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单雄信的提议
退无可退,最后的生路只能寄托在大唐皇帝李承宗的身上,王的悲哀。
颉利可汗何尝不想鱼死网破,想和去做却有一道五行的鸿沟将他困在原地,不敢踏入雷池,是勇气。放弃生命和放下尊严,这选择很难,可颉利可汗做出了选择,投降。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拥有过一切的王,他有太多的不能割舍。
赵德言却不能随着颉利可汗的考虑去想,突厥所有的人投降,他们都能有活着的机会。可赵德言不是突厥人,他是一个正经八百的汉人,还是汉人中读书明理的文人之一。不要以为读书明理是个随意什么人都能有的,那可是千年前的唐朝,不识字的人才是主流。文人是一个高级的职业,他们不一定富贵却实在是比许多人高上一等不止。也就是因为这样,文人的错误会被放大,一丁点的错误都是败坏读书人的名声,想想赵德言若是被李承宗抓回唐朝,会落得怎样的一个下场,也就能明白此时赵德言是何种的胆战心惊。
多亏赵德言没有心脏病,否则当场复发也不是没有可能。眼看虚弱的颉利可汗,赵德言真有一种上去一刀砍下他的头,拿去献给突利可汗表忠心求得安生之处的冲动。可他不能,砍下颉利可汗人头的瞬间,他的人头怕也是会被人砍下。
“速去啊!”颉利可汗催促道。
“立刻就去。”赵德言说完,连忙退下。可他这一走却是直接离开了大营,茫茫荒原还是一片凄冷。特别是在赵德言的眼中更是凄冷到心中。赵德言走了,可他却不知往哪里走。中原是不能回去的,西域又是一片生疏的地方何以安生。
赵德言举目四望。竟是越想越怕,一种天亡我也的感觉。紧紧身上的衣服,赵德言竟是决定鼓动突利可汗发兵灭了颉利可汗,毕竟还有一暗棋在突利身边。赵德言连夜奔走,不知多久终于潜入了突利的大营,见到了他埋伏在突利身边的“首席”狗头军师。
另一边,颉利可汗无心关心赵德言的下落,急忙另派人去向李靖投降。
“既然有心为何不亲自来?本帅一定将其安然送到长安面见吾皇,眼下情形怕是诚意不够吧?”李靖还未拿准颉利可汗的心思。若只是拖延之策,又当如何,不可不慎。
颉利可汗的使者,道:“大汗深受重伤,怕是不能亲来,但大汗是有诚意的,愿意奉大唐为主,年年纳贡,岁岁称臣。绝无二心。”
“几句话怕是不行,颉利可汗必须亲去长安,面见吾皇,否则一切免谈。”李靖咬定不松口。本来颉利可汗应该死的,若不是他命大了点。颉利可汗眼下没死,光是几句话表面上的恭维。实在是屁用没有。来日突厥再次崛起,那今日一切都是无用的。只有控制住颉利可汗才是上策。虽然李靖也担心颉利可汗死不去长安,但这也无法。只好再想他法,今年只好无功而返。
“既如此,那在下只能先行告退,回禀大汗。”使者脚步匆忙,逃命似的离开。
苏定方一旁阴沉的很,毕竟是其没把握住机会放走了颉利可汗。
李靖见苏定方,说道:“此事错不在你。”
秦琼也说了句良心话,道:“苏将军已经完成的很出色,陛下也曾嘉奖苏将军。”
精兵涉险,苏定方有勇有谋,结果不佳错不在他。李承宗也是明理之人,是不是该夸奖他还是知道的。同时,李承宗也密令李靖原地驻扎,催促内阁五人调集大批物资给大军过冬,让其可以一直压制在突厥面前,威慑。
“颉利可汗不死,突厥不会大乱。这个冬天突厥可以养精蓄锐,来年再想将他们逼入绝境,代价何止数倍。”苏定方心忧眼下的情况,拖下去什么开疆辟地都是假话。义父高雅贤和如今一帮兄弟又如何能趁机站稳脚跟,在皇帝面前有一席之地,日后再想翻身怕是痴人说梦。到最后还是只能依附在其他势力之上,沦为附庸。
李靖道:“大雪已来,无论怎样今年是打不了了,各将守好各方大营。咱们能袭击颉利可汗,怕的就是突厥人会杀一个原模原样的回马枪,不得不防。”
单雄信一直不曾言语,事后出了大帐,他拉住秦琼。
“你怎么了?”秦琼不知道单雄信有何话说,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单雄信道:“帐内人多我不便说,我有一想法不知行不行。”
秦琼道:“有话直说,眼下不就是只有你我二人吗!”
单雄信道:“刚刚主帅李靖说怕突厥人会有样学样,那你说咱们能不能再来一次。让苏定方领兵杀颉利可汗一个回马枪。“
秦琼不是不懂单雄信的意思,苏定方去过一回,只是伤而没杀了颉利可汗。怕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苏定方还敢再去一次,这就是人的弱点,危险来过就以为不会再来,不敢再来。
“此话不好说,毕竟苏定方上一次回来时并不容易,若是咱们提议再来一次,未免会得罪苏定方和他身后的一帮人。”秦琼道。
“劳师远征,无功而不反,咱们十万人拖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如此耗下去怕是陛下那里也不好过。我观苏定方年轻气盛怕是对此次失利万分自责,再给他一个机会或许他会答应。至于高雅贤与王小胡并非有能之人,得罪了又有何妨。”单雄信不怕得罪人,他依仗的自是多年跟随李承宗的情分,况且他一心为公天地可鉴,绝没暗害苏定方的意思。
秦琼还是再三强调不妥,不愿支持单雄信。
“你就是太谨慎。”
“不如这样,咱们私下试探一下苏定方,问问他的意思。”秦琼只好说出个折中的办法。单雄信点头称好,纵然是不怕,可这凭白惹上几个仇人也没人愿意。只好私下里请来苏定方,先于他商量一下为好,若是他不愿意自己也不用妄作小人。(未完待续。。)
第22章 战或许能一统
捉摸不透的世事,人心隔肚皮,即便单雄信与秦琼说的有理,可苏定方明面上还是没有答应。谁知道他们俩安的是什么心,单雄信与秦琼是兄弟,没准暗地里早就和原先秦王府的人有所勾连,此次提议怕是想让自己有去无回。
苏定方不答应,单雄信也谈不上生气,毕竟这是要命的事,已经去过一次的苏定方,你能说他贪生怕死吗?
当然了,单雄信也想苏定方不去自己去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只是秦琼急忙劝住了他。
“你可别胡来,走到这一步了,咱不是占山为王的时候了,无牵无挂。”秦琼的话自是说的明白,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只有用自己的命去拼。单雄信跟随李承宗日久,不说战绩多么彪炳,可不论是李承宗的哪一次大战,单雄信都是经历过之人,可说是李承宗心腹。突厥已是强弩之末,用不着用命去拼。
“深受陛下大恩,若是能做而不做,愧对圣恩。”单雄信不愧是草莽出生,都说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这一类人义字当头是不假。
秦琼点头,他明白单雄信的心思。只是曾经秦琼也是追随李世民南征北战,为了皇权,李世民居然如此决绝,用他当饵谋算李承宗,什么恩情都已看透。天下人中,最不能信的在秦琼眼中就是皇家之人,一身贵气之下却是藏污纳垢之所。可能有失偏驳,但不可否认有他的道理。所以即便理解,秦琼还是劝阻了单雄信。不想让他为了成全李承宗的霸业害了自己的性命。
高雅贤事后知道此事,自然如秦琼所言将单雄信看作仇敌。吵架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高雅贤明里暗里提防单雄信却是有的。
十万大军不退不进。逼得突厥人即便寒冬已到还是蜷缩在狭窄的地盘上。大雪让骑兵的威力彻底丧失,厚厚的积雪让人无奈。这个冬天,对于突厥人来说是悲惨的,宛如末日。
突利可汗的大营,突利的狗头军师此时正在滔滔不绝,游说突利可汗攻打颉利可汗。
“如此大雪,何来出兵可能?”突利可汗有心无力,自年少时就是自己的敌人,卑躬屈膝多年哪有不想杀他之道理。当日结交李承宗。欲要借助其力灭了颉利可汗,随之调转矛头对准大唐大好河山。哪知道李承宗快他数步,居然利用他制造突厥内乱,而且击败了李世民成为大唐之主。还真是好样的,无奈啊!如今想来,突利可汗自己也不知与李承宗结盟是否是对,他虽摆脱了颉利可汗的控制,却是要面对一个残破不堪的突厥。
“大汗,正因为人人都认为不能出兵。才是咱们动手之时。颉利可汗贪生怕死居然向大唐投降,倘若大唐接纳了他,那么唯一的敌人就是咱们。到时,两面受敌又要如何应对呢?”
“投降?别说李承宗信不信。即便是信了又如何?大不了咱们也投降,死不了。”突利可汗不信李承宗会放过颉利可汗,仅仅是投降满足不了李承宗。他要的不是一个承诺。不是一张写满恭维之言的投降书,而是实实在在的江山。颉利可汗不死他手下的人永远不能算得上是大唐之臣,更不能算是忠心的臣子。
“大雪一来。咱们的粮食消耗奇快,若不能歼灭颉利可汗,来年一到定是已经元气大伤。又有何能力抵抗大唐雄狮十万,到时只怕不降也不行。”狗头军师的话也有理。
突利可汗也明白,这样耗下去不过是杀敌自损,纵然逃得过大唐的大军灭顶,也不能否认死伤殆尽的命运。到那时突厥会沉沦,再无力掌控曾经战败的不同族群部落。大唐只要没有内乱,一直等下去便还是会掌控突厥之地。但出兵还是太危险,万一陷入泥沼,这覆灭的一日恐怕会早早到来。
“你可有良策,确保杀了颉利可汗?”突利可汗问道。
“属下已经获悉了那边的情报,颉利可汗被苏定方射中一箭,已经虚弱不堪。这时出兵,定然能让群龙无首的颉利可汗一部阵脚大乱,颉利可汗一死大汗便能名正言顺掌控所有部落。咱们到时便能与大唐分庭抗礼,即便大唐眼下强盛,但草原永远是咱们突厥的天下,战败他们是必然之事。之所以让大唐军队步步紧逼,不过是咱们因为内战不止消耗太大,过几年一定能恢复。没了内战,大唐何足惧矣!”狗头军师信誓旦旦倒是都将突利可汗说动了。
战,趁着颉利可汗重伤杀了他,收编其手下兵马部落。都是投降,突利可汗不信他们宁愿投降大唐这种世代的仇敌,而不愿选择投降自己。也许,这边是上天给的机会,明主都是有决断的人,都是有勇气的人。
冒着冰雪,突利不顾旁人的反对,决定覆灭颉利可汗。
得知突利可汗来袭的消息,颉利可汗也顾不得伤,露面部署。他知道若是自己还不出面,大局朝夕便要崩塌。到时,唯有一死。天意,颉利可汗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投降不被接纳,祸害突厥至此的罪人率大军而来,这就是天意。
这一战,乐坏了李靖,他与颉利可汗一样,也认为是天意。是天要大唐灭亡突厥,是天要成全他这不世之功。来不及禀报李承宗,李靖分兵两路,一路直接赶往突利可汗后方,准备断其退路,一路由自己亲自带队杀向战局,准备在最紧要的时刻一举拿下胜利。
因为是冬天,十万大军是万万不能全部动用的,你也动用不起来。只有精锐出动,共两万余人。这次不比上一次,都看出来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谁也忍不住了。苏定方是有功之人,他获得一个领兵的位置是应该,只是李靖却将秦琼也安排在他身旁,不免碍眼。李靖带着单雄信杀向战局。
一场罕见的战斗至此开始,人人都想对手先死。(未完待续。。)
第23章 败的憋屈
大军开拔,李靖都要哭了,心说这李承宗要是知道眼下的情况会是怎么个样子,雷霆大怒、暴跳如雷都不能说是过分吧。这次私下决定出兵,没准就丢了自己的命啊!
