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集结
尼托金果然是能吃就能干，一个上下来他就退给了王小明二百来份个人资料，王小明让他挑选五十名保安，可能尼托金却认为，这其中的大部分人是不合格的。
“不会吧，两百多人你认为只有二十个是合格的？”王小明惊讶的道，要知道这里面可是有很多的退役军人，这尼托金的要求怎么这么严格？
“每个月至少有半个月以上的时候待在枯燥无味的车厢里，同时还得随时提高警惕，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人对他来会是一种折磨，我可不想给你招一些这样的人。”尼托金说道，不要小看这简单的枯燥，有很多人都是受不了的，特别是长时间的枯燥，那对人的意志绝对是一种考验。
“好吧，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今天还有人来应征，你等会再拿些资料过去。”王小明说道。
“不，剩下的人我想把我以前的战友叫来，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尼托金说道，他以前曾经担任过一支特别部队的长官，可是随着苏联形势的恶化，很多人都被逼从部队退役，而退役之后他们的生活可想而知，这些人天生只能当军人，除此以外的任何生活环境他们都不会适应。
“好吧，你去支一笔钱，我只要三天之内有五十名保安就行了，因为从下个星期开始，他们就必须进入岗位。”王小明不知道尼托金以前是在什么样的部队，但是看到他现在这么自信，王小明相信这个部队肯定不寻常，可是既然他不说，王小明也不会问。
尼托金马上到财务处，现在新上任的财务会计是个俄罗斯人，叫普卡，快五十岁了，是原来国营企业的老会计。可现在失业已经有一年，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
“我要支一笔钱。”尼托金说道，在办事处现在基本上可以用俄语，但是王小明也有要求，不管是谁，以后如果想要在这里长期工作下去。就必须学会中、俄两种语言，不说精通，至少得普通对话。
“多少？”普卡已经接到了王小明的通知。
“两万美元。”尼托金说道。
“两万美元？你疯了？！”普卡不敢置信的道，这个小子可真是敢狮子大开口。
“不行吗？”尼托金说道。如果王小明连这点度量也没有。那他还得考虑以后是不是得找个机会跳槽。
“这倒没有。王总地意思是只要你开口。不管多少也可以。”普卡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少年老板怎么这么相信这位昨天还在流落街头地曾经地军人。但是自己现在只是一名打工者。一切以老板地意志为准就是。不需要有以前在国营企业里地主人翁精神。
“如果我要一百万美元也可以？”尼托金开玩笑地道。
“当然。只要账户上有那么多钱。你就可以提走。”普卡说道。
“还是两万美元吧？”尼托金没想到王小明这么相信自己。要知道两万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这可是相当于现在普通地俄罗斯三十年地工资。
莫斯科地生活消费水平非常高。一斤西红柿就得几十卢布。而大部分地人一个月地工资连二千卢布也不到。虽然住房有保证。医疗也有保证。甚至在住院地时候还能得到免费地食品。可是普通人地生活却很差。而现在一美元可以兑换三十卢布。美元在这个时候是最为坚挺地货币。
普卡很痛快的给了他两万美元的现金，身为办事处的会计，王小明也是很相信他，财务处随时都有几十万的现金，虽然财务处还有两名中国留学生和一名王小明从中国带来地会计，但是所有的人却是以他马首是瞻，这也让他找到了曾经在国企中担任总会计师的感觉。
尼托金拿着两万美金头也不回地出了办事处，走的时候顺便还拿了两件北京两锅头。这种酒现在办事处已经不对外销售，整个办事处的人除了王小明带的那些人之外，所有的莫斯科本地都非常喜欢。
尼托金一去两天消息全无，这让很多人担心他还会不会回来，因为有了两万美元，不管是在苏联哪个城市都能过上好几年的优越生活。可是王小明却一点也不担心，如果尼托金真的认为自己只值两万美元的话，那他也不会饿五天五夜也没想到要去干点违法犯罪的事了。
柯察金一大早就拿着一把斧头上山了，他自从部队退役之后就很幸运地找到了这份工作。虽然辛苦一些。但是至少能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而且每天上山伐木也能让他保持原来到体能。否则一个人长时间不动，很容易消沉下去。
“柯察金，山下有人找你。”刚刚没开工多久，就有人给他带了口信。
谁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呢？他虽然有父母兄弟，但是却没有老婆孩子，而家人也都在这里伐木，他们是不会在自己工作的时候来打扰自己的，因为那样的话意味着今天自己的收入将减少。
除此之外知道自己在这里伐木的就只有原来的那帮战友，只是现在大家都混得不怎么样，谁会这么无聊跟到这里来见自己呢？要知道这里是山区，从莫斯科坐火车得十几个小时，没什么事的话大家都是用信件联络。
但是柯察金既然知道来地很可能是自己的战友，那他当然不会再为了一点收入而冷落了战友。在战场上，战友间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帮别人挡子弹，这是用再多的金钱也无法衡量的。
“尼托金！”柯察金下山后远远的看到有个消瘦的人影站在自己的小屋前，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原来的长官尼托金少校。
“柯察金，我地兄弟，你现在还好吗？”尼托金转过身来，很快就向着柯察金跑了过来，两人快要碰到地时候却都没有要减速的意思，然后在还有一个人身地时候，两人都是拨地而起，在空中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
这就是他们见面表达感情的方式，尼托金跟柯察金相顾而笑，这样的碰撞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经历过了吧？
“少校，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柯察金问道，在部队的时候这是大家对尼托金的称呼，这既是他的军衔，也是他的外号。
“来看看你，看你有没有发财。”尼托金笑道。
“在这里永远也别想发财，能每天吃饱饭，晚上可以好好喝上一顿酒就是我最大的目标。”柯察金说道。
“其他人你跟他们还有联系吗？”尼托金问道。
“当然，如果你少校发令，他们一天之内就能全部赶到这里。”柯察金说道，这是部队所有的人一起退役时大家的誓言，只要少校发令，不管他在哪里，接到命令的人二十四小时之内全部会向他报道，哪怕他在南极洲。
“那好，柯察金上尉，我命令我下达集结令，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托尼金严肃的说道。
“是不是我们又要上前线了？”柯察金高兴的道，他们这些人都是受过专门的训练，从上万之中选拨出来的，个个都是天生的战士，可是国家一纸命令却让他们卸甲归田，他们哪里又能适应现在的生活呢？他们永远的归宿只能是在战场！
“现在哪里还要打仗？红军每天都在裁员，把他们请过来喝酒，我从莫斯科带了两箱酒来，正宗的北京二锅头，比伏特加另有一番滋味。”尼托金说道。
“是！”虽然心里疑惑不解，但是柯察金还是像曾经的副队长那样，坚决执行尼托金少校的命令。
这个林场有个邮局，柯察金给每一个自己知道的战友都发了电报，上面只有五个字：“少校集结令！”
当天下午，离这里最近的保尔就到了，他原来是个狙击手，现在回家之后靠打猎为生，倒也能满足自己的口欲之欢，接到少校集结令之后，骑着一匹马赶了三百公里就到了这里，背上还背着一杆猎枪，马的两边还挂着一些猎物。而当天晚上陆续就有来报道，他们有的是坐火车来的，有的是坐顺风车，有的是开着拖拉机，甚至还有骑自行车来的，要知道骑五百公里的自行车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何况很多人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如果不是他们受过野外生存训练，可能很多人都会迷路。
当第二天上午十点的时候，最后一名战友也到了，他没有路费，所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贱卖掉，包括自己脚上的那双军用皮鞋，然后光着脚板到了这里。
“报告少校，红星突击队应到三十人，实到三十人，请您指示。”柯察金看着这些曾经的战友，现在很多人都是蓬头垢面，衣服不整，可想而知他们的生活状况，而现在，少校一声集结令，他们不管是谁，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里。
“稍息。”尼托金也很激动，自从几年前退役之后他就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看着下面这些熟悉的面孔，以及他们的衣着，尼托金鼻子一酸，祖国已经抛弃了他们，现在自己将再次把他们集结，他相信，红星突击队永远是最强的一支突击队。
第一百八十八章 美金
尼托金这次从办事处带了两件北京二锅头，一共有四十八瓶一斤装的北京二锅头，可是被自己的三十名队友一瓜分，在中午之前就被解决掉。
“兄弟们，这些年你们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尼托金也喝了不少酒，他左手提着一个酒瓶，大声的问道。
“你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我看除了保尔还在摸枪之外，现在哪个不是在卖苦力？再说，他那也是猎枪，当然，比我们要好一些，每天都有肉吃。”柯察金苦笑道。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祖上就是靠打猎为生，回家之后也不过是子承父业罢了，要不是在部队里学的那些技能，恐怕也不能这样。要不这样吧，大家都到我那里去，咱们红星突击队重新组合，把大家的拿手本领都拿出来，保管有吃有喝。”保尔说道。
“不，不，我们的职业是军人，打猎只能维持基本的生存罢了，现在我在莫斯科找到了一个保安的位子，谁愿意跟我去？”尼托金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这帮人能再重回到自己的手下，那保安部的工作就能马上走上正轨，他在莫斯科选出的那二十几个人虽然也是军人出身，但是他们很多却是克格勃出身，由他们负责搞情报，自己这些人搞警卫，王小明的货物保证万无一失。
“听说莫斯科一个月的工资连吃面包都不够，何况我们只是当保安？”保尔说道，他觉得现在当猎人也不错，无约无束，凭着自己的好枪法，一家人的生活绝对不会断炊。
“一个月五百美元难道不够你们吃面包？”尼托金笑道。
“五百美金？这可是一万五千卢布啊，到哪里能找到这样好的事？危不危险，是不是要我们去给人家卖命？”柯察金马上警觉的道。
“我们的任务是保证一家公司的安全，包括人和货物的运输，危险说不上。难道遇上几个不开眼的，拿着瓦斯和手枪跟我们半也叫有危险？但是要跟大家先说明一点，这是一家中国人开的公司，可是大部分地人员都是我们本地人。”尼托金说道。
“中国人的公司？可靠吗？”柯察金还是不太放心，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现在的工作，虽然待遇差一些。可是至少不会饿肚子，也不会有危险。
“当然，大家看这是什么？整整两万美元，这是给大家的安家费，当然，这些钱会从你们以后的薪水里扣，但是这就是人家的诚意。”尼托金把自己地经历告诉了大家，当听到前天晚上尼托金还是一名不文，可是昨天却提了两万美金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都动心了，只要老板不坑人，他们当然非常乐意去赚这样的轻松钱。何况还能跟战友们在一起，这可是比什么都快乐的事啊。
就连柯察金也动了。他算了一下。在莫斯科做一个月比在这里做一年还要强。而且在那里有吃有住。而且公司本身就做服装等日用品。能买到内部地优惠价。五百美元地薪水基本上可以不动。那可是自己在这里辛苦一年也赚不到地钱啊。现在柯察金已经当了三年多伐木工人。可是他地积蓄却连五千卢布也没有。
“干了！”
“我也干了！”
“真地有这样地待遇。拼命也值啊。”
“我也去。所有地人都去。我们红星突击队再次在一起生活奋斗。”柯察金看着花花绿绿地美金。他也下定了决心。在这里虽然衣食无忧。可是难道一辈子就要在这里干下去吗？何况再过十几年。自己地体力下降之后呢？还能养活自己吗？
连柯察金这个有着固定工作地人都下了决心。那其他人也都不会反对。何况在突击队地时候本来他就是副队长。有队长和副队长带着。这件事就能马上定下来。
“我先给大家每人发五百美元，这些钱你们可以先寄回去，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至于其他的，到公司后再说。”尼托金说道，他带了二万美元，马上就发出去了一万五。下午这个林场的邮局就显得非常忙碌，因为突然来了三十个需要汇款的人。看到他们穿着破破烂烂。可是人人手里却拿着五百美元，这不由让邮局里的人非常惊讶。可是现在只要别人手里有钱，他们也不会去干涉。
而柯察金在下午的时候也回去了一趟，他地家就在这里，没必要再用邮局汇款。柯察金的父亲和兄弟们都上了山，家里只有母亲和妹妹，当柯察金拿着五百美元回家的时候，他母亲却不敢相信这是他赚回来的，说什么也要让还回去，自己家里虽穷，可是不能拿不义之财。
最后还是尼托金这个曾经的上司亲自去他家里说明，他母亲才兴高采烈的接过柯察金手里的美元，儿子就要去莫斯科去赚美元人，而且也不是做苦力，可是当一名保安，这对他来说比当伐木工人要强得多。如果不是因为他兄弟没有参过军，她甚至希望柯察金能把兄弟们也带几个去莫斯科。
“亲爱的母亲，等以后吧，我在莫斯科稳定了下来之后就把你和家里的人都接到莫斯科，我一个人地薪水就足够养活你们的了。”柯察金兴奋的说道。
“傻孩子，你有钱就存起来，现在你也到了结婚的年纪，等有了钱就找个女人结婚，妈妈最愿意看到的是你能成家立业。“哥哥，以后我能到莫斯科来看你吗？”柯察金的妹妹洛栖斯问道。
“当然可以，你现在好好读书，以后考上莫斯科大学，咱们就能经常在一起了。”柯察金摸着妹妹的头发说道。
下午尼托金就带着柯察金一行登上了去莫斯科的火车，因为马上就有了稳定了工作，再加上能和这些战友在一起，再加上每个月又拿到了那五百美元，所有的人都兴致勃勃，一路上也不感到寂寞，十几个小时地火车在他们地谈笑间就到了莫斯科。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保安？”王小明对于尼托金地出现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的惊异，这一切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尼托金带回来的这些人却让他觉得这次尼托金好像有点错了事。
“你不要看他们现在一个个蓬头垢面，但是一个月之后，我保证给你展示一支精锐之师，我们红星突击队是苏联最精锐的部队之一，而且我们都参加过实战，不管对方有多少人，我们都能一往无前，攻无不克。”尼托金自豪的道。
王小明看着这些人的眼睛，他终于发现了这些人的与众不同，锐气，凌厉的锐气，隐藏在他们外表之下那种嗜血的税气，真正的战士需要嗜血，否则就不可能成为精锐的战士，而他们，都能做到这一点。“好，一个月之后我等着看你的成果，但是下个星期就有任务，我们有十几个车厢需要守卫，这是你们保卫部的第一个任务。”王小明说道，刚到莫斯科的那一天，王小明就给王求通了电话，让他再组织货源，这次的量要比上次多2倍，也就是说至少要有四万条牛仔裤、四万件羽绒服、四万件皮衣，再加上一些其他的物质，下次至少要有十二个车厢。而杨鑫磊已经坐飞机回去，他必须要在北京办好各种手续。
“没有问题，下个星期我将会亲自带他们去执行任务。”尼托金说道。
“尼托金，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现在已经是办事处保安部经理，所以不但你要对这三十人负责，而且三天前的那二十多人你也要负责起来，你们也起合作了很久，但是他们以后也是同事，我不希望出现派别。”王小明说道。
“没问题，他们的任务我早就规划好了，莫斯科这边由他们负责，列车上由我们负责。而他们除了负责办事处的安全之外，对整个莫斯科地区的情报收集也要负责，甚至是从北京至莫斯科的整条铁路线的情报收集他们也可负责。”尼托金说道，那二十多人里面也是人才济济，光是正规的克格勃人员就有十来位，而且还有好些是军官，他们就像是情报部，而自己这边还是执行部队。
为了应付下个星期马上就要到来的任务，尼托金在当天下午就对所有的保安进行了训练，现在办事处刚刚成立，很多配置设施都不完善，虽然王小明的是钱，但是保安部的办公场地虽然有了，但是训练场地却还没有落实，尼托金只好带着人每天去郊外训练，而且服装也没有统一，要等到下一次任务结束之后，广东那边才会给办事处的人员专门生产大可公司的专用服装。
