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折在黑旅店
半地下室的黑旅店内。
“博子,你觉得那个张总明天能拿货吗?”东东一边啃着鸡爪子,一边蹲在椅子上问道。
“……你没看见,他那个獒厂啥规模啊?!我觉得两三百个对他来说,不是啥大钱儿!他要能看中咱的货,估计应该能买。”小博喝了口啤酒,随即补充道:“咱这段时间挺渴,我哥心里价位是两百二三左右,如果他明天讲价,我就给他便宜点,早卖了,早利索!”
“但愿能卖吧,这边一出手,我就轻松了。老头老太太岁数都大了,一直嚷着去三亚,我要再不领着去,就特么没机会了。”东东扔掉鸡骨头,随即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
“你俩也别吃了,睡了吧。”小博擦了擦手,冲着另外两个同伴说道。
“恩。”
团队四人,一共开了两间房。小博和东东一间,另外两人一间,众人吃饱喝足以后,就各自回屋休息。
……
深夜,12点多。
一台哈弗h6,一台陆风x5停滞在黑旅店门口。
“咣当!”
h6车门被推开,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外面穿着皮夹克,里面套着警服,从车内跳了下来。
“是这儿吗?”青年下车以后,皱眉问道。
“尹哥,是这儿。”两台车里一共走出七个人,其中一个同伴张嘴答道。
“哗啦!”
尹哥从腰间掏出手枪,撸动一下枪栓后招呼道:“走!”
……
五分钟以后。
“你俩在外面蹲着。”尹哥大步流星,指挥了一下同伴,随即来到旅店门口叫开了门。
“吱嘎!”
一个中年妇女,披着羽绒服,开门问道:“住店啊?”
“认识这是啥吗?!”尹哥拿枪比划了一下。
“……大兄弟,我们这儿可没有卖-淫的!”中年妇女顿时拔高嗓门回道。
“四个人,全是不到三十的小伙,他们开了一台捷达,住在哪屋?”尹哥快速问道。
“105.106!”
“有后门吗?!”尹哥低头再问。
“没有!”
“三子,把监控清了,其他人跟我抓。”尹哥说完就奔走廊里跑去。
“哎,哎,不是,你们警察动我监控干嘛?”旅店老板娘略微有点懵圈的喊道。
三十秒以后。
105室门口。
“嘭!”
尹哥一脚蹬在破旧的木板门上。
“扑棱!!”
屋里,小博的两个朋友,瞬间坐起。
“我操,有人。”其中一人直接奔枕头下面摸去,嘴里惊呼着喊道。
“咣当!”
尹哥第二脚紧随其后,木板门瞬间弹开。
“别动,别动!”
“艹你妈,你还拿刀!”
“给我放下!”
尹哥带着两三个人冲进来,直接将小博的两个同伴从床上粗暴的抓下,随即将其按在地上。
另外的一个房间内。
小博睡觉根本没脱衣服,他听到隔壁有喊声后,扑棱一下坐起,随即反应极快,一边往窗台上爬,一边拿起电话,拨通了自己大哥的手机。
“喂?”
“哥,事儿响了,你快走……!”小博扯脖子冲电话嚷道。
“咣当!”
房门被踹开,尹哥冲进来喊道:“电话下了,拷上!”
“我去你妈的!”小博骂了一句,根本无视尹哥手里的枪,转身爬到窗台,就拽开了塑钢窗。
“你往哪儿跑!”
外面蹲坑的俩人,猫在半地下室的窗台上面,一脚蹬在了小博的脸上。
“噗咚!”
小博被踹到地上,鼻孔窜血。
“啪!”
尹哥弯腰,抓住小博的脑袋问道:“给谁打电话呢?”
“给你爸!”小博扫了一眼尹哥的警服,心瞬间就凉了。
“啪!”
尹哥回头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随即吐了口唾沫骂道:“嘴真欠!”
“呼啦啦!”
其余警察开始翻找屋内,一两分钟后他们在柜子里面搜出黑色包裹,打开一看,四件文物全在。
“收队!”
尹哥喊了一句,转身就走。
“嘎嘣!”
小博,东东等四人,被背着双臂拷上手铐,随即带出黑旅店。
“脑袋也给他们蒙上。”尹哥指着四人说道。
“蒙我脑袋干你妈b!”小博无比意外的骂道。
“唰唰!”
尹哥同伴不由分说,拿着衣服或方便袋,直接给小博他们脑袋蒙上,随即塞在了车里。
“嗡嗡!”
三台车同时起步,除了h6和陆风x5,小博他们那台破捷达也被开走。
h6车里。
“喂,抓完了!恩恩,四件货!你净扯,一共就这俩b人,我还用开枪吗?呵呵,行……!”尹哥嘴角挂着微笑,打着电话。
……
小博坐在车里戴着手铐,身体被俩人按着,脑袋上也蒙着衣服,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哪个部门抓了,更不知道自己将会被押到哪儿。
小博在心里估算,他约莫着车开了将近四十分钟,自己才被带下去。并且他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带,因为其他人说话有回音,而且这里还特别冷,不像是密闭空间或者是房屋。
“别说话昂!妈b的,赛脸收拾你们。”尹哥呵斥了一句,回声久久飘荡。
“你们他妈的到底什么路子?”小博心里有点疑惑,随即吼道:“蒙着我干你爹篮子。”
众人没有搭话,随即小博感觉自己被拷在了一张木质椅子上,并且还被对方用东西堵住了嘴,用胶布在脸上缠了几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博感觉吹到自己身上的冷风越来越明显,甚至好像都有雪花打在自己脸上一般!
“呜呜!”
小博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儿,他试着挣扎拷在自己双手上的铐子,但身体一用力,四角支撑的凳子失去平衡,随即咕咚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
第二天一早,旭日高升,阳光照在屋外的雪地上,发出硕硕白光。
“滋啦啦!”
一个捡破烂的流浪汉,掀开小博脑袋上的衣服,随即又帮他把嘴上的胶布撕开。
“哒哒哒……!”
小博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冻的牙齿不停打颤,睁着眼睛看着流浪汉,又看着空旷的烂尾楼,脸色铁青。
“行为艺术?!”流浪汉看着倒在地上,两手拷在破椅子上的小博,一脸懵b的问道。
“……!”小博冻的跟孙子似的,根本说不出话。
“体格真jb壮,哎,就零下二十**多度,一宿能没冻死你?”流浪汉似乎发现了奇迹。
“艹你妈……你能不能帮我解开?!”小博咬牙骂道。
420 发展期的林家军
烂尾楼旁边的一个早餐摊上,小博,东东,还有两个同伴,包括救他们的那个流浪汉,整聚在一块喝豆浆,吃油条。
连续干了六七碗热乎乎的豆浆,小博才感觉身体暖和一点,他管早餐摊的老板借了电话,随即拨通了自己亲哥的手机。
“……!”电话接通,对方没有出声。
“哥,是我。”小博快速说道。
“……!”对方还是没有吭声。
“不是警察,我没被抓。”小博站起身,随后离开早餐摊数步远,然后冲手机说道:“我们让人整了,东西没了。”
“回延市,我马上就到。”对方扔下一句,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谢了,老板。”小博删了电话号,随即把手机还给了早餐摊老板。
“……哥们,你这一宿没冻死,以后就好好的吧!千万别扯犊子了,我要不因为玩行为艺术,我能穷成这个篮子样吗?”流浪汉吃了十来根油条,心善的冲小博劝道。
“恩,你说的都对!”小博咬牙点了点头,随即又干了一碗豆浆,与东东等人扬长而去。
……
延市。
于亮愁的一嘴火泡,他正在林军家里琢磨着在哪儿整点钱呢。
“哎呀,我说你烦不烦啊?!你要买,就从公司拿钱就完了呗,拿你自己分红,你有啥不好意思的?”林军斜眼说道。
“这都没拿,我能拿吗?不是小数目,我在想想别的办法吧。”于亮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抹不开脸,脸虽然有点冷,但跟兄弟在一块,属于腼腆类型的。
“你上哪儿想办法去啊?!”
“哎,你说,我管伟伟和然哥借点行不行?”于亮想了半天问道。
“我跟你打个赌,林伟那个崽子,身上要能超过十万块钱,我给你磕头!”林军翻了翻白眼,随即说道:“天叔曾经放下豪言,老贺早晚得让伟伟祸祸死!前几天然哥给我打电话,说伟伟喝多了,回家的时候,看见城管骂我们一个老邻居,他上去就是两拳,对方啥事儿没有,但一拳就要八万,少一分都不好使……老贺没招,气的胡子都炸起来了,但最后还是把钱给了。”
“……现代版的郭大侠!”于亮彻底无语。
“是,我对他是一点招没有!”林军摇了摇头,随即回道:“他,咱是指不上了,这小子太能祸害,一点钱也攒不下!不过,你跟然哥关系比我都好,他是真欣赏你,你管他借点,应该没问题。”
“我就是知道,我张嘴,他肯定能给我办,所以,我才不好意思说。”于亮搓了搓脸蛋子,随即回道:“行吧,我再想想。”
“哎呀,咱现在也挺好,天天都进钱!你借了,也不是不还,实在心里过意不去,你给他点利息呗。”林军劝道。
“你是越来越庸俗了。”于亮翻了翻白眼。
“操,我特么给你出招,你还得拿话挤兑我……!”林军顿时就要急眼。
“嘀铃铃!”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喂,张总。”于亮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亮子,有个事儿,你听说了吗?”张伯伦的声音响起。
“咋了?”于亮一愣。
“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小博,到底靠不靠谱啊?!”张伯伦语气挺不满的问道。
“啥靠不靠谱啊?他咋了?”于亮皱起了眉头。
“我听说他昨晚出事儿了,好像是被掏进去了!我跟你说亮子,有二斌这方面的关系,我才答应跟他见面,帮那个小博出出货,但咱把丑话说前头,他要出事儿了,往外咬我……那就是另一码事儿了。”张伯伦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出事儿了?”于亮再次一愣。
“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免得大家弄的都不愉快。”张伯伦补充一句,随即回道:“行,我还有事儿,回头联系吧。”
“嘟嘟!”
电话被挂断。
于亮坐在沙发上,突然感觉事儿有点不对,眉头紧皱的点了根烟。
“咋了?!”林军张嘴问道。
“张伯伦跟我说,小博可能出事儿了。”于亮抬头回道。
“那个小博?”林军眨眼问道。
“就求我帮他出货的那个,整文物的。”于亮答道。
“他出不出事儿,跟你有啥关系啊?!你介绍完了,就够意思了,他死不死,那就是造化问题了。”林军劝了一句。
“要不是小博在里面给我伺候过槽子,我管这破事儿干啥,哎,麻烦!”于亮心烦的掐灭了烟头。
“哎呀,他们爱咋地咋地吧!走,你跟我出去一趟。”林军扶腿站起。
“干啥去啊?”
“我上二斌那个车行看看!订几台车。”林军拿起外套说道:“汉兰达基本报废了,人家保险公司也不赔,家里就一台gl8和老吴那两台车,咱干啥都不方便,我想着先订几台呗。”
“呵呵,几台啊?!”于亮笑着问道。
“两台陆巡,两台牧马人,四台a4!”林军随口回道。
“呵呵,你是真猖狂!”
“猖狂啥啊猖狂,全他妈贷款,陆巡和牧马人还是美规的,在二斌哪儿买,便宜。”林军摇了摇头,随即回道:“你知道我多大压力吗?!外面一股屁饥荒,我特么睡觉都睡不着。”
“行,我跟你去看看。”于亮也拿起了羽绒服。
……
下午,林军,于亮,杜子腾,还有李英姬一块在二斌的名车宴看现车。
“金融那边的利息,我就不帮你免了,也没少多少钱,咱犯不上欠他个人情!回头发票我给你开到最低,购置税这边一勾兑,啥都找回来了。”二斌背手冲林军说道。
“落牌照好落吗?”林军问道。
“你不走公司吗?”
