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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傲骨铁心     汉儿不为奴txt下载     汉儿不为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失色

    说明一下,这两天家中一直有事,初九岳父五十阴寿,明天初十三(农历)又是他去世三周年祭,因岳父不是正常死亡(从工地摔死),死时只有47岁,所以对他的所有事情,骨头必须郑重对待。岳父没有儿子,我这个女婿肯定要全力操持,不能让亲友说话,故而这两天的更新比较少,请大家原谅。可以肯定的是,下月绝对没有家事影响更新,请大家放心。

    ........

    东门清军为眼前景象所惊呆时,其余三门清军却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那声巨响让很多清军都以为贼人攻城了,而且和去年的老本贼一样都带来了火炮。

    “贼人打.炮了!”

    “贼人要攻城了!”

    有清军军官惊恐万分的叫喊,刚才的巨响声险些吓得他从城墙上一头栽下,稳住心神后,他探头向城外看去,可眼前的视野里却一片寂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贼人呢?

    城墙上的清军同样也是眼神一片茫然,他们呆呆的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城外,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人指着东门那边惊起起来,他们才如梦初醒,看到了那已腾到半空的黑烟。

    “贼人攻的是东门,是东门!”

    ........

    发现巨响声是从东门方向传来后,还不知东门城墙也被炸塌的清军立即抽调兵力增援东门,在他们眼里。有了火炮的太平军绝对不是一般的土匪,而是成了类似李定国大军一样的威胁。去年李定国大军用数十门火炮对着新会城墙猛轰的景象让他们记忆犹新,就现在。还有几处城墙外表看起来依旧坚固,可背后却是草草铸就,根本没有原先那般坚固。

    按惯例,打完炮后贼人肯定要蚁附攻城,这时候守军兵力一定要足,千万不能有空档,不然贼人肯定会趁机攀上城来。出于经验。另三门的清军守将都将手中的一定人手调往东门。

    苏献亭夜里并没有去睡,从圭峰山逃回来后,他就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为何总兵吴进忠身死,他苏献亭却活着回来,而且还把手下的旗兵葬送了个干净。

    身为平南王爷的包衣奴才,苏献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汉军镶蓝旗兵对于平南王的意义。要知道要初平南王和定南王孔有德、靖南王耿仲明一起奉诏南下时。三王麾下的旗兵加在一块也不过7000多人,摊到每个王爷头上不过两千多。

    就凭这点旗兵,三王从北京一路南下,势不可挡,硬是生生替清廷平定数省,定南王孔有德挥师相继占领湖南、广西,平南王和靖南王也先后占领福建、广东。若不是大西军从云南北上,又有李定国那等猛将。只怕定南王孔有德这会都已把永历伪帝绑缚北京,大清一统天下。世上再无南明了!

    虽说定南王身死桂林,可就在这广东,平南和靖南二位王爷仗着手下这四五千旗兵也顶住了李定国的两次进攻,虽说未能彻底占领广东,但也控制了大半个广东省,让南明那帮宵小不敢东望广州。

    汉军旗在广东前后十数战,更有肇庆和新会两场恶仗,可二位王爷麾下损失的旗兵也不过千余人,现在却一下就给自己葬送了两百多,这让苏献亭在庆幸自己捡条命回来的同时,也在担心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能保住。那可是两百多旗兵,不是两百多营兵!在平南王爷眼里,就是两千绿营兵也不及他的两百旗兵来得更重!

    亡羊补牢犹未迟,苏献亭在逃回来后反复思量过,唯有成功守住新会城方能让平南王爷的怒火稍息,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他必须将击败他的贼人说得比老本贼李定国一样厉害,最起码绝对不能让平南王知道打败他的其实是一帮土匪纠合起来的乌合之众。

    想要把此事做成,把自己小命保下,新会城的另一守将郑国栋的配合就十分重要,逃回来的旗兵都是自己的手下,苏献亭倒不怕他们会出卖自己,因此他已经尽可能对郑国栋示好,奈何自己这旗人当惯了,威风也耍惯了,言语间总是不经意的瞧不上绿营出身的郑国栋,故而拉拢郑国栋的成效并不大,对方并没有给出什么保证。也因此,苏献亭便只能将希望放在守城成功上,只要成功守住新会,王爷那边就是再有所不满,也能抵消几分火气,如此一来,虽说这佐领是当不成,但小命多少能保下,也不至家小被充为旗下奴。

    平南王爷那人还是很念旧的,做为跟随他老人家快十年的忠心奴才,苏献亭自忖还是摸熟这位老王爷的脾气的。

    将守城等于自己的脑袋,苏献亭自然不敢掉以轻心,郑国栋下半夜去睡,他却不去睡,尽管磕睡得厉害,可仍然呆在城上。也是从伍有十年的老人了,他知道黎明前这段时间是贼人最喜攻城的时辰,去年李定国部就曾在这个时段强攻过两次,故而他不放心,一定要亲自在城上守着,直到广州援军赶到。

    城下埋了不少大水缸,苏献亭不时派亲兵去询问专门负责监听地下动静的绿营兵,得知贼人没有掘地道的迹象,心下不由定当许多。可就在这天快亮的节骨眼,城墙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剧烈晃动让苏献亭的睡意瞬间消失,也让他大为吃惊:贼人有火炮!

    “小心炮弹!”

    苏献亭下意识的对着后面的几个亲兵叫了声,可话音刚落,就见两个亲兵面无人色的指着左段十几丈处,尖惧叫道:“不好,城墙塌了,快跑啊!”

    伴随这两个亲兵尖叫声的是无数飞溅的石块和泥土,是一股腾空而起的黑烟,是一段让人目瞪口呆的塌陷城墙!

    尖叫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苏献亭难以置信,他的上下牙关不自主的哆嗦起来,他根本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武器能够让固若金汤,让老本贼数万大军都奈之不得的城墙倒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苏献亭眼前发黑,耳畔又响起亲兵的尖叫声:“大人,贼人上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破城

    爆炸响起时,整装待命的太平军将士和城上清军表现如出一辙,近乎大半士兵都被巨响声和眼前景象惊懵,他们难以相信的看着眼前凭空消失的城墙。

    很多新兵在爆炸声响起时甚至吓得趴在了地上,浑身哆嗦的更不在少数,毕竟,这种地动山摇的恐怖感是他们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大伏天的电闪雷鸣怕也不及它来得更为震憾。在平生从未感知过的威力面前,人性的本能恐惧并不可耻。

    “塌了,塌了,城墙塌了!”

    因为过于激动,葛正的一脸横肉以一种极其异样的形态呈现在他脸上,在身后大多数士兵还沉浸在爆炸的恐怖中时,他已经挥刀向着城墙冲去。

    “冲进新会城,杀光鞑子!”

    “大哥!”

    眼看兄长就这么一人冲了上去,葛义顿时一惊,忙也提刀跟了上去。他二人这么一动,震虏营的官兵顿时清醒过来:城塌了,这会不冲还待何时!

    “冲进新会城,杀光鞑子!”

    一个、两个、三个,无数的震虏营士兵紧随他们百户身后,向那已被炸塌的新会城冲去。那些趴在地上的士兵也从地上跃身而起,反应过来的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不冲就是傻子,冲不进去更是傻子!没了城墙的保护,新会城就是个被扒光的娘们,谁他娘的都能上!

