，请你离开这里。”刘仁娜说得很正式，但天生的小奶音映衬下，拒绝的话语却没有丝毫威力。
林东拉开保姆车的大门，好整以暇地近距离收看狗血肥皂剧。那头“蜜蜂”其实并没有太过出格的动作，林东躲刘仁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自投罗网。同车的soya就更没所谓了，又不是偶像iu被人纠缠。驾驶座的孙亨南作为经纪人就更是不想惹事，恨不得马上开车走人。
“你看看这是什么？”蜜蜂展示了一下被吊着的手臂，“为了见你，我特意弄伤了手臂，才从军营逃出来。”
如果“蜜蜂”的演技好一点，或者对手戏不是女魔头仁娜的话，说不准就能让女人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但两个条件都不成立，演戏精湛的刘仁娜不屑地瞄了崔蜜蜂一眼，“别装了，绷带上面一点儿药膏味都没有。我看你就是使了钱，弄个虚假病例，从军队里逃出来的吧。”
“蜜蜂”把受伤的手臂举起，鼻子嗅了几下，“药味很浓啊，再闻闻看看。”
墨镜保镖也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老板，她是在诈你呢。”
旁边的观众看得很是欢乐，这位“蜜蜂先生”的综艺细胞相当厉害啊。这样的实力哪里还需要装上逃离军营，直接提交个智力检查报告，估计连兵役都免除了吧。在泡菜国，高学历人士，就是博士以上啦可免兵役，但是智障和文盲同样能免除兵役呢。
“蜜蜂”被女魔头当猴耍，十分的上火，但也干不了什么过火的举动，现场可是还有好几位其他公司的女明星呢，“你现在翅膀硬了啊？趁我入伍的时候，偷偷摸摸出道了，现在人气涨了，就以为我收拾不了你？合约还在yg，你就别想过好日子！”
大姐卢士燕由于昨天的节目里误会了刘仁娜，一直心存歉意，只是已经54岁的大前辈不好意思向后辈低头。此刻总算是找到下台阶的机会了，“这位崔理事好大的口气。真当我们艺人工会不存在？信不信明天就有检察官上yg公司调查你？”
“你们能检举我什么？既没强迫也没虐待，刘仁娜的工资一分都不会少，你能奈我何？她出道了更好，新合同期限更长了。”崔蜜蜂完全无视卢士燕的威胁，他专注采蜜十数年，一直都是用这招让练习生乖乖送上门，根本不会留下把柄。
林东大开眼界啊，原来娱乐圈还能这么玩？“亨南哥，yg不是大公司吗？居然能干出这种事？”
“这有什么奇怪的。全球知名的足球俱乐部，好几亿球迷关注呢，还不一样用雪藏的手段来胁迫球员续约？又有谁能说那些俱乐部的不是？这状况，要么服软就犯，要么就熬到合同期满走人。”孙亨南还是个足球迷啊，举例都用球会来做例子。
林东饶有兴致，准备看看女魔头仁娜作什么样的选择。
刘仁娜一阵苦闷，练习生时期被打压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趁他入伍时成功出道，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年，又再次恢复原状。她很喜欢当明星的感觉，现在食髓知味就更是不想放弃；但是完全无法接受崔蜜蜂。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感情很好。请崔理事别再纠缠。”用生命在演戏的女魔头跳出了那两个选项，走第三条路。
“谁？！”
刘仁娜随风摆柳、摇曳生姿地向着保姆这这边走来。
林东咽了一下口水，感觉打开方式不对，这是要掉坑里的节奏啊。“开车，快开车！”一边喊，还一边推着soya回车内，准备拉上保姆车的趟门。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女魔头仁娜还是在车门关上之前杀到了，“亲爱的，别误会啊。我和崔理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晴天一个霹雳，一声“亲爱的”把林东雷得不轻，两眼一片漆黑，还真的就掉坑里了。林东凑到仁娜的耳边小声说道：“姐姐，你放过我吧。找靠山也该找一个靠谱些的吧，你看我这身打扮有信服力么？”
仁娜更是直接，双手圈着林东的脖子一拉，身高差距瞬间没有了，“啵啵啵”地在他脸颊上盖了好几个红印。清脆！响亮！
林东傻眼了，这回再怎么解释都是掩饰，跳黄河都洗都不清了。
那只怒火中烧的崔蜜蜂，带着保镖小弟赶往事发现场，“你男朋友就是这个小白脸？”
“骗子”仁娜也不言语，双手抱着林东的手臂，头部靠着林东肩膀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被两团柔软紧紧地压迫着手臂，林东一阵心猿意马，居然入戏了，难得地真汉子了一把，“亲爱的，上车一起回家吧，这里有人-渣出没，连空气都变得浑浊了。”
刘仁娜柔柔弱弱地点点头，“亲爱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甜腻腻的温柔小奶声，让人迷醉。
完全无视现场观众的反应，两人就这么演绎着痴男怨女的角色，狂虐单身汪。
仁娜刚落座，看到旁边的保温盒，马上将演技飚到最高点，倒出一碗参鸡汤，“亲爱的，你对我太好了，这是专门为我熬制的参鸡汤吗？”
林东还来不及阻止，刘仁娜就端起汤碗，喝了一小口。眉头只是微微轻皱了一瞬间，马上就恢复原状，只是怎么也喝不去第二口。
连遭打击的崔蜜蜂这时也回神了，一把抢过汤碗，“这小白脸能顶个屁用？我现在就和你女朋友间接kiss，喝刘仁娜口水。能奈我何？！”