“啊!对,公司。”林军点了点头。
“手续给我文员,你都不用去,当天牌照就下来!”二斌霸气无比的说道。
“呵呵,有人就是好办事儿昂!”林军一笑,随即看了一眼手表说道:走吧,咱出去坐会,一会我天叔过来,请消防那边的人坐一坐!”
“你家请客,我过去干啥?”二斌一笑。
“操,你不没事儿吗?我跟消防的人,也没啥聊的,走吧,走吧。”林军虽然跟二斌发生过口角,但事儿解决了以后,俩人通过于亮相处的越来越愉快,因为二斌这个人虽然有江湖气,但办事儿干脆利索,绝对有个男人样。
说完,众人离去。
晚上,糖糖酒吧包房内,围坐二三十人,气氛比较欢脱,李英姬正在深情演绎《织毛衣》,那浓重的大碴子口音,让众人听的裤裆疼。
……
酒吧门外。
两台车停滞后,走下来**个人,他们穿着打扮普通,甚至有点土里土气的,但这帮人眼中清一色的透着一股莫名的神采。
搜肠刮肚,只有两字可以形容这种神采!
满眼死气!
421 小博背后的神奇天团
慢摇吧包房内。
众人各司其职,天叔和林军与消防那边的人窃窃私语,而于亮则是和二斌小声交谈。杜子腾,小岩,李英姬他们也在陪着领导的同伴喝酒,逗乐子。
隔壁包。
“东东,你去叫他过来!”一个中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面容斯文,脸上戴着一副足足能遮挡住半面脸的眼镜,说话时慢条斯理,总是用手推着老款棕色的眼镜腿。
“恩。”东东起身,随即领着两个同伴,转身走出了包房。
不到两分钟。
“咣当!”
林军等人所在的包房门被推开,东东带人迈步走了进去。
“哎,哥们,来玩会骰子。”李英姬喝的懵懵bb懵懵,舌头梆硬的冲东东招呼了一句,他还以为此人是领导的朋友。
“……我找于亮!”东东站在原地,扫视着屋里的众人。
“人挺多啊?!”同伴冲东东小声嘀咕了一句。
“怕他们干个jb!活人我见的少,但死人见的多。”东东咬牙回了一句。
“亮哥,找你的。”李英姬喊了一嗓子。
“唰。”于亮抬头。
“亮哥是吧?!找你有点事儿,出来说呗?”东东看见于亮抬头,所以迈步就走了过去。
“你谁啊?”于亮至始至终没见过东东。
“小博的事儿。”东东一句点题。
“那小博呢?”于亮思考一下,皱眉问道。
“在那屋呢?咱过去说,行吗?”东东面无表情的邀请道。
“说啥说啊?有事儿过来谈。”二斌这个老江湖,打眼一看事儿就不对,所以,皱眉插了一句。
“亮哥,事儿不弄清楚,你说我能走吗?”东东弯腰,把左手插进裤兜,用硬物顶了一下于亮的胸口。
“啪嗒!”于亮皱眉扒拉开东东,直接站起身说道:“别吵吵,我跟你去。”
“亮子。”二斌叫了一声。
“呵呵,没事儿。”于亮拍了拍二斌的肩膀,指着门口冲东东说道:“走吧。”
就这样,于亮悄没声的和东东等人走出了包房,而其他人正喝的热火朝天,再加上屋内来回走动的人太多,所以,大家根本没注意到于亮出去。
“来。”二斌冲着自己的司机勾了勾手,随即说道:“跟着过去看看。”
“好叻。”司机起身就走。
……
两分钟以后,隔壁包房。
于亮推门进去后,除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其他8-9个人,全都斜眼盯着他。
“小博呢?”于亮往前走了两步,皱眉问了一句。
“啪!”
沙发正中央位置的中年,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他翘着二郎腿,语气平缓儒雅的说道:“介绍一下,我是小博的亲哥哥,你叫我大勋就行!”
“有事儿啊?”于亮双手插兜,看着中年。
“兄弟,小博在里面受过你的照顾,咱也都是江湖上混的,见钱眼开,我能理解!你把货给我,小博的事儿,咱就过去了,你看行吗?”大勋舔着嘴唇,说话时声音委婉,肢体动作显得很儒雅。
“事儿我听说了,但货我没拿。一直找小博,但他电话关机。”于亮本来不想解释,但又小博这方面关系,所以,他必须得说两句。
“……兄弟,我们不容易!一个坑挖下去,有钱,提着脑袋拿出来,没钱,还得给坑填上!你说,你坑我们干啥?”大勋歪脖看着于亮,语气依旧平稳,斯文。
“你填多少个坑,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小博是对我不错,我才帮他联系这个事儿的!他要觉得是我拿的,你让他自己和我说!多少钱,我都赔他!”于亮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句,转身就要走。
“嘭!”
东东和另外两人,直接拦在了于亮身前。
“给我起开。”于亮双手插兜,低声回道。
“兄弟!东西你不拿出来,你今天肯定走不出去。”大勋再次裹了一下烟头。
“呵呵,操!”于亮摸了摸脑瓜子,随即猛然回头,指着大勋说道:“这么些年,就看守所的大铁门拦住过我!我他妈还真没见过谁,能把我想走的道给踩上!”
“你试试,你看你能不能走出去。”大勋掐灭烟头,推着眼镜腿回道。
“呼啦啦!”
屋内的人,全部站起。
“滚!”于亮一杵子直接怼在东东身上,随即迈步就往前走。
“哗啦!”
东东掏出仿六四,直接戳在于亮胸口,随即咬牙说道:“艹你妈,你在往前走一步,我看看!”
“千万哆嗦,心脏在这儿呢!”于亮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随即单手扒拉开东东,硬往前迈步。
“干死他!”大勋蹭的一下站起,声音不大的吼道。
“哗啦!”东东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撸动枪栓。
于亮听到后面撸动枪栓的声音,脚步只停顿一下,随即连头都没回,面无表情的就往外走。
“吱嘎嘎!”
东东单手直接扣动扳机。
“咣当!”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林军一脚踹开包房门,双手背后,嘴角泛着微笑往前迈去。
“没你事儿,滚开,艹你妈的!”东东瞪着眼珠子冲林军骂道,他手里拿着一枪,一点没抖。
“呵呵,啥事儿啊,你看你生这么大气!来,哥们,消消火。”林军微笑着走过去,左手搂住东东的脖子,右手抄起酒瓶子,脸色一变,蹦起来直接砸下去!
“嘭!”
一声闷响,空酒瓶子从东东的脑袋上炸开。
“艹你妈!!怎么个意思?!刀的事儿,还是枪的事儿,来,说话!”林军直接挡住于亮,瞪着眼珠子环视屋内众人,喝声问道。
“我跟你们说话,你们没听见啊?干死他!”大勋站起身,看着门口冲进来的二十多人,语气竟依旧平稳异常,根本不怵的轻声喊道。
“哗啦!”
大勋左侧一人,拉开皮夹克,直接掏出一把折叠式微冲!
是的!微冲!
弹夹是镂空的,里面压满了黄橙橙的子弹!
大勋右侧一人,从左右兜里,掏出两个自制雷管,引线很短,肯定一拉就炸!
“呼啦啦!”
大勋一方的人,几乎个个手里有枪,没有一个张嘴喊废话的,掏出家伙,全都奔着于亮走去。
“咕咚!”
林军看着对方这个阵型,直接咽了口唾沫,他眨了眨眼睛,小声冲于亮问道:“你他妈得罪山-口-组了?!这啥jb情况啊?!操!”
422 压住火线的小博
包房门口处。
二斌领着四五个人也到场了,他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后,只冲林军和于亮喊了一句:“没事儿,哥俩,你们要出不去,我保证谁都出不去!在延市混了这么些年,我他妈就不信,谁能在ktv里,拿着微冲当众给我崩死,他还能没事儿!”
“你吓唬我?”大勋扫了二斌一眼,随即推了推眼镜腿,霸气无比的回道:“我干这行,一年当一天过,一个月也当一天过!外人黑了我的货,我他妈要不开枪,以后我拿啥挣钱!东东,给我干了他,今天就是走不出去,我他妈跟你们一块折在延市!”
林军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感觉今天要收不了场。因为两伙僵在这儿,大勋已经把话喊死,所以,他们肯定不会拉梭子,不给货,人家肯定是要干!
“我艹你妈,你比划啥!”杜子腾挡在于亮身前,伸手扒拉着小东的仿六四。
“你起来,子腾!”于亮一把抢过林军手里的酒瓶嘴。
“我他妈干死你!”东东直接扣动扳机。
“都他妈起开!”
“别挡着我!”
众人喊着撕扯!
“亢!”
慌乱中枪响,而枪口被处理过的仿六四,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紧跟着,林军一手刀打在东东的枪体上,子弹射偏打在墙壁上!
“我操!”林军右手捂着脸,右侧下巴哗哗淌血,那是被碎屑迸溅到的。
“你妈了个b!”于亮怒吼一声,一酒瓶子直接奔着东东的脖子扎去!
“噗!”
东东用胳膊一挡,趔趄一步,举手就要开第二枪!
“别他妈整了,起开!”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喊声刚落,小博就穿过人群冲了进来,他直接挡在于亮和东东中间,随即冲大勋喊道:“哥!!你这是干啥啊?!”
“没你事儿,谁让你来的!”
“不是他!绝对不是亮哥!!”小博扯脖子喊道。
“明显是他和那个张伯伦设套圈你的货,你还在那儿傻天真呢?!”大勋皱眉回道。
“能不能坐下来说说!哥,要他妈是亮哥设的套,我自己崩了我自己,行不行?!”小博推了一把满头是血的东东,随即喊道:“你虎啊?上一边去!”
众人没有吭声。
“我摆个局,咱把话说开了,行不行?!”小博再次喊道。
“我请客。”二斌想了一下,张嘴插到。
大勋拿着湿毛巾擦了擦手掌,随即皱眉沉默,没有吭声。
……
四十分钟以后。
钟振北的饭店里,二斌,大勋,小博,于亮,林军,张小乐,钟振北,全部在场。
“我的东西刚出土,是死货,要不,不能小博卖的这个价格。你在中间牵线搭桥,两方刚碰面,晚上小博就出事儿了,这是巧合吗?”大勋插着手,皱眉看向于亮问道。
“啥b玩应,叫死货,你知道吗?”林军捂着下巴,不是很懂的冲二斌小声问道。
“……死货就是,在已知墓葬群里现刨出来的东西!他出货的地方不是红山吗?!这边一刨完,东西拿出来,事儿肯定就捂不住,当地执法部门一调查,肯定知道墓穴啥年份的,也能推断出丢失货物的年份和大概类型。所以,出土的货无法在正常渠道流通,一般人也不敢买,怕摊事儿,所以,这种货价格便宜,容易被黑。”二斌喝了口茶水,随即嘀咕道:“这帮人……不好整……一个个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能是一般炮吗?”
“……我也不瞎,看出来不是一般炮了。”林军捂着下巴点了点头。
“我打个电话。”于亮看了大勋半天,随即又瞧了瞧小博,最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张伯伦的电话。
“喂?!亮子!”张伯伦的声音响起。
“小博刚给我打完电话,他说抓他的不是警察,怎么回事儿啊?”于亮开了免提,面无表情的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儿?”张伯伦声音平淡的问道。
“货没了,是怎么回事儿?”于亮再问。
“呵呵,他货没了,我怎么知道是咋回事儿啊?”张伯伦一笑,随即问道:“亮子,你跟小博关系咋样啊?”
“……你什么意思?”
“亮子,你跟这帮人接触的少,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么多年,我在外面买货,见到过这帮人,把一件货卖四五回的事儿!”张伯伦舔了舔嘴唇,随即问道:“他跟你说货没了,你就信啊?你亲眼看见他货丢了吗?!说句难听的,你知道他是不是想反咬你一口啊?”