    冲锋的人群中最为卖力的却属那些刚刚投降的绿营兵,因为他们可是知道这新会城是如何的坚固。也知道去年李定国大军是如何望城兴叹的,原是被迫降了太平军,一个个都以为太平军攻城时定将他们充作炮灰。也不可能攻下新会城,哪曾想这城墙竟然叫太平军给炸塌了!

    城塌的那一刻,降兵们目瞪口呆,冲锋的那一刻,却是谁也不落人后,新会城中有什么好东西,他们可是比太平军都清楚!

    震虏营一动。雄威、虎捷、近卫三营也立时反应过来,此时根本不必有任何指挥,所有人都举着手中的武器本能的向着城墙冲去。从新会城下放眼看下。两千多太平军将士如同无数条小溪一样汇聚到一处,刀锋直指城墙豁口。

    ........

    “大人,城墙塌了,炮炸翻了。咱们守不住了。快走吧!”

    东门城墙上残存的清军在经历了有生以来从未经历的恐怖后,顿时是人人胆寒,他们无法想象城外的太平军究竟是用何种方式将固若金汤的城墙硬生生的炸塌的,更难以想象眼前这腾空而起的黑烟是怎么形成的。他们只知道城墙塌了,无数兄弟被倒塌的城墙活埋于内,一门门火炮也被炸飞上天,随后重重的砸落在城墙上。

    飞石、落炮、残肢,黑烟...

    东城墙上已是地狱一般。没有谁愿意活在地狱中,清军毫无意外的崩溃了。他们大呼小叫的拼命往城下跑,根本没有人试图去阻挡城外正在蜂涌而至的太平军。青壮在跑,绿营兵在跑,操炮的旗兵也在跑,他们已然没有勇气坚守了,方才那声巨响已经夺去他们的心气。

    望着那密密麻麻从缺口里冲进城中的太平军,苏献亭绝望的瘫倒在地,他的脑中空白一片,嘴里喃喃的说着两个字“完了”。

    这一回没有如赵全一般忠心的奴才死命护着苏佐领逃了,等到太平军冲进豁口后,苏献亭想跑也跑不了,这当节骨眼上也是一门心思要为主子尽忠了,咬牙纵身就从城墙上跃下。

    这一跃,保得不仅是他苏献亭的忠名,更保得他苏家满门老小!

    .........

    最先冲进新会城的是震虏营,作为太平军的先锋,又配备了全军所有的披甲,震虏营的战斗力可冠诸营之首。

    战前,葛正接到的任务就是炸响后第一拨攻进城,杀散城中所有敢于反击的清军,牢牢控制豁口让后续队伍跟上。

    作战命令下达以后,震虏营上下却都沉默了下来,军官也好,士兵也好,他们都很清楚首拨攻城意味着什么。一

    最先冲的队伍肯定要承担住守军最猛烈的反击,一战下来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甚至全营覆没都有可能。然而让震虏营上下包括那些充入其中的绿营降兵感到狂喜的是,城上的守军根本没有任何反击,冲锋的途中没有任何炮弹打来,到城墙下也没有铳子和箭枝飞来,他们几乎是没有任何伤亡的就冲进了城中。

    从浓烟中冲出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城中后,太平军的目光都变得疯狂起来。东方的天际依然是鱼肚白,新会城内现在却是火光一片,喊杀声、火铳声、惨叫声彼此起伏。如同任何一座城池被攻破,新会城中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大混乱。

    郑国栋在城墙倒塌那刻,牵马就朝南门跑,他知道城墙一破就是大势已去,新会城中已经没有什么精兵猛将,能打的营兵都叫吴进忠带去了圭峰山,现如今城中这千余兵力哪里能挡得住贼人进攻。不过于其说郑国栋是无兵可拒而逃,倒不如说他是吓跑的,因为先前的爆炸着实是叫他骇然。

    因为急于逃命,郑国栋甚至都没有派人通传其余几门清军,更没有试图收拢残兵一块逃,除了他的嫡系亲兵外,城中的清军包括那些旗兵都被他无情的抛弃了。在他郑参将眼里,旗兵的性命再宝贵也不及他郑某人的脑袋来得重。

    震虏营进城后,葛正一边率部向城中挺进,葛义率人把守豁口,随着虎捷、雄威、近卫三营涌入城中,新会城总算是彻底落入太平军之手,余下的残余清军抵抗已经可以忽略。

    很不幸的是,葛正在率部挺进城中时遇到了几股急于逃命的清军,结果杀得性起竟然无法收拾,此后竟然逢人就杀,导致不少新会残存百姓躲过了清军的刀口,结果却死了太平军的刀下。

    东门守军的崩溃让城中清军再也不能凭仗坚城固守,郑国栋的出逃更让清军失去指挥,在郑国栋从南门跑出去后,南门的守军也紧跟着出了城,而西门那边因为城门被巨石封堵,清军没法从城门逃,只好用一根根绳子将自己从城上吊下,结果摔死十数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立足

    新会城中的混乱由东城向全城迅速蔓延,震虏营的大开杀戒更让城中的百姓惨遭无妄之灾。混乱中,那些刚刚加入太平军的降兵凭着对城中地形的熟识开始趁火打劫,除他们之外,更有清军的散兵游勇也在混水摸鱼,到处都是杀人的、勒索的、放火的。

    城中的混乱在周士相进城后得到遏制,当发现震虏营正在对城中平民进行屠杀时,周士相立即派人召回葛正,命令他的震虏营即刻接手四门防务,不得再在城中行动。

    不过饶是周士相的反应迅速,也挽救不了已被震虏营杀害的上千百姓性命,这让他事后很是自责。说到底,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地地道道的新会人,城中的这些从清军口中捡回性命的百姓也都是他周士相实实在在的乡亲,甚至其中可能都有沾亲带故的,可是他周士相作为新会城的征服者却夺去了他们的性命,这让他深深的自责,同时也意识到降兵过多的加入固然加强了太平军的实力,但同时也让太平军的军纪更加败坏,毕竟这些降兵都是些老兵油子,杀人抢劫对他们而言乃是家常便饭,指望他们立时能够为太平军的军纪所约束几乎不可能。

    以流寇的裹挟方式壮大自身实力是周士相为太平军亲手选定的发展模式,但这不意味着他真的要将太平军打造成流寇式的队伍,尤其是不能接受他一手打造的军队成为屠城的凶手,若太平军每攻占一地都要对百姓进行屠杀。这和清军又有什么区别,又何以王师身份自居,更休提能够稳固根基。获得广东百姓的支持了。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周士相虽然不敢奢望能得天下,但却绝不愿失去民心,在清廷已经占领大半个中国的情况下,百姓的支持度对于严格来说还属一棵幼苗的太平军而言实在是最重要不过的事情。

    太平军绝不能成为流寇式的队伍,也绝不能成为屠杀同胞的刽子手!