崔蜜蜂对着汤碗的口红印，咕嘟咕嘟，三两下就把一整碗干了。奇葩人士就是这么重口味，传闻还有一些喜欢喝女星洗澡水的呢。
“你已经遭到报应了。”这么一碗带微毒还苦得过分的参鸡汤干下去，林东也只能为崔蜜蜂默哀了。
“噗！”崔蜜蜂这时才尝到滋味，谁让他咕嘟咕嘟地一口喝完呢？“这尼玛什么玩意？太苦了！”
“专门调节经期紊乱，堪称女性之友，独门秘制的神药。”林东胡诌道，不然呢，直接告诉他这是小半锅杏仁熬出来的毒药吗？
“你小子耍我？”崔蜜蜂也不是完全的智障人士，啪的一声把碗摔在地上，传说中的开p信号。“给我上，刘仁娜有艺人工会罩着。但是这小子可没有，把他双手都打折了。”
崔蜜蜂总算是找着发泄的口子，现场人那么多，不好对刘仁娜用强。但是对林东这个行外人，可就完全没顾忌了，顶多就是个刑事拘留而已。
然而事情的发展就超乎他的想象。林东虽然没练过什么高深的武功招式，但是内功神力打底，随意学些散打技巧就是妥妥的大杀器。
啪啪砰砰，嗯嗯哦哦。一阵短促的敲击音乐过后，就剩下几个保镖的人声表演，卖力地演唱着“多么痛的领悟”。
崔蜜蜂摸摸脸上虚汗，不管保镖的死活，正准备要脚底抹油，逃之夭夭。打不过就跑，回去吹鸡叫人，这是他一贯的作案手法。
只是刚转过身，后背的衣衫就被人抓着，然后整个人都被提起，崔蜜蜂两条萝卜腿在半空中乱舞。
“你刚刚是说要把我双手打折吗？”林东冷幽幽的声音传来。
“没有，你听错了……”“啊！”
崔蜜蜂还没解释完，那条吊着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假伤变真伤了，连包扎的过程都省下来。
林东把崔蜜蜂丢在地上，“我没有要听你解释的意思，只是通知一下而已。”
崔蜜蜂抱着仿佛断了的手臂，咬牙切齿，但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还是认怂吧。“那我能走了吗？”
“慢着，这打烂的汤碗，还有被你喝掉的一碗汤。怎么着也要补偿补偿吧。”
“多少钱，你说。”
“谈钱就俗了，我是正经人，怎么会干敲诈勒索的事情。把你的保姆车借给我们，用车费做抵消吧。明天自己去sbs电视台取车。”
林东又不傻，现在这情况肯定不能再留下来等公交的了。上车走人是最终结果，但是旁边还有好几位女明星呢，难道丢下她们？
两辆保姆车缓缓启动，最终消失在崔蜜蜂的视野之外。只留下几个装b不成反被叉的邪恶分子，顶着烈日，满地哀嚎打滚。
装b是一项技术活，还真不能轻易尝试！
第二十五章 搬运工
钟表可以绕一圈回到原点，但已经不是昨天。
回到五年前，自己就好像再也不是“自己”了，林东坐在副驾驶位置，呆呆里望着自己刚刚揍完人的一双手掌出神。
英雄救美、惩戒恶人这种事，“以前”的那个林东从来没有做过，但现在却做得轻松写意，信手拈来。这是蝴蝶效应的后果，还是潜藏的本性？林东对于陌生的自己，很迷茫，不知道那已知却又未知的将来，还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小萌物iu跟随着好基友刘仁娜上了这辆保姆车，此时正怯生生地在后座望着副驾驶的林东。看来是被刚刚那一幕残暴的形象惊吓到了。对旁边的小伙伴问道：“oppa是不是生气了？开车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声。”
女魔头仁娜有些讪讪然，相当的不好意思。仅仅认识一天，就把别人拿来充当挡箭牌，好像是有些过分了。也有些摸不准林东的想法，“应该，大概不会那么小气吧？”
两人小声地对话，但同在后座的soya也是能听到的。soya假装说悄悄话，顺势就搂着偶像iu的肩膀，靠在她耳边说道：“林东oppa被钟国舅舅操练到累趴下，都没有生气。只是那个崔理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soya提出了关键性的发言，却不忘揩油，直接就拉上iu的小手，作为脑残粉，今天soya是开心shi了。
“欧尼，以后怎么办呐？能不能改签到我们loen公司？”iu很是关心刘仁娜。
“我也想去投奔你啊，但是出道的时候签下新合约，还有四年才到期。现在公司肯定不会给我资源了，自己找活，看看有没有节目吧。”刘仁娜自我安慰，但心里也是没谱。
曾经的泡菜国歌谣界王者金钟国，自己创办工作室之后，都只能半死不活地吊着。刘仁娜这个小虾米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活计？
中国的明星只要红了大多都是创立个人工作室，自己接活。那是因为中国的市场大，顶级明星的数量也少，工作机会都是自己找上门的。
但泡菜国就不同了，巴掌大的地方，市场就那么点儿。造星能力又变态的强大，新星一茬一茬地往外冒。泡菜国经纪公司凭着强大的关系网，解决明星的工作问题，才有底气敢开出9：1之类的压榨式分成。
小iu所在的loen公司，是泡菜国最大的sk电信的子公司，旗下还有泡菜国最大的音源下载平台melon，实力强横得一塌糊涂。但在艺人方面却是弱爆了，所以小萌物iu刚进loen没多久就成了公司一姐，从来都只会埋怨工作太多。根本体会不到刘仁娜的痛苦。
同样扑街中的新人歌手soya倒是深有体会，“仁娜欧尼，其实你可以尝试去做电台dj啊。你的声音那么好听，对歌谣界的事情也熟悉。只不过dj收入不高。”
不得不说金soya小盆友的脑筋就是灵活，估计也是遗传到金家强大的基因。
“好，回到首尔就找人问问哪里招募dj。”无路可走就劈条路出来走，当了十一年练习生的刘仁娜最不缺的就是倔强的牛脾气。
