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大唐TXT下载大唐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大唐全文阅读

作者:荆柯守     大唐txt下载     大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一章 钦差(求月票)

    宣凝读着手中的情报,露出一丝苦笑。\.QΒ5、C0М\\

    宇文化及是在扬州下船,而张士和当时也没有直接走,等恭送了宇文化及,补充了给养,第二日才带着三百精兵南下传旨,这样的情况,当然就是瞒不过曾经在扬州建立据点的李淳风父子,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快速传递而来。

    这是九死一生之象。

    如果是宇文化及亲来,张宣凝反觉有线生机,因为宇文化及能够容纳张宣凝,但是如是其它人等,就很危险了——收降张宣凝,对张士和没有半点好处,因此可杀可不杀之际,如果再受得了郡守之类的恶言,情况恶化是必然的。

    唯一的好处就是张士和第一次当钦差,甚是享受这种大权在手,沿途百官侍奉的情况,因此来的速度不快。

    想到这里,他立刻下了决心。

    六条蒙上了灰布的船,全无***,船内密密麻麻的临时居住着士兵,而张宣凝和一众手下,全部集中船头,使夜风吹得他们的衣服猎猎作响。

    此行,来了一千二百名士兵,而原本军营中,由于剩余的六百士兵和候补士兵填上,已经用上了最好的武器。

    虽然五牙大舰上有三百兵力,也属精锐,但是对上一千二百兵,还是只有死路一条,唯一的顾忌就是攻击必须迅速,不能长时间战斗导致计划泄露,也不能有大的损伤。因为这是代表钦差地船。

    李播和李淳风也在船上,正立于张宣凝身旁,张宣凝从容一笑说着:“此是到会稽城的最后一夜,一旦开启,五十里水路就可抵会稽城。今夜我们一举拿下,明日再装成钦差好了,我想,郡中官员,大部应该来迎接吧!”

    “的确如此,只有如此,才可一举拿下。”两人望了过去,果然见到左岸数里外,一个临时码头上。人声鼎沸,显是沿途的官员侍奉,李播久为官场,笑的说着:“我们到寅末卯初时行事(北京时间凌晨5点),此时,拜见地官员早已经回去。而也是黎明前最黑暗,最疲倦之时。再说,我们这个时候夺了此船,沿河而下,快如奔马,此地的官员就算知道不对,也来不及报信,到了会稽城外的河流中,也差不多是上午了,当就可召见会稽城官员。一举拿下,以免夜长梦多。”

    张宣凝点头微笑,六船都停泊在远处一处偏远的地点,钦差在远一点地点,也偶然有巡查队在附近巡查,但是这毕竟是应付了事,因此没有发觉隐藏的六船。

    张宣凝的目光由船上,扫看了下面的士兵,又移往两岸,虽然在夜中。也可以看见附近的农田,心中充满了憧憬。今日如是得胜,那会稽郡数十万民,以及沃土上百万亩,就尽在掌握中了。

    特别是在此时,其实没有开垦的土地也很多,大可赏给军民官员。

    到了半夜时分,宴会结束,各个官员回去,整个五牙巨舰开始安静下来,李播也是高手,运功于目,可看见一些,当下叹地说:“想不到最精锐的禁军,也不能保持戒备了啊,船上竟然没有安排多少防卫。”

    “张士和并非正式钦差,只是替宇文化及传旨,也许正是如此,所以才希望与禁军同乐,多点情谊吧,毕竟现在宇文化及,掌禁军,虽然不断排除异己,安插人手,但是同时也在招揽和收买,张士和也是如此吧!”

    徐徐说话之中,五牙巨舰就彻底安静了下来,再等上一些时间,李播望了望天上的星辰,看见已经有点天光了,点头说着:“差不多了。”

    “慢船靠近,各船旅帅,听我号令。”传令完毕,张宣凝说着。

    低声命令之后,六船就是靠近,但是临到船边之时,五牙巨舰上的警卫终于发觉了,喝着:“谁?来者是谁?”

    “杀上去!”张宣凝首先腾空而起,就在半空,破军刀上,已经出现一道黄芒,这一扑蓄有雷霆钧的力量。

    对面的警卫猝不及防,但是毕竟是禁军,当下就示警。

    “铛!”地一声,整个船上都是一震,二个禁军扑出,张宣凝已落到了船上,刀光一闪,二个禁军的人头顿时飞出,他毫不停留,闪电一样地扑入舱内。

    才扑入,就看见一间舱房门打开,七八名禁军,直扑了上来,他们虽然衣不盖体,显是刚刚爬起,但是人人悍勇如虎豹,手持各种各样的武器直扑上来。

    张宣凝心中暗赞,果然是禁军,当是剽悍,但是此时,他也全是不畏,直扑上去,刀光所刀,冲来的人纷纷溅血倒地,一时人仰马翻,原来气势如虹的禁军,在被乱杀数人之后,登时乱作一团。

    后面的己方军队,已经分成六股,各占一个位置涌入,这能够最大效应的发挥人数上的优势,也第一时间切割了对方的组织,把对方分成几个小团体。

    张宣凝连杀几人,并不进房间,对着船舱就是连出刀来,真气所到之处,靠近船舱的木板顿时如豆腐一样破裂,拔回刀来,必是鲜血飞溅——以现在张宣凝地武功,木板之后的动静当然隐瞒不过它,只要靠近木板,就可格杀,偏偏就算是五牙巨舰,船舱也极是狭小,因此所中之中,连抵抗也没有办法,立刻连杀十数人。

    连杀十数人,张宣凝一口真气已尽,心知自己还差一点,没有达到一流高手的先天境界,因此战斗中有一个很明显回气缝隙。

    才闪过一处小走廊,突然之间往后弯腰仰身。

    只听见“嗤嗤”连声,近十支长箭在他后仰的脸门上方数寸间闪电掠过,顿时贯入后面的木板之中,直插而进,只余几点箭簇留在外面。

    “原来是钦差大人?难怪在船舱中也敢发箭,不怕伤着自己人啊!”听着后面的惨叫声,看着自己面前二十余个禁军,以及中间的一个中年男子,张宣凝好整余暇的说着,刀上黄芒徐徐亮起。

    那个中年男子一见到这刀光,顿时脸色一变:“石无忌,张宣凝?”

    “正是本人,还请钦差大人合作,或者献上人头!”

    “大胆,你区区一个折冲都尉,竟敢袭击钦差,公然造反!”张士和尖声叫着。

    后面的房门打开,又有十余个禁军如狼似虎的冲了过来。

    张宣凝长刀直冲,却闪电一样地踢出一脚,一个冲在前面的禁军,正中胸口,胸骨碎折地声音惊心动魄的响起,这个禁军七孔喷血,往后抛掷,后面几人立刻撞得人仰马翻,个个口吐鲜血。

    邪气已经消化大半,但是最后一团凝聚不散,很难消磨掉,虽然知道一旦消磨,大有好处,但是为了以后三次远征的考虑,还是尽快解决,因此这一击中,硬生生逼出大量的邪气,这种邪气无比恶毒,几乎相当于半个宗师的一击,一下子使五六个禁军失去了战斗力。

    而就在这时,船上喊杀喧闹,显是战斗到了

    地步。

    张宣凝自持身穿内外双甲,武功又到了近于第一流的境界,因此冷笑一声,直扑上去,内力爆发之下,他的一瞬间的速度,快至肉眼难察,长刀所向,见人便杀,鲜血飞溅,数个禁军立刻被砍杀在地。

    禁军人人变色,偏偏这时他们都才从各房间中出来,不但武器没有完备,就连配合也没有准备好,但是保护钦差是他们的责任,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而上。

    “噗”的一声,张宣凝终于遇到了好手,二刀相交,张宣凝直是一摇,而那人却连退几步,但是却没有负伤,心中一惊,而就这点时间,后面的十几个禁卫怒吼一声,各举长刀,配合无间的攻了上来。

    张宣凝立时压力大增,陷入重重围困,连杀几人,也知道不好,当下又是冷笑一声,“轰”的一下,木板破裂,一个房间顿时破开,二个跟上的禁军才上前,立刻倒飞出去,倒地气绝。

    房间比走廊还狭小,只允许二个或者三个人战斗,顿时禁军的围攻瓦解。

    “石无忌,圣上对你很是看重,也没有要杀你,这次前来,是召见你去见驾,自有天大的富贵与你,你何必造反呢?”对面传来了张士和的声音。

    张宣凝哑声一笑,瞬间调整内气,双目寒芒闪起,凝视着张士和,淡然说着:“钦差大人似乎当我是白痴了。不管圣上是不是有意提拔,今日我袭击钦差,已是不赦死罪,所以只有走到底了。”

    说着,他冷笑一声。长刀生出一股黄芒,直扑了上去。

    禁军顿时也扑上,就在这时,上面杀声已弱,一行人冲入,一看就知道是张宣凝的人,张士和这才真正色变,喝问:“石无忌,你带了多少人?”

    张宣凝这次霸刀更是得心应手。所到之处,几个禁军纷纷倒地,听见如此说着,顿时大笑:“钦差大人,本人带上了一府精兵,你看怎么样呢?”

    说话之间。张宣凝地士兵已经扑了上来了,顿时二面格杀。禁军纷纷倒地,当然,禁军的反扑,也是相当可怕的,同样数目的张宣凝军的尸体,也一个个跌下。

    顿时形势逆转,张宣凝收刀不战,冷笑地说着:“张士和,你听着。立刻弃械投降,我可免你们死罪,如是抵抗,格杀勿论!”