还别说李靖把前面都猜对了,大殿上李承宗也就是顺手找不到什么杯子一类的东西,砸不死人的玩意。要不然没准殿上就有几个头破血流的大臣,两万人敌人都看不见就丢盔卸甲,狼狈逃回。李靖还是狗屁的名将呢,名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难得了。
“前方损兵,李靖身为主帅罪在不赦,当押回长安问罪。”许敬宗看清楚了,李承宗是动了真火。这时候趁机狂踩李靖错不了,这是顺着帝心。
“臣以为不可,临阵易帅实为不智,还请陛下三思。”魏征站出来反驳道。
许敬宗气了,心想这魏征可还真是个刺头,都这个时候还敢出面保李靖,你不是作死吗?今天咱就要和你论论道,凭日里最是看不惯你那张狂劲,老以为大唐就你一个能臣似的。
“陛下,魏大人此话不在理,突厥战事何来?不论是突利可汗还是颉利可汗两人都不曾出兵,十万大军自出征以来从不曾面临大战,怎有临阵易帅之说?李靖不尊圣明,急功好利,致使两万大唐战士不战而败,丢尽了朝廷的颜面,理应重处。”许敬宗说道。
这次没有据理力争,魏征是有心搭救李靖,可许敬宗的话实在找不到破绽。不曾有大战。突厥退避三舍。皇帝下令驻扎而不是进攻,即便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可也是打赢了自然可以,关键是你打都没打就输了。如何交代?若说一切都是天意,那不就是说大唐不得上天庇佑,死的可就更快了。
李承宗也是不说,不评论、不表态。一直到散朝,也没有说要把李靖怎么样了,这可让众人万分好奇。你说你要么就饶了他,要么就收拾他,可你不反应是怎么个反应。
房、杜二人倒是不好奇,因为皇帝正在和他们说这件事。
“李靖纵有大过。可其统率之才却是无人可比,朕无心换帅。但是,李靖捅了这么大一篓子,若不处罚怕也有失公允,你们俩说说该当如何才是。”李承宗问道。
房玄龄心都难过了,想罚又不舍得李靖的才干,不罚又觉得丢了面子,脸上挂不住。
“陛下,不如下旨口头惩戒一番。以儆效尤。”房玄龄算是敷衍。打了败仗就骂两句,那以后大唐将领都会以此为由胡乱撒野了,正所谓是有例可援。
昏招,杜如晦也觉得今日房玄龄不是很在状态。传出去不被笑话才是怪事。
李承宗道:“没吃饭啊!出的什么馊主意,再想一个。”奇了个怪了,旁人说这话倒是没什么。房玄龄好歹是个人物,怎么能么没水准。李承宗心想。该不是房玄龄在动什么歪心思吧!
哪知道,这房玄龄听了李承宗这话。转而又说道:“陛下,臣的意思是可以在问罪的圣旨上加上几句,李靖若是明年不能拿下突厥二汗的首级便诛杀他,若是拿下了突厥二汗的首级便不奖不罚,完全当是戴罪立功。”
“杀了他行吗?”李承宗不由这么问自己,那可是李靖,最牛的军事家之一。再一想,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己不杀李靖,他也不能一直活着不是,他死了苏定方与薛仁贵还在,自己手底下还是有人才的。明年给他一年的时间,若是不能做到,那他这名将死了也不可惜。做到了更好,天大的功劳名正言顺就被自己拿掉,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杜如晦接着房玄龄的话道:“陛下,这却是一个好主意。此次,李靖将军引兵出战也不能说是他的失职,可是败了就是败了。李靖将军在军中素来是威望极高,这一次必然深受质疑,陛下若是给他个机会,一定能让其感激涕零。若是再败,不用陛下下旨,李靖将军自己怕是也无颜苟活。”
这话才合乎帝心,李承宗也觉得自己无意中将李靖捧得有点高了,薛万彻和单雄信这样跟随自己几番出生入死的将领,都没他的级别高。而且这将帅神勇,对君主也是一种威胁,李承宗借机打压也不是坏事。
李承宗道:“这还算是个主意,对得起你拿的俸禄了。”
放走两人出宫,杜如晦就问道:“你这算是帮了李靖一把,这以后李靖可真的是要为你结草衔环了。”
房玄龄道:“千万别再来一次大败,否则我就不是帮李靖而是害了李靖,这陛下自己一旦下了旨意,李靖没能杀了突厥二汗,那乐子就大了去了。”
“何以如此不放心?这天时不会总和咱过不去。”杜如晦说着,想起李靖大败而回的原因。
大军离开大营,走了不过将近百里,居然被突然的一场大雪困住。走下去已经不可能,回头一路也是艰辛的很,不少人即便是有棉衣也是被冻伤,甚至冻死,还真是败的憋屈。李靖这辈子可能什么战败的情况都考虑过,却想不到败在一场大风雪手中。
房玄龄道:“担心李靖是一方面,担心我自己才是主要的。”
杜如晦道:“你又不是被下旨降罪之人,你有何担心?”
“陛下根本无心杀李靖,刚才你也看得到。应下了我的提议,和你我一样都是陛下坚信李靖会赢,若是来日输了。陛下一定又会将我找出,一是痛骂我主意不好,二是肯定让我再想个办法救出李靖,到时又当如何。”
杜如晦愣了愣,冷静的说道:“八个字,可解你之疑问。”
“是哪八个字?”
“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还真是八个不错的字。李靖将军啊!李靖将军,为了你也好,为了我也罢,明年再战许胜不许败啊!”房玄龄喃喃自语道。不是他对李靖没信心,不过是最近在李承宗手底下混久了,深知他是个什么人。不喜欢杀人,可他喜欢强人所难,竟是让你做些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这谁受得了。冒险出这主意,房玄龄也有私下,拉拢李靖这样的大将,实力可再上一层楼。(未完待续。。)
第24章 重整旗鼓
幸运,李靖从没觉得这辈子这么幸运过,认定了不死也要少层皮,可这次他是真的错了。如此大败居然被皇帝一笔带过,至于什么明年打不赢就要两罪并罚,直接处死的话,他根本是直接忽略掉了。如同房玄龄说的一样,皇帝如此的支持,哪怕大败也没有严厉的惩处。李承宗以后就是让李靖过火海上刀山,怕是李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明年别说突厥避而不战,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都没用了,李靖若不能掘地三尺弄死他们,真就不用李承宗动手,李靖一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解决了自己。
看不明白了,别说李靖有些看不明白,信誓旦旦都已经觉得自己可以接替李靖上位当主帅的单雄信更不明白了。到底为何?陛下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如此损失竟是这么个结果,最少不得换个主帅呀!
苏定方乐坏了,比起其他人,李靖当主帅好的很。换了旁人,哪怕不是秦琼、单雄信一类的人,他也不好受。朝廷里犬牙交错,像李靖这种不拉帮结伙的很少,不用担心对谁袒护,也不担心被其针对。不过,苏定方对于李承宗的决定也不能说不好奇,毕竟他也知道李承宗可不是个大方人,不管是打仗或是其他什么,李承宗都是本着不损失,或损失一定要比敌人小的原则处事,这一次怎么了?