三个女人一台戏，未成年的小iu，刚成年的soya，熟透了的刘仁娜，三个年龄层次的女人依然能够闹腾在一起。三言两语拿定主意之后，就把骚扰事件抛诸脑后了。
或者是在那个五光十色的圈子里，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吧。总之几个女孩的反应比正在发呆的林东还淡定。不得不感慨明星果然都有颗大心脏。
此时正在吱吱喳喳地聊着，主要还是围绕着林东的“中国功夫”开展讨论。
——
一小时的车程眨眼就过去了，女人的那台戏还没闹腾够，就已经到了地头。
“林东，音乐著作权协会到了。等会要来接你吗？”孙亨南先把林东送到目的地。
“谢谢了，也不知需要多少时间，完事后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这是林东早就计划好的行程，在早上和孙亨南一起抽烟的时候就已经提过。
林东招呼都没有打，就下车只身闯龙潭而去，留下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他真的要当作曲家？实在是很难把健身教练、vj这样的体力型人士，跟作曲家两个身份联系到一起呢。起码钟国舅舅那个肌肉男，就不会写歌。”soya并没有看过林东的作品，还停留在健身房里被金钟国操练成狗的形象。
“应该，大概是动真格的吧。说起来《好日子》写得确实不错。可惜，跟我有缘无份了。”情况大反转，昨天是林东心里滴血，现在轮到刘仁娜，公司肯定是不会再给她买歌、录歌了。
“欧尼，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吃饭呢？”高中少女小iu还在长身体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走走走，不管林东oppa了。咱们去吃烤肉肉，亨南oppa快点开车。”soya这种脑残粉，又怎么会饿着小iu呢。
——
音乐著作权协会，听起来像是几个办公室就能解决的皮包公司。但实际上相当牛b，好几层高的大楼居然整栋都属于这个协会。办理业务的人很是不少，有些项目还需要排队。
半吊子、门外汉林东经过一轮登记资料，检索翻查，重新录入等等程序之后，才来到最后一关。
小头目路人甲：“林东先生，你是第一次等级成为协会的著作人，需要我解释一下协会的章程吗？”
“这个我还是回去自己看吧。说说主要的事情就好。”林东看着路人甲手上那厚厚的一叠资料，很明智地放弃了。
“也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协会。首先，你的三首歌曲已经初步登记，但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公示期，才可以正式走完注册版权的流程。”
“这个没问题，可以理解。”现在这社会丢个证件，办件芝麻绿豆小事都要公示。注册版权没要求登报公示就已经不错了。
“另外我们还提供海外版权的注册服务，林东先生需要吗？”
“不是在这里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注册海外的？”林东一头雾水。
“理论上版权在你手上，但是万一发生跨国侵权事件，就不是轻易能解决的。而且各国版权保护期都不一样，例如美国就把版权保护到著作人死后70年，著名的英文歌《祝你生日快乐》现在还能每年提供给作者后人200万美元的版税，电视上唱一次happy-birthday，理论上就要交一次版税。”
林东才不会管什么死后70年那些鬼话，他只是听到200万美元的版税，心里一阵燥热，米国佬的版权就是牛x，但是自己真没记住几首英文歌，坑爹啊。
“那就先注册中英美法俄，把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先占齐吧。”林东很是大气，下一步还打算抢注全部联合国呢？
“好的。”路人甲拿起计算机一阵劈哩啪啦。“林东先生，这是我们代办所需的手续费，请过目。”
林东傻眼了，怪不得服务得服务态度这么好，原来一切都是一盘生意，“咳咳，常任理事国还是先放一边吧，只注册小日本那边的版权就可以了。”
林东的薪水还一次都没领过，下个月还要交济州岛那边汉拿医院的疗养费，实在是没有余钱。
只得把小日本那边的版权拿下，毕竟日文、韩文同属粘着语体系，改编最简单，泡菜国这边的女团每首热门歌曲都改成日文过去圈钱呢。编曲什么的都不需要换，多省事啊。在泡菜国音乐人眼中，小日本就是“人傻钱多速来”的那种。
“好的。林东先生的登记资料是工作签证，从事健身教练行业，应该没有熟悉的唱片公司或者歌手吧。需要我们协会为你联系么？”
“不用，我会自己搞定。”林东实在是怕了，服务确实周到，但那都是钱，这协会比黑中介还黑，真交给他们的话，还不知道会把歌卖到哪里呢。
小头目路人甲在著作权协会蹲了好多年了，歌曲的好坏大概都能分得清楚，林东三首歌都很是不俗。所以路人甲很是炎热，真要能促成了这事，好处绝对少不了。
“林东先生，我们协会跟泡菜国所有唱片公司、歌手都熟悉，绝对能为你挑选出最佳的解决方案。就算是泡菜国歌谣界的瑰宝，正在在日本活动的一姐boa，我们也能为你联系到。”
“不用了，还有其他事情没有？说其他的吧。”黑心中介吹牛已经突破天际，林东懒得理他。
“我们真的能为你提供最好的唱片公司，最合适的歌手……”路人甲还是不愿意放弃。
然而林东已经起身，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林先生留步。还有一件事。”
“说吧。”