于亮抬头看向了大勋,面无表情。
“亮子,你给我们牵线,连面都不想露,说明你们关系也就一般!我觉得啊,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他们货没了,你就让他们报案呗,呵呵!”张伯伦调侃着说道:“那啥,我这边还有事儿,先这样昂,回聊!”
“嘟嘟!”
电话被挂断。
“清楚了吗?”于亮皱眉冲大勋问道。
“谁他妈知道,你和张伯伦是不是提前对好了台词?!”东东脑瓜子上缠着纱布,瞪着眼珠子吼道。
“你有完没完?!”一直没说话的钟振北,坐在椅子上,皱眉看着东东喝问道:“话说的还不明白吗?咋地,你真想讹一下啊?!行,我保险柜里有钱,你去拿吧!”
“认识我于亮的人,都清楚我啥性格!我做事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要想拿,会直接告诉你,我就想黑你。我要不想拿,你的东西,多一眼我都不会看!”于亮摸了摸脑袋,扫了一眼小博继续冲大勋说道:“因为我和他认识,所以,才打的这个电话!明白吗?”
“哥们,别说你有微冲了,你就是有大炮,不也就能干死我一回吗?!呵呵,你还能咋地?”林军笑着冲大勋问道。
“你他妈的……!”东东还要张嘴说话。
“你坐下!”大勋冲东东摆了摆手,随即倒了杯酒,冲于亮说道:“事儿要不是你干的,喝了今天这顿,我找时间补你过。事儿要是你干的,我东西你怎么的拿,我让你怎么吐出来!”
“咕咚,咕咚!”大勋一口干了半杯白酒,随即冲林军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先走了。”
“亮哥,对不起,不好意思,那啥……军哥是吧,别往心里去。”小博十分过意不去的冲二人打了声招呼,随即跟大勋一块走了。
423 夹在中间的二斌
大勋等人走了以后。
“操!”于亮蹭的一下窜了起来,随即摸着脑袋就要往外走。
“哎,哎,你干啥去啊?”林军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拽了一下于亮。
“这不明摆着吗?!张伯伦不光给大勋他们操了,捎带着给我也整进去了!”于亮摊着手掌,十分愤怒的骂道:“这他妈的叫什么损篮子啊?买不起,就别买!他开个那么大的养獒厂,还干这埋汰事儿?”
“亮子,亮子,来,出来说。”二斌想了一下,立马站起,随即挺无奈的将于亮拽了出去,而林军和钟振北也跟了出去。
……
门外,走廊里。
“你有病啊?事儿都完了,你还掺和啥啊?”林军心里知道,于亮肯定是要跟张伯伦说道说道。
“这叫完了啊?!我他妈让东东拿枪都指脑袋上了,而且还没法解释!军,张伯伦不光黑了货,他还拿我于亮当啥也不是!你明白吗?”于亮气的不行,胸口剧烈起伏。
“哎,你找张伯伦,那不把我也装里了吗?!”二斌抽了口烟,随即回道:“亮子,这事儿,你整不清楚对错!张伯伦买货,本身就是为了赚钱。哎,人家在交易过程中,发现可以不给钱,也能拿到货,那人家为啥不这么干呢?大哥,他是倒腾文物的,不是道德标兵……有利可图,那还管啥埋不埋汰啊?”
于亮看着二斌没吭声。
“张伯伦这事儿虽然干的有点不江湖,但绝度顾忌你的位置了!起码人家还整一帮假警察走走过程,没他妈直接生抢,这不是照顾你面子吗?!”二斌看着于亮,叹息一声,继续劝道:“二百多万,那是大部分上市公司ceo的年薪!这是小钱吗?他敢黑,肯定有敢黑的道理!”
“……有啥道理?!他黑谁的,跟咱没关系,但他把亮子装里,这事儿就是冲着咱来的……!”钟振北双手插兜,皱眉就要说话。
“去去去,你上一边去。”林军拽了钟振北一下,随即回道:“消停的昂!我特么下巴上挨了一下都没吱声,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得有个态度。”钟振北又补充了一句。
“亮子,回头我跟张伯伦谈谈,行不行?”二斌抻脖子冲于亮问道。
“呼呼……!”于亮皱眉出了口气,没有吭声。
……
在林军和二斌连劝带拽的情况下,才制止了于亮去四p找张伯伦。
晚上,众人在钟振北这里吃了顿饭,随即散去,各回各家。
另一头。
大勋在桌面上和于亮,还有林军等人谈完,就快速离开了延市,回到了长c边上的某个农村。这帮人有着明确的分工,团队组成人员,也是铺满东北各个城镇,所以,他们活动范围很大,不干活的时候,低调无比,与正常人一样,该生活生活,该打短工,打短工。
“大勋, 你觉得于亮到底整没整事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问道。
“应该不是他,于亮挺硬,不像是能玩出这一套的人。”大勋托着下巴,摇了摇头。
“我就跟你说,亮哥肯定不会干这事儿!操,在看守所的时候,之前的坐班欺负一个老头,天天熊这个老头用监币给他买饭,亮哥进来以后,两脚就给坐班撅便器去了,从那儿往后,我们监一次仗都没打过!他的性格,真不是那种啥都能干出来的社会人,就像他说的,他要真黑你,就明告诉你了。”小博搓着手掌解释道。
“那张伯伦咋弄?”那个壮汉又问。
“这货……我看是够呛能追回来了,估计张伯伦拿完以后就出手了……!”大勋扶了扶眼镜,随即轻飘飘的回道:“能要钱,就先要钱。他要真不给,那咱就再刨个坑,里面货不动,把张伯伦埋里!”
“我去,单杀他!”小博咬牙切齿的骂道。
“闭了。”大勋撩了撩眼皮儿,随即看着小博说道:“以前干咱这行儿,有个铁锹就能干。现在干这行,你没有个高中文凭,连坑里的支撑柱你都不会用!动点脑子,哪一行,你不往前走,都得被淘汰!”
“……我特么就挖个坑,还考个剑桥呗?!”小博是唯一敢跟大勋顶嘴的人,谁让人家俩是亲兄弟。
“剩下的两件货,先不出了,人散了。”大勋扔下一句,直接起身。
……
三天以后,二斌跟着往四p送车的员工,特意去了一趟黑山养獒厂。
办公室里。
“伯伦,咱俩是朋友吗?”二斌笑着,像是半认真半开玩笑的问道。
“呵呵,你咋的了?”张伯伦一笑。
“是朋友,你还操我?”二斌眨了眨眼睛。
“斌子,我就是干这个的!就跟你倒腾美规车一样,你能明白吗?”张伯伦搓了搓手掌,随即说道:“你说,我操你啥啊?!你是中间人,介绍两方认识也他妈不收费,这本身就是人情!咋地,他们自己没把货没看住,还往你身上赖啊?听我的,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你缺这点钱吗?”
“呵呵,操!”张伯伦听到这话摸了摸脑瓜子,随即插手反问道:“那个演员,刘x庆,得趁几亿身价了吧?你告诉我,她为啥因为漏那么点b税,最后让人抓进去蹲一年多?!连事业都差点没毁了,你说,她缺那点税钱吗?!”
二斌无言以对。
“钱呐,是个好东西!给我多少,我都不嫌多,我有多少,也觉得不够,你说是这个道理不?”张伯伦龇牙问道。
“事儿不能这么办!”二斌沉默一下,随即抬头说道:“伯伦,我在中间夹着难受!那帮挖坑的被没被黑,跟我没关系!但亮子这事儿,你多少都得意思意思!”
“……!”张伯伦看着二斌,想了半天,随即一拍沙发扶手说道:“行,我给你这个面子!”
“于亮兄弟,林军那边要开酒店!等开业那天,你跟我去。”二斌补充了一句。
“行!”张伯伦再次停顿一下,随即干脆的点了点头。
424 过年
三天以后。
长c,一个普通的家常菜馆里,大勋站在吧台内,正低头算着简单的账目。
“哥,摸清楚了,张伯伦一直在黑山獒厂,人根本没躲。”东东和几个同伴,站在吧台边上小声说道。
“呵呵,他没躲,是拿咱们没当回事儿!”大勋笑着说道:“钱,货,我都不要了,整死他!”
“……妥了。”东东点头。
“让必武带着你们,做完就不用回来了,有活儿,我再联系你们。哦,对了,货丢了,你们身上也空了,这一两天,我给必武打点钱,你们先花着。”大勋自始至终没抬头的说道。
“勋哥,你这也……不宽裕,再说吧。”
“不宽裕,不缺你们的,去吧。”大勋伸手拍了拍东东的肩膀,声音温文尔雅。
“呼啦啦!”
众人转身离去。
“哎,老板,我土豆丝啥时候上啊?”客人坐在桌上,皱眉喊道。
“马上,马上,我去厨房给你催催。”大勋客气的回了一句,随即转身就往厨房走。
“为啥不让我去?”小博堵在厨房门口,瞪着眼珠子问道。
“……你去干啥啊?”大勋皱眉回道。
“你老这么护着我,我能有威信吗?!”小博有些烦躁。
“有我在,你不需要威信。”大勋干脆的扒拉开小博,随即冲厨房的师傅喊道:“土豆丝快点!”
“你不能老这样,大家都分一样的钱,你总这么遮着我……!”小博扒拉扒拉的就开始叨咕。
“嘀铃铃!”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大勋低头扫了一眼号码,随即停顿几秒,才将电话接起。
“喂,勋哥吗?!”电话中有人问道。
“你谁啊?”大勋眨着眼睛,走到后门处,明知故问了一句。
“呵呵,勋哥,你咋的了?!我你还信不着?”电话另外一头的人,语气轻松的说道:“哎,你在红山出的那批货,放没放手呢?!要是没撒手,你把货给我吧,我联系上了一个港商,价格都谈的差不多了,人家不差钱……!”
“你在哪儿给我打的电话?!”大勋粗暴的打断问道。
“……家里啊!”
“行,我就在你家附近呢,我去你家里谈!”大勋目光平静,低头回道。
“呃……!”对方这人明显停顿一下,有点接不上话。
“你家里都谁在啊?!”大勋语速很快,又问了一句。
“就我和我媳妇!”对方脱口而出。
“哦,那你让你媳妇接个电话!”大勋几乎语速不停歇的逼问。
“……不是,我,媳妇在洗澡呢。”对方有些慌乱了,语气完全没了轻松。
“嘟嘟!”
大勋直接挂断了手机,随即一边往外扣着手机卡,一边走到吧台旁边,冲着一个中年说道:“我得走一段,家里你多照应,有人找我,你啥都不知道。”
“好!”中年点了点头。
“走!”大勋搂着小博的脖子,顺着后门就离开了饭店。
“咋了,哥?”小博问道。
“一个出货的下线,应该是出事儿了!他点我了。”大勋语气平静,随即换了一张临时账户的手机卡,停顿一下后,拨通了东东的号码。
“勋哥?!”东东的声音响起。
“到哪儿了?”
“还没出市区呢,咋了?”
“别去了!你们把枪放好,先全散了!”大勋想了一下,随即补充道:“你告诉他们,你们之间,彼此不要联系,谁打电话都不接,最好能把手机卡全换了,有事儿,我会挨个联系你们!明白吗?”
“这么严重?”东东一愣。
“红山的事儿响了,一个下线搂进去了!咱别太招摇。”大勋嘱咐了一句。
“下线全都没见过咱,咱用这么紧张吗?”
“下线被抓不是问题,问题是咱不清楚,抓捕单位的态度,明白吗?”
“恩!”东东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张伯伦呢?”