但就是这样，红星突击队的所有人也都非常刻苦的训练，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离开部队已经有好几年了，虽然现在只是当保安，但是红星突击队所有的人都在一起，如果任务失败，那丢脸的不仅仅是大可公司莫斯科办事处和保安部，还有他们曾经引以为豪的红星突击队。
但是尼托金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任务差点就吃了大亏……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谈话
当尼托金说到情报收集的时候，王小明心里一动，如果保卫部能做到铁路沿线的情报收集，那对科学界的情报收集则更加容易，王小明马上找到何东，让他注意保卫部这些人，看哪些是情报收集高手，让他们也注意一下苏联这些科学家的信息。
苏联解体之后，美国的主要目光都集中在苏联的核物理和导弹专家身上，但是其他方面却没有太多留意，而王小明需要的就是这其他方面的专家。
王小明现在得回家，因为再过半个多月就要开学，自己如果再不回去，这第一个新学期就会赶不上，省城可不比家里，王小明暂时还不想太张扬。
本来王小明要与陈永清爷孙俩一起坐飞机回去的，但是尼托金决定把他的红星突然队全部带到莫斯科至北京的列车上实地训练一回，顺便到北京完成这次的押运任务。而王小明也想看看他们是如何训练的，所以只得和陈老爷子分开，他们爷孙实在受不了这一个星期的长途火车，王小明把他们送上飞机之后不和尼托金一起登上了去北京的列车。
一路上，尼托金把突击队队员分成了十五个小组，每组两人，一人值班，一人休息，完全模拟回来时的情况。每到一个站的时候，值班人员就要下车，利用停车短短的几分钟熟悉每个车站的地形和特征。而另外的二十多名保安则在每一个车站下车一人，他们不但要制定车站详细的地图，而且对车站的管理人员和周边的环境也要详细勘探，回去之后再报告详细的资料。
而在列车先进地时候，尼托金就让值班人员向自己汇报各自的所见所闻，取得第一手情报资料。虽然以后每个车站都会有详细的信息送到他这里。但是由自己亲自搜集的资料更加具有参考价值。
而在闲暇的时候，尼托金则会向王小明学习汉语，他知道，这家公司既然是由中国人办地，那汉语就必须得学会。否则永远也没办法登堂入室。
还在部队的时候，尼托金就受过语言的专门训练，可是他学过英语、德语却没有学汉语。而汉语也许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之一，尼托金跟柯察金从莫斯科到北京，足足学了六天，但是会讲的中国人。也没有超过六句，正好一天一句。
到北京休息了两天，屁托金也没有让自己的战友们去游览一下北京。他们就在北京车站负责看管货物。从登上从莫斯科开往北京地那趟列车开始，他们就已经进入了工作状态。
“王总，这次真的不用我再跟着一起去？”杨鑫磊问道，除了每节车厢留一个人负责卖货收钱之外，就没有个负责人了，他可有点不放心，要知道这可是十二节车厢。每个车厢的货都是以百万计。谁能拿着上百万地现金不动心？而王小明就能这么放心？
“你别忘了，除了他们之外。每个车厢都有两名保安，有什么不放心地。”王小明说道。保安和那些工作人员正好形成相互监督相互制约的关系。
事实也证明杨鑫地担心是多余地。由于那些保安人员与王小明这边地工作不熟悉。再加上语言不通。一直到王小明废除了铁路运输。货款都没有出过事。
而王小明等到这趟列车出发之后就直接从北京坐飞机回到了C市。他刚刚才坐了六天六夜地火车。现在听到火车车轮地声音就耳鸣。
刚到家没几天。学校就开学了。王小明赶紧去报名。由于他地中考成绩已经超过了中专录取分数线。所以C市一中对他是免除所有学杂费地。王小明只需要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报个到就行。
在学校地时候。王小明意外地碰到了陈雪慧。自从苏联回来之后。王小明就没有见到过。倒是陈老爷子。两人在香江边上见过几次。
现在地陈雪慧跟原来又有点不一样。自从苏联回来之后。她就经常穿着在莫斯科买地几件苏联衬衣。虽然莫斯科地物质缺乏。但是也不是说人家一点也没有。只是有点贵而已。
看到王小明。陈雪慧也是一愣。她今年读高二。比王小明高一年。刚才她正和几个朋友在谈论苏联地所见所闻。她可是憋了好长一段时间。今天终于可以向同学们炫耀一番。可是却碰到了王小明。当着王小明地面她可不能再狂吹滥说。
可是王小明看到陈雪慧却好像不认识她似的，这正随了陈雪慧的愿。
“雪慧，看什么呢？你不会对小弟弟感兴趣吧？”陈雪慧的同学取笑道。
“我才不会对这样的人感兴趣呢？我跟你们说，在苏联，那里的个个长得牛高马大，比我小好几岁的长得比我还高，哪像咱们这里，都读高一的男孩比我还矮。”陈雪慧等王小明走远才说道，其实王小明并不矮，他比陈雪慧小四岁多，而且第二生长期还没到，但就算是这样，王小明也不比她矮多少。
王小明以为在学校里只需要办个手续，最多也就是领了新书回来。可是没想到却发生了意外情况，学校知道他是外地学生，说什么也要让他住校。王小明说自己在C市有亲戚，而且高学校也不远，走路几分钟就到了，可是学校说什么也不同意。
学校有学校的想法，像王小明这样的成绩，只要一切按部就班，考上名牌大学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如果让他寄住在亲戚家里，那省城的花花世界可不比S县小小的县城，对青少年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一不小心，王小明的成绩就会一落千丈，这样的事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所以学校的态度很明确，王小明必须读寄宿。
王小明让二伯冒充王坤去学校，可是学校反倒把王求给教育了一顿，说他一点也不关心孩子的教育和学习，以后如果王小明同学考不上大学，那是谁的责任？家长的责任！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王求完全无招架之力，虽然现在已经有大学生给王小明打工，可是在他的观念里，如果一个人不能考上大学，那就不能算是成才，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有些黯然失色。
王小明再请陈国强这个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出面，可是陈国强一听王小明的要求马上摇头拒绝，现在陈雪慧都得住校，虽然锦源小区离市一中不远，可是为了孩子的将来，他也接受了老师们的建议，让陈雪慧住校。试想，他的女儿都必须读寄宿，何况王小明呢？
“我的情况不是特殊嘛。”王小明还是不死心。
“如果你的情况被学校知道了，那你也许连本校门也不能随便出入了。一中是省重点中学这不假，它的升学率也非常高这也没错，可是这一切都是建立起强大的师资力量和严格的教学管理之上的，如果知道你有这么多事需要分心，那校方哪敢随便让你离开学校呢？现在之所以让你读寄宿也是为了你好，你的入学成绩相当不错，学校是在重点培养你呢。”陈国强笑道，王小明想一个人住在家里的想法他能理解，可是谁让王小明的成绩这么耀眼呢，如果是普通的学生，我走读就走读，可是王小明不同，他绝对能考上大学，至于是什么样的大学，那就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以及学校的管理。
王小明没办法只能暂时接受这样的强逼，他第二天就搬到了学校。而开学之后更令王小明痛苦的是，他在新学校里被班主任当成了重点保护对象，由于他的年龄比一般的学生至少要小三到四岁，有的甚至达到了五六岁，所以在班上，他绝对是属于身材矮小一类，安排他坐在前面几排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只有王小明知道，这样的合情合理完全对他是一种折磨，对于上学，王小明只不过是不想让父母失望罢了，除此以后他最想做的就是睡睡觉，开开小差，如果能再旷旷课那就最好了。
但是在这里有这样的想法的人绝对只有王小明一个而已，能考入C市一中的学生成绩都不会差，当然，除了一中所在市区的那些普通学生之外，但他们被分到了普通班，高考的升学率也是不计入一中的总成绩。
所以上课不怎么认真听讲的王小明在一中并不怎么吃的开，因为在同学们的眼里，他就是个异类，上课不认真听讲，自习时经常在睡觉，而到了睡觉的时候，他却经常在操场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王小明的表现也让他的班主任马芳头痛不已，本来她以为王小明应该是个很好的学生，要不然他的成绩也不可能有那么好，可是现在看他的表现，这……这比普通班的学生还要差。
由于王小明不是本地人，马芳决定找王小明好好谈谈，可是中午马芳让一个同学去叫他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王小明本人，这让马芳很奇怪，王小明是外地的学生，何况中午学校所有的学生都必须在学校就餐，以免影响下午的课程。这就让马芳很奇怪，可是更让他奇怪的事，下午一上课，王小明就准时出现在了教室里，好像他刚才就一直在教室外面站着似的。
“王小明，你放学后来办公室一趟。”马芳在上课之前对王小明说道。
第一百九十章 技术
如果马芳不提前“预约”王小明谈话，恐怕一放学王小明就会跑没影，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王小明本来决定放学后去一趟器商行，因为盐城的苗正刚又来了，可是既然马老师有预约，那王小明也没办法，要知道从放学到晚自习可有三个多小时，这可是王小明的宝贝休息时间。
“王小明，你最近在课堂上的表现可不太好，是不是因为离家太远，想家了？”马芳关心的问道，很多外地来一中读书的学生一开始都会不适应，他们初次离开父母的身边，再加上这里人生地不熟，有的甚至语言也不通，很多人就是这样从来名优秀生慢慢的变为普通生，最后甚至沦为差生，马芳可不想自己的这名学生变成那样。
“想家？有一点，但是马老师，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不想坐前排，能不能安排我坐到最后面？最好不靠墙。”王小明说道。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家长来学校说好话，要把他们的孩子安排到前排就读，而你倒好，放着前排不会，反而想坐到角落里？是不是这样更有利于你不认真听讲？”马芳才不会上王小明的当，如果把他安排到后面，。
“马老师，你知道吗，我在初中的时候就一直坐在后面，只要一坐到前面我就不习惯，成绩就会下滑，上课就会开小差……”王小明说道。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情况？”马芳奇怪的说道。
“而且我还不能做家庭作业，一做家庭作业我的成绩也会倒退……”王小明得理不饶人，想争取到自己初中时的最优待遇。
“够了，你越说越不像话！”马芳一开始还在仔细的聆听王小明的话，但是听到他越说越邪乎，这样能搞好学习吗？
“马老师，我们能不能订个君子协议，在下次月考中，如果我成绩没有下滑，你就让我坐到后面好吗？”王小明说道。
“我明天就让你坐到后面！”马芳都快被王小明气糊涂了。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学生，成天想着要坐到后面，就算自己能把他安排在前面，可是他的心还会在那里吗？
这正随了王小明的意愿，他坐到后面，任课老师也就不太关注他了，上课时提问也坐来不会想到王小明。C市一中是全省最好地中学之一，这里也是竞争最残酷的中学之一。如果你不上进，那只会与其他人的差距越来越远，最后成为垫底的。
可是王小明地成绩却没有成垫底地。他不想成为马芳眼里地问题学生。要不然自己地清闲日子就马上完了。不管是什么考试。王小明地成绩总是处于班上地中游。偶尔也会变为中上游。总而言之。只要别人不注意。他就是一个普通平凡地学生。
王小明到星期天地时候才有机会离开学校。要是苗正刚已经走了。王小明从王求那里得知。苗正刚由于受王小明地启发。一回到燕舞公司。他就跟公司地领导汇报了这件事。这可是给燕舞指明了将来地发展方向。而这也正是燕舞公司目前所困惑地。他们不知燕舞下一步将如何发展。现在好了。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
燕舞有自己地地研究中心。但是除此之外。苗正刚还让人到处参加各地地展览会。不但是国内。还有国际上地。
就在上个月。在美国举办地国际广播电视技术展览会上。美国UBE公司展出地一项不起眼地MPEG（图像解压缩）技术引起了苗正刚地注意。他马上把公司地技术员火速叫到美国。而技术员认为。用这一技术可以把图像和声音同时存储在一张小光盘上。这让苗正刚欣喜欲狂。这不是自己一直在追求地前瞻性技术革新吗？
回国之后。苗正刚第一时间就到了H省。可是王小明却因为人在学校没办法出来。他等了两天之后不得不回盐城。因为这项技术还是属于美国UB公司。人家开价五十五万美元才卖这项技术。苗正刚得回去做说服工作。争取以最快地时间拿到这项技术。
“你说苗正刚发现了MPEG技术？”王小明认为这是自己近段时间听到地最好消息。中国地第一台VCD也是世界上地第一台VC也许就要在自己地引导下生产出来。
虽然在历史上世界上第一台VCD也是由中国生产，但是由于决策性地错误，从而导致了VCD生产技术没有首先申请专利，这使得中国失去了在电子消费类产品领域内唯一领先的机会，这是王小明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地。
“对，他是这么说的。”王求并不知道MPEG技术是什么样地技术，但是他看到王小明听到这个词之后却非常兴奋。
“这项技术他们买到了没有？”王小明说道，虽然MPEG是研制VCD的关键技术，但是就不等于说MPEG就是VCD，就算有了这项技术，也得经过再次研究才能转换成产品。
“还没有，他这次回来就是办这件事，听说美国那边开价五十五万美元才能卖这个技术，而他们公司却认为这个价格偏高，想要再压压价。”王求说道。
“五十五万美元有什么高的？如果连这点钱都舍不得，那将来如果要投资五百万美元怎么办？”王小明说道，事实上如果VCD真的研制成功，生产线以及将来的音像制品专利，至少需要二千万美元。这是王小明曾经看到一篇文件的介绍，如果燕舞公司连现在的几十万美元都要犹豫不决，那将来花更多钱的时候，他们会愿意吗？
王小明随即给苗正刚打了电话，“苗经理，听说你的美国之行收获颇丰，现在这项技术已经落入囊中了吧？”
“现在公司还没有决定呢？五十五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公司虽然有兴趣，可是却认为价格太高。”苗正刚也是无奈的说道，五十五万美元换**民币可是好几百万，公司也是不得不慎重考虑。
“还没决定？五十五万美元对于你们燕舞公司来说只是一个小数目罢了，你们公司如果想转型，如果想继续研发出像燕舞收录机这样能旺销全国的产品的话，那这五十五美元还只是开始，以后你们将要投入的，也许是这些钱的十倍、二十倍、三十倍甚至五十倍，到时你们怎么办？”王小明说道，他虽然给燕舞指明了一条金光大道，可是不管什么事都不会易如反掌，更何况这可是能让燕舞公司发展壮大十倍，甚至是百倍的绝世好机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苗正刚在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道。
但是苗正刚的这本经最后还是念成了真经，在盐城市里一些领导的干预下，燕舞公司最后决定购买美国UB公司MPEG技术。
当王小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燕舞公司跟江苏电子研究所决定成立联合攻关小组，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项技术吃透，然后再研发出实用的产品。
王小明今天的心情不错，虽然不是自己把这项技术买到的，可是这项技术在苗正刚手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自己现在并没有这样的技术力量，如果能在苏联找到这方面的专家倒是可以一试，可是现在连专家的一根毛也没有看到。他也只能把这个赚钱的机会让给燕舞，更何况王小明想要赚钱的话，机会有的是。
但是当回到学校的时候，王小明的心情却不太好了，在对他来说还没有找到一件能让自己打发时间的事情，所以他的日子过得无聊。
“王小明，你怎么才回来？”刚进校门，王小明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王艳也和王小明一样被C市一中录取，可是在分班的时候她却没能分到跟王小明同一班，可是只要有时间，王艳就会来找王小明，谁叫好跟王小明在一中唯一的两个三塘镇人呢？何况来省城读书前，母亲李燕让王小明照顾自己，他可是答应了的。
“今天是星期天，我只要在晚自习之前回来就行了，现在好像还没到晚自习吧？”王小明说道，他发现不管是王艳也好陈雪慧也罢，她们虽然看起来比赶快大，但实际上却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罢了，身上有很重的孩子气，他不知道那些重生小说里的主角这么喜欢小莉萝。