    话声才止,此处的战斗顿时静下,张士和脸色大变,阴晴不定,但是慢慢的,露出了坚毅的神色:“我是宇文家的人,死是宇文家的鬼。”

    “很好。杀了他们!”虽然知道张士和的家族几乎全部在宇文家的手中,不能反水。但是还是有点佩服他的胆气,毕竟生死关头啊,因此一声令下,前后各以百人,直扑上去,禁军拼死抵抗,但是毕竟回天无力,在一刻之后,立刻船上静寂了下来。

    张宣凝徐徐上得甲板,五牙巨舰到底不凡,这时,岸上已经被惊动,但是却慌忙向他们所在县城跑去报告,想来等官员前来又查看,也差不多上午结束了。

    船徐徐开动,沿河而下,一点曙光已经露了出来。

    “突然袭击,优势四倍兵力,分割包围,我方还是战死一百零四人,还有六十人重伤,等于折损了二百,禁军地战斗力,果然可怕。”张宣凝望了一眼已经割下首级的张士和,并且听了损失报告,郁闷的说着。

    在曙光中,张士和的人头眼睛不闭,似是不甘心之极。

    “没有这样夸张,这些人等,是禁军中的精锐,才有如此损失,禁军经过三征高丽,其实损失很大,已经不堪当年之勇了,现在也多是新兵。”李播看了看,判断的说着:“如是全部有此之勇,就这二十万禁军也可横扫天下无人可敌了。”

    张宣凝想了想,微笑地说着:“世叔说的是。”

    这时船上,对着禁军剥下衣服,进行一一补刀,然后将尸体抛入河中,张宣凝在上面看着,却熟视无睹,只是望向了辽阔地大地,这时,覆盖大地的夜空已经亮起,宽阔的江面上出奇地不见片帆只船,惟见江水滔滔,自西而东,滚流不休。

    太阳虽然没有升起,但是已有光辉自东方亮起,照得江水霞光隐隐灿烂。

    “士兵穿上禁军衣服,我们就以禁军的身份去会稽城吧,你说,我们到码头,是不是有官员早就等待着我们呢?”张宣凝又接到了报告,笑说:“船上竟然找到了大批财富,显是沿途搜刮而来,也有三千两黄金呢,特别是禁军全套武器,也算是发笔小财了。”

    又说着:“也幸亏我们夜中袭击,使这些弩弓之类没有发挥作用,不然的话,就算可以打下,我们也要损失一半。”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按照官场习惯,早就应该等待了,一旦船靠岸,你就可以看见几乎全套的郡内官员,正好一网打尽。”李播笑着说着。

    再上前一小时,已经是阳光灿烂了,甲板上的血已经洗去,尸体也全部抛入河中,幸亏禁军不是一套衣服,因此三百士兵也换上禁军制服,而李播也精通礼仪,当下指点拿什么旗号,站什么位置,大体上布置了一下。

    又过了半小时,下游五里许处赫然出现一个码头,见得船来,这码头上有几艘船只上前,一看见五牙大船,以及船上钦差的标志,连忙护航,并且一个快船连忙回去,以报告码头上地官员。

    恩,这些水师虽然不强,也有十几艘,正好拿下。

    张宣凝定神一看,见得其它战船甲板上戒备森严,而码头上也有三千士兵,显是为了保护钦差而来,心中一动,如不是提前袭击,自己应旨而来,只怕立刻被拿下。

    就在这时,钦差船上,按照李播的指点,正式生起大旗,而对面立刻鸣鼓欢迎,各个军民已经排列好队伍,使整个码头的气氛更为凝重。

    “靠上了!”庞大的战舰徐徐靠上码头,张宣凝冷然注视,见得下面迎接钦差的音乐响起,据李播所说,按照迎接的规矩,必须到了中段,才可下码头,就这样直接上去,显是立刻会使人生疑的。

    “钦差大人到!”李播穿着钦差官服,在禁卫的护卫之下,正容而下,显的威严肃穆,他本是朝廷官员,又结交重臣,气度上完全有着钦差的样子,几个官员一看之下,就立刻心中就自佩服,如是张宣凝上前,这第一眼就会让人生疑,这不是年纪地问题,而是长久形成的气度,特殊地感觉。

    “圣旨到,众臣民听旨。”李播徐徐展开圣旨,圣旨在阳光下灿烂发光。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这时,无论官员还是军队,全部一一跪拜在地,都连头也不敢抬起。

    最新全本:

第五十二章 一郡(求月票)

    臣跪下,大批禁军已经纷纷下船,暗中控制了各处码个敏锐点的官员一看就觉得不妙,但是又不敢违抗,此时,圣旨已读,当真是个个跪伏。\\。qΒ⑤。c0m//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朕闻会稽太守陈节之,身受皇恩,被委重任,却私建军制,扩军于郡,是疑于朕,而意图谋反乎?”李播大声宣读着圣旨:“特命擒拿归于朕前,以有司巡查,其它官员,皆收监查,如有违抗,以谋反论,钦此!”

    他故意以内力传送,周围军民都听的清楚。

    陈节之一听,顿时如中雷霆,不顾在听宣圣旨,就要大声抬出头来,他这样品级的高官,当然知道程序不对,而且先传来的消息也不是宣布这样的内容,就在这时,身上一麻,二个禁军如狼似虎,将其拿下。

    其它等人,人人色变,有几个人也发觉不对,但是稍一抬头,就看见弩弓二百,对准了跪伏的官员,当下立刻身上背上全是冷汗。

    这种弩弓,在这样的距离下,就算是一流高手,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李播收起圣旨,同样用上内力,冷喝着说:“六品之上,全部拿下,其它吏员,暂听调遣,府内兵将,也复如此!”

    “胡说,圣上岂有这样……啊!”就有一个官员突然之间跳起来,怒吼着,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几十支弩箭就对准了,只听“噗噗”声不绝,他立刻身中十数箭,当场气绝而死。

    此人正是决曹吏云明,甚至周围几个官吏都遭殃了。也或死或伤。

    “违反圣旨,就是叛逆,格杀勿论!”见得官吏和军队都有点骚动,李播立刻大喝着,那种凛然的官威,手持圣旨高举:“你等想抄家灭族吗?”

    说到最后,声色皆厉,众人见得怒斥,见得圣旨。又见得如狼似虎地禁军,骚动顿时平息,个个都不敢当场反抗。

    禁军个个上前,立命在场的军队放下武器,在圣旨面前,各个将官面面相觑。竟然就这样被瓦解了,等军中和船上的士兵全部放下武器。按照一团团的分开包围,张宣凝所属的众人,才舒了一口气。

    知道整个会稽已经落到手中。

    一千组织严密,全副武装地士兵,控制三千已经被分割,失去了武器的士兵,那是绰绰有余,此时,就算有人反抗。也无济于事了。

    “官吏先不管,囚禁起来,而军中立刻清洗,所有正副队正以上,全部脱离军中,同样囚禁,扎营以内。”张宣凝立刻上前,发号施令:“各军以火长为单位,迁向城中,等候改编。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主公。郡中会稽郡,有会稽县、句章县、县、诸暨县四县,其中会稽县和句章县已经掌控,但是县和诸暨县还未彻底掌控,速速以钦差名义,派兵各一百前往,立刻接管之,以免祸端。”李播这时,还没有脱下钦差衣服,却已经口称“主公”。

    张宣凝眸中闪过亮光,说着:“说的是,这事我立刻办了,还有,我们必须立刻去会稽城中,只要先入得此城,哪怕是余下二县反抗,也无济于事了。”

    顿了一顿,他又说着:“你速派人去扬州,趁宇文化及还没有发觉,将卫贞贞立刻接来,我估计有可能有一些宇文化及的监视,但是这时他还不重视与我,应该可以带回,并且也和我的香口以及苏爷联系,要他们速来,当然,除了卫贞贞,他们要的来的,就来,不来,也随他们的意。”

    说完这个,他不由笑,石龙的事情,也许要解决了吧,但是这时,就算发生,自己也不能上前,掌控全郡,此时万万不可离身。

    也许,先后顺序会有所变化,正因为自己和竹花帮地关系,闻消息盛怒的隋炀帝和宇文化及,只怕不单会杀了一个殷开山了事,祸及整个绣花帮,是很明显的事情,不过,这就无所谓了。

    现在,宇文化及,闻到这个消息,必是先灭竹花帮,再来解决石龙吧,那事情又起什么变化呢?

    当真是期待呢!

    数日之后,六艘战船,靠上了句章港。

    张宣凝卓立在港口之中,这不但是张宣凝数日不见,就更显的渊亭岳峙的姿态,而是此时周围,无论什么人等,都自觉的将气息臣服于他,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但是实际上一看就知。

    任何一个在官场几年地人,都可以敏锐的感觉到这种气场。

    下船地,是李播,李播此人精通权术,因此第一时间去亲自接着卫贞贞过来,而不干涉张宣凝在第一时间确定其主宰者的地位。

    这是为了日后善始善终。

    却说李播一下来,张宣凝上前:“世叔辛苦了,还请一起入座。”

    然后才又对着他身后卫贞贞,上前看着,直握于手,虽然这时风气开放,但是还是使人注目,卫贞贞不由脸色飞红。

    张宣凝打量着一下,温言说着:“哎呀,一年多没有见,你倒真正清减了,先回后面的车中吧,我和世叔还有话说。”

    卫贞贞默然点头,就在一个侍女的引导下,坐到后面的车中,她的身后,还有她的父母家人等,而苏爷等人,却没有来。

    当下问着:“其它人等呢?”

    “已经通报,但是他们等人,却要通报竹花帮,似有怨意,没有前来。”李播回答的说着。

    有怨意是肯定的,竹花帮以前地香主谋反,占有一郡,自然牵连到他们,不过,这已经是无所谓了,当下说着:“人各有志,既然不来,那也算了。”

    心中却知,这批人难逃死路,宇文化及和隋炀帝如是大怒,这批以前和他最亲密的人,自然是难得逃生。

    此时,已是三月,温度有所上升,田间也开始出现了农民,等二人上了马车,张宣凝就低声叹着:“我这几日,借着清理和分拆旧军之机,重整了军制,你看如何?”