“歌曲制作成品之后，最好拿到协会登记一下。另外你的版税是自己收取，还是由我们协会代为管理？”路人甲尝试几次拉业务都失败，只得回到正事上。
“有何区别？”林东作为门外汉，一问三不知。
“你是中国人，可能不清楚泡菜国的歌曲版税的事情。凡是在商业用途上使用了你的歌曲，就必须交版税，例如卡拉ok，电视台点歌，别人翻唱你的歌用于商演等等，一切都要收税。我们协会可以代你收取，当然需要一定比例作为手续费。”
“那就让你们来管理这些版税吧，还有其他事情吗？”这要让林东自己管理版税，他也管不过来，难道去每家ktv上门收钱？
路人甲露出灿烂的微笑，也不知是为了啥。“没其他事情了，预祝林东先生的歌曲大卖。”
林东感觉怪怪的，又不知哪里不妥，只得作罢了。就这样，继临时工教练和临时工vj之后，他又成为一名伟大的临时作曲家，或者说是歌谣界“搬运工”。
——
（推荐iu版本的《斑马斑马》，近期码字也是喜欢听着这首无限循环）
——
第二十六章 秘书刘
这著作权协会简直是食人魔窟，不但吞噬了大半天时间，还吞噬着一张又一张“世宗大王”。摸了摸被榨干的钱包，林东一脸苦逼，本来还打算请金家老少二人吃一顿好的，现在只能自己买菜亲自动手随意庆祝一下了。
“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只见小头目路人甲飞一般跑来。
林东吓了一跳，干瘪的钱包里可就只剩下几张“世宗大王”了，这黑心的食人魔王居然还不放过九哥？还要冲出来再捞一笔？
林东在思量如何拼死保护钱包之际，路人甲已经越过了林东，继续朝门口走去。直接把林东当作空气，只怪某人自作多情。
此时，门外停着一辆满大街的现代车，但却是现代雅科仕。一辆车就够林东凑齐《阳光姐妹淘》的拍摄成本。俗话说：有奶不一定是娘，但有钱肯定是大爷。还真的不是胡诌滴。
路人甲很是狗腿地拉开车门，弯腰鞠躬，问道：“朴社长，这次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要办理的话，让我们派人上门就可以了啊。”
车门打开，跳下来一只穿着西装的大猩猩，而且还能够说话呢，“有空就过来看看啦，上个月的版税好像有些不对，连1亿韩元都不到啊？”
路人甲满头大汗，也不知是跑动所致，还是其他原因，“这事咱们进去好好谈谈，vip室早就准备好，还煮着朴社长最喜欢的手工咖啡，里面请。”
一马当先的那人，被炮轰过一般的黑脸，还竖着雷劈似的发型，怎么看都像大猩猩多过像人，后面跟着点头哈腰的狗腿子，一幅和谐的动物出游图。
林东不由得感叹，今天该去买彩票，在泡菜国看到那么丑的人真心不容易，这里可是整容医院比公厕还多呢。整容行业占泡菜国gdp的5%，这是多么可怕的数据，咱们国家红滚滚的房地产行业也不过占gdp的7%（数据是这么公布的，咱就这么信吧）。
吐槽了几句，发泄一下这差别对待的不满。
然后呢，就只能坐公交挤地铁，买菜回家做饭吃。那头大猩猩的乱入，纯粹为林东提供一些搞笑素材，同时让林东心里燃起一团火，毕竟那句“上个月1亿韩元版税”实在是有些唬人。
——
在泡菜国买菜做饭也不是件低消费的事情，这个土地贫瘠的国家，肉类蔬菜都贵得离谱，水果就更是天价。进口的东西稍微便宜些，但也只是便宜一点，泡菜国保护本土农业，进口农产品关税奇高呢。
林东看着钱包里仅剩的几张“世宗大王”，这肉是肯定没戏了，请客吃饭总不能只吃白饭吧？林东只得无奈的选择泡菜国相对便宜的海鲜，毕竟三面环海，海产能贵到哪去？只是林东真的是贱命一条，有着海鲜过敏的体质。
给别人做海鲜大餐，自己却只能吃白饭，想想都觉得蛋蛋的忧伤。
jk娱乐的办公室，实际上就是soya的宿舍。反正林东来泡菜国这半个多月，从来就没见过jk娱乐有人上门办过什么正经公事。
林东挽着两大袋海鲜，按了半天门铃，里面灯火通明，却无人应答，这他丫闹哪样？难道是门铃坏了？“soya，快开门！”
林东一声大吼，引出来的却是一只惊弓之鸟小萌物iu。
“你怎么会在这里，soya呢？”
“欧尼她们在打游戏，所以没空出来开门。”
说话的同时，小萌物很自然地接过一带海鲜，真是个礼貌的孩子。
“欧尼，把无敌套给我！我上去开大招，小熊熊砸死他们！”
“呀！神圣庇护呢？为什么不给我套无敌？”
“不好意思啊，点错了，把技能用在自己身上啦。”
一阵陌生而又熟悉的交谈声传来，林东仿佛重回gz市某个网吧五连坐的场景。
“看什么看？走开，打人机输了而已，有什么好看的！”soya对这个新游戏很是认真，输了还乱发脾气，林东只是在旁边望了一会儿就躺枪。
《英雄联盟》林东是知道的，也曾经玩过一阵子，只是上班之余还要照顾母亲，所以只能在下班时和同事们开黑稍微玩一会儿。水平倒是还可以，但算不上多职业，毕竟时间有限啊。印象中这个游戏应该是明年才会开服，这蝴蝶效应能牛b到将游戏提前一年？
“别玩了，打电话给你舅舅，今晚oppa给你们做海鲜大餐。庆贺我成为荣光的作曲家。”林东对于踏出赚钱第一步，还是很高兴的。
“行了，别像舅舅一样啰嗦，快进去做饭吧。”soya随意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然后又投身《英雄联盟》大业，这游戏有毒，很容易上瘾。
林东也懒得管，人总会要有个娱乐项目、个人喜好吧，像金钟国那样喜欢运动健身的当然最好、最健康，但毕竟是少数。让soya宅在家里玩游戏，总比出去泡吧疯玩来得让人放心。恐怕连金钟国那个古板的男人也不会太过反对soya玩网游。
海鲜大餐不难做，全靠一个鲜字，简简单单的清蒸、白灼就行；麻烦的全在前期的清理过程，怎么清理活鱼、活虾之类才是最头疼的事情。