    将葛正骂得狗血淋头后,周士相命令进城的雄威营和虎捷营接手对城中残余清军的围剿及追捕任务。近卫营则开始在太平军已控制的地盘进行军管。

    虽说雄威营、虎捷营、近卫营在进城之后也有一些不良事迹,但相较震虏营却是好得太多,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三个营头的绿营降兵并不多。多是从罗定始就参加太平军的青壮,也多是穷苦人家出身,因此在入城后,他们没有如同震虏营一样大开杀戒。而是还能有效的遵守军官的命令。对百姓没有妄动刀剑。

    近卫营奉命军管后,立即对太平军已经控制的地区进行封锁,主要是封锁街道和巷道,不允许任何人活动,也不许非近卫营的太平军在这些地方抢劫放火。

    秃子蒋和作为近卫营的百户,虽说和满脸横肉的葛正一样也是正宗土匪出身,不过和前者一旦杀得眼红就什么也不管的性子相比,后者的觉悟高得太多。自制力也强得太多,至少在周士相的命令传到后。他第一时间就率部执行了军令,而不是放任部下在城中胡作非为。

    雄威营和虎捷营接手对残余清军的搜剿后,很快就在新会城中展开逐街逐巷的搜捕,这种如地毯式的搜捕工作,让那些妄想躲藏在民居中的清军根本无法藏身,他们不是被逼无奈负隅顽抗,就是交出武器投降,有一些脱了兵服的更是被藏身地的百姓直接捆绑押出。

    以太平军为主的大规模屠杀在震虏营被调往四门防守后即告结束,余下的虽然也有不多的太平军士兵参与,但更多的就是那些清军的残兵败卒。

    获悉新会守将郑国栋已从南门出逃后,周士相没有派兵追击,这些逃出去的清军在他眼中已无关紧要,现在紧要的是彻底稳定新会城的局面,然后迅速将炸塌的城墙重建,他要在这里抵御即将到来的广东清军主力,然后击败他们。

    想要在香山县占住脚,前提就必须打击广州的清军主力,使他们无力围剿太平军,如此,太平军才可以安心在香山立足,不然,便是面对广州清军不断打击,在此情形下,立足恐怕就是奢望。

    既然必须对广州清军加以一定打击,那么选择在香山和清军进行小规模战斗或游击战斗,那么就不如利用已被夺取的新会城消耗广州清军的实力,将新会变成如凡尔登一样的绞肉机,将尚可喜和耿继茂连同广东总督李率泰的标营血流干,如此,南下香山才不虞会被清军主力围剿。

    再者,周士相并不想放弃新会城,新会作为广州的南大门有着独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控制新会就等于在广州眼皮底下安下一根钉子,更可以将香山和粤西连成一片,便于同雷、廉、高三州明军联系。

    孤军作战从来不是周士相所期望的,他更多的是想借助广东境内残余明军一同对清军进行压制,因此保留新会并控制它就有极为重要的战略意义,至少,控制新会城可以鼓舞西面明军,打击清军士气,也可以让太平军有进退余地,若香山真的无法立足,太平军也可以从新会往粤西撤退,而不是被重新夺回新会的清军围死在香山县。

    .........

    前天岳父三周年上坟时,老婆骑电瓶车摔跤流产,原因是道路被承包田地的弄得一塌糊涂,今天信访解决,赔了一万元给我(效率还算快),明天带她上市里清宫。骨头现在房子仍然没有拆,不过今天有干部联系,想让我拆掉,看情况吧,在这也撑了三年了,实在不行还是签了吧,估计多多少少也能多给三两万吧,虽说只给我房子评了九万元(非商业拆迁,连同宅基地一起算)。撑不住了,现在这片各方面硬件条件都不行,考虑儿子将来念书,我还是退一步吧,马后天找他们谈谈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报讯

    “让我进去,我要见总督大人,我要见总督大人!”

    午后还未有多久,原南明绍武帝行宫改建而成的满清广东总督府辕门前就冲过来一帮骑马的士兵,为首一人从马上跳下后,不顾腿上的伤势就直往辕门内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叫喊,脸上神情十分焦急,恨不得一下就飞到广东总督李率泰面前。

    五月的广东本就闷热,这大正午的太阳又毒,按规矩,这点无论什么官员求见总督大人都是一概不见的,因为从北方来的总督大人还不太适应南方的天气,午后无论如何都是要小睡一会的,不然这一下午就没有精神。这会除非是平南王和靖南王二位王爷前来,否则总督大人是一概不见客,也不办公务的。

    因知道总督大人这规矩,故而不管是总督府的幕僚书吏还是值守的卫兵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放人进去,免得扰了总督大人休息。这冷不丁突然来了一个要往总督府冲的军官,还大叫大喊的,顿时就让辕门前的一众卫兵愣住,随即赶紧冲了上去,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在总督府前如此狂妄!

    冲上来一看,一众总督府卫兵却都是一怔,原来那帮骑马过来的都是绿营的兵,那往辕门内冲的是一个参将,但不知为何,这参将腿上有血迹,看样子是受了伤。再一听这参将嘴里叫着有十万火急军情要报,一众卫兵不由犹豫起来,不知是不是应该放此人进去。

    卫兵们正犹豫时,总督府内一个书办气冲冲的从二门冲了出来:总督大人正在午休,哪个混蛋王八羔子敢这样在外面大喊大叫的,这要是惊了总督大人还了得!

    “什么人敢在总督衙门前喧哗,你们还不快把他给拿下!”

    宰相门前七品官,广东总督虽然不是宰相。但也是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更何况现任总督李率泰的夫人还是当年太祖皇帝亲赐的宗室女,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平南王和靖南王见了都不能端架子,这等威势之下,虽只是总督府内一个小小书办,可这书办的心气和架子也不比宰相府的下人差。虽一眼看出要闯总督府的是个绿营参将,可这书办还是将手一挥,要卫兵们将这人先拿下,不管你是什么官。这节骨眼上也不能让你扰了总督大人清休!?

    有书办的命令,卫兵们自然不再迟疑,当下就冲上前拿人。

    郑国栋好不容易从新会城逃出来,一路上又害怕太平军追敢,不敢走东面的官道,而是从西面的谭江绕了一圈,结果路上却撞上一股明军残兵,一番厮杀下来,跟着的亲兵折了七八个。自个腿上也挨了一刀。

    为了赶回广州报讯,郑国栋这一路上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苦,腿上的伤势更是一点也不顾上,好不容易到了总督府外。他哪里又顾得上什么规矩,只想赶紧求见总督大人,将太平军夺了新会城之事禀报,请总督大人赶紧调兵夺回新会城。

    军情十万火急。可这总督府外的一帮人却不让自己进去,那书办还要卫兵拿下自己,郑国栋心里急得大骂这书办混蛋。在那气得直嚷嚷:“我有十万火急军情要报于总督大人,尔等速速让开,休要误了大事!”

    “什么大事!天大的事也不能这个时候进!”

    书办可不理会郑国栋,甭管什么事,就是天塌下来也得按规矩来,不然人人都要这般冲进总督府来大喊大叫的,还要不要体统了!要不要规矩了!你要真是有十万火急军情另说,要是为芝麻狗屁大的事惊动总督大人,这事后的黑锅谁来背?今儿个当值的可是自己,这要是总督大人一个不高兴,自己可就要倒血霉了!

    “妈的,快给老子让开!”

    看这书办架势就是不让自己进去,郑国栋急眼了,一把推开要拿他的卫兵,那书办见状也急了:嘿,这还来个愣的!

    “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拿下!”

    “喳!”

    卫兵们闻令忙上前要抓住郑国栋,郑国栋腿上有伤,又筋疲力尽,换在平时,这几个总督府的卫兵如何放在他眼里,但这会却是禁不住他们几个,被硬生生的拖住就往外抱。郑国栋的一帮亲兵见了不由也是急了,可却不敢上前替参将大人打发那帮卫兵,这里毕竟是广东总督府衙门,郑国栋敢闯,他们可不敢。。

    “总督大人,我是新会郑国栋,我有重要军情要报!…”

    郑国栋情急之下只好扯开嗓子对着总督储内大吼起来,吓得那书办赶紧叫亲兵把他嘴巴给捂上。

    “谁在外面?”

