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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顽石居士     重生聊斋当和尚txt下载     重生聊斋当和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章 财法侣地

    第四章财法侣地

    感谢beibei163的打赏。

    各位的厚爱真是让我非常非常的汗颜。

    本书分为三卷《鬼狐篇》、《剑侠篇》、《剑仙篇》

    原是我看《聊斋志异》时的一个想法,因为《聊斋志异》很散,于是我就是想把其中的故事串联在一起,然后变成一个整体。只是因为第一卷太没节操,《聊斋志异》的原篇用上了好几篇,多受诟病,所以我也觉得我很不要脸,于是就撤了。

    此次我本来是想把我这三本小说的补完的,没想到一更新就得到了beibei163和各位的支持,谢谢,谢谢,没想到各位还惦记着,非常感谢,非常抱歉。

    ————

    燕赤侠没有想到会再次遇到了禅,于是便问道:“对了,道友不在山上念佛,怎么下山了。”

    了禅双手合十道:“我是想要采药的。”

    “采药?”龙剑飞闻言诧异道:“你要炼丹吗?”他却没有想到了禅竟然还会炼丹。

    了禅点了点头应道:“小僧要练一幅丹丸,倒也不算是什么丹药,只是有几味药材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采。”

    龙剑飞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还要去采吗?这多麻烦?直接去买就是了。”

    直接去买?

    了禅闻言顿时豁然开朗,何必要采呢?直接去买就是了,虽然他要的几位药难得,但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天材地宝,只要花点钱就得到了。

    只是他缺钱啊!

    想到这里了禅面上又是一僵,都说‘钱到用时方很少,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却是不虚。他身上不说穷的叮当响,却也没有几个子,绝对是穷人一枚,看来当先还的想办法赚点钱花。

    这些在龙剑飞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但是了禅却束手束脚。

    这就是底蕴太差,散修一贯如此。

    人人都说大门大派有底蕴,这个底蕴是什么?

    在了禅看来底蕴就是资源了,而所谓的资源无非就是财、法、侣、地。

    修道,财、法、侣、地乃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所谓财,真的就是黄白之俗物,人说‘万贯家财不修仙。’修仙求道之人花钱是很厉害的,比如说练气服食人参,千把两银子买人参,跟流水一样花出去了也溅不起一个浪花。很东西又不能指望自己采,指望自己采那样肯定连凉水都喝不上,所以花钱很多。而且采一炉草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花费的时间会很大,因为你手里也没一个地图画着哪里有什么灵药,可以让你直接去采,所以就需要花钱买,修道资源上就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财占第一位。

    法,就是修道的功法,没有修炼功法在高的天资也白搭,而多少人渴望长生之道,不惜家财散尽,苦苦寻仙问道就是为了这个‘法’。

    侣,很多修道者三五结群,在一起修炼,每天谈玄论道,真是好不逍遥,他们在一起是为了做什么呢?一者相互扶持,二者则是在修仙问道之路上,寻找相同境界的人讨论、探讨,解决一些难题。

    地,就是洞天福地,灵气充沛,修炼安居之地。

    财、侣、法、地这四样,了禅只有一样半,一就是法,修仙的功法他有,另外半个就是兰若寺了,这破地方凑合凑合便算是地了。

    “唉……”真是寒酸啊,与燕赤霞和龙剑飞告别,了禅巴拉巴拉自己身上,无奈叹了口气。

    一路向北而去,却不想忽然下起了大雨,幸亏有一个山神庙让了禅得以落脚,这才没有成了落汤鸡。

    天上黑云滚滚,漆黑如墨,狂风呼啸吹得山中一片片大树摇摇摆摆,雨水在狂风中倾斜而下,‘哗啦啦’的如瀑布般奔流而下,‘轰轰’不停有耀眼的电光亮起,一闪一闪的将林间照亮,前面露出一座山神庙,紧接着一群江湖中人便往山神庙中赶去。

    ‘吱呀’一声开门,当下便看见正前方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和尚盘坐在供桌上,宝相庄严,一动不动,面生荧光,恍如庙中泥胎。众人一进山神庙,忽然一声惊雷响起,那小僧睁开眼睛,双目如电,当下众人见此,不由皆是吓了一跳。

    顿时不由都把手按到了刀柄上,目光警惕地看着了禅,见是一很年轻的小和尚才稍微放松了点,但还是上下打量了很久才收回视线。但从了禅的目光来看,他们还保持着警惕,不过这也很正常,常年行走江湖的人,警惕心就跟刀一样,刀不离手,警惕那里那么容易放下。

    这近二十个,统一穿的整齐的灰色劲装,拿着几面旗子,上书“王家镖局”四个字,看来这伙是走镖的人。领头的是一个中年大汉,走惯了江湖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识过奇人异士。当下马上反应过来赶紧道:“这位师父,我们乃是王家镖局的镖师,忽遇暴雨不得不在这里停留,冒昧打扰请勿见怪。”

    了禅用眼一扫,见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刀,浑身鼓鼓囊囊的都是江湖中的好手,虽然浑身湿漉漉的却带着一股彪悍之气。只是神情带着晦气,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只因他们对了禅没有威胁,故而心中虽然奇怪却不以为意,便道:“随便。”

    中年汉子一拱手道:“多谢。”说罢众人便开始将东西放在了山神庙内,因为他们已经被淋湿了,当下便招来木头生火取暖,烘干衣服,祛除寒意。

    这些人的血气旺盛,身上还有功夫,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开始发出一层层的热气。

    围坐在火堆边上,镖局中三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四个人凑到了一起,其中镖头低声说道:“总镖头,我看这个和尚有点邪门啊!”

    另外一镖头开玩笑道:“怎么着,吓破胆了?害怕他是山精野怪之类的东西?”

    第一个镖头凝重道:“山精野怪我倒不怕,我就怕他是在等我们的。”

    第二个镖头闻言面上带着几分凝重,分析道:“不会吧,遇上这一场暴雨我们谁也没料到,他怎么知道我们回到这里来?再说了他就一个人,我们二十几个人并肩子上,他就算等我们,又能怎么样。”

    第一个镖头苦笑道:“如果他就一个人的话倒是没问题,怕就怕他还有其他的同伙。”

    第二个镖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一凛,惊道:“你是说……”

    那王家总镖头,眼睛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了禅,但是见他闭着眼睛,古井无波,此时闻言便对众人道:“不要胡说,这位道长,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王家少镖头面带倨傲道:“父亲,他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而已。”

    那王家总镖头不悦道:“常对你讲,江湖上最难惹的是僧、道、乞丐同独行的女子。遇见这种人孤身行走,最要留神,你怎么就是不放在心上呢?这走镖我带着你出来,主要就是想让你跟着见见世面,熟悉熟悉规矩,日后好继承者分家业。镖师行走江湖,与黑白两道打交道,是很需要眼力的,你如此不知轻重,让我如何放心的下?”

    那个王家少镖头的闻言,点头道:“我知道了父亲,但是我们真的不应该接着趟镖,为了这趟镖许叔他们都死了,根本不知道得。”

    王家总镖头闻言顿时横眉冷对道:“怎么不值得?有什么不值得?我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干的就是刀头舐血的买卖,你说不值得?我们直接把它给扔了,抱命就值得了吗?”拿了钱就要拼死效力,若不然就不要那这个钱,这是王家总镖头话里的意思。

    那第一个镖头闻言赶紧插口道:“总镖头你说到底是什么人伏击我们呢?跟疯狗似得穷追不舍。”

    那王家总镖头闻言冷哼一声道:“我们从哪里买的,就是那里的人追我们。”

    那王家少镖头闻言顿时面露岔色,愤愤道:“那彭家也太不要脸了,一点规矩也不讲,明明收了钱,卖了东西,竟然还想在抢回去。”

    那王家总镖头道:“规矩?这就是人心,人心呐不过利益二字……”

    正说着忽然门口在此被人推开,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走进来一个青衣的书生,背后跟着一个书童。书童高举着一把伞为书生遮风挡雨,自己浑身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

    一推开门,那青衣书生看着周围已经先有人在这里了,看着盘坐在供桌上的了禅,十分意外的一愕,赶紧拱拳道:“各位,同是天涯沦落人,见谅,见谅啊!”

    这话说的爽利,那王家总镖头便道:“不碍事,大家出门在外,能行方便就行一点方便,这位公子不必多礼,请自便。”说完就又坐下,一点也没有打算请书生过去一起烤个火。

    而了禅则是一抬眼,又闭上了,对他来说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既没有利害关系,也没有利益来往,是故他并不在意。之所以睁眼是因为了禅的神识察觉到这人的背后还有其他人,树欲静而风不止,山雨欲来风满楼,了禅盘坐在庙内,神识敏锐的察觉到远处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而这时因为雨势更大,庙里的人镖师谁都没发现。

    庙内有二十个镖师,外面有五十多个人,全都穿着一身蓑衣,杀气腾腾,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下麻烦来了。

    门外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两丈远处,然后将破庙团团围住。这时,王家总镖头发现了状况,当下便站起身来,向着镖局的人一招呼,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警惕的看着外面。王家总镖头放声冲着外面喊道:“既然追来了,就进来吧,躲躲藏藏得算什么英雄好汉。”

    庙外的领头的闻言,一挥手,手下推开破庙的门,大群蓑衣人涌了进去。当下破庙里两伙人便对峙了起来,那首领一边向里走来,一边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大家都是明白人,那我们就不和王镖头玩虚的了,你把东西留下吧。”

第五章 庙中相遇

    第五章庙中相遇

    王总镖头冷笑一声道:“呵呵,怕是不好办,镖在人在,我王家镖局从来没有用过弃镖的规矩。”

    那王家少镖头闻言是忍无可忍,“你们彭家如此无耻,前头刚收了钱,后脚便追杀我们,传出去看你们在江湖上立足!”

    那首领毫不在意道:“谁知道呢?”

    那个王家少镖头道:“这里的人都知道。”

    那首领顿时笑道:“哈哈,没错,不过死人就算知道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当下那青衣书生上前行了几步,对王镖头道:“王前辈,在下候希白,愿和您一起杀贼。”此番那彭家的人撕破脸皮,无妄之灾从天而降,在场的人皆是难以幸免于难,于是这候希白便挺身而出。

    王镖头闻言看了他一眼,顿时大喜,连忙还礼,脸色庄重道:“可是江湖上人称书剑公子的候少侠?”

    那候希白自矜地笑道:“正是在下。”

    “候少侠客气了,我们可是久闻你的名声了,在下王家镖局王振远,这两位是我们镖局的镖头,‘霹雳手’贺羽贺镖头,‘开碑手’许靖许镖头,这个是犬子王继祖。”知道了这人的身份,王振远可不敢怠慢,指着第一个和第二个镖师向来人介绍道。

    “贺镖头,许镖头,王少镖头。”候希白微笑着说,便向三人一拱手,三人赶紧还礼。

    当下王振远警惕的瞥了了禅一眼,便对候希白道:“候公子此敌非同小可,你可要想好了,对面的可是彭家的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很多年的顶尖高手,当头的更是成名已久。”

    候希白顿时苦笑道:“我就是没想好,他们也不会放过我。而我和前辈联手,就算不敌还是离得开得。”

    “小心点。”王振远点了点头,眼神隐晦看了一眼了禅,向候希白暗示道。

    候希白当下便轻轻点了一下头,示意了解。

    “哈哈,好,好,好,还有不怕死的。”话没说完,对面的人便已经冲了过来,领头的使一把大环刀拦住王振远,招招狠辣,大劈大砍势如猛虎。王振远用的一柄银枪,见得领头的扑了进来,脚下不慌不忙,手上却逐渐加强了攻势,行走江湖一柄银枪闯天下,打下如此家业,霸王枪岂是说笑?当下使出来枪法闪转腾挪之间恍若蛟龙,枪枪不离那领头的要害。那领头的纵然刀法狠辣也不敢硬接,使了个缠字诀展开身形游斗。

    领头的正面讨不到便宜,这时其他蓑衣人见了便一齐上来相助,准备围攻。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王振远常年行走江湖,岂不知厉害?