李靖接过圣旨,心中怎么想旁人未必能知道。可是其他人怎么想,李靖却是清楚。
“派出斥候。日夜监视。”李靖无暇关心他们的想法,弄死苟延残喘的突厥才是首要之事。
“大帅,大雪没停。哪怕想打他们也打不起来呀!”王小胡不想派人出去,风雪那么大出去干嘛?军中大部分斥候可都是跟着自己混的,谁让自己在突厥的时间最久,自己和手底下人对这里最熟悉呢!也就是因为这样,王小胡不想在这么恶劣的坏境下,将人派出去。李靖是让探查突厥两汗的情况,可不是派人巡视大营周围。走那么远,怕是只能五人去两人回,被杀都不怕。可这被冻死就惨了。
王小胡说话了,高雅贤也能心领神会。
“大帅,不如暂时还是休整一下吧,军中不算出征回来被冻伤之人。也已经有了不少。突利可汗与颉利可汗离我们太远。一路走个来回,常人也受不住。不如等等,更何况说是打起来了,那也是这场风雪来之前的事情,风雪一来,鸣金收兵的可能性才是最大。”高雅贤随着王小胡的话分析道。
李靖沉吟了一下,说道:“说的有理,不过。这斥候必须要派出去。五个人不行就五十个,不用着急多准备些东西。军中所有物资有限供应斥候营,保障他们不被冻伤。突利可汗和我们相距很远,但是离颉利可汗却很近,风雪怕是动摇不了突利可汗一心想称霸草原,当唯一汗王的决心。若是他真的胜了,明年对突厥就麻烦了,咱们必须先有了解,不能临时得知消息,才做部署。”
苏定方道:“他们打起来,胜败不论如何都是内耗,对我们来说并无损失。何须提早部署,打得越实凶残,对我们越加有利,管他们作甚。”
“内耗是内耗,可是一个握不紧的拳头,是伤不了人的。一旦突厥的力量被突利可汗统一掌控,麻烦是小不了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眼下的突厥谈不上死,还尚有实力。”李靖从不轻视什么人,哪怕是丢盔卸甲的逃兵,在李靖眼里也是一群能杀人的人。突厥已经纵横草原多少年了,他们还是很强的。目前为止,大唐对突厥的百战百胜,很大程度上依赖的都是他们严重的内斗,而非实力上有什么绝对的优势。
最近的,就说这次十万大军西征突厥,为什么都主动避而不战。打不打得过不是首要问题,血战沙场,要是突厥人拼尽全力迎战,惨胜一场的大唐军队可还有力继续乘胜追击?明显是没有,甚至会被突厥拖入持久作战之中,越来越漫长的补给线,会让大唐军队一点点溃败,最后还是只能百事回朝。
不正面迎敌,是因为草原上不太平,大家都不相信彼此会拼尽实力。谁不想留一手,看着别人的部下早早死光,等将敌人敢跑,才能在重新洗牌的过程中有主动。反过来,损失最大的却也会是最倒霉的。
“既如此,那末将下去好生安排一下,都是自家兄弟。战死沙场没话说,要是被这鬼天气冻死在路上,该是何等恼人。”王小胡说的话已经有些抱怨了。
李靖自不会计较这些,眼下自己威望大跌,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挽回威望的时候,李靖不想和任何人有什么冲突,四个字就是大局为重。
秦琼这几天因为天气不好,身体也有些不适,幸好有孙思邈开的药方,一直以来保养的不错。要不然,没准这时候早在床上起不来了。反正自己是个酱油的角色,说了几句也走了,没有留下来参与剩下的大军部署。
单雄信与苏定方是准备升官发财的人,他们不但重要而且有心让自己变得更重要。说是让他们走是不可能的,军中所有的事都得参与。
李靖最头疼的也是这两个,最喜欢的也是这两个,实在矛盾。
“冬天一过,没有粮食的突厥一定不可能在按兵不动。只要咱们布防得当的话,一定能把他们一个个击杀。”单雄信道。
“不行,突厥南北距离太远,而且没有什么山川河谷。他们想从哪走都不是不行,咱们不可能做到处处布防,若他们化整为零,又当如何?”苏定方听完单雄信的话然后说道。
“一个个的杀,我就不信突厥能有多少人去死。一年的功夫呢,迟早杀光他们,一个不剩。”单雄信有点土匪逻辑了,不过不能说没有。
李靖不赞成单雄信的话,对于苏定方的分析还是认同的。(未完待续。。)
第25章 先助李世民
李承宗没有这么烦过,十万大军去了突厥。搭进去多少物资不说,没有什么收货是太气人了。
还有一点也让李承宗烦,内阁四人说实话对于打仗太不熟悉了,一点得体的主意都没有。一直阴沉着一张脸,身旁人包括朱八戒都怕了,怕的很。
“朱八戒,将裴寂、萧禹、李神通找来。”李承宗道。
“是,陛下。”朱八戒叫宫里传旨的小太监一刻不得耽误,速去传来三人。
冬天啊!不只是草原上风雪大盛,长安也是一样。三人年岁也不小了,一看天色都要入夜了。这时候都不知道李承宗是抽的什么疯,口中不骂可心里是埋怨的。
裴律师道:“父亲,不久前李靖大军开拔,损兵折将于草原。想来陛下还是为这事,找你去宫里商议。孩儿觉得,咱们应该帮衬李靖一把才是。再怎么讲,李靖也是世家中人。”
裴静冷哼一声道:“你以为圣前对答,是那么简单吗?陛下明面上对世家不理不睬,其实朝中手握实权之人,有几个出自世家。这件事等为父到了宫里,看情况再定。”
又被训了一顿,过年就不该回来的,裴律师心想。
李神通本以为有李瑗,可到来才发现没有。非但没有,与他一起被召见的还是俩狠角色,裴寂不用多说了。萧禹也不是吃素的,抛开萧禹不论,对宫里熟悉一点的都知道,皇子什么的都是浮云。唯有一枝独秀的明月公主是皇帝李承宗的心肝宝贝。哪怕没了萧倩娘,只要有李明月在一天。萧家还是排得上名号的皇亲。
“二位可是等候多时了?”李神通笑着说道。
裴寂与萧禹同样笑道:“不过刚来片刻。”
其实也怪了,一般李承宗召见谁。那是来了就可以直接去见的。今天反倒要等着了,你说等就等吧,这好歹都是你的长辈,甚至是岳父的身份,连个屋子都不安排实在说不过去。李神通望了望四下,除了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几个无精打采的太监,什么都没有。
等了又有小半个时辰了,李神通要不是看着裴寂、萧禹都在。恐怕会以为李承宗想对他不利呢!恰巧这时,朱八戒蹦哒蹦哒的出来了,请三人入内面圣。
“都坐下吧!”李承宗的声音真的很累,他才仔仔细细研究过突厥地图。看的很认真,看的很细致,似乎都忘了外面还有三个人。
“谢陛下。”三个人各自坐下。
李承宗缓了缓道:“突厥之事说是给李靖一年期限,但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
“陛下想如何?交给老臣去做便是,无须如此费神。”李神通看出来了,一直精神奕奕的李承宗累了。这时候表达一下忠心,是最合适的机会。别怪李神通行事如此不入流,实在是逼不得已啊!战绩不佳的李神通,如今还坐在高位上犹如参天大树。起先靠的是李渊诸多庇护。现如今,李渊是日薄西山,紧抱李承宗的大腿才行。
“却是有一事要麻烦您老人家的。”李承宗沉声道。
“陛下请说。老臣万死不辞啊!”李神通连忙站起说道。
“不须万死,只要走一趟松州便是了。你拿着朕的圣旨找李建成与李世民。告诉他们朕可将李世民重新册封为秦王,李建成册封为齐王。不但如此。朕还可以让徐世绩派兵三万助他们扫平吐谷浑。”李承宗沉声道。
李神通开始觉得是好事,即便是远走一趟松州,又有何妨。可咋摸一下滋味又觉得不对,李世民与李建成二人是怎么走的?是被李承宗逼走的,也可以说是威逼加利诱而去。要是李建成与李世民接下了这道圣旨,等于承认了他们依旧是大唐的王爷,是大唐的臣子。灭了吐谷浑之后,李承宗一道圣旨降下,也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陛下,倘若他们不接旨意呢?”李神通想到这些,不得不小心问道。
“不答应更好,朕就看他们自生自灭。不是都说李世民智谋双全吗?一个小小的吐谷浑,他想来是能应对的,是能应付的。”李承宗倒是不强求这事。他们答应了,以后自己一句话便可坐拥吐谷浑所占据的地盘,不过徐世绩那里,免不了折损不少兵马。他们不答应,李承宗坐等吐谷浑或李世民二人被战败,自己派兵去收拾残局,大不了被人背地里说两句阴险狡诈之类的话,不痛不痒。
李神通道:“老臣何时出发呢?”
李承宗道:“朱八戒已经派人预备好了一切,朕的侍卫会亲自送您过去。”
“现在就走啊?”李神通有些惊讶,心说没那么着急吧!
“松州徐世绩的消息,说李世民不顾风雪,已经与吐谷浑开战。也曾多次询问,是否应下他们的求援,领兵助阵。再晚,我怕您去了也是没什么用了。”李承宗解释道。
“老臣领命。”李神通也不再多言。
萧禹道:“陛下,李世民、李建成二人也不知能否取胜,站住脚跟。眼下突厥之事为见分晓,两面开战恐国库难以支撑。”
已经有人提醒了,裴寂也就闭上了嘴。大唐这几年刚安定不就,李承宗自登基以来一年多的时间,可算是天下安定,流寇、盗贼少之又少。但隋末乱世眼瞅着也没过去多久,处处还是百废待兴,忙着大战四方是万万不行的。
李承宗沉吟道:“朕也不想两面开战,所以想将李靖十万大军召回。”
“召回?”三人齐齐说道。
“没错,朕决意先助李世民俩人平定吐谷浑,再说突厥之事。暂且让他们苟延残喘一段日子吧,三到五年后再兴兵攻伐。”李承宗说着话都得咬着牙,前前后后算一算,这此出征算是亏大了。
萧禹道:“但陛下答应给李靖一年时间。”
“一年太久了,朕不能将大军放在外一年,这需要太多的物资。不是朕给不起,而是不划算。再者说,朕也忧心突厥一直避而不战,到最后硬生生拖垮我十万雄兵。此事,望二位亲自走一趟。”
“我二人都去?”裴寂疑惑道。
“没错,朕派两位去一是接手李靖兵马,全部调回太原。第二是等突厥内战平息后,与突利或者颉利商议和谈之事,至于到底和谁谈,得看他们谁活到最后了。”李承宗道。
“那李靖呢?”裴寂接着问道。
“暂且回长安吧!大军到了太原,咱且由您主持大小军务,来年再商议具体安排。”李承宗道。
萧禹与裴寂领命,三人出了宫。李神通家都没回出了长安,直奔松州。裴寂与萧禹稍好一些,第二日天明才走。(未完待续。。)
涉黄了!!!万万没想到的事。
涉黄了!!!万万没想到的事。
今日起回复了。(未完待续。。)
第26章 皇帝要抛开咱
送走这么三人,李承宗去了裴静宫中,温存了一番。
兴许太过了,着了凉。
阿嚏,裴静连忙上前柔声问道:“陛下,可是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朕倒是想身体不适,但身体却好的很。”李承宗糟心极了,回话的时候口气硬了点。都说是心情糟了,哪来的好言好语。
“陛下倘若忧心前方战事,大可不必的。”裴静即便被李承宗硬生生的回了一句,也没有半分的不满,甚至有些欣喜。李承宗从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似乎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裴静起初也觉得是这样,在他身边久了慢慢明白一点。
还是朱八戒提醒了裴静,不是朱八戒说过什么。而是宫里的宫女、太监不知有多少,李承宗却只对朱八戒发火,不管谁犯了什么错,挨骂的都是朱八戒。即便是一些完全与朱八戒无关的事也是如此,只要被李承宗知道倒霉的还会是朱八戒。这是什么?是李承宗对朱八戒的恩典,是一种认可。
宫中有一个朱八戒,朝堂内也是如此。李承宗绝不随便责骂何人,除非你被他肯定了。也就是,李承宗只对身旁近人展露喜怒,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只能去见鬼了。
李承宗从床上坐起,问道:“为何不担心?李世民、李建成两个,一个是朕的二叔,一个就更招惹不的了,是朕的父亲。朕不想他们死,却也不想养虎为患。想收拾他们,却不想落下一个不好的声名。这还不该担心吗!”