    正在总督府后午休的广东总督李率泰被外面传来的动静一下惊醒,顿时有些微怒,朝外问了句:“谁在前面大呼小叫的?”

    一直伺候在外的两个李率泰从北京带过来的包衣忙回道:“回大人,是新会来的郑国栋,说是有什么重要军情要向王爷汇报,现被前头给拦着。”

    听了包衣的回话,李率泰眉头一皱,郑国栋不在新会呆着,怎么跑广州来了?什么重要军情?难道新会城丢了?

    想到此处,李率泰立时一惊,赶紧吩咐外面道:“把人带过来。”走到茶桌上端起凉茶喝了一口,顿觉心中一片舒坦,瞥眼看见桌上还放着的北京使人送来的公文,不禁凝眉起来,坐到凳上轻叩起手指,寻思该如何给北京回信。

    听到总督大人要见人,值房书办忙令卫兵将郑国栋松开,领着他进了总督府,一路上心下颇是忐忑,不知总督大人会不会因此事而轻看自己。

    李率泰可没这书办心思,只惦记着新会城,一见到李率泰,他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泣不成声禀道:“总督大人,末将无能,新会城丢了!”

    “什么?新会城丢了!”

    闻听这话,李率泰霍的一声一跃而起,急道:“贼人何时攻陷新会!”(未完待续。。)

请假

今明两天请一下假,陪妻子在医院。(未完待续。。)

更新说明

仍在医院,妻子需要做腹腔镜手术,手术与术后恢复时间大致在七到八天。我已经借了一个笔记本,医院门诊那边有无线,我会争取明天能够更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二藩

    新会丢陷的消息让李率泰难掩心中惊惧,三天前郑国栋使人向广州快马告急,当时就让这位总督大人吃了一惊,不过这一吃惊不是为贼兵逼近新会而惊,而是为平南藩下右翼总兵官吴进忠身死而惊。

    总督大人虽对平南和靖南二藩多有抵触,甚至不满,但却清楚知道二王是清廷控制广东的关键,一旦广东发生战事,限于地理因素,清廷无法在第一时间向广东派出满汉八旗,因此只能依靠二藩,而二藩所依靠的却是麾下的数千汉军旗将士。若是二藩无法稳定广东局面,这便意味着广东从此不再为大清所有,想要再次拿下广东,便需付出更大的伤亡,这是清廷万万不能接受的。当初李成栋的反正可是让南方数省为之变色,清廷上下为之失声的。

    实在讲,总督大人对二藩是又喜又恨,喜得是有二藩在,有二藩手下那几千汉军旗在,广东便不虞有丢的危险,他这总督做得不用怕掉脑袋;恨得却是正因二藩在广东的存在才让他这广东总督做得毫无滋味,眼下南明未灭,朝廷对二藩依赖甚重,需要借重他们的力量对抗明军,故而不可能对二藩有太多限制,削弱他们的军政权力,更早早就有了定藩的念头,一旦永镇成真,广东更没有他总督大人什么事了。

    虽然李率泰不断向清廷进言,但是清廷除了在小节上面支持他外,大的方面仍是没有动作,他这总督做得是有名无实,除了标下的督营,广东绿营的大半都是听二藩的而不是听他总督大人的,各地的税赋也多半是解入二藩充为军饷,而不归他总督衙门藩库所有。没有军权,也没有财权。连官员任命都不能尽操己手,可想李率泰是有多么的恨二藩。

    恨归恨,李率泰却也不是什么二世祖,妻子是宗室不假,但他发迹靠得不是妻子,而是实在凭自己的本事,因此对于现状他就是有一万个不满,在南明还没有彻底消灭前,他也知道时务为重,尽量不与二藩直接冲突。对二藩的要求也是多予满足。军事上面更是全力支持二藩,总督府并不指手划脚,也不暗中拖后腿,如此一来,倒让广东局面向着对清廷有利的方向转变。年初广州府辖绿营对香山境内南明兵马的围剿便得到了二藩的支持,从而拔掉了眼皮底下的钉子,让香山县完全为清军所有,进一步缩小了南明军队的活动范围,只待水师训练完毕。清军便能彻底控制三江流域,而不必担心南明军队会和去年李定国进犯一样从海上入江了。

    粤东方面,自成功占领潮州后,局势就越趋稳定。福建郑氏于降战之间摇摆不定,错失配合李定国进军广东良机,李定国一败,郑氏

    更是无力单独进军广东。虽对潮汕地区仍有动作,但已影响不了大局,北京要好官员的书信中更说郑氏正在和朝廷谈和。若是和谈成功,郑氏问题便不解而解了。

    粤西方面,李定国退守高州,两攻广东惨败让他短时间内难以再犯广州,雷、廉数州虽然还有明军存在,不过多是南明其余势力拼凑的杂牌军队,又多是水师,对清军起不到真正的威胁。虽然上月雷州有南明凌海将军陈奇策率部上岸袭击,杀伤了不少驻防绿营,但陈部也不敢在岸上久呆,更无力攻占府城,只要绿营坚守城池,陈部不足为患。

    局面一片大好,只待湖南战场有所突破,却不想近在咫尺的新会竟然冒出一支贼兵来,还杀了平南藩下右翼总兵官吴进忠!

    吴进忠身为平南王尚可喜麾下右翼总兵官,固然不是旗人出身,但在平南麾下也是属得着的大将,南下广东此人一直充任大军先锋,攻广州有他,攻潮州有他,守新会也有他,可以说是为大清立下了赫赫战功,去年新会之战明面上是旗人出身的由云龙指挥,实际上出力最大的是吴进忠,这一点总督大人私下也不得不承认。正因为此,尚可喜才向朝廷举荐他为广东提督,虽然诏命还没下来,但有李成栋前车之鉴,朝廷这次多半不会再反对,免得又激反一个李成栋。

    没想到提督任命没下来,吴进忠却先战死了,而且还不是死在李定国兵马手下,杀他的是一支闻所未闻的明军。

    太平军是南明哪个势力的兵马,领军的是何人,有多少兵马?

    接到急报后,李率泰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三个问题,总督府的幕僚们将这两年的所有与南明军队有关的公文往来全数翻看了一遍,却是谁也没有查到有关这太平军的一个字眼。

    吴进忠身死,新会危急!

    新会是什么地方,那是广州的南大门,是李定国倾尽全力而不能夺的战略要地,丢了新会,明军就可以直逼广州;丢了新会,粤西的明军就能连成一片!

    该死,该死,吴进忠该死!

    急怒的总督大人立即拜见平南、靖南二藩,军情紧急,不管这太平军是贼兵还是明军,只要他出现在新会城下,就一定要将他消灭!