    既然知道厉害哪里能让他们将自己围了起来,当下赶紧脚下用力,忽然倒退往身后撞去,身后那名蓑衣人正是挥刀横砍之际,却被王振远一下撞入怀中,双肘重重击在胸腹之间,顿时只听见骨头断裂,内脏破裂的声音,被王振远一撞一击直接毙命,接着长枪一挑,又把前面两个给穿了糖葫芦。

    那领头的眼见王振远眨眼之间杀死三个人,顿时目次欲裂,抓住机会,一招独劈华山一往无前,凶猛非常,直取王振远充满肃杀之意。

    身边的其他蓑衣人也为了上来,王振远对此倒是不惧,只是那王家镖局的镖师此时损失惨重,心中着急,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王前辈,我来助你。”正是候希白的声音,心中顿时放松。

    然而背后那候希白近前,忽然暴起,一剑刺进了王振远的胸膛里。

    王振远心中大惊,回身一枪,候希白的书童一剑挡了下来,而那候希白借此赶紧退了回去。此时那领头的已经举起钢刀狞笑着砍过来了,王振远一个懒驴打滚翻出了包围圈。周围几个王家镖局的镖师围了上来,将王振远保护了起来,王继祖赶紧将王振远扶了起来,叫道:“父亲!”

    王振远不答话,眼睛直直的看着候希白咬牙切齿道:“候希白你枉为侠名,竟然行如此卑鄙无耻之事。”

    候希白歉意一笑,指了指那个首领道:“不好意思,这是我姐夫彭天晓。”

    王振远恍然大悟道:“彭家大公子,原来你是彭家的人!”说罢王振远看了看那个一直被众人忽略的和尚,又问道:“那他是谁。”

    候希白看着好似置身事外,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和尚,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当下对着身边的一个蓑衣人,用眼神一示意,那蓑衣人便抬起长刀就像了禅砍来,打算两三刀就解决掉然后去杀其他人。

    了禅见他冲过来,豁然盛开双眼,抬手挥出一团火焰,‘碰’的撞到那人的头上。

    那蓑衣人见到了禅猛地一睁眼,目中似有精光闪过,心中一凛,刚要戒备,就见得一个大火球破空而来,当下就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但已来不及躲避,眼睁睁看着火球落到自己的头上。口中‘啊’的惨叫一声之后,就倒地身亡,面目全非,烤成了熟肉,风一吹一股胡香的肉味钻进人的鼻子里,不由令人腹中作呕。

    当下众人闻言具是一震,了禅这一下就震住了所有人,一时间室内安静非常,竟然无人敢妄动一步。

    彭天晓见惯了腥风血雨,心狠手辣,桀骜不驯,这时很快就镇定过来。狞笑一声“装神弄鬼!”起手一刀,直取了禅身前要害,杀气腾腾,似要将他劈成两段。

    然而了禅心中早已戒备,当下彭天晓来袭,了禅微闭的眼睛猛地一亮,右手稍微一动,血焰刀化为一道红光飞出,眨眼之间一把长刀猛地刺进彭天晓的喉咙里,彭天晓眼中不甘地缓慢倒地。

    众人见识了了禅这般超凡脱俗的手段,只觉得心胆俱震,而王振远这种老江湖看到了禅御使飞刀,也不由吓得背后冷汗淋漓,生怕了禅因为刚刚施礼的举动,而将他们一起灭了。

    了禅一剑杀了彭天晓之后,候希白吓得是肝胆欲裂,这根本就不是凡人的手段,当下不又叫了一声“妖术啊!”,心中丝毫不敢升起一丝对抗的念头,转身便要逃跑。

    了禅冷冷一笑,当惜袖子一甩,放出一条绿色大蟒蛇来,如风一般追上候希白,一下将他缠死,然后又回到了了禅的手上,正是了禅的灵兽,蛇精小青。

    了禅看着剩下的蓑衣人,朝着目瞪口呆镖师高喝一声:“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王振远浑身一震,顿时心领神会,马上回过神来,一剑就刺死前面的一个蓑衣人之后,便对身边的镖师叫道:“杀!”

    有了禅这句话,镖局的镖师们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士气大振,那些蓑衣人士气低落,惶恐不安。剩下的那些所以人肯快也被如同虎入羊群的镖师给杀了干净,镖师杀完人以后,王振远犹豫了片刻,便来到了禅身边毕恭毕敬道:“在下王振远,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了禅双手合十看着王振远便道:“无需如此,路见不平拔剑相助,除魔卫道,本是我辈本分。”

    了禅素衣白袜,一尘不染,就连面上的微笑也有出尘之意,王振远闻言顿时心中敬佩,又是暗中惭愧。这时想起一桩难事,不由福至心灵,当下跪下求道:“大师高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本不该打扰,但是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大师答应。”

    了禅见此赶紧用灵力伸手托起王振远问道:“施主无需如此,不知何事先说来听听,只要小僧能够办到决不推辞。”

第六章 前往济南

    第六章前往济南

    却不想王振远被扶起来,却又猛然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了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王振远两次跪下,这一下子在场所有的镖师,包括了禅都是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儿子王继祖以为了禅对王振远有什么刁难,当下不由怒视着了禅,对王振远叫道:“父亲……”他年轻气盛,这便要对了禅怒骂!

    “不得无礼。”知子莫若父,王振远听他开口,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当下便张口喝道。

    了禅心中无奈。

    这算什么事啊?

    当下赶紧起身,下来将王振远扶起来道:“王总镖头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了禅相扶,王振远站起来道:“大师,在下有一事相求。”

    了禅道:“王总镖头请讲便是……”

    王振远道:“大师实不相瞒,在下这趟乃是为济南府宋家保的镖。那宋家是济南府有名的大户,家中有万贯家财,只是最近不知怎么了,宋家的小姐招惹了脏东西,记不得自己是谁了。硬说自己是一个寒门书生朱长灵的妻子,宋家对此焦头烂额,只得将宋家小姐关了起来,隐瞒此事,然后委托我到苏州的彭家换取‘辟邪宝玉’。宋家早年与我有恩,我自是义不容辞。谁想彭家打得好算盘,收了钱却玩了一手瞒天过海的好戏,让我等拿走那宝玉,只是为了以此瞒过江湖中觊觎之人,让江湖中人以为他家没有了宝玉,却背地里做暗截的勾当。”

    王振远吐露出这般辛密,其余镖师这才了解压得是什么,怪不得彭家人拼命抢夺,原来是这般宝物。然而心中却又是不安起来,但是了禅心动将他们都给杀了,如此惴惴不安,不有埋怨王振远嘴快。

    这却是个义气的汉子,了禅闻言不由赞道:“王总镖头果然有情有义,只是小僧真不知道你想我干什么?”

    王振远道:“在下想请大师到宋家,给宋家小姐驱邪。”

    了禅问道:“宋家找不到法师吗?”

    王振远知无不言道:“宋家也曾寻访法师驱邪,前前后后请了方圆有三四个有名的和尚、道士,但是本事不济,不但降不得那东西,反而皆丢了性命。”

    众镖师闻言不由心想王振远这么一说出实情,定然不会有人愿意再去了。

    果然了禅闻言心中思量,这宋家是个大户,如果是招了邪被鬼缠住了,遇到了平常鬼物,凭宋家的财力应该好办,然而现在竟然找不到人解决,看来也不是什么小事。

    当下这般一划算,了禅顿时脸上一僵,说到降妖除魔……

    这个……

    还真有可能是降妖除魔。

    眼角瞥了王振远一眼,见他一脸期盼,了禅不由心中暗叹,这王振远也太看得起他了,他的道行最多捉个阴魂小鬼什么的。他也不觉得就比那三四个和尚道士本事高,要说降妖除魔,这还指不定谁降谁呢!

    当下了禅便老实回道:“王总镖头,实不相瞒,其实小僧也是初入门径,法力浅薄……”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这能力不太够,你找别人吧……

    不想王振远却是个固执的人,话一听完当下就急了,当下又跪下道:“大师求您发发慈悲,出手相助一下吧,宋家家财万贯,定然不会亏待您的。”

    “大师求您发发慈悲吧!”王振远身后的镖师也跟着求道。

    了禅心中有些无奈了,他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不过一听家财万贯,了禅心中一动,这是个土豪啊!

    看来不是个世家门阀,最少也是个官宦世家。

    他现在缺钱,却大笔大笔的巨额钱财。于是犹犹豫豫,迟疑半刻,到底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心中盘算要不要去看看再说,这样便意动了,终于下定决心,“这个……小僧……只能尽力而为。”说完顿时恍然大,以前不明白为什么修道者去给人家降妖捉鬼,现在明白了,这是为了钱啊!

    于是这般应下,了禅跟跟着镖局一起往济南府走去。

    良久众人进入了一座山林,了禅忽然扭头望向前方,此时,一声大喝直贯入众人耳中。“呔,来者何人?”说罢一个大汉领着十几个喽啰走了出来,却是山贼。

    了禅对这种江湖之事不愿多理会,于是飘身而立,站在一旁。

    王振远打惯交道,面色不变,一抱拳道:“我们是我王家镖局的人。”

    “是老朋友了,不知道押镖押的什么东西?”那个大汉哈哈一笑,问道。

    王振远向身边的镖师一使眼色,那镖师拿出一袋银子送了过去,王振远笑道:“我们只负责押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过路钱,还请让我们过去。”

    “不能让你们过去,先得让我们看看货才行!”那大汉结果银子掂了掂,缓缓看着众人,目光如刃,冷冷道。

    王振远笑脸一僵,冷笑:“根本没有这个规矩。”

    大汉点了点头道:“原来没有,那是原来。现在的当家的定下的规矩,是现在的。”

    王振远面色凝重,看来山贼内部发生了火并,原来的山贼首领已经死了,新的首领定制了新的规矩。于是问道:“哦,难道原来的当家的不在了吗?”

    这大汉叫做马大哈,是新山贼首领提拔的人,对于新当家的规矩是坚决执行,当下便道:“不劳多问,把镖拿出来。”

    王振远皱了皱眉头,道:“看来这位朋友是成心要找麻烦,既然如此,不妨动手!”

    “好,好,好,是个痛快人!”马大哈抚掌大笑,转头大叫一声“上!”说罢,大步迈向王振远便要强抢。那马大哈十几丈远眨眼便到,宛如一道流星直撞上王振远,同时手里板斧劈出。

    ‘呼’的一道劲风袭来,地面泥尘滚滚,黄龙般卷向王振远。

    王振远撇嘴冷笑,稳稳站着,手里长枪刺出,好似蛟龙出海。

    “砰”枪斧相撞,闷响如雷,马大哈上身晃了晃,退后一步,皱一下眉头,王振远却稳稳站着,一步不退。

    此时一个山贼杀到了禅面前,只见青光一闪,‘呛啷’一声,了禅抽出血焰金刀,一刀刺入山贼的喉咙中。

第七章 乌衣道人

    第七章乌衣道人

    这些喽啰凭的一腔血气之勇,本领平平,甚至可以说是乌合之众,一时间了禅大发神威,真个十步杀一人,加上众多刀口舔血的镖师,一会儿就把这些山贼给收拾了。

    那马大哈也不是个傻瓜,眼见形势不妙,当下竟然拿出一张黄纸,伸手撕裂。那黄纸顿时无火自燃起来,化为灰烬。了禅见此眼角一跳,心中知道不好,看来是有修真之人看上了那辟邪宝玉,准备强抢。当下抢上前去一剑将那马大哈刺死,然而却是晚了一步。

    就在此时山上一道乌光瞬间即至,速度奇快。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乌衣道人,了禅看见来人魁梧如山,容貌粗矿,须髯浓密,大约四十来岁,气度雄浑,难道就是这伙山贼的大当家?

    这道人抬眼打量着众人,目光如电,宛如实质,轻轻一扫,韩毅遍体透寒,汗毛竖起,眼皮直跳,心不住下沉。这人却是个修道者,而且此人修为高深,自己也是不及,看来应该是出窍后期的高手。这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当下脸色不好,不由在心中暗道:“不妙!!”

    王振远行走江湖惯了,见这人大气磅礴,如猛虎盘踞,随时会扑出来噬人。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知道不好。当下面上毫不露怯,一抱拳食了一礼,微笑道:“可是大当家的吗?”

    道人阴冷的眼睛中似乎毫无感情,闻言点头:“不错,道爷就是这里打家劫舍的!你们把东西放下,滚吧!”这话说的十分嚣张,众人与他目光一对,那双眼古井无波,毫不顾及山贼的生命,一点也不为那些山贼的死而有所波动,冷冷的杀气四溢给人阴森霸道之感。

    看见这人了禅知道在场的镖师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当下挺身而出道:“道友,强抢凡人的东西,未免太丢修道者的身份了吧!”

