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章 普渡慈航
第七五章普渡慈航
感谢书友1404071359...打赏。
今夜没有星光灿烂,抬头一看只有月黑风高,乌云遮天。夜的天空浓浓的,好似墨水渲染成一般,气氛沉重而压抑。了禅抬头看着头顶上的天气,不由感慨道:“今夜,妖气很重啊!”
按说三妖死去这妖气应该散去了,但是现在这天上的乌云竟然渐渐的浓郁起来,妖气冲天,凝而不散,似是黑云压城城欲摧,了禅心中一沉,不由凝重起来。
“吼……”破镜呲着牙看着远方低吼着,看起来十分恼怒,它感觉到了,有东西过来了!
聂小倩不明白,她只是感到有一种风云将来的沉闷,“呼……”的迎面刮来一阵山风,聂小倩不由心中一阵不安,一下子就躲到了了禅身后。
“女儿,女儿啊……”
蓦然山间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由远到近渐渐清晰,很具穿透力,小倩听得顿时面色一变,似乎魔怔了一般,猛的就循着声音向前冲去,嘴里还大声叫道:“父亲、父亲……”
了禅闻言站在那里没有动,毫不被声音所影响,只是虎视眈眈十分警惕看着眼前。
不一会儿,半夜里在深山老林之间,黑暗中果然走出一个人来,此情此景真是十分诡异。
这时了禅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官服,眼见这人中年模样,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看着聂小倩便顿时泪流而下,伸出手上前几步,十分激动问道:“小倩,小倩,是你吗?”这声音一声强过一声,聂小倩一下子冲进他的怀里,父女二人抱头痛哭。
但是了禅的脸色却越来越冷,他难道不知道聂小倩早就死了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发现聂小倩的父亲,一身死气,毫无生气,这是死人才有的,但是聂小倩的父亲却还没死!那他是怎么来的?想来是被人操控来的罢了。
聂小倩的父亲竟然成了傀儡,到底是何方妖孽,是不是……了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的看着聂父,且看他要搞什么花样!
此时聂小倩哭泣道:“是我,是我啊,父亲。”
聂父也老泪横流道:“小倩,小倩,我的女儿啊!”
过了一会儿,聂小倩哭过,这才问道:“父亲,您怎么会在这里?”
聂父道:“陛下赦免了我,又重新招我回朝,路过兰若寺,我忍不住过来看看。”
看到这里了禅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场景实在诡异,阴森,若是让普通看见只怕早就吓跑了。
终于聂父‘发现了’了禅,当下抹了抹眼泪,站起来正了一下衣冠,对小倩问道:“小倩,这位是?”
了禅心中冷笑一声,这也太假了,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哪只眼睛看不见啊!
聂小倩却一点也没感觉不妥,此时依旧沉浸在父女相见的喜悦中,积极地对聂父解释道:“父亲,这位是兰若寺的主人,了禅大师。”
聂父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了禅大师,让大师见笑了,小倩在这里,我一定要多谢您照顾了。”说罢站起来,就要对着了禅施礼答谢。
然而了禅却冷笑一声,“你连心肝都没有了,怎么向我道谢!”
顿时聂父脸色一变,顿时惨白,睁大眼睛,满是惊恐的看着了禅,结结巴巴道:“大师,我……不懂……你……你…在…说什么……?”聂小倩也是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了禅,这话太惊人,实在太难以接受了,或者不愿意接受。
了禅置之不理,当下运起真气大喝一声,似狮子雷音,“何方妖孽竟敢来此作怪,还不快快现行!”
顿时聂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他衣襟之中,一道金光飞出,却以一条蜈蚣,“啊!”聂小倩吓了一跳,赶紧躲开,破镜则对着它咆哮一声,似有跃跃欲试之意。
蜈蚣落地,瞬间变化为一个和尚,只见他双手合十,面带微笑,缓步走来,一副高僧模样,如不亲眼所见,如此卖相,谁会想到这是一条大蜈蚣呢?
见此聂小倩顿时失声叫道:“是你!”
了禅也道:“普渡慈航!”他以前总是想不明白,普渡慈航是怎么进入朝廷的,原来是聂小倩他爹带进去的,想来若不是有他存在,这次跟随聂父上朝廷,就是普渡慈航传奇的开始了。
普度慈航是十分有风度的,不愧是个专业神棍,只见他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微微颌首道:“阿弥陀佛,正是小僧!”
了禅一看见它顿时面色难堪,就是这个妖孽,背叛了兰若寺,也是这个妖孽,日后将会把持朝政,文武高官都被他掏空了心肝内脏,只剩下一具空壳,虽居于庙堂之上,但都成了摆设。看来吃了聂父就是他的开始,因为蜈蚣又名天龙,是有真龙血脉的,再加上这普度慈航乃是异虫,身上的血脉比较深厚,所以他吸干了大臣,剥夺了龙气,竟然能催化它的血脉,让它差点化成龙。
了禅冷声道:“你这是想趁火打劫?”他可不相信普渡慈航是回‘娘家’探亲的。
普渡慈航一脸悲天悯人,心怀疾苦,慈悲为怀的模样,道:“师弟,你我同出一门,皆是智真长老座下弟子,兰若寺你来的,小僧也来的,何来趁火打劫一说?”
了禅闻言怒极反笑,他对着妖僧恨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若是当日它没有贪生怕死逃掉,兰若寺不至于只剩他一个人,当然这只是了禅心中难以难以释怀罢了,顿时了禅咬牙切齿道:“你一个叛徒有什么脸回来?”
普渡慈航似是心痛道:“师弟可莫要说这样伤人的话,我还救过你的性命呢。”
是的普渡慈航还真救过了禅的性命,它说出这件事来,了禅面上更加难看了起来,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普渡慈航在拉关系,当下了禅强忍着怒气,反问道:“你回来做什么?”
普渡慈航看着了禅说话不再那么冲,便笑道:“小僧还有旧物留下,所以回来。”
了禅从怀里取出一个宝盒道:“想要它?”
第六七章 激战
第六七章激战
普渡慈航一见这个盒子,顿时双眼一亮,热切道:“就是它,师弟只要你把它给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我之间自此好聚好散,保证绝对井水不犯河水。”
这个小盒子正是智真长老用来装普渡慈航的,他不敢将这东西留在了禅手里,因为这上面有它的神识印记,若是留在了禅手里简直就是太阿倒持,授人权柄,自受其害。
“哦,真的。”他们两个之间有个毛情分,是故了禅嘴里似乎有些迟疑的问道,但是心里却对普渡慈航嗔之以鼻,眼中寒光一闪。
这时聂小倩看着了禅这般表情,心中一突,赶紧张口制止道:“大师您可千万不能答应他,他杀了我全家,你一定不能答应他啊!”这普渡慈航乃是她的仇人,不但害得她红颜早逝,还是她的杀父仇人,如此这些皆是不死不休之仇,她虽然没有实力报仇,但也是不肯干休的。所以出言相阻,绝对不愿意看到普渡慈航称心如意。
普渡慈航闻言心中大怒,顿时转过头来,冷冷的看这聂小倩道:“小鬼,我看你是鬼也当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想要魂飞魄散啊!”普渡慈航面上厉色一现,狰狞非常,把聂小倩下的满脸煞白,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显娇弱。
了禅呵呵一笑,打断普渡慈航恐吓聂小倩,对他问道:“这是你的吗?”
这东西乃是一件法宝,智真长老怎么得到的尚不清楚,但是这东西可能是某个大能也有一条蜈蚣才做的,结果后来让智真长老得到了,跟普渡慈航没什么关系,它只有‘暂住证’,没有‘房查证’。
普渡慈航带着微笑的面孔,顿时一僵,寒着脸,冷冰冰的看着了禅道:“师弟,你可要想清楚了,莫要被这个小鬼迷惑了,要不然师兄可不念旧情了。”这话已是撕破脸皮,森森威胁之语了。
“我想清楚了。”了禅冷冷说完,普渡慈航见了禅如此识时务,面上一愣不由又露出笑意来,然而紧接着又听见了禅道:“我是非得亲手杀了你不可的!”脸上又是一愣,接着便是恼羞成怒之色。
聂小倩闻言心中大喜,抬眼看去,四野静无人声,‘呼……’的一声,好一场大风,差点迷了人的眼睛!
普渡慈航双手合十,缓步向前慢慢走来,似乎每一步都带着令人压迫的气息,在它身后妖气沸腾,显然不似它面上那般平静,“真让人惋惜啊!师弟,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啊!”
普渡慈航说罢摇了摇头,似乎分外惋惜,了禅见它总是这般装神弄鬼不由冷笑一声,却是十分不屑,然而这时忽听普渡慈航,声音缓缓念经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了禅闻言一阵头晕目眩,一种茫茫之感,从心里一直往上冲来,摄人心魂,顿时脑子‘轰’的一声,似乎被什么攻击,“不好!”了禅心中机警,顿时反应过来,这是普渡慈航的夺命梵音。这种魔音歹毒非常,专门摄人心神,听之昏迷。寻常生物只要听到,入耳必死,化为傀儡,任它差遣。
当下不敢大意,赶紧守住心神,运气真气也念经道:“奄、嘛、呢、叭、弥、哞!奄、嘛、呢、叭、弥、哞……”这种梵唱之声正是‘天龙秘籍’中的天龙禅唱所发出的,小则能把人唱得骨软如绵,如痴如醉,大则勾动心神,令敌人自行化为飞灰,任何法宝道术一使便被破去。
了禅自然还没有那般本领的,但是却足以抵挡普渡慈航的夺命梵音,此时音波较量,停在聂小倩耳中,只觉天地间有各种怪异之声,一时间天旋地转,竟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混乱非常。
普渡慈航眼见了禅发出天龙禅唱抵住了它的夺命梵音心中不由吃惊起来,顿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念得更加又快又急,只见它嘴皮翻转一句一句的话飞出,却也吐字依旧清晰,似乎直达脑海。
了禅也愈加奋力抵挡,终于,聂小倩只听见空气中似有一阵爆炸之声,轰鸣在耳边,神识才复清晰。
睁开眼睛,便看见了禅与普渡慈航那妖僧对立,此时,只听见那普渡慈航道:“有点本事,可是就这点本事还算不了什么!师弟还是执迷不悟否?”
这话像是给你一个改正的机会一般,居高临下,很大度,但是却让人很愤怒,
了禅看着普渡慈航,满脸怒容,道:“不用多说,似你这等丧尽天良、祸害人间的孽障,我今日是决计留你不得。”
“哈哈……留我不得?”普粗慈航仰声大笑,十分猖狂,似乎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笑罢看着了禅忽然脸色一冷,道:“就凭你?看来你忘了你连个美人蟒都对付不了!我得提醒你是谁救你的!”说吧,普渡慈航蓦然身边升起一片黑雾笼罩,举起手臂,脚下一跃腾空而起,身子一摇化为一条巨大的蜈蚣,蜈蚣的身躯两侧,是一排锐利的金边锯齿,密密麻麻。随着它的爬行,这些锯齿也在急速地转动,仿佛是电锯一般。
了禅浑然不惧厉声道:“是你杀的妖,师父救得我。”
普渡慈航闻言似是是愤怒,猛地张开狰狞的口器,漏出一阵腥臭难闻之气,一下子冲天而下,向着了禅冲来,气势磅礴。了禅冷笑一声,他本还顾忌普渡慈航化为小蜈蚣,身子小耳速度极快,不宜射中。没想到这蠢物变个靶子出来,当下哪里还会客气?之间了禅手里取出日月破魔弩瞄准普渡慈航那硕大的身材,飞快的扣动连弩七下,顿时飞出七枝小箭一下子将普渡慈航钉在地上,于是蜈蚣挣扎着翻腾几下就死了。
聂小倩见到仇人伏诛心中十分欣喜,然而看着她父亲的尸体不由泪流满面。看见了禅将小箭收回来,这时聂小倩忽然福至心灵,跪下祈求了禅收她为徒,了禅闻言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哪有本事教徒弟啊?”