    “如何重整?还请主公明示。”李播立刻略吃了一惊,说着。

    “仍旧是十人为一单位,称队,正职什长,但是设一伍长,作为副职,如是什长战死,伍长当补上。”

    “这点也是正常。”什伍之制,是冷兵器时代最简单最普遍的军制,据说甚至上追到商朝,是最小的编制单位,称呼发生改变,那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强调一个“非朝廷系统”的定义。

    “五队为一屯,屯长为从九品,五屯为一营,一营,在军为陪戎副尉陪戎校尉,陪戎副尉为从八品陪戎校尉为正八品,如在地方,就为县尉,县尉也为正八品,属厢兵编制,平时也负责治安巡查等事,你看怎么样?”

    “还请主公继续说下去。”

    “四营,一千二百人,为一卫,是郡城常守军单位,此是地方军制,镇压地方,如

    遣之要镇,设四营为一府,是5000,一b千人,此是最高,不过,此时不一样,我命四县,各设一卫,又在郡城,建一府,定员5000人。”

    这样一来,就是10000了,以一个郡的实力,建一万人,不算很多,也不算很少,计算了下,当下就笑着:“主公明见,就按照如此来办吧!”

    顿了一顿,又问着:“官制呢?”

    “我以三种情况来论,还请世叔指点。”

    “请主公明示。”

    “初攻下郡县,以行军管,各县先立县尉,建厢兵,管刑狱,清理反叛,多以半年为期,半年之后,情况如好,郡中驻军,而县中放权,任命县令,主薄,下面又任三曹,户曹吏,清点县中壮丁,户籍;田曹吏,主开垦农田,清点田亩,并且按规分配土地于将士之家;仓曹吏,主收民租,以及县衙仓库清点,三曹已立,等基本的户口、土地、治安清理完毕,一年之后,可放为政管,可多增应有其它衙门职能,唯战时,要清减而把握,不可分权而误事,但是又必须设乡、亭二级,以乡老充之。”

    “田曹吏,主开垦农田,清点田亩,并且按规分配土地于将士之家?”李播听得这些,心内吃惊,只是说着:“还请主公仔细说来!”

    “无论军士官员,都有赏田。军士执勤于军,家中就可免去赋税,如满三年,如是作战不利,逃了回来。当收回赋税,并且贬为役丁,如是叛逃,夺地而全家贬为官奴,此是田曹吏与户曹吏之责。”张宣凝咬牙冷笑的说着。

    这就是典型地坐连了,李播默然无言,心中思考是不是可行。

    “官至副屯长,家中授地30亩,屯长50。100亩,陪戎校尉150,而其它品级也是如此,此是永业田,可传于后世,也可买卖。如战死,由子继承。”

    这就是赏赐了。以田地来拉拢军士之心,而不以财富掠夺,这是非常严厉的一条规则:有什么功劳,必须等你回到家乡才能享受,或者你死了,你的家人享受。

    正因为如此,所以不但当场不必付出,减少了开支,又严明了军纪。也让所有人明白,政权在,你们的功劳都不少,政权不在,你们以前的辛苦就没有回报了。

    督促他们出死力战斗。

    “除军职之外,又以军功五等,斩敌首一级,称军士,斩敌首三级,是锐士。斩敌首十级,是乡士。愿作官者,可为乡吏,斩敌首二十级,愿作官者,是为县士,从九品,斩敌首五十级者,是为郡士,愿作官者,是从八品武官论。”张宣凝又说着:“如查得杀民以充之,一首抵十首,功不抵罪者,立斩!”

    “军功之上,是爵,以国士为爵号之初,国士者,斩敌军首百级者,立授,登记入爵册,世袭不替,授田300,不可转让交易,等于正七品,更有各种特权,文途得入国士者,也有,另行颁布,总之,名传全国者,技秀于全国者,可用此爵。”

    现实中,特别是冷兵器时代,能够杀得十人已经罕见武者,但是这个世界有武功,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武功可时代传承,张宣凝非常期许中国出现那些类似于西方骑士家族地武学世家的存在,并且遍于天下,当然,要经过官方的认可。

    对现在混乱的武林,他是心有猜忌,谁也不知道那里跳出来一个高手来捣乱治安,杀官造反,想起唐太宗李世民继承了科举制时,看着新科进士从门中鱼贯而入,就得意地说:“天下英雄尽入吾毂中”,现在这个国士法,其实也是异曲同工,目的就是把武人阶级,纳入统治圈中,以后如是有什么武林高手想来个“快意恩仇”,只怕立刻会被这些被收编的“国士家世”当场轰杀。

    而那些文坛之圣,或者家学渊源,或者棋艺世家等等,也可以把这级爵号给之,因此形成一个稳固的武功、文化、技术等各方面的国士世家,以求日后创造辉煌的文明。

    他深信一点,任何才艺,都是建立在一定经济基础和社会地位上地,经济不必太奢侈,但是衣食无忧是最基本的条件,地位不必太高,无需事事求人,创造一个相对舒心的环境是必然,饿着肚子的奴隶来创造文化和技术,古今罕见,在整个历史来说,更是梦呓,什么劳动人民创造历史,他是一点也不信。

    “以后男、子、伯、侯、公,各可世袭,田亩多少,以后再论。”这些话来,都已经考虑的差不多了,当一一说来。

    李播听着,默默而想,许久才说:“主公所说事大,还请容我想想。”

    “也当如此,明日再谈具体人事,以及县中大户的处置。”说到这里,马车也到了郡中太守府,现在已经是张宣凝地府邸了。

    李播离开,而府中亲兵已经迎接而上,府中亲兵先不说,其它的厨娘,管家,仆人,侍女等等,一个个集中起来。

    见到张宣凝和卫贞贞进来,这些人一起跪下:“拜见老爷,拜见夫人。”

    数十人一起跪拜,卫贞贞不由呆然,此时,她其实也不过是十九岁,又从小在小家子长大,那见过这种,当下手足无措。

    张宣凝摸着她地手,笑着说:“以后此等,都属你来操持管制,这些人还不算什么,以后上百上千,才是正经。”

    又笑着说着:“以后诸多事情,都由夫人来掌管,如违了家法,当严惩不饶。”

    虽然口中说着笑,但是他的确有此心,这些人等,不识他的厉害,如是有什么贪污之事,也就罢了,如是不守规矩,与外人私通,传递机密,岂不是大害?虽有亲兵调查,也难以日日防贼,目前只有多举杀戮,让他们知道厉害才是。

    心中已经想着怎么样剥皮,凌迟了,又或者养几条巨狗,如有触犯,可让乱狗分尸。

    如此想着,已经有管家上前,这管家还是李播推荐,目前也只有这样用了,这管家微微一躬,轻声说着:“老爷,已经近午,是开宴的时候吗?”

    “恩,传。”

    随着一声命令,一殿之中,各个厨娘,将菜肴一一取上。

    基业初创,一切都是问题,别说李世民等人了,就是李密、杜伏威、窦建德之辈,也不会有连内侍也无法放心的程度。

    真论世家,谁会为这个问题担心呢?都是经过几代人培养的忠诚仆人,忠心和作事都毫无问题。

    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只有慢慢在时间中考验,提拔心腹,培养规矩,等待时间的推移,而能够走向正规。

    最新全本:

第五十三章 说人(求月票)

    宣凝起事,占有会稽全郡,自封吴州总管,此事顿时。

    不过,会稽郡四县,就算这个世界的人口略多,全部人口也只有二万八千四百户,当然,这时的一户,少者五六人,多者十几二十几人,但是抽取步兵一万,海军三千,再加上工匠,人力顿时达到极限。

    相比之下,江都(扬州)郡人口竟然达到十四万五千五百户,是会稽郡的五倍,难怪南方起事的杜伏威和李子通部,千方百计总在江都附近徘徊不去,就算不理地理上的优势,取一郡,等于取会稽五郡啊!

    将兵的训练所需要的大量消耗,官员的俸禄,土地的安置,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金钱。

    吴州总管府,建政事堂,暂不设太守,而直接由政事堂来主持四县之政,第一任政事堂左辅令当然是李播了。

    “四县基本已经平定,只是士兵训练,兵器具足,海船建造,至少今年上半年,是无法动得多少刀兵了。”李播皱眉,报告的说着:“幸亏主公有笔资金投入,不然的话,我们撑不到年底。”

    “县学呢?”

    “按照主公之意,招收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初懂识字少年为读,号令发出,应者寥寥,只有二十八人。”

    “二十八人就二十八人,等我们根基稳固,并且让这等少年强化练习,充为下吏(不入流),自然就可以吸引人了。”张宣凝对这个倒是有心理准备,他叹的说:“南方家族,附近郡县,我们有什么介意的吗?”

    “有,沈法兴,其家根基,在余杭郡武康县,世为郡豪强,拥有宗族数千家。其人又任吴郡太守,正和我郡接壤,不可小看。”

    沈法兴啊,沈法兴起事,是在隋大业十四年,也就是宇文化及制造江都之乱时,以讨宇文化及为名,起兵,得精兵六万,迅速攻据余杭郡、毗陵郡、丹阳郡,称江南道大总管。次年,称“天门公”,未几称“梁王”,年号“延康”。后被李子通击败,投江而死。

    此人也是虎视耽耽,密谋造反之人啊,不过,此人的政策是藏兵于家,候机起事,性格坚忍是好事,但是忍耐太过,阴谋太盛就走错了路,此人一旦起兵,立拥兵数万,连取多郡,当然是以前密谋铺路,一旦举事,就立刻水到渠成。

    不过,正因为这样,兵将都事实上没有经过战争的考验,因此人数虽多,也无济于事,反被流寇起家,但是转战多年的李子通击败。

    现在隋朝虽有衰相,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无法肯定隋朝就要灭亡,因此,只要自己不进攻余杭,对沈法兴和沈家,就不用担心其反应,还是这句话,善忍者,可欺其忍也!

    “那我们的目标,只能是永嘉了?”张宣凝问着。

    “正是,不过永嘉此时,也有内乱,是苗海潮部,我方突然举事,切断了杜伏威部和他的联系,正可图之。”

    “苗海潮,这是什么人?”