裴静刚想坐起,想到自己无一物遮体。羞的又躺了回去。
“陛下,那二位纵然有通天之才。还不是被您赶出了长安。在他们占尽优势的时候,都不是您的对手,何况是如今。”裴静瞪大了眼睛,认真说道。
李承宗无奈道:“他们败了,是因为互为掣肘,给了朕太多太多的机会。说白了吧,朕不否认是坐收了渔翁之利。如今呢?朕逼得他们不得不同舟共济,不得不生死不弃。一头猛虎已经是一方霸主,而这两头还是两头受伤的病虎。更凶狠了。”
这话李承宗没说完,也不想说完,他想知道裴静够不够聪明。
“两头病虎?臣妾却知一山难容二虎,谁管他是不是病虎。”裴静道。
“不错,所以朕要么全杀,要么一个都不杀。松州的事朕派了最办不成事的李神通前去,还真就是没太关心成与不成。李靖那里却是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朕可是用了无数雪白的银子,堆成了山的粮食。胜了是大喜。败了是血本无归,即便不胜不败朕还是亏了本钱。”李承宗说到这说不下去了。
裴静道:“陛下怎么这么说呢?您遣了精兵十万,突厥众部落闻风而逃,这还不是大胜吗?咱们花了粮草无数。没得了实惠却得了大胜的事实啊!”
李承宗真的乐了,笑道:“糊弄糊弄什么都不懂的百姓还行,自己的事自己明白。只不过。糊弄了百姓也够了。”
两个人一直聊到深夜,裴静多明白啊!
真不愧是自小跟着裴寂长大的。即便不熟读四书五经,不晓古通今。却实实在在比太多饱读诗书的人更明白,更明白朝中许多的事。再者说之,自裴静当上晋王妃那一刻,裴寂大大小小的书信不是白写的,朝中不管什么事,他都细细分析过。为的就是让裴静再李承宗面前,不只是一个会躺在床上的女人,而是能助李承宗解决难事的贤内助。
李承宗天大亮了也没起身,而是让起来的裴静传话,让内阁五人赶紧准备大胜的檄文,准备传檄天下,大大显摆一下大败敌国的威风啊!
去就是去了,裴静一想不能就当个传话的。她招呼人来摆起銮驾,这阵势不小啊!惹得宫里宫外之人侧目,哪怕内阁所在是那么的近。
皇帝没来,皇后来干嘛?
房玄龄跟着李承宗日久了,也是捉摸不透。
“皇后来干嘛?”魏征坐不住了,呼啦一下坐起。
“你急什么?”许敬宗慌忙站起一把又将魏征摁下,心说这魏征是有多麻烦!丁点大事平日都敢在皇帝陛下论一论道理,可皇后不是皇帝啊!这要是得罪了皇后,不只让皇帝李承宗不快,也得罪了裴寂。这闻喜裴氏是好招惹的吗,他们比皇帝还可怕。他们不单内内外外势力大,而且阴招不少,暗箭难防的道理是人就明白。
杜如晦道:“大家何必多猜测,兴许皇后并无大事。”
马周见几人还愣着呢,他先一步出去迎接。许敬宗一眼的功夫没瞅到,发现马周走了,他这急急追了出去。
“只有你二人迎驾?”裴静问道。
正说话的时候,房玄龄三人也出来了,倒是没让裴静不满。
“臣等不知皇后亲临,所谓何事啊?”房玄龄道。
“陛下昨日身体有恙,今日还是乏累的很”裴静一张嘴,这围着古今转了个圈,到最后才把这事说明白了。
魏征倒不是气,不过觉得这皇后太能兜圈子。多亏她是皇后不是大臣,否则自己必然不是她的对手。
送走裴静,杜如晦反应道:“陛下召回了李靖大军?你们谁知道消息,谁给陛下出的主意?”
他这么一问,另外四人相互瞧了瞧。
“你们这是干嘛?可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许敬宗见大家看自己,这是多憋屈。
魏征向着许敬宗上前一步,道:“真不是你?”
“我许敬宗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不是你,更糟了。”房玄龄道。
“你话说的对啊!朝中之事,哪还有咱们不知道的。这是怎么了,一夜的功夫连撤回李靖大军这么大的事,陛下都没告诉咱们。”马周道。
一人几句说过,一阵心凉凉的。不凉不行啊,李承宗这是要抛开他们吗?
要说这魏征是真的忠君之人啊,他说道:“诸位乱什么,陛下撤回李靖大军,细想来也非不对之事。”
许敬宗道:“你心真大,我服了。”
这一句我服了,倒是也替令四人说了话。(未完待续。。)
第27章 谁让陛下亏本了
萧禹、裴寂不顾风雪,一路上直奔李靖十万军大营。颠簸的马车,把这两幅老骨架子险些弄散了。过了多少时候,跑过了几个州县,起先萧禹还能明白,数的过来有几个。
一路兼程还没几日,萧禹整个人都萎靡了。裴寂好的多,一开始就没萧禹那么有精神,路程后面也没萧禹那么萎靡。
“两位大人,前方三十里便是李靖将军大营。”
裴寂拍了拍萧禹,说道:“醒醒了,到地方了。”
“这罪算是熬到头了,你说这陛下也是,折腾咱们干嘛。内阁哪一个不比咱年轻,不比咱力壮。”萧禹这时候想起了,直埋怨李承宗。
裴寂沉声道:“你这人还真是反复的很,刚出长安的时候。你不是和我说,陛下还是信任咱们俩人的。这么重要的事不告诉内阁,直接交给咱俩,那是莫大的恩宠。今倒是又一番说辞,你说你是什么人性。”
“不矛盾啊!陛下信任咱们是对的,是好事。可不该让咱们亲自出马,派些年轻人来也能做这些事,不用咱们受罪。”萧禹倒不是受不得苦,可李承宗放着那么多手底下人不用,你折腾老丈人就大大的不好了吧!
离大营十里,李靖领着众将早早等着。他手心都出汗了,李靖对上万马千军都不惧,眼下却不怕不行。朝堂里无一分的风吹草动,萧禹与裴寂两个出了长安,才有了消息。这二人离京一定是皇帝李承宗的命令。是领了旨意的。这能有什么好事?
裴寂见李靖要上前见礼,抢先扶起他,说道:“李靖将军不必多礼了。赶忙点齐兵马,陛下旨意大军撤回太原。”
“撤回太原?为何如此,难道何处又起战事?”李靖的反应是,唐朝内有大乱,指不定是什么地方起了贼子宵小。这才不得已要召回自己,回去平叛。
“李靖将军无须多想,自当遵命便是了。”萧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李承宗的圣旨。本该有一套流程,萧禹也免了,直接给了李靖。看过后。李靖叹了一声,升起帅帐交代下属将领。
单雄信恍恍惚惚,起初裴寂与萧禹都和李靖说了点什么,他都听不见。迎进了这二人。李靖就急忙忙升起帅帐。这是怎么了?难道陛下是派这二人来监军,也不对呀!这两个大臣是什么分量的人,监军也不该他们来。
李靖见人齐了,道:“陛下旨意在此,令我十万大军速回太原。”
“回去吗?那咱们不是白来了,这怎么”苏定方话说的快,不过王小胡一脚更快。这不是李靖的命令,这话是陛下讲的。你反对?你哪来的胆子反对。
王小胡瞪了一眼苏定方。二人明白了。
苏定方后话没了,单雄信站起来。道:“不知陛下除了让咱们回去,还有什么其他命令。”
这话是问问,李承宗到底是什么意思。素来不吃亏的皇帝,不能这么放过突厥吧!人马出征整整六个多月了,半点事没干成。回去做什么?回去接着吃饭啊!
李靖打开圣旨,细细又看了一遍,没别的交代啊!这又转而看向裴寂、萧禹两个。
“陛下有意与突厥议和。”裴寂这句话可为是乍起惊雷。
“议和?”单雄信喊出了声,这不是纵虎归山吗?
李靖也是猛吸了一口凉气,沉声道:“怎么会这样呢?突厥如今是元气大伤,来年我自领十万军必能破之。一举铲除北方之患,得保大唐百年安稳社稷。”
这话一出,裴寂与萧禹互换了一下眼色。李靖是什么意思?
“议和乃是权宜之计,陛下自知突厥不灭,北疆难安。灭其不过是早晚之事,罢了。”萧禹道。
“李靖将军,还是速速整备兵马吧!”裴寂催促道。冰天雪地的,哪个愿意和你多耽搁一刻。
再有图谋?李靖深知这打蛇不死必被蛇咬啊,如今走了还不知下次是什么时候。突厥明明剩下一口气,就那么一口气啊!
“唉!众将听令,大军回师太原。”李靖将令一下,众将领命而去。
“李将军何必如此,你不必担心,突厥绝无可能死灰复燃。”裴寂道。
“为何?前面探马时常来报,突利可汗疯了一样,不顾冰天雪地的开战。颉利可汗一边大有树倒猢狲散的架势,这个冬天一过,保不齐突厥一统。不管谁被灭了,统一的突厥都不是好对付的。”李靖分析道。
萧禹道:“好不好对付,你比我们两个懂。可陛下的心思,我们俩比你懂。你是领兵大将,十万大军每日花销有多大,你能不知道吗?光是吃喝每日便是一笔不少的数目,陛下是什么秉性?你觉得陛下会这么轻易放过突厥吗?他们可是让咱大唐皇帝狠狠的亏了一笔,还是一大笔。”
李靖忙道:“这不是生意啊!”
萧禹笑道:“不是生意,你别和我说啊!咱们皇帝陛下就是这秉性,什么事都要算算亏不亏。亏本的事陛下是不会干的,谁让陛下亏本了也绝没个好下场。”
这话说完,李靖愣住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这是在暗示自己吗?要是把突厥当成了生意场上的对手,那自己不就是皇帝李承宗手下的大掌柜了。这一下我这个当掌柜的没在对手身上得到一分利,反而大大亏了一笔,这也算是罪过了吧!”李靖心中暗道不好了。
李靖试探道:“不知陛下对我,可有别的什么交代?”
“对你吗?陛下自有旨意会来,不用急的。不过你放心啊,陛下一向器重你,大不了责骂几句也就是了。”裴寂道。
萧禹暗叹裴寂不是个东西,明明身上已经怀揣着旨意。这老小子不拿出来,反倒骗李靖。也不知道是怕些什么,别看李靖是十万大军统帅,他没这能力反叛的。再说了,旨意上也确实没说什么,不就是让李靖立刻回京述职吗!