聂小倩闻言不由大失所望,这时只听见了禅道:“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要多多往来啊。”
聂小倩明白了禅是允许她可以留在兰若寺了,转而又是大喜,便对了禅施了盈盈一礼,真诚道:“多谢大师。”
第七七章 穿墙
第七七章穿墙
崂山云海是东海之滨的神奇的景观之一,所谓云海,是指在一定的条件下形成的云层,并且云顶高度低于山顶高度,当人们在高山之颠俯视云层时,看到的是漫无边际的云,如临于大海之滨,波起峰涌,浪花飞溅,惊涛拍岸。故称这一现象为“云海”。日出和日落时形成的云海,五彩斑斓,也称为“彩色云海”,极为壮观。
夜色中崂山更是幽奇绝伦,夜色降临以后从海湾渐渐升起的海雾如薄纱一般裹住崂山,云雾缭绕,如入仙境。山下是雾,看不到山脚,朦朦胧胧的,似是梦幻一般,崂山像飘在云海之中,光洁的月亮被一团金辉托出海面,溶溶月色倾洒海面,浮光潋滟,玉壶冰镜。岸边清风掠竹,倚天听海细浪轻拍,令人心旷神怡,不由得也沾染了崂山的几分道气。
崂山一角,孤峰之间一颗古松傲然,势如腾龙,绿荫冉冉,大如华盖,松下有一块奇石,由十九条横线十九条竖线组成,有棋盘模样,上面黑白子纵横,此时有两人相对而坐,仙风道骨,一副有道全真模样,月色下如仙人一般,却正是‘崂山二仙’成思明与周云鹤二人。
二人如踏仙云一般飘在山中,站在巨峰向下面看去,云浪在山腰间缠绕,形成一片云的海洋,一望无际的云海,像雪白的绒毯一般,巨峰四周‘波涛汹涌’,云海滚滚似潮起潮落,山峰则从浩瀚的云海“探”出头来,像一个个岛屿浮现在云海上,当山风吹来时,会出现云浪翻腾的场面。在山风的作用下,云海时升时降,似梦幻一般有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神奇之感觉。
这时只听成思明对周云鹤道:“师弟,你那弟子如何了?”
周云鹤微微一笑知道成思明说的是王成,当下便摇了摇头道:“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成思明叹了口气道:“太懒惰了啊!”
周云鹤微微苦笑,知道师兄把王成想得太好了,又道:“不但懒惰,现在整日还想着学法术呢。”
“哎,孺子不可教也啊!”成思明也是摇头,太差劲了啊!又道:“再呆在山上也无用,他可以下山了。”
“是啊。”周云鹤点了点头,对成思明的提议十分赞同,既然非是吾道中人,再留在山上也是无用,不过是虚度光阴而已,还不如早下山罢了。
周云鹤叹了口气道:“我们本来是准备收王成为弟子,就不是看好他的资质心性,本来是想让他为我讨要金丹,谁想他资质不堪造就,白费心思,既然如此我们就再想办法就是了。”周云鹤身体之内有些隐患,需要一位狐仙手中的金丹,而这位狐仙正是王成的祖母,是故王成才能上来崂山,若不然怎有如此机缘?
成思明见他叹了口气,便出言安慰道:“师弟所求不用担心,我算出这狐仙将要渡劫了,然而她身在旁门此劫难过,我寻个时机去东海找她做一番交易,到时助她渡劫以换金丹。”
周云鹤闻言十分感动,不由拜谢道:“烦劳师兄了。”
成思明摆了摆手道:“你我师兄弟,乃是总角之交,非比寻常,无需如此。”
话说此时那王成躺在**上也是后悔,心中懊恼自己做事不经过脑子,有时候感觉自己很成熟,但是明明就很幼稚。他果然不是修仙的材料,三心二意,意志不坚,现在过了二、三个月,就觉得砍柴的苦楚不能再忍了,但是成思明并不传授他一点法术。看不到希望心里就不能等了,就找到成思明告辞说:“弟子我几百里远来到仙师你这里学习,纵然不能得到长生的法术,但是你教给我一点点,也可以慰藉我这次求教的心意;现在过了两三个月,只不过每天早上出去砍柴晚上回来,弟子我在家里的时候,从不知道这个苦楚。”
成思明听了就笑着说:“我就说过你不能吃苦,现在果然是这样,明天早上我会让你走。”
就这样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走,王成哪里甘心?他好不容易上崂山一趟,干这么多活还没要工钱呢!现在就走了,总的教点东西吧,于是便说:“弟子我干活很多天了,师父您向我稍稍传授一些小技术,就不辜负我这次来了。”
这王成不想练功,只想学法术,那真是舍本求末,不知所谓,成思明也不点破,说:“你想学什么法术呢?”
王成说:“我每次看见师父行走的时候,墙壁都不能阻隔你,我只要这个法术就足够了。”
成思明闻言一乐,笑着答应了,于是传给他诀窍,让他自己念完咒语,叫着说:“进去。”
王成学会咒语,面对着墙,犹犹豫豫,不敢进去。成思明又说:“试试进去。”
王成心想有师父在这里,也不怕什么,于是不慌不忙地进去,到了墙那里就被阻挡了。
成思明说:“低着头赶快的进去,不要犹豫。”王成依言照做,果然离墙好几步,跑着进去;到了墙那里,空空的就像没有东西;回头一看,果然在墙外面了。非常欣喜,进去谢谢成思明。成思明说:“你回去了要洁身自守使用,不然咒语不灵验。”当然这话也不准的,王成没有真气,其中关窍如果意志坚定用咒语才能成功,若是意志不坚,念头不纯根本就用不出来的,是以成思明根本不怕王成持之作恶。
王成不知,心中兀自大喜,成思明暗中摇头,于是给了他盘缠,让他回去了。
王成到了家里,才发现家里只剩下几间破房子了,屋里空空荡荡的再不复往日大户人家的殷实,原来王成走了以后,他妻子为了找他散尽家财,如今早已是困苦不堪,生涯一天不如一天了。
晚上他妻子就对他埋怨不已,王成便自夸遇到神仙,坚硬的墙壁都不能阻挡自己,日后区区金银,可随意取之,家中富贵可得。妻子不相信。王成仿效自己在崂山那里的作法,离墙几尺远,跑着进入,头碰到了坚硬的墙壁,突然就跌倒了。妻子扶起他来一看,额头上肿了起来,就像很大的蛋的样子。妻子就嘲笑他。王成又惭愧又气愤,不过也只是骂成思明没有良心而已。
第七八章 胡三姐
第七八章胡三姐
话说这世间不但有修真者,而且依仗法术为祸作恶者不计取数,这并不是一个安全的世界,妖孽遍地,魑魅横行才是这个世界底层真实的面目。
兰若寺山下有一人名叫董遐思,他的友人王九思邀请他去喝酒,董遐思锁上门出去,喝完酒回来,看见书斋的门虚掩着,非常疑惑,醉里自己回忆,一定是走的时候匆忙,所以忘了锁门,进了房间,来不及点火,先把手伸进被子里,探一下是否还温暖,刚一探进去,就发现腻腻的有躺着一个人,他非常惊愕,缩回手,急忙点火照看,竟然是个美丽的女子,妙龄美貌,神仙也不过如此啊。他狂喜不已,就开玩笑的摸她下面,摸到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他非常害怕,想要抛开。
但是这时女子已经醒了,伸出手抓住董遐思的手臂,问:“你去哪啊?”
董遐思更加害怕,颤抖的哀求说:“希望仙人怜悯饶恕我。”
女子笑着说:“你看见了什么就怕我?”
董遐思说:“我不是怕你的头而是怕你的尾巴啊。”
女子又笑着说:“哪里有尾巴?你误会了。”就拉着董遐思的手,强要他再摸一下,董遐思感觉她腿根部的肉就像油脂一样,尾骨嫩嫩的,于是非常心动。
她笑着说:“怎么样?醉的迷迷糊糊,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就这么诬陷我。”董生本来就喜欢她的美丽,如今更加迷惑了,反而怪自己刚才的错误了,只是疑惑她来的没理由。
女子说:“你不记得东边邻居的黄发女了吗?数数我搬走了,已经十年了。那时我还没长大,你也还是小孩。”
董遐思恍然大悟说:“你就是周家的阿琐吗?”
女子一点头,展颜一笑,露出一排贝齿,目若秋水盈盈流转,含情脉脉的看着书生,痴痴说道:“是啊。”
董遐思说:“你说的,我仿佛记得,十年没见,你就这么苗条了。只是怎么就能来我这里呢?”
女子说:“我嫁给傻夫君四五年,公婆相继去世,我又不幸做了文君,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没有依靠。回忆孩提时认得的只有你,就勉强来相见依靠你。进门天已经晚了,邀请你喝酒的人正好到了,我于是悄悄躲起以等你回来。等了很久,脚也冷肌肤也发抖,所以借你的被子温暖一下自己罢了,请不要怀疑啊。”
董遐思很欣喜,就脱下衣服和她一起睡了,他十分适意。一个多月后,他慢慢消瘦了,从此后,开始神智恍惚,整天像丢了东西一样。家里人奇怪问他,总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很久,面目更加支离松散了,这才害怕,又一个善于把脉的医生那里去看病。医生说:“这是妖脉啊。前面快死的征兆应验了,你病的不能治了。”
董遐思这才知道,那人心知是狐狸。心中害怕,顿时大哭,不肯离开。医生没办法,就为他针灸手和肚脐,并赠送药物给他。嘱咐他说:“如果你遇见什么,要极力拒绝啊。”
董遐思自己也警惕起来。回家后,女子笑着邀他说笑。他生气的说:“不要再纠缠了,我快要死了。”他于是跑着不理她。女子很惭愧,也发怒说:“你还想活啊!”到晚上,董遐思吃了药一个人睡下,刚闭上眼,就梦见和女子交媾,醒来自己已经遗精了。他更加害怕就搬到内室,妻子点着火守着他。依然梦见一样的事。偷看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过了几天,董遐思吐了一斗多血就死了。
那王九思是王成同宗的族人,生平朴实温雅,颇肯读书,因为未定妻室,又有志上进,便住在书斋里。他平日他独自一人在书房里读书,这日听说好友去世非常伤心,夜晚,天上繁星闪烁,明月当空高照。他一个人徘徊在月影花阴之下,一时之间,心头遐想万千。
至夜静欲睡,准备进屋,忽然一个女子跳墙进来,对王九思说:“秀才,何以这样沉思呀?”