“……没办法,让他再蹦跶一段吧!”大勋停顿一下,挠着鼻梁回道。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出手就奔整死人的大勋团伙,暂时销声匿迹,化整为零。
……
大勋等人消失以后,死货被黑的风波就暂时停止,日子也一天一天过去。
六层酒店还在装修,林军本来想着在过年之前,能把室内装修的活儿全干完,但天气寒冷,再加上临近年关,工人也不好找,所以,这一拖,就拖到了过年。
一年到头了,即使再忙,也要歇两天。所以天叔在小年那天,就把林军团队核心成员的分红给发下去了,并且宣布休假,等到正月十五在上班。
大家拿到钱以后,连续扯了几天犊子,随即就各自潇洒去了,有的回家了,有的结伴旅游去了,据说是张小乐和方圆,放弃跟林军等人过年,亲自带队,领着李英姬,杜子腾,庆杰,小崔,小岩等人,从东北开始玩,一直“练嘴”到了杭州,但具体究竟谁真练了,谁假练了,那没人能说清楚,反正内部撕b很严重。还有人造谣说,李英姬练嘴的时候,杜子腾都没看见他脑袋……
这帮人最后在西a与**汇合,随即大家一块过了个**的年。
而林军在腊月二十八,就和周天,沈曼,于亮,还有蜜蜜一块走了,他们先去了三亚亚龙湾,并且叫了林军父母,还有沈曼父母,蜜蜜父母,于亮父母。而且最让人意想不到是,林伟也来了,他再没人邀请的情况下,自己带着诚意,扑面而来。
亚龙湾山间别墅内。
“你爸你妈,对我好像还是有点……斜视哈。”林军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冲沈曼说道。
“你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给他们姑娘拐跑了,不斜视你,还咋的?!”沈曼翻了翻白眼。
“大姐,我真不差事儿了,好吗!就这个别墅,一天晚上五千多,我特么开了三个,住一宿就一万五!你见我啥时候这么奢侈过?我是用生命在讨他们乐呵,行吗?”林军叉腰回道。
“肤浅!”沈曼喝了口橙汁,随即鄙夷的回道:“我爸妈,是那种喜欢浮夸生活的人吗?”
“喜不喜欢浮夸我不知道,但你爸昨天晚上,确实管我要特-服小卡片来着!老头挺懂行的,人家说了,要外围的!”
“放你丫屁,你爸才叫特-服呢!”沈曼顿时急眼了,上去就是一顿狠挠。
“哎,你爸叫特-服还不让说。”
“拿我爸开玩笑,我特么挠死你!”
“真他妈不讲理!”
“行了,别闹了,都挺大个人了,还那么幼稚……!”林伟坐在地板上,一边玩着魂斗罗,一边说道:“吃年夜饭了!”
就这样,三四家子人一块在三亚过了个年。这几天,大家欢聚一起,气氛温馨融洽,林军远离勾心斗角,远离了是是非非,一年到头,心里就觉得这两天过的最轻松,最开心……
然而,前方有路,你就得往前走,在生活中,快乐时光,总是让你感觉短暂,似乎还没抓住,看清,它就结束了……
新的一年,新的征程,开始了。
425 喜事儿
正月十五。
林军等人准备返回延市,临走前,沈曼和蜜蜜将多方父母率先送进安检,而林军和林伟哥俩,连带着于亮,周天,找了一个短暂的时间,交谈了几句。
“家里怎么样?”林军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边抽烟,一边冲林伟问道。
“北伐大哥,注定是要在江北得道成仙,市区基本不去,连总公司都搬到江北了,他和李家处的很好,在江北能拿到好地皮!”林伟没有了嬉笑之色,表情难得认真的说道:“哎,老贺现在有点尴尬,江北有北伐和皮特李,他也进不去,拿不着地。而在市区里,商业地产有麦凯乐,人和,万达,民用地产,白涛更是啥好啥拿,投标还没开始,人家就已经签完合同了,现在老贺只能跟小开发商,弄弄周边的盘。”
“……干个夜场,不是挺好的吗?非得弄地产干啥?”林军低头回道。
“哎,我也是这么和老贺说的,但他能听我的吗?!哥,老贺和白涛,根本就不是一个地产的事儿,国会是夜店,我们这儿是慢摇,俩家离的那么近,能没矛盾吗?小到小姐跳槽,大到压低成本促销!今天你请个二人转演员,明天我就找个说相声的轰场!”林伟摇了摇头,随即回道:“积怨已深,除了钱,还得博个位置,明白吗?”
“兹兹。”林军抽着烟,没吭声。
“位置都是其次,白涛和老贺,俩人混当这么多年,谁也不会为了啥第一把交椅扯犊子!这个矛盾,就是钱的事儿!老贺有当皇上的心,那白涛跑在前面肯定是障碍!一块地皮,老贺看上了,白涛也看上了,咋整?谈?谈能解决吗?谁给谁退步啊?”周天插了一句,十分武断的说道:“老贺只要不回老家,他俩早晚得整,早晚!”
“……伟伟,走不下去了,你还有个哥,来我这儿,一切都一样。”林军沉默半晌,只能委婉的劝道。
“哥,既然端人饭碗,就得给人办事儿!老贺只不要没,我到啥时候都是他弟弟!”林伟毫不犹豫的回道。
“……你自己想吧。”林军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怎么劝,因为他是林伟,也会这么做。不知不觉伟伟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了,他有自己的处事原则,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
“天叔,你老咳嗽,我给你买了点好蜂蜜,晚上睡觉前,你润润嗓子。”虎了吧唧的林伟,把自己的旅行箱推了过去,随即说道:“我jb也没攒下啥钱,出来过一趟年,兜里基本空了,随便买了点东西,你们拿着分分吧。”
“你终于像个成年了。”林军感叹一声:“跟着老贺,你可算学点东西。”
“操!我他妈比谁都聪明,只是表现的不太明显。”林伟傲然说了一句,随即喊道:“行,快登机了,哥走了!”
说完,兄弟几人挥手告别,各自登上飞机,开始新一年的奋斗。
……
酒店正月初七就开始再次动工,经过将近两多月的拾到,室内装修的大致轮廓已经成型,只剩下边边角角的零活,比如包门框,归拢电路,做棚顶之类的。
回家以后,林军扫了一眼装修花费的账单,感觉钱吃的太狠,余额明显需要充值了。
“家具,吧台,大厅都还没做呢!现在就剩这点钱,肯定不够啊。”林军喝着花茶去火,嘴唇愁的干巴巴的。
“呵呵,范文玉不说装修他包吗?你再让他给拨点款啊!”张小乐调侃着说道。
“给一回是情分,给两回你就成臭要饭的了!我特么好不容易整出身价,能往不值钱的方向干吗?!”林军翻了翻白眼,随即说道:“一开春,老吴也管天叔要钱,要开始动工伐新木,你说,咋jb整?”
“我看不行,只能办喜事儿了,相信我,这是绝招。”方圆龇牙说道。
“对,农村盖个猪圈都得办回事儿,咱整这么大个酒店,凭啥不摆两桌啊?我决定了,生抢吧!”李英姬虎bb的发表意见。
“……!”林军沉默半天,只能点头说道:“来这边时间也不短了,是该看看,咱交了多少朋友!摇电话吧,一周以后,格林豪泰,咱办事儿。”
“行,那就这么顶了。”方圆表示赞同。
……
东北的这个办喜事儿习俗,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年代传下来的,以前那户人家有老人去世,娶媳妇,盖房子,都会操办一下,让周围邻居跟着乐呵一下,而经常走动的亲友,也会适当随一点份子!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乐呵就变成了俗不可耐的圈钱行动,尤其在东北最为严重,李英姬说盖猪圈都操办一下的事儿,绝对不夸张!
林军就一年左右随出去的份子,就不计其数,根本无法估计,这个朋友家里有事儿生孩子,你去看看,三千五千算少的,一万两万也不算多,因为林军的这个圈子,更讲究个面子,你要融进去,就得掏这份钱,明明他不想装个b,但也要硬着头皮往上贴合。
所以啊,林军办事儿也是被逼无奈,第一,白撒出去的钱,要往回收收,因为人情需要走动,但我光给你钱,你不给我往回找找,那他妈不叫人情,那叫忽悠傻子。第二,酒店确实马上就要开业,所以,得给圈子里一个信息,如果咱是朋友,以后您多照应照应,多捧捧!
……
一周后。
格林豪泰酒店宴会厅,直接被包场,连带二楼包房,也全都被张小乐订走。
晚上六点整。
珲c,延市两地的朋友,开始大批往酒店赶,一时间还造成了不小的拥堵,因为光二斌就出了三台宾利,四台超跑,清一色火红的法拉利458,直接插到酒店最中央的车位上。
“二哥,牛b啊,延市还有四台这个玩应呢吗?”方圆站在台阶上,笑呵呵的说道。
“你要找我扯犊子,那我得心思心思,但要摆个画面,延市这边两百万以上的车,我打个电话,能把这条街填满!”二斌夹着包,脸上挂着微笑,冲方圆“低调”的说道。
酒店大厅内。
“赶紧把红布摘下去。”林军冲李英姬喊了一句。
“哗啦!”
数米长的红布落下,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林家新酒店的名字。
万合.融府康年!
426 人脉的强力输出
六点之后,宴席开始!
天叔曾经说过,不论任何场合,酒桌上看的是钱,有事儿见的才是朋友。
也就说,你在ktv里请客喝酒,来多少人其实跟你都没多大关系,酒喝完了,你可能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所以,这花的只是钱而已,不代表任何东西。而当你有事儿,有多人愿意为你抽出一点时间,哪怕啥忙都帮不上,只是来站脚助威,那这时,你也能看见自己攒下多少朋友。
林军曾经吃过不少亏,也有将所谓对伙一棒子打死的机会,但他都适可而止,像一个成年人一样,选择释然,选择能过去,就过去吧。
比如,老汤!比如珲c的何腾远……
还是用天叔的话评价林军!
逆境时,跨马扬刀,勇往无前!
顺境时,海纳百川,得理饶人!
老汤随礼随了二十八万八千八,这在所有宾客中,绝对算是“土豪级别”的,范文玉说他用不着,但老汤却说,咱俩能凑在一块干,多亏林军在中间拉线,他不张嘴,我损失的不是一点钱的问题,这点份子,不多!
今天不光老汤来这儿捧场,就连曾经的对伙,而且许久未见的魏彬也出现了,他也随礼了,数额肯定没有老汤那么多,但拿出的份子,也符合自己地位,并且给足了林军面子。
魏彬是林军和谭华往死掐的重要导火索,没有这个老装b贩在中间嘚瑟,可能一切事件,就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但林军从老挝回来以后,一样没有捅咕魏彬,似乎将他无情的遗忘。可魏彬总觉得这事儿悬在哪儿,他以后的装b空间会很小,所以,双方需要解冻,需要缓和。
可能如果是十年以前,谭华死了,魏彬会拿着五连发找林军拼命!
因为不管怎样,他们曾经一个头磕在地上,是兄弟!
但现在的时间节点,是十年以后!年轻时火在街头的魏彬,已经快成老头了,他真干不动了,所以,他只能在自己喝多的时候,用肉嘟嘟的小手托着下巴,仰望窗外星空,对已逝的谭华说一句:“老哥们,珍重吧!”
“整的不错啊。”魏彬抽着孔塘烟,一如既往的有大佬范儿。
“呵呵,我就瞎整。”林军一笑,伸手跟魏彬握了一下。
“有我酒吗!?”魏彬龇牙又问。
“有,有……!”林军连连点头,随即扭头喊道:“小岩啊!赶紧的,给彬哥领老范,老汤那一桌去。”
“都谁啊?”魏彬挤咕挤咕眼睛,似乎有点羞涩的问道。
“没谁,就二斌,老汤,老范他们。人不多,也就十来个,在楼上包房,挺安静的。”
“行,我过去给他们上上课。”魏彬大手一挥,带着两个人,跟着小岩就上楼了。
“来来来,军,我给你介绍一下!”方圆这时走过来,随即冲林军说道:“这是我朋友,索刚!”