李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跟随李承宗以来,自己无一不是小心翼翼。实在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有这一次罢了。这么一想,他倒是安下心来。(未完待续。。)
第28章 扩军是不行的
十万人也不是说走,当时就能走的。再加上大雪天,路不好走。足足用了一月多的时间才进了大唐疆土,到了李家的发家之地,太原。
不知是不是太巧了,到太原那一天,十几年不曾遇到的大风雪突然而至。在太原境内一切还好,这要是大军孤悬在外,粮食都运不过去了,还等什么来年扫平突厥,不饿死才怪。
“陛下圣明啊!”李靖不得不赞叹一声了,回来好啊!这要是大家饿死在突厥地盘上,怎么和皇帝交代不说。李靖自己都无法和自己交代,自己又算哪门子的名将。大军出发数月寸功未建,还落得个无一生还的下场,这罪过他担不起。
“李靖将军请吧,老夫与你还要赶路的。”萧禹催促道。大军一入太原,裴寂从李靖处便接过了大军指挥权,大权旁落的李靖也不是个糊涂人。二话没说,一句啰嗦没有,便交出了兵符,大家省的麻烦。”
李靖上了马车,裴寂对萧禹道:“回去不比来的时候,你大可不用催促路程,早到晚到都是一样的。回去了,一定对陛下说,大军在我裴寂手里出不了一分的岔子。”
“废什么话啊!你害怕陛下怀疑你有什么不臣之心吗?你看看你手下的都是什么人,他们不管谁是有能和你一条心的?这一刻你有什么不对的举动,保准还没等陛下收到消息呢,他们就把你解决了。”萧禹看不惯裴寂这么小心。啰嗦的很。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一样,好像只要他想,就能造反危急天下一般。
裴寂笑道:“说的是。你说的是。不过这该说的你可还得说。”
“行了,我这先走了。再和你啰嗦几句,我怕都要冻坏了。”萧禹说着登上了马车。
长安,雪早已不下了,内阁五人端坐在李承宗面前,动也不动一下,定力是一等一的啊!
“你们倒是说话啊。朕在问你们话呢!”李承宗第二次问道。
“陛下,臣觉得大唐初定,不宜再度征兵。”房玄龄一见没人搭话。还得自己来出这个头。
“房大人说的是,说的极为有理。咱大唐不比从前,陛下裁撤了府兵制度。凡是当兵的都要离开田地,好几十万青壮年不能务农。要依靠大唐百姓养活。这对天下百姓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负担。倘若还要征招百姓,怕是对江山社稷不利,伤了农本。”魏征接着房玄龄的话说道。
房玄龄苦笑一声,暗道:“你有这么多话,不早说。平日里横冲直撞,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眼下装什么怂货。不等我开个头反对皇帝的话,你还就不敢说话了是不是?”
剩下三人还是不言语。大家都是谨慎的人。许敬宗是跟着皇帝走的,可一些事也不能犯了众怒。另外四个要是都反对而自己支持,也是不妥。既然魏征和房玄龄先说话了,再等等另外俩人,看他们说些什么才是。
杜如晦没开口,他是真谨慎。能不和皇帝打擂台还是别打得好,他比不得房玄龄、魏征,这俩人都可以说是跟着皇帝混过不少日子的人,大小不论也是一起经过风雨的。说错一句半句,不打紧。自己上去说错一字半字的,后面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马周还是和老僧入定一样,不言语。
“朕自然知道募兵会给老百姓带来极大的负担,不过西面、北面都有心腹大患未除。他们一日不灭朕一日不安,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打造一支绝对的强军。而你们也知道,府兵制纵然能保证农本不伤,甚至有需要时能匆匆几日之内集聚数十万大军。但他们训练不一,能力悬殊很大,编成一军可以打仗,却不是以一当十的强军。”李承宗强调和考虑的是军队素质,府兵制度过一万年都养不出一支绝对的强军。
房玄龄道:“陛下既然这么讲,臣觉得更不需要再征兵。”
“为什么?”李承宗立马问道。
“何谓强军,按陛下的说法是可以一当十的队伍。我大唐幽州、太原、洛阳、长安、松州、敦煌各有雄兵数万,合计四十万之众。难道可抵四百万的队伍,还不够吗?”房玄龄道。
四百万?这是多吓人的数据。
李承宗压了压心中不满,道:“即便是守土不成问题,朕开疆扩土之举如何能实现?这一年眼瞅着就要过去了,派去突厥的李靖没能把事情办成,算是错过了灭突厥的最好时候。明年一到,朕没猜错的话,突厥就能一统。想要再像教训孙子一样,教训他们已经不可能。重头再来说的容易,做起来太难,朕不未雨绸缪,到时只怕会手忙脚乱。”
房玄龄没话了,魏征顶上来,道:“陛下,突厥没个七八年,休想能从这次内忧外患中走出来。咱们先助李世民、李建成打败吐谷浑,再将吐蕃收入囊中。回过头来对付一个突厥,还是容易的很。”
“吐谷浑倒是不难收拾,可吐蕃之地难取亦难守。即便得了也是有如鸡肋,咱们汉人习惯了平原的生活,吐蕃随便一处便是几千米的高地。得来又有什么用处,朕所图谋不是拿下吐蕃,而是彻底灭了他。”李承宗沉声道。
马周想了想,说道:“杀光吐蕃人吗?”
“不是杀光,是将他们全部迁入,分儿归入岭南、剑南之地,充实当地人口。”李承宗道。
“陛下此举大善,臣觉得扩军不是不可。但不能用咱们的百姓扩军,等拿下吐谷浑,趁内乱战败了吐蕃人,大可用他们的人扩军去征讨突厥。如此一来,不但能大大消弱他们的力量,有便于控制他们,防止他们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能大大减轻大唐百姓的压力,待突厥一灭,天下还有何人敢与陛下为敌,敢与我大唐为敌。”许敬宗终于找到机会了,站起来说道。
李承宗心想,以战养战也是个主意。
“既然这样,许敬宗听令。即刻起身前往松州,总领松州大小政务,配合徐世绩助李世民、李建成二人拿下吐谷浑。”李承宗命令道。
许敬宗忙慌说道:“陛下,臣能力不如杜如晦大人,如此大事不妨交给他吧!”
“不要废话。”李承宗心说,你当我傻啊!徐世绩一早是李世民的人,杜如晦也是李世民的人。他们加一起万一生了异心,我大唐四分之一的队伍可就没了。我想不让你去都不行,谁让你(未完待续。。)
第29章 让朕想想派你去哪
谁让你是断了李世民后路的人呢?即便李世民说破了大天,你也不敢再有异心。
马周见许敬宗如此,他有些幸灾乐祸。松州是好地方啊,山清水秀比之长安强多了,哪怕这马周从没去过,也不觉为许敬宗高兴。
“你乐些什么?”李承宗见马周一张笑脸,转而问道。
“陛下,臣有一喜事禀报。”马周也不是吃素的,见李承宗发问了,立马答道。
李承宗再问道:“喜事?朕自从当上皇帝登基以来,你们很少会有什么喜事汇报。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喜事,值得你差点乐出声来。”
马周也不坐着了,直接站起来,说道:“陛下,隋末乱世以来,各地起义军彼此攻伐,天下百姓死伤何止数百万。也是因为如此,一些百姓为避战乱,不惜离开故土迁入荒僻的深山之中,隐匿起来。近几个月来,臣已将各地上报重新登基的人口数目一一清算,总计十二万八千户。”
“这就是喜事吗?多了十二万八千户就是喜事了?”李承宗冷冷问道。
“陛下,就是每户三人计算,十二万八千户也是三十几万的人口。难道还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吗?”马周糊涂了。说来说去为什么大家不同意征兵,还不是因为隋末以来人口锐减,太多人死伤,导致劳动力大大不如从前。这多了三十几万人,都不算什么喜事,那什么才算是喜事呢?
李承宗回答道:“你说是喜事。那就是喜事吧!朕也给你一道命令,你也暂时离开长安好了。”
“陛下,不知让臣去做什么?”马周心中疑惑。不知什么事还要离开长安去做。
“隋末以来,天下户籍已经是有名无实,到了如今也还是有许多不详不实之处。朕看最近的一次户籍调查,还是远在武德五年的时候。你去吧,走遍十道负责此次户籍调查,最好不漏下一人一户。”李承宗这几句话,还真是把马周震住了。
“这陛下传旨意下各道便可吧?”马周一字一字小心说道。
“你也是太多废话。旨意下去容易。可那些官员仗着天高地远,自以为朕不知他们所作所为,有哪一个肯为此事尽心尽力。还是派你去。让朕放心。这乃是功在社稷的大事,做好了回来重重有赏。”李承宗道。
“臣领旨谢恩。”马周一肚子苦水啊!自己比许敬宗不知要苦多少。
好吗!许敬宗与马周俩人是运气差,还是陛下早有心思将他们外放出去,一个两个都倒了霉了啊!这不是大事。也算不上小事了。
杜如晦起身道:“陛下。此事我愿往,还请陛下恩准。”
马周低着头不说话,心中大骂杜如晦说话慢半拍。你说你早不说,你早说了还有现在的事吗?我这都领了旨意了,你才张口,多可气啊!
“你去?你等着,让朕想想派你去哪。”李承宗记得有什么事,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魏征站起来说道:“陛下。可是关乎岭南之事?”
李承宗一拍桌子,说道:“正是啊!”
糟了啊!杜如晦暗恨自己出头早了。代替马周出去,纵然暂时离开了长安,可是求得了安稳。再者说,这关乎天下的人口登记之事,也确实是功在江山社稷。以后回来了,凭着这功勋也能混个爵位才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李承宗还留着这么一手,岭南的冯昂,你可是将我害苦了。
“耿国公冯昂之事,陛下打算派杜如晦去吗?”房玄龄站出来欲要劝阻李承宗。这岭南是什么地方,所谓是穷山恶水之地。说是大唐境内,但冯昂才是真正的当家人,要是这冯昂是被诬陷还好,倘若不是被诬陷真的想要谋反,那还了得啊!杜如晦这一去,怕是无命回来。
李承宗道:“怎么,你是觉得朕大材小用了是吗?”
“可去岭南之人实在不少,而杜如晦所能之事,不是一般人可为之。”房玄龄冒着被雷劈的危险说道。
“那你说说,还有谁足以去岭南,探明冯昂的虚实。”李承宗问道。
房玄龄心想,这下糟了啊!派谁去其实都行,朝中稍微有名号的去了,只要不让冯昂觉得朝廷看不起他就行。你要是派个芝麻小官去了,才是没事找事。但数得上的有名号的人,哪一个想去岭南呢?这一张嘴说话,不管说的是谁的名字,都是把人得罪死了。
“怎么了,想不出来吗?”李承宗催促道。
“不是,臣觉得崔敦礼适合此事。”房玄龄憋了半天答道。
李承宗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朕记得这个人,姑姑李秀宁曾向朕推荐过此人。也不知道现在人在何处,身居何职。”
“此人乃大唐三大督造之一,一直负责军队铠甲、兵器的制造之事。”房玄龄暗自松了一口气,答道。
“想起来了,王君廓、王诜、崔敦礼三人都是庐江王举荐的。”李承宗道。
“陛下,崔敦礼是平阳公主举荐的。”房玄龄提醒道。
李承宗闹心道:“你非要纠正这不痛不痒的错误吗?”