王九思一抬头,便看见一个女子来,生得千娇百媚,年方二八,貌赛西施。九思年幼,不能定情,少年慕艾,血气方刚,把持不住,他喜悦她的美貌就和她好了。于是就问她哪里来,她说:“我姓胡,叫胡三姐。是遐思的邻居啊。他以前和我熟悉,没想到他被狐狸蛊惑死了。这类东西妖气很可怕,读书人应该谨慎做防备。”王九思更加感激了,于是很欢喜的待她。问她的住处,胡三姐笑而不答。
过了几天,王九思不知不觉地忽然得了病,他昏昏的就病得厉害。胡三姐每夜都带来好的果子点心给王九思吃。并殷勤慰问他,贤惠温柔非常,感情像夫妻一样好。但是,上床以后必定强让王九思与她相交。王九思身患大病,很难承受。心里怀疑这女子可能不是人类;然而也没有办法拒绝,或使她离去。
于是王九思害怕非常,想到董生的下场,心惊胆战,便对胡三姐说:“我病得很重,恐怕要弃尸于山沟荒涧中。有人劝我不要再行房事了。”这话说的非常心虚,唯恐担心胡三姐恼羞成怒,撕破脸皮,露出狰狞可怕的妖魔面孔将他杀死。
胡三姐媚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说:“命里注定你长寿,行房事也活着;没有寿限,就是不行房事也得死。”说着便**挑逗。王九思心旌摇动,不能克制,又与她苟合。事后又很悔恨,但总不能摆脱她。
其父王老太公看见爱子容颜瘦减,举止异常,再三究问,方知端的,因此心慌。谅是妖魅所迷,便请烧符念咒术士来遣送妖狐,然而却无一灵验者,令庄客半夜守门,皆被狐狸迷昏。万般无奈,于是便打发王九思到小庄避之。不想那女子复来缠扰,整夜如醉如痴,半迷半醒。不过几日身子愈觉沉重,多是不久于人世了。
人生最悲痛的个事请莫过于白发人从黑发人,眼见崽子如此,王老太公心如刀绞,痛彻心扉,于是心中悲痛,日日以泪洗面。
第八十章 下山捉妖
第八十章下山捉妖
然而也是那王九思命不该绝,正当王老太公心生绝望之时,偶然听到樵夫说起一桩奇事,原来金华山上有座兰若寺,里面本有僧人修行,山中向来太平,不知怎的后来僧人都死了,寺里生出了妖怪,上山的人全都不曾下来过,于是本地的人知道,大都辗转往别路走了。然而最近樵夫上山,一次误入山间却发现了一个僧人在山中隐居,自此深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怪事发生,于是便猜测那僧人乃是仙僧。
王老太公阅历丰厚,见识不凡知道那僧人必是有本事在身的,于是死马当活马医,只把这僧人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找来下人便吩咐道:“快快兰若寺去兰若寺请那高僧来,老夫不吝酬谢!”仆人应下,飞快的往兰若寺跑去。
话说了禅在兰若寺外行走,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叫:“师父慢行。”了禅听得叫唤,立住脚看时,只见远远地就有一个人飞快的向这边跑来,这人一身小厮打扮,气喘如牛,跑的满头是汗,待到了禅眼前一下跪在地上,了禅见此大惑不解,这是作甚?不由一运真气,平空地将人搀将转来,道:“施主快快请起。”
仆人祈求道:“师父慢行。我家太公知道师父是一位有道行的高僧,只因我家公子被狐狸缠身特来相求大师救命,望您您能大发慈悲,我家太公必不吝重谢。”当下仆人将前因后果说来。
了禅听罢,毫不迟疑道:“你且放心,我出家之人一心以救人除害为念,既然有此妖畜为祸被我知道,若不驱除,怎显得慈悲救物之意?”于是这般了禅就跟仆人来到了王家。
了禅刚刚上门便看见一个老者已在就等,这老者生得苍颜古貌,须发皓然,手扶竹杖,一副仁慈之像。太公一见了禅浑身上下衣着朴素,却似有神光内敛,眼前一亮,顿觉不凡,知道遇见了真高人,于是便遂邀请了禅进侧厅内坐下,相待甚是殷勤。茶饭吃罢,老者道:“家中遇见这般难事,真是令人苦恼,如今就全拜托大师了。”
了禅道:“降妖除魔正是我被本分,小僧定当尽力而为。”这时只见书童搀着一个黄瘦后生,从侧轩步出草厅上来。了禅抬头看那后生,年可十八,生得容颜清丽。器宇不凡,只是身无血气,病势恹恹。头上包着一个皂绢包头,身上穿一领白绫绵袄,白绢裙拴着腰,手扶了书童肩膊走出来。
了禅起身问讯,太公扯住道:“老师不敢劳动。小儿病驱,不能见礼。”二人拱手见礼。
太公道:“大郎且睡睡将息,为何又出来闲走?”
后生道:“我心烦体倦,睡着转觉难捱,暂且闲步消遣。”
太公对了禅道:“大师,且看小儿是否有救?”
了禅搭过王九思手腕,用真气查看一下,心中分明,便道:“只是采补过重,损劳过度,是以元气大伤,阳气不足,幸而为时不晚,再加上令郎年轻,身体健壮,只要拒绝房事,吃一些固本培元的药物,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当下太公与王九思这才松了一口气,顿觉侥幸,暗呼好险。
当晚了禅便要进王九思的房间潜藏,又要太公扶王九思别室安寝,吩咐周围僮仆,不可大惊小怪,做往日安排,莫要惊动狐狸。太公听说,一一措办了,命书童掌灯,便引了禅进儿子房里来。了禅到房里停灯几上,掩门和衣在床假寐,放下帐幔,暗暗念佛。等至夜静,不见响动。心里疑惑,不由想道:“莫非这怪物通灵,预知我在此,不敢来了?”渐交三更时分,正当万籁无声,忽然起一阵冷风,逼得透骨生寒。风过处,呀的一声门响,一个女子袅袅娜娜走入房来。
了禅隔帐看时,但见那女子丰姿绝世,浑身宛似羊脂琢就。凤眼水汪汪的朦胧,**人魂无定。津津檀口如樱桃,引人遐想,真是好一个尤物。
这女子熄了灯,款款走近床边,低声问道:“好哥哥,你今夜为何不待我先睡了?”说罢双手掀开帐幔,把手伸进被子里,忽然摸到了了禅身上,不由疑惑道:“怎地不脱衣裳,和衣而睡?”了禅只不做声。那狐狸又饱含媚意道:“亲哥哥,我和你同心合意,似漆如胶,并不曾有半点儿差池,你为何今日有不瞅不睬之意?莫非是怪我今夜来得迟了些个?”一面说,一面解衣,摸上床来,将身子逼着了禅,伸手来替了禅解衣带。
了禅眼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孽畜,休得无礼!”说罢猛然发难,抓住那狐狸的左手一提,运上真气让她逃脱不得,上下一摇顿时这狐狸便现出了本相,原来是一个狐狸,生得毛光爪利,两眼灼灼有光,爪子上还带着一串死人骨头,似手链一般。
原来这狐狸道行很浅,不过炼气期修为,因为狐狸属阴感受月华,五十岁,能变化为妇人,百岁为美女,积累成精。每遇月夜,戴死人骷髅拜月,则能变化为人。雄者变男,雌者变女,全凭前爪捧头,化形脱体。善蛊魅,使人迷惑失智。
此时了禅将灯打开,用左手将狐狸提起来,按到桌上,取出桃木锥抵在狐狸脖子上,便喝道:“你这孽畜,不知迷害了多少人的性命,碎尸万段,不足以偿其恶。”说罢,正欲按下。
然而那狐狸忽然双爪捧住了禅的手腕,口吐人言,垂泪道:“师父饶命,小畜受生已来,寿延一百余年了,朝暮吐纳修炼,不是一日功夫得来的,其中辛苦到得这变化地位十分不易。请您可怜我多少年修行道业将要成功,莫要让我化为灰土!”
了禅闻言冷笑一声,道:“你自知修行不易,兀自以此害人,今日无论你如何巧言诡辩,也是万死犹迟。”这话语气森森,杀意凌然,毫不掩饰之下,顿时把这狐狸下的心惊胆战!
狐狸心中一惊,不由叫道:“你若杀我,我家姐妹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了禅闻言眼睛一转,确实没有想到这狐狸还有同伙,心想斩草除根,她的姐妹也是不能放过的,于是便将这狐狸的姓名暂且放过。然而未等狐狸轻呼一口气,了禅又把它的真气禁锢,抓起来给绑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第八一章 胡家姐妹
第八一章胡家姐妹
却说了禅捉住了狐妖胡三姐之后便回到了兰若寺,到了次日,天色一晚,了禅拿着本经书便来到了院子中翻阅起来。兰若寺院内有一棵松树倒是不大不过碗口粗细,树下一根绳子拴着一只小狐狸,小狐狸的面前是一只如龙似虎的凶兽,此时看着小狐狸狰狞的獠牙正流着口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小狐狸看着了禅眼中水汪汪的,心肝颤颤,委屈的就又要哭了,她不敢动弹,因为这个狠心的和尚吩咐这个凶兽,若是自己敢动就把自己给吃了,看着破镜的模样她心里毫不怀疑,而且担心她不动这个凶兽也会忍不住把它吃了。
了禅把凳子搬到院子里,便在院子里读经书,这时山风习习,带来阵阵凉意,令人格外舒服。刚刚看了一会儿,寺内刮起一阵怪风,吹得松树摇晃,落下一层松针。风停下,忽然院子里就有两个美女到来,二人结识容貌双双绝美。一个十七八岁左右,一个十五六岁上下,皆是青春靓丽,貌美非常,抚摩着桌子现出笑脸,十分勾人。
那树下的狐狸一见二女顿时眼前一亮,如逢救星,似见到亲人一般,绝处遇见及时雨,心中欢喜,小眼睛直直的看着二人,目中露出祈求的神色,然而因为破镜却又不敢动弹,模样着实可怜。
看见二人了禅因为等了半天,也不惊讶,二女中当先那个大的看着了禅便出言问道:“小师父在做什么呢?”声音糯糯,十分发嗲,似乎暗中蕴含着某种热切的情意,暗示之意,着实明显。
了禅心中冷笑,如何还不知道她们为何而来?不过是与那胡三姐的一窝狐狸,当下淡淡道:“念经。”
那稍微小一点的闻言便道:“就在这里闷闷的看书,实在是太无趣了,小师父不如我们一起有趣的事情吧。”说罢眼神似乎不留意的瞄了小狐狸胡三姐一眼,眼中颇为焦急。
了禅知道她们是狐狸精,也不以为意,这时将二人神色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一笑,这二人却是皆有开光期修为比那胡三姐高上一层,这般蛊惑伎俩,魅惑凡人书呆还则罢了,怎么迷惑的了了禅呢?于是了禅就表情严肃地拒绝她们道:“小僧自认为看经书就是极为有趣的事情了。”
年长的便激将说:“哎呀,小和尚你长得如此强壮,怎么没有丈夫气概?”
了禅说:“我向来不敢接近你们这样的两个女人。”在世俗之间只怕无论长得再强壮的男人,只要敢于接近这般女子总要被变成‘榨汁机’的。
狐女笑着说:“多么陈旧啊!你还死守着腐朽的规矩吗?不过男女枕席间的琐碎之事,何必矜持呢?”
了禅又呵斥她们道:“你们能得到今天的修行实属不易,为何不知道好好珍惜,洁身自重呢?何必如此卑贱呢?”自爱者自尊,自尊者自强,像这样的狐狸怎么会将了禅的话听进耳中呢?只怕心中还有讥讽吧?
如果一个人麻木到一种程度,无论什么穿透灵魂的呐喊,都似无病的**,不过耳旁风,毛毛雨罢了。什么事情有问题,从来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都要找对方身上的问题,这或许是自卑吧,所以才刻意的掩饰,一定要把自己的错误遮的严严的,为它披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然而真猛士,是不但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的。
狐女知道了禅不能挑动,就说:“你既然这般喜欢看书,我有对联的上联,请为我对出下联,能对出来我就走:‘戊戌同体,腹中止欠一点’,若对不上来我看你这狐狸挺漂亮的,我就将这只狐狸抱走如何?”说罢沾沾自得的看着了禅,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了禅早已看穿了她们打的如意算盘,于是便“这是风雅之士的作为啊。但是小僧学的是仙道,不追求世间风雅,这可如何是好。”
年长的狐女闻言大喜,压下兴奋,强装镇定,脸上淡淡道:“既然如此,那这狐狸我可就要抱走了。”
了禅闻言扬声大笑,突然站了起来,双目如电,直视二妖,咄咄逼人,顿时便冷声道:“好个狡猾的狐狸,竟敢戏耍与我,总算是忍耐不得了吧!”