    “苗海潮,下人。大业九年聚众起义,大业十年,杜伏威到达淮北。这时,苗海潮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正在下。杜伏威通过辅公祏向苗海潮劝降。苗海潮自知兵力较弱,便同意合并,并听从杜伏威指挥。杜伏威部因此声势大震,江都通守派校尉宋颢率兵赶来镇压,被杜伏威引入芦荡,然后从上风纵火,大胜。”李播对南方的情况已经非常了解,说着:“只是去年,李子通部亦转战淮南,并且与杜伏威汇合,不久,李子通企图吞并杜伏威部,对杜部进行突然袭击,杜伏威受重伤。隋军乘机攻击,杜部惨败。杜伏威死战得脱。突围后,杜伏威集结余部,以**县为据点,而苗海潮部事实上因此脱离,转入永嘉郡。”

    “原来如此啊,先生派人与之联系,说降于他,你看如何?”自从称了主公后,李播就力辞这个世叔二字,经过几次,张宣凝仍旧不以官职称之,而称之“先生”,以示尊敬之意。

    “可,不过,以我们目前的声势,未必能够说降于他。”李播谨慎的说着。

    “这也无妨,一旦五月中,初练兵结束,我军就从海上,直扑永嘉郡,以战之。”张宣凝深知现在时间紧迫,不可能几年练兵,也没有这个必要,再说,只练兵,不经过战场来考验,也还是新兵,并不能大用,当然最重要的是,只有经过战争,才能够暴露出阵营中的问题,日后沈法兴的问题不能重演。

    “主公,这样快就兴兵,似是不妥吧?不如到秋天,更是适宜。”

    “有何不妥?会稽郡户口不多,而永嘉郡人口更少,只

    ,户一万五千户,就算郡中多兵,也不过五千,我军大可攻取了,何况还有苗海潮内乱呢?”张宣凝笑着说:“此时,圣上正准备移驾江都,杜伏威又受重挫,这时,只要我留兵五千,想必无事,不趁机取下,还等什么时候呢!”

    “既然主公决心已下,那臣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这时,郡内人才都不足,就算取下永嘉,我等也难以有人手委任,你父旧部,由于不能公开说明,因此少有人来投。”

    “其实这还是一个威望势力的问题,不然郡中原本官员,只怕纷纷投靠啊!”张宣凝点头说着:“我估计,如是能够掌五郡,精兵五万以上,这时才纷纷来投,不忌人手缺乏了。”

    顿了一顿,又说着:“县丞朱礼,提拔成县令,在句章县中,干的怎么样?”

    “此是老吏,久于政事,不说一县,就是一郡也可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这样投靠我们的人才太少了。”

    张宣凝哑然失笑的说:“这个当然,否则我才不会希望于那些少年小吏,此也是等待几年后,可多安插郡县下事。”

    “那江风呢,他担任句章县丞,我意思就让他多习政事,他怎么样?”

    “据说,到了县中,少说多学,还可造就。”

    “恩,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希望他以后成长。”说到这里,他记起了一事,就说着:“竟陵有一个人,叫虚行之,三十年纪,大概此时任职文书,此人可用,你可派人召来,先委任他为一县之政吧!”

    记忆中,虚行之二流高手,但是却精通谋略,是一个上好的军师人选,原本世界中,是竟陵独霸山庄中办事,但是实际上,独霸山庄,却是等隋炀帝死后才建立的,因此此时大可招来。

    虽然此人出身有些问题,但是现在用他也可。

    李播听了,也不问为什么他知道此人,当下点头说着:“这个,臣立刻去办,大概一月时间,就可见得分晓。”

    张宣凝点头笑着,又说着:“不知先生,可有贤人介绍之?”

    李播默然一想,说着:“有贤人虞绰,字士裕,会稽余姚人。身长八尺,姿仪甚伟,博学有俊才,尤工草隶。虽然擅长词赋更胜于政事,但是如是作为文臣,又或一县一郡之政,还可善之,此人本来恃才任气,不过,因和你父杨玄感为友,获罪,籍没其家,妓妾并入宫。只身潜渡江,变姓名,自称吴卓,现在东阳郡安令县县令辛大德家,辛大德此人也甚有才干,能诛翦群盗,甚得民和,吾有把握,一信将其召来。”

    张宣凝双目寒芒电闪,笑说:“恩,他已经是逃亡之身,与圣上又有大恨,想必一召就来,生死存亡之后,此人也应该折得几分傲气,正好用之,他如前来,我必以一郡太守之位而悬之,辛大德如是愿来,一县之令,可任选之。”

    想了想,记起一事,张宣凝又说着:“南海郡,有陈家,累世经营海上贸易,多和波斯人及大食人做生意,沈法兴密谋造反,阴蓄其力,因此多暗中夺人家产,陈家似乎也在其中,你可派人前去,不必助其度过难关,但求家破人亡之际,转投于我,此家足有二千善于水战之兵,又多有造船的巧匠,如能取之,我方水师实力大震,大可用兵,恩,其中有一人,叫陈长林,你可多关注。”

    本来世界中,陈家家破人亡,后来是投靠王世充的,最后才转投少帅军,现在当然不能这样耽误了,早早图谋甚好。

    “是,臣这就去办,主公还有其它吩咐吗?”李播询问的说。

    “恩,扬州的情况怎么样?”

    “殷开山的确是人杰,闻得我们起事,一方面谢罪,一方面却下令开始转移总堂,由于这时宇文化及,还无力一举把竹花帮拿下,因此倒让他撤出大部了。”李播说着:“至于石龙,也有警觉,将城中道场关闭,子弟集于身边,都在城外居住,显是一见不妙,就可逃脱。”

    以前,自己还改变不了大势,但是一旦自己取下会稽全郡,许多事情就为之改变了,当下笑着:“继续观注,还有,现在无事了,先生可自办事去。”

    “是,主公,臣告退。”

    等理了政事,张宣凝就入得门来,就见得了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上来,他恭谨的行半跪之礼,此人正是亲兵领班张忠义:“主公来了。”

    张宣凝特别注意亲兵,这半年来,在军中与士兵同吃同住,就注意观察那些悍勇又心服于他的人,倒也给他选拔出了三百士兵,又把他们编成三十队,同样是

    编,只是亲军不称屯,而称宿,一宿五队五十人,六宿长,更是提拔亲近心腹之人,而且都赐姓为张,而现在总的统领,是早跟着他的亲兵,现在改名为张忠义。

    虽然说这个世界上,十五岁后再练习武艺,一生都不可能进窥一流境界,但是本来就不需要他们进窥一流境界,因此这三百人,人人练习刀法内气,并且进行军事锻炼,虽然他们叫苦不迭,但是的确造就了一批精锐敢死之士。

    亲兵之营,就在府中外围,六宿各有一排砖房,间疏有序的排列于前,这三百人,无论成家不成家,家眷都随之而在城中居住,每月不但有大鱼大肉,饷银更是高达五两每月,当下人人心悦臣服,对张宣凝的忠诚之心也自培养而出。

    张宣凝进了一宿之内,见得数十亲兵,虽然不值班来,也自列队排操,个个站着,凝神练武功,心中大乐,其实,这批人,平时练武,又习文字,一派出去,就立刻可各为屯长,领得五十人,因此就是一府兵将了。

    论得武功,他们还不合格,但是论得为下级军官,却已是绰绰有余了,因此,连亲兵都是伍长级待遇,至于其它,全部上交一级。

    而日后真正的亲兵,已从那些相对可靠的下级军官的家属中,特别是亲弟亲儿中,挑选不满十五岁的少年,开始传授修炼武功,等到差不多三年五年之后,才可真正算得可抵御一流甚至宗师入侵的亲卫好手,到了那时,再配合弩弓重甲等利器,无论哪个宗师敢于袭击,只有死路一条。

    宿中亲兵,见得张宣凝前来,便由宿长带头,屈膝行军礼,由于是亲兵,因此多有轻甲在身,特别是什长以上,穿着重甲,行走之间,叮当做响,跪在张宣凝面前。

    张宣凝见了,才不觉得他们辛苦了,要脱下甲衣说话,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当下淡淡一笑,命众亲兵起身,却也不许卸下铁甲来说话。

    身为亲兵,本来就必须时时穿着甲衣,以侍主公,防御外敌,张宣凝心知,有重甲在身,和没有重甲,完全是二回事,当下说着:“恩,看上去不错,你们要服从军令细则,令行禁止,若是让我知道有松檞军纪,丢官罢职只是轻的!”

    亲兵个个诺诺有声,不敢有违,事实上,有几个亲兵就曾经松檞,结果被当场杖死,在众目睽睽之前,当下人人都知军令难违。

    按照张宣凝的心思,其实亲兵日后就是皇帝近军,数目起码应该是自己总军队的十分之一,才能作为维持主公和帝位的真正本钱,但是现在会稽郡人手不足,也就罢了,等日后多占郡县,才可调整比例。

    六宿看过,相对满意,张宣凝心知,这批人才是自己去搬运杨公宝藏的主力,是故待遇从优先不说,其家人控制在手也是大大筹码,作为亲兵,出不出纰漏,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全家全族的事情。

    心中觉得,株连九族的法律,实是大赞。

    眼见军中成形,吩咐了一声,就带着一队亲兵上前,按照新定的礼法,主公出府,如在城中,至少带一队亲兵,如是出城,至少带一宿亲兵,此为目前定制,日后地位越高,地盘越大,当然要随之大大扩展。

    不过,此时一队亲兵,已经足够了,到了城中,眼见政变一月过去,就没有半点痕迹了,城中还是相当热闹,街道临河,倒有几分苏州的模样,春来了,“街堤春柳”的确是一景,特别是来往的旅客,也纷纷而来,一时间喧嚣连天,街上旅客商人如蚂蚁,二边的小商,对着他们,一声声的吆喝着。

    “豆腐干——谁要?”

    “炸鸡——香酥焦嫩!”

    “猪头肉、猪头肉!”