    这人脸上很硬,没有什么表情,看见了禅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哦,没想到还有个同道中人。”

    了禅双手合十,施礼道:“道友有礼了,还请行个方便。”

    道人眼中寒光一闪,凶光外露,道:“你是什么人?我为何要给你想方便?”

    了禅听他不愿意离去,而且看模样还想将所有人都杀了,当下脸色一沉,冷冷道:“此番若是做过一场,自是十分难看,道友为何不愿意退让一步。”

    道人手一翻,取出一柄乌光剑道:“想要我后退一步,难道要看你的手段了。”

    “既然如此那小僧便领教了。”说罢了禅取出血焰金刀,刀光一闪,一道月牙般的刀痕带着疾风向那道人劈去。

    刀光袭来,那道人没有多想,摸出一张符箓往身上一拍,顿时一层金色的光罩马上把他包裹在了其内,而这时一刀光袭来,却被那金光及时隔在了外面。

    那道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一举击毙对手的注意,想要先下手为强。当下二话不说,一扬左手扔出数张符箓,刹那间空中浮现了数个红色火球,袖子略微一动,把这些火球卷在其中,紧接着再冲了禅所在地,衣袖猛然一甩,口中低吐一个“去”字。

    顿时,夹带着一股炎热之气,火球们一窝蜂的四行散开,不同角度砸向了了禅。

    了禅见此眼角一抽,意外之下毫不手软,将法力输入血焰金刀中,那金刀上开始燃起赤红色的火焰,连连砍出,阵阵刀气化为实质,气势汹汹的将火焰扑灭,只留下一地黑烟。

    那道人,左手却往腰间一摸掏出了一张黄符,紧接着往身上一拍,那道人的身影顿时化为一道流光,手持长剑,似御风一般向着了禅飞来。

    这灵符了禅却是熟悉,便是那曾经用过的神行符了。

    此时加持了神行符那道人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来到了了禅身前。

    看着那道人目中狰狞的杀意,了禅冷冷一笑,也摸出一张神行符来往身上一拍,当下身子往后一闪,刀剑相交呛啷一声,了禅翻身躲开那道人一剑。而此时他的速度比那道人更快,因为那神行符质量更好,于是了禅一跃至空,从高处拿起金刀一个力劈华山,向着那道人当头劈来。

    这一招威力惊人,刀光变得巨大无比,一时间气势骇人,似有一举将那道人劈成两半之感。

    那道人眼见了禅这一招杀伤力很大,当下左手往腰间一摸,掏出了一张灵符,有些不舍的瞅了这张灵符一眼,转眼一咬牙就往身前轻飘飘一抛,然后一捏法诀。

    而刹那间,了禅手里的血焰金刀已发着耀眼的赤光,形如血月,首先冲到了那道人身前不远处,眼看就砸了过来。

    那道人这才单手一指那黄符,口中历喝一声:

    “龙火符,起!”

    那道灵符随着喝声,猛然间火光大放,忽的化为一股高热度的火焰并凝聚成巨龙形态以冲向了禅,火焰灼热,威力十分惊人。

    两招相接,顿时‘轰’的一声溅起一股冲天的烟尘,了禅眼下当即失去了那道人的身影,了禅一看知道这是金蝉脱壳之计。忽然眼前一个身影闪过,了禅赶紧拿出日月破魔弩就是两下。

    然而那两支小箭却落到了空处,烟尘散去原地只剩下一张替身符,上面插着两支小箭,而那道人已在无影踪。

    那众镖局的人眼见此番斗法一时目瞪口呆,眼见敌人散去,赶紧上前问候道:“大师?”

    了禅摇了摇头道:“无事。”

    于是当下收拾心情继续上路,下面有惊无险,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济南府。

    了禅一路疑心重重,进了济南府,一进集市,有个算命的手上拿着个长杆挂着个幡子,上面写着一副对联‘上联:占卦问卜尽计人间祸福;下联:推算择日精选世间黄道。横批:逢凶化吉’能够算出人的生死命运。他准备替仆人去问一问病的吉凶。

    那算卦人来到了禅的跟前,忽然的就开口说:“这位道友,我看你印堂发黑,乃是大凶之兆,我看你还是退回原处,以免有血光之灾。”说罢不等了禅反应过来,那算命的转身隐入人群便不见了。

    了禅一愣,很是吃惊,等那算命得走了当即恍然大悟,这是威胁他啊!

    算命的是在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看来他是反了某人的忌讳,宋家之事怕不简单。

    “大师,怎么来了?”看见他奇怪的样子王振远不由问道。

    了禅摇了摇头,笑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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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宋家疑云

    第八章宋家疑云

    临近中午,济南府的城门早已经打开,一条四丈宽三丈多深的护城河围绕着城墙,好似一条玉带,在初春的暖阳下熠熠发光。

    城门口,车马进出,商队、百姓来往,让两丈高的城门看起来有些狭窄。

    一队十人巡兵按着刀柄,身穿巡兵衣物,站在城门口,巡视着来往的人,稍有不对,还会上前盘问,颇为严格,也导致了城门口堵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

    反正自从开始进城,一路上就是乱哄哄的,了禅跟随着王振远一行人来到了,那宋家看门的识得王振远,一见王振远便有一个人走上前来一拱手道:“王总镖头。”说罢目光疑惑的看了了禅一眼。

    王振远赶紧介绍道:“这位乃是我请来的大师,了禅大师。”

    俗话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就是所谓的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了,眼前便是了。那看门的一见了禅年龄小,顿时起了三分轻视,便轻慢道:“不知道了禅大师在哪个庙里修行?”这就是拿他当骗子了。

    这话一出王振远不由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态度。对与了禅他一路供着敬着,好吃好喝伺候来的,想不到这看门的如此不给他脸面,当下就起了怒气,冷声道:“你赶紧去通报就行了,那里用你多事!”

    那人被这话一堵,当下脸色一变,却又不敢得罪王振远,赶紧应道:“是是是,小人马上就去。”说罢转头进了大门,前去找宋老太公通报。

    下面就有人将了禅等人带到了偏厅等候,上来茶,了禅刚刚抿了一口,这时鼻中闻到阵阵幽香,似兰非兰,似麝非麝,淡淡的虽不甚浓,闻着不由得心中一荡。

    只见前方进来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当先一个慈祥的老者,那老者还没进门,便在门外笑着呼唤道:“振远回来了。”声音亲切恍如对家人一般。

    一见来人,王振远赶紧站起来迎道:“宋老太公。”

    了禅知道是主人来了赶紧跟着施礼。

    那老者眼看了禅施礼赶紧将他扶起来,对了禅笑着道:“无需如此多礼,这位就是振远请来的高僧吧?果然年轻有为,辛苦振远了。”

    了禅只觉老者一双大手十分温暖,顿时便觉十分亲切,当下抬起头来。

    其时日方正中,明亮的阳光照在老者背后那人的半张脸上,了禅当下看到了一抹惊艳让阳光失色。

    但见她面如桃花,目如秋水,肌肤晶莹如玉,脸色白腻,皓白如雪,连半粒小麻子也没有,光滑晶莹,似如羊脂白玉瓷一般泛着盈盈的光泽。下颏尖尖的十分精致,一张樱桃小口灵巧端正,嘴唇甚薄,两排细细的牙齿便如碎玉一般,恍如月上仙子,画中佳人,怎的一个完美无暇。

    当下看的了禅不由得心中一动,暗道:“……真是个绝色美女啊!”

    老者一见了禅这般模样,赶紧介绍道:“这是我的外甥,吕青城。”

    原来这是个男人。

    只是他容貌美丽,看上去像美女一般。

    若是刚刚宋老太公不说,了禅真觉得她是个女人,因为他真个‘人比花娇花无色,花在人前亦黯然。’不说他是男人,男人都会心动,说若他是男人,便没有女人不会心动。

    不见他不知道有这样美丽的人,见了他就知道绝对不会有比他更美丽的人。

    幸亏这不是一个女人,要不然便是佛也要动凡心。

    一听此言,仿佛感到尤为可惜,又为刚刚的失礼感到愧疚,一时间心念百转,不由感到面如火烧一般。心中不由暗然失落,又似松了一口气,了禅双手合十,施礼道:“阿弥陀佛,小僧失礼了,还望施主见谅。”

    “大师,无需如此,对此我已经习惯了不怪别人,却是怪我啊!”吕青城摆摆手笑道,对此十分大度,胸怀宽广,毫不见怪,说起自己的面貌光明磊落,真是好个男儿。

    对于吕青城的潇洒,了禅心中赞叹,道:“多谢施主。”

    宋老太公当下道:“两位一路舟车劳顿多有辛苦,我已备好了酒宴为两位接风洗尘。”说罢请众人赴宴,然后宋家便开始宴请了禅与王振远一行人。

    酒足饭饱,了禅便向宋老太公询问道:“太公听说您家小姐出了点问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宋老太公叹了口气道:“哎,实不相瞒,只因我家后院之中不知为什么进了一个脏东西,我女儿却被它冲撞了,一时间竟然痴了,傻了,非说自己是个穷秀才的妻子,你看着不是荒天下之大廖吗?”

    了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这些大家族是将脸面的,一个好好的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突然说自己穷书生朱长灵的妻子,这一下不就成笑话了吗!

    了禅便道:“能不能让我见见贵小姐?”

    “当然可以。”宋老太公应下,让丫鬟将宋小姐带了上来,宋小姐年方十八,长的是貌美如花,一进来却生生的向着宋老太公施了一礼叫道:“爹。”然后瞥了一眼了禅,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当下了禅见此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宋小姐看模样不像是傻了,也不痴。但是却与宋老太公很陌生,不像是父女亲人的感觉,而且宋小姐的眼中包含着恐惧。

    她在怕什么?

    了禅心中满是一团,想起宋老太公说的鬼宅,难道她是在怕鬼吗?

    了禅不动声色暗暗地点了点头,宋老太公又让宋小姐下去,便对了禅问道:“大师怎么样?”

    了禅摇了摇头道:“那那么容易看出来,我还的再看看那间鬼宅。”

    “好。”宋老太公应下,一转头便对下人道:“送大师去后院。”

    那下人闻言脸皮一白,不敢违背,强忍着恐惧道:“是老爷。”

    宋府内一座低矮的小楼,两个灯笼散发出淡淡的黄晕,了禅在下人的指引下,穿过七绕八折的长廊走了进去。

    这是宋府的后宅,宋府占地极大,几乎是一个小的园林了,偶有点着灯笼的家丁走过。

    了禅来到一处黑屋之外,这个地方几乎是生人勿进,阴气森森的蓦地吹来一阵阴风。

    那阴风吹得黑屋挂着的灯笼不住摇摆,小丫鬟缩了缩身子,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之意,了禅停下脚步,朝黑屋内看去,皱了皱眉。便对下人道:“你下去吧。”

    “是。”下人点了点头,有些惧意的看了眼那黑漆漆的屋子,快步离开。

第九章 鹊巢鸠占

    第九章鹊巢鸠占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呜呜的风声倒灌进去,‘吱呀’一声大门自动关了起来,在那黑屋之中蓦然传来呜咽的哭声,十分阴森。

    屋内烛火亮起,摇摇欲坠,仿佛被风吹拂的摇曳着,似乎随时都会熄灭一般。浑浊的烛光似乎正在发绿,衬得屋子诡异宁静。了禅双眼看得清楚,在那书桌之旁正坐着一个端庄秀丽的背影,秀发及腰,身姿曼妙,此时恍若无人的趴在桌子上哭泣。

    果然有鬼。

    当下了禅便大喝一声:“哪里的厉鬼,竟敢害人!”

    那鬼魂吓了一跳,当下不由叫道:“我没有害人,我没有害人。”说罢便看见了禅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俏生生的看了了禅一眼,又惊又喜道:“你能看见我?”

    而此时了禅的心中却掀起了波澜,精致俏丽的瓜子脸蛋,弯弯的柳叶细眉,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似伤又似悲,让人吝惜,琼鼻樱唇,羊脂玉般莹润的肌肤,这女子的模样竟然与那宋家小姐一般模样。

    “你是谁?”了禅冷冷问道。

    那女鬼闻言顿时哭泣道:“大师你一定要救我啊!”