了禅这话一说,这二狐女知道自己的原型被人看穿,顿时面色大变,也顾不得自家姐妹,当下就想要夺路而逃,结果一转身就被了禅猛地按下,把它们捉住向上一提,就现出连个狐狸来,了禅两手各掐住它们的脖子。两只狐狸不由急得嗥叫,却不能挣脱。
信手取过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用绳子捆起它们的腰,绑紧四条小腿,勒紧绳子两头,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善于变化,今天我把你们绑成这样,若是你们在变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二妖似是听出了了禅话中的揶揄,于是大羞,拼命挣扎,却被了禅扔在胡三姐身边作伴去了。
这时没过多久,兰若寺外又出来一个女子,也是狐狸精,这女子真个貌比天仙,只见她年纪刚刚十五,像露水落过的荷粉,如云雾润过的杏花,姣容藏笑,妩媚艳丽得绝伦。了禅疑心自己捅了狐狸窝,于是就问她姓名。女子自称是胡四姐,乃是了禅捉的三个狐狸的妹妹,胡四姐与她三个姐姐有些不同,不但至今洁身自好,而且虽是狐狸,却学得仙人的正派法术,这时胡四姐便上前对了禅哭泣道:“师父轻饶我姐姐们的性命吧。”
了禅怜惜她的出淤泥而不染,于是便道:“你姐姐狠毒,已经杀害好几个人了。但凡迷上她的,就没有不死的,如此罪孽,我怎能绕她?”
胡四姐道:“此中有缘由,师父且听我道来。”
一听此中竟有隐情,了禅容她分辨,于是便道:“你且说来。”
胡四姐道:“师父听我细诉衷曲,我等并不普通,乃是九尾涂山氏的后人,只因怀璧其罪,被人赶出洞府,暂时寄居姐妹家中……”
第八二章 涂山遗宝
第八二章涂山遗宝
原来这四个狐狸本在九莲山桃花洞里藏身,后来,山前来了一个英俊的少年。胡三姐见他英俊,遂心生歹念,于是便化为女子,夜里前去**少年,欲采他真阳修炼自身,谁想那少年也不是什么正道中人,于是潘金莲正好遇见了西门庆,两者一拍即合,少年对胡三姐毫不拒却,还将留胡三姐吃酒。二人一番嬉戏,谈笑至更深,斟酒调笑,欢乐融洽非常。接着熄灯上床,亲昵的情景放荡得很。
于是胡三姐与他勾搭上了,食髓知味,喜爱非常,不舍得与这个少年分别,便引进了桃花洞,然而这一下可真是引狼入室了,直到后来仍叫胡三姐每每想起都后悔非常。
这桃花洞里有块大青石,表面光润洁净,只因那块青石为涂山先人遗留,内藏遗宝,坚硬非常,非上乘飞剑不能打开。然而这青石虽藏在洞中,每至夜间石上便有三道金光,从中冲起,若非被洞遮掩,早已为外界所知。
那少年见了,谅下边有宝,便欲击碎盗宝。趁胡三姐不备,用法器将石击至千百下,不损分毫,惊骇之下,愈加觉的内里宝物不凡,于是生出了抢夺之心,当下撕破脸皮,现出狰狞,向胡家姐妹逼问开启的秘密,胡家四姐妹又不是傻子,当下那里愿意,结果闹翻了,大斗一场,姐妹四人就被赶出来了。
多亏了胡三姐的功劳四姐妹变得无家可归,茫无目的,向没头苍蝇一般到处流浪,胡三姐按耐不住心中旧性,也是天生孽根难除,结果害得姐妹四人又犯在了了禅手里。
说到这里,胡四姐不由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而她的三个姐姐也眼中水雾笼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禅闻言看了胡三姐一眼,只见那小狐狸此时被了禅一瞥,顿时捂着脑袋,一副羞愧非常,无脸见人的模样。
这就是理由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不假,了禅他现在还对被女鬼鬼话连篇诓骗之后,吃的苦头记忆犹新,心中对这些妖孽的话在就存了警惕之心。
了禅冷笑一声,道:“你们出来是被人所逼,难道作恶也有人比你们不成?被人逼迫难道就是能作恶赦免的理由吗?”表面上虽然微动,但是却随时准备出手,只要胡四姐一说‘是’,他就将之擒下。
然而胡四姐却道:“我等自知罪孽深重,怎敢以此做理由?还望师父慈悲,但能放我们姐妹一命,我不但愿意拜在师父座下,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听您差遣,也甘愿献出我涂山氏自大禹那里流传下来的天书。”这话说罢那三只狐狸不由全都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胡四姐。
了禅闻言顿时心神震动,有种被摊上掉馅饼渣中的幸运,感觉一片火热,一时难以平静。一直以来了禅梦想就是得道长生,如果到了这里还说不心动,这自然是假的,是以当下,了禅不由口干舌燥,十分热切的问道:“河图洛书?”他双眼灼灼的看着胡四姐,十分火热,你想既然是自大禹那里流传下来的天书,那么怎么也得是河图,或者洛书中的一本吧?如果真是河图洛书,那这可是传说中的存在使数位人皇成仙的天书,怎能令人不心动,长生面前,谁能忍住?
然而了禅注定要失望了,只见胡四姐摇了摇头,道:“是大禹儿子启流传下来的。”
大禹的妻子乃是涂山女娇,她的儿子启,据说曾上天上盗过天书,没想到涂山氏也抄录了一份。
了禅点了点头,心中恍然,虽然与想象中的不符,但是河图洛书也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得到它们的信息,了禅心里不由自嘲一声,便对胡四姐问道:“琅嬛天书?”
嫏嬛,传说是天帝藏书的地方,所以自九天遗落的天书,也被统一冠名叫做‘琅嬛天书’。
胡四姐没想到了禅猜得这么准,微微感到一惊讶,便点头答道:“是的。”
胡四姐点头称是,了禅忽然想起来在聊斋中是有这样一个胡四姐的,上面记载这胡四姐一家四姐妹在尘世间行走,胡三姐害人,胡四姐与书生爱恋,还有一个狐狸精对头,到了后来被寻仇的陕县剑仙一流的人给捉了,只有胡四姐逃走,这胡四姐也有三个姐姐,两者正好条件相符,想来就是同一个人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记载胡四姐不过几年功夫结丹,二十多年修炼成仙,想来就是因为‘琅嬛天书’的缘故吧!
当下了禅便问道:“正册?”
胡四姐答道:“副册。”又让了禅心中略微失望,正册就是原本的‘正版’,这一种最为珍贵,副册就是修炼之人自己写的,上面有修炼者的心得和见解,这种就不如原本的珍贵了。
说到这里了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思前想后觉得没有这样的好事,心中怀疑,便道:“你们真的心甘情愿的献给我?”若是自己饶了这一窝狐狸,到了山中,反而是她们设下的陷阱可该如何是好?
胡四姐道:“只要师父做主帮我们报仇,我们愿意将天书献给师父。”她说这话倒是真心,但是也是有原因的,天书在她们手里不过如鸡肋一般,但是如果献给了禅,即是师父,她自然也能一起学习天书,真本来就是一个不赔本的买卖。
了禅不知真假,怀疑乃是小狐狸妖言迷惑,编故事骗他的,于是冷笑一声,欲诈她一番,当下便语气森森质问道:“既然先人有宝物遗留,怎的如此落魄,被人鹊巢鸠占赶了出来。”
胡四姐悲戚解释道:“家道至今流传无数代,先祖留下的诸多法宝早已消耗一空,只留天书一卷,却需要上乘飞剑打开。”胡家涂山氏的先祖这是怕后人修为低的时候保不住天书,才将天书设下如此禁制。只是世无两全法,如此这般虽然保证了天书安全,却让后人因为打不开禁制,因此越来越弱,渐渐成了山景野怪一流。
了禅闻言心中了然,原来这胡四姐是想让他出力去取天书,然后她们也跟着一起沾光,这狐狸倒是聪明得很啊!不过不聪明也不会修炼成仙。
第八二章 涂山遗宝
第八二章涂山遗宝
原来这四个狐狸本在九莲山桃花洞里藏身,后来,山前来了一个英俊的少年。胡三姐见他英俊,遂心生歹念,于是便化为女子,夜里前去**少年,欲采他真阳修炼自身,谁想那少年也不是什么正道中人,于是潘金莲正好遇见了西门庆,两者一拍即合,少年对胡三姐毫不拒却,还将留胡三姐吃酒。二人一番嬉戏,谈笑至更深,斟酒调笑,欢乐融洽非常。接着熄灯上床,亲昵的情景放荡得很。
于是胡三姐与他勾搭上了,食髓知味,喜爱非常,不舍得与这个少年分别,便引进了桃花洞,然而这一下可真是引狼入室了,直到后来仍叫胡三姐每每想起都后悔非常。
这桃花洞里有块大青石,表面光润洁净,只因那块青石为涂山先人遗留,内藏遗宝,坚硬非常,非上乘飞剑不能打开。然而这青石虽藏在洞中,每至夜间石上便有三道金光,从中冲起,若非被洞遮掩,早已为外界所知。
那少年见了,谅下边有宝,便欲击碎盗宝。趁胡三姐不备,用法器将石击至千百下,不损分毫,惊骇之下,愈加觉的内里宝物不凡,于是生出了抢夺之心,当下撕破脸皮,现出狰狞,向胡家姐妹逼问开启的秘密,胡家四姐妹又不是傻子,当下那里愿意,结果闹翻了,大斗一场,姐妹四人就被赶出来了。
多亏了胡三姐的功劳四姐妹变得无家可归,茫无目的,向没头苍蝇一般到处流浪,胡三姐按耐不住心中旧性,也是天生孽根难除,结果害得姐妹四人又犯在了了禅手里。
说到这里,胡四姐不由留下了伤心的泪水,而她的三个姐姐也眼中水雾笼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了禅闻言看了胡三姐一眼,只见那小狐狸此时被了禅一瞥,顿时捂着脑袋,一副羞愧非常,无脸见人的模样。
这就是理由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不假,了禅他现在还对被女鬼鬼话连篇诓骗之后,吃的苦头记忆犹新,心中对这些妖孽的话在就存了警惕之心。
了禅冷笑一声,道:“你们出来是被人所逼,难道作恶也有人比你们不成?被人逼迫难道就是能作恶赦免的理由吗?”表面上虽然微动,但是却随时准备出手,只要胡四姐一说‘是’,他就将之擒下。
然而胡四姐却道:“我等自知罪孽深重,怎敢以此做理由?还望师父慈悲,但能放我们姐妹一命,我不但愿意拜在师父座下,为奴为婢,当牛做马,听您差遣,也甘愿献出我涂山氏自大禹那里流传下来的天书。”这话说罢那三只狐狸不由全都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胡四姐。
了禅闻言顿时心神震动,有种被摊上掉馅饼渣中的幸运,感觉一片火热,一时难以平静。一直以来了禅梦想就是得道长生,如果到了这里还说不心动,这自然是假的,是以当下,了禅不由口干舌燥,十分热切的问道:“河图洛书?”他双眼灼灼的看着胡四姐,十分火热,你想既然是自大禹那里流传下来的天书,那么怎么也得是河图,或者洛书中的一本吧?如果真是河图洛书,那这可是传说中的存在使数位人皇成仙的天书,怎能令人不心动,长生面前,谁能忍住?