“昨天我不是跟你约好今天下午一起去图书馆看书的吗？”王艳理直气壮的说道，在一中，她感觉压力很大，这里集中了所有初中里成绩最好的学生，很多人在初中时成绩很好，在她们班，全班六十来人，有五十多人在初中时担任过班长和学习委员，而到了这里，这些在原来学校被老师宠爱的学生却都只能接受普通学生的命运，有很多人一时适应不了，成绩也慢慢的滑了下去。
“那是你自己说的好不好？我可没有答应你。”王小明说道，王艳的数理化是弱项，在初中时学的都是基础知识还好些，而到了高中，这些知识都开始深入，对逻辑思维要求也开始高了起来，她在这些方面压力就大了，她想让王小明帮她补习，可是王小明哪里有时间啊。
“不行，今天晚自习我要你帮我补习物理。”王艳说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辅导
晚自习的时候，王艳一个人从她们班的教室跑到了王小明所在的八十四班，由于王小明的同学是C市的，他要明天早上才会来，所以王艳一屁股就坐到了身边。
王艳的进来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所以人都被石头引起的涟漪荡得昏头转向，女生主动跑来找男生，在高年级也不常见，何况刚刚开学没多久的高一？
最让八十四班男生愤愤不平的是，王小明在班上的表现并不怎么样，各方面表现平平，也没有什么特长，而王艳却非常漂亮，这就让人看到他们坐在一起时，都会想起王小明是不是一堆牛粪。
“你来干什么？”王小明当然感受到了班上其他同学传来异样的目光，特别是那些男生，眼睛里简直就能喷出火来。还好，今天教室里的人不多，本市的学生大部分都没有来，他们难得回家一次，当然要拖到星期一早才会赶到学校。
“这几道物理题我都不会做，你教我。”王艳拿出一张试卷说道，在一中，每个月都有月考，每门课都会进行单元测验，可以说天天有小考，周周有大考，月月有统考，每次考试都会排名，不但全班排名，而且全年级也要排名，更为重要的，每次考试的成绩都会贴在教室最为显眼的地方，想要努力学习的人如果说没有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你先回去，等我做完了你再过来拿吧。”王小明急道。
“不行，在你做的时候我就要跟着你的思路走，你还得帮我分析，否则我以后碰到这样的题目还是不会做啊。”王艳的理由很充分，自己的理科成绩很差，王小明可是当着自己父母的面答应过要在学习上帮助自己，他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我的大小姐，我算是怕了你了。这几道题做完之后你就会走了吧？”王小明觉得自己答应李燕和王进说要在这里照顾和帮助她的承诺完全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你就这么讨厌我？”王艳问道。
“不是讨厌，而是要注意影响。你不想明天我被班主任叫去谈话，然后来个全班检讨吧？”王小明说道，今天晚上王艳地举动可以称得上惊世骇俗，可是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难道她一个女孩子不怕影响吗？
“我们是同一所初中考上来的同学，我来和你交流学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艳说道，可是这样的理由只是她想出来应付别人的，真实情况确实如此吗？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王小明两世为人。对于高中地这些内容。特别是数理化。他在读小学地时候就掌握了。现在对他来来只是温习功课罢了。王小明讲地很详细。深入浅出。王艳在一旁听着觉得比自己地物理老师讲地还要好。
“都听懂了吧？”王小明问道。
“连我都听懂了。何况是她。”坐在王小明前面地女同学彭灿飞轻笑道。她没想到王小明地成绩只是一般。但是讲起题目来却真地比老师讲地还要好。她地物理成绩也一般。这几道题她也不会做。可是听王小明讲过一次之后。她觉得以后碰到这种类型地题目自己也会做了。
“下次我们说家乡话。让你听不懂。”王小明说道。他这也是想证明自己跟王艳只不过是在谈论学习罢了。没想到却多了一个听众。如果王小明说三塘镇话。全班肯定没有一个能听得懂。
“不会吧？大不了我帮你证明。你们两个只是纯老乡关系。没有其他任何地私情。”彭灿飞笑道。
“我们本来就只是老乡关系。”王小明说道。
“可是如果我不给你宣传一下，明天也许马老师都会知道你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彭灿飞一点也不退让，王小明刚才可是非常不希望他的老乡来打扰他的，这就是他地软胁。
“等一下，我还有几道化学题不会做。等会你再给我讲解一下。”王艳有了支持者。马上一溜烟跑回了教室，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本化学试题集。
“你难道就不怕你们班上地同学说你随便跑到别班的教室？”王小明头痛不已。他觉得自己应该在星期一早上再来该多好。
“没事，我请了假。”王艳说道。
王小明没办法。他知道自己以后的晚自习将不再自由，但是这样也确实有好处，对王艳和彭灿飞而言，在下个月的月考中，她们的数理化成绩都提高了至少十个名次。
而这样的结果之后，王艳来找王小明就更加频繁，几乎每个晚自习她都会过来，而彭灿飞也成了她在八十四班很要好的朋友，两人经常一起听王小明讲解试题，两人地关系也迅速升温，而最为重要也是最令她们开心地是，她们的数理化成绩也像她们地关系那样，越来越好。
“王小明，我真的很奇怪，这次物理考试，一百二十分我考了九十九分，可是你却只考了八十六分，告诉我原因？”鼓灿飞在物理课后对王小明说道，她相信王小明地物理成绩肯定会比自己好，要不然自己不会做的题目他就不可能讲解得那么详细，可是令她奇怪的是，王小明的考试成绩却比自己还要低了十几分。
“我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王小明知道这也许瞒得了别人，可是却瞒不了她和王艳。
“不会吧，那你数学和化学成绩呢？也只是跟我差不多。”彭灿飞显然并不相信王小明的解释。
“我的成绩本来就只有一般，你一定要认为我非常厉害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想每次都考上第一让马老师对我刮目相看呢。”王小明说道，在学校里如果能被老师看得起，那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当然，这只对大多数同学有效，王小明例外。
“王小明，我听说你的英语很棒，是真的吗？”彭灿飞有着非常强烈的钻研精神，她又提起另外一个话题。
“我的英语好不好你到前面那张上个月的英语考试成绩单看一看就知道了。”王小明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王艳有次晚上来找他练习口语，结果彭灿飞的听力还没有达到他们的程度，所以那个晚上她虽然听到王小明跟王艳说个不停，可是却没听懂几句。
“对你来说，那个成绩单无效。”彭灿飞说道，她虽然不知道王小明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成绩，但是从王小明给王艳的讲题来看，他的成绩一定很好，比班上的所谓学习尖子还要厉害，而更加重要的是，王小明几乎从来上课都是在做其他什么别的事，据她所知，王小明经常在上课时看一些苏联的书籍，而且还是原文，还有一些英文资料，她曾经试着偷看过，可是却看不懂。
“如果马老师也像一样就好了。”王小明说道。
“王小明，你是不是懂俄语？”鼓灿飞道，她听说高二有个同学去了趟莫斯科，回来之后天天跟别人吹嘘那边怎么样怎么样，而且还卖弄她学的俄语，可是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人懂俄语啊，而她却发现，王小明好像看过一些苏联书籍。
“不懂。”王小明现在有点怕她了，再这么下去，自己内裤是什么颜色她都会有兴趣知道。
“可是你却看过苏联资料，上面全部是俄语。你敢说你不懂？”彭灿飞把声音提高了作度之后说道。
“你知道装13这个词吗？”王小明说道。
在九十年代初期要想跟人解释装13是怎么回事确实很难，但是“不懂装懂”“装腔作势”鼓灿飞还是能理解的。
“你是说你上课的时候不认真听讲，就看一些你自己都不懂的外国书？”彭灿飞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但是她十几年之后却觉得，原来王小明现在确实是走在了整个时代的前沿。
“对啊，这可是很流行的事，你想，如果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精通俄语，这会不会很爽？对了，你还得给我保密，否则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其实不懂俄语，那就穿帮了。”王小明说道。
“可是……”
可是上课铃声终于响了起来，王小明不需要再被彭灿飞追着问。从下一节课开始，王小明只要下课铃声一响，马上就跑了出去，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才突然回来。
“彭灿飞，王小明呢？”晚自习开始不久，王艳就来找王小明继续她的晚自习课外辅导，可是到了之后却发现，今天王小明不在教室里。
“我还以为他去找你了呢？”彭灿飞看了一下自己身后，刚才还在的王小明怎么突然就见不到人影了。
“他从来就没有主动来找过我，是不是上厕所了？”王艳说道。
“王艳，今天我发现一件事，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班这次物理单元测试，我竟然比王小明还高十几分，这你相信吗？”鼓灿飞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这个人从来就不爱表现自己，但是到见真章的时候你才会发现他的成绩到底会有多好。”王艳说道，彭灿飞也许对王小明的行为还要猜测一番，可是王艳从第一次看到王小明的成绩就知道他在“装13”，在三塘中学的时候王小明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做别的事，他的成绩何时滑过坡？
“王艳，说心里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彭灿飞很八卦的问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电影
“王艳！”
当王艳被彭灿飞直接而露骨的问题问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她只能落荒而逃，可是在回教室的走廊上，她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这是给你的。”
王艳还没有看清对方是什么人，手里就被对方塞了一张纸条，然后她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快步向着远方跑去。
情书，也许是这个青春校园里却让人觉得神秘的事，不管是收到的还是没收到的，是写情书的还是请别人写情书的。
王艳自从到一中之后也收到了不少情书，可是她却兴趣不大，一开始还当成表扬信看看，听听对方把自己形容得多么漂亮，可是后面千篇一律的格式让她再也提不起兴趣，一般拿到就给撕了。
“你手里是什么？”刚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桌李丽就发现了王艳手里折得很精致的纸条，其实凭直觉她已经能猜到，这又是哪位爱慕者写给王艳的情况。
“给你吧，看完撕碎扔掉。”王艳说道。
红花需要绿叶扶，如果说王艳是红心的话，那李丽就是绿叶，她长相一般，而且还偏胖，虽然不至于让人看到呕吐，但是却从来没有收到过情书。当然，现在她能经常看情书，写给王艳的情书现在都是交给她来处理。
“哇，这封可不能扔，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吗？天啦，是高强！”李丽惊喜的道。
“管他高强低强，你自己处理就是了。”王艳说道。
“不会吧。高强地情书你也扔？”李丽讶道。高强可以说是很多一中女生地梦中情人。他长得又高又大。喜欢体育。最重要地是成绩也好。听说家里也很有权势。每次周末都有车子来接他。
王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和李丽纠缠。今天晚上王小明不在。她只好自己复习功课。虽然她每天晚上找王小明帮自己讲解试题有不可告人地目地。但是她在数理化方面地成绩确实提高了不少。
“王艳。高强约你这个星期天一起去看电影。你去不去？”李丽看完那封信之满脸飞霞。高强也不知道从哪里抄来那多人情意绵绵地语句。连李丽这个以看情书为自己第二职业地都觉得脸上发烫。
“看电影。和谁？”王艳正好碰到了一个难题。她想。如果王小明在就好了。而如果能和他一起去看场电影。那就更好。自从前年跟他一起去过北京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他单独外出去了。
“当然是和高强啊。难道你想跟别人去？是谁？”李丽对每天晚上王艳都跑出去早就感到了奇怪。虽然她总是说向别人请教学习上事。可是每次王艳回来之后脸上带地那股春意。李丽可是看地清清楚楚。
“当然是和你了。星期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如何？”王艳问道。
“当然好啊。但就我们两个么？”李丽问道。
“当然，难道你还想带个男朋友去？”王艳来C市之后。星期天也只是去人民公司和动物园看了看，还从来没有看过电影，在三塘镇地时候她也看过那种露天电影，可是听说在电影院里看电影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
本来王艳倒是很想和王小明一起去看场电影，就两个人，当灯熄了之后，每个人都看不清对方，自己安静的坐在王小明身边，独自享受和他在一起地感觉。可是王小明一到星期天就找不到他的人，王艳就算想跟他一起活动也不可能。
到星期天的时候，王艳跟李丽约好在电影院门口见面，可是当王艳到那里的时候却看到李丽已经到了，而且跟她在一起地不家两名男生。
“王艳，这也是我们学校的同学，他们是高二的。”李丽介绍道。
王艳看到这两个男生都很高大，也很帅，可是王艳却不想和男生一起看电影，她在犹豫是不是今天还是回学校。
“王艳，我们进去吧，刚才已经买了四张票了。”李丽看到王艳低头头，好像不想看电影了似的，马上一把拉着她。
“好吧。”王艳无奈的道，电影院里很黑，自己只要安心的看完这场电影就可以了，何况李丽还在自己身边。
可是让王艳无法忍受的是，一进电影院，李丽就好像要故意避开自己似地，她跟着另外一个高年级学生就跑得不见了踪影，而王艳只好无奈地坐到剩下的这名男生边上。
“你好，我叫高强。”电影还没有开始，旁边地男生就介绍道，他就是那天给王艳送情书的人，可是当他从李丽那里得知王艳并不想赴约之后，他非常庆幸自己提前在王艳身上安插了“卧底”，李丽告诉他，王艳会和她在星期天来看电影，所以高强这才策划了这出戏。
王艳一听就没有看电影地兴趣，她是来看电影的，不是来看某人的，何况这个人对自己不家某种意图，所以王艳马上站起身说道：“我要去趟厕所”，然后她就走出了电影院。
但是王艳却没有想到，她刚一走出来，马上就又有了要进电影院的冲动，因为在门口她看到王小明正在排队买票。
“帮我买一张，我也要看。”王艳走到王小明的身边说道。
王小明今天早上打了一个早上的电话，有莫斯科的国际长途，也有北京的国同长途，还有器商行那边，所以王小明想出来放松一下，经过电影院的时候，他看到这里张贴着一张纵横四海的宣传画，这可是王小明最喜欢看的一部电影之一，这部电影他看过不下十次，既然在网络上看过，也买过盗版碟看过，可是却从来没有在电影院看过，何况现在这是刚刚出来的新片，他忍不住就在售票窗口停住了脚步。
“不会吧，昨天我们好像才见过面？”王小明说道。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王艳生气的道，被男生忽视的感觉可不太好，何况她还是一位美女，一位经常能收到情书的真正美女。
“我只是觉得太巧了而已。”王小明耸耸肩说道。
“难道你就没觉得这是……缘分？”王艳小声的说道。
“什么？”王小明正要掏钱买票，并没有听到她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王艳看到王小明已经拿到了两张票，马上“多云转晴”，只是耳朵却有点发红。
“王艳，你怎么出来了？”
王艳跟王小明正要进另外一个厅的时候，高强却跑了出来，他看到王艳这么久都没有回来，马上让李丽去女厕所看了一下，可是李丽在厕所里却没有见到王艳的人，他这才马上跑出来找，可是在外面他却看到王艳正跟另外一个男生要进另外一个放映厅。
“那个片子我不喜欢看，我比较喜欢港片。”王艳说道。
“那我陪你去看。”高强马上道。
“不用了，有他陪我就可以了。”王艳一指王小明说道。
“他？他是谁。”高强忌妒的道。
“他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是去看你自己的电影吧。我不想打扰你，希望你也别来打扰我。”王艳说道，然后就跟着王小明一起走进了纵横四海的放映厅。