    了禅再次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鬼安静下来,回道:“我本是这家的小姐,遭奸人陷害变成了如此模样,眼看那仇人顶着我的身份招摇撞骗,心中悲伤难忍,是故在此哭泣。还请大师发发慈悲,将那恶人铲除!”

    了禅闻言心中惊异,道:“你真是宋家的小姐?那外面那人是谁?”

    女鬼悲戚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有一日晚上昏迷,醒来才发现变成了这般模样。”

    了禅目光疑惑的看了女鬼一眼,道:“你且在这里稍等,我去见一下你父亲,一切自有分晓。”

    “多谢大师。”女鬼赶紧道谢。

    了禅出了那间鬼屋来到大厅内,此时宋老太公已经久候多时了,一见了禅出来,赶紧迎上去询问结果,“大师怎么样了?”

    了禅皱着眉头将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这父女恋心,那‘假女儿’都有一样这宋老太公岂无察觉?这番闻言不由放声大哭,“我的女儿啊,我那可怜的女儿啊!”

    了禅等人连连安慰,宋老太公回过神来便问道:“大师我要见见她,让我见见她。”

    了禅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我可以让你们梦中相见。”

    “多谢大师。”

    夜里,宋老太公躺在鬼屋的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睡意,了禅实在看不下去一指令他入眠。

    梦里,宋老太公迷迷糊糊中看见到一个人影,隐隐约约,越走越近,面目越来越清晰,正是他的女儿,心中悲痛刚想说话,却现身体动不了,嘴里也说不出话来,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能吐出一字。

    他女儿走到眼前,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带着哭腔开始想老人哭诉。

    睡梦中老者的眼泪淋湿了一大片,良久睁开双眼,便看见了禅正站在身前。

    老者一下子就跪倒在了禅身前,老泪横流的求道:“大师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只要您能救救她,您便是要我的老命我也肯啊!只求别让我那可怜的女儿在受苦了……”

    了禅赶紧把老者扶起来,应道:“太公万万不可,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啊。”

    老人此时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一大把年纪嚎啕大哭,伤心的模样,真是令人心酸,他外甥吕青城也不由流下泪来,拽着宋老太公道:“舅舅您快起来。”

    几人合力将老者趺坐到床沿上,宋老太公突然厉声喝道:“去把小姐带上来。”

    外面的仆人闻言赶紧应道:“是。”

    不一会儿那个宋老太公的假女儿,宋小姐便走了进来,看着宋老太公便乖巧的问候道:“父亲。”

    宋老太公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像刀子一般,质问道:“你是谁?”

    那假女儿一慌,赶紧道:“父亲,我、我、我是您的女儿啊!”

    宋老太公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虽然虎老,但是威风在,当下虎目一瞪,冷声道:“还敢狡辩,我问你是谁?你当我不知吗?你用妖术害我女儿,又假扮成我女儿,你难道以为我不知吗?我走就察觉不对劲了,原来你根本就不是我女儿,现在我要你自己说,你到底是谁!现在这位大师就在这里,你等他师父再说可就完了!”

    那假女儿恐惧的看了了禅一眼,顿时就慌了,她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当下就供道:“宋老爷饶命,您家的小姐可真不是我害死的。”

    宋老太公喝道:“那是谁害死的?”

    那见女儿道:“是我丈夫。”

    宋老太公想起一人,顿时恍然大悟道:“他是你丈夫。”

    这假女儿,应当说是朱氏,道:“对,对,对,是我丈夫。”

    吕青城头口道:“朱长灵?”

    朱氏道:“是,都是他做的,真的不干我的事啊!”

    了禅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氏道:“我丈夫昔年醉心道术,将家业败得干净,因此娶不到妻子,后来无奈方娶我为妻。只是我长得相貌丑陋实在不能让他喜欢,而他又过不惯贫困的日子,于是看上宋家的小姐相貌和富贵。因他早年曾被异人传授过道术,便弄掉了宋小姐的魂,杀了我换上。这可不关我的事啊!大师,宋老爷你们放过我吧。”

    听得那朱长灵因此杀了朱氏当下不由怒骂道:“**!”

    吕青城闻言气得咬牙切齿,怒道:“大师请你一定要杀了这个妖人为民除害!”

    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宋老太公便对了禅要求道:“大师还请将我女儿换回去吧!”

    了禅苦笑一声,主谋未死,哪有这么简单。

    当下安抚道:“太公请等一下。”

    宋老太公不太愿意,一皱眉头道:“这……”

    了禅低声道:“太公今夜,并不安稳你们还是早早的去歇息去吧。”

    明白今夜怕是将有一场斗法,当下点了点头便下去了,另外找人将哪家女儿看起来,防止她跑了。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了禅一人。

    夜里风平浪静,却是山雨欲来。

第十章 深夜来袭

    第十章深夜来袭

    话说至夜半子时,离宋家不远一间静室之内,一个面容阴翳的男子,手持乌光剑,身前法案一张,上有七色纸若干,上有纸笔、朱砂,燃着两根大红蜡烛,正中间上着三支清香。

    诸物备齐,于静室中将七色纸按白、黄、红、蓝、紫、黑顺序叠在一起,粘起来,剪成纸人,高七寸,手捏发觉,念咒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遵我律令。”取气一口,吹于纸上,一口火焰吐出来,‘轰’的一声将纸人烧成灰烬,空中忽然升起一团黑气,忽然一拧化为人形,身着盔甲,手持长矛,威风凛凛,十分凶恶。

    此乃左道阴兵符,所谓阴兵符,既用阴魂厉鬼造就出来的阴兵鬼将,此阴兵不食不饮,刀枪勿伤,进退冲杀,可任由操纵,可以杀人于无形之间。

    “去!”

    在那人一声令下,那阴兵化为一阵黑风飞去,浓雾淡淡如一层薄纱,在夜色下漂浮着,所过之处,宋府内的灯笼左右摇晃,树木摇摆。院内出生狂躁不已,蓦然狗吠不止,在黑夜添加了几分不祥之色。

    一更将过,了禅等候着那妖人。他知道那妖人肯定不能让他如愿,今夜必来阻他。是故一直心怀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但是等到半夜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了禅怀疑可能是那妖人不来了,于是就想躺下睡觉。

    刚一熄灯不久,呜呜呜…

    一阵风吹呼啸声拍打着纱窗,淡淡的黑雾在屋外化作一个鬼影,昏暗中了禅忽然听到窗缝里有窸窸索索的响声,急忙一看,有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在昏暗的月光中,面孔黑得像煤炭,肩上扛着长矛进来,眼睛里闪烁着黄光,披头散发,怒目而视,显得十分狰狞恐怖。

    了禅一见却是个阴兵,好家伙怪不得熬到现在才来,这是想夜里等他睡了,趁梦中好取他性命啊!

    心中怒起,当下拔刀而出,急向阴兵砍去。

    那阴兵看见了禅凶性大发,浑然不惧,唳啸一声,身体腾空,伸出鬼爪,凶猛扑向了禅扑去。

    了禅这一刀岂是小可?

    其中夹杂着血焰金刀中的火焰,一刀挥下,一道匹练似得火焰劈出。

    鬼物是虚幻灵体,纵然是刀剑难伤,不畏刀兵,然而这团血焰却也是一团鬼火,不是凡物正是鬼物的克星,火焰落到阴兵身上顿时火星四溅,那阴兵鬼怪虚幻的灵体犹如冬日里的阳春白雪,遇到阳光一般迅速消融。

    那阴兵身上如火上浇油,顿时火焰熊熊,在火中唳叫着、哀嚎着,火焰燃烧的越旺,那阴兵转眼之间就在惊叫声中,化作灰飞。

    远处那人脸色一白,面上狠色一现,在次取出纸人一个,手持乌光剑,步罡踏斗,口中念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造就兵甲,驱邪辅正,阳和布体,来复黄庭,天符帝力,震摄刀兵。”将一道灵符烧之,然后吹出一口鲜血,顿时火光大盛,‘碰’的一声爆炸,当即化为一个威猛不凡的鬼将。

    那人当即双手一指,“去!”

    了禅知道那人还会再来,于是不敢睡了,就移坐到窗下,坐在那里等待。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个怪物穿窗进来,这怪物面目狰狞如鬼,长得似夜枭一般。

    刚落地,了禅急忙拿刀向他砍去,那怪物不甘示弱,拿起手中大刀向着了禅砍来,那口刀黑气环绕,一眼望去也非凡兵,那鬼将拿在手中,手中大刀挥舞如风,向了禅迎头猛的劈来。

    这鬼将实力非是那阴兵可比,手中钢刀黑气环绕非常难缠,那血焰金刀上的鬼火伤他不得。硬拼了两招,了禅身如猿猴似地纵身往前一跃跳出房间,‘啪啦’一声,那桌子被砍成碎片,那鬼将恼怒转身飞出窗外,追像了禅劈去。

    一道劲风袭来,了禅一个鹞子翻身,那鬼将将刀砍在院中的假山上,石头立刻‘咔嚓’一声断裂。

    了禅深吸一口气,猛然喷出一口心灯中的佛火,那佛火乃是了禅心头一点纯阳之火,最是了得。

    那鬼将一沾染上佛火顿时疼痛难当,身上燃起扑不灭的火焰,当下更加愤怒了,张开血盆大口吼声如雷,转身拿着大刀再剁,疯狂劈砍。了禅知道这是困兽犹斗,然而为了防止他大肆破坏,了禅飞身过去,拦腰砍去,一刀将那鬼将分成两段,落在地上挣扎几下被火焰化为灰烬。

    远处那人正在正在念咒,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来,这人正是那朱长灵,此番做法接连失败,当下心中大恨,不由怒道:“好个秃驴敢坏我好事,与我作对,我与你不死不休!”言罢掏出一张灵符,当下这人转眼间就不见了,只在原地卷起一阵阴风带起几片树叶。

    了禅解决完那鬼将,静静地坐在院子中,神色警觉的观察着四周,他知道危险恐怕还在后面。

    果然没过多久,了禅站在院中这时忽然一团火焰从他身后袭来,了禅感到热浪,赶紧纵身一跃,手里的日月破魔弩随之射出。

    ‘嗖、嗖’两声,两支小箭钉在地上,原地除了一张黄纸什么也没有留下。

    了禅定睛一看知道这是‘替身符’,却是早先那乌衣道人惯用的手段,看来那朱长灵却是来了。然而周围静悄悄的,只听夜风吹柳生,不见任何一点人影,却不知道敌人躲到哪里去了。

    蓦然了禅浑身一紧,手中长刀猛然向后砍去,只听呛啷一声,金铁交加。

    随后‘锵、锵、锵……’接连响了数声,了禅依靠神识察觉到了危险,却无法看到对方的身影,心知对方用了‘隐形符’更是不敢有一点大意。

    朱长灵一击即退,周围的危险又变的无处不在起来,然而这一招虽然麻烦,但是对于修真之人来说,皆有神识灵觉,不似凡人那般肉眼凡胎,对方不动还则罢了,一动便有察觉。当下了禅便冷笑一声,道:“藏头露尾之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第十一章 移魂大法

    第十一章移魂**

    朱长灵没有回答他,回他打的是一张‘爆炸符’。

    隐藏在暗处的朱长灵扔出一张爆炸符,原地‘砰’地一声爆炸。

    然而了禅却早已逃出了原地,敌在暗,他在明,他随时都准备着躲闪来自暗处的偷袭。这一招让了禅察觉到了朱长灵的藏身之地,就在南墙角。

    当下了禅手下不慢,赶紧一刀刺来,‘碰’的一声,长刀如切豆腐一般刺进墙里,毫无阻碍。

    没有人!

    了禅心中一惊,原来却是那朱长灵用‘穿墙符’穿墙过去了。

    那朱长灵穿过墙去,纵身越到了禅背后,一张‘龙火符’发出,一股灼热的火焰喷出化为龙形,一切都太快了了禅来不及躲闪。了禅顿时心中发狠,叫道:“好你个奸贼,今日佛爷我便送你上西天。”

    当下运起不慎熟练的天龙护体,一道似蛇如蛟的虚影护住周身,了禅翻手用日月破魔弩打出。

    “啊……”

    “碰……”火龙撞到了禅身上,猛地扬起一片尘土,烟尘散去,了禅身上的护体虚影也已经散去,嘴角也流出了一丝鲜血,浑身衣服几乎成了布片,身上还有一些地方发黑,衣衫褴褛十分狼狈。显然了禅受到的冲击也是不小,若无护体功法,此时焉有命在。

    而远处朱长灵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却是棋差一招被了禅打中,中箭身亡了。

    了禅眼见朱长灵倒地身亡,来到他身边往他怀里一摸,摸出一张纸,上面记载着‘移魂**’四个大字,还有施术的手段。这张纸应该是别人写的,或许是当年他散尽家财供奉旁门左道的修士得来的,他不但跟人学会了修真画符的本事,而且得了一门移魂**的法术。

    这一番斗法动静不小,当下惊起了宋家众人,宋老太公不敢自己看,等了一会儿没了动静,便派人查看一下,下人伸头一看没有事了,向宋老太公禀报完,宋老太公这才走出来,来到了禅身边小心翼翼问道:“大师没事了?”