    平南、靖南二藩几乎是和总督府同时收到的急报,在李率泰还在总督府里纳闷太平军是什么东西时,行伍数十年的平南王已经派出长子尚之信领军增援新会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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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妻子昨天下午四点半做的手术,子宫增刮和腹腔镜手术,手术持续两个半小时,出来六小时不能睡,因为麻药原因,要几十秒就叫她一次,然后挂吊水,小便条导尿,我熬了一夜,早上七天岳母来了,我抽空更一节。请读者不要怪我了,我今年实在是流年不利,母亲和妻子,我要不要管,要不要照顾!我也郁闷,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保证,《汉儿不为奴》不会太监,绝不会太监,因为我如果再太监,我就没法再写网文了,不会有读者再买我的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矛盾

    做为藩王,尚可喜和耿继茂在广东本就独立于地方军政系统之外,他们行事只须对清廷负责,而无须对广东地方负责。名义上广东总督是粤省的最高军政官员,实际上李率泰这个广东总督是需要听藩王指挥的,至少在军事上他是没有独立指挥权的。而藩王行事只需照会他一声,根本无须征询他广东总督的意见,在事实上平南、靖南二藩已属于半独立性质,只待南明永历政权彻底完蛋,二藩便能得到他们的永镇之地,一省军政财权尽纳王府,成为真正的藩王,到时清廷对他们也只有效朝鲜例了。

    听调不听宣的藩王历来就是中央政府的大忌,而且这朝廷还是个胡人朝廷,对于汉人藩王的出现必然是极度防范的,历朝历代削藩之事就层出不穷,明朝就有因削藩而起的靖难,谁又能肯定这些汉人藩王不会成为燕王般的存在呢。身为大清的皇亲,身为正宗的汉军旗人,早以满人自居的广东总督李率泰不能不考虑将来的事情,虽然这件事离得还远,但却不妨碍他“忧国忧民”的赤诚之心。

    早在顺治五年,清摄政王多尔衮调孔有德、尚可喜、耿精仲三王率旧部南下时就给予了他们极大的权限,允诺三王将来都可以在南方获得一省之地作为世代镇藩之地。时至今日,多尔衮虽死了有七年,但清廷对其当初对三王的承诺倒也不否认。只不过定南王孔有德死在了桂林,耿精仲因为逃人的事畏罪自杀,现如今只余尚可喜和承了父亲王爵的耿继茂。

    多尔衮当年对三王的许诺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入关后满州兵马伤亡太大,单靠数万满八旗加上同等数目的蒙八旗根本无法打败南明,已无法对关内实行有效占领,故而多尔衮采纳以汉制汉的政策,下令早年降清的孔有德三人率旧部南下,为了鼓励他们替清廷卖命。这才册封三人为王,同时允诺日后三王可在南方选一省永镇。

    时至今日,多尔衮当初封王的背景已然改变,如今的南明政权只余西南数省之地,而清廷已拥有大半个中国,虽然南明政权得到了大西军的支持,现正在湖南、四川、广东等地与清军对峙,并且南明大将李定国前后两败清军,阵斩尼堪亲王,火烧定南王孔有德。但整个明清对峙的局面仍是清占优,明处劣,毕竟西南数省太过残破,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都不足以和占有大半个中国的清廷相比,故而在天下人看来,清廷迟早是能灭了南明坐稳江山的。

    既然清廷肯定能夺取天下,那么多尔衮当初对三王允诺的永镇之事便成了件让清廷头疼的事,一方面南明还在顽抗,另一方面如今清廷用来对付南明的主要兵马都是汉人。若这个时候否定多尔衮的政策,难免会让替清廷效命令的汉官汉将产生“狡兔死,走狗烹”的念头,也会让尚可喜和耿继茂对清廷离心。万一局面因此有所变化,对清廷肯定是得不偿失的。

    如今三王变两王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若是清廷真的实践当初多尔衮对他们镇藩的承诺,那么日后就会少拿一个省出来。这显然是极实惠的一件事情。虽然顺治皇帝不这么想,但架不住满朝文武的压力,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事。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作为过。当初耿精仲因为逃人的事死后,顺治就一直拖着不让耿继茂袭他父亲的王爵,打得就是再少拿一省出来的念头。这念头却是颇为的小气了,还是她的母亲一再劝言这才让耿继茂袭了王位,要不然如今的靖南王怕还是担个一等精番哈奇这种无足轻重的爵位。

    揣磨上意乃做官必然决窍,何况“忧国忧民”的广东总督大人,故而李率泰上任以来对平南、靖南多有抵触,大的方面不敢动,小动作却是不断。上任数月以来,除了他从北方带来的标营,广东绿营这边总算是被他渗了一些水,现下多多少少也能掌几千营兵,万一广东二藩真有异心,这几千营兵就是总督大人最大的保障了。

    除此之外,李率泰一直向清廷进言,希望朝廷能在广州也设满城,设驻防将军,这样有满州大兵坐镇,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广州都不虞有丢失的危险,只要广州不丢,广东局面就不会彻底糜烂。只可惜广东地处南方,气候太热,北方的满兵实在是吃不消这等天气,因而清廷迟迟没有同意李率泰的请求。去年李定国大军来犯时,从北京来的哈哈木等人一等李定国大军退走就迫不及待率部北返避暑了,此举更是让李率泰的请求无人支持。

    得知尚可喜已经调兵增守新会后,李率泰无话可说,二藩在军事上的主导权不是他能干涉的,但是对于领军增援新会的尚之信,李率泰却是颇为的瞧不上。在他看来,平南王世子,今年刚满20岁的尚之信就是个活脱脱的二世祖,而且还是个狂妄自大,骄横暴躁的二世祖。

    尚可喜不派大将出援,却派自己自大无比的儿子领军,这让李率泰对于新会城的得失存了不少担心。而率部出援新会的尚之信在出城后也是一肚子怨气,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同意耿继茂那小子的要求,让自己领军。

    虽同属汉军旗,同样都是清廷册封的藩王,但尚可喜和耿继茂一个是汉军正黄旗,一个则是汉军镶蓝旗。身为平南王世子,尚之喜对耿继茂也是一百个不顺眼,论年纪,耿继茂还比他小一岁,因此看着比自己年轻的耿继茂袭了王位成了王爷,而自己却是个世子,虽说清廷也封他为公爵,但在耿继茂那小子面前就是低了一头,这让他十分的郁闷。

    在外人眼里,平南、靖南二藩本是一体,当年孔有德、尚可喜、耿精仲合称“辽东三矿工”,又一起渡海降清,其后又是一起率部南下,现在更是一起为清廷在南方卖命,故而论亲近,论关系,平南和靖南于公于私都是密不可分,本不该有什么矛盾,然而事实上二藩之间却是矛盾极深,原因便是二藩都想要广东成为自己的永镇之地,而清廷对此却是模拟两可,更要命的是清廷不仅对于广东到底归哪个藩王没有明确答复,还把这两个藩王一块塞在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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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血样检查,明天应该能出院了。(未完待续。。)

明天更新正常

今天出院了,下午忙了半天,总算是到家了。明天开始要全职照顾了,每天早晚接儿子上学,唉,大男人要变成主妇了。更新这一块,明天可以恢复正常了,做不到爆更,但一天两更应该没有问题了。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读者朋友们,谢谢你们对我的不离不弃,唯有努力书写回报各位。(未完待续。。)

紧急通知

操,刚接电话,二爷在扬州宝阴和山东卡车撞了,现骨头马上赶往宝应(宝应人民医院)更新没法保证了。晕死,真他娘的流年不利!(未完待续。。)

说明

车祸一个大腿骨断,骨头都露在外面了,另一个是肋骨断几根,骨折,总之,奇迹,命都捡回来了,现在就是医药费的事情,两人加在一起十万左右。我叔叔这边因为是追尾原因,本是全责,现在定的是主次责任。