有海鲜过敏的林东实际上从未做过海鲜大餐，此刻正捧着手机研究攻略呢。
“林东oppa，要帮忙吗？”礼貌孩子小iu扎起头发，挽起衣袖，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不用了，你出去玩吧。”林东还真不忍心让女孩子来杀鱼什么的，有点儿血腥啊。
小iu却置若罔闻，走进了厨房。
“这里只有两台电脑，什么时候轮到我玩啊！”小iu像个受气包似的，圆滚滚的小脸嘟着俏皮的小嘴，生气都还是只有一个萌字。
“你年纪还小嘛，忍忍就过去了。什么时候认识比你年纪更小的，加倍还回去。”
泡菜国的忙内制度也就这样了，林东虽然经常顶撞上司什么的，但是却不能教坏小孩纸吧。
“到现在为止，就只有小恐龙年纪比我还小，但她是跆拳道黑带哦！”那可就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了。
林东研究得差不多，决定先从鱿鱼下手，毕竟鱼虾蟹都不太好招惹，很容易就把皮肤划损呢。
网上攻略：去黑皮、去内脏、去眼睛，看起来挺容易的，软淋淋的鱿鱼也是任人揉捏，林东玩得不亦乐乎。
小iu看得有趣，也加入了揉捏鱿鱼的事业中，仿佛找到新玩具一般。
“啪！”的个爆裂的声音，一团墨汁四射，两人顿时变成大黑脸。
“哈哈哈，好有趣哦。这小不点鱿鱼，还会爆炸哦。”小iu一点都没有恼怒，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拿着鱿鱼细细研究，深度挖掘鱿鱼爆炸的原因。
“李知恩同学，现在立刻马上出去！别再捣蛋添乱！”黑黑的脸，也看不出林东的表情，但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否则也不会叫iu的全名。
小萌物有些不好意思，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好吧，连鼻子都黑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第一次处理这东西，纯属意外。”
“真的不需要帮忙了，你出去玩吧，当我求你了。”剩下的那些鱼虾蟹，可比鱿鱼的杀伤力强大得多了，真要伤着iu的话，林东估计要被脑残粉丝soya埋怨死。
“我还会煮饭！”iu虽然运动细胞欠缺，但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纸，主动积极的属性完全爆泡。
“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英雄豪杰》里你自告奋勇煮了一锅夹生饭，让队友们啃米粒充饥！”
听到这话，iu黯然败退，离开厨房这个桑心地。夹生饭，那真的是人生黑历史，有图有真相还不止，居然还有n多目击证人，想洗刷都洗不掉。
只不过林东刚ko掉小萌物，却引出了幕后boss女魔头仁娜。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了，我在这里正式跟你道歉。”刘仁娜一如既往的柔柔弱弱，让人看不出真假。
“不用了，不要再来下一次就好。”林东对女魔头的演技实在是有点害怕，并不想过多接触。一个用生命在表演的女人，想想都让人头疼啊。
刘仁娜也不再言语，拿起鲜鱼，手起刀落，稀里哗啦就把一尾活鱼收拾干净。让人刮目相看，绝对的实力圈粉啊。
林东还是对付着那几只鱿鱼，进度甚慢。另一边的刘仁娜解决完鲜鱼之后，什么虾蟹也是顺手就来，如同专业大厨一般轻松自如。
“你当过厨师？”林东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
“大学的时候读秘书专业，选修过烹饪课。当练习生的时候为了省钱也是自己做饭的。”
然后厨房又陷入沉默了，林东确实没有太高明的社交本领，对女孩纸更是完全不懂该说些什么。苦思冥想好一阵子都找不出什么好话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啊？”这什么破话，像不欢迎客人似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soya说起正在玩的游戏，看不懂英文。我正好有空，就过来帮她翻译一下，iu是跟着过来的。”一问一答像警察审案似的老土对话，刘仁娜却很是合作。
原来是美服的《英雄联盟》，那时间就对得上了，不是蝴蝶效应强大到把历史提前一年的程度。
“你连英文也懂？”
“读书的时候学过一些，基本交流还是可以的。”
这秘书专业实在是逆天，什么都教，难道连演技也是在学校里得来的？林东收拾完鱿鱼，就只能站在旁边看戏了，现场已经被“刘秘书”接管过去。林东把小萌物ko掉，现在风水轮流转女魔头把林东ko了。
“对了，《好日子》我已经注册完成，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最终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现在还有《命运》《再见》在手，就算《好日子》失败了，也不会太影响后续计划。
“那是一首好歌，然而却不适合我，不是吗？”刘秘书语气有些低沉，隐隐带着点哭腔。
林东不知怎么回答，实话实说的话，有些残忍。刘仁娜的唱歌技巧不错，但有些东西还是看天赋的，她连高声大笑的时候都会声音爆裂，就更别提唱高音了。降key演唱《好日子》的话，着实是浪费了一首好歌。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没有天赋，否则也不会转型当演员。只是练习了十一年，始终没有一首真正属于自己的歌，难免有些遗憾。”别人恐怕很难理解十一年坚持，却没留下任何东西的那种遗憾。