    了禅点了点头,道:“没事了。”

    宋老太公闻言看了看朱长灵,向下人示意,下人明白,便走了过去,伸手查看一番,手探到朱长灵脖子上一摸,下人赶紧来到宋老太公身边耳语一番,宋老太公闻言顿时大喜:“多谢大师为我宋家除去一害,如此我家安心矣。”

    了禅看着宋老太公道:“既然幕后黑手已除,太公赶紧准备法台,将朱氏带上来,我为您女儿还魂。”

    宋老太公面带欣喜,嘴里却客套道:“大师不休息一下?”

    了禅道:“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

    宋老太公闻言顿时面色凝重,赶紧点头。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还有一个隐忧,那就是朱氏。

    一旦宋小姐还魂,哪里有朱氏的去处?

    也就是说宋小姐要生,朱氏这本已死之人就要再次丧命,生如阳光般灿烂,温暖、光明,有一切美好的东西;死如深渊般恐怖、黑暗、孤独、寂寞、冰冷、绝望、无助。是以世人皆是贪生而为死,那朱氏即便如何胆小懦弱,但她岂会安心死去?

    一旦跑了,或者她要是玉石俱焚,自杀了怎么办?

    宋老太公当下赶紧布置下去,宋家下人赶紧在鬼屋里布好法台,了禅让朱氏昏睡在鬼屋里的床上,然后引出她的灵魂,将其超度。然后又念动法诀,引宋小姐的灵魂归位,宋小姐的灵魂来到肉身前面对着了禅施了一礼道:“多谢大师。”然后就坐到了肉身上,往下一躺,魂归原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了禅一打开门走出了房屋,宋老太公赶紧迎上,急切的问道:“这就是没了吧,大师?”

    了禅点了点头道:“没事了,我给宋小姐开个方子养一下魂就可以了。”

    宋老太公顿时松了一口气,笑逐颜开道:“师父辛苦了,快来人给师父备水洗漱。”

    洗完澡了禅便倒头便睡,如此便是一夜无话。

    翌曰,了禅很早就清醒过来,屋外天刚亮,了禅用盆里的凉水洗了脸,也没让别人伺候。

    一会宋老太公便来了,他因为今早女儿醒来十分喜悦,遂命家僮安排筵宴,酬谢了禅。太公摆了一大桌酒席,吕青城等人下坐,吃饱了喝足了,宋老太公就让下人端着一个木盘来到屋内,了禅看见还不知道是什么。

    疑惑的看了两眼,宋老太公一把揭木盘上的蓝布,却是一盘白花花的银子,大约三五百两白银。

    宋老太公接过放到了禅前面道:“大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了禅顿时恍然大悟,这钱是不少,但是了禅却拒绝道:“太公我修道之人于这黄白之物实在无用,您还是收回去吧。”

    宋老太公曾做过当朝三品,这人都成精了,他怎么会真给收回去,当下便笑道:“我知道大师对视俗物如粪土,但是这是老朽的一番心意,心意如何能收回呢?”

    了禅摆摆手道:“太公您这可羞煞我也,如果您真要谢我,我这里有一个忙想请您帮一下。”这些钱他却不是不想收,他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而是怕不够这才不收。所以了禅想换一种方式,他想要炼‘六阳虎豹丹’,不如让宋家替他收集材料。

    这里面需要的紫参、红芝……等六味百年灵药都是贵重之物,换成宋家给他买,宋家有钱有势,买这些东西肯定比他容易,而且买完了反正不至于还让了禅给钱吧。

    肯定不会。

    所以这里了禅却是耍了个心眼。

    果然宋老太公慷慨道:“大师请说。”

    所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大明当三年清廉的知府,也能到手十万两的银子。更别说他这个当朝三品大员了,虽然说告老还乡了,但是家里穷的就省钱了,当下底气十足。

    了禅道:“小僧想炼一炉丹药,材料有所欠缺,想请太公帮忙,丹成之日定然让太公品尝一番。”这话却是自卖自夸,他那顶多算是药丸子,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这么说却是吸引宋老太公出力。

    宋老太公一听这话来精神了,拍着胸脯表示没问题,当下了禅直接将丹方写出来,宋老太公派人下去开始收购,效率十分迅速。

第十二章 难念的经

    第十二章难念的经

    宋老太公办事就是快,到了下午材料就全部备齐了,了禅心中欢喜,但是这还缺一个小鼎,于是就跟宋老太公借一个小鼎用,宋老太公却没有。吕青城开口说他家有,于是了禅便跟着吕青城去了他家。

    这刚到门口,了禅和吕青城就看见一个貌美的妇人和一个油头粉面,模样轻佻的男子调笑。那女子也很貌美,有万种风情,但是却比吕青城逊色一筹。女人竟然不如男人漂亮,说起来真是好笑。

    吕青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这却正是他的妻子李玉霜,男的是知府的独子殷相如,三代单传,独苗苗一根,受尽溺爱,被宠得无法无天,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

    当下吕青城便阴沉着脸,冷冷道:“殷相如你来做什么,快滚!”

    那李玉霜猛然看见吕青城神色一慌,接着又强作镇定,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那殷相如回过头来看着吕青城轻浮的笑道:“哎呀,这是谁回来了,原来是吕美人,请问,我为什么要滚呢?”

    吕青城闻言脸色气得煞白,带着怒气道:“我妻子是有夫之妇,你在这里勾勾搭搭,你知不知道羞耻。”

    殷相如一耸肩,一摊手道:“羞耻什么?又不是我**你老婆的,是她**我的。”说着指了指那李玉霜。

    那李玉霜闻言顿时如猫被踩着尾巴一般叫道:“臭不要脸的谁**你了?”

    殷相如道:“你那么浪,不是**我,是做什么?晾晾身上那几斤骚肉吗?”

    李玉霜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吕青城闻言当下便呵斥道:“不要讲了,快点进去。”

    李玉霜闻言小嘴一撅,当下冷哼一声,喃喃道:“进去就进去。”说罢妖娆转身进门去了。

    李玉霜一进去,殷相如看着吕青城淫邪的笑道:“我说是不是你不行啊?要不要我帮你?你长得这么美,不如把屁股为给我玩玩,你们夫妻一起伺候我算了。”

    吕青城当下大怒,眼中精光一闪,暴喝道:“快滚,再不滚打断你的狗腿!”

    吕青城可是文武双全,在济南府内有大大的名声,再加上个当过三品大员的舅舅,可以说根本就不把殷相如放在眼里,此番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吓唬人的!

    “你给我等着。”当下殷相如撂下一句狠话,吓的转身就跑,他可不会什么武艺,好汉不吃眼前亏,跑!

    殷相如一走,吕青城便强笑着对了禅道:“大师让您见笑了。”

    了禅也很尴尬,摇了摇头道:“无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吕青城对了禅道:“来,大师请。”当下带着了禅进了院子,院子里李玉霜正在赌气的打一颗花的叶子,了禅进来便好奇的看了了禅一眼,吕青城当下黑着脸道:“你刚刚成什么体统!”

    李玉霜不甘示弱道:“怎么了?我出来跟人说说话还怎么了?”

    吕青城怒道:“你丢尽了我吕家的脸面,还不快进屋里去。”

    “家中有花无人折,就是红杏出墙你管得着吗?”李玉霜不敢违背吕青城的话,嘴里嘟嘟囔囔着,转身就进了里屋。

    当下吕青城便带着了禅去寻鼎,他家中那鼎不大,但也不小。这是一尊三足鼎,鼎口大约半米多直径,重量不小。鼎这东西都很笨重,死沉死沉的,为了节省麻烦,了禅便在他家中借了一间静室。

    前面说过这丹也不难,说丹不如说是丸子更贴切,把他给炼成丸子就可以了,也不费什么劲,就是慢慢来弄呗。

    花分两朵各表一枝,在说那吕青城坐在房间里此时却是犯了愁,你道为何?

    那殷相如就是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如今他在家门外徘徊,家中又有一个不甘寂寞之人,这岂是好事?未免日后有辱家门,不如早日了断,今日便休书一封,让两个人都能解脱。

    想做就做,当下准备好笔墨纸砚,挥手就卸下了一封休书,然后来到了卧室中,那李玉霜正生闷气呢,看见他搭理都不搭理一声,气氛十分尴尬。

    李玉霜坐在桌旁背过身去,两人皆是一语不发,静静地气氛当中,吕青城走过去,轻轻地拿出休书放在桌子上,李玉霜疑惑的看了看吕青城,拿起来一看顿时脸色大变,对吕青城叫道:“相公,相公对不起,你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气你的,我只是想要你多看看我,不要总躲着我,你不要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而此时吕青城却心如铁石,他已经下了决定便不打算再收回,当下淡淡道:“我已经决定了,或许,这样才是对的,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李玉霜心中大悔,一把抱住吕青城的腰,死死地抓住吕青城的衣角,拒绝道:“不、不、一点也不好,我不愿意跟你分开。”她说的声音很大,几乎就是喊出来的,她很惊恐,很害怕,一时间心如刀割,好似世界末日一般,完全不能接受。

    吕青城按住李玉霜的肩膀,柔声道:“别这样,是我耽误你了,这两年你我仅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你还是**之身,这就回头……”

    李玉霜倔强的不停摇着头,什么也不肯听,语无伦次道:“我不,相公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和你斗气,我以后一定改,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好好的服侍你。”

    吕青城感受到了李玉霜的悲伤,他强忍着悲伤,又对李玉霜沉痛道:“不管这些的事,你走吧。”

    李玉霜强忍着委屈悲伤道:“我不走,这是我家,我哪里也不去。”

    吕青城忽然发怒,晃着李玉霜的肩膀吼道:“你已经不是我妻子了,这里不是你家,你走,你走啊!”

    李玉霜乞求不肯松手,整个身体几乎趴在吕青城的身上,浑身无力的哭道:“留下我吧!你不喜欢我,就算要休了我,也让我在这里给你当个小妾丫鬟伺候你吧!家里不多我一双筷子,也不差那一碗饭。”她也是爱极了吕青城,这姿态放的极低了,她一个大家的千金小姐,做一个小妾丫鬟这是如何屈辱的事情,然而李玉霜却愿意说出这句话,只为祈求吕青城能够留下她,这番话真情流露也不由让吕青城心中感动。

第十三章 狠女子

    第十三章狠女子

    吕青城看着她的眼睛中的祈求,心中痛苦,然而他却也有难言之隐,当下随后目光一凝,却又绝情道:“我不需要你做丫鬟,也不需要你做小妾,你走吧。”说罢转过头去便不再看她。

    李玉霜闻言心中一酸,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涌出,颤声道:“你变了,你变了,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我只和你成亲三日,便知你心中讨厌我极深,虽和我同房,却不肯和我同床。你既然这般厌恶我,又何必……何必……娶我?”他俩自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指腹为婚,可以说感情深厚,然而结婚之后,吕青城却有意疏远李玉霜,不跟她同房,躲着她。似是对她十分厌恶一般,如此李玉霜才故意招蜂引蝶,做出吕青城不喜之态,吸引他的目光,与他斗气。

    吕青城叹了口气,说道:“我没讨厌你。”

    李玉霜道:“你不讨厌我?”说到这里,突然纵声大哭,声音甚是凄厉,道:“你不讨厌我……到底……到底为什么不肯理睬我,躲着我,我做错了甚么……”

    吕青城道:“我……我……”顿了一顿,又道:“你……你……”但又住口不说,过了一会,无奈仰天长叹一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好。”

    “你哪里不好?”李玉霜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又羞又急,又是气苦。

    吕青城不言,李玉霜凄苦,柔声道:“我们以前的一切你都忘了?”