“是你的追求者吧？”王小明刚才冷眼旁观，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这还是第一次跟他见面呢？”王艳说道。
“第一次见面就出来约会？你们可够新潮的。”王小明笑道。
“王小明，你坏死了，我是跟李丽出来的，谁知道他会在这里。”王艳朝王小明锤了一粉拳。
“好，我不说行吧？”王小明投降道。
看到他们两个有说有笑，高强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但是细心的人会注意到，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眼睛死死的死着王小明，想要生吞活剥他似的。
高强虽然又高又大，成绩又好，交际也广，等人和蔼可亲，可是这只是一切以他为中心时的表现，事实上他的心胸有时很狭窄，窄到容不下别人一句话，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
“高强，电影都开始了，你怎么还不进去？”与高强一起来的吴天看到高强这么久还没有进去，也出来找他。
“我不想看了，你们去看吧。”高强说道。
“怎么啦？王艳呢？”吴天问道，他没看到了王艳，当然理解高强为什么不想进去，看电影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借口罢了。
“她刚才跟另外一个男的进了这个放映厅。”高强说道。
“妈的，她这是明着不给你面子嘛，我去把她找出来，给脸不要脸！”吴说火气很大，他是高强是的死党，两人家长的关系很好，他们的关系则更好，一起上小学、初中，现在又一起进了高中。
“算了，今天不是时候。”高强也很想冲进去把王小明教训一顿，可是他却没有吴天这么冲动，在没有摸清王小明底细之前他是不会随便动手的，而他一旦动手就会让别人记住他高强的女人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动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教训
高强需要的资料很快由李丽帮他打听到了，王小明，王艳的初中同学，成绩一般，但是王艳却每天晚上让这个成绩与他不相上下，甚至近段时间还超过了他的同学给她讲解试题，这就明摆着是王艳主动去倒追这个王小明嘛。
“没想到王艳竟然喜欢姐弟恋。”吴天说道，高强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他，所以当高强第一时间知道了王小明的情况之后，吴天也马上知道了。
“他们都姓王，会不会是亲戚？”高强问李丽道。
“不是，听王艳讲，他爸是王小明那个村子走出来的，两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但是自小他们就认识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李丽对完成高强交待的任务可是不折不扣，她从来没有奢望能和高强走到一起，但是只能要和他说说话，哪怕是帮着他去追求别的女生，她也知足了。
“那就没问题了，高强，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吴天跃跃欲试，他老子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他曾经学过散打，只是到一中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不开眼要找自己的麻烦，以至于他好久没有一显身手了。
“你们要打王小明？”李丽兴奋的道，她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而异常兴奋，有人说贱就一个字，她好像就是这种类型。
“不行，你知道在学校里打架斗殴会被开除学籍的吗？”高强说道，C市一中可不是随便什么学校，这所学校是全省的排头兵，有时甚至还会受到省领导的重视，他可不会这么鲁猛，一个不好甚至会毁了自己一生。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马子天天跑去跟别人在一起吧？”吴天说道。
“你不是认识一些人吗？等到学校放假的时候，王小明就会外出，到时……哈哈。”高强是阴险的笑道。
吴天当天下午到校外打了一个电话……
在星期六的时候，高强和吴天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一放学马上就急不可耐的回宿舍拿着一个星期没洗地脏衣服回家。而是和同学们一样，慢慢的收拾着行礼。他们可不想王小明遇袭这件事和自己有任何一丝关系。
而王小明却像从前那样。甚至比从前更急。因为今天他要见几个人。这些人会来校门口接他。
“他走了没有？”高强问一直在阳台上观察校门口情况地吴天道。
“刚刚看到他出去。”吴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校门口。直到他亲眼看到王小明离开了校门。他才算是松了口气。但是他也怕王小明再次逃回来。如果那样地话。那就太不划算了。
“我们过半个时候再出去。”高强说道。
“不必。十分钟足够了。那些人是修理人地高手。既不会要他地命也不会使他制残。但是却能给他永远不忘地记忆。以后我相信他只要看见我们。如果他够聪明地话。我们一个眼神就能把他吓得半死。”吴天得意地笑道。
果然。不到两分钟。一中地校门口就引发了骚动。很多同学都向校门外跑去。显然那里有一场好戏上演。
“真是一场精彩的好戏，可惜我们却不能见到最为精彩的部分。”高强叹了一口气道。
“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得避嫌。”吴天说道，看来以后只能听那些同学的口述。
但是随着校门口积蓄地人越来越多，高强和吴天也无法再忍受这样的诱惑。毕竟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这次事件，如果自己这个“导演”不能去看看他们的表演，实在是太令人踞了。何况现在已经惊动了学校里那么多的学生。如果他们再不去看看，好像反而更加显得异常。
一到一中的校门外，那真是人山人海，看热闹是中国人的天性，何况还是打架这样的热闹，一群青春活力的学生怎么可能忍心离开？
“那些人可真是狠啊！”
高强和吴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得意和高兴。“那是。我看人都被他们打断了手脚。”
打断了手脚？这可真是太狠了。可是吴天并没有要求他们做地这么绝啊。
“何止，刚才我好不容易挤进去。听说连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不会吧？高强和吴天心想，这样的话王小明还能继续来上课吗？
“这帮地痞流氓被人修理也是活该。谁让他们这么嚣张，还想打我们学校的一名学生。”
“什么？你是说被修理地那些流氓？！”高强和吴天异口同声的惊叹道。
他们再也顾不上在外围聆听这些小道消息，发挥自己人高马大的优势，硬是被他们挤到了最里面。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王小明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而在不大的空间里，正有几个外国人正在狠狠的教训几个人中国人，这几个外国人身材极高，高强跟吴天和他们一比，就像个没长大地小孩子一样。而吴天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几个人正是自己叫来地。
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王小明说了几句他们听不懂的话，然后那几名外国人就停住了手，接着他们分开人群，走上了不远处地一辆小车，而王小明也跟了过去，但是他走的时候却回头望了一眼，高强和吴天都觉得王小明那一眼是望向自己，那是一种看透一切地目光，高强和吴天突然不敢和王小明对视。
随着主角的离去，剩下那躺在地上摇尾乞怜的几个地痞当然起其他的兴趣，人群马上也散开了，这里已经没有热闹，现在马上回家就成了他们最强烈的愿望。最后只留下高强和吴天在那里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些外国人是从哪里出来的？而且还帮着王小明，王小明不就是一农民的儿子吧？怎么会认识外国人的？
“吴公子，救救我们……”地上有个脸已经肿得变形的认出了吴天，他本来是想来教训人的，没想到现在被人教训了一顿。
可是高强和吴天已经被一幕吓得神思恍惚，他们毕竟还是孩子，哪里会遇到过这要的事？最后还是周围的群众帮忙，才算是把人给送到了医院。
而直到此时，派出所的民警才姗姗来迟，而高强和吴天被带到了派出所例行调查。对于那些受伤者，派出所的民警都认识，在他们那里“挂号”也不是一次两次，他们是些什么人早就心知肚明。
“你们说这件事和一中的学生王小明有关？”民警问道。
“当然，我们听到他跟那些外国人说了话，好像还一起上了车走的。”吴天信誓旦旦的道。
“能确定吗？”民警问高强道。
“他确实说了几句话，然后那些外国人就停下了手，可是他们有没有一起上车我却没有注意到。”高强说道，当时他完全傻了，而且王小明那深邃的目光给他的震撼到现在还没有消除，他怎么可能记得当时的情景。
“你们可以走了。”民警例行公事之后对他们说道。
“真是倒霉！”好不突然做完笔录，高强和吴天离开派出所之后一齐叹道。
“这件事你就准备这么算了？”吴天冷冷的道，他老子是公安局的，从来就没有在这样的事上面吃过亏。
“当然不会，但是得从长计议，吴天，我可千万别干傻事，搭上我们自己的前途就得不偿失。”高强说道，他现在回忆起放学时的情形还是觉得非常后怕，如果像吴天那样，自己跟他带着一群人亲自群殴王小明，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你说那些外国人是些什么人？下手这么狠，一地是血，好像他们有深仇大恨似的。”吴天说道。
“这件事只有去问那些受伤者，如果这些外国人不是与他们有仇，而是王小明叫来的，那这件事就复杂了。”高强说道。
“但是我们现在没钱，那些人受了伤，我们总该帮他们的付医药费吧？”吴天说道。没事，我有钱，我的压岁钱还一直没用过呢，已经上万了。”高强说道。
“没想到你已经成了万元户，怪不得人家都说你爸是百万富翁，我看一百万根本不止。”吴天总算心情好点了，这件事能不惊动家长就最好不要惊动家长，否则王小明没被修理，自己很有可能会被老爸狠狠的修理一顿。
第二天高强从银行里取了一万元之后和吴在会合，一起到了医院去看望昨天受伤的那几位。到病房的时候，高强和吴天傻眼了，不但有民警在向他们问话，而且吴天的爸爸吴江也在里面。
“爸爸。”吴天在外人面前也许非常强悍，可是在他老子面前却绝对是个听话的乖宝宝。
可是现在这个乖宝宝的所作所为却让吴江大吃一惊，他甚至在今天一早接到下面分局从派出所的报告之后还是不能相信这件事，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来这里证实这件事的真假。可是令他恼火的是，自己还没开始问，可是儿子却到了，看来这件事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
第一百九十四章 态度
吴天在医院的时候就被他老子带回去了，而高强随后也被吴江的一个电话，让他家里接回了家。
“你这个混账东西，我送你去一中读书，你的书读到猪身上去了？！”吴江一回到家就破口大骂，吴天这小子才十几岁就唆使别人替他打架，这明显就是借用自己的名头，而且最严重的是他竟然还让警察知道了，现在这件事还没有传到他们学校，如果被一中知道了，这样的学生，人家以后还敢要吗？而市里可是有很多领导的孩子在一中读书，说不定自己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休个星期天，你怎么一见面就骂他？”吴天的母亲出来说道。
“你养的好儿子，这么小就知道叫人去打同学，你打赢了也好啊，打人的现在进了医院，被打的安然无恙，而且这其中还牵涉到外国人，这件事一个不好就是国际纠纷，你不想读书了，我还想在多干几年！”吴江吼叫道。
“那我下次打赢就是。”吴天低声说道。
“你还想有下次？！，我告诉你，下次如果你还敢动手，我马上把你送到广东去打工，让你在那边的工厂里一天干十几个小时你知道这世道是怎么样了。”吴江作势就要打吴天，不过被老婆拦住了。
“他现在才十几岁，还未成年呢。你不能在外面吃了亏就找儿子发火吧？”
“我吃什么亏？你竟然到社会上找那些闲杂人员帮他打驾，这样的人你能跟他们来往吗？现在知道打人，以后就会放火，就会杀人！”吴江气道。
“小天。这件事你确实做的不对，还不快给你爸爸认错？”
“爸，我以后找人再也不借你的名号了。”
“我呸，你这是想气死我还是怎么地？从明天开始，你这个学期不许再走出校门一步，就算是星期天你也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里！”吴江严重警告他道。
“老吴。这怎么行。小天正在长身体地时候。他们学校地伙食哪怕再好也不能跟家里比吧？星期天还是让儿子回来吃两顿饭吧？”
“不行。他要是在学校没有放长假时敢跨进家门。我就打断他地腿。”吴江说道。
吴天被臭骂了一顿之后。老老实实地背上书包提前到了学校。以后他地衣服将要自己洗。饭也只能吃学校食堂里地饭了。
高强跟吴天地命运差不多。但是今天他爸在北京出差。他只在电话里被教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高强地情况吴江已经在电话里跟他讲了。虽然高强没有像吴天那样被赶回学校。但是却也被勒令不能外出。被禁足了。
当星期一高强与吴天再见面地时候。上个星期还是威风凛凛地两兄弟现在已经成了难兄难弟。
“他来了没有？”高强问道。
吴天知道高强指的他是谁，这个人是今天早上才来地，还是跟平常一样。像个没事人似的，看到吴天也没有了前天那样地眼神。
“来了，先去的宿舍，然后去了教室。”吴天说道。
“有什么异常没有？”高强问道。
“好像没有什么，他从我们宿舍楼下面经过，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是却没有停下来。”吴说道。
“他倒是很逍遥自在。也不知道派出所的人有没有把他叫去问题？”高强说道。
“要不要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问一下？”吴天问道。
“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吃了没有摸清王小明底细的亏，你想。他能跟那些外国人认识，会是个农民的儿子吗？”高强善于总结。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这方为什么会失败而归的原因，如果能再晚一个星期动手，也许这一切都将会改变。
“以后我就负责天天盯他地梢。”吴天说道。
“在学校盯梢有个屁用，得知道他在学校以外做了些什么。”高强说道。
王小明刚刚才来一中几个月，他在学校里现在还没交到什么朋友，因为他在八十四班表现得很平凡，也许在一中，除了王艳之外，就只有坐在他前面的彭灿光对他最了解。但是也只是表面罢了。
而王小明想要打听高强和吴天的消息却容易得多，他随便找个同学聊聊就能知道他们的英雄故事。特别是他们每个星期都会有车来接他们，这在一中可是不多的。所以王小明很快就知道了高强和吴天这两个，包括他们的家庭关系。
从昨天开始，王小明的身边就多了几个人，而且还是外国人。虽然他们从来不进一中地大门，但是经过过昨天地事件之后，只要王小明一离开一中的校门，就至少有两个人以上在暗中保护他。
下午放学之后，王小明没有像以前那样再到食堂里去打饭，而是走出了校门。出走没多远，就有两个人远远地跟了上来，虽然他们戴了帽子，可是细心的人还是能发现，他们是外国人。而如果有人能听到他们地低声谈话声的话，那甚至能知道他们说的是俄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们已经教训了对方一顿，只要他们不再冒犯我，这件事就暂时算过去了吧。”王小明说道，在他眼里，高强和吴天只不过是没长大的孩子罢了，但这件事如果他的父母参与了进来，那王小明的反应将是激烈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降低你的保护力量？”柯察金说道，没错，上次的外国人就是柯察金带领的一个行动小分队，他们本来是要去广州负责从广州到北京货物的安全。虽然是在中国国内，但是由于现在采用货运列车，所以丢失货物地事时有发生，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超过了半节车厢，这让王小明打定主意，把莫斯科的保安力量派一部分来国内，专门负责服装的运输安全。
“我想经历过这件事之后，他们将不敢再对我动手，再说了，那天的事纯属小孩子之间的打斗。”王小明说道。高强和吴天被家里处罚的事他也知道了，他们的家长有这要的态度，那就说明这件事基本结束了。