    这几天各方面跑,着实累,事故责任书明天就能下来了,下来后就把人弄回家,这边医药费一天上千,实在吃不消,另外还要凑钱给另一个伤者动手术,烦人。

    更新我回家后会尽快开始。(未完待续。。)

人弄回家了

我把叔叔从扬州弄回家了,事故责任书和另一个伤者医药费,还有报废车的处理,等下个星期再去,急赶着我也没这个精力去帮他跑这些事情。

    今天下午我调整一下就更新,不管更多少,先恢复起来。

    另祝大家端午快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世子

    粤省之地相较西南数省,邻省福建都堪称上省,不仅人口资源远甚周遭,更难得的是前明以来广东就有海贸之易,而海贸之易利润丰厚得叫人乍舌,如此一来,粤省自然就成了尚家父子眼中的世镇宝地。父子二人早就将广东视为他们的禁脔之地,要不然也不会在李定国大军两攻广东时如此卖命抵抗,换作别的省份,只怕早就撒腿跑了。

    同样,靖南王耿继茂也对广东这块宝地眼热得紧,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在尚可喜这个父辈“老虎”面前,牛犊耿继茂可是一点也不怯,靖南王府这两年可是摆明了也要广东的,至少也是要分广东这宝地一杯羹的,要不然耿继茂也不会硬赖在广州不走。尚可喜为了撵走耿继茂,前后向北京上了数份奏疏,不过都是石沉大海,紫禁城里那位年轻的皇帝似乎对广东现在的局面很满意,并不着急就此定下广东到底归哪家藩王。

    粥就一碗,僧却两人,庙里的主持又不管,二藩在广东的关系自然而然就变得十分微妙起来。大敌当前,二藩倒是能够携手,大敌一去,二藩可就不那么铁板一块了。这些情形,李率泰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年轻的天子对他肯定也有所交待,要不然也不会一上任就急不可遏的给两位藩王上眼药的。

    身为平南王世子,未来的平南王爷,尚之信要比弟弟尚之孝懂事得多,这个懂事倒不是说李率泰冤枉了他。论为人,尚之信确是狂妄自大,很是目中无人。除了他爹尚可喜及平南王府有数几人,其他人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就是亲弟弟尚之孝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不过对于广东归属及平南王府和北京的关系,这位世子还是颇为懂事的,这两年尚可喜往北京递的奏疏大半都是他掇使的,其中有关移藩靖南的奏疏更是他一力操刀所为。当然,世子殿下笔墨是不怎么精通的,具体操刀人自有他人。

    年初李定国自新会解围后。尚可喜和耿继茂同时向北京发去急递,内容都是一样——报功。

    尚可喜为他平南王府的旗兵报功,耿继茂则是为他靖南王府的旗兵报功,一个汉军正黄旗。一个汉军镶蓝旗。争功争得不亦乐乎,谁都说守新会是他家的兵出的大力,闹得清廷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定谁的功大,还是李率泰实在看不下去上了封直疏,最后清廷才据实定功,认定新会一战出力最大的是平南王麾下的兵马。

    可惜得是,新会一战的主将由云龙竟然叫城中一个秀才给剌杀了,这事让尚可喜大大的没面子。他和耿继茂争功的最大原因就是想保由云龙出任广东提督,从而彻底掌控广东军政大权。哪曾想功劳争过来了,人却没了。

    不得已,尚可喜只好退一步保另一员爱将——大顺军流贼出身的右翼总兵官吴进忠为广东提督,奏疏也已递上去了,只要朝中没人发难,宫中八成也能通过。

    自家兵马本就比耿继茂那小子强,南下以来又相继收纳了不少降兵降将,借着平定潮州和守住新会的功劳又能把广东提督一职抢到麾下,怎么算平南王府在广东都是占尽优势,现在就看耿继茂那小子能熬到什么时候灰溜溜走人了,真要不走,没钱没兵的,你靖南王真能挨?

    自家亲弟弟尚之孝都看不上,况且比自己小一岁因为死了爹而袭封王爵的耿继茂,打小,因尚可喜、孔有德、耿仲明三人关系近,又都被纳在汉军旗,家挨得特近,所以尚之信和耿继茂便常在一块玩。

    那时,耿继茂充其量也就是“哥哥”尚之信的跟屁虫,尚之信对他的态度也就是个小玩伴,稍大一些,也就不大乐意带着耿继茂玩,倒是成天一门心思的往孔有德的宝贝千金孔四贞那里钻,成天姐姐的叫着,眼巴巴的指着父亲能够给自己说下亲事,把孔四贞带回屋中好生弄弄。

    哪曾想定南王孔有德在桂林被李定国所败,孔有德死后,孔四贞孤身一人逃到了北京,被宫里那位太后给收作了养女,封了个“和硕格格”,听说年轻的天子对这个格格也很眼热,二人成天粘着,保不准这两人之间有什么龌龊事。一想到自幼就想骑的女人叫别的男人给骑了,尚之信就气不打一处来,憋屈不已,若这个男人不是皇帝,他早就将他大卸八块了,奈何那人身份太高,不是他这个平南王世子能够得罪的,这口气也就只能按在心中。

    都他娘的是人,凭什么你小子就是皇帝,老子我就是个世子!凭什么我老子要听你的,我也要听你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大丈夫当如是!

    感觉被戴了绿帽子的尚之信前年就突然有了这种想法,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念头不知怎的就越来越强烈了。

    ........

    尚可喜和孔有德、耿仲明他们当年都是大明朝的辽军出身,父亲尚学礼在明朝时任东江游击,后战死于楼子山,哥哥尚可进也是辽东名将,崇祯四年在与后金军作战中阵亡。父死、兄死,论理,这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可是尚可喜却依旧降了杀父杀兄的仇人,父、兄泉下有知,只怕死不瞑目。

    三代都是军伍,尚家也算是将门,到尚之信这一代,弓马武艺也未落下,尚之信本人射术极准,骑术也佳,弟弟尚之孝则是擅使长刀,兄弟二人论武艺倒也不如李率泰所说纨绔子弟。兄弟二人于武事极勤,倒也不是天性喜好,而是受时局所制,如今明清相争,天下皆是武人天下,尚家又受封平南王,要替清廷平定西南,这家中子弟不会武如何得了?

    不过接到父亲命令要他领兵出援新会,尚之信却是极度的不愿,他不是不愿领兵打仗,本身就是个年轻人,又习武多年,哪有不爱打仗的理,况且来得又不是李定国那只老虎,不必担心受怕。所不愿的是点名要他领军的并不是父亲尚可喜,而是靖南王耿继茂那小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都统

    前文有误,尚可喜隶汉军镶蓝旗,耿继茂隶汉军正黄旗(前文错误不作更改,读者知道即可)

    ........

    耿继茂那小子安得什么心思!他凭什么骑在我头上!他靖南王府又凭什么指挥我平南王府!

    父王是老糊涂了吗,他怎么就答应耿继茂那小子了!这要传出去,说他耿继茂随便一提,平南王就巴巴的让世子领军出征,外边人怎么看,平南王府还要脸不要,我这世子还要不要脸了!