    吕青城闭着眼睛,狠心道:“都忘了。”

    李玉霜泪水盈眶,倔强忍住不让眼泪流下,鸣咽道:“吕青城你变了,变得好狠,好绝情。”

    吕青城道:“是我变了,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我了。”

    “阿弥陀佛,施主既有隐情为何不说出来呢?”这时门外忽然有人开口道,吕青城和李玉霜闻言抬头看去,正是了禅,原来他此时却已经练完药了。

    当下吕青城尴尬的向了禅道:“大师。”

    他本以为方外之人炼丹,最起码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或者九九八十一天什么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被外人撞见实在尴尬的紧。

    了禅双手合十,施礼道:“抱歉吕施主,小僧是来还鼎的,并非有意偷听。”

    吕青城摆了摆手,萧索道:“这鼎在我家中也无甚用,大师留着便是了。”

    “已经用完了。”了禅笑道:“小僧听得吕施主的话,忍不住想要说两句,吕施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世夫妻格外珍贵,万望好好珍惜,莫要因为误会错过了眼前人,不如说个明白。”

    吕青城纠结道:“大师并非在下不开口,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了禅道:“不如说出来。”

    吕青城猛然抬头,震惊道:“大师,你、你、你已经知道了?”

    了禅道:“施主刚刚给送鼎的时候,小僧接鼎的时候察觉的。”

    吕青城恍然大悟,气馁道:“既然如此,我便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了。”

    李玉霜听得满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了禅拿出一个小瓶对吕青城道:“阿弥陀佛,吕施主这是小僧炼的一粒丹丸,请你转交给老太公一表谢意。”这丹丸固本培元,老人吃了也有好处。

    当下吕青城谢过,了禅飘然而去,李玉霜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吕青城面带苦涩道:“好,我跟你说了便是。”

    李玉霜红着眼睛,梨花带雨道:“说了便好,这样也教人家明白。”

    吕青城道:“你既对我并非假意,我也就明白跟你说了,好教你从此死了这心。”

    李玉霜道:“为甚么?”

    吕青城一咬牙道:“我不是男人。”

    李玉霜闻言恍如晴天霹雳,不由叫道:“什么?”

    吕青城眼睛一闭,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滑落,缓缓开口道:“我是个怪物!”

    李玉霜瞪着眼睛,眼中只有震惊之色,看着吕青城却是不敢相信,吕青城继续解释道:“上半身为女,下半身为男。我十六岁的时候气死了我爹,我娘一病不起,也随我爹去了。因为我是个怪物,我爹临死也没有见我。”说着吕青城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下来。

    “原来如此。”李玉霜顿时恍然大悟,这便是传说中的男生女相,只是比一般的女相要多一点,也就是说吕青城虽然性别是男生,但是样貌上看起来像女生,甚至比一般的女生还漂亮,胸前还有女人的特征。

    吕青城道:“我一切都跟你说了,你这就走罢。”

    李玉霜起了怜惜,没想到吕青城还有这样的凄苦,当下抱住吕青城温柔道:“原来如此,但这又算什么呢?只要相公不是嫌弃我,我便十分欢喜了。这一点点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相公在我心里一直是个大丈夫。”

    吕青城眼中恢复神采问道:“你不介意?”

    李玉霜道:“我不介意。”这话充满了浓情蜜意,说罢两人一下子尽释前嫌。

    吕青城不由感慨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是我的福分呢。”

    李玉霜知道吕青城在乎世俗的眼光,便道:“相公不如咱们走罢!”

    吕青城奇怪道:“上哪里去?”

    李玉霜道:“离开世俗之地,找一个山清水秀,只有你和我的地方,天涯海角,相依相伴。”

    吕青城闻言顿时惊喜,在世俗之中他的压力不小,唯恐被人发现当成妖怪,当下便道:“你这话当真?将来不论如何简陋,可都不要后悔。”

    李玉霜善解人意道:“我决心和你好,决意嫁你,早就打定了一辈子的主意,哪里还会后悔?只是……”

    吕青城道:“只是什么?”

    李玉霜眼中寒光一闪道:“只是还有一件事却要做完。”

    ……

    次日,殷相如的身子在吕家被人发现,他的身子被人吊到半空挂在梁上,一刀分成两段,上半身挂在梁上,下半身横在地上,一片血流如积水,内脏和肠子也流了出来,情景十分恐怖,而吕家夫妻却也不见了踪影,一时间倒成了一个无头案。

第十四章 白骨门徒

    第十四章白骨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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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禅自离开了济南府之后,一路向东进了东海之滨,准备找炼飞剑的材料。到了东海岸上了禅正准备渡海,忽然听见背后有人喊道:“道友请留步。”

    了禅闻言下意识的回头望去,背后来了两个打扮成半僧半俗的修士,一个披头散发,满头凌乱非常,只有一个头箍将头发束了起来。另一个头戴英雄巾,脖子上戴着一串核桃大小,如铁球一般的人头骨数珠,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听他们言语不是佛门中人,了禅便问:“两位道友何事?”

    那披头散发者笑道:“我兄弟二人正要到前方采药,正好遇见道友,不知道友去何处?”

    了禅自然是要去那做罗刹岛,然而却是不能讲,便道:“贫僧只是随处转转,寻些草药。”

    另一个手持人头骨数珠,笑道:“大师不是东海本地人吧”

    对此了禅自觉没有什么,应道:“正是,小僧听闻东海多灵物,是以准备来游历一番。”

    那两人闻言隐晦的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那披头散发者便道:“大师不如和我们结伴而行。”

    了禅摇了摇头道:“不了,小僧就不打扰了。”

    “这可由不得你了。”那披头散发者狰狞一笑,话音落下,两人猛然动手,左手一掌打出一团火焰。

    了禅身子一拧,如鹞子一般躲过,刚要取出血焰金刀,忽然那带着人头骨数珠者甩出一根乌丝绳,如毒蛇一般将了禅困住,一下子锁住了了禅身上法力,了禅无力落在地上,当下看着这两人便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抓住我干什么?”

    那披头散发者道:“哈哈……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庐山门下‘骨真人’谢逊的弟子。我叫竺可桢。”

    带着人头骨数珠,刚刚偷袭了禅的修士道:“在下竺可兰,道友幸会了!”

    了禅闻言顿时脸上一沉,这是魔教众人,而且这一脉还是魔门的冤家对头。

    佛门讲若要解除烦恼,便要五蕴皆空。

    因此若要要从心法和色法上证得空性,首先要降伏其心,如此才能度一切苦厄,了脱生死轮回。

    人因为有着**,所以生出种种烦恼,比如说生老病苦,七情六欲。因为贪生怕死,又害怕阴魂厉鬼、白骨骷髅、僵尸等物。这不是因为神秘的未知而恐惧,正是因为知道死后会变成这般模样,所以才会恐惧。

    佛经上说: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人生便似一座桥,生与死不过是从桥的这头,走到桥的那头,一切只不过是换成另一种形态罢了,恐惧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是以,佛门修炼不净观、慈悲观、缘起观、界分别观、数息观‘五停心观’禅法,看破虚妄,息止惑障。

    不净观、白骨观、白骨生肌和白骨流光四步,乃是观想自他色身不净,而息止贪欲心的禅法。

    如观想人之皮下血肉,鸟兽啖食死尸,死尸腐烂生虫蛆等种种不净,如观想身化白骨不动,眼前白骨众生……

    此之种种有莫大恐怖,非意志不坚者不可修炼。若成,贪嗔痴三毒尽去,不成走火入魔……

    骨真人他倒是不认识,然而他却知道庐山有一个大名鼎鼎的魔头,唤作白骨神君。这一派也修炼白骨类的功法,观想白骨,堕入魔道,眼前种种,再无众生,红尘尽去,众生白骨,生是无间,死是地狱,心中悲苦,魔度苍生。

    这一派只有苦心而没有悲心,一旦修炼眼前众生,只剩一个白骨世界,受尽莫大苦楚,有种种天魔**。

    而眼前这二人,看来便是庐山白骨神君门下的魔子妖孙了。

    了禅看着这两人,心中一沉,冷冷道:“你们抓我做什么?”

    那竺可桢笑眯眯的道:“我们想请道友跟我们一起与探险。”

    了禅看着他不怀好意的面孔,这下肯定是不知道有什么危险,所以抓他探路的。当下了禅便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竺可兰道:“你不是要去采药吗?我带你去灵蛇岛,哪里草要多。”

    当下那竺可兰取出一艘乌云舟,一行人向大海进发。到了一座灵蛇,三人下了船,了禅知道没有好事,慢慢移动脚步,终于落到了靠后的位置。

    “和尚你走到最前面去。”竺可桢阴笑着道。

    了禅闻言脸色一沉,铁青着脸,极不情愿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

    灵蛇岛上有大片森林,都高可参天,密密麻麻的遮住了太阳。岛上只有一座山脉,山顶是一个凹如大盆的湖泊。这里叫灵蛇岛,果然是一座蛇岛,到处都是蛇。走没三步,便有一条长长的绿色毒蛇由前面的树上猛掣转来,飞速绝伦的穿越重重枝叶,朝着了禅扑将过来。

    此时了禅身上动不了法力,闻着一股腥风恶臭扑来,无奈眼睁睁的看着那毒蛇飞来,心中悲哀。然而说时迟,那时快,背后一道剑气射出,一下子将那毒蛇截成两半,了禅刚松一口气,便听背后那竺可兰阴测测道:“继续走,把毒蛇都引出来。”

    了禅闻言,心中刚刚生出来的一点点感激之情,顿时烟消云散,这是拿他当诱饵那。

    继续向前走,了禅心中有些紧张,时刻防备着那条躲在暗处的小蛇。

    一路前行,了禅又遇到无数的毒蛇、毒蟒从各处游窜、飞纵而来,想要拿他饱餐一顿。

    了禅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继续往下走这得让他们俩玩死啊!心里不停盘算着,忽然眼珠子一转,当下了禅便停了下来,叫道:“我要撒尿。”

    竺可兰顿时不乐意道:“你事不少。”说罢指着身边一处道:“快点。”

    了禅一看,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便道:“你看着老子尿不出来。”

    竺可桢道:“什么臭毛病!尿就尿,不尿就尿裤子里。”

    了禅道:“你不让我尿,我就不走了。”

    竺可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看了看,指着一边的草丛道:“行、行、行,就这你自己去,不要想跑啊!这条乌丝绳你根本解不开,你要是想逃,我就杀了你。”

第十五章 以彼之道

    第十五章以彼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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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禅来到一人高的草丛里,手上一条绿色的长蛇慢慢的探出头来,叼着灵兽袋落在地上,向着草丛划去。

    “什么声音?”竺可桢听见轻微的响声问道。

    了禅跳出来道:“有蛇。”

    “他妈的,到处都是蛇。”竺可兰骂了一句,看着了禅问道:“好了没有?”

    了禅点了点头道:“好了。”

    “好了就赶紧走。”

    了禅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时,了禅才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分开了几条挡在前面的弯曲树枝,一个碧绿色的小河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人还尚未靠近,一股山泉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河面积不算大,两岸尽是高耸的树木,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河边一株美丽的花朵,此花一茎五叶,浑身洁白如雪,清风吹拂摇摆生姿,似一个妖娆的女子一般,真有几分灵根的样子。

    竺可桢眼前一亮,不由叫道:“这是白玉莲?”

    竺可兰也欣喜道:“没错,这的确是白玉莲,和书籍里描述的分毫不差!”这么快就得到了一朵灵花,二人不由喜笑颜开,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好兆头。

    竺可桢上前两步道:“你在这等着,我过去采来。”

    竺可兰点了点头道:“好。”

    竺可桢如一只大鸟一般,蜻蜓点水的踩过河去,落在地上,在离白玉莲只有十几步远的地方,竺可桢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猛然叫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了,不要再躲躲藏藏的了!”说着还还不停的四处观望着,取出一把阴魂剑,应该做好了应付袭击的准备,其行动的方向,正是那白玉莲的方向。

    了禅一惊,以为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被其看出了踪迹。

    看对方如此谨慎的模样,了禅心知绝不可能偷袭成功,当下,叹息了一下,看来他要无功而返了。

    竺可兰也被吓了一跳,然而看了看周围一片平静,当下马上叫道:“哥哥你喊什么呢?”