然而了禅注定要失望了,只见胡四姐摇了摇头,道:“是大禹儿子启流传下来的。”
大禹的妻子乃是涂山女娇,她的儿子启,据说曾上天上盗过天书,没想到涂山氏也抄录了一份。
了禅点了点头,心中恍然,虽然与想象中的不符,但是河图洛书也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得到它们的信息,了禅心里不由自嘲一声,便对胡四姐问道:“琅嬛天书?”
嫏嬛,传说是天帝藏书的地方,所以自九天遗落的天书,也被统一冠名叫做‘琅嬛天书’。
胡四姐没想到了禅猜得这么准,微微感到一惊讶,便点头答道:“是的。”
胡四姐点头称是,了禅忽然想起来在聊斋中是有这样一个胡四姐的,上面记载这胡四姐一家四姐妹在尘世间行走,胡三姐害人,胡四姐与书生爱恋,还有一个狐狸精对头,到了后来被寻仇的陕县剑仙一流的人给捉了,只有胡四姐逃走,这胡四姐也有三个姐姐,两者正好条件相符,想来就是同一个人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记载胡四姐不过几年功夫结丹,二十多年修炼成仙,想来就是因为‘琅嬛天书’的缘故吧!
当下了禅便问道:“正册?”
胡四姐答道:“副册。”又让了禅心中略微失望,正册就是原本的‘正版’,这一种最为珍贵,副册就是修炼之人自己写的,上面有修炼者的心得和见解,这种就不如原本的珍贵了。
说到这里了禅心已经平静了下来,思前想后觉得没有这样的好事,心中怀疑,便道:“你们真的心甘情愿的献给我?”若是自己饶了这一窝狐狸,到了山中,反而是她们设下的陷阱可该如何是好?
胡四姐道:“只要师父做主帮我们报仇,我们愿意将天书献给师父。”她说这话倒是真心,但是也是有原因的,天书在她们手里不过如鸡肋一般,但是如果献给了禅,即是师父,她自然也能一起学习天书,真本来就是一个不赔本的买卖。
了禅不知真假,怀疑乃是小狐狸妖言迷惑,编故事骗他的,于是冷笑一声,欲诈她一番,当下便语气森森质问道:“既然先人有宝物遗留,怎的如此落魄,被人鹊巢鸠占赶了出来。”
胡四姐悲戚解释道:“家道至今流传无数代,先祖留下的诸多法宝早已消耗一空,只留天书一卷,却需要上乘飞剑打开。”胡家涂山氏的先祖这是怕后人修为低的时候保不住天书,才将天书设下如此禁制。只是世无两全法,如此这般虽然保证了天书安全,却让后人因为打不开禁制,因此越来越弱,渐渐成了山景野怪一流。
了禅闻言心中了然,原来这胡四姐是想让他出力去取天书,然后她们也跟着一起沾光,这狐狸倒是聪明得很啊!不过不聪明也不会修炼成仙。
第八三章 收徒胡四姐
第八三章收徒胡四姐
胡四姐欲拜了禅为师打的是一石三鸟的主意,一者,能够救回三个姐姐的姓名,当然也有自己的小命;二者,能够得到了禅的庇护,将除掉仇人;三者,能够夺回天书,顺便学习一下。
此时了禅面对着两个选择,一是要不要涂山氏的天书?要,就要冒险,谁也不能保证胡四姐说的话是否就绝对没有问题,毕竟非我族类,尤其是敌非友,不知道这一窝狐狸能不能信任的情况下。
二是收不收胡四姐为徒的问题,想要天书自然先要收胡四姐当徒弟,胡四姐不是傻子,了禅也不是傻子。胡四姐放出这个条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不相信了禅不动心。了禅确实是动心了,而且胡四姐几年功夫结丹,二十多年修炼成仙绝对是那种机缘、气运都很深厚之人。早年没有得到天书她就能在几年时间内结丹,绝对是得到了机缘奇遇,而且胡家四姐妹中只有胡四姐能逃走,得到涂山氏留下的天书,更是气运惊人。
所以了禅如果收胡四姐做弟子,两者之间气运相连,了禅就能借助胡四姐做助力,推自己一把,让成仙的可能更大一些。
了禅心中有些犹豫,毕竟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说做就做,就能做成的,其中都会有风险存在。
此时了禅眼中精光闪烁,面上十分平静,看不出心意如何,胡四姐跪在那里不由心中打鼓,忐忑非常,若是了禅是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过会不答应她,直接将她们打杀,那她真是哭也没的地方哭。
天龙秘籍首重根基,稳扎稳打,真气纯而雄厚,威力极强倒是非常好,但是越好的功法成就越大,就越难练,修炼天龙秘籍如果不是天赋异禀,那么修炼速度是很慢的,如果了禅没有得到一次奇遇,估计现在还是开光期修为。
所以要还是不要,十分难以取舍,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终于了禅眼中神色一坚,选择就确定了下来,干了!
不敢拼搏,怎有收获?想狼宁愿挨饿也要吃肉,却能纵横丛林,狗宁愿吃屎也不要挨饿,结果只能给人看家护院,这就是狼与狗的区别。而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竞争比丛林法则更冷血无情,做狼成仙可望,做狗成仙绝望。
终于了禅看着胡四姐道:“好我答应收你为徒,为你做主了。”这话也就是说我愿意放了你们,你们把天书献出来吧,我收下了。
胡四姐闻言大喜赶紧叩谢道:“多谢师父。”说罢三叩九拜这就算是定下了名分,拜了禅为师了。她脸上带着笑容是很开心的,事情已经成功,怎能不开心呢?
了禅见此点了点头,一运真气,新手一挥化为一阵小旋风,将三只狐狸卷起,一转重新化为三个美少女,这是胡大姐,胡二姐,胡三姐重新获得自由,也是大喜,便恭恭敬敬对了禅施了一礼,答谢道:“多谢师父慈悲。”
了禅摆了摆手,用真气将她们扶起来,吩咐狐狸道:“我是看在你们妹妹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们一死。但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不可复蹈前非,若不不然我定不饶你们。”三只狐狸叩头,算是应下了,知道了禅主要看重她们的妹妹,便识趣的站到一边了。
当下了禅便向胡四姐问道:“拿九莲山在哪里?”
“九莲山位于河南太行山南麓。”
没想到是在那里,了禅顿时恍然,九莲山因其九座山峰酷似一朵盛开的莲花而得名。清·道光《辉县志·山水》记载:“九莲山在石门口内西部,上有九峰形如莲花,故名九莲山,东山曰‘东莲’,因‘西莲’而得名,路皆石磴,甚险”。九峰突兀而起,在中间围成一座几千平方米平台,称“九莲台”,古人曾留下“八卦山修正果,九莲台悟真谛”的名句。
山中诸神、佛齐驾,佛道共鸣,俗称“小西天”,关于九莲山这个名字,当地有个传说。
传说元始天尊的仙府玄都玉京里有一池莲花,这里有个仙女,日日侍奉莲花,和荷莲亲如姐妹,玉京里的神仙们都叫她莲花仙姑。
这天,元始天尊正打座闭目静养,太乙救苦大帝匆匆忙忙赶来,说太行山南头一段发生旱灾,三年滴雨不落,山中的泉水都流不出来了;民众是吃不饱穿不暖,扶老携幼,逃荒要饭,苦不堪言。
元始天尊听后,立马发令,派人下凡间到南太行去。正在这时,莲花仙姑来了,对元始天尊说,她愿意下凡去南太行,救助受灾难的百姓。
元始天尊准了莲花仙姑的请求,对莲花仙姑吩咐说:“你去采一朵盛开莲花,摘下两片莲叶,手持莲花,脚踏莲叶,自会飞腾,日行万里,到祥云出现时,把手中莲花,掰下九个花瓣,撒向大地,所落之处,就是你在南太行的落脚修行处,在那里施法苦度保佑众生,显一下女神的本领。”
莲花仙姑按元始天尊的吩咐,脚踏莲叶,轻轻飘起,离开玄都玉京;一缕轻风吹来,耳边呼呼作响,向地上落下来。
突然,四周一片白里透红的祥云,把莲花仙姑围住,莲花仙姑把手中莲花掐下九个花瓣抛下来。
九个莲花花瓣落在南太行山中,眨眼间,花瓣落下的地方突起九座山峰。
莲花仙姑落在这九峰中间一块平地上,她把手中的莲花撒向四周,后来这里成了一片荷花池。莲花仙姑脚踏的两片荷叶随风向东飘去,飘过深谷,先后落地。
莲花仙姑抬头四下望望,山崖上有个山洞,她就爬山进洞,在这里修行施法救助百姓。
先降了一场大雨,过了一段时间,山上山下消灾祸去,风调雨顺,百姓们眉头展开了笑容。
又过了一段时间,百姓们知道山中来了个女神,施法布道,救苦救难,保佑平安,便纷纷上山,一来叩谢女神,二来求女神赐福免灾保平安。
人来人往,日复一日,渐渐人们知道了这里的九座山峰是莲花瓣变化而成,就把这里叫做九莲山,九莲山中那块平地叫做九莲台。
过了不知多少年头,这里有人居住了,就叫西莲。那两片莲叶落地的地方,也有人居住了,一处叫东莲,一处叫中莲。
莲花仙姑在九莲山一呆就是十几年,这里山清水秀,百姓善良,使她无意回玄都玉京。元始天尊为了让莲花仙姑静心修行,早得正果,不再召回,只是又加了一条严令,只准苦行修道,不准结亲婚配。
莲花仙姑苦苦修行,为百姓赐福保佑平安,她受南太行百姓尊重,名声越来越大,声望越传越远。
不知又过了多少年,莲花仙姑修得正果不知去向,隔段时间来九莲山显灵布道。朝拜的百姓们日益增多,就改称她为九莲老母。
后来,西莲、中莲、东莲都盖了庙宇,把九莲老母供奉在庙中。四面八方的百姓,成群结伙上九莲山朝拜九莲老母,香火特别旺盛。
第八四章 前往九莲山
第八四章前往九莲山
感谢书友莫忘初衷should打赏。
河南九莲山九峰交错,形成三条巨大的峡谷:西莲沟、关后大峡谷、红岩大峡谷。三峡谷呈三角形环绕,岩如斧劈,峰如刀削,瀑布如练,谷底浅潭小溪,一年四季流水不断,碧潭幽深。整座山上山峦起伏,谷深林密,峰岭险峻,静悄悄丛林里安逸祥和,但见兔鹿成群,飞鸟鸣叫,景色十分宜人。此时山下远远的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个和尚,女的是个佳人,正是了禅与胡四姐二个人。
却是没有其它三只狐狸,只因了禅担心夜长梦多会节外生枝,所以收下胡四姐后,次日就要让她带路寻来了。
了禅看着远处的山峰,转过头对胡四姐问道:“就是这里了?”
再次回到故地,胡四姐心中复杂,胡四姐点了点头,道:“就是这里了,那妖人也在这里。”
了禅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你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仇的。”
胡四姐感激道:“多谢师父,不过您也一定要小心才是。”
了禅摇了摇头,不屑道:“不必担心,区区毛贼,在我眼中不过是那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罢了。”他心中自信满满,却不是无的放矢,只是那人连胡家四姐妹都杀不了,有何可虑?
胡四姐闻言当下恭维道:“师父法力高强,今日将那小魔除去。”
了禅笑了笑,也不将胡四姐的话放在心上,道:“走吧。”说罢迈步向前,胡四姐见此赶紧上前引路。
二人走了一会儿,便上了山来到一处隐秘所在,胡四姐将面前山崖垂下的藤蔓一推,像帘子一般打开,了禅像里一望,但见洞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如何也不是有人烟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是个荒洞。一个一人高的长甬道也不甚宽,洞里十分潮湿,一进去就有一股子凉气笼罩全身,一下子有别于洞外的舒适温暖,一道门似乎完全分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地下滑滑腻腻的,踩在上面很不舒服,了禅就知道地上却是黄泥。
站在这个洞里了禅和胡四姐是一前一后的,因为并排是很拥挤的,洞里也没什么‘生’气,一时间了禅心中都齐了怀疑,这哪是什么桃花洞,这个破洞有人住吗?