“哎,你好,你好!”林军忙的脚大后脑勺,看见索刚稍微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想起来。
“邢凯在皇图一号灌我酒,后来整事儿,是索刚替我挡的。”方圆提醒了一句。
“哎呀,你看我这脑袋!”林军一拍额头,十分不好意思的跟索刚握手说道:“人太多了,脑袋都快吵吵炸了!”
“呵呵,没事儿。你忙你的,今天事儿多,那天咱单独聚!”索刚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身边还有一个朋友,好像是司机。
“好叻,好叻。”林军连连点头,随即跟索刚打了几句招呼,就冲方圆张罗道:“快领着,去楼上,二斌那桌。”
“哎,行。”
“我先上去昂,军。”索刚冲林军摆了摆手。
“我一会过去,咱俩喝酒。”林军忙的满头是汗。
这边索刚刚走,二斌就和于亮从楼上走了下来。
“咋下来了呢?”林军回头问道。
“张伯伦应该快来了,我去门口接接。”二斌回了一声。
“那一起吧,我也有两个朋友过来。”林军应了一声,就与二斌,还有于亮一块奔着酒店外面走去。
三人刚出去,一台宝马x6,就从远处驶来,而二斌看了一眼车牌号,随即背手说道:“张伯伦到了。”
于亮站在台阶上抽着烟,没吭声。
门口的停车位基本已经被堵死,宝马x6没办法,只能停在马路对面的食杂店门口。等了大概三四分钟,车上面走下来四个人,全是二十七八岁的小年轻,但根本没有张伯伦。
二斌一愣,对面四人走了过来。
“斌哥,来的挺早啊!”带队的小年轻,手里拎着lv的手包,寸头,小西裤,黑色皮夹克,腕子上一块手表,起码得值个几万,整个人看着干净利索,挺精神。
“你哥呢?!”二斌认出小年轻,随即皱眉问道。
“他有点事儿!可能得等一会来吧。”小年轻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林军和于亮,也没有率先开口打招呼。
“不是,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不说是快到了吗?”二斌脸色不太好看,所以,张嘴再问。
“恩,原本都快到了,但他延市一个朋友,临时找他过去谈点重要事儿,他就先走了。”小年轻笑呵呵的看着二斌,随即调侃着说道:“咋地,我来还不行啊?”
于亮听到这话,阴着脸,转身就走。
“啪!”二斌立马拽住于亮,随即笑着介绍道:“亮子,这是张伯伦堂弟,伯良!伯良,这是你亮哥。”
“啊,我听过你!”张伯良看了于亮一眼,随即伸出了手掌。
于亮此刻心里特别来气,他扫了一眼二斌,二斌小声冲他说道:“来都来了,给我个面行不?一会我肯定让张伯伦到位!”
于亮听到这话,只能伸手跟张伯良握了一下。
“先进屋吧。”一直没说话的林军,脸色也挺阴沉,只淡漠的招呼了一声。
五分钟以后。
“来,随礼,二十万。”张伯良走到账桌子旁边,拿出银行卡,喊了一句。
二斌听到这个数字,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一点,因为张伯伦这个礼钱,起码能不让他那么窝火。
随完礼,二斌和于亮,带着张伯良等人,直奔二楼包房走去。
“军。”
就在这时,重量级朋友到场,刘润泽带着俩朋友来了!
“叫天叔他们进我包房。”林军冲杜子腾嘱咐了一句,随即笑着迎过去,调侃着问道:“哎呀,你看你来就来呗,还带钱干啥,来吧,快点随礼吧!”
427 嘴欠,搅局
刘润泽到了以后,林军,周天,范文玉等人就去了另外一个包房,而杜子腾,小岩俩人顶替林军,开始在酒店门口迎接其他人。
包房门关上,林军,刘润泽他们,开始在包房里捅咕一些没羞没臊的事儿,宴席也正是开始。
……
隔壁包房,妖魔鬼怪齐聚,几乎延市一半有名有号的老炮,全部在场。
“二斌,最近车卖的咋样?”魏彬没事儿就爱闲撩拨,用李英姬的话说就是,装b的人,总是寂寞的。
“还行,这两年车辆市场挺好。”二斌对于老魏挺尊重,因为毕竟老魏算他前辈。
“……哎,你哪儿能整到八十年代的军用吉普吗?我花高价买!”魏彬装b的境界一直在提升,现代车他明显开够了,要返璞归真了。
“呵呵,咋地?!要回味一下峥嵘岁月啊?那车都淘汰多少年了,我上哪儿给你陶腾去?”二斌笑着问道。
“你不懂,陈年的东西有质感,我记得前些年刚在外面玩的时候,谁要开一辆军绿色的军用吉普,那小马子都得扒拉着睡……!”魏彬抽着烟,随即一针见血的说道:“人呐,条件好点了,就愿意回忆以前,你说是这个理不?”
“有鸡毛质感啊?!那破车早都停产了,又费油,又磕碜,挂档还别大腿根。”张伯良不太认识延市的人,所以咣当插了一句。
“……呵呵。”魏彬扫了一眼他,只咧嘴一笑,根本没接话。
“好好吃饭昂!”二斌有点烦的呵斥了一句。
“哎,老魏,你物流的事儿最后咋说了?”老汤岔开了话题,直接忽略了张伯良,随即与魏彬聊了起来。
张伯良也没当回事儿,他坐在索刚旁边,粗略的扫了一眼,突然看见索刚领着的那个女孩。
“哎呀,这不何大美吗?操,你咋过来了呢?”张伯良冲那个姑娘打了声招呼。
“……恩,过来随个礼。”那个姑娘抬头扫了一眼张伯良,语气不冷不热的回道。
“你俩认识啊?!”索刚一愣,笑着问道。
“能不认识吗?我俩同学。”张伯良龇牙回道。
“啊!”索刚点了点头。
“喝一个啊?”张伯良甩了甩腕表,笑吟吟的冲何大美问道。
“……喝啥喝,都唠嗑呢,改天吧。”何大美探头小声回道。
“操,他唠他们的呗!老同学好长时间不见了,来,喝一个。”张伯良挺热情的到了两杯啤酒,随即用旋转玻璃,转到了何大美身前一杯。
“……!”何大美扭头看了看索刚。
“是同学,那你就跟他喝一个呗。”此刻索刚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干了昂!”何大美端起酒杯,跟张伯良碰了一下后,随即一饮而尽。
“哎,你现在干啥呢?!”张伯良眨了眨眼睛,继续闲唠嗑的问道,因为他也不认识其他人。
“没啥事儿,呆着呢!”
“呵呵,呆着就有钱花啊?!”张伯良的说话风格有点怪,而且社会上也有很多这样的人,表面上看,他们说话没啥毛病,但你要细品,总感觉话里带刺儿。
“……有就花,没有就不花呗。”何大美有点烦的回道。
“哎,你多长时间没回老家了?小琴你们还有联系吗?”张伯良又问。
“没联系。”何大美摇了摇头。
“咋地,现在混好了,老同学全不扯了呗?”
“跟那个有啥关系?我都来延市多少年了,电话都换好几回了。”何大美彻底烦了,她推开凳子站起,随即冲索刚说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恩,去吧。”索刚也烦的不行,知道何大美要躲出去。
“呵呵,操。”张伯良看着何大美的背影,随即冲同伴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反正最后几人都很烦人的笑了起来。
索刚皱眉看了他们一眼,也没吭声。
“哥们,你对象啊?!”张伯良龇牙又冲索刚问道。
“咋的了?”索刚没有正面回答,脸上也没了笑模样。
“呵呵,没事儿。”张伯良脸上漏出一副,我知道,但我不说的表情,无比招人烦的把话题收住。
“……你喝多啦?”索刚抽着烟,皱眉问道。
“呵呵,没事儿,我就问问。”
“我认识你吗?你瞎问个jb啊,操。”索刚脸挺冷的扔下一句,随即目光死死盯着张伯良,一声不吭。
“哎,咋的了,刚?”二斌听到那个操字,特别敏感,所以抬头问了一声。
“没事儿。”索刚裹着烟头,轻声回道。
“操,我问问都不行啊?”张伯良的后背咣当靠在椅背上,斜眼也看向了索刚。
“你他妈跟谁操操的呢?”索刚直接把烟头弹在了张伯良脸上!
“哎呀,我操!”张伯良瞬间窜起,伸手就捂住了被烟头烫一下的左侧脸蛋子。
“你妈了个b!”张伯良的朋友,直接把啤酒瓶子抄了起来。
“操!”索刚晃悠了一下脑袋,伸手一把拽住张伯良朋友的脖领子,随即问道:“你这个小崽子,毛长齐了吗?啊?你要干啥?”
“哎,刚子!”二斌站起来,伸手拉了一下。
“小刚,削他!”魏彬直接喊了一句,而他身边的那俩小伙,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明显是要帮着索刚。
“哎呀,魏哥,你可别跟着添乱,这是我朋友弟弟。”二斌冲魏彬扔了一句,随即拉着索刚说道:“小刚,小刚,别整,操!我朋友的弟弟……!”
“这小b崽子,进屋就找事儿,我一直就没吭声。”索刚被气坏了,浑身直哆嗦,但他被二斌拉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对方的脖领子。
“艹你妈!索刚是吧?!来,你出来。”张伯良还在叫号。
“你他妈给我滚犊子!”二斌烦躁无比的吼道。
“呵呵,我出去,来,我看看你能咋地?”索刚一笑,拉开凳子就压往外走。
“这是哪个屯子出来的。”魏彬也十分讨厌张伯良,感觉这b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不论哪个行业,哪怕就是混社会的,那有涵养,讲规矩,也会让人高看一眼!
屋内坐着的,全是在延市拼了十年往上的老家伙,他们就是没地位,张伯良一个小辈的是否也该保持一定尊重?
二斌现在混的这么好,但他跟魏彬说话,最多也就是开个玩笑,啥时候从嘴里带过出过一个脏字?
一两分钟,二斌将双方拉开,随即给张伯良撵出了包房!
……
楼下x6里,张伯良从后备箱抽出片刀,气的咬牙切齿,随即一抬头,看见何大美正站在酒店门口,一边抽着烟,一边低头看着手机。
428 四把片刀砸场子(加更2)
另外一头。
某高档住宅小区里,张伯伦和他朋友,已经聊了有一会了。
“行,那这事儿就这么地吧!回头你要给我联系成了,我给你提点币子,呵呵。”张伯伦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说道。
“恩,我帮你问问。”朋友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哎,你一会不还有事儿呢吗?”
“去格林豪泰,林军在那儿办事儿。”张伯伦应了一声。
“还是这批货的事儿啊?”朋友问。
“对!”张伯伦抻了个懒腰,随即打着哈欠说道:“我要不是因为二斌在中间为难,我根本都不来。这他妈二十万掏的,人家不会领我情,我也不舒服!哎,算了,就当给二斌的钱了。”
“伯伦,你拿货,坑的也就是一帮挖洞的,但跟林军,你还是顺着茬来好!二斌在中间给你们缓和,我觉得挺好的!拿出二十万,大家都有面子,这钱花的值。”朋友思考了一下,随即搓手补充道:“你不是延市的,对林军他们不了解,这帮人贼抱团,下面有人,上面也有人。”
“呵呵,操,谭华死了,他是南波万了呗?”张伯伦撇嘴一笑。
“你怎么不听劝呢?!谭华没了,还不够说明问题吗?!钱你都拿出去了,为啥不给彼此留个好印象呢!你知道今天他办事儿,谁去了吗?”朋友皱眉说道。
“谁啊?”
“图m,刘家的那小子,刘润泽!”朋友直言相告。
“他还有这关系呢?”张伯伦一愣。
“别太小看谁,你有朋友,人家没有啊?”