但是王小明没有想到。他们父母的态度却没有表现出真实地一面……
“那好吧，但是我还需要留下一个人在你身边。否则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们红星突击队脸面全无。”柯察金说道，如果王小明聘请了整个红星突击队，可是他们却让自己的老板受到了袭击，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也许他们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好吧。反正我地房子基本上空在那里，平时我住校，只有星期天一天休息，他要负责的最多也就是一天两晚罢了。”王小明说道。
“这是保尔，我们地狙击手，头脑最冷静，处事最明智。以前他可是我们整个突击队最好的狙击手。也是我们的保护神。”柯察金说道，虽然现在没有枪给保尔。可是他当狙击手训练出来的能力再加上他回家当猎人的经历，他现在已经具备一个多面手的能力。
“好。柯察金，我听说你们第一次出任务就差点出了意外，你能跟我讲讲吗？”王小明问道。
“这件事你以后还是问尼托金少校吧，整件事他知道地一清两楚。”柯察金却不想说这件事。
红星突击队每一次执行任务，差点就被人攻破了防线，这在红星突击队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虽然现然红星突击队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突击队，可是荣誉对他们来说还是一样的，他们要保持永远不败，第一次任务结束之后，红星突击队的训练立刻回到了他们在部队时的样子，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不管是在吃饭还是在睡觉，甚至在拉屎的时候也是如此。
柯察金带着其他地几名队员当天就走了，他们需要在广州登上大可公司地货车厢，保证一路上不缺一件的到达北京。
“保尔，你有什么爱好没有？”王小明看到柯察金他们上了火车之后，对显得有点孤独地保尔说。
“这是不是表明保护你对我来说是趟美差？”保尔说道，自己每个星期只需要工作一天两晚，有时间甚至一天一夜就行了，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拿的工资又多，而工作却很少，就跟度假似地。
“我想也是，我住的地方你知道吧？这是钥匙，你可以去买一些你认为需要的日用品。”王小明说道。
“我送你回学校。”只要在学校外面，王小明就是保尔的保护对象。
“你是王小明？”在学校外面有两名穿着穿着警服的男子拦住了他们。
“我是，你们是？”
“我们是派出所的，跟我们走一趟。”
可是保尔却挡在了他们的身前，保护着王小明。
“没事，保尔，你先回去吧。”王小明用俄语说道。
“他是外国人？是不是参与了昨天的打架？那也一起带走！”此时的民警就代表着法律，什么传唤证、拘留证那是不可能出现的，在他们口里说出来的话就是法律。
“保尔，他们是警察，不要冲动。”王小明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自己调查昨天的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受害者，反倒有点对待疑凶的味道，这让王小明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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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还债
王小明到派出所之后首先是说明了那天下午的详细事件经过，在王小明看来，柯察金他们是见义勇为，否则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自己了。
“见义勇为？有这样见义勇为的吗？他们五个人加起来断了十几根肋骨，大腿骨折三处以上，个个身上有淤伤，他们的医药费怎么算？”民警冷笑道。
“医药费自理啊，难道的打人还要被打人赔医药费？”王小明说道。
“虽然是他们主动来找你麻烦，可是最后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却是他们，你好像毫发无伤吧？”民警没想到这个学生竟然到现在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我可以去看看他们，送点水果营养品什么的。”王小明说道。
“哈哈，你不是C市的，你家里有没有电话，这件事需要你家长来才能处理，打人者必须要赔偿一万元以上。”民警现在手里就有医院的单据，这笔钱由谁来支付其实简单，但是最后的结果都决定于他们，如果被打和打人者都不是那么强势的话。
“我父母都是农村的，他们来不了。再说，又不是我打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我来赔钱？”王小明说道，打人的是柯察金他们，而现在柯察金已经去了广州，虽然保尔也在，可是这件事一旦涉及到外国人，那就复杂了，这个小小的派出所也很不能处理这样的事。
“可是这件事是因你而起？”民警说道。
“因我而起？我被莫明其妙地几个人围着，差点挨打。这几个外国人见义勇为，你们不表扬不奖励也就罢了，而且还要我们赔他们的医药费，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王小明说道。
“说到外国人，这些人跟你是一伙的吧？是不是你们之间积蓄已久的群殴？”民警问道。
“警察叔叔，我是个学生，而且还是C市一中的学生，你认为一中的学生会做出这样的事吗？至于他们的情况，我想你最好亲自去问问他们。”王小明说道。
“他们地事我们会有人去问地。现在你说说你地情况。还有你跟他们之间地情况。”
“我跟他们也是偶尔遇上地。当时正好那伙人对我动手动脚。他们就见义勇为。把这伙流氓打得屁滚尿流。最后他们邀请我和他们一起走。我同意了。而今天又再次见面。剩下地就是你现在看到地地情况。”王小明说道。那天自己遇袭地事确实是个巧合。如果不是柯察金想顺道来看看自己。也许自己真地会被狠狠地修理一顿。
最后还是在一中政教处地干预下。王小明当天晚上才会放出来。可是王小明出来之后才知道。保尔竟然比自己还要出来。因为他外国人地身份。对他地处理是小心翼翼地。他只是说了跟王小明同样地话。很快就被放了出来。而且那个派出所地所长还亲自接待了他。口头表扬了他在中国地这种英勇行为。
这让王小明感叹。在中国地国土上。中国人没有外国人吃香。
而且让王小明最郁闷地是。他现在背上了一万二千千地债务。派出所对保尔无可奈何。可是对于这个从农村走出来地学生。他们却有地是办法。而且也做通了学校地工作。这让还没有成年地王小明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一万二千元对王小明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如果这笔钱自己真地付了。那不等于助纣为虐？如果自己被打躺在医院里。在省城无亲无帮地他。会得到赔偿损失吗？恐怕答案是否定地。
“石局长，我们已经让那名学生赔偿伤者地医药费。”派出所地所长专门抽了个时间去市局向石江汇报一中门口那件群呕事件。
“他家里的经济能力能承受得了吗？”石江问道。
“听说那学生是从农村来地。一万多元对城市里的家庭都是一笔巨款，对于他们来说。恐怕很难付得起啊。”
“既然你们断定这是他地责任，当然得赔偿。”石江说道。
还不是你的意思？所长在心里说道，要不是石江给他打了招呼，他们是不会再去找王小明的，就算是找他，也只是进行一般的例行调查。要不是因为这样，王小明本来可是置身度外的却无缘无故的背了一身债。
“王小明，你家里人什么时候来？”每天下午一放学，王小明就要接受这样的询问，有时甚至还会被叫到派出所，好像那里的民警是催债鬼一样。
“不知道。”王小明在没有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前他是不会随便付款的。
“我们已经给你们家里发了信函，如果你家里人来了，让他们马上来派出所报到。”
“什么，你们给我家里写了信？”王小明愤怒的道，怪不得昨天二伯来学校找过自己，遮遮掩掩的，自己一听他说，王小明就知道他应该听到了些什么，所以他也把自己的事告诉了他。
对于赔钱王求倒无所谓，一万多块钱在他看来都只是一个小数目，所以这件事他就交给王小明去处理。可是王小明没想到，他们派出所竟然已经寄了信给家里。
“不写信的话你家里人怎么会来？王小明，老实跟你说吧，这笔钱你最好早点还清，否则不但影响你的学习，而且对你家里也会造成影响，因为我们每一个都会发一封信到你家，以后还会发给你们村里、镇上。”
“你们是在帮那些人讨债？”王小明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农村里地人很要面子。有时为了这样的事，甚至会不惜卖地卖房去偿还那本不属于自己的债务。
“我们怎么会帮他们？这是上面的命令。”
“上面？是谁？”王小明说道。
“不该我知道的你就别问，再说了，就算告诉你，你也无可奈何。”
“是吗？不就是一个副局长吗？”王小明马上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人员是谁了，石天的父亲如果没插手这件事，那打死王小明也不会相信。
“你认识石局长？”那民警刚才还为自己的口误而后悔，但是王小明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惊讶，这个农村学生竟然会知道石江局长。
“明天这笔钱就会付清。”王小明一开始还以为这件事只是这些民警糊涂，所以他想知道原因。谁知道原来原因就是吴天的父亲，这个幕后指使人地父亲。
第二天王小明让王求到派出所付清了那一万二千元，可是当那些在医院里受伤的人在拿到钱之后不久，他们却再次被人打得断手断脚。是真正的断手断脚，每个人至少有一条腿或是一只手制残，而且这次跟王小明没有丝毫关系，因为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正在课堂里学习。
“是什么人干地？”石江本来已经快忘记了这件事，因为他听派出所的所长说，那人来给王小明送钱的人是他的二伯，听说王小明家里把房子卖了，养的猪、牛全部卖了，最后还借遍所有的亲戚和朋友才把那一万二千块钱还上。所以他认为那个王小明已经得到了处罚。但是没想到这件事还会发生样的突然的事。
“他们是在医院被人用锤子砸碎了膝盖骨或是手肘关节，虽然都及时得到了救治，可是这些人以后就算是废了。”所长也为这个消息而惊讶，难道这是黑社会的火拼？可是这些人也太狠了吧？下手迅猛而且准确，好像他们天生就是用锤子砸别人地关节似的，准确无误。不差分毫。
“查出是什么人干的吗？”石江问道。
“虽然是白天，而且还是在医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人干的，甚至当事人也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石江以前也在基层工作过，基本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何况现在他是常务副局长，整个C市只要有大案子发生。他就会知道案件地经过。但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事人被砸断了手脚。竟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还发生在白天，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
“事实上确实如此。他们并不是住在同一间病房，可是所有的人都是在事后才知道，我们也实在调查过，这件事非常诡异。”所长说道。
“这件事会不会和一中那个学生有关？”石江突然问道。
“这怎么可能？事发当时他正在学校上课，而且那个叫王小明每个星期才有一天离开学校，就算没有这些，你认为这是一名十三岁的少年所能干出来的事么？”所长马上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可能和王小明有什么关系，人家家里刚刚遭了意外之灾，怎么可能干出家样的事。
“我也只是这么一问，具体地调查还得你们嘛。”石江没想到王小明才十三岁，石天可有十七岁了，是什么事让这个十七岁地人会想去叫一帮人打这个十三岁的农村少年呢？
“石局长，我先走了，这件事如果有了进展，我会向你汇报地。”
“我说老牛啊，现在局里可是非常时期，你不要石局长石局长的叫，这中间还有一个副字，石副局长，记住了吗？”石江郑重其事地道，现在局里的老局长马上就要退居二线了，空出来的局长之位如不出意外，就是自己和另外一位主管刑侦的钱副局长中的一位担任，至于那位管后勤的孙副局长，石江并没有把他看成竞争对手。可是越是这样，越得注意影响，否则现在被别人听到他这样叫，而传到老局长的耳朵里的话，对自己是祸非福。
“这还不是两个月的事，等老局长一退休，石副局长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局长了嘛。”牛所长呵呵笑道，虽然如此，但他还是把称呼改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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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合作
本来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石江不为自己的私利而滥用职权，可是这个牛所长是他亲自提拨的，对他忠心耿耿，再说，在王小明的事件上，他也认为自己只不过让派出所稍稍偏袒了一下实际上的受害者，这于情于理都是说得通的嘛。
可是石江却不知道，他由此而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王小明让莫斯科又派了几个人过来，他们由尼托金带队，一共有三个人，加上保尔，正好是一个行动小组。而另外还有一位叫普希夫的原克格勃成员和一名叫周敏的中国留学生，她将协助普希夫的工作，并且以后将成为王小明的助理，负责协调C市、三塘镇、广州的服装和北京以及莫斯科的关系，同时每周向王小明汇报。
但是现在周敏还没有上任，她此时是普希夫的助手，协助他搜集一切对这件事有用的情报，在苏联，普希夫喜欢独来独往，但在中国，以他的外貌寸步难行，所以他只能与尼托金他们在一起，遥控指挥周敏搜集情报。
周敏是北方人，她身材修长，容貌娇美，再加上她喜欢艺术，不管往哪里一站，她流露出来的气质都能吸引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莫斯科却差点找不到工作，生活难以为继，如果不是大可公司招人，也许她只能像那些俄罗斯小姐那样，站在街上赚取自己的生活费。
这次周敏的目标只有一个：吴江。查清他所有的资料和关系，特别是他的社会关系。至于吴天跟高强，王小明认为他们最多也只能算是个问题少年罢了，何况现在在学校，他们的表现也很不错，还从来没有和自己主动发生过冲突。
但是要调查吴江的资料和关系很难，还好有普希夫这个行家帮忙。石江的信息一点一点的被她挖出来，甚至为了获取得多有用的情况，周敏还化妆易名为省法制日报地实习记者。对石江进行了面对面的采访。
而在市公安局，周敏也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现任局长将在两个月之后退休，而新上任的局长将会从三位副局长之中产生，这其中吴江的几率最高。
“老板的是意思是让我们小小地报复一下这个吴江，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而我们又如何去教训他呢？总不能像一般人那样。把他打一顿吧？”普希夫说道。
“这就是这次没有我们的份？我们只是观众？”尼托金说道。
“你们是我们的最后一道防线，没有你们的存在，我们如何敢无所顾忌的行动？”普希夫笑道。
“那好吧。你想如何教训这个小子。但是我先申明。如果不给他一个惨痛地教训。我是不会放手地。”尼托金说道。
“吴江最想得到什么？如果我们让他得不到。而且永远也得不到。这是不是对他地一种教训？”普希夫说道。
“你地意思是这次地局长之选？”周敏说道。
“对。现在对吴江而言。权力是他最大地**。如果我们让他香港到这种**。说得不好听点。他会痛不欲生！而我们能断绝他以后向往权力地资格。那他这辈子将会完了。他会衰老得非常快。而且精神萎靡不振。时时都会有痛苦之感。精神上地痛苦比**上地痛苦更让人觉得痛苦！”普希夫说道。他对人性地把握可是受过专业训练地。这对他来说只是用一种很平常地办法。
“这会不会有点太残忍了？”周敏想到以后吴江每天都生活在灰暗之中。她不由担心地道。
“我们既没有要他地命。也没有要他地钱。只不过帮他地竞争对手一把罢了。有什么残忍地？像他这种人。应该被清理出司法队伍。可是在中国。除非他退休。否则基本上不可能。”普希夫不屑地道。如果这样也算残忍。那以前自己干地事是什么？暴虐？