胡四姐引着了禅进了桃花洞里来。可真是奇怪,在外面看洞里时是很黑暗的,但是进到里面,却反而明亮起来。原来是山洞上镶了一颗明珠在顶,故此外暗内明。一望之下才发现里面甚大,怎么形容呢?只见它似有一百多平方,是个圆的,有九米似两层楼高,顶上也是椭圆倒扣之状,这洞甚是宽广,除了打洞里面还有小洞联通,果然是洞天福地。但见洞里有一棵桃树,夹道上瑶草奇花,浦路中紫芝贝叶,山岩里几处琳琳琅琅,如敲金击玉,数道清泉喷雪浪,四壁上倒挂的怪石玲珑,也有着着青藤攀岩,实是好景。或许是因为宽广的原因,里面清清净净的,似桃源仙境,不染着半点凡尘,又没有阴寒之感,反而甚是清爽,真不愧桃花洞之名。
这时了禅二人进来却也被人察觉,当下便听见洞内一声历喝,叫道:“何人竟敢闯我洞府?”说罢,里面出来一个英俊的少年,身穿青布道袍,脚着多耳麻鞋,果然好皮囊。
只是了禅看这少年眼中总有邪气,似不正之色,了禅还未说话,胡四姐却不由怒道:“好个厚颜无耻之徒,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看看是谁来了,也敢大言不惭对着主人说是你的洞府!”这话基本上就是在骂少年,我这个洞府的主人回来了,你个不要脸的也敢说是你的!
少年看着胡四姐一愣,反应过来又不屑道:“原来是你这个骚狐狸回来了?哎哟,我说你怎么敢回来,原来是找了个姘头,我就知道你个骚狐狸不是什么好货,怎么,现在回来想找死吗?”
少年说这话对一个女人来说不可谓不毒,顿时气得胡四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眼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了禅见了心中冷笑,这家伙不过开光期修为,竟然在了禅面前如此狂妄,真是无知者无畏,眼中杀气一现,便看着这少年冷冷道:“好个小贼竟敢在我面前如此狂妄,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少年感觉到了禅放出杀气,心中一惊,不由发现了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与胡姐妹一般水平,心中一颤,猛然发觉,了禅并不简单。顿时对了禅忌惮非常,心里狠狠寻思道:这四个骚狐狸似乎傍上大树了。心里忐忑,面上却强自镇定道:“你是什么人?”
了禅冷声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就是来要你命的人。”说罢少年心中一紧,还未做出反应,只见了禅袖子一甩,飞出四根桃木锥来,射入他的胸膛。少年顿时睁大了眼睛,满是不甘之色,他还有许多妖术未曾施展,他心中带着许多不甘,终于少年一下子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这就是境界的差别,对很多旁门散修之辈来说,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身在旁门散修的人不容易,这些人一般都没有门派,也没完整的传承,甚至没有强大的法宝,虽然旁门左道的东西会不少。但是依旧有很多正道的晚辈,追着旁门的前辈打。正道在了禅看来正是王牌军,训练好,装备足,火力猛,旁门之流就是杂牌军,甚至土匪流寇,用王牌军打土匪还不跟玩似得,所以旁门左道的东西杂而乱,邪而弱也不是很有用,这少年死的也不冤。
再说这胡四姐眼见大仇得报,心中欢喜,便引了禅走入洞天深处,乃是一座石房。房内有石锅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不异仙境。胡四姐请了禅石凳上坐了,自奔入小洞里去。不移时献出仙桃异果,蜜酪杏仁,了禅吃了几个,余者胡四姐吃了几个便给消灭的差不多了。
第八五章 狐狸旧性
第八五章狐狸旧性
吃过果子,了禅便向胡四姐问道:“那一块宝石在于何处?”
胡四姐指着墙角说道:“那西南上长着青苔的大石头就是了。”
了禅迫不及待的起身,上前看了看,只见这块青石方围高四尺有余,四边俱蔓青苔,表面平如明镜,光润细洁如玉,果然是好一块青石,不愧内中藏天书。
了禅看得入神,胡四姐缓缓过来,惋惜的看了青石一眼道:“却是可惜了,没有上等飞剑是绝对不能破开青石的。”
了禅叹了一口气,不甘道:“难道没有飞剑就只能干瞪眼不成?”
胡四姐忧郁道:“没有飞剑难道还能用别的东西不成?”这话本是说连飞剑都没有,其他的东西更是无可奈何。
但是偏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禅念头一转,暗自寻思自己虽没有一把飞剑,却有一把日月破魔弩威力不下于寻常飞剑,当下眼睛一定,便对胡四姐叫道:“徒儿,你站开。”掏出日月破魔弩来瞄准青石,轻轻扣了三下,只听得豁刺地一声响,此石分为两下,就如刀削一般,两块裂开。胡四姐见此惊喜非常,上前来看,只见中间有一石匣,匣内有书一卷。
了禅见此也是大喜过望,当下与胡四姐跪下叩首,说了些感谢涂山氏先祖之类的话,然后这才将天书取出。但是又怕打开石匣天书有变,比如说化虹而去,宝光泄漏之类的,于是强忍着好奇心,不敢打开看,即将天书藏于抽中,和胡四姐离开桃花洞,径直向兰若寺自去了。
…………
了禅回到兰若寺后,拿出天书,这才看见面上书着“琅嬛天书”四个字,这是一卷副册,里面记载着诸般降妖除魔的厉害法术,内中也有补阳炼阴、降龙伏虎、移山填海,移星换斗,摘星拿月,焚天珠海,法天象地,金刚不坏的变化之法。了禅看罢,不胜之喜。
胡家三姐妹本就早已焦急等候了,如今当了禅回来,胡家姐妹一起看过天书,不由都感觉欢喜的热泪盈眶。胡四姐见此心中也是欢喜,便对了禅祝贺道:“小狐土生土长生在九莲山,虽然知道此有天书,却不能的见,若非师父提挈,何能一见。”
了禅笑了笑便道:“即便我不助你,我相信日后你也会得到的。”了禅这是实话实说,在他眼里以那少年的本是,胡四姐早晚能夺回天书。
胡四娘双颊羞红,道:“皆是师父洪福,若是要我自取,不知何年何月,其中多有变故,怎能确定。”
了禅谢道:“这次多亏你了,为师感谢不尽。”
这时胡三姐见二人谢来谢去,便莞尔一笑,打趣道:“好了好了,你们在这里谢来谢去可真是有意思,可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师徒。”
了禅和胡四姐闻言,转头相视,顿时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胡三姐见此也跟着哈哈大笑,余下胡大姐与胡二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胡三姐嫣然一笑魅惑非常,了禅不经意一瞥,正在欢笑的时候,忽然觉得有那么一股媚惑之情,从眼中一直往脑中来,直接达到心里,心猿意马,很想和与她同床欢娱,似乎自己已经把握不住了。了禅心中一惊,知道这是狐狸**,若不防备,一不小心就要道基差点不保,当下就急着把精神收敛回来,看着胡三姐对她怒目而视,斥责道:“混账,你这狐狸真是该死,竟险些要坏我根性,断我长生仙业,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就去迷惑吗?”
这话中杀意森森,寒气阵阵,胡三姐知道严重,心里非常害怕,赶紧用头触地请罪,表情哀苦言词恳切。胡四姐也从旁缓解求免,了禅的怒气才慢慢消释,但是这狐狸歹毒非常,采补成性,了禅刚刚若是一个不慎落在她手里,那还能有好?只怕几下就榨干净了,要知道漂亮的女人不一定都是女神,她也有可能是魔鬼,能让男人下地狱的魔鬼,刮骨吸髓地狱更甚。
了禅又再次严厉责备了胡三姐一番,胡三姐唯唯诺诺的应承着,一副犯了错误被大人训斥的小孩模样,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胡四姐就上前询问,了禅对心怀怒气,对胡四姐说道:“你三姐的狐狸本性一点儿没有改,刚才差一点儿就被她愚弄了。如果不是我的福大命大造化大,这但堕落下去,又有什么困难呢!”
胡四姐听了前因后果,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了禅为何如此生气,也对胡三姐埋怨不已,胡三姐又惭愧又害怕,于是便羞愧的独自退下回了房间。
从这之后,一连几天,了禅一见到胡三姐,就经常严厉的对她不假辞色,这狐狸天性实在是太过恶劣顽愚。
这天了禅偶然出门眺望,山下旧有槲树林,苍茫之中,远远见一女人,年可三十以上,身穿白绢衫儿,下面系一条绿纱裙子,不施脂粉,雅淡梳妆,容颜娇艳,风情韵致。了禅出来,那少妇走近了禅说道:“小和尚为什么一定要爱恋胡家姐妹呢?她们又不能拿出一个钱给你。”就把一贯钱交给了禅,说:“先拿回去,买好酒,我即刻带上小菜来,跟你作乐。”
深山之中出现美人,了禅那里不知她是妖?但是这个女妖还不怕了禅知道她是妖,因为胡家姐妹也是妖。当下了禅觉得有趣,不禁一笑道:“你这是要**我吗?”
哪有这样的狐狸啊,竟然想要与人做交易,排挤别人?
少妇道:“只要小和尚愿意舍弃胡家姐妹,将她们赶走,我便愿意与你恩恩爱爱,把你伺候的舒心如意。”
少妇一说完,了禅就明白了,这是来跟胡家姐妹找茬上眼药的,笑了笑,刚要开口忽听见人声,仔细听原来是胡家姐妹。少妇突然见到她们,就慌忙逃跑,胡三姐见此气急,像个呲牙的狮子一般,凶猛的追上来,就呵叱骂道:“骚狐狸!怎么敢这般不知廉耻!”说罢追了去,过了一会儿才返回。
胡三姐看着了禅心中十分生气说道:“我对你心中非常喜爱,只因爱得太过份了,情不自禁媚惑得厉害了。要说我对你有坏心肠,不只是我不敢,也不忍心,你却训斥我,但是今天却竟跟骚狐相匹配,我以后再也不接近你了。”怒气冲冲就走了。
第八六章 天下狐家
第八六章天下狐家
话说那胡三姐气呼呼的走后,胡四姐心怀尴尬,但是到底姐妹情深,担心胡三姐安全,当下看着了禅不由问道:“师父,我三姐没事吧?”
了禅摇了摇头,其实他也对胡三姐感到头痛,胡三姐下山更好,于是便道:“不用管它,她自己出去转一圈就会回来了。”说罢了禅想起刚刚那个狐狸精,话锋一转便向胡四姐问道:“她是谁?”
胡四姐闻言知道了禅在探寻刚刚那个狐精的身份,于是便说道:“这是我们姐妹的对头,她和我三姐有仇啊。”
原来如此,了禅恍然大悟,他心中这只狐狸精来闹了一番,没有讨到好,所以估计以后是不会来了。但是没有想到这狐狸还是有争斗的,心中好奇,便不由问道:“天下狐狸不是一家吗?”
胡四姐答道:“倒不是一家的,狐狸也是分四大家族和其它杂家的。”
了禅闻言心中大奇,又问:“四大家族?那四大家族?”