    如此种种,显的非常热闹,张宣凝眼见如此,心中大喜,心中暗赞李播为政的确有自己的一套,短时间内就摆平了郡内政治,使之恢复了繁荣。

    到了一座酒楼,亲兵自上前,见楼下热闹嘈杂得不堪,立刻和跑堂的一说,跑堂的虽然没有见过,见得形态就知道不凡,赔笑着说:“上面正有一间雅座,面湖临窗,能赏景致,还请上前。”

    张宣凝跟着堂倌上楼来,见屏风相隔,入得一间雅座。

    粗粗的看过,点了几样,亲兵立于旁边,就等着酒菜上来,张宣凝也绝不会说,大家同坐这些话来,自个儿落座,就看着下面。心中顿起浮生一日闲之意。

    最新全本:

第五十六章 永嘉(今日二更,求月票)

    月十八日,张宣凝卓立于五牙巨舰的五层甲板之上,就在今日航程之中,一想到这个,心中涌起强大无匹的信心和豪情壮气。\.qΒ⑤.Com\

    二十七艘战船,船上满载兵员,每船三百人,主舰六百人,带上仅有的三百骑,总数已经高达八千四百可战之士。

    骤眼看去,朝阳在前方缓缓升高,远处的海岸一片葱茏。

    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丈高的水花。一排排波浪越来越急,越来越高,犹如千万匹战马齐头奔驰,浩浩荡荡,惊天动地,浪潮撞击着堤岸,轰鸣声,震耳欲聋。

    碧绿的海洋,又加上湛青的天色映射在水中,就愈见湛蓝了,水天融作一体,真分不出哪个是天,哪个是地。

    张宣凝的心神似是和眼前的海景融合在一起,所有对胜负的疑忌,均被他排出思域之外,到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三年了,经过三年的艰苦修练,精进励行,未雨绸缪,搏命逮运,他已从一个扬州的小混混,成为了傲视当世的一方总管。

    只要能取下永嘉郡,他就立刻有了雄据南方的资本,一个郡和二个郡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一个郡,其实是平等的,大家都有一战之力,如是二个郡,那就可集二郡之力,攻打一郡,各个击破。

    所谓的帝王之资,从取下永嘉城时,就可以确定了,更可以折服身边这人。

    身边这人,是个二十七、八岁许的壮汉,身形雄伟,脸容古朴,肤黑扎实,自有一股强横悍霸的气度。这就是陈长林了。

    “永嘉城快到了,等到了,长林兄是不是愿意为我拔除城外的这个军营呢?”张宣凝好整余暇的柔声说着,虽然自己需要陈长林,但是陈长林又何尝不需要为自己家族,找个牢固的靠山呢?

    君择臣,臣也择君,空口说说白话,是不行地。陈长林这次来,这三百族人,就准备牺牲在这里,以表现出陈家的诚意和价值,当下望了过去,笑着:“这城外几处军营,只是预警之用,少者百人,多者也只有二三百。总官放心,我这就为你取下。”

    又笑着说:“看来,永嘉城久无战事,连在水道中设置各种障碍,以阻止船只通行的基本设备也没有,让我等可以长趋城下。”

    “看来长林兄,真是很擅长水战,还请多多为我说来。”

    陈长林也需要表现自己,点头说着:“大海之战,全凭风力。风势不顺,虽隔数十里犹如数千里,旬日难到。但是控制大海,非常难,若让船队终日在大海巡弋,一旦遇上风暴。便要全军覆没。所以海战首重天时,无风不战,大风不战。飓风将至、沙路不熟、贼众我寡、前无泊地,皆不战。及其战也,勇力无所施,全以矢石远击。唉!船身簸荡,要击中敌船,会比在江河上难上百倍。且我顺风而逐,贼亦顺风而逃,既无伏可设。又无险可扼,能破其一二船,已属万幸,要称霸茫茫大海,谈何容易。”

    说到这个,顿时使张宣凝双目精芒亮起,他想起了古代欧洲的杀之不绝的海盗群,又想起了日后大陆政权对海权的漠视,从海上登陆去攻打敌人的政策。谁都知道,可是如是技术上跟不上。那海路就是死亡之路了。

    坚固大船,姑且不说,指南针也是必须,甚至沿海岛屿进行开发,建立补充点,这是一套浩大的工程,想到这里,他记得了鲁妙子的新式船艺制造技术,其中有一个叫飞轮战船,利用水对船产生地反作用力推船前进,比用船桨更省力和有效,就算在无风时,亦可日行百里,是一种装上车轮的船,放左右弦下置轮激水,翔风鼓浪,疾若挂帆席,制造省易又持久耐用。当下更是神往。

    如是取得此船,只怕就可以突破古代航海技术的某一极限,大规模开发海洋的条件就此成熟。

    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他说着:“如是单纯海运,如是有大船,长林兄可运输多少兵员呢?”

    陈长林想了想,说着:“我陈家世代海商,对沿海相对熟悉,准确把握风势与潮汐的涨退,一次可运输一万人,只要航程不超过半个月,就可来往。”

    张宣凝笑着:“如此甚好,恩,军营在了。”

    陈长林望了过去,只见数里外一座山丘上,出现了一个军营,军营已经发觉了来船,发出了警告的声音,几名骑兵连忙沿岸向城中跑去。

    当下大笑,陈长林说着:“就让总官见见我陈家子弟的战力。”

    说完,自行下去,没有多少时间,六条他带来的中等船,就直上去,而对方也冲出了一些船,看上去也不过十几艘船,也是中小型。

    二个船队一交战,就见陈

    船上集中射出火箭,一船上顿时连中上百火箭,浓烟起,张宣凝功集双目,已经看见了十数名敌方甲板上地士兵,被骤箭压倒,纷纷惨死,有的甚至直接跌下江中。

    一时间,杀声震天。

    六艘陈长林的船,在统一的号令之下,竟然充分利用风向的微妙之处,始终控制着战争的节奏,使局部处于以多打少之势,没有多少时间,火焰纷纷而起,敌船一艘又一艘的被摧毁。

    真是好船术,好指挥,见得如此,张宣凝就不必多考察了,当下就命令:“各船前行,由高占道指挥,进行攻击。”

    顿时,二十余条战舰,纷纷而上,虽然他们配合比不上陈长林的船队,但是贵在人数众多,当下人人喊杀。

    永嘉郡的水师本是不多,不过千余,战了一个上午,就全军灭亡。

    码头和永嘉城之间,是一片广阔达数百丈的大旷地,陈长林地船就先靠上码头。进行清理,等清理完毕,其它海船就靠上码头,顿时,大批的士兵蜂拥而下,布在城外。

    “来者是谁?”城上出现了官员,看样子,郡守上下,都来了。

    “我是吴州总管张宣凝。我知你城中兵不过一千,快快速速投降于我,不失官位,至于苗海潮乱事,也由我来处置好了。”事先早就调查好了,苗海潮乱事,早已经消耗了大量兵力,使永嘉城中兵力不足。

    “呸,你这个乱臣贼子。陛下提拔你于草野之中,一年不到,由从九品直晋于正六品,如此宠爱,真是难得,想不到你不但不念天恩,反而起事谋反,真是人人可诛,我堂堂四品太守,岂可降于你这等贼子?”一个官员大骂的说着。看起来有点内功,声音很是响亮。

    “哼,不知死活,攻上去。”张宣凝冷笑一声。

    随着命令,顿时战鼓震天。

    下午的阳光照耀在城上,张宣凝军就一声呐喊。缓缓前进,书有“张”字地大旗在中军处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张宣凝徐徐的拔出刀来,破军刀上黄芒闪烁,这一阵来,他已经感觉到邪气快消融完毕,突破就在眼前。

    “主公不必亲自破城厮杀,我方有八千之众,而城中只有一千。大可破之,主公只需要坐镇指挥就是了。”就在这时,随行地李淳风上前说着。

    “贤弟你这点上还必须历练,大凡开国之主,都必须亲冒刀箭,上阵杀人,才能镇的住下面的骄兵悍将,以建立人主的威望,如我不穿甲上阵。破阵斩将,你道他们谁会真心服之?再说我军现在还满万人。还说不上主将运筹帷幄,一言而决的地步。”张宣凝摇头的说着:“而且破城多难,如我不能一次就破开城来,就是不断的消耗了,只怕就算攻下此城,我军也要折损二千以上,在这个时候,还是很难承受,现在我军中尚无勇将,只有我亲自出击了。”

    说着,船上堆下地十辆木制的坦克车,上盖着厚土,开始朝城门方向移动,每辆车中,都隐藏着十名士兵,只要抵达城下门下,就可从木车上撞击城门。

    更有十余投石车,在数百名工兵的推动下,排列整齐,而后,又有上千高举木盾,下面都是背着沙包地士兵,只要一声令下,就可填上护城河。

    一声令下,第一波攻击就开始,坦克车一一上前,疯狂的撞击城门,而投石车也开始攻击城墙,投沙兵更是纷纷上前,一扔下沙包就又向回走,半小时后,张宣凝军在城下,留下了以百计的尸体,十辆木制的坦克车却没有发挥想象中的作用,被城上落下的巨石砸中,崩解了,倒是投石车发挥了巨大作用,在城上,也被撞塌了几处墙头,还砸死了敌方数十人。

    “哼,护城河这段已经平了,发动第二波攻击。”张宣凝注视着城上忙碌地军民,在疯狂的战斗后,他们人数毕竟少,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又是一波攻击,战鼓号角齐鸣,响彻天地。

    以千人为一单位,分成六批,各自攻击,每批战斗,都有上百尸体伏尸在地,等到了第四批攻上,已经是黄昏了。

    张宣凝仰首望天,徐徐地说着:“敌军已经疲倦,我亲自上,势在今夜破开此城,哎,如非是苗海潮乱事,我还真没有把握靠这八千人,就攻下有三千兵力的郡城内。”

    说完,他高喊一声:“近卫,跟我出击!”