“下臣有罪。”房玄龄扑通跪下说道。
“看在你推荐了崔敦礼,饶你一次好了。”李承宗笑道。
杜如晦一身冷汗,坐下时只觉得后背上都湿透了。他可不想去岭南,真心害怕那地方。
房玄龄也怕,倒不是怕别的。这崔敦礼是山东一路的人马,是崔家的人啊!这崔家也不是好惹的人家,万一找起麻烦来,可咱办。他是在赌啊,就看皇上给不给力了,愿不愿意替他把这黑锅背下来。
魏征道:“崔敦礼去了岭南,这三大督造少了一个,陛下想让何人代替?”
督造是什么职位?为何庐江王非要推荐自己人上去,还不是因为这是个肥差。四十万大军的装备,断断续续弄了一年多还没完全弄好。而且这东西是会坏的,不会坏也是会锈的,只要榔头一动,那就是要钱的。大唐目前最大的军需官,就是这三人了。
“平阳姑姑最近无事,传旨让她暂代吧!”李承宗吩咐道。(未完待续。。)
第30章 酒楼送别
李承宗不负所望,单独召见了崔敦礼,还大肆赞扬了一番,他也没把房玄龄卖了。不过却说是平阳公主平日里多有举荐,这才会派他去岭南。李秀宁眼下是不在也不知道,她要在,保准又要当面质问一番,天地良心她只是说过一次,可能连平阳公主自己都忘了是什么时候说过崔敦礼是个人才了。
崔敦礼说什么,他没什么好说的。君主有令,你说句太远太危险我不去,等同直接告诉皇帝,你杀了我好了。尽管万般的不情愿,崔敦礼认认真真的应下了差事,看不出半点敷衍搪塞的意思。李承宗笑呵呵的送走了他,君臣之间就该这么其乐融融才是。
“朱八戒,房玄龄他们几个正在做什么?”李承宗目送走了崔敦礼,好奇问道房玄龄五人的动静。这一次弄掉了他们两个人个人,免不了心有狐疑吧!
“陛下,听闻今日许敬宗要摆下宴席给马周送行。”朱八戒道。
“许敬宗真不是个东西,他去松州受难,马周要跑遍全天下受苦。这么一对比,许敬宗还能在马周身上找些安慰是吗?”李承宗笑道。
朱八戒低声说道:“小的还听说了,许敬宗这一桌不便宜,花了不少钱。”
“铁公鸡还会拔毛了,以前不是说他们一起吃饭,许敬宗是能不花就不花的主吗?弄得另四人都不想和他一起玩耍了。”李承宗知道许敬宗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平日胡吃海塞从不掏钱。没个好处的事,他也绝不往上凑合。
“是吧!兴许是许敬宗即将远行,以后也不能常见了,挽回一下名声。”
“见得到的时候都不在乎名声,走都要走了还挽回个什么劲。走,随朕出宫去看看,这五个人到底准备说点什么。”
李承宗换了普通服饰,富家公子派头。出了宫门,由朱八戒头前带路,直接到了他们喝酒吃饭的酒楼。
“陛下,他们就在这二楼左拐第三间。”朱八戒指着酒楼说道。
李承宗说道:“赶紧的上去看看,朕好不容易蹭顿他们的饭吃,去晚了剩饭怎么吃。”
身后殷秋一挥手,明里暗里少说百十个侍卫各司其职。随着李承宗进店的不过十余个,只是这十余人走起来也是不一般的威风。酒楼掌柜的一把推开小儿,自己个亲自凑上前,还没等他开口问点什么,李承宗身前的人一把将他拨弄开。
噔噔噔几步,李承宗上了楼,刚到门外的时候听到几人正在说话。
房玄龄道:“此一别,兴许没个三五年难再见面,这一杯敬你们二位。”
许敬宗大大的不满,说道:“呸呸呸,什么三五年。一个小小的吐谷浑还用的了三五年时间去收拾吗?我一两年准能回来,倒是马周准得要个三五年。再说你敬我做什么,我不喝。弄得和我这一去回不来了似得,晦气。”
“我喝,摊上这差事我算倒了霉了。”马周道。
“隔墙有耳啊!小心被人听见。”杜如晦劝道。
“什么隔墙有耳?陛下派给咱的侍卫随从,不是都在下面吃饭呢。不怕的,我这都要走了也没什么好怕的。”马周心里太不舒坦了,明明自个是跟着李承宗的亲信,却偏偏交代这么一个差事,到底哪里得罪皇帝了。昨日一夜苦思,头发都想掉了几根,硬是想不出来。
魏征见二人,一个是自我安慰,一个是自暴自弃,也不想多和他们在这上面多浪费口舌。
“马周和许敬宗都不在了...”魏征一开口。
“呸呸呸,你才不在了呢!”许敬宗一句话差点呛死魏征。
“好好,是都不在长安。你们说陛下会让谁进入内阁?”魏征这么一问,大家酒杯也不抬了,一时安静的很。
“我猜是裴寂之子裴律师,萧禹之子萧锐。”杜如晦沉声道。
“凭什么啊?他们是有大才大德还是大智大能?两个靠着祖辈吃饭的家伙,他们入内阁不是添乱吗!”许敬宗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砰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房玄龄笑问道:“那你说谁进内阁才合适?是皇家的李道宗、李孝恭,还是张士贵、殷开山、刘弘基、史大奈、唐俭?”
许敬宗道:“你不能说点靠谱的名字吗?你看看你选的这些人,哪一个是随着陛下出生入死过的?还有这李道宗、李孝恭俩人一直便是陛下的心头隐忧,你让他们进内阁不是玩火吗?这唐俭可是和李靖有仇,二人彼此不和,李靖又一直是被陛下所器重。选唐俭上来没事看他们打架玩了,你可真是乱来。”
哈哈哈,听到李靖与唐俭有仇这一段,实在让李承宗不得不笑。事实上这次出征突厥,李靖绝非有意想谋害唐俭,不过是把他这小命暂时忘了。这一边派唐俭出去安抚薛延陀,还没等唐俭说两句话呢!李靖那边大军已经开拔了,唐俭也就被薛延陀的人扣住了。后来不知怎的,唐俭竟是靠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跑了出来。这事以后,唐俭直接请命回长安,死活都不想再跟着李靖混了。
“什么人?”魏征说着就要抄家伙了。今日许敬宗可是包下了整个二楼,哪个不长眼的胆敢上来?
推开门李承宗一看,架势不错呀!
“怎么着,你们几个文弱书生,什么时候还练起武来了?”李承宗问道。
“臣等参见陛下。”这五人忙说道。
李承宗坐了下来,喊道:“再上一桌新鲜的,他付钱。”
这个他便是许敬宗,这一指许敬宗又要出血了。
“你们也坐呀,继续聊啊!这让谁补如内阁才好呢?朕觉得吧,裴律师与萧锐年轻了点,张士贵等人老了点。你们说呢?”李承宗问道。
“陛下自有明断。”这次都学乖了,别轻易搭话,后果你承受不起啊!
“你们这些人,问你们就答。朕实话和你们说,我是准备让驸马柴绍,以及唐俭暂入内阁,考察一下的。”李承宗也不避讳,直接说道。
许敬宗忙道:“那我与马周两个,还是内阁的人吗?”
“是啊!你们自然还是内阁的一员,你们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怎么能说撤就撤。你们安心去办差,大事一成你们便可回来。说实话,这两件事为何不找别人?难道你们还猜不出原因吗?”李承宗沉声说了几句,倒是让马周与许敬宗二人放下心来。皇帝都说了该不是有假,过几年回来,咱还是站在大唐最顶尖的衙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1章 你姑父柴绍行吗
选谁不选谁,谁也做不到把心放中间了说话。
房玄龄不能,魏征别看满嘴忠孝节义的挂在嘴上,他也不能。房玄龄自是希望能从老伙计里推举上来几个,有一点却不能回避,凡是房玄龄熟悉的人多少与李世民有点关系。魏征的问题和房玄龄一般相同,李建成手底下,想当初比不得李世民的天策府人才济济,却也不都是草包,找几个精明能干的还是手到擒来的事。
内阁是个好地方啊!一般的升迁都是要资历,你得一点点往前挪。没个十年八年,你想走到长安,直入朝堂?简直是天方梦谈,梦里都不会梦到的事。可内阁不过是皇帝所设的一个衙门,皇帝说谁行谁就能去。这还不好吗,天底下没比这,还一步登天的事了。
李承宗知道他们有私心,借故问问试探一番。不过大家嘴都还挺严的,一个两个都不说话,看来是怕遭了自己的怀疑,得不偿失。手底下一帮子人精也是不好,一般二般的雕虫小技,用来和没用区别不大。
正当李承宗夹过几口菜,内阁五人一旁陪吃的时候。楼下一阵兵荒马乱,摔盘子砸碗,丁玲咣啷的声响不停。像是打起来了,这阵势还不小。
“去看看。”李承宗随意说了一句,话刚说完。朱八戒身子还没转过去开门,殷秋风风火火的到了门外。
隔着门,殷秋道:“陛下,平阳公主来了,正在楼下呢!”
“发飙的来了?这是不是太快了点,崔敦礼没有看上去忠厚老实啊!前脚出了皇宫,后脚就敢去告朕的状。等他从岭南回来,瞧朕不收拾死他。”李承宗不缓不急的说道,用词很硬,口气很轻,如同说一件玩笑事。
“房玄龄、魏征,你们给我滚出来。”楼下的平阳公主起先绝不是来找李承宗的,她也不知道李承宗在这。巧合了,崔敦礼也不是像平阳公主告状,不过是告诉平阳公主内阁即将缺人的事。大家都不是傻子,内阁的五人在没有得到皇帝允许的时候,是不会透漏这消息出去的。即便有了皇帝的允许,他们也该不会说出去,说出去干嘛?说也只告诉自己一帮子人,趁着大家还迷糊的时候,将自己人抬上去才是。
然而崔敦礼的意思,是让平阳公主把气撒到内阁五人的头上,说是你们不想去岭南,就把我推荐的人送过去。明摆着是不给平阳公主面子,还有便是妒贤嫉能,巴不得将全长安有本事都排挤走了。最后,威逼内阁五人联名保柴绍上位。
平阳公主起初是没放在心里,这种好似泼妇一般的行径,她不想去做。可受不了一旁柴绍软磨硬泡,才不得不发一回飙。到这一看,才知道情形不太对,楼下的人是殷秋。既然殷秋在,百步之内绝少不了皇帝的影子。这事平阳公主一想,与其找内阁五人的麻烦,不如找李承宗的麻烦。再有,平阳公主也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这皇帝李承宗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还给自己三分面子,或是直接驳斥,只要应下了最起码李承宗还是看重自己这个当姑姑的,反过来说,一切都不好说了。
“请平阳公主上来吧!”李承宗说道。
房玄龄道:“陛下,我等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你们走吧!留在这你们也不敢帮朕说一个字。”
帮您说话?要上来那位是谁啊?是赫赫有名,大杀四方的平阳公主,不是阿猫阿狗。您对她有时都礼让三分,让我们上去碰她的眉头,找她的不痛快,这不是陷我们于万劫不复吗!