要使吴江当不成这个局长的办法很多，特别是在普希夫的策划之下。他能想到的办法随便就有十几种，随便让周敏挑。比如让他感染艾滋病毒，这事不需要发生性关系，随便用一根针就能实现；再比如给他下毒，既不让他死又可以让他远离局长之位，还可以造成一场小小的车祸，使他半身不遂。
但这些都太偏激，周敏选了些温和的办法，她决定来个扬“钱”避“吴”。“钱”就是市公安局主管刑侦地钱枫钱副局长。把他扶上位，而避的这个“吴”就是吴江。
“我们不能只顾眼前利益。如果能和往后的公安局局长搞好关系，并且还是他某种利益同盟，这样以后我们的工作也就有了保障。”周敏说道。
“这一点我倒是很赞同，我们不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既然要做，那就最好能双赢。只是你这样的做法，虽然那个吴不会提升为局长，可是他目前的职位也不会动，恐怕他在恼羞成怒之下，以后反而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阻力。”普希夫说道。
“那就让他挪挪位置嘛。”尼托金说道。
“没错，他的级别已经有这么高了，让他降下去在中国是不可能地，除非他违反了原则上地错误，但是现在我们却并没有掌握他这种错误，虽然可以主动创造，可是时间却仓促，而且会留下后患。但是让他犯点小错误还是可以的，不是还有位管后勤地副局长么，我们可以想想办法，让他去担任这个职务。”周敏跟着普希夫虽然还不到一个月，可是她每天都在学习新的东西，现在说她是半个特工也不为过，这不但让她现在每天得心应手，而且对她以后的工作会有不可估量的影响。
吴江永远也不会想到，他的命运竟然在某间房子里被一名女孩子和几个外国人决定了……
周敏在一个晚上登门拜访了钱枫的家，而钱枫开门之后却并不认识站在门口这位衣着时髦，气质高贵的女孩。
“你好，钱副局长吧，我叫周敏。能和你谈谈吗？”周敏大方的道。
“我们以前认识吗？”钱枫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叫周敏的姑娘，可是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这次我来是为了你工作上的事。”周敏说道。
“我工作上地事？”钱枫更为奇怪，自己工作上的事需要让一名陌生的姑娘来为自己操心吗？虽然现在局里的气氛非常诡异，几个副局长都是神神秘秘的，特别是吴江。活动非常频繁，但是自己在市里并没有太硬的关系，想要再进一步基本上不太可能。除非……，但那是不可能地。
“站在门口好像有点不合适吧？我们能在外面找个地方好好聊一下吗？”周敏说道。
“好吧。”如果说对升任局长钱枫没有动心的话，那是骗人的，可是吴江是第一副局长，再说他跟市里的李副书记关系也很好，而李副书记正是主管组织。
周敏是开车来的，在九十年代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能开上私家车是非常难见的事。钱枫在休息时间都不能动用公车。
“请上车吧。”周敏说道。
车子并没有开往市里热闹的地方，而是直接开到了香江边上一处僻静的地方。
“你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钱枫感慨这个周敏地细心，如果不是要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把自己带到这么安静的地方来。
“因为我想和你合作。”周敏把车子熄火，这里非常安静，而且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两人说话地声音虽轻，可是对方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要跟我合作？我又不是生意人，如果你有什么案件的线索要举报，那倒是可以。”钱枫说道。
“我要跟你合作，使你当上市公安局的局长。”周敏缓缓的道。
“你是什么人？由谁担任局长那是组织上的事，我是一名党员。坚决服从党和组织的指令。”钱枫严肃的说道，他没想到周敏竟然会提出一个如此敏感的问题，虽然嘴上明确拒绝，可是钱枫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注入了一个兴奋剂，砰砰地直跳，甚至自己都能听到跳动声。
“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吴江，我们能让吴江失去跟你竞争的资格，你有把握当上这个局长吗？”周敏说道。
“那当然……，但是……不行！”钱枫随口说道。但是他没想到这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是一些资料，我想只要你利用得当，有这些已经足够了。”周敏说完就交给钱枫一个信封。
“这些是什么？”钱枫问道，但是他还是迟疑的按过了信封。
“你回去看了就会明白，这是我的电话，你如果有不方便做的事可以找我。”周敏又给了他一张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纸条。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钱枫问道，他现在最大的困惑是不知道这个周敏是什么人，她这样做用意何在，如果这是组织上对自己地考验呢？
“我要对付的是吴江。但是损人不得己的事我不能干。所以才来找你，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与那位孙副局长联系一下。我想他非常愿意主持你们局的全面工作。”周敏说道。
“你们真的只是为了对付吴江？他与你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周敏的解释让钱枫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这就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了，钱局长，预祝你马到成功！”周敏伸出自己的手微笑着道，她现在已经能肯定，这个钱枫一定会合作地。
第一百九十七章 停职
“老石，今天是星期六，下午学校就放假了，你真的忍心让小天一个人在学校里过？”石天的母亲在星期六的早上又再次提起这件事，小天已经有一个月没回来过了，作为母亲的非常担心，可是吴江却好像没事人似的，不但没给学校里的吴天去个电话，甚至还不允许她去学校看望他。
“他回来干什么？只会给我闯祸，初中的时候就经常在外面打架，别人知道他有个当警察的老子都让着他，而且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也刻意跟他接近，他一个电话就叫来一帮人去打别人，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上次一中打架斗殴那件事就是他一手推动的。”吴江说道，这件事如果不是突然有几个外国人出现，那个叫王小明的农村学生一定会吃大亏，而如果他受了伤，肯定就没有现在那些被打的那样幸运，还有医药费赔。
“就算这样，他也受了一个月的惩罚了，何况那个学生不是没事吗？”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事？”吴江冷哼道，事实上那个王小明所受到的惩罚比吴天要严重一万倍，也许他在明年会因此而辍学，因为他家里为了那一万二千块钱而欠了一屁股债。
“但是这毕竟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啊，不行，今天我就去把他接回来。”
“这孩子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就全是你的原因，你是害他知道吗？”吴江气道，他连饭也没吃，拿起公文包就出了门。
下午放学之后，吴天的妈妈果然到一中去接吴天，看到吴天时，她的眼泪忍不住留了下来，吴天的头发蓬乱，衣服脏乱不堪。
“小天！”
“妈，你怎么来了？”吴天已经有一个月没见到家里人了。现在他每天都在学校，虽然星期天也能出去玩一下，可是班主任对自己抓得特别严，星期天晚上必须回学校报到，再说了，他一个星期的衣服都没洗。连那几套衣服就得一天，哪里有时间出去啊。
“我来接你回家，今天就回家。”
“可是爸……”
“不要管你爸爸。他就是一头犟牛。”
“那行。你等我一下。我去把衣服拿下来。”吴正正为那一大堆衣服发愁呢。这下好了。回家了。老妈就是最好地洗衣机。
回到家里。饭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子地好菜。吴天从来没有觉得今天家里地菜有那么好吃。简直快把自己地舌头都吞下去了。
“你这孩子。慢点吃。小心噎着。”
“妈…你…做地饭真是太好吃了。”
吃过饭之后吴天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虽然一中也能洗澡。可是还是自己去提热水。每次吴天都是随便洗一下就算完事。
而他母亲却在吴在洗澡的时候把他所有的衣服全部丢进了洗衣机，这是家里刚买不久的全自动洗衣机。
“请问吴天在吗？”吴天刚洗完澡，外面就有人来找自己，是两名警察。
“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吴天见警察见得多了。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见到有警察来找爸爸汇报工作。
“我们是派出所地，需要你回去跟我们调查一件事，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事？”吴天问道，那天自己不是已经去了一趟派出所吗？再说这是公安局的宿舍大院，他们应该知道这里面住着什么人。
“还是上次的事，有些细节我们还没有搞清楚，需要你再次配合。”民警说的很客气。
“好吧。”吴天本来还想去高强家里，告诉他自己被“释放”。看来只能等到明天了。
“小天，什么事？”吴天的母亲听到外面有声音，出来问道。
“妈，没事，派出所的，让我再去配合调查。”吴天说道。
但是一进派出所，吴天却发现今天的气氛有些异常，首先他并没有在外面的办公室里接受调查，而是被带到了专门的审讯室。而且在到达审讯室之前。吴天还无意中看到了高强，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吴天。说说你跟石头地关系吧？”一进审讯室，民警就问了一个让吴天觉得晴天霹雳的问题。
“我……我不认识什么石头。”吴天心虚的说道，他地直觉告诉他，今天这事有麻烦。
“可是石头认识他啊，他已经交待，上次一中门口打架那件事就是你指使的，你让他带几个人去教训一下那个叫王小明的同学，有这么回事吗？”民警严厉的问道。
“我……我没有，我要见我爸爸，我爸爸是市局的副局长。”吴天大声的说道。
“这件事跟你爸爸有关系？”民警问道。
而在另外一间审讯室里，高强也在接受着同样严厉的审讯，在民警的心理攻势下，一名高中生能有什么抵抗能力？很快他就交待了事情的原委，因为争风吃醋自己想教训一下王小明，而吴天正好认识社会上地人，所以由他出现打了个电话，只是没想到，去教训王小明的反倒被别人教训了。
而医院里的石头也交待，如果吴天不是吴江的儿子，他才不会他一个小屁孩……
“朱所，今天牛所去市局开会，我们这样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一名办案民警问派出所的副所长朱冠楠道。
“我们是在查清案情，现在不是已经查清了原因了吗？事实证明，那个王小明是被冤枉的，因为高强痛恨他，所以吴天才借用他爸爸的关系，找到了石头，而石头就带了一帮人去打王小明。”朱冠楠义正词严的道，他跟钱楠的关系很好，是他地老部下，今天钱枫突然打电话让他重审一中门口那打架的案子，虽然他觉得是小题大做，可是老领导的指示他还是坚决执行，没想到这件案子还真是出乎意料，完全可以说是翻案。
“那我们现在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朱冠楠说道，当他得知这件事跟吴江牵上了关系之后，他马上明白了钱楠的用心，牛所长跟吴江的关系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自己跟钱楠的关系知道的人却不多。这件事只要让市局知道，那吴江就不可能再担任市局的局长，也许他这个副局长都将不稳。
朱冠楠拿着详细地资料马上去了市局，而高强和吴天马上被拘留，指使他人蓄意伤人，这可是不轻地罪名，如果要是在严打的时候，这足以枪毙，但就算是在现在，只要法院重判，也足可以送少管所地了。
朱冠楠当然不会先去找石江汇报这件事，他先找到钱枫，把这件案子的资料交给了他，这件事最后怎么处理，由他来决定。
“冠楠，这次你做的不错，你回去之后把高强和吴天的老师和同学找几个来接受调查，听听他们平常的表现，毕竟他们还没有成年，我们有义务挽救他们嘛，何况这还牵涉到石副局长的儿子。”钱枫指示道。
不会吧？朱冠楠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明面上也许是帮着高强和吴天洗脱罪名，但是实际上却是把这件事通知了一中的学生和老师。如果真的这样，那不用二十四个小时，所有认识高强和吴天的人都会知道他们的事，公安局副局长的儿子指使社会上的流氓殴打同校学生，这件事甚至会上新闻。
但是朱冠楠也知道，如果自己在这件事处理得当，钱枫绝对会顺利当上这个局长，而自己的位置也可以向上挪一挪。而最重要的是，自己这样做既不违法也不违规，甚至还是“好心”帮石副局长，以后石江就是知道了，也只能怪自己好心办错了事。
高强和吴天的老师和同学被派出所陆续请来协助调查，甚至还有他们初中时的老师和同学，还有他们的邻居，同在公安宿舍大院的警察们，派出所的人也登门拜访调查。所以这件事不需要二十四小时，准确的说，三个小时之后，大部分认识高强和吴天的人就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而吴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派出所的牛所长已经被市局纪检处叫去问话。吴江当时正在向市委李副书记汇报工作上的事，李副书记突然被秘书叫出去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回来之后脸色就变得古怪，他问吴江：“你儿子怎么会唆使他人蓄意伤人的？”
吴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现在都回忆不起来当时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李副书记很厌恶的向自己挥了挥手，然后就走了。自己离开之后，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现在坐在办公室里还是摸不着一点头绪。
“叮咛咛”
他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是他老婆打来的：“老吴，儿子被派出所拘留了！”
“什么？！”吴江一个激凌，他现在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吴天，这臭小子把自己可害苦了……
墙倒众人推，当人们知道吴江不可能再升任局长之后，各种对他不利的小道消息就马上在公安系统流传开来，吴江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一纸命令惊呆了：“停职检查！”
第一百九十八章 十年
高强和吴天只在派出所里关了二天两夜，在星期早的时候就被放了出来，这其中有钱枫的“功劳”，他在市里专门讲了话，吴天是吴副局长的小孩，你们下面派出所怎么能随便自己自己的公安子弟呢？太不像话了，就算是有错也没有造成事实嘛，毕竟那帮人最后还是受到了就有的惩罚嘛。
如果这些话要是被吴江知道了，他准得气个半死，好人坏人都让钱枫一个人做了。而且自己在表面上还得感谢他，哪怕在心里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吴天，我还以为真的撞到铁板了呢，原来是雷声大雨点小，你爸怎么不把我们早点放出来啊。”高强说道，在派出所关了两天，连家人也不让见，吃的也不怎么样，最重要的是那里面根本不是人待的，现在浑身一股怪味道，隔着十米也能闻到。
“这事透着古怪，如果是我爸给派出所打的电话，那为什么没有人来接我们？至少也得派个车吧？”吴天却没有高强这么乐观，他这次算是第一次认识到了警察是怎么一类人，亏以前自己还把他们当成亲人。
“你忘了你爸还在生你的气呢。”高强给他分析道。
“你说我们是不是先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吴天想想也是，就这么个破事还老是调查来调查去的，有什么事去问当副局长的老爸就是啊，非得让自己受了这两天罪。
“你还敢旷课？我看还是先赶回学校，先换衣服。中午再抽时间洗个澡吧。”高强说道。
“可是我的衣服都放在家里呢，根本就没洗。”吴天说道，他可是一古脑儿把所有的衣服全部带回了家，哪怕是自己“洗干净”了地。
“你家装电话没？到学校之前不会给家里打个电话？”高强说道。