    第五波攻击时,张宣凝就一声呐喊,亲自率领三百近卫,参与战争,三百人都是有点武功根底地,敌方战了半天,也折损了近二百人,疲倦不堪,顿时,张宣凝跳上天梯,破军刀上化作一道黄芒,朝向上去。

    敌人也不是傻

    时十余箭手向他射击。

    破军刀左右劈出,格开要害之处,一股内气直冲,防御内外,不顾箭雨,就向上冲去,只觉得身上数痛,却已经是箭破开内外二重甲衣,但是他还是不顾,直扑而上,二十米的城墙,转眼之间就被扑了上去。

    二个敌兵呐喊一声,上前刺杀,但是刀光所刀。这二个敌人立即溅血堕下城墙去。

    但是就在这时,一个军官怒吼一声,长刀所向,张宣凝反手一刀,他久为战阵,心知杀敌之时,势必全力,一击必杀,当下破军长刀倏又收回。

    那个军官顿时一呆。长刀堕地,额际现出血痕时,轰然而倒。

    杀了此官,众守城兵反而悲喊一声,数十人围攻而来,张宣凝顿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几乎身边都是刀林剑雨,心中却是冷若冰霜,手中却杀得性起。刀刀均似是与敌偕亡的招数,见敌便杀,鲜血飞溅。

    似乎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位少年统帅就全身是血,也不知道多少是敌人地,多少是自己地,刀光所到,冲上来的敌人一个个被砍倒在地,而身上也不断发生剧痛,显是又中了刀剑。只是被二重重甲保护,又偏离了的要害,入口不深而已,下面的近卫也呐喊一声,拼命上前爬来,附近的箭矢雨点般交射着。一个又一个近卫惨叫地跌了下来。

    李淳风在下面,直望而上,见得数十米处,却成了地狱一样,身上全是冷汗,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就在这时,一声欢呼,抬眼望去,就见一批七八名近卫已经爬到了墙上。立刻护住了主君。

    “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区区一点厮杀,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下面的张宣凝军,眼前主帅亲冒刀剑,上得阵来,并且冲破墙头,顿时高喊万岁。士气高昂。

    后面的军兵顿时奋不顾身,直扑上去。

    其实城上不过八百士兵。余下都是百姓,一旦冲破墙头,顿时大势已去,没有多少时间,城门轰然而下,这时,只要还能够战地士兵,除了数百守在船上外,全部一一冲入城中。

    张宣凝收刀不战,感觉到了身上无数的伤口,心中却极是舒服,靠着以前的无数积累,似乎就在刚才,不经意之间,破开了最后的一个薄膜,他的身体挺得笔直,心中一片明光,绝不同于以前静坐下的忘我境界,而是因贯通了内外地空间桥梁,使他们能感受到宇宙间某一玄不可测的奥秘,把握到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

    真气在空前凝聚和转化中,天地精气自头顶贯通而下,每一分都在转化着体内地真气的性质,邪气终于在这气流之中,化为虚无,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虽然这个感觉一闪就过。

    睁开眼来,却已经是黑暗了,周围的近卫还是团团围在他的身边,但是城中已经没有厮杀之声了。

    “主公,您醒了?”

    “哦,是贤弟啊,怎么,我定了多少时间?”

    “已经二个时辰了,城中已经占领,恭喜主公夺得此城,恭喜主公武功大进,进于第一流的境界。”李淳风上前,恭谨行礼,他家学甚厚,现在虽然也只有二流境界,但是识气望人之法,使他可以把握张宣凝地突破。

    在他的感觉中,张宣凝此时,已经变成了深如渊海,再难度测了。

    一流高手先天之境,就可接触世界本来,有这样地感觉,实在不足为奇。

    张宣凝哈哈笑着:“这是上天助我。”

    这句话说来,当真狂妄,但是却没有人反对,其实一流高手,都是世上之雄,就算空手起家,也可建立一番事业,而且,就算对上宗师,只要下决心逃亡,宗师也难以轻易擒杀。

    在夺下了永嘉郡后,他就正式有了雄居南方的资本,又晋升为第一流高手,这在这个世界,就意味着二大力量地合流,也意味着别人再难通过暗杀手段来刺杀于他。

    甚至政变都未必可以,没有武功的世界,政变也许只要百人就可,但是有武功的世界,政变必须千人以上,又得其它高手帮助,才能设计杀得——这已经不算是暗算了,只是一种难度极高的中大型政变了。

    有此功力,再难有人将他轻易变成棋子了。

    一时间,张宣凝挺立艇首,凝望前方,运气调息,夜风吹来,拂得他衣衫猎猎作响,心中充满了欢喜。

    最新全本:

第七十九章 翻云覆雨

    ,有种永恒不灭的美,徐子陵看得心神皆醉,停步负手静观,只觉整个人的精气神无限腾升,与万化冥合。

    在这刹那地光景中,他再无内外之分。

    顿时,他明白了。

    天下这种事,并非他这种毫无所求的人干得来,师妃暄,也并非是他可以获得的,在这个时候,他只想抛下一切,单身云游天下,甚至到塞外去,探索这个奇异的人世,探索武道的最高境界,勘破生命的奥秘。好好体会生命中的一切。

    所有的以前,就算一时忘不了,也不再是他的负担,终有一日,他会真正获得自由。

    “徐子陵到!”

    御卫的唱喏声,打断了他地冥想,他已经到了门口。

    “唐王!”徐子陵平静的施礼,在这一时,他再无半点勉强,也无半点波澜。

    “子陵三日不见,竟然气度大变,恭喜了。”杨宣凝见得了他,不由生出一丝异光来。

    春光灿烂下,徐子陵,平静如水,不见半点情绪波动,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潇洒,似乎飘然于世上,形成奇特地魅力。让他生出初次认识徐子陵的怪异感觉:“不知子陵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呢?”

    “唐王过誉了。”眼见精气凝聚,卓立不凡的杨宣凝,心中涌起难以形容地感觉。

    这时的杨宣凝虽穿黄金盔甲,佩带长刀、外披白色大披风,眸中神光凝聚,当真是英气逼人,自有极慑人之处。

    顿了一顿,才说着:“如今巴陵已下,唐王也用不着我了。我想告辞了。”

    “哦,子陵怎么突有此意?今日我也要回会稽,不如和我一起走吧?”杨宣凝讶然说着。

    “不了,这等事情,本不是我所能够办的,我只想追求武道。”徐子陵如此说着:“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自吸取了高达十个宗师的元精后,杨宣凝的境界虽然仍旧停留在一流高手的境界,但是却自有一些特殊的感应。

    在他的感应中,徐子陵此时,字字说真,竟无半点虚假。

    心中一动。欣然说着:“子陵必是三日悟得,进入一流高手的境界,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既然子陵无意军政。那我也不勉强,只要子陵记得,无论什么时候,我的大门都为你敞开就是。”

    又说着:“子陵,你游得江湖,也需要一些金银,来,我就为你取得一些。”

    说着,低声命令几声,顿时。没有多少时间,一个侍卫就捧出了一盆金叶子,金叶子每叶重如一两。里面正有一百叶左右,放入特制地囊中。

    徐子陵知道推辞了反而麻烦,当下洒然一笑,接过了,再行一礼,然后飘然出门。

    转眼之间,除了禁卫外,大厅和庭院之中,都空无一人,阳光斜透进来,一片宁和,杨宣凝默然而立,心中泛起难以说出的感慨。

    然后他又叹的说着:“石公既已来了,又何必隐藏,此时此

    有所教我吧!”

    石之轩突然之间,就出现在庭院上,缓缓而来,唱着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马,游戏宛与洛。”

    杨宣凝纹风不动,命禁卫收回了兵器,此时的石之轩,似已经完全弥补了以前的破绽,如此的可怕,若非超越人类极限的元精,带给他同样超然地灵觉,他也不能感觉到石之轩的靠近。

    石之轩走得近来,深深的望了杨宣凝一眼:“唐王为什么要放过徐子陵呢?”

    “此子虽然才学粗浅,但是天具道性,如在武道上发展,前途不可限量,只要他从此不在与我为敌,我何必杀之呢?”杨宣凝步下台阶,庭院中了无人迹,成荫的树木已经抽枝出叶,哑然笑着。

    石之轩不以为忤的说着:“说的也对,此子现在不足为虑,唐王果然能取得天下,比当今圣上,是强了许多,我实是心服口服,先还于唐王圣舍利。”

    说着,魔门人人梦寐以求的圣舍利从他宽袖内滑出,落到了石桌之上,晶石黄光湛然,但是再感应不到它内蕴的邪气异力,短短时日,竟然吸取了其中元精。

    杨宣凝失笑的说着:“恭喜石公了。”

    却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

    石之轩凝视于他,许久,才淡淡地说着:“我回到江都,助了圣上一臂之力,这是我为隋臣,最后为他所作的。”

    杨宣凝这下,真正变色,默然半晌,才平静下来说着:“石公惊才绝艳,让我佩服之至,当日我听见李播受伤的消息,还怨石公不出力,现在才知道,石公的确是无双国士,不知江都地情况怎么样?”