“你净扯一些没用的!我也没要跟他咋地啊?这不,给他随了二十万了吗?!”张伯伦点头一笑。
“你赶紧去饭店吧!钱都拿了,你不露面,不好。”朋友催促了一句。
“行,我过去看看!”张伯伦摸了摸脑袋,随即直接站起了身。
两分钟以后,张伯伦离开了朋友家里,乘车赶往格林豪泰,赴林军摆的宴席。
……
酒店门口。
张伯良几人,拎着军刺和片刀,直奔何大美冲过去。
“唰!”
何大美一抬头,正好看见了张伯良几人过来。此刻,她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所以,站在台阶上问道:“你干嘛啊?”
“艹你妈, 你叫那个什么索刚出来!”张伯良刀尖指着何大美骂道。
“怎么了?”何大美完全懵了。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咋地?”张伯良的朋友,往上迈了一步台阶,伸手就要用刀打何大美的脑袋。
“哎,别捅咕她!”张伯良起码还算个男的,抬手拦了一下自己的朋友,随即冲何大美说道:“快点的,你给索刚打电话,让他下来!”
“张伯良,你是不是有病啊?!”何大美虽然不清楚屋内发生了什么,但一看张伯良这个态度,也能猜出来个大概,所以,立马挡在门口说道:“你赶紧走吧,你在延市惹不起索刚!”
“放你妈了个p!你叫索刚出来试试!”张伯良一听这话,更加窜了,放声开骂。
“你好像虎!?就你是社会人啊,别人全不行,是吗?你怎么不长大脑呢?”何大美推着张伯良,想让他赶紧滚犊子。
“你别让我跟你翻脸……!”
俩人说话间,就在门口撕扯,但张伯良始终没有动手打何大美。
……
楼上包房。
“哎,刚哥,那个你女朋友,好像在门口跟别人吵吵起来了……!”服务员小跑着进屋报信。
众人一愣。
“艹你妈!”索刚拎着啤酒瓶子,带着司机奔着门外冲了出去。
“快点跟出去看看!”魏彬反应过来,随即喊了一句。
“我操,这个b崽子!”二斌此刻无比烦躁,推门也要跟出去。
“嘭!”
就在这时,方圆拿着酒杯过来,正好与二斌撞在了一起。而此刻林军他们,正陪着刘润泽唠嗑吃饭,所以,方圆才过来这屋看看,免得让二斌等人感觉,林家没尽到地主之谊。
“呵呵,咋的了,二哥?找急忙慌的?”方圆笑问了一句。
“操,张伯良和索刚整起来了,在楼下呢。”
“整起来了?”方圆顿时一愣。
……
楼下。
“你他妈给他叫出来,今天这事儿,肯定不算完!”张伯良手持片刀,根本不听劝。而且人就是这样,你要不劝他,他说不定就啥事儿没有了,而你要越劝他,他越嘚瑟。
“你妈了个b!”
只听一声怒喝,索刚闪亮登场!
“唰!”
张伯良一抬头,酒瓶子飞过来,直接砸在他的脸上,但是没有碎!
“剁他!艹你妈的!”张伯良的朋友,拎着刀就冲上了台阶。
“哗啦!”索刚顺手抄起垃圾桶,在酒店旋转门旁边,噼里啪啦的跟张伯良等人怼了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何大美在中间拉架,但她身材瘦弱,也不知道被谁一回合就给甩飞了,从台阶上跌倒,给额头都磕出了血!
张伯良一方四人,手里全有刀!
而此刻索刚这边就他和司机,并且俩人手里还没家伙!
旋转门旁边的透明玻璃上,六人扭打在一起,拳头大的血点子,连续迸溅在水泥地上和玻璃上。台阶上的积雪和冰碴,直接被鲜血化开!
“哥们,哥们,松开!”
保安过来拉架,但被张伯良两刀剁在脑袋上,直接吓跑!
“艹你妈,你还牛b吗?!”张伯良拿着片刀,就要往索刚肚子上捅!
叫骂声响彻台阶,围观人群越来越多,旋转门门口已经被人堵死,根本无法通行!
“咣当,咣当!”
二斌和方圆踹开被锁上的侧门,随即跑了出来!
“操,松开!”二斌吼了一声,从背后直接抓住张伯良一个朋友。
“你他妈给我滚!”小伙回头就骂了二斌一句。
“啪!”
二斌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怒气狂涌的骂道:“你他妈跟谁说话呢?!我看你他妈的是不想走出延市了!”
“松手!”方圆拽着张伯良喊道。
“滚!”张伯良拿刀回头吼道!
“噗嗤!”
方圆与他离的太近,所以,一下没躲开,胳膊直接被张伯良的刀刃给干出个一掌长的口子!
429 事儿大了(加更3)
二斌一看方圆都挨了一刀,立马吼道:“鹤儿!去车里把枪拿出来!艹你妈的,今天谁都别走了!”
“嘭!”
张伯良蹦起来,一刀砍在索刚司机身上,随即骂道:“你妈了个b的,不服你在来四p找我!我看你混的年头多,能不能刀枪不入!”
“索刚,索刚!”方圆没管自己胳膊,弯腰就奔着地面上的索刚抓去。
“走!”
张伯良拿着已经剁的变形的砍刀,招呼一声同伴,直接跑到道对面,随即上了x6,扬长而去。
五六分钟以后,林军,于亮,张小乐,魏彬,老汤等人才从侧门绕了出来。
这时,索刚已经被方圆扶起,满脑瓜子是血,后背有一处明显的刀伤,这还是他司机玩命挡着他的结果!
“没事儿吧,刚子?!”二斌赶紧问道。
“操!”索刚喘了口气,随即冲着自己司机喊道:“三子,胳膊咋了?!”
“怎么回事儿啊?”林军完全懵了,他和于亮也是被服务员通知的,在大厅遇见的魏彬,所以此刻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咋跟别人干起来了呢?”张小乐也不明所以的冲索刚问道。
“赶紧给三子送医院。”二斌招呼道。
“你咋的了?”于亮穿着毛衣,看见方圆胳膊上也冒血了。
“张伯良干的,他和刚子在包房里吵吵起来了,出门直接给刚子小女朋友堵住了,我出来的时候,两帮人已经怼起来了。”方圆烦躁的解释道。
“别扶我!”索刚咬牙推开二斌,随即手掌淌血的掏出了电话,直接拨通了过去,他一边往台阶下面走,一边冲电话说道:“格林豪泰,快点的……!”
“索刚!”二斌喊了一声。
“二斌,咱是朋友,就别说话!今天在延市我要堵不到那个小b崽子,就他妈追到四p,我也干了他!”索刚说完,直接上车。
“这个b养的太赛脸!”于亮面无表情的骂了一句,转身就奔着自己的车走去。
林军这回没拦着,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扭头冲杜子腾说道:“跟着点你亮哥!”
……
x6车上。
张伯良扔了片刀,一边擦着手上的血,一边跟张伯伦通上了话。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让你去随礼,你他妈要干啥啊?”张伯伦听完以后,皱眉骂道。
“他先骂我的!咋地?我是他儿子啊,他说骂就骂?”张伯良梗脖顶了一句。
“你说你还能干点啥,随礼他妈的都随不明白?!我就这么一会不在,你他妈就惹事儿。”张伯伦已经在往格林豪泰的路上了。
“他是骂我吗?他骂我,跟骂你有啥区别?!”张伯良扯脖子问道。
“……你整的那个叫啥玩应?”张伯伦不想掰扯,直奔主题的问道。
“索刚!”
“……你没跟林军他们扯别的吧?”张伯伦想了一下又问。
“没有,我就见了林军一面,还没等说话呢,就干起来了。”张伯良并不认识方圆,他不知道自己用刀刮的那个胖子,是林家人。
“你回四p吧!”张伯伦说完这句,随即又想了一下回道:“算了,估计你没走到高速,就得让人堵住!你去建安北路,神采飞扬游戏厅,别嘚瑟昂,我找找人。”
说完,双方就挂断了电话。
……
去四p的高速和国道口,停了三四台私家车,一个个小伙,抱着肩膀站在冰天雪地当中。
“去四p肯定得从这儿走!哥,我给人都拽过来啊?”一个小伙手里掐着折叠的掰子,弯腰冲车内的索刚问道。
“整吧。”索刚直接回道:“堵不到,就他妈去四p!”
“嘀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老楚?”索刚接起了手机。
“……张伯伦给我打电话了,你俩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还能整起来呢?”一个中年直接问道。
“他给你打电话干啥啊?”
“还能干啥,说说呗!那是他亲堂弟,一听说你都跑高速口堵着去了,能不急吗?”老楚停顿一下说道:“行了,你在哪儿呢,我过去跟你说!”
“你别来了,等完事儿再说吧!”
“咋地,不是朋友了,刚子?”
“是他妈的朋友,你就不能给我打这个电话!老楚,你一个延市人,胳膊肘别jb往外拐,招人烦!”索刚扔下一句,直接挂断了手机。
……
张伯伦坐着车,直接掉头,根本没在往格林豪泰赶,而是准备回他之前呆的朋友家里。
“……我给索刚打电话,他给我都骂了。”老楚的声音响起。
“我跟他说,行不行?”张伯伦又问。
“……你要说啥啊?给钱啊?你觉得索刚缺钱吗?”老楚反问道。
“那就是咋地都不行了呗?”
“我不知道!”
“行,那我知道了!”张伯伦舔了舔嘴唇,随即直接挂断手机,他坐在车里沉默数秒,先是给二斌打了个电话,但二斌却没接。
坐在后座,张伯伦拿着手机,拨通了家里人的号码。
“喂,大哥?!”
“你和老四来延市一趟,快点,现在就走!”张伯伦声音低沉的说道。
……
深夜,两个多小时后,高速入口处。
小伙踩着路面上的冰碴,快跑到汽车旁边,随即冲车里的索刚说道:“别等了,哥。”
“咋了?”
“人在神采飞扬呢!一台x6,四p牌照!”小伙答道。
“准吗?!”索刚立马坐了起来。
“绝对的!咱有两车人就是从神采飞扬出的,碰上了。”小伙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打电话,让没来的,往神采飞扬扎!”索刚扔下一句,随即冲司机喊道:“开车!”
……
此刻,不光索刚往神采飞扬赶去,消息一散,于亮,张小乐,魏彬,二斌,等一系列人全部赶往神采飞扬!
张伯良这个四个孩子,一通瞎搅合之后,竟然让延市的妖魔鬼怪,集体炸街!
据后来参与办事儿的社会小青年回忆说:“哎呀我操!当天干那个张什么良,连魏彬都去了!这老家伙,都多少年没出现在大街上,带队办事儿了!”
p.s.:九点半之前还有一章!
430 延市巅峰一战(加更4)
四十分钟以后,神采飞扬门口。
索刚带着七八台私家车,率先赶到。
“咣当!”
车门被推开,索刚的伤口在外裸露,衣服上带着血和泥点子,迈步领着四五十人,直奔游戏厅正门。
此刻已经深夜,游戏厅里已经没啥人了,剩下的全是岁数较大,玩扑克机的。
“哗啦!”
索刚拿着片刀挑开东北特有的棉布门帘子,随即迈步走进大厅,只一抬头,就看见张伯良和他三个朋友,正在那儿喝着矿泉水,玩着奔驰宝马的赌博机。
“呼啦啦!”
四五十人几乎瞬间填满了游戏厅门口大厅。
“哎,刚子!”游戏厅老板,直接从二楼跑下来,扯脖子冲索刚吼了一句。
“就他们四个!”索刚根本就没动手,单手插兜,直接指向了张伯良!
“艹你妈!”
一声整齐的怒吼,四五十人几乎同时从怀里掏出片刀,那个动作整齐的比军队也不差啥!
“刚子,别在我这儿弄!”老板下来阻拦索刚。
“啪!”
索刚一脚蹬过去,薅着老板的头发骂道:“你是你妈了个b!知道他们整的是我,你还藏着!游戏厅你他妈想不想干了!”
老板顿时呆愣。
“游戏机全给我砸了!”索刚冲着人群吼道。
……
“吱嘎!”