吴天的母亲接到吴天的电话之后总算是放下了心，吴天的事她并不是很清楚，至于吴江停职检查的事她就更加清楚了。她只知道儿子被派出所拘留了，而且竟然连去看一下都不成，现在好了。老吴终于去“活动”了一下，把儿子给放了出来。
“儿子，我马上给你送衣服来，另外还给你炒了一盆红烧肉，够你吃几天的了。”
“妈。你说地我都流口水了。爸没有再骂我了吧？”吴天笑道。老妈做地红烧肉。那简直就是一绝啊。肥而不腻。又香又甜还带着一股辣味。是自己地最爱。
“高强。中午我们有好吃地。我妈等会要给我送一大盆红烧肉来。这可比食堂里大师傅做地要好吃得多。”吴天高兴地说道。现在自己地问题都解决了。回学校之后忍耐四节课。然后等到中午就可以大快朵颐。
“你妈做地红烧肉我吃过。确实不错。今天中午我们要大吃一顿。”高强也说道。在派出所地时候。虽然对方待他们不错。但是吃地也只是外面买地盒饭。比学校食堂里地还要差。
可是当高强和吴天走进学校大门地时候。他们发现只要是在自己视线之内地学生纷纷远离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个怪兽似地。
“我们身上地味道不会传得这么远吧？”高强苦笑道。星期一早上来学校地学生很多。但是在看清了他们之后。就就像有一道无形地气流把这些全部赶走。就像防瘟疫似地。
“我看这不是气味地问题。”吴天说道。如果只是气味问题。为什么这些人还会对自己指指点点地呢。
“王勇，你过来一下。”高强突然见到了自己了同学，马上跑了过去。
“高强。什么……事？”虽然高强叫自己过去。可是王勇已经知道了高强是什么人，连一个十三岁的农村学生都要叫社会上的人打一顿。何况自己跟他差不多大，王勇的双脚发抖。从高强叫他那一声开始，他就再也迈不开一步。
“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高强笑道，王勇虽然与自己的关系一般，但是在班上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啊，以前每个人都是乐意和自己交往的，甚至很多女生还喜欢主动来跟自己交往，可是自己的眼光高，一眼的女生不能入眼。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啦。”王勇结结巴巴地道。
高强和吴天对望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异，这是怎么回事？上个星期还好好的，为什么才两天。难道是因为自己在派出所的事被他们知道了？可是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这就说明没事了啊。
“好，我不过来，但是你得跟我说清楚，学校的同学为什么看见我们两个就躲，连你也不例外。”高强站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王勇是真正的恐惧。
“现在我们都知道你们干的事了，为了一个女孩子，你们竟然唆使社会上地地痞流氓去打高一地学生，派出所不是已经拘留你们了吗？为什么今天你们出来了？”王勇问道，他是昨天上午听一个同学说的，说班上地高强与那个吴天出事了，被关进了派出所，说是蓄意伤人，后来他们的人受了伤，还让那学生赔了一万多块钱，试想，现在谁还敢和他们扯上关系？
“你们是怎么知道地？”高强突然觉得了阵恐慌，如果学校的人都知道了，那以后自己还能在学校里安心的读书吗？
本来一中确实是要开除高强和吴天的，C市一中的校风严谨，建校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在普通高中和职高也会出现这样的事不足为奇，但是作为省重点高的一中，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所以一中从得知他们的事情之后，就决定要开除他们。
可是这件事被钱枫知道之后，他亲自找到一中的校方为高强和吴天求情，特别是吴天，他是市局吴副局长的儿子，虽然这次蓄意伤人，但人不是没有伤着吗？再说了，派出所也决定不对他们进行处理，学校是个教书育人的地方，应该给他们一次机会。
但是高强和吴天的名声可就传开了，一中的学生都把他们当成恶魔来看待，王勇这也是吓得双腿发软，否则他早就跑得没影了。
“高强、吴天！”
“哟。”
高强和吴天现在能听到人能叫他们的名字觉得万分珍贵，平常不注意的东西看似无所谓，但是一旦你真的失去，你才会发觉，没有这些东西，你简直就会发疯。
他们回头一看，是政教处主任在那里严厉的看着他们。
“你们跟我来趟。”
高强和吴天上午并没有上课，也没有时间去换衣服，他们忙着写检查，要在课间操的时候做全校检查，每人一千字。
他们的处分也下来了，严重警告一次，并且计入档案。这样的处分是相当重的，如果档案里有处分，那军事院校跟政法学校就不会招，而且很多大学都很在意学生在学校的表现，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档案以后会带到大学，最后还会带到工作单位上去，是一道永远不可磨灭的痕迹……
“高强，你的写好了没有？”吴天与高强现在被关在了学校的小会议室，每人几张信纸一只笔，在两个小时之内他们必须作出深刻检查，而且还得先通过政教处的验收。
“写好了，你呢？”高强的语文水平本来就不错，他的检查写的是声情并茂，哀怨自责，如果自己慢点读都会被感动。
“我还没动笔呢，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怕写作文，要不我的也由你代劳吧？”吴天说道。
“好吧，这次本来就是因为我连累了你。”高强叹道，如果自己不是因为想着要去追那个王艳，就不会知道王小明，不知道王小明，吴天就不会唆使别人去教训他，不教训王小明自己就不会进派出所，他现在多么希望这件事能没有发生，能回到以前的时光啊。
“怎么是你连累我的呢？初中的时候你还帮我背过黑锅呢？这次要怪只能怪那个王小明，如果他被揍了一顿那我也认了，可是他完好无损，而我们不但要在全校做检查，而且还被严重警告，要不是我爸，差一点就要被拘留，这口不出是不行的，王小明，你给我记着！”吴天恨恨的道，这次自己完全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把那个王小明修理得惨不忍睹，否则自己就不叫吴天。
“吴天，你别冲动，现在王小明如果哪怕是碰破一点皮，人家都会怀疑是我们俩个做的，这样的非常时刻你怎么能去找他的麻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高强可不想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高强和吴天在学校的操场上做了深刻的检查，回到班里之后，他们的班主任又专门抽出一节课的时候让他们再次做出深刻检查，然后才放他们回宿舍。因为他们身上的味道确实太闻了。
两人经此折腾，对中午吴天妈妈送来的红烧肉也没了胃口，坐在学校的食堂里，虽然有最喜欢吃的红烧肉，可是吴天却咽不下去。虽然作了检查，可是现在同学们还是把他们当成危险人员，在食堂的时候离他们远远的。而最让吴天受不了的是，他看到了王小明，那个王艳正陪着他一起来打饭……
第一百九十九章 高飞
“吴天，上午才做的检查这么快就忘了？”高强拉着正要起身的吴天低声说道。
王小明一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高强和吴天，他们两个太显眼了，一个人占着一张餐桌不打紧，周围几张桌子也没坐人，这在上千人的食堂里不显眼才怪。
“王小明，你看他们到现在还对你耿耿于怀，以后你可得小心一点。”王艳也注意到了吴天的异常。
吴天也许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王小明，可是他却没想过，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
“如果他不能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那说明他已经无可救药。”王小明说道，他相信至少在这个学期，高强和吴天不可能再对自己下拌子，如果他们非要这么做，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弱智，可是王小明却知道，其实他们都不笨，只是有时被一些东西迷住了眼睛罢了。
“看来还是那个高强懂事些，他拉住了吴天。”王艳说道。
“他这可不是懂事，如果他真的懂事，上个月应该拉住吴天，而不是等到现在。”王小明说道，现在不止吴天的父亲因此而被停职检查，甚至连高强的父亲也会有麻烦。
本来吴江的事情结束之后，普希夫和尼托金他们就要回去了，可是普希夫却认为，吴江的事情虽然已经结束了，可是高强的事还没结束啊，如果没有一个有钱的老爹，他会做出这样地事来吗？
王小明知道这是普希夫喜欢上了C市。虽然现在的C市没有莫斯科那样的繁华，可是却比那里多了一份宁静，这对普希夫来说是最重要的。何况这里的消费水平跟莫斯科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普希夫第一次上街买东西时就被这里的物价吓了一跳，吃的东西很少有几块几十块的，块把钱，几毛钱就能解决问题。
这让几百美元月薪地普希夫马上找到了当富翁的感觉。
可是王小明却认为这件事可以到此告一段落了，如果再揪住不放，反倒是自己有点小心眼。但是也不可不防。可以调查一下高强那个有钱爸爸，但是暂时不采取行动。既然普希夫这么喜欢中国，王小明就让周敏招几个可靠的人，让普希夫办一个短期情报搜集培训班，高强的父亲高飞正好成为他们的实习目标。
王小明“沾”高强和吴天地光。在学校里地名气也是急剧高涨。只是很多人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可是八十四班地班主任马芳却开始留意上王小明了。
王小明刚刚进来地时候成绩是非常好地。可是到了一中之后却表现常常。每次考试地成绩都徘徊在中下游。这让马芳觉得自己对王小明管地不严。如果在学习上能多帮助他。在生活上多关心他。以王小明在初中时地成绩。他完全可以进班上地前几名。可惜他却不愿意坐到前排。自动放弃这个能让自己进步地好机会。他地成绩才一点一点地落到现在这样。
“王小明。你愿意坐到前面去吗？”马芳把王小明叫到办公室谈话。问他道。
“马老师。我现在觉得挺好地。没必要坐到前面。”王小明谢绝了她地一片好心。
“王小明。你就真地甘愿这么沉沦下去？”马芳是恨铁不成钢。王小明地家庭情况她现在也知道了。来自穷困家庭。家里对他地指望就是能考上一所好地大学。可是他却不求上进。真是一点也不懂事。
“我没有沉沦啊。”王小明感觉很奇怪。难道坐到后面就是沉沦了？
“那你说说，为什么你的成绩一直上不来。要知道你的入学成绩在班上可是第一名，当初我还以为你是个学习尖子，要把你重眯培养，可是你呢？你看看现在你的成绩，和你刚来地时候匹配吗？”马芳说道。
但是不管马芳如何苦口婆心的劝，王小明就是不愿意回到前排。他可不想一时退缩而让自己天天在课堂上受罪。
“马老师。我保证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把成绩搞上去，但是我确实不想坐到前面。我的视力很好，坐到前面眼睛看得生痛。”王小明说道。
“你坐到后面怎么可能把成绩搞上来？”马芳怀疑的问道。
“难道坐在后面就注定是差生？”王小明反问道。
“这倒不是。但是坐到前面来是对你好啊。”马芳说道，她实在是不想让这个苗子就这么毁在自己班上，如果王小明能端正态度，他的潜力还是很大的。
“马老师，你就把对我地这份爱护转给其他更需要地同学吧。”王小明道。
“你……，好吧，但是如果你期末考试不能进入全班前二十名，下个学期你就坐到前面来。”马芳说道。
“这没问题，我可以走了吗？”王小明问道。
“去吧。”马芳看到王小明这么急于离开，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王小明，在想什么呢？”王艳是晚自习的时候丝毫不顾忌别人地目光，现在她来找王小明已经得到了自己班主任的允许，王艳升入一中地时候，成绩只能算是一般，因为她的数理化拉了她太多的分数，但是现在她的成绩已经稳稳占据着全班前二十名，老师问其原因，王艳说是每天晚上找八十四班的老乡王小明补习，所以她的班主任凭他每晚来这边。
而现在王艳的成绩其实已经追了上来，她只需要在一些关键难点向王小明请教就可以了，但她还是每晚都来找王小明，个中的原因她心里最清楚。
“没什么，你做完了没有？”王小明说道，王艳每天晚上来，王小明也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王小明也没办法阻止她，所以让王艳给自己做家庭作业，每天自己所有的作业全部交给她，也算是为自己减轻了负担。
“还没有，现在的作业是越来越多，而且加上你又懒，自己一点也不做，我哪里那么快？”王艳说道，现在她不但要做王小明做作业，而且还是学王小明的字迹，否则被老师看出来就惨了。
“我这是让你多做点试题，这对你也有好处，等期末考试，你的成绩至少会因此提高二位，你就等着感谢我吧。”王小明说道，这些试题早就他还没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全部做过，而且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如果让他再做一遍，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可是对王艳就不同，多做题，对她确实有好处。
“你这是给自己偷懒找借
“行了行了，晚自习不许讲话，做你的作业吧。”王小明道，他确实有心事，下午的时候他跟周敏通了电话，王小明把大哥大带到了学校，每天下午准时开机两个小时跟外面联络，也省得经常往校外跑，周敏告诉他，高强的父亲高飞做的是“官倒”，也就是从政府部门手里拿到批条批文，再转手卖给一些私营或是国营公司，这是永远也不会亏本的买卖，幸好一开始王小明没想要“教训”他，要不然连普希夫都觉得难以下手，除非动硬的。
“是做你的作业好不好？”王艳给了王小明一个鬼脸。
王小明正为高飞的事烦的时候，高飞也正在向吴江问着王小明的事，高强出事的时候他人在北京，直到今天才回来，可是他回来之后儿子已经从派出所出来了，事情好像已经结束了。但是高飞却觉得这事有些不正常，最大的疑点就是吴天叫的那些本来已经进了医院，但是他们在医院里竟然又再次受伤，一般的人可干不出这样的啊。
“老吴，你说这事蹊跷不蹊跷，自从他们在医院里出了事之后，一切就都变了，案子被重查，小天和小强被拘留，现在又背了一个处分还记录入档，一切全变了。”高飞说道，而且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吴江因为这事被停职检查，虽然最后查明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但是毕竟吴天打了他的旗号做了坏事，所以吴江这个市公安局的副局长现在成了主管后勤的副局长，成为三个副局长中排名最末的一位，如果没有奇迹发生，他这辈子就在这个位子上干到退休了。
“医院的事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后面的事肯定是钱枫指使朱冠楠干的。”吴江说道，现在他也算是明白了，钱枫正是利用了这次的事件给自己以致命的打击，自己的官途也许就此打住了。
“你说医院的事会不会是他干的？”高飞问道。
“这绝对不会，钱枫不是这样的人。”吴江说道，虽然钱枫利用这次的机会排挤了自己，可是他的为人吴江清楚，阴谋诡计他不会使。
“这总得有人去做这事吧，那些制残的人你问过他们没有？”高飞道。
“他们也说不清楚，干那事的人很专业也很狠，就算他们知道，也不敢说，何况我看他们真的是不知道。”吴江说道。
“你说这会不会那些苏联人干的？”高飞突然问道。
第二百章 查明
“王总，有件事恐怕得你亲自回来一趟才行。”周敏现在不但要跟着普希夫搞那个培训班，而且还要打理王小明的产业，虽然不是总负责，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却必须得让王小明来作主，她只是一个秘书。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的？”王小明问道，他每天下午都会跑到学校操场后面的那个小树林里来打电话，这里安静，晚上有些高年级学生会来说些悄悄话。
“有人在调查保尔。”周敏说道，她现在跟普希夫搞的这个培训班本来就是以搜集信息为主，可是没想到却有人来刺探他们的信息了。
“什么？我现在回来一趟，你在家里等我。”王小明说道，他马上就出了学校，一中也就放学到晚自习这段时间校门是完全开放的。
锦源小区离一中并不远，平时走路十来分钟的路程，今天王小明特意打了个车，一下子就到了小区门口。
“是谁在调查保尔？”王小明问道，如果只是一般的人，周敏根本就不会让自己知道。
“我们暂时也不知道，但对估计不是一般的人，今天街道办事处的人来过，派出所的民警来也，明里暗里的都是问保尔的情况，幸好普希夫和尼托金他们是住宾馆，要不然肯定会出问题。”周敏说道，她说话的功夫，普希夫和尼托金也到了这里。