“不瞒你说，当初我只以为这首歌是你游戏之作，所以才主动要求过来。其实并不是非要唱《好日子》不可，你以后可以再写一首属于歌给我，可以吗？即使是不能发表的试手歌曲也可以的。”
“一定。”
林东提醒了自己无数次，要躲着点女魔头仁娜，但最终还是什么作用都没有。不是什么男女之情，单纯是欣赏这份十一年的坚持。
风光背后，不是肮脏，就是沧桑。
刘仁娜只是韩娱圈里的小头目，现在只是靠着一档综艺节目稍微红了一下，故事就已经够沧桑了，其他更风光的大-boss呢？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完成这顿大餐，算是预付那首歌的定金。不能违约哦。”刘仁娜很俏皮的露出一个笑脸，只是眼中隐隐有些泪光。
成熟不是心变老，而是眼泪在眼里打转，嘴角却还是翘起来保持微笑。
还不到两天时间，林东在女魔头身上学到了不少在圈子外面学不到的东西。
第二十七章 女星的游戏时间
小萌物iu坐在原来刘仁娜的位置上，跟soya一起双排打人机。但很明显就能看出是个彻底的新手，正在操控着“麦林炮手”跳来跳去，花式撞墙。
“平时没有玩过电脑游戏吗？”
小iu刚才连鱿鱼都能玩得不亦乐乎，让林东有些好奇当红明星私底下的个人生活。
“小时候家里只有一部电视机，出道之后又没有太多时间，所以没玩过电脑游戏呢。”一边说着，iu再一次操控着自己的小炮娘跳到对方的防御塔下，没过几秒就gg思密达，回泉水处面壁思过了。
“没关系的，iu前辈。”脑残粉soya第一时间安慰道，不知这安慰指的是啥，soya玩得很专注，抽空说一句已经算给面子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前辈，soya欧尼比我大三岁呢。”女人都在乎年龄，未成年的iu也不例外，突然被别人称呼为前辈，好像无缘无故长大好几岁似的，相当的抗拒。
“好的，没问题。iu前辈！”
……
“今天不用跑行程了吗？”林东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旁边，专门看着小iu操纵“小炮娘”花式送死，比后世那些逗比搞笑片段合集更加精彩。
“我跟公司请假了，想陪陪仁娜欧尼。中午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的心里应该不好受吧。”iu随意解释道。
当红明星推掉一天行程，不用想都知道这要承受什么样的压力，遭受多大的经济损失。
林东揉了揉iu的小脑袋，真是个好孩子，好姬友啊。“要不要oppa教你玩？”
“呃，不用了。我只是随便玩玩，这个角色很可爱，跳来跳去的还有萌萌的配音。”iu是真正的玩家，输赢完全不放在心上，开心就好，麦林炮手让她玩成送死炮手，依然笑得很灿烂。
“呀系！又输了。”soya显然就是另一种极端，跟舅舅金钟国一个性格，无论是什么游戏都要赢，处处较真，输了之后还都没有好脾气。
“oppa，你真的会玩么？这可是美国的游戏哦。”
“切，要是有时间，我还能打上最高级的王者呢。”前提是有时间啊。
总有些高手吹嘘多少多少局就从零上王者，但那个所谓的“零”是要经过长年累月的事前准备。起码也要把英雄全都熟悉吧，《英雄联盟》的英雄数量那么多，每个都用几次，算下来时间都不少了。
以前的那个林东一天最多玩两三局，能比得上全职的玩家就见鬼了，最后只是排在钻石等级。但现在相当于已经做完“零”之前的准备，花点时间上王者还真不难。
但是soya又怎么会相信呢，“oppa吹牛皮，我连人机都打不过，你怎么可能上王者？”
（早期版本的lol，人机还真是挺牛的，一般难度的话，符文不齐的新手常常被虐。）
“让开，我来打一场，你在后边好好看着oppa是怎么超神。”林东来了兴致，到泡菜国一段时间了，不是忙着学韩语就是忙着学写歌，完全没放松的时候。而且他还从没玩过美服版本的撸啊撸呢。
“好，就看你怎么出糗。”soya专业抬杠。
“你的角色还不到十级啊，怎么打排位？”林东傻眼了，这样的新号怪不得soya被电脑虐得死去活来。
“排位又是什么东东？”好吧，新的不是号，连人都是全新的，初丁soya。
“那就打打匹配吧，同样是玩家对玩家。iu等会我们双排，你接受邀请就可以了。”
正式选英雄开搞，然后林东就再次傻眼了，这个版本居然只有五十个英雄，这可咋整啊？虐菜神器“我要打十个”的瑞雯去哪儿了？用脸滚键盘的“小学生之手”又去哪了？
“oppa，怎么样，是不是不会玩了啊？”soya望着林东一脸懵b的样子，马上就吐槽。
“小case，看我五杀，看我把他们打得二十投都没机会。不祥之刃，卡特琳娜。就你了，旋转吧，小菊花！”矮个子里面挑将军，现在英雄不多，卡特算是虐菜神器了。
“为什么用这个啊？我玩人机的时候，这个角色放大招总是被打断。”soya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你笨，等敌方用完可以打断的技能才放大招啊。”
soya啪的一个巴掌就落在林东肩膀上，“切，我看你怎么被对方打败。”
美服还是很和谐的，没有什么抢位挂机之类的状况。林东只是打了“mid”三个字母，就要到中单的位置，不像在国服，要经过一番腥风血雨呢。