“臣等告退。”l心里话讲完,几人说着就要开溜了。
“许敬宗别忘了结账,楼下摔坏的你也一块赔了吧!”李承宗喃喃道。
许敬宗忙着跑呢,一听这话明显慢了两步,一边答应一边追上几人。
“你们去哪?”李秀宁一见几人慌不择路和逃难差不多,问道。
“拜见平阳公主。”楼梯本来不宽,人多更显得拥挤。也不知道哪个不是人的,突然一用力,既然咕噜噜摔了下去,前面最倒霉的就数房玄龄了。
李秀宁闪躲的也快,也无心和这几个人废话,转头便上了楼。
房玄龄一把拽住魏征的衣服,废立的爬起来,道:“是不是你,我知道一定是你。”
魏征捂着头,说道:“疼死我了,我这要赶紧回去看郎中,疼死我了。”
“不愧是魏征啊!果真是大智慧。”杜如晦搀扶着房玄龄低声道。
“几位慢走,借点钱啊!”许敬宗拦住三人说道。
“你说什么?你请吃饭,还要我们花钱不成吗?”马周怒了。别看大家俸禄一样,但马周不比他们,根子很薄,最穷的就是他。
许敬宗哭脸道:“我有钱结账,可我没钱赔砸坏的东西啊!刚刚平阳公主一来,酒楼里的人立马被吓跑了。碎个盘子,裂个碗的,一算也不少钱。”
房玄龄笑道:“你当我们几个傻吗?明日你便走了,这钱上哪要去?莫要管他,咱们走咱们的。”
“你们别走,别...走啊!”许敬宗喊也没用。
楼上,这时安静的很。
李承宗过了有一会,放下筷子才对身前坐着的李秀宁道:“姑姑,有话直接说便是。是不是那小人崔敦礼摆弄是非,让你生朕的气了?你说句是,朕立马将他拖出去砍了,派人把他的尸首埋到岭南荒山之中,我让他家人拜祭都找不到地方。”
“一个个小小的崔敦礼,还能让陛下烦心不成。不过,内阁一下少了两个人,陛下可曾有什么打算吗?”
“唉!还是这崔敦礼报的信吧,这人嘴也太不严实了。”李承宗懊悔当初讲那么多干嘛,惹来了麻烦。
“姑姑我,只想问一句,你姑父柴绍能不能进内阁?”李秀宁缓缓问道。
“能啊!为什么不能。只是这内阁,看起来花里胡哨的挺吓唬人,但实权都在朕这里。还特别的容易得罪人,一不小心就被人记恨上了,我那姑父可愿如此?”李承宗说的是实话,不过吓不到李秀宁。
“这不劳陛下担心,只要陛下肯点头,你姑父柴绍就敢拔腿迈进内阁的门。”李秀宁答道。
“甚好,姑父有这份心,朕就成全他。”李承宗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2章 我明白的事
柴绍无疑是李承宗的首选,即便唐俭不能入内阁,柴绍也是一定可以的。
从能力来讲柴绍是一等,关系上柴绍自成一派。以前即便是李世民与李建成二人闹得最不可交的时候,柴绍也是独善其身。哪怕私下有所偏移,可归根到底他没有完全倒向哪一方。
天然的优势吧,平阳公主的身份注定了不管谁当皇帝,都有柴家立足的地方。
李秀宁将此事讲给柴绍,夫妻两个还在说话呢!门外一队三十人的皇宫侍卫,没有慢着李秀宁几步也到了平阳公主府。
“你们做什么?”李秀宁不解问道。
“平眼公主明鉴,我等乃是陛下派来昼夜保护驸马的。”
不高兴,堂堂平阳公主府,还养不起几个近身侍卫吗?
“保护?”平阳公主眉眼一瞪,盯得众人浑身不自在。
柴绍沉声问道:“我曾听闻当年陛下还是晋王之时,晋王府中高官都要配上侍卫,昼夜保护。如今,可是因为陛下让我进内阁,你们才被派来保护我的?”
“驸马爷说的极是。小的最早跟着房玄龄大人,然后跟过魏征大人,如今被派来保护您。”领头的侍卫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从不会跟着一个人很久的时间?”柴绍问道。
“是的,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基本是一个月轮换一回。我们每一个小队三十人,每一个大队一百二十人,昼夜不歇。”
柴绍也没再问什么,这事多说也没用,当了内阁大臣身边就要有皇帝的奸细。这些人还算好的,明明白白站在你面前,要是私下里派人来更恶心了。
“你说这皇帝,疑心是太重了。”李秀宁自是看不惯这种做法。
“也没什么,皇帝即便有疑心,可他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比之太多君主要强。身边有这些人贴身跟着也好,咱们本就坦荡荡也不怕被发现什么。这让皇帝安心,咱们自己也能安心。”柴绍到是不介意。李承宗应下了让自己进入内阁,当作投桃报李也好,身边多个二三十人进出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秀宁道:“你说的倒是不差,可我是她亲姑姑。对旁人或许可以用这阳谋,对你实在没有这个必要才是。哪有亲姑姑害侄儿的道理,这天下是李家的,我还能助别人谋反不成吗?”
谋反?这俩字可是犯忌讳的,别说府里还有李承宗派来的人站在门外,即便没有来人平阳公主也不该这么说才是。
柴绍一直是个谨慎的人,听李秀宁这么说,他却出奇的没有上前阻拦,甚至没提醒她。因为柴绍觉得,李秀宁多次冒犯李承宗,甚至是威胁,都没有获罪的原因,有一部分也许就是因为李秀宁这直话直说的毛病。一个连话都藏不住的人,是不可能对李承宗构成什么威胁的。
柴绍道:“天下姓李,可姓李的不是只有当今皇帝。一些位子,不是你在坐,你也就觉不得有什么不一样。皇帝不是不信你,信你他也不能不防着你,其实这并不矛盾。你只要好好想想,便能知道此中道理。”
信你,却不能不防着你!李秀宁听过便懂,这也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道理。
李秀宁幽幽叹了口气,倒是转开话题说道:“陛下这次将许敬宗、马周俩人调离长安,而且一去俩人少说要二三年才能回来。你倒是说说,陛下为何这么做呢?”
“这也不难猜想,许敬宗这个人有缺陷。”柴绍低声道。
“缺陷?残疾了就赶出长安吗?”李秀宁理解错了柴绍的意思,问道。
“当然不是,我没有说是身体的缺陷。而是这许敬宗当初替李世民镇守洛阳,但私下里投降了陛下,出卖了李世民。按照陛下和你说的,许敬宗是去松州。这松州出去可就是吐蕃的地盘了,徐世绩在那可是领着十万兵马,没个人监督容易出事,时间久了陛下也怕出乱子。”柴绍道。
“什么乱子?徐世绩乃是一员名将,不说百战百胜,领着十万兵马守住松州还不是绰绰有余。吐蕃内乱,听闻自己打的不可开交。皇帝还不是怕徐世绩暗地里私通世民。”李秀宁说起这些,不觉又有些生气。在长安的时候,你想方设法把人逼走,如今走都走了,还是不放心。未免有些太不大气,太小心眼了。
“世事难料啊,换成谁都不能不放着点。皇帝没把徐世绩换回来,让单雄信去替代他已经可以说是莫大的信任了。”柴绍倒是总能把事往好了想。
“这么说,咱的皇帝不但不是小心眼的人,相反还是个心胸极大的人了?”
柴绍不耐其烦的说道:“我说你打仗的时候一套一套的,当年凭着一人之力打下一片地盘,怎么就是想不通呢?我看你是明知而顾问,你都能明白的事,可你就是不愿意去相信这是真的。皇帝从不怕徐世绩,他怕的是还活着的李世民、李建成俩人。”
李秀宁冷声道:“明白?我能明白的是,皇帝从没想放过大哥和二哥,我明白他们只要活着便是对皇帝的威胁。我明白当消灭了吐谷浑,皇帝便要找机会对他们动手。更有可能的是,消灭吐谷浑的战役中便会借机除掉他们两个。我还明白,皇帝几次三番能杀而不杀,不过是顾全自己的名声罢了。元吉的死,即便是他的千错万错,皇帝还是废了不少力气洗净自己的双手,那双沾着元吉血的双手。所以皇帝不会,绝不会再沾上自己父亲和二叔的血。他不能在青史一页上被人骂,不愿背上这不干净的名声。”
柴绍扶住李秀宁的双肩说道:“天下是一个人的天下,唯一的一个人,他就是大唐皇帝李承宗。你不该再想了,明日即便血流成河,你也救不下谁。”
“是啊!何必明知原因,还要向你一遍遍的询问。有时候,多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个完全不同的原因,即便全无可能。”李秀宁缓缓道。
“你要去哪?”柴绍见李秀宁站起,立马问道。
“去找父皇,这也许是我仅能去做的事了。”李秀宁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3章 酒后的真言
李承宗踉踉跄跄上了马车,回了皇宫。人还没进皇城,倒是和李秀宁的马车不期而遇。抬头一看,天都黑了有一会了吧!自己一个人在酒楼险些喝醉,掐指算算也该有个一两个时辰,怎么这还能和李秀宁碰到一块。
“朱八戒,上前问问平阳公主又有何事?”李承宗想着指不定又是为什么而来的,这女人实在是麻烦。李秀宁要不是个女人,兴许都活不到现在,早被李世民和李建成暗中联手害死了。为什么?因为这李秀宁的功劳实在是大,大的让人害怕。
噔噔噔的几步快跑,朱八戒到李秀宁马车前请安问道:“不知平阳公主找陛下何事?”
李秀宁掀开马车的帘子,见朱八戒说道:“我并非找陛下,而是进宫看望父皇。”
“这...天都黑了呀!”朱八戒这么一说,李秀宁的脸色即刻变了。
“天色与我进宫看望父皇何干?赶紧的,滚开。”李秀宁这一火,朱八戒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的又跑了回来,对李承宗回禀道。
李承宗道:“你说你也是,不知道朕的姑姑不好惹,你还偏偏说些她不爱听的话。别说朕这喝的有些醉了,哪怕一点酒没沾,朕都不敢轻易惹她。”
朱八戒笑道:“小的有错,小的下次不敢了。”
“让马车跟着平阳公主,朕也好久没去看望皇爷爷了,也不知他最近过的如何。”李承宗道。
“陛下放心,平阳公主纵然没办法做到早晚请安,但三五日便来一回。还有小的也是每日必去一次,哪个敢慢待太上皇,小的一定不让他快活过下一刻。”
李承宗点了点头,正所谓是人走茶凉。李渊当皇帝的时候是一片光景,如今成了太上皇,免不了下面人有些不知死活的举动,这也是万贵妃提醒了李承宗。
这时候,李渊正一个人月下饮酒。两个儿子飘落在外,一堆孙子想见不得见。对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
“父皇,父皇。”这李渊想的出神,李秀宁连喊两声才将他唤醒。
“秀宁?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事?”李渊在这宫中,除了自李秀宁处听得一些消息,宫里其他人可没有和他讲过一字。
“父皇,莫要心忧,儿臣是想念父皇了,这才进宫。”李秀宁说就说吧,眼里还噙着泪。
李渊猛地站在说道:“不会,绝不是这么简单的。是不是李承宗他做了什么,他把柴绍也抓起来了不成吗?”