    竺可桢两只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个不停,闻言笑了笑道:“没有什么。”

    了禅听了马上就苦笑不得起来,因为这竺可桢虽然喊的够大声,但根本就没有什么行动,而是再用诈语而已。

    了禅没有想到竺可桢如此奸猾,不由在心里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亲眼看着竺可桢大呼小叫的好一会儿,才真正放心的过河去采那白玉莲。

    竺可桢刚刚弯腰向着白玉莲采去。

    这时河中忽然‘碰’的一声巨响,青光一闪钻出一个人来。

    那竺可兰和了禅正在河边,一个不防一把乌光剑突然插进竺可兰的胸膛里。

    竺可兰目光不敢的看着眼前的青衣女子倒在地上,紧接着刷拉一剑,将那锁灵乌丝绳砍断。

    一路上了禅发现这绳子是死人头发作的,十分恶心,既被砍断,赶紧将它甩开。

    竺可桢看见弟弟身死,当下目次欲裂,放下莲花,取出阴魂剑叫道:“好贱人!”

    他心里勃然大怒,于是他恼极反笑的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敢杀我弟弟,今天,我让你们死在这里!”说完,他一指乌色的阴魂剑,阴魂剑顿时散发出一团黑气,立即光芒大射,化为一道乌光,毫不留情的向小青头顶狠狠斩去。

    小青那里是他的对手?但是竺可桢毫不留情的杀了过来,却不愿坐以待毙,引颈就戮,当下无奈,银牙一咬,硬着头皮紧忙催动乌光剑硬抗过去。

    “呛啷”一声的清响,阴魂剑在小青头顶一丈远的地方,被一把从一侧激射来金刀拦了下来,然后在小青的上空舞成了一团金光,死死的不让阴魂剑落下一寸。

    “该死!”竺可桢看着了禅,脸色一沉,冷冷的看着了禅。

    此时刀剑在二人的操纵下,斗成一团。小青看见两级,手中乌光剑飞出,向着竺可桢刺去。

    那竺可桢赶紧将阴魂剑收回,将乌光剑挡下。接着了禅指挥着血焰金刀,与小青一同杀去。竺可桢手中阴魂剑顿时乌光大振,谁知竟以剑柄为中心急速旋舞了起来,霎那间化为了巨大的圆盘,如同一面盾牌一样将二人攻击当下。

    这时了禅与小青联手,竺可桢以一对二,察觉不好,当下不再拖延,当机立断,跳出战团,化为一道流光而去。

    竺可桢这一逃,了禅却追不上去,无奈看着竺可桢的背影望洋兴叹,看着身边的小青不由一笑。了禅暗中让小青在前路上埋伏,此番得救,倒是多亏了她,当下便问道:“破镜呢?”

    小青嘟着嘴道:“不知道,它又不听我的。把它放出来,它就走了。”

    二人说了几句话,了禅一把火将竺可兰的尸体烧掉,收回小青,继续向前走去。

    这座小岛上风景宜人,美丽的环境散发着安静祥和气息,然而美丽中却暗藏杀机。

    根据一路上从那竺可桢和竺可兰的谈话中的信息,了禅知道灵蛇岛上那个巨大的湖泊,叫做白蛇潭,因为里面有一条千年白蛇而得名。因为这里有一条蛇妖守护,所以无人敢来,是各类妖蛇的天堂,而且有无数天材地宝得以保存。

    然而此番白蛇守护的灵物成熟,白蛇将要吞食化为蛟龙,这时也是白蛇的劫难。因为灵物成熟之时,便是其他修士将来抢夺之时,然而此时灵物将要成熟,白蛇轻易不会出洞。

    所以这都是低级修士的机会,不论白蛇是否能过化为蛟龙,这些便是低级修士所看重的,便是趁机抢夺这座岛上的其他灵药,钻个空子,占点便宜。

    了禅知道许多修士趁机来岛上抢夺灵物,不敢有丝毫怠慢,先警惕的往四周扫了一眼,看看是否有他人在这里,毕竟危险最大的出处,不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而是居心叵测的人类。

    此时看来还是比较走运,附近数十丈内除了了禅自己外再无他人,他轻出了一口气。

    不过,他并未就此放松了戒备,而是拿出了那血焰金刀防备着,给自己能加一点安全感,自行摸索着前进。

    这里有很多的灵药,既入宝地,便是机缘,自是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了禅动了心思,便想趁机寻一些灵药,又向前走了一段,前方是一片密林,当下腾空跳上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四处眺望,观察了一下环境,然后认准了方向,就再跳下了树来。

    了禅在身上施展了个敛息术,收敛自己的气息,然后脚步轻灵的上了路,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前进着。不知是不是了禅过于小心,还是他比较走运,走了数里的路程后,并未有什么意外发生,似乎只有他一人一般。

第十六章 螳螂捕蝉

    第十六章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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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向前走,不过一会儿,了禅在路上突然遇到了异常情况。

    此时他静静地站在一处黑色的山崖之下,看着脚下两具死相凄惨的尸首,默然不语。

    这两具尸体,一具尸首,死者身穿黑色的武生衣,身材魁梧,手掌粗大,脖颈处有一根长长的绣花针插入其中,看来似乎是被银针封喉而死,他的头颅上双目圆睁,满脸的不甘之色,似乎死得极不瞑目。

    另外一具尸体,死者身材中等,胸口血肉模糊插着一柄刀。看模样应该是长刀穿心而过,整个人被活生生的钉在了地上而死,但其卷曲的右手无名指上捏着法诀。看样子应当这两人相遇到了一起,然后大战了一场,那高大的男子比较凶猛,一刀将那身材中等的男子钉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结果那身材中等的男子临死之前,趁着那高大的男子松懈发出最后的反击,用银针与他同归于尽而亡!

    既然弄明白了两者的死因,了禅便毫不客气的在两者身上摸索了起来。

    反正人都已挂掉了,那两者的储物袋,了禅自然要笑纳了。

    一遍搜过去了,神色凝重了起来。

    什么也没有找到!

    了禅感觉到手上湿湿的,顿时心中一紧,悄悄的抽回手,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从两人背部抽回来的手上一片鲜红,上面沾满了鲜血。

    刹那间了禅觉得寒毛倒立,遍体生寒,一股凉气从脚底冒到脑门上。他似乎感觉到了暗处有一双凶恶的眼睛正在盯着他,心跳也砰砰的变速加快起来,背后冰凉,额头也有冷汗冒出来,这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两个人致命的伤口不是喉咙也不是胸膛,而是背后!

    这两人看来不是同归于尽,而是被人做了渔翁。

    既然已经杀了两个人为何还有将二人做成同归于尽的模样?

    全身充满了警惕,他知道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存在,就是这个人取走了储物袋!

    这是一个诱饵!

    了禅的额头上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他忽然感觉到处都是杀机四伏,这里进来了很多人,利益明显是不够分配的,或多或少,或有或无,得到的还想要得到更多,没得到的想要得到,于是人与人之间便成了猎物。现在这一个小岛就是一个铁笼,人世间所有的伪装在这里全被撕下。这里已经不再是探宝之地,而是一个狩猎场,每一个人都疯了,他们都是赌徒,他们都变成了野兽。这里没有了秩序,没有了道德,也没有了礼义。

    此时他便成了别人的猎物。

    了禅面上不动声色,他知道此时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正在观察着,那人以这两具尸体做诱饵,正试图寻觅他的破绽,在背后发动致命一击。

    山崖的对面,是大片一人多高的草丛,极易掩藏人的行迹,而了禅正好背对着草地,面对尸体半蹲着。这更让他不安了!也许那人就躲在了自己背后。

    了禅的身形未动,仍保持着蹲立姿势,从后面看去,似乎仍专心于面前的尸身。

    可实际上,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左手中向着储物袋摸去,悄悄取出了日月破魔弩,这时忽然一阵哗啦啦的声音突然响起!

    接着一个纤细人影飞出,如同一只大鸟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了禅感觉一阵劲风袭来,手下不慢,赶紧连扣两下破魔弩,当下飞出两支小箭向来人射去。

    那来人看见两支小箭,眼皮一跳,赶紧挥剑挡去,刹那间只听‘呛啷’两声金铁交加,来人的袭击便被挡了下来,了禅抬头看去,偷袭者竟是名白衣飘飘的少女。

    这女子一身白衣如雪,相貌清纯看似年幼,似只有十五六岁的童真年纪,一脸的天真可爱状。在这生杀之地,了禅看见来人却一点也不觉得惊艳,因为这是一个比毒蛇还要可怕的人。

    女子挥剑挡下了禅的弩箭,翻手取出一根银针向着了禅射去,‘乒’的一声,了禅右手血焰金刀将那银针劈下,好险!幸亏他防着这一招,若不然这一根银针打在身上那还了得!

    了禅警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虎视眈眈,眼中一片冰冷!

    这女子真是阴险,好毒的心思,简直就是个母螳螂!

    那女子眼见偷袭不成,手中摸出一个小筒,此物名叫天女散花筒,内藏无数牛毛绣花针。女子轻轻一按,小筒迅速旋转,‘刷刷刷’如机关枪一般射出万朵银光。

    这银针密密麻麻,当真是遮天蔽日,眼见自己前后左右方向尽皆封住,当下了禅心中一凛,张口吐出一口心灯佛火。这口纯阳之火乃是了禅灵台一点佛火心灯,威力极大,一旦喷出,顿时汹涌的燃烧起来。一遇上那些纤细的银针,顿时如冬雪遇上春日的阳光,尽皆化为一滴滴汁水,像下雨一般接二连三‘啪啪’的落入地上。

    女子见此不由一阵惊讶,了禅趁机将手里的血焰金刀抛过去,‘嗖嗖……’金刀旋转起来,如一道金轮,旋转着向那女子劈去。那女子冷哼一声,柳眉倒竖,带着威风煞气,手中长剑向着金刀挡去。

    ‘呛啷’一声,女子将金刀挡下,‘嗖嗖……’金刀旋转着向后飞去。

    ‘噗!’了禅一口精气喷在金刀上,金刀顿时划起一道半月似得刀痕,凶猛的向着女子砍去。

    ‘轰’的一声,那女子顿时脸色一白,脚下向后连退三步,手中长剑被这凶猛的一击,已经被砍的充满了裂痕,轻轻一挥‘哗啦……’一声,剑刃上的碎片一下子掉落了一地,手中只剩下了剑柄。

    了禅面色一闪,趁胜追击,血焰金刀向着那女子飞去,那女子心中一惊,拿出几根绣花针香汗淋淋的指挥着,不停地与了禅对抗,你来我往,苦苦抵挡着那柄金光闪闪的飞刀,眼看不济就要抵挡不住了那女子不由出声道:“这位师兄,就不能放过小妹一马?小妹愿意以身相报!”

    了禅却不答话,心想:你是一个毒蜘蛛,我怎么敢相信你的伪装?

    当下抓住一个机会,一刀将那女子刺死,那女子尸体到底,了禅摘下她的储物袋,往里一看有五株灵草,看来这女子倒是收获颇丰,只是可惜法宝都已报废,她那个天女散花筒,了禅是极为喜欢的。

    收拾干净,消除痕迹,了禅继续向下走去。

第十七章 狭路相逢

    第十七章狭路相逢

    话说了禅继续走下去,又陆续采了两株灵药之后。此时的了禅,却遇到了灵蛇岛之行中最大危机。这小岛实在不是太小了,也是冤家路窄,了禅在半道上被竺可桢和他找的一个名叫王福海的海外散修,两人一前一后堵住了去路,原来是在这专门等着他那。

    竺可桢再见了禅神情不善,整个人面上就是一片狞笑,眼中凶光外露,杀气森森,十分凶狠,一副要将了禅扒皮拆骨以泄心头之恨的样子。

    了禅觉得嘴里有些发苦,这两人倒是找了个好地方。此时他所处一处峡谷,两侧陡崖,中间十分狭窄,整个地段就只有这一条小路,站在这里真可谓是前无去路,退无可退,真是一个打埋伏的好地方。

    看到竺可桢凶恶的表情,了禅就知道此时再耍嘴皮子那是没用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了禅一抬手,扔出一大把银针,那竺可桢放出一个防御水罩将所有的银针挡在外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王福海一心拜入庐山白骨神君一脉,也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冷眼看着了禅的一举一动,翻手取出一个骷髅头,手上托着个人头缓缓转动,嘴里发出‘桀桀’刺耳之音。

    了禅见此心中苦笑,舔了舔略微发干的嘴唇,不动声色中,了禅的向一侧移动了下身形,让自己和这二人成三角之势,而不是背腹受敌的局面。

    然而这二人没有趁此机会攻来,当下了禅就松了一口气。

    以一敌二,不利于打持久战,也不能被对方纠缠住,需要速战速决,迅速干掉干掉一个人,减轻压力,变成一对一的局面。

    “和尚,你胆子不小,敢杀了我弟弟,现在拿你这命赔罪吧!”竺可桢邪笑着,凶神恶煞的说道。然后此人一调头,又对那王福海道:“王兄,这死秃驴交予我一定要慢慢弄死他,你帮我压阵!”