胡四姐道:“虽都是狐狸,但血统不一样,也分神兽,灵兽,异兽,妖兽的,所以自上古时候开始就有了四大家族,这四大家族分别是天狐皇甫家,灵狐苏家,玄狐辛家,九尾胡家,而我们正是涂山九尾狐家,只是时过境迁到如今都已经没落了。”
了禅点了点头,心知所谓从上古时候传下来的应该不止狐狸四大家族,常听人说凡间有保家五仙‘狐黄白柳灰’之类的妖仙,看来也应该就是妖中流传下来的家族了,“杂家呢?”
胡四姐不屑道:“不过是山狸野狐成精的罢了。”
了禅见此不禁莞尔一笑,看来不论是哪里都有等级存在,这时忽然一只狐狸似乎叼着什么东西窜了过来,径直来到了胡四姐身边,胡四姐见这狐狸,略微一惊呀,蹲下身子把狐狸嘴里东西接过来,了禅一看原来是一张请柬,胡四姐打开一看,便对狐狸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一定准时赴宴。”说罢,狐狸一点头掉头又走了。
了禅见此感觉稀奇,他知道修真界有纸鹤传信,灵禽送信,飞剑传书……确实没见过狐狸送信的,便问道:“是什么事情?”
胡四姐笑道:“是好事啊师父,玄狐辛家要嫁女,因为有我们有来往,知道我们在附近,便邀请我们去赴宴,您要不要去看看?”
了禅心中好奇,一点头便十分痛快道:“也好。”
………………
再说金华此地长山县有个赵某,家中不甚富贵,便从一个大姓人家租了一间屋居住。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找不到是何原因,他得了一种腹中长肿块的病,又孤苦又贫困,病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死了也没有人过问,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心中感觉非常悲戚。
有一天,他极力支撑着病重的身体寻找凉爽的地方,移到屋檐下就躺下了。醒来以后,看见一位美貌绝世,明眸皓齿的绝代佳人坐在自己身旁,心中非常疑惑,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中还未清醒,疑似梦中就询问她:“你是谁?”
女子笑着说:“我是特地来给你做媳妇的。”
“草!”赵某吃惊,心中差点爆粗口,开玩笑也没有这个开法,这般诓骗别人也太缺德了,他有自知之明,哪里觉得有人会看上他,但是看女子表情,有没有戏虐,嘲讽的样子,于是便说:“且不说穷人不敢有这种妄想;如今我已奄奄一息,有妻子又有什么用?”
女子却毫不在意,非常随意的说道:“我能治你的病。”这话说得很轻松,根本没有一点压力,好似这病根本不算什么一般。
赵某说:“我的病不是短时间能够治好的。纵然有良方,没有钱买药又有什么办法!”
女子说:“我治病不用药。”于是就用手按着赵某的肚子,用力按摩,赵某觉得她的手掌像火一样热。过了一会儿,赵某腹中的结块,隐隐约约地发出拆解分裂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赵某就想上厕所。他急忙爬起来,走出几步,解开衣裤就大泻起来。粘液倾泻,结块都排出来了,只觉得浑身十分爽快。
他回来躺在原来的地方,那女子还在等候,他对这个女子很感激,便对女子问道:“娘子是什么人?请你告诉我姓氏,以便立个牌位祭祀。”问女子的名字倒是没有冒犯之意,一片真诚。却是想写个带有恩人姓名,为恩人祈求福寿的牌位,为女子立个长生牌位,天天烧香磕头,保佑女子一辈子福寿双全。
女子说:“我姓辛,乃是狐女,你前世原是唐朝的褚遂良,曾经对我家族有恩,自您遭了难我家中经常铭记在心,想要报答。天天寻找你,今天才见到了你。长久以来回报的愿望算可以实现了。”原来女子是为报褚遂良千年前对全族相救之恩,遵循祖训,对其以身相许。
赵某因自己貌丑感到惭愧,又顾虑茅屋被灶烟薰得很黑,会弄脏了女子华丽的衣服,对她丝毫不敢轻慢。女子只是请求跟他一起去,赵某就领着她进入自己家中。土炕上铺着碎草,连席子也没有。灶膛是冷的,多日不曾烧火做饭了。赵某说:“且不论家境如此贫寒,不忍心屈辱你;即使你能心甘情愿地留下。你看瓮底空空,又用什么来养活老婆孩子?”
女子只说:“不要担忧。”她说话的功夫,赵某回头一看。只见床上毛毡被褥都已铺设好了。赵某正要询问,又一转眼间,满屋已用银光闪闪的纸裱糊得像镜子似的,各种东西也都变换了。几案精致光洁,上面已经摆好了酒菜,于是两人就欢快地对饮起来。赵某见此心中十分感动,不由暗想:若能得到这样女子,狐也是好的。
二人既然定下婚约,便要操办婚事,就将小狐狸分散出去送请柬,邀请宾客,准备热热闹闹的置办婚礼。
第八七章 辛十四娘
第八七章辛十四娘
到了选定的那天,女子离去,赵某整理房间,打扫道路,站在门外眺望。一直等到半夜,还没动静,赵某已经绝望了,黯然神伤流下两行晶莹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铁汉也为柔情苦,英雄难过美人关。
赵某想到之前两人欢乐,越发思念,一时间竟然憔悴了不少。一会儿,赵某忽听门外人声喧哗,心中一跳,赶紧拖拉着鞋跑出去一看,一个花轿已停在院子里了,两个丫鬟扶着女子坐在轿里。嫁妆也没多余的东西,只有两个长胡子仆人扛着个瓮大的储钱罐,从肩上卸下放在屋子一角。
看见女子赵某心中欢喜非常,以他的条件,得如此佳人下嫁,若非前世注定,怎有今世姻缘?
虽然半夜但是此时吹吹打打,赵某租的这间院子也显得格外喜庆起来,过了一会儿,进出往来的人更多了。楼上灯火辉煌,就像白天一样。渐渐地宾客纷来,一场热闹的宴会来开了序幕。
…………
再说了禅赴约,来到赵某居住的院外,走进院子,见长长的莎草掩没了路径,艾蒿如麻一样多。这时正是月初,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西边的月亮,已落到山后,只剩下一线余辉,幸好有昏黄的月光,门户还能辨认出来。了禅同胡四姐进了院子,过了几重院落,这才到了后楼。
然而了禅一进门,便听见正在沉浸喜悦气氛中的人中,有人看见了禅大吃一惊往后退却,对后边的人悄悄地说道:“有生人在上边。”这话十分惊讶,似乎刻意压低,有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感觉。
下面的人闻言也吃了一惊,便问道:“是谁呀?”
那个人回答说:“不认识。”
于是,了禅好似平静的水片投进的一颗石子,顿时掀起一阵波浪。
顷刻间一个老翁上来,胡四姐见此便上前两步解释道:“辛伯伯,这是我师父在兰若寺修行的了禅长老。”
顿时了禅知道这老人就是当代玄狐辛家的家主,老狐年纪倒是不轻了,有开光期修为。而那老翁闻言对着了禅仔细看了看,便对了禅笑道:“原来是兰若寺的了禅大师,对大师老夫是知道的,对您除去黑山老妖,树精姥姥这等善举,老夫一直很敬佩却未与您蒙面。没想到今夜老夫有个女儿出嫁,居然有有缘与您相见。贵客盈门,真是令老夫蓬荜生辉。”
了禅没想到老狐竟然知道他,心中十分惊讶。眼见老狐如此谦卑,当下赶紧拉起老翁笑着说道:“今夜贵府有大喜事,很惭愧冒昧上门讨饶,突然打搅请勿见怪。”
老翁笑着摇了摇头说:“贵人光临,就很有幸了。麻烦您陪坐一会儿,小人全家倍加光荣。”了禅很高兴,便答应了。
这时有一个少女,身穿红衣,容貌秀丽,打扮华美,手捻着腰带,亭亭玉立。姗姗之间接近了胡四姐身边,看了了禅一眼,便对与胡四姐悄悄耳语,胡四姐便对了禅道:“师父,弟子先与辛家妹妹下去看新娘子了。”
“去吧。”了禅点了点头,说罢,胡四姐便于少女快步向后院走去。
老翁见此摇了摇头,似无奈道:“小女顽劣,让您见笑了。”老狐似乎家教非常严格,极为讲究门风,即便是大喜的日子,也要注意,好像个老学究一样,怪不得修为不高。
了禅一笑:“无妨,令嫒天性烂漫,纯真质朴,令人喜欢怎会见笑呢?”
老翁自我介绍说:“老夫姓辛,有十九个女儿,加上正在操办的已嫁出去了十二个了,还有七个小女儿待字闺中,这就是我排行十四的女儿,辛十四娘。”
了禅客气的点了点头,忽然眼前一亮,辛十四娘?
曾记得辛十四娘貌似得仙业有成的狐仙?
他心中惦记收一个这种弟子的好处,希望借助辛十四娘的深厚福源,分一杯羹。
冯生乘醉唐突地问道:“您这个女儿很有灵气啊,如果您不觉得我修为低,不自量力的话,我愿意收您这个女儿做徒弟,与四姐作伴。”
辛老翁笑了笑,说:“容我和老妻商量商量。”老翁起身,请客人耐心坐会儿,自己掀起门帘进了里屋。了禅点了点头,便自顾进楼看了一看,里面摆设得很华丽,看人也很多,但是多是狐狸。这时了禅隐约听得里面讲了两三句话,想来是老翁夫妻正在商量,了禅不愿偷听,也就不知道商量的如何,但是没多久,老翁又走出来。这此就有个妇人出来拜见,年纪约有四十多岁。
老翁说:“这是我的妻子。”了禅向她拱手还礼。顷刻间听到笙管鼓乐震耳齐鸣,这时婚礼仪式已经开始了,新人将要拜天地了,了禅也站起来等候。不一会儿,有好多纱灯引导着新郎新娘进来了。新郎大约有二十岁左右,相貌丑陋,正是赵某。老翁让他先给了禅行了礼,赵某两眼看了看了禅,也不怠慢,当下便行了礼。
于是了禅就像婚礼主持人一样,还了半主礼。紧接着翁婿互拜,拜完后,就入席。一会儿,年轻的丫鬟侍女们一个接着一个,送来热气蒸腾的佳肴美酒,玉碗金杯,映照得桌子发亮。酒过数巡,老翁叫侍女去请小姐来。侍女应声而去。过了很久没见出来。老翁坐下后,只是谈笑,再不提婚事。
难道是嫌弃自己修为低吗?了禅心中起了疑惑,终究忍不住,便问道:“我还不知您的意思,请说明以消除疑惑。”
老翁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又对了禅解释道:“这件事情,我不能为女儿做主,还要再问一下小女的意见。”
过了片刻,一个丫鬟带着辛十四娘就出来了,胡四姐似乎还在与女伴们混在一起,却没有过来,只有辛十四娘一人过来,一过了禅身边,兰麝熏香四散,不由一阵香风扑鼻,这不是胭脂花粉的味道,是女子天然的体香。老翁叫女儿向上面行礼,起来后,她就坐到了母亲的旁边。了禅稍微看了一眼,只见她年方二八,容貌艳丽,生有仙骨,绝世无双。
老翁将了禅欲收她做弟子的事情告诉了胡四姐,胡四姐闻言稍作考虑一阵,便答应了下来,一时间了禅收徒,再加上今日辛家嫁女,真是双喜临门,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于是乎宴会上觥筹交错,真是热闹不凡。
第八八章 胡三姐
第八八章胡三姐
范十一娘,是歘城祭酒的女儿。年轻貌美,而且有才华,尤其工于诗词。父母喜爱犹如掌上明珠,婚姻大事让她自己决定,慕名而来的求婚者络绎不绝,但十一娘一个都看不中。
这日进寺烧香拜佛求姻缘,路上趁着**正好,便游览了一番。在这过程中,有一个女子一直跟在她身后,还不住打量她,似乎有话要和她说。十一娘起初有些生气,仔细端详那女子,原来是个年方二八的绝色佳人,立刻就消了气,反而转身盯住她细看,远看越觉得女子美丽,有一股特殊的魅力,深深吸引着人的目光。
那女子见此借着机会来到了范十一娘身边,微笑着问道:“姐姐莫非是范十一娘?”