    本来石之轩任务,就是制止宗师级的高手刺杀,出了事情,当然要怨石之轩,但是一说到回到江都,杨宣凝立刻为之惊叹。

    宇文家这次,制止禁军,容得杜伏威和沈法兴举兵,就已经暴露出对禁军的控制和不臣之心,偏偏这时,隋炀帝还没有到山穷水尽之时,还有余力反抗,因此回到江都,助隋炀帝,立刻就可分化禁军。

    “有我助得圣上,再得独孤阀,现在禁军已经二分,圣上和禁军掌控三万,而宇文化及掌得七万,但是圣上毕竟是正统,这七万军,要真想攻向圣上,还是不能,二方面保持着默契,知道这时不是对抗之时,但是矛盾已经尖锐,宇文述一死,宇文家就再无真正的才智之士,宇文化及如此行事,只为人作嫁衣而已。”石之轩叹息的说着。

    杨宣凝略皱眉:“那不是等于朝廷军,在江都再无镇压之力?李子通、杜伏威、沈法兴,都如脱得监牢的猛虎了。”

    不过,这样一来,其实对杨宣凝是好事,因为这三家,其实都不足为患,李子通和杜伏威元气未复,根本没有达到历史上鼎盛之时,论兵力,最多各有二万可战之兵,至于沈法兴,虽然起兵三万,但是根本没有久战之精兵,也是无用。

    石之轩这一策,顿时将南方可用之机提前了一年。

    石之轩深深凝看着他,说着:“今日我前来,就是想和唐王商量一个事。”

    杨宣凝愕然往他望去,首次感受到石之轩的诚意,当然,这也是因为取下了巴陵,唐军成气候,已成定局的缘故。

    石之轩缓缓说着:“只要唐王立誓娶石青璇为正妃,我就拜你为主公如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下统一(大结局)

    开元二年四月二十一日,杨宣凝下旨,镇南王宋缺,领十万军,驻扎于陇西,这是防备突厥在关键时,直扑关中,打乱整个战略计划。

    二十二日,杨宣凝下旨,罗士信领十五万军,驻以长安为中心,占龙门渡口,北上虎视宋金刚,其意是断绝刘武周可能支援河北的行动。

    直接发旨对罗士信说着:“刘武周虽占太原,然其主不过民间富裕之家。官不过建节校尉,虽依突厥,而速发,然军无蓄积,以虏掠为资,民无安心,士族不附,宋金刚虽勇,然孤军深入,你等只需徐徐推进,以牵制其军不得动,自有粮尽之时,再行出击,此时不宜速战。”

    开元二年四月二十三日,又对洛阳集团下旨杜伏威,率军五万徐世绩,率军五万李靖,率军十万并水师二万四路军,以李靖为主帅,自南出发,直扑河北,攻向窦建德窦建德不得已,舍了罗艺,回师作战,并且以开元五月二十九日,二军正式作战李靖与之交战,相持一月,窦军不能前进,多次作战不利,士气低落,最重要的是,连粮草也有所不足,而洛阳而上,粮草军军械充足,士气越发鼎盛。

    开元七月十一日,李靖判断决战的时间已经到,以五千骑直破窦军,三路夹击,窦建德阵势大乱,全阵崩溃,唐军追击田里,俘获5万人,窦建德负伤,而率其夫人曹氏,和数百骑逃回,李靖步步紧逼。

    直到兵临城下,城中只有三万兵。左仆射齐善行说:“王上平定河朔,士马精强,一朝兵败如此,岂非天命有所归也?不如委心请命,观以前诸人,都不失富贵。”

    群臣附议。

    其实到了这时,大家都知道窦建德已经不可能再争夺天下了,自然就起了心思,谁也不会陪葬。特别是窦建德称王不过二年,可所谓权威未巩,特别是大败之时。

    窦建德被群臣所逼,不得已,遂将府库财物分给部属,让其各自散去,三日后出降,整个河北落入了杨唐手中。

    杨宣凝下旨,封李靖为正二品镇夷大将军。直逼幽州。

    又封窦建德为义乡侯,立刻到洛阳。

    李靖和罗艺初战,罗艺千骑出击,获小胜,又上臣服。

    开元二年八月十五日。杨宣凝下旨,封罗艺为燕云侯,涿郡总管,率燕节军,罗艺似是不足,然还是臣服。交出了涿郡、柳城郡、怀远。

    自此。原本隋伐高丽前线基地,已经全部落入了杨唐手中。

    杜伏威晋三品将军。封怀远郡总管,密旨说:“卿今年可休,然明年开始,可出数百上千骑,对高丽境内,烧杀掠夺,焚烧农田,久久疲惫,如是事成,卿当有大功于国。”

    徐世绩晋三品将军,率军十万,与罗士信同时起兵,击向河东。

    开元二年十一月,与唐军相持的宋金刚军终因粮秣断绝,被迫向北撤退,罗士信步步为营,占得沿途郡县,而徐世绩率军追击,一昼夜行200里,交战数十次,军队疲惫不堪。

    徐世绩说着:“宋金刚败走,军心已乱,此时追击,可乘势取之,如是由他归之,再和突厥联之,朝廷难以攻下,我军宁冒大险,不可为国留下祸患。”

    当下,继续率军继续追击,宋金刚率部2万精兵,背城布阵,决一死战,程知节出骑兵大败宋金刖军,消灭了宋金刚的最后主力,刘武周大惊,放弃河东之境,与宋金刚逃往突厥。

    自此,天下统一。

    开元三年元月,杨宣凝正式返回洛阳,以此为都,并且大封功臣。

    镇南王宋缺,实封一万五千亩,位第一李播封安国公,实封一万二千亩,位第二罗士信,封历城县公,实封一万亩李靖,封三原县公,实封九千五百亩杜伏威、徐世绩、虞绰、魏征、李百药、鲁妙子、石之轩、高占道等人,有功于社稷,都封侯,实封八千亩到六千亩房玄龄身为吏部侍郎,资历尚浅,幸从龙还早,封为伯,实封五千五百亩尉迟敬德、虚行之、程知节、陈长林、李淳风同样为伯,实封五千亩左右而单雄信等半途降将,如果没有大功,多在子爵和男爵之中。

    至于像窦建德这样,原为诸雄,又降为侯者,就不一一说来。

    是月,龟兹、突厥、高丽、党项、日本,并遣使朝贡。

    开元十二年四月六日师妃暄俏立于高台之上,遥观暮色中,皇城上空烟花齐放的盛景,灿烂的烟火,把天空点缀的无比灿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中百万军民的呐喊声,直冲上天。

    徐子陵所见,她还是如此美丽,也是如此的脆弱。

    迎着夜风,身穿貂皮,脸色雪白,眸子清亮,但是,那种空山灵雨的境界,似乎更加真实不虚。

    十年不见,徐子陵呆望着她,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月照上林,只有远一点,宴会上地声音,还阴影传来。

    徐子陵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说着:“妃暄,这十年来可好?”

    师妃暄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说着:“尚可。”

    师妃暄因生一子一女,一视同仁,晋升为安妃,但是这几年来,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已经恩宠日淡,经常数月不见到杨宣凝。

    这个消息,虽然是宫内,但是也并非绝秘,徐子陵见此,心如刀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师妃暄迎上他的目光,深深看进他眸子深处,平静的说着:“徐子陵啊,十年了,你还是这个模样,虽说上林宛宴会,君臣礼不拘,不过。是谁告诉你的消息,让你来呢?”

    徐子陵凛然一惊,苦笑的说着:“难道?”

    宫廷之事,他也偶有所闻。

    师妃暄露出一丝凄然的笑意:“没有关系,无非是新进妃子的计谋而已,却不知后宫诸正妃,连同圣上,都是何人,这种把戏。只是自取灭亡。”

    徐子陵哑口以对,迎着她深邃澄明的眼神,心中涌起难言地滋味,好一会才艰涩地说着:“妃暄不想见我吗?”

    师妃暄微现红霞,语调却出奇平静,缓缓说着:“来见又如何呢?”

    默然半刻,又说着:“子陵这十年来,终晋身宗师境界,唯请你教我四牲一女。为其师,可否?只求二个,能够安度一生就是了。”

    徐子陵心生不祥的预感,只有应着:“这个当然。”

    师妃暄却又扑哧一笑,说着:“当年在洛阳。我曾记得,你为秀芳而动的神情,现在她还不肯嫁你吗?”

    徐子陵心中浮现出无比悲凉的感觉,却只有笑着:“大家颠倒众生,那肯曲于我,今宴上一曲动全场。而她却已经整理好行装。准备开始另一段飘泊江湖的旅程。唉。也许她不属于任何地方,不属于某一个人。她是属于曲艺和歌道、艺术的追求。”

    师妃暄默然。

    而在此时宴会之上,宋缺、李播、罗士信、杜伏威、徐世绩、虞绰、魏征、李百药、鲁妙子、石之轩、高占道、房玄龄、尉迟敬德、虚行之、程知节、陈长林、李淳风、单雄信,甚至李渊、薛仁暴、李密、窦建德这样,原为诸雄,又降为侯者的人,都参与庆功国宴之会。

    而主角就是李靖。”爱卿出于将门世家,卿舅父韩擒虎曾抚摩着你说,可与论孙、吴之术者,惟斯人矣,而朕祖父也曾赞许可嘉,今朕不得不赞先贤所说,卿立此大功,与国不朽!”

    杨宣凝欣然说着。

    此时,李蜻也已经幻岁了,他咳嗽了一声,说着:“此是圣上大运所至,臣安敢居功?臣有一事,还请圣上恩准。””何事?卿立大功,朕有何不许?”

    杨宣凝看了看他,说着。”回禀圣上,臣在草原经了风霜,又中了流箭,常觉身体疲倦,不堪使用,伏请陛下天恩,让臣回得家乡,臣已十数年不回家乡,想来多涕流。”

    李蜻上前说着,他自知现在位居郡王,已经达到人臣的极点,再留在朝堂上,不但无益,反有大祸。

    顿时,全场一静,诸臣都若有所思。

    杨宣凝露出一丝微笑,李靖青少年时曾锐意进取,然而一旦富贵在身,又深惧盈满,能知足而退,他当然明白他地心意,并十分欣赏他地这一举动,于是说着:“公能识达大体,深足可嘉,卿既有疾,想回乡修养,朕安能不许,必成公之雅志,再赐你丝绸千匹。”

    李靖大喜,跪拜说着:“臣多谢圣上天恩。”

    退下了之后,场上稍有静默,然后尚秀芳就说着:“塞外的大草原,千姿万态的地表,被草甸草原、森林草原和干草原覆盖的宽广大地、干旱和令人生畏地大沙漠,延绵起伏、杂草丛生的丘原,以及草原上的湖泊,湖岸营帐树立、牛羊成群,无垠的原野直伸展往天地的尽极,不论满天白云、或是漫空星斗,大草原、水远是那样迷人,这次宴后,我就想去草原去。””秀芳要到任何地点去,朕都不会不许,但是草原上,现在还不行,草原初平,大批马贼还在肆虐,情况太过混乱了。”

    杨宣凝却断然说着。”这是圣旨吗?”