    王福海的人听了,双肩一耸,不在意的说道:“竺兄随意,尽兴施为,我在一旁照应点就是了。不过小心点,可别像上次那样,阴沟里翻了船了啊!”

    “哈哈,这一次我会好好小心点!”竺可桢眼中冷色一闪,阴沉的看着了禅说道。

    “你快点杀了他,别折磨太久了!”王福海他也不把了禅放在眼里,觉得竺可桢就能杀了了禅,当下也不在意把头一摇随便说道。

    了禅在一旁,把二人丝毫不避讳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大喜。这二人竟然原本就是朋友,要不然竺可桢也不会找他当帮手,而且还是那种关系不错的朋友,如此一来这两人肯定对联手对敌比较默契,比普通人的临时联手可难应付多了。然而没想到竺可桢这么恨他,恨的牙都痒痒,非要跟自己死磕才解恨。他也是气晕了眼,才如此轻敌竟然打算自己动手,这样虽然旁边还有一个人虎视眈眈,但是却减轻了很多压力。

    这个难得的机会,了禅知道自己唯一的转机,所也一定要利用好了,赶紧下手,在那王福海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竺可桢迅速杀掉。

    此时竺可桢狞笑着向了禅慢慢靠近了过来,一步一步似是猫捉老鼠的样子。

    不过,竺可桢倒是谨慎,不知是不是他那位好友的提醒起了作用,他在半路上还是取出一张灵符捏在手里。

    见此情景,了禅皱了一下眉头,这家伙还真不傻,这是有备而来啊!他本准备利用这人的疏忽干掉他的,见过看这家伙跟防贼似的,简直就是虎咬刺猬无从下嘴,当下有些头痛了!

    看到那王福海全都交给了竺可桢,此时正倒背双手,背对着了禅这里,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带是轻松得很。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一点也留意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了禅心中大喜,知道有机可乘!

    当下他的手往腰间的储物袋上轻轻一拍,将血焰金刀紧紧握在了手上,挥出一道巨大的半月状刀痕,向着竺可桢砍去,那竺可桢以阴魂剑与了禅相斗。

    ‘呼!’趁机了禅张口吐出一口汹涌涛涛的火焰,一片灼热的火海向着竺可桢扑去。竺可桢一捏法诀,水罩符竖起一道水墙来保护自己面前,火焰一碰到竺可桢盯着的蓝色水晶壁,顿时发出‘呲呲’的声音,无数蒸汽化为大片水雾。

    接着,了禅就不加思索的拿出日月破魔弩,突然仍向了王福海射去。

    那王福海一转头,一眼就看见三支小箭向着面门射来,不由得脸色大变,急忙往后倒退起来,下意识的一翻手掌,骷髅头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然而却是慢了一步,还没等用呢,他就只看见到三支尖锐的箭头!!!!

    长箭飞来,一下穿过王福海的眉心,血冲数尺,眼前一黑,倒地身亡。

    “王兄弟!”

    站在另一侧蒸汽散去,竺可桢亲眼看见了禅杀死王福海,当下不由两眼圆睁,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啊……和尚,我与你不得干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抽魂炼魄!”竺可桢叫道,手里的阴魂剑一甩,里面无数阴魂厉鬼如野兽出笼一般,卷一一阵黑烟将竺可桢笼罩着,怪叫着,从剑中钻了出来。

    只见了禅的手上赤光大放,一柄巨大的金刀漂浮在了半空中。

    竺可桢脸色大变,而了禅也脸色苍白,此时那道刀影正拼命的抽取他体内的法力,源源不断,连绵不绝,根本就无法停下,大有不把了禅吸成人干而不罢休的架势。

    直到全身法力被抽取了三分之一时,那道刀影才终于停止了疯狂举动,变得凝实起来,刀上燃着赤色的火焰,显得十分妖异,发出巨大的压力。

    此时竺可桢手里舞着宝剑,撕下一缕自己的头发念咒,双目赤红状若癫狂,一个巨大的黑色骷髅头在他头上迅速汇聚而成,他的面色也是煞白,那骷髅头吸着他的精气,嘴里发出‘嘎嘎……’的怪叫声。

    这时,了禅一点都没犹豫,双手握着血焰金刀,狠狠劈下,气势惊人,似不可挡,势要一刀将竺可桢劈死!天空中那道巨大的刀影当即激射出去,直奔着竺可桢当头劈去。

    那竺可桢面上显出疯狂之色,吐出一口鲜血,落到那骷髅头上更显凝实。而他顿时整个人一下子,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那骷髅头吸收了竺可桢的精血,似乎变得更加凶猛起来,一下子就向了禅扑去。

    “嘭”

    “啊”

    一声巨响和竺可桢的一声惨叫后,整个地面都一阵的剧烈晃动,竺可桢刚刚存在的地方,一下子连人带地被劈成两半。了禅见此却是十分意外,脸上的神情还有点惊喜,没想到竺可桢一下子就被他杀了。

    实际上这是因为竺可桢用了邪法,过度透支虚弱的太厉害,其实已是外强中干,他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老人,已经没了抵抗之力,所以了禅破去他的邪法,一点刀气的余波就将他杀了。

    如果他可以挡下,了禅也透支很大,两者之间必定还有一场恶斗。

第十八章 无题

    第十八章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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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那了禅把那两具尸体与邪派法宝一毁,便离开了此地,赶紧走出了峡谷。

    再往前走,就是一大片的树林,这里是一个原始的小岛,到处出了树林就是树林。也没有路,往哪里走,哪里就算路了。走了一会儿,了禅就感觉有些累了,当下决定再往前走一段,就找个地方先歇息一下,恢复下损失的法力,也好能自保!

    当了禅在树林的外围处,找到了颗茂密的大树,纵身一跃,跳了上去,盘膝而坐恢复元气。

    此时岛上人越来越多,各种灵药采的是越来越少,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是越来越大,各种人物是纷纷露出了獠牙,也不再客气了,十分直接的就开始对附近的弱小之人进行了大清洗。因为越是靠近白蛇潭的地方灵气越浓,灵药越好,所以越是靠近中心地带的地区,杀戮就越发的频繁和血腥。

    这就像大鱼吃小鱼,偶尔有实力相当的碰在了一起,也若同类相遇,也会非常默契的视若无睹,擦身而过,他们都是聪明人,绝对不会拼个两败俱伤。

    然而此时岛上却出现了一个人。

    这人两手空,浑身上下无一件法宝,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整个人一袭黑衣,长一二丈,相貌狰狞,眼睛血红,赤如丹砂,十指尖锐,如勾如曲,嘴唇发紫,两颗尖牙外露,如利刃接吻嘘气。一头长长的黑发张扬四溢的飞舞着,令人惊异的是他的面容,竟然与了禅有几分相似,但是又有几分不同,这人更显的妖异,很邪气,整个人似地狱中走出来的啖人罗刹一般,浑身有火光缠绕,霸气侧露,有鳞片,会飞,腾空上下,脚踏虚空,如飞鸟跃山林。

    如今的柳亦,脸色苍白,正满脸惧色的望着对面这个人。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自持修为,在岛上联合了平时两个交情要好的朋友,意图击杀其他人,夺取足够多的灵药!贪得无厌,接连出手,然而刚刚却提到了铁板上。

    眼前这个人,看境界不如他高,看身上也没有什么法宝,可实力却强的**。

    就是这人,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浑身上下什么也没带,似乎轻松的就像在家里一样,什么也不需要带。

    果然他什么也不需要带,柳亦三人来到他面前想要杀人夺宝,简直就像关公面前耍大刀一样可笑,他的手段可比柳亦要残忍多了。他当着柳亦的面,已一连击杀了其他两位聚到一起的朋友,在大汉的双手之下,他那十指如钩的手指似乎有莫大威力,不论是什么样的攻击法宝和防御法宝,似乎都不堪一击,如同薄纸一般的被一一击破,最后,甚至连人都被撕成了两半。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其他朋友的牵制,见势不妙的柳亦立才能趁机溜走,一路落荒而逃。

    这个大汉并不急着追,因为他根本就逃不了,终于在这里将他再次的堵上,这让他彻底绝望了!

    柳亦真的很后悔,如今他可算认清了这个人的真面目,这个人在他眼里就如恶魔一般可怕,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己惹上了他,如果眼前有一颗后悔药,他会毫不犹豫地咽下去。

    看着那大汉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让柳亦心跳加快,这是死亡在逼近,当下柳亦不由颤声祈求道:“求求您饶了我吧,恕我有眼无珠。只是无意冒犯了您一下而已,没必要斩尽杀绝吧?”这时候什么尊严也不顾了,只要能活命便好。

    那大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冒犯我,便该死。”这无情的声音,让柳亦灵魂都感到冰冷。

    柳亦此时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滋味十分丰富,在这个绝对的实力面前,为了保命便装孙子道:“你放我一马吧!我愿意给你为奴为仆,收你驱策。”

    那大汉不屑道:“你不配。”

    柳亦心中绝望,也觉得憋屈,“求求你……”

    那大汉道:“如果自裁的话,我可以留你的个全尸!”

    那大汉眼神冷冷的,毫无表情,一眼望去,柳亦的心就彻底凉了起来,眼见他不放过自己,自知命将不久的柳亦,在绝望和恐惧中柳亦彻底怒了,忽然疯狂的叫道:“你去死吧!”

    话音落罢,柳亦爆发出了拼命的狠劲,一口气将身上仅有的两件法宝,全都祭了出去。

    “愚蠢!”

    大汉惜字如金的说道,接着左手猛然挥出,刹那间火星四射,如切豆腐一般,毫不费力的把两件法器击的粉碎,然后顺势把柳亦的脖子一下捏住,在柳亦惊恐的眼中,一把将他的脖子掐断。

    做完这一切后,大汉看也不看柳亦的尸体立即扭头就走,一点也没想动对方储物袋的意思,似乎对他来说这些一点也看不上眼。

    …………

    了禅休息好了,此时抬头望向山顶,他觉得山顶有白蛇守护,那上面的灵药估计没有人敢采。于是了禅便想占点便宜,到山顶上才药。

    心动便行动,然而了禅到了山顶,这才发现,山顶上是一个凹出来的巨大水潭,整个山顶都是。

    波光粼粼,水草青青,除了边上一群长着棵树,如果再走几步直接直接就掉水里了。

    此时远处一道白光袭来,猛然击到水里。

    顿时掀起惊涛骇浪,‘轰隆隆’

    水潭表面顿时翻涌起来,浪花飞溅,紧接着一条巨蛇猛然从水下蹿了上来,露出一截白色的蛇身,蛇身上覆盖满了蒲扇般大小的鳞片,在阳光下带着水渍,泛着亮光恍如白玉。

    了禅惊骇无比,简直要魂飞魄散。那庞然大物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蛇头,足有一块一抱多粗的巨石那般大小,那熠熠生辉的两点土黄色的光亮竟然是巨蛇的一对眼睛,如脸盆一般大小。

    “该……该死的,这……这是那条白蛇……”了禅站在水潭边,抱着一颗小树声音颤抖道,他没想到他竟然走到白蛇潭来了,这山顶上来就是水潭,这也太坑人了。

    巨蛇停止了移动,土黄的双眼盯上了空中,这时一个衣衫宽大的中年人出现在半空当中。

    与此同时它张开了巨口,露出白森森的毒牙,毒牙锋利如同刺客的匕首,高达半米,狰狞而又恐怖。

    了禅感觉一股寒流迅从头蔓延到脚跟,身上起了一层小疙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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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只是一场蝴蝶梦,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人茫茫,痴痴彷徨,何去何从,难觅方向。 死宅男蓦然醒来后,才发觉自己身在聊斋世界,变成了一个兰若寺的和尚,霎那之间,真实与虚幻难以分辨,生与死也难以看透。重生聊斋当和尚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聊斋当和尚,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聊斋当和尚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