十一娘闻言略微差异,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回答:“正是。”
那女子展颜一笑,说:“早就听说你的芳名,传言果然不假。”
十一娘也询问她的来历,那女子笑着说:“我姓胡,家里排行第三,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原来这正是从兰若寺负气而走的胡三姐,女孩子们在一起,很快就熟悉了,两人手拉手说说笑笑,胡三姐言语雅致神情温婉,与十一娘很投契,两人越来越亲密,不舍得分开。
于是十一娘就问:“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出门,不带个陪伴的人?”
胡三姐有些黯然的说:“父母早就过世了,只有和姐妹在家里,所以这次出来不曾有人作伴。”
天色已晚,陪同的仆人催着范十一娘回家,就要离别,胡三姐依依不舍地凝视着十一娘,难舍难分。十一娘也惘然若失,就邀请她到自己家里去玩。
胡三姐犹豫了一阵说:“姐姐是富贵人家,我和你又不沾亲带故。怕惹人讥笑嫌弃。”
十一娘再三邀请她,胡三姐就说:“过些日子吧。”
十一娘答应了,为了纪念今日之情,就脱下金钗一股赠送给胡三姐,胡三姐也摘下发髻上的碧绿发簪作为回报。范十一娘回家后,辗转反侧,心中想胡三姐想得厉害,拿出胡三姐赠送的发簪来看,材质非金非玉,家里人都没有见识过,很是好奇。范十一娘日日盼望着胡三姐前来却日日落空,不禁惆怅得生起病来。父母问出原因,就派人到邻近的村子里寻访,根本打听不到有这么个人来,心中不由疑惑非常。
此时短短几天,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一娘的魂仿佛都被勾走了,竟然因思成病,病得消瘦憔悴,整天躺在床上修养。连女子都能迷成这样,狐狸的魅惑真是厉害,果然,数**人物,还看胡三姐。
这天晚上没人在屋,十一娘就把发簪拿出来摆弄,怔怔的思念非常,嘴里喃喃呼唤道:“三姐,三姐……”,胡三姐忽然轻飘飘地来了,十一娘惊喜之余,忘了身体病弱,一下子站起来,拉着她坐到褥子上,责备她没有遵守约定,问她从哪里过来的。
胡三姐回答道:“我家里离这里其实很远,上次告诉你住在附近村庄的,是我舅舅家,我常到舅舅家来玩。和你分别之后,我也想你想得好苦,然而像我这样贫贱的人与贵人结交,脚没登门,心里就已经先自卑起来,只怕你家的奴婢们都会瞧不起我,所以一直没敢来。刚才从墙外经过,听到有女子的说话声,就爬上墙头头望一望,希望是小姐你,现在果真如愿了。”其实她只是不愿意回兰若寺,辗转徘徊,又来找十一娘散心。
十一娘说起自己思念成疾,胡三姐听了难过得泪落如雨,嘱咐道:“我到你这里来,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若给别人知道了说长道短,流言蜚语传出去,我是不能忍受的。”
十一娘承诺应下,两人拉着手一同回房,躺在一张床上,尽情地倾诉着知心话语。十一娘的病很快就痊愈了,两人结拜成姐妹,同床共枕,亲密非常,鞋履衣裳,都交换着穿。看到有人来,胡三姐就躲进帘幕间。这样过了几天,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十一娘和胡三姐终究露出了可以之色,范十一娘的父母,祭酒公和夫人听到了一些消息。
一天,胡三姐和十一娘两人正在下棋,夫人悄悄走进来,细细地察看封三娘,惊讶地说:“这位姑娘真可以当我女儿的闺中好友呢。”又对十一娘说:“闺中有良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十一娘只好说了胡三姐的意思,夫人又和颜悦色地劝慰胡三姐说:“你来和我女儿作伴,我感到非常欣慰,为何要保密呢?”
胡三姐羞得满面红晕,手里摆弄着衣带默默不语,夫人离开后,胡三姐就要辞别。十一娘苦苦挽留,才留住她。一天晚上,胡三姐从门外匆匆奔进来,惊惶失措,哭着说:“我说不可以留在这里吧,今天果然被人羞辱了。”
十一娘闻言大吃一惊,心中也觉得恼怒非常,于是忙问原因。胡三姐说:“刚才出去上洗手间,一个青年男子,拦住我动手动脚,幸亏逃了回来。碰到这种事,脸面都丢尽了,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十一娘详细询问那男子形容相貌,心中非常疑惑,因为那人乃是他的兄长,但是他的兄长是痴呆,智力非常低下,与幼子顽童一般,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几日怎么一反常态,去侵犯胡三姐呢?但是到底是与胡三姐感情较深,因为在乎胡三姐,所以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兄长身上,道歉说:“你不要怪他,他是我的兄长,有点痴呆,待会儿禀告夫人,大棍子狠狠揍他,看他还敢。”
胡三姐坚决告辞离去,十一娘请她等到天亮再走。胡三姐说:“舅舅家就在附近,你不用开大门,找把梯让我从围墙上翻出去。”
十一娘知道留不住了,派两个婢女翻墙出去送她。送了近半里路,胡三姐辞谢了独自离去。婢女回来说了经过,十一娘伏在床上悲痛欲绝,如同死了最亲爱的人,于是相思情起,茶不想,饭不思,竟然变得更加憔悴起来。其父母看在眼里,真是急在心里。
第八九章 燕赤霞
第**章燕赤霞
话说范十一娘的魂被狐狸的媚术迷住了,为之深深不能自拔,家里人对她的这种情况很是担心,但又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女儿病怏怏的,范父母夫妻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范家一子一女,儿子是傻子,女儿又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家中真是愁云惨淡,范父害怕女儿身亡,大惊之下,赶紧请来医生用药治疗。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这样范十一娘的气色虽然缓解了很多,范十一娘却依旧没有摆脱出来,但是范十一娘的父亲还是很忧虑,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女儿可能是冲撞了什么‘大神’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请来法师作法驱赶治疗,但是却一点效验也没有。
范家抑郁忧愁之间,这天,忽然有个骑驴的秦川书生找上来扣门。柴扉开处,走出一个仆人来,打量了书生一眼,便张口问道:“谁人在此扣门?”
书生一拱手道:“在下今日贪图行程,错过宿头,大胆欲借贵庄暂宿一宵,未知可否?”
都说阎王好贱小鬼难缠,此话不假,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与人方便不过举手之劳,但是眼前这个仆人却摇头不允,略带不耐道:“我们这里不是老人便是女眷,不敢久留,你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
这时范父走过,远远地见了,便出言问道:“何人在此说话?”
“老爷……”仆人未及回答,书生向前深深稽首道:“在下是赶路的人家,打从贵庄经过,因贪走路程,错过了客馆,希望暂借贵庄歇宿一宵。贵庄门客不许,故而在此闲话。多有叨扰,老丈休怪。”
范父笑道:“后生何出此言。独自出门在外多需帮助,你要暂宿一宵,不过举手之劳,又有何不可呢?”于是这般看,范父就将书生留了下来,热情招待,询问名字。
书生说:“我姓燕,字赤霞。请问老丈高姓尊号?”
范父道:“添为歘城祭酒,姓范,贱字玉书。”
范父以为他也是赶考的书生,于是找代更加热切了,但听他的声音不像浙江人,就问他是哪里人,老者道:“不知道燕生你贵乡何处?”
燕赤霞说:“陕西人。”语气诚恳朴实,不卑不亢,真是一个堂堂好男人,十分令人心生好感。
范父道:“原来是秦川人啊,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我们能相遇一起便是有缘。到了这里家中若是有慢,还望燕生休怪。”
燕赤霞说:“老丈言重了,在下深感蒙老丈萍水相逢,却能如此厚爱,在下有一事不愿隐瞒,欲相告老丈。”
范父好爽一笑,好不在意道:“燕生但讲无妨。”
燕赤霞说:“我离开家乡,在外寻找妖物,并非一朝一夕了,现在经过你家门外这才找到。”
“什么?妖物?”范父听到燕赤霞的话,害怕极了,心中大惊。因为胡三姐与范十一娘交往密切,又想到上次找不到胡三姐的来历,便怀疑起了胡三姐的身份。
范十一娘的父亲因他的话奇怪,就问起缘由。燕赤霞回答说:“我每天漂泊江湖,遨游四方,一年十多个月,常常有**个月离开家乡,我有一个结义兄弟,姓秦竟然遭了狐狸迷惑而死。我归来非常悲伤痛恨,发誓一定寻找,并消灭这只狐狸。奔波几千里,毫无踪影。今日恰巧从您门墙经过,看出那狐狸如今在你家,祸乱家宅,让您不得安宁,如不铲除的话,就将有接续我弟弟而死的。”
“嘶……”范父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想到胡三姐与女儿关系融洽,又不能相信胡三姐竟是这般可怕的人,于是就问:“那狐狸为什么要害死你兄弟?”
燕赤霞道:“说来惭愧,我兄弟自妻子去世后就一个人住,遇到一只狐狸共同生活,后来他遇到另一只狐狸,移情别恋忘了旧人,竟然被狐狸为了报复缠上了,结果病得很重,就死了。他后来遇到的狐狸因为生了个女儿名叫婴宁,所以我不能杀她,但是另一只狐狸,我却不能绕她。”
“原来若此。”范父想明白前因后果,顿时恍然大悟,虽然觉得燕赤霞的兄弟乃是咎由自取,但是罪不至此,也觉得胡三姐心肠实在是太狠了,太不念旧情。心中十分担心,担心那一日一招惹胡三姐,这可定时炸弹就会爆炸,于是就把实情向燕赤霞讲了。
燕赤霞闻言心中有数,边劝慰说:“这是个狐狸,你放心,它的道业很浅,很容易捉拿。”
范父不可置信道:“燕生有此本领?”
燕赤霞看起来就像一个书生,怎么也不似那些村里‘跳大神’的高深莫测。
燕赤霞道:“在下曾在蜀山跟异人学过捉妖的法术,您且放心,我保证无忧。”
范父也想不到好办法,急病乱投医,一咬牙便道:“那就拜托燕生了。”
燕赤霞应下,范父便找出胡三姐留下的簪子,燕赤霞仔细一看,不由笑道:“原来这是这样的东西。”说罢就把玩了一下簪子。于是对范父说道:“今夜那狐狸要来了。”说罢,写了两道符交给范父,并嘱咐说:“回去找一个洁净的坛子,放在床前,用一道符贴住坛口;等狐狸今晚前来,我便做法用它捉妖,而当狐狸一窜进来后,你们就赶快在上面盖上一个盆,再把另一道符贴到盆上,然后把坛子放进开水锅用烈火猛煮,不多时它就会死去的。”家人回来按照燕赤霞的吩咐办妥了。
暗中嘱咐家人,偷偷将瓶子放在范十一娘床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时准备完全,只等那狐狸来入瓮。
到了半夜,那胡三姐忽然进来找范十一娘,婢女见了很是欢喜,就拉着她的衣裳说:“三姑娘快和我来,我家姑娘想你想得要死了。”
胡三姐说:“我也很想念她,但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所以今夜相会,你可不能跟外人说。”婢女应下,便带着胡三姐去见十一娘。两人相见,十一娘很欢喜,似有说不完的久别之情,便一同上榻上躺着诉说。