    尚秀芳有些不满地说着。”正是圣旨。”

    杨宣凝说着。

    房玄龄这时,已经成为了户部尚,知道朝廷机密,知道东突厥已灭,毕玄却伤而不死,正组织拙捕网,三大圣僧,已经不得不受皇命,倾力而出,不杀毕玄,不得回中原,如是杀得草原上地毕玄,朝廷已有计较。

    当下笑着:“大将军得胜回乡,这消息迅速传播,洛阳城中,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换新衣、烧鞭炮,民情兴奋至极点,这是数百年来,汉家之极盛。臣掌户部,所以知道。开元初年,户三百万,绢一匹,易米一斗。如今全部户口,总五百八十万户,斗米四五钱,外户不闭者数月,马牛被野,人行数十里不粮。民物蕃息。””而四夷被征服者,二百万人,女子孩子迁移内地,而壮丁以为官奴,十数年来,建道路宫殿,建船只,修城池,开矿石。不费国家一钱,不动国家一民,而成大事,古今未有今日之盛也!“顿时,人人赞声。李播却有一丝苦笑,这十数年来,大唐不断掠夺外奴,充为民工,工程浩大不逊于隋焰帝,如果不是粮仓粮食足够。以及南方开始大兴。一亩出三石。国家就算不出工钱,也承担不了这样大地规模。

    自己已经为宰相十二年。不可再担任下去,但是临退前,必须劝告圣上。

    宋缺默然不语,心中思考。

    “开元三年,杜伏威开始策骑袭杀高丽,以千骑为队,所到之处,见人就掠,见房就烧,见田就焚,高丽苦不堪言。””开元五年,高丽大师傅采林率高手袭杀杜伏威,杜伏威负伤不死,而前去高手尽折,傅君皤战死,傅君绰俘虏,宋师道力保傅君绰,圣上大怒,宋缺上请罪,自请去镇南王之爵,圣上不许,罢官回城,但是宋家也因此势力大折。”

    “开元八年,高丽被掠五年,二十万人为中原奴,田地荒芜,国力疲惫,杜伏威因此率军征高丽,一路连捷,平壤城最终被攻下,共获一百七十六城,六十九万七千户,傅采林战死平壤。””高丽国灭,凡军将士族,全部迁移南方,又迁内地汉族于高丽,置九州,四十一郡,自隋文帝以来,屡伐高丽,无一成功。隋焰帝四次伐辽,因此亡国。如今杜伏威建此大功,晋爵镇丽公。”

    “高丽既灭,再无后顾,陇西军马三十万匹,是以可对突厥用兵,历年来冲突连绵不断,每年各有数千骑损折,然中原可承之,突厥难承之。”

    “开元十一年八月,李蜻击破东突厥,颉利可汗被俘,彻底解除困扰中土地多年大患,一洗自汉亡以来中土军威不振的颓风,晋爵为永康郡王,位武将第一,凡是突厥部,全数贬为奴。”

    杨宣凝仰望星空,点点星辰灿烂夺目,见到宋缺若有所思,心中一动,就起身,稍过片刻,宋缺果然求见。”镇南王,和朕一起在外面走走!”

    上林宛并非禁宫,走出不远,就是民所居住地地点。

    当然,杨宣凝此时,集中的高手更是满布。

    杨宣凝坐在特制的马车之中,望往窗外,看着洛阳的车来车往,时而传来一阵阵爆竹之声,充满太乎盛世的欢娱和繁盛。

    杨宣凝看着:观看今日之威,朕才真正相信,朕已经创的了威世,不逊色于任何先皇先帝地伟业。”

    “圣上地确再兴了汉统,千古之下,唯一帝耳。”

    宋缺说着,时至今日,这十年来,杨宣凝横扫外夷,内治安然,声威赫然,天下再无敢于公然对抗者杨宣凝又身具舍利精元,是常人地十倍,身为皇帝,集天地人之气,因此现在,连宋缺,也不知道他到了何等境界。

    马车转过,河道在身下涓消流过。洛阳城中,豪宅大院林立河岸,气象万千。

    杨宣凝摇头笑着说:“朕一统天下,先取高丽,是因为高丽之地,掌控了辽河流域,辽河流域有千万亩肥沃农田,高丽因此掌控东胡各族,成为了突厥与本朝之外地第三势力,朕岂会容它?”

    如今高丽已灭,朕已控制了辽河流域,东胡各族不得不臣服,这五六年来,朕一直迁移百姓到辽河领域,以开发其肥沃农田。”

    本朝灭了东突厥,一直有呼战之声,要趁胜灭得西突厥,而朕其实已经不许,镇南王可知何故?”

    听见杨宣凝亲口说,终止对外大规模战争,宋缺心中一松,本来想劝束的话,就说不出口来,沉思了一阵,说着:“是民力之故!”

    哈哈,镇南王只说了表面,其实民力只是一个原因,真正原因,就是耕地。”

    耕地?”

    宋缺吃了一惊,想不到是这个回答。

    正是如此。高丽国灭,朕取了辽河流域,有肥沃农田,汉族大可移居,数十年后,就自有汉族上百万,永世不易,可所谓越战越强,而在草原之上。镇南王可曾注意每年降雨量?”

    “圣上说草原无法为耕地?”

    宋缺一点就明。

    “正是如此,镇南王,你如仔细查看,就可知道,一旦雨水少于某度,就不可耕作,是以草原汉族难以立足,如今得了东突厥之地,足有数万里。但是却无法消化为己用,如是继续作战,不但朝廷耗资甚大,而且强军精兵驻于远地,难以掌制。不得不设镇设节度使,只怕日后有祸端。”

    其实唐朝地安史之乱,有其深刻的背景。

    大唐盛时,征服西域数百万平方公里,但是结果却是无法消化,反而导致大量精兵良将集于边疆。许多人不知根本。以为这是节度使的错误。其实在当时情况下,不实行节度使。根本不行。

    在西域这样复杂的情况下,节度使藩镇扩大权限,是必须地。

    想不建立藩镇,办法只有二个第一个就是当地有足够的汉族,因此官来治民,将来治军,可是西域和草原环境,根本没有办法作到这点第二个就是不取草原为地”可是胡人的威胁,时时存在,圣上又有什么办法?””朕也没有好办法,朕第一就是植树造林,森林一多,雨水就多,地下积蓄就厚,汉族才可扩大界线,第二,朕这次,将东突厥男丁尽贬为奴,数十年中,已经不成祸端,但是草原无主,必有新胡,朕因此划分草原,赏一块块草原与依附小族,并且限定各部地活动范围。分而治之,第三,朕准备在草原上多建庙,尽废其长生天,而兴佛教,反正中原之地,土地神殿已经具备,后土祭祀,道教大盛了。”

    至于其它草原势力,朕只有清谷处理,每年出兵,掠夺草原人口为奴,边疆将士,不但可得军功,还可得卖奴钱财,中原也可得大量免费奴隶来治河修路,可所谓兴工百万而不累一民,长期以往,人人想掠外族人口以富家园,如此,大愿足矣!”

    宋缺若有所思,轻柔的说着:“魏晋南北朝的长期分裂走向隋朝杨坚的统一,实是继战国走向秦统一的另一历史盛事,这决定了以后汉统千年气数,当年南北朝之所以长期分裂,匈奴、鲜卑、用、氏、羌各部入侵中原,屠杀汉族无数,我站在一个汉人的立场去看整个局势,明白只有汉族地振兴,才可解决所有问题。””当年,清惠曾说,汉族不但人数上占优势,且在经济和文化的水平上也有明显的优越性,只要有足够地时间,可把入侵的外族同化,可是这种建立在入侵和胡化基础上地民族大融合,那就算一时可太平,也必从此一蹶不振,是失了道统,失了气数,如今圣上重建,国势果然蒸蒸日上,我此生大愿已平了。”

    杨宣凝心中生出敬意,的确,原本李唐代表着汉族被动融合而取得天下,结果才一百年,天下就大乱,以后辽金不断入侵,蒙古女真更是入主中原,汉统在以后,果然一蹶不振,这种预见,实是了得。

    就在这时,杨宣凝往窗外望去。

    宋缺察觉到杨宣凝异样的情况,讶然如他瞧去。

    远处,一个可爱小女孩,蹦蹦跳跳提着一篮子鲜果往他们飞奔过来。

    侍卫就待拦截,却见小女孩气喘喘的在马车前立定,说着:“我娘叫我送上这个。”

    杨宣凝心中一动,说着:“让她过来。”

    小女孩上来,杨宣凝亲自接过果篮,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着:“我叫明空。”说着,就掉头原路跑回去,远一点的地方,一个女子优美的倩影,白衣如雪,裙下赤足。

    宋缺皱眉说着:“原来是嬉嬉,她来干什么?”

    杨宣凝似笑非笑,看着小女孩投入娼娼怀内,娼娼轻挥玉手道别。

    娼馆上次推辞不上京,杨宣凝却也没有再要她进宫侍之,也算是八年没有再见了。

    她怀中地小女孩,从气数上说,上浮一贝壳,一开一合,旋转不休,竟然还带着一些五彩帝气,心中已经明白了。”十年没有见,连她也得了宗师,这女孩,不知是她收地徒弟?还是亲生女儿?”

    眼见她俩,逐渐没入街道深处,宋缺说着。

    杨宣凝拿起一只这个季节罕见地鲜果,微笑的说着:“明月当空,这是个充满意象地好名字,有缘自会再见。”

    说完,不再理会她们两个,命车驾穿过洛阳街道,再朝着帝宫进发.时至今日,他再无任何担心和忧愁。

    任凭天机变化,自可闲庭信步,一切都在掌握中。大唐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0048/ 第一时间欣赏大唐最新章节! 作者:荆柯守所写的《大唐》为转载作品,大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大唐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大唐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大唐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大唐介绍: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四顾而杀人,十步不留身,昨晚尚在青山百里处,今朝已观洛水之前,东去不回,饮而歌之,是谓风流
各人有各人的人生,就算回到大唐双龙的世界,也无需跟随着他们的脚步走,就把他们当成路人甲吧
适宜生存的世界,唯有自己亲自来创造
本人已经完成二本书
最后的地球战神
战国逆风记
欢迎大家相互阅读大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