魏彬的车率先到了游戏厅门口,车牌号p8888。
“吱嘎!”
陆地巡洋舰驾到,牌子都没挂,是林军今天刚提回来的车。
“吱嘎!”
钟振北推门下车。
“……!”
一台台车,拥挤的堵在了神采飞扬门口,除了二斌没出现以外,其他刚才在酒店的人,几乎全到场了。但他们没进去,只是站在游戏厅门口,闲唠嗑,扯犊子。
七八分钟以后。
“嗡嗡!”
远处,三台suv打着双闪,挂着四p牌照,急匆匆的杀了过来。
“吱嘎,吱嘎……!”
众人把目光扫过去的时候,车已经停在对面,随即两个中年带队,直奔神采飞扬门口赶去。
“来了!”站在钟振北旁边的罗冰旭说道。
“呼啦啦!”
延市这帮人,直接站成了一排,将游戏厅门口堵死!
“踏踏……!”
对伙的人走到马路牙子上,十来个人聚在一块,直接就要往游戏厅里面扎。
“你过不去,滚犊子!”魏彬叼着烟,站在人群中央,绝对带派的喊道。
“别bb,都他妈给我起开!”一个中年剃着秃瓢,撇嘴喊了一句:“我叫管虎!来领我弟弟,没事儿别他妈在这儿杵着!”
“我说你过不去,你咋就不信呢?!”魏彬扫了他一眼,声音不大的回道。
“哗啦!”
管虎从帆布袋里直接拽出五连发, 抿嘴问道:“能不能过去!”
“你别拿那b玩应指着我!我他妈自己做枪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四p的门,朝哪面开呢!”魏彬一动没动的说道。
“去你妈的,不让,是吧?!”管虎旁边的那个中年,同样掏出五连发, 枪口对着人群喊道:“一!”
“哗啦!”
“哗啦!”
于亮,钟振北几乎同时撸动的枪管,全是单管猎!
“啪!”
魏彬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直接抽在管虎旁边那个中年的脸上,随即喊道:“延市还他妈能轮到你们蹦跶吗?!”
“啪嗒!”
林军迈步上前,两杵子直接怼在管虎身上,随即吼道:“艹你妈,往后站,马路牙子下面,矮半分跟我说话!”
“老四,崩他!”管虎领来的十多个人,起码有四把枪,六七把军刺与片刀。
……
屋内。
索刚弯腰蹲在地上,薅住张伯良的头发,随即指着他的鼻子问道:“艹你妈,小b崽子,我跟你说啥来着,你还记得吗?拿两把破b刀,你还要在延市横着走啊?”
“……!”张伯良刚才被起码十来个人踹咕,此刻已经彻底懵b,一声不敢出!
“你堂哥不是四p黑-社-会吗?!来,我给你个求救的机会,你给他打个电话!我让你看看,他在延市好不好使!”索刚拿出手机,直接摆在了张伯良脑袋旁边。
“……索刚!”张伯良张嘴就要说话。
“嘭!”
人群中一个大脚丫子,直接踩在张伯良脖子上,随即骂道:“索刚是他妈你叫的吗?”
“小b崽子,你给我记住!两米深的社会,有一米半都能淹死你!没他妈学会低着头走,我就给你脑袋砸下去!”索刚站起身,伸手接过片刀,直接往下抡。
“噗!”
“噗!”
两刀过后,张伯良精神的小脸,直接被剁开,刀**错的横在他脸上,皮肉外翻,相当渗人!
……
游戏厅外面。
“艹你妈,起来!”管虎已经歇斯底里了,他知道对伙可能有人,但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而且还全是老家伙。一看游戏厅门口停的这些车和车牌,他就心里很没底,但这并不是怕,而是他觉得很难正常把张伯良带走。
“你喊你妈了个b,滚不滚?”钟振北窜起,一枪管子直接怼在管虎脸上。
“老四!”管虎大声吼了一下。
“四你妈了个b!听不懂人话,就给你们全拍这儿!”于亮站在魏彬旁边,端枪,就往前走。
“亢!”
管虎率先扣动扳机,刘卫用胳膊一架,当场半拉胳膊被崩的全是小眼,泚泚冒血。
“艹你妈!”林军直接抓住管虎的脖领子,使劲儿向下一压!
“干他!”
喊声震耳,延市这边三十多个在外面站着的人,几乎一股脑的冲了上去,就连魏彬都动手了,大嘴巴子,咔咔往下抡!
“都他妈别动!”老四看见人上来,彻底慌神了!
钟振北在看见刘卫挨了一枪后,只抓管虎。
“扑棱!”
管虎被踹在地上坐下。
“抬头!!”
“唰!”
“亢!”钟振北距离管虎四五步远,一枪喷在了他脸上,钢珠四射!
“嘭!”于亮拿着枪托干在老四脑袋上,直接将其打倒。
“我艹你妈!”老四瞪着眼珠子喊道,一点没服软。
“你给我告诉张伯伦!没有二斌在中间拦着,枪早他妈响在狗厂了,还轮得到你来这儿要句台词吗?”于亮枪口冲下,直接扣动扳机。
“亢!”
闷声久久回荡,数十秒后,有警车声响起。
431 彻底闹掰
警车是在人跑的差不多以后,才到了现场,他们来的时候,开枪的钟振北和于亮,已经组团先走了,而管虎和老四也跑了,俩人一人挨了一枪,上车就没影了。
魏彬和林军这俩老油条都没跑,领着七八个人,就站在马路牙子上。
派出所刚开始来的是民警,后来是所长,再后来是辖区附近的爆防队。
“怎么还有你呢?!”所长背手看见魏彬以后,一脸懵b。
“吃饭呢,一个小兄弟跟别人吵两句,我顺路过来看看。”魏彬笑着回道,难得递过去一根烟。
“开枪了?”所长皱眉问道。
“干起来了,是真的,但没看见开枪啊。”魏彬抽了口烟,随即脸上挂着笑意,拉着所长走到了自己车旁边。
“老魏,你多大岁数了?”所长无语的看着魏彬。
“赶上了,真是赶上了。”
“有人看见钟振北开枪了!他刚才在吗?”
“这事儿能瞎造谣吗?我是没看见……!”魏彬摇了摇头。
所长望向魏彬,木然无语,他看了看林军,都感觉脑袋疼的问道:“二斌,索刚,都来了?”
“那你问他俩呗,我有他俩电话,你等会,我给你找找。”魏彬低头就要拿手机。
“操!”所长骂了一句,随即背手看着魏彬说道:“谭华和你啥关系,不用我说话吧,他刚没,你也刚走出视线,老魏,岁数不小了,别给自己找麻烦。”
魏彬听到这话皱了皱眉,随即干脆的问道:“啊!就因为我跟谭华关系好,还得判我个死刑呗?老刘,以前你在物流那边当片警儿,跟谭华不认识吗?没喝过酒吗?”
“操,你净扯些没用的。”
“呵呵。”魏彬一笑,随即拍了拍所长肩膀问道:“那我回去了?”
“要不,我给你带回去啊?”所长斜眼反问道。
“哈哈!”魏彬一笑,随即招呼着林军说道:“走了,军。”
“你叫林军?”所长抬头看着林军问了一句。
“啊!”林军点了点头。
“你挺有名啊?”所长话里带刺的说道。
“有名犯罪吗?”林军反问道。
“不是啥好事儿。”
“啊!那我明白。”林军立马乖巧的点了点头。
十分钟以后,林军和魏彬的车也走了。
“调监控,看看店儿是谁砸的。”所长点了根烟,皱眉冲着神采飞扬喊道。
……
车里。
“老哥,小北和亮子?”林军问了半句。
“啥jb事儿都没有,人没堵住,对伙也不可能报案,小钟和亮子先躲一躲,后面的事儿,索刚会办!大伙儿冲着他来的,他知道咋整。”魏彬随口回道。
“这事儿把二斌操了,呵呵。”林军无奈的说道。
“小军,社会是什么?你**,我操你,你不让我操他,他背后反过来就**……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没文化,但心眼多。说白了,你林军要是一年前的林军,你看二斌今天站在谁那头?人,自己行了,朋友也就多了。”魏彬像说着绕口令似的,目光深沉,肉嘟嘟的小手托着腮帮子,脸颊旁边烟雾缭绕,继续阐述着真理:“人,最可悲的,不是流浪汉永远无法和富豪交朋友,而是富豪稍微对流浪汉好一点,那流浪汉还真以为自己和富豪是朋友了!你说是这个理不?”
“……!”林军点头一笑。
“军,你能上来,千难万难,得说不易!但再往后走,你晚上睡觉都困难……”魏彬叹息一声,适可而止,不再说话。
“是这么回事儿。”林军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
……
当天晚上,林军请魏彬洗澡,但没多一会,二斌也去了。而且非常“巧合”的是,二斌刚到就接到了张伯伦的电话。
包房内。
“喂?”二斌还没换衣服,就坐在魏彬旁边的凳子上。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呢?”张伯伦声音清冷的问道。
“我刚才有事儿。”二斌皱着眉头,语气也不那么和善。
“索刚找我弟弟,你知不知道?”张伯伦语气有些逼问的意思。
“知道,但没拦住。”二斌干脆的回道。
“你来獒厂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我在货上差林军事儿,让我卖你个面子!行,咱俩是朋友,我答应了!二十万,我拿没拿出去?!我认识林军是他妈谁啊?没有你在中间过话,我能不能给他这个钱?!”张伯伦语气不善,炮火连天的逼问道:“小良子刚过去,脸就给干了两刀,老四和管虎一人挨了一枪!二斌,你他妈就在中间这么调和的关系吗?!如果是这样,你他妈让我掏那二十万干啥啊?你拿我当啥呢?”
“你别跟我喊!”二斌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林军抽着烟没吭声。
魏彬拔着火罐,嘴角挂着微笑。
“我就问你,事儿是不是你在中间摆的?”
“你怨我呗?”二斌火冒三丈的冲电话喝问道:“张伯伦,你他妈是不是太拿你自己当回事儿了?!随礼的时候,你摆谱,自己不来,整个傻b孩子过来,进屋就不说人话,索刚揍他咋地?!啊,你那意思是我和林军联手坑你二十万呗?行,张伯伦,明天一早,我把二十万汇给你,你掏这钱觉得疼,但我二斌能拿得起!”
张伯伦一声不吭。
“但事儿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如果不是我在中间帮你拦一下,货丢的当天,亮子就他妈要拿枪去四p找你!今天要是没有我!你那个傻b弟弟,都不知道能不能顶着脑袋回家!伯伦,啥事儿你他妈自己好好心思心思,就这样。”二斌脸色铁青,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打完,二斌和张伯伦也就掰了。
“不好意思了,二哥。”林军知道二斌为啥当自己面打这个电话,所以,立马把话顶了上去。
“操!洗澡。”二斌喘了口气,随即进屋就去换衣服了。
……
第二天一早,索刚投案,根本没跑,他也不想跑。
其实于亮和钟振北那两枪的事儿本身不大,因为现场没有伤者,管虎他们也不会傻bb的自己报案。
但砸游戏厅是无法辩解的,因为现场有监控,人家老板也肯定追究。
当天下午,索刚进了看守所特高监,只一下午,亲友存的监币直接破十万!
……
索刚一进去,预示着张伯伦和林军,彻底翻脸。
432 伯伦往事
三天以后。
四p市医院里。
张伯良脸上缠着纱布,只漏出大嘴唇子和一只眼,此刻正坐在窗口抽烟。
“哎呀,你看你骂我干啥!我给他开工资的时候,咋没人埋怨我呢?!他那么大了,我也不能天天拿绳栓着!行了,别墨迹了,你看你,他以后找不着媳妇,我给他找!你快别跟着操心了,没啥事儿,就脸上破了点口。”张伯伦被自己年近七十的老父亲一顿臭骂,心里很窝火,但也只能忍着。
打了个能有十来分钟电话,张伯伦可算把老父亲糊弄过去,随即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
“我肯定干他,整死他!”张伯良一边抽着烟,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伯伦斜眼扫了一眼,胸口起伏,没吭声。
“这事儿不用你管,我找两个人,半夜过去。”张伯良又墨迹了一句。
“你有啥人啊?!”张伯伦翘着二郎腿,歪脖,插手问道:“一他妈打起来,你领去的三个人,直接跑了俩,还有一个都他妈快蹲吊扇上去了,拽着扇叶就不撒手!你告诉我,你有啥人?”