为什么这么想呢?李渊一直觉得李秀宁几次对李承宗多有冒犯,一定是李承宗怀恨在心,于是拿柴绍开刀,正好立立威风。
“皇爷爷,你这也太冤枉孙儿了吧!”李承宗脚步轻浮,耳朵却不碍事,李渊的话他到是都听得见。
李秀宁知李承宗的马车在其后,可没想到李承宗既然跟到这来了,以为他早就回寝宫休息了。
“父皇,柴绍真的没事,皇帝已经将柴绍选入内阁。”李秀宁在李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怕李渊误会这件事,再和李承宗吵起来。她这是真的想多了,李渊还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再说李承宗也不会和个孤苦的老人争吵。
李承宗恭恭敬敬拜过李渊,转而说道:“姑姑,皇爷爷说的是啊!你说朕也没有将柴绍怎样,你哭什么呀?放眼这大唐天下,哪一个敢对姑姑您不敬,你放的过他,朕饶不了他。”
“我的侄儿是大唐皇帝,哪一个敢对我不敬呢?我只不过是想起一些事,心中叹惋而已。”李秀宁不能直说,她是一个字都不能说的。柴绍说的对呀,李承宗明日杀的血流成河,她李秀宁也救不下一个。
李承宗道:“姑姑一定是为朕出师不利而叹惋吧?姑姑不要将这事放在心上,突厥内耗有一段时间了,这时没准还在雪地里死拼,到来年剩不下多少人。姑且让他们再苟延残喘几年,等朕助父亲与二叔平定了吐谷浑,让他们有了安生立命的地方,再收拾突厥不迟。”
多漂亮,李承宗都想给自己鼓掌了,以后怎么做是一回事,话得说啊!信不信?李秀宁和李渊都想相信他李承宗说的是真话,可他们知道选择相信,不过是自欺而已。
李渊冷哼一声道:“年关将近,你若有心何不让世民与建成回来?”
李秀宁一蹙眉,暗道不好。李渊这话明摆着是给李承宗难堪,好不容易将二人弄走,怎么会又将他们召回。回来了,李承宗难道还要陪着笑脸给李世民、李建成吗?再说了,他们真回来了,也是天大的麻烦。多少曾经二人的下属还在长安,李承宗保不齐又要杀掉一批人,一批值得怀疑的人。
“这...行啊!皇爷爷,你开心就好。明天,朕就下旨让人快马加鞭送过去,我那父亲与二叔俩人还在松州附近,听说打了几场胜仗。后来,吐谷浑调来了重兵,硬生生让他们寸步难行,对峙许久了。想来,他们最近也无事可干,不如回来见见皇爷爷。”李承宗笑着说道。
李秀宁忙道:“大军对峙在前,主将岂能不在,还是算了吧!”
这话李秀宁是对李渊说的,紧紧盯着李渊。
“不错,不能回来。”李渊也顾不得了,连忙开口说道。李承宗这答应的太快了,快的李渊都觉得有蹊跷。也怪自己多嘴,没事说这干嘛!
李承宗又道:“既如此,孙儿仅当尊重皇爷爷的意思。”
李秀宁暗松了一口气,不过李承宗到底怎么想的?
李承宗说实话一时醉意罢了,哪能真让他们回来呢!只是望着李渊与李秀宁俩人,李承宗开始想,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不杀李世民、李建成二人。
不管怎么说,李渊对他不错,李秀宁对他也好,李建成纵有千般不是,念在曾今的父子之情也不是饶不得。只是,这李世民是个麻烦啊!
李承宗陪着李渊接着喝了几杯,倒是如孝孙一般。
“陛下,你会杀了他们吗?”李秀宁见李承宗真的醉了,悄声试探道。
都说酒后是真言,李秀宁只想亲耳听见,听见了也就彻底死心了。
“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34章 今日不早朝
醉?李承宗是真的醉了,话没讲完人先倒下了。
从没有过的事啊,这惊坏了一旁几人。朱八戒一旁扶着李承宗,殷秋很自然上前护在李承宗身前。李秀宁刚一起身,见殷秋防贼一样冷冷看着她,又坐了回去。李渊倒是并不介意殷秋这样的举动,皇帝身边的人就该是这样。别说是亲爷、亲姑姑,哪怕亲爹、亲儿子都不能近前。
朱八戒亲手扶着,一身肉也不是白长的,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点。
“太上皇、平阳公主,末将先行告退。”殷秋说完,倒退着走了几步,转身紧随李承宗身后。
李渊与李秀宁各饮了几杯,李秀宁也就出了宫。过宫城出皇城,横穿小半个长安,回了平阳公主府。到了,看天色都分不出什么时辰,李秀宁一点没睡,睁着眼一直到天明。
而宫内一边,李承宗睡得昏天黑地,朱八戒紧张兮兮的招来内内外外的十几个太监、宫女,这可都是查过祖宗八代以上的干净人。殷秋也是一样紧张,睡觉是睡觉,可酒醉的人是叫不醒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殷秋比朱八戒夸张太多,他招来足足五百侍卫。寝宫内外,一步一岗,一步一哨,也就是夜深人少,没有几个人,要不可就热闹了。
等过了一夜,朱八戒小心翼翼喊了几声,李承宗一点反应没有,呼呼大睡。朱八戒心想,不行啊,这一日上朝怎么办?怎么说呢?陛下昨日醉酒,今日不上朝。这么说不是不行,可皇帝李承宗醒了还不得活砍了自己,自古这无道昏君才会如此吧!
朱八戒走来和殷秋道:“陛下还没醒,我这马上得去后宫找皇后。”
“皇后?那你速去吧,我在这等着你。”殷秋道。
跑啊!朱八戒一边看天色一边跑,见到裴静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
“陛下昨夜醉了?为何现在才来回禀?你是好大的胆子啊!”裴静怒道。
“皇后息怒,小的有罪。可早朝要开始了,陛下依旧没起身,还请皇后做主。”朱八戒不怕呀!裴静别看是皇后,脸一耷拉下来,宫里几个人不怕?唯独这朱八戒,他是完完全全的心腹,谁来都是白给,比不过人家。天下大了,可李承宗活着一天,谁也不能动他。
裴静沉声道:“传太医去看陛下,告诉众大臣陛下身体有恙,取消今日早朝。”
“是,小的马上就去。”这几句话朱八戒也知道,可他不敢做主啊!皇后发话才有用,自己私下做主,也是一桩大祸。
这一路朱八戒紧赶慢赶,还真是没过了时辰。累的字都说不清楚了,说完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这又一路急急往回走。
房玄龄心说,昨才见过啊!身体有恙,我看是喝醉了吧。房玄龄、魏征、杜如晦暗自互看一眼,都是心知肚明,可谁也不敢说明白啊!魏征他也不敢,诽谤君王是什么罪?转过头来,李承宗一个心情不好可就是抄家灭族。
柴绍回了平阳公主府,见李秀宁笑道:“陛下绝非装醉,你是多心了。”
“怎么了?”李秀宁昨日回府,自己不睡枕边的柴绍哪里睡得着。也被折腾的睡不着,那就说几句话呗!李秀宁最不痛快的是李承宗装醉不把话说完,柴绍也就附和,困的都不行了,怎么有心思和李秀宁分析一下。
“今日早朝,朱八戒说陛下身体有恙。你说,昨夜当真陛下是装醉,能装到这个时候吗?”柴绍缓缓解释道。
“是吗?这也值得你回来特意告诉我吗?”李秀宁一点不关心。
“你这人啊!”柴绍无奈啊!
“我这人怎么了?我告诉你,萧禹和李靖俩人不多时就能进长安,你还是赶紧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李秀宁道。
柴绍不解啊,李靖和萧禹回京,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啊!
“什么意思?他们俩回京,该想怎么办的是李靖才是,明面上宣扬的是场胜仗,实际怎么样大家心里知道。”柴绍答道。
李秀宁喝了口茶,道:“还以为你多聪明呢!李靖回来了,你说皇帝已经相好怎么处置他了吗?奖励是奖励不得,半分军功没有。处罚是罚不得,陛下可是说了,这一仗打得突厥望风而逃千里,罚了李靖怎么和天下人交代?这么一见麻烦事,皇帝能找谁商量,除了内阁几人他还能找谁?”
“对啊!”柴绍说着站了起来,这事他可是真没想到。
李秀宁有说道:“赶紧想吧!”
柴绍还没说什么,李秀宁再懒的说话。
“备下快马,我要去东宫内阁。”柴绍准备去卖个好,以后也是混内阁的人,即便是自己身份高人一等也得放低身段才是。大家打成一片,以后有个什么没准人家也能帮自己才是。
一路飞马而奔,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早就不见影子了,也就是这长安街道干净,要不非得扬起一股子黄尘。
“柴绍来了?皇上不是还没下旨任命吗?”魏征道。
“柴绍是当今驸马,我等还是出去迎接一下才是。”杜如晦心细啊,礼多不是错,柴绍自己是个人物啊!再加上背后的平阳公主,怎么说也该是出去接一下。
房玄龄拦住说道:“不必,这是东宫内阁,我等是陛下亲信。他柴绍来了,我们也不必去迎接,让人迎进来便是了。”
魏征道:“不错啊!我等不是代表自己,背后可是陛下的面子。他柴绍即便是人杰,也不能让陛下去迎接他把。”
杜如晦点点头,重新坐下。
人到了,柴绍宫门口下马,径直进了内阁,前面有人头前带路。
说是这回,也是柴绍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看内阁所在,往日的东宫,如今的东宫内阁。当然了,东宫有多大啊!内阁不过是占了一个小地方罢了,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地方,每日进出文书是关乎大唐大小、内外之事。
柴绍迈步进来,房玄龄几人还是要上前见礼。
“诸位都是在下同僚,何必多礼?”柴绍笑道。
“不知驸马爷来此为何?”杜如晦问道。
“这事是这样的...”柴绍说完关乎李靖的事,房玄龄三人互相看了看,一脸哭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