直接小法术书加红瓶出门，准备裸出杀人书。然后赤果果的事实证明，多玩几年积攒下来的经验确实是有优势的，二十分钟不到，林东就六神装齐全，能够轻松1v5了，对面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soya的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见鬼了似的。
林东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调侃机会，“小朋友，服气了没有？知道oppa的厉害了吧，以后可得尊敬点哦，哄得我高兴了，说不定就教你一招半式，让你在美服横着走。”
“才不用你教，聪明伶俐的soya自己就能横行霸道。刚刚这局肯定是哪里搞错了，这是不是简单人机模式。选模式的时候没选好吧。”小魔头soya又怎会轻易屈服，玩得怎么样尚且不能评价，毕竟新手还有成长的空间，但“嘴强”王者是肯定跑不掉的了。
iu一脸微笑地看着这一幕，刚刚那局游戏，在如此顺风的条件下，iu依然被杀超鬼；但那又怎样呢？本来就没把输赢放在心上。
小时候跟着奶奶长大，当歌手之后又因为是solo出道，同样是一个人过活。iu还从未体验过这种吵嘴玩闹的乐趣，比起那个冷冰冰的宿舍好太多了。
“行了，懒得跟你争这些，去叫钟国哥下来吃饭吧。不然就要饿着你偶像了哦，你看iu都饿到双眼发晕了。”林东不知道iu在想些什么，只当是饿懵了吧。毕竟iu那表情，无论怎样看都只有萌，完全猜不透。
厨房里的“刘秘书”已经把海鲜大餐完成的七七八八，正在准备上菜了。
第二十八章 宣传的重要性
韩国物资紧缺，吃喝方面都蛮贵的，唯有烧酒这东西便宜，比矿泉水贵不了多少。十来块钱的“国酒”真露，无论什么场合都适用，而且只有20度左右，男女皆可饮用。
有趣的事：iu居然就是真露酒的代言人，头像占满整个酒瓶。大iu咕嘟咕嘟地把小iu灌进肚里，十分的有喜感。
不能吃海鲜的林东只得泡菜就着白饭，没过一会儿就吃饱了。然后只能坐在原位端着酒杯发呆。
刘仁娜眼观六路，察言观色的能力着实不低，很快就发现林东的异常。“林东，为什么不吃？是因为我做得不好吃吗？”
“海鲜过敏。”
闻言，一桌子正在大快朵颐的人们全都转头看着林东，感觉有些怪异，你丫耍我们的吧？不能吃海鲜却非得买海鲜做大餐？
“过敏你还买海鲜？”soya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矜持这个词语从未出现在她的字典中。
林东默然，总不能说咱钱不够，买不起其他肉类吧。“你们吃的高兴就好，来泡菜国一段时间了，全靠各位照顾，十分感谢。”
林东举起酒杯敬酒，打算把话题打住，就此揭过去。
“我听soya说你今天去注册了三首歌，是真的有想法在创作方面发展吗？”
这边林东以喝酒来岔开话题，那边金钟国却是以话题来岔开喝酒这事。一个立志要活二百岁的男人，小喝一杯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想灌他酒？当老虎是吃素的吗？呃，金老虎好像还真是吃素的。
“是的，这件事还需要钟国哥帮忙。”林东也看出金钟国躲酒的企图，但是喝酒这事全凭喜好，也没有强求的必要。
金钟国有少吃多餐的养生习惯，大餐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那就去录音室谈谈，把你的歌带上。”
jk娱乐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小录音室，或者说是小卡拉ok房，隔音还算不错，作为金钟国和soya练歌的地方。两个大男人就那么干脆地丢下三个大小美女，离席而去。
iu有话要说，但是嘴里塞得满满的，差点没被咽死。“咳咳咳！”
“吃海鲜要小心一点啊，万一有鱼刺，你可怎办呢。”刘仁娜轻柔地拍着iu的背部，像妈妈照顾女儿一样。
“他们是不是不喜欢我来做客啊？怎么吃到一半就都走开了？”
iu的父母曾经给别人做过担保，但是借钱的人跑路了，iu家就只能背下一屁股的债务。小时候去拜访什么亲戚，iu那都是不受欢迎的存在，所以对别人的看法很敏感。
“正是因为喜欢你，才会露出这样随意的一面啊。如果讨厌的话，现在就该是一本正经地坐在这里敷衍了事。”狂粉soya马上解释道，生怕iu有些不好的想法。
“噢，原来是这样。”得到合理的解释，iu就彻底放心了，食神附体，继续在餐桌上拼杀。
刘仁娜看到自己的手艺被追捧，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好姬友嘛，就是用来损用来吐槽的。“他们肯定是被你这饿死鬼似的吃相给吓着了。”
“欧尼的厨艺太好了，所以才多吃了那么一丢丢。”iu有点点尴尬，两只手掌微微做了一个小不点的动作。
“昨天午饭就吃了很多，今天还是这样，暴饮暴食最容易长小肉肉。要身材管理的时候看你怎办，吃起来容易减下去就难咯。”语带吐槽，却满满的都是关心。
“真是羡慕小恐龙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啊。”iu一脸垂头丧气，手上进食动作也变慢了，显然是被刘仁娜说到痛处。
17岁的中二少女，正处于天真烂漫什么都想尝试的年纪。而且，iu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受苦吃累，现在好不容易混出来了，却是被各种监督，吃香喝辣都不畅快，那妥妥的就是个杯具。
脑残粉soya最是见不得iu不开心，赶忙就献计道：“iu前辈，不用怕。林东oppa会一种按摩手法，能减肥的。”