“你们怎么来了？”王小明问道，有人正在调查保尔的情况，他们却还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没事，我们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没什么可疑的人。”普希夫说道。
“亏你还是克格勃出身，我看你啊，肯定是被克格勃除名的，真正的克格勃有这样粗疏的？在中国。既然街道办事处已经牵扯了进来，那我们这一片所有的人都成了可疑分子，你看看吧，你们来地事人家马上就能知道。”王小明说道。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吗？”普希夫说道。其实并不是他不专业，而是他这个苏联的克格勃在中国水土不服，中国的老百姓要是发动了起来，那凝聚在一起的力量足以推翻任何阻挡的力量，何况现在只是监视一个很容易辨认地外国人？
“那你听说过同仇敌忾吗？”王小明冷笑道。“周敏。你马上给朱冠楠打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打过电话。他说也不知道。等查明之后再给我来电话。”周敏说道。由于她和钱枫“合作”顺利。现在周敏已经成了钱枫地座上宾。就连朱冠楠等“钱系”官员与她地关系也相当不错。何况周敏现在住地锦源小区正是朱冠楠那个派出所地管辖范围之内。
朱冠楠此时虽然下班了。但是周敏与他讲地事他还是很上心。他亲自又从家里回到了派出所。这是周敏第一次求他办事。他当然得尽心尽力。
但是朱冠楠回到派出所一问。却没有人清楚这件事。整个派出所所有地户籍民警都说今天没有去过锦源小区。最后朱冠楠带人亲自来了趟锦源小区所在地街道办事处。这才算是弄清了真相。原来那个民警并不是他派出所地。
朱冠楠本想给周敏打个电话告诉她。可是既然自己都到了锦源小区附近。干脆登门拜访。把这件事亲自跟她说清楚。从居委会那里。朱冠楠已经知道了周敏地地址。
但是朱冠楠却没想到周敏这里会有这么多人。不但有外国人。而且还有学生。这学生朱冠楠认识。市一中地王小明。他那一万二千块钱地赔偿金还是自己亲自送到他手上地呢。自己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农村孩子。没想到他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你……你怎么在这里？”朱冠楠一脸的诧异。
“你好，朱所长，你不是经常问我是替做事地吗？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了。”周敏看到王小明点了点头，这才笑着说道。
“他！”打死朱冠楠他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王小明今年多大他非常清楚，而且在他地印象中，王小明一直就是一个农村孩子的形象，现在突然成了周敏的老板，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没错，如果他不是我的老板，你说会有这么多事出来吗？”周敏笑道。
“好，好，少年出英雄啊。”朱冠楠这才醒悟过来，虽然看着有点别扭，可是既然王小明是周敏的老板，那自己就得把他放在跟自己对等的位置上来。
“你好朱所长，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啊。对了，今天你怎么亲自来了？”王小明像个大人似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外人可能看着很滑稽，可是朱冠楠却认为这很正常。
“还不是周小姐给我打了电话，我问了所里地民警，但是却没有一个来过你们这个小区，最后不得不去了街道办事处，这才搞清，原来今天来这里地民警并不是我们所里的。”朱冠楠说道。
“既然不是你们所里地民警，那怎么到我们这里来查户口来了？”周敏问道。
“我也正为这事想不通呢，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是分局的人。”朱冠楠说道。
“可是分局地人怎么会我们这里？我们又没有犯法。”周敏说道，看今天来人的语气，恨不得把他和保尔带回去好好问个清楚。
“也许是有人举报吧，这里是不是除了你之外还住了一个外国人？”朱冠楠问道。
“对，保尔住在这里，另外王总星期六放学之后就会来这里住。”周敏说道。
“这就没错了，你想，一个外国人和一个年青漂亮的姑娘住在一起，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吗？”朱冠楠笑道。
“不，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就算怀疑，也得是由你们派出所出面澄清吧？可是却派了分局的人，这明显就是不相信你们派出所，或是他们根本就不想让你们知道这件事。”周敏分析道，在莫斯科的时候她主要负责一些翻译工作，另外就是那些中国员工的俄语老师，可是现在跟着普希夫，她的思维缜密了很多。
“你说的还是有道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去查的。”朱冠楠说道。
查出来的结果是，分局的人吴江派的，他假公济私，让自己的一个老部下安排了一名刑警化装成普通民警来问保尔的情况，虽然当时没问出什么，可是周敏所住的那套房子却露出了破绽，因为那房子的房产证上赫然写的是王小明的名字！
“老吴，你没有骗我吧？你查清楚了没有？会不会是同名同姓？”高飞不敢相信吴江告诉他的这一切，那个一中的学生虽然是农村孩子，可是家里却一点也不贫穷，甚至比大部分城市里不富裕，锦源小区周敏和保尔暂住的那套房子就是他的。
“房产证上除了名字还有身份信息，没错，就是他的，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个王小明搞的鬼，什么一万二千块钱还借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什么外国人见义勇为，都是骗鬼。”吴江肯定的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相信，可是当他亲自到房产局去查了那套房子的资料之后，他彻底相信了，这一切都和这个王小明有着莫大的关系，甚至包括自己现在的处境。
而王小明是在第二天下午才知道吴江在查周敏的事，虽然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没干违法的事，他抓不到自己的把柄，但是怀疑是避免不了的。
“王总，现在怎么办？”周敏问道，今天下午王小明又不得不回了趟家。
“你们的意见是什么？”王小明问道，从一知道这个情况开始，周敏就第一时间告诉了王小明和普希夫，处理这样的事，普希夫应该提出他的专业意见。
“普希夫的意见是让保尔和尼托金他们回国，只要他们走了，这件事吴江他们永远就无法查清。”周敏说道。
“现在吴江他们知道了多少信息？”王小明问道。
“由于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上是你的名字，所以……。只要吴江想查，你的一切很快他都能查清楚。至于我们，他可能就不是很清楚了。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周敏说道。
“也就是说吴江知道他现在陷入困境是因我而起？”王小明说道。
“也许吧，具体的信息还有待进一点查证。”周敏说道。
“尽快查明吴江的态度以及他以后要采取的步骤，让保尔他们回去虽然稳妥，但是却让人觉得我们欲盖弥彰，还不如让他们公开活动，身份就是你的保镖。另外莫斯科那边不是说已经联系到了一些专家学者吗？他们提出来想继续从事研究工作，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操作这件事，就在C市买一块大一点的地皮，建一个先进的研究中心。”王小明说道，虽然这些人从事的研究王小明都不太清楚，但是只要有人愿跟着自己来中国，那就是一大胜利，对这些人王小明本来还没想好如何安排，可是对方却主动提出了要求，想要继续从事研究工作。
第二百零一章 高明
吴江虽然已经离开了主要领导的职位，但是他毕竟还是副局长主管后勤，以前的老部下还是听他打招呼的。吴江之所以能得知王小明的真实身份，这也是因为他的老部下安排了人去查。
但是随后那人就受了处分，就算吴江知道是钱枫故意让自己难堪也没有办法，谁让现在自己站在人家的屋檐下呢？
“老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高飞现在对这件事可是知道是**不离十，这件事和那个王小明脱不了干系，而钱枫却借用了王小明的案子把吴江给整了下来，只是不知道钱枫有没有和王小明搞在一起，如果要是那样的话，这件事就有看头了，说不定吴江据此还有翻身的机会。
“现在木已成舟还能有什么办法？”吴江郁闷的道，如果自己能早一个月知道这件事，那自己就有反击的机会，可是现在……，晚了。
“怎么会没办法了呢？你奈何不了钱枫还奈何不了那个王小明？”高飞说道，钱枫现在是局长，没有十足的把柄根本别想着去动他，但是王小明不一样，虽然他家里有几个钱，可这是省城，他王小明一个小孩，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那王小明才多大？犯得着吗？”吴江说道，王小明的资料他看过，今年才十三岁，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副厅级干部，怎么能跟一个农村小孩子一般见识。
“怎么犯不着？王小明虽然小，可是他身后有人啊。你想，小天叫人去揍他，怎么这么巧就被那帮外国人给救了？我看那帮外国人就是他的保镖，而且王小明小小年纪在省城就有一栋房产，锦源小区我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农村人，他买得起那里的房子吗？更何况现在那里不住着一名外国人。我看搞不好医院里的那件事也是他们干的。”高飞说道。
“这样吧，我再查查王小明的情况，不把他的底细摸清了。这事不能轻举妄动。”吴江之前就是因为没有摸清王小明地情况，这才吃了那么大一个哑巴亏，其实从得知王小明在锦源小区有套房子开始，吴江就知道自己当初让派出所逼着王小明赔医药费这事做得有点缺德，如果当初自己不参与这件事，也许也不没有后面的这些事了。
吴江现在已经分工变了。权利少了，可是事情却多了。他分管后勤工作。局里所有的闲杂事务全压在他身上。以前当常务副局长地时候主持全局的日常工作，而现在只是分管后勤工作，可是每天上班八个小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来找他。再加上前几天他才派了人去锦源小区，钱枫对他盯得非常紧，上次钱枫没能把他挪到局党委以外还没甘心，如果自己再次滥用职权，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
吴江不敢行动，但是不代表高飞不行。他在省城的关系非常广泛，他从王求那里着手，很快就知道了器商行也是王小明家里的。要知道器商行的规模可是相当大。每个月地销售额都是以百万计。而王小明家这样一家电器行。给王小明给锦源小区买套房子也就说得过去了。
但是王小明为什么会和外国人联系在一起呢？要知道虽然改革开放已经有十几年了，但是很多普通的中国人对于出国还很陌生。至于认识外国人那更是非常罕见。就连高飞也算得上是个商界精英，各方面地人他都认识。也出过几次国，但是却也不认识什么外国人。更不要说外国人会来中国住到自己家里。
高飞了解王小明地情况越多。就对他越感兴趣。他十三岁就能考上全省地重点中学C市一中。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地。一般地人家里条件如果非常优越。那难免就会出现败家子。像自己地儿子以前就是自己地骄傲。所有地亲戚朋友都认为他在如果富裕地家庭里还能保持这样地成绩是非常了不起地。可是现在跟王小明一起。高飞发现。差距就出来了。
星期六下午高强回到家里地时候。高飞就第一时间把他叫到了自己地书房。他想问问王小明在学校表现。以及高强眼里地王小明是个什么样子。
“听说你被学校处分了？”高飞冷着脸问道。
“严重警告。并记录在案。”高强低声说道。
“严重警告。并且记录在案？！我没听错吧。你知道这个处分地严重性吗？你知道这个处分地后果吗？”高飞并不知道高强被学校计了个严重警告处分。这样地处分对他将来地高考以后工作安排都人有极大地影响。
“爸。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和吴天地这个处分撤销了好不了？”高强也知道这个处分对自己有何影响。等到高校调档案地时候。自己地这个严重警告处分将对自己大大地不利。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想想办法？办法是这么容易想的吗？！”高飞气得给了他一巴掌，从小到大，高飞这还是第一次打儿子，打在儿身，痛在我
“爸，唔唔。”高强完全被打懵了，他也是第一次挨打，脸上虽然火辣辣的，可是心理上的创伤却更大。
“你今年才多大？十八岁还没到吧？还没成年就想着要追女孩子，你在学校是学习吗？真是丢我的人丢到家了，还说让我给我想办法，亏你说得出口！”高飞怒骂道。爸，我知道我错了，但是这次我是有心无力啊，那个王小明一点事都没事，可我跟吴天却背了这么一个处分，这算什么事。”高强捂着脸说道。
“你可真是厚颜无耻，我都不知道你这样的厚脸皮是怎么练成的？说起这个王小明，你先说说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高飞这才想起今天是想向他问王小明的情况。
“王小明？他在学校很平常，成绩一般、长相一般、能力一般，总之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人。要不是这次的事情，没有人会注意他。”高强说着自己对王小明的印象。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却让你和吴天这两个城市学生背了一个严重警告处分，并且还记录在案，你不觉得奇怪吗？”高飞说道。
“我跟吴天也怀疑他的背景，可是我们在学校却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高强说道。
“你啊，遇到事情总是不会用自己的脑子。你想想王小明今年才多大？十三岁，你在十三岁的时候还在上初一吧？可人家却已经读高一，而且还是省重点高中。这得多大的本事？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吗？还一般、普通、平凡，我看王小明就是个天才！”高飞说道。
“好像照你这么一说，王小明还真是不简单。”高强说道。“何止不简单，你是不是觉得王小明是一个农村孩子，我告诉你，他家里的条件非常优越，甚至不比我们家差多少。他小小年纪就在香江边的锦源小区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可是人家在学校张扬了吗？从这一点看，不管他的成绩如何，你就比不上他。”高飞说道。
高强回家一次之后再回到学校变得深沉多了，也不知道是高飞那一巴掌的原因还是他被王小明刺激所至。反正他再回到一中之后，包括吴天，两人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人书。每天就是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除此以后就连操场都难得去一次。
在学校的生活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如果你不能在学习中找到乐趣那就会很枯燥无味，而如果你找到了乐趣，那时间就会过得很快，转眼间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不管是哪个年级任何一个班都对这次期末考试非常重视，所以学校的学习气氛非常紧张，现在到了固定放学时间之后一直到晚自习，除了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之外，其他所有空隙都会用来给各个任课老师补课，平常是一天不包括早晚自习只上七节课，可是现在却在放学之后还要上两节课，这还不包括晚自习被各科老师瓜分成的两节课。
每天下午补不补课对王小明的学习成绩倒没多大影响，但是连晚自习的时候都被占用了他就有些不适用，虽然现在每天晚上王艳不会因此而再过来，但是他的家庭作业却成了一大难题。
“王小明，你还要不要我帮你做作业？”王小明正为此事担心的时候，在食堂碰到王艳，她主动提出要给王小明做作业。
“那太好了，我正为此事心烦呢。”王小明说的倒是真的。
“是不是想我了？”王艳笑道，她为能帮王小明解决这样的烦恼而高兴。
“现在每天都抓的这么紧，你还能抽出时间吗？”王小明说道。
“当然，雷锋不是说过，对时间我们要有钉子精神，挤一挤就出来了。”
王艳的话让王小明哑然失笑，对他来说，这个名字已经太遥远，他经历的那个时代，人们早就抛弃了这种精神，政府为人民币服务，而由于政府部门的“模范带头”作用，整个中华大地到处充满着一股铜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