“你不用管了。”张伯良神神叨叨的回道。
“我他妈要不管,你连住院的钱都没有!你还吵吵啥啊?这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当时你怎么不跟索刚干呢?”张伯伦气的直哆嗦,抬手指着他继续骂道:“我早都跟你说,不管在哪儿,办事儿稳当点!你不说话,别人还能惧你三分,你一张嘴,啥底都漏了。”
张伯良低着头,没敢再吭声。
“鹏子,管虎和老四咋样?!”张伯伦插着手,抬头问了一下旁边的壮汉。
“老四没啥事儿,但老虎……情况不太好……钢珠都打牙里去了,脸没法看了。但人家也不在乎,这才歇不到两天,早晨就出去了!”鹏子无语的回道。
“本来就磕碜,这回更没人样了。”张伯良嘴欠的插了一句。
“你别让老虎嘚瑟,剩下的事儿,我办。”张伯伦低头吹了一下裤子上的烟灰,语气不大的回了一句。
……
张伯伦是四p本地人,熟悉他的人当面管他叫张哥,但背后称呼他为张鬼子。而这两种叫法,直接就能体现出张伯伦的性格。
在东北,这个“鬼”字除了字面上的意思外,还有另一种独特的含义。它主要形容一个人聪明,奸诈,愿意玩心眼,凡事儿都喜欢背后捅咕的意思。
比如,你去管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借钱,他明明不想借给你,但又不喜欢明说,还想在你心里搏出个好印象,那怎么办呢?他会当着你的面,给他自己的朋友打电话,让你听着,他确实尽力了,确实帮你在张罗钱。虽然他知道,他打电话的人,根本不可能给他拿钱,但善良的你和大部分人,都会心存感激,会说一句,哥们,你真仗义,我让你为难了。
但这事儿,一次两次,你可能不会发觉,可次数多了,你一定会心里有数,这时候,你就可以用东北话说一句:“这小子真他妈鬼,不能跟他深交,交不透!”
哎,鬼,就是这个意思!
而张鬼子的外号,也映证着张伯伦的性格。他就是很鬼,鬼的吓人,肯定不会像上面那个例子,整的那么简单,那么肤浅。
在四p本地,张伯伦很有名,不说是光辉万丈,那也得是一言九鼎。这些年,他干了不少出名的事儿。比如,他现在的这个獒厂,曾经是四个人持股,但玩到最后,只剩下张伯伦一人,其他三个股东,全滚蛋了。但具体怎么滚的,却没人知道,三个股东也没有往外说。
但这些事儿,都不是张伯伦最牛b,最震撼的故事。他真正在四p让人传颂的往事,是在成名以前,这事儿到现在还是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九十年代初,张伯伦二十出头,在县供电所上班,是个电工。当时他挺老实,家境虽然一般,但起码有个饭碗,吃饭不成问题。
那时候人都结婚早,自己二十多岁,但孩子满地蹦的情况非常普遍。张伯伦他爹也挺传统,所以,他感觉张伯伦到岁数了以后,就让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而且是城里的小姑娘,长的还挺好,将近一米七的大个。
以当时张伯伦的条件,能娶一个这样的媳妇,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俩人见了几面,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的结婚了。
刚开始一切都很好,张伯伦那时候体格也不错,一宿七八次跟玩似的,但俩人过了半年,张伯伦就感觉自己媳妇有问题!
用东北话说就是,这姑娘不太正经,闲着没事儿,就描眉画眼的,一天jb毛事儿不干,打扮的却花枝招展的。
某一天,单位没事儿,张伯伦提前下班回家,偶然堵到自己媳妇正跟邻居一小伙,正站在墙角唠嗑。
当天,张伯伦和那个邻居小伙就干了起来,二人交手十分激烈,从道上干进壕沟,又从壕沟打到家里的院墙里面。
晚上,小伙领着七八个人,拿钳子掰掉了张伯伦一颗槽牙!
而张伯伦没吭声,再也没有找过那个小伙。
从那儿以后,张伯伦媳妇和隔壁那小伙的关系,几乎公开化了。张伯伦他爸有一回来看儿子,站在自己家的院墙里,能听见自己儿媳妇,在隔壁的叫-床声。
老头当时很有血性的骂了一句:“骚b!”,然后就赌气的走了,再就没来过儿子家。
其他邻居有时候会不怀好意的调侃张伯伦,总是话里有话地说道:“哎呦,伦儿,刚下班回来啊?!呵呵,你媳妇在家呢吗?”
每当听到这样的话,张伯伦也不出声,骑着自行车,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吃饭吃饭,而且周围邻居,也从来没听见过,张伯伦和他媳妇吵架。
92年四月份,市电力局发出批文,要求美化更换,路边的黑色电线杆子。
在批文发出来的第三天。
曾掰掉张伯伦一颗槽牙的邻居小伙,一家死了三口,几乎灭门了!
433 偶遇凌函
小伙死了,他亲弟弟死了,他五十多岁的老母亲也死了。
一家三口,全都是被高压线打死的!而裸露出一半的高压电线,就掉在小伙家的正屋门口,并且电线非常巧的插在门前积水坑里。
平房的屋内是没有厕所的,所以,小伙是半夜出来撒尿,被电流击倒的。而他百八年不来家一回的母亲和亲弟弟,是出来救他时,连带着遭了秧。
出事儿以后,张伯伦被抓到市局,因为他是此区域内的电工,而且还和死者有矛盾。但张伯伦自始至终咬死,电线断了,是自己工作失误造成的,不管怎么审,他一直以这个理由为答复!
当时别说大街上,就连市局都没有监控,而且张伯伦的工作确实也是电工,人家咬死不吐口,市局一点招都没有。
死了一家三口,张伯伦只被判了个工作失职,过失致人死亡的罪名,一共只在监狱呆了一年零三个月,随后就被释放。
这个结果,还是县电管所的领导管张伯伦要好处费,但张伯伦没钱给的结果。如果当时这个好处费给上了,那县电管所的领导出面说句话,哪怕就说一句是电路老化,维修不当产生的事故,那张伯伦恐怕连进去都不用,顶多被罚点款,或丢了工作。
忍了将近小半年,张伯伦几乎以零的代价,钻了法律空子,在严密的计划下,整死了人家一家三口!
法律虽然没判了他,但周围邻居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后来,张伯伦跟他媳妇离婚,而他媳妇离婚不到一年就得了精神病,天天说张伯伦要杀她!
这种方法,在现在的社会当中,肯定行不通,但在那时候,又有几个人能有这个忍耐力,又有几个人能干的这么狠,这么阴?
所以,张伯伦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老混子,他也没有从九十年代走过来的那种江湖炮子的感觉,更没什么侠骨之风。他卖藏獒是为了赚钱,黑大勋的货,也是为了赚钱,但这个钱是怎么赚来的,他从来不考虑。
事情似乎如出一辙,管虎的脸,从磕碜变成了恶心,老四挨了一枪,小良子被毁容了,但这些事儿发生以后,张伯伦同样选择了沉默,表面上根本没有找林军和于亮的意思。
……
大概过去了半个月,万合.融府康年的装修彻底快结束了,只剩下打扫卫生和除除甲醛味道。
店面这边弄妥了,那就差人了,所以,天叔通过林家在延市的关系,认识了几个以前做酒店的管理人员,双方谈了几次,天叔对这几个人也挺有兴趣。
这天,中午。
天叔叫上林军,约了这几个管理人员在融府康年旁边的商场里吃饭,准备往下深聊聊,谈谈价码。
“……这事儿你自己就能谈,非得拉着我来干啥?!”林军无语的冲天叔墨迹道。
“哎,你现在是不是有点赛脸?!拿我当童工使唤呢?”天叔斜眼问道。
“呵呵,你不是能者多……!”林军龇牙就要开句玩笑。
“哎呀呀……你不是……!”
就在这时,一个姑娘的声音响起。
“唰!”林军扭头瞄了过去,随即看见一个熟悉的倩影。他能想起来在哪儿见过此人,但却忘了她的名字。
“哎哎哎……你叫啥来着?”姑娘盘着冲天炮一样的发型,身穿米黄色西服套装,俏脸也没化妆,看样子还和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
“炮.友啊?!”周天小声冲林军问道。
“算是吧……我俩怼过一炮,但是车和车怼的。”林军调侃着回了一句,随即冲姑娘问道:“你咋在这儿呢?”
“别吵,哎,你到底叫什么来着……朱军?不对,林车?也不对!”姑娘眨着大眼睛,挺急的说道:“你出现的太突然了,给我蒙住了!”
“你俩扯吧,我先进去。”周天扔下一句,迈步就往饭店那边走。
“林军!”
“啊,对对对,你叫林军!”姑娘恍然大悟。
“你叫什么玩应来着?”林军背手问道。
“凌函!”
“哦,对,是凌函!”林军点了点头,随即斜眼说道:“你还欠我修车钱呢吧?”
“那不是欠,好吗?我给你打过电话啊,但你也不搭理我呀!哎,你等等,我把钱给你……”凌函眨着大眼睛,伸出小手就要拿钱包,但一低头看见自己的着装,随即清脆的说道:“我刚刚出去吃午饭,钱在单位里,你跟我来拿吧!”
“我还有事儿呢,你加我微信,转给我吧。”林军随口回道。
“木带电话。”凌函摊手回道。
“你就带了张嘴,是不?”林军看着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咧嘴一笑,随即问道:“你在哪儿上班啊?”
“喏,就旁边那个人和健身馆!”
“你不能跑了吧?”林军笑着问道。
“……大哥,是我先叫的你!”凌函指了指健身馆那边,随即补充道:“一会去,找函函就行!”
“含含……!”林军莫名一笑,点头回道:“行。”
“拜!”
凌函摆手,与林军擦肩而过后,一路小跑奔向健身馆。
……
另外一头。
张伯良与七八个朋友,在市医院楼下的一家纹身馆碰面。
“就这两天,我养好伤,咱就过去。”张伯良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哎呀,你就别作了!你哥是谁啊?那是有名的张鬼子,你脸的事儿,他肯定能给你办!”朋友劝道。
“他办是他办的,我办是我办的,两回事儿。”张伯良咽了口唾沫,随即喊道:“来,给我纹个关公扛龙!!上大红色!”
“……你有病啊!纹它干啥玩应。”朋友无语。
“从今天开始,我单干,自己开始往起铲!艹他妈的,谁行,都不如自己行!”张伯良咬牙说道。
“你铲就铲呗!跟他妈纹身有啥关系?”朋友十分不解的问道。
“人家不是社会人了吗?!你不知道,纹个关公扛龙,比较防弹!”纹身店老板,十分愿意的说道:“别人纹一万五,你纹八千!”
“不能便宜点啊?!”张伯良这个社会人开始讲价了。
“……最多再抹五百!”
“来,都帮我凑凑,赶紧的。”张伯良扭头冲着自己这帮朋友喊道。
“呼啦啦!”
人瞬间走干净了,连招呼都没打。
“艹你妈!!你们行,行昂!”张伯良咬了咬牙,随即冲纹身店老板问道:“能不能赊着?”
“哎呀,我刚才扫了一眼,没料了,改天再纹吧,昂,良子!”老板张嘴说道。
“看我口型,我也艹你妈!”张伯良骂了一句,就往外走。
“嘀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喂,哥?”
“有点事儿,你过来一趟。”张伯伦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