iu本来就大的眼睛，马上瞪成牛眼一般大，“真的吗？”
“应该，大概，或许是真的吧。因为猎头公司挖他过来当健身教练的时候，曾经介绍过林东oppa会这种减肥按摩。只是没有人真正尝试过，舅舅都不需要减肥呢。”soya自己就算想试，护崽的老虎钟国也肯定不会同意。这按摩推拿什么的，哪是异性间随便玩的吗？
“欧尼，你是逗我玩么？现在是吃还是不吃。”萌神iu说得很是郁闷，但手却没有停下来，行动已经代表她的心。
——
外面嬉笑玩闹，一片祥和气氛。录音室内，却是有些压抑。
“歌曲质量都很高的，但是前景却很难料啊。”曾经的歌谣界王者，金钟国的意见还是有些权威性的。
“为什么啊？”林东还指望这几首歌挖出第一桶金呢。
“歌的质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宣传包装。你这几首歌明显都是solo曲，不是团体歌啊。”
林东倒是想写团队的歌，但那个太难了。编舞要考虑各个成员的走位，编曲要配合各种不同的电子音。初学写歌的林东哪里玩得转。如果把那些分出去让别人完成，那个版权可就也要分去不少了。团体歌曲创作人很少是单人完成的呢。
金钟国不知后边的缘由，继续解释道：“现在s.m公司无论少女时代还是男团super-junior人都很多，而我刚出道玩组合那时候不过是2，3人，难道真的是音乐的原因么？不不不，现在的组合更重要的功能是吸粉，通过包装之后，各个方面的粉丝都能兼顾到，总有一款适合你。而solo曲质量再好，但毕竟只有一个人，粉丝群体就太单一了，做推广的时候要比团体组合难多了。”
“我的打算是把《好日子》投给iu所在的loen公司，她们旗下就有泡菜国最大的音源下载平台，推广那是肯定木有问题的，推荐位什么的绝对少不了。”林东说出自己的想法，女魔头仁娜已经放弃这首歌，那么回归本源之后绝对是糊不了。
“这个倒是不错。另外两首也是给iu吗？”loen的名头，金钟国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是可以跟s.m正面刚硬的牛x存在。把s.m歌手封杀了好几年，搞得s.m的音源下载方面成绩很差，全靠圈粉丝卖实体cd赚钱。
“那两首歌的风格不适合iu，我是打算将《my-destiny》交给钟国哥，将《再见》交给soya。”这就是林东的计划，两首歌的质量都很高，销量再差，还是可以提升他俩的关注度。
“什么？”金钟国吓了一跳，他目前的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综艺方面，毕竟歌谣界现在团队当道，他这种老男人solo已经没什么活路。“你不是开玩笑吧。上世纪，我的专辑能卖过百万张销量，但是现在两三万张都卖不动。现在都是拼人气的时代了。”
“总之歌就给你们了，不唱就让它们一直不发行吧。”有仇必报，有恩必还。一向是林东的做人原则。
金钟国再次推辞好几次，而林东也是石头一样刚硬。
“行。《my-destiny》交给我，但是soya的唱功搞不定《再见》。你还是找别人吧。”金钟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现在唱不了，就留到她能唱的时候，唱功还不能进步吗？！”林东早就打定主要要拉他们一把，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啊。
金钟国一阵头大，一首好歌就这样交给半吊子的soya，确实可惜了。soya什么性格，金钟国还能不清楚？纯粹是因为贪玩才进娱乐圈的。家里又不缺她那一份，只是随她高兴而已。
“那咱们就先讲清楚。单曲的话，发cd就不用想了，只录一首歌，卖cd连成本都收不回来。这个你能理解吧。”
林东点点头，卖cd讲的是实物，一张cd只录单曲完全是浪费资源。
“那这首歌就只能通过音源来盈利。利益分配上，音源平台，网络供应商这些没得谈，加起来大概占45%。剩下的是创作人，歌手，经纪公司，制作方等等。”
“钟国哥，你就直说吧。不用说得那么详细。”如果是卖《好日子》，林东或者会根根计较，但是给金钟国的歌，没想太多盈利，差不多就够了。
“音源下载收入创作人9%，歌手4.5%这是市场公价。这个咱们也按行规。但是减去制作方分成后，经纪公司收入那一块，jk娱乐只收成本费，剩下的还是给你。”
林东哪里会同意，这么搞的话就变成占金钟国便宜了，还报个屁恩啊。“对半分吧。毕竟前期投入都是走经纪公司的账，后期宣传事情也是以经纪公司来进行。”
“可是jk娱乐你是清楚的，哪有什么宣传能力，我公司有几个员工你都是清楚的啊。”金钟国的jk娱乐实际就是个空壳，没任何向外拓展的功能。只是一些事物以公司名义来办理，不得不注册个公司罢了。
“行了，我把歌投到其他地方，还只能拿9%的创作分成呢。”这么算的话，交给金钟国来唱，林东其实是占比更高。但是没有宣传，实际上能分到多少钱就难说了。
“行。那么制作方就交给我来谈吧，尽量把他们的分成压低一些。”老江湖钟国还是有些底气的。这个圈子里，独立制作室多的是，慢慢谈总能找到便宜的。
尘埃落定，林东就该想怎么宣传的事情了。一首歌不是直接摆上网就能卖得火的。《my-destiny》本来是电视剧的主题曲，还是泡菜国收视率爆表的大热电视剧；如此的情况下，这首歌都排不上音源榜。现在不是作为主题曲了，如果再不做宣传，搞不好的话还要亏本呢。
林东想到了中国最流行的那一招，绯闻宣传！成本低见效快。不怀好意地看着金钟国，密谋着什么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