    出广州的这一路上,尚之信就铁青着脸,胸口憋着一团邪火,满脑门心思想着耿继茂那小人得志的嘴脸,越想越气,随手就是一鞭子甩在跨下的座骑白云追身上。

    白云追是蒙古科尔沁部进贡给多尔衮的骏马,因全身雪白,速度疾快,故多尔衮赐名白云追。顺治五年尚可喜和孔有德、耿仲明南下时,多尔衮分赐三王上等蒙古马数匹,其中就包括这匹白云追。

    与白云追一起赐给尚可喜的还有一匹大青马,后被尚可喜赐给了麾下爱将由云龙,随后又落在周士相之手。尚可喜因年事已大,又贵为藩王,平日出行多是乘轿,已经不大骑马,故将白云追给了儿子尚之信,尚之信得到此马后甚是喜爱,专门让四人照顾此马,每日嚼用都是上等粮食,平日不管是外出还是行军都是乘骑白云追,很少如此用力抽打爱马。

    白云追陡然吃痛,顿时一声哀嘶。不明白主人为何要打它。随侍的平南王府众人都是知道世子殿下的脾气,眼看着殿下这会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上前劝解。唯恐引火烧身。

    尚之信气无处发,瞥见自己这一鞭子抽得着实太过用力,爱马身上显出一道清晰的红印,顿时也有些心疼,随手将马鞭扔给边上的戈什哈,闷着头不发一语。

    世子殿下不说话,旁人哪个敢说话。就这么一路无语向前前行。此次出援新会城的兵马共计3000,平南王府麾下汉军镶蓝旗精兵800,另有2200名广州绿营兵相随。

    统领800汉军镶蓝旗精兵的是平南王府麾下汉军都统班志富。此人已经年过五旬,早年在东江时就是尚可喜的亲兵,当年孔有德在登莱造反时,班志富就劝尚可喜引兵呼应孔有德。不过尚可喜因为不看好孔有德会成事。故一直犹豫着不肯答应。但背地里却是让部下不少东江兵渡海投奔孔有德,此事叫新任皮岛总兵沈世奎侦知,便想除掉尚可喜,不想此事却被尚可喜的部下许尔显探得,尚可喜闻知之后知已无退路,便率部降金。当时尚可喜派往沈阳和后金政权联系投降事谊的就是许尔显和班志富二人。

    尚可喜降金后,后金洪太闻之兴奋至极,大呼“天助我也”。赐尚可喜部名“天助兵”,封尚可喜为总兵官。其部隶汉军镶蓝旗,许尔显、班志富等人也相继获封参将、游击职。

    如今,十多年过去,当年局限于辽东一隅的后金已经入关占了汉家江山,改元叫大清了,而当年的天助兵总兵官尚可喜已贵为藩王,许尔显也已贵为肇庆总兵,班志富虽没外镇,但也升功至汉军镶蓝旗都统,论品级,他和许尔显都是一品大官,也都是平南藩下的大将。

    不过论在尚可喜面前的亲信程度,班志富这都统犹在许尔显这总兵官之上,总兵官虽位官权镇,独镇一方,但却是个外官,都统虽然没有实镇之地,也没有单独领军之权,不过却是内官,和一年见不着见次面的许尔显相比,班志富这天天都能见得着的都统显然更得尚可喜的信重。最重要得是,许尔显这肇庆总兵官并非尚可喜为他向清廷求来,而是清廷越过平南王府直接委任的,虽说平南藩下出一个总兵官对于平南王府的势力有大大提高,但尚可喜心中对于许尔显这个肇庆总兵是不是还一如从前般信任,恐怕只有他自己心中有数。

    内外有别,班志富对自己眼下的地位很满意,虽说论起权势和威风,他及不上外镇的许尔显,但论起在平南王面前的说话份量,他却是自感要比许尔显高得多的。别的不说,由云龙、吴进忠这帮人每次来广州除了给平南王爷送上厚礼外,都要给他班都统备上一份,由此可风,他这都统大人的份量有多足。

    作为当年的东江老人,又是跟随平南王近三十年的老人,放眼广州城,除了平南王本人,论资排辈这第二怎么也是班都统大人了,就是那位皇亲总督大人都不及他资历老,至于那个乳臭未干的靖南王爷,说句不中听的,班都统压根就没将他当回事,这一点和世子尚之信可以说是不谋而合了,故而尚之信很多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说得话都会和班志富直言,一来班志富是跟随父亲的老人,也是父亲尚可喜为自己选定的继藩护卫大将;二来班志富年纪虽大,但在平南藩下诸将中除了许尔显外就数他资历最老,能够镇得住场,在自己还没有成为平南王爷前,尚之信必须借助这等元老重臣压压那些悍将,免得这帮人小窥了自己。

    新会郑国栋发来告急公文时,尚可喜起初并未在意,等听说吴进忠身死圭峰山后,平南王一下惊慌起来。新会乃是广州的南大门,新会一失,广州南面就再无抵挡险要,若来攻明军如去年李定国大军一般,这广州城肯定守不住。好在随后又有消息传来,吴进忠虽身死圭峰山,但新会守军探得的消息来攻明军并非李定国大军,而是一支叫太平军的明军。这太平军乃明军杂牌,不知为何窜到了新会附近,因其一路裹挟,所部青壮丁口甚多,又有悍匪与之合流,结果吴进忠不查中了埋伏,虽拼死抵抗,但终于敌众我寡身死圭峰山。

    吴进忠怎么中的埋伏,怎么死的并不是郑国栋公文提及,而是佐领苏献亭快马加急送来的急递。虽不知道郑国栋和苏献亭为何一人发来一封急递,但所说内容却大致不差,也都明确来攻新会的并非李定国大军,这让尚可喜安下心来,在平南王看来,只要来的不是李定国这只老虎,任他哪部明军都拿不下新会城,更休想威胁广州城。不过援军肯定是要派的,没办法,李定国年初退走之后,平南和靖南二藩就相继从城中撤走了旗兵精锐,如今的新会城只两三千守军,现在又被吴进忠葬送了一千多人,仅凭城中现有的千余兵马要想守住新会恐怕危险。

    同时得到消息的靖南王耿继茂是下午匆匆来得平南王府,不过却不是和上次李定国大军来攻一样主动提出抽调靖南藩下兵马出援,而是告诉尚可喜,他靖南王手下暂时无法抽调援军,此次出援新会由平南王府一力承担。

    耿继茂为何不肯派兵,尚可喜一清二楚,还不是因为上次争功的事,新会守城一战,功劳大半落在平南王府,他耿继茂心里能舒服?加上平南王府死盯着广东提督一职,让他靖南王府使不上力,再有广东的大半财权都落在平南王府之手,几方面因素一结合,这次耿继茂是铁了心不做这个绿叶来衬尚可喜的红花了。

    若来得真是李定国大军,耿继茂倒也不敢这么做,广州得失关系广东全局,广东得失又关系南方全局,须虞之间他耿继茂可不敢担上坐失广东的罪名,可这回来得不是李定国,只是南明的一支杂牌兵马,虽然这支太平军重创了平南藩下的吴进忠,不过新会传来的消息也确切表明,这支太平军并没有携带攻城器械,所以不必担心太平军会强攻新会城。新会城不丢,广州自然无危,既然如此,他靖南王凭什么又出兵又出钱粮的。你尚可喜不是说守新会是你平南王府出得力吗,那行,这一回你就再出一回力好了!

    耿继茂的小算盘,尚可喜人老成精,哪里会不知晓,不过他也不恼,对于这个如同子侄的晚辈王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冲他老子耿仲明,他尚可喜也不会和真的一般计较,至于儿子尚之信如何做,他就管不着了。晚辈的事情自有晚辈去做,他这老头子瞎掺和什么,总之一点,广东必须是他尚家的,越过这条底细,他老头子也不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耿继茂不出兵就不出兵,左右那太平军也没有攻坚之力,吴进忠吃亏在情报不明,带少了兵,真要明刀明枪见起阵仗来,那太平军能敌得过平南王麾下的精兵强将!

    点将!

    尚可喜毫不犹豫的答应这次由平南王府出兵,领军出征的人选也早有了人,这人便是都统班志富。哪曾想,耿继茂却找出一大堆理由反对班志富领军出援,另提了一个人选——平南王世子尚之信。

    也不知尚可喜是真听了耿继茂劝,还是打着让儿子单独领军好好立回功,在朝廷面前露个大脸的心思,又或是担心班志富年纪大了会有什么闪失,最后竟然真的答应下来让儿子尚之信领兵,不过为防万无一失,班志富仍然出援,却不是作为主帅,而是领800镶蓝旗精兵作为前锋,另由广州总兵林善志领2200兵协守。

    兵,平南王府出了,钱粮这一块,靖南王府却担了一半去,这一点耿继茂倒没有小气,另外广州府还征调了2000民夫青壮随军运送辎重。(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奴才

    新会离广州城极近,直线距离不过数十里,若是骑兵,快马加鞭一日便能赶到,去年李定国大军围困新会时,从北京来的满、汉八旗兵由靖南将军朱马喇率领抵达广州后休整三天即向新会进发,所部骑兵便是一日疾至。此次班志富麾下所领汉军镶蓝旗兵就有400骑兵,且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之辈,内中更有半数都是平南王尚可喜的包衣奴才。这些个包衣奴才都是尚可喜昔日的东江旧部,有一些甚至还跟随过毛文龙和后金干过仗,如今虽说三十年过去,他们当中不少人都已是满头白发,但却仍然乘骑着战马战斗,不可谓不凶悍,有甚者,祖孙三代都在军中。

    新会告急,救兵如救火,换作从前,班志富肯定二话不说就率骑兵先至新会,不过现在却是不急,也不担心,出城之前平南王将新会的情报说得明白,左右不过一支南明杂牌,又未携带攻城器械,新会如此坚城一座,李定国数万大军都拿它不下,这太平军又能奈他如何?

    兵法有云,围城须十倍之兵,若无十倍之兵,则须速战,速战不决,则当速退。

    兵书上的东西,班志富从来不会深信,他打仗凭得是数十年的经验,在他看来,太平军绝对拿不下新会城,此次名为出援,实则就是前支痛歼这支胆大妄为的南明杂牌。

    如何痛歼却是有讲究的,太平军刚刚在圭峰山伏击了吴进忠。又裹挟了上万百姓随军,这会士气肯定高昂,领军的贼将也肯定是心气甚高。因此援军不必着急赶到新会,而是要缓一些,最好是要等太平军在新会城下碰得一头狗屎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以骑兵为先锋,摧枯拉朽般将他们击溃,如此才是用兵之道,也唯如此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领命时。班志富已将自己的计划与平南王尚可喜说了,尚可喜对此也是认可,这才有援军出城后并不急速行军的场面出现。不然,镶蓝旗这400骑兵怕早就向新会疾驰而去了。

    太阳升到头顶时,班志富挥手示意部下停止前进,然后叫过亲兵让他前去通知绿营总兵林善志。让他的人就地休整做饭。半个时辰后再出发。此地名为三洲,离新会只三十余里地。

    林善志接到命令后,立即命令绿营兵停止前进,交待几个部下几句话后便打马去见世子殿下。

    这边绿营兵们却不是先给自己安营,也没急着先给自己准备伙食,而是先去伺候镶蓝旗的旗兵们落马休息。广州绿营的几个将领跟狗似的随在几个旗兵军官身后,不时将旗兵军官的要求传下去。

    旗兵们有绿营兵伺候,绿营这边却是有那民夫青壮伺候。2000名民夫青壮是广州府征发来的。基本上没有一个是正宗广州人,多是广州附近的乡民。还有一些是惠州等地迁来的。原来的广州人早被清军杀得精光,为了充实广州人口,清军随后就从广东各地迁移人口至广州,不过到现在,广州的人口也未能恢复屠杀前的丁口数,至上月广州府的最新丁册显示,广州目前总人口只有十六万余人,其中丁口九万。除了这十六万迁移过来的新广州人,广州城中另有数千平、靖二藩从辽东带来的包衣。

    乱世之中,夫子的命运必然是极苦的,除了少数能够侥幸转为战兵,余者大多都是炮灰,能够生还活着回家的极少。能痛快的死这还算极好的,怕就怕被人当食物活活吃掉。新会守城一战,清军除了吃掉城中的七万余百姓,还吃掉了四千多民夫青壮,累累骸骨填得街巷满满都是,那口口枯井令人不敢探头一观。

    在清军的鞭打下,民夫们胆颤的做着各种各样的活计,动作稍慢就会被打得死去活来。这两千多广州绿营兵说是广州绿营,其实也不是广州人,而是尚可喜南下一路相继收纳的明军降兵。广州这座城市对于这些广州绿营兵而言其实就是外地,本地兵、外地兵对待百姓的态度自然不一样,若是本地兵,乡里乡亲的,纵是再暴虐,也不会往死里打,可外地兵不一样,在他们眼里,这些广州人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此一来,下手自然不会留情。

    民夫们被知府衙门征召的时候就大半知道自己的命运,不过却都相信自己能够活着回来,原因无他,这几年明清交战,清军取胜的次数实在太多,以至于普通老百姓都知道大清肯定要坐江山了。既然大清军肯定能胜,那替大清兵做夫子显然就比替明军做夫子好上百倍了,再不济,这两千人总能活下一半吧?

    百姓嘛,没别的盼头,但能吃饱就行,若是吃不饱,就盼着能活命,好死不如赖活么。

    有这念头在,民夫们出奇的没一个对清军有怨念,就连那些挨打的也生不出恨念,倒是怪自己动作迟了,活该挨军爷的打。至于自己只能吃到的一点点食物,他们更是觉得满意。活命机会大,又能吊着命,还能图别的?

    林善志见到尚之信的时候,班志富也在。世子殿下这会心情已不如早先那么郁闷,正和班志富说些什么,看到林善志过来,扬起他那张还很年轻的脸庞微一点头。

    “奴才林善志给殿下请安!”

    林善志“叭叭”两声一掸袖子,很是熟练的单腿跪在地上冲尚之信行了军礼,尔后又磕了三个响头。这头磕得极沉极重,尚之信看在眼里,心下不由满意。旁边班志富看了,却是好不着恼,你林善志连旗人都不是,凭什么在世子殿下面前自称奴才!还学我们旗人模样行礼,羞也不羞!

    “林总兵多礼了,起来吧。”尚之信的嘴角微翘,冲林善志摆了摆手。

    “谢殿下!”

    林善志闻声缓缓站起后又往后退了一步,举止神情对尚之信显然是尊重到极点。

    .........

    作者注:最近更新不会太多,因为事情未处理完毕。(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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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介绍: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 伪清顺治十一年,广东新会汉人周士相:“我汉家男儿绝不为奴!”汉儿不为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汉儿不为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